试解钱学森之问试解钱学森之问国际比较视野下的创新人才培养国际比较视野下的创新人才培养

项 贤 明 博士项 贤 明 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 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 教授、博士生导师

创新：我们的焦虑、自恋与反省创新：我们的焦虑、自恋与反省 2010年 11月 29日，美国能源部长朱棣

文在华盛顿全国记者中心发表演说：在诸多创新领域，美国已经被中国超越。全球高科技产品出口，中国产品占 20%，美国15%；全球在建核电站 50座， 30个在中国， 2 个在美国；中国在建高铁 5612英里，美国 0 ；中国北大、清华是美国大学博士生的主要来源……

博士数量大国 + 论文数量大国 = 创新大国？ 2009年， PISA成绩上海世界第一：我

们的教育世界第一？ 为什么一定要创新？

创新时代的教育挑战创新时代的教育挑战牛顿时代的世界秩序与现代化进程中的理性主义

传统 （七彩阳光的设计与第一推动力的假想）混沌的世界观与秩序信念的动摇：混沌理论（法

国数学家 Jacques Hadamard， 1890），蝴蝶效应 (Butterfly Effect；美国气象学家Edward Lorenz, 1963),复杂性理论与混沌学

熊彼德 (J. A. Schumpeter, 1912)的创新理念

知识经济时代：创新即财富——创新人才即财富（ Richard Florida, 2002,2005）

后现代与后工业社会：解构工业社会大规模复制的逻辑

现代学校教育制度的弊端与教育创新的再发现（美国的创新法案 ,2005,2006）

我们是如何“丢失”创造力的？我们是如何“丢失”创造力的？

钱学森之问与中国教育界的尴尬 (2008)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 ?

（ 2009年， 11位安徽教授上书新任教育部长）诺贝尔奖：中国人的另一个“国足”梦？且看教育“砖家”们的解答：学业负担、高考指挥

棒……？中国学生的创造力“丢失”是因为学得太多太难了吗？

科学知识阻碍人在科学研究中的创造力吗？农民进科学院 = 创新型国家？

黑哨？“关系”？创造力？

诺贝尔奖自创立起各国获奖者人数 (1901—2011) （物理、化学、生理与医学、经济学，按获奖时国籍）

美国美国 291291 （含美籍华人（含美籍华人 88 ）） / / 英国 84/ / 德国 66/ / 法国 31/ / 瑞典18/ / 瑞士 15/ / 荷兰 14 // 俄罗斯 14// 日本日本 1313 // 奥地利 11/ / 卢森堡 1// 丹麦 9// 意大利 8// 加拿大 7/ / 澳大利亚 7// 比利时 5/ / 挪 威 4/ / 以色列 5/ / 印 度 印 度 22/ / 阿根廷 2// 匈牙利 2/ / 捷克 1/ / 爱尔兰 1/ / 西班牙 1 / /葡萄牙 1 / / 南非南非 11/ / 芬 兰 1/ / 巴基斯坦 巴基斯坦 11

教育：板子总是要打在你的臀部创造力：我们在何处遗失了它？

复杂世界中的秩序

人是世间最复杂的存在

人是世间最复杂的存在物复杂系统运动变化过程中的自组织性，在人的发展过程中已成为主体性

如果有所谓“人的身心发展规律”，那么，自主性就是人的发展过程中最为重要的规律

人是自己创造自己的

动物心理学与人的教育学？

行为主义心理学的创始人华生（ Watson， John Broadus， 1878-1958 ）：“如果给我一打强健而没有缺陷的婴儿，让我放在我自己的特殊世界中教养，我将保证从中随机抽取任何一个孩子，都可以培养成我所选择的任何一类专家……”

行为主义心理学的领袖人物斯金纳（ B.F. Skinner, 1904-1990）：“对人类行为的实验分析必将使自主人丧失我们以前所赋予他的所有功能，并把他们一个一个地转移到控制性环境上。”（ Skinner, 1971, Beyond Freedom and Dignity）

在跨国比较研究中发现症结在跨国比较研究中发现症结跨越国界的观察与追踪A+的基础课与平庸的毕业设计学习方式差异

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的比较 多元的课程 综合的作业与扩展阅读 动手的机会 不同教室空间布局中的权力 标准答案的霸权与虚假知识 文化对创造的影响力荒谬的教育学与荒唐的教育

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 11 ））

2008-09, Penn High School， Indiana, USA

综合课程：实习（社会实践） 军训 帮助残疾人 多媒体 技术实验室 自动控制与机器人

艺术课程：二维艺术导论 三维艺术导论 素描 I— VI绘画 I— VI 可视通信 I—X 制陶 I—VI 高级静物摄影艺术 I-II 摄影与媒体艺术 I—VI雕塑 I—VI 艺术史 I—II

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 22 ））

2008-09, Penn High School， Indiana, USA

乐队：中级乐队 高级乐队 打击乐合奏 军乐合奏 高级乐队（交响乐 I—II） 爵士乐合奏 I—II

合唱：初级合唱 初级女声合唱 中级合唱中级女声合唱 高级合唱（女声赞美诗）高级合唱（音乐会） 高级合唱（室内合唱）

舞蹈：舞蹈表演 I—II 舞台舞蹈 I—II

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 33 ））

2008-09, Penn High School， Indiana, USA

音乐选修：电子音乐 I—II 音乐理论与作曲 I—II高级音乐理论 I—II

乐队：中级乐队 I—II 高级乐队（交响乐）

戏剧：戏剧艺术 I—II 高级戏剧艺术 I—II 戏剧技术 I—II

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 44 ））

2008-09, Penn High School， Indiana, USA

英语：发展性阅读 I—II 语言艺术实验室 阅读策略英语9—12 英语9—12荣誉课程 英语文学与写作高级英语语言与写作 高级英语文学与写作辩论 I 演讲 高级演讲与交流 新闻 学生出版 (校报)学生出版（年鉴） 创作 广播新闻 大众传媒新英语（社会研究） 新英语（策略）

外语：法语 I—V 高级法语 德语 I—V 高级德语 日语 I—IV西班牙语 I—V 高级西班牙语 美式手语 I—IV

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 55 ））

2008-09, Penn High School， Indiana, USA

社会研究：世界地理 世界地理（荣誉课程） 高级人文历史世界历史 世界历史（荣誉课程） 美国历史高级美国历史 美国历史（荣誉课程） 美国政治高级美国政治 经济学 高级经济学 心理学高级心理学 社会学 现实社会问题

数学：初等代数 代数 IA 代数 IB 代数 I 代数 I（快班）代数 II 代数 II（快班） 代数 II（荣誉课程） 几何 几何（快班） 几何（荣誉课程） 离散数学

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 66 ））

2008-09, Penn High School， Indiana, USA初级微积分 初级微积分(快班) 初级微积分(荣誉课程 )微积分(大学学分) 高级微积分(选修) 高级统计

科学：生物 I 生物 I(荣誉课程 ) 生物 II( 普通 ) 生物 II( 生理解剖)化学 I 化学 I ( 荣誉课程 ) 化学 II( 普通 ) 地球与空间科学物理科学 物理学 I 物理学 I ( 荣誉课程 ) 物理学 II( 高级)高级生物学 高级化学 动物学 地球与空间科学 I

体育：健康教育 高级健康教育 营养与锻炼 体育 I—II体育 (运动队) 体育（有氧锻炼） 体育 (救生 ) 体育 (水上活动 )

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 77 ））

2008-09, Penn High School， Indiana, USA

家庭与消费科学：人际关系 儿童发展与抚育 儿童发展 (高级 ) 人类发展与家庭幸福 家政 成人角色与责任纺织与时装 食品与营养 餐厅管理 营养与健康职业家庭的协作与消费

商业：多媒体 初级应用技术 高级应用技术 会计 I—II个人理财 商业与法律 企业家 实习 计算机 I—III办公室合作教育

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多元课程与开放的发展空间（（ 88 ））

2008-09, Penn High School， Indiana, USA技术：技术实验室 I—II 电讯 电工 数码电子 制造 建筑建筑安装 I—II 制图 CAD 运输 计算机工业控制职业性工业技术训练 工程设计导论 网页设计自动控制与机器人 农业综合企业管理 动物科学园艺科学 自然资源管理 计算机网络 思科 /微软证书

特殊教育：应用英语 9—12 矫治阅读 I—II 阅读策略 应用美国史应用世界地理 应用美国政治 应用经济学 应用生物学应用数学 I—II 日常生活技能 职业信息

北京第四中学的全部课程北京第四中学的全部课程

2004-05, 北京四中 A 必修思想政治、语文、数学、外语、地理、历史、物理、化学、生物、信息技术、体育B 研究性学习民俗文化 中国小说的审美特性 美文选读 数学史现当代诗歌品读 信息安全与密码 初等数论初步数学方法论选讲 图论 学习策略与心理 英语同声传译基础 外国电影赏析 物理和 STS无机化学实验 植物形态 生理选修 植物组织培养技术

摄影技术 分子生物学实验技术 动物、环境和人 中国近代史上的人物 模拟联合国 三维动画世界二维平面动画设计 机器人技术 美术实践 音乐欣赏

教室桌椅摆放中的玄机教室桌椅摆放中的玄机

教室的标准模样？中国大陆各类学校中几乎清一色的“秧田式”空间布局

单一权力中心认真听讲：作为一种“美德”的驯服权力中心操控下的“积极发言”自我表达与鹦鹉学舌教师“主导”下的师生“互动”最大的危害：录音机式的学习方式

可乐单价 3 元，雪碧单价 2 元。班级举办活动，要买可乐 10瓶，雪碧 15瓶。甲商店所有商品打 9 折，乙商店购物满 50元后打 8 折。问去哪家商店购买更合算？

（ A ） [(10X3)+(15X2)]X90%=54 [(10X3)+(15X2)]X80%=48

（ B ） [(10X3)+(15X2)]X90%=54 [(10X3)+(15X2)-50]X80%+50=58

考一道初中入学考试算术题考一道初中入学考试算术题

看图列式计算

(A)4+3=7？ (B)3+4=7？ (C)7-4=3？ (D)7-3=4？

考一道小学一年级算术题考一道小学一年级算术题

文化宽容性：特立独行的创造者必需的“空气”

左撇子，正确的 right/相“左”

“虎妈”的长者权威与师道尊严、教师权威

集权的文化：整齐划一的课程和评价标准分权的文化：多元的课程和评价

发育完善的现代性：承认、肯定并容忍个性

记诵文化：学富五车 = 知道≠创造力

文化的现代化：任重道远

文化：财富与负担文化：财富与负担

教育学对教育的错误解释教育学对教育的错误解释传统教育学中一个看似严密的三段论：

实践是主体改造客体的活动教育是一种实践活动所以，教育是一种主体改造客体的活动

教学就是老师改变学生？教育：可笑的“广义 / 狭义”定义并不真正存在的“灌输式教学法”糊涂的“教师主导，学生主体”

教育从来都是我们共同完成的教育从来都是我们共同完成的

项贤明：《泛教育论——广义教育学的初步探索》，山西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重新理解“教育”重新理解“教育”此“交往”非彼“交往”：实践的社会方面两对不同的关系：主体——客体 / 主导——从属

教育绝不是一部分人改造另一部分人即便是初生的婴儿，也是通过自己的活动获得发展的

无论是“灌输式”还是“启发式”，知识的获得过程其实从来都是充满创造的

创新教育：给学生让渡出创造的空间

““应试教育”的教育问题应试教育”的教育问题

“应试教育”哪儿错了？

难道考满分还不如考鸭蛋？

无高考的日子如何？

原来学校应该退我们一半的学费！

创新人才创新人才 !! 创新人才创新人才 !! 创新人创新人才才 !!

今天，竞争正围绕着一个国家动员、吸引和留住创新型今天，竞争正围绕着一个国家动员、吸引和留住创新型

人才的能力这一主轴展开。人才的能力这一主轴展开。

—— Richard Florida, The Flight of the Creative Class,

HarperCollins Publishers Inc., 2005, p.3.

国际金融危机进一步凸显了提高国民素质、培养创新人国际金融危机进一步凸显了提高国民素质、培养创新人

才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中国未来发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才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中国未来发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关键靠人才，根本在教育。关键靠人才，根本在教育。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2010-2020 ）

谢 谢 诸 位！谢 谢 诸 位！ 100872 100872 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大街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大街 5959 号号 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

项 贤 明 教授项 贤 明 教授 xiangxm65@sohu.comxiangxm65@so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