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月刊中華民國九十七年中華民國九十七年十十 月號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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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為龍世界，館是獅家鄉。古今交錯的文化就在這山海間迴盪不息。

笑看「河東獅」笑看「河東獅」

◎ 王新偉

　　來之前，想像臨山瀕海的「老房子」會是一番怎樣的相貌，更何況這座現代「大宅門」還有一個「古意」又引人遐思的名字「河東堂－獅子博物

館」。

　　親臨所見，才發現這座現代感十足的「大宅門」，其實大有來頭，因為其鎮宅之寶正是赫赫有名的石獅子，別家大宅院頂多一對大石獅子鎮守門

庭，分立左右，就已經氣派到讓人落轎下馬，但這家府第不但石獅子多到不可勝數，而且石獅子百態千姿、嘻笑怒罵，各顯千秋本色，遊客到此，恍

若置身「石獅子大觀園」。

　　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座河東堂獅子博物館坐山望海，車行東北角的濱海公路，抬頭看到宜蘭頭城的路標，河東

堂到也。如果你的雙眼只顧著找龜山島，那你一定要在這裡停一下，因為這座大宅院就對著龜山島，一如龜山島在海上若隱若現，總是披著神祕迷人

的面紗，河東堂獅子博物館的神秘樣貌也等著你來一探究竟。

河東堂前有兩對石獅迎客

　　下了車，見一前一後兩對石獅以歡喜之姿迎客，抬頭看到書畫界聞人楚戈所題的「河東堂」的匾額，古樸逸趣就此展開。在館內工作人員的導引

下，拾階而上，才發現門雖不像「大戶」，但入內卻別有洞天，眼界豁然開朗起來。正廳內端坐著一尊文殊菩薩，左手蘭花指，右手執劍，形態端莊

儼然，不由肅然起敬。導覽小姐先講了一段文人雅事，正是家喻戶曉的「河東獅吼」典故的由來，相傳宋代大文豪蘇東坡有一好友陳慥，其妻柳氏極

為兇悍，常常無故醋勁大發，而陳慥怕得要死，蘇東坡覺得柳氏太過分，就把她比喻為河東獅子，並作了一首「寄吳德仁兼簡陳季常」詩，開陳慥的

玩笑說：「誰似 龍丘 居士賢，談空說法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意思是說，有誰能像 龍丘 居士那樣有才能呢？談起佛學和佛

法來，可以整夜不睡覺，但是一聽到她妻子柳氏大聲怒罵，就嚇得連拄杖都從手裡掉落，茫茫然不知所措了。（這首詩前兩句有些版本作「 龍丘 居士

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河東乃地名，在今山西省，因為詩聖杜甫有「河東女兒身姓柳」的詩句，所以詩中就用河東暗指柳氏。「獅子吼」本

是佛家比喻佛祖講經，聲震世界。因陳慥喜歡談佛， 東坡 先生借佛家語來開他玩笑。這個故事後來衍生了兩句成語：河東獅吼－比喻悍妒的妻子大發

雌威；季常之癖－稱怕老婆的人（陳慥字季常）。毫無疑問，看倌當然明白，這便是「河東獅子堂」名號說古。

正廳內持劍坐獅的文殊菩薩望之儼然

　　聽罷這段軼聞趣事，言歸正傳，導覽小姐問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尊文殊菩薩與平常所見有何異同，人群中有人發言：「文殊菩薩為何持劍？」又

有人道：「文殊菩薩騎的是什麼？」導覽小姐回曰：「問得好！」原來這持劍的文殊菩薩降伏了萬獸之王的獅子，並將其收於門下，從此降妖伏魔，

獅子便成了人間鎮邪之祥獸。這段文殊菩薩降獅之說我未曾所聞，倒是菩薩降虎之說我還有些印象，先不管他，反正東方的菩薩收服了西方的獸王，

這無疑滿足了東方人的「虛榮」，所以炫耀之說自然在民間流傳開來，只是後來，這石獅子竟成了地位權勢的象徵，非尋常百姓人家可得也。

導覽小姐細數石獅與石敢當的不同

　　要說這河東堂獅子博物館另外一個特別之處，就是館藏的石獅子並非「住」在樓上，而是「居」於樓下，這乃是因此座大宅院沿濱海路基而建，

向下延伸到嶙峋的海岸，所以房子是往下而建的，這也讓遊客多了探秘尋寶的想像空間。

泰國銅獅頭上還長角

　　循階梯旋轉而下，先看到左右兩間高懸「太師府」匾額的廳房，換做百多年前，太師府前可是要文官落轎、武官下馬的，我等小民哪裡可以這樣

大搖大擺的入內，想想頗有時空錯置的感覺。來到這裡果然是石獅子的天下，從金門的風獅爺、民間的石敢當，到泰國的銅獅子，不同的地域、不同

的朝代、甚或是不同的信仰，所衍生出來的石獅子的圖騰也大異其趣，像是金門風獅爺就幾乎都是以站立眺遠之姿示人，身材纖細可說是所有石獅子

中最有美人相的，據說這是與金門早期先民的開墾歷史脫不了關係。而因為亞洲本不產獅，所以亞洲不論中國，還是東南亞國家，對獅子都加諸想像

和敬畏的成分居多，就像泰國銅獅子頭上還有兩隻角，與其說它像獅子，倒不如說它更像麒麟。

有「露鳥俠」之稱的送子獅「那話兒」煞是驚人

　　既然有太師府，當然就少不了少師府，興趣不減的遊客再下層樓，少師府就赫然入目，這裡多展示與獅子有關的民間器物，如早期的舞獅，並沒

有錦繡華服的獅頭，而是木刻的獅面具，舞者左右手各執一面，獅面下頷有活動開關，舞者舞動時會發出啪啪的撞擊聲響，這也就是廣東醒獅的說

法。至於獅頭鞋、獅頭帽、獅頭鎖，勿庸質疑，大都是民間為小孩收驚驅邪的穿戴，與今天到廟裡求一平安符掛在頸間作用並無二致。

吵架獅總是相看兩厭

　　當然過去門戶上都會裝上獅面銅環，訪客抓環扣擊發出聲響，主人應答，並開門納客，這便是古早的門鈴功能。

這對安徽獅可是大有來頭的

　　館內還藏著一對大陸明朝的安徽獅，因其還附著一塊鐫刻有皇帝玉璽字跡的木牌，所以等同尚方寶劍，顯然這是某位皇帝欽敕的，也顯示了這戶

人家在當時顯赫的權勢。

舐犢之情，顯露無遺

舐犢之情，顯露無遺

　　如果你認為石獅子一定是威嚴眾生相，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既然是血肉之軀的動物，就會有喜怒憂驚懼，所以這裡有淘氣耍寶的石獅子，也有相

看兩厭的吵架獅，扭頭不看對方，任你怎麼擺，它們的目光就是沒有交集，而中間偏偏還夾著一個想做和事佬的小獅子，無奈又愛莫能助的表情寫在

臉上，不禁叫人莞爾。

大鼻子石獅討喜又逗趣

　　民間常以大獅子帶小獅子來分辨公獅母獅，而母獅以反芻的動作將食物餵給小獅子吃，就充滿了母愛的象徵，至於小獅子跪食則代表著孝道，舐

犢之情，人與動物世界皆然。

發財獅的模樣很特別

　　堂堂石獅子也可以是寵物，沒錯，石獅子身上帶有鈴鐺，就代表著馴化，造型討喜多帶吉祥富貴之意；還可充當「拴娃獅」，農忙時期大人忙於

農事，為方便看顧小孩，就用長繩將小娃娃拴在田地附近的獅子上，一方面可就近照顧，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獅子可驅邪守護小孩。在中國黃土高原還

盛行一種習俗，就是在除夕晚上到大年初一時，將紅線的一端綁在小娃娃手上，另一端則綁在一小型的拴娃獅上，祈求小孩一年平安。

早期的舞獅面具在此

早期的舞獅面具在此

　　石獅子中也有「露鳥俠」，雄性石獅子昂首挺胸，粗大的陽具氣勢非凡，這便是民間流傳的送子獅也，導覽小姐當然也不忘來段「精彩放送」，

但點到為止，其餘就留待看官遐想吧。當然不論男女，都會在走過「露鳥」獅時，偷摸一把，這可是光明正大的「性騷擾」，無罪！

連廁所內都有獅子造形

　　還有財神獅，當然也是最引人側目的，這裡的財神獅十分「古錐」，造型與道教合一，左手為寶杵，右手為寶珠，典型的財神爺造型；獅子滾繡

球是常見畫面，若繡球表面佈滿金錢紋，就象徵財源滾滾；同樣的，獅口含球，球上若刻有古錢，就是祈求發財的意思，這與蟾蜍嘴叼金錢意義相

同。財神獅的背後，還貼有一首打油詩，「摸獅頭，好彩頭；摸獅嘴，大富貴；摸獅耳，大順利；摸獅尾，賺傢伙。」一定要用臺語來唸，方顯其韻

味，煞是有趣。

這裡也是看海的好所在

這裡也是看海的好所在

　　走出河東堂，眼前是東北角海闊天空的最精華所在，極目天舒，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而颱風欲來，浪濤洶湧，氣勢更是驚人。我等好似剛走出

大觀園的凡夫俗女，心還在千奇百怪的石獅身上，眼前已變成氣象萬千的山海觀。

　　河東猶有獅吼，此地已是濤聲陣陣，和著千層浪的躉音，正所謂：海為龍世界，館是獅家鄉。古今交錯的文化就在這山海間迴盪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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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走走畫畫＞＜到處走走畫畫＞

水天一色的科孚島水天一色的科孚島

◎ 文‧繪圖╱王廷俊

　　陽光眷顧的希臘小島，是熱情歡愉永不歇息的快樂情緒。

　　一雙拖鞋、短褲、遮陽帽，頂著藍天，我在希臘西北伊庇魯斯對岸的科孚島流連了一整個星期，落腳坎諾尼的希爾頓飯店，為的是出席一場世界

性的詩人大會。歷史的科孚，多少兵家鐵騎踏過，文化層層疊疊，科孚島步調是緩慢的，時間彷彿靜止在這裡，希臘人好整以暇的天性在此一覽無

遺，氣定神閒的觀光客，身著泳裝，趿著海灘鞋，街頭巷尾、橄欖樹林間、海灣沙灘上，到處是他們的身影。

　　坎諾尼海天一色，美景常被用於當地觀光指南的封面，瓦芊納修道院靜立於沁沁藍的海水間，有一長堤連接岸邊，從希爾頓出來沿海岸覓小徑而

下，不到十分鐘，我幾乎每天晚餐過後，都來此旖旎一番。修道院白牆橙瓦，綽綽約約，一株高聳只留半邊葉子的怪樹把修道院點染的像印象派的油

畫般，水景之勝，出逸塵寰，不禁讓我想起保育頑童傑洛德‧杜瑞爾在科孚島上與動植物耳鬢廝磨的夢幻般的快樂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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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彷彿是一孤傲、善變的女神，時而熱情如火，時而冷若冰霜。

訪向天湖隨筆訪向天湖隨筆

◎ 李之坤

　　12月25日的清晨，當人們仍沉浸於平安夜溫馨的夢境中，黑夜仍未完全褪去，似乎仍盡情地展現它最後的餘威，四周籠罩著一種詭譎而靜謐的氣

氛。我與妻子及睡眼惺忪的女兒，就在這種氛圍之中踏上了旅途；經過了造橋、頭份、三灣，直奔南庄。沿路上所見都只是連綿不絕的青山，我們彷

彿奔馳在山的懷抱之中。約莫一個小時車程之後，我們抵達了南庄車站，此時天已濛濛亮，東邊的山頭已露出魚肚般的白暉，一道道的曙光穿過逐漸

散去的霧氣；一時間，光霧迷離，如夢似幻，讓處在晨曦中的南庄充滿了朦朧神秘的美感。

向天湖風情向天湖風情

　　車行出了南庄，轉向蓬萊，經過中港溪。沿途的景物沒有霓虹燈、沒有接連比鄰的樓房，也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有的只是一抹一抹的綠，和充

塞於四周的寧靜。山路繼續向陡峭的山峰延伸著，迂迴繞入山的深處。我發覺愈走入深山之中，冬天蕭瑟的氛圍，似乎也就愈濃；四周寂靜無聲，只

有山林間不時傳來拂過樹梢沙沙的風聲。此時我看見路旁河谷邊，有一幢近乎原始的屋舍，遺世獨立地半隱沒在蒼翠的竹林之中，那低而矮的屋簷似

乎也代表著屋主不與塵世爭俗的個性。眺望遠山，山頭纏繞著飄浮不定的山嵐，早晨清薄的日光，不時穿梭其中與之共舞，好不絢爛！

　　不久，路牌斗大的「向天湖」三個字，就映在我們的眼前。車停好，信步走向此時仍沐浴在冬陽之中的向天湖。其實「向天湖」只是山坳中幾戶

人家的聚合，其中幾戶傳統屋舍的土牆仍遺有斑駁的石灰，在清晨冬陽的照射下，呈現出一種安靜的灰白。周遭恬靜無聲，偶有微微顫動的晾衫飄

起。我們一家三口彷彿漫步在停滯的時光當中。村中小路上原本有三、四位早起正在嬉戲的孩童，突然停了下來，瞪著大而烏黑的雙眼，望著我們這

群不速之客；平日活潑好動的女兒甚至害怕得躲到我的身後，不敢與之照面；路旁菜圃中忙著擔水澆菜的婦人，也停下手邊的工作，不時對我們投以

異樣的眼光；屋內的老婦坐在陰暗的室隅工作著，微側著頭，目視著我們這些外來的陌生人，她那平和的眼神，卻透出善意的瞳光。或許是我們太早

造訪這個山中小村，不經意地攪亂了小村原本的生活步調。出了村子，來到他們的祭典場，這是山中少有的一塊平地，場地的邊緣有一幢「矮靈

屋」，向天湖正傍依著它。每2年1次，連續4天3夜熱鬧無比的賽夏族「矮靈祭」就在這兒舉行，屆時會把比鄰的向天湖湖水都給沸騰了！如今這兒卻只

有滿滿的寧靜與寒冷的冬風，望向波光粼粼的向天湖水，它彷彿是一孤傲、善變的女神，時而熱情如火，時而冷若冰霜。而這又未嘗不是它的另一種

風情。

探探

　　走回村中，途中遇見二、三名孩童在路邊玩耍，我們試著與一位小女童對話，她卻害羞地畏縮了回去。「你幾歲啊？」，她搖搖頭；「妳會說國

語嗎？」，她再搖搖頭；「客家話呢？」、「山地話呢？」，面對我們一連串的問題，只見她眨了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搔了搔頭，片刻後終於打破

沉默，才用標準的國語說道：「我讀東河國小一年級」。不久之後，她的玩伴們也跟我們打成一片。我發覺在他們稚嫩、天真的臉龐中，有著一般小

孩所沒有的純樸，沒有一絲一毫的矯揉造作。望著他們身上略帶髒污的毛衣，對他們來說，衣著只不過是為了保暖而已，並不是為了外表的裝飾與虛

榮。這時候妻子拿出攜帶的櫻桃送給他們吃，只見每個小孩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其中一位最小的男孩，伸出他那短短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裡，仔細端詳一番，才滿足地送進嘴裡。幾個小孩們就這麼邊吃邊玩，嘴邊、臉上都沾上了鮮紅的櫻桃汁液。看著他們相互嘻鬧的畫面，身旁小女兒

的神情上卻充滿了問號，在她小小的心中或許想著，吃個水果有什麼好稀奇、好高興的！對於這種許多都市小孩不屑一顧的水果，竟能帶給住在這兒

的小孩如此大的滿足，相信很多人都無法想像吧！或許受到孩子們嬉鬧聲的影響，路旁的屋舍中走出一位原住民老婦，急切地喊著孫子的名字。當她

得知事情的原委後，除了感謝我們外，並且親切地與我們交談。她是一位年約六十歲左右的賽夏族原住民老祖母，歲月在她臉上毫不留情地劃下了刻

痕；一雙粗糙的手，是她辛勤工作的證明。她不時以帶著濃厚原住民腔的國語跟我們訴說著山上的情形：「村子裡年輕力壯的子女，都到山下或者外

地去討生活，剩下的老人就留在家中照顧孫子們或看家。」也難怪從上山以來幾乎都不見年輕的村人。老祖母還說這幾年還算好的了，因為推展觀光

的緣故，村子裡漸漸有年輕人願意留下來，要不然以往這兒只有搬出去的，鮮少有人會回來。當我們探詢老祖母是否想要搬出去住而使生活比較方便

時，她竟毫不考慮地說「不」。因為在這兒，有他們老祖先用血汗換來的成果；在這兒有他們的家園、事業；在這兒更有他們的─「根」。雖然這兒

的交通不便，生活品質不佳，常使他們必須付出昂貴的車資下山就醫或採購，但是他們仍然要守著。老祖母也與我們聊到了賽夏族矮靈祭的種種，並

誠摯地邀請我們屆時前來參加。我發覺，在老祖母的談話中，她的眼神不時散發出異樣的光采，我想她是以身為賽夏族的一員為榮吧！揮手告別了和

善的老祖母和那群天真純樸的孩子們，我們繼續旅程。前方走來了兩位背著竹簍的原住民婦女，她們似乎是剛做完工作回來，邊走邊談，那爽朗的笑

聲，充塞了整個村子與山林間。望著她們逐漸遠颺的背影，我突然好羨慕這兒的生活方式，或許這才是向天湖的迷人之處吧！

矮靈的呼喚矮靈的呼喚

　　根據古老的傳說，很久以前住在樹上的矮人(矮靈)，他們和賽夏族人是一起和平生活的，但矮人生性好色，常常調戲賽夏族人婦女，因此紛爭不

斷；在一次重大衝突中，賽夏族人把矮人全都殺光了，為了防止矮人的靈魂報復，才有矮靈祭的舉行。

　　賽夏族世居在兩個區域，一處是位於新竹縣五峰鄉，俗稱北賽夏；另一處位於苗栗縣南庄鄉，俗稱南賽夏。南北賽夏族均會舉行矮靈祭典，其中

南庄賽夏族的矮靈祭每2年1次，從農曆10月15日開祭，一連4天3夜的祭典，會把原本靜謐安詳的向天湖蛻變成另一種風貌。矮靈祭儀的3個夜晚，都是

在下午6時起進行至翌日凌晨5時止。第1天：祖靈祭、迎靈祭；第2天：延靈舞、娛靈舞；第3天：逐靈舞、送靈舞。頭兩天的0時至5時是賓客共舞的時

段，在祭典期間凡是參與者，都要在手臂結上芒草以避邪。據那一位六十幾歲的老祖母說，在矮靈祭前結上芒草，可以防止矮靈展開報復行動，要一

直到祭儀結束後才可以解開。曾經有許多人就是不信而忽然病倒。她還說芒草可以驅邪，尤其在矮靈祭期間特別靈驗，族人都不敢違反。在矮靈祭

中，最為神秘的，就屬位於祭場邊的「靈屋」了。根據賽夏族人的傳說，正式矮靈祭前，族人會舉行「招靈」儀式，請矮靈進入「靈屋」，從這個時

刻起矮靈就與他們同在，所以「靈屋」內供奉的就是「矮靈」。在祭典期間，除了主祭與同宗族的人能進入「靈屋」外，外人一概不得進入。這一古

老的傳統流傳至今，已有許多賽夏族人將「矮靈」視為「神」，亦將其「神格化」了。由此可見矮靈在賽夏族人心中的重要地位，這也就是為何矮靈

祭是賽夏族中最重要祭典的原因了。

　　老一輩的族人，現已開始擔憂賽夏族的精髓文化日漸流失。那一位六十幾歲的老祖母更不諱言地說，族中孫輩者大多已不太會講賽夏母語，更遑

論對固有風俗文化的了解；賽夏文化今昔落差擴大，其中更出現了斷層，因此要如何填補、延續與傳承賽夏文化，是族人們今後努力的方向。

迴迴

　　接近中午，天氣反倒有點冷了，不見暖暖的冬陽，只有凜冽刺骨的寒風不時襲上臉龐；妻子與女兒早已將厚重的大衣穿上禦寒，瑟縮著身子直打

哆嗦。向天湖的湖水不時被寒風激起陣陣漣漪，飄忽的山嵐亦已竄上鄰近的山頭；不知不覺中，周遭早已矇上一層層宛如白紗的霧氣，此情此景，又

展現了向天湖冬日特有的蕭瑟之美。「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回頭望望那低矮斑駁的屋舍依舊、向天湖的湖水依舊，彷彿還可以聽見孩童的嬉笑聲、

可以看見老祖母和善的笑容；眼前的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初來時的景象，小村已回復它原有安詳、悠閒的生活步調。驀然間，冬風吹落幾片紅透了的

楓葉；若再經過幾次的楓紅、紅落，當我再次踏上這塊土地時，仍能一切如故嗎？我想依舊的，或許只剩下這向天湖波光瀲?的一池湖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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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懂得為自己，也為所愛的人，排出人生的優先順序。

終身學習之所以終身學習之所以

◎ 唐啟裕

　　終身學習之所以，數位化時代已儼然成形，學習是必然的。沒有學習，怎能成長？不管公私部門或企業體系，甚至平民百姓或退休人員，在在都

是學習的區塊；凡事學習，從中找尋工作樂趣，失去的東西，逐次補足，重新展翅高飛，翻出壓箱底的自信心。成功與失敗，僅在一念之間，因為你

懂，所以不吃虧；因為你無知，所以困坐愁城。公務人員更需要學習，才能適應成長的變動年代，擁有嶄新的思維，同時也要學會平衡心境，一方面

培養承受困境的迎擊，另方面孕育揮別挫折的復原力；如此一來，終身學習始能產生預期的效果，進而引以為傲地宣揚。

　　每個人都想要知道，我能得到什麼？其實，食古不化又「本性難移」，反而會讓自己有點專業，但又些許迂腐，也跳脫不出舊書攤的藩籬，又怎

能接收新知識的填充？如果眼前的選擇太多，就要先割捨一堆無謂的負擔，諸如：交際應酬、送往迎來等逢迎應對之行事；要懂得為自己、也為所愛

的人，排出人生的優先順序。隨著時代的脈動精進，放棄每一瞬間的依戀；勉力學習，抓住機會變遷的金鑰，盈握在手掌之間。

　　學習永遠不嫌晚，會被淘汰者，是因為沒能跟上時代的腳步，褪失主動學習的動力；總是要政府部門祭出考績大法，以終身學習時數的多寡作定

奪，才能讓不讀書的公務員，重拾課本，再當一次門生。拿了十幾年的盾牌，覺得手很痠，腰也快挺不直；現在則常盯著電腦，進入數位學習情境，

終於了解什麼叫做ｅ等公務園？地方行政ｅ學中心又是什麼？公務人員終身學習網站中還有好多各種豐富的知識；我們這一群門外漢，無數回把鍵盤

敲打，希望能尋著黃金鑰匙，開啟心扉！

　　年輕人可以整天不出門，窩在自己獨享的專屬領域，稱之為「宅男」或「干物女」；然而，中年人體力已大不如前，財力又起起落落，能夠囤積

多少續航力，一切還得靠終身學習。每個人要有能力認識自己，是否還有競爭力？是否具備復原力？用努力累進實力、發揮潛力，融入數位化的生

活；想一想，這不是為了活日子，而是要懂得過生活，人生才有意義！不是嗎？

　　世界上沒有做不到的事，困難之處，就在於堅持，那怕只是進入奇摩新聞網絡，搜尋政治、財經、生活、健康、藝文教育等雜誌報導，亦能汲取

新知，豐富人生，何樂不為？

　　投資自己，是人生最大的財富；尊嚴管理，是要求別人認同之前，你我必備修心的功課。看見許多好朋友，因職場上轉換跑道，反而加速學習成

長，讓人感動！也看到某些同事，由於無法適應工作，而選擇提早退休，讓人感慨！畢竟生活也是一種責任啊！

　　終身學習之所以，寧可辛苦一陣子，也別讓自己心靈上窮一輩子，別因為習慣而貧窮；知識分子應該不斷學習，跳出視野的框框，站在巨人的肩

膀上，登高望遠，滿足人生真諦。

（作者任職內政部移民署專勤隊）（作者任職內政部移民署專勤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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