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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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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學生在田徑場上共舞的馬蓋仙
體育學系‧水心蓓‧教授
【文╱鄭如旗(文化創意產業經營管理學系碩士生)】
黑色長袖上衣與黑色韻律褲,飄著一頭長髮,牽著腳踏車疾行進入體
育館,一個轉彎遇到坐在階梯上的學生,卻漾開了笑容,親切的問候同學:
「沒課了嗎?」這位穿著與行動都像忍者一般深邃、內心又沸騰著對學生
關愛的老師,就是榮獲 101年資深優良教師的現任體育系系主任-水心蓓
老師。
她的名字,不僅出現在高中體育教材上,或在各式體育甄選委員名單
中,從前更是運動競賽的報導焦點,從踏入體育選手之路轉向培育體育專
才,水心蓓老師與我們分享箇中點滴。
國手養成的生涯背景,培養無藉口的學習精神
水心蓓老師並非體育班出身,從小學時代,她在田徑場的表現就相當
出色,學業成績也保持得很好。在一次的競賽中,她所屬的臺中市忠孝國
小團隊,一舉打敗歷年常勝軍的大同國小,同時她也以兩百公尺田徑賽奪
得冠軍,開啟了學生時代成為國手的生涯。國中時期,進入以田徑為重點
發展項目的東峰國中,並因為成績良好,被分發在資優班內,除了每日鍛
鍊兩小時,平常仍然照常上課。國三那年,水心蓓老師代表臺中市參加臺
103 北教大典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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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區田徑賽公開組,與當時的知名選手吳麗華挑戰同等高度跳高,僅因試
跳次數較多而排名第二,也因此在升上曉明女中時被推薦保送至左營的國
家儲訓營,與其他大學以上身分的選手一同培訓,並在一年後獲選為加拿
大蒙特婁奧運會代表隊員,一路見證了全球體育賽界的轉變。
年僅十六歲的她,白天專注受訓,晚間則與同梯選手一起修習高中課
程;高二以後,受田徑協會徵召在台北集訓,每天早上晨操後,日間於臺
北中山女高借讀,傍晚下課後回訓練中心練習。學習的歷程上,水老師雖
然因為鍛鍊的緣故,奔走於學校與比賽場地,卻能時常保持良好的學業成
果,那是因為父親的教育方式,讓她沒有想過、也沒有理由因為訓練影響
課業。事隔多年,水心蓓老師有感:「EQ、IQ都要高,有相當的智慧才可
能成就一位優秀的選手。」
出身教師世家的水心蓓老師,在父親鼓勵之下,大學保送至國立臺灣
師範大學體育學系,成為準教師。從民國七十一年開始進入國立臺北教育
大學(當時稱臺灣省立臺北師範專科學校)實習後,就在這裡過了三十個
年頭。當時的水心蓓老師在與同樣初為人師的同學們聚會討論中,發現自
己所處的學校環境,竟然是如此難能可貴:以第一志願進入學校的學生,
既乖巧又好學,以吳萬福老師所領導的師資團隊,教學都很認真,也樂於
傾囊相授,讓水心蓓老師把握機會,努力學習。當她有所疑問時,不僅有
吳萬福老師幫忙觀摩課程提點,也可以與其他老師請益、實際觀摩課程,
在不同專長的教師身上,她更是能夠快速了解不同領域的教材。同時,每
月同仁間的教學研究會議,與校際間的大專教師教學研習,都讓她有所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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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得到更多教學刺激。也難怪回顧過去,水心蓓老師會說:「我的生命
中有太多的貴人了!」。
細心打造課程設計,提供目標讓學生自我突破
「最好的課程就是讓學生一步步展現能力,而達到教學目的!」為了
營造讓學生從發現中學習的環境,水心蓓老師運用許多不同的方法引導學
生,其中之一,便是使用「遊戲」的方式。「如果我今天要教前後滾翻,
我不會直接讓學生照標準動作做,我會先讓學生體驗各種不同方式的身體
滾動,例如側滾、雞蛋滾、不倒翁滾翻、往前滾、往後滾,或是小斜坡滾…
等,讓他們在情境中自然練就滾翻。」
又如體育系的課程中,往往需要暖身運動,在了解「跑操場」是學生
覺得較為無趣的課程部分後,她設計安排了各種不同的暖身方法:第一周
是交叉跑、接力跑、跟著同學的動作跑;隔一周則是讓同學三人一組,在
最短時間內,繞完校園內 15 棵樹;再下一次換成繞同學、下下次變成爬
學校三棟大樓、十層樓梯……,「學生們覺得新奇好玩,課程中跑與跳的
目的也就達成了。」水心蓓老師細膩的思考,讓每一堂課都充滿學生的期
待。
就像「舞蹈」這門課一樣,在學生已有基礎之後,水老師只要下達指
令:表現一個「力量」、表現一個「空間」,甚至是「大的空間」、「小的空
間」以及「不大不小的空間」,學生就能馬上用自己的方式呈現出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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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球鞋,這場比賽最後得到第一名,實在是實至榮歸。當然在練習過程
中,水心蓓老師準確專業的評分能力,來自於不斷與資深教師請教的累積。
超預料表現,形成教學轉捩點
教學超過三十年的水心蓓老師,回想起某次課程,是讓她難以忘懷又
深思許久的一件事,二十多年前的體操課程期末評量,那時水心蓓老師還
是位新進老師,她因設定了一組評量動作,讓每位同學都依照動作表現時,
卻有一位同學,沒有照著步驟做,而是用自己的方式,演出了完全不同的
動作內容,「我知道她的動作其實是更具難度的,但是當時她的確沒有做
到我要求的內容。」為了讓同學感覺公平,那時水老師請同學再做一次標
準動作,「但我依稀記得,事後她一反常態,偏離班級活動區,到一旁做
了一些練習的動作,我想她可能感覺委屈了。」這件事情讓水心蓓老師有
很深的感觸,並成為她在課程設計的轉捩點。過去傳統教育中強調的標準
動作固然需要遵守,但是「創造性」也需要被留意,提供給學生制式之外
的空間,讓學生超越。自此,水心蓓老師的評量項目中,會讓學生自由發
揮,只要能不偏離主題結構即可。
這件事情也間接讓水心蓓老師更加發現與學生事前溝通的重要。「從
前我跟好的榜樣學習,現在我跟學生學習」每屆學生的程度不同,水心蓓
老師不只求「我認為」的方式教學,更注重學生學習的成效。當學生的表
現不同於預期時,就要思考原因,有可能是沒有聽懂,那老師就要思考,
是不是有事先說清楚、提供具體的目標;也有可能是學生沒有學會老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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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的,又喜好表現,甚或是已經有能力挑戰下一個階段等種種的不同原因,
都讓水老師更加注重了解學生的價值觀。
因此,水心蓓老師認為,能與學生共創學習成果是最好的狀態。「我
會跟學生說,不要躲我,不要怕做不好,越是覺得有困難或不熟練,越是
要出來做給我看,我才能指導你」。學生程度不同,有時候若有學生無法
達成大部分同學都做得到的動作,水心蓓老師就會針對該學生的能力給予
暫時的學習目標,當達成進度之後再進到下一個階段目標。「學生有受到
公平教授的權利,就算是程度不好的同學,也要讓他有自信心,在安心的
情緒下,建立自信心,學生自會享有更好表現,往好的方向發展」,水心
蓓老師特別強調要讓學生安心。
備課永不打烊,將冷門課開到爆滿
「教學就像一場比賽,每一次,我都要自己每個班比上一個班帶得更
好。」水心蓓老師在每次開課前,會依照之前開課的學生課程心得和上課
過程,設計出新的教學大綱,並依照班級類別設計適合的課程類型,例如
通識課程就會考量學生年紀與性別,準備三到四種不同類型的體育活動;
體育系專業科目的課程,則依照專長準備,教學方式與評量方式尤其重要,
並依照學生程度與時代的變遷調整,比方近年來,發現在教甄與求職面試
時,體育系的學生多數不擅於口語表達,且文字敘寫能力也極待加強,因
此增加讓學生討論及做報告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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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大綱在開學時會與學生討論需不需要修改,學期中時,也會再審
視一次。通常在每堂課之前,水心蓓老師會先備課,記載當日教學大綱與
需加強部分,並於課後記錄當次上課的心得與回饋。
每門課程的第一堂,水心蓓老師
都與學生溝通:老師會認真上課,也
希望學生重視這門課,學生的準備應
該要到位,包括服裝、情緒、身體狀
態。因此,水心蓓老師一定會提醒學
生,前一日睡眠需充足、飲食時間需
要規劃和了解進度,也知道下一步要
學習什麼。水心蓓老師說「不必討好
學生,而是關愛學生,重視每一堂課,
不浪費學生的時間」。
水心蓓老師的課程設計十分有特色,曾有一門「動作教育」,甫開課
時被視為備選的冷門課程,經由水心蓓老師的設計,在課程中強調由學生
基礎能力出發、以遊戲做為手段,不僅能擴大身體動作自由度與表現方式,
亦能促成樂觀積極的心理態度、養成開發創造的能力。發展到後來,「動
作教育」成為修課人數爆滿的課程,也形成具有發展空間的研究主題。
精密的課程流程設計可以有效
率的管理班級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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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已經開課近十年的瑜伽課,水心蓓老師也仍然認為它還是「新
課程」,為了將這門課上好,她在開課之前,先當學生廣泛的上遍各種瑜
伽課程、師資班,並大量閱讀瑜伽書籍,加上揉合田徑與舞蹈二十年經驗
的底子,才開設出現在的瑜伽課程,讓學生反應「具有深刻的自省體驗」、
「從來沒上過這種體育課!」時至今日,她仍持續閱讀瑜伽書籍,不斷吸
收新知。又如另一門「幼兒身心發展理論與實務」課程,跨領域結合體育
領域與幼教專業,水心蓓老師為了這門課程不僅在外研習幼兒領域課程,
並逐步發表研究,同時也藉由向幼教老師請益的方式,互相了解教學需求
與方向。水心蓓老師認為,當自己突破教學方式時,也是樂趣。
教學策略多樣,達成不同目標
教學方式是水心蓓老師很重視的環節,尤其是「如何教」-在教學
方法演化的趨勢之下,教學重在啟發
學生,她透過不同的方式讓學生找到
信心。比如術科當中,「示範最重要」
示範的動作也要非常清楚。因此好的
老師要維持體能,讓學生能完整了解
動作內容。此外,水心蓓老師極少在
課程中請假,若偶遇身體狀況無法親
自示範的時候,才會更換展示的方式。
上課時,有時候她會帶著 DV拍下學
水心蓓老師藉由錄影的方式讓
學生觀摩自己的學習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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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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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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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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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賞
討論
老師
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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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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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科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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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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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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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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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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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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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寄送等,這些學生回饋,都是她相當重視的資訊;除此之外,她也會了
解期末評鑑內容,並針對分數較低的項目思考調整。即使是學期課程完畢,
往後學生在專業上有任何需求,水心蓓老師也都願意協助,就像是「售後
服務」般周到。
嚴管課程與關心,讓學生感受真心
面對一群青春少年,要如何管理他們的上課秩序呢?水心蓓老師想了
想,總覺得大部分的學生都很乖,少有狀況發生,然而再探究班級經營管
理方式,就會發現,經過水老師的流程安排,學生很難有機會超出秩序:
當學生在等待器材準備時,會讓他們有事情做,例如複習上週的動作;課
程安排緊湊,只在討論時才會停下動作;頑皮玩弄同學的學生,就讓他先
表現、回答問題;表現不認真的學生,水水心蓓老師則會私下關心詢問學
生狀況,先解決學生自身的問題。
「我是個嚴格但是認真的老師。」水心蓓老師表示,體育系學生術科
的要求是具嚴格標準的。曾經有一位學生,在第二次重修之後,重新認識
水心蓓老師,了解她的用心,直到畢業後的婚宴,還特別邀請水心蓓老師
參加。「嚴格」是水老師對學習態度的堅持,事實上,當學生自己有進步
時,就不會在意老師嚴格,重點在於溝通,讓學生接受,因此水心蓓老師
也重視個別差異。她表示,其實大部分的學生,只要清楚說明,就會接受、
了解,時間久了也會感受到水心蓓老師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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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劉同學表示:「水心蓓老師十分好親近,而且很替同學著想,有
一次,由於全班已經進行了整天的活動,上課時向老師反應太累,老師就
讓我們休息十分鐘,還替我們關了電燈窗戶,這十分鐘真的很有效,讓我
們恢復很多體力。」游同學說:「老師 EQ 很高,有時候連我們自己都覺
得很吵的時候,她會用講的,不會大罵。」
水心蓓老師認為,生氣無法解決問題,如果學生不好好上課,她會失
望,因為耽誤了其他同學上課的時間,讓大家不能繼續上新的課程。雖然
如此,遇到這種情況,她仍然秉持著問題解決導向,再給同學機會。
師生互動如藝術,自認擁抱最佳職業
近兩三年接了行政職,水心蓓老師承認自己是個工作狂,由於在意他
人,往往會將有關他人的事情優先處理,因此花在學生的時間也比家庭多,
幸好孩子都很獨立,讓她放心許多。
如果有空,水心蓓老師喜歡散步、喜歡閱讀,還喜歡搭上很久的飛機,
在長途旅程中思考,檢視自己的生活;相對的,看電視新聞的時間極少,
比較常看刻劃人性的美國影集,從以前的馬蓋先到最近的CSI、偷天任務、
美女上錯身,水老師享受劇情中從細節裡找到突破的方法。「解決方法不
只是一種,來自個人智慧,而智慧又可以從學習達到。」水心蓓老師再次
強調,幸好自己貴人多,成為她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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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多變的世界,水心蓓老師希望讓學生有適應社會、創造趨勢,以
及找到出路的能力,身為老師,則能引導他們看世界,所以,教師不能只
是教練的功能,還要給予學生信心。因此,水老師有時爭取一些特殊的機
會,如校外的機關學校或企業團體的活動與表演,讓學生們參與不同的世
面,開闊眼界。
水心蓓老師認為,教書是良心事業,最重要的是學生要建立正向的學
習態度,也要建立認識,身為老師不需要討好學生,而是建立溝通,尊重
個別差異,解決問題,鼓勵學生有困難時要提出。
其實,師生互動何嘗不似藝術表
演呢?每個互動的當下都是唯一,也
無法再現。因此,水心蓓老師十分珍
惜每一次的上課,她興奮的說:「你不
覺得教體育課是最好的職業嗎?學生
一上體育課就會開心,而我用我的專
長教學,又可以運動,看到同學在進
步中建立自信,也充滿成就感,而這
一切又是主要的工作內容、又能教學
相長、相互成就。」幫助學生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引導學生自己發現學會,
水心蓓老師就像是體育場上的馬蓋先,將每一次的挑戰都視為新的目標,
解決學生的問題,與學生共榮共創,也在專業教學領域不斷締造佳績。
教學方式的趨勢跟著時代改變,
每次開課都會因應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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