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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家的空間素養

不管是租或買的房子，每個人都期待將房子布置成自己獨特的空間。本文欲透過

家的故事來探討家的空間素養。所謂空間素養（Spatial Literacy）是一種能夠善用空間

中的物體來做溝通、推論和解決問題的能力。而空間素養一般可以融入在學校的課程

中，讓學生學習到空間概念，並將空間思維的能力融入生活之中，以提升個人生活美

學的敏銳度。美國國家研究委員會（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於2006年曾提出學生

應具有的空間素養特質包含：（1）具有空間性思考的習慣：知道何時、何地、如何以

及為何使用空間性思考；（2）在一個已知的情境下實踐空間思維：擁有廣而深的空間

概念和空間表現等知識，利用多種的空間思考及行動方式來支配空間的推理，運用輔

助工具和技術來發展良好的空間能力；（3）採用批判性思維：能夠評估空間數據的品

質，像是精確性和可靠性；在解決問題或回答問題時也能利用空間數據來建構、連結

和支持自己的推論或觀點；最後能夠根據空間的資訊來評估論述的正確性。

空間素養教育是種跨領域的教育，也是一種強調空間思維和空間操作之實踐教

育。它可以應用在不同學科、不同領域和不同場域上，除了在學校的公共場域，家則

是生活最密切且最隱私之個人場域，因此家也是養成與實踐個人空間素養的地方。家

的空間素養（Home Spatial Literacy）一般是指根據個人對家的意義、機能與美學之要

求，善用家裡空間中的物體來做溝通、推論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了解空間素養及家的

空間素養等概念後，我們再來探究什麼是空間思維（Spatial Thinking），及其與家的空

間素養之關聯性。

焦點話題 ▎Focus Issue

生活的創意魔法家的空間素養教育The Creative Magic LifeHome Spatial Literacy Education

徐秀菊 Hsiu-Chu HSU

國立東華大學藝術創意產業學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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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思維（Spatial Thinking）是指在不同情況下

解決空間問題的基本概念，像是生活的空間、物理

的空間、智力的空間、美學的空間。這種思維可以

根據不同情況或問題提供空間相關的理解力，並透

過分析從描述的層級進入到推論的層級。家的空間

思維具有三個構成要素：家的空間概念、家的呈現

方式以及探究問題的過程。更具體的說，家的空間

思維是根據對家的空間意義了解和運用空間中的所

有物來建構問題以及尋求問題的答案和解決方案。

最後，透過居家空間結構中的訊息，從視覺轉換的

過程中來體驗、感知、記憶並分析空間中的物體與

家人間靜態與動態的相互關係和依存關係。

尋訪家的空間素養故事

當初決定接受邀請撰寫有關於家的文章，個人

覺得這個主題非常有意義，因為本人喜歡在旅行中

拜訪不同地方的友人，造訪他們的家，並聽他們訴

說自己「家」的故事，同時從視覺與聽覺中來體驗

他們的生活點滴和智慧，進而了解每一個人的空間

素養。今年七月我受邀到澳門作師資培育，為了寫

這篇文章，我特地拜訪了幾位澳門居民並參觀他們

的家，在訪問的過程中，我認真地去了解他們對家

的空間思維及空間運作的方法。之後回到台灣又拜

訪幾位朋友的家，並做了比較。我發現澳門和台灣

的文化環境雖然不同，但共同的是家是每一個人所

創造生活的空間，這個空間呈現出主人對家的經驗

及態度，是一種個人空間素養（Spatial Literacy）的

表現。

「家」沒有固定的形式，有些人年輕的時候因

工作或求學在外租房子，有些人努力賺錢而擁有了

自己的房子。每間房子不管是租賃或自購，皆因有

了人住之後而出現新的面貌和詮釋，而藉由人與空

間的互動更激盪出屬於自己「家」的故事。每一間

房子裡住的人不同，想法、個性、風格也都不同，

因此家的布置或故事也不相同。本文透過拜訪不同

的家，探討每位主人打造家庭空間的思維及他們如

何把空間思維應用在空間的規劃與實踐上。

一個工作與生活結合的家

Lisa從大陸移民到澳門定居，她的家是位於澳

門老城區山坡上一棟舊式公寓裡，公寓的戶數雖多

但卻沒有電梯，我們走過層層相疊的舊式樓梯，在

眾多類似的鐵門裡找到了Lisa的家。走進大門，吸

引我目光的是兩部古老的電動裁縫機，Lisa告訴我其

中一台裁縫機是二手貨，已有三十年的歷史了。裁

縫在她娘家而言是家族的事業，她十幾歲在母親啟

發下，到廣州裁剪學校學習，畢業後成為裁縫個體

戶，即使到澳門定居至今已二十多年，她仍然捨不

得放棄這門手藝，因為這個房子是以貸款方式購買

的，每月尚要還款給銀行，所以她必須靠著它來幫

客人裁製服裝或修改衣服以賺取收入，雖然很辛苦

她卻很滿足。Lisa把她的家當做工作和休憩兩用的場

所，她不敢做太大的改變，只能增加一些家具來滿

足功能性的需求。例如客廳的沙發和桌子都是朋友

不要而送給她的，她便裁了一塊布重新裝飾，讓客

人或朋友來的時候可以坐下來休息。在一間小小的

房間裡另擠了一個直立到天花板的衣櫥，Lisa說衣櫥

是必需品，一方面自己使用，另一方面則可以儲放

客人的衣服。Lisa驕傲地說這是唯一的新品，是她親

自設計再請工人完成的。而為了洗衣、曬衣方便，

浴室裡擺了一台洗衣機並讓它穿上防水的新裝，雖

然不是很氣派，但新裝的花色點綴了這狹小的空

間，讓整間浴室活潑及亮麗了起來，讓主人在狹小

的空間中也有愉快的心情。

Lisa的家雖然坪數小，但空間的利用簡單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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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她希望住得舒服、工作得自在，這裡讓她生活

愜意，平實中也有浪漫。整個空間的布置和她的人

生、工作一樣，看似無奇，卻相當的用心。對Lisa而

言，家就是人生最美的擁有，雖然是租來的房子，

卻是她生活、工作、休息的重要空間。在經濟牽掛

中蘊涵一點溫暖、一絲溫柔、一分寧靜。Lisa用女性

的細膩特質，實際地探索自己對空間使用的需求，

打造無負擔的居家與工作環境，讓家成為自己心目

中最愛的地方。

一個移民的家

澳門曾經是葡萄牙的殖民地，所以個人覺得探

訪葡萄牙人在澳門的家一定很有意思。透過朋友的

介紹，我拜訪了Mac。Mac從葡萄牙到澳門經商，他

的家位於海邊的公寓，有片很大的落地窗，陽光能

夠從外流瀉而入。Mac說白天時不需開燈，可以完全

感受到光線隨著日照而變化，享受一種時空創造的

靜謐與溫馨。隔著落地窗，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米色

系寬廣的客廳，擺設簡單的書架和中國式的家具。

Mac喜歡聽音樂，書架上擺滿各國的音樂CD，他很

用心介紹自己的收藏，並強調音樂是他生活中不可

缺少的精神食糧。在這兩房兩廳的公寓裡，因東西

不多和光線充足，使視覺空間相對變大了，不論是

在家具的擺設、使用及空間的配置上面，都呈現一

種簡約的思維。我原本期待一個葡萄牙文化的空間

氛圍，但他的想法卻是入境隨俗，認為在澳門就要

學習中國文化，沒有必要把房子裝飾成葡式風格。

Mac認為澳門的家雖然是一個暫時性的家，但在

這個簡約明亮的空間裡，他至少可以擺脫外在事物

的煩惱，敞開心扉，完全信任，並感到被充分的理

解。對一個移民者而言，澳門的家也是他生命中重

要的空間場域，他認為要塑造出家的感覺，並營造

一個兼顧情意與舒適的休憩空間，就需要有家人的

元素在裡頭。家人雖不在澳門，但他會想念家人，

因此牆邊中國式的櫃子上頭擺著母親、兒子、女兒

的照片，這些照片為Mac和空間增添些微妙的互動與

情感的連結。對Mac而言，家總是讓人依戀，不管是

在澳門或葡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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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心靈療癒的家 Masa是一個澳門的公務員，她喜歡美的東西，

幾年前她的先生過世，兒子也長大外出工作，因此

她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居家的空間有著與家人相處

的回憶，過去的擺設更讓人感傷，於是她決定透過

改造舊空間來療癒自己的傷痛。如何從原本屬於三

個人的空間改造為屬於一個人的？她思考後決定將

家定位為自己生活和嗜好結合的場域。例如她喜歡

烹飪，新廚房空間雖不大，但廚具一應俱全，除強

調機能性也講究美感，因此連鏟子都是彩色的，此

讓Masa在料理時更增添視覺上的享受，她覺得廚

房應是視覺、聽覺與味覺重要的品味空間。另外，

Masa也是個蒐藏迷，蒐集的東西從麥當勞的玩具

到貴重的珠寶飾品，她也蒐藏不同款式的可口可樂

瓶罐和其相關產品，有些是旅行帶回來的，有些則

是朋友從遙遠的地方寄來的，其中還有限量版的可

樂，是她親自排隊買來的。我像是進入收藏品博物

館，從中尋求、感知和連結每件物品背後的故事以

及收藏者對它們的情感依戀。

由於蒐集品很多，空間的收納更是一門學問和

藝術。像是不到兩坪大的浴室空間，運用乾溼分離

的設備避免潮溼，而開放式的木質櫥櫃更兼顧方便

收納與視覺美感的功能。對Masa而言，透過自己

親手設計和打造，家成為一個培養嗜好的地方，從

自己的作品到蒐藏，都豐富了生活空間的想像。家

對她而言也是一個療傷的地方，在這個熟悉的空間

裡，不需掩飾，不用偽裝，更無需擔心，家讓她覺

得是一個放鬆壓力的地方，不管是累了、煩了、傷

了、痛了，都可以在這裡找到釋放的空間。細細品

味了Masa的家後，我發現對Masa而言，這裡除了具

有心靈療癒功用外也不失其機能性與實用性，而家

中的每個角落都如此令人感到舒適、親切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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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實驗創意的家

Huang是一個澳門的公務員，一家三口都熱愛藝

術，把家當作藝術空間來打造。一間二十年的老公

寓，從牆面的油漆到家具的製作，Huang想營造一個

自在、自然與創意的空間。兩房一廳的空間不大，

但Huang的家人嘗試把每個角落用色彩變化，做成不

同空間的轉化，這個嘗試帶領我欣賞色彩的同時，

也轉化空間的思維。如牆面上的顏色搭配多元，似

乎帶領我悠遊一個創意的童話時空。家人喜歡大地

的色彩，整體以中性彩度的原色為主，深淺交錯，

拉開空間的張力。客廳是以充滿草原氣息的綠色油

漆為主顏，再搭配色彩強烈的紅色沙發，製造出視

覺上的焦點。主人嘗試用家具的材質與牆面的色彩

互相搭配，讓家的空間具有美感並展現了時尚的魅

力。由於不喜歡有壓迫感，所以家裡的梁柱儘量保

持原味，且為了讓每個空間擁有獨立性但又保有協

調性，在每個區域都以門框作為意象，藉由門框這

個共同元素，區分出不同區塊但也將空間之間做巧

妙的連結，因此整個空間有了連貫的語彙！門框的

高矮不一，也讓空間有了層次的美感。

他們除了使用梁柱、門框和彩色牆面做為不同

空間的轉化，也用這些元素作為時空的紀錄。梁柱

下的門框記錄著不同的歲月，房間的牆面有爸爸和

兒子小時候共同塗鴉的作品，客廳的牆面布滿了一

家三口在不同地方旅行的照片，餐廳的牆上則裝飾

著一家三口從不同地方搜集回來的紀念品。每一面

牆都有家人共同的回憶，牆與牆的相連似乎也呼應

了家人間緊密的結合，整體營造出溫馨、感人和創

意的氛圍。Huang認為，家還應是一個共同營造幸福

的空間，需要家庭中的每位成員共同參與，激盪創

意、共同維護、共同分擔和分享快樂的地方。這個

創意的空間，把一維的牆面拉成三維的立體空間，

用文字、畫作、照片將空間延伸至四維的時空記

憶，整體雖不華麗但也不失溫情，即使簡單樸素，

但也激發出美麗的憧憬。從Huang家中的「色彩」、

「收納」、「記憶」及「空間」的變化中，讓人對

家有了不同的創意體驗和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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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實現夢想生活的家

Lee是花蓮的女婿，搬來花蓮前，一直在台北讀

書和工作，他喜歡認識朋友，更夢想自己有一個很

大的廚房，能和朋友分享美食及夢想。來到花蓮，

他買下一間十四年的舊農舍，重新規劃，把它打造

成一個實現夢想生活的家。一樓是Lee和太太生活的

空間，室內高挑明亮，和煦溫暖的陽光直接灑落在

客廳，而木質的門框和梁柱，將書房和廚房區隔於

客廳兩側，這種隱約性的空間，並不完全獨立，但

也不會互相干擾。Lee最滿意廚房，是一個開放式的

空間，內有L型的廚櫃，正中央放置了一張兼具吧檯

及準備桌功能的大桌子，這張大桌是Lee夫妻親自設

計，主人希望在準備餐點時，客人可以坐在這裡與

主人聊天或協助備餐，而這張桌子也成了聯繫主人

和客人感情的最佳橋梁。廚房的牆上則掛著一個特

殊的葫蘆，葫蘆上頭刻有廚房禱文，這是當年結婚

時朋友送的禮物，從禱文內容可以看出Lee對創作美

食的喜好。

Lee希望自己的家也能呈現出渡假飯店般的舒

適感與休閒感，讓朋友來訪時，除了不干擾到主人

的隱私外，也能保有朋友的專屬空間，因此他將客

房設置在二樓，這是一個兼顧休閒和娛樂的空間，

除了兩間具有衛浴設備的套房外，還有一間隔音完

善、設備齊全的高級卡拉OK室，這是主客聯誼的

最佳場所。在二樓角落的地方則有一個開放式的泡

茶空間，主人用心布置，讓客人可以在這裡自在地

選擇茶品沖泡，並透過落地窗可以欣賞東海岸的美

景，體驗東台灣居民的幸福與悠閒。

花蓮的家將Lee多年來的夢想實現，他們親手設

計打造家裡的每一個空間，從餐廳裡的桌子、大冰

箱、客房中收納客人行李的儲藏間到客廳裡陳列自

己及朋友旅行帶回來的紀念品展示櫃等，在在都透

露出Lee對家的空間思維，他將家看作是維繫人與人

之間情感的橋梁。Lee夫婦雖然沒有小孩，但他一點

都不孤寂，許多朋友喜歡來這裡，透過美食與空間

營造的氛圍，Lee和朋友無所不談，分享他們的過去

與未來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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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延續族群文化的家

如果有機會到花蓮，不妨走一趟台11線，這裡

山海圍繞，還有許多海岸阿美人的家。Sumi是海

岸阿美族人，有感年輕人都離開部落到城裡工作，

族群的部落文化逐漸消失中，她於是將自己的家改

造成工作室，運用這個工作室的空間來活化部落文

化。這裡除了提供來往行人參觀外，也提供部落年

輕人一個藝術創作的空間。這裡也從事部落的藝術

創意產業，Sumi經常邀請國內外藝術家進駐參展，

她的身體力行刻畫出一個國際藝術聚落的夢想，使

這個工作室變成一個多元化經營的藝文空間。來到

Sumi的家，您可以到一樓看族人用黃藤編織的SaSa

休閒椅，到二樓品嚐有機的大葉田香茶或公平交易

咖啡，也可以到對面商店品嚐Sumi媽媽烤的飛魚。

最值得一提的是，Sumi將港口部落裡的老人聚集起

來組成Ce’po（者播）劇團，一方面推動社區內珍

貴的文化傳承，一方面也對外宣揚港口部落美麗的

文化。族人的行動力量匯聚，使家成為一個溫暖的

空間，一個屬於文化傳承的地方，更是文化活力的

源頭。Sumi認為生活造就藝術，所有作品靈感，都

來自部落中最熟悉的人事物，部落裡有人情味、安

定感，將家和圓滿、融洽、歡樂的工作室結合，她

覺得最適合了。

為了發展工作室的特色，Sumi的家用了多樣的

材質，將空間與環境交互搭配，室內外都勾勒著藝

術框景，營造出原民原味的文化聚落效果，讓視覺

層次呼應著空間上的不同調性，讓工作室充滿美感

兼具實用性。對Sumi而言，分享家的空間，把家塑

造成文化工作室，是自己努力的心願，雖然兒子曾

經抱怨這個家沒有隱私，讓她感到那麼一點歉意，

但這個家卻裝滿了部落的文化情感，與部落未來的

藝術夢想，它將牽引著兒子和更多年輕人回鄉投入

部落的文化工作，這些都遠比把家當作私有財產更

具意義。Sumi利用藝術的感染力，打造一座文化傳

承的家，傳承阿美族生活的美學與智慧，讓來到這

裡的人都能體會這空間所帶來的文化意涵。

探討家的空間素養教育

原來，擁有一個理想的家、打造一個喜歡的空

間也可以如此簡單。從上述的六個家，我們可以發

現家的空間可以不大，但透過主人對空間的思維賦

予意義並透過空間素養的實踐與操作，讓家變得更

雅致或更具有不同的功能性。經由主人對物品的擺

設或搜集，可以累積出點點滴滴的幸福，營造出家

的歡樂及溫馨。

以上六個家展現出主人們不同的空間思維，因

為每一個人對家的需求與定義不同，家的機能性與

空間設計也會截然不同。每一個人透過對家的定義

來描繪和解釋空間運用的信息，並察覺出空間的格

局和規則性，創造出自己的表徵方式來傳達自己對

家的空間思維概念。而這六個家也呈現出不同的空

間與非空間之信息，綜合上述，我們歸納出家的空

間思維功能應包括：

（1） 描述的功能：捕捉、保存、傳達家的表徵和

焦點話題 ▎Focus Iss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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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的關係；

（2） 分析的功能：自己對家的定義、詮釋與空間結

構的了解；

（3） 推理的功能：尋求家的需求、問題與解決的答

案。

空間思維也蘊藏著個人的空間符碼。Golbeck

（2005）定義空間符碼（Spatial Symbols）為擁有

各自與空間相關的對應特性。因此我們也發現每個

家的主人在接收不同的空間訊息，依據個人過去的

生活經驗與對家的態度，將訊息中的空間符碼經由

個人空間思維的能力加以運作詮釋，並將符碼解構

（解碼）後再以自身的空間技能建構（編碼）新的

空間訊息，此歷程的轉換需具備有相當的空間思考

能力，才能達到溝通、推論和解決問題的空間素養

之能力（如圖1所示）。

因此空間思維是一種綜合性的能力，需要空

間素養教育的養成。空間思維仰賴個人的空間知

識、空間思考和行動方式，以及空間的能力，而所

有這些技能要素都是可以學習的（NRC, 2006）。

Golbeck（2005）曾指出空間素養應該要融入學校課

程的各學科中，包括數學、社會學、自然科學和藝

術學等。本文從空間素養探討空間思維的重要，再

從家的故事提出空間思維的案例及空間素養教育的

需求，期能拋磚引玉給台灣藝術教育界一些新的思

維。誠如Kemp（2008）也提出教師需要先由了解

空間素養的原則和主要概念後，再來思考探究哪些

基本資源策略可以被整合進而支援空間素養課程。

目前台灣的空間素養教育甚少被重視，導致民眾空

間素養不足，因此空間素養教育仍有很大的改進空

間。

■參考文獻

Golbeck, S.L. (2005). Building Foundations for Spatial Literacy in Early Childhood. Young Children, 60(6), pp. 72-83.

Kemp, J. (2008). Lost in Space: On Becoming Spatially Literate. Knowledge Quest, 36(4), pp. 32-39.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2006). Learning to Think Spatially: GIS as a Support System in the K-12 Curriculum. Washington, D.C.: National Academy Press.

美育第181期 ▎JOURNAL OF AESTHETIC EDUCATION, NO.181

圖1　空間符碼解碼與編碼的轉換歷程

空間訊息

空間符碼編碼 空間符碼解碼

空間素養

空間思維

空間思維空間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