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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闲情责编:陈丽丽 电话:2356773 2019年10月27日 星期日

05fkcll@126.com

平视前方,步履轻快,自然甩手,这就是我上下班时的走路状态。这显然是一种闲暇的状态,双手脱离了键盘、文件、拖把……连一只公文包也不沾,完全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甩摆。而大脑呢,可以想一些事,也可以什么都不想——至少在这么一段路上,没有什么令我牵挂的事。

以前却不同。那时喜欢拎包或夹包上班,只装着一本可有可无的笔记本的皮包,但却完全改变了我走路的状态——无论是拎着还是挟着,与包接触的那只手肯定不能自然甩动,这就与另一只手不对称,不协调了,不仅影响了走路的姿态,心里也会生出不舒适、不安稳的感觉。因为在路上吃早点或是买点什么东西,我已经丢掉了好几只“上班包”。丢了再买,买了又丢,直到去年,我才彻底弃包,改为甩手上班。

这种改变,虽是小事,却有点意思和意义。为什么自己会携包上班十几年却一直不弃包?道理很简单——观念使然。“哪有公务员上班不带包呢?”这是我妻子常说的话。我曾窥见过一些官员的包,里面的内容确实比较丰富,他们上下班与包相伴是很有必要的。而像我这样的小职员,工作的事全部在八小时内搞掂(包里就不可能弄出什么花样了),上下班再弄个包,就是装模作样的“面子工程”了。“别人能拎包,我为什么不能?”这才是我的真实心态。

就是这么只几乎空空如也的包,我竟然在十多年时间里

“拿得起,放不下”,人生放不下来的事实在太多太多。我接触过一对夫妻,原本是丈夫只管挣钱,妻子负责家政。挣钱时,男的固然辛苦,但到家后,便是甩手掌柜,油瓶倒了都不扶,大事小事全被妻子包揽。那个时候,男的红光满面,女的则显憔悴之色。没料,婚后数载,丈夫突然对妻子管钱不太

放心了(源于妻子的父母和几个弟妹都在农村,生活比较贫困)。经过协商,丈夫开始主持家政,妻子则当起了甩手掌拒——既然失去了“钱权”,她干脆什么事也不干,也成了“油瓶倒了也不扶”的女懒人。去年,我在房产交易大厅遇见这两口子,男的面色蜡黄,说话都有气无力,而女的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家庭的事如此,单位的事更是这样。我的一位朋友,因年龄达线而退居二线,但他的科长宝座(办公桌椅)却怎么也不搬出“科长室”,局长、书记做工作都不行。万般无奈,新科长只好将一间弃用的会议室改造为新的“科长室”,而我的那位朋友,依旧拎着一只皮包(估计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准点上班、下班(上班时间,他连晚报的广告都不放过)。其实,按照有关政策,朋友可以不坐班了,而工资和其他福利待遇丝毫不变,只是,朋友放不掉手里的那只包,心里放不下的东西则更多……

最近又读《王蒙自传·大块文章》,自我感觉这是王蒙写得最潇洒、最随心所欲、也最吸引人的大块文字。在实事求是的背景下,这位昔日的文化部长写了许多大官员的事,很多事情都是鲜为人知的“干货”,我看完之后,都有点担心某些文字可能引发官司,但王蒙在《大块文章》中坦言:“自传是在我年逾古稀后写下来的一个留言,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想说实话的愿望像火焰一样烧毁着樊篱……”可见,王蒙的写作状态 已 经 达 到 一 种“ 甩 手 境界”——手里已经没有什么物质的东西了,写作的进程自然轻松自如,毫无顾忌。

走路的甩手,是一种自然的、和谐的、前进的状态;而在人生路上,有时也需要甩手,那是一种更宽厚、更淡泊、更高远的精神状态!

甩手状态□ 霍寿喜

○ 去一单位办事。看见几个人没精打采地聚堆闲聊。我问:“这是在上班吗?”其中一人调侃道:“我们是按酬付劳的。”言外之意,那点工资,没有认真的必要。如果看不上那点工资,可以断然辞职,另主动谋高就;如果不离开,就该以自己的智慧与努力,让自己脱颖而出,而后自会有更好的去处。而不是敷衍工作,作践自己,两败俱伤。

老辈人说过:“一分钱一分货。”我们也可以说:领一份工资,就应该做出一份相应的工作。

○ 把拳头收回来是为了更有力地还击。

○ 有人常说:“小说是生活的一面镜子”。而茅盾对此不以为然,他说:“小说不是一面镜子,把东西照下来就行。”最初,小说《子夜》不叫子夜,茅盾曾拟达三个书名,分别为《夕阳》《燎原》和《野火》,最后才确定为《子夜》。

我在北京茅盾故居,隔着玻璃展橱见识过《子夜》的手稿本子,清一色的道林纸,工整清秀的钢笔字,令人叹为观止。这份手稿能够完整无损地保存至今,全因茅盾二叔父沈永钦。当时他在银行做会计,他接到《子夜》的手稿后,把它锁入了银行的保险柜当中。

○ 贪婪是最真实的贫穷,满足是最真实的财富。

○ 回忆如同沙漏一般,在脑海中堆积。我想某天放个大假好好思考未来;想想未来;虽然离别伤心,尘风飞扬,但是有梦就好。

○ 珍惜今天,珍惜现在,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 把圈子变小,把语言变干净,把成绩往上提,把故事往心里收一收。过几年会发现,现在想要的以后你都会有。

○ 人 生 充 满 了 起 起 落落。关键在于,在顶端时好好享受;在低谷时不失勇气。

○ 最不中听的话,往往是

对你最有帮助的指引。○ 真正打败你的,不是对

手,而是你绝望的内心;为你的烦恼垫底的,不是别人的痛苦,而是你自己的退缩。从今天开始,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

○ 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一个阴暗面,从来不让人看见。

○ 旁观者眼里的悲剧未必是受难者心中的悲剧。

○ 你 的 成 就 将 永 远 不会比你的自信的高度高出一厘米。

○ 如果说失败是成功之母,那么成功就应该是成功之祖母。

什么时候都不要像蜜蜂那样,把整个生命都拼在对别人的一蜇中。

○不懂得宽容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过分的宽容失去自己的自尊。

○ 抱最大的希望,做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 不要等到下雨的时候,才想起忘记带了雨伞;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在下雨时,向别人借伞。

○ 只有启程才会到达理想和目的地,只有播种才会有收获。只有追求,才会品味堂堂正正的做人,只有保留一份单纯,才会多些人生的快乐!

○ 不 要 乱 说 话 。 话 说出去之前你还是话的主人,话说出去之后你就成了话的奴隶。

○ 1931年秋,北平大学艺术学院聘请齐白石任教授,齐无意于此,亲笔于聘书上写道:

“此翁已于仿夏逝世,原书璧还。”院长也无可奈何。

日军侵占北平期间,为避开日伪的烦扰,齐白石曾多次在大门上贴出字条:“心病复作,停止见客。”民族气节,可钦可敬。

○ 现实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间隔着湍急的河流,行动则是架在河上的桥梁。

如果人生是一段旅途,快乐与悲伤就是那两条长长的铁轨,在我身后紧紧跟随。

我说我话□ 陈景福

“ 淘 书 野 穷 巷 ,悠 然 见 真知 。”淘 书 是 一 件 颇 有 趣 的 事情,在书市、书展、旧书摊驻足,于一堆堆的旧书中细心翻找。那些浩如烟海杂乱无章其貌不扬的旧书中,往往藏着“宝贝”,譬如久缺难配的珍本、装帧精美的名著,平日里梦寐以求,只是遍寻不着,若是不经意间在旧书摊“捡漏”成功,那种高兴和喜悦,足以将书海潜游不懈寻觅、书山攀行遍览黄卷的苦楚冲销干净,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抵就是这般情形了。

然 而 ,淘 书 并 非 简 单 事 。大多时候,淘书跟买衣服有几分类似,都需要挑、砍、磨、退诸般功夫齐上阵。挑,就是挑毛病,譬如污渍、折损、残破,抓住心仪书的卖相大做文章,最好将其说得一无是处;砍,就是听摊主的报价,若是觉得贵了,便大刀阔斧就地砍价;如摊主不允,便施展出缠磨功夫,争取顺利拿下;假使谈不拢,便可退为进,佯装拂袖而去,等待摊主从后叫住。即便摊主不叫,也可以兜上一圈,再来购买。

老 家 小 城 有 道 街 叫 状 元巷,街道并不长也就两三百米,道旁的旧书店一家挨着一家,书店门口铺着塑料布,上面满满当当的摆着旧书,不少买书人就蹲在摊前一本本翻拣。因为书摊多,旧书的价格极为便

宜,对于当时囊中羞涩的我来说,那确是淘书的好去处。小时候,常把父母给的零花钱积攒起来,去旧书店换回一本本小人书,中学时更是常趁周末去淘书,埋头精挑细选,常在蹲得脚麻腿酸后,才抱着一大摞书满意而去。

往昔留下的脚印,总是让人凝眸回望。如今,我已大学毕业好几年,淘书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只是,状元街已不复当年买书人熙来攘往的胜景,好几家书店都已陆续倒闭,剩下的几家也是门可罗雀,那堆积的旧书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随着网络的普及,淘书逐渐由地摊淘转向网上淘,在网上书店或旧书网上锁定心仪的图书,远比在书店里漫无边际地寻找更为方便快捷,鼠标轻轻一点,便可将钟意的书从浩瀚的群书中挑选出来,然后货比 三 家 、择 优 购 买 ,下 好 定 单后,就可以坐等享受送货到门的便利了。那感觉,仿似麾下拥有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沙场点兵,怎一个快意了得!

对于爱书人来说,淘书的乐趣恰恰在于那些乐此不疲的挑选与发现。淘书,不是为了将书束之高阁,更不是为了装点门面、以资炫耀,而是为了读书,怀着“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的心境,时时觉得开卷有益,便是读书的最高境界。

状元巷的旧书店□ 陈甲取

▲ 别有洞天 余庆煜 摄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每逢秋收前后便是我们农村孩子最幸福的时候。且不说山边上开荒地里的芋头个大汁多,也不提 田 边 地 头 的 花 生 一 拔 一 大窝,单是那大片大片的黄豆地已让我们费尽琢磨。

当黄豆秧子由绿变微黄时已被我们盯在眼里,可是这时绝不会下手。在黄豆完全成熟时,大人都忙着抢收,我们这群孩子帮不上大忙,就提着篾篮下一块刚割完的豆子地装模作样地拾豆子。

常常在篾篮的底刚被黄豆秧铺满时,我们便凑在一处稍平整的地面开始烧豆子了。柴禾是不须找的,茅草和脱落的焦黄的豆子叶要多少有多少,从各自篮子里抽几根缀满豆荚的黄豆秧轻轻铺在柴禾上,划着洋火,再轻轻吹上几口气,慢吞吞的火苗煎熬着我们急切的心情,袅袅盘起的青烟飘荡在围坐成一圈的孩子们的顶上。那 时 吃 烧 豆 子 有 一 个 铁 定 规矩:不允许爬锅台!谁要是爬了锅台不但豆子吃不上,脸上

还要被抹上黑灰。火越来越旺,烟越来越少,

我们的耳边不时听到豆子蹦出豆荚的脆响。火光越来越黯,香味越来越浓,我们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多。把烧火用的荆条轻轻拨开灰烬,火光终于消散,一堆黑灰里隐着烧得焦黄的 豆 子 。 我 们 不 约 而 同 地 伸手,向眼前的这堆黑灰里频繁地 伸 手 。 黑 灰 里 的 烫 烫 在 手指,嘴里豆子的烫烫在舌尖,于是手指是黑的,嘴唇是黑的,唯有眼角有一点点湿润。可是没有一个人因为烫而停手,越烫越捡,边捡边吃,且吃且笑。烧豆子的味道全不同于铁锅内炒熟的那种,又因是新下的豆子,脆中带着一股天然的油香。

烧豆子须等很久,吃豆子几分钟就结束了。有没尽兴的提议再来一锅,立刻得到众人附和。

一场烧豆子之后,提着空篾篮来的我们依旧提着空篾篮回。可是谁又能知道,那空荡荡的篾篮里却填满我们烧豆子的欢乐呢?

漫忆烧豆子□ 徐玉向

秋风凉,枫叶红,枫叶黄,已近深秋。正是人们忙于秋储的时节。城里乡下,家家户户,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味道,反正秋储少不了。

农民将玉米、水稻、黄豆、谷子、高粱……收回家,颗粒归仓了;城里人开始利用礼拜六、礼拜天,上街买一些大葱、土豆、白菜、萝卜等等储藏起来,准备越冬。

记得,我小时候,大伯在村庄的树林中,找到一个朝阳通风处挖暖窖,在黄土坡上,用镢头刨,用铁锹挖,挖出的窖体大约有两米深,长两米,宽一米五。长方体的暖窖挖好了,上面用树枝和芦苇棚好了再压上黄土,留开一个人能钻上钻下的窖门,然后就是把东西下窖了,有地瓜、萝卜、胡萝卜、大白菜等等,分层码好了。一切停当后,窖深人上不来,就垫着个木头小板凳儿,才能勉勉强强爬出窖来,然后用木板封好窖门,上面盖好土,只有主人自己记得以后怎样起窖就行了。待到白雪皑皑的隆冬时节,快过年了,主人再循着原路返回窖内,取出一部分窖藏的新鲜萝卜、白菜之类,作为节庆的重要菜蔬。

忽 又 想 起 母 亲 腌 酸 菜 的事,也是秋储中比较有趣的事儿。白菜要选购小颗菜,那种俗称叫小核桃纹的菜蔬,因为大 颗 菜 占 缸 而 且 不 易 腌 透 。腌酸菜的大缸就是那种大半人 高 的 牛 腿 缸 ,里 外 都 挂 了釉,黑黢黢光亮亮的那种。炉子里的炭火正旺,母亲用大铝

锅添半锅水烧沸了,就把白菜放到里面烫一下,用笊篱捞出来 放 到 盆 里 ,然 后 端 到 缸 边上,一层一层的从缸底往上码白 菜 ,每 码 一 层 就 撒 上 一 些盐,一直到码满整只大缸,然后还得人上到缸顶上往下踩白 菜 ,踩 实 成 了 ,再 往 缸 里添 ,直 到 腌 满 岗 尖 岗 尖 一 大缸,再添上水为止。腌酸菜虽然辛苦,待酸菜发缸,捞出一颗,切了细丝,用白肉血肠一烩,那才真真叫汤鲜味美,过瘾拉馋呢!

如今生活提高了,日子好过了。以上说的那种生活,当然现在还有一部分人有条件保持着那种习惯,依然享受着秋储的乐趣和乡情。但对于更多的人来讲,那已经变成了一种久违了的乡愁,比如我,生活在乡镇小城里,秋储只买点大葱,妻子已经打扫干净,盘辫儿挂起来了,至于白菜萝卜 都 很 少 买 ,因 为 多 了 放 不住,干了烂了,倒也得不偿失,现在,即使到了冬天,什么早市上呀、商场里、农贸大厅里……新鲜的黄瓜、西红柿、豆角、菜花、蒜薹……一应俱全,想吃啥都有,天天都是过去过年都没有的菜蔬。

总之,秋储还是要有的,即使象征性的做那么一点点,也是对乡愁的很好慰藉,现在的孩子们即使不知道什么叫秋储,秋储又有何用?我还是要把故事讲给他们听一听,因为,只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嘛,不知昨日的苦,怎能珍惜今天的甜呢,诸君以为何如?

趣话秋储□ 李凤高

一段时间,县城里兴起了手串热,小小的县城一下就有了好几家专门加工手串的摊点。有时无事可干,就会在那些摊点上转转,听听他们谈论手串,也看看他们加工手串。珍贵的手串木料价格很高,也不易得到。某一日听他们说,木瓜也可以加工成手串,而且当地就有木瓜树,价格不高,加工成之后,效果也很不错。

木瓜,我小时候就在乡间见过,每年到了收麦前后,木瓜就成熟了,孩子们大都打地吃过木瓜。北方的木瓜和南方的木瓜不一样,南方木瓜是水果木瓜,也称番木瓜。北方木 瓜 是 药 用 木 瓜 ,也 称 宣 木瓜,宣木瓜为皱皮木瓜,属蔷薇科植物,大都是丛生的。在我的记忆里,好像都长不高,而且大都是生长在山畔或者悬崖边上,要想吃到木瓜都是要用杆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去敲打,根本就采摘不到。

要能加工成手串,至少需要比较粗的一点的树杆或树枝才成,如果长成丛生的那些自然是太细小了。有人还说,加工木瓜手串,一种是用木瓜树的树杆或树枝,另一种是用木瓜树的树根。我想来想去,要在当地找这样的木瓜树还真不容易。

一天和弟弟无意间说起此事,弟弟说山区的大山里会有这样的木瓜树。我知道木瓜树生长比较缓慢,要长成胳膊粗细就得很慢长的时间,我说你留意一下,看哪里有这样的木瓜树。过了一段时间,弟弟回话说,他在某乡镇找到了一棵 木 瓜 树 ,据 说 有 两 百 多 年了,强调说这棵木瓜树很古老了,要保护起来,不能取其树上的任何一枝。我说这个我知道,对于这样一棵古树,谁会忍心去动它呢!

我很好奇地问弟弟,你怎么知道那棵木瓜树有两百年之 久 ? 为 什 么 没 有 被 人 采挖?弟弟说他问过当地人,说那棵树有两百多年了,为什么会一直长久的生长在那里,没有被人为破坏,就是因为这棵木瓜树生长在一座小庙的前面,才没有人敢去动,这才被保护了下来。因为在北方,庙宇里的东西,也包括庙周围的东 西 ,人 们 是 不 会 轻 易 去 动的,更不会随便带回家里的,这里面既有禁忌的成分在里面,也有庙宇在人们心目的地位有关。我暗暗为那棵木瓜树而庆幸,庆幸它选对了生长的位置,长久以来,得到了一

座小庙的庇护和看管,才能在岁月的风雨中站立了两百多年。

就这样那棵木瓜树,一直在我记忆里,并不是我惦记着想从它那里得到一段木头,而是敬重它在北方干旱而又贫瘠的土地上能生长了两百年左右,是多么的不容易,付出了怎样的艰辛和努力。可是我去不了,更没有别的办法亲眼目睹它的样子,查看它生长的周边环境。后来就对弟弟说,如果你再有机会路过那棵木瓜树,一定给我拍几张它的照片发给我,让我看一看那棵生长了两百多年的木瓜树的样子。后来弟弟还真的给我拍来了照片。

从照片上看,这棵木瓜树生长在一个斜洼坡地边上,坡洼有些陡,它的下面正对着一块农田,会有农人一年四季进行耕种收割,它的旁边有一条乡村的小路经过,让它既没有流落到无人可见的境地,也不会随便谁想动就动。从外表上看和普通的杏树、梨树并没有多大的区别,看上去就是北方很普通的一棵树,独独的树杆大体上有二十多公分粗,树杆在上面分成了三股,先是顺着斜坡向外长出来一小段,然后又直直拐着向上生长,向阳的一面的树皮不知被什么剥得所剩无几,露出了更加斑驳的 木 质 ,甚 至 还 有 一 些 小 孔洞,一些树杆折断的桩茬,粗糙又不规则。背阳的一面,剩有少量的树皮,布满了疤痕,皴裂而扭曲。向上向直的树杆上又杂乱的生长出了一些枝 杆 ,一 些 枝 条 明 显 的 干 枯了,然后又长出了新叶,一些则永远的干枯了。不知道在它是如何艰难生长的,由于干旱,当地年降水量也只有不到三百毫米,更何况坡洼地存不住水分,加上风吹日晒,它经历过怎样的艰苦磨难,才慢慢地长成了一棵树,独自立在那一片山洼里,已是一种奇迹,让人觉得它的生长实在不易。

由于我未能到现场亲眼目睹它的生长环境,而是通过弟弟的照片来观察,更没有看到它的身后是一座什么样的小庙,但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这样一棵木瓜树,也只想让它好好的继续生长在那一方水土里,年年发芽,绿叶葱茏,生命不息。为此在这篇文章里,我没有写清楚它所处的地理位置,也只是想对它是另一种保护和敬意。

木瓜树□ 田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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