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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事生產序： 做實事 /4

Recapture our production story 生產故事

50s- 60s 山寨天下 /870s- 80s 香港製造 /1090s- 00s 一路向北 /122000s 另類生產 /142010s 誰的活化？ /16

Redefine our production line 新生產可能

1個人的量產 /222 個人的「不是生產」/267個人在玩也在生產 /30一幢工廈的創意共同體 /34　5B室：Momo的華麗皮革工場 /36　5D2室：四出製造故事的 The Cave /38　3C室：起動社區的 KaCaMa /40 　依時大廈的「共同合作人」 /42　依時大廈內數不盡的精彩 /45

Reimagine our production space 新生產空間

1000 個單位的羣落 ─ Hidden Agenda的聚與散 /48700萬人的城市 ─ 由藝民再生可能 /52

小結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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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識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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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Arte / 鄺志傑：又是國外月亮圓 /60生活．Xphotos / 林振東：歷史就如X光片 /62集體．Memories / 勇先：失落的生產力 /64大國．In person / 包記：黑車司機的藝術發展觀 /66社會．XYZ / 袁智仁：消失的「工業區」招牌 /68信仰．Liberator / 楊國強：地產市場下的神聖空間 /70電影．Move It / 拉容：藝術家也是人 /72

Mindmap / 庫斯克：活化？誰活了？誰死了？ /74Q&A /76有關城市活化的延伸閱讀 /78了解生產的創意習作 /80Keywords /81

結語：沒有想像，哪有新路？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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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不事生產

序：做實事

據說，2012，世界末日。

然而，世界雖然沒有末日，香港的末日氣氛已夠濃厚。年首一句Hong Kong is dying，3月特首選舉亂象，7月李旺陽被自殺，9月反國教事件，10月反新界東北大融合，接着龍尾被剷，DBC被封，年尾僭建風波更把荒謬推上高峯。即使末日未到，人心已死。

幸好，我們在工廈中遇見盼望，在被形容為夕陽工業之地得見朝陽。

當我們以為香港已經沒有工業，只餘下地產金融業時，原來工廈的空置率遠比甲級商廈為低；說是工業式微，卻仍有不少人在每天流汗幹活。我們也不知道，那裏有這麼多年輕的藝術家進駐。訪問了9個新世代的創意生產單位，共19個藝文青年，再短訪100個「工友」，重組香港的生產故事，我們看見另一種生產邏輯已經在香港萌芽，且生機處處──

他們問：生產和生活如何能不割裂？舊了的物件為何不可以有產值？業精於勤就不能精於嬉嗎？什麼是產值，多元的生活不是嗎？搞藝術文化的就是不事生產嗎？世界各地的國家都重視創意工業，但創意源自共同生活，租金低廉的工廈，就提供了孕育場，為何香港偏要剷走工廈去「活化」？誰活了？誰死了？

也許，我們把「生產」的定義都搞錯了；在大話橫飛的香港，我們已不知道什麼才是做實事。

想知道什麼是做實事嗎？來工廈看看吧，然後你會感到，Hong Kong is living⋯

不事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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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 gi　illustration / gabrielRecapture 生產故事

1979 年，全港有超過 8,000 間製衣廠，從事製衣業的人數有約 28 萬人，是整個製造業之冠。當時，香港是世界上最大的成衣出口地區，大量女生投入製衣業，成為新時代的職業女性。

1 除了車衣女工，還有「織女」。最初，她們日織夜織人造纖維，到 70 年代中期，潮流興牛仔布，女工們就天天「織牛仔」。整個 70 至 80 年代，香港的紡織品出口量都是佔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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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以外，我們還製造不少膠－塑膠製品。70 年代，塑膠椰菜娃娃、玩具車和膠花，運銷全球。80 年代初，我們已超越日本，成為全球最大的玩具出產地。無論富或貧，當時每個孩子也總擁有過一兩個塑膠洋娃娃。

3 沒有數碼港的年代，我們沒有高科技電子零件，卻有工友靈巧的雙手，生產出大量用於影音產品的電路板，同時亦製造電子手錶。1983 年，電子業已為香港第二大製造業，出口值達 185 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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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事生產

70、80 年代，我們的工廠日夜運轉不息，「香港製造」的玩具、衣服、電子產品都成了名牌，運往世界各地。那時，全港有近 100 萬人從事製造業，這是我們的生產高峯期，也是陳寶珠唱着「工廠妹萬歲」的年代。我們訪問的 50位老工友，他們都曾在製衣廠、紡織廠、塑膠廠和電子廠裏為香港提供最實在的「生產力」。

老工友說，這 20 年是最快樂的時代，人人也可做「打工皇帝」。「東家唔打咪打西家囉，只要有廠就有工，不愁無工做。」大工廠的流水作業模式沉悶，工序可能單一，工友卻是最自由又最有尊嚴。有工友說：「我當時仲係工廠妹啊，中意下午就唔做，同啲朋友一齊去玩，真係好自由。」

當時誰也沒想過，香港這個世界工廠竟有一天會被取代。他們更沒想過，多年來早已熟能生巧的專門手藝，有天會被丟棄。直至 80 年代中期，廠房開始凋零，人人北上，才知道「香港製造」不再了⋯⋯

不事生產

text / gi　photo / andyRedefine 新生產可能

7個人 在玩也在生產

一位設計界老行尊知道我到訪一班藝文工作者的工作室，疑惑地問：「他們只是租個地方玩玩；全部都有正職，日間要上班吧？」

青年人的工作室（studio），主調雖是玩，卻是玩中有做、做中有玩。幾個人，工作無定時，不是說着無聊笑話，就是打邊爐、玩board game或吹水。

「呢班人，邊係做嘢？」Well，你自己判斷吧。不事生產

Six 位處九龍灣某工廠大廈，外牆雖是殘舊，但走廊卻像住宅大廈般明亮整潔；踏進單位，迎面而來的是巨型鞋櫃、一地鞋子的「玄關」；內裏放滿畫作、模型，L型擺放的書桌及電腦，還有一個大廳，仿如家居般有沙發有電視，沒半點辦公室的設計可言，驟眼看更像學生宿舍加common room。究竟，這裏的人在做什麼？

「無厘搭碓」？

現在的Six由 7位年輕設計師組成。他們大部分在一個插畫班中認識，租用這工作室後，有人退出又有人加入，直到去年10月，才有今天的組合。

7個人共用 900 呎的空間，算是擠迫戶嗎？不會！因為他們用時間分配空間。人人使用的時間各有不同，有點像《鷹狼傳奇》。留守時間最長的Kila，可說是這裏最「資深」的租客，每天中午至深夜皆留守於此，小至倒垃圾，大至交電費都由他負責：「哈！7個人之中，我最抵，因我用盡所有水電費，交的租金卻跟他們一樣。」日間於琴行工作，晚上回來的C Chung也是常客，每晚都跟Kila 或其他人談天、彈

結他、繪畫。至於Felix 和 Terence，平日不定時到來；而Sylvia、 Gabriel 和 Terry（訪問這天沒有到來），則多數於星期六、日回來。雖只有約900呎的空間，7人共用仍見寬敞。

一班青年人，如何共同管理一個地方？ Kila 解畫：「藝術家有最後一分鐘才交貨的浪漫。故我們常遲交租、垃圾費⋯⋯負責簽租約的 Felix 常要自己先掏荷包交租。」因不常碰面，Felix 惟有用電郵或電話短訊催促各人交租；而清潔主要靠自律，譬如最近發現蟑螂，Sylvia 便自發向各人發個電郵。

放眼四處，不見小強蹤影，只見牆壁掛滿畫作，但其實機關處處。「你別去那個廁所！它是『毒氣室』，我們做大型 art figure 時要使用化學物料上色，會釋放毒氣，這是為上色而設的房間，讓我們盡情『放毒』。」「不要打開這個雪櫃，它只放顏料！」眾人在我亂走亂摸時大叫。另外，書架還放滿手繪面具，也有許多 board game，桌面又散落打邊爐用具；似乎玩樂是這裏的主要活動。

的確，他們常在這裏搞聚會，每週有劇評分享會，也

C Chung

Terence

Kila

Felix

Sylvia

Garbriel

不事生產

不定期請藝術家來 art jam，當然少不了帶朋友來玩board game、jam橋、打邊爐。

無意識的師徒制度

玩樂之中，一些事情就在不知不覺間蘊釀。譬如，成員間發展了一些亦師亦友的關係。話說 Kila 一直想做首辦模型（figure）。「我因着 Terence 影響，很想做 figure。但我只掛在口邊，沒有實行。有天，Terrence 終於買材料回來。」意念，要有人帶頭。

「我們同時起步，各自繑鐵線，做骨架，再黏油泥，然後雕塑⋯⋯有時看他比我做得快，我心裏會比較，再改良。兩隻公仔完成後，風格完全不同，但高度、做法卻又相似，最後更有機會一起展覽。」

最重要的，是彼此技術得以交流：「當我看他已扭好骨架，便會偷師。我也會問問我們當中的大師Gabriel，他是 figure 高手。」這大概是男孩子的相處方式。

而剛於去年 10 月加入的 C Chung，則可能是最勤力畫畫的一個：「我每晚看着各人的畫作、figure、模型書等『好嘢』，對我的創作有很大刺激。現在我幾乎每天都畫一幅畫。」C Chung 跟其他人最大的迥異，是不以設計為正職，Six 正是他放鬆的空間：「我的圈子只有音樂人，因 Kila 介紹才能加入。他們都是專業的設計師，我竟跟一班勁人一同生活，這地方真的很神奇。」

是戰友也是「好」朋友

這個青年人的烏托邦，原來還有愛情故事。話說Sylvia 某次接了一單繪畫 freelance 工作：「我不太懂做，Felix 便叫我請教Gabriel，又常稱讚他。這樣我們漸漸熟絡，就走在一起。」Sylvia 被迫剖白。

Kila 笑說，早已察覺愛情滋長：「我感覺 Sylvia 和Gabriel 關係起了變化，便在旁煽風點火。例如打邊爐，會叫他們一起買食物，又要Gabriel 送 Sylvia 回家。現在二人拍拖，就少了回來啦！」說時各人不停叫囂，插科打諢；Gabriel 一直嘴角微翹不作聲；Sylvia 則一副老沒好氣的表情。我身為外人，看着他們，比看《同一屋簷下》感覺更窩心。

生活、談戀愛以外，他們還是工作上的親密戰友。Kila 說：「當我們某一人接了設計工作，發現時間不夠，會叫其他人幫忙；這既不會失去客戶，也能讓作品水準更好。我們已有一定認識，了解各人擅長的地方，可讓工作更有效率。這相比找外間的朋友更為穩妥。」各人雖背景相似，但各擅勝場，鮮有競爭。

業精於勤，更精於嬉？

在Six 的成員身上，我看到他們把玩樂、談笑與工作在生活中融合，這跟上一代的想法差天共地——過去人們相信「業精於勤，而荒於嬉」，認為嬉戲會荒廢事業，所以一定要勤儉耐勞。

或許，「業精於勤，更精於嬉」才是今天從事創意工作者的哲學。他們的工作動力不再是上一輩那種擔心「手停口停」的恐懼，早已轉化為快樂生產——既熱愛工作，更愛生活；擁有豐富的生活體驗，才產生創新源頭。

今期《Breakazine!》部分插畫，正是我們跟 Six 訪問時笑說要合作、jam橋，在最後關頭達成的合作。戲無益？誰說的？

生產過程可以是邊玩樂，邊jamming，邊創造新事物。

不事生產

4cm

19cm

100 頁

開誠布公：

我們承認僭建了 4cm，我們具體量度過，一共多了 7,600 cm3 體積。

在僭建與不僭建之間，原來存在着更多的思考空間，以我們現在的理解，即是存在着有更多的版面變化，更多創意影像，更精彩的內容。

在我們的認知中，我們承諾你多付的 4元，一定換來我們齊心幹實事。

督印人︱梁永泰總編輯︱梁柏堅　副總編輯︱李玉霞編輯︱彭正雄 司徒咏姍 何兆斌　林蕙芝編輯助理︱張倩冰出版顧問︱蕭競聰　陳競存　李靄紅 吳國偉　許承恩設計製作︱助理設計經理 / 譚淑美 美術設計 / 黃婉嫻 助理美術設計 / 嚴文諾　鄺穎殷　徐天睿攝影︱黃國榮　製作︱高葆玲市場推廣︱市場主任 / 林漫田 廣告、「自作業」廣告優惠、訂購查詢：2632 0365

出版及發行︱突破出版社香港沙田亞公角山路 33 號突破青年村電話：2632 0000 傳真：2632 0388電郵：editors@breakthrough.org.hk書誌網站：www.breakazine.com機構網站：www.breakthrough.org.hk版權所有�����2013 突破有限公司Copyright 2013 by Breakthrough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不事生產2013 年 1 月 1 日初版

作者︱ Breakazine! 創作小組（pakkin/ 山地 / 阿彼 / dydy/ ben/ gi）/ 鄺志傑 / 林振東 / 勇先 / 包記 / 袁智仁 / 楊國強 / 拉容 / 庫斯克實習生︱鄭祈恩　謝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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