７版 周刊MINGJINGZHOUKAN

法网

沉迷彩票，他大肆挪用公款，也向亲朋借钱。春节临近，债主纷纷来要钱，走投无路的他选择到检察院自首———

“我就想进看守所找个清静”□吕飞翔

投案自首

2016 年 2 月 4 日， 农历腊月廿七， 时而传来的鞭炮声昭示着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 这天， 江苏省徐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检察院来了一个特殊的 “客人 ” 。“检察官， 我有罪， 我是来自首的 。 ” 来者名叫李道升 ， 50 多岁， 身材瘦小， 面色憔悴。

李道升是徐州市少年儿童业余体育学校食堂的会计。 他来检察院， 是来交代自己挪用公款问题的。 在做完自首笔录后， 李道升问： “检察官， 您看我什么时候能进看守所？” 他坦言 ， “马上要过年了， 天天来催债的让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就想进看守所找个清静。”

李道升从 1982 年开始在徐州市卧牛山体校任会计， 后来卧牛山体校并入徐州市少年儿童业余体育学校， 他一直担任学校食堂会计， 是事业编制人员。

学校食堂就李道升一个财务人员， 既是会计， 又当出纳。 一个人管理着食堂的财务工作确实不容易。 在同事的眼中， 他工作也算兢兢业业， 但在他接触彩票之后， 一切都变了。

深陷泥潭

据李道升说， 2005 年他开始玩福彩 “双色球”， 体彩 “大乐透” “排列三” “排列五”。 最初都是 10 元、 20 元钱地买， 就当图个乐子。

后来李道升听说有彩民中了

大奖， 心理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研究起中奖规律， 购买彩票的投

入也开始增加。 虽然偶尔能中个几百元的奖 ， 但总体上输多赢少。

2011 年， 运气好像在向李道升招手。 2011 年 1 月， 他中了一次 1 万元的奖， 后来还陆续中过3 万、 5 万的大奖。

这让李道升兴奋不已， 觉得中奖很容易， 彩瘾越来越大， 几万元的奖金已经不能让他满足 ，中 500 万大奖成了他的渴望。 这种渴望随着他购买彩票投入的不断增加， 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这时， 他买彩票几乎都是成百上千地买， 几乎达到痴迷的状态。

李道升回忆说， “我有的时候在一个彩票点购买上千元的彩票， 然后又到另外一个彩票点购买上千元的彩票。 最多的时候一天下午跑了四家彩票店购买彩票， 花了 5000 多块钱。”

当时 ， 李道升的工资只有4000 多块， 他发现光靠工资已经支付不起买彩票的费用。

他开始以家里急需用钱为由， 背着妻子向同事朋友借钱买彩票。 每天几千元买， 李道升很快债台高筑。 2011 年 8 月， 光是欠同事的钱， 就已经达到了几十万元。

伸出黑手

怎么办 ？ 李道升思前想后 ，决定一条道走到黑。 这时他动起了挪用食堂备用金的歪主意。 食堂采购员采购物品后会找李道升报销， 他往往比照报销的数额从银行多取一些作为库存备用金 。这些备用金很快成了他买彩票的本金。

一开始， 他只是几百上千地拿 ， 往往发了工资就补上 。 后来， 买的彩票没有中大奖， 而食

堂账户的窟窿却越来越大。 此时的他已经是骑虎难下。

2011 年底， 李道升在彩票店认识了一个姓庄的放高利贷的人， 从他那里借来 5 万元现金 ，约定月利息 5 分。 借来的钱， 一部分还单位账户里的短款， 另外一部分用来购买彩票。

由于买彩票支出很多， 同时每个月还要还庄某利息， 他感到经济压力很大。 2012 年上半年，李道升又以月息 5 分的利息向同学刘某陆续借了 9 万元的高利贷。

2013 年夏天， 庄某和刘某向李道升催要利息。 他没钱还， 几乎走入绝境。

获刑四年

由于大量高利贷无法还清 ，食堂账户欠款也在增多， 李道升又动起了挪用运动员 “退伙费”的心思。

学校里运动员的伙食费由两部分构成， 一部分是财政拨款 ，另外一部分由运动员个人缴纳。如果运动员外出训练或者比赛 ，不在学校食堂里吃饭， 那么这段时间里的伙食费就需要退还， 这就是退伙费。 退伙费发放由训练科老师经手办理， 但训练科还有带运动员外出参加比赛、 训练的任务， 所以退伙费发放时间不是很固定。

李道升就利用空子， 从退伙费里陆续挪用钱来购买彩票、 还高利贷利息 。 一开始挪用几千元， 时间也比较短， 他还能用别的借款补上。 经过一段时间， 他挪用退伙费没有被发现， 就开始几万几万地挪用。

有一段时间没有中奖， 训练科也天天向他催要退伙费。 李道

升怕事情败露， 就背着妻子以徐州市区的一套房屋为抵押， 以 8分的月息借了 30 万元的高利贷，约定 3 个月还清。

拿到钱后， 他把部分钱给了训练科作为退伙费， 部分还了高利贷利息。 妻子得知李道升卖房和借大量高利贷买彩票后感到非常绝望， 和他离婚了。

但这仍没有让李道升觉醒 。面对高额的外债， 他一心想着中个大奖翻身。 2014 年 3 月 7 日，他买的彩票中了 15.6 万元大奖，这让他欣喜若狂。

在大奖刺激下， 他买彩票更疯狂了， 几乎每天脑子里都在琢磨怎么投注、 揣摩中奖规律。 至于买彩票的费用他已经不计较了， “很麻木了， 心想着我只要中一次大奖，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以前投入到买彩票的费用也能翻回来。”

这时他挪用的退伙费和单位库存现金越来越多。 至案发时 ，李道升共挪用 47 万余元。

2015 年开始， 为了把单位的账还上， 李道升又向银行和小额贷款公司贷了很多钱继续买彩票。 但之后他再没有中过大奖 。贷款利息很高， 他实在没钱还 。再加上训练科的老师催要 2014年拖欠的退伙费， 他逐渐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了。 此时， 李道升挪用单位的钱和外面的借款累计

100 多万元。2015 年 2 月， 春节临近， 债

主纷纷找他要钱。 走投无路的李道升选择到检察院投案自首。

2016 年 10 月 31 日， 经徐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检察院提起公诉， 李道升以挪用公款罪被法院一审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２０16 年 12 月 1 日 星期四编辑 马菲菲 校对 周 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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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

王绍智

著

在千年古城桂城，供水企业开始实施改制。这是一场假改革真侵吞，还是一场真改革反侵吞？两股力量的斗争激烈地展开了，心怀不轨的觊觎者将如何设下重重阻碍，以市委书记成振川为代表的改革者，能否见招拆招，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排除重重阻挠， 清除以权谋取财色的蛀虫……

古城命脉

赌博欠了债，挪用公款还

潜逃 17 年被抓获□欧阳飞 樊离

今年 50 多岁的李松生， 18 年前是江苏省淮安市淮安区某银行的记账员。 工作之余， 李松生喜欢赌博。 虽然工资不低， 但因手气一直不好， 李松生渐渐欠下了高额债务。 为此， 妻子天天与李松生争吵， 并最终带着年幼的儿子与他离了婚。 同时， 债主也开始隔三岔五上门要钱。 为了凑钱还债， 李松生开始动脑筋寻找捞钱的办法。 最终， 他将目光锁定在储户身上。

1998 年 12 月 7 日，李松生在为一储户办理存款业务时，仅打印了第二联用作存档，由此套取了一张空白存单。随后，李松生在为另一名储户办理存款手续时， 利用之前套取的空白存单，打印了该储户的资料，并于几天后冒领了该笔存款人民币 1.7 万元。

在套取了这笔钱后， 李松生忐忑了几天， 见没人发现此事，胆子更大了。此后近一年的时间里，李松生又多次采用类似办法，先后单独或与他人合谋套取了储户资金共计 31.3 万元供自己使用。

1999 年 11 月 11 日下午，李松生偶然获知，被自己挪用存款的一位客户第二天要来取钱。知道事情无法再隐瞒下去，李松生连夜潜逃。第二天，银行发现储户存款被冒领后，立即向淮安区检察院报案。经侦查，淮安区检察院查清了李松生的犯罪事实，遂对其以涉嫌挪用公款罪立案侦查，并将其作为犯罪嫌疑人交由警方网上通缉。

17 年来，畏罪潜逃的李松生先后辗转河南、广东等地，用化名打工为生。2016 年 3 月， 李松生所在工厂老板涉嫌犯罪被拘留。为获取相关证据，警方找到身为厂会计的李松生了解情况。在李松生出示身份证时，民警发现他的身份证是假的。后经调查发现， 李松生竟是被警方通缉了 17 年的逃犯， 遂将其抓获并移交淮安区检察院。11月 7 日，李松生被淮安区法院一审以挪用公款罪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

暗使掉包计，废铜变黄土

潜逃五年后投案□张志勇 郑贤海

现年 34 岁的董敏敏系湖北省孝昌县人。 2010 年 1 月 8日， 董敏敏与李某 （另案处理） 等人， 驾车至安徽省宣城市宣州区某乡镇的一个废品收购点声称卖点铜。 随后， 董敏敏等人把后备厢打开， 将后备厢里一个绿色袋子拿下来， 让废品收购点的老板查看。 老板打开袋子一看， 里面都是废铜，双方开始商谈价格。

“22 元一斤。” 老板说。“太便宜。” 董敏敏等人一边说着， 一边把袋子装回到车

后备厢。“那我给你们每斤加价 1元， 怎样？” 老板回道。“那好吧。” 说完， 董敏敏等人把袋子从车上又搬到废品

收购点的磅秤上， 重量为 172 斤， 废品收购点老板回到屋里取计算器核算价格是 3956元。 等老板把钱给董敏敏等人后，几个人数都不数， 驾车飞快离开。 过了一会儿， 收购点老板准备把废铜从袋子里倒出来， 可等他打开袋子一看， 哪里还有废铜， 里面全部是黄泥巴。 老板赶紧报警。

公安机关查明， 2009 年 12 月 25 日至 2010年 1月 8日，董敏敏等人先后至安徽省枞阳县、 宿松县、 泗县、 宣城市宣州区等地的废品收购点， 谎称出售废铜， 在商谈过程中以收购价格太低为由将废铜搬回所驾驶车辆后备厢， 在车内将废铜掉包为黄土后出售给多名被害人， 骗取他人钱财共计 1 万余元。

2011 年 8 月， 董敏敏因涉嫌诈骗罪被取保候审， 后在取保候审期间经公安机关多次传讯未到案被网上追逃。 2016年 5 月 3 日， 董敏敏主动至公安机关投案， 并如实供述了犯罪事实。 据董敏敏交代， 他们每次都不会和老板把价格直接谈好， 这样做的目的， 一是让收废品店的老板产生他们要卖废铜的错觉， 让老板麻痹大意好让他们诈骗得手； 另一方面， 能将废铜搬回车内并趁机调换成黄土。

经安徽省宣城市宣州区检察院提起公诉， 2016 年 11 月10 日， 法院一审以诈骗罪判处董敏敏有期徒刑八个月， 并处罚金 8000 元。

为骗钱，啥大话都敢说□本报记者 李轩甫

通讯员 杨翘名

43 岁的程雪梅是海南海口人， 无业， 欠了几万元外债。 在无力还款的情况下， 她不是靠勤奋打工挣钱还债， 而是动起了歪脑筋， 凭着巧舌如簧的一张嘴干起了骗钱的勾当。

2015 年 3 月至 8 月， 程雪梅假借其认识一些机关的领导， 编造能够帮助刘某等人办理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开办报刊亭、 帮忙调动工作、 以内部价购买铺面等虚假理由， 骗取被害人 134.9 万元。

2015 年 3 月初的一天， 程雪梅到刘某的社区卫生服务站看病时， 刘某说起社区卫生站升级为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事宜， 问她能否通过黄某帮忙办理。

程雪梅说： 办理没问题， 但需要打点， 最低需要 50 万元费用。 刘某备好了 50 万元后 ， 程雪梅与刘某约出黄某， 黄某答应可以帮忙咨询。 黄某经咨询后回复程雪梅称不能办理， 但她却向

刘某隐瞒了不能办理的事实。 此后， 程雪梅假借黄某的名义继续骗取刘某的钱财， 共骗取刘某 60万元， 还叫刘某租房造成刘某损失 10 万元。 程雪梅落网后表示，她根本没有能力办事。

2015 年 8 月， 程雪梅以帮忙“办理社区卫生服务站 ” 为由 ，骗取被害人陈某 、 张某给付的“定金” 共 6 万元。

2015 年 3 月至 5 月， 程雪梅与被害人符某商谈办理报刊亭事宜。 程雪梅假借黄某名义说可以办理， 取得被害人符某信任后 ，程雪梅多次以 “办理报刊亭” 的虚假理由， 骗取被害人符某转交的王某 、 冯某 、 苏某现金 6 万元。

案卷资料显示 ， 2015 年 3月， 程雪梅假借黄某的名义， 以能够帮助被害人李某调至海南省农垦总医院工作的虚假理由， 骗取被害人李某 “办事费 ” 2.5 万元。

2015 年 7 月， 程雪梅对被害人刘某谎称其朋友肖某能以内部价格购买绿地中央文化城铺面 ，她可以帮刘某从肖某处购买到低

价铺面。刘某被程雪梅带到现场看过

铺面后信以为真， 决定认购 5 间铺面， 并草拟一份 《商铺认购协议书》， 让程雪梅拿给肖某核对。程雪梅随后骗其女儿韩某在 《商铺认购协议书》 出卖人一栏签上“肖某” 的姓名， 并在该协议书代理人一栏签上自己的姓名。

2015 年 8 月 11 日 ， 程雪梅谎称肖某委托其全权代理， 将协议书拿给刘某签名认购， 刘某及其亲属刘保军、 刘智在协议书上签名认购后， 向程雪梅支付了 25万元订金。

2015 年 5 月至 7 月， 程雪梅谎称其在乐东等地有园林工地 ，以其 “工地需要用钱投资， 手头紧” 及 “工地工人出事， 需要赔偿” 等虚假理由， 多次向被害人刘某 “借钱”， 先后骗取刘某共计 35.4 万元。

据悉， 程雪梅将诈骗所得赃款全部用于还债及自己的花销。

此案经海口市秀英区检察院审查并向法院提起公诉 ， 11 月11 日 ， 海口市秀英区法院对该案作出一审判决： 被告人程雪梅

以非法占有为目的， 采用虚构事实和隐瞒真相的方法， 先后骗取被害人共计 134.9 万元， 数额特别巨大， 其行为已构成诈骗罪 。程雪梅到案后， 能如实供述其犯罪事实， 依法可对其从轻处罚 ；程雪梅的诈骗行为给被害人刘某等造成经济损失， 可酌情对其从重处罚。 依照相关法律规定， 作出判决 ： 被告人程雪梅犯诈骗

罪， 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零六个月， 并处罚金 2 万元； 继续追缴被告人程雪梅的非法所得 134.9万元， 发还各被害人。

李道升指认购买彩票店面

姚冬梅被自己的这个猜疑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 心想 ：“叶秋兰都是这个下场 ， 何况我？ 我必须想尽办法把自己的护照签证拿回来。” 她突然想起了杜春桃， 心想： “她跟赵南征时间长， 对他了解， 能不能帮我？”

她当即给杜春桃打电话 ，问： “春桃， 叶秋兰死了， 昨天晚上被炸身亡。” 杜春桃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问： “冬梅你现在在哪？ 我请你吃夜宵， 梦里香见。”

姚冬梅不知道， 她跟杜春桃的通话被人监听了。

何兆法暴露后， 丁继瑞就觉得身边这些人都靠不住。 于是找到自己一个做手机生意的亲戚弄了三十部有监听功能的手机， 发给他的部门经理和他身边的财会、 文秘人员， 包括杜春桃和葛浩瀚每人一部。

葛浩瀚却怀疑这手机有问题： “丁继瑞为什么突然舍得

花十几万， 给这么多人配手机？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哪天我要找人看看。”

杜春桃和葛浩瀚去梦里香，路上又给安妙琪打了个电话 ，问： “妙琪你有没有时间吃宵夜？” 安妙琪说： “咱们这时候见面不好， 会引起丁继瑞的注意。” 杜春桃说： “好吧， 我托你办的事， 你一定要抓紧。” 安妙琪说： “我正在努力， 小木盒还没下落吗 ？ ” 杜春桃说 ：“知道。 我再好好想想， 是不是放别的地方了。”

途经朋友手机店的时候 ，葛浩瀚停车拉上杜春桃走了进去。 朋友仔细检查了一下， 十分肯定地说： “你这手机被人置入了监控软件， 通话会被人监听。”

葛浩瀚连忙又拿杜春桃的手机让他看。朋友看了说：“这手机不仅可以被监听，而且可以被定位。在什么地方跟哪个号码通话，监控者都一清二楚。 ”

葛浩瀚说声 “坏了”， 就拿起朋友的固定电话， 打给姚冬梅说： “冬梅你立即离开梦里香， 躲到旁边小巷里去。 不看见我的车， 千万不要出来。” 说过这几句话 ， 就把电话挂断 ，跟朋友要了个新卡。

另一边丁继瑞也听到了姚冬梅跟杜春桃的通话， 他心想叶秋兰的死， 可能已经引起姚冬梅的怀疑， 不过他对这个电

话也没怎么重视。 可是下一个电话接起来， 只听杜春桃张口就喊妙琪 ， 他吓得一身汗 ：“安妙琪没死！”

他立即打电话给丁继祥 ，惊慌失措地说： “你立马带长明过来， 安妙琪没死， 在桂城露面了！”

丁继祥很快带着盛长明赶了过来。盛长明进门就喊：“对不起姑父，我亲眼看到她摔下万丈

深渊……”丁继瑞冷笑：“你当我没去过黄山？满山云海，你还看得见万丈深渊？”

盛长明目瞪口呆，只好把他推安妙琪坠崖的真实经过说了。丁继瑞就说：“长明，你身上已经背了几条人命，安妙琪不死你就得死。你不要以为出了事可以往我身上推。你空口无凭，公检法信你的吗？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盛长明说：“我……我听姑

父的。”丁继瑞说：“这就对了。杜春桃刚约了姚冬梅去梦里香，安妙琪可能也会去。 你去看看，发现了就给我盯住。 不弄死她，她会把咱们都弄死。”

姚冬梅躲在小巷里，看见葛浩瀚的车开过来，就急忙从暗处闪出来上了车。她上车就问：“怎么回事？” 杜春桃说：“没怎么回事。冬梅，你给我说说，叶秋兰怎么回事？”

姚冬梅把叶秋兰被人炸死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杜春桃问：“这事赵南征知道吗？” 姚冬梅说：“他也到现场去了，还在现场听了谢局长他们的案情分析。”杜春桃又问 ： “公安是怎么说的？” 姚冬梅说：“他们怀疑是报复杀人，说叶秋兰查了不少土地违法案件，而且和不少房地产老板闹过不痛快。” 杜春桃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姚冬梅却说：“不见得。”姚冬梅说出了她的怀疑，看杜春桃吓了一跳，姚冬梅分析说：“赵南征被逼得走投无

路，叶秋兰却突然死了，就这么巧？”杜春桃呆了半天，说：“太可怕了。” 姚冬梅说：“该害怕的是我，你怕什么？”杜春桃说：“我保险柜里一个小木盒不见了，那是安……”“安什么安？” 葛浩瀚打断她，“你以为东西放保险柜里就真的安全？” 姚冬梅忙问：“什么小木盒？” 葛浩瀚说：“还不是她的几件黄金首饰？” 杜春桃忙说：“对对对，那可是我的小半个家底儿。冬梅，你的护照签证还没要回来吗？”姚冬梅说：“没有，秀吉三天两头打电话催我，老这么拖下去肯定不行。”

连载（六十五）本栏目由文艺副刊部主办

编辑 李红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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