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6 文化視野副刊

■責任編輯：張夢薇 ■版面設計：謝錦輝

20202020年年88月月2222日日（（星期六星期六））

2020年8月22日（星期六）

2020年8月22日（星期六）

新中國人民海軍的新中國人民海軍的「「種子院校種子院校」」鄧兆祥曾於鄧兆祥曾於19421942至至19451945年在桐梓海年在桐梓海校擔任訓育主任校擔任訓育主任，，在後來海校學子的回在後來海校學子的回憶錄中是嚴師加慈父憶錄中是嚴師加慈父，，因而追隨者眾因而追隨者眾。。19491949年年22月月2525日日，，時任時任「「重慶重慶」」號輕型號輕型巡洋艦艦長的鄧兆祥巡洋艦艦長的鄧兆祥，，率艦在上海吳淞率艦在上海吳淞口宣布起義口宣布起義，，並於次日將並於次日將「「重慶重慶」」艦開艦開到當時的解放區煙台到當時的解放區煙台。。由此引發的連鎖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反應，，是他的同學是他的同學、、學生學生、、同僚先後率同僚先後率艦起義艦起義，，其結果是直接加速了國民黨在其結果是直接加速了國民黨在大陸統治的崩潰大陸統治的崩潰。。另一方面另一方面，，或許也是更為重要的或許也是更為重要的，，是是當年當年55月月，，正是以起義的正是以起義的「「重慶重慶」」艦官艦官兵為基本兵為基本「「班底班底」，」，在遼寧安東在遼寧安東（（今丹今丹東東））成立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第一所海成立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第一所海軍學校軍學校—安東海軍學校安東海軍學校，，鄧兆祥親任鄧兆祥親任校長校長。。後來後來，，人民海軍的兩所最重要的人民海軍的兩所最重要的院校院校：：海軍大連艦艇學院和海軍工程大海軍大連艦艇學院和海軍工程大學學，，都是以此為基礎組建發展起來的都是以此為基礎組建發展起來的。。所以所以，，安東海校安東海校，，被譽為人民海軍的被譽為人民海軍的「「種子院校種子院校」。」。鄧將軍後來擔任海軍青鄧將軍後來擔任海軍青島基地副參謀長島基地副參謀長、、副司令員副司令員，，北海艦隊北海艦隊副司令員副司令員，，海軍副司令員等職海軍副司令員等職。。19551955年年，，被授予少將軍銜被授予少將軍銜。。最後官至副國最後官至副國級級，，自自19831983年年66月至月至19981998年年 33月月，，連任連任政協全國委員會第六政協全國委員會第六、、七七、、八屆副主八屆副主席席。。縱觀鄧將軍一生縱觀鄧將軍一生，，親歷北洋政府親歷北洋政府、、國民政府和新中國三代海軍的建設過國民政府和新中國三代海軍的建設過程程，，堪稱中國近現代海軍的見證和縮堪稱中國近現代海軍的見證和縮影影。。至少至少，，在主要以教育的方式參與海在主要以教育的方式參與海軍現代化建設層面軍現代化建設層面，，鄧兆祥將軍的影鄧兆祥將軍的影響響，，不僅不會被時間的塵埃所淹沒不僅不會被時間的塵埃所淹沒，，反反而會隨着史實的發現而會隨着史實的發現、、史識的深化和視史識的深化和視野的擴展野的擴展，，而愈加凸顯而愈加凸顯。。

國防以海軍為重國防以海軍為重紀向民紀向民19891989年年66月來到鄧兆祥身邊工月來到鄧兆祥身邊工作作，，一直到一直到19981998年年88月月66日鄧將軍去日鄧將軍去世世，，在將軍身邊工作近在將軍身邊工作近1010年時間年時間。。紀向紀向民負責鄧將軍的安全警衛工作民負責鄧將軍的安全警衛工作，，平日與平日與將軍朝夕相處將軍朝夕相處，，不離左右不離左右，，對將軍一生對將軍一生的理念和情懷的理念和情懷，，有着細緻入微的感觸有着細緻入微的感觸。。紀向民說紀向民說，，19141914年年33月月，，年僅年僅1111歲的歲的

鄧兆祥以一篇鄧兆祥以一篇《《國防以海軍為重國防以海軍為重》》的精彩的精彩短文短文，，被被錄取為黃埔海軍學校第錄取為黃埔海軍學校第1616期學期學員員。。從此開始了他從此開始了他7272年的海軍生涯年的海軍生涯。。此此後後，，他先後輾轉上海吳淞海軍學校他先後輾轉上海吳淞海軍學校、、煙煙台海軍學校台海軍學校、、南京海軍魚雷槍炮學校南京海軍魚雷槍炮學校、、英國格林尼治英國格林尼治(Greenazch)(Greenazch)海軍學校海軍學校、、英英國海軍魚雷學校學習國海軍魚雷學校學習。。他說他說，，後來將軍後來將軍以以「「種子院校種子院校」」的奠基作用的奠基作用，，創建新中創建新中國人民海軍的多所學校國人民海軍的多所學校，，培養了眾多的人培養了眾多的人民海軍艦長民海軍艦長、、教授教授、、將軍將軍、、司令員司令員，，顯然顯然與早年學習打下的堅實基礎有關與早年學習打下的堅實基礎有關。。在將軍身邊工作的近十年時間裏在將軍身邊工作的近十年時間裏，，紀紀向民並沒有向民並沒有聽到將軍親口講述過有關桐聽到將軍親口講述過有關桐梓海校的往事梓海校的往事。。但他還是通過海校學但他還是通過海校學子的回憶文字子的回憶文字，，了解到時任桐梓海校了解到時任桐梓海校訓育主任的鄧兆祥與學員互動的更多訓育主任的鄧兆祥與學員互動的更多細節細節，，諸如衣服要熨燙平整諸如衣服要熨燙平整；；銅扣和銅扣和皮鞋必須擦亮皮鞋必須擦亮；；集合排隊進入餐廳就集合排隊進入餐廳就餐餐，，進餐通常用去二十分鐘進餐通常用去二十分鐘，，聞開動聞開動口令一律將湯匙放在湯碗裏口令一律將湯匙放在湯碗裏；；進餐時進餐時絕對不可發出聲響絕對不可發出聲響，，否則必否則必被罰打手被罰打手心心；；進食饅頭採用西式吃法進食饅頭採用西式吃法，，用筷子撕用筷子撕

成小塊再入口成小塊再入口，，不能用嘴直接咬食不能用嘴直接咬食。。這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細節些看似不起眼的細節，，卻是在培養學員卻是在培養學員們的國際化海軍意識們的國際化海軍意識，，也為日後與盟軍也為日後與盟軍並肩作戰打下良好基礎並肩作戰打下良好基礎。。

金家樓學子點滴憶將軍金家樓學子點滴憶將軍抗戰勝利後抗戰勝利後，，前面提及的郭成森因策動前面提及的郭成森因策動

「「永興永興」、「」、「長治長治」」號起義號起義，，官至中國人官至中國人民解放軍海民解放軍海軍司令部首任航海業務長軍司令部首任航海業務長，，後調至大連艦艇學院任教官以至榮休後調至大連艦艇學院任教官以至榮休；；葛敦華則最終去台葛敦華則最終去台，，獲授獲授「「中華民國海中華民國海軍軍」」中將中將，，歷任歷任「「中華民國國防部中華民國國防部」」常常務次長務次長、「、「中華民國總統府中華民國總統府」」國策顧國策顧問問。。儘管兩人國儘管兩人國、、共殊途共殊途，，但另一方面但另一方面，，則又認同則又認同「「金家樓學子金家樓學子」」這一身份這一身份。。事實也是這樣事實也是這樣。。19981998年年，，當這所海軍當這所海軍學校的另一位重量級人物鄧兆祥辭世之學校的另一位重量級人物鄧兆祥辭世之際際，，在台灣和遍布海外的政在台灣和遍布海外的政、、軍軍、、商各界商各界海校弟子海校弟子，，正是以正是以「「金家樓學子金家樓學子」」這一身這一身份份，，向鄧兆祥將軍表達了哀悼和敬意向鄧兆祥將軍表達了哀悼和敬意。。可可以理解以理解，，在海峽阻隔的特定語境下在海峽阻隔的特定語境下，「，「金金家樓學子家樓學子」」正是一個約定俗成正是一個約定俗成、、人人均能人人均能會意會意、、各方普遍接受的稱謂或身份各方普遍接受的稱謂或身份。。正是從金家樓學子的回憶文字中正是從金家樓學子的回憶文字中，，紀紀向民了解到鄧兆祥的桐梓海校歲月向民了解到鄧兆祥的桐梓海校歲月。。在在該校該校「「航十一航十一」」班羅綺班羅綺、、朱成祥眼裏朱成祥眼裏，，

鄧兆祥對鄧兆祥對「「同學中凡表現優異同學中凡表現優異者即予公開表揚者即予公開表揚，，表現差者則表現差者則個別開導個別開導。。一貫言辭懇切一貫言辭懇切，，態態度溫和度溫和。。從不疾言厲色從不疾言厲色。。此此外外，，對疾患同學更加照顧有對疾患同學更加照顧有加加，，視同學如己出視同學如己出。。如此高尚如此高尚情懷情懷，，怎不令人崇敬愛戴怎不令人崇敬愛戴。」。」留給航十三班留給航十三班（（景武隊景武隊））學學

員宋炯員宋炯最深的印象最深的印象，，是鄧兆祥是鄧兆祥對學員儀表的要求對學員儀表的要求。。在其在其《《在在海軍長達七海軍長達七年之學生生涯之年之學生生涯之回憶回憶》》中中，，宋炯寫到宋炯寫到：：星期星期日是同學最輕鬆的一天日是同學最輕鬆的一天，，八八點半同學穿着外出服點半同學穿着外出服，，集合集合接受鄧主任的服裝檢查接受鄧主任的服裝檢查，，其其標準是軍服必須燙平標準是軍服必須燙平，，銅扣銅扣及皮鞋須擦亮及皮鞋須擦亮。。在戰後並無在戰後並無擦銅油可用擦銅油可用，，同學多用牙同學多用牙膏膏，，後牙膏貴了改用牙粉後牙膏貴了改用牙粉，，最後有人發明用城隍廟煙灰最後有人發明用城隍廟煙灰擦拭銅扣有相同效果擦拭銅扣有相同效果，，惟擦惟擦畢必須洗淨雙手畢必須洗淨雙手。。皮鞋只有皮鞋只有用鞋油用鞋油，，別無代用品別無代用品，，鄧主鄧主任曾多次訓誡我們擦皮鞋任曾多次訓誡我們擦皮鞋，，不不

止為了漂亮止為了漂亮，，更為保護皮鞋皮質更為保護皮鞋皮質。。福州高蘇寧撰文回憶福州高蘇寧撰文回憶，，鄧兆祥當主任鄧兆祥當主任時時，，則經常到處巡視則經常到處巡視，，且輪流與學生個且輪流與學生個別談話別談話，，要求學生寫周記要求學生寫周記，，以了解學生以了解學生的家庭的家庭、、思想情況及對學習思想情況及對學習、、生活上的生活上的要求要求。。另外另外，，還在膳廳對面的俱樂部牆還在膳廳對面的俱樂部牆上和小操場到膳廳的甬道牆上分別寫上上和小操場到膳廳的甬道牆上分別寫上「「雪甲午恥雪甲午恥」「」「制海圖強制海圖強」」的醒目標的醒目標語語，，勉勵學生樹立建設強大海軍以保衛勉勵學生樹立建設強大海軍以保衛祖國的志向祖國的志向。。他在言傳外他在言傳外，，還特別重視還特別重視身教身教。。如嚴冬季節如嚴冬季節，，不少同學早上到廚不少同學早上到廚房取用蒸饅頭的熱水洗臉房取用蒸饅頭的熱水洗臉。。他為了教育他為了教育學生學生，，在接近零度的氣溫下在接近零度的氣溫下，，用冷水洗用冷水洗臉和洗頭臉和洗頭，，使學生們深受感動使學生們深受感動，，以後便以後便自覺地不到廚房打熱水了自覺地不到廚房打熱水了。。旅居美國的周幼良先生則提醒旅居美國的周幼良先生則提醒，，對對

日抗戰的時候日抗戰的時候，，沿海各省相繼淪陷沿海各省相繼淪陷，，海軍只好上了山海軍只好上了山。。海軍的搖籃海軍的搖籃—海軍海軍學校設立在貴州省桐梓縣城內的金家學校設立在貴州省桐梓縣城內的金家樓樓。。讀者千萬不要小看了它讀者千萬不要小看了它。。在海軍在海軍歷史上歷史上，，代代人才輩出代代人才輩出。。三位有名的三位有名的人物都是與金家樓有關的人物都是與金家樓有關的。。他們分別他們分別是一位老師和二位學生是一位老師和二位學生。。第一位是第一位是「「重慶號重慶號」」輕型巡洋艦艦長鄧兆祥輕型巡洋艦艦長鄧兆祥。。抗戰勝利後抗戰勝利後，，中國海軍派他前往英國中國海軍派他前往英國接收贈艦接收贈艦，，隨後命名為隨後命名為「「重慶號重慶號」，」，紀念戰時的陪都重慶紀念戰時的陪都重慶。。他曾是金家樓他曾是金家樓海軍學校的主任海軍學校的主任、、學生心目中奉公守學生心目中奉公守法的標準海軍軍官法的標準海軍軍官。。第二位是目前在第二位是目前在台灣擔任參謀總長的海軍上將劉和台灣擔任參謀總長的海軍上將劉和謙謙，，他是鄧兆祥的學生他是鄧兆祥的學生，，也是金家樓也是金家樓的基本成員的基本成員，，海軍官校卅六年班畢海軍官校卅六年班畢業業。。而第三位則是台灣現任海軍總司而第三位則是台灣現任海軍總司令的海軍上將葉昌桐令的海軍上將葉昌桐，，也是鄧兆祥的也是鄧兆祥的弟子弟子，，金家樓培訓出來的傑出學生金家樓培訓出來的傑出學生。。由此可見，在中國近現代海軍建設發

展、不斷壯大的歷史長河中，鄧兆祥親歷着每一個關鍵歷史節點，而他的軍事才能與育人情懷、高尚的情操、廣濶的胸襟，都化成推動我國國防建設的重要力量，這些人格與智慧的因素，正是我國海軍發展史上推石上山的千鈞之力。

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七十五周年：

鄧兆祥為中國海軍現代化播下種子鄧兆祥為中國海軍現代化播下種子制海圖強制海圖強 大山砥礪向深藍大山砥礪向深藍（（下下））

19451945年年88月月1515日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日本宣布無條件

投降投降，，從而宣告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從而宣告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

界反法西斯戰爭取得勝利界反法西斯戰爭取得勝利。。次年九月次年九月，，

旅居桐梓八個年頭的海軍學校旅居桐梓八個年頭的海軍學校，，奉命遷奉命遷

往重慶山洞往重慶山洞，，後遷南京下關後遷南京下關，，最後遷址最後遷址

青島萊陽路八號青島萊陽路八號，，併入併入「「中央海軍軍官中央海軍軍官

學校學校」，」，最終去了台灣左營最終去了台灣左營。。一般而一般而

言言，，這就是這所海軍學校這就是這所海軍學校

的的「「去程去程」。」。

不過不過，，因為有了鄧兆祥因為有了鄧兆祥

任校長的安東海軍學校任校長的安東海軍學校，，

這所海軍學校沉澱下來的這所海軍學校沉澱下來的

軍事科學技術和精神文化軍事科學技術和精神文化

價值價值，，在新中國人民海軍在新中國人民海軍

教育乃至整個海軍現代化教育乃至整個海軍現代化

進程中進程中，，依然起到了奠基依然起到了奠基

的作用的作用，，從而得以傳承並從而得以傳承並

發揚光大發揚光大。。

文文：：香港文匯報記者香港文匯報記者

周亞明周亞明（（紀向民供圖紀向民供圖））

19961996年年11月月2222日日，，時任全國政協副時任全國政協副主席主席、、海軍原副司令員鄧兆祥海軍原副司令員鄧兆祥，，以以9393歲高齡登上專機歲高齡登上專機，，實現了登上祖國的南實現了登上祖國的南海諸島海諸島——西沙群島的夙願西沙群島的夙願。。紀向民回憶紀向民回憶，，西沙之行的高潮西沙之行的高潮，，應應該是參訪主權碑該是參訪主權碑。。顧不上休息顧不上休息，，將軍就將軍就從機場走到連隊從機場走到連隊，，從主權碑走到碼頭從主權碑走到碼頭。。佇立在永興島的主權碑前佇立在永興島的主權碑前，，將軍讀着主將軍讀着主權碑上的碑文權碑上的碑文，，又看了看碑背面刻着的又看了看碑背面刻着的「「南海屏藩南海屏藩」」幾個字幾個字，，應該想起了應該想起了5050年前年前，，他的戰友他的戰友、、學生收復永興島的往學生收復永興島的往事事。。那是一段令人揚眉吐氣的回憶那是一段令人揚眉吐氣的回憶。。通過查閱資料通過查閱資料，，紀向民得知紀向民得知，，當年當年從戰敗的日軍手中接收西沙群島從戰敗的日軍手中接收西沙群島、、南沙南沙群島的人群島的人，，大多數與桐梓海校有關大多數與桐梓海校有關。。首首登永興島的是時任登永興島的是時任「「永興永興」」艦副艦長艦副艦長、、桐梓海校時期桐梓海校時期「「伏波伏波」」隊隊長李景森隊隊長李景森，，他以他以「「永興永興」」艦艦名給這座島嶼命名艦艦名給這座島嶼命名，，並立下主權碑並立下主權碑；；此外此外，，率領率領「「太平太平」、」、「「中興中興」、「」、「永興永興」、「」、「中建中建」」四艦接四艦接

收西沙收西沙、、南沙群島的艦隊指揮官林遵南沙群島的艦隊指揮官林遵，，艦隊副指揮官艦隊副指揮官、、負責接收西沙群島的負責接收西沙群島的「「永興永興」」艦艦長姚汝鈺艦艦長姚汝鈺，，與將軍是老相與將軍是老相識識，，後來都是國民黨海軍起義將領後來都是國民黨海軍起義將領，，在在新中國人民海軍建設中發揮了各自的重新中國人民海軍建設中發揮了各自的重要作用要作用。。紀向民還記得將軍在主權碑前的講紀向民還記得將軍在主權碑前的講

話話，「，「自古以來自古以來，，西沙就是我們中國的西沙就是我們中國的神聖領土神聖領土。。今年今年，，是我國收復西沙是我國收復西沙、、南南沙群島沙群島5050周年周年，，在這個時候來西沙在這個時候來西沙。。我這個海軍老兵感到非常高興和自豪我這個海軍老兵感到非常高興和自豪，，希望官兵們駐在西沙希望官兵們駐在西沙、、熱愛西沙熱愛西沙、、保衛保衛西沙西沙，，把祖國這個美麗的寶島建設得更把祖國這個美麗的寶島建設得更加美好加美好！」！」

西沙群島主權碑下的講話西沙群島主權碑下的講話

紀向民引述了鄧兆祥將軍的一段話，部分解釋了1996年的西沙之行。將軍說：「我走過的海域近300萬平方公里，在人類進入海洋經濟時代的今天，爭奪的陣地不僅在大陸，而且在海洋。要大力宣傳海洋意識，加速人民海軍的質量建設，有效地捍衛中國的海洋權益。」

記者手記

時隔24年，紀向民還能完整地「回放」西沙之行的整個行程。「當天，西沙的氣溫高達32度，走出飛機艙門，一股熱浪迎面撲來。部隊的同志特意為鄧老準備了一頂遮陽帽，面對機場上歡迎他的水兵，鄧老堅持不戴。他挺直腰桿，邁着標準的軍人步伐，朝着軍旗走去。鄧老向軍旗、向西沙深深鞠了一躬」，在接受香港文匯報記者獨家遠程專訪時，紀向民回憶。紀向民說，這其實與將軍一貫嚴謹

的作風有關。他說，雖然將軍後來離開海軍，擔任了全國政協副主席，但他一直定居青島，北海艦隊機關一直有他的辦公室。他除了外出參加活動，每天都安排半天時間，和其他機關領導一樣，準時到辦公室上班。他乘坐的轎車出入營門時，哨兵都要敬禮，他在車內都會還禮。「我曾經問他：轎車的玻璃是貼膜處理的，您還禮了哨兵也看不到的。將軍說：還禮不是為給別人看的，是必須的。」

那個時候的軍隊規定，只有戴軍帽時，才能行舉手禮。鄧將軍為了便於給辦公樓哨兵還禮，不管冬天夏天，都要戴着帽子。如果趕巧先去參加其它活動穿了西裝，哨兵給他敬禮時，他會停下來對着哨兵鞠躬，再進辦公樓。紀向民坦陳，他第一次受到首長批

評，就是因為不扣風紀扣。開始他感覺在家裏工作，又不是軍營中，所以，風紀扣經常不扣。受到將軍批評後，紀向民只要身着軍裝，絕對按照規定扣好風紀扣。

關於西沙之行，紀向民還補充了不少細節。他說，將軍來到「西沙將軍林」，親手植下一棵椰子樹。在駐西沙某部籃球場，舉行將軍向西沙官兵贈書儀式，一次性贈書758冊。愛書、贈書是將軍的偏好。過去，儘管他沒來過西沙，但他一次又一次贈給西沙、南沙官兵的書，少說也有上千冊。贈書儀式結束後，是特別的「贈燈」儀式。鄧老將一盞多功能應急燈，鄭重地交到了駐西沙某水警區司令員施祖聖手中，並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這盞燈，你們晚上查鋪查哨用得上，希望你們多深入基層！」將軍愛兵如子、深入基層、科技強軍的博大情懷，隨着紀向民的講述躍然紙上。

警衛員眼中的鄧兆祥

■■《《少將少將》》收錄鄧兆祥的收錄鄧兆祥的圖文介紹頁面圖文介紹頁面。。余岸木余岸木攝攝

■■解放軍出版社解放軍出版社《《中國人民解放軍中國人民解放軍將帥名錄將帥名錄》》第二卷第二卷《《少將少將》，》，收錄了收錄了鄧兆祥詞條鄧兆祥詞條。。

余岸木余岸木攝攝

■■鄧兆祥與警衛員紀向民鄧兆祥與警衛員紀向民。。圖為將軍乘坐火車赴京參加全國政協會議圖為將軍乘坐火車赴京參加全國政協會議。。

■■鄧兆祥將軍在書房鄧兆祥將軍在書房。。

■■鄧兆祥將軍下班離開辦鄧兆祥將軍下班離開辦公樓時公樓時，，向哨兵還禮向哨兵還禮。。

■■時任桐梓海校訓育主任的鄧兆祥時任桐梓海校訓育主任的鄧兆祥（（前排中前排中））與與「「長平隊長平隊」」學員一起學員一起，，接受民國海軍上將薩鎮冰題賜隊訓兼接受民國海軍上將薩鎮冰題賜隊訓兼隊徽隊徽，，宣告宣告「「長平隊長平隊」」成立成立。。

■■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戰爭勝利7575周年前夕周年前夕，，紀向民接受香紀向民接受香港文匯報記者遠程專訪港文匯報記者遠程專訪，，講述鄧兆祥講述鄧兆祥將軍故事將軍故事。。

■■19961996年年11月月2222日日，，已已9393歲高齡的鄧兆祥將軍歲高齡的鄧兆祥將軍乘專機抵西沙永興島乘專機抵西沙永興島。。特寫特寫：：

放眼大海的戰略意識

■在鄧兆祥率領下，「重慶號」輕型巡洋艦官兵於1949年2月25日在上海吳淞口宣布起義。圖為「重慶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