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i-care 北京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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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股 味機緣巧合之際,讓我趕及在畢業前最後一個長假,
有一個與別不同的「畢業旅行」。能夠參與北京老人服務,
實在是始料不及,慶幸當初抱著想做就去做的心態、不作多想的熱血。
兩個多月以來,有太多可愛純樸的人們,築成一段接一段感動的故事。
驀然回首,原來深刻的事,早就在心裡永遠記住。
在外地生活過的一段日子,
那些生活經驗,雖然複製不來,也學不來,
卻可以分享和記住。
我們獨有的經驗,現在就說在裡頭,細細透出,陣陣的北京風味兒。
關於北京的一切一切,我仍然很在意,回港後,
看報不自覺地瞄瞄北京消息,又特地借來談北京的小書,
唏,我真的不想忘記那股京味兒。
-
hy
hy_中大新聞系三年級生, 胡裡胡塗到處尋夢,極端即興與完美主義者
青蛙_中大哲學系二年級生, 一個喜歡聽故事和發夢的人
傻殷_中大心理系一年級生, 重新感受老人的魅力,繼續追夢
組員簡介
hy(陳曉蓉)、青蛙(涂青華)、傻殷(梁承殷)/左起
前言
感受 思考 行動 分享
寫這本小書,拖了很長時間。
不必要的俗務繁忙當然是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是:
我如何理解自己在這次旅程裏的兩個月到底幹了什麼?
當中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了,我如何整理、詮釋並有意思地抽取與大家分享?
每當進入了這種思考,我又要把自己抽離出來。
其實可以很簡單地描述整件事情:三個輕狂無知的少年在異地感受生活。
對,您在看三個傻瓜在北京用心地度過兩個月的故事。
謹獻給所有參與我們這個故事的人,亦包括延續這個故事的您。
-青蛙
hy_中大新聞系三年級生, 胡裡胡塗到處尋夢,極端即興與完美主義者
青蛙_中大哲學系二年級生, 一個喜歡聽故事和發夢的人
傻殷_中大心理系一年級生, 重新感受老人的魅力,繼續追夢
編輯團隊構思專員_hy
設計專員_hy
封面設計_hy
攝影專員_hy 青蛙
文字專員_hy 青蛙 傻殷
上火車安頓後,
我們很快便無法侷限於小小的車廂內,迅速組成
火車歷險團,從車頭到車尾翻了兩遍,所有對於其他乘客普通不過的裝
飾、擺設在我們眼中都是新奇的——原來來坐火車的人的表情是這樣的,他們會做這
樣那樣的事情……你,有多久沒有歷險過?
冒險
24小時火車,相信很多人都耍手擰頭。24小時其實可以做很多事情。
-讓患有渴睡症的都市人補眠;讓展開漫長行程 的旅者沉澱出發前的心情,慢慢放下昔日的自
己,準備虛空、好奇、率真的赤子之心迎接 之後的新事物;也可與三五知已談天說
地,互相感染大家的青春、活力 和當下的喜怒哀樂。
不是我的富士山「誰都只得那雙手 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曾沿著雪路浪遊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何不把悲哀感覺 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裡找不到它染汙眼眸前塵硬化像石頭
隨緣地拋下便逃走我絕不罕有
往街裡繞過一周我便化烏有」
在顛簸的火車旅途中,在昏黃的燈光下,我們北往神州大地,解構了《富士山下》的意思
——愛一個人,就像許多人仰望的富士山,你只能繞過她、攀登她,但你無法永遠擁有她/他。
合則來,不合則去,曾經便是永恆。
好朋友原本人家叫好麗友派,一開始讀錯了作好朋友而一錯再錯,再也改不了口。在京城每日早點茶點的好朋友,特點是大件夾抵食,鬆軟朱古力外層包住甜甜忌廉,一塊可頂半天,非官方保守統計,兩個月內吃掉了過百塊。
農夫山泉 北京地下水不潔淨,很多家庭都寧願安裝水機,也不會煮沸水喉水。初時還每天在賓館燒水,怎麼無論燒水器擦得多乾淨,總有一層白白的水鹼浮在沸水表面? 我們這些短期租客,只好隔數天到超市或便利店格價入貨,每趟得運四公升的飲用水。 潔淨水,來得不易。
茶杯 我們抵京不久,合作社職員就拉我們一起上館子,他們先到,我甫坐下,天氣悶熱,口渴難耐,見前面茶杯添了水,就使勁地往口裡灌,嘩! 他媽的! 我的口快著火了,大量酒精從我口內間瞬間蒸發,嗆、辣、烈、痛! 此時才驚覺杯中物,正是京城大名鼎鼎的二鍋頭,可惜為時已晚,數滴五十六度的烈酒在我胃裡滾燙。 原來茶杯也可以很危險。
物 件 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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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北京......它們想說的是.....
物 件 誌
熱浪襲京,悶氣薰天,最便宜的即時消暑法就是吃冰棍兒。賓館旁的小販、對面馬路的便利店,
一間又一間,誘惑無處不在,放在店前的幾個小雪櫃,打開雪門旋即噴出冰凍的白煙,輕輕的掉下一塊兩塊,
換取數分鐘的透涼感覺,連公司的主任職員,都會買一大袋冰棍兒回來,
一起在午後的太陽底下偷得半日閒。
「難忘童年的夏季 蟬兒鳴叫 蜻蜓滿山坡 難忘那巷尾的吆喝聲 難忘那冰涼消暑的老冰棍」
-摘自老冰棒包裝
「老冰棍」,卻被我們叫成「北京老冰棍」,賓館樓下才售五毛。 每次買老冰棍,握著那五毛錢,一點兒也不寒酸,
反而有小時候要省著零用,時常在學校小食部以五毛錢買一包紫菜、青豆或一片午餐肉的那種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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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房間的唯一娛樂,豐富了我們無數個漆黑寧靜的晚上。央視、地方衛視的綜藝節目和劇集,在指尖之間移動,逗樂了,就大笑;感動了,就嗚咽。除了每天接觸的那些人,我在屏幕看到更多十三億人的小故事。
5後來倫敦奧運,電視機更是超時工作,直播比賽,我即使睡著也要它作聲音導航。能夠見證運動員奪魁,同步感受體育精神,還得多謝這部電視機。
冰棍兒
舊式電視機
按摩椅 正確點來說,是擁有按摩椅外貌,但超越了按摩椅功能的神奇椅。深啡色絨布質地的連座腳的神奇椅,合作社安置了十數張,每到午休時間,老人家就被安排在按摩椅上午睡,很快就倒頭大睡,短暫靈魂出竅,飛到幾十公里外的萬里長城,非常暢快。看準時間,職員們也齊齊找靚位,休息休息,很內地的文化。經我們親身驗証,按摩椅的確可以讓人快速入眠,查看一下標籤,哦,宜家出品。
緊急燈 事情往往是這樣的:你愈不留意的事物,在緊急情況愈見重要,發揮小宇宙。連續數天北京下雨下得很兇很猛,香港傳媒報道是近六十年以來最嚴重的水災。我們身處京城,只好躲在賓館,坐在床上,眼睛瞪著電視,靜靜地待著,原來以為這樣日子就會過,雨也就下完。接近黃昏,突然在沒有預警之下,房間所有接著電源的東西都告廢,當然電燈也沒有了。天愈來愈黑,打開房門瞧瞧,漆黑的走廊有幾個黑影,都是旁邊的住客,轉頭一看,走廊尾處亮著一盞燈,黑暗中的唯一亮點,一個個光圈投射在牆上,打上漂亮的花紋,像藝術裝置。這一絲光,就是希望。
珠兒 我的嬤嬤很喜歡珠兒小飾物,手袋手機總掛著,還會不時換款。想不到京城的老人家也喜歡,而且臥虎藏龍,很多是編珠高手。她們常笑說自己不厲害,技藝不高,在我看來,把不同大小、顏色、形狀的珠兒編成繡球、動物、卡通人物,本身就是考驗腦部手部的運動。合作社的老人家就是單靠雙眼觀察樣品,加以創造,日復日,年復年地編珠、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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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北京
環保袋 合作社印製了一批環保袋,擱在一旁。有一天,我們幫忙入貨,添置 糧食等必需品,臨走時楊姐給每人塞了一個環保袋,說待會兒有用。在 超市的中心有個矮矮的櫃,遠看上 面像一座米白色的小山丘,那座山 其實是白米山。我們的任務是給老 人家和職工買未來數星期食用的白米! 我用力盛用力挖,似乎深不見底。把一袋袋米量重包裝後,放進環保袋,咻,非常重,合眾人之力才勉強搬得動,回去卻發現,有不少米從袋中掉了,重重地壓在環保袋底,永不超生。
彩票 不用任何身份證明文件,只需RMB2元便可購得一張。我們合資連購三張,可惜每張最多只中一個數字。做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公交站 每個公交站候車處的地下都滿滿地寫上電話號碼,令人聯想起香港社運界曾興起一時的在地上寫粉筆字的抗爭模式。仔細一看,這些電話旁都寫著「辦證」,為顧客辦理非法證件。其實是由於內地的辦證手續緩慢和繁複,才衍生出這種走灰色地帶的行業,還公然周圍招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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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還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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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偶然,難得北京好天氣,
一天我們變了跑山的小孩,追著日落,
在管道底開跑,撥開野草,經過別人的後花園小田園,
金黃色的日光照在臉上,疊著汗水,很溫暖。
太陽快下了,再加緊腳步,塵土飛揚,一直往高處追趕,
我們在和太陽比快,十多分鐘後, 見頂了,日落才緩緩開始。
北京人北京人
跟北京乾燥無常的天氣一樣 北京的人,也要一點一點去適應。 遇見他們時,你也曾經有這些疑惑嗎?
為什麼 北 京 男 人 愛 敞 開 肚 皮 任 人 看 ?
1 天氣熱,翻開肚皮涼爽涼爽 3 北方的人身材挺好,.. 5酒可暖身可宴客,更能獨自陶醉2 方便爸媽照顧... 4 寧願問也不願硬碰硬 6跳舞是他們的娛樂,公園是他們的舞台
為什麼北京女人愛深色內衣配淺色外衣 ?
為什麼北京男嬰都獨沽一味只穿開襠褲 ?
北京人下車時總愛問前方的人 :下車嗎 ?
為什麼北京人酷愛杯中物 ?
為什麼北 京 人 愛 跳舞 , 風 雨 也 不 減 熱情 ?
北京北京人北京人
北京人北京人
北京人北京
如何分辨老北京人和外省人 ?
為什麼老人不論天氣冷暖都飲熱 茶 ?
之十數個為什麼
為什麼北京很多人也受不了冷氣 ?
問路怎走 ,北京人立刻說到 距離多少 ?
北京的貧富差距好像很大 ?
北京人的單車技術高超得很 ?
北京很多年輕人都從事低收入行業 ?
7 老北京人較傲慢瞧不起外地人 9天氣乾燥,自然風已很舒服 11或許是移民地市的必然現象 8 習慣使然,而且好茶多得很 10 地方大,呈環狀型,方向感自然好 12 愛單純付出勞動的運行方式 13 多為外省人,學歷不高,無特別技能,希望來北京闖一闖
北京人北京人
樂齡的創辦人兼機構主任王艷蕊,讀法學專業出身,中學大學時代都是位高材生,做事效率極高,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貼在辦公室她桌上的,是成功社會企業家的六種品質:突破自我、超越邊界、有強大的道德推動力、樂於自我糾正、默默無聞地工作、樂於分享榮耀;聽說樂齡剛開始時,十分困難,資金缺乏,人手不足;年多前,又經歷了一次重大的人事變動,七年多來,究竟是甚麼原因,驅使王主任堅持下去?
平日不苟言笑的她,常坐在電腦前,準備開會、講學、交流會的事務,與大家甚少交流,問同事主任在幹甚麼,都只知她忙得很,又常跑來跑去,出Trip等;另外,主任吃飯速度接近光速,每次在我們飯還未盛完她已經三扒兩撥,又再埋首工作。但在女兒面前,主任立即變回一個慈母,哈哈。有一天,受了些甚麼衝擊啟發之後,我又會不會忽然地想做一番事業,改變世界呢? 說不定的。
「也沒有想過放棄 辛苦點也值得」
機構一姐王主任
楊姐是個好人。 在日托所負責打掃衛生和做飯的她,一副典型主婦模樣,為老人、為員工照料生活細節。
主任在實習前給電郵叫我們作好「吃苦的準備」,三人初到埗以為在北京五環會無啖好食,每天午飯都是吃粗茶淡菜,用粥水送飯。楊姐令我們嚐到家的感覺,她下廚的菜都十分好吃,除了星期一至五跟固定餐單烹調,有時她會煮一些拿手菜如炸醬麵和丸子菜膽煲等,我最愛的是土豆牛肉和豆角炆麵,可以吃下幾碗呢!
﹁哎 喲 ! 年 青 人 多 吃 一 點 兒 ! ﹂
美 女 廚 師
楊 姐
樂齡不能沒有她,楊姐知足常樂、樂天知命的性格,為日托所帶來了一個充滿愛的氛圍。有甚麼事,大事小事、容易的困難的,她都會主動幫忙。小至沖茶倒水給老人,大至活動籌劃給意見,她都默默地參與著。 在楊姐身上,看到了一個人如何活得自在,沒有太大的慾望,享受簡單的快樂。
第一次接觸就覺得她與一般北京人不同,口音不那麼兒化,談吐舉止都很有禮貌,唔該前唔該後的,膚色亦很雪白。閒談間,發現原來李琳是位碩士生,曾在日本留學十年,修讀老人服務及管理學,眾人嘩然,接著笨拙地跟她說日語,「ConNi芝嘩」云云。
「那時只是一時衝動去了留學,因為想出國闖一闖,又有位親戚住在日本,唉呀,不過你看,我的日語都不是學得太好」李琳說道。由於她算是我直屬上司的關係,我在日托所的工作都要向她請教。從扎針測血糖,到為老人洗澡,李琳都一絲不茍,對自己對我的要求都很高。
家住四惠、合作社在石景山,一東一西,像由柴灣到荃灣,上班下班各要兩小時,但她永遠是最早到,亦最遲走的一個。李琳姐這種認真的工作態度,令我感受到,為老服務其實是一份專業,要有專業的服務水平和精神。很多時候,要照料到老人們的需要,才算是克盡工作本份。
聽了這一席話,頓時重新思索自己在樂齡的心態及定位。我想,我還是有些熱誠的,要不然都未必會來NGO做個免費暑期工,欠缺的,是自己如何賦予此行更多的意義。問到李琳會否回日本發展:「說不定呢,我的朋友都在那邊,都想學好些日語,沒說一陣子就生疏了。說到底,我還是喜歡和老人一起,這樣最好最自在,要我弄計算機甚麼的倒不行,還是實實在在的幹活最適合我。」
「我還是喜歡和老人一起, 這樣最好最自在」
日語達人李琳
但我好奇的是,為什麼一位高學歷、辦事能力又高的人要待在一間發展前景不太明朗的機構呢? 李琳本應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機會,支取更高的工資。再者,她家住得這麼遠,為何要挑樂齡這間小機構? 又為何不留在日本發展? 歸根究底,也是為了一個「孝」字。身為家中獨女的她,見父母年事已高,不想長年在異地,讓他們日夜牽掛。至於賺不賺到錢,不太重要,李琳道:「會選一個這樣的單位(樂齡)來幹活的人,肯定不是為了錢,對嗎? 只要不作壞事,活得心安理得便行,也不要名利甚麼的,我只是個普通的民眾。」
大媽大爺要理髮時,就會打個電話給李姐。她總是包著頭巾,騎著電動車前來,以五十多歲的女人來說,李姐也算跟得上潮流,穿得靚靚的。而且她懂很多東西,興趣很廣泛,甚麼運動都會,也懂盆栽,閒時還會到古城公園跳社交舞,活到老學到老,在退休後努力找尋更多的樂趣。
鍾情歌曲: 荷塘月色
能歌善舞李姐
在內地經營一間民非(民間非牟利組織),可說是難關重重。往往最大的問題,並不是難找服務對象、政府體制冗贅,而是機構缺乏資金。身為樂齡的出納,管錢的雪村姐給我們女強人的感覺,用現今青年流行術語來說,氣場很大。畢竟,像樂齡這類小機構,資源實在太少,連日用品、老人們喝的酸奶,都要精打細算後才採購。但和雪村熟稔起來,看到她水果圖案的電腦桌布,和她的小孩打電動、玩iPad,原來,大家都有可愛的一面呢。
中堅分子雪村
「我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每個故事裡都有一個胖子,而莊一鳴就
是那個胖子。因為年齡和我們相近的關係,
一鳴哥哥和大家打成一片,又常介紹好吃
的東西給我們。社工專科畢業的他,對電
腦以至平面設計都很在行,還精通電腦程
式,設計了一個電腦偵探遊戲。他主要負
責樂齡的市場推廣,出版通訊和更新網
頁,所以老是坐在辦公室。最記得有一
次,下班後一嗚帶我們「爬山」,用了
不到十分鐘走一條小小的斜坡,走了大
概一半,他已大汗淋漓。看來,吃盡北
京美食也是有代價的。
專修社工,因要達到學校的實習要求,
遂成爲樂齡的長期實習生。別看她平時嘻
嘻哈哈,腦袋裏鑽的盡是獨特想法。對於
前途,她渴望跳出現實環境的框框,到外
面呼吸新鮮空氣:「我系的畢業生多半都
是考研繼續讀上去,但我想走一條真正
屬於自己的路……」她手機裏滿是廣東
歌,不懂廣東話的她有一次更完整地唱
了一首廣東歌給我們聼。我們經常打趣
地說:「放心,我們會把你的照片帶
回去香港替你找對象的了!」
「累死我了! 那座山 真的很高!」
圓厚型宅男 莊大哥
「我要 走一條 屬於自己的路!」
瘦削實習生 葛彬
臉上時常掛著甜蜜的笑容,著你用她的iPhone替她自拍,王麗是個典型的「少奶奶」。丈夫是名墨鏡商人,衣著十分光鮮,全家都用蘋果產品,看得出她家的經濟條件不錯。以前在王府井政府部門工作,孩子上小學後,王麗覺得要花多些時間陪兒子,便辭退了政府工,改在樂齡上班。「就在家對面呢! 又可以接兒子上學放學,光是車程都省掉不少。哈哈,也不想麻煩老公來車我。」她輕鬆地說著,邊收拾桌上的小珠兒。
「真是忙死我了! 幫我弄那個美圖秀秀,
我要用微博發出去!」
主管手工小組的她,負責特困老人編珠義賣活動,將各個社區小組老人編的小織物和小玩意拿去義賣,收益會用作材料費及老人的手工費,其餘會捐給貧困或有需要幫助的老人。王麗早上都會到不同的社區跟老人們取成品,給他們發手工費。她和靄的樣子與對老人由衷的關心,總能與大媽們打成一片。許多次,老人把家中好吃的都帶給王麗,只要是她步入中心,老人都會笑逐顏開,這或許是大家對王麗服務一個最好的肯定。
相處了兩個月,我覺得王麗很真,是真心的真,她會交心出來與每個人交流和傾談;她同時是一位工作很認真的人,只要是她負責的項目和交給她的項目,無論多煩瑣,都會努力完成。比方說,要和義賣的合作夥伴及餐廳安排場地,王麗要不斷寫郵件,收郵件,轉發郵件,發微訊,對電腦一竅不通的她來說,每天都要對著計算機真是個挑戰,但王麗默默地幹活,一個小時後,終於把郵件一一發完。有數次跟她外出採購珠兒和織布,空閒一點,心情輕鬆一點,才發覺原來王麗也有傻呼呼的一面。
幸福小婦人 王麗
北京漢子好酒,陳大哥就是一例。
前文提及的「被騙」灌喝二鍋頭事件,也拜陳大哥所賜。 但他並不是豪邁地灌,而是細細的品味。他常跟我們的男組員說:
「酒呀,是用來品的,品著品著便能品出人生。」 陳大哥在家展示了一個大酒櫃,裡面的酒放上不下十年,
他甚至把原來的衣櫃也清空用作放酒,絕對是個愛酒又懂酒之人。
陳大哥本在地產界打滾,後放棄高薪厚祿, 到剛起步的老人服務NGO工作,比以前更吃力、更辛苦,
背後支撐著他的是: 「人總是要做點兒有意思的事情嘛!」
有次,我們把麵粉和牛奶送往附近的貧困老人家中。 沒多餘資金租車,只好借來三輪車,陳大哥負責運送。
車後剛好寫著「長征」,是啊,在內地辦民非,提高公民意識、建設老人服務,本來就是一場長征!
「 酒呀- 是用來品的,
品著品著便能品出人生。 」
最愛醇酒文化人 陳大哥
-背景-
中國正步入老齡化社會, 2051年老齡人口預計
達到巔峰的4億3千700萬, 老齡人口將佔總人口約31%。 有調查發現城市近一半老人, 要面對子女不在身邊的生活。
老年群體的需求不斷增長, 如何應對並解決問題,值得社會關注。
樂齡合作社在基層社區 展開行動,推廣居家養老,
以及組織各項公益小組 協助區內特困老人
-樂齡合作社- 成立於2006年底,
是一家致力於 推動社區居家養老服務
的民間公益機構, 紮根在北京西石景山區
-機構願景- 讓每一位老人
在家中享受樂齡年華
-機構目標--宣導關愛老人
-成為專業和被信任的 居家養老社會機構 -以社區動員形式
幫助老人主動參與 實現自我價值
-宣導積極老齡化的 生活態度
我其們實 服是 服做 務啥 機的 構 ? ,
-各司其職- hy: 編珠小組活動
採購 銷售 推廣青蛙: 公益小組
策劃 展示 落區探訪 傻殷: 合作社日間托管所
老人護理服務
我 們有 甚 麼 角 色 ?
淩晨3時10分,我們從快餐店出發往天安門。越步近天安門,身邊越多人超前奔湧過去。對! 奔湧! 身穿西裝的男士、打扮高貴的女士,只管拼命向前跑。快到天安門時,我們終於明白為何他們拔足狂跑。天呀!我們凌晨3時半到廣場,卻 只 能 佔 上 第 四 行 , 得在人頭中看升旗!
令人驚訝的是,唱國歌的時候身邊竟沒一人開口! 每人都舉起手機相機不停拍照拍片。我不禁懷疑,究竟看升國旗代表一種怎樣的文化? 大家是抱著一個怎樣的心態來看升旗的? 是來參觀一個旅遊勝地嗎?
儀仗隊表演後,我們大著膽子自稱「廣州新聞實驗學校」的學生,四處訪問大家來看升旗的原因和感受,很失望沒有遇上「從大老遠外省特地坐車過來」的答案,大多數都是說剛好來這裡出差旅遊。一位帶著孩子的媽媽說:「讓孩子感受一下課本上寫的升國旗!」這真是國情教育! 這一剎那,我格外想念香港,想念下午的遊行。晚上翻牆得知,香港當天下午有40萬人上街遊行。
難得在北京度過星期天的七一,不用上班,我們繼續一如既往燃燒青春,
早一天到天安門附近的快餐店坐一個晚上,等待第二天去看升國旗。
百 感 交 集 天 安 們 七 一 升 旗
走 累 了 , 就 躺 在 城 樓 , 把 頭 探 出 城 外 , 涼 風 送 爽 , 視 線 也 像 長 城 一 樣 , 綿 延 千 里 , 直 到 再 也 看 不 到 更 遠 。
「 不 到 長 城 非 好 漢 」
她 - 天 天 也 做 好 漢
當你與友人興高采烈地攀登長城, 遺下垃圾時(即使已扔進垃圾桶),有否想過這些垃圾是如何運走的? 在此向所有清潔工人致敬,尤其是每天都要做好漢的他們!
下山時已晚, 不見遊人蹤影, 此時的長城才是主角,上方的雲彩, 黑壓壓的鷹都趕回來這片靜土。
北京夏季本來就陰晴不定, 潮濕多雨,
但是豪雨還是比較罕見。
大雨,終於引發水災, 泥水混合雨水,
賓館外的大街頓成一條湍急河流, 我在上方看,
竟有點像黃河,更令我驚嚇的是,
很多北京人不以為然, 像平時一樣左望右望就衝過馬路,
實在驚險萬分。
後來賓館淪陷,斷水斷電。 突然甚麼也失去的時候, 只餘下唯一一個希望:
快快回復原狀。
驚 嚇 時 刻 豪 雨 、 斷 水 、 斷 電
編珠工程師團隊編珠是合作社的核心活動之一,
目的是幫助區內貧困婦女自力更生, 很多都是退休後沒有退休金支持的主婦,
完成作品後她們會得到手工費,每月約有RMB100元.
-三雙巧手 無數小珠 成就編珠工程師-
每到週三,都是合作社最熱鬧的日子。我們都很期待她們。
她們是合作社三寶,徐阿姨,耿阿姨,李阿姨。
阿姨們緩緩來到,手拿了一袋兩袋的,有點重。裡頭是過去一週的「功課」,今天來「交功課」,再接下週訂單。
原本一堆凌亂的小珠,經過她們的巧手,都變成有血有肉的小動物、晶瑩漂亮的小裝飾。我實在不明白,她們是如何煉成這工藝。
「不用看書啊,有件樣品就成了。」 三位阿姨不約而同分享「天機」。只要手執一件樣本,不論大小,不管結構多複雜,她們都有妙法,雙手一收一放,線和珠就連成一體。她們說,根據結構的變化,編珠會用上多角形,有時四角形,有時五角形,作為基本結構。 平時「慢活」的阿姨,編起珠來,雙手像裝了摩打,產量驚人。 其實,老人家眼睛不太靈光,穿珠要特別用神,絕對不是易事。
我對這門工藝實在一竅不通,所以更敬佩她們, 以及更多一直默默織、默默編的阿姨們。
在北方 上了年紀的女士喚作大媽或者阿姨,男士叫大爺 在這裡 有兩位在合作社認識的大媽和大爺要介紹一下
他叫趙大爺。他是一位基督徒。但他對聖經中「神」的詮釋方法卻令人驚訝: 「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也是上帝派來凡間拯救世人的神!」也許唯有如此, 基督教才能比較河蟹地在中國傳揚。
工會女將張大媽
她叫張大媽。一天,她走過來主動問我:「你知道六四事件嗎?」當年,她是國企工會的主力搞手,曾送飯送水給廣場上的人們。「現在我們這一輩誰也不會主動提起,一來是不願提起;二是提也沒用。像我這般還有一點兒餘熱和堅持要保持清醒的,實在不多。」張大媽雖然會用電腦,但不會翻牆,只是幾年前意外發現內地的一個網站按了一連串的按鈕後可進入另一個提供港臺新聞的網站,從此她每天花大量時間閱讀牆外的資訊。但一關上電腦,她只是一位唱歌跳舞樣樣皆能的工會老幹部,和年年都獲大紅花獎的優秀共產黨黨員。也許,這是許多老一輩的中國人選擇的生存之道。
左/趙大爺在家附近 開闢一塊荒地來
種瓜菜,有次路過, 送我們小蕃茄,
即摘即吃, 還帶點泥土味!
下/趙大爺唱聖詩
基督徒趙大爺
大爺與大媽的二三事
燒 魷 魚 叔 叔 的 北 京 工 作 假 期
身在異鄉,因貪吃的天性,總會認識到在街頭賣小吃的朋友 。 他是一位曾在廣州居住,會說廣東話的浪子型小販, 我們管叫他燒魷魚叔叔。
幾個月前他與妻子從家鄉河北出發,一邊穿州過省旅行一邊打工, 剛好來到北京,就開了「友緣板燒魷魚」的流動串燒攤檔。
離京前一晚,他和妻子特意買了奶茶、啤酒、花生和瓜子送別我們。 夏夜涼快,在昏黃的路燈下坐著,我們談天說地,說到買了翌日早上29小時的火車站票 (站票:不設坐位的票種),他吃驚地說: 「你這娃兒怎忍耐得站29 小時?」說著把坐著的木摺櫈抽了出來:「把這小板凳取去吧,如果火車上不是太擠,你也可以坐一坐的。」 我頓時呆了,這摺櫈可是他們的謀生工具! 可是他倆再三誠懇要我收下:「我們如此偶然地相遇,是緣分啊!」
也許和燒魷魚叔叔從此不再見面,但我永不忘記- 在路燈下促膝長談的一夜和那張小摺櫈。祝願他們在更廣闊的神州大地留下足跡,在路上認識更多有緣人。
身在異鄉,因貪吃的天性,總會認識到在街頭賣小吃的朋友 。 他是一位曾在廣州居住,會說廣東話的浪子型小販, 我們管叫他燒魷魚叔叔。
幾個月前他與妻子從家鄉河北出發,一邊穿州過省旅行一邊打工, 剛好來到北京,就開了「友緣板燒魷魚」的流動串燒攤檔。
離京前一晚,他和妻子特意買了奶茶、啤酒、花生和瓜子送別我們。 夏夜涼快,在昏黃的路燈下坐著,我們談天說地,說到買了翌日早上29小時的火車站票 (站票:不設坐位的票種),他吃驚地說: 「你這娃兒怎忍耐得站29 小時?」說著把坐著的木摺櫈抽了出來:「把這小板凳取去吧,如果火車上不是太擠,你也可以坐一坐的。」 我頓時呆了,這摺櫈可是他們的謀生工具! 可是他倆再三誠懇要我收下:「我們如此偶然地相遇,是緣分啊!」
也許和燒魷魚叔叔從此不再見面,但我永不忘記- 在路燈下促膝長談的一夜和那張小摺櫈。祝願他們在更廣闊的神州大地留下足跡,在路上認識更多有緣人。
﹁ 我 們 如 此 偶 然 地 相 遇 是 緣 分 啊 ! ﹂
左/ 重情重義的 燒魷魚叔叔
右/小檔隨著夜幕低垂而亮燈, 生意很火下/ 我們珍而重之的
小摺櫈
想起兩個月前的火車旅途,我眺望窗外的稻草農田,期待北京之旅會發生的事,會碰上的人,將遇到的挑戰,
心中默默許諾, 我要找到自己!
或許,年青人都有迷惘徬徨的時候,也不知是甚麼原因驅使,我來到了北京。這趟旅程,經歷過,快樂過,反思過,
在臨別的時刻,我們都成長了。整理行裝,坐上公交,
掛上耳機,碰巧播著這首歌:
不 捨 時 刻 再 見 北 京
「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 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 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遠都不會抹去 我不能答應你 我是否會再回來
不回頭 不回頭的走下去 」 《張震嶽 ﹣再見》
不 捨 時 刻 再 見 北 京
可 能 在 未 來 的 某 個 清 晨 , 我 會 忽 爾 想 起 北 京 的 片 刻 , 長 城 連 天 萬 里 之 景 、 皇 城 的 瓊 樓 玉 宇 、 和同伴談過的馬克思主義、吃過的街頭小食, 見過的臉龐、那些慈祥的老人……
是 因 為 一 切 將 成 回 憶但 我 十 分 慶 幸 , 十 分 感 恩 能 擁 有 這 些 寶 貴 的 回 憶 經 歷 了 就 不 後 悔 後 悔 的 是 錯 過 了
不 捨-
你 可 能 不 知 道 的 北 京
說到街道風貌,五環保留很多平房, 一列列的紅磚排房,五六層樓高,相當顯眼, 是國企的員工宿舍, 幾乎在五環認識的北京人都住在這類房子。 由於工作需要,要走訪很多家庭, 有機會參觀一間間的示範單位。塔房的內籠和空間, 比起它的外貌想像要好多了, 加上北京人愛打理,屋內擺設一絲不紊, 樓價又相對合理 ,簡直羨煞我們香港人。
走在街上,你定會問,為甚麼有這麼多小販? 沒規管嗎? 北京政府設有「城管」管理小販,但是仍給予他們生存空間,隻眼開隻眼閉,很多人才得以謀生,街道面貌也變得多樣。 平民市集,自然而然的,就在每日黃昏時分遍地開花。作為消費者,我們也有更多種類和價錢上的選擇。 在這裡,大型連鎖店還未成功入侵 (除超市便利店), 要不然,小販們大概都淪為連鎖集團的售貨員了,也就不能自主地討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這裡很多人,甚至幾代人,也為國企首鋼鋼鐵廠打工,整個小區滿佈首鋼設施、服務和產品,逃不過也走不掉,也算是另類霸權。五環展現了你所不知道的一撮北京人,過著踏實而知足的生活。
小販 的生存 之道
看盡 示範 單位
之
二 環 的 人 , 是 有 能 力 分 辨 城 市 和 市 郊 人 的 。
五 環 以 外 , 很 多 都 不 再 是 老 北 京 人 , 而 是
農 民 工和 外 省 人 。
樸 實 的 衣 著 和 臉 孔 , 無 過 多 修 飾 , 膚 色 偏 深 ,
臉 上 掛 著 皺 紋 ,充滿 經歷 和 滄 桑 , 但 是 也 只 有 這 些 人 ,
最 純 真 最 赤 子 。 跟 我 們 聊 得 最 多 最 樂 的 人 ,
都 是 散 落在 五 環 的 小 販 , 他 們 愛 分 享 身 世 ,
跟 人 談 個 天 南 地 北 , 還 記 得 那 個 晚 上 ,
在 星 空 下舉 杯 暢 談 , 可 謂 萍 水 相 逢 。
很 多 遊 京 城 的 人 , 足 跡 遠 及 幾 百 公 里外 的 長 城 ,
卻 從 不 會 踏 足 五 、 六 環 、那 些 地 鐵 線 僅 僅 觸 及 的 地 方 。
偏 遠 地 區 往 往 乏 善 足 陳 , 啥 會 捱 坐 個 多 小 時 車 程 ,
去 看 沒 有 被 規 劃 的 旅 遊 景 點 ?
慶 幸 我 們 都 錯 過 了 二 環 的 絢 麗 繁 華 , 在 五 環 去 掉 遊 客 身 份 ,
反 樸 歸 真 , 靜 靜 地 做 個 尋 常 老 百 姓 , 瞧 瞧 外 環 北 京 人 ,
是 怎 麼 個 活 法 。
和 北 京 權 力 中 心 相 隔 四 環 , 地 理 上 僅 相 隔 個 多 小 時 車 程 ,
彷 彿 掉 進 另 一 個 時 空 , 人 事 物 都 ﹁ 矮 ﹂了 一 大 截 。
五 環 是 這 樣 的
去過
左,上/一個個上訪者的申訴故事都貼在橋上下/為上訪者寫上訴書、解答法律疑難的地攤
你可能不知道的北京 之
尋上訪之旅回來後寫了 歷來最長的日記, 在此謹與大家分享以下數點:
儘管在香港蒐集資料,對上訪村的確實位置亦只尋得片言隻語。後來才知原來完整的上訪村已被掌權者打壓,上訪者化整為零分散到隱蔽的角落,如四、五環等地。但信訪局附近是上訪者較常出現之處。是次尋到上訪者聚居的地點為:東莊、永定門長途客運站、北京南站、國務信訪局之間。
因上訪村已潰不成村,他們並非聚集在自己劃地為牢的地方,而是較開放的公共空間,所以探訪者看似沒以前般危險。但也不可放鬆大意,因四處有「解訪」人,即是地方政府阻止上訪活動的特派者,他們會套取上訪者資料和引誘他們回鄉,也會留意曾與上訪者接觸的人。
準 備工 作
安 全 問題
在信訪局附近大有機會接觸與上訪有關的人,有專為上訪者寫上訴書、解答法律疑難的地攤,以及不時送上物資的有心人。因上訪者的流動率高,這類旁觀者反更清楚整體情況,與他們交談也較安全。
上 訪 者 戰 友
上訪者在全國各地得不到地方官或地區法院合理審理之案件(多半與當地權貴有關)的受害人,因對中央政府還抱一絲希望,遂上訪至京城,成為背負重任、漂泊流浪的異鄉人。
背 景 資 料
尋上訪之旅
原點旅程終結,來個點算,滿載而歸,
體驗苦與樂來得比一切重要。
無疑,我們都是幸福的過客。
感謝這個機會,讓我回到了大學教育的原點,
用身體和感官感受事物和當中的複雜關係,
從點連成線、線構成面,
整幅世界的圖畫才有可能呈現在眼前。
但願此實習計劃一直推動下去,
讓更多人重新領略生活的重心,
探索更多可能性,從自己開始改變。
-hy
生命一直在流逝,
我不斷緊張地尋找一種適合自己的生活向度,
上京前在火車裏,
我向自己承諾這趟旅程要
「重奪生活節奏,過有記憶的生活。」
然後,我們離去時帶走了記憶,卻留下了什麼?
我留下了大學生涯最後的一個暑假。
不要緊,我總有一天會回去找回它,
所以,這故事還未完。也許有一天,
你也在北京看見三個無知的香港少年在街頭闖蕩,
也許,你就是其中一員。
-青蛙
故事裡 寫故事的人
後 記
香港中文大學公民社會研究中心 青年公民社會
博群計劃 利希慎基金會 香港中文大學學生事務處
樂齡合作社仝人 CD Javier 池叔叔
以及所有遇見的好人
出品 - 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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