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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大陆的板块中,一些村庄已渐渐消失, 或许有一天它要在地图上成为一个个小黑点,成为 盲区,我们想回到那个故乡的村庄,又靠什么来导 航呢? 让我们来做一次人工呼吸,看能不能把过去的 村庄唤醒,返回到它从前的模样?那就先说一说村 庄里快要消失的东西吧。 村庄里的路。血管一样窜起的山梁小道,田间 阡陌,见证了一个村庄生生不息的脚步。村庄的路 上,也走过耕耘的牛、吃草的羊、狂奔的野猪、欢快 的鸡鸭……村庄的路上,一代一代走过村庄的人, 他们迎送日升日落,也迎送生命的去去来来。我出 生那年的黄昏,村庄里赤脚医生背着药箱在村庄窄 窄的小路上往我家飞奔,一个趔趄栽倒在稻田里, 又爬起来,赶到了我的家,把我从娘的子宫里用双 手托出来。三年前的春天,接我来到世间的周医生 离开了村庄,享年83岁。我娘说,你得回去送周医 生最后一程。我回到村庄,送葬的人群一步一步走 在村庄小道上,这些小道已在岁月里塌陷变形,草 们恣意疯长,把路都一寸一寸吞没了。 我爷爷 33 岁那年从 200 多公里外一个村庄拖 家带口来到了这个村庄,来村庄的第一件大事,他 就是披星戴月带头修建了从山梁到土坯房的一条 小道,后来,又修了好几条村庄的路。而今,凋敝的 村庄,像我爷爷这样在月光下修路的人,已差不多 绝迹了。今年清明回村庄祭祀,我几乎是连滚带爬 趟出一条路来的,恍若间成了一只猴。去年有一天 我回村庄,见一头老母牛在小路上吃草,一只野鸟 大摇大摆在牛背上漫步。还有我的一个远方亲戚 吴三叔,他独自在村庄那杂草蓬勃的路上睡觉,我 蹑手蹑脚走到了三叔面前,吓得他魂飞魄散,大叫 出声: “鬼呀,鬼呀!” 村庄里的井。井是一个村庄里最清澈的“眼 睛”,它窥见着村庄的烟火人生,井让村庄温润而 生动。我们那个村庄,有41口井,当年村里会计是 造册登记了的。我今年春上回村庄时,按照当年 村会计登记的地址,一口一口地找寻,我找到了13 口井,另外那28口井早已干枯,我扒开一口井杂草 蔓延的窟窿,见井里有几只耗子在“嗖嗖嗖”窜 爬。这些干枯的井好比那些村庄患了白内障风烛 残年的老人,在他们浑浊的目光里,村庄再没有了 往日的明亮动人。 我们村庄一个到异乡成家的人,有一年陪他回 到村庄,他用手掬起清亮亮的井水就喝,一直喝到 了打嗝。这样一眼村庄的井水,抚慰着游子的心 肠,让村庄凝望的井也有了聚拢的磁场。不过这些 村庄里最后的井要是哪天彻底消失了,真不好向回 来的人交代。出于这样的心理,我给看守村庄里的 吴三叔一点小钱,嘱托说:“三叔,您就看好我家老 房子前两口井,要有井水汩汩汩冒出来。”不能让村 庄里的“眼睛”失明,这是我对村庄的老井亲人一样 的关切。 村庄里的手艺人。有良田万亩,不如薄技在 身,这在村庄那些年是法则。有一身手艺的人,总 是受着村庄人的尊敬。在我们那个村庄,这些敲敲 打打缝缝补补的手艺人,让一个村庄的生存更显千 姿百态的人生。石匠、木匠、铁匠、棉匠、剃头匠、猪 匠、劁猪匠、漆匠、砖匠、烧瓦匠、磨刀补锅修伞修鞋 匠、竹编木雕匠……在村庄里进进出出的手艺人, 这些年已在村庄的大风里急匆匆奔赴到了最终失 散的命运。在工业化的时代, 村庄里的手艺人也唱响了关于 村庄消失的又一曲挽歌。 村庄里消失的还有老房 子、庄 稼 人、老 山 歌、老 风 俗 ……有一天,当我们从城市的 梦中醒来,已回不到这些关于 过去村庄面容指认的现场中, 能够做到的,就是再次闭上眼 睛,冥想与回忆了。 本报地址:安顺市西秀区黄果树大街葡华欧洲城 邮编: 561000 办公室: 0851-38118990 编辑部: 0851-38129899 责任编辑:黄成义/校对:侯金梅/组版:张开云 ANSHUN DAILY 副刊 8 2016年5月4日 星期三 投稿邮箱:[email protected] 鸟语花香的晚春,也是劳动者节日“五一”,多少人盘算着出行,度好小长假。 据报道,全国每年人均外出三次,中国有多 少人啊,难怪数以万计的景区景点也人流如 织,出现井喷。 我例外,很少外出。不是囊中羞涩,工 资收入不在人前也不在人后;并非没有闲 暇,退休有的是时间。只是多年形成的“任 性”,不喜欢赶热闹,不喜欢“一窝蜂”,尤其 不喜欢“群体无意识”。不是吗,许多人在各 类黄金周小长假前,准备又准备,策划又策 划,兴致勃勃去了,回来呢?哎声叹气,怨天 尤人。说什么道路拥堵,汽车如蜗牛,说什 么景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只看到后脑勺, 还咬牙切齿的恨吃住太贵,宰你没商量。更 有个别者,路上遭遇车辆刮擦甚至车祸,半 途而废,悻悻而归,从此谈“旅”色变。 我认为,最好的旅游是神游,最好的神 游是阅读。古人云,书中自有千钟粟黄金屋 颜如玉,其实,书中更有大千世界、湖光山 色、诗情画意。李白的笔下,奔腾咆哮的黄 河,崎岖艰险的蜀道,落自九天的瀑布等等, 那样的“此情此景”,一闭眼一回味,岂不是 最大的享受?陶渊明、王维的山水田园诗, 让人仿佛看到晨曦夕阳下的农田草屋、流水 炊烟,闻听到忽远忽近的琴声箫音,鸡鸣犬 吠。那不就是令人魂牵梦绕的古代“美丽乡 村”么?醉在字里行间,玩它个不亦乐乎。 买书看书藏书,是我唯一爱好,屋子的 书且多且乱,乱得怕视外人。以前一出差, 首要去处就是当地的书店,总要去“淘”些地 方人文地理方面的东西。若干年后,不时翻 开这些书籍,回忆曾经到过的地方,浮想联 翩,莫大的乐趣。 我到过的地方不算多,也没有去过国外, 但那精美且高品位的《中国国家地理》杂志, 一二十年来,或订或买,期期不落,至今家里 堆了上百本。前些年在黄果树认识该杂志当 家人李栓科,听说我是他们的“粉丝”后,还说 要寄些地理旅游类杂志来。一书在手,坐在 椅子上,躺在床上,那些国内外最有名的景区 景点,最神秘险峻之处,最光怪陆离现象,都 让你神游,让你大饱眼福。这是最廉价也最 惬意的“世界大旅游”。 要说好山好水好风光,安顺称得上“甲 天下”。天赐地造,什么样的自然风光,什么 样的风土人情,安顺都不缺。别说那些数不 胜数的国字号、省字号风景名胜,全市 80 多 个乡镇,别有洞天的奇山秀水、人文遗迹,随 处可见。笔者当记者20多年,跑遍全市各乡 镇,那些边远山区美不胜收的田园山林、翠 峰清溪,弥足珍贵的文物遗产,至今还在脑 海里时隐时现,眷恋难忘。这些暂时被遗忘 的“深闺藏娇”,有朝一日脱颖而出、崭露头 角,定为黔中大地井喷式增长的旅游事业增 光添彩。 能在安顺潇洒走一转,把各处的好山好 水玩一遭,观赏其美景,领略其妙趣,就是很 值得的旅游。如此让中外游客叹为观止、引 无数人折腰的如诗如画美景,人家不远千里 万里,都要跑来欣赏体验,安顺人自己不去 玩一玩、乐一乐,真是一种“只缘身在此山 中”的抱憾。我是这样想的。 也感谢小长假,感谢黄金周,外出人多, 自驾游也不少,城里平时长龙似的“车流” 看不到了,马路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流浪 车”少见了。整个城市空气一时间清新透 亮,心里也宁静许多,到大街小巷走一走, 看一看,最为开心。是啊,安顺这个美丽的 山城,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人来说,一山一 水,一草一木,是那样的亲切亲近,难以割 舍。在“而无车马喧”之时,游游逛逛,浏览 城市风光,感受翻天覆地的变化。抚摸少年 时读书、玩耍、买米买菜的老街老巷,追忆 那些曾经朝夕相处,而今渐行渐远的同学伙 伴,感慨万端。“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 少”,闲游和回忆,谁说不也 是一种境界? 旅游是什么?大家都在 赞赏一句现代名言:旅游产 业是“休息”的革命。殊不 知,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早就 这样吟哦:“江山风月,本无 常主,闲者便是主人。” 小长假,到哪里去 □文龙生 屯堡村寨 屯堡村寨 □荷叶 摄 老艺人 □成义 我和安顺京剧团琴师季建生是老朋友, 每逢街头相遇就说,我们票友会搬地方了, 有时间来听剧。 我对京剧不懂,听得不多,但是喜欢听 他说那些安顺老艺人的故事。季建生是京 剧世家,母亲季文兰著名的戏是刀马旦戏, 特别以京剧《天女散花》、《穆柯寨》、《十三 妹》、《思凡》有名,艺术可以说炉火纯青。父 亲季万顺是当时全国的八大名鼓师之一,是 京剧世家,有一回,在广西给陈毅演出,敲过 鼓,本身有很多故事。 建生兄常常提起“汉培大爷”,是一种对 老艺人的崇拜,对京剧文化的尊重。三十年 代,刘汉培在武汉大剧院是月可拿到一千多 大洋包银的演员,当时他已名满湘、桂、滇、 黔。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据当时媒体报道, 程砚秋包银为八千元,而二牌老生王凤卿为 七千元,三牌武生周瑞安月包三千元,二路 演员郭仲衡、侯喜瑞分别为一千六百元和一 千二百元。刘汉培当属二路演员。 抗战时期,1938 年秋,武汉会战结束, 中国第二大城市武汉失陷。刘汉培从武汉 逃难准备前往昆明,辗转来到安顺,就无钱 继续前行了。从昆明到贵阳逃难的路上,日 本飞机常常轰炸。刘汉培来到贵阳,已是饥 肠辘辘,找了一家旅馆,放下行头,出去吃 饭,回来发现自己落脚的地方已被日本飞机 扔的炸弹给炸毁了,周围已成一片焦土,尸 体横七竖八,连同他的行头。对于生命,这 点行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但是没有了家 当,他还唱什么剧。 作为一种身份的显示,名角在戏班往往 都拥有私人演出资源,而不使用戏班公共的 设施。从服饰到化妆用品,都有专门配备。 刘汉培是带着自己的京剧行头逃难来的,预 备逃难到哪里,就在哪里靠唱戏讨饭吃。那 年月,置办一套自己的行头十分不易,对他来 说,钱当然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行头的做工、 手艺,都很讲究。不是行家里手是做不出来 的,行头当时已是他的全部家当。 行头对于演员之重要非行外人不懂,戏 班社总是不停地游走江湖,到各地巡演,都是 自备演出服装和道具。一套完整的行头,在 演出时都很规范,如衣箱上的十蟒十靠都必 须按上五色和下五色,即红、黄、绿、白、黑、 蓝、紫、粉、古铜、秋香十色的顺序摆放;后场 桌上的道具必须根据戏码的变换而变换。以 保证演员穿、扎、戴、挂、拿,有条不紊。 没有行头的刘汉培万念俱灰,只待一 死,顿时萌生了自杀的念头,后来在朋友的 劝导下,他才活了下来。 流落到了安顺,刘汉培已接近乞讨,形 象上已是骨瘦如柴,有气无声,随时都会倒 毙沟壑。那时安顺大剧院流落一帮戏班, 在烽火连天的岁月暂时栖身下来,许多京 剧名角,如朱文勇、季文兰、刘珍义、刘文 林、毛砚云等享誉西南乃至全国的演员一 时汇聚安顺。 为了生存,刘汉培登台唱戏,唱《打渔杀 家》,他扮渔夫,没钱买道具,只得用毛笔在 赤脚上画草鞋,落难至此,谁会想到当年他 曾拿上千大洋的包银。 过去的老艺人,有的沾染了旧习气,演 出之前,为了提神吸几口大烟。刘汉培本身 是带了钱逃难来的,因为会抽鸦片,一路抽, 一路逃,所带的钱被吸食净光,在贵阳登台 时,有人说,下台拿了钱,汉培大爷就到鸦片 馆去了。 刘汉培有很多剧都很响亮,像《火烧棉 山》、《打鸾驾》及《徐策跑城》,每一出都是一 炮打响,观众是场场爆满,刘汉培是当时京 班的“头牌”。 我父亲是戏迷,他记忆最深的是刘汉培 的《打渔杀家》,有时候看不过瘾,连看几 遍。看过他戏的老人说,只要汉培大爷一登 场,人人都屏气凝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 见,那亮相真叫出采,那身法、手眼功夫,一 出来,全场顿时静得呆了,很快就掌声四起。 刘汉培的包公戏是全国有名的。老艺 术家毛砚云记得,汉培大爷的戏没法学,学 不了,那是化了境的,他自己独树一帜,临场 发挥的时候多。正因为如此,他的那双眼 睛,说什么时候来采就什么时候来采,要激 情,激情来了,要高潮,高潮就来,常常是满 堂彩,那场上的气氛、掌声,戏迷们不想叫好 也不行。 《清风亭》是他的代表作,有名的戏还有 《海瑞》,据说刘汉培肚子里有上百曲戏,相 对今天的一些京剧演员有几曲而称大师,真 不可同日而语。 1954 年,贵州省举行京剧会演,刘汉培 的戏最为叫响,当时他已鸦片成瘾,奄奄一 息。有关部门特许为他准备了鸦片,送到贵 阳,以便他演剧时更加 出采。从抢救人才出 发,刘汉培是唯一有此 待遇的。一说汉培大 爷被鸦片害了,又说汉 培大爷的京剧艺术在 后来推广革命京剧中 已没有了价值,他的才 华自然销声匿迹了。 随着社会的文明进步、旅游 事业的快速发展,这段时间,人们 已逐渐熟知了一个新的信息:“旅 游将从景点、景区向全域旅游发 展。”这对于作为贵州旅游中心城 市的安顺,无疑是一个好的发展 机遇,同时也对于安顺各界人士 既是一种动力,也是一种压力。 城乡人民已发现安顺的旅游逐步 向“全域旅游”推进、扩展。前几 次在报上获悉一个绝好的消息:4 月 23 日,在厦门举行的“第二届 中国气候旅游高峰论坛暨生态文 化旅游品牌推介与项目融资活 动”中,安顺荣获“中国最美生态 文化旅游城市”和“中国最美休闲 度假旅游城市”殊荣。这对安顺 旅游无疑是锦上添花,是对安顺 知名度和美誉度的又一提升。 安顺旅游资源,潜藏丰富,新 景点在不断发现,旧景点大可挖 掘,远的不说,单就城边的华严 洞、森林公园和金钟山,按说只消 发力便成。限于篇幅我这里就只 举金钟山为例: 在安顺老城周边,金钟山可 算幸存不多的美山丁,它位居老 城东门近郊(现在应当算城内东 隅)。清代道光年间有位举人叫 杨文澜,曾经写过一篇散文《安顺 城中外情景赋》,文中,杨文澜将 金钟山与安郡文峰塔(西秀区山 石塔)并列赞曰: 玉笔之撑天最妙;金中之扑 地特隆。 “金钟扑地”因此成为老安顺 的“城外八景”之一,郭石农在咏 习安八景中,这样描写金钟山: 金钟山寺绿荫浓,遥望形如 复地钟。 鹫岭亭欹路起鹫,龙泉池水 诧飞龙。 石梯百级沿苔藓,宝殿三层 老桧松。 独羡危楼西盼处,万家烟火 望重重。 这首诗并不夸张,写得很朴 实,读了这首短诗,你闭目联想, 纯然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美轮 美奂。 那天,有朋友约我去山下一 个小餐馆吃饭,才发现山脚下饮 食店很多,说心里话,我十分佩服 这些商家眼力不错,有的馆子已 开了近二十年,游人多,吃客多, 闹中取静,想必已找了不少钱 吧。他们利用了环境,环境造福 于他们。 这里有几个优势:一是离城 中心很近;二是交通便捷;三是收 费不算高;四是注重地方口味;五 是场子宽,便于停车;六是生态环 境好,是闹市中的绿岛。有位朋 友告诉我说:“来这里,吃是次要 的,主要是来回归大自然。”说完 话,随即便在那儿打太极拳、舞 剑,很是投入。 我听老人们说过,昔时安顺 没有大公园,城中百姓大都是就 近找地方玩,南门的就去华严洞, 西门的就去熙春公园,东门的就 来金钟山的山上山下玩乐,各得 其所。 金钟山上的佛寺,可能始建 于明季,清代多次补建,《续安顺 府志》上记述说: 金钟山“在城东一里,山上有 寺”。康熙三十八年僧翠松住此, 雍正十三年建三圣殿;乾隆四十 八年僧大惠建大雄宝殷;又僧海 藏修大门、楼阁、供关帝像;嘉庆 十九年僧元福建大悲阁。古刹清 幽,丛林掩映。山半有化龙泉、洗 心池。山左有塔,塔前有桂花亭, 桂树连蜷。道光二十八年,太守 胡林翼捐廉,令寺僧开右壁为窗 棂,近对城郭,灯火万家;远纳峰 峦,云山四壁。光绪年间,知府汪 仙圃于客堂题联: 大夏乐无声,山竞一鸣开贵筑; 长春花不谢,我夸三次访蟠桃。 由此看来,这金钟山明清以来, 不仅是一处圣地,也是一处胜地。 记得有一年冬日,我登上金钟 山,机会实在好,前两天安顺下过 大雪,我是雪凝天气上达山顶的, 树枝树叶全都被冰雪装缀,晶莹剔 透,俯瞰山上山下,白茫茫一片,空 气清新至极,在冰雪天气与金钟结 缘,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金钟山不仅生态植被好,自 然景观优越,而且人文的记载也 不少。清末安顺著名文化人士、 乡贤郭石农先生的坟茔就在此山 上,这位老先贤对堪舆学很有研 究,他择此长眠,绝对是探寻多年 的如意选择,这座坟茔如存在,建 议区文物保护单位前去探访、加 以保护。 何威风也曾登上金钟山礼佛 并观览山上景观,诗兴大发,当下 便写就了四首诗,限于篇幅,兹选 录一首共赏。 岩岫参差拥寺门,崔嵬石鼓 接天根。 当头古洞云舒卷,半腹灵泉 气吐吞。 鹫岭遥分烟有态,鏊维低映 月地痕。 连霄会得西来意,手热旃擅 礼世尊。 另外,清代学使洪亮吉,很看 重安顺,所到之处都赋诗以赞,他也 游过金钟山,写下了一首五言诗: 百盘升作岭,淡红双径幂, 一石削成台,新绿一窗开。 山荀高逾屋,正好客危坐。 天风响若雷,斋钟莫紧催。 总而言之,金钟山是一处近 在咫尺的佳景之一,如果策划得 力,金钟山完全可以成为一处城 中公园,可以提升市民在休憩娱 乐健身方面的幸福指数,可望可 即,而且远比 新开发一处景 区省事得多、 节约得多、见 成效快得多。 诚然尤须注意 的是:科学论 证、认真规划 当先行一步。 “金钟”旅游可成品牌 □邓克贤 村庄里消失了什么 □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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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副 刊 - asrbs.net€¦ · 村会计登记的地址,一口一口地找寻,我找到了13 口井,另外那28口井早已干枯,我扒开一口井杂草 蔓延的窟窿,见井里有几只耗子在“嗖嗖嗖”窜

在这个大陆的板块中,一些村庄已渐渐消失,或许有一天它要在地图上成为一个个小黑点,成为盲区,我们想回到那个故乡的村庄,又靠什么来导航呢?

让我们来做一次人工呼吸,看能不能把过去的村庄唤醒,返回到它从前的模样?那就先说一说村庄里快要消失的东西吧。

村庄里的路。血管一样窜起的山梁小道,田间阡陌,见证了一个村庄生生不息的脚步。村庄的路上,也走过耕耘的牛、吃草的羊、狂奔的野猪、欢快的鸡鸭……村庄的路上,一代一代走过村庄的人,他们迎送日升日落,也迎送生命的去去来来。我出生那年的黄昏,村庄里赤脚医生背着药箱在村庄窄窄的小路上往我家飞奔,一个趔趄栽倒在稻田里,又爬起来,赶到了我的家,把我从娘的子宫里用双手托出来。三年前的春天,接我来到世间的周医生离开了村庄,享年83岁。我娘说,你得回去送周医生最后一程。我回到村庄,送葬的人群一步一步走在村庄小道上,这些小道已在岁月里塌陷变形,草们恣意疯长,把路都一寸一寸吞没了。

我爷爷33岁那年从200多公里外一个村庄拖家带口来到了这个村庄,来村庄的第一件大事,他就是披星戴月带头修建了从山梁到土坯房的一条小道,后来,又修了好几条村庄的路。而今,凋敝的村庄,像我爷爷这样在月光下修路的人,已差不多绝迹了。今年清明回村庄祭祀,我几乎是连滚带爬趟出一条路来的,恍若间成了一只猴。去年有一天我回村庄,见一头老母牛在小路上吃草,一只野鸟大摇大摆在牛背上漫步。还有我的一个远方亲戚吴三叔,他独自在村庄那杂草蓬勃的路上睡觉,我蹑手蹑脚走到了三叔面前,吓得他魂飞魄散,大叫出声:“鬼呀,鬼呀!”

村庄里的井。井是一个村庄里最清澈的“眼睛”,它窥见着村庄的烟火人生,井让村庄温润而生动。我们那个村庄,有41口井,当年村里会计是

造册登记了的。我今年春上回村庄时,按照当年村会计登记的地址,一口一口地找寻,我找到了13口井,另外那28口井早已干枯,我扒开一口井杂草蔓延的窟窿,见井里有几只耗子在“嗖嗖嗖”窜爬。这些干枯的井好比那些村庄患了白内障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他们浑浊的目光里,村庄再没有了往日的明亮动人。

我们村庄一个到异乡成家的人,有一年陪他回到村庄,他用手掬起清亮亮的井水就喝,一直喝到了打嗝。这样一眼村庄的井水,抚慰着游子的心肠,让村庄凝望的井也有了聚拢的磁场。不过这些村庄里最后的井要是哪天彻底消失了,真不好向回来的人交代。出于这样的心理,我给看守村庄里的吴三叔一点小钱,嘱托说:“三叔,您就看好我家老房子前两口井,要有井水汩汩汩冒出来。”不能让村庄里的“眼睛”失明,这是我对村庄的老井亲人一样的关切。

村庄里的手艺人。有良田万亩,不如薄技在身,这在村庄那些年是法则。有一身手艺的人,总是受着村庄人的尊敬。在我们那个村庄,这些敲敲打打缝缝补补的手艺人,让一个村庄的生存更显千姿百态的人生。石匠、木匠、铁匠、棉匠、剃头匠、猪匠、劁猪匠、漆匠、砖匠、烧瓦匠、磨刀补锅修伞修鞋匠、竹编木雕匠……在村庄里进进出出的手艺人,这些年已在村庄的大风里急匆匆奔赴到了最终失散的命运。在工业化的时代,村庄里的手艺人也唱响了关于村庄消失的又一曲挽歌。

村庄里消失的还有老房子、庄稼人、老山歌、老风俗……有一天,当我们从城市的梦中醒来,已回不到这些关于过去村庄面容指认的现场中,能够做到的,就是再次闭上眼睛,冥想与回忆了。

●本报地址:安顺市西秀区黄果树大街葡华欧洲城 ●邮编:561000 ●办公室:0851-38118990 编辑部:0851-38129899

责任编辑:黄成义/校对:侯金梅/组版:张开云ANSHUN DAILY副 刊82016年5月4日 星期三

人文

投稿邮箱:[email protected]

鸟语花香的晚春,也是劳动者节日——“五一”,多少人盘算着出行,度好小长假。据报道,全国每年人均外出三次,中国有多少人啊,难怪数以万计的景区景点也人流如织,出现井喷。

我例外,很少外出。不是囊中羞涩,工资收入不在人前也不在人后;并非没有闲暇,退休有的是时间。只是多年形成的“任性”,不喜欢赶热闹,不喜欢“一窝蜂”,尤其不喜欢“群体无意识”。不是吗,许多人在各类黄金周小长假前,准备又准备,策划又策划,兴致勃勃去了,回来呢?哎声叹气,怨天尤人。说什么道路拥堵,汽车如蜗牛,说什么景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只看到后脑勺,还咬牙切齿的恨吃住太贵,宰你没商量。更有个别者,路上遭遇车辆刮擦甚至车祸,半途而废,悻悻而归,从此谈“旅”色变。

我认为,最好的旅游是神游,最好的神游是阅读。古人云,书中自有千钟粟黄金屋颜如玉,其实,书中更有大千世界、湖光山色、诗情画意。李白的笔下,奔腾咆哮的黄

河,崎岖艰险的蜀道,落自九天的瀑布等等,那样的“此情此景”,一闭眼一回味,岂不是最大的享受?陶渊明、王维的山水田园诗,让人仿佛看到晨曦夕阳下的农田草屋、流水炊烟,闻听到忽远忽近的琴声箫音,鸡鸣犬吠。那不就是令人魂牵梦绕的古代“美丽乡村”么?醉在字里行间,玩它个不亦乐乎。

买书看书藏书,是我唯一爱好,屋子的书且多且乱,乱得怕视外人。以前一出差,首要去处就是当地的书店,总要去“淘”些地方人文地理方面的东西。若干年后,不时翻开这些书籍,回忆曾经到过的地方,浮想联翩,莫大的乐趣。

我到过的地方不算多,也没有去过国外,但那精美且高品位的《中国国家地理》杂志,一二十年来,或订或买,期期不落,至今家里堆了上百本。前些年在黄果树认识该杂志当家人李栓科,听说我是他们的“粉丝”后,还说要寄些地理旅游类杂志来。一书在手,坐在椅子上,躺在床上,那些国内外最有名的景区景点,最神秘险峻之处,最光怪陆离现象,都

让你神游,让你大饱眼福。这是最廉价也最惬意的“世界大旅游”。

要说好山好水好风光,安顺称得上“甲天下”。天赐地造,什么样的自然风光,什么样的风土人情,安顺都不缺。别说那些数不胜数的国字号、省字号风景名胜,全市80多个乡镇,别有洞天的奇山秀水、人文遗迹,随处可见。笔者当记者20多年,跑遍全市各乡镇,那些边远山区美不胜收的田园山林、翠峰清溪,弥足珍贵的文物遗产,至今还在脑海里时隐时现,眷恋难忘。这些暂时被遗忘的“深闺藏娇”,有朝一日脱颖而出、崭露头角,定为黔中大地井喷式增长的旅游事业增光添彩。

能在安顺潇洒走一转,把各处的好山好水玩一遭,观赏其美景,领略其妙趣,就是很值得的旅游。如此让中外游客叹为观止、引无数人折腰的如诗如画美景,人家不远千里万里,都要跑来欣赏体验,安顺人自己不去玩一玩、乐一乐,真是一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抱憾。我是这样想的。

也感谢小长假,感谢黄金周,外出人多,自驾游也不少,城里平时长龙似的“车流”看不到了,马路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流浪车”少见了。整个城市空气一时间清新透亮,心里也宁静许多,到大街小巷走一走,看一看,最为开心。是啊,安顺这个美丽的山城,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人来说,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是那样的亲切亲近,难以割舍。在“而无车马喧”之时,游游逛逛,浏览城市风光,感受翻天覆地的变化。抚摸少年时读书、玩耍、买米买菜的老街老巷,追忆那些曾经朝夕相处,而今渐行渐远的同学伙伴,感慨万端。“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闲游和回忆,谁说不也是一种境界?

旅游是什么?大家都在赞赏一句现代名言:旅游产业是“休息”的革命。殊不知,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早就这样吟哦:“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

故事

小长假,到哪里去□文龙生

屯堡村寨屯堡村寨 □荷叶 摄

乡土

老艺人□成义

我和安顺京剧团琴师季建生是老朋友,每逢街头相遇就说,我们票友会搬地方了,有时间来听剧。

我对京剧不懂,听得不多,但是喜欢听他说那些安顺老艺人的故事。季建生是京剧世家,母亲季文兰著名的戏是刀马旦戏,特别以京剧《天女散花》、《穆柯寨》、《十三妹》、《思凡》有名,艺术可以说炉火纯青。父亲季万顺是当时全国的八大名鼓师之一,是京剧世家,有一回,在广西给陈毅演出,敲过鼓,本身有很多故事。

建生兄常常提起“汉培大爷”,是一种对老艺人的崇拜,对京剧文化的尊重。三十年代,刘汉培在武汉大剧院是月可拿到一千多大洋包银的演员,当时他已名满湘、桂、滇、黔。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据当时媒体报道,程砚秋包银为八千元,而二牌老生王凤卿为七千元,三牌武生周瑞安月包三千元,二路演员郭仲衡、侯喜瑞分别为一千六百元和一千二百元。刘汉培当属二路演员。

抗战时期,1938年秋,武汉会战结束,中国第二大城市武汉失陷。刘汉培从武汉逃难准备前往昆明,辗转来到安顺,就无钱继续前行了。从昆明到贵阳逃难的路上,日本飞机常常轰炸。刘汉培来到贵阳,已是饥肠辘辘,找了一家旅馆,放下行头,出去吃饭,回来发现自己落脚的地方已被日本飞机扔的炸弹给炸毁了,周围已成一片焦土,尸体横七竖八,连同他的行头。对于生命,这点行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但是没有了家当,他还唱什么剧。

作为一种身份的显示,名角在戏班往往都拥有私人演出资源,而不使用戏班公共的设施。从服饰到化妆用品,都有专门配备。刘汉培是带着自己的京剧行头逃难来的,预备逃难到哪里,就在哪里靠唱戏讨饭吃。那年月,置办一套自己的行头十分不易,对他来说,钱当然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行头的做工、手艺,都很讲究。不是行家里手是做不出来的,行头当时已是他的全部家当。

行头对于演员之重要非行外人不懂,戏班社总是不停地游走江湖,到各地巡演,都是自备演出服装和道具。一套完整的行头,在演出时都很规范,如衣箱上的十蟒十靠都必须按上五色和下五色,即红、黄、绿、白、黑、蓝、紫、粉、古铜、秋香十色的顺序摆放;后场桌上的道具必须根据戏码的变换而变换。以保证演员穿、扎、戴、挂、拿,有条不紊。

没有行头的刘汉培万念俱灰,只待一死,顿时萌生了自杀的念头,后来在朋友的劝导下,他才活了下来。

流落到了安顺,刘汉培已接近乞讨,形象上已是骨瘦如柴,有气无声,随时都会倒毙沟壑。那时安顺大剧院流落一帮戏班,在烽火连天的岁月暂时栖身下来,许多京剧名角,如朱文勇、季文兰、刘珍义、刘文林、毛砚云等享誉西南乃至全国的演员一时汇聚安顺。

为了生存,刘汉培登台唱戏,唱《打渔杀家》,他扮渔夫,没钱买道具,只得用毛笔在赤脚上画草鞋,落难至此,谁会想到当年他曾拿上千大洋的包银。

过去的老艺人,有的沾染了旧习气,演出之前,为了提神吸几口大烟。刘汉培本身是带了钱逃难来的,因为会抽鸦片,一路抽,一路逃,所带的钱被吸食净光,在贵阳登台时,有人说,下台拿了钱,汉培大爷就到鸦片馆去了。

刘汉培有很多剧都很响亮,像《火烧棉山》、《打鸾驾》及《徐策跑城》,每一出都是一炮打响,观众是场场爆满,刘汉培是当时京班的“头牌”。

我父亲是戏迷,他记忆最深的是刘汉培的《打渔杀家》,有时候看不过瘾,连看几遍。看过他戏的老人说,只要汉培大爷一登场,人人都屏气凝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那亮相真叫出采,那身法、手眼功夫,一出来,全场顿时静得呆了,很快就掌声四起。

刘汉培的包公戏是全国有名的。老艺术家毛砚云记得,汉培大爷的戏没法学,学不了,那是化了境的,他自己独树一帜,临场发挥的时候多。正因为如此,他的那双眼睛,说什么时候来采就什么时候来采,要激情,激情来了,要高潮,高潮就来,常常是满堂彩,那场上的气氛、掌声,戏迷们不想叫好也不行。

《清风亭》是他的代表作,有名的戏还有《海瑞》,据说刘汉培肚子里有上百曲戏,相对今天的一些京剧演员有几曲而称大师,真不可同日而语。

1954年,贵州省举行京剧会演,刘汉培的戏最为叫响,当时他已鸦片成瘾,奄奄一息。有关部门特许为他准备了鸦片,送到贵阳,以便他演剧时更加出采。从抢救人才出发,刘汉培是唯一有此待遇的。一说汉培大爷被鸦片害了,又说汉培大爷的京剧艺术在后来推广革命京剧中已没有了价值,他的才华自然销声匿迹了。

随着社会的文明进步、旅游事业的快速发展,这段时间,人们已逐渐熟知了一个新的信息:“旅游将从景点、景区向全域旅游发展。”这对于作为贵州旅游中心城市的安顺,无疑是一个好的发展机遇,同时也对于安顺各界人士既是一种动力,也是一种压力。城乡人民已发现安顺的旅游逐步向“全域旅游”推进、扩展。前几次在报上获悉一个绝好的消息:4月23日,在厦门举行的“第二届中国气候旅游高峰论坛暨生态文化旅游品牌推介与项目融资活动”中,安顺荣获“中国最美生态文化旅游城市”和“中国最美休闲度假旅游城市”殊荣。这对安顺旅游无疑是锦上添花,是对安顺知名度和美誉度的又一提升。

安顺旅游资源,潜藏丰富,新景点在不断发现,旧景点大可挖掘,远的不说,单就城边的华严洞、森林公园和金钟山,按说只消发力便成。限于篇幅我这里就只举金钟山为例:

在安顺老城周边,金钟山可算幸存不多的美山丁,它位居老城东门近郊(现在应当算城内东隅)。清代道光年间有位举人叫杨文澜,曾经写过一篇散文《安顺城中外情景赋》,文中,杨文澜将金钟山与安郡文峰塔(西秀区山石塔)并列赞曰:

玉笔之撑天最妙;金中之扑地特隆。

“金钟扑地”因此成为老安顺的“城外八景”之一,郭石农在咏习安八景中,这样描写金钟山:

金钟山寺绿荫浓,遥望形如复地钟。

鹫岭亭欹路起鹫,龙泉池水诧飞龙。

石梯百级沿苔藓,宝殿三层老桧松。

独羡危楼西盼处,万家烟火望重重。

这首诗并不夸张,写得很朴实,读了这首短诗,你闭目联想,纯然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美轮美奂。

那天,有朋友约我去山下一个小餐馆吃饭,才发现山脚下饮食店很多,说心里话,我十分佩服这些商家眼力不错,有的馆子已开了近二十年,游人多,吃客多,闹中取静,想必已找了不少钱吧。他们利用了环境,环境造福于他们。

这里有几个优势:一是离城中心很近;二是交通便捷;三是收费不算高;四是注重地方口味;五是场子宽,便于停车;六是生态环境好,是闹市中的绿岛。有位朋友告诉我说:“来这里,吃是次要的,主要是来回归大自然。”说完话,随即便在那儿打太极拳、舞剑,很是投入。

我听老人们说过,昔时安顺没有大公园,城中百姓大都是就近找地方玩,南门的就去华严洞,西门的就去熙春公园,东门的就

来金钟山的山上山下玩乐,各得其所。

金钟山上的佛寺,可能始建于明季,清代多次补建,《续安顺府志》上记述说:

金钟山“在城东一里,山上有寺”。康熙三十八年僧翠松住此,雍正十三年建三圣殿;乾隆四十八年僧大惠建大雄宝殷;又僧海藏修大门、楼阁、供关帝像;嘉庆十九年僧元福建大悲阁。古刹清幽,丛林掩映。山半有化龙泉、洗心池。山左有塔,塔前有桂花亭,桂树连蜷。道光二十八年,太守胡林翼捐廉,令寺僧开右壁为窗棂,近对城郭,灯火万家;远纳峰峦,云山四壁。光绪年间,知府汪仙圃于客堂题联:大夏乐无声,山竞一鸣开贵筑;长春花不谢,我夸三次访蟠桃。

由此看来,这金钟山明清以来,不仅是一处圣地,也是一处胜地。

记得有一年冬日,我登上金钟山,机会实在好,前两天安顺下过大雪,我是雪凝天气上达山顶的,树枝树叶全都被冰雪装缀,晶莹剔透,俯瞰山上山下,白茫茫一片,空气清新至极,在冰雪天气与金钟结缘,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金钟山不仅生态植被好,自然景观优越,而且人文的记载也不少。清末安顺著名文化人士、乡贤郭石农先生的坟茔就在此山上,这位老先贤对堪舆学很有研究,他择此长眠,绝对是探寻多年的如意选择,这座坟茔如存在,建议区文物保护单位前去探访、加以保护。

何威风也曾登上金钟山礼佛并观览山上景观,诗兴大发,当下便写就了四首诗,限于篇幅,兹选录一首共赏。

岩岫参差拥寺门,崔嵬石鼓接天根。

当头古洞云舒卷,半腹灵泉气吐吞。

鹫岭遥分烟有态,鏊维低映月地痕。

连霄会得西来意,手热旃擅礼世尊。

另外,清代学使洪亮吉,很看重安顺,所到之处都赋诗以赞,他也游过金钟山,写下了一首五言诗:

百盘升作岭,淡红双径幂,一石削成台,新绿一窗开。山荀高逾屋,正好客危坐。天风响若雷,斋钟莫紧催。总而言之,金钟山是一处近

在咫尺的佳景之一,如果策划得力,金钟山完全可以成为一处城中公园,可以提升市民在休憩娱乐健身方面的幸福指数,可望可即,而且远比新开发一处景区省事得多、节约得多、见成效快得多。诚然尤须注意的是:科学论证、认真规划当先行一步。

“金钟”旅游可成品牌□邓克贤

村庄里消失了什么□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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