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刘 畅

■本报驻华盛顿记者 张 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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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19 年 12 月 5 日 星期四6 国际 广告见习编辑/沈钦韩

美众议院发布弹劾调查报告报告将提交众院司法委员会以展开针对特朗普的弹劾后续程序

12 月 3 日， 美国国会众议院情报

委员会发布针对总统特朗普的弹劾调

查报告。众院司法委员会则定于 4 日就

此举行听证会。

报告首次将矛头对准总统私人律师朱利安尼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 3 日以 13 票赞

成、9 票反对的表决结果通过这份长达

300 页的调查报告，并将它提交众议院

司法委员会。 按程序，司法委员会将接

手弹劾调查后续程序，包括决定弹劾理

由是否充分以及是否起草弹劾条款等。

在这份报告中， 众议院民主党人

称，特朗普以个人方式或通过其代理人

寻求乌克兰政府干预美国 2020 年总统

选举。 此外，特朗普还被指妨碍国会的

弹劾调查。 报告称：“在美国大选期间，

这种持续不断的引诱外国当局干涉美

国的行为代表着一种明显而切实的风

险，那就是总统将继续利用职权来谋取

个人的政治利益。” 报告指责特朗普的

这些作法是“试图破坏美国总统选举程

序的公正性，并危及美国的国家安全”。

民主党的报告没有对可能的弹劾

条款提出任何建议，但陈述了有关调查

进入下一阶段以及众议院对特朗普进

行弹劾表决的正当理由。

情报委员会的报告还首次将矛头

对准特朗普的私人律师朱利安尼和众议

院情报委员会首席共和党议员努尼斯及

白宫的不寻常关系。 情报委员会从美国

电话电报公司和威瑞森公司得到的电话

记录显示， 朱利安尼及其助手帕纳斯一

年多来一直与努尼斯以及《国会山》网站

记者所罗门就乌克兰问题进行接触。

报告称，今年 4 月，所罗门发表一

系列文章，批评时任美国驻乌克兰大使

约瓦诺维奇，称后者发表“贬低特朗普

总统的言论”。通话记录显示，所罗门发

表文章前后，朱利安尼、帕纳斯、努尼斯

和所罗门之间曾有多次通话和短信。

美国众议院情报、 监督与改革、外

交三个委员会主席 3 日发表联合声明

说， 特朗普的行为破坏美国国家安全，

并损害总统选举诚实性，“对于这些行

为是否上升到可被弹劾级别，总统是否

应该负责，以及我们作为一个国家是否

继续致力于法治，或者说这样一个利用

职权在美国大选期间引诱外国势力干

涉美国大选的总统是否能够被美国人

民放过，这都将由国会来做出决定”。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希夫当天

下午召开新闻发布会称特朗普“认为自

己是不受起诉、不受弹劾、不受任何形

式问责限制，更确切地说是凌驾于法律

之上的总统”。他表示，情报委员会将继

续进行相关调查。

弹劾案在参院过关几乎无望

特朗普当天在英国伦敦参加北约

峰会期间对媒体表示，弹劾调查是一场

“骗局”，“不会有结果”。 他还称没有兴

趣观看星期三举行的听证会。

针对弹劾调查报告，白宫新闻秘书

格里沙姆发表声明称，弹劾调查是“一

边倒的虚假程序 ”“（众议院情报委员

会）希夫主席和民主党人完全没有拿出

任何证据， 证明特朗普总统有不当行

为”。 声明称，这份报告“读起来就像一

个地下室的博主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

况下试图证明一些东西的漫谈”。

周一，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共和党人

发布“少数派报告”，对民主党提出的指

控提出异议，报告还指出，“参与作证的

民主党证人没有一个人有证明特朗普

涉嫌贿赂、敲诈，或任何罪行的证据。 ”

司法委员会主席纳德勒将于周三

举行公开弹劾听证会，届时司法委员会

将决定是否把针对特朗普的任何弹劾

条款交由众议院全院进行表决。 美媒

称，民主党人控制的众议院将争取圣诞

节前就弹劾案举行全院投票。

按照规则，白宫有权派出律师出席

司法委员会的听证会并质问证人。此前

司法委员会主席纳德勒还邀请特朗普

参加听证会，但后者表示不会派律师出

席周三的弹劾调查听证会。对此纳德勒

回复称，总统“有机会派人在弹劾调查

听证会上代表他， 如果他不要代表，那

他就不要再对这一程序进行抱怨。 ”

《华盛顿邮报》称，众议院司法委员

会的调查和听证会将更为“多彩”，因为

该委员会充满了“爆炸性人物”。 共和党

人虽在 38人的该委员会处于人数劣势，

但他们中有此前“勇闯”国会保密会议室

的“挺特”众议员马特·盖茨，有著名的

“阴谋论”议员戈默特。 民主党人中也不

乏捧着炸鸡讽刺司法部长巴尔缺席听证

会的史蒂夫·科恩这样的“明星议员”。

《华尔街日报》的分析认为，尽管民

主党控制的众议院年内通过弹劾案的

可能性很大，但考虑到共和党人控制参

议院，以及弹劾案在参院过关需要三分

之二多数支持，特朗普有保持乐观的理

由。 要通过弹劾案，民主党人必须争取

到 20 位共和党参议员的“反水”，而最

有可能“背叛”特朗普的共和党参议员

大多来自摇摆州。参议院对弹劾案的审

判将于明年初开始，而多位摇摆州的参

议员将于明年初争取党内初选胜利以

竞选连任， 如果他们在弹劾案中倒戈，

则很可能被特朗普的支持者踢出初选。

民主党人还需要担心的是， 尽管

“通乌门” 调查及弹劾案在华盛顿闹得

沸沸扬扬，但民调显示，两党支持者在

2020 年大选问题上的态度仍然泾渭分

明，也少有中间选民倒向民主党人的迹

象。 （本报华盛顿 12 月 4 日专电）

”称惠兰在莫斯科监狱惨遭虐待，

俄外交部痛斥”国抹黑行径

近日， 美国政府再次以被俄方逮捕

的前海军陆战队员保罗·惠兰在狱中受

到不人道对待而对俄方发起攻讦。 持续

了一年的“间谍案”波澜再起。

12 月 3 日，俄罗斯外交部对美方的

“虐囚”控诉和宣传攻势做出回应。 俄罗

斯外交部网站当天发布评论说，美方的声

明是又一场旨在抹黑俄罗斯形象的大规

模虚假信息传播活动，美国大使馆正在描

写一部与事实不符合的“低俗小说”。

俄外交部称从去年底被拘押以来，

惠兰从事的间谍活动全部记录在案。

一年之前， 美国前海军陆战队员保

罗·惠兰被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以“间谍嫌

疑人”的身份逮捕，引发西方集团对俄施

加集体压力。

据路透社报道， 近日惠兰在莫斯科

一个法庭听证会上坚称自己 “无罪”，并

控诉莫斯科勒福托夫监狱的狱警对其施

以虐待。 惠兰此前声称一名狱警迫使其

屈膝下跪，并用枪威胁他。 此外，惠兰表

示自己患有腹股沟疝，且病情不断加重，

但狱方禁止医生为其看病。

路透社称， 一名美国驻俄大使馆的

外交官上周曾至狱中探访惠兰， 要求俄

方立即将其释放。在遭到拒绝后，该使馆

在其官方推特上发表声明称：“惠兰不是

间谍，应该让他回家。惠兰的健康状况正

在恶化， 他需要接受独立的医学检查来

评估病情。 ”

12 月 3 日，俄罗斯外交部对惠兰的

“虐囚” 控诉和美方的宣传攻势做出回

应。关于惠兰的身体状况，俄外交部称其

已经从拘留所和城市医疗机构接受了合

格的治疗，没有发现任何严重疾病。俄外

交部认为“所谓健康威胁的说辞，是美国

情报人员惯用的伎俩”。

2018 年 12 月 28 日，俄罗斯联邦安

全局以“间谍嫌疑人”为由逮捕了前往莫

斯科参加战友婚礼的惠兰。 《纽约时报》

当时称，在被捕前 5 分钟，惠兰曾和一个

俄罗斯人在莫斯科大都会酒店见面，后

者为其带来一只存储有俄某保密单位工

作人员名单的 U 盘，之后惠兰便被俄联

邦安全局破门抓获。一旦罪名成立，惠兰

将面临最高 20 年的监禁。

惠兰人生履历复杂，拥有美、英、加、

爱四重国籍，1994 年曾加入美国海军陆

战队， 并于 2004 年和 2006 年两度被派

往伊拉克。

事情发生之际， 媒体对惠兰的身份

形成了几乎对立的看法：以“The Duran”

为代表的美国右派媒体在引用英国独立

调查机构 Bellingcat 调查结果的基础上，

斩钉截铁地认定惠兰“间谍”的身份。 而

以《莫斯科时报》为代表的俄罗斯自由派

媒体却认为，惠兰更像一个被利用的“俄

罗斯文化爱好者”，他是被设计用来与在

美被捕的俄罗斯女公民玛丽娜·布京娜

进行交换的“人质”。 该报认为惠兰的被

捕时机微妙， 时值布京娜在美认罪后半

个月，很可能是俄罗斯对美“以牙还牙”

的手段。

不过今年 10 月 25 日， 布京娜被美

国提前释放回到俄罗斯。 当时有媒体认

为，如果作为交换的“人质”，布京娜的回

归预示着惠兰即将被释放。 不过目前来

看，这种可能微乎其微，莫斯科一家法院

日前裁定， 将惠兰的拘押期延长至今年

12 月 29 日。

3 日， 美国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公布针对总统特朗普的弹劾调查报告。 视觉中国

美国和韩国官员 3 日至 4 日在美国

首都华盛顿举行第 11 份驻韩美军费用

分摊协定第四轮谈判。韩国媒体预期，鉴

于韩美分歧严重，第四轮谈判难有突破。

韩方首席代表郑恩甫 2 日抵达华盛

顿，3 日与美方首席代表德哈特就驻韩

美军费用分摊展开第四轮谈判。 美国总

统特朗普当天在英国伦敦参加北大西洋

公约组织峰会时表明立场，说韩国“应当

更公平地分担份额”，美军继续驻扎韩国

是否符合美国国家安全利益有待讨论。

“（特朗普）总是说（韩国）应当出更

多（军费），”郑恩甫抵达美国国务院准备

与美方代表见面时说，“所以我认为情况

不会有大变化。 ”

当天晚些时候， 记者询问郑恩甫是否

在早上与美方代表的谈判中论及撤出部分

驻韩美军的可能。 他回答：“完全没有。 ”

韩国 《朝鲜日报》11 月 21 日报道，

如果美韩军费分摊谈判达不到美方要

求，美国考虑从韩国撤出部分军队。这一

消息随后遭到美国国防部长埃斯珀和五

角大楼否认。

多家媒体先前报道， 美方要求韩方

明年承担大约 50 亿美元防卫费用，是今

年的 5 倍多， 而韩方坚持在现有协定框

架内小幅上调分摊份额的立场。 两国官

员 11 月 19 日在韩国首都首尔举行第三

轮军费分摊谈判， 因双方分歧严重不欢

而散。 陆爱华 （新华社供本报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