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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闲情 责编:陈丽丽 电话:2356773 2019 年 10 月 27 日 星期日 05 [email protected] 平视前方,步履轻快,自然 甩手,这就是我上下班时的走 路状态。这显然是一种闲暇的 状态,双手脱离了键盘、文件、 拖把……连一只公文包也不 沾,完全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甩 摆。而大脑呢,可以想一些事, 也可以什么都不想—至少在 这么一段路上,没有什么令我 牵挂的事。 以前却不同。那时喜欢拎 包或夹包上班,只装着一本可 有可无的笔记本的皮包,但却 完全改变了我走路的状态无论是拎着还是挟着,与包接 触的那只手肯定不能自然甩 动,这就与另一只手不对称,不 协调了,不仅影响了走路的姿 态,心里也会生出不舒适、不安 稳的感觉。因为在路上吃早点 或是买点什么东西,我已经丢 掉了好几只“上班包”。丢了再 买,买了又丢,直到去年,我才 彻底弃包,改为甩手上班。 这种改变,虽是小事,却有 点意思和意义。为什么自己会 携包上班十几年却一直不弃 包?道理很简单 —观念使 然。“哪有公务员上班不带包 呢?”这是我妻子常说的话。我 曾窥见过一些官员的包,里面的 内容确实比较丰富,他们上下班 与包相伴是很有必要的。而像 我这样的小职员,工作的事全部 在八小时内搞掂(包里就不可能 弄出什么花样了),上下班再弄 个包,就是装模作样的“面子工 程”了。“别人能拎包,我为什么 不能?”这才是我的真实心态。 就是这么只几乎空空如也 的包,我竟然在十多年时间里 “拿得起,放不下”,人生放不 下来的事实在太多太多。我接 触过一对夫妻,原本是丈夫只 管挣钱,妻子负责家政。挣钱 时,男的固然辛苦,但到家后, 便是甩手掌柜,油瓶倒了都不 扶,大事小事全被妻子包揽。 那个时候,男的红光满面,女的 则显憔悴之色。没料,婚后数 载,丈夫突然对妻子管钱不太 放心了(源于妻子的父母和几 个弟妹都在农村,生活比较贫 困)。经过协商,丈夫开始主 持家政,妻子则当起了甩手掌 —既然失去了“钱权”,她 干脆什么事也不干,也成了“油 瓶倒了也不扶”的女懒人。去 年,我在房产交易大厅遇见这 两口子,男的面色蜡黄,说话都 有气无力,而女的面色红润,精 神抖擞…… 家庭的事如此,单位的事 更是这样。我的一位朋友,因 年龄达线而退居二线,但他的 科长宝座(办公桌椅)却怎么也 不搬出“科长室”,局长、书记 做工作都不行。万般无奈,新 科长只好将一间弃用的会议室 改造为新的“科长室”,而我的 那位朋友,依旧拎着一只皮包 (估计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准 点上班、下班(上班时间,他连 晚报的广告都不放过)。其实, 按照有关政策,朋友可以不坐 班了,而工资和其他福利待遇 丝毫不变,只是,朋友放不掉手 里的那只包,心里放不下的东 西则更多…… 最近又读《王蒙自传·大块 文章》,自我感觉这是王蒙写得 最潇洒、最随心所欲、也最吸引 人的大块文字。在实事求是的 背景下,这位昔日的文化部长 写了许多大官员的事,很多事 情都是鲜为人知的“干货”,我 看完之后,都有点担心某些文 字可能引发官司,但王蒙在《大 块文章》中坦言:“自传是在我 年逾古稀后写下来的一个留 言,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想说 实话的愿望像火焰一样烧毁着 樊篱……”可见,王蒙的写作状 态已经达到一种“甩手境 界” —手里已经没有什么物 质的东西了,写作的进程自然 轻松自如,毫无顾忌。 走路的甩手,是一种自然 的、和谐的、前进的状态;而在 人生路上,有时也需要甩手,那 是一种更宽厚、更淡泊、更高远 的精神状态! 甩手状态 霍寿喜 去一单位办事。看见 几个人没精打采地聚堆闲聊。 我问:“这是在上班吗?”其中 一人调侃道:“我们是按酬付劳 的。”言外之意,那点工资,没有 认真的必要。如果看不上那点 工资,可以断然辞职,另主动谋 高就;如果不离开,就该以自己 的智慧与努力,让自己脱颖而 出,而后自会有更好的去处。 而不是敷衍工作,作践自己,两 败俱伤。 老辈人说过:“一分钱一 分货。”我们也可以说:领一份 工资,就应该做出一份相应 的工作。 把拳头收回来是为了 更有力地还击。 有人常说:“小说是生 活的一面镜子”。而茅盾对此 不以为然,他说:“小说不是一 面镜子,把东西照下来就行。” 最初,小说《子夜》不叫子夜,茅 盾曾拟达三个书名,分别为《夕 阳》《燎原》和《野火》,最后才确 定为《子夜》。 我在北京茅盾故居,隔着 玻璃展橱见识过《子夜》的手稿 本子,清一色的道林纸,工整清 秀的钢笔字,令人叹为观止。 这份手稿能够完整无损地保存 至今,全因茅盾二叔父沈永 钦。当时他在银行做会计,他接 到《子夜》的手稿后,把它锁入 了银行的保险柜当中。 贪婪是最真实的贫穷, 满足是最真实的财富。 回忆如同沙漏一般,在 脑海中堆积。我想某天放个大 假好好思考未来;想想未来;虽 然离别伤心,尘风飞扬,但是有 梦就好。 珍惜今天,珍惜现在, 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 先来。 把圈子变小,把语言变 干净,把成绩往上提,把故事往 心里收一收。过几年会发现, 现在想要的以后你都会有。 人生充满了起起落 落。关键在于,在顶端时好好 享受;在低谷时不失勇气。 最不中听的话,往往是 对你最有帮助的指引。 真正打败你的,不是对 手,而是你绝望的内心;为你的 烦恼垫底的,不是别人的痛苦, 而是你自己的退缩。从今天开 始,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 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 一个阴暗面,从来不让人看见。 旁观者眼里的悲剧未 必是受难者心中的悲剧。 你的成就将永远不 会比你的自信的高度高出一 厘米。 如果说失败是成功之 母,那么成功就应该是成功之 祖母。 什么时候都不要像蜜蜂那 样,把整个生命都拼在对别人 的一蜇中。 不懂得宽容不会得到别 人的尊重,过分的宽容失去自 己的自尊。 抱最大的希望,做最大 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不要等到下雨的时候, 才想起忘记带了雨伞;不到万不 得已,也不要在下雨时,向别人 借伞。 只有启程才会到达理 想和目的地,只有播种才会有 收获。只有追求,才会品味堂 堂正正的做人,只有保留一份 单纯,才会多些人生的快乐! 不要乱说话。话说 出去之前你还是话的主人, 话说出去之后你就成了话的 奴隶。 1931年秋,北平大学艺 术学院聘请齐白石任教授,齐 无意于此,亲笔于聘书上写道: “此翁已于仿夏逝世,原书璧 还。”院长也无可奈何。 日军侵占北平期间,为避 开日伪的烦扰,齐白石曾多次 在大门上贴出字条:“心病复 作,停止见客。”民族气节,可钦 可敬。 现实是此岸,理想是 彼岸,中间隔着湍急的河流,行 动则是架在河上的桥梁。 如果人生是一段旅途,快 乐与悲伤就是那两条长长的铁 轨,在我身后紧紧跟随。 我说我话 陈景福 “淘书野穷巷,悠然见真 知。”淘书是一件颇有趣的事 情,在书市、书展、旧书摊驻足, 于一堆堆的旧书中细心翻找。 那些浩如烟海杂乱无章其貌不 扬的旧书中,往往藏着“宝贝”, 譬如久缺难配的珍本、装帧精 美的名著,平日里梦寐以求,只 是遍寻不着,若是不经意间在 旧书摊“捡漏”成功,那种高兴 和喜悦,足以将书海潜游不懈 寻觅、书山攀行遍览黄卷的苦 楚冲销干净,所谓踏破铁鞋无 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抵就 是这般情形了。 然而,淘书并非简单事。 大多时候,淘书跟买衣服有几 分类似,都需要挑、砍、磨、退诸 般功夫齐上阵。挑,就是挑毛 病,譬如污渍、折损、残破,抓住 心仪书的卖相大做文章,最好 将其说得一无是处;砍,就是听 摊主的报价,若是觉得贵了,便 大刀阔斧就地砍价;如摊主不 允,便施展出缠磨功夫,争取顺 利拿下;假使谈不拢,便可退为 进,佯装拂袖而去,等待摊主从 后叫住。即便摊主不叫,也可 以兜上一圈,再来购买。 老家小城有道街叫状元 巷,街道并不长也就两三百米, 道旁的旧书店一家挨着一家, 书店门口铺着塑料布,上面满 满当当的摆着旧书,不少买书 人就蹲在摊前一本本翻拣。因 为书摊多,旧书的价格极为便 宜,对于当时囊中羞涩的我来 说,那确是淘书的好去处。小 时候,常把父母给的零花钱积 攒起来,去旧书店换回一本本 小人书,中学时更是常趁周末 去淘书,埋头精挑细选,常在蹲 得脚麻腿酸后,才抱着一大摞 书满意而去。 往昔留下的脚印,总是让人 凝眸回望。如今,我已大学毕业 好几年,淘书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变。只是,状元街已不复当年买 书人熙来攘往的胜景,好几家书 店都已陆续倒闭,剩下的几家也 是门可罗雀,那堆积的旧书蒙上 了厚厚的灰尘。 随着网络的普及,淘书逐 渐由地摊淘转向网上淘,在网 上书店或旧书网上锁定心仪的 图书,远比在书店里漫无边际 地寻找更为方便快捷,鼠标轻 轻一点,便可将钟意的书从浩 瀚的群书中挑选出来,然后货 比三家、择优购买,下好定单 后,就可以坐等享受送货到门 的便利了。那感觉,仿似麾下 拥有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沙场点 兵,怎一个快意了得! 对于爱书人来说,淘书的 乐趣恰恰在于那些乐此不疲的 挑选与发现。淘书,不是为了 将书束之高阁,更不是为了装 点门面、以资炫耀,而是为了读 书,怀着“闭门即是深山,读书 随处净土”的心境,时时觉得开 卷有益,便是读书的最高境界。 状元巷的旧书店 陈甲取 别有洞天 余庆煜 摄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每逢 秋收前后便是我们农村孩子最 幸福的时候。且不说山边上开 荒地里的芋头个大汁多,也不 提田边地头的花生一拔一大 窝,单是那大片大片的黄豆地 已让我们费尽琢磨。 当黄豆秧子由绿变微黄时 已被我们盯在眼里,可是这时 绝不会下手。在黄豆完全成熟 时,大人都忙着抢收,我们这群 孩子帮不上大忙,就提着篾篮 下一块刚割完的豆子地装模作 样地拾豆子。 常常在篾篮的底刚被黄豆 秧铺满时,我们便凑在一处稍 平整的地面开始烧豆子了。柴 禾是不须找的,茅草和脱落的 焦黄的豆子叶要多少有多少, 从各自篮子里抽几根缀满豆荚 的黄豆秧轻轻铺在柴禾上,划 着洋火,再轻轻吹上几口气,慢 吞吞的火苗煎熬着我们急切的 心情,袅袅盘起的青烟飘荡在 围坐成一圈的孩子们的顶上。 那时吃烧豆子有一个铁定规 矩:不允许爬锅台!谁要是爬 了锅台不但豆子吃不上,脸上 还要被抹上黑灰。 火越来越旺,烟越来越少, 我们的耳边不时听到豆子蹦出 豆荚的脆响。火光越来越黯, 香味越来越浓,我们脸上的笑 意也越来越多。把烧火用的荆 条轻轻拨开灰烬,火光终于消 散,一堆黑灰里隐着烧得焦黄 的豆子。我们不约而同地伸 手,向眼前的这堆黑灰里频繁 地伸手。黑灰里的烫烫在手 指,嘴里豆子的烫烫在舌尖,于 是手指是黑的,嘴唇是黑的,唯 有眼角有一点点湿润。可是没 有一个人因为烫而停手,越烫 越捡,边捡边吃,且吃且笑。烧 豆子的味道全不同于铁锅内炒 熟的那种,又因是新下的豆子, 脆中带着一股天然的油香。 烧豆子须等很久,吃豆子 几分钟就结束了。有没尽兴的 提议再来一锅,立刻得到众人 附和。 一场烧豆子之后,提着空 篾篮来的我们依旧提着空篾篮 回。可是谁又能知道,那空荡 荡的篾篮里却填满我们烧豆子 的欢乐呢? 漫忆烧豆子 徐玉向 秋风凉,枫叶红,枫叶黄, 已近深秋。正是人们忙于秋储 的时节。城里乡下,家家户户, 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味道, 反正秋储少不了。 农民将玉米、水稻、黄豆、 谷子、高粱……收回家,颗粒归 仓了;城里人开始利用礼拜六、 礼拜天,上街买一些大葱、土 豆、白菜、萝卜等等储藏起来, 准备越冬。 记得,我小时候,大伯在村 庄的树林中,找到一个朝阳通 风处挖暖窖,在黄土坡上,用镢 头刨,用铁锹挖,挖出的窖体大 约有两米深,长两米,宽一米 五。长方体的暖窖挖好了,上 面用树枝和芦苇棚好了再压上 黄土,留开一个人能钻上钻下 的窖门,然后就是把东西下窖 了,有地瓜、萝卜、胡萝卜、大白 菜等等,分层码好了。一切停 当后,窖深人上不来,就垫着个 木头小板凳儿,才能勉勉强强 爬出窖来,然后用木板封好窖 门,上面盖好土,只有主人自己 记得以后怎样起窖就行了。待 到白雪皑皑的隆冬时节,快过 年了,主人再循着原路返回窖 内,取出一部分窖藏的新鲜萝 卜、白菜之类,作为节庆的重要 菜蔬。 忽又想起母亲腌酸菜的 事,也是秋储中比较有趣的事 儿。白菜要选购小颗菜,那种 俗称叫小核桃纹的菜蔬,因为 大颗菜占缸而且不易腌透。 腌酸菜的大缸就是那种大半 人高的牛腿缸,里外都挂了 釉,黑黢黢光亮亮的那种。炉 子里的炭火正旺,母亲用大铝 锅添半锅水烧沸了,就把白菜 放到里面烫一下,用笊篱捞出 来放到盆里,然后端到缸边 上,一层一层的从缸底往上码 白菜,每码一层就撒上一些 盐,一直到码满整只大缸,然 后还得人上到缸顶上往下踩 白菜,踩实成了,再往缸里 添,直到腌满岗尖岗尖一大 缸,再添上水为止。腌酸菜虽 然辛苦,待酸菜发缸,捞出一 颗,切了细丝,用白肉血肠一 烩,那才真真叫汤鲜味美,过 瘾拉馋呢! 如今生活提高了,日子好 过了。以上说的那种生活,当 然现在还有一部分人有条件 保持着那种习惯,依然享受着 秋储的乐趣和乡情。但对于 更多的人来讲,那已经变成了 一种久违了的乡愁,比如我, 生活在乡镇小城里,秋储只买 点大葱,妻子已经打扫干净, 盘辫儿挂起来了,至于白菜萝 卜都很少买,因为多了放不 住,干了烂了,倒也得不偿失, 现在,即使到了冬天,什么早 市上呀、商场里、农贸大厅里 ……新鲜的黄瓜、西红柿、豆 角、菜花、蒜薹……一应俱全, 想吃啥都有,天天都是过去过 年都没有的菜蔬。 总之,秋储还是要有的,即 使象征性的做那么一点点,也 是对乡愁的很好慰藉,现在的 孩子们即使不知道什么叫秋 储,秋储又有何用?我还是要 把故事讲给他们听一听,因为, 只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嘛,不 知昨日的苦,怎能珍惜今天的 甜呢,诸君以为何如? 趣话秋储 李凤高 一段时间,县城里兴起了 手串热,小小的县城一下就有 了好几家专门加工手串的摊 点。有时无事可干,就会在那 些摊点上转转,听听他们谈论 手串,也看看他们加工手串。 珍贵的手串木料价格很高,也 不易得到。某一日听他们说, 木瓜也可以加工成手串,而且 当地就有木瓜树,价格不高, 加工成之后,效果也很不错。 木瓜,我小时候就在乡间 见过,每年到了收麦前后,木 瓜就成熟了,孩子们大都打地 吃过木瓜。北方的木瓜和南 方的木瓜不一样,南方木瓜是 水果木瓜,也称番木瓜。北方 木瓜是药用木瓜,也称宣木 瓜,宣木瓜为皱皮木瓜,属蔷 薇科植物,大都是丛生的。在 我的记忆里,好像都长不高, 而且大都是生长在山畔或者 悬崖边上,要想吃到木瓜都是 要用杆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去敲打,根本就采摘不到。 要能加工成手串,至少需要 比较粗的一点的树杆或树枝才 成,如果长成丛生的那些自然是 太细小了。有人还说,加工木瓜 手串,一种是用木瓜树的树杆或 树枝,另一种是用木瓜树的树 根。我想来想去,要在当地找这 样的木瓜树还真不容易。 一天和弟弟无意间说起此 事,弟弟说山区的大山里会有 这样的木瓜树。我知道木瓜 树生长比较缓慢,要长成胳膊 粗细就得很慢长的时间,我说 你留意一下,看哪里有这样的 木瓜树。过了一段时间,弟弟 回话说,他在某乡镇找到了一 棵木瓜树,据说有两百多年 了,强调说这棵木瓜树很古老 了,要保护起来,不能取其树 上的任何一枝。我说这个我 知道,对于这样一棵古树,谁 会忍心去动它呢! 我很好奇地问弟弟,你怎 么知道那棵木瓜树有两百年 之久?为什么没有被人采 挖?弟弟说他问过当地人,说 那棵树有两百多年了,为什么 会一直长久的生长在那里,没 有被人为破坏,就是因为这棵 木瓜树生长在一座小庙的前 面,才没有人敢去动,这才被 保护了下来。因为在北方,庙 宇里的东西,也包括庙周围的 东西,人们是不会轻易去动 的,更不会随便带回家里的, 这里面既有禁忌的成分在里 面,也有庙宇在人们心目的地 位有关。我暗暗为那棵木瓜 树而庆幸,庆幸它选对了生长 的位置,长久以来,得到了一 座小庙的庇护和看管,才能在 岁月的风雨中站立了两百多 年。 就这样那棵木瓜树,一直 在我记忆里,并不是我惦记着 想从它那里得到一段木头,而 是敬重它在北方干旱而又贫 瘠的土地上能生长了两百年 左右,是多么的不容易,付出 了怎样的艰辛和努力。可是 我去不了,更没有别的办法亲 眼目睹它的样子,查看它生长 的周边环境。后来就对弟弟 说,如果你再有机会路过那棵 木瓜树,一定给我拍几张它的 照片发给我,让我看一看那棵 生长了两百多年的木瓜树的 样子。后来弟弟还真的给我 拍来了照片。 从照片上看,这棵木瓜树 生长在一个斜洼坡地边上,坡 洼有些陡,它的下面正对着一 块农田,会有农人一年四季进 行耕种收割,它的旁边有一条 乡村的小路经过,让它既没有 流落到无人可见的境地,也不 会随便谁想动就动。从外表 上看和普通的杏树、梨树并没 有多大的区别,看上去就是北 方很普通的一棵树,独独的树 杆大体上有二十多公分粗,树 杆在上面分成了三股,先是顺 着斜坡向外长出来一小段,然 后又直直拐着向上生长,向阳 的一面的树皮不知被什么剥 得所剩无几,露出了更加斑驳 的木质,甚至还有一些小孔 洞,一些树杆折断的桩茬,粗 糙又不规则。背阳的一面,剩 有少量的树皮,布满了疤痕, 皴裂而扭曲。向上向直的树 杆上又杂乱的生长出了一些 枝杆,一些枝条明显的干枯 了,然后又长出了新叶,一些 则永远的干枯了。不知道在 它是如何艰难生长的,由于干 旱,当地年降水量也只有不到 三百毫米,更何况坡洼地存不 住水分,加上风吹日晒,它经 历过怎样的艰苦磨难,才慢慢 地长成了一棵树,独自立在那 一片山洼里,已是一种奇迹, 让人觉得它的生长实在不易。 由于我未能到现场亲眼目 睹它的生长环境,而是通过弟 弟的照片来观察,更没有看到 它的身后是一座什么样的小 庙,但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 是我找到了这样一棵木瓜树, 也只想让它好好的继续生长 在那一方水土里,年年发芽, 绿叶葱茏,生命不息。为此在 这篇文章里,我没有写清楚它 所处的地理位置,也只是想对 它是另一种保护和敬意。 木瓜树 田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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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闲情责编:陈丽丽 电话:2356773 2019年10月27日 星期日

[email protected]

平视前方,步履轻快,自然甩手,这就是我上下班时的走路状态。这显然是一种闲暇的状态,双手脱离了键盘、文件、拖把……连一只公文包也不沾,完全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甩摆。而大脑呢,可以想一些事,也可以什么都不想——至少在这么一段路上,没有什么令我牵挂的事。

以前却不同。那时喜欢拎包或夹包上班,只装着一本可有可无的笔记本的皮包,但却完全改变了我走路的状态——无论是拎着还是挟着,与包接触的那只手肯定不能自然甩动,这就与另一只手不对称,不协调了,不仅影响了走路的姿态,心里也会生出不舒适、不安稳的感觉。因为在路上吃早点或是买点什么东西,我已经丢掉了好几只“上班包”。丢了再买,买了又丢,直到去年,我才彻底弃包,改为甩手上班。

这种改变,虽是小事,却有点意思和意义。为什么自己会携包上班十几年却一直不弃包?道理很简单——观念使然。“哪有公务员上班不带包呢?”这是我妻子常说的话。我曾窥见过一些官员的包,里面的内容确实比较丰富,他们上下班与包相伴是很有必要的。而像我这样的小职员,工作的事全部在八小时内搞掂(包里就不可能弄出什么花样了),上下班再弄个包,就是装模作样的“面子工程”了。“别人能拎包,我为什么不能?”这才是我的真实心态。

就是这么只几乎空空如也的包,我竟然在十多年时间里

“拿得起,放不下”,人生放不下来的事实在太多太多。我接触过一对夫妻,原本是丈夫只管挣钱,妻子负责家政。挣钱时,男的固然辛苦,但到家后,便是甩手掌柜,油瓶倒了都不扶,大事小事全被妻子包揽。那个时候,男的红光满面,女的则显憔悴之色。没料,婚后数载,丈夫突然对妻子管钱不太

放心了(源于妻子的父母和几个弟妹都在农村,生活比较贫困)。经过协商,丈夫开始主持家政,妻子则当起了甩手掌拒——既然失去了“钱权”,她干脆什么事也不干,也成了“油瓶倒了也不扶”的女懒人。去年,我在房产交易大厅遇见这两口子,男的面色蜡黄,说话都有气无力,而女的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家庭的事如此,单位的事更是这样。我的一位朋友,因年龄达线而退居二线,但他的科长宝座(办公桌椅)却怎么也不搬出“科长室”,局长、书记做工作都不行。万般无奈,新科长只好将一间弃用的会议室改造为新的“科长室”,而我的那位朋友,依旧拎着一只皮包(估计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准点上班、下班(上班时间,他连晚报的广告都不放过)。其实,按照有关政策,朋友可以不坐班了,而工资和其他福利待遇丝毫不变,只是,朋友放不掉手里的那只包,心里放不下的东西则更多……

最近又读《王蒙自传·大块文章》,自我感觉这是王蒙写得最潇洒、最随心所欲、也最吸引人的大块文字。在实事求是的背景下,这位昔日的文化部长写了许多大官员的事,很多事情都是鲜为人知的“干货”,我看完之后,都有点担心某些文字可能引发官司,但王蒙在《大块文章》中坦言:“自传是在我年逾古稀后写下来的一个留言,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想说实话的愿望像火焰一样烧毁着樊篱……”可见,王蒙的写作状态 已 经 达 到 一 种“ 甩 手 境界”——手里已经没有什么物质的东西了,写作的进程自然轻松自如,毫无顾忌。

走路的甩手,是一种自然的、和谐的、前进的状态;而在人生路上,有时也需要甩手,那是一种更宽厚、更淡泊、更高远的精神状态!

甩手状态□ 霍寿喜

○ 去一单位办事。看见几个人没精打采地聚堆闲聊。我问:“这是在上班吗?”其中一人调侃道:“我们是按酬付劳的。”言外之意,那点工资,没有认真的必要。如果看不上那点工资,可以断然辞职,另主动谋高就;如果不离开,就该以自己的智慧与努力,让自己脱颖而出,而后自会有更好的去处。而不是敷衍工作,作践自己,两败俱伤。

老辈人说过:“一分钱一分货。”我们也可以说:领一份工资,就应该做出一份相应的工作。

○ 把拳头收回来是为了更有力地还击。

○ 有人常说:“小说是生活的一面镜子”。而茅盾对此不以为然,他说:“小说不是一面镜子,把东西照下来就行。”最初,小说《子夜》不叫子夜,茅盾曾拟达三个书名,分别为《夕阳》《燎原》和《野火》,最后才确定为《子夜》。

我在北京茅盾故居,隔着玻璃展橱见识过《子夜》的手稿本子,清一色的道林纸,工整清秀的钢笔字,令人叹为观止。这份手稿能够完整无损地保存至今,全因茅盾二叔父沈永钦。当时他在银行做会计,他接到《子夜》的手稿后,把它锁入了银行的保险柜当中。

○ 贪婪是最真实的贫穷,满足是最真实的财富。

○ 回忆如同沙漏一般,在脑海中堆积。我想某天放个大假好好思考未来;想想未来;虽然离别伤心,尘风飞扬,但是有梦就好。

○ 珍惜今天,珍惜现在,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 把圈子变小,把语言变干净,把成绩往上提,把故事往心里收一收。过几年会发现,现在想要的以后你都会有。

○ 人 生 充 满 了 起 起 落落。关键在于,在顶端时好好享受;在低谷时不失勇气。

○ 最不中听的话,往往是

对你最有帮助的指引。○ 真正打败你的,不是对

手,而是你绝望的内心;为你的烦恼垫底的,不是别人的痛苦,而是你自己的退缩。从今天开始,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

○ 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一个阴暗面,从来不让人看见。

○ 旁观者眼里的悲剧未必是受难者心中的悲剧。

○ 你 的 成 就 将 永 远 不会比你的自信的高度高出一厘米。

○ 如果说失败是成功之母,那么成功就应该是成功之祖母。

什么时候都不要像蜜蜂那样,把整个生命都拼在对别人的一蜇中。

○不懂得宽容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过分的宽容失去自己的自尊。

○ 抱最大的希望,做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 不要等到下雨的时候,才想起忘记带了雨伞;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在下雨时,向别人借伞。

○ 只有启程才会到达理想和目的地,只有播种才会有收获。只有追求,才会品味堂堂正正的做人,只有保留一份单纯,才会多些人生的快乐!

○ 不 要 乱 说 话 。 话 说出去之前你还是话的主人,话说出去之后你就成了话的奴隶。

○ 1931年秋,北平大学艺术学院聘请齐白石任教授,齐无意于此,亲笔于聘书上写道:

“此翁已于仿夏逝世,原书璧还。”院长也无可奈何。

日军侵占北平期间,为避开日伪的烦扰,齐白石曾多次在大门上贴出字条:“心病复作,停止见客。”民族气节,可钦可敬。

○ 现实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间隔着湍急的河流,行动则是架在河上的桥梁。

如果人生是一段旅途,快乐与悲伤就是那两条长长的铁轨,在我身后紧紧跟随。

我说我话□ 陈景福

“ 淘 书 野 穷 巷 ,悠 然 见 真知 。”淘 书 是 一 件 颇 有 趣 的 事情,在书市、书展、旧书摊驻足,于一堆堆的旧书中细心翻找。那些浩如烟海杂乱无章其貌不扬的旧书中,往往藏着“宝贝”,譬如久缺难配的珍本、装帧精美的名著,平日里梦寐以求,只是遍寻不着,若是不经意间在旧书摊“捡漏”成功,那种高兴和喜悦,足以将书海潜游不懈寻觅、书山攀行遍览黄卷的苦楚冲销干净,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抵就是这般情形了。

然 而 ,淘 书 并 非 简 单 事 。大多时候,淘书跟买衣服有几分类似,都需要挑、砍、磨、退诸般功夫齐上阵。挑,就是挑毛病,譬如污渍、折损、残破,抓住心仪书的卖相大做文章,最好将其说得一无是处;砍,就是听摊主的报价,若是觉得贵了,便大刀阔斧就地砍价;如摊主不允,便施展出缠磨功夫,争取顺利拿下;假使谈不拢,便可退为进,佯装拂袖而去,等待摊主从后叫住。即便摊主不叫,也可以兜上一圈,再来购买。

老 家 小 城 有 道 街 叫 状 元巷,街道并不长也就两三百米,道旁的旧书店一家挨着一家,书店门口铺着塑料布,上面满满当当的摆着旧书,不少买书人就蹲在摊前一本本翻拣。因为书摊多,旧书的价格极为便

宜,对于当时囊中羞涩的我来说,那确是淘书的好去处。小时候,常把父母给的零花钱积攒起来,去旧书店换回一本本小人书,中学时更是常趁周末去淘书,埋头精挑细选,常在蹲得脚麻腿酸后,才抱着一大摞书满意而去。

往昔留下的脚印,总是让人凝眸回望。如今,我已大学毕业好几年,淘书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只是,状元街已不复当年买书人熙来攘往的胜景,好几家书店都已陆续倒闭,剩下的几家也是门可罗雀,那堆积的旧书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随着网络的普及,淘书逐渐由地摊淘转向网上淘,在网上书店或旧书网上锁定心仪的图书,远比在书店里漫无边际地寻找更为方便快捷,鼠标轻轻一点,便可将钟意的书从浩瀚的群书中挑选出来,然后货比 三 家 、择 优 购 买 ,下 好 定 单后,就可以坐等享受送货到门的便利了。那感觉,仿似麾下拥有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沙场点兵,怎一个快意了得!

对于爱书人来说,淘书的乐趣恰恰在于那些乐此不疲的挑选与发现。淘书,不是为了将书束之高阁,更不是为了装点门面、以资炫耀,而是为了读书,怀着“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的心境,时时觉得开卷有益,便是读书的最高境界。

状元巷的旧书店□ 陈甲取

▲ 别有洞天 余庆煜 摄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每逢秋收前后便是我们农村孩子最幸福的时候。且不说山边上开荒地里的芋头个大汁多,也不提 田 边 地 头 的 花 生 一 拔 一 大窝,单是那大片大片的黄豆地已让我们费尽琢磨。

当黄豆秧子由绿变微黄时已被我们盯在眼里,可是这时绝不会下手。在黄豆完全成熟时,大人都忙着抢收,我们这群孩子帮不上大忙,就提着篾篮下一块刚割完的豆子地装模作样地拾豆子。

常常在篾篮的底刚被黄豆秧铺满时,我们便凑在一处稍平整的地面开始烧豆子了。柴禾是不须找的,茅草和脱落的焦黄的豆子叶要多少有多少,从各自篮子里抽几根缀满豆荚的黄豆秧轻轻铺在柴禾上,划着洋火,再轻轻吹上几口气,慢吞吞的火苗煎熬着我们急切的心情,袅袅盘起的青烟飘荡在围坐成一圈的孩子们的顶上。那 时 吃 烧 豆 子 有 一 个 铁 定 规矩:不允许爬锅台!谁要是爬了锅台不但豆子吃不上,脸上

还要被抹上黑灰。火越来越旺,烟越来越少,

我们的耳边不时听到豆子蹦出豆荚的脆响。火光越来越黯,香味越来越浓,我们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多。把烧火用的荆条轻轻拨开灰烬,火光终于消散,一堆黑灰里隐着烧得焦黄的 豆 子 。 我 们 不 约 而 同 地 伸手,向眼前的这堆黑灰里频繁地 伸 手 。 黑 灰 里 的 烫 烫 在 手指,嘴里豆子的烫烫在舌尖,于是手指是黑的,嘴唇是黑的,唯有眼角有一点点湿润。可是没有一个人因为烫而停手,越烫越捡,边捡边吃,且吃且笑。烧豆子的味道全不同于铁锅内炒熟的那种,又因是新下的豆子,脆中带着一股天然的油香。

烧豆子须等很久,吃豆子几分钟就结束了。有没尽兴的提议再来一锅,立刻得到众人附和。

一场烧豆子之后,提着空篾篮来的我们依旧提着空篾篮回。可是谁又能知道,那空荡荡的篾篮里却填满我们烧豆子的欢乐呢?

漫忆烧豆子□ 徐玉向

秋风凉,枫叶红,枫叶黄,已近深秋。正是人们忙于秋储的时节。城里乡下,家家户户,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味道,反正秋储少不了。

农民将玉米、水稻、黄豆、谷子、高粱……收回家,颗粒归仓了;城里人开始利用礼拜六、礼拜天,上街买一些大葱、土豆、白菜、萝卜等等储藏起来,准备越冬。

记得,我小时候,大伯在村庄的树林中,找到一个朝阳通风处挖暖窖,在黄土坡上,用镢头刨,用铁锹挖,挖出的窖体大约有两米深,长两米,宽一米五。长方体的暖窖挖好了,上面用树枝和芦苇棚好了再压上黄土,留开一个人能钻上钻下的窖门,然后就是把东西下窖了,有地瓜、萝卜、胡萝卜、大白菜等等,分层码好了。一切停当后,窖深人上不来,就垫着个木头小板凳儿,才能勉勉强强爬出窖来,然后用木板封好窖门,上面盖好土,只有主人自己记得以后怎样起窖就行了。待到白雪皑皑的隆冬时节,快过年了,主人再循着原路返回窖内,取出一部分窖藏的新鲜萝卜、白菜之类,作为节庆的重要菜蔬。

忽 又 想 起 母 亲 腌 酸 菜 的事,也是秋储中比较有趣的事儿。白菜要选购小颗菜,那种俗称叫小核桃纹的菜蔬,因为大 颗 菜 占 缸 而 且 不 易 腌 透 。腌酸菜的大缸就是那种大半人 高 的 牛 腿 缸 ,里 外 都 挂 了釉,黑黢黢光亮亮的那种。炉子里的炭火正旺,母亲用大铝

锅添半锅水烧沸了,就把白菜放到里面烫一下,用笊篱捞出来 放 到 盆 里 ,然 后 端 到 缸 边上,一层一层的从缸底往上码白 菜 ,每 码 一 层 就 撒 上 一 些盐,一直到码满整只大缸,然后还得人上到缸顶上往下踩白 菜 ,踩 实 成 了 ,再 往 缸 里添 ,直 到 腌 满 岗 尖 岗 尖 一 大缸,再添上水为止。腌酸菜虽然辛苦,待酸菜发缸,捞出一颗,切了细丝,用白肉血肠一烩,那才真真叫汤鲜味美,过瘾拉馋呢!

如今生活提高了,日子好过了。以上说的那种生活,当然现在还有一部分人有条件保持着那种习惯,依然享受着秋储的乐趣和乡情。但对于更多的人来讲,那已经变成了一种久违了的乡愁,比如我,生活在乡镇小城里,秋储只买点大葱,妻子已经打扫干净,盘辫儿挂起来了,至于白菜萝卜 都 很 少 买 ,因 为 多 了 放 不住,干了烂了,倒也得不偿失,现在,即使到了冬天,什么早市上呀、商场里、农贸大厅里……新鲜的黄瓜、西红柿、豆角、菜花、蒜薹……一应俱全,想吃啥都有,天天都是过去过年都没有的菜蔬。

总之,秋储还是要有的,即使象征性的做那么一点点,也是对乡愁的很好慰藉,现在的孩子们即使不知道什么叫秋储,秋储又有何用?我还是要把故事讲给他们听一听,因为,只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嘛,不知昨日的苦,怎能珍惜今天的甜呢,诸君以为何如?

趣话秋储□ 李凤高

一段时间,县城里兴起了手串热,小小的县城一下就有了好几家专门加工手串的摊点。有时无事可干,就会在那些摊点上转转,听听他们谈论手串,也看看他们加工手串。珍贵的手串木料价格很高,也不易得到。某一日听他们说,木瓜也可以加工成手串,而且当地就有木瓜树,价格不高,加工成之后,效果也很不错。

木瓜,我小时候就在乡间见过,每年到了收麦前后,木瓜就成熟了,孩子们大都打地吃过木瓜。北方的木瓜和南方的木瓜不一样,南方木瓜是水果木瓜,也称番木瓜。北方木 瓜 是 药 用 木 瓜 ,也 称 宣 木瓜,宣木瓜为皱皮木瓜,属蔷薇科植物,大都是丛生的。在我的记忆里,好像都长不高,而且大都是生长在山畔或者悬崖边上,要想吃到木瓜都是要用杆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去敲打,根本就采摘不到。

要能加工成手串,至少需要比较粗的一点的树杆或树枝才成,如果长成丛生的那些自然是太细小了。有人还说,加工木瓜手串,一种是用木瓜树的树杆或树枝,另一种是用木瓜树的树根。我想来想去,要在当地找这样的木瓜树还真不容易。

一天和弟弟无意间说起此事,弟弟说山区的大山里会有这样的木瓜树。我知道木瓜树生长比较缓慢,要长成胳膊粗细就得很慢长的时间,我说你留意一下,看哪里有这样的木瓜树。过了一段时间,弟弟回话说,他在某乡镇找到了一棵 木 瓜 树 ,据 说 有 两 百 多 年了,强调说这棵木瓜树很古老了,要保护起来,不能取其树上的任何一枝。我说这个我知道,对于这样一棵古树,谁会忍心去动它呢!

我很好奇地问弟弟,你怎么知道那棵木瓜树有两百年之 久 ? 为 什 么 没 有 被 人 采挖?弟弟说他问过当地人,说那棵树有两百多年了,为什么会一直长久的生长在那里,没有被人为破坏,就是因为这棵木瓜树生长在一座小庙的前面,才没有人敢去动,这才被保护了下来。因为在北方,庙宇里的东西,也包括庙周围的东 西 ,人 们 是 不 会 轻 易 去 动的,更不会随便带回家里的,这里面既有禁忌的成分在里面,也有庙宇在人们心目的地位有关。我暗暗为那棵木瓜树而庆幸,庆幸它选对了生长的位置,长久以来,得到了一

座小庙的庇护和看管,才能在岁月的风雨中站立了两百多年。

就这样那棵木瓜树,一直在我记忆里,并不是我惦记着想从它那里得到一段木头,而是敬重它在北方干旱而又贫瘠的土地上能生长了两百年左右,是多么的不容易,付出了怎样的艰辛和努力。可是我去不了,更没有别的办法亲眼目睹它的样子,查看它生长的周边环境。后来就对弟弟说,如果你再有机会路过那棵木瓜树,一定给我拍几张它的照片发给我,让我看一看那棵生长了两百多年的木瓜树的样子。后来弟弟还真的给我拍来了照片。

从照片上看,这棵木瓜树生长在一个斜洼坡地边上,坡洼有些陡,它的下面正对着一块农田,会有农人一年四季进行耕种收割,它的旁边有一条乡村的小路经过,让它既没有流落到无人可见的境地,也不会随便谁想动就动。从外表上看和普通的杏树、梨树并没有多大的区别,看上去就是北方很普通的一棵树,独独的树杆大体上有二十多公分粗,树杆在上面分成了三股,先是顺着斜坡向外长出来一小段,然后又直直拐着向上生长,向阳的一面的树皮不知被什么剥得所剩无几,露出了更加斑驳的 木 质 ,甚 至 还 有 一 些 小 孔洞,一些树杆折断的桩茬,粗糙又不规则。背阳的一面,剩有少量的树皮,布满了疤痕,皴裂而扭曲。向上向直的树杆上又杂乱的生长出了一些枝 杆 ,一 些 枝 条 明 显 的 干 枯了,然后又长出了新叶,一些则永远的干枯了。不知道在它是如何艰难生长的,由于干旱,当地年降水量也只有不到三百毫米,更何况坡洼地存不住水分,加上风吹日晒,它经历过怎样的艰苦磨难,才慢慢地长成了一棵树,独自立在那一片山洼里,已是一种奇迹,让人觉得它的生长实在不易。

由于我未能到现场亲眼目睹它的生长环境,而是通过弟弟的照片来观察,更没有看到它的身后是一座什么样的小庙,但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这样一棵木瓜树,也只想让它好好的继续生长在那一方水土里,年年发芽,绿叶葱茏,生命不息。为此在这篇文章里,我没有写清楚它所处的地理位置,也只是想对它是另一种保护和敬意。

木瓜树□ 田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