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7日 星期五 本版编辑∶殷健灵 编辑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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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一扫关注夜光杯 我与上海书展 新民网:www.xinmin.cn24小时读者热线:962555读者来信:[email protected] 19 2018年8月17日 星期五 本版编辑∶殷健灵 编辑邮箱:[email protected] 我始终难以忘记上海 第一女子师范师生和附属 学校的党的外围组织“中 国少年剧团”的演职员 们,尤其是使我敬佩的校 长陈鹤琴先生与蔡怡曾女 士。因为 !"#$%"&' 间,在白色恐怖下的上 海,他们与我在为民主大 业和反内战的共同 战斗中,成为了生 死之交。 陈鹤琴先生是 一位有民主教育思 想和爱国政治倾向 的进步人士,受教 于美国的著名教育 家、心理学家杜威 先生,与陶行知先 生是同学。 陈先生迫切要 改革中国的幼儿教 育,创办“女师”, 作为活教育的实践 基地。他用“服务和创 造”作为校训,教育学生 “爱国家、爱人类、爱真 理,‘学’做人、做中国 人、做现代中国人”。 陈校长坚持爱国主义 立场,支持学生,参加反 饥饿、反迫害、反内战的 运动,他无视反动当局要 解除他校长职务的威胁, 与国民党教育局的责令抗 争,不仅不处罚参 与运动的学生,还 接纳因参加运动而 被开除的有理想的 学生。抗战时他就 掩护、保释、营救过进步 同志,与中共地下党有过 合作。 他聘请作家贺宜、谷 斯范、画家邢舜田等任 教。同时,也为他创立的 《中国少年剧团》 聘请文 艺界进步人士为编剧、导 演和演员。 在行政教学方面,他 的学生王鼎成在学校组成 地下党支部,后来地下教 委又送来了圣约翰大学教 育博士生蔡怡曾女士担任 教育主任,执教《教育概 论》 与 《儿童心理 学》, 为学校培训了一批又一批 学生干部。 大姐姐服务团,是蔡 怡曾女士进女师后由学生 “自治会”改建的。蔡老 师搬进了女生宿舍打地 铺,关心病弱的学生,改 善学生伙食,她在白色恐 怖控制下勇敢地引领学生 参加集会,带领学生参加 玉佛寺公祭于再烈士,参 加揭发美帝与国 民党假和平、真 备战阴谋的妇联 讨论会。 经过一段时 间的锻炼,将成 熟的学生干部逐 个吸收入党,如 刘修正、邢志康 等,并成立了支 部,女师逐渐成 为西区中学里的 红色堡垒。 反动势力的 迫害降临了。 %"&' ( " 日由于叛 徒的出卖,蔡怡曾突然被 捕,在狱中经受了江姐那 样的酷刑,门牙被打掉、 坐老虎凳,上电刑,她不 屈不挠,保护了党和同志 们,后经党组织和家属竭 力营救,%% 月出狱,后 北撤到了解放区。 蔡怡曾事件发生后, 学校支部命令“中国少年 剧团”转入地下, 成立了“上海儿童 戏剧联谊会”,大 朋友们为迎接上海 的解放继续斗争。 %"#) 年中国福利基 金会宋庆龄主席在上海进 行反内战救济难民及推动 和平民主运动时,主张要 给儿童,国家的小主人办 剧团,演戏给他们看,以 戏剧艺术帮助他们成长。 陈鹤琴先生,也深感 为中国儿童建立课余活动 乐园的迫切性,%"#$ 宋庆龄的“儿童剧团”成 立的同时,陈鹤琴先生创 建了“中国少年剧团”并 附属在女师学校里,学校 支部把剧团内定为学校党 的外围组织。 我当时刚离开学校, 地下党仲夏同志介绍我参 加剧团演出了包蕾的童话 剧 《胡子与驼子》,并介 绍我入了党。 “大姐姐服务团”称 我们外聘老师为大哥哥, 要培训女师的大姐姐和小 学生们的戏剧艺术技能。 有一次由仲夏、包蕾、董 林肯大朋友为晚会演出创 作的 《拆字摊》及朗诵诗 《胜利带来了一切》 到麦 伦中学去演出,由大姐姐 王瑞珍演 《拆字摊》的拆 字先生,为蒋家王朝末日 算命,那滑稽讽刺的表演 引得台下哄笑,接着李松 筠大姐姐朗诵《胜利带来 了一切》 时,她声泪俱下 怒喊道:“我们情愿为反 内战而死,不愿意为打自 己人而亡……”这时全场 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 ……”群情激愤,我们几 个大哥哥早已守在后台保 护演出的大姐姐们撤退, 以防三青团和特务们行 凶,这是我们的特殊任 务。 新中国成立后,我在 上海第一位少年儿童部部 长蔡怡曾同志的领导下, 建立了第一个上海少年先 锋队。 邢志康任妇联主任 时,我和段镇同志协助创 办了《为了孩子》《现代 家庭》 杂志社,我现已九 十六,邢志康也年过九旬 了吧。 $* 年过去了,我应 邀参加了中福会儿童剧团 建团 $* 周年隆重纪念会, 不禁想起在儿童教育上做 出重大贡献的已故的幼儿 教育家陈鹤琴先生及蔡怡 曾大姐,陈鹤琴先生建立 的女师和中国少年剧团与 中福会儿童剧团同岁,我 挥泪撰写“请不要忘记他 们”以寄托哀思! 独不可以舍我乎 李敬泽 古时,越人活动于今之浙江,卧薪尝胆,施美人计, 给人的感觉是比较深、比较忍、比较狠。但越人当初也 曾生猛,断发文身,不高兴就杀人。比如有一段时间,越 人热衷于一项有趣的活动,就是杀他们的国王,杀了一 个又一个,连着杀了三个。杀国王这件事不算有趣,有 趣的是,杀完了一个,兄弟们消了气,又开始着急,没有 国王怎么行?于是连忙张罗着再找一个。 显然,越人的国王基本上是养来杀的,近似于家禽 家畜。于是,有任职资格的人们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有 一天大家伙儿呼啸而来,宣布他是王。就这样,第三个 倒霉蛋又被杀死了,消息传来,一个名叫“搜”的王子掐 指一算,这回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谁都不想当家畜, 搜也不想,于是开了后门,一溜烟儿上了山,藏进了山 洞。 但是,该王子的名字就没起好,他偏偏叫“搜”,他 要叫“溜”事情或许就不至于像后来那样。越人杀完了 一个国王,第二天一觉醒来,心里空空荡荡,果然就成 群结伙地跑来拥戴王子搜,进门一看,新 王跑了,这还得了,搜! 于是就搜。当然很快就搜到了,一群 “粉丝”呼啦啦跪在山洞口,苦苦哀求: 出来吧出来吧,我们的王、我们的哥 哥、我们的偶像! 但王子搜躲在山洞里,千呼万唤不露头。渐渐地, 越人的脾气又上来了:不出来?好,架上柴火,熏他! 这些可爱的越人也不想想他们的新王很可能会变 成熏肉,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国王,这卑微而真诚的心愿 怎能得不到满足? 当然,王子搜出来了,换了我,我也得出来,人群向 他欢呼,他被架上国王华丽的马车,没人征求他的意 见,问问他想不想当国王。他已经是王。 可怜的“搜”,他孤立无援地站在车上,“仰天而呼 曰: ‘君乎,独不可以舍我乎?’”那意思是:老天爷呀,你 咋就偏偏不肯放过我呢? —— 这个故事载于《吕氏春秋》,我们的相国吕不 韦大人由此得出教训曰:人不可以国伤其生,就是说要 是需要搭上一条小命,那么给你个国王也别干。 这种鸡贼“顺生论”如今大行其道,我对此无话可 说,只能祝大家长命百岁,好好活着,别费心去想活着 值得还是不值得。但就王子搜来说,我觉得吕大人是误 解他了,他其实不是怕死,他的逃避和挣扎包含着一个 问题:我能不能自己做自己的主?能不能按照自己的真 实意愿生活?能不能“自由”? 这实际上就是个日子值得不值得过的问题,当然, 对王子搜来说,结论是不能。那么也就只得好死不如赖 活着了。 所以,在古代中国,悲剧是有的,就在王子搜绝望 的“仰天而呼”当中。 生命的秘诀 赵丽宏 我的老朋友田 永昌,写诗写了半 个多世纪,虽年过 古稀,却越活越年 轻,从外貌到内 心,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朋友相聚, 人人都为之惊叹,永昌兄是在创造生命 的奇迹。 永昌兄保持青春活力有什么秘诀? 我没有和他探讨过。毫无疑问,他有很 健康的生活方式,有豁达开朗的 心态,然而更重要的是,他以常 人无法想象的兴致和精力,周游 了世界,在地球的无数个角落观 察自然,倾听天籁,感受生命的 丰富多彩。从 %"'$ 年开始,他旅行的 足迹,遍布五十多个国家。他的照相机 镜头中,摄下了天南海北的风光,荟集 了四面八方的美景,他兴致勃勃地在世 界各地旅游采风,寻找美,寻找诗意。 这种寻找的过程,使他的人生焕发出生 机勃勃的活力,使他的精神保持着青春 的状态。现在, 他把自己的摄影 作品和诗,编成 一本图文并茂的 “环球摄影诗” 集。我想,在中国的诗人中,大概还没 有前人出过这样的诗集。为什么?一是 没有一个诗人能访问这么多国家,二是 没有一个诗人会拥有这么多摄影和诗作 的素材,三是没有一个诗人能有如此丰 沛的精力。这本摄影诗集,其实 也揭开了一个生命的秘诀,永昌 兄为何青春长在?因为他爱生 活,爱大自然,爱诗歌,爱运 动,爱旅行。这本摄影诗集,是 一个明证。 永昌兄的这本摄影诗集,展现了大 自然的美景,也抒发了一个当代诗人阔 大的襟怀。他的摄影和诗,将一带一路 沿线国家的人情风俗收入诗人的眼帘, 是可以用作国际交流的一个生动读本。 本文为 田永昌环球摄影诗 有时我会回忆起童年,那些陈芝麻 烂谷子,最耿耿于怀的,是始终为成年人 的阴影笼罩。睡眼惺忪地被逮起来跳忠 字舞,深一脚浅一脚地提灯游行,这些大 人的事情,充斥着我这一代人的 童年。 或许这便是人类永远无法摆 脱的个人与时代的关系,就记忆 而言,深刻却难说美妙。当然,也 有一些可以排除在外的,比如种 蓖麻。 那会儿我们可真是一穷二 白,放假了,暑假捡废钢铁,寒假 去捡粪。种蓖麻,据说是为造导弹 用的,实际干嘛,并不清楚。 种子是学校发的,每人数颗,黑色 的,带着诡异的花纹。我姐姐班上也发 了,我们各种各的,看谁结得多。 那时候似乎全中国的孩子都在种蓖 麻,连数学题也涉及到,诸如:同学们种 蓖麻的棵数是向日葵的 $(+,种的向日 葵比蓖麻多 ,% 棵,向日葵和蓖麻各种了 多少棵?我数学一向很差,这样的 题目足以令我抓狂,还不如让我 去唱那首歌 《我为祖国种蓖麻》, 曲调很适合变声期的男生。 不过,我因此增加了自己的 植物学常识。如今还记得的是,蓖麻如期 萌芽,迅速拔节,雨点落到硕大的叶子 上,哔剥作响。结果的时候,毛茸茸,先青 后红,像一个个偎在一起的小刺猬。至于 我们为国家所做的贡献,那实在是点滴 而已。 蓖麻油可为制印色的材料,是在我 喜欢上书画以后知道的。调制印泥,需上 好的蓖麻油,这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情, 考验着人的心力。置油于瓶,夏曝冬晒, 如是者数年,方可用。 民国时,上海有位制印色的高手张 鲁庵,陈巨来等篆刻大家所用印泥皆其 所供。今石门二路有鲁庵印泥陈 列,某次经过,空无一人,隔着玻 璃柜,看见几个装着蓖麻油的小 瓶子,微黄然极清澈,仿佛历尽沧 桑。张氏作古多年,遗珍犹在,千 金不易也。 蓖麻还有什么用场,我们当 年几乎一无所知,唯一的应用,是 用小刀撬开,取了瓤,给铁皮文具 盒抛光,油光锃亮。 一百年前,劳费尔出版的《中 国伊朗编》里考证了蓖麻的传播,说在埃 及的古墓里发现了蓖麻籽,当时的埃及 尚有种植, “它的油是很滑润的,如点灯 用,不次于橄榄油,只是它发出一股难闻 的气味。”于是,我的眼前浮现出尼罗河 岸,点点蓖麻油的灯火。 前年,有朋友送了一些国外花种,大 多不识,只蓖麻是认识的。种了几 棵,长到四五米高,秋天收了不少 种子,可惜没地方上交了。 现在种蓖麻的人家几乎见不 到了,我和姐姐说起当年事,她还 记得我们当时的蓖麻是种在院子的西南 角,那里是堆煤的地方。蓖麻一点也不挑 剔,只是到了秋天,那根子又硬又难挖, 大概入侵植物都是如此,一旦扎根,你赶 也赶不走了。 植物书上说,蓖麻的种子,有些是漂 洋过海传播的,曾经在鼓浪屿的一个老 宅里见到一片蓖麻,这些岛屿上的移民, 或许便是这样到来的,也说不定。 耄耋老人情系上海书展 钱永林 我是 ', 岁的老人。上海书展 至今 %( 年了,我从 )$ 岁起坚持了 %( 年,参观书展年年不落下,无论 炎热和风雨天气,是书展的忠实粉 丝。 我在新华书店工作 &( 年,一 辈子与书打交道,对书深有感情。 退休后,到书展一来逛逛,买些新 书、热门书;二来看看在参展的老 同事,一举双得。我观展必去“序 馆”,每年它都有新花样,内 容和造型完美结合,充分反 映不同时代的特色,在这里 拍张照片留个念,体验一下 成就感。还有必走的是老娘 家新华传媒公司承办的“地方读物 馆” “儿童书馆”等处,颇有亲近感。 记得 ,**& $ ,' 日第一 届上海书展开幕,当天我就去逛 展。走进由上海新华发行集团承办 的中央大厅的一侧,地面上铺设着 一条 ,* 世纪二三十年代“福州路” 景观喷绘,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 开明书局、北新书局……当我漫步 在景观道上,勾起了我对书业人生 之路的思念,我 %& 岁时就是在这 条“文化街”上起步的。我为书展的 创意设计者点赞! 我的老同事、老朋友都知道我 爱好藏书,特别是喜欢收藏签名本 图书。到目前已有 $** 多本签名本 了,其中不少就是在上海书展中觅 来的。较近的有王文娟《天上掉下 林妹妹》、王安忆《天香》《长恨歌》、 饶平如《平如美棠:我俩的故事》、 苏芩《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叶 辛《上海日记》等。 每次书展我都认真看《新民晚 报》登载的活动内容广告,从中寻 找喜欢的作者或图书,做个记号, 做足“功课”,以便有利进场选购。 ,*%- 年我获知一年前就有书信往 来的湖南省作协副主席王跃文要 来上海书展签售新书, ' !. 日那 天赶早去现场买了《爱历元年》,请 他题签;并祝贺他获得鲁迅文学 奖,情深意长的友谊在这里起步 …… ,*%( ' %" 日我又早早来 到书展中央大厅,排队购买到《记 住乡愁》签名本,当我缓慢地从签 名台上走下时,中央电视台记者 迎上来采访我这白发老头。隔天, 老同事打来电话,说央视正在播 放我受采访的镜头,听后我既惊 讶又兴奋。 ,*%. 年上海书展,好友美籍 华人季女士探亲返沪,我们就相 约在书展见面。在“序馆”会合 后参观了湖南版的主题馆,理想 书房,还排队买签名本 《繁花》。 分别时我将刚买的 《纹摄影—— 徐公诚艺术作品集》 赠送给她。 ,*%& 年她买了限量首发章 《史记》 回赠给我,书展中的书缘使我们 的友情更浓了。 去年书展有一大亮点,《习近 平的七年知青岁月》 刚一上市就 被抢光。我在 ' ,% 日书展上喜 得此书,爱不释手。后 来,我在社区主讲学习贯 彻党的十九大精神,专程 把书展中所购的这本书带 到党课会上,与大家分享 阅读成果。 书展中所购各类图书,成为 我老人的精神家园。,*%) 年我以 “阅读之乐”“收藏之乐”等为题 材的 《晚年十乐》 的习作,参加 了市委宣传部老干部处举办的 “上海市宣传系统老同志书画摄影 和征文”,荣获二等奖。我要谢谢 上海书展,提供了丰盛的阅读平 台,让我拥有了乐观向上的阳光 心态和勤勉奋进的精神风貌。 责编郭影 寻书是一 件颇费周折的 请看明日本 恩和小镇 油画 董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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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谈我与上海书展

新民网:www.xinmin.cn24小时读者热线:962555读者来信:[email protected]

192018年8月17日 星期五 本版编辑∶殷健灵 编辑邮箱:[email protected]

不能忘记他们

! ! ! !我始终难以忘记上海第一女子师范师生和附属学校的党的外围组织“中国少年剧团”的演职员们,尤其是使我敬佩的校长陈鹤琴先生与蔡怡曾女士。因为 !"#$、%"&' 年间,在白色恐怖下的上海,他们与我在为民主大业和反内战的共同战斗中,成为了生死之交。

陈鹤琴先生是一位有民主教育思想和爱国政治倾向的进步人士,受教于美国的著名教育家、心理学家杜威先生,与陶行知先生是同学。

陈先生迫切要改革中国的幼儿教育,创办“女师”,作为活教育的实践基地。他用“服务和创造”作为校训,教育学生“爱国家、爱人类、爱真理,‘学’做人、做中国人、做现代中国人”。陈校长坚持爱国主义

立场,支持学生,参加反饥饿、反迫害、反内战的运动,他无视反动当局要解除他校长职务的威胁,与国民党教育局的责令抗争,不仅不处罚参与运动的学生,还接纳因参加运动而被开除的有理想的学生。抗战时他就掩护、保释、营救过进步同志,与中共地下党有过合作。他聘请作家贺宜、谷

斯范、画家邢舜田等任教。同时,也为他创立的《中国少年剧团》聘请文艺界进步人士为编剧、导演和演员。在行政教学方面,他

的学生王鼎成在学校组成地下党支部,后来地下教委又送来了圣约翰大学教育博士生蔡怡曾女士担任教育主任,执教《教育概论》 与 《儿童心理学》,为学校培训了一批又一批学生干部。

大姐姐服务团,是蔡怡曾女士进女师后由学生“自治会”改建的。蔡老师搬进了女生宿舍打地铺,关心病弱的学生,改善学生伙食,她在白色恐怖控制下勇敢地引领学生参加集会,带领学生参加玉佛寺公祭于再烈士,参

加揭发美帝与国民党假和平、真备战阴谋的妇联讨论会。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将成熟的学生干部逐个吸收入党,如刘修正、邢志康等,并成立了支部,女师逐渐成为西区中学里的红色堡垒。

反动势力的迫 害 降 临 了 。

%"&' 年 ( 月 " 日由于叛徒的出卖,蔡怡曾突然被捕,在狱中经受了江姐那样的酷刑,门牙被打掉、坐老虎凳,上电刑,她不屈不挠,保护了党和同志们,后经党组织和家属竭力营救,%% 月出狱,后北撤到了解放区。

蔡怡曾事件发生后,学校支部命令“中国少年

剧团”转入地下,成立了“上海儿童戏剧联谊会”,大朋友们为迎接上海的解放继续斗争。

%"#) 年中国福利基金会宋庆龄主席在上海进行反内战救济难民及推动和平民主运动时,主张要给儿童,国家的小主人办剧团,演戏给他们看,以戏剧艺术帮助他们成长。陈鹤琴先生,也深感

为中国儿童建立课余活动乐园的迫切性,%"#$ 年宋庆龄的“儿童剧团”成立的同时,陈鹤琴先生创建了“中国少年剧团”并附属在女师学校里,学校支部把剧团内定为学校党的外围组织。

我当时刚离开学校,地下党仲夏同志介绍我参

加剧团演出了包蕾的童话剧 《胡子与驼子》,并介绍我入了党。“大姐姐服务团”称

我们外聘老师为大哥哥,要培训女师的大姐姐和小学生们的戏剧艺术技能。有一次由仲夏、包蕾、董林肯大朋友为晚会演出创作的《拆字摊》及朗诵诗《胜利带来了一切》 到麦伦中学去演出,由大姐姐王瑞珍演《拆字摊》的拆字先生,为蒋家王朝末日算命,那滑稽讽刺的表演引得台下哄笑,接着李松筠大姐姐朗诵《胜利带来了一切》时,她声泪俱下怒喊道:“我们情愿为反内战而死,不愿意为打自己人而亡……”这时全场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群情激愤,我们几个大哥哥早已守在后台保护演出的大姐姐们撤退,以防三青团和特务们行凶,这是我们的特殊任务。新中国成立后,我在

上海第一位少年儿童部部长蔡怡曾同志的领导下,建立了第一个上海少年先

锋队。邢志康任妇联主任

时,我和段镇同志协助创办了《为了孩子》 《现代家庭》杂志社,我现已九十六,邢志康也年过九旬了吧。

$* 年过去了,我应邀参加了中福会儿童剧团建团 $*周年隆重纪念会,不禁想起在儿童教育上做出重大贡献的已故的幼儿教育家陈鹤琴先生及蔡怡

曾大姐,陈鹤琴先生建立的女师和中国少年剧团与中福会儿童剧团同岁,我挥泪撰写“请不要忘记他们”以寄托哀思!

独不可以舍我乎李敬泽

! ! ! !古时,越人活动于今之浙江,卧薪尝胆,施美人计,给人的感觉是比较深、比较忍、比较狠。但越人当初也曾生猛,断发文身,不高兴就杀人。比如有一段时间,越人热衷于一项有趣的活动,就是杀他们的国王,杀了一个又一个,连着杀了三个。杀国王这件事不算有趣,有趣的是,杀完了一个,兄弟们消了气,又开始着急,没有国王怎么行?于是连忙张罗着再找一个。显然,越人的国王基本上是养来杀的,近似于家禽

家畜。于是,有任职资格的人们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有一天大家伙儿呼啸而来,宣布他是王。就这样,第三个倒霉蛋又被杀死了,消息传来,一个名叫“搜”的王子掐指一算,这回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谁都不想当家畜,搜也不想,于是开了后门,一溜烟儿上了山,藏进了山洞。

但是,该王子的名字就没起好,他偏偏叫“搜”,他要叫“溜”事情或许就不至于像后来那样。越人杀完了一个国王,第二天一觉醒来,心里空空荡荡,果然就成

群结伙地跑来拥戴王子搜,进门一看,新王跑了,这还得了,搜!于是就搜。当然很快就搜到了,一群

“粉丝”呼啦啦跪在山洞口,苦苦哀求:出来吧出来吧,我们的王、我们的哥

哥、我们的偶像!但王子搜躲在山洞里,千呼万唤不露头。渐渐地,

越人的脾气又上来了:不出来?好,架上柴火,熏他!这些可爱的越人也不想想他们的新王很可能会变

成熏肉,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国王,这卑微而真诚的心愿怎能得不到满足?当然,王子搜出来了,换了我,我也得出来,人群向

他欢呼,他被架上国王华丽的马车,没人征求他的意见,问问他想不想当国王。他已经是王。

可怜的“搜”,他孤立无援地站在车上,“仰天而呼曰:‘君乎,独不可以舍我乎?’”那意思是:老天爷呀,你咋就偏偏不肯放过我呢?

———这个故事载于《吕氏春秋》,我们的相国吕不韦大人由此得出教训曰:人不可以国伤其生,就是说要是需要搭上一条小命,那么给你个国王也别干。

这种鸡贼“顺生论”如今大行其道,我对此无话可说,只能祝大家长命百岁,好好活着,别费心去想活着值得还是不值得。但就王子搜来说,我觉得吕大人是误解他了,他其实不是怕死,他的逃避和挣扎包含着一个问题:我能不能自己做自己的主?能不能按照自己的真实意愿生活?能不能“自由”?这实际上就是个日子值得不值得过的问题,当然,

对王子搜来说,结论是不能。那么也就只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了。

所以,在古代中国,悲剧是有的,就在王子搜绝望的“仰天而呼”当中。

生命的秘诀赵丽宏

! ! ! !我的老朋友田永昌,写诗写了半个多世纪,虽年过古稀,却越活越年轻,从外貌到内心,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朋友相聚,人人都为之惊叹,永昌兄是在创造生命的奇迹。

永昌兄保持青春活力有什么秘诀?我没有和他探讨过。毫无疑问,他有很健康的生活方式,有豁达开朗的心态,然而更重要的是,他以常人无法想象的兴致和精力,周游了世界,在地球的无数个角落观察自然,倾听天籁,感受生命的丰富多彩。从 %"'$年开始,他旅行的足迹,遍布五十多个国家。他的照相机镜头中,摄下了天南海北的风光,荟集了四面八方的美景,他兴致勃勃地在世界各地旅游采风,寻找美,寻找诗意。这种寻找的过程,使他的人生焕发出生机勃勃的活力,使他的精神保持着青春

的状态。现在,他把自己的摄影作品和诗,编成一本图文并茂的“ 环 球 摄 影 诗 ”

集。我想,在中国的诗人中,大概还没有前人出过这样的诗集。为什么?一是没有一个诗人能访问这么多国家,二是没有一个诗人会拥有这么多摄影和诗作的素材,三是没有一个诗人能有如此丰

沛的精力。这本摄影诗集,其实也揭开了一个生命的秘诀,永昌兄为何青春长在?因为他爱生活,爱大自然,爱诗歌,爱运动,爱旅行。这本摄影诗集,是

一个明证。永昌兄的这本摄影诗集,展现了大

自然的美景,也抒发了一个当代诗人阔大的襟怀。他的摄影和诗,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人情风俗收入诗人的眼帘,是可以用作国际交流的一个生动读本。

本文为 !田永昌环球摄影诗" 序

蓖麻往事

! ! ! !有时我会回忆起童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最耿耿于怀的,是始终为成年人的阴影笼罩。睡眼惺忪地被逮起来跳忠字舞,深一脚浅一脚地提灯游行,这些大人的事情,充斥着我这一代人的童年。或许这便是人类永远无法摆

脱的个人与时代的关系,就记忆而言,深刻却难说美妙。当然,也有一些可以排除在外的,比如种蓖麻。

那会儿我们可真是一穷二白,放假了,暑假捡废钢铁,寒假去捡粪。种蓖麻,据说是为造导弹用的,实际干嘛,并不清楚。种子是学校发的,每人数颗,黑色

的,带着诡异的花纹。我姐姐班上也发了,我们各种各的,看谁结得多。那时候似乎全中国的孩子都在种蓖

麻,连数学题也涉及到,诸如:同学们种蓖麻的棵数是向日葵的 $(+,种的向日葵比蓖麻多 ,%棵,向日葵和蓖麻各种了多少棵?我数学一向很差,这样的题目足以令我抓狂,还不如让我去唱那首歌《我为祖国种蓖麻》,曲调很适合变声期的男生。不过,我因此增加了自己的

植物学常识。如今还记得的是,蓖麻如期萌芽,迅速拔节,雨点落到硕大的叶子上,哔剥作响。结果的时候,毛茸茸,先青后红,像一个个偎在一起的小刺猬。至于我们为国家所做的贡献,那实在是点滴而已。蓖麻油可为制印色的材料,是在我

喜欢上书画以后知道的。调制印泥,需上好的蓖麻油,这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情,

考验着人的心力。置油于瓶,夏曝冬晒,如是者数年,方可用。民国时,上海有位制印色的高手张

鲁庵,陈巨来等篆刻大家所用印泥皆其所供。今石门二路有鲁庵印泥陈列,某次经过,空无一人,隔着玻璃柜,看见几个装着蓖麻油的小瓶子,微黄然极清澈,仿佛历尽沧桑。张氏作古多年,遗珍犹在,千金不易也。蓖麻还有什么用场,我们当

年几乎一无所知,唯一的应用,是用小刀撬开,取了瓤,给铁皮文具盒抛光,油光锃亮。一百年前,劳费尔出版的《中

国伊朗编》里考证了蓖麻的传播,说在埃及的古墓里发现了蓖麻籽,当时的埃及尚有种植,“它的油是很滑润的,如点灯用,不次于橄榄油,只是它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于是,我的眼前浮现出尼罗河岸,点点蓖麻油的灯火。前年,有朋友送了一些国外花种,大多不识,只蓖麻是认识的。种了几棵,长到四五米高,秋天收了不少种子,可惜没地方上交了。现在种蓖麻的人家几乎见不

到了,我和姐姐说起当年事,她还记得我们当时的蓖麻是种在院子的西南角,那里是堆煤的地方。蓖麻一点也不挑剔,只是到了秋天,那根子又硬又难挖,大概入侵植物都是如此,一旦扎根,你赶也赶不走了。植物书上说,蓖麻的种子,有些是漂

洋过海传播的,曾经在鼓浪屿的一个老宅里见到一片蓖麻,这些岛屿上的移民,或许便是这样到来的,也说不定。

耄耋老人情系上海书展钱永林

! ! ! !我是 ',岁的老人。上海书展至今 %(年了,我从 )$岁起坚持了%(年,参观书展年年不落下,无论炎热和风雨天气,是书展的忠实粉丝。

我在新华书店工作 &( 年,一辈子与书打交道,对书深有感情。退休后,到书展一来逛逛,买些新书、热门书;二来看看在参展的老同事,一举双得。我观展必去“序馆”,每年它都有新花样,内容和造型完美结合,充分反映不同时代的特色,在这里拍张照片留个念,体验一下成就感。还有必走的是老娘家新华传媒公司承办的“地方读物馆”“儿童书馆”等处,颇有亲近感。

记得 ,**& 年 $ 月 ,' 日第一届上海书展开幕,当天我就去逛展。走进由上海新华发行集团承办的中央大厅的一侧,地面上铺设着一条 ,*世纪二三十年代“福州路”景观喷绘,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开明书局、北新书局……当我漫步在景观道上,勾起了我对书业人生之路的思念,我 %&岁时就是在这条“文化街”上起步的。我为书展的创意设计者点赞!

我的老同事、老朋友都知道我爱好藏书,特别是喜欢收藏签名本图书。到目前已有 $**多本签名本了,其中不少就是在上海书展中觅

来的。较近的有王文娟《天上掉下林妹妹》、王安忆《天香》《长恨歌》、饶平如《平如美棠:我俩的故事》、苏芩《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叶辛《上海日记》等。

每次书展我都认真看《新民晚报》登载的活动内容广告,从中寻找喜欢的作者或图书,做个记号,做足“功课”,以便有利进场选购。,*%-年我获知一年前就有书信往

来的湖南省作协副主席王跃文要来上海书展签售新书,'月 !.日那天赶早去现场买了《爱历元年》,请他题签;并祝贺他获得鲁迅文学奖,情深意长的友谊在这里起步……

,*%(年 '月 %"日我又早早来到书展中央大厅,排队购买到《记住乡愁》签名本,当我缓慢地从签名台上走下时,中央电视台记者迎上来采访我这白发老头。隔天,老同事打来电话,说央视正在播放我受采访的镜头,听后我既惊讶又兴奋。

,*%.年上海书展,好友美籍华人季女士探亲返沪,我们就相约在书展见面。在“序馆”会合

后参观了湖南版的主题馆,理想书房,还排队买签名本 《繁花》。分别时我将刚买的 《纹摄影———徐公诚艺术作品集》 赠送给她。,*%&年她买了限量首发章《史记》回赠给我,书展中的书缘使我们的友情更浓了。

去年书展有一大亮点,《习近平的七年知青岁月》 刚一上市就被抢光。我在 '月 ,%日书展上喜

得此书,爱不释手。后来,我在社区主讲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专程把书展中所购的这本书带到党课会上,与大家分享

阅读成果。书展中所购各类图书,成为

我老人的精神家园。,*%)年我以“阅读之乐”“收藏之乐”等为题材的 《晚年十乐》 的习作,参加了市委宣传部老干部处举办的“上海市宣传系统老同志书画摄影和征文”,荣获二等奖。我要谢谢上海书展,提供了丰盛的阅读平台,让我拥有了乐观向上的阳光心态和勤勉奋进的精神风貌。

责编#郭 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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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请看明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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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和小镇 %油画& 董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