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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得之地》 神恩澤僑胞 福音遍全歐 Reaching the Chinese to Reach Europe ISSUE 3 2011 本期主題 我在這裡,請差遣我! ◆黎瑋 醫生 多元文化:第二代華裔青年透視 ◆朱溢峰 傳道 東西交融 ◆石建基 Hoi! 荷蘭長大的下一代 ◆鄧朱榮珍 師母 總幹事的話 牧師 上世紀六十年代,大批的華人移民進入歐洲,並在此定居。今天,我們隨處可見當 初這些華人移民的第二代,他們通常被稱為“第二代華裔人士”,在當地的華人移民群 體中逐漸成長,他們中的許多人現在正處在青少年時期,一些人則已經成年。跟他們父 母那一輩的第一代移民不同,這些第二代的華裔們不存在語言和文化上的障礙,因此很 容易融入主流文化,同時,因著這種語言和文化上的先天優勢,使他們將會更容易在當 地人中間傳遞福音的大好消息,而這是很多以前的華人宣教士可望而不可及的。 但與此同時,這個第二代的華裔群體也面臨很多困難和挑戰。雖然他們都成長在華 人移民的群體中,但是由於受到本土文化的影響,因此在文化價值觀上與他們父母那一 輩人不太一樣,並造成他們跟第一代移民群體之間有所代溝。可是,他們仍然渴望擁有 一個有歸屬感的群體,所以真正能夠理解他們感受和想法的也就只是那些跟他們有相似 背景和成長經歷的第二代華裔。 我們觀察到,有很多這樣的第二代華裔青年因為不能融入華人移民所建立的教會, 因此就漸漸地與教會疏離,而且一旦成年,很多青年人就選擇離開他們父母的教會。原 因之一就是這些由第一代移民所建立的教會在屬靈上不能滿足這些第二代華裔青年的需 要,他們在年齡上和文化上都與教會存在代溝。他們本身在兩種不同文化的夾縫中成 長,因此他們需要那些能夠理解這種掙扎和困境的屬靈同伴來聆聽他們的感受,關心他 們的需要。 目前,還很少有教會能真正來牧養這群青年人,大多數的華人教會在開展第二 代華裔事工上都缺乏資源,尤其缺乏能說流利本土語言的青年人領袖。對青年 人來說,在他們自己的家人之外,他們需要有一些成熟的基督徒朋友能在信仰 上給予他們指引、支持和鼓勵。雖然這些第二代華裔青年中的很多人都出生在 基督徒家庭,但是,我們仍然不能忽視他們在屬靈上的需要。尤其當他們逐漸 長大,要離開家外出獨立的時候,他們就更需要有一些屬靈的榜樣,來鼓勵他 們更多信靠神,教導他們如何服事神。因此,如何有效地來牧養這群年輕的第 二代華裔就變得十分緊迫。 在這期《未得之地》中,我們邀請了四位作者從不同的角度來分享他們在第二代華裔 事工中的所見所感。COCM的異象就是要把福音首先帶給在歐洲的華人,然後藉著這些最 先接受福音的華人再將福音帶給歐洲人。在我們所制定的宣教策略中,講本土語言的第二 代華裔人士是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優先佈道群體,而這個群體中又以青年人居多,他們會 說流利的本土語言,也十分瞭解歐洲本土文化。我們相信這個群體將會成為歐洲跨文化宣 教的先鋒,而我的負擔就是要看到更多人願意起來服事這群第二代華裔青年,願我們眾人 藉著禱告,求神興起更多有跨文化宣教負擔的人,將福音重新帶回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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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請差遣我!; 多元文化:第二代華裔青年透視; 東西交融; Hoi! 荷蘭長大的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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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得之地》

神恩澤僑胞 福音遍全歐 Reaching the Chinese to Reach Europe

ISSUE 32011

本期主題我在這裡,請差遣我!

◆黎瑋 醫生

多元文化:第二代華裔青年透視

◆朱溢峰 傳道

東西交融

◆石建基

Hoi! 荷蘭長大的下一代

◆鄧朱榮珍 師母

總幹事的話

牧師

上世紀六十年代,大批的華人移民進入歐洲,並在此定居。今天,我們隨處可見當

初這些華人移民的第二代,他們通常被稱為“第二代華裔人士”,在當地的華人移民群

體中逐漸成長,他們中的許多人現在正處在青少年時期,一些人則已經成年。跟他們父

母那一輩的第一代移民不同,這些第二代的華裔們不存在語言和文化上的障礙,因此很

容易融入主流文化,同時,因著這種語言和文化上的先天優勢,使他們將會更容易在當

地人中間傳遞福音的大好消息,而這是很多以前的華人宣教士可望而不可及的。

但與此同時,這個第二代的華裔群體也面臨很多困難和挑戰。雖然他們都成長在華

人移民的群體中,但是由於受到本土文化的影響,因此在文化價值觀上與他們父母那一

輩人不太一樣,並造成他們跟第一代移民群體之間有所代溝。可是,他們仍然渴望擁有

一個有歸屬感的群體,所以真正能夠理解他們感受和想法的也就只是那些跟他們有相似

背景和成長經歷的第二代華裔。

我們觀察到,有很多這樣的第二代華裔青年因為不能融入華人移民所建立的教會,

因此就漸漸地與教會疏離,而且一旦成年,很多青年人就選擇離開他們父母的教會。原

因之一就是這些由第一代移民所建立的教會在屬靈上不能滿足這些第二代華裔青年的需

要,他們在年齡上和文化上都與教會存在代溝。他們本身在兩種不同文化的夾縫中成

長,因此他們需要那些能夠理解這種掙扎和困境的屬靈同伴來聆聽他們的感受,關心他

們的需要。

目前,還很少有教會能真正來牧養這群青年人,大多數的華人教會在開展第二

代華裔事工上都缺乏資源,尤其缺乏能說流利本土語言的青年人領袖。對青年

人來說,在他們自己的家人之外,他們需要有一些成熟的基督徒朋友能在信仰

上給予他們指引、支持和鼓勵。雖然這些第二代華裔青年中的很多人都出生在

基督徒家庭,但是,我們仍然不能忽視他們在屬靈上的需要。尤其當他們逐漸

長大,要離開家外出獨立的時候,他們就更需要有一些屬靈的榜樣,來鼓勵他

們更多信靠神,教導他們如何服事神。因此,如何有效地來牧養這群年輕的第

二代華裔就變得十分緊迫。

在這期《未得之地》中,我們邀請了四位作者從不同的角度來分享他們在第二代華裔

事工中的所見所感。COCM的異象就是要把福音首先帶給在歐洲的華人,然後藉著這些最

先接受福音的華人再將福音帶給歐洲人。在我們所制定的宣教策略中,講本土語言的第二

代華裔人士是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優先佈道群體,而這個群體中又以青年人居多,他們會

說流利的本土語言,也十分瞭解歐洲本土文化。我們相信這個群體將會成為歐洲跨文化宣

教的先鋒,而我的負擔就是要看到更多人願意起來服事這群第二代華裔青年,願我們眾人

藉著禱告,求神興起更多有跨文化宣教負擔的人,將福音重新帶回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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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得之地》

我在這裡,請差遣我!那是 2011 年 2 月 20 日的晚上,我從 COCM 出來,正走向我的車,

當我回頭看到 COCM 宣教中心時,聖經中以弗所書三章二十節的經文便

進入了我的心,神的同在使我感到戰競,同時也使我產生出一種強烈的

敬畏感。確實,在過去三天的 PHAT 領袖培訓營中,“神充充足足地成

就了一切,超過我們所求所想的”。 從英國各地不同教會中,有超過 70

位領袖聚集在一起,為著同一個目標──學習如何在基督裡成為領袖。我

們一起團契,一同敬拜主,渡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並且從中彼此學習。

我們也有機會為彼此禱告,當我們這樣彼此服事的時候,就見證神的大能

在我們當中運行。當我們帶著自己的破碎和重擔來到一起,我們看到捆綁

被掙脫,被擄的得釋放,疲倦的從新得力,發酸的腿重新奔跑起來。一切

榮耀都歸於神!

在營會中很多人都好奇地問我是怎樣開始參與第二代華裔青少年事

工,如果我誠實地回答,那就是:“我真的不知道。”除了神奇妙地呼召

了我,我又(相當不情願地)回應了這個呼召之外,我其實並不能解釋我

是怎樣開始做我今天在做的事工。但從我回應呼召以後,神就在每一步上

引領著我。我在香港長大,受傳統中華文化的熏陶,一直參加傳統的福音

派教會。來到英國後,我經歷了巨大的文化衝擊。坦白說,服事這一群出

生在英國的第二代華裔青少年(BBC),我可能是最不適合的一個人。

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我第一次在布裡斯托教會遇見那些青少年的情

景。他們在教堂的後排發出吵鬧的聲音,那個主日他們沒有青少年的活

動,很明顯他們在主日崇拜覺得很無聊,因為他們既聽不懂中文,也不想

在那裡待著。他們中許多人的家庭都從事餐飲行業,他們常常需要在周間

或周末到店裡幫忙。他們頂著“英國出生的華人”這樣一個頭銜,但卻並

不認為他們自己是“華人”。我記得當時我看著他們,對他們相當反感。

但是之後神對我說,要我到他們那裡去,因為他們像羊沒有牧人一般。我

的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找別人去吧”。我怎麼可能想要服事他們呢?

我和他們完全不同,並且我也不喜歡他們。我在香港沒有服事青少年的經

驗,更別提在英國出生的第二代華裔青少年了。其實以上這些甚至都算不

上借口,因為我根本就對這群人漠不關心。那時我唯一做的事就是上教

會,如果我有時間的話,也會在香港學生的團契裡幫忙。

但是神沒有輕易放過我,神對我的呼召越來越清晰,直到有一天我不

得不說,“好吧,神啊,如果你要我服事他們,你必須給我一顆愛他們的

心,至少多一點耐心和愛心”。於是,從那以後神就給了我更多對他們的

寬容和關愛。真的是難以置信,我開始對他們有了很大的負擔。我開始為

他們禱告,也開始為我自己禱告,向神求恩賜,讓我能夠服事他們並帶領

2

佈道

黎瑋醫生出生在香港,14 歲在香港信

主,16 歲來到英國留學。之後進入布里斯

托大學(Bristol University)攻讀醫學,

畢業後在英國西南部地區工作,現在是一

名註冊外科醫生。他同時也是 COCM 目前最

年輕的董事,是負責差會第二代華裔青少

年事工的義務同工。他和太太尹淑欣目前

住在艾克塞特並在當地華人教會服事。

黎瑋醫生和太太尹淑欣

黎瑋 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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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認識主。坦白說,我對自己毫無信心,我並不是一個

好的青少年領袖,缺乏幽默感,也不擅長音樂,但是神還

是使用我。幾年來,我看到神在這些青少年的生命中所做

的許多奇妙的事,看到他們對神的信心和愛心日漸增長。

今天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成長為敬虔的人,在教會和青少

年團契中服事。他們是神所賜極大的祝福,是會存到永遠

的果子。他們成為今天的領袖,並開始建立未來的領袖,

同時,他們也能把福音傳給與他們有相同背景的人,甚至

帶入他們所在的本土社區。有時我在想,神是否在等待教

會中更多人有同樣的回應,並做同樣的禱告,或只是簡單

的一句“我在這裡,請差遣我。”我相信,神必將透過這

些願意回應的人成就更多奇妙的事。

同時,神也讓我看到,其實在英國還有很多和我一樣

的基督徒領袖,都有一顆願意服事第二代華裔青少年的

心。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異像,那就是今天的青少年人是未

來的一代,是我們未來教會的領袖。如果今天我們沒有得

著他們,在未來我們也將永遠失去他們。但是,我們在服

事中也時常覺得孤立無援。很多年輕的領袖們在教會不停

地投入服事,他們感到很疲憊,往往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支

持,鼓勵和彼此間的團契。另外,在英國很多的青少年團

契都缺乏領袖。事實上,只有很少的華人教會能開展有規

模的青少年事工,於是許多的青少年人都如同羊沒有牧人

一般。儘管不少人在過去的 PHAT 營會中回應了神的呼

召,願意成為青少年的領袖,他們有一顆服事的心,但他

們卻不一定能在當地教會中得到栽培,也缺少必要的引導和

支持。因著這樣的需要,我們開始了 PHAT 領袖培訓事工,

目的是建立一個各地領袖間的支持網絡,裝備他們在基督裡

成長為屬靈的領袖。

自 2009 年夏季的“歷史創造者”PHAT 營會以來,

我們召集了一批領袖們在青少年夏令營中服事。在營會前,

我們先有一個以培訓和團契為主的領袖退修會,成熟有經驗

的領袖負責幫助第一次做領袖的年輕人,在營會中搭配帶領

小組。這樣的師徒關係就在營會中建立並在營會後繼續加

強。今年我們在COCM舉行了第一次的PHAT領袖培訓營,

我們看到神在這一代青少年人身上所作的工作。我們相信,

通過門徒培訓,我們正在培養和建立新一代的領袖,他們將

會成為服事下一代青少年人的中堅力量。 我相信這樣的團

隊建立使我們服事更得力,我們同心合意的事工將會有不同

的果效。

聖經說,“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輕,總要在言語、行

為、愛心、信心、清潔上,都作信徒的榜樣(提前 4:

12)。” 這也是 PHAT 事工的目標,那就是建立一群願意

為神而活的第二代華裔青少年。盡管我們所有的不多,但我

們相信神所做的會超過我們所求所想的。擺在我們面前最大

的挑戰是,我們是否有信心和恆心持守神給我們的異像,奔

跑那擺在我們前面的路程。因此,我們需要你為我們禱告,

與我們合作,並親自參與到我們的事工當中。

和朱溢峰傳道一起來到

英國倫敦服事的太太以

及在英國出生的兒子多元文化:第二代華裔青年透視

朱溢峰傳道

朱溢峰傳道出生在加拿大溫哥華,父親是第一

代移民,母親是在加拿大本土出生的第二代華裔。

他成長在溫哥華當地的一間華人教會,在那裡聚會

的多是當地出生的年輕人。他畢業於溫哥華西蒙菲

沙(Simon Fraser)大學,獲計算機學士學位,之

後在加拿大維真學院(Regent College)深造,獲

得道學碩士。畢業後,他同太太楊丹青一同來到位

於倫敦哈羅的倫敦華人宣道會服事,主要負責英文

部事工,牧養來自不同背景的講英文的群體。

香蕉的定義是:一種細長帶有弧度的水果,黃色的外皮

包裹著柔軟香甜的白色果肉。在西方國家出生或長大的華裔

第二代,由於他們與父母一代在文化價值觀上有所不同,因

此“香蕉” 這種水果便形像地概括了這其中錯綜復雜的關係

和衝突。我和我身邊很多第二代華裔的朋友都被歸類為“香

蕉一族”。我們在血統上是華裔,但卻認同西方的價值觀和

風俗,因此我們是外黃內白的“香蕉”,在我們黃皮膚東方

人的外表下包裹著白皮膚西方人的價值觀。

但是“香蕉”這個詞或許把情況過度簡單化了。雖然

1

佈道

《未得之地》

4

人都是直呼其名;到了華人群體中,我們要稱呼長者“叔

叔”、 “阿姨”。我們吃冷的麥片,也吃餃子;吃漢堡包,

也吃雞爪;吃烤土豆,也吃米飯。

以上這一點也是與第二代華裔在身份認同上的難處和

困惑最為密切相關。面對擺在我們面前的兩種文化選擇,

各人往往是採取折衷的態度。有時,我們可以自由地去選

擇接受或拒絕某些文化中的習俗或價值觀。而另一些時

候,某些價值觀會被強加給我們,我們需要快速地適應這

樣的價值觀並將它融入我們的意識中,以免讓自己陷入文

化衝突的窘境。每個人不同的經歷便會造成在文化、觀念

和身份認同等方面的自我表現也各有不同。

身份認同和文化塑造以下一些因素可以影響第二代華裔人士的身份認同:

●家庭環境:中國文化在家庭當中的影響力如何?父母在

不同文化間的靈活度和適應力如何?第二代華裔是否享

受自己的家庭環境?

●社交群體:第二代華裔人士身邊的朋友是第二代華裔人

士,還是當地人,或是其他文化族裔群體?

●文化多樣性程度:所處的社會是否是個多元文化並存的

環境?本土文化是否鼓勵推動文化多樣性並包容多元文

化共存?人們是否能敏銳地意識到各種文化間的不同?

●文化整合的需求:本土文化是否接納其它文化,還是本

土文化要求外來文化進行調整,融入當地的價值體系、

習俗、倫理規範和生活方式?在學校或者工作場合是否

要求遵行一些非中國文化的規矩或禮節?

當然,還有很多其他因素影響第二代華裔人士的身份

認同,但是對於以上這些因素,第二代華裔人士的應對不

盡相同。有一些人完全脫離了中國文化,融入西方的主流

文化;有一些人仍然堅持認同自身的中國文化傳統,西方

文化則處於次要地位;還有其他的人對這兩種文化都不能

完全認同,於是就介於前面的兩類人中間。所以,總體而

言,第二代華裔人士是個具有自身文化特色的獨立群體。

地區差異我在加拿大溫哥華長大,現在在英國倫敦的一間華人

教會工作。從我對第二代華裔的觀察,我發現比起在加拿

大出生的第二代華裔(CBC),在英國出生的第二代華裔

(BBC)對中國文化傳統有更多的繼承(當然,也有 BBC

完全不認同中國文化)。跟 CBC 們相比,更多的 BBC 們

跟父母說中文,到香港過暑假,而且繼續上中文學校。我

想這可能也跟華人在當地定居時間的長短有關。在溫哥

有一部分華裔第二代完全認同西方文化,但也有一些人仍

然堅定地保持著中華文化的傳統,後者並不符合“香蕉”

所形容的特質,也許我們應該叫他們“芒果”?還有一些

人介於這兩者之間,外表是東方的,內在是東西方的混合

體,用什麼來形容他們呢——葡萄柚、檸檬、黃梨?我想

你們一定能想到其它更恰當的水果。換句話說,華裔第二

代作為一個整體來看,就像是一盤水果沙拉,我們是一個

具有多樣性的族群,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注意到越來越

多的第二代華裔使用自己的國籍作為標簽,比如在美國出

生的叫 ABC,在英國出生的叫 BBC,在加拿大出生的叫

CBC,因為無法只用單一的水果來概括形容所有的第二代

華裔。

不過,這並不是說在這群人身上找不到任何共同點,

其實,我們這群人還是有些共性。據我觀察,第二代華裔

在大多數環境下都是少數族裔(除非你所住的城市在二十

世紀七十到九十年代曾持續湧入大批的華人移民),在學

校裡,我們可能會是班上唯一的華裔學生,在大部份時間,

這都不是一個問題,多數的華裔小孩都能很好地融入到班

級中,只不過,我們注意到,我們與班上大多數人有所“不

同”。

我們至少會說兩種語言。首先我們必須要學習當地語

言,這樣才能和同學老師交流,才能看懂街道和商店的標

示,讀懂超市裡的標簽,並在社會中生活。同時,我們也

懂中文。事實上,許多第二代華裔的父母都鼓勵自己的孩

子去上中文學校,這並不是說我們能熟練掌握中文,但至

少,我們知道一些最基本的詞彙,能明白到一定程度,也

能說上幾句。若是華裔第二代的父母不會說或聽不懂當地

語言,那麼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通常都會說流利的中文。

我們這一代接受正規教育的年月比我們父母那一代人

要長。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必須儘早工作養活自己,大都負

擔不起接受二十年左右的正規教育。當他們移民到西方國

家,他們會拼命工作存錢,為的是讓我們能接受更好的教

育,獲得更多的機會,這樣我們就不用去日夜勞碌打工。

所以,我們的責任就是勤奮學習,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後

賺很多的錢。

此外,我們接受雙重文化的熏陶,也就是說,我們同

時受到本地文化和中國文化的影響。對每種文化的社會道

德、習俗和價值觀都有一些了解和體驗。雖然我們生活在

當地的主流文化中,但也會參加一些有中國特色的活動,

比如過農歷新年和中秋節。在本土文化中,我們對年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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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已經出現了很多第三代甚至是第四代華裔(我本身就

是第三代華裔)。

第二代華裔青少年事工的思考和挑戰所以,對於第二代華裔青少年事工,特別是在華人教

會中,有一些值得我們思考的情況和面對的挑戰,在這裡,

我想提出幾點來跟大家交流。

第一,這些第二代華裔青年需要屬靈的導師。我們需

要為有這樣的異象和負擔的屬靈導師來禱告,禱告他們能

看到這群人的需要,帶領他們在屬靈上成長;禱告他們願

意投入時間和精力,與這群人建立彼此信任和相互尊重的

個人關係,能從他們的角度去了解和聆聽他們的需要;最

重要的是,這些屬靈的導師能陪伴他們走這條屬天的道

路。第二代華裔青年需要有成熟的基督徒,有智慧地來鼓

勵他們建立信心、愛心和正直的品性,操練屬神的品格。

第二,我們需要關注這些第二代華裔青年的想法。這

群人無論在知識、理性或是人生經歷上都與他們的父輩不

同,有時存在巨大的差異。比起父輩,他們接受了更多的

正規教育,有更淵博的知識。他們會問關鍵性的問題,會

要求給出有論據支持的答案。我們要願意去跟他們共同探

討各種話題,從護教學到科學,從哲學到神學,從時事政

治到人生經驗。

第三,這些第二代華裔青年都面對學習成功的壓力。

我所遇到的很多第二代華裔都要承擔來自父母的壓力,並

要求他們在學校取得優異的成績。在有些地方,要在一間

名牌學校裡名列前茅,競爭是非常激烈的。所以,這些學

生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課業和復習上,根本沒時間參加教會

的活動。

第四,我們也要關注這些第二代華裔青年的生活方

式。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他們有著他們的父母一代不曾

有過的機會、條件和經濟能力。這使得他們認為他們所過

的生活是理所應當的,很少有人體會過缺乏,也很少有人

知道如何過儉樸的生活。大多數的第二代華裔青年不會去

挑戰屬世的生活標准,而是跟著這些標準隨波逐流。

最後,需要去考慮如何讓教會生活與第二代華裔的生

活聯繫起來。教會需要找到適合這群人去表達他們自己的

敬拜方式,可以使用他們熟悉的語言,借助他們熟悉的技

術,運用各種媒介,讓他們使用更能表達他們自身文化的

符號、樂器以及他們喜歡的音樂方式。

第二代華裔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群體?對這個問題,

我們也許很難下一個定論。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

是他們是一個獨特的群體,需要我們願意委身,投入更多

的耐心、愛心和關懷。儘管做第二代華裔的事工充滿挑戰,

但我們需要意識到如今這樣的投入是至關重要的。第二代

華裔無論在教會還是在更廣義的社會中都將扮演重要的角

色,因為有一天,他們將在商業、醫學、法律、政治、公

共服務、金融以及教會事工等領域成為具有極大影響力的

人物。在這個世代,按照神的話語去培養和塑造他們的品

格,教會責無旁貸。由於他們的身份認同受到兩種不同文

化的影響,我們要懇切地禱告,那最終影響他們品格的將

會是天國的文化,那作在他們身上的工作將會塑造他們更

有基督的形象,使他們的生命能結出百倍的好果實。

東西交融石建基

石建基出生於英國南部的朴次茅斯,他的父母在

上世紀的八十年代從香港移民到英國,之後一直從事

餐飲行業。他在朴次茅斯當地的華人教會中成長,之

後在布里斯托大學學習機械工程。目前,石建基是一

名工程師並在布里斯托工作。他自 2009 年開始參與

PHAT 營會事工,從中服事第二代華裔青少年。

我所認識大部份在英國出生的華裔(BBC)都跟我有

相似的背景。我們父母那一輩大多在上個世紀晚期從香港

或是中國大陸移民到英國,他們其中的一些人來這裡讀書

然後留在這裡工作,另外一些則在這裡從事餐飲行業。我

的父母從事餐飲行業差不多三十年,我就在他們所開的外

賣店中長大。我還記得當我的個頭剛夠爐頭高度的時候,

朱溢峰傳道(右一)和教會的一群第二代華裔大學生們

1

佈道

《未得之地》

6

我就開始訓練自己的“拋炒”技術,具體做法就是拿三條

豌豆放在鍋裡,練習能同時將它們翻過來。在正常情況下,

我的媽媽看到那些在灶頭後面堆成小山的豌豆,就一定會

責備我浪費了這些剛剛上市的新鮮豌豆。

在學校裡,我總是整個群體中唯一的那麼兩三個華人

小孩中的一個,儘管我很努力想要忽視這種差別,但是我

還是時刻注意到我的與眾不同。當然,這並不影響我跟周

圍的人成為好朋友,而且只要我不在外賣店幫忙,和朋友

一起打電動遊戲是我的首選娛樂活動。

星期天通常都是固定的內容。我出生時,我的父母就

已經開始去一個華人團契聚會,當時那個團契規模很小,

主要是一些年輕的學生和專業人士。之後,團契的人數逐

漸增長,後來租了一個自己的地方,每個星期日都在那裡

聚會。於是,我就在很多教會“叔叔阿姨”的關愛下成長

起來,和我最要好的同齡人幾乎都在教會中,而我最喜愛

的食物就是學校期中放假時,大家在一起吃的港式點心。

全新的世界我們不能一概而論地認為,所有在英國出生的華裔

(BBC)都有相似的成長環境。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

的,那就是有很多的 BBC 們都在東西方文化之間左右搖

擺。有些移民家庭,來到這裡以後在語言和文化上都存在

明顯的障礙,對他們來說,融入跟他們背景相似的華人群

體中(無論是在教會還是在其他地方)是一件再自然不過

的事,因此跟著他們一起移民的孩子或是第一代 BBC 們

PHAT 營會(照片由葉智華弟兄提供)

就很自然地也在這樣的一個群體中成長,但同時這些 BBC

們也通過媒體和接受系統的當地教育來接觸和吸收英國文

化。

對於一些人來說,要在東西文化中做一個選擇是很容

易的,要麼保持原本的中國文化傳統,或者全盤接受西方

現代文化。然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

在他們裡面彼此交融,從而使他們形成了一個獨特的文化

群體,這群人既不是完全的華人,也並非完全的英國人。

我認為,這種東西文化的交融使得很多 BBC 們能夠

將這兩種文化融匯貫通並取長補短。他們會採用華人特有

的思維價值來應對他們在西方社會中所面對的機遇,同時

他們又可以採用西方社會中進步的和發展式的觀念來挑戰

華人固有的一些傳統。但是,隨著這些 BBC 們不斷探索

這兩種文化,並嘗試聯繫自身情況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

他們面臨身份認知上的困難。這並非出於他們不知道稱自

己是華人還是英國人,或是不知道他們所認同的文化,而

是他們逐漸深刻地意識到,他們並不真正屬於他們所生活

的這個社會。

沒有甚麼比得上家裡做的飯正因為 BBC 們處在這個探索尋找文化和群體歸屬感

的過程中,這就讓我們有機會將神介紹給他們,召他們來

做神的兒女。但是,在英國的華人教會長期以來都在這項

事工中面臨困境。

第一代的華人移民首先在英國建立了團契和教會,但

是之後他們卻發現很難與在英國出生成長的一代建立密切

的關係。由於很多教會的佈道重點仍然集中在移民群體,

因此他們的信息就很自然地關注移民文化(比如,他們的

信息主要還是使用廣東話或是國語來傳遞,很少使用英

語)。隨之產生的結果就是,教會中講英語的群體跟這些

第一代移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問題並不是 BBC 們不

能接受所傳遞的信息本身,而在於他們不能理解和接受信

息中的背景環境和前後關係。任何一項事工的開展都需要

先建立一個相互理解和信任的關係,這比有效地傳遞信息

本身更為重要。

像 PHAT 營會這樣的青少年事工的興起,目的在於幫

助教會補足這方面的缺乏,創造好的環境去建立一個讓講

本土語言的華裔人士覺得有歸屬感的群體。PHAT 已經打

開了一條管道,讓這亙古不變的真理得以傳遞,但是這項

事工也面臨難處,那就是如何一方面調動教會中年輕人的

積極性,另一方面又不會跟教會原有的事工衝突。PHAT

營會以及其他的一些針對青少年的營會在短期內效果明

顯,但他們就僅僅只是輔助那些參與者在屬靈上的成長。

17

人的一生之久似乎都離不開教

育兒女。我們的父母從我們嬰孩時

期開始,已教導孩子有日夜之分和

作息節奏。幼兒的時候,則教導我

們甚麼可以做,甚麼是絕對不可以

做的。青少年的時候,為我們儘量

訂下界線,例如批准我們出去玩,

但最遲要在十二點前回家。每個人

都曾年輕過,有誰不曾叛逆過呢?

到我們為人父母後,不期然做同樣

的動作,同樣教育我們的子女,按自己的想法來為子女們

畫出那條無形的界線,希望兒女們能循規蹈矩,將來在社

會上做一個有用的人。

荷蘭人是很有規律的一個民族,他們很用心去管教養

育他們的孩子。但很可惜的是,當少年人升上了中學後,

鄧朱榮珍師母 14 歲隨父母從香港移民至荷蘭,

1986 年與鄧志明牧師加入 COCM,育有一子一女,

早期和鄧牧師到東歐開荒,期間也跟隨夫婿兼顧瑞

士﹑法國﹑德國﹑荷蘭的巡迴工作,1996 至 2003

年期間在荷蘭安多芬教會用荷蘭文開始年青人工

作。目前牧養荷蘭登坡教會。

對於那些確實從營會中受益的青少年來說,這樣的受

益也是短期的。在營會中,大家彼此之間建立起可以在信

仰上彼此鼓勵,彼此支持的友誼,但是這樣的友誼也會隨

著各人人生際遇的改變(比如升上大學,建立了新的社交

圈)而漸漸冷淡,同時對於一個僅僅只是針對青少年開展

的事工,這種在營會中建立起來的友誼也隨著他們年齡的

增長不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

針對講本土語言的華裔人士所開展的事工,無論是在

一個地區還是在整個英國,如今面臨的問題不僅僅是我們

如何調動這些青年人的積極性,而是如何長期有效地這麼

來做?我們如何可以定期地來牧養他們?當這些人渡過他

們的青少年時期,進入下一個獨立生活階段之前,我們如

何可以喚醒他們內心對神的需要?我想,這些問題至今都

很難找到一個理想的答案。

開放的心我本人在 PHAT 營會中服事了幾年的時間,親眼看到

Hoi!1 荷蘭長大的下一代

這樣的營會對這些年輕 BBC 們的一些正面影響,但是這

樣的事工所缺乏的,是跟當地教會固定的溝通和聯繫。今

年年初,我們舉辦了第一屆 PHAT 領袖培訓營,我們培訓

的對象不僅僅是那些參加過 PHAT 營會或是已經在教會青

少年團契服事的人,我們還邀請了那些有心志服事並願意

學習服事的年輕人一起參與。我們希望藉著 PHAT 營會,

能和英國各地的青少年事工以及當地教會建立合作關係,

一起來牧養這群講本土語言的第二代華裔,讓他們在這樣

的過程中不但經歷彼此服事的喜樂,也最終可以走出去服

事在他們身邊的人。

當耶穌來到這個世上,走遍各城各鄉的時候,祂總是

去關懷那些社會的邊緣人士,這些人渴望有人能按著他們

的本相來接納他們。在很多方面,BBC 們也被推到了這

個社會的邊緣,他們同樣也渴望被人接納和理解。他們需

要有人能理解他們的孤獨感,並在這樣的孤獨中帶給他們

從耶穌而來的愛。他們的心早已經預備好了,趁著我們還

有今日,我們必須要走到他們中間去!

父母就不再管教得那麼嚴,於是少年人可能一下子無所適

從,會受身邊的朋友或社會的風氣影響,偷偷地越過了那

條無形的界線。他們學會抽煙、飲酒,甚至吸食軟性毒品

或濫交。

荷 蘭 雖 然 是 一 個 以 改 革 宗(Dutch Reformed

Church)為國教的基督教國家。但曾幾何時,這個國家的

人民因為太尊崇“人身自由”,因此每個人都可以決定自

己喜歡做甚麼,就可以去做甚麼。舉例來說:當一個女孩

子十六歲生日後,她想交男朋友,但又不想懷孕的話,她

就可以去自己的家庭醫生那裡要求醫生處方服吃避孕丸,

而家庭醫生必須要保密,未經女孩子同意,她的父母是無

鄧朱榮珍 師母

鄧朱榮珍師母

荷蘭語查經小組的第二代華裔弟兄姊妹們

1 Hoi 為荷蘭語,意為“你好”。

總部總幹事:呂子峰牧師

2 Padstow Avenue

Fishermead

Milton Keynes MK6 2ES

England 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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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辦公室鄧志明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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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羅中心二期522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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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湛乃斌牧師

馬來西亞BERHAD辦公室廖志健先生

Unit 697-2-2, Desa Ki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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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0 Kuala Lumpur, Malay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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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Mr Bryan Lee

新加坡辦公室主席:Mr Alan Wong

420 North Bridge R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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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委員會主席:陳德修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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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溫哥華委員會主席:陳若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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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35892

Company No.7106567

編輯部:

呂子峰牧師.呂鍾凌.殷敏.伍于美

翻譯:

王佳.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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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得知的,這就間接助長對性的放縱。

在這樣的氣候環境下,這些土生土長的華裔第二代人士,他們的思想肯定會受到西方思想

影響。加上大部份的華人子弟都會因為父母工作忙,而少有時間彼此溝通。 荷蘭的學校制度,

在小學五年級已由老師們講解性知識,社會科目更是要了解世界各大宗教觀,包括回教、佛教、

天主教、基督教、印度教、人文主義等。荷蘭人主張只要人人彼此尊重,每個人絕對有自由去

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放縱情慾,甚至吸毒!)。如果你問我如何形容這一代操荷蘭語的

華裔第二代人士?我會回答你,他們是“坐在車後座的一代”(Back Seat Generation )。因

為父母除了每天開車送他們上學、放學之外,還要培育他們參與一些與德智體群美相關的課外

活動,並且不遺餘力。最常見的就是送孩子們學鋼琴、小提琴、網球、舞蹈、中文等等。故此,

這些年青人是優秀的一代。

這些統稱為八零後的年青人,目前年齡約是18-30歲,他們物質供應不缺乏並且很受保護,

尤其是我們住在荷蘭南部的下一代就顯得更單純。他們的外表是中國人,黃皮膚,但內裡受著

中荷文化及教育的熏陶與衝擊。他們面對的身份認知危機,常令他們無所適從。他們也秉承了

中國人刻苦的精神,從 16 歲開始(法定可以工作的年紀),有些就會去做暑期工,或週末做

兼職。肯定不都是被寵壞的大孩子啊!

筆者過去曾經有八年的時候,在教會當過中學生團契的導師,現今這群可愛的年青人,已

在社會上工作或在大學裡讀學士、碩士、博士等。他們當中有未來的醫生、物理學博士、律師、

會計師、工程師等等。筆者所在服事的登坡教會(Den Bosch Chinese Christian Church)中

有三分之一的肢體是較年輕一代操荷蘭語的,教會非常看重這一群未來社會及教會的棟樑,同

時會友當中還包括有好幾位荷蘭人。因此傳道人或牧者必須要克服語言上的障礙,認識並了解

當地的文化,明白年青人的掙扎與挑戰,中荷

文化的差異,才能承擔起跨文化的牧養,並

以聖經的真理為教導的基礎。年青人在

荷蘭這樣一個性開放的國家生活,

要他們謹守聖經的教導,實在一

點也不容易。

荷蘭語小組每兩星期有一次聚

會,當中也有荷蘭人肢體參加。我們

每週的崇拜和週刊都中荷文並用。在

傳福音和栽培方面,荷文或英文的材料

我們都會用到。一旦少了語言的障礙,

年青人在教會的服事也明顯投入多了。

他們在兒童主日學,音樂敬拜小組,台

上及台下的翻譯事奉中都有很大程度的參與。

我們在主內是一家,年青人在教會裡若有好的團契生

活,他們可以彼此鼓勵,就更願意用生活來見證他們基督徒的生

命!願主祝福並使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