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化化什錦什錦

二〇一三年四月二十九日 星期一B6大公園1051673責任編輯孫嘉萍

美國學者狄百瑞在美國大學的東亞人文課堂上和學生們討論《

論語》已經六十年了他寫了篇題目為《我們為什麼讀〈論語〉》

的文章他解釋用這個題目並非要代所有人發言只是他個人在

前人思考解說基礎上的一些閱讀體會實際上文章所寫的全是

他和他的學生們如何一起讀《論語》他為什麼不說是自己在如何

﹁教授﹂《論語》呢原來老師雖可以幫助學生閱讀理解文本

但基本上還是學生在自學在重新發現像大多數真正的經典那

樣是《論語》自身在講授老師能做的只是提升讀者對文本的直

接認識

狄百瑞分析《論語》一開頭就是﹁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這個開

場白體現了《論語》豐富的特性和語境第一句話任何識字的人

都能理解並引用但是最後一句則特指君子君子在這裡指的是傳

統的精英之士這些貴族成員生來具有特權地位

並終將成為統治者但是孔子強調誰要成為一名合

格的君子必須有令人尊敬的品德孔子重構了﹁

君子﹂的理念將其從傳統觀念中﹁尊貴的人﹂變

為

﹁高尚的人﹂將其設定為民眾效法的楷模

mdash無論其擔任何職務政治上是否成功君子

都是真正的模範人物這三句的修辭語氣既不是

直率斷言也不是強制命令而是期待聽眾做出

回應能根據自己的生命體驗來驗證其中的真理

在某種程度上孔子只是平易近人地說出一些人們

已然感知於心的東西而已這不是先知們振聾發聵

的聲音也不是神壇上的宣講布道《舊約》中的

先知們總是先和上帝對話然後將上帝的指示傳達

給子民而孔子是直接和我們

對話讓我們認知天理就在我

們身邊將孔子的教誨和《舊

約》中的先知稍作區分並不

意味他們之間沒有共通之處

他們都用完美的標準來要求

衡量君王及其他統治者的言

行並且含蓄地說明每個人都

對他人負有責任這些教導和每個人都息息相關

于丹寫的《〈論語〉心得》曾在日本大熱該

書紅遍神州大地時即引起了日本社會的關注不

斷有日本人打聽如何才能買到它更有人希望得到

百家講壇的電視錄影帶于丹曾應邀到訪日本受

歡迎的程度遠遠超過她的想像﹁歡迎女孔子的到

來﹂這也許是于丹聽到最震驚的一句話于丹作

為特邀嘉賓出席了在京都舉行的世界孔子學院論壇

並作了三十分鐘的演講﹁于丹發言時場下鴉

雀無聲掉根針都能聽見﹂近年來在日本《論語

》一直保持暢銷書的地位出版社打出了這樣的

宣傳語﹁在混亂的時代向《論語》學習做人之

道﹂而銷售最好的是兒童論語讀物據悉以辦兒童論語私塾著稱

的東京明治書院出版的《兒童論語》以銷量超過二十萬冊榮登超

級暢銷書購書的父母們表示﹁希望孩子們從小就接受孔子的教

育﹂《

論語》本來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經典古籍但它所蘊藏的經

久不滅的思想價值越來越被全球人類所了解認識正在成為所

有人在實踐倫理方面研究的重要內容成為世界人民的共同文化和

精神財富這樣的古籍經典必然是﹁世界化﹂的被譽為世紀先

知的羅素曾有言孔子是古代的大師他的人品一直刻印在中國文

明之頁孔子的傳統思想以及同它一起的藝術文學和教化的生活

方式一直存在helliphellip它不是一種宗教而是純屬於一種倫理體系

但又不是高不可攀可以實行於生活實踐之中這是孔子的學說很

容易被世人接受的重要原因

因為擔心H7N9禽流感疫情傳播內地不少人開始茹素其實同胞們對素食一貫態度模糊

周作人持中庸之道讚美佛教不殺生的慈悲心卻提出 「赤米白鹽綠葵紫寥之外偶然也不妨少進三淨肉如要講淨素已不容易再要徹底便有碰壁的危險」細究起來植物也有生命人總不能只吃腐爛的菜葉病死的動物或泥石所以他不提倡吃素只主張順其自然 「蒜魚肉碰便吃」但 「無須太是饞癆一心想吃別個的肉」如鴿子兔子之類可愛的小動物不必搜求來吃但專為食肉養的菜狗肉他能接受而且他雖然不喜歡豬這種動物卻對雋味豬頭肉念念不忘一再提起周作人藝術與人生哲學的豐富性和複雜性從這些有關吃食的論述

中可見一斑中國文人對食物的態度一向極為獨特一方

面道家講返璞歸真儒家說 「過猶不及」似乎聖人都該簞食瓢飲自奉簡約但另一面也有《禮記》中奉為典範的周王室的做派幾千名分工細緻的廚房工作人員之外尚有專司藥膳的宮廷營養師孔子對飲食的品質要求極高 「沽酒市脯」不食肉塊切割得不美型也不吃古之文人以品鑒美食著書立說為榮現代學人也愛湊熱鬧不時寫點吃喝的小文娛樂大眾

在吃素問題上雅士們的態度就更微妙了出於對儒家 「維生」和道家 「養生」的推崇歷代的蔬食菜譜並不少見有些還是烹飪和文學兩全齊美的佳作譬如宋代陳達叟的《本心齋蔬食譜》記載蔬食二十品類每品都配有十六字讚這二十品以豆腐山藥蘿蔔竹筍栗子芋頭薺菜雪藕荔枝菜枸杞頭菌菇白米綠豆粉糯米粉等為原料作者又善於營造進餐氛圍自詡石鼎烹茶閒坐讀《易》床上圍梅花紙帳飲食清淡無煙火氣

同為宋人林洪自封為 「梅妻鶴子」林逋的後代著有《山家清供》專述宋人山家的飲饌他在記載近百種 「清供」的製法時又大量引用唐宋詩歌名句以 「山林之味」貶抑 「庸庖俗飣」以 「被褐懷玉」之士的 「山舍清談」貶抑 「貴公子」的 「金谷之會」如他談 「青精飯」一味時論及李白杜甫 「當時才名如杜李可謂切於愛君憂國矣夫乃不使之壯年以行其志而使之俱有青精瑤草之思」講到 「傍林鮮」（即煨竹筍）他甚至比蘇東坡更激進蘇翁還激賞竹筍燒豬肉不俗也不瘦的滋味林氏卻認為食筍宜全素 「大凡筍貴甘鮮不當與肉為友今俗庖多雜以肉不思才有小人便壞君子」

見到富貴中人或將軍武夫喜歡素菜林洪每每 「大驚小怪」邊喝酒邊吃松花餅他又要感嘆 「飲邊此味使人灑然起山林之興覺駝峰熊掌皆下風矣」但《山家清供》中仍有葷菜食譜包括南方人的最愛螃蟹「每旦市蟹必取其圓臍烹以酒醋雜以芹仰之以臍少候其凝人各舉一痛飲大嚼何異乎拍浮於湖海之濱庸庖俗飣非曰不美味恐失真此物風韻」可見林洪只是倡導不破壞食材的原汁原味並沒有激進到讓大家一概啜粥食齏的地步

古今文人愛談禪和僧人交往每月吃幾餐素菜者不少但完全持齋吃素者不多遑論如李叔同似地出家苦修奉行律宗戒條了在吃素方面模棱兩可展示出的性格優點大概是兼容並蓄不極端順應人情不生硬缺點嘛恐怕就是不認真無原則大多從功利實際出發一切都可馬虎

我現在算中年吧五十出頭可是各種毛病已經顯現先是頸椎脖子疼不舒服頭要轉來轉去噢頸椎出毛病了再是夜裡醒來一次上廁所之後半天才睡早晨

起來頭暈乎乎的噢前列腺也有問題這就是中年了說這番感慨是因為近來事多先是父親在縣裡住院後到省裡住院之後是岳母來看病我給他們這折騰那折騰心裡的事多就亂七八糟的亂想人浮躁了申發出一些人生感悟來

真是浮躁少有的浮躁兩個老人過來看病你說我能不浮躁他們沒有辦法他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人老了真是可憐沒生病時他們的要求並不高從不麻煩子女在縣城和鎮子上安安靜靜的生活岳父母在城鎮上原都是大戶人家的後代岳父家開藥店岳母家在縣裡有絲綢莊鄉下還有田因此都受了比較好的教育岳母上了財會學校在解放前那已是了不起的事情可惜一輩子窩在小鎮上沒有機會發展自己結婚

之後孩子又多基本過起了婦道人家的生活岳父高中畢業可是他一輩子不安分東跑西跑沒有創出自己的營生加上那個年代家庭成分高很難得到機會這麼七混八混一輩子就混過去了晚年趕上好時代生活上還是無憂的可是到了最後幾年日子也不好過主要是身體差了行動不便這時子女就顯得特別重要岳父先是心肺病撐了幾年還是走了現在岳母也八十多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今年也多與醫院打交道感到自己撐不住了岳母來我們這裡說 「不曉得什麼鬼的身體越來越弱了擔心捱不過今年」

父親在縣裡已住了很長時間效果不好才轉到省裡的大醫院在縣裡的時候我回去看過他兩次在病床上什麼都不想吃有一回竟說出這樣的話不想吃呀見到飯就噁心想吐啊他的鄰床一病友補充說「你們根本沒法感受我們的感受」轉到省裡來剛來

時說你們不要送飯跑來跑去的麻煩我也不想吃就在醫院裡弄病號飯馬馬虎虎隨便吃吃算了住了一個星期有些好轉了有一天我和妻子去探視他對妻子說交給你一個任務弄點肉切成丁字塊同醬

燒裝在瓶子裡帶來我能吃兩天醫院的菜燒得簡直沒法吃這是父親第一次很主動很強烈的要吃（這不是他的風格）第一次那麼強烈的要吃肉父親說話時我看他的嘴在清瘦的臉上他的嘴乾得很

我聽了還有點不高興好像我們沒有用心似的我一時氣憤恨恨地對妻子說回家燒燒個十斤肉給他好好的吃我說氣話一個是我們沒盡到心最起碼不夠周到再一個給父親提出來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反正是一時很不爽的

他們稍好一點只是身體還沒有力氣有時就嘴饞能吃得多樣化一點稍稍好一點點就滿足了能有點水果（他們平時幾乎不吃水果）也要別人能削好了切成片才好自己特別特別弱的時候什麼也做不了（不能做）人老了可真難回想他們年輕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人老了真可憐通過他們我們也看到了老了之後的自己他們也就是我們的鏡子

岳母來也說不好什麼病先是年前咳嗽自己在鎮上醫院拿點藥吃不管用拖了好幾天二兒子帶她到縣醫院住了是肺炎吊水吃藥住了兩三天回去還是咳過春節了春節呆在小屋子裡一個春節冷冷清清前天來電話要到省裡來看什麼病呢說咳好多了只是沒有勁不想吃她二兒子坐客車把她送來岳母來了後自己要求住院要求看醫生看來還真是極少數老人到老了說我不看了人啊求生可能真的是第一要務

要住院住哪個科呢是看呼吸內科還是看神經內科

我找我父親的醫生問醫生說先看看神經內科昨天下午去那個叫余勇的醫生診室裡全是人都是老人那個亂啊余醫生倒是很有耐心一個一個看詳細的問還有耳石症的或者憂鬱症的余醫生總是問你受過什麼刺激沒有誰能說自己受過刺激於是子女說她心思重是受了刺激的到我岳母又問刺激了沒有我說她有什麼刺激的我岳母自己倒說了就是啊整天胡思亂想睡不覺她想什麼回來的路上我問她你胡思亂想什麼岳母不想說只支吾說記不得了我說小女兒的事兒子下崗的事她還是說記不得了她的女兒我的妻子說想自己身體啊病啊我想噢是擔心死怕死啊人都怕死啊好的時候有時說死了算了真病了就怕了就怕死了死真的來的時候就怕死了

岳母在我們家裡住了好幾天了每天生活很有規律飲食亦有條理幾天下來好多了她有時飯後嘆息今年太難了過去病了幾天就好了今年不一樣一個多月了好不了可是死又死不掉多難熬每天窩在家裡一下出不了門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難熬呢難熬了呢」岳母坐在沙發上托臉滿頭閃亮的銀髮嘆息說

當今世界恐怖主

義襲擊事件日愈激烈

二

一年的九一一事

件可謂恐怖主義蔓延

全球的極點此事件激

發出全球性的反恐行動

美國為此發動了阿富

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

世界各國也在面對這一嚴峻的國際局勢時

重新連橫合縱

九一一襲擊事件

九一一襲擊事件是二

一年九月十

一日發生在美國本土的一系列自殺式

恐怖襲擊事件當天早晨十九名﹁

基地﹂組織恐怖分子劫持了四架民航

客機劫機者故意使其中兩架飛機分

別衝撞紐約世界貿易中心雙塔造成

飛機上的所有人和在建築物中的眾多

人死亡兩座建築在兩小時內均倒塌

劫機者亦迫使第三架飛機撞向位於

維珍尼亞州阿靈頓縣的五角大樓此

一襲擊地點臨近華盛頓特區在劫機

者控制第四架飛機飛向華盛頓特區後

部分乘客和機組人員試圖奪回飛機

控制權最終第四架飛機於賓夕法尼

亞州索美塞特縣的鄉村尚克斯維爾附

近墜毀四架飛機上均無人生還包

括劫機者在內總共二千七百四十九人

在這次襲擊中喪生其中有八十七個

不同國家的公民這是繼珍珠港事件

後美國本土第二次遭受的造成重大

傷亡的襲擊九一一事件中死亡的總

人數較珍珠港事件中的二千四百零三

人多五百九十三人

東京地鐵沙林毒氣事件

一九九五年三月二十日上午新

興宗教團體奧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

指使十名教徒分別在東京地下鐵五

台列車上施放致命的沙林毒氣造成

十二人死亡超過五千五百十一名乘

客中毒及受傷

峇里島爆炸案

二

二年十月十二日午夜伊

斯蘭祈禱團在印尼峇里島旅遊區庫塔

連續引爆三枚炸彈第一枚在一個外

國遊客聚集的夜總會爆炸後第二枚汽車

炸彈即在不遠處爆炸第三枚在位於登巴

達的美國領事館爆炸總共造成二百零二

人死亡其中包括八十八名澳洲籍人士在

內的上百名外國遊客另外還有數百人輕

重傷馬

德里爆炸案

摩洛哥伊斯蘭戰鬥團於二

四年西

班牙大選前的三月十一日對首都馬德里

近郊的四列行進中的火車和鄰近的火車站

進行十多次炸彈引爆造成一百九十二人

喪生上千人受傷

倫敦地鐵爆炸案

二

五年七月七日早晨在倫敦地

鐵和巴士上發生一連串爆炸至少造成五

十多人死亡逾百人受傷倫敦地鐵系統

即時全面停止運作事發後一個自稱是

﹁歐洲聖戰組織基地秘密小組﹂和﹁基

地﹂組織歐洲分支都宣稱對爆炸案負責

孟買連環恐怖襲擊

二

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印度孟

買發生連環恐怖襲擊這起恐怖襲擊疑由

隸屬巴基斯坦極端組織虔誠軍所訓練的十

多位槍手連續三天在印度金融中心孟買

的重要地點

包括泰姬陵皇宮車

站醫院電影院等多處持槍襲擊

並在酒店和醫院挾持英美人士當做人

質至少有一百九十五人喪生三百

多人輕重傷事後虔誠軍否認涉入

此案事件造成印巴關係的惡化印

度政府指責巴國未能制止境內恐怖組

織巴國總統則反駁恐怖組織本來

就不受政府控管不應為此案譴責巴

基斯坦

雅加達爆炸案

二

九年七月十七日早晨雅

加達的麗斯卡爾酒店和萬豪酒店接

連遭人以自殺式攻擊引爆炸彈造成

九人死亡近五十人受傷印尼警方

於案發一個多月後逮捕五名嫌犯這

些嫌犯都是伊斯蘭祈禱團成員本案

主嫌努爾丁在圍剿中被警方擊斃雅

加達爆炸案最具嫌疑的是曾犯下二

二年峇里島爆炸案的伊斯蘭祈禱

團

北歐殺人魔恐怖襲擊事件

二

一一年七月二十二日挪威

首都奧斯陸首相辦公室附近發生一起

汽車爆炸案該案造成八人死亡三十

人受傷正當國際與挪威當局的注意

力都放在此爆炸案懷疑是否與國際

恐怖主義有關時挪威的馬拖亞島上

長期執政的左派執政黨挪威工黨正

在舉辦青年團體的活動一名身穿警

察制服的男子進入活動場所對群眾

開槍掃射造成七十七人死亡兩百

四十人受傷的慘劇此案後來被證實

與奧斯陸市中心的汽車炸彈爆炸案為同一

人所為由名為布列維克的男子所犯下

在舉世一片驚愕聲中布列維克承認做出

這些﹁殘暴但必要的﹂行為但否認犯法

布列維克本人為白種挪威人他本身的

種族宗教淵源皆是社會的主流卻主張

激進右派的思想反對挪威左派執政黨日

漸開放的移民政策在宗教上種族上皆

有明顯的排外思想他主張維持基督教的

歐洲同時支持暴力消滅伊斯蘭教並且

有仇恨外來移民的仇外心理

外國人讀《論語》 言止善

吃素

馮

進

關於老 蘇 北

夢裡周莊方

華

當代重大恐怖襲擊事件 鄭 如

要說吃過最想回頭再來一碗的飯當屬韓國料理店裡的那個石鍋飯油而不膩酥而不糯吃到嘴裡總會讓舌尖莫名地興奮起來味蕾一點點地被撩撥開有一種愉快的舒服雖然只是

一碗平平淡淡的石鍋飯卻總能讓我勾起回憶年幼時外婆在鐵鍋裡把剩飯炒脆做成的飯團捏成拳頭那麼丁點大然後放到我們的手裡讓我們嗅吃滿口都是憋得要爆出來的飯粒讓同村的小夥伴們羨慕得直流口水那個香啊直竄到人的五臟六腑雖然只有拳頭那麼大卻不捨得幾口吞下去慢慢地咀嚼也捨不得那麼快嚥下去童年的記憶裡總是有外婆捏得又香又脆的飯團後來漸漸長大再也吃不到外婆的飯團再後來外婆離開了我們而飯團就成了記憶中一道美麗的風景

講究的石鍋拌飯不但很好地中和了記憶中那種飯團的酥脆香滑還添加了營養豐富的菜餚而且做法講究選材精細配料齊全搭配做法都講究得細膩菠菜黃豆芽蕨菜金針菇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出來的洗淨後還均勻地切成四厘米長的段配上切成四厘米長的胡蘿蔔絲牛肉則是剁碎成泥狀做工精細到厘米讓人望而驚嘆

米飯也是精選的泰國香米柔軟而嫩滑雞蛋煎得堪稱完美不但表面凝結蛋黃脫離蛋清而不破裂鮮嫩的肉末散布在米飯上讓人想起雪中的一點紅水鑽而黃白相間的雞蛋給人不同凡響的視覺效果外更是讓人口水直流涼拌的嫩豆芽和青菜放在一個小碟子裡面散發出綠油油誘人的光彩舌根部忍不住會冒出一股飢渴的酸水而上好的蕨菜紅蘿蔔絲點綴在飯的中間猶如珍珠玉盤中間驟然聳立起來的翡翠更像白白的霜淇淋上閃爍五彩斑斕的水果泥讓人食欲頓生

石鍋飯的酥脆到骨子裡讓人欲罷不能這是因為石鍋飯起鍋時都要求能夠聽到油滋滋作響才能端下這樣就人為地把米飯做成一種爆米花一樣的爽脆即有嚼頭又芳香濃郁店家怕你覺得飯乾又會在旁邊配一小碗佐餐的淡湯再配備一小碟辣椒醬適量拌入後非常提味

當午後或是閒暇的周末閒坐在格調清晰的韓式飯店當服務員端來濃香四溢視覺效果五彩斑斕的石鍋飯來到面前那真是人世間的一種享受啊

石鍋拌飯封小鳳

文文史史叢譚叢譚

天天南南

地北地北

人人生生在線在線

飲飲食食男女男女

徜徉山水

（攝影）楊芳菲

余秋雨說 「周莊得坐船去才有味道」而我是乘車去的我知道大師要的是深入與體味而我作為一名觀光客只是在喧囂的

生活裡偷得一點閒來領略一下江南水鄉的風情罷了

然而一入周莊我竟在湧動的人流中突然滯住了匆匆的行走這青石的街道這白牆青瓦的屋舍這清澈的河流這河上槳櫓欸乃的輕舟helliphellip一種久別重逢的溫暖猝然從心頭湧起周莊難道我在夢中來過

記憶或者說閱讀經歷瞬間被調動眼前的人流消失我看見那映月光的青石街巷一個戴瓜皮帽的童年正提一隻小燈籠走向

一所臨河的宅門門洞下一位藍底白花衣裙的女人正露出她月光一般的笑靨門前的石階下一隻被繫好繩纜的船兒在水波裡盪漾一位臉色古銅的男人正拾級而上helliphellip

有一絲溫潤拂過臉頰是河邊的柳條兒被風揚起讓我從一場幻覺裡回到春光但心中恍惚或者我的前生就在此生活過

於是想起著名旅美畫家陳逸飛那幅素材取自周莊的名作《故鄉的回憶》那斑駁的色彩分明是童年的夢幻那堅實而蒼老的雙橋分明是歲月的記憶那古樸的房舍靜謐的河水蘊涵家的溫馨於是相信余秋雨在《江南小鎮》中所言 「沒有比這樣的江南小鎮更能象徵故鄉的了」

雙橋座落在周莊東北造型質樸而又自然看似平淡卻又新奇這連袂而造的雙橋由一座

石拱橋和一座石樑橋組成橋面一橫一豎橋洞一方一圓其形態酷似古代的一把銅匙周莊人稱其為 「鑰匙橋」這把鑰匙又打開了多少游子的鄉情

彳亍在這 「小橋流水人家」的古鎮街頭一個並不十分顯目的門庭沉默地出現在眼前這所宅第叫 「沈廳」正是明初江南首富沈萬山的家邁入門廳才恍然發現這狹小的市井門洞裡竟延伸一長串的景觀鋪張一個古代商人的禮儀與秩序雖藏愚卻不失精緻雖內斂卻不失氣勢

行走於悠遠古樸的街巷穿行在古宅樓閣之間古風古韻撲面而來詩意鄉情令人沉戀面對如此周莊難免生思古之幽情發無盡之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