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明朝时的老城厢

管弦乐：二泉映月 中国爱乐乐团演奏

glm 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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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外记者笔下的上海”丛书之五

主编 贾树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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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作为二十世纪前期亚洲最大的城市、中国广

袤国土的东方门户，日本垂涎已久。除了距日本地理位置

比较近的东三省之外，上海是日本人在中国最早采取军事

行动予以霸占的地方。尤其是看到老牌殖民者英法等国老

早就把上海瓜分，如切肉一般把她分成一块一块的据为己

有，迟到日本更是很不服气，急欲独自取而代之。与英法

等在上海忙着盖洋房、拉买办不同的是，日本更看重的是

依仗船坚炮利在上海耀武扬威。中日两国最激烈的正面军

事冲突就从这里展开。随着东风之珠在烽烟中开始黯然失

色，抗日战争的大幕从此徐徐打开。这里发生的故事，使

全世界开始了解：中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站在正义之师

一边，在世界的东方顽强地抵抗着法西斯的疯狂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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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三十年代初期上海的日本海军特别陆战队司令部的大楼。有两层楼高的日本国旗高悬在上。在外国的领土上，需要如此硕大的军事机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旁边的公共澡堂相比之下显得渺小寒酸。据说鲁迅当年就住在街对面。可惜他老人家从未对日本的侵略形象有所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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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来了，上海各租界假惺惺地宣布中立。外国军警只负责保护自己的侨民，而对日本人屠杀中国人听之任之，甚至为虎作伥。图为日本军人与法国军警在上海街头合影言欢。看上去日本人趾高气扬，法国人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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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日，日本海军陆战队两千三百人在坦克掩护下，沿北四川路（公共租界北区的越界筑路，已多次划为日军防区）西侧的每一条支路：靶子路、虬江路、横浜路等等，向西占领淞沪铁路防线，在天通庵车站遇到由蔡廷锴、蒋光鼐率领的中国驻军十九路军的坚决抵抗。一二八事变爆发。图为日本海军陆战队向蚂蚁一样涌入上海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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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淞沪铁路被日军完全破坏。敌军司令盐泽狂妄叫嚣：“一旦发生战，四小时即可了事。”然而战事第一周，敌人向闸北防地的数次进攻都被击退，还被截获铁甲车三辆。进攻江湾的敌军一个联队（团）也被包围歼灭。日本人对中国人的顽强抗击大为惊讶，曾四易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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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 29 日凌晨，日机从停泊在黄浦江上的“能登吕”号航空母舰上起飞轰炸闸北华界。图为被轰炸后的闸北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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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山路 584号商务印书馆及东方图书馆（中国最大的私人图书馆，藏书超过三十万册）均被炸毁。上海街头火灾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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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陆战队最终未能如愿占领上海北站。图为从北站方向看街对面的防御工事。沙包满是弹片，好像被风刮上去的一样，后来此地被称为“ Windy Corner” 。

12/106被战火摧毁的上海国立劳动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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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日本人在虹口公园举行阅兵，庆祝日本天皇长寿的天长节及日军胜利。韩国人反日志士尹奉吉混入人群中，向主宾席投掷炸弹，结果白川义则被炸死，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被炸断一腿，植田谦吉中将师团长被炸瞎一目。尹奉吉后来被捕，在日本被处死。图为某日本人在街头遭伏击，被担架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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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四日，在自身利益受到威胁的美英法意等国的干预下，日本与中国国民政府在上海开始停战谈判。五月日，双方在上海签订了《上海停战协定》，又称《淞沪停战协定》。协定规定上海为“非武装区”，中国不得在上海至安亭、昆山、苏州一带地区驻军，而日本可进驻“若干”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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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三战役（又称淞沪会战，日本称为第二次上海事变）爆发于

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三日，是卢沟桥事变后，蒋介石为了把日军由北向

南的入侵方向引导改变为由东向西，以利于长期作战，同时也为了引

起国际社会的注意，而在上海主动发起的一场战役，这是中日双方在

中国抗日战争中的第一场重要战役，也是整个中日战争中进行的规模

最大、战斗最惨烈的一场战役。这场战役标志两国之间不宣而战、但

又全面战争的真正开始，从卢沟桥事变的地区性冲突升级为全面战争

，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部分。日本将淞沪会战称之为“第二次上

海事变”是有意淡化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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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风云笼罩黄浦江。

17/106中国军队在徐家汇路集结。

18/106在虹桥的中国军队。

19/106在龙华的中国军队。

20/106黄浦江上的炮火。

21/106上海市民在街头读报，关注着八月十三日中日开战的消息。

22/106八月十四日上海市民紧张地观看中日两国的飞机在空中作战。

23/106上海北站变成一片废墟。

24/106八月十四日上海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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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中国军机起飞去轰炸黄浦江上的日本军舰，不幸被日军炮火击中，慌忙间投下炸弹，却全部投到自己人头上，造成上海市区的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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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载中国飞机误炸大世界的消息。

27/106炸弹在大世界前留下大坑。

28/106大世界的惨状。

29/106报章刊载的照片。

30/106大世界面目皆非。

31/106上海的繁华顷刻间荡然无存。

32/106公共租界空无一人。

33/106遭炮火袭击的上海市政府。

34/106昨日的茶馆。

35/106龙华寺。

36/106百老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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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的上海博物馆始建于一九三四年，一九三七年开始向公众开放。没过几天就被炮火摧毁。

38/106横尸街头的上海平民

39/106八一四轰炸之后上海市民在认尸。

40/106虹桥殡仪场根本没有足够的地方安葬那么多的尸体，只好把棺材摞起来埋葬

41/106准备集体火葬。

42/106被击落的中国军机。

43/106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中国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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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双方共有约一百万军人投入淞沪会战。以军事面来说，国民政府不但战败，而且军事实力大幅受创，使得多年建军付诸流水。但在政治面上却是成功的，淞沪会战使中日冲突得到国际媒体的密切关注，让世界了解到中华民国政府对日本的立场：不再听任日本“和平地”将其一块一块地征服侵吞，也大声向世人宣示：中国绝不会向日本投降。

45/106苏州河北岸闸北方向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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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三个月空前惨烈的淞沪会战极大的改变了上海城市发展的空间格局。上海的苏州河以北地区，包括上海公共租界的北区和东区，以及闸北华界，由于近水楼台地临接黄浦江下游岸线以及陆上门户火车站，这里曾经是二十世纪初上海城市发展最迅速的地区。淞沪会战期间，闸北和虹口成为中日两军对峙的前线，闸北几乎百分之百毁于战火，虹口和杨树浦的损失达到百分之七十，此外南市区和吴淞的损失也相当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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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的建筑物葬身火海，上百万当地居民被迫避难到苏州河以南的租界地区。此后，上海城市的精华完全集中于苏州河以南面积有限的租界地区，苏州河以北地区严重衰落，对上海后来的城市发展造成了长期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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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废墟上后来曾经形成大片难民聚居的贫民窟，曾是上海很长时期内极其刺眼的城市景观。由于缺少保护价值，如今大部分棚户区已经改造成高层楼群。

49/106一九三七年八月，日军海军陆战队攻占闸北。

50/106日军在欢庆占领上海市政府。

51/106十一月十二日，日军开进上海市区，上海全部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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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原先希望藉由有限度冲突取得在华利益的作法，在淞沪一战后开始无法收拾。淞沪会战的时间长达三个月，最终也只能在伤亡惨重下勉强夺得胜利。而国民政府在此战以后对日本不妥协的态度使日军无法回收战争成本，日军必须增兵以在这场战争获得利益，长久下去日本国力难以支撑而不能自拔。为了获取更多人力物力资源来维持军力，日本只能硬着头皮在东亚推动更大规模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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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开进上海，使各国租界处于尴尬的局面：既想事不关己地冷眼旁观，但又无法控制形势一发不可收拾。无论各国对待日本入侵的态度如何，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随着抗日战争的展开，上海租界从此一蹶不振。图为法国警官与日本军人的合影。看上去双方的官阶都不低，中间的日本军官手持文件和军刀，而法国的几位也军服笔挺，但服装样式又有所不同，可能是不同部门的代表。后面着便服的日本人大概是翻译。这应是很重要的军事会面，不像是随意的留影。最右边年轻的日本军官一手持警棍，另一手掐着烟卷，在洋人面前毫不掩饰侵略者的威风。

55/106三十年代的公共租界。锡克警察在街头把守。

56/106英国领事馆。

57/106法国领事馆。

58/106西班牙领事馆。

59/106日本高等女子学校。宽敞的校园，完备的设施。看上去日本人可以在上海乐不思蜀了。

60/106驻守外白渡桥的英国军警。

61/106公共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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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租界，可以看到戴着圆盔的法国警察和戴着斗笠的越南警察。越南当时是法国的殖民地，而印度是英国的殖民地。英法在上海大量征用各自殖民地的人员作廉价的雇佣。

63/106外国医生在法租界街头为上海市民注射霍乱疫苗。

64/106三十年代初期驻上海的外国公司雇员的女眷们愉快地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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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孩子和帮他拿着帽子的中国嬷嬷。

66/106租界的消防队在顾家宅花园（今复兴公园）进行消防演习。

67/106一九三八年圣诞节。在战云压城的上海尚能偏安到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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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哨卡。

69/106日本人要来了！租界街头筑起防御工事。

70/106中国苦力在租界搬运建筑防御工事的石头。

71/106法租界封闭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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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人在外国领馆门前搭起防御的铁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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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导致的国外资产损失与日军的战争暴行大大降低了国外舆论对日本的好感和对中国的轻视，进而影响到日后英美对中国战场的支持。

74/106日军大摇大摆地开进法租界。

75/106法国警察和行人冷眼旁观日本人耀武扬威。

76/106日军占领虹桥。

第四部分：城市涂炭 

77/106日军占领南市。

78/106英国士兵和中国士兵在闸北。

79/106战争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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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拿什么来保护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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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的母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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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如潮水一般涌过外白渡桥。

83/106闸北居民逃离家园。

84/106闸北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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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冒险攀过布满铁丝网的法租界高墙。法国警察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与阻拦。

86/106外国警察无法阻挡逃难的人流。

87/106外国警察在阻止企图插队的难民。

88/106逃难的汽车。

89/106拥挤不堪的逃难路。

90/106在外滩排队等待乘船离开上海。

91/106能够买船票逃离上海的人应该有一定积蓄。

92/106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已经穿上冬衣的难民在街头等待离开上海。

93/106无处可逃的贫民只好忍辱偷生地留下来。图为浦东贫民窟里的孩子们。

94/106无家可归的贫民就在河沟上搭个棚子住下来。

95/106等待发放救济食品的上海饥民。

96/106倒毙街头的饿殍被抬走。

97/106日本军人和英国军人同时把守外白渡桥。

98/106黄浦江上的外国军舰。

99/106为保护侨民，美国增兵上海。

100/106中国士兵遭到法国军警的搜身检查。

101/106盘查平民。

102/106公共汽车需要通过检查才能进入租界。

103/106中国红十字会在上海街头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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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画像商店同时公开展售毛泽东和美国将军马歇尔的画像。这大概是国共合作时期才能出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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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一九三六年抗日战争爆发前夕壮观的上海鸟瞰。从此，亚洲第一大城的再度崛起竟是六十年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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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五年，终于等来了上海回归。图为外滩举行盛大的抗战胜利的庆祝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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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申城狼烟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