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記者獨家採訪柬埔寨手記鄧瑩晶 著

執拗地奔跑

書 名 執拗地奔跑——鳳凰記者獨家採訪柬埔寨手記

作 者 鄧瑩晶出版策劃 張　林　王多多文稿編輯 韓　喬美術編輯 楊曉林封面設計 楊曉林出 版 香港鳳凰書品文化出版有限公司

香港新界大埔工業邨大景街2－6號電話：2200 8888 傳真：2200 8500

印 刷 培基印刷鐳射分色公司柴灣安業街3號新藝工業大廈8樓D室電話 : 2562-6287 傳真 : 2976-0798

出版日期 2016年6月 ／初版．香港

© Hong Kong Phoenix Books Culture Publishing Company Limited. 2016（版權所有．翻印必究）

ISBN：978-988-13963-1-0

目

錄

III

目錄

桑蘭西序言　　　　 ／桑蘭西 ............... 1

人總得有點兒夢想，萬一實現了呢　　　 ／李 亞 ............... 2

執拗地奔跑 ／張劍鋒 ............... 3

致生態文明 ／弗萊明 ............... 5

自序　　　　 ／鄧瑩晶 ............... 7

柬埔寨2013年大選紀實

建站抵達 ............... 10

尋房記 ............... 14

貧困和腐敗一樣盛行 ............... 21

飛來橫禍！ ............... 23

柬埔寨媒體一瞥 ............... 26

我的戰友 Thourk ............... 29

大選造勢如火如荼 ............... 34

桑蘭西歸來 ............... 36

柬埔寨歷史上首次電視辯論 ............... 42

柬埔寨內戰後首次獨立大選 ............... 44

獨家！柬埔寨反對黨領袖談南海 ............... 47

執拗地奔跑．鳳凰記者獨家採訪柬埔寨手記

IV

洪森露面：我沒有流亡 願意談判 ............... 50

中國外長王毅旋風來訪 ............... 53

動蕩大選舞弊指控 ! 開箱驗票！ ............... 56

柬埔寨歷史上首次靜坐示威 ............... 58

赴國王之約 ............... 60

反對黨第二輪大示威 ............... 62

尷尬的國會 ............... 65

衝突“洪森下台！重新大選！” ............... 68

1998 年以來最大規模反政府示威 ............... 71

全國大罷工！獨家探訪受損中資企業 ............... 75

差點被群毆！ ............... 79

衝入流血衝突現場 ............... 81

兩次重要的獨家專訪 ............... 85

僵局鎮壓，鎮壓，再鎮壓 ............... 89

第二屆地方選舉 僵局未破 ............... 92

遲來的和解 ............... 95

那些人

傳奇國王西哈努克 一代傳奇西哈努克 ............... 98

高棉之殤 ............... 102

“還差兩條黑領帶！” ............... 103

“下車，快跑！” ............... 104

繼任者們 藝術國王西哈莫尼 ............... 107

目

錄

V

風雲親王拉那烈 ............... 109

“背叛者”桑薩利和“流亡者”桑蘭西 ............... 111

“你不覺得洪森就是柬埔寨的曹操麼？” ............... 120

審判紅色高棉

“一舉建成共產主義”帶來的災難 ............... 124

首次公開審判紅高領導人 ............... 127

面帶微笑講述驚悚故事的受害者 ............... 130

探訪人間地獄 S21 集中營 ............... 134

審紅法庭危機重重 ............... 136

中國與紅色高棉 ............... 141

難以平靜的泰柬邊境

古寺到底歸誰？ ............... 144

洪森：不准他信在柬設立流亡政府 ............... 149

連環射殺 ............... 150

世界上最大的廟宇

洪水逼近吳哥窟 ............... 157

獨家調查柬埔寨旅遊業 ............... 163

其他種種

金邊炒股小記 ............... 174

尋找丟失的 MH370 ............... 177

執拗地奔跑．鳳凰記者獨家採訪柬埔寨手記

VI

最臟的報道 ............... 180

魚類的紛紛擾擾 ............... 181

柬埔寨的中國存在 ............... 183

世界上文盲率最高的國家之一 ............... 186

“我要焚燒五十面越南國旗！” ............... 188

港漂，港漂

港漂七年 ............... 194

一不小心去了香港 ............... 195

香港和大陸那點事兒 ............... 196

有關“鴿子籠”的故事 ............... 201

搬家就是拼人品 ............... 207

“港漂”撤離潮 ............... 210

陣痛中的香港 ............... 214

在鳳凰的日子

歪打正着進入鳳凰 ............... 224

初入採編部 ............... 228

有一種班叫通宵班 ............... 230

穿越生死線——獨家探訪德國難民營記 ............... 232

“全德國都沒人願意接受採訪” ............... 232

“穆斯林都該被殺死” ............... 236

“他們所有的尊嚴都在那張紙上” ............... 237

“如果有人死在路上，只能把他丟下” ............... 239

“我一生都無法擺脫東德” ............... 241

後記 ............... 247

序

言

1

序言

這本書的作者鄧瑩晶是一名富有天賦的記者。作為一個柬埔寨公民，我

很榮幸受邀為這本書作序，並通過這種方式，與尊敬友好的中國人民對話。

作為第一位常駐柬埔寨的中國電視記者，鄧瑩晶非常瞭解柬埔寨。這

是第一本用中文撰寫、在中國出版的介紹現代柬埔寨大選的書籍。它講述

了 2013 年柬埔寨歷史性大選前後，柬埔寨人民為自由和民主所進行的和平

抗爭。伴隨着大選發生的諸多事件一步步地勾勒出柬埔寨的未來。它們表明

柬埔寨作為世界上最貧窮落後的國家之一，在經歷了三十多年的獨裁統治之

後，廣大民眾，特別是年輕一代，矢志不移尋求改變，希望國家擁有更加美

好的未來。

柬埔寨在不久的將來，不可避免地會發生重大的轉變。讀過鄧瑩晶的這

本書，人們會明白其中的原因。正因如此，他們將有思想準備來面對——這

一即將到來的改變所帶來的結果和影響。

我很感謝鄧瑩晶，因為這本書意義非凡，適時應景。它有助於深化中柬

兩國人民之間的理解和友誼。我由衷相信，由於歷史和地理原因，中柬兩國

定會成為重要盟友，並為維護地區和平穩定與繁榮，毫不動搖地相互扶持。

作為柬埔寨公民，我出生在柬埔寨，但我的祖先來自中國。我的曾曾祖

父，也就是我爺爺的爺爺來自中國。19 世紀，他移民柬埔寨並在此定居，

那時他十分貧窮但不乏勇氣。他娶了柬埔寨太太，後代也都完全融入了柬埔

寨社會。他的故事在那時非常具有普遍性。這意味着今天許多柬埔寨人，都

像我一樣，具有中國血統。因此我個人非常歡迎， 任何在中國和柬埔寨之

間起到橋梁作用的努力或者行動，鄧瑩晶的這本書就做到了這一點。

桑蘭西

柬埔寨前財政大臣 柬埔寨反對黨救國黨領袖

2016 年 2 月

執拗地奔跑．鳳凰記者獨家採訪柬埔寨手記

2

人總得有點兒夢想，萬一實現了呢

寫這篇序言的時候，鄧瑩晶剛剛主動請纓，準備去戰火紛飛的敘利亞採

訪。她說那是現在世界上最危險，但也是一個記者最應該去的地方。脆弱的

停火協議究竟是否生效？中國在促請停火和戰後重建中能起到什麼作用？經

歷了五年炮火洗禮的大馬士革究竟是什麼樣子？那裡的人們究竟面臨怎樣的

困境？

身處和平的中國社會，我們每天看到幾千里外，來自世界上最危險地方

的戰爭與恐襲的畫面和報道，不過是重復的冰冷數字而已，隱藏在背後的，

是怎樣的鮮活的生命？她（他）們有什麼樣的名字、面容、愛、恨、夢想、

失落、以及與我們一樣的豐滿人生？

在鳳凰衛視與鳳凰網的七年裡，正是一種對真相的渴望，人性中的大

愛和悲憫，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對人類個體以及共同命運的關注，讓這個看

似弱小的女孩，在個人主義與物欲主義所向披靡的時代裡，一次次面臨生與

死的考驗，從流血衝突不斷的柬埔寨首都金邊，到持續受到攻擊的德國難民

營，再到槍林彈雨的敘利亞，奔赴各種“新聞前線”，執着地踐行她的新聞

理想。

互聯網以摧枯拉朽的力量顛覆着我們的傳媒、經濟、社會、和生活中的

一切，但總有一種精神、品格、情懷，從古自今，穿越時代變遷，長留我們

心底，即使在浮躁與混沌中，讓我們清澈，給我們力量，激勵我們超越現實，

為夢想前行。

祝福你，瑩晶。

李亞

鳳凰網總裁 / 一點資訊 CEO

2016 年 2 月於北京

序

言

3

執拗地奔跑

這儼然是一部鳳凰版的“女漢子煉成記”，從懵懂青澀的學生，到直面

生死的記者，鄧瑩晶用 7 年的刻度划下了自己的“鳳凰軌跡”，而在這個軌

跡裡，柬埔寨成了其中最深刻的印記。在爆發嚴重流血衝突的金邊城，在距

離槍口只有幾米遠的地方，子彈隨時可能飛來，這個未穿任何防護裝備的矮

小女孩，腳踩着示威者的鮮血，顫抖着雙腿完成了出鏡任務，成為唯一深入

衝突現場報道的中國記者。只有真正面對生死，才能體會深入骨髓的恐懼，

沒有人生來勇敢，只是那一刻，她做出的不是求生的本能，而是記者的選擇。

對她而言，柬埔寨最先迎來的並非友善和接納，而是飛車賊的搶劫，

物品被洗劫一空，只撿回一條命，在那陌生的異鄉街頭，哭得像個無助的孩

子。此後她所面對的報道題材又是大選僵局、政治動蕩、遊行示威、血腥鎮

壓……在這樣的現實和語境之下，一些諸如西哈努克、洪森、桑蘭西、紅色

高棉領導人等政治大佬的命運沉浮固然跌宕曲折，但最底層人民的災難與苦

痛卻更令人動容。

若拋開政治背景，在鄧瑩晶筆觸裡的柬埔寨則呈現出更加豐富多彩的一

面，這顯然已不是旁觀者的描摹，而是生活者的體驗。這裡有人禽共居的“高

腳屋”、有滿街奔行的突突車（摩托車）、有異香漫溢的夜市美食，當然更

有神秘的吳哥窟、瑰麗的落日、碧綠的稻田……在這樣的世俗風情裡，她不

再是直面生死的鳳凰記者，而是充滿好奇的普通女孩，她已將自己深深融入

到了一個國家、一座城市，融入到了看似瑣碎，卻頗有滋味的生活畫卷裡。

當然，更讓人感興趣的是這裡的“中國元素”，比如風靡街頭的中國廣場舞、

遭遇“神配音”的中國電視劇，以及耳熟能詳的中國流行歌曲……僅佔柬埔

寨 5% 的華人，掌握着這個國家 80% 的經濟，以至於當地流傳着這樣的話：

“掐華人的脖子，柬埔寨人伸舌頭”，他們與這個國家因為經濟和生活的緊

密相融，而興衰相隨、悲歡相共。

如果說柬埔寨的“冒險之旅”是“開疆拓土”的義無反顧，那麼她“港

漂七年”的磨礪與成長，則更像是觸底反彈的自我救贖與逼迫。在這個人生

執拗地奔跑．鳳凰記者獨家採訪柬埔寨手記

4

中最珍貴的 7 年，有着第一次離家赴港求學的堅決、第一次“畢業即失業”

的狼狽、第一次接到鳳凰衛視面試通知的意外、第一次在工作中被“趕鴨子

上架”的惶恐、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自己名字的驚喜，第一次選擇離職回京

的不捨……這麼多的第一次，都給她打上了永遠無法抹去的“鳳凰烙印”，

帶着這個烙印，她又將第一次的職業轉型交給了鳳凰網。面試之時她說：“除

了鳳凰，從來沒有想過別的地方”。而今，她已走在從電視人向網絡人轉變

的路上：無論是在政改方案被否之後重回香港體味陣痛，還是在大選前夕奔

赴台灣感受沉浮，又或者穿越生死線，獨家探訪德國難民營……

七年過去，仍在新聞路上奔跑的鄧瑩晶，應已是“全新的自我”，她和

很多鳳凰人一樣，雖然換了起跑線，但方向未變、初心未變，那份傻傻的、

執拗的勁兒始終仍在，這是作為鳳凰最真的魂魄，也許就是這個勁兒帶動着

一代又一代鳳凰人，迎着凜冽的寒風、向着晨曦的微光，奔跑！起飛！翱

翔！

張劍鋒

鳳凰網副總編輯 鳳凰視頻總編輯

2016 年 2 月 於北京

序

言

5

致生態文明

在過去的四十多年裡， 我一直關注着中國的發展。對於這個偉大的國

家，我始終懷着一顆崇敬之心。而這一切可能都源於我父親的口述言傳。他

曾告訴我，家族一位親屬曾在十九世紀，作為路德教的傳教士來到中國，他

和太平起義軍並肩共事，為了實現太平天國的理想。他最終冢落異鄉，安息

於南京附近。

中國有着四千年的探索發明史。在歷史長河中，中國人民懷揣着決心、

勤勉、信念和智慧，將偉大的理想付諸實現。我本人一直欣賞中國文化中的

重大思想。兩千多年以前，關於世界秩序，卓越的思想家莊子提倡“至德之

世”，如是寫道：“君原於德而成於天，故曰，玄古之君天下，無為也，天

德而已矣”。

這也體現了我們這個時代的存在之本：保護自然，努力實現人與自然之

間的和諧。我看到了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為傳承這一寶貴思想所付出的政治

努力。早在 2013 年，習近平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體學習時指出，

“生態興則文明興，生態衰則文明衰。生態環境保護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的事業”。在中國的偉大實踐中，智慧仍可法古今用，因此這些不會停留在

口頭；他們必將成為新常態下中國發展之根本。

最終回歸我們全人類文明之時，全球需要中國作為可持續發展的示範

者，激勵者和驅動者。中國的真正偉大之處將再次存在於它偉大思想的力量

中。

秉承這一精神，作為新絲綢之路，“一帶一路”宏圖將逐漸成為開闢“綠

色絲綢之路”的偉大工程。通過這些努力，可以克服資本主義式的自然破壞、

經濟增速放緩以及居高不下的溫室氣體排放，並且開創一個可以呼吸的、良

性循環的經濟未來。如果中國能成為可持續發展進程的強大引領者，特別是

在以下幾個方面，那我們就有可能使長久以來岌岌可危的生物圈不至於冰消

雲散。

•用可再生能源替代化石燃料；

執拗地奔跑．鳳凰記者獨家採訪柬埔寨手記

6

•提高能源和資源效率；

•實行持續循環經濟；

•發展文化，綜合平衡生態保護和幸福追求。

本書作者鄧瑩晶，不僅致力於做好一名記者；對於我們的下一代，她更

是一位大有裨益的前行者。我為她所做的工作感到欣慰，並希望她的書能獲

得成功。

迪特．弗萊明博士 教授

德國柏林政府前國務秘書

東西德合併後第一屆柏林政府發言人

2016 年 2 月於德國柏林

序

言

7

自序

2014 年 1 月 3 日，柬埔寨發生自 1998 年以來最嚴重的流血衝突事件。

大批罷工工人從 2 日晚開始，在首都金邊的加華工業園區外示威，封堵道路，

並連夜焚燒輪胎，整個園區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附近道路被燒得焦黑。當

局 3 日早晨出動大批防暴警察，驅散示威者。雙方爆發激烈衝突。示威者向

警方投擲石塊，酒瓶和自制汽油彈。警員則向工人開槍射擊。目擊者稱，槍

聲持續近四十分鐘，造成至少四人死亡，二十多人受傷，另有三十多人被捕。

安全形勢急轉之下，在園區內工作的大批中國公民，在中國大使館的幫助下

緊急撤離。這是柬埔寨政局的重要轉折點，也代表着這個被獨裁統治近三十

年的東南亞小國，近年來最大的一場民主運動畫上句號。從那天開始，所有

示威和集會活動都被禁止。反對黨被全面打壓。國家陷入“白色恐怖”之中。

而 1 月 3 日那天，我成為唯一深入流血衝突現場報道的中國記者。我後

來跟很多朋友講起這段經歷，其實那天在沒有任何防護裝備的情況下，站在

離槍口只有幾米遠的地方，腳踩着示威者的鮮血，做現場報道的時候，第一

次感覺離死神如此之近。而就在前一天，我被當作柬埔寨軍方派來的探子，

差一點遭到情緒失控的示威者群毆，情況危急。經歷過這些生死瞬間，才深

刻地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生與死，其他都是小事。

2013 年 7 月初，我離開工作了近四年的鳳凰衛視香港總部，前往柬埔

寨首都金邊，擔任駐站記者。鳳凰總部交給我唯一的東西，只有一個鳳凰衛

視的麥牌。沒有攝像師，沒有拍攝設備，沒有辦公室，也沒有任何可以提供

幫助的人。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獨立完成建站。這對 27 歲的我來說，無

疑是一場充滿未知的冒險。

獨自在海外建站的艱難，超出了我的想象。到金邊的頭一個月就遭飛車

賊搶劫。護照、錢包、手機、錢、公寓鑰匙、電腦等一切貴重物品都被洗劫

一空，只撿回一條命。語言不通，哭着跑到警察局報案又被索要小費，我幾

乎是在一夜之間領會了這個國家的黑暗。

2013 年 7 月 28 日，柬埔寨迎來第五次大選，這是柬埔寨自 1993 年結

執拗地奔跑．鳳凰記者獨家採訪柬埔寨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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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內戰後首次獨立舉辦大選，此前的四屆大選都是在聯合國的協助下完成。

選舉之後，這個東南亞小國經歷了十多年來最動蕩和黑暗的一年，反對黨不

承認大選結果，抵制加入國會，政治僵局持續了一年。一個國家沒有合法的

政府，又面臨持續不斷的大罷工，大示威，安全局勢動蕩。而那一年，我是

唯一常駐柬埔寨的中國電視台記者。獨家記錄了這裡發生的一切。生與死，

逃亡與堅守，民主與獨裁，殘暴與無助。期間曾兩次獨家專訪柬埔寨反對黨

領袖桑蘭西，傳遞其對華政策，引起中柬兩國政府高度重視。同時也成為最

先深入柬埔寨大示威流血衝突現場，最先參與馬航失聯事件現場報道，和唯

一現場報道柬埔寨對前紅色高棉領導人首次公開審判的華文記者。

這本書從一個獨一無二的中國記者的視角，記錄了柬埔寨這個被中國視

為堅定盟友的國家，載入史冊的一年。除了在鳳凰衛視播出的報道，還有更

多沒有被公開的背後的故事。

寫這本書的時候，我已經離開柬埔寨一年多，然而，柬埔寨的一切時常

令我懷念。那些在前線戰鬥的日子，那些記憶中揮之不去的面孔和畫面。我

想告訴大家，柬埔寨除了吳哥窟，還擁有世界上最美的日落，清澈無比的藍

天白雲，綠得沁人心脾的一望無際的稻田，和一千多萬樂觀淳樸的人們。他

們雖然歷經苦難，經過近百年的殖民統治和幾十年的戰亂之後，又始終在貧

困中掙扎。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放棄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沒有放棄對民主及和

平的追求。我願意把在這個國家所親歷的故事寫下來，它們理應被記錄。

謹以此書，紀念我在柬埔寨的那一年。紀念在鳳凰戰鬥和成長的七年。

鄧瑩晶

2015 年 11 月 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