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科学论坛（ 2011 年 . 国际问题）

中国和拉美可持续发展的挑战：基础设施和城市化

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承办：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研究所

安第斯发展集团中国进出口银行经济研究部

经济与合作组织发展中心协办：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2011 年 4 月 28 日下午，北京国际饭店彩虹厅

郑秉文

拉美所集体成果选题原因与动机内容与作者分工

相对独立文责自负• 第 1 章 《拉丁美洲的城市化进程及其特点 ——》 苏振兴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拉丁美洲研究所前所长，研

究员

• 第 2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社会问题与社会政策的得失 ——》 郑秉文 拉丁美洲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 第 3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收入分配问题 ——》 谢文泽 拉丁美洲研究所经济研究室副研究员，经济学博士

• 第 4 章《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就业结构问题 ——》 张勇 拉丁美洲研究所经济研究室助理研究员，经济学博士

• 第 5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社会分层问题 ——》 林华 拉丁美洲研究所社会文化研究室副研究员

• 第 6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贫困化问题 ——》 郑秉文 拉丁美洲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于环 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生

• 第 7 章《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社会保障问题 ——》 黄念 拉丁美洲研究所编辑部助理研究员，经济学博士

• 第 8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住房保障问题 ——》 方旭飞 拉丁美洲研究所政治研究室助理研究员，政治学博士

• 第 9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资源环境问题 ——》 高庆波 ，助理研究员，管理学博士

• 第 10 章 《阿根廷、智利、墨西哥和秘鲁的工业化与城市化（ 1950~1970 ）》 - 阿尼瓦尔• C. 索特雷•阿连德（ Aníbal C. Zottele Allende ），等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收入分配问题 ——》 谢文泽（拉丁美洲研究所经济研究室副研究员，经济学博士）认为：

城市化与收入分配的关系：库兹涅茨“倒 U 型”曲线假说：在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过程中，收入分配差距会经历一个先迅速扩大，而

后是暂时的稳定，然后再逐步缩小的过程。

谢文泽博士最后认为：• 21 世纪初，拉美国家的总收入分配差距主要由 3 部分构成，即：

城市正规部门收入分配差距、城市正规部门和非正规部门之间的收入分配差距、农村收入分配差距。

• • 结论：• 一是“倒 U 型”曲线的拐点滞后于理论预期。巴西、墨西哥两国

在城市化率达到 70% 以上时（分别为 74% 和 70% ）收入分配差距才趋于缩小，而阿根廷、智利两国的城市化率达到 80% 以上时（分别为 90% 和 83% ）时收入分配差距才趋于缩小。

• 二是拉美国家的收入分配差距虽然在趋于缩小，但差距仍然较大。在城市化的初期阶段，巴西、墨西哥、秘鲁等拉美国家的城市化水平略低于英国、荷兰、法国等西欧国家，但其收入分配差距明显小于后者。 21 世纪初，这些拉美国家的城市化水平已经接近甚至超过西欧国家，但其收入分配差距却远远大于后者。

•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就业结构问题 ——》 张勇 （拉丁美洲研究所经济研究室助理研究员，经济学博士）认为（ 6 点）：—— 拉美国家城市化、工业化和就业结构转换之间缺乏协调性。 就业比重变化滞后于生产比重变化的程度随着经济发展、人均 GDP 水平的提高而不同。在人均 GDP 达到 1000 美元之前，滞后程度不断扩大，而当人均 GDP达到 1000 美元之后，滞后程度逐步缩小。但是，六、七十年代正值城市化加速期，城市化率提高 15.9 个百分点，工业就业滞后程度先缩小后扩大，这说明进口替代工业化前期制造业就业吸纳能力很强而后期相对衰弱，从而引发就业不足。到了城市化趋缓的八十年代，滞后程度又重新开始缩小

• ——60年代拉美国家在简易进口替代结束后直接进入不利于扩大就业的耐用消费品和资本品的进口替代，即使在结构性发展危机凸显的 70年代，依旧继续维持着“负债增长”之路。这种错失发展模式转换良机、忽视劳动力资源丰富这个比较优势的教训，最终以 80年代债务危机的形式冲击劳动力市场，并为后来 20年严峻的就业形势埋下隐患

• —— 拉美城市职业结构与收入水平发生“错配”。第一，八、九十年代拉美国家职业升级和收入增长并未同步发生，即使在新世纪头十年局部情况有所改善，这个趋势也未得到根本扭转，而生产率低的职业仍然聚集了大部分城市非熟练劳动力，劳动力生产性吸纳和向上结构流动较为有限。第二，经济发展模式转换初期往往伴随着城市职业变动的大幅波动，而经济危机也会对城市职业造成严重影响，其最大冲击体现在收入水平大幅下滑上。

• ——青年失业和高学历人口失业都是城市就业面临的严峻挑战，换言之，结构性问题不是靠快速提高城市化率就能够解决的。因此，在城市化进程中，拉美国家更应该注重城市公共服务质量，而劳动力市场信息共享和完善教育体制是其中重要的方面。降低市场搜寻成本有利于减少摩擦性失业，而发展教育和职业培训有利于解决结构性错配问题。

• —— 城市化与非正规就业之间具有相关性。在世界范围内拉美非正规就业比例都比较高。现实的应对政策是，在宏观上采取一种有利于就业的增长方式

• —— 拉美城市化已经由进口替代工业化时期的加速发展转向债务危机之后的增速趋缓。为适应这种转变，未来的城市化应该从单纯提高城市人口比重，转向更加关注公共服务覆盖面的扩大

第 5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社会分层问题 ——》 林华 （拉丁美洲研究所社会文化研究室副研究员）认为：

• 一、 20 世纪 30~70 年代• （一）城市化使社会结构变得更加复杂，社会阶层更加多样化• （二）城市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向上的社会流动• 第一，农村人口向城市地区的转移• 第二，城市中教育事业的发展促进了劳动力受教育水平的提高• 第三，城市发展对公共就业和非体力劳动的需求使中间阶层的数量有所增加

• 二、 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 从 20 世纪 70年代中后期开始，城市化和工业化进程对社会流动的推动作用逐渐降低，下降的流动出现了增多的迹象。

• （一）内因• 拉美国家城市化进程过度化、超前化的特点在 1980年代以前就已经存在，难以承担起将一个传统社会转化为现代社会的重任，城市人口的过度膨胀加剧了劳动力的供求矛盾和劳动力之间的竞争

• （二）外因• 1980年代以前，各种促进社会流动的机制是存在并且发挥作用的，因此

虽然拉美的城市人口已经达到饱和状态，但城市仍然为劳动者阶级阶层地位的改善提供了机会。但是， 1980年代以后，拉美城市化对社会分层结构的推动作用失去了产业结构优化、经济增长、公共就业增加等重要的支撑。

• 拉美国家的大城市也存在着居住空间隔离的现象，主要归咎于经济和社会因素，制度造成的隔离往往与经济社会因素交织在一起，并且，居住隔离现象贯穿于整个城市化进程。

• 城市中豪华住宅区与贫民窟共生共存的现象，是拉美国家居住隔离的最极端表现。

• 城市居住空间格局上所体现出的阶层分化趋势是社会不平等的重要表现，不利于社会的和谐发展。

• ——首先，居住空间上的隔离会阻碍不同阶层之间的交流和交往，加大彼此之间的隔阂，产生仇富心理。据民意调查机构拉美晴雨表公司的调查， 2008 年 74% 的被调查者认为富人与穷人之间的矛盾是“严重”或“极其严重”的。空间上的隔离和差距无疑将加重这一矛盾。

• —— 其次，空间的贫富分化会加剧教育、医疗、商业、环境、公共设施等资源的不合理分布，拉大中高收入阶层与低收入阶层在资源占有上的差距，损害社会公平。

• —— 最后，居住空间作为居民日常活动的主要场所，是居民身份地位的重要标志，空间上的隔离强化了不同阶层群体之间的界限和差别，不利于社会流动，使拉美国家原本已经刚性十足的社会分层化变得更加牢固。因此，促进不同阶层在空间上的融合应是拉美国家未来城市化进程的重要任务。

第 7 章《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社会保障问题 ——》 黄念（拉丁美洲研究所编辑部助理研究员，经济学博士）认为：

• 第一，碎片化社保制度不利于城市的融合。拉美社会福利还呈现出以城市劳动人口所属行业或部门为界的横向碎片化分割，即为不同部门或不同行业建立单独的福利计划，使得社会福利计划数量繁多、条条块块分割严重，侵蚀了社会福利应该具备的互助共济原则，使之无助于增进社会公平的目标。

• 第二，“过度城市化”增加了拉美社会福利的压力。• —— 过度城市化造成大量城市失业者、贫困群体的存在，这些群体是根本不可能向社会福利制度缴费的，对这些群体提供社会福利是个非常沉重的财政负担。

• —— 拉美过度城市化所产生的庞大非正规部门难以被传统社会保障制度所覆盖。

第 8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住房保障问题》方旭飞（拉丁美洲研究所政治研究室助理研究员，政治学博士）认为：

• 存在的问题• 一、高住房自有率与严重的住房短缺并存。大大高

于发达国家• 二、贫民窟的大量存在。 2001年，以非正规方式取

得的住房占拉美城市住房总量的 1/4 ，加拉加斯比例最高，达到 44% ；

• 存在这些的原因• 一、快速的城市化• 二、租赁市场发展滞后• 三、住房保障体系不完善• 政策的缺失• 必须建立和完善面向低收入阶层的住房融资体系和

住房用地开发和管理体系。

第 9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资源环境问题》高庆波 （助理研究员，管理学博士）认为：

• 一、拉丁美洲环境保护中的问题与反思• —— 空气污染：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从 1971年至今，增加了 105% ，

平均每年增长 2.0% 。拉美国家尽管在全球二氧化碳排放总量中所占比重并不大，但是其排放量增长速度远高于发达国家，如巴西，在 1971年碳排放量为 9 100万吨，到 2007年，已经增加到 34 700万吨；

• —— 水污染：从 20 世纪 70年代起，拉美地区淡水资源的污染状况不断加剧，特别是城市及其周边地区水污染严重

• —— 固体废弃物污染以及森林破坏• 二、拉美城市环境保护的经验• —— 环境保护，立法为先。巴西 1976年，巴西颁布了第 231号法令，

对二氧化硫、一氧化碳、颗粒物等物质的排放标准进行了规定。 1981年颁布了第 6938号法令， 1992年成立了环境部。

• —— 发动各界力量保护环境。 1978年，亚马孙流域的 8 个国家签署《亚马孙合作条约》

• ——开拓创新，科学环保。 巴西 70年代中期制定了以甘蔗为主要原料的乙醇燃料发展计划，立法规定，在全国所有地区销售的汽油中必须添加一定数量的乙醇，这一比例在 2002年将上限提高到了 25% 。截止到 2007年，巴西乙醇能源产量已经是世界第二位，占全球乙醇产量的 37% ，仅次于美国。

第 10章 《阿根廷、智利、墨西哥和秘鲁的工业化与城市化（ 1950~1970 ）》阿尼瓦尔• C. 索特雷•阿连德（ Aníbal C. Zottele

Allende ）等认为

• 1950 年 -1970年期间，拉美国家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政治不稳定。文人政府和军人政府的轮流执政和频繁的政变难以创造促进发展的有利条件。政府制定的许多适宜的经济政策因政权更迭而被废弃。这造成政策缺乏延续性。

• 拉美城市化进程中，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随之而来的是工厂数量的增多和服务业的扩大。

• 工业的出现是吸引农村人口的一大因素。但是，工业的发展滞后于城市中农村人口增加的速度，因工业发展而带动的新兴产业、尤其是服务业无法吸纳在农村阶层被完全忽视情况下的过剩劳动力。

• 从 60年代开始，无计划性的工业城市化模式就显示出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半失业、失业和边缘化现象在当时尚处于可控状态。时至今日，这已经成为一个无法解决的结构性问题，并且有不断恶化的势头。拉美大城市仍在寻求一条造福大众的遥远之路。

第 6 章《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的贫困化问题》郑秉文 和于环（ 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生）认为：

• 百年来拉美城市化和贫困化的历史显示：• 第一，“过度城市化”不一定会带来当期贫困率的上升，相反会在一

定程度上消化和缓解当期的贫困发生率。• 第二，经济增长是支撑拉美在“过度城市化”背景下减少贫困的基础

因素。• 第三，在“过度城市化”背景下，社会支出和减贫政策是推动拉美减少贫困的重要因素之一。

• 提出“ 3% 拐点说”，即拉美地区减困所需要的增长率至少应为 3% ；有学者提出了“ 1% 拐点说”。增长与减贫具有高度相关性，这个看法已越来越成为一个共识

• 在“过度城市化”和贫困化均较为明显的背景下，未来拉美国家减贫的着力点将主要集中在如下三个方面：

• 第一，强调改善收入分配不公平在减贫中的作用。• 第二，着重发挥非缴费型社保制度在减贫方面的作用。• 第三，注重长期性和发展性的减贫政策。

第 1 章 《拉丁美洲的城市化进程及其特点》苏振兴（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拉丁美洲研究所前所长，研究员）认为：

• —— 拉美城市化 2 个阶段：• 第一阶段： 1950-1975 年 25年间，拉美城市化率由

41.4%提高到 61.2%• 第二阶段： 1975 之后。 4 个特点： + 城市人口增长速度放慢： + 大、中城市的不同发展趋势； + 人口向资源丰富的内地、人口密度较小的地区、边境地区迁移； +拉美向美国和西欧国家的移民呈大幅增加的趋势

• —— 拉美城市化特点： +“ 大城市化”与“超大城市化”；• + 城市化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的不协调性（如城市化超

前等）； + 城市化过程缺乏政府规划与政策的引导（如政府缺位等）； + 城市治理面临严峻挑战（如失业率和贫困化等）

第 2 章 《拉丁美洲城市化进程中社会问题与社会政策的得失》作者郑秉文认为：

• 拉美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收入分配不公、贫困、社保制度改革、就业政策、失业保险、低收入群体住房政策、公共医疗卫生和国民教育等八个方面的社会问题和社会政策的得失

• 得：• —— 分配不公和贫困发生率在过去百年里总体呈下降趋势• —— 就业率较为稳定• —— 失业保险等社保制度改革收益明显• ——公共卫生和教育的财政投入不断提高。

• 失：• 拉美地区的土地基尼系数居世界之首，进而致使收入分配基尼系数居高不下，贫困发生

率在全世界名列前茅• —— 社会保障私有化改革得失兼有• —— 就业率较为稳定但劳动力市场十分僵化• —— 低收入群体住宅保障政策存在较大失误，即过分强调住宅自有率，过分忽视公共提供的社会住宅，最终导致“非正规住宅”和贫民窟成为拉美城市化的一个伴随物、现代经济社会发展模式的一个组成部分和拉美地区分配不公和两级分化的一个标志性特征。

• 结论：• 拉美国家落入“中等收入陷阱”长达半个世纪之久且至今不能自拔的 2 个主要原因：• —— 经济政策严重失误：经济增长方式没有及时转变• —— 社会政策严重失当：导致诸多社会问题制约了经济社会发展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