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玲

著

細說

歷史文化

v

序 丁新豹 I

自序 IV

中國行政區域與西南鄰國疆界圖 VIII

① 地理篇 第一節 滄桑奇幻—— 古海變高原 003

第二節 浩渺乾坤—— 極地與天險 007

第三節 眾生命脈—— 江河與湖泊 011

第四節 旦夕禍福—— 嚴苛的考驗 020

第五節 上中下部—— 傳統地理觀 026

第六節 世易時移—— 現今行政區 031

目錄

vi

② 歷史篇 導言 036

藏族獨特的歷史觀—— 真假難分，宗教至上 037

藏族祖先是獼猴嗎—— 本土外來，孰是孰非 040

西藏各種名稱由來—— 吐蕃與土伯特、烏思藏與衛藏 042

西藏歷史如何分期—— 政治為主，宗教文化為輔 044

高原上的歷史長河 046

第一節 史前時期 —— 約公元前二世紀至公元七世紀中葉 047

雅隆部落與悉補野政權—— 傳說中的歷史，吐蕃王朝的前身 047

第二節 信史時期 053

01 吐蕃王朝—— 藏族歷史上最輝煌的兩個世紀 053

松贊干布 / 九代贊普

02 分裂時期 064

分崩瓦解的衛藏／相對穩定的藏西（阿里三圍、古格王朝與拉達克王朝）

03 各個教派統治時期—— 教派依附豪族，豪族連結教派 076

風雲幻變的十三世紀／元蒙時期與薩迦政權／帕木竹政權／

藏巴政權／噶丹頗章政權

vi i

③ 宗教篇第一節 苯教與象雄王國 —— 被邊沿化的古老宗教，失落的文明 105

01 原始苯教和雍仲苯教—— 佛教傳入前的藏地信仰 105

02 象雄王國—— 撲朔迷離的古老文明，神鷹的傳奇 111

03 伏藏與伏藏師—— 真經抑或偽經，抄襲抑或原創 117

04 苯教今昔—— 遠離政治，塞翁失馬 119

第二節 藏傳佛教—— 高原上的主流文化，備受爭議的宗教 127

01 紅、花、白、黃？—— 教派非以顏色命名 129

02 前弘期 132

佛教正式進藏／苯佛互相傾軋，兩敗俱傷

03 後弘期 139

佛教復興與上下兩路弘法

04 藏傳佛教主要派別 144

寧瑪派／噶當派／「時輪金剛密法」與「香巴拉」／噶舉派／薩迦派 ／格魯派與宗喀巴

05 政教合一—— 政治宗教化，宗教政治化 164

06「活佛」轉世制度—— 政治意味濃厚的宗教領袖傳承制度 166

07 傳統與現代化—— 形象與內涵，何去何從 170

vii i

④ 文化篇 第一節 語文與傳統教育 184

01 藏語和藏文 184

三大語區與無數方言／統一的藏文字／不學敬語無以言

02 藏文拉丁字母轉寫方案—— 踏進藏學之門 193

03 藏族名字—— 特色與局限 195

04 傳統的寺院教育—— 「聞思修」、「講辯撰」與「五明學」 197

第二節 衣食住行、葬俗和婚姻 201

01 傳統經濟與衣食住行 201

02 葬俗 214

死亡觀念／土葬／天葬／水葬／火葬

03 婚姻倫理 224

擇偶婚配與階級意識／一妻多夫／共妻、共夫、招婿與群婚

第三節 藏曆與藏醫 229

01 藏曆—— 先進而神秘的天文曆法 229

早期的象雄「物候曆法」／來自印度的「時輪曆法」／來自漢地的「時憲

曆法」／「饒迥」紀年法／年、月、日與時間觀念／曆書

02 藏醫學—— 藏、漢、印醫學智慧的結晶 238

《四部醫典》

第四節 藏文學寶庫選粹 244

01 傳統藏族文學特色與分類—— 書籍文獻品種數量僅次於漢族 244

ix

02 藏文學選粹 246

《大藏經》／《米拉日巴道歌集》／《格薩爾王傳》／《薩迦格言》／

《六世達賴喇嘛詩歌》／《鄔堅巴大師傳》

後記 261

伸延閱讀 262

伾伾 作者 2013 年攝於西藏山南桑耶寺

I

序

我們對於西藏這片廣闊的土地和生活於此的藏人所知不多，我們也

許知道她位於祖國西南邊陲的世界屋脊之上、地廣人稀、生活習慣與漢

人迥異、藏傳佛教充滿神秘色彩，如此而已。但談到西藏的歷史文化，

或是一無所知，或是一知半解，究其原因，依我的觀察，大概有四點：

西藏遠處祖國偏遠之地，長期以來交通不便，而且地勢高峻，高山

反應令不少人望之卻步，故曾親履其地的人較少；藏文從印度梵文演化

而來，與漢字屬完全不同的書寫系統。除本族人外，懂藏文的人鳳毛麟

角，我們無法透過其本身的文字認識她，只能憑藉一些以中英文書寫的

二手材料獲取知識，但這些作者也不見得通曉藏文，這便容易造成以訛

傳訛的弊病；其三是流亡在外的達賴喇嘛在西方世界廣為人知，一提到

西藏，大家自然想起藏傳佛教，誤以為它是藏地的唯一宗教，甚麼都跟

它拉上關係；還有西藏問題異常敏感，部分作者或有特定的政治立場和

取向，則他們的著述難免流於偏頗片面。

由是以觀，要客觀地認識西藏，最好是有一本由沒有宗教信仰、沒

有特定政治立場，且通曉藏文，並曾在藏地深入考察的學者執筆撰寫介

紹西藏歷史文化的書籍，而作者是香港人則最為理想，但長久以來，這

方面的著作付之闕如。如今，李惠玲博士的這本書，終於填補了空白。

II

認識李惠玲近四十年了，她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是筆者於香港大

學中文系的師妹。畢業後，數十年來相夫教子，主持家務之餘仍不忘學

習繪畫和多種中西樂器，不斷充實自己，提升一己修養。其後從事文物

藝術相關的翻譯工作，口碑載道。筆者知道她在翻譯前，必先查閱相關

書籍材料，熟識了有關課題才動手，其對工作之認真程度，可見一斑。

在踏入千禧年後，她對西藏歷史文化產生濃厚興趣，開始自學藏

文，在八年前更下決心毅然離港赴牛津進修她深愛的藏學，先修畢碩

士，然後是博士。這幾年她曾多次冒着劇烈的高山反應深入西藏及周邊

的地區考察，孤身上路，艱辛不足為外人道，她憑着對藏學無比深厚的

熱愛及過人的毅力，終能克服種種困難，完成了博士論文。如今，她是

華人世界中有數的藏學者，由她來撰文介紹西藏的歷史文化，實為不二

之選。

匆匆翻閱了本書文稿，發現它糾正了我們不少習非成是的看法。

我們在談到西藏時，很自然會想起藏傳佛教，甚或以為藏傳佛教是

藏地唯一的宗教。但原來西藏的原始宗教是苯教，佛教在七世紀時才從

印度傳入，它在汲取了不少苯教的元素後，才衍化成藏傳佛教，如今藏

傳佛教在西藏取得壟斷地位，但苯教仍未消失。

或以為藏人篤信宗教，與世無爭，但細讀本書〈歷史篇〉，方知悉

西藏歷來統治者為爭權奪位勾心鬥角，其鬥爭之激烈及手段之殘酷，與

中土不遑多讓。即以藏傳佛教的格魯派而言，歷代達賴達喇嘛中死於非

命的亦有數個，可知爭權奪利乃人的本性。

談到藏傳佛教，我們都知道達賴、班禪，他們是屬於格魯派的，但

III

藏傳佛教的流派不止一個。格魯派外還有寧瑪派、噶舉派、薩迦派等。

即使是格魯派所謂的政教合一，也是晚至十八世紀中後期才開始的，歷

代達賴中真正掌實權的只有三位，其餘的均空有其名，大權旁落。而以

轉世靈童尋找接班人的方式亦曾多次被人操控。

本書指出，在西藏歷史上，藏地政權有倚賴外來勢力的傳統。在本

書的〈歷史篇〉便詳盡的記述了自蒙元至清代藏地政權如何憑藉依附中

原政權以取得政權或穩定政局。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清初，藏地統治者

依附蒙古王公，形成割據局面。康熙帝把一些原屬拉薩政權管轄的藏民

區，如康定、中甸、德欽等地歸入四川或雲南省，先由土司掌管，最終

改土歸流，納入中央管治，這正是今天大藏區、小藏區之來源。

除上述數點外，本書對西藏的文字、曆法、醫藥、婚俗、文學、教

育等均有所涉獵，最難得的這都是作者親身經歷的體會，與一般的人云

亦云、搬字過紙不可相提並論。李博士文筆暢達，深入淺出，可讀性很

高。謹向讀者們誠摯推薦本書。

丁新豹

IV

自序

藏族雖說是中國的少數民族，人口才不過數百萬，但藏族地區（西

藏自治區加上十個自治州）佔全中國面積差不多四分之一。雖然一般

認為七世紀中期藏地才有規範的文字，進入信史時期至今只有一千三百

年，然而藏文化之豐富多姿，超乎絕大多數人之想像。

大半個世紀前，藏文化仍被廣泛視為落後的象徵與表證，然而世易

時移，二十世紀中期以後，西藏的政治地位忽地成為國際焦點，藏傳佛

教在西方和東南亞廣為傳播，西方對西藏的看法和態度，觀念逆轉，由

貶而褒，漸而將西藏神話化和神秘化、 美化與理想化，產生不少誤解

與錯覺，由西方回輸東方。二十世紀下半葉，「藏學」（Tibetology）

迅速在西方成為一門既時尚又新鮮的新興學科，國內在八十年代開始亦

重點推動藏學的研究。雪域高原的迷人風光、藏傳佛教的神秘色彩、藏

族文化的獨特迥異、國際間對西藏地位的爭拗等，都使很多人對西藏以

至青藏高原產生無限好奇。青藏鐵路通車後，到藏地旅遊之風更為熾

熱，尤其是較年輕一輩，冒着缺氧不適的威脅，登上高原，欲一睹雪域

的真面目，欣賞和讚歎迷人的自然和人文景觀之餘，也帶回無數的照

片、豐富的紀念品、新鮮的話題和獨特的體驗。但令人感歎的是，大多

數人都只抱着觀奇和搜奇的心態，浮光掠影無助了解藏地的歷史文化，

V

踏足藏地後仍然印象朦朧，甚至誤解依然。民族之間的諒解包容，談何

容易！

有緣踏足藏地的人，以及更多想到藏地去，但因害怕高山反應而裹

足不前的人，不少都會借助資訊讀物，以圖探索藏地的點滴以至一切。

儘管中外坊間不乏有關的通俗讀物，網上亦流通大量有關資訊，但不少

或基於政治立場而難免偏頗，或因宗教背景而頗有局限，或管中窺豹而

只見一斑，或以偏概全而每致誤導，或互相抄襲而以訛傳訛，或博取銷

路而信口雌黃，又或故作神秘、誇大失實，甚至斷章取義、危言聳聽等

等，例子俯拾皆是，西藏的形象遊走在神聖化與妖魔化兩種極端之間。

二十世紀中期前後，西方開始出現一些自詡為藏學權威的外行人，捏造

資歷，出版了一些內容真假摻雜、未經考證的書籍，藏學界一直搖頭責

難。筆者修讀藏學期間，導師屢次告誡撰寫論文時不得引用這些「著

作」，奈何這些書籍至今仍被很多不知就裏的人誤信為權威而力捧。

對藏地歷史文化缺乏基本認識的讀者，面對漫天資訊實在無從篩

選。偶爾看到坊間也有嚴謹中肯之作，但似乎主題範疇較窄。嚴謹認真

的藏學學術論著，讀者對象又非普羅大眾，加上選題極專，縱使不怕艱

深枯燥而勉力讀畢，恐怕也消化不來。更不用說由藏文文獻直接翻譯過

來的中英文讀物了，一來受出版條件所限，並非到處流通，二來不但不

容易閱讀理解，還可能增添更多誤解。

有感於此，2012 年初，於三聯書店通識工作坊講授四輯「西藏歷

史文化緒談」後，興起把內容整理結集、補充及撰寫成書的念頭。希望

盡己所能，將藏地的歷史地理、宗教文化等多個範疇，以導論的形式向

VI

普羅讀者作篤實客觀、深入淺出的握要陳述。書中所載圖片，大多是近

年於喜馬拉雅山麓多處和青藏高原考察遊歷時親手拍攝，小部分則是友

人提供。

書名「西藏」一詞，並非單指「西藏自治區」，而是廣義的指青藏

高原上的藏民族區域。歷史上藏民族散居於整個青藏高原，佔今日中國

國境約四分之一，涵蓋今日西藏自治區、青海省絕大部、新疆維吾爾自

治區南部、四川西部、甘肅南部、雲南西北，以至境外的不丹、尼泊爾

北和印北的拉達克等地區（詳見〈地理篇〉）。歷史上藏語裏似乎沒有

一個真正涵蓋青藏高原和高原上藏族人的名詞，藏人泛稱其地為「蕃」

（Böd，拉薩語讀音與「播 / 博」相近，安多語則近乎 ber；非「番」

或「凡」，藏語並無 f 發音），或「蕃域」（Böd-yul），其實主要是

指今日西藏自治區一帶。唐宋時期，中土稱其地為「吐蕃」。元、明以

至清初，另有名稱，及至康熙年間才開始使用「西藏」這地名，今日西

藏自治區的範圍其實也是乾隆年間才開始訂定（詳見〈歷史篇〉）。川

西和青海的藏人都不自稱「蕃巴」（Böd-pa，蕃人），而分別自稱「康

巴」和「安多哇」（詳見〈文化篇〉）。北印度拉達克地區的藏裔人，

其語言、宗教和傳統文化明顯源自藏地，也自言不是「蕃巴」。今日西

方所用的 Tibet 一詞，其實也是泛指整個青藏高原的藏區，而非單指西

藏自治區。

基於上述原因，曾考慮書名用「藏地」或「藏族」代替「西藏」一

詞，以避免讀者產生地域上的誤解，但仔細思量後還是決定用「西藏」，

然在此說明這是指廣義的西藏。書中所用的「藏地」、「藏族」、「藏

VII

人」等名詞，亦屬廣義。

書中所用的藏文羅馬拼音，一般採用方便發音的通俗轉寫方法，而

不是國際藏學界所用的標準威利（Wylie）轉寫方案，因為不懂藏文及

該轉寫方案者，根本無從按照此方案發音。至於藏語的漢語對音，以普

通話為根據。

牛津大學東方研究院西藏及喜馬拉雅學系，提供了最優越的學習和

交流藏學的平台，令筆者探索藏學之餘，還見識到世界著名藏學家治學

的嚴謹與專業、藏學的寬廣領域和前輩們的耕耘成果。諸位尊敬的西方

與藏族師長的悉心教導、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儕間的交流互勉、國際著名

藏學家的出色示範，還有北京、香港與藏地所有曾給本人各種形式的指

導、幫忙、方便與支援的學者和善心人，筆者深怕掛一漏萬，請恕不在

此具名致謝。雖不具名，然永遠銘記於心。

感謝三聯書店邀約撰寫此書，以及出版部同仁的專業配合與支援。

此外，非常感謝相識四十載的香港歷史學家丁新豹教授百忙撥冗賜序。

感謝友人胡寶珠、嚴惠蕙、陳健、Anna Sehnalova提供的寶貴圖片，同

時非常感謝西藏大學研究員西熱桑布老師讓我轉載他在《中國藏學》發

表的寶貴圖片。希望讀者閱畢此書後，對藏地與藏民族的歷史文化根源

有較全面的了解，日後閱讀其他有關西藏的書籍或資訊時，能較容易作

出正面的篩選；到藏地旅遊時，有更深刻的體會；或引發學習藏語、藏

文，以至認真研習藏學的興趣。祈以此書拋磚引玉，敬希方家指正。

祝願諸位如意吉祥。

李惠玲  2013年春寫於香港

VIII

俄 羅 斯

蒙 古

印 度

新 加 坡

馬 來 西 亞

印 度 尼 西 亞馬 來 西

老

撾

越

南

孟加拉國

不 丹

緬 甸

泰 國

柬 埔 寨

哈 薩 克 斯 坦烏 茲 別 克 斯 坦

吉 爾 吉 斯 斯 坦

阿 富 汗

文 萊

南 沙 群 島

曾 母 暗 沙

中 沙 群 島

西 沙 群 島

海 南 島

克什

米爾

塔吉克斯坦

印度

尼泊

爾

新 疆 維 吾 爾 自 治 區

西 藏 自 治 區

廣 西 壯 族自 治 區

青 海

甘

肅

四 川

雲 南

貴 州湖 南

湖 北

江 西

廣 東

海 南

重

慶市

澳門香港

河 南

山西

河北

陝西

寧夏回族自治區

內 蒙 古自

治

區

黃 河

長 江

南 海

印

度

洋

圖 例

首都

國界

軍事分界線

河流

1:6500 萬

省、自治區、直轄市界

未定國界

地區界

IX

俄 羅 斯

朝 鮮

韓 國

日 本

菲 律 賓

印 度 尼 西 亞

亞文 萊

南 沙 群 島

中 沙 群 島

台 灣 島

釣 魚 島赤 尾 嶼

東 沙 群 島

江 西

廣 東台灣

福 建

江蘇

安 徽

浙 江

山 東

遼 寧

吉 林

天津市

上海市

黑 龍 江

★北京

日 本 海

黃 海

東 海

南 海

蘇 祿 海

蘇 拉 威 西 海

太

平

洋

伾◄ 中國行政區域與西南鄰國疆界圖

本書作者為華人世界中極少數的藏學學者，早於2006年遠赴英國牛津大學

進修藏學，先後完成碩士及博士研究。除了深入研讀古今藏學文獻，近

年，更多次承受劇烈的高山反應，深入西藏及周邊地區考察。

本書是作者研究與實踐並行的成果。全書共分四篇：地理篇、歷史篇、宗

教篇、文化篇。作者以其淺白的文字，向讀者娓娓道來西藏的歷史文化，

包括藏地地理面貌與藏人傳統地理觀；史前與信史時期藏地歷史發展；藏

地原始宗教苯教與藏傳佛教的關係、政教合一的傳統；藏地的語言文字、

衣食住行、葬俗、婚姻、藏醫、藏曆、藏文學，等等⋯⋯

HK$ 98.00

香港歷史學家丁新豹博士推薦

本書所寫都是作者親身經歷的體會，與一般的人云亦云、搬字過紙不可相

提並論。文筆暢達，深入淺出，可讀性很高。謹向讀者們誠摯推薦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