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人權觀察...《2007中國人權觀察報告》司法人權觀察一、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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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中國人權觀察報告》

司法人權觀察

一、前言

廣義司法人權應包括人身自由及尊嚴、公平司法審判及適切之執法，這些

權利廣泛地規定各國之憲法與國際人權文件中，而其更是國際人權條約所關切

及保障之權利。

本文評價中國在廣義司法人權之表現，評價之標準則是以國際人權標準論

斷之，包括《世界人權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及《公

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

中國已於1998年10月5日簽署《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雖然中國尚未批准

此公約，但是依據《條約法公約》（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reaties）第18條

之規定，一個國家如果已簽署條約，「有義務不得採取任何足以妨礙條約目的

及宗旨之行動」，因此中國之司法人權不應違反《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

之目的及宗旨，亦應符合此公約之規範。

以下即針對人身自由及尊嚴、公平司法審判及適切之執法等三個面向，觀

察中國司法人權表現。

二、人身自由與尊嚴

人身自由及尊嚴乃是司法人權之基礎，而其至少應該包括幾個層面，第一

是禁止酷刑；第二是禁止奴隸、奴役及強迫勞動；第三是人身安全之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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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禁止酷刑、奴隸、奴役及強迫勞動

《世界人權宣言》第5條及《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7條均規定：

「任何人不得加以酷刑，或施以殘忍的、不人道的或侮辱性的待遇或刑罰」。

而《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7條進一步規範：「對任何人均不得未經其自

由同意而施以醫藥或科學試驗」。人身自由及尊嚴的第二個重要內涵是禁止奴

隸、奴役及強迫勞動。《世界人權宣言》第4條規定：「任何人不得使為奴隸或

奴役；一切形式的奴隸制度和奴隸買賣，均應予以禁止」。而《公民與政治權

利國際公約》第8條進一步規定：「一、任何人不得使為奴隸；一切形式的奴隸

制度和奴隸買賣均應予以禁止。二、任何人不應被強迫役使。三、（甲）任何

人不應被要求從事強迫或強制勞動；……」。

在中國2006年一年內便有930位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有非法拘禁、刑訊逼供

等侵犯公民人身權利的行為。中國在2007年依然普遍使用酷刑，由於破案壓力

或者是一貫對於基本人權知識不足，中國警察往往嚴刑暴力逼供犯罪嫌疑人，

且出現暴力逼供使人致死的案例，中國警察暴力逼供的現象從未間斷，雖然可

偶而得知進行暴力逼供的員警受到法律制裁的消息，但從這樣層出不窮的頻率

來看，真正被曝光的逼供事件僅是冰山一角。以下為幾個例證：

1. 深圳市法輪功學員楊小蘭自從中國鎮壓法輪功以來，在派出所、看守

所、勞教所、監獄等處多次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昔日活潑可愛大方

自信的楊小蘭現在已經變得蒼白消瘦，甚至患有輕度癲癇和輕度精神

病，其間她還被注射不明藥物導致生命垂危。

2. 通化縣富江鄉富源村村民褚貴福因給別人運送盜伐的木頭，被送進了

通化縣看守所拘留20天，褚貴福被人打瞎右眼，一根肋骨也被打折。

3. 海南省屯昌縣28歲男青年李基益因偷竊瓊中縣縣城派出所協警員文福

的摩托車被抓獲，次日淩晨死亡。死者下葬前，死者家人發現其身上

有多處挨打的痕跡。①

4. 淮南市公安局田家庵區分局組成專案組對一起傷害案件進行偵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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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被詢問人謝佩銀在接受專案組詢問時，突然離奇墜樓身亡而司法鑒

定中心的屍檢報告稱：謝佩銀死前右手背曾被電流擊傷，而事後該公

安局的相關員警亦遭到起訴處分。②

5. 蘭州市刑警李巍，在辦理蘭州常德物資開發部經理李天榮以及開發部

工作人員鄭軍涉嫌「詐騙」一案時，採取「捆、綁、吊、打」等方法

逼取李天榮口供，致使李天榮被錯誤羈押757天，並不顧該局作出的

釋放決定，非法羈押鄭軍。③

6. 廣西法官黎朝陽獄中死亡，但被定為猝死，死者家屬稱仍有疑問無法

解釋，家屬提出反駁驗屍報告所謂「沒有遭到刑求毆打」的說法。④

7. 七十三歲的原南平市公安局退休老幹部陳明琛是法輪功學員，自2006

年12月16日，被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區國保大隊員警從家中非法綁架到

南平市看守所，至今7個多月不讓家人探視，因經常遭到員警恐嚇逼

供、強行洗腦，目前她已經精神恍惚、小便失禁、生命垂危，卻仍被

非法關押在南平市看守所裡。⑤

8. 河北省唐山市遷西縣花院鄉發生一起員警暴力攔截送貨班車事件。班

車司機陸佐金和擔任乘務員的17歲兒子陸兵因被懷疑送法輪功資料被

當地員警劫持至公安局。17歲的陸兵從當晚9點持續被「審訊」折磨

至第二天天亮，他的父親至今仍被關押在看守所。⑥

9. 黑龍江省大慶市法輪功學員劉生因堅持信仰，多次遭到公安的非法綁

架。2007年7月，劉生再次被綁架並被毒打致休克，目前，劉生不能

進食，不停的嘔吐，骨瘦如柴，生命垂危。⑦

10. 2007年8月6日上午，衡陽岣嶁鄉年近七旬法輪功學員戴魁松，在附近

集市趕集，戴魁松被岣嶁派出所蔡勇國等四個員警從集市拖、拽，並

強行塞進警車尾箱，並將尾箱蓋蓋上，當日氣溫高達38度。8月6日下

午三點，戴魁松家人到派出所要人，質問為何綁架，員警不說，稱因

為被人舉報，人已經送至衡陽拘留所。⑧



11. 國際筆會獄中作家委員會發表新聞稿，對西藏僧人、作家仁青桑布在

被中國當局拘捕期間受到嚴重酷刑和被釋放後時常被騷擾的處境表示

嚴重關切。仁青桑布去年7月遭拘押一個月被釋放出來後，他的行動

仍受到當局的限制，並不斷受到騷擾以及不當待遇。⑨

中國特有的勞教制度不斷的被利用來打壓異己，並且壓榨受刑人勞力和進

行精神虐待，藉此「教育」異議份子，但是對於如國際特赦組織向中國全國人

大常委會發表公開信，呼籲中國結束勞教制度的呼聲，⑩ 中國往往置之不理。

以下為幾個例證：

12. 黑龍江省八面通的法輪功學員彭樹權，被非法關入勞教所後，因為堅

持修煉法輪功，惡警將他上大掛，用膠帶將嘴粘上不讓出聲，往鼻子

裏插點燃著的煙三盒、插大蒜、辣椒，用火燒陰毛，全部燒著，用煙

頭、打火機燒手指頭，都燒熟了，還用電棒電。⑪

13. 趙國莉致電中國天網人權事務中心，稱其因2006年3月22日到俄羅斯

大使館觀望普京總統回國，被北京市人民政府勞動教養管理委員會勞

教1年。⑫

14. 名來自湖北、安徽、河南和山西的基督徒，與會的九人全被以利用邪

教組織破壞國家法律實施罪處以一年或一年半的勞教。⑬ 另一例為在

北京上訪的訪民杜明榮上訪多年，在今年上半年曾被當局抓捕並被判

兩年勞教，但由於杜明榮的身體十分虛弱，當局允許她保外就醫，沒

想到在十七大會議初期，又被抓捕，將再度面臨兩年勞教。⑭

（二）人身安全

人身安全保障是人身自由及尊嚴的第三個重要內涵，《世界人權宣言》第

3條規定：「人人有權享有生命、自由和人身安全」。而根據《公民與政治權利

國際公約》第9條規定，人身安全保障包括：1.不得任意剝奪自由；2.迅速告知

之義務；3.合理期間接受審判；4.提起訴訟；5.得到賠償等規範。



中國限制得到人權獎的人出國受獎，例如限制中國知名抗愛滋醫生高耀潔

赴美領獎。另外，正在山東監獄服刑的陳光誠，獲菲律賓麥格塞塞基金會頒發

2007年「新興領袖」獎，他的太太袁偉靜準備到馬尼拉代表丈夫領獎時，在北

京機場被公安攔阻，禁止出境並沒收護照。⑮

中國亦限制上訪人之人身自由，例如：

15. 市民上訪經常無手續攔截：公安人員沒有直接證據便逕行阻攔，事後

更沒有合理賠償，此為對人身自由與尊嚴的藐視。

16. 杜明榮是一位老訪民，也是一位硬骨頭訪民，此前因為上訪曾遭到公

安人員的酷刑。2007年3月兩會前夕，杜明榮又到北京上訪，被保安

押到馬家樓，後來送至法警，杜明榮以妨礙公務被拘留15天，後又被

以「擾亂社會治安」為由再次拘留10天。兩次拘留都沒有給予拘留決

定書。⑯

17. 程英才一家因不服當地法院的民事判決到北京上訪。期間程英才的妻

子王國英7次被北京公安拘留，被當地政府多次軟禁，2007年6月23

日又被當地政府給與勞動教養15個月。程英才19歲的兒子程龍在其母

親被勞動教養後，繼續堅持上訪。2007年8月7日的大搜捕中，從北京

南站抓到馬家樓後，遭當地政府截訪回去行政拘留10天，目前仍被關

押。⑰

18. 北京及上海的訪民在星期三例行公開接待訪民日表示，當局對他們打

壓依然，有殘疾上訪者被毆打。訪民們希望當局能夠履行承諾，解決

信訪問題。⑱

19. 上海十六名訪民8月末在北京上訪期間因到聯合國駐華機構上訪，在

北京被上海公安一個個拉到黑屋子毒打，返回上海之後的一個多星期

以來，他們集體到上海公安局有關部門舉報，不獲接待，近日，他

們想進京和向國外駐華媒體投訴，但在投訴之前其中的朱金娣，陳培

培，呂龍珍，丁菊英等12人陸續被公安拘留。其餘四人在外逃亡。⑲



20. 湖南江永縣粗石江鎮19名因不滿鎮政府興建商品市場強行征地補償的

村民代表，星期天前往長沙省政府有關部門上訪時，被省政府通知縣

裏出動24部車專程接回後，全部被刑事拘留。⑳

中國也限制外國人民或記者之人身自由，例如任意羈押外國公民，且逮捕

及羈押之後未迅速告知家屬及律師，拖了數月之久才告知家屬。另外北京警方

短暫拘留十多名外國記者，當時他們正在報導記者無疆界組織在北京奧運組委

會外舉行的抗議行動。雖然被拘留的記者不久獲釋，但是其認為，中國領導言

行不一，沒兌現在北京奧運前取消對外國記者的一切限制的承諾。他們敦促中

國當局維持奧運傳統，停止侵犯人權。㉑

中國缺乏保護舉報人之法律規定，在許多審判過程中，舉報者當庭被法官

暴露其姓名身份引致當事人挾怨報復，這主要是因為中國的司法當中沒有相應

的匿名、警力保護等等救濟措施所造成。例如寧夏農民馬生忠舉報兒子等4人

盜竊，公訴人當庭公佈了他的姓名，隨後4人分別被判刑，後來他連續遭到毆

打、流落他鄉、被村民冷落等報復。㉒江西樂平市三村民因舉報當地村支書貪

污，被村支書的兒子和侄子砍斷手指、打斷腳骨、砍破頭部。㉓

另外，在中國動用私刑的情形頗為嚴重，一名湖南婦女因婚外情被元配押

著遊街示眾，甚至當街被剪掉頭髮；在四川成都市，一對父子抓到一名小偷，

竟動用「私刑」當眾拔掉這名小偷三顆牙齒。㉔

北京當局通常使用模糊的罪名來鎮壓異議人士，在中國許多維權人士遭中

國官方先行關押之後，再隨便補上一個罪名，其用意十分明顯就是要教訓這些

維權人士，例如：

21. 今年8月被以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以及非法持有國家機密罪抓捕

的杭州自由撰稿人呂耿松，其家人日前收到當局的書面通知，表示案

情涉及國家秘密為由不准為呂耿松聘請律師之後，直到9月底呂耿松

才被當局以「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正式逮捕。㉕

22. 維權人士楊春林今年7月在家鄉黑龍江省遭到拘押，一個月後被正式



逮捕，他被控「企圖顛覆政府罪」。㉖

23. 中國在十一國慶前夕當局加緊搜捕維權人士，因在2004年申請萬人遊

行而被判刑的北京維權人士葉國柱的兒子葉明君及弟弟葉國強一同就

因此被拘留與失蹤。㉗

三、公平司法審判

公平審判乃是司法人權之基本要求，而其至少應該包括幾個層面，第一是

無罪推定原則；第二是罪刑法定及一罪不二罰；第三是訴訟防禦權；第四為公

正及公開審判；第五是上訴權及賠償權。

（一）無罪推定原則

《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16條規定：「人人在任何地方有權被承認

在法律前的人格」。而第14條亦保障：「凡受刑事控告者，在未依法證實有罪

之前，應有權被視為無罪」。

中國的宗教、維權人士或與維權人士親近的媒體記者，往往被中國利用栽

贓嫁禍甚至莫須有的罪名逮捕關押，例如中國大陸南京記者孑木（本名孫林）

被指控涉嫌「涉槍涉黑」，操控黑車營運市場，暴力收取保護費等。據稱主要

是因為孑木三月份披露記者證被沒收一事，令高調開放外媒採訪的中國當局沒

面子，而在天安門採訪則又一次觸及當局底線。另一案例為河北省天主教地下

教會主教賈治國再度被捕，但不清楚被捕原因，73歲的賈治國去年9月才被釋

放，他此前被關押了10個月，自2004年以來已被反覆關押十多次。㉘

（二）罪刑法定及一罪不二罰

《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15條規定：「一、任何人的任何行為或不

行為，在其發生時依照國家法或國際法均不構成刑事罪者，不得據以認為犯有



刑事罪。所加的刑罰也不得重於犯罪時適用的規定。如果在犯罪之後依法規定

了應處以較輕的刑罰，犯罪者應予減刑。二、任何人的行為或不行為，在其發

生時依照各國公認的一般法律原則為犯罪者，本條規定並不妨礙因該行為或不

行為而對任何人進行的審判和對他施加的刑罰」。而第14條則保障：「任何人

已依一國的法律及刑事程式被最後定罪或宣告無罪者，不得就同一罪名再予審

判或懲罰」。

美國的人權組織「中國人權」發表《國家機密：中國的法律迷宮》（State

Secrets: China’s Legal Labyrinth）。報告稱，在中國不少人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

被指控觸犯法律，中國在保護其國家機密方面的努力削弱了它的國際人權承

諾，而且也破壞了本身的法律制度。其以「複雜」及「不透明」來形容中國保

護機密的法規，中國廣泛的限制規定，不指影響普通人士的權益，而且也對商

界和全球的政策制定者構成影響。報告同時指出，這種「秘密」的文化意味著

人們很難確實知道自己是否違反了法律。㉙

中國政府經常利用「煽動顛覆國家政權」在法律上的模糊定義來壓制不同

政見和批評言論。而各類型維權人士被以不同類型之罪名逮捕甚至判刑，以下

是2007年中發生的部分例子：

24. 浙江紹興環保人士譚凱服滿刑期出獄，因積極收集環保相關資料而遭

國家以政治力干預司法，被戴上「非法獲取國家機密」，造成冤獄多

年。㉚

25. 在北京的愛滋病及人權活動人士胡佳再次受到警方傳訊，原因是「涉

嫌危害國家安全」。胡佳在受到警方數小時傳訊後獲釋回家，但仍處

於軟禁之中，他和懷孕的妻子曾金燕都不准離境。㉛

26. 國際記者權益組織與記者無疆界發表聲明，呼籲中國當局釋放海外新

聞網站博訊網站的記者孑木。中國公安部認定博訊網站是一個「敵視

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民主專政政權和社會主義制度、危害國家安全的

一個組織，因此其一切活動都是違法的」。南京警方還對孑木宣佈，



中國當局不承認博訊網站給孑木的記者證的合法性，因此他被當局扣

押的記者證將不會發還。㉜

27. 浙江杭州異議人士，自由撰稿人呂耿松被當局以「涉嫌煽動顛覆國家

政權」正式逮捕。其家人拒絕在逮捕通知書上簽字，並堅持聘請被當

局拒絕的北京維權律師莫少平為辯護律師。㉝

28. 被譽為「太湖衛士」的中國江蘇農民吳立紅被以詐騙和敲詐勒索罪名

判刑三年。39歲的吳立紅因不滿當地工廠污染環境，從1990年代初開

始進行保護太湖的環保活動。他在2005年曾被中央電視台列為「年度

感動中國人物」候選人之一。㉞

29. 杭州自由作家、民主黨成員陳樹慶被當局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

判刑四年，陳樹慶不服判決，當庭提出上訴。㉟

30. 52歲的藏人倫吉阿達今年8月1日在四川理塘地區的一次公眾集會場合

手持麥克風高喊歡迎達賴喇嘛返回西藏，並當場被警方逮捕。中國四

川省執法部門對他提出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起訴。㊱

31. 幫助黑龍江佳木斯市富錦農民維權的工人楊春林，在上萬名失地農民

和下崗工人的連署信中提出「要人權不要奧運」的口號，觸怒當局被

捕，目前已移送到檢察院準備起訴，楊春林家人和農民維權者被警告

不准再對海外媒體透露有關情況。㊲亞太人權基金會將授予楊春林公

民維權抗暴獎。㊳

32. 中國泛藍聯盟臨時負責人張子霖，自從在5月底被湖南當局刑事拘留

之後，家人便一直和他失去聯繫。後來，中國泛藍聯盟為張子霖聘請

了北京的莫少平律師擔任辯護律師，但張子霖自6月份被當局以「敲

詐勒索罪」正式逮捕，至今尚未提出起訴。㊴

33. 四川宜賓大塔農民維權代表劉生貴因代表當地農民維護自身權益被當

局以涉嫌擾亂社會秩序名的罪名逮捕。㊵

34. 浙江杭州西湖區轉塘鎮大渚橋村村民、當地反抗強行拆遷維權人士楊



雲彪星期一被杭州西湖區法院以妨礙公務罪判處兩年有期徒刑。㊶

35. 湖北潛江維權人士姚立法遭公安以涉嫌散佈謠言傳喚，所指的是他接

受電台採訪時的言論。姚立法指出中國相關治安法的解釋公民接受媒

體的採訪不屬於散播謠言範疇，公安的傳喚是錯誤執法。㊷

36. 總部設在紐約的人權觀察發表聲明，呼籲中國政府立即釋放9月初在

甘肅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夏河縣被拘留的7名藏族中學生。那些十四、

十五歲的藏族中學生被控告在建築物上書寫標語，呼籲當局准許達賴

喇嘛返回西藏，准許西藏自由。人權觀察的聲明說，中國當局因政治

原因對這些藏族未成年人實行拘押違反了中國所簽署的聯合國兒童權

利公約。該公約規定，兒童有表達自由的權利，不得對兒童施以酷刑

或其他殘酷的、非人道的、侮辱人格的對待，不得非法或任意拘押兒

童。㊸

在中國單純的民事糾紛，也可能變成刑事追訴，例如在中國遭拘押的加拿

大萬利達集團總裁陳建源的妻子呼籲加拿大政府救援他的丈夫。陳建源自去年

10月回中國從事商業事務被中國警方拘捕至今。陳建源與萬利達中國公司發生

商業糾紛，這本是一起民事訴訟案件，定於3月份在加拿大安省法庭審理，而

陳建源回國前與中國萬利達集團公司董事長吳惠天約好在深圳商討和解方案，

但陳建源一入境就被中國警方以涉嫌合同詐騙刑事拘留。

（三）訴訟防禦權

《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14條規定：「在判定對他提出的任何刑事

指控時，人人完全平等地有資格享受以下的最低限度的保證：1. 迅速以一種他

懂得的語言詳細地告知對他提出的指控的性質和原因；2. 有相當時間和便利準

備他的辯護並與他自己選擇的律師聯絡；3. 受審時間不被無故拖延；4. 出席受

審並親自替自己辯護或經由他自己所選擇的法律援助進行辯護；如果他沒有法

律援助，要通知他享有這種權利；在司法利益有此需要的案件中，為他指定法



律援助，而在他沒有足夠能力償付法律援助的案件中，不要他自己付費；5. 訊

問或業已訊問對他不利的證人，並使對他有利的證人在與對他不利的證人相同

的條件下出庭和受訊問；6. 如他不懂或不會說法庭上所用的語言，能免費獲得

譯員（通譯）的援助；7. 不被強迫作不利於他自己的證言或強迫承認犯罪」。

此為重要之司法防衛權。

但是中國卻限制當事人自我辯護之權利，例如看守所裡農民必須用衛生紙

寫復議申請。另一方面，中國亦利用各種方式限制律師為其當事人辯護，而維

權人士往往因為政治干預司法而遭到中國關押起訴，並且使得幫助維權人士的

律師往往在司法審判過程中遭到刻意刁難，導致這類案件難以找到願意幫助的

律師。過去中國的律師法規定，律師在法庭上的言論不受追究，但中國人大常

委會最新修訂的律師法，規定律師不得發表危害國家安全、惡意誹謗他人和發

言嚴重擾亂法庭秩序，對於律師的辯護作更多限制。㊹因而百餘名中國的執業

律師以及關心中國法治建設的知識份子及維權人士，在10月聯名就李和平律師

被綁架毆打向國務院等機構發出了一封公開信，要求當局對該事件予以高度重

視，嚴厲禁止一切非法綁架、暴力毆打律師、學者等維權人士的行徑，遏制國

家機關的黑社會趨勢。㊺

以下是今年的幾個例證：

37. 同時代理多位浙江異見人士案子的律師李建強，為嚴正學案趕到杭州

後，被告知推遲開庭，但當他離開後，法官星期三突然通知他池建偉

的案子要開審，要求他在三個小時趕回。

38. 浙江台州市中級法院對著名畫家嚴正學案做出一審宣判，法院認定嚴

正學構成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出有期徒刑3年，剝奪政治權利1

年，但是連律師都未被通知到庭。㊻

39. 廣州官方以涉嫌非法經營為由拘留中國法律維權人士郭飛雄9個月之

後，首次宣佈具體開庭審理日期，㊼但郭飛雄的兩名辯護律師卻因法

院以「技術問題」為由而無法閱讀卷宗。



40. 湖北工人代表周遠武被地方法院以「妨害公務罪」判刑，家屬決定上

訴，但其公益訴訟代理人陳雄炎迫於政府及工作單位的壓力可能不會

繼續提供法律援助，但無人願意接手。㊽而湖北荊州長江大學教師陳

雄炎，因替職工維權代表周遠武做公益訴訟代理人。他在為周進行無

罪辯護的過程中，被當局以所謂「嚴重妨害法庭秩序」罪拘留15天，

庭審還未結束，就被抓進看守所。㊾

41. 律師受理維權人士的案件特別容易遭到官方刁難，如佳木斯市工人楊

春林案，已移交到檢察院近半個月後，主管楊春林的法官才終於答應

律師李方平可以到佳木斯會見楊春林。㊿但李律師被允許見黑龍江富

錦農民維權的楊春林時，他們在談話進行期間，因李方平問楊春林是

否受到酷刑和毆打時，被旁邊的便衣員警粗暴中止會見。

（四）上訴權及賠償權

《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14條亦保障：「五、凡被判定有罪者，應

有權由一個較高級法庭對其定罪及刑罰依法進行複審。六、在一人按照最後決

定已被判定犯刑事罪而其後根據新的或新發現的事實確實表明發生誤審，他的

定罪被推翻或被赦免的情況下，因這種定罪而受刑罰的人應依法得到賠償，

除非經證明當時不知道的事實的未被及時揭露完全是或部分是由於他自己的緣

故」。

由於無法完整確保人身自由、無罪推定、罪刑法定等原則，致使中國常有

冤獄之發生，但是後續救濟依然不完備，即使能確認判決錯誤，卻又面臨無法

達到賠償或是賠償金額過低之問題，這顯示出中國的《國家賠償法》賠償範圍

過於狹窄，對被害人的救濟不夠，《國家賠償法》有諸多待改進之處。

以下為今年之例證：

42. 甘肅省慶陽市的惠治學，3年前被當地公安局掛著「盜竊犯罪嫌疑

人」的牌子遊街示眾，並關押14天。冤情昭雪後，他以各項損失申請



國家賠償共計21萬餘元，卻僅獲賠893元。

43. 今年64歲的湖南新化籍賠償請求人陳遠玉因檢察院和法院的失誤，被

錯誤羈押了1,240天。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和長沙市人民檢察院決定共

同賠償陳遠玉人身自由被侵害賠償金90,892元，而這與陳遠玉所要求

的27萬餘元相差甚遠。

44. 歷史因素所造成的冤假錯案，在文革時期達到了高峰，但是司法系統

的落後、國內政治環境以及舉證困難等因素的影響，往往造成冤獄的

受刑人在時間金錢上不堪負荷而被迫放棄，碭山縣70歲老漢王忠志，

在20歲時被以涉嫌組織犯罪小集團遭到判刑，自入獄起，歷經11年的

牢獄生活，這50年來共申訴2,465次，總算在2007年1月11日獲得平反

的判決書，並於3個月後正式向國家提出86萬元人民幣的國家賠償，

創下安徽申請國賠的年齡和金額兩項第一高的紀錄。

45. 國家賠償法的標準不明，再加上執法和司法機關或以證據不足、行政

程序拖延等方式，導致多起已獲司法證明為冤假錯案難以得到應有的

賠償，或者是賠償金額遠不足以彌補其時間精神損失。新疆男子祝軍

因前女友被殺而成嫌疑人，17年後真相大白，但是僅獲得一萬多元的

工資補償，檢調單位卻推說不符合國家賠償法。

46. 68歲的河北省滄縣農民李春興曾兩次被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

刑，2005年12月7日，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罪證據不足，

判決其無罪。李春興在被羈押900多天後無罪釋放，他依據《國家賠

償法》向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和滄州市人民檢察院提出國家賠償，然

而時至今日，依然無法拿到賠償。

47. 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公安局副局長甘旭傑、米泉市公安局局長張粵代

表當地公安機關，為16年前錯誤地將其列為「重大強姦殺人嫌疑人」

並將其錯誤羈押4年的行為，向祝軍正式公開致歉。致歉會上，坐在

兩位公安局長對面的祝軍十指交叉，一言不發。儘管在背負了16年的



殺人惡名之後，他終於討回了清白，但由於相關法律規定在16年中發

生了太多變化，他在身體、精神、聲譽上因此受到的傷害能在多大程

度上獲得國家賠償，卻依然還是個未知數。

四、適切之執法

有關刑之執行，《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強調兩個重點，一者與死刑

議題相關，另一者則要求適切執行並尊重受刑人之人格尊嚴。

（一）監獄之狀況：

在要求適切執行並尊重受刑人之人格尊嚴部分，《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

約》第10條特別強調：「所有被剝奪自由的人應給予人道及尊重其固有的人格

尊嚴的待遇」。而「監獄制度應包括以爭取受刑人改造及社會復原為基本目的

的待遇」。

而中國監獄之狀況依然為人詬病，正在服刑的中國民運人士何德普最近對

去探視他的妻子賈建英表示，他在獄中的處境並沒有因為2008北京奧運的臨近

而有所改善。他呼籲當局改善人權，改善被關押者的生存環境。今年中國依

然有諸多監獄施加酷刑之案例：

48. 中國共產黨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因涉嫌貪污腐敗被拘留，但是先前因

抗議上海市委和政府貪污腐敗而被監禁的維權人士許正清卻依然被關

在監獄中，許正清的家人說他在監獄中受到虐待，監獄當局拒絕對毆

打事件進行調查，家人向上海市政府反映情況，政府至今置之不理。

49. 有關監獄內不人道的酷刑虐待仍頻傳於新聞之中，法輪功學員一向

是遭到虐待的首要目標，例如河北省石家莊市法輪功學員欒福生，

於2003年被判刑11年，獄中的迫害致使欒福生生命垂危，監獄一直以

「法輪功學員不允許保外就醫」而拒不放人。直到2007年2月26日欒



福生奄奄一息監獄才准許接送回家，在回家19天後含冤離世。

50. 廣西桂林市檢察院將平樂縣人民法院法官黎朝陽，以「涉嫌受賄罪」

被收押在桂林，後轉興安縣看守所，竟然暴死獄中，家屬前往領屍時

親見屍體有多處瘀傷，但有關當局先是支吾其詞，後以「拘留前瘋

癲」為藉口搪塞。

51. 江蘇省宜興環保人士吳立紅被官方指控他敲詐勒索，並監禁在宜興監

獄中，他在獄中兩隻手和兩隻腳被打腫了，後背部被柳樹條抽打。

52. 有一案例不僅包含了在獄中被迫從事過重勞動，且因監獄不願賠償勞

動過程中受傷致殘的費用而多關押了受刑人13年之久，新疆省吉昌

市的胡軍在監獄中從事井下作業受重傷，監獄將其送往烏市建工醫院

手術治療，該院診斷為外傷脊柱損傷，高位截癱，雙下肢癱瘓，大小

便失禁。完全喪失生活自理能力。傷後又轉入36,313部隊康復中心治

療，此後被昌吉監獄遺棄。後新疆自治區勞動鑑定委員會鑑定為「完

全喪失勞動能力，二級傷殘」。而監獄方面卻拒絕給予其賠償。胡軍

刑滿後，監獄方拒絕發放刑滿釋放證明，並扣押居民身份證，致使胡

軍無法回家。其後胡軍曾多次找監獄或委託律師訴訟上訪，也毫無結

果。

53. 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表示，中國盲人維權人士陳光

誠在監獄中被獄警唆使的其他服刑人員毆打。陳光誠在獄中有繼續遭

到迫害虐待和折磨的危險，生命安全也沒有保障。陳光誠告訴前來

探監的妻子袁偉靜說，因為他不願意被剃光頭，「有數個服刑人員上

來把他壓倒趴在地上，幾個人踩著他，給他剃了頭。」袁偉靜說，有

6、7個人打他，主要是甩耳光和打他頭部，肋骨及腿部，他向獄方反

映被打之事，但獄方沒有任何反應，還向陳的家人說「不知道陳光誠

被打」。國際特赦組織說，陳光誠被打之後獄方沒有給予任何治療，

被打以後，他一直沒有吃飯和喝水。



54. 上海維權人士陳小明因為安排訪民與美國使館官員會面而在去年被

捕，陳小明在獄中病重，7月1日在保外就醫後死亡。陳小明的親屬抗

議獄方拖延對陳小明的醫治。

55. 遼寧法輪功學員胡艷榮與四十多名法輪功學員被員警抓捕，四天後死

於腦部重傷。遼寧員警監控及脅迫家屬，嚴密封鎖胡艷榮死亡消息，

並於8月12日強行火化了胡的遺體。

56. 廣州市白雲區年逾六旬的牛傳玫老人被當地公安強行帶走五天後，其

家人接到白雲區政法委的通知，稱牛傳玫「跳樓」身亡，但未就如何

發生的「跳樓」一事給予任何解釋。

57. 被當局以「損壞賓館財物」判刑兩年半的上海訪民毛恒鳳，在獄中繼

續受到當局的虐待。在獄方對毛恒鳳超期禁閉長達70天之後，毛恒鳳

拒穿囚衣以示清白，卻因此而被迫在牢房內裸露上身。毛恒鳳絕食抗

議，絕食抗議就導致了三次的插胃管，但是動作很粗魯，連動物都不

如。

（二）死刑及捐贈器官：

有關捐贈器官，雖然中國外交部聲稱死刑犯之器官捐贈皆經過本人獲家屬

同意，實際可信程度依舊存有懷疑空間。前加拿大主管亞太事務的國務部長基

固爾，與人權律師馬塔斯訪問三十個國家的器官移植者後，公佈關於這種移植

手術的報告，研究指出，據傳中國軍方摘取囚犯器官，大規模供外國人移植，

這些囚犯大部分是法輪功成員。

在死刑議題部分，《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6條規定：「一、人人有

固有的生命權，這個權利應受法律保護。不得任意剝奪任何人的生命。二、在

未廢除死刑的國家，判處死刑只能是作為對最嚴重的罪行的懲罰，判處應按照

犯罪時有效並且不違反本公約規定和防止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的法律。這種

刑罰，非經合格法庭最後判決，不得執行。三、茲瞭解：在剝奪生命構成滅種



罪時，本條中任何部分並不准許本公約的任何締約國以任何方式克減它在防止

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的規定下所承擔的任何義務。四、任何被判處死刑的人

應有權要求赦免或減刑。對一切判處死刑的案件均得給予大赦、特赦或減刑。

五、對十八歲以下的人所犯的罪，不得判處死刑；對孕婦不得執行死刑。六、

本公約的任何締約國不得援引本條的任何部分來推遲或阻止死刑的廢除」。

義大利反死刑組織（Hands Off Cain）發表報告稱，2006年全世界有5,628

人被處決，其中中國被處決人數達到5,000人，中國仍然是世界上執行死刑數量

最多的國家。報告稱，可經證實的數據顯示去年中國至少處決5,000人，而有未

經證實的數據稱去年在中國有8,000人被處決。

中國最高人民法院在今年發表《關於進一步加強刑事審判工作的決定》，

其中提出「保留死刑，嚴格控制死刑」的刑事政策，因而其一方面要求堅持死

刑只適用於罪行極其嚴重的犯罪分子，必須嚴格執行法律，準確懲治犯罪，慎

重適用死刑，統一死刑適用標準，確保死刑案件審判品質，維護社會穩定，

促進社會和諧。對於具有法定從輕、減輕情節的，依法從輕或者減輕處罰，一

般不判處死刑立即執行。但是另一方面此決定也要求要正確處理嚴格控制和慎

重適用死刑與依法嚴厲懲罰嚴重刑事犯罪的關係，充分考慮維護社會穩定的實

際需要，充分考慮社會和公眾的接受程度，對那些罪行極其嚴重，性質極其惡

劣，社會危害極大，罪證確實充分，必須依法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堅決依法

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據中國官方媒體報導，自從中國最高人民法院收回死刑核准權以來，死刑

處決有所下降。最高人民法院新聞發言人倪壽明指出，今年前5個月的死刑處

決數量比去年同期下降了10%，他把這一成績歸功於中國最高人民法院今年1

月收回死刑核准權的決定。他認為下級法院因此在判處死刑方面更加慎重。

人權組織對此表示歡迎，但是也指出，中國官方從來沒有提供每年死刑處

決的人數，因為中國政府把死刑資料看作是國家機密。中國執行死刑的人數比

世界其他國家的總和還要多，中國的司法體制缺少公正審判所必須的獨立性。



人權觀察組織的代表裴克凜估計，中國每年處決大約7千到1萬5千名犯人，也

就是說，每天有20人到30人被處決。裴克凜指出，中國當局近來努力減少死

刑處決的數量，也是為了在2008年奧運會之前改善北京的對外形象。

中國外交部官員呼籲西方國家與其簽署引渡條約，協助中國將流亡海外的

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中國已經與西班牙、葡萄牙以及法國等三個國家簽署了

引渡條約，中國在協議中承諾，引渡回國的犯罪嫌疑人不會被判處死刑。不過

國際人權組織對已開發國家與中國簽訂引渡條約持反對態度。他們指責中國濫

用死刑和酷刑，而且虐待囚犯。他們認為，即使被引渡回國嫌疑人不馬上被宣

判死刑，也難以保障日後被以其他罪名而被處死。

國際人權組織也指責中國對一名維吾爾政治犯執行死刑是量刑過重，說他

的死刑判決與被控罪名極不相稱。維吾爾維權人士指責說，新疆已經成為中國

唯一一個對政治犯執行死刑的地區。

五、結語

從三大廣義司法人權所涵蓋之層面觀之，中國內部所存在之違反司法人權

案例的確是層出不窮，2007年依然持續中，且短時間內無法有實質的改善。由

以上分析可以得知，中國在所有有關司法人權之層面的表現是不盡完善的，也

不完全符合國際人權條約之規定。例如有諸多酷刑、強迫勞動、任意逮捕，

而在程序上亦缺乏有效而完整的律師辯護機制，也因此無法達到公平審判之要

求。由許多冤獄仍接連出現而被報導觀之，審級利益、酷刑禁止、強迫勞動禁

止、無罪推定等基礎人權原則仍無法在中國實現。中國依然廣泛執行死刑，沒

有適當之監獄管理，而死刑犯器官捐贈也暴露出監獄管理之問題。也就是說司

法人權所強調的人身自由及安全、偵查及審判中之正當法律程序，中國都無法

完整達成，中國的司法人權是無法完全符合國際司法人權標準之要求的。

正因為如此，今年依然有諸多來自國際的呼籲，要求中國改善司法人權。



例如瑞典首相賴因費爾特說，他在G8與胡錦濤會晤時表示，瑞典反對中國仍然

實行死刑，也談到結社自由和言論自由以及進行對話的重要性。而加拿大外

長要求「領事會見玉山江」，但是加國外長正式要求會見遭拒，顯見中國並不

開放此類政治犯會見訪客的基本權利。

另外因為北京將舉辦奧運，人權團體亦作相關的抗議及批評。例如國際特

赦組織認為，如果中國不採取緊急措施改善國內人權狀況，北京奧運不會有好

的名聲。其亦嚴正聲明，中國國內對人權的持續嚴重侵害，構成對《奧林匹克

憲章》中「維護人類尊嚴」及「尊重世界基本道德原則」這些核心原則的公然

蔑視。

（作者：廖福特 / 中央研究院法律學研究所籌備處副研究員）



註釋

① 「青年派出所內被打致死，四警員保安當庭大推責任」，華龍網，2007年4月11日，http://fl.cqnews.net/system/2007/04/11/000782941.shtml。

② 周曄，「被詢問人莫名墜樓身亡，員警電擊逼供致人死亡？」，中安線上，

2007年6月6日，http://ah.anhuinews.com/system/2007/06/06/001759576.shtml。

③ 「刑訊逼供打掉3顆牙」，新京報，2007年5月22日，http://news.thebeijing news.com/0567/2007/05-22/[email protected]。

④ 「廣西法官定為猝死，死者家屬稱仍有疑問無法解釋」，人民網，2007年4月30日，http://society.people.com.cn/GB/1062/5688548.html。

⑤ 「七十三歲老人被關看守所，生命垂危」，大紀元，2007年8月3日，http://www.epochtimes.com/b5/7/8/3/n1790965.htm。

⑥ 「大陸十七歲男孩遭警方攔截拷打至天明」，大紀元，2007年8月5日，http://www.epochtimes.com/b5/7/8/7/n1794468.htm。

⑦ 「大慶市一法輪功學員被迫害骨瘦如柴生命垂危」，大紀元，2007年8月15日，http://www.epochtimes.com/b5/7/8/15/n1802197.htm。

⑧ 「湖南衡陽七旬老人被強行塞進警車尾箱綁架」，大紀元，2007年8月19日，http://www.epochtimes.com/b5/7/8/19/n1807078.htm。

⑨ 「國際筆會關注西藏作家仁青桑布」，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9月19日，

http://www.epochtimes.com/b5/7/8/19/n1807078.htm。

⑩ 「大赦國際籲中國人大結束勞教制度」，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10月8日，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7-10-18-voa32.cfm。

⑪ 「黑龍江勞教所近期對法輪功的殘忍迫害」，大紀元，2007年5月7日，http://www.epochtimes.com/b5/7/5/7/n1702215.htm。

⑫ 「觀總統普京遭勞教，訪民告北京勞教委即將開庭」，大紀元，2007年5月12日，http://www.epochtimes.com/b5/7/5/12/n1708403.htm。

⑬ 「九名家庭教會成員遭勞教，關押中重病受虐打」，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10月8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10/08/church/。

⑭ 方媛，「十七大期間在京訪民的困境」，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10月18日，

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10/18/。



⑮ 「人權律師妻出國領獎被擋，中共慣用手法」，大紀元，轉引自中央社，

2007年8月25日，http://www.epochtimes.com/gb/7/8/25/n1813042.htm。

⑯ 「訪民救命錢遭法警搶劫，控告反遭勞教」，大紀元，2007年5月11日，


⑰ 「母上訪遭勞教，兒上訪遭拘留」，大紀元，2007年8月21日，http://www.epochtimes.com/gb/7/8/21/n1808419.htm。

⑱ 「訪民日訪民上訪被毆」，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8月22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08/22/shangfang/。

⑲ 「到京上訪被打的上海訪民大部分被拘留」，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9月6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09/06/shanghai/。

⑳ 「湖南江永19名村民代表上訪被全部刑拘」，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10月18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10/18/shangfang1/。

㉑「中國警方短暫拘留十多名外國記者」，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8月6日，http://www.voa.gov/chinese/archive/worldfocus/aug2007/080607093

chinesepolicedetained.htm。

㉒「舉報人姓名被法庭當場公佈，連續遭毆打流落他鄉」，華龍網，2007年5月16日，http://fl.cqnews.net/system/2007/05/16/000800288.shtml。

㉓「江西村民舉報村官貪污手腳被砍，當地公安不作為」，華龍網，2007年5月8日，http://fl.cqnews.net/system/2007/05/08/000795695.shtml。

㉔「中國私刑嚴重，偷竊拔牙，通姦遊街示眾」，大紀元，2007年5月20日，


㉕「呂耿松被正式逮捕家人受嚴密看守」，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10月1日，

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10/01/lu/。

㉖「一維權人士因反對北京辦奧運被捕」，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10月9日，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7-10-09-voa23.cfm。

㉗「北京維權人葉國強失蹤，葉明君被拘留，張文和絕食抗議」，自由亞洲電

台，2007年10月1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10/01/yeguoqian/。

㉘「河北地下教會主教賈治國再被捕」，BBC中文網，2007年6月7日，http://news.bbc.co.uk/chinese/trad/hi/newsid_6720000/newsid_6729800/6729827.stm。



㉙「過度保密破壞中國法律制度」，BBC中文網，2007年6月12日，http://news.bbc.co.uk/chinese/trad/hi/newsid_6740000/newsid_6743800/6743821.stm。

㉚「浙江紹興環保人士譚凱服滿刑出獄」，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5月1日，

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7-05-01-voa29.cfm。

㉛「北京人權活動人士胡佳再遭傳訊」，BBC中文網，2007年5月18日，http://news.bbc.co.uk/chinese/trad/hi/newsid_6670000/newsid_6670500/6670585.stm。

㉜「國際組織籲中國釋放博訊網站記者」，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5月31日，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7-05-31-voa46.cfm。

㉝「呂耿松被正式逮捕，家人受嚴密看守」，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10月1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10/01/lu/。

㉞「太湖衛士吳立紅被判刑三年」，BBC中文網，2007年8月11日，http://news.bbc.co.uk/chinese/trad/hi/newsid_6940000/newsid_6941600/6941624.stm。

㉟「杭州自由作家陳樹慶被判刑4年」，大紀元，2007年8月16日，http://tw. epochtimes.com/bt/7/8/16/n1804147.htm。

㊱「中國以煽動顛覆政權罪起訴一藏人」，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8月28日，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7-08-28-voa57.cfm。

㊲「為失地農民維權的代表楊春林面臨被起訴」，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8月29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08/29/yangchunlin/。

㊳「中國逮捕反奧運活動人士楊春林」，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9月4日，


㊴「泛藍成員張子霖被拘後首次和律師見面」，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8月30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08/30/zhang/。

㊵「四川宜賓大塔農民維權代表被逮捕」，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9月4日，

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09/04/data/。

㊶「杭州維權人士楊雲彪被判刑」，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9月10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09/10/yang/。

㊷「姚立法被以散播謠言罪傳喚『被訪者不屬執法對象』」，自由亞洲電

台，2007年9月11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09/11/yaolifa/。

㊸「人權觀察籲中國釋放被關藏族學生」，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9月21



日，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7-09-21-voa36.cfm。

㊹「中國修法限制律師辯護言論」，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10月28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10/28/fa/。

㊺「百人上書要求維護律師人身安全」，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10月9日，

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10/09/petition/。

㊻「嚴正學案今一審被判3年徒刑」，大紀元，2007年4月13日，http://www.epochtimes.com/b5/7/4/13/n1677402.htm。

㊼「粵法院搞烏龍郭飛雄律師未閱卷宗」，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5月24日，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7-05-24-voa28.cfm。

㊽「湖北工人代表被判刑家屬難找律師」，美國之音中文網，2007年5月29日，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7-05-29-voa26.cfm。

㊾「湖北大學教師公益代理，當庭辯護被拘留」，大紀元，2007年5月29日，


㊿「楊春林案移交檢察院半月之久終被允許律師會見」，自由亞洲電台，2007年10月23日，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7/10/23/Yang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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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人權觀察...《2007中國人權觀察報告》 司法人權觀察 一、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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