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直上九万里 - ylrbszb.ylrb.com/page/1/2019-05/07/a6/20190507a6_pdf.pdf6 信天游副刊...

2019年5月7日 星期二6 信 天 游 副 刊XINTIANYOUFUKAN责编/王子湋 李苗苗 编辑/安娜 美编/延杨红 校检/王震

巴黎片纸蒙国耻，华夏群英怒海倾。反对帝封一炬火，欢呼德赛两先生。征程热血染旗帜，革命丹心照汗青。

“五四”百年魂愈奋，今朝赓续再前行。

是谁 打翻了上帝的暖炉一夜间 染绿了大江南北感动的泪水从天而降大地顿时温润万物笑靥于世天籁之音流淌于耳千秋之画惊醒双眸

站在这个季节的中央聆听祖国的心跳感知时代的脉搏每个人是幸福的抓一把阳光攥在胸口奋力奔向心中的春天……

站在高处的感觉有时候除了放开眼界，还有晕眩的想象世界。风把你的衣衫举起，顺着头发梢延伸的思绪把亿万年的时间沉淀，牵引成不死的传奇。

“远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昏垫”，《尚书》里有过对水漫大地的记述，而这条叫秃尾河的流水，从河川穿沙石而过，是不是率众筑堤决堤的鲧和禹，也在此地治水呢?踞高居险的选择，使高家堡的石峁山保持了神圣和庄严。

把野草芳香结成的花环，戴给石峁城传说的女王，陕北的历史不知被星月推演换算多少年……

高原上无数的沟壑孕育了群山，四千三百多年的石峁古原，如得病的巨人，消瘦得枯骨裸陈，皮肤松驰，穿插在墙基洞孔的纴木经不住颓度流失的时间揪扯。谷底的清溪，流着流着就让大自然的工匠砌墙和泥给蘸干了。洞川沟的水当年哺育过城的子民，可惜石头墙缝的玉片把月光水气都吸取了。那时的骨针缝制了纻麻织就的衣服，吹着骨质口弦琴的嘴唇亲吻过桃花般粉嫩

的女人，他们鼓起的肩胛骨支撑了石头城负重的房梁和檩担……

天穹笼盖四野，那年口弦琴的集体奏鸣，会把闪光的星星震落下来吗？

拽扯春天的不是大雁声声，是地表上年复年生的野草，等待过古先民血与汗的漫灌，白草根萌芽鼓裂得让石头开花。

这高耸的石头城基是怎样垒砌的？威严的科学论断又是怎样去叩问远去的流年？坦荡而神秘的面纱又是怎样遮蔽可考的空间推演过程？谁有那么精准的算计，把石头的立体美堆垒得如此雄伟，还近四千多年不垮塌？谁有那么牢靠的尺寸和手艺，雕刻下石人头像在石墙下昭示神祇之意？

匿于石缝中的匠艺只剩薄凉。古人的心里装满了野草的芽；古人的脑中塞满云朵

的花；古人的脸上淋过流星雨般的童话神色。石峁城的墙中玉、墙中纴木与尼罗河边的金字塔、玛雅文化城的遗迹媲美。

神力垒砌是千古传说，时间削割一切，传说能作证于城堡的复活、反馈为历史的考据吗？苍茫的夕阳下，一排排石头墙无语。

把秋露谱成曲调的不只是骨制口弦琴吧，更有那些丰润的唇。把骨头磨成串麻丝的细针，却打磨不出精致的爱情。生活啊，我那伟大聪慧的勤劳先民啊！是什么石破天惊的原因，让先民们离乡背井。他们终归到哪里去了，无边无际的石头化成云朵滚动起最真诚的神话。

考古的人群来了，寻根究底……历史的大演变，从无文字的猜想到石头城的垒砌，到

底是谁的暗示还是谁的思绪？飘在山梁上考古标识旗子，如幡，引先民归来。那个一只眼的玉石人在皇城台下的展厅里，眨闪幽光深隧。也许是几千万年的陨石落下来，堆垒了太阳的神秘光照，一只眼的玉人瞅痛了时间分割永恒。也许是九重天外的星火冷却成晶体，以石头的形式镶嵌月亮的丝缕薄凉，砌就石峁城不能瘦削的粗犷空间。这里的石头做着开花的梦，年年西风残照时，权力的陵阙里住宿着美玉雕成的幽魂。挖掘追溯的是人类坑杀的丑陋，掩埋在坑穴里的少女头盖骨是石头城内符咒般的神秘记录。

秃尾河以泪冲洗这些沉醉过仍沉睡的石头，惟我独醒！

飞机刚一从滑行道拐进了主跑道，就停在原地，开始轰油门加速了。巨大的轰鸣声几乎把硕大的机翼给震颤了，也为起飞铆足了劲儿！

一个猛冲，机身就向前飞扑开来。突然，人的身体不知是升腾还是下坠，只觉得忽的一下，客机就如同大鹏展翅——扶摇直上！

原先目不能及的地貌，在客机不断盘旋攀升的过程中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模糊了，让人觉得地球再大，也只不过是天空中极微小的一粒物质而已！

此刻，我乘坐着银鹰，扶摇直上九万里，俯瞰着“渺小”的大地。

家乡陕北黄土高原，就像是一张铺展开的山水图画，山无颜，水色只是那淡淡的一抹。那些收倒秋的梯田就显得格外醒目了，

仿佛指头肚上的一圈又一圈指纹，泛着荒芜的白。密密麻麻的通村水泥道路，如同张开的蜘蛛大网，覆盖在高原的千山万壑之间。蜿蜒曲折的母亲河——黄河，如同一条随风飘摇的银灰色绸带，专往那地势低洼的深山沟里钻，却也把秦晋大地分割成相互对望的两岸。不必担忧呐，一座座火车桥、汽车桥，还有四平八稳的人行桥，都是由钢筋水泥浇筑的，在黄河上空：一桥飞架，跨越秦晋两省。

我想努力寻找我的故乡，尽管大地的位移不是那么明显，而且我还在积极地调动着存储在大脑里很久未用的军事地形知识，相比较一座水库而言，此刻也只是一个脸盆大小的模样！我还是理智地打消了这个并不切合实际的念头。

这一天的天气十分晴朗，可谓碧空万里。即使是飞行在云天之外的高空之上，却也能够把大地尽收眼底。但是具体到高山、平原、河流与城市，以及人们耕种的土地面积，不过是一个手掌上的一块指甲盖大小而已。过了黄河，以东地区的山西省会城市太原，也就像摆放在作战室里的一个小小沙盘上的模型而已。

整个黄河以东地区，由于植被丰茂、水系密布，大地的色彩相比较丰富浓重的多。山是青灰色的，还不能与南方的青山绿水相媲美，毕竟北方的冬天气温是极寒冷的。我想，那些青灰色的树木大概就是大雪压不弯、身姿且挺直的青松吧？那也很不错了，它们可是我们人类最好的朋友哩——如此大面积的森林覆盖，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天然大氧吧。

放眼俯瞰，犹如儿童手中风车般大小的风力发电塔架就像一朵朵洁白的小蘑菇，十分均匀地分布在山脊上，把人带入了一个童话般美妙的世界。

我不得不赞叹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存在。如果地球是人类的母亲，那么泥土就是它的肌肤，森林就是它的毛发，河流就是它的血脉！那么大山呢？大山就是地球母亲的脊梁哪！在我的眼前已经是苍山如海了！

山下，一片又一片的水域犹如一面又一面的蓝色玻璃镜，那些涌动的波纹正在粼粼地折射出波光哪！

忽儿，几十公里？哦不，抑或是几百公里之远的地方忽然呈现出状如“伏狮”的大水库。这里的水系实在是太丰富了！

那些傍水而生的人们，不管是城市里的，还是乡村里的居民都应该是幸运的，而且也是幸福的。

一汪又一汪的清水，浇灌了多少块数不清的绿地，养活了大地上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才让我们人类得以生生不息！水是生命之源哪！

终于看清了一条条笔直的黑色带状公路，以及如同蚂蚁般蠕动在公路上的小汽车。让我想起一句诗：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在地铁车站》）。

一架银灰色的客机就从我的眼前飞行，不过我是不会害怕的——每一架飞机都有它独自的航线。

马上就要进入本次航班的目的地了。俯瞰大地，天尽头的大地与云雾已经浑为一

体了。伴随着垂直能见度的越来越清晰，“咯噔”一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轮胎与水泥跑道的摩擦声响，客机终于进港了。随着飞机的降落，我们一头扑进了舷窗外首都五彩斑斓的霓虹里了。

年轮小草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在倾听着一棵大树体内火山、风沙、雷暴愤怒呐喊和抒情

表面是沉寂的古朴的装束人们只知道脚步忘记了身后的影子就像这默默无闻的年轮不知不觉中再一次闯过冬天的封锁线赤手空拳、捉襟见肘与一只蚂蚁、一只蜗牛接轨

无所谓花朵无所谓蝴蝶无所谓对酒当歌

常常把春天最不喜欢的大词儿收藏在一起，让它们在夏天里煎熬的秀穗扬花秋天里月圆月缺的时候在乡愁的一根羊肠小道上回望、咀嚼、打磨一捆稻谷或麦子的籽粒饱满

当时光用361°考核时这一年我们的脸皮又多了一层就像手上蜕去而又新结出的老茧

写给一个女人还是村姑的模样站在教室的讲坛上一天天重复一撇一捺

一加一的日子重叠的机械记忆犹如荷塘边上的芦苇芦苇把一腔心血都撒给给目光都盯着小荷尖尖的人尖尖的人

一块土地就这样你像一头老黄牛耕耘中让希望长高了一茬又一茬小鸟、燕子飞走了一拨又一拨

而你还在原地踏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依旧花开花落的岁月镜子里，你不相信岁月比风雨还无情望着一个个远去的背影檐下燕子的呢喃——你说远方你懂

山坡羊仅仅一只就激活了一山一岭这山岭有了小草、小根蒜、老蕨菜野百合、山杏、无名花就有了无限的灵性

春天的半截腰我们都在山坡上花朵和蝴蝶小草和山羊我与你，都是黑土地活灵活现的水印木刻

没有风吹我们越走越近

没有雪花有雪花我们越抱越紧我们越抱越紧

酣睡一场酣睡一场难得的生死场上的呼兰河畔难得的生死场上的呼兰河畔再吻一回再吻一回难得的八月乡村里的相濡以沫难得的八月乡村里的相濡以沫

屯子人脚板上的泥土总是带着青草叶子偶尔的水稗子草、老苍子也尾随其后

一笑脸就红了一笑就弯下腰来一笑就露出满足和无奈

从一根羊肠小道扬长暴土地来扬长暴土地去总是像麦子一样颠颠簸簸舍不得穆棱河畔的风和雨

脸上的笑容挂着一垄谷穗里面的水稗子草有时候比谷穗还长

屯子人不愿意张扬有肉总埋在饭碗里就像长在地里的胡萝卜往深扎最好土埋脖颈越深越好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呵，多美的诗句！

四月，的确有别于一年中的其它月份，它是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时节。每一棵小草都在肆意舒展，每一朵花都在尽情地芬芳。微风是使者，将花红柳绿唤醒，季节的流动，拉开了一幅万紫嫣红的画卷。

钟情四月，主要是我生命的开始，每年我为出生于这般春暖花开的时节而感到欣喜。母亲的十月怀胎，于四月十六日的拂晓把我带进这个美丽的世界，家族女孩的名字里都有“梅”字，父亲便给我起名晓梅。梅的旅程，便开始了。

童年，父亲的重男轻女，把我送至没有抚养小孩经验的姐姐家。姐姐只管喂饱小妹，很少教她怎样与别人沟通；怎样与别人相处；导致后来的梅情商极低，胆小，不会与异性相处，情感世界一片空白。

青年时，最喜欢诗人威廉的《天真的寓言》：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双手握无

限，刹那是永恒。曾经以为只要真诚待人，就会收获幸福。经年后才懂得：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符合想象。有些时候，鱼是水的故事，云是风的故事；也有些时候，星不是夜的故事，情不是爱的故事。

今生爱上文字，只是出于纯粹的倾诉欲望。不懂交流，可我的内心是活跃的，时而波涛汹涌，时而花开绚烂。把喜欢和不喜欢的，我都一一记下，就像和真实的梅说话一样，用文字为自己点一盏心灯，尽情诉说，毫不遮掩；用泪水蘸着文字，为压抑的自己寻求一个突破口。喜欢栖于文字的素笺小楷，嗅一抹梅香，于梅香里读一段似水年华。

枯黄的过往，渐远渐轻，薄看万千梅花一颦一笑落去，只把时光交还岁月。感谢上帝的赐予，当初若不是自己的胆怯和不善言辞，也就没有今天的梅，一个被文字陪伴着简静的梅。静静地在文字的掌纹里寻找来时的那条小路，真的有点累，不想突围了，只想躲在伊人温暖的掌心里，让自己开成一朵脱俗的白梅。

即日，闻鸡起舞，于黎明中放牧自己，采集花间清露，荡涤尘埃，在生命的青山绿水间，轻盈衣袖，浅笑嫣然。收集满满的阳光，让舒缓的音乐在心间流淌，感觉每一天都充满生机。只要心中有花香，感觉每一个平淡的日子都有诗意，给自己一份信心，让今天过得充实，让明天充满希望。

在四月的花腔里，微风不躁、阳光灿烂，走在时光的陌上，聆听花开的声音，不必问哪一株梅花在和谁诉说心语，一些苏醒的心事，我不敢轻易触碰，怕一不小心，如春潮涌动。一朵花有时被幸福染成了红色，所以花朵的幸福，就是绽放心中的火红。

有时常常对自己说，我只是一个寻常女子，闲来爬爬格子，我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涂鸦几行小字，取悦自己，便是我简单的快乐。在平平仄仄的流年里，静守一季又一季的花开花落，以别样的静美，妥贴岁月静好的花香。你爱与不爱，我都在这里，不惊不扰。你来，我泡茶泼墨欢迎，无所谓清高傲慢之说；你走，我微笑风轻云淡。

流年的风里飘过一场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明明知道花开花落是寻常，可还是忍不住会心疼。有些深情总是无法用苍白的文字来表白的；一些心绪总在不经意间泛滥成灾。常常会因为听到某一首歌而想起一个人，时光的转角处，有过相逢，有过别离；季节的青巷口，花开成海，花落如诗。

2019年的四月，我奔走于散文的章节。四月，一场意外的雨，洗刷了我对那些年散章的记忆。生活中，时有酸甜苦辣，我不渴求别人的认同，静静地过想要的生活，在快乐的心境中做喜欢的事情，实现自身价值，这便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伸手，接不住花落的对白，转身，剪一段清浅的时光。煮一壶光阴的青梅，邀你共赏一盏岁月的沉香。我栖息在时光的心间，以满怀喜悦的心期盼着：云水天涯莫辜负，相逢人间四月天。此时，我真想造一艇中年的集结号，把一个人怀揣的心思，平铺在一张纸上，以此来续写又一个有关春天的故事。

行走在春天里的女子是我旧日的好朋友

像多年前夹在好书里的一枚含着淡香的书签时隔经年 被一缕春风一不小心地又掀开了她

她总喜欢回头看漫山遍野的树木青

草 那么绿那么张扬地开她喜欢在纸上写下春

天，春暖和那时花开并深深想念曾经枯萎的叶子

行走在春天的女子如绿柳拂风 轻轻地

穿行于明媚的阳光中她爱着世间的一切真

诚，善良也爱春风 用一枝纤细

的云手成就了自身的美

行走在春天里的女子可能此刻正在回家的火

车上一丝一丝地细梳 春风时间一晃过了十几年了她依旧没有老去还是那么年轻

像留不住春光一样我感慨万千想一想你我就进入明媚的春天了

今夜，春雨丝丝我以一个诗人的心态游走在春的边缘大地中散发着浓浓的泥

土芳香我从深夜里读你这样才能拉近你才能更好地了解你大地在夜黑中空荡荡的我想只有这样才能配读你的诗歌

海子，你是，诗歌里的孩子圣经里的虔诚者大地上的芊芊花呵，海子！一场春雨湿漉漉的恰似你当年那一头秀发

一样在某个清晨我幻想着十万个海子以不同的姿势走来

阳光轻轻抚摸着冻伤的水温柔的冰，枯黄的苜蓿背着风被滞留的沙土等了一个冬阳光轻轻抚摸着冻伤的水忧郁的河，岸边的少女心

事多骄傲的芦苇盼着远方的春

微风轻轻摇曳着熟睡的柳解冻的河床开始跳舞嫩绿沿着地皮一直爬到树梢

微风轻轻摇曳着熟睡的柳南来的燕子是离家出走牧童在笛声里牵着一头

老黄牛

花香慢慢惊醒沉醉的蝶春雨正落在你的肩花香慢慢惊醒沉醉的蝶春天正包围着你的眼花香惊醒沉醉的蝶沉醉的蝶……

石砌的神秘和薄凉

扶摇直上九万里

山坡羊（组诗）

布日古德

行走在春天里的女子惠兴文

春日序曲（外一首）

刘忠虎

春天迟到了。有几个人正坐在河边钓鱼，我正在等春天上钩。冬天剩下的最后一点残冰不甘心输给节气的变换正做着无畏的挣扎。微风鼓动轻波，一次次拍打着它的脊背。

一次次消融令它千疮百孔，再不果断离开，将失去最后一点尊严。固执的坚守拖不住春天前进的脚步，可它心里明白，那是它的命多像那条被鱼钩欺骗的鱼！

钓春天

七律·“五四”百年有怀燕凌远

春张丹

四月梅语

十万个海子沙柳

南山论道（国画）李斌

党长青

武俊祥

白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