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日荷花别样红 随 份 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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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2015 7 8 星期三 责编:李玲 版式:李雯 校对:亚强 行走民间 民风民俗 图说开封 流金岁月 草木乡愁 民间记忆 上个周末,母亲给我带来一坛豆瓣酱, 足有五六公斤。这是母亲每年这个季节的 必做科目,不论我在什么地方,她都会请人 给我带一坛来。 我是吃着母亲做的有特殊香味的豆瓣酱 长大的。小的时候,每餐蔬菜很少,豆瓣酱几 乎成为餐桌上的必备菜。母亲做的豆瓣酱有 一种特别的香味,咸淡适宜、辣麻适中,有一 种难以言表的美美滋味。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在离家20多公里 的高中读书。那时,大家的生活水平都很 低,学校更不必说。不要说吃肉,连新鲜蔬 菜都很少。 那个时候,即使有钱也买不到菜吃,因为 根本就没有菜卖。很多离学校近的学生家 长,一个星期都会给孩子送几天饭菜,而像我 这样家离学校远的学生只能看着同学吃着家 人送的香喷喷的饭菜。 周末放假回家,母亲问我在学校伙食怎 么样,我说还可以。因声音不高,母亲似乎觉 察到什么,于是我只好实话实说。我之所以 想隐瞒,是不忍心让整日操劳的母亲再为我 的生活操心。 母亲听我说完眼泪就止不住流了出来, 责怪我不应该瞒着她委屈自己,还说我正是 长身体的时候,学习任务重,不吃饱饭怎么 学习? 从那以后,每次返校时,我的包里就多了 一大瓶豆瓣酱。 豆瓣酱的香气吸引着同学们,于是同学 们把自带的菜凑在一块享用。大家一边狼 吞虎咽、一边品头论足,结论往往是一致称 赞我带的豆瓣酱最好吃。我把同学的话讲 给母亲听,母亲开心地笑了。那是一个母亲 得到认可后从内心深处溢出的幸福。 后来,我去省城上大学,母亲做的豆瓣 酱一直是我行囊里必不可少的物品。即使 大学毕业后成家,居住于现在这座城市,每 年总会收到母亲带给我的一大坛豆瓣酱。 我家基本上不用酱油,全用母亲做的豆瓣 酱烧菜,味道特别香。做红烧肉时,加一勺 豆瓣酱,那原汁原味的肉香与酱香便弥漫 开来。 母亲已过花甲之年,每年却依然在做着 香味满满的豆瓣酱,虽然我知道她能做豆 瓣酱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可我还是希望能 够年年吃上母亲做的豆瓣酱,唯有那样,才 是最大的幸福。 每每收到母亲带来的豆瓣酱,闻着那香 香的味道时,心里总有一盈暖暖的情愫荡 漾开来。浸染母爱的豆瓣酱,是那样一点 一点沁人心脾,余味绵绵,悠长永远。 母亲的豆瓣酱 鲁珉 投稿电子信箱: [email protected]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铁塔公园举办的荷 文化艺术节,今年已经是第十二届。12年来, 笔者年年都要到铁塔公园赏荷花、拍荷花,对 荷花情有独钟,渐渐产生了浓浓的荷花情结。 荷花盛开季节,不仅铁塔公园的荷花品种 繁多、品质优良,御河两岸的荷花也竞相开 放,碧绿的荷叶与鲜艳的荷花伴着清清的河水 从南到北蜿蜒近两公里,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线,为乘船游览御河的游客带来惊喜与清凉。 在古城的郊区,上千亩荷塘里的荷花也在悄然 绽放,与市区公园里的荷花媲美。夸张一点 说,这个季节,古城开封处处洋溢着浓浓的荷 香,开封人纷纷到公园赏荷、到郊区观荷,呈 现出被高洁、清香的荷花陶醉的模样。 赏荷需要品位、情趣,更需要对荷花的认 知,才会使你赏荷的境界与众不同。 荷花是睡莲科水生花卉,又称莲花、藕花、 芙蓉、菡萏、芰荷等,是中国十大名花,惯常被叫 做“出水芙蓉”。 荷花分为藕用莲、子用莲和观赏莲三大类。 白色荷花主要以产藕为主。如郊区农民种 的莲藕,绝大多数开的花都是白颜色的。红色 荷花以产莲子为主。铁塔公园和御河两岸的荷 花是观赏莲,荷花的颜色五彩缤纷,品种多 样,造型分为单瓣型、复瓣型、重瓣型、重台型 四种类型。一般每枝荷花花柄顶端有一朵花, 个别有一梗两花并蒂而开的叫“并蒂莲”。去 年,笔者在铁塔公园拍到过“并蒂莲”,当时公 园里这朵唯一的“并蒂莲”,引来许多影友长 枪短炮的“狂轰滥炸”。铁塔公园的睡莲与王 莲也非常壮观。据悉,世界上最大的王莲,叶 子 直 径 有 两 米 多 ,叶 面 能 承 受 40 千 克 ~70 千 克的重量,一个儿童坐在上面,就像乘坐小船 一样悠然自得。 “风吹荷叶十里香,莲花池畔暑风凉。”荷花 从花到叶再到莲蓬都颇具观赏价值。每到开花 时节,荷花的叶柄挺露水面,叶片硕大浑圆好似 一把青翠的雨伞。花朵生长在花梗顶端,有粉 红、红、紫、白等颜色。那亭亭玉立的荷花,含苞 的娇羞欲语,怒放的婀娜多姿,红的似霞,黄的 若金,白的如玉,色艳姿美,呈现在游客眼前的 是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 荷花以品质高洁著称,从古至今一直受到 文人骚客的青睐,纷纷以荷花为题材,诗词佳作 浩如烟海。 面对含苞待放的荷花,南宋诗人杨万里写 下了“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俏 皮文字。李商隐的佳句将荷花具象化了,“世间 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唯有绿荷红菡 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 衰愁煞人”。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 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宋代诗人杨万 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以荷花入诗,描绘 了盛夏时节荷塘的壮观景色,成为脍炙人口的 咏荷佳句。 近代文人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从另一 角度展现了夜色中荷花的温柔与静谧。“曲曲 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 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 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 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 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 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 声 似 的 ……”引 导 人 们 徜 徉 在 一 个 如 梦 似 幻 的 世界里。 宋朝周敦颐对荷花做了最精辟的论述,他 的仅百余字的《爱莲说》对后世影响深远:“…… 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 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 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 可亵玩焉。”其中“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 妖”这一名句更是广为传诵。 荷花与佛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荷花俗 称莲花。荷花集美丽清净、优雅、贞静于一身,它 出尘离染,清洁无瑕,与佛家的教义不谋而合。 荷花是澳门特别行政区的区花,在区旗和 区徽上,都有它的身影。值得骄傲的是,澳门特 别行政区区旗、区徽的设计者是咱开封人肖红。 荷花不但可以观赏,而且具有极高的食 用价值。中国人自古就视莲子为珍贵食材, 如今它仍然是滋补营养品。莲藕则是最好的 烹饪和制作蜜饯原料。莲叶、莲花、莲蕊等也 都是传统的药膳配料。在中国食文化中荷花 更是榜上有名、出尽风头:莲子粥、莲藕粉、 莲脯、藕片夹肉、荷叶蒸肉、荷叶鸡、荷叶粥 等不胜枚举,甚至可以完全用荷花烹出一席 “荷花宴”。 映日荷花别样红 李树友 时逢毕业季,多年前那场“散伙 饭”的情景,又重新回到了眼前。 记得当年我们班的三桌“散伙饭” 是摆在一家豪华餐厅里的,那家餐厅 装修高档,饭菜质量好,但价格也比 较高,可是大家不仅不反对,反而认 为“再奢侈,也不过奢侈一次”。张星 的观点尤其能代表同学们的想法,他 是我们班的班长。他说:“大学四年, 说散就散了,这情感可不是钱能买得 回来的,比金子还珍贵呢。” 吃“散伙饭”定在下午六点整,可 是多数同学在下午五点就到餐厅里 等候了,因为还没有到饭点,大家就 在餐厅靠墙的那排椅子上坐下来,参 差不齐地唱着《朋友》这首歌:“那些 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 一 杯 酒 ……”班 长 是 个 总 揽 全 局 的 角 色,时刻注意着同学们到齐没有。突 然,他问大家看到江涛和于岚两个人 没。有人说:“看到了。”他又问:“在哪 儿呢?”我旁边的林红说:“人家谈恋爱 还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呀?在那边那个 古代四大美人的屏风后面呢。” 正说着,张大龙和王金虎两位同 学走了进来。又过了几分钟,江涛和 于岚也到了。我看了一下手表,刚好 下午六点,“散伙饭”正式开始。酒过 三巡,同学们个个都有些伤感起来, 眼圈也变得红红的,尤其是被称为 “龙虎斗”的张大龙和王金虎,不仅没 有“斗”过(被称为“龙虎斗”,主要是 一个名字里有龙,另一个名字里有 虎),反而是很要好的铁杆兄弟,“散伙 饭”还没有开始之前,两个人就已经 在一起呆了好久了。 其实说起来,“散伙饭”就是一种 氛围,在酒的作用下,这种氛围更加 适合情感的表达。只见张大龙搂着 王金虎的腰,王金虎则伏在张大龙的 肩膀上,两人哭得泪水涟涟。一个 说:“就要分别了,心里好难受呀。” 另一个说:“就是,也不知啥时才能再 相见。” 就在两个人泪水长流时,我看了 一眼坐在旁边的林红。我们在四年 的学生生活里,因为住在一个宿舍 一直走得很近,彼此间无话不说,用 我们班同学的话说就是“两个人好 得快穿一条裤子了”。我这一看不 得了,林红的眼泪“唰”一下子流了 出来,然后伏在我的胸前号啕大哭: “虽然你比我小,可是大学这几年都 是你在照顾我。”我一听,赶忙搂紧 她:“快别这么说,其实我们一直都 在互相倚靠、互相照顾。”然后,我也 伤感地大哭起来。 “散伙饭”接近尾声时,江涛和 于岚这对恋人忽然有了新的动作, 于岚说:“江涛分配到哪里,我就跟 着他到哪里。”于岚的话音一落,立 刻赢得同学们的一片掌声。有人一 面感叹地说:“这才是真爱呀。”一面 泪 水 狂 奔 不 止 ,而 一 曲《启 程》随 着 张星摁下音响的手指,适时地响了 起来:“别害怕现在的离别啊/微笑 着挥挥手说再见吧/明天就等在/下 一个路口/再远的风景啊/我们会到 达。” 毕业季,一场“散伙饭”,一场依 依惜别的情感,大家一面互道珍重, 一面期待着以后的再一次相遇! 1969年春天,我上小学一年级,老师在黑板 上书写的第一句话便是“毛主席万岁”。经过一 周的练习,我从不会握笔到慢慢跟着老师照葫芦 画瓢,最终在方格练习本中工工整整写出了“毛 主席万岁”。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写字,也是第一 次用铅笔。 慢慢地,铅笔就成为我的伴侣,我也知道 了笔身所标注的B、H、HB的意思。原来,铅笔 分为柔硬、书写、绘画用笔。再到后来,我看到 木匠用的扁铅笔、领导批阅文件用的红蓝铅笔 等。铅笔与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如今,我们 在一些酒店里,会看到酒店专为客人提供记事 用的铅笔。从人生书写的第一个字开始,铅笔 就与我们结下了缘。 上世纪70年代末我参加工作,进工厂的 第一件事便是学习机械制图,铅笔成了我的 好伙伴。每天,教员讲完,我们这些新工人 就跟小学生一样,握着铅笔学画图纸,这一 学就是半年,考核过关后才进入车间成为生 产线上的产业工人。在此后的工作中,我工 作服的上衣兜里始终有一支铅笔相伴,对图 纸的重要部分进行标注,因为用铅笔标注可 以随时修改,铅笔的痕迹很容易擦掉。想 想,铅笔的演变过程就跟人生一样,从简单 的六边形黏合的木棍,中间夹着铅芯,到后 来,为了方便擦拭,铅笔的另一头加上橡皮 头。从六边形到圆形,从单一的绿色笔杆演 变出五颜六色,刚开始时用小刀削铅笔,到 后来有了转笔刀。人从不会写字到会写字, 从铅笔起步,到后来使用钢笔,从写得歪歪 扭扭到工工整整,铅笔伴随我们从小学开始 到更高的学府,引导我们从无知到有知,循 序渐进,投入到知识的大洋中。 有一年,我到朝鲜的新义州游玩头一天 上午,导游通知我们到商店给朝鲜儿童买些 铅笔,还特意叮嘱我们不要买自动铅笔,就 买带橡皮头的。因为,自动铅笔孩子们用完 了没办法更换,这里的经济发展、生活水准 与我们还有着一定的距离。到了新义州的 一所幼儿园,我们将成捆的铅笔送给孩子 们,孩子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令我想到了我的 童年,想到了父母给年幼的我买新铅笔时的 心情,看到商店里五颜六色的铅笔,童心怒 放,恨不得很快将手中的铅笔用完,父母好 给买新的。 一支小小的铅笔,给我们的童年增添了 太多的美好和憧憬,伴随着我们度过了快乐 的时光,书写着知识,书写着我们的人生。 夏荷 周文静 儿时记忆 对铅笔的记忆 许双福 “散伙饭” 李少莲 随份子,即亲朋好友间谁家有了红白喜 事,就会邀请和被邀请前往祝贺或祭奠。去 了之后,总要拿些数额不等的礼金和礼物, 以表达自己的心意。如此礼尚往来的随份 子,就成了人们相互交往的传统习俗。 记得我大哥结婚是在上世纪60年代, 那时国家还不富裕,老百姓兜里也没有 钱。但是,人们不可能因为家贫就不结婚, 婚礼的场面不论大小都得举办。我大哥的 婚礼简朴而热闹,左邻右舍也都随份子。 在散发着泥土芳香的土坯洞房里,四面墙 壁上贴满了年画和毛主席像,那一张张价 值只有一毛钱的年画上,密密麻麻写满了 随份子的名字,送与接受者之间皆无礼轻 的尴尬,照样喝喜酒。 上世纪70年代,我已参加工作。同 事曹洪才结婚时,我花12元送他一盏陶 瓷台灯。由于台灯造型美观,产品质量 过硬,他用了几十年也没舍得扔掉。到 了上世纪80年代,我在部队结婚时,五 湖四海的战友们给我送的大多为生活用 品,如枕巾、枕头、毛巾被、床单等。那一 件件浸透着浓浓战友情的礼品,让我爱 不释手。 那时,随份子主要还是以集体的形式出 现。大家把钱兑好后,交给一位牵头人,他 列出名单,然后交给对方。 不知从何时开始,由于人们工资水平 的提高和物价的不断上涨,随份子也水涨 船高起来。不少工薪族和“月光族”,视随 份子为负担和压力,常常戏称喝喜酒为“吃 高价饭”。中国人讲面子,中原人更讲面 子,宁肯勒紧腰带回家吃咸菜,也不能“掉 份儿”。绵延每年的体现亲情、友情的随份 子,如今却成了人们的一种负担,喜酒也变 了味儿。近悉,湖北一位“90后”新娘在向 亲朋好友发邀请函时,竟明确告诉大家每 人 要 带 够 300 元 ,因 为 婚 宴 标 准 是 每 人 300 元。接到邀请者,不少人望而却步。我深 为这位新娘的“坦率”而无奈,更为她的“无 情”而悲哀。 不管时代如何变迁,生活水平怎样提 高,但人间真情还是原汁原味好。 随份子 诚钢 制图 制图李雯 李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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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映日荷花别样红 随 份 子 - kfrb.kf.cnkfrb.kf.cn/tplimg/1/2015-07/08/10/2015070810_pdf.pdf · 在古城的郊区,上千亩荷塘里的荷花也在悄然 绽放,与市区公园里的荷花媲美。夸张一点

10 2015 年 7 月 8 日 星期三

责编:李玲 版式:李雯 校对:亚强 行走民间

民风民俗

图说开封

流金岁月

草木乡愁

民间记忆

上 个 周 末 ,母 亲 给 我 带 来 一 坛 豆 瓣 酱 ,足 有 五 六 公 斤 。 这 是 母 亲 每 年 这 个 季 节 的必 做 科 目 ,不 论 我 在 什 么 地 方 ,她 都 会 请 人给我带一坛来。

我是吃着母亲做的有特殊香味的豆瓣酱长大的。小的时候,每餐蔬菜很少,豆瓣酱几乎成为餐桌上的必备菜。母亲做的豆瓣酱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咸淡适宜、辣麻适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美美滋味。

上 世 纪 80 年 代 初 ,我 在 离 家 20 多 公 里的 高 中 读 书 。 那 时 ,大 家 的 生 活 水 平 都 很低 ,学 校 更 不 必 说 。 不 要 说 吃 肉 ,连 新 鲜 蔬菜都很少。

那个时候,即使有钱也买不到菜吃,因为根 本 就 没 有 菜 卖 。 很 多 离 学 校 近 的 学 生 家长,一个星期都会给孩子送几天饭菜,而像我这样家离学校远的学生只能看着同学吃着家人送的香喷喷的饭菜。

周 末 放 假 回 家 ,母 亲 问 我 在 学 校 伙 食 怎么样,我说还可以。因声音不高,母亲似乎觉察到什么,于是我只好实话实说。我之所以想隐瞒,是不忍心让整日操劳的母亲再为我的生活操心。

母 亲 听 我 说 完 眼 泪 就 止 不 住 流 了 出 来 ,责怪我不应该瞒着她委屈自己,还说我正是长 身 体 的 时 候 ,学 习 任 务 重 ,不 吃 饱 饭 怎 么学习?

从那以后,每次返校时,我的包里就多了一大瓶豆瓣酱。

豆 瓣 酱 的 香 气 吸 引 着 同 学 们 ,于 是 同 学们 把 自 带 的 菜 凑 在 一 块 享 用 。 大 家 一 边 狼吞 虎 咽 、一 边 品 头 论 足 ,结 论 往 往 是 一 致 称赞 我 带 的 豆 瓣 酱 最 好 吃 。 我 把 同 学 的 话 讲给母亲听,母亲开心地笑了。那是一个母亲得到认可后从内心深处溢出的幸福。

后 来 ,我 去 省 城 上 大 学 ,母 亲 做 的 豆 瓣酱 一 直 是 我 行 囊 里 必 不 可 少 的 物 品 。 即 使大 学 毕 业 后 成 家 ,居 住 于 现 在 这 座 城 市 ,每年 总 会 收 到 母 亲 带 给 我 的 一 大 坛 豆 瓣 酱 。我 家 基 本 上 不 用 酱 油 ,全 用 母 亲 做 的 豆 瓣酱 烧 菜 ,味 道 特 别 香 。 做 红 烧 肉 时 ,加 一 勺豆 瓣 酱 ,那 原 汁 原 味 的 肉 香 与 酱 香 便 弥 漫开 来 。

母 亲 已 过 花 甲 之 年 ,每 年 却 依 然 在 做 着香 味 满 满 的 豆 瓣 酱 ,虽 然 我 知 道 她 能 做 豆瓣 酱 的 次 数 越 来 越 少 了 ,可 我 还 是 希 望 能够 年 年 吃 上 母 亲 做 的 豆 瓣 酱 ,唯 有 那 样 ,才是 最 大 的 幸 福 。

每 每 收 到 母 亲 带 来 的 豆 瓣 酱 ,闻 着 那 香香 的 味 道 时 ,心 里 总 有 一 盈 暖 暖 的 情 愫 荡漾 开 来 。 浸 染 母 爱 的 豆 瓣 酱 ,是 那 样 一 点一 点 沁 人 心 脾 ,余 味 绵 绵 ,悠 长 永 远 。

母亲的豆瓣酱

鲁珉

投稿电子信箱:[email protected]

时 间 过 得 真 快 ,转 眼 间 铁 塔 公 园 举 办 的 荷文 化 艺 术 节 ,今 年 已 经 是 第 十 二 届 。 12 年 来 ,笔 者 年 年 都 要 到 铁 塔 公 园 赏 荷 花 、拍 荷 花 ,对荷 花 情 有 独 钟 ,渐 渐 产 生 了 浓 浓 的 荷 花 情 结 。

荷 花 盛 开 季 节 ,不 仅 铁 塔 公 园 的 荷 花 品 种繁 多 、品 质 优 良 ,御 河 两 岸 的 荷 花 也 竞 相 开放 ,碧 绿 的 荷 叶 与 鲜 艳 的 荷 花 伴 着 清 清 的 河 水从 南 到 北 蜿 蜒 近 两 公 里 ,成 为 一 道 亮 丽 的 风 景线 ,为 乘 船 游 览 御 河 的 游 客 带 来 惊 喜 与 清 凉 。在 古 城 的 郊 区 ,上 千 亩 荷 塘 里 的 荷 花 也 在 悄 然绽 放 ,与 市 区 公 园 里 的 荷 花 媲 美 。 夸 张 一 点说 ,这 个 季 节 ,古 城 开 封 处 处 洋 溢 着 浓 浓 的 荷香 ,开 封 人 纷 纷 到 公 园 赏 荷 、到 郊 区 观 荷 ,呈现 出 被 高 洁 、清 香 的 荷 花 陶 醉 的 模 样 。

赏 荷 需 要 品 位 、情 趣 ,更 需 要 对 荷 花 的 认知,才会使你赏荷的境界与众不同。

荷 花 是 睡 莲 科 水 生 花 卉 ,又 称 莲 花 、藕 花 、芙蓉、菡萏、芰荷等,是中国十大名花,惯常被叫做“出水芙蓉”。

荷花分为藕用莲、子用莲和观赏莲三大类。白色荷花主要以产藕为主。如郊区农民种

的 莲 藕 ,绝 大 多 数 开 的 花 都 是 白 颜 色 的 。 红 色

荷花以产莲子为主。铁塔公园和御河两岸的荷花 是 观 赏 莲 ,荷 花 的 颜 色 五 彩 缤 纷 ,品 种 多样 ,造 型 分 为 单 瓣 型 、复 瓣 型 、重 瓣 型 、重 台 型四 种 类 型 。 一 般 每 枝 荷 花 花 柄 顶 端 有 一 朵 花 ,个 别 有 一 梗 两 花 并 蒂 而 开 的 叫“ 并 蒂 莲 ”。 去年 ,笔 者 在 铁 塔 公 园 拍 到 过“ 并 蒂 莲 ”,当 时 公园 里 这 朵 唯 一 的“ 并 蒂 莲 ”,引 来 许 多 影 友 长枪 短 炮 的“ 狂 轰 滥 炸 ”。 铁 塔 公 园 的 睡 莲 与 王莲 也 非 常 壮 观 。 据 悉 ,世 界 上 最 大 的 王 莲 ,叶子 直 径 有 两 米 多 ,叶 面 能 承 受 40 千 克 ~70 千克 的 重 量 ,一 个 儿 童 坐 在 上 面 ,就 像 乘 坐 小 船一样悠然自得。

“风吹荷叶十里香,莲花池畔暑风凉。”荷花从花到叶再到莲蓬都颇具观赏价值。每到开花时节,荷花的叶柄挺露水面,叶片硕大浑圆好似一 把 青 翠 的 雨 伞 。 花 朵 生 长 在 花 梗 顶 端 ,有 粉红、红、紫、白等颜色。那亭亭玉立的荷花,含苞的娇羞欲语,怒放的婀娜多姿,红的似霞,黄的若金,白的如玉,色艳姿美,呈现在游客眼前的是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

荷 花 以 品 质 高 洁 著 称 ,从 古 至 今 一 直 受 到文人骚客的青睐,纷纷以荷花为题材,诗词佳作

浩如烟海。面 对 含 苞 待 放 的 荷 花 ,南 宋 诗 人 杨 万 里 写

下了“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俏皮文字。李商隐的佳句将荷花具象化了,“世间花 叶 不 相 伦 ,花 入 金 盆 叶 作 尘 。 唯 有 绿 荷 红 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煞人”。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宋代诗人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以荷花入诗,描绘了 盛 夏 时 节 荷 塘 的 壮 观 景 色 ,成 为 脍 炙 人 口 的咏荷佳句。

近代文人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从另一角 度 展 现 了 夜 色 中 荷 花 的 温 柔 与 静 谧 。“ 曲 曲折 折 的 荷 塘 上 面 ,弥 望 的 是 田 田 的 叶 子 。 叶 子出 水 很 高 ,像 亭 亭 的 舞 女 的 裙 。 层 层 的 叶 子 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 涩 地 打 着 朵 儿 的 ;正 如 一 粒 粒 的 明 珠 ,又 如碧 天 里 的 星 星 ,又 如 刚 出 浴 的 美 人 。 微 风 过处 ,送 来 缕 缕 清 香 ,仿 佛 远 处 高 楼 上 渺 茫 的 歌声 似 的 ……”引 导 人 们 徜 徉 在 一 个 如 梦 似 幻 的世界里。

宋 朝 周 敦 颐 对 荷 花 做 了 最 精 辟 的 论 述 ,他的仅百余字的《爱莲说》对后世影响深远:“……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 亵 玩 焉 。”其 中“ 出 淤 泥 而 不 染 ,濯 清 涟 而 不妖”这一名句更是广为传诵。

荷花与佛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荷花俗称莲花。荷花集美丽清净、优雅、贞静于一身,它出尘离染,清洁无瑕,与佛家的教义不谋而合。

荷 花 是 澳 门 特 别 行 政 区 的 区 花 ,在 区 旗 和区徽上,都有它的身影。值得骄傲的是,澳门特别行政区区旗、区徽的设计者是咱开封人肖红。

荷 花 不 但 可 以 观 赏 ,而 且 具 有 极 高 的 食用 价 值 。 中 国 人 自 古 就 视 莲 子 为 珍 贵 食 材 ,如 今 它 仍 然 是 滋 补 营 养 品 。 莲 藕 则 是 最 好 的烹 饪 和 制 作 蜜 饯 原 料 。 莲 叶 、莲 花 、莲 蕊 等 也都 是 传 统 的 药 膳 配 料 。 在 中 国 食 文 化 中 荷 花更 是 榜 上 有 名 、出 尽 风 头 :莲 子 粥 、莲 藕 粉 、莲 脯 、藕 片 夹 肉 、荷 叶 蒸 肉 、荷 叶 鸡 、荷 叶 粥等 不 胜 枚 举 ,甚 至 可 以 完 全 用 荷 花 烹 出 一 席

“ 荷 花 宴 ”。

映日荷花别样红李树友

时 逢 毕 业 季 ,多 年 前 那 场“ 散 伙饭”的情景,又重新回到了眼前。

记得当年我们班的三桌“散伙饭”是 摆 在 一 家 豪 华 餐 厅 里 的 ,那 家 餐 厅装 修 高 档 ,饭 菜 质 量 好 ,但 价 格 也 比较 高 ,可 是 大 家 不 仅 不 反 对 ,反 而 认为“ 再 奢 侈 ,也 不 过 奢 侈 一 次 ”。 张 星的 观 点 尤 其 能 代 表 同 学 们 的 想 法 ,他是 我 们 班 的 班 长 。 他 说 :“ 大 学 四 年 ,说 散 就 散 了 ,这 情 感 可 不 是 钱 能 买 得回来的,比金子还珍贵呢。”

吃“ 散 伙 饭 ”定 在 下 午 六 点 整 ,可是 多 数 同 学 在 下 午 五 点 就 到 餐 厅 里等 候 了 ,因 为 还 没 有 到 饭 点 ,大 家 就在 餐 厅 靠 墙 的 那 排 椅 子 上 坐 下 来 ,参差 不 齐 地 唱 着《朋 友》这 首 歌 :“ 那 些日 子 不 再 有/一 句 话 一 辈 子/一 生 情一 杯 酒 ……”班 长 是 个 总 揽 全 局 的 角色 ,时 刻 注 意 着 同 学 们 到 齐 没 有 。 突然 ,他 问 大 家 看 到 江 涛 和 于 岚 两 个 人没。有人说:“看到了。”他又问:“在哪儿呢?”我旁边的林红说:“人家谈恋爱还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呀?在那边那个古代四大美人的屏风后面呢。”

正 说 着 ,张 大 龙 和 王 金 虎 两 位 同学 走 了 进 来 。 又 过 了 几 分 钟 ,江 涛 和于 岚 也 到 了 。 我 看 了 一 下 手 表 ,刚 好下 午 六 点 ,“ 散 伙 饭 ”正 式 开 始 。 酒 过三 巡 ,同 学 们 个 个 都 有 些 伤 感 起 来 ,眼 圈 也 变 得 红 红 的 ,尤 其 是 被 称 为

“ 龙 虎 斗 ”的 张 大 龙 和 王 金 虎 ,不 仅 没有“ 斗 ”过 (被 称 为“ 龙 虎 斗 ”,主 要 是一 个 名 字 里 有 龙 ,另 一 个 名 字 里 有虎),反而是很要好的铁杆兄弟,“散伙饭 ”还 没 有 开 始 之 前 ,两 个 人 就 已 经在一起呆了好久了。

其 实 说 起 来 ,“ 散 伙 饭 ”就 是 一 种氛 围 ,在 酒 的 作 用 下 ,这 种 氛 围 更 加适 合 情 感 的 表 达 。 只 见 张 大 龙 搂 着王 金 虎 的 腰 ,王 金 虎 则 伏 在 张 大 龙 的肩 膀 上 ,两 人 哭 得 泪 水 涟 涟 。 一 个说 :“ 就 要 分 别 了 ,心 里 好 难 受 呀 。”另 一 个 说 :“ 就 是 ,也 不 知 啥 时 才 能 再相 见 。”

就 在 两 个 人 泪 水 长 流 时 ,我 看 了一 眼 坐 在 旁 边 的 林 红 。 我 们 在 四 年的 学 生 生 活 里 ,因 为 住 在 一 个 宿 舍一 直 走 得 很 近 ,彼 此 间 无 话 不 说 ,用我 们 班 同 学 的 话 说 就 是“ 两 个 人 好得 快 穿 一 条 裤 子 了 ”。 我 这 一 看 不得 了 ,林 红 的 眼 泪“ 唰 ”一 下 子 流 了出 来 ,然 后 伏 在 我 的 胸 前 号 啕 大 哭 :

“ 虽 然 你 比 我 小 ,可 是 大 学 这 几 年 都是 你 在 照 顾 我 。”我 一 听 ,赶 忙 搂 紧她 :“ 快 别 这 么 说 ,其 实 我 们 一 直 都在 互 相 倚 靠 、互 相 照 顾 。”然 后 ,我 也伤 感 地 大 哭 起 来 。

“ 散 伙 饭 ”接 近 尾 声 时 ,江 涛 和于 岚 这 对 恋 人 忽 然 有 了 新 的 动 作 ,于 岚 说 :“ 江 涛 分 配 到 哪 里 ,我 就 跟着 他 到 哪 里 。”于 岚 的 话 音 一 落 ,立刻 赢 得 同 学 们 的 一 片 掌 声 。 有 人 一面 感 叹 地 说 :“ 这 才 是 真 爱 呀 。”一 面泪 水 狂 奔 不 止 ,而 一 曲《启 程》随 着张 星 摁 下 音 响 的 手 指 ,适 时 地 响 了起 来 :“ 别 害 怕 现 在 的 离 别 啊 /微 笑着 挥 挥 手 说 再 见 吧 /明 天 就 等 在 /下一 个 路 口 /再 远 的 风 景 啊 /我 们 会 到达 。”

毕 业 季 ,一 场“ 散 伙 饭 ”,一 场 依依 惜 别 的 情 感 ,大 家 一 面 互 道 珍 重 ,一 面 期 待 着 以 后 的 再 一 次 相 遇 !

1969 年春天,我上小学一年级,老师在黑板上书写的第一句话便是“毛主席万岁”。经过一周的练习,我从不会握笔到慢慢跟着老师照葫芦画瓢,最终在方格练习本中工工整整写出了“毛主席万岁”。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写字,也是第一次用铅笔。

慢 慢 地 ,铅 笔 就 成 为 我 的 伴 侣 ,我 也 知 道了笔身所标注的 B、H、HB 的意思。原来,铅笔分为柔硬、书写、绘画用笔。再到后来,我看到木匠用的扁铅笔、领导批阅文件用的红蓝铅笔等 。 铅 笔 与 我 们 每 个 人 息 息 相 关 ,如 今 ,我 们在一些酒店里,会看到酒店专为客人提供记事用的铅笔。从人生书写的第一个字开始,铅笔就与我们结下了缘。

上 世 纪 70 年 代 末 我 参 加 工 作 ,进 工 厂 的第 一 件 事 便 是 学 习 机 械 制 图 ,铅 笔 成 了 我 的

好 伙 伴 。 每 天 ,教 员 讲 完 ,我 们 这 些 新 工 人就 跟 小 学 生 一 样 ,握 着 铅 笔 学 画 图 纸 ,这 一学 就 是 半 年 ,考 核 过 关 后 才 进 入 车 间 成 为 生产 线 上 的 产 业 工 人 。 在 此 后 的 工 作 中 ,我 工作 服 的 上 衣 兜 里 始 终 有 一 支 铅 笔 相 伴 ,对 图纸 的 重 要 部 分 进 行 标 注 ,因 为 用 铅 笔 标 注 可以 随 时 修 改 ,铅 笔 的 痕 迹 很 容 易 擦 掉 。 想想 ,铅 笔 的 演 变 过 程 就 跟 人 生 一 样 ,从 简 单的 六 边 形 黏 合 的 木 棍 ,中 间 夹 着 铅 芯 ,到 后来 ,为 了 方 便 擦 拭 ,铅 笔 的 另 一 头 加 上 橡 皮头 。 从 六 边 形 到 圆 形 ,从 单 一 的 绿 色 笔 杆 演变 出 五 颜 六 色 ,刚 开 始 时 用 小 刀 削 铅 笔 ,到后 来 有 了 转 笔 刀 。 人 从 不 会 写 字 到 会 写 字 ,从 铅 笔 起 步 ,到 后 来 使 用 钢 笔 ,从 写 得 歪 歪扭 扭 到 工 工 整 整 ,铅 笔 伴 随 我 们 从 小 学 开 始到 更 高 的 学 府 ,引 导 我 们 从 无 知 到 有 知 ,循

序 渐 进 ,投 入 到 知 识 的 大 洋 中 。有 一 年 ,我 到 朝 鲜 的 新 义 州 游 玩 头 一 天

上 午 ,导 游 通 知 我 们 到 商 店 给 朝 鲜 儿 童 买 些铅 笔 ,还 特 意 叮 嘱 我 们 不 要 买 自 动 铅 笔 ,就买 带 橡 皮 头 的 。 因 为 ,自 动 铅 笔 孩 子 们 用 完了 没 办 法 更 换 ,这 里 的 经 济 发 展 、生 活 水 准与 我 们 还 有 着 一 定 的 距 离 。 到 了 新 义 州 的一 所 幼 儿 园 ,我 们 将 成 捆 的 铅 笔 送 给 孩 子们 ,孩 子 们 脸 上 洋 溢 的 笑 容 令 我 想 到 了 我 的童 年 ,想 到 了 父 母 给 年 幼 的 我 买 新 铅 笔 时 的心 情 ,看 到 商 店 里 五 颜 六 色 的 铅 笔 ,童 心 怒放 ,恨 不 得 很 快 将 手 中 的 铅 笔 用 完 ,父 母 好给 买 新 的 。

一 支 小 小 的 铅 笔 ,给 我 们 的 童 年 增 添 了太 多 的 美 好 和 憧 憬 ,伴 随 着 我 们 度 过 了 快 乐的 时 光 ,书 写 着 知 识 ,书 写 着 我 们 的 人 生 。

夏荷 周文静 摄

儿时记忆

对铅笔的记忆

许双福

“散伙饭”

李少莲

随份子,即亲朋好友间谁家有了红白喜事,就会邀请和被邀请前往祝贺或祭奠。去了 之 后 ,总 要 拿 些 数 额 不 等 的 礼 金 和 礼 物 ,以 表 达 自 己 的 心 意 。 如 此 礼 尚 往 来 的 随 份子,就成了人们相互交往的传统习俗。

记 得 我 大 哥 结 婚 是 在 上 世 纪 60 年 代 ,那 时 国 家 还 不 富 裕 ,老 百 姓 兜 里 也 没 有钱 。 但 是 ,人 们 不 可 能 因 为 家 贫 就 不 结 婚 ,婚 礼 的 场 面 不 论 大 小 都 得 举 办 。 我 大 哥 的婚 礼 简 朴 而 热 闹 ,左 邻 右 舍 也 都 随 份 子 。在 散 发 着 泥 土 芳 香 的 土 坯 洞 房 里 ,四 面 墙壁 上 贴 满 了 年 画 和 毛 主 席 像 ,那 一 张 张 价值 只 有 一 毛 钱 的 年 画 上 ,密 密 麻 麻 写 满 了随 份 子 的 名 字 ,送 与 接 受 者 之 间 皆 无 礼 轻的 尴 尬 ,照 样 喝 喜 酒 。

上 世 纪 70 年 代 ,我 已 参 加 工 作 。 同事 曹 洪 才 结 婚 时 ,我 花 12 元 送 他 一 盏 陶瓷 台 灯 。 由 于 台 灯 造 型 美 观 ,产 品 质 量过 硬 ,他 用 了 几 十 年 也 没 舍 得 扔 掉 。 到了 上 世 纪 80 年 代 ,我 在 部 队 结 婚 时 ,五湖 四 海 的 战 友 们 给 我 送 的 大 多 为 生 活 用品 ,如 枕 巾 、枕 头 、毛 巾 被 、床 单 等 。 那 一件 件 浸 透 着 浓 浓 战 友 情 的 礼 品 ,让 我 爱不 释 手 。

那时,随份子主要还是以集体的形式出现 。 大 家 把 钱 兑 好 后 ,交 给 一 位 牵 头 人 ,他列出名单,然后交给对方。

不 知 从 何 时 开 始 ,由 于 人 们 工 资 水 平的 提 高 和 物 价 的 不 断 上 涨 ,随 份 子 也 水 涨船 高 起 来 。 不 少 工 薪 族 和“ 月 光 族 ”,视 随份 子 为 负 担 和 压 力 ,常 常 戏 称 喝 喜 酒 为“ 吃高 价 饭 ”。 中 国 人 讲 面 子 ,中 原 人 更 讲 面子 ,宁 肯 勒 紧 腰 带 回 家 吃 咸 菜 ,也 不 能“ 掉份 儿 ”。 绵 延 每 年 的 体 现 亲 情 、友 情 的 随 份子 ,如 今 却 成 了 人 们 的 一 种 负 担 ,喜 酒 也 变了 味 儿 。 近 悉 ,湖 北 一 位“ 90 后 ”新 娘 在 向亲 朋 好 友 发 邀 请 函 时 ,竟 明 确 告 诉 大 家 每人 要 带 够 300 元 ,因 为 婚 宴 标 准 是 每 人 300元 。 接 到 邀 请 者 ,不 少 人 望 而 却 步 。 我 深为 这 位 新 娘 的“ 坦 率 ”而 无 奈 ,更 为 她 的“ 无情 ”而 悲 哀 。

不 管 时 代 如 何 变 迁 ,生 活 水 平 怎 样 提高,但人间真情还是原汁原味好。

随 份 子诚钢

制图制图::李雯李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