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 鲜 行 记——80后眼中的朝鲜2008 年“十·一”有幸去了趟朝鲜，见证了有北朝鲜特色的社会主义，感慨良多！我觉得只有到了北朝鲜才能真正明白了改革开放的意义，也只有到了北朝鲜才能让我们这群 80后真正感受一下我们父母所生活的那个年代。这些图片很多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偷拍的，希望各位朋友喜欢。 —— 詹 坚

按计划，早 8： 00 集合， 9： 00 乘火车穿越雄伟壮丽的鸭绿江中朝友谊桥， 8分钟后就到达朝鲜平安北道道会 -新义州市。中朝友谊桥

1950年被美机炸剩的断桥

我坐了一夜的火车， 9月 30 日早上7点半准时抵达丹东。进站前所有人的手机都上缴了，因为朝鲜禁止使用手机。到了站台才知道，我们马上要乘的火车只是类似于“摆渡车”的东西，车程只有 8分钟，路线就是从丹东开到隔鸭绿江相望的朝鲜新义州市。不过为了这 8分钟，我们在站台活活折腾了 80 分钟。

我在摆渡火车前的照片

在朝鲜迎接我们的是更加严格的安检，完全都是用手翻，比较专业的长镜头相机是不允许带入朝鲜的。下到新义州的火车站站台，我刚想照几张相，却被导游拦住了。她告诉我们，在朝鲜除了旅游景点以外，其他的地方一律不许拍照。在新义州的车站又折腾了半天，我们登上就停在一旁的从新义州开往平壤的朝鲜国内专列。车厢很拥挤，不过总算人人有地方坐。车厢的两头都挂着金氏父子的画像。

车厢内金氏父子的画像

我 4块钱买了瓶朝鲜啤酒。车开得很慢，时速大约只有 40KM ／ H，好在铁路两旁的景色很棒，主要看到的是一片片金黄色等待收割的稻田，稻田里时常有正在田间劳动的农民。红色的标语和金日成的头相处处可见。列车上不断有乘务员巡视，主要是制止乘客拍照。朝鲜人规定：火车开动时一律不许照相！有几个不听话的乘客相机真的被没收了。我也始终没有敢把相机拿出来，很多有价值的照片只能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了。还有两点要说一下。第一，整个 5个小时的行进过程中，火车有两次无端的停下来了。后来听导游讲这可能是因为列车长时间运行，车头太热，需要停车给车头降温。第二，发给我们的朝鲜矿泉水每瓶和每瓶的生产日期都不一样。还有，矿泉水瓶子上劣迹斑斑，我估计这些瓶子都是重复利用过的。

本人正在享受朝鲜啤酒，桌上是瓶子被重复利用过的朝鲜矿泉水

火车到达平壤火车站。来接我们的是一位朝鲜女导游。她比我在车上见到的任何一个朝鲜妇女都漂亮，这里真的是盛产美女啊！为了抓紧时间套近乎，我掏出口香糖給她，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笑着接受了。我乘胜追击，问她火车站上那些标语的意思。她告诉我其中一条标语的意思是“要把朝鲜模式世世代代发展下去”，另一条是“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永远活在我们身边”。一来一往，我了解到她姓金，中文名金秀莲，大家叫她金导。金导 23岁，当导游刚刚半年，如果我讲得快一点，交流起来还有障碍。

美丽的金导

等人集合齐了，金导用朝语喊了几句，又过来一个朝鲜男子。金导向我们介绍，这也是我们团的导游，中文名叫文赫哲。其实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朝鲜安全部门的人员，主要负责盯着我们，看看我们有没有什么间谍活动啥的。这些东西来之前就在网上查清楚了，姑且就叫他“特务”吧。

朝鲜“特务”

文导，

后来也被我感化了

我们来到平壤的第一个旅游景点就是瞻仰金日成主席的铜像。好像这个铜像是为了纪念金日成 60岁生日建的，修得很高大雄伟。铜像的左右两侧分别有一些很有代表性的建筑。为了讨导游高兴，我咬牙花20 块钱买了一束花献给了“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金日成主席”。我们又按照导游的要求对着铜像鞠躬致意，反正弄得挺正式的。

金日成主席铜像前的照片

我们瞻仰完铜像后就在附近的广场上拍照。妈妈摆出了一个和金主席一样指点江山的姿势让我照相，结果又被导游制止了。金导告诉我们，在朝鲜，模仿领袖的动作是犯忌讳的。说话间，我看到一个穿朝鲜民族服饰的妇女不断的在远处和别人合影，我也凑了过去。原来她是这个景点的讲解员，长得也挺不错的。讲解结束后正被游客围住合影。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拉她照了一张。哈哈！

美丽的朝鲜女讲解员

参观完金日成铜像，开车前往妙香山住宿。妙香山是朝鲜的一个景点，离平壤 168公里，可走了将近 3个小时。还好，路上金导一直在用她不太流利的中文给我们介绍朝鲜的情况，讲旅行须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车开动的时候不能拍照。她还大体上讲了一下朝鲜目前的社会制度，三大免费（即教育、住房、医疗免费）等中国游客关心的问题。最后还唱了首朝鲜族的民歌《阿里郎》。我们入住的是朝鲜仅有的三家特级酒店之一的妙香山酒店。 10 月不到已经开始供应暖气了。不过电视是手动调台的，电话是摇号转圈的那种。房间里的牙膏是两面针的，打水用的热水瓶是山东临沂一家公司生产的。此时已经是晚上 9点。餐厅的服务员专门为迎接我们加了班。我居然和两个朝鲜服务员聊起来了， 3分钟之内我就凭空多出来两个朝鲜姐姐！

天上掉下来的朝鲜姐姐

妙香山酒店是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所以一早起来这里就是一片鸟语花香。沿着公路走去，空气清新，道路整洁。道路下方还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烟雾缭绕。大约走了三四百米，我看到远方有一片人在河里熙熙攘攘的不知在干什么。我说一定是勤劳的朝鲜人民一早就起来劳作了。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大群朝鲜的孩子在河里洗漱。他们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在一起嬉戏，少说也有上百人。我乘势偷拍了几张。

孩子在河里洗漱

小河的边上有一座学校，看上去应该是所小学，在河里嬉戏的都是学校里的孩子。学校的教学楼上有张巨幅的金日成画像。两侧是同样的朝文标语。大概是说“伟大领袖金日成主席万岁！”学校的操场上立着一块二三十米高的碑，后来才知道这叫“永生塔”，上面刻的碑文还是那句话。据介绍，朝鲜每所中小学必有一座永生塔。唉！他们要是有闲钱，把学校的自来水接上多好啊。

小学校里的永生塔

上午我们先去了一个叫普贤寺的寺庙。景点里又专门给我们配了一个导游，她身着民族服饰，长得和金导难分伯仲。寺庙的历史很悠久，所以寺里的牌匾上写得全都是中文，很亲切。在寺里我还看到了几个来自资本主义国家的欧美游客，一共才 5个人，身边居然有四个朝鲜方面的人员陪同，看来朝鲜对欧美来的游客实行的是重点看护。寺庙里也有军人站岗，不过是一水的女军人。长得一般，但也是道风景。我用长焦偷拍了几张她们的照片。

景点里又专门给我们配了一个导游，和金导难分伯仲

妙香山麓的国际友谊馆，由金日成国际友谊馆（本馆）和金正日国际友谊馆（别馆）组成，其实就是世界各国领导人送给金氏父子礼物的一个陈列馆，估计是金氏父子想以此证明自己是多么受世界各国人民欢迎。现参观的是金日成礼品馆，整个展馆的气势恢宏，里面的东西也都件件价值连城。据说如果在每件展品前停留一分钟，需要 1年半才能参观完所有的展品。只可惜这里也不让拍照，连相机都必须寄存。礼品馆里最多的还是中国人赠送的礼品，到底是同志加兄弟。

军人把守的铜墙铁壁——国际友谊展览馆 [盲拍 ]

金日成国际友谊馆

金正日国际友谊馆

在馆中碰到几个身着军装的外国军人，他们是在朝鲜军人的陪同下前来参观。看上去他们是从中东那边过来的。我主动上去和其中一个将军搭讪，被人家一句话就给顶回来了。后来在买礼品时，团中的一位北师大的英语老师和其中一个军人搭上了话，原来这些中东人是叙利亚军人。以前在报纸上早就听说朝鲜和叙利亚军事关系密切，现在它们也同为美国所谓的“支持恐怖主义国家”的一员，据说当年萨达姆还曾经通过叙利亚向朝鲜购买过导弹。

“支持恐怖主义国家”的一员——叙利亚军人

上午的行程结束，我们回酒店吃午饭，只是花样不多，几乎顿顿都有萝卜丝，估计今年朝鲜萝卜大丰收。和我那两个相识不到一天的朝鲜姐姐道别后，我们坐上了返回平壤的汽车。车进入平壤市区，首先看到的就是朝鲜的女交警。金导介绍说，这些女交警是平壤的一大特色，她们都是从全国选拔出来的。

年轻、漂亮、端庄的朝鲜女交警

女交警是平壤的一大亮丽的风景线

下午第一个景点是“凯旋门”，它和巴黎的凯旋门造型上没有区别，只是比法国的那个要高 10米。这个凯旋门是为了纪念金日成主席 70岁生日修建的。我们对这个门倒是没什么兴趣，倒是对附近的许多宣传标语、平壤市民充满好奇。我拿着相机一阵乱拍，很快就有三个身着军装的朝鲜人示意我们不要拍照，相机差点就被没收了。幸亏昨晚在车上学会了朝语的“对不起”“谢谢”，我紧着说好话这才让相机幸免于难。唉！看看，学好外语还是很重要的！

凯旋门，我对这个门没什么兴趣

下一个景点是友谊塔。是为了感谢志愿军入朝作战修建的，友谊象征着中朝两国人民的友谊地久天长。这里也有献花的地方，我想我连金日成的铜像都献花了，怎么着也不能冷落了志愿军烈士啊，于是又花 20献了束花。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在塔周围参观。我乘机把从国内带来的邮票送给了金导，她倒也很大方的接受了，随便聊了几句，又多了个朝鲜姐姐。我问她什么地方能换到朝鲜币，这才得知朝鲜币是不能自由兑换的，我们在朝鲜只能全程花人民币。

象征着中朝友谊地久天长的友谊

塔

再下个景点是“主体思想塔”，这个主体思想大概就是金日成思想吧，核心内容是“人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战胜一切困难”。塔高 170米，虽然隔着条大同江（流经平壤市区），但隔江望去依然雄壮无比。据说平壤市晚上常常停电，很多地方甚至就没有通电，但是主体思想塔无论何时都会灯火通明，照耀着平壤市。和主题思想塔面对面的是金日成广场。广场的北侧是朝鲜国家学习馆（相当于我们的国家图书馆），东西两侧分别是朝鲜外交部和商务部。

无论何时都会灯火通明的主体思想塔

巨大的主体思想纪念塔

接下来去一个购物的点。不收朝币，只收人民币。随便一件东西就几百块钱，估计是专门宰中国人用的！下面是平壤市少年宫。这里可以自由拍照。在里边，我们看到了很多可爱的孩子。有的教室里老师在教孩子们拉手风琴，有的教室的孩子在写毛笔字。写的大都是中朝友谊之类的话。还有的孩子在做刺绣，楼下还有在打跆拳道的孩子。我们还观看了一场孩子们的演出。我在他们脸上读到了快乐和幸福。就是不知道朝鲜有多少孩子能像他们一样了。还是朝鲜只有这些孩子幸运，在这里供我们参观，其他的孩子都在饥饿线上挣扎。

少年宫的孩子在写毛笔字

晚上，我们观看了阿里郎演出。演出在平壤市的五一体育馆举行，此馆可以容纳 15万人！我到过鸟巢，说实话，真从大上讲，鸟巢还真是逊色不少。何况这是朝鲜 20年前建好的。参加演出的演职人员超过 10万！光一个背景方队就有两万人！真是地地道道的人海战术啊！奥运开幕式的所有演职人员不才 3、 4万么？连这个一半都不到啊。看过阿里郎演出，奥运开幕式也就那么回事了。我不懂艺术，只能说说我的感受。首先，演出非常精致。 20000人的背景方队整齐划一，不断变幻出各种图案，非语言可以形容。其次，演出很开放。印象中朝鲜很封闭，观念上应该很落后。实际上人家的小孩比我们开放多了，许多节目都是上千对男女学生搂抱在一起，跳民族舞蹈，还有女生骑在男生头上的动作。我们小时候的广播体操可从来没有这些动作啊！再次，整场演出和谐、亲切。我总能感觉到场地里的演员在向我笑（自恋一把），他们训练有素，几千人能在 30秒内全部退场。最后，朝鲜人民几乎不计成本。 10万人的演出花费多大啊！还有一点，演出人员中专业人员只有 1万多，其他都是学生或者没有上学的小孩子。人家能把这些乌合之众组织的这么好，确实有制度上的优越性！不过阿里郎不是每年都有的，今年是朝鲜建国 60周年，所以才有，也只是从 9月演到 10月 10号。下次再有好像要等到 2012 年了。 75元买了张演出光盘，珍贵！真贵！

亚洲最大的可以容纳 15万人的五一体育馆

2万人的背景方队拼成的国旗

今天去开城和板门店。开城市是北朝鲜的边境城市，也是他的第四大城市，比平壤差了不少。在这里南北朝鲜还合作建立了一个开城工业园区。车到开城，途中一共过了四道关卡，可谓重兵把守。中间还经过了若干金日成主席的铜像。车又往南行驶了 8公里，到达板门店地区。这里是南北双方的军事分界线，也是当年停战协议签署的地方。以军事分界线为界，南北双方各后退两公里，这样分界线两侧就有四公里的非军事区。在非军事区内，有当年停战谈判的会议室，也有最终签署停战协议的签字室。不过最刺激的还是 7座平房。这 7座房子横跨军事分界线，每间房间内都有一张长的谈判桌。军事分界线就从桌子中间穿过。朝方的讲解员还反复强调了纪律，不让随便拍照的地方绝对禁止拍照，否则后果自负！

军事分界线路边的朝鲜士兵荷枪实弹

听完讲解，我们坐车进入朝方两公里的非军事区。此时车上的“特务”文导已经不在了，换上来的是一位身着军装的北朝鲜军人，他笔挺的站在司机旁边，酷极了！车在行驶，路两旁居然还有大片的农田，许多农民还在里边劳作。不过农田周围都设有高高的铁丝网围栏，路两侧到处都是北朝鲜士兵，多少让人闻到一点剑拔弩张的味道。这一路上绝对禁止拍照，不过我还是冒着极大危险盲拍了几张。

铁丝网围栏

车很快就停了。我们先参观了停战谈判的会议室，协议签订室。我坐在朝方代表签停战谈判文件的地方照了好几张像。我印象中停战协议和停战谈判都是中美两国主导的，停战谈判和签协议的时候中方人员肯定在场。可我在板门店协议签订就没看到一丁点和中国有关的东西。所有协议全都是朝美签订的！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坐在朝方代表签字的地方

再往前走，是一块大理石碑，碑文上有一个大大的朝文签名。经过这几天在朝鲜的熏陶，我都认出来那三个字是金日成主席的签名了。落款的日期是 1994 年 7月 7日。据朝方军人介绍，金日成主席 7 月 7日晚上还在工作，签署了一份有关祖国统一的文件。几个小时后，金日成主席就与世长辞了。这也就成了金日成主席的绝笔，为了纪念金日成主席，也为了早日实现祖国统一，朝鲜人民修建了这座石碑。

金太阳手笔碑

下面就是此行最最刺激的部分了。我们可以进入横跨军事分界线的 7座房子中的一间。从房间内跨越军事分界线。在进去之前，朝鲜军人再次强调绝对禁止拍照。终于进了屋子，不算大，最多二十来平米。中间是一张大的长方形会议桌，桌缝上有一排麦克风。这就是南北双方的军事分界线。我坐在桌子靠南朝鲜的一侧，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次我去了两个国家，哈哈！屋子前后有两个门，分属南北双方。据说当年谈判时，双方人员也是从各自的门进，各自的门出，谁都不曾越雷池半步。真的很可惜，相机就在我兜里，但我始终没敢按下快门。下个景点是个瞭望台。在这个高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南朝鲜那边的非军事区里也是稻田。南方也有一个瞭望台和北方相对，名叫“自由之家”。南方的瞭望台富丽堂皇，北方的虽然也还可以，但是明显逊色不少。在瞭望台上还能看到南北双方的国旗隔军事分界线相望。前后相隔不到一公里。本以为有机会看看对面的军人，可惜对面不知为何，空无一人。

板门阁，朝鲜方的瞭望台。

从朝方瞭望台上看横跨军事分界线的 7间平房和对面南方三层的瞭望台

接着回到平壤。下面参观的是平壤地铁。这里地铁最大的特点就是深。 据说是在地下 100 多米，坐电梯下去足足花了3分钟！设计成这样主要也是为了防止美帝的核武器攻击，地铁在出现战争时也是天然的防空洞。下到地铁站台，地铁站修得还是挺好，何况这还是人家好几十年以前建设的。列车就不敢恭维了，那颠簸程度快赶上坐船了。

世界最深的平壤地铁

平壤地铁站台

下个景点是万景台。那里是金日成主席的故居。伟人故居国内见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从板门店回平壤的车上，我和金导坐在一起，让她逐一帮我翻译我高价买的 5张明信片上的标语。随后又开始和她闲聊。她告诉我她有一个 19岁的妹妹。妹妹在读大学，她自己是个旅游学校毕业的（类似国内大专）。父亲是公务员，妈妈是工厂的工人，一家人住一套 100平米左右的房子。家里除了空调外其他的电器基本都有。有电脑但是只能上朝鲜的内网。当然，她的个人问题我也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只是她不肯多说。我随后向她介绍了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家庭联产承包制，国有工厂私有化，金正日访华，中国的改革开放，一国两制统一朝鲜半岛等等。她听得似乎很有兴趣，估计这些东西她在朝鲜是听不到的。但她始终不敢对我说的东西发表任何意见，这肯定是她们国家的政治纪律。

金日成主席故居

在故居里参观时正好撞见一大群前去参观的朝鲜中学生。我们又是叮当五四，一阵狂闪，把人家孩子吓了。又到晚饭了。在去餐馆的路上，看到有身着军装的女军人在建筑工地表演，估计是类似铁路文工团的表演吧。明天就要坐火车离开朝鲜了。真有点没玩够。关键是实在舍不得这个美丽的朝鲜导游。什么导游没见过啊，不过这个朝鲜女孩真的有点让我放不下。明知道一点可能都没有，但还是惦记着。在床上思绪万千，写下了下面的字条：金秀莲姐姐： 首先我代表我全家对你几天来热情周到的服务表示感谢。你不仅漂亮，而且还很负责、善良、开朗、热情。你一个人改变了我对北朝鲜的印象。相识的日子虽然短暂，但友谊是永恒的。我想我们的友谊可以象朝中友谊一样地久天长！这盒茶叶是我爸爸在人民大会堂开会时带回来的，希望你能喜欢。我们中国人是很相信缘份的，我想我们一定有机会在某个地方再相会。我在下面留下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有机会到北京去，不论几年以后，我都会很高兴的接待你！让我们相约北京吧！最后告诉你个秘密：我很喜欢你！哈哈，再见！ 弟弟：詹 坚最后，我把字条放在送给她的茶叶盒里，小心翼翼的折好了。

和参观的朝鲜中学生留影

今天是在朝鲜的最后一天。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景点了，十点钟就要乘火车取道新义州回国。早上四点多就醒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怎么睡。远眺平壤街景，一片灰暗。六点半出酒店去转了转，最后一次在平壤自由活动了。早晨闲逛的时候路过了好几个体育馆，在体育馆附近的街道上到可以看到正在晨练的运动员。还看到一片片的谷场。有些人干脆就睡在谷子地上看谷子。最后上了一座桥，来来往往的朝鲜市民在骑车上下班。江面上有不少朝鲜的渔船在游动。

大同江面上有不少朝鲜的渔船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买香烟的妇女。很兴奋，因为这是 3天来第一次有机会和当地人直接交易。我递过去一张 10 块钱人民币，但是她拒收了。在朝鲜私自收外币是违法的。其实 10元人民币已经相当于一个朝鲜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了。（黑市价以人民币换 440 朝币，普通的公务员月薪四五千朝币）回到酒店，准备乘车去火车站。又见到金导，愈发漂亮。趁她去前台办手续时，把茶叶和月饼放进了她的包里。在车上她又用中文唱了一首《祝你平安》。我激动得不行了。

金导在车上用中文唱《祝你平安》

火车站拥挤不堪。候车的九成是国人。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在拥挤中挤上了站台。告别金导的时候还是到了，最后在车厢前和她合影，再见了！车开动。往窗外眺望，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农民正在收割，但是机械化程度很低，劳作很原始。文导要送我们到新义州。他在新义州有家，送走我们可以顺便回家看看。一般情况他一年回家的机会只有两次。

平壤火车站

火车的情况依然糟糕。先是列车迟迟不开，好不容易开了中途又无端停了五六次。据说是断电了。 200 多公里的路，我们足足折腾了八个钟头，等车到了新义州已经是晚上五点半。赶六点半回北京的火车，中间还要过朝鲜的海关，大家心急如焚。偏偏朝鲜的检查人员一点都不着急，慢慢吞吞挨个开包检查。相机也要打开检查，有不和谐的内容马上删除。我们带了两个相机，我把好的藏在包里，把破的给她们检查，蒙混过了关。好不容易检查完毕，所有人又被轰下列车。核对护照后才能再次上车！这时离六点半丹东的火车已经很近了，所有人都要急死了。把这几天对朝鲜美好的印象都没了。又等了 10来分钟，车总算开了。当列车驶上鸭绿江大桥时，车厢内一片欢腾！终于回到祖国的怀抱了！中方的海关效率极高。 5分钟内我们就通过了边检，登上了从丹东回京的列车！朝鲜之行到此结束！

HYF09-06-19编辑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