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见习记者 沈钦韩

■本报驻华盛顿记者 张松

专家视点

马克龙对改革硬不起又输不起反对退休制度改革的大罢工又在法国全国范围展开

12 月 5 日，在法国多家工会的号召

下，反对退休制度改革的“无限期”罢工

在全国范围内展开。 根据法国内政部公

布的数据 ，5 日的游行共有 80 万人参

与。工会公布的数据则显示，参与游行人

数超过了 150 万人。

作为继 2010 年法国退休制度改革

之后， 再次因此项改革而引发的大规模

罢工和游行示威，其规模同 2010 年相比

有过之而无不及。选择在 12 月 5 日这一

天， 也是为了纪念民众于 1995 年 12 月

5 日发起的反对旨在改革退休制度的

“朱佩方案”， 并最终迫使改革草案胎死

腹中。

马克龙似已做好妥协准备

自 1995 年“朱佩方案”失败之后，所

有的退休制度改革方案都会遭到民众的

反对，这似乎已经成了法国的传统。而在

这样的传统之下， 几乎所有的退休制度

改革方案都只有两个结局：胎死腹中（如

1995 年的 “朱佩方案 ”或 2003 年的 “菲

永法案”） 抑或作出巨大的妥协和让步

(如 2007 年针对特殊退休制度的改革及

2010 年“沃尔特改革”)，丧失了改革原本

的目的。

最新公布的信息显示， 虽然爱丽舍

宫表达了强硬的改革立场， 但是从总理

菲利普的发言中却看到了政府妥协的趋

势。尤其在针对特殊退休制度的改革上，

政府已开始作出让步， 推翻了此前改革

方案中一步到位的做法， 声称将要进行

渐进式的改革。

面对民众的抗议游行， 法国政府显

现出软弱态度，总理菲利普表示将于 12

月 11 日（即 12 月 10 日第二次抗议游行

后的第二天） 公布一份更为详细的改革

推进方案。

去年“黄马甲”运动爆发之后，马克

龙就已经显示出了软弱的一面。 面对无

休止的骚乱， 马克龙并没有像前总统萨

科齐一样采取铁腕手段， 而内政部长卡

斯塔内也没有足够作为。因此，马克龙不

得不做出妥协， 取消原定的燃油税增长

方案。

因此，这次面对退休制度改革，法国

民众依然采取了大规模抗议游行的方

式，逼迫马克龙再次妥协。而马克龙似乎

又做好了退让的准备。

首先从公布的方案来看，马克龙所寻

求的更多是短期解决方案，以缓解因政府

向养老金账户大量注资而对国家财政造

成的压力，从而减少财政赤字的规模。

其次，从人事任命来看，按照惯例，退

休政策改革通常由劳工部部长或总理牵

头， 这次改革却仅任命了一名高级专员，

这或许是马克龙为了避免因改革失败不

得不迫使政府高级官员辞职的后果。

最为重要的是， 马克龙选择改革的

时机并不是最好时机 。 笔者采访负责

2010 年退休制度改革的时任劳工部长

埃里克·沃尔特时，他曾提到，之所以选

择 2010 年进行改革，是因为当时法国经

济已逐渐走出 2008 年全球经济危机所

带来的影响。同时，为解决养老基金长期

以来的赤字， 那一年时任法国总统萨科

齐选择了推进普通退休制度改革。

然而， 当前恰逢美欧贸易摩擦正酣，

英国“脱欧”也给整个欧盟经济带来了巨

大冲击， 欧洲整体经济下行压力巨大，法

国在其中并不能幸免。选在这样一个经济

形势不容乐观的时间点推进退休制度改

革，似乎有些操之过急，颇有纯粹为实现

竞选诺言而推行改革的嫌疑。

改革成败将影响马克龙在欧洲层面号召力

对于马克龙来说，这也是一次输不起

的改革。 如果改革失败，必然会对马克龙

承诺过的其他改革带来严重影响。

连续经历抗议燃油税增长以及反对

退休制度改革后， 法国民众更加坚信通

过激烈的抗议游行能迫使马克龙妥协。

面对当前法国经济状况对改革的需求，

以及民众反对改革的矛盾时， 马克龙拿

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其次是党内团结问题。马克龙组建的

共和国前进运动作为一个为选举而融合

左右两派不同势力的政党，在欧洲议会选

举结果并不如党内预料的情况下，党内已

经出现了裂痕。退休制度改革方案使得该

党缓慢上升的支持率再一次下降。同时又

要面对明年初的市政选举，马克龙在党内

选出参选人选势必再费一番功夫。

虽然传统的左右两派已经呈现分裂

趋势， 无法对共和国前进运动构成较大

的威胁， 但左右两派依然会争取传统票

仓， 极右翼的国民联盟也期待在欧洲议

会选举之后再次发起挑战。 市政选举的

结果将直接影响共和国前进运动前景。

这次退休制度改革的成败， 还将影

响马克龙在欧洲层面的号召力。 马克龙

若希望在欧盟有所作为， 必须在国内问

题上找到解决方案。 这一点也是所有欧

盟成员国的共同意见。

面对当前形势， 马克龙无法保证退

休制度改革顺利推行。一旦失败，不仅影

响其在国内的威信， 以及民众对于他践

行竞选纲领和新年致辞中所作出承诺的

能力的怀疑， 更会影响他在欧盟内部的

威信， 让欧盟其他成员国怀疑马克龙作

为欧盟的领导人的能力。

由此可见， 对于抗议民众的一再妥

协， 或许将对马克龙接下来两年半的任

期产生巨大影响。

(作者系上海外国语大学法语系讲师）

3发后已有 6 名沙特人被拘；沙特国王给特朗普打电话谴责枪击行为

美国佛罗里达州彭萨科拉海军航

空基地 6 日发生枪击案。 沙特飞行学

员沙姆拉尼被指开枪打死至少 3 人 。

目前该基地已经关闭， 直到警方确认

没有安全隐患后才会开放。

据美联社报道 ， 6 日上午 ， 来自

沙特阿拉伯的航空专业学生穆罕默德·

萨义德·沙姆拉尼在该海军航空基地的

一间教室内开枪， 造成 3 人死亡， 至

少 12 人受伤， 其中包括闻讯赶来的两

名警察。 随后， 一名警察在交手中开

枪将沙姆拉尼打死。

作为军售项目的一部分， 美国长

期以来为沙特提供军事培训。 截至本

周， 超过 850 名沙特学员在美国接受

各类军事培训 。 美国国防部 6 日说 ，

沙姆拉尼所受培训从 2017 年 8 月开

始， 按计划将于明年 8 月结束， 包括

飞行员培训和基础航空英文指令培训。

他的培训费用由沙特政府承担。 按国

防部说法， 受训外籍学员要经过审查，

排除吸毒、 支持恐怖主义组织、 腐败

以及犯罪等前科。 未能通过审查的候

选人将无法获得赴美签证。

负责杰克逊维尔地区办公室的联

邦调查局特工雷切尔·罗哈斯透露 ，

他们正在调查沙姆拉尼的社交媒体账

号， 目前不能确定其作案动机， 也不

清楚他是单独行动还是犯罪组织的成

员。 美军发言人确认沙姆拉尼是沙特

空军少尉， 在出事的海军航空基地受

训 。 该基地教室不允许学员携带武

器， 但他隐藏武器入内。 据报道， 这

名枪手持一把当地购买的格洛克 9 毫

米口径手枪， 手枪被夹放在一本加长

的杂志里。

《纽约时报》7 日援引一名了解初

步调查情况的人士的话说，枪击事件发

生后，当地 6 名沙特人被拘留 ，其中 3

名被指拍摄了整个袭击过程。

美国总统特朗普拒绝评论这起事

件是否与恐怖主义相关。 他在社交媒

体上向遇难者家属表示哀悼， 并透露

沙特国王萨勒曼给他打过电话： “国

王表示沙特人民对枪手的野蛮行为感

到非常愤怒， 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

代表热爱美国人民的沙特人民的感

情。” 特朗普在白宫对记者称： “发

生的事情很可怕， 我们会追查到底。”

沙特外交部也于事发后发表声明，

称“这起恐怖袭击的行凶者根本不代表

沙特人民。美国人民受到沙特人民的最

高尊敬”。 沙特国防部副部长哈立德·

本·萨勒曼表示， 他本人和许多沙特军

事人员都曾在美国军事基地接受训练，

并与美国军队一起“打击恐怖主义和其

他威胁”“今天的悲剧事件受到沙特阿

拉伯所有人的强烈谴责”。

法新社报道， 监控圣战媒体的美

国 “现场情报集团” 称， 沙姆拉尼曾

于枪击前在其推特账号上发布了一份

简短的宣言， 宣称 “我反对邪恶， 美

国作为一个整体已经变成了一个邪恶

的国家”。 宣言称： “我不是仅仅因为

你是美国人而反对你， 我不是因为你

的自由而恨你， 我恨你是因为你每天

都在支持、 资助和犯下不仅针对穆斯

林、 而且还针对人类的罪行。” 该宣言

还谴责美国对以色列的支持， 并引用

了基地组织已故领导人本·拉登的话。

美国广播公司新闻报道说， 调查

人员正在努力确定这封信是否真的是

枪手所写。 发布该宣言的推特账户已

被暂停使用。

国防部长埃斯珀上周五在一份声

明中说， 他正在考虑采取几个步骤来

确保美国军事设施和军人以及他们家

人的安全。 彭萨科拉海军航空基地是

美国海军最具历史意义和最富传奇色

彩的基地之一， 它位于该市中心西南

方向的海滨地带， 也是该市经济生活

的中心 。 该基地日常生活着 1.6 万名

美军和 7400 名平民， 是蓝天使飞行表

演队的基地， 基地内有受到游客欢迎

的国家海军航空博物馆。 该基地的一

部分类似于大学校园， 每年有 6 万名

海军、 海军陆战队、 空军和海岸警卫

队的成员在这里接受航空多个领域的

训练。 基地指挥官金塞拉说， 来自美

国以外国家的数百名学生也在此接受

了训练。

这是本星期美国海军基地第二次

发生枪击命案。 12 月 4 日， 美国夏威

夷珍珠港海军造船厂发生枪击事件 。

一名海军水手开枪， 造成至少 2 人死

亡， 枪手也已开枪自杀。

（本报华盛顿 12 月 7 日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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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晟

杨洁篪同美国国务卿蓬佩奥通电话

新华社北京 12 月 7 日电 12 月 7

日上午，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 中央外

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杨洁篪同美国

国务卿蓬佩奥通电话。

杨洁篪强调 ， 近来美方允许所谓

“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 成法， 美国会

众议院通过所谓 “2019 年维吾尔人权

政策法案”， 美官员多次发表歪曲、 攻

击中国政治制度和内外政策的言论， 这

是对中国内政的粗暴干涉， 严重违反国

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 严重违背中

美两国人民和国际社会的意愿。 中方对

此表示坚决反对和强烈谴责。

杨洁篪指出， 新中国成立 70 年来

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 最根本的

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 中国人民找到

了一条符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 中国

人民对自己的道路、 理论、 制度、 文化

有高度的自信， 将坚定不移沿着这条道

路走下去， 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们前进

的步伐 。 中方将坚定不移捍卫国家主

权、 安全、 发展利益， 任何人都不能指

望我们吞下损害自身利益的苦果。 中方

敦促美方认清形势， 纠正错误， 立即停

止对中方的歪曲污蔑， 立即停止干涉中

国内政。

风波尚未平息，但有缓和迹象

据新华社多哈 12 月 6 日电 （记者

杨元勇） 卡塔尔副首相兼外交大臣穆罕

默德 6日在意大利首都罗马表示，卡塔尔

和沙特就海湾断交危机进行了谈判。

据半岛电视台报道， 穆罕默德当天

在罗马参加地中海对话论坛时发表声明

说 ， 卡塔尔和沙特之间 “确有谈判 ”，

“我们已从断交危机的死胡同转为讨论

与沙特关系的未来构想”。 他没有透露

谈判地点以及谈判是否还在继续进行。

穆罕默德表示， 卡塔尔与沙特之间

的谈判没有涉及此前宣布与卡塔尔断交

国家提出的 13 点要求 。 这 13 点要求

“苍白无力”， “双方的谈判正在远离这

些要求”。 他还强调， 卡塔尔有独立的

政策， 本国内政问题不容谈判。

2017 年 6 月 ， 沙特 、 阿联酋 、 巴

林和埃及以卡塔尔 “支持恐怖主义” 和

“破坏地区安全” 为由， 宣布与卡塔尔

断交并对其实施制裁和封锁。 这一断交

危机至今尚未平息， 但近期出现了新的

缓和迹象。

”国举行大选前最后的竞选辩论

英国首相、 保守党领导人约翰逊与

最大反对党工党领导人科尔宾 6 日参加

英国广播公司举办的竞选辩论。

英国定于 12 日举行议会下院选举，

6 日辩论是选举前约翰逊与科尔宾最后

一场面对面交锋。不过，现场主持人和场

外两党前首相都没给“好话”，前首相托

尼·布莱尔建议“差中选优”。

保守党民意支持率现领先于工党，6

日辩论被视为科尔宾为工党争取更多支

持的重要机会。

英国脱离欧洲联盟依旧是辩论主要

议题。约翰逊的竞选主张在于，如果保守

党在 12 月 12 日议会下院选举后继续执

政，“脱欧” 协议将在 12 月 25 日前再度

交由议会下院表决， 这意味着英国仍有

可能在明年 1 月 31 日“脱欧”期限到来

前“脱欧”。

与约翰逊强势“脱欧”不同，科尔宾

主张与欧盟重谈一份“较软”的新“脱欧”

协议，而后再次举行公民投票，选项分别

是同意新“脱欧”协议和继续留在欧盟。

为尊重选民意见， 科尔宾将不为任何公

投选项站台，而是以其结果为执政方向。

约翰逊 6 日继续抨击科尔宾没有明

确立场，逃避英国面临的最大问题。 “如

果你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协议， 何谈

结束英国‘脱欧’不确定性。 ”

科尔宾回应，如果保守党执政，英国

将仓促“脱欧”，失去与欧盟的所有关系，

转而耗费数年时间， 去和美国谈一份全

新贸易协议。 这将导致“7 年的彻底不确

定和制造业、工业就业岗位流失”。

美联社用“精心遣词造句”描述这场

辩论。

科尔宾在辩论中援引一份工党获得

的财政部文件，抨击保守党执行“脱欧”

将导致爱尔兰海“海中边界”。 约翰逊先

前坚决否认“海中边界”的出现可能。

业界人士先前指出，英国“脱欧”后，

要避免北爱尔兰和爱尔兰边境检查，势

必导致在北爱尔兰地区与英国其他地区

之间实施申报检查， 即实际形成爱尔兰

海“海中边界”。

约翰逊回应， 科尔宾有关 “海中边

界”的说法是“一派胡言”。

“脱欧”之外，约翰逊与科尔宾就彼

此执政理念相互抨击。

科尔宾主张向富人和大企业增税，

推进供水、 能源、 铁路和邮政服务国有

化，被约翰逊形容为“社会主义”。约翰逊

宣称增加公共开支，科尔宾“提醒”约翰

逊，财政紧缩是保守党一贯做法。

国内安全上， 约翰逊着力渲染科尔

宾的反战反核立场，认定他不够强硬；科

尔宾则强调， 保守党执政期间警察和监

狱机构资金遭削减。

约翰逊指责科尔宾应对工党内部反

犹主义不力；科尔宾回击，约翰逊去年还

在发表“种族主义言论”，保守党才该自

省“领导失败”。

鉴于约翰逊与科尔宾遭遇公众质疑

与争议，辩论主持人鲁宾逊说，选民将难

以抉择。

工党籍前首相布莱尔呼吁选民反对

约翰逊的“脱欧”方案，在诸多不利局面

中“择优”投票；保守党籍前首相梅杰同

样反对约翰逊，称“脱欧”是最为糟糕外

交政策，只会让英国“更弱更穷”。

陈立希（新华社供本报专稿）

将与联盟党就修改联合执政协议展开谈判

据新华社柏林 12 月 6 日电 （记者

王勍）德国社会民主党（社民党 ）6 日在

柏林召开党代会，正式选举萨斯基娅·艾

斯肯和诺贝特·瓦尔特-博尔扬斯为党

主席，确认了 11 月 30 日的选举结果。

作为社民党双主席选举的唯一候选

组合 ， 社民党联邦议员艾斯肯和北莱

茵-威斯特法伦州前财政部长瓦尔特-

博尔扬斯分别获得 75.9%和 89.2%的选

票。投票结果公布后，与会党代表起立鼓

掌，向两人表示祝贺。

艾斯肯和瓦尔特-博尔扬斯在投票

前的竞选演讲中表示， 他们将致力于维

护社会公正和加强气候保护， 不会不惜

一切代价谋求继续与联盟党联合执政。

德国社民党在今年举行的欧洲议会

选举和地方选举中失利， 党主席纳勒斯

6 月 2 日引咎辞职。 此后， 为加强党内

团结， 发动基层党员积极性， 社民党首

次举行允许全体党员参与表决的党主席

选举。 11 月 30 日， 在德国政坛知名度

较低的艾斯肯和瓦尔特-博尔扬斯在第

二轮表决中战胜了被各方看好的德国副

总理兼财政部长奥拉夫·朔尔茨及其竞

选搭档。

由于艾斯肯和瓦尔特-博尔扬斯此

前的主要竞选纲领是要求社民党脱离大

联合政府， 德国舆论在两人胜选后普遍

认为大联合政府破裂风险加大。 但两人

随后调整立场，在党代会前夕表示，将谋

求与联盟党就修改联合执政协议展开谈

判，视谈判结果决定是否终结联合执政。

6 日， 佛罗里达州的彭萨科拉海军航空基地发生枪击事件后关闭。 视觉中国

忽略克里特岛，土耳其与利比亚划定地中海海上边界

希腊外交部长登迪亚斯 6 日发表声

明，宣布驱逐利比亚驻希腊大使。这起外

交风波源于土耳其与利比亚民族团结政

府就划定地中海海上边界所签署的一份

备忘录。 北约 70 周年特别峰会上，希腊

还因这一争端与土耳其“吵”到了伦敦。

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道， 希腊外

交部长登迪亚斯 6 日出席外交部发言人

每周例行记者会， 亲自宣布了驱逐利比

亚大使穆罕默德·尤尼斯·门菲的决定。

希腊外交部此前要求利比亚大使于

6 日前提供土耳其与获得国际社会承认

的利比亚民族团结政府签署的海上区域

备忘录的文本。 希腊外交部最终从非正

式渠道获得了协议文本。 雅典认为协议

违法，并称签署该备忘录是不友好举动。

事情起因于土耳其在上月 27 日与

利比亚民族团结政府签订一份关于安全

和军事合作的谅解备忘录， 两国就地中

海“海事管辖权”达成一致。根据备忘录，

土耳其和利比亚政府确定了在东地中海

的专属经济区海上边界， 以划定彼此的

海上经济利益， 土耳其将有权进行海上

资源的勘探。

而令希腊恼火的是， 希方认为土耳

其与利比亚“擅自”划定的专属经济区与

希腊在地中海的领海区域有重合， 因为

希腊的克里特岛正好介于两国之间。 按

照国际海洋法的规定， 一国岛屿同陆地

领土一样拥有自己的领海、 专属经济区

和大陆架。 所以希腊认为这样的协议在

地理上是“荒谬的”，因为它忽略了土耳

其和利比亚两岸之间的克里特岛的存

在。希腊谴责土方“公然违反国际法并意

图（伤害）另一成员国”。

此外， 埃及和塞浦路斯也将这份协

议视为“非法”。

据半岛电视台报道， 希腊总理米佐

塔基斯和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于 12 月

3 日在伦敦举行的北约峰会期间举行会

晤， 就两国存在争议的地中海海上边界

进行沟通。

埃尔多安表示， 安卡拉下决心保护

其在东地中海的利益。“我们已经与利比

亚签署了协议。我们会将其提交议会，它

将得到绝大多数议员的批准， 从那时起

它将生效”。

除了在北约峰会期间寻求双边会谈

外， 米佐塔基斯日前表示将寻求北约对

希腊立场的支持。然而，北约秘书长斯托

尔滕贝格在接受外媒采访时表示， 北约

并不会介入希腊和土耳其的争端，“希腊

和土耳其都是北约重要的盟友， 都为我

们的共同安全作出了贡献”“我欢迎双方

接触解决这些分歧”。

米佐塔基斯谴责了这种骑墙态度。

希腊政府办公室称：“与（希腊和土耳其）

立场保持平等距离的策略对我们国家造

成了极大的不公正。 ”

据半岛电视台报道， 美国地质调查

局估计， 东地中海最终可以生产约 350

万亿立方英尺（约 10 万亿立方米）的天

然气和 35 亿桶石油。这足以为该地区提

供数十年的动力。

长期以来， 埃及一直被认为是该地

区唯一拥有大量碳氢化合物资源的国

家。 1999 年，以色列发现了诺阿和玛丽-

B 两个气田。据统计，以色列至今总计发

现了超过 35 万亿立方英尺（约一万亿立

方米）的天然气，足以为该国提供一个世

纪的电，与此同时，埃及也在近海发现了

Zohr 超大型气田，预计每年可以节省 30

亿美元的天然气购买费。此外，塞浦路斯

还发现了至少三个主要油田， 而希腊上

个月批准了埃克森美孚和希腊石油公司

的勘探特许权， 以勘探克里特岛西部大

片地区，据信该地区蕴藏着大量天然气。

尽管过去十年， 土耳其为对地中海

能源的勘探花费了至少 10 亿美元，但目

前看似乎并未分得红利。 土耳其从 2004

年开始便提议与埃及划定专属经济区，

但由于无法绕过位于两国之间的塞浦路

斯而遭到埃及拒绝。自去年年底以来，土

耳其船只一直在塞浦路斯水域内钻井，

美国和欧盟宣布这些勘探为非法。

另据外媒报道， 希腊和土耳其从未

就专属经济区、 领海或领空的划界达成

一致， 土耳其也不承认希腊广大岛屿的

领海权利。 6 日， 悉尼歌剧院上空笼罩在山林大火引发的烟霾中。 新华社发

澳大利亚东部林火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