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天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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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年12月9日 星期一6 文 化 览 胜WENHUALANSHENG责编/王子湋 李苗苗 美编/贺晓瑜 校检/温馨

    农村的本质,在于土地。人类与生俱来和土地相依为命。在遥远的旧石器时代,人们漫山遍野追逐野兽、采集野

    果。在新石器时代,人类选择了定居和农业,土地便更为人们所倚重。由于定居,人们将土地分为一个一个的乡村。牛家沟,就是曾经与我两次相会的一个村庄。

    早年间,在清涧,我去石咀驿上学时,在无定河几条小支流间穿越,于一个分水岭上选错了路,误入了牛家沟,虽多出了五里路,心情竟没有受影响。原因是在牛家沟,遇到了一个说话像唱歌一样好听的妇女,听说我们上石咀驿中学,十分羡慕地夸道:“呀,娃娃们闹好了,吃的国库粮!”那一年,县办中学的高中生,由国家粮库供应粮食吃。而在那时候,多数农村农业户口的人,还在“吃不饱,瓜菜代”的状况中。

    今年,听石咀驿镇党委书记杨贺说,他们那里建设了几个美丽村庄,邀我前去看看。一直拖到深秋十月份,我才去了,和牛家沟村第一书记吴宏泽就在牛家沟村里见了面。

    多年以前的牛家沟,我只记得那个妇女唱歌一样的三个字:“国库粮”。眼前的牛家沟,却是平展展的水泥路,从沟口的210国道上,一直延伸到村庄的纵深处。汽车一溜烟跑着,我们就进村了。

    吴宏泽给我的印象,颇精干又善解人意。四十多岁的样子,在部队干到营级,又转业到了县里的公安局,已经在牛家沟当了三年第一书记了。牛家沟村人一哇声:“老吴可是个好人哩。可好得恶哩!”

    老吴究竟有多好?看看牛家沟村的变化就知道了。牛家沟村的道路我们已经看见了,硬化了,平展展的,大

    车小车一溜烟。为了连接山沟两旁的村民,村里还在不到一公里的范围内修了三座桥,走路行车很方便。除了这条干道和三座桥,村里还有一条一条的盘山路,为了方便村民开着机动车漫山遍野收割庄稼。

    那天清晨,我正在干道上吸新鲜空气,村里的监委主任开着“蹦蹦车”上山,我也上了车。山上一派丰收景象。红枣多得无人要,地下铺了一层。这几年红枣种得多,价钱低,又因为常被雨水淋烂了,收了也不值钱。回想我们念书时,连酸枣也不容易摘到,社会可真是富裕了。

    富裕了的村庄是什么特征呢?山上花果山,川里米粮川。牛家沟村山沟窄,没有米粮川,但山上已是花果山。牛家沟村花果山上的鲜果,首先收获的是大巴杏。今年夏天,全村700亩大巴杏,通过四通八达的快递,卖到了全国许多地市。满腔热情的县招商局刘艳局长,还给我快递了一小箱,又青又黄的,好吃。见到了老吴才知道,又青又黄是因为我在西安距离远,杏子是提前一个星期采摘的,为保鲜。而眼下,我的四周到处是成熟的苹果、鸭梨、红枣,还有漫山遍野的高粱、糜谷、洋芋。村民们正从早到晚、早出晚归地收获着自己的丰收,忙得连饭也顾不上吃,但心里又是欢天喜地的乐。我看见,村里的监委主任脸上就挂满了笑,很开心。

    清早我在村子里吸新鲜空气时,还看见道路两旁排列着一个又一个的山窑,以为那都是我们小时候储藏洋芋的洋芋窖。问了老吴才知道,那都是每家每户的苹果窖。村民们将山上收获的鲜果储藏在山窑里,四处的汽车闻风就来了,三五天就会把从花果山上采摘的鲜果收购走,村民们手中就有了钱。

    那天,镇上的杨贺来了,他好像很熟悉这个村子的情况,带上我和村支书,直端找到一个养牛户,和他商量能不能将他的养牛场迁到另一个更为合适的地方?并说镇政府可以给予资金方面的支持,因为现在在这儿污染了空气,影响周围的人。杨书记让当事人认真去考虑,考虑好了告诉他,争取早动工。后来在一次赶集时,我碰到这家的婆姨,她说已经考虑成熟了,愿意按杨书记的意见办。

    另外有一天,杨贺把我带到另外一个村王家砭,去走访那里的贫困户。我们在王家砭村支书的带领下,一下午走访了十四五家贫困户。有一家贫困户,弟兄四个人,住着一个很大的院子,正在场院里打黑豆。这家人两个哥哥结婚了,可两个哑巴弟弟还没结婚。这家人因为住在村子里被铁路分隔的另一头,受了有关规定的影响,高压线过不来,电压有点低,脱粒不能用电力,要靠打连枷。杨书记当场拍板,给他们家里安变压器。问题就解决了,一家人很高兴。

    在牛家沟村断断续续住了几个晚上,离开了,我还一直想着村里的事。

    中国历朝历代的乡村,都实行村民自治的方针。举凡村子里的公益事,基本都是靠村民们自己发善心,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创办的,但哪里能像现在这样,由政府主导、出资和引领的力量雄厚呢?在传统社会中,村子里只能办一些小事情,比如修个桥、补条路,或者请个先生办个私塾,培养出两三个传承文化的秀才,哪里能够给乡村带来如今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呢?据说,现在这样的工作,还仅仅是意在使广大村民们脱贫。从明年开始,国家要开展中国式巨大规模的乡村之建设,那又该是怎样一番前所未有的宏图伟业呢?

    如果明年邀约,我还来。盼望三返牛家沟。本报记者杨晓慧摄影报道 近

    日,由市文旅局主办,榆林传媒中心、榆林群众艺术馆承办的全市群文干部美术作品展进行了为期10天的展出。此次展览共征集并选出全市文化馆美术干部、美术爱好者作品50多幅,涵盖油画、国画等,作品从不同角度、以不同形式展示了榆林丰富的自然、人文、历史面貌以及近年来经济社会发展成就。

    本次展览作品题材、风格多样,有赞美家乡风土人情的写实类作品,也有抒发个人情感的表现性作品,还有意象类和材料类作品,这些作品无不显示出作者的艺术主张和追求方向,从不同角度丰富了榆林的美术创作。

    这次来榆林是临时被鼓动来的,难免惶恐与仓促,不可能讲出多少意思。

    榆林又称塞上,英雄辈出、名响古今。武英雄如李自成、张献忠、杜聿明等,文英雄如张季鸾、柳青、路遥等。所以我赞赏不少朋友的评估:陕北文化中心,在榆林。因此这方水土产生的文学艺术,游牧浪漫,磅礴偾张;兼具文以载道,天下情怀。

    今天在座的诸位,都是考进来的大学生,相当部分是文学院学生。老师们自然不用说,都经了严格高考。这就派生一个问题:作家要不要上大学,尤其要不要上四年文学院?大学扩招后的二十多年来,几乎所有学校都设了文学院,有的继续叫中文系。当然教学目的以我理解,并非培养作家——毕业了都当作家,既不可能,也无必要。

    但是大学期间,人人自觉或不自觉地,都会冒出作家梦,为什么?因为恋爱季节嘛,写情书啊递纸条的——可能如今只发短信了吧?就是发短信,也都是按作家创作要求的,就是说都要把短信发得文采飞扬、打动芳心是吧!这属于实用性文学创作,激情、憧憬,如朝霞晚月。只是读者对象就一人。不过,改头换面发给第二个人也不奇怪,再修改几个关键词发给第三个人亦属正常。恋爱期间,都恨不能自己“潘安之貌、宋玉之才”——宋玉原本是个男神,天才的楚辞

    作家,原创了很多成语,如“雄风”“巫山云雨”等。潘安文章,那也是没得说。

    恋爱季节过后,剩下一部分真爱文学的,自会坚持创作练习。方才说了,作家要不要上大学?我的回答是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关联,因为名作家里有的上了大学,有的没上大学。

    文学这个问题,大而无当,简单又复杂,实在不能说清。现在每个县都成立了作家协会,说明文学很简单,作家多得很;而中国社会科学院文研所的饱学之士们,又经常各执一词,足以证明文学太复杂!因此我这里仅就文学的创作层面,选个细小的切口来谈点管见:语言问题。

    如今的文学研讨会,都在大谈宏大主题啊文学精神啊时代使命啊等,却从不探讨文学的技术问题,俨然只要学好了中央文件、深入了当下生活,便能轻而易举创作出“无愧于伟大时代的巅峰作品”。其中不乏起哄务虚,我看不出有多大实际意义。不谈技术问题不等于技术问题不存在,尽管技术问题属于基础问题,比如语言问题。不过我要强调语言问题是天大问题,甚或是文学的终极问题!不少名家及其影响较大的作品,语言是不敢细究的,一细究便发现文法不通、用词失当、标点乱用。如此作品可以轰动一时,却绝无久传之可能。

    如果你想当作家,那你就应别无选

    择地、持之以恒地进行语言训练。我有几个文友没上过大学,我多次建议他们学习经典作家,办法是:找来纸质书,动手抄录。抄录多了,即使不明白主、谓、宾、定、补,也会直感语言法,同时领略修辞艺术的非凡美妙。这叫自修,启发式学习。学了别人,写作时却要回避掉,否则叫抄袭、模仿。当然模仿也是个必要过程。我推荐了几位作家给文友:钱钟书、杨绛、孙犁、汪曾祺、余秋雨、余华、李敬泽、易中天等汉语言的卓越实践者。遗憾我白费了口舌,文友们急切地在电脑或手机上忙创作呢,哪顾得上下笨功夫抄文章!

    另外一个自修办法更简单:找来三个省的高考语文试卷,若都能答个65分以上,可言创作了。答不及格的话,就近请教语文老师。总之,语言学习之于作家,如同临帖之于书法家,是一生的功课。

    如果你无意当作家,那就不必参考我上述建议。纯粹喜欢读文学,也是一种风雅人生。什么文学书对自己胃口,就读什么文学书好了,这叫“富贵闲人”。而文学书,恰恰正是一种闲书,标准的闲书。吃饱了撑的人写的书,吃饱了撑的人看的书。我这么说肯定有人不爽,那就悉听尊便吧,反正我把话撂这儿了,供大家参考。

    (本文是作者于2019年 11月 17日在榆林学院的讲座摘登,此为谈语言部分。)

    模范牛家沟

    朱合作

    语言天大事方英文

    全市群文干部美术作品展展出

    初冬的塞北已是寒风凛冽、雪花纷飞。江南的扬州依然阴雨绵绵、风清气朗。行至扬州,我与同事们带着一路的困倦下了旅游大巴,拎包入住一处建筑典雅的宾馆。从前厅陈设的琴棋书画,到房间仿古的床柜桌椅,从书柜放置的各类书籍,到墙面上悬挂的风雅书画,浓浓的文化气息四处充盈。拉开窗帘,夜晚的扬州城灯光闪烁,街道与一条运河纵横交错,一座座小桥悬跨河流之上,融入灯光的水面色彩斑斓。此情此景,正是导游所说的扬州城。

    扬州位于长江与京杭运河交汇处,从“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可见扬州之魅力。扬州的交通和水运发达,旧时运输最多的就是盐,盐的税收占全国税收的四分之一。这里人文气息浓厚,吸引了众多独具风格的艺术家汇聚于此。日出时的扬州城更是绚丽多姿,在明媚的晨光中,我们来到驰名中外的扬州八怪纪念馆。

    纪念馆位于扬州蜀冈风景区,利用八怪之一金农曾居住的西方寺古建筑群而建。走进门庭,一片绿绿如菌的草坪,庭前摆放着一只大铁镬。传说,隋炀帝好大喜功,善摆场面,在宫内放置诸多的铁铸之镬,一是盛水消防,二是显示威严气派。其中扬州就出土九个。展厅殿门两侧是金农题作的一副对联“三千余岁上下古,八十一家文字奇”。

    步入陈列大厅,首先呈现眼前的是扬州画家大型群雕,雕艺精致、栩栩如

    生。有金农、郑板桥、黄慎、李方膺、李鱓、江士慎、高翔、罗聘,还有高凤翰、闵贞等,共十五人的画家群体。之所以称为扬州八怪,是因为他们主张推陈出新、自立门户、争奇斗艳,追求诗书画印的完美结合。他们的书法以隶、篆、行、草融为一体,也称大杂烩,不被当时的正统画派认可。大厅四周的展牌,详细说明了八怪产生于扬州的历史原因。

    走出陈列大厅,听到潺潺流水的声音,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呈现在眼前,这就是“鹤池窥冰”了。金农爱鹤甚之,曾有诗云“此时何所思,池上鹤窥冰”。以卖饼为生,以鹤为伴,为他晚年孤独辛酸的生活增添了情趣。西北角的金农寄居室,前后两进,为独立小院,晚年的金农在这里一边画画,一边念佛写经。金农善书善画,画中多竹、石、梅、兰、马、佛像,苍古朴实。客厅正墙上,是73岁的金农手握长杆、脚穿红鞋仰望天空的一幅画,表达了他早已看破红尘。门右侧是一幅钟馗画像,讲解员说,画中面带凶相的眼光能根据你站的不同方位不断变化,并死死盯住你。我遂站于不同方位视之,果真如此,深感金农的绘画技巧到了如此精湛的高度。

    金农寄居室西侧有一排青竹依墙而立,疏密有致,这就是“竹泉幽径”。石壁上有一幅《竹石图》,画面陡峭的岩石上竹子细长,感觉柔弱,题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传世诗作。板桥先生

    无论是春风得意还是举步维艰,始终没有放弃对功名的渴望和追求。后来他在山东潍坊任知县,连续五年遇到旱灾、涝灾、蝗虫灾,在两次未接到圣旨的情况下,私自开仓,救济百姓。后来有人密告皇上,他便毅然辞官,到扬州以卖书画为生。

    走过“竹泉幽径”,欣赏了“莲池映月”,我们又来到扬州八怪的书画刻石廊厅。廊厅是明代建筑,雕梁画栋,柱子和梁都是用珍贵的楠木构造,框架结构具有抗震性能。刻石中一幅郑板桥的“道情”,反应了当时社会的痼疾,百姓的忧患重重压在他日益憔悴与疲惫不堪的心头,有心报国却无力回天,板桥只得收起一世雄心,挥笔写下“难得糊涂”四个大字。刻石上题了“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廊内刻石上多幅八怪十五家所题诗书画印,各有风格,意味深长,让人流连忘返。

    在纪念馆门外,有一棵近八百年的古槐,历经沧桑、风雨侵蚀,仍然枝繁叶茂、槐香四溢。

    扬州八怪大多出身贫寒,生活经历坎坷,有的才高八斗、终身不仕,有的钟情书画、官场失意,有的生活艰难、卖画度日,造就了他们有更多时间和条件接触下层社会,接触平凡生活中的人与事。这个清代画坛上富有创新精神的书画家群体,对近现代中国画艺术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他们的艺术思想和风格,日益受到人们重视。

    扬州之行记八怪程怀祥

    走天下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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