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爭電影之敘事分析探討軍人...

J.L.A. 1021-2116(2005)14PP.195-215 195 空大人文學報第 14 期（民國 94 年 12 月）

從戰爭電影之敘事分析探討軍人

形象塑造——以《勇士們》為例

黃正欣∗

摘要

戰爭電影具有其魅力影響廣大閱聽眾，所牽涉的不外乎是電影當中

人物角色的塑造，其中軍人角色實為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之一。在

本研究中，筆者試著從戰爭電影的文本素材《勇士們》乙片中，探

討電影所呈現時空背景整體脈絡，並以敘事分析的觀點，分析敘事

結構－－故事及如何說故事，了解劇情且加以整理，以歸納出戰爭

電影的「表面元素」。以電影為說故事的媒介，運用普羅普（Vladimir Propp）的「敘事」分析與李維史陀（Levi-Strauss）的二元對立神話

分析來研究電影所呈現的訊息，從中整理塑建軍人形象。研究結果發現戰爭電影依循普羅普的敘事原則，打破不平衡、接受

考驗、恢復平衡的情況。軍人形象都有其正向與負向的特質，而大

部分的角色擁有至少一種以上的特質，有些角色更是有對立的特

質，像是片中主角有勇敢積極的一面，但是也有怯懦消極的時候，

幸好有人從旁給予協助，使其增進信心，最終完成任務，由此可以

看出同袍的重要性。另外，從歷時性與共時性分析中發現，軍人形

象在正向方面大致上都有呈現出「服從」、「紀律」、「負責」、「勇敢」、

「積極」、「熱忱」、「愛家」、「友愛」等形象，劇中領導者的角色則

具有領導統御、專業素養、知人善任且懂得關懷部屬，除了能力之

外，更要有責任感，無論決定正確與否，都要有承擔的勇氣，這是

領導幹部應具備的條件。

∗ 作者係國立空中大學人文學系兼任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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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學家哈亞卡瓦（Hayakawa,1939）曾說：「人類能親身經歷到的

世界，是一個極其有限的世界⋯⋯，而人們大部分的知識來自親

友、學校、報紙、書籍、交談、演說或是廣播等，這種知識是經由

語文的方式換得，而這些知識並非我們所經歷的，而是透過他人的

經驗或陳述」。所以，不論是大眾傳播還是人際傳播都是影響形象

塑造的重要因素，能夠讓大眾對軍人產生認同，進而建立良好的品

牌形象，透過有效的行銷管道，才能吸引更多優質人才的加入軍中

的行列。關鍵詞：戰爭電影、普羅普敘事分析、結構主義神話分析、軍人形象

從戰爭電影之敘事分析探討軍人形象塑造——以《勇士們》為例 197

一、前言電影出現在十九世紀末，到了二十世紀初期美國電影工業就已發展成

熟，且很快就被利用為大規模戲劇的藝術表演方式，電影的特性如同電視

一般，具有聲音、彩色、立體的表現方式，對於電影故事的呈現，能達成

連貫的想法，劇情的隱喻也將給予人們作為生活經驗上的參考1。然而電影

雖是個娛樂的媒介，但因為它們非常地通俗，所以能受到廣大閱聽人的注

意，美國電影在戰時發展出一種同時能達到宣傳與娛樂功能的經營模式，

因此可以在「傳播訊息」之外，又比宣傳性的紀錄片吸引更大量的閱聽人。電影的類型2區分多種，所謂類型電影，是指一特定型態的電影，如戰

爭電影、恐怖電影、科幻電影、愛情電影、喜劇電影等。本研究探討的是

戰爭電影，戰爭電影在概念上為一種電影類型，即指某些電影已被歸為一

類，這類電影通常含有某些相同的要素，例如有壯大的戰爭場面、明顯的

戰爭時代背景、從事戰鬥任務的人員等。我們可以透過生活中的各種方式閱讀電影，閱讀電影並不一定需要精

練的文學或美學的素養，只要觀看電影就會為電影敘事方式所吸引，電影

成為一門人人都可接觸的學問，只需要花一、二百元的電影票錢就可以獲

得觀影的樂趣，從中體會故事鋪陳的張力及主角深刻的演出。美國好萊塢

的戰爭電影具有其魅力影響廣大閱聽眾，所牽涉的不外乎是電影當中人物

角色的塑造，其中軍人角色實為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之一。1998 年的《搶

救雷恩大兵》拿下多項奧斯卡獎，2002 年的《黑鷹計劃》也不例外，投資

大筆製作費為的是將電影的特效、戰爭場面拍得更逼真，讓人有身入其境

的感受，因而拿下 2002 年奧斯卡第七十四屆的最佳音效獎及最佳剪輯獎。

所以戰爭電影能引起廣大觀眾熱烈的迴響，除了能吸引觀眾的情感、價值

觀訴求之外，必然有獨特的地方，此為本研究的研究動機之一。另外，國

1 李智偉（1999），《電影「軍官與魔鬼」（A Few Good Men）之收訊分析——以三軍官校暨政

戰學校 87 班為例》，台北：政治作戰學校新聞研究所碩士論文。 2 「類型」（genre）原出法文，指「型式」或「種類」，應用於電影研究上，意味電影作品能加

以歸類，而非獨一無二，這與生物學的分類極為相似，可以用相似的方法將好萊塢電影分成

西部片、恐怖片等（李天鐸譯，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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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部前部長湯曜明也曾強調《勇士們》確實是一部值得一看的好電影3，於

軍校畢業生課程中特選播放，並期勉國軍幹部須秉持著「身先士卒、負責

果敢」的精神來領導弟兄，基於以上理由，研究者認為《勇士們》有其戰

爭電影示範性，此為本研究動機之二。

二、國內外戰爭電影的緣起

（一）國外方面在二○年代初期，由雷克斯．英格蘭所執導的 1921 年《天啟的四個

騎士》（The four Horsemen of the Apocalypse）是這個時期預算龐大的電影

之一。本片描述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一個南美家庭顛沛流離的命運，

它對戰爭呈現了一個不同的觀點，雖然還是將德國人描述成邪惡的「德國

佬」（Huns），呈現出毀滅性的戰爭衝突4。米高梅公司在二○年代拍攝了一

部反戰電影《大閱兵》（The Big Parade）5是一部相當忠實描述一次大戰法

國處境的作品，有愛情的元素，也有強調史詩般的戰爭場面。 1930 年至 1945 年之間，有關戰爭的影片歷經了明顯的演變。對於一

次大戰的幻想破滅，促使三○年代的電影充滿反戰主義，直到日本偷襲珍

珠港之前，大多數美國人民都反對美國參戰。《西線無戰事》（All Quiet on the West Front，1930）是影史上著名的反戰電影經典之一，它從德軍的觀

點刻畫出一次大戰的事蹟，描述一個充滿理想的德國青年從軍報國，最後

悲哀地戰死殺場，本片不僅使我們同情的德方所遭受的痛楚，並以尖銳的

的諷刺揭穿戰爭的幻滅景象。但在珍珠港事件爆發後，美國人對於參戰的態度有了大改變，其電影

工業也一致地支援戰爭，戰爭電影在這個時期是相當興盛的，並且時常在

電影中展現不同種族背景的美國人共同抵抗軸心國家。例如 1943 年的《空

3 《奮鬥》，（2002）5 月號，第 583 期〈嘉言選讀——建立純正軍風（一）〉，頁 16。 4 廖金鳳譯（1998）《電影百年發展史（前半世紀）》，台北：美商麥格羅．希爾國際股份有限公

司（台灣）。 5 廖金鳳編（2002）《電影指南——動作冒險、喜劇、科幻、戰爭歷史》，台北：遠流出版社，

頁 948。


中堡壘》（Air Force）6就是一部二次大戰的政治宣傳片，主要目的是激勵

美國民眾的作戰士氣。如約翰．福特《中途島戰役》捕捉到日軍的襲擊和

美軍的反擊，他運用真實的戰爭紀錄片段與演員真情至性的演出並以傳統

民謠音樂做為配樂，使該片獲得很大的回響。另外，威廉．惠勒的《英烈

的歲月》（Memphis Belle, 1944）與約翰．休斯頓的《聖佩卓之役》（The Battle of San Pietro, 1944）及《希望之光》（Let There Be Light）也都是這時期的

戰爭影片。在二次大戰期間，英國的國家資訊部（Ministry of Information）非常

鼓勵戰時電影的拍攝，規定所有電影劇本都需要經過審查，以製作一些呈

現英國正面形象的影片。英國的紀錄片創作，主要是鞏固聯合陣線，抵抗

納粹攻擊。其中有影片是由服務軍方的製作小組所拍攝，如《沙漠勝利》

（Desert Victory, 1943）描述大戰中北非國家在艾爾．艾蘭美（El Alamein）

會戰，擊敗德國的一場關鍵戰役。在二次大戰爆發不久後，英國郵政總局

的電影小組隨即改組為皇冠電影小組，專門拍攝關於戰爭的影片，如哈

利．瓦特的《今夜的目標》（Target for Tonight, 1941）為典型空襲德國情景。

幾乎所有片中的行動，例如從基地和人員的備戰到飛機的返航，都是安排

設計的，一些細膩的拍攝手法卻傳達出人性的趣味，許多元素的構成使得

本片在當時大受歡迎7。在極權國家或戰爭時期的交戰各國，新聞片變成是宣傳戰與鞏固民心

士氣的重要工具。納粹德國在戰爭前期宣傳反猶太思想，在戰爭後期號召

全民打總體戰的做法即是一個例子。美國、英國、日本、蘇聯等國，在二

次大戰期間也是這樣子利用新聞片做為思想武器，大打媒體戰爭。在資本

主義國家，尤其是美國，新聞片卻一直擺盪在新聞與娛樂之間，而且比較

偏向娛樂功能，所以主要的新聞片供應者即是好萊塢的大製廠，如米高

梅、派拉蒙、福斯等。他們拍攝的新聞事件多半傾向於暴力、色情、災難

6 本片獲 1943 年奧斯卡最佳剪接獎。 7 廖金鳳譯，David Bordwell &Kristin Thompson 著（1998），電影百年發展史（前半世紀）》，台

北：美商麥格羅．希爾國際股份有限公司（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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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性質8。

（二）我國方面我國的電影在多難的時代裡也必須肩負著宣傳教化的功能。1936 年上

海製片廠的《狼山喋血記》、《壯志凌雲》兩片被稱為「國防電影」的代表

作品，以寓言式的故事表現團結抗敵的主題；1938 年拍了「抗戰電影」《保

衛我們的土地》等，說明在對日抗戰時，電影工業也會順應大環境的局勢、

配合國家的政策9。而台灣從五○年代則有「政宣電影」10的出現，《軍中芳草》（1952）

描寫女性從軍報國的故事、《長風萬里》（1958）、《飛虎將軍》（1959）則

強調軍校的訓練可以使人成長；《壯志凌雲》（1969）是由空軍戰績和愛情

故事交織而成的故事；在七○年代達到巔峰，如：1974 年《英烈千秋》11、

1975 年《梅花》12、1975 年《八百壯士》、1977 年《筧橋英烈傳》13等，

受到政府的大力支援並反映當時台灣面臨國際地位空前的困境，這類電影

扮演著補償與激勵的作用，更達到政策宣揚的目的；另一方面，隸屬國防

部的中國電影製片廠，融合軍事愛國片與青少年電影的喜劇風格，拍攝《成

功嶺上》（1979），造成票房轟動，從此開啟了軍教片類型。 1980 年拍攝反共戰史劇情片《古寧頭大戰》，由張曾澤導演，創下當

年度國片賣座最高紀錄。描寫台海大二膽戰役的《血戰大二膽》（又名：

風雲際會，1982）及《最長的一夜》（1983）無論是日戰或夜戰，都能使

人深刻體會戰況的慘烈。在軍教電影中描寫空降部隊及後備軍人的有：《超

8 Raymond Fielding, The American Newsreel 1911－1967, p. 69 及 Erik Barnouw, Documentary: A

History of the Non Fiction Film, p. 26。轉引自 http://techart.tnua.edu.tw/~dmlee/article10.html 李道明，新聞片與台灣。

9 盧非易（1998），《台灣電影：政治、經濟、美學(1949-1994)》，台北：遠流出版社。

10 根據台灣資深影評人黃仁先生的整理，將政宣電影分為下列七類：分別是反共電影、抗日

電影、尋根與民族主義電影、軍教電影、勵志與教育電影、農改經建省及融合與家園團結電

影、國民革命電影。黃仁（1994）《電影與政治宣傳》，台北：萬象圖書出版社。 11 獲第二十一屆亞洲影展最佳男主角獎、最佳導演、編劇獎。 12 該片獲金馬獎最佳影片，也是 1976 年台灣十大賣座冠軍。黃仁（1994）《電影與政治宣傳》，

台北：萬象圖書出版社，頁 169。 13 獲金馬獎最佳影片、導演、編劇、攝影、剪接、錄音獎。


級勇士》（1981）、《天降神兵》（1986）及《動員令》（1981）；《起床號》（1987）

則是描寫動機、背景不同的青年接受士校教育的點滴；而《八二三砲戰》14

（1986）、《旗正飄飄》（1987）等電影上映時，票房反應不佳，也就結束

了「政宣電影」的時代15。

三、敘事分析、結構主義神話分析與軍人形象

（一）普羅普敘事分析本研究採用文本分析16的敘事分析法（Narrative analysis）。依照普羅普

所分析的原則，「將所有作品視為一個整體」，也就是可以將戰爭電影視為

一個整體，不論這些故事在表面上有多麼不同（人物描寫、場景、情節），

但是它們都共有一些結構特性，且最基本的相同特性就是故事中各組角色

與其行動的功能。所以如何分析敘事的特性，是本研究的重點所在。普羅普敘事分析與其他敘事理論者不同之處，在於他的敘事功能可以

辨認任何故事表面下的深層結構，因而可以系統化的研究方法描述文本形

式，基本上可以算是一種有效的敘事方法17。將各種不同的故事人物歸納

為七類所謂的「行動表演者」。例如：壞人、贊助者（供給者）、協助者、

公主（或是被尋找的人）與她的父親（即國王）、派遣者（使者）、英雄或

是受害者、假英雄等。在民間故事中的人物角色大致都不出這個範圍，但

是並不是每則故事都一定會出現上述七種角色，有的角色會同時擁有兩種

身分，以有限的敘事單元或是功能中去構成各種故事。根據傳播學者奧勒維史東（Oliver Stone,1981）給予敘事運作型定義：

「敘事結構即是從不平衡的狀態經由行動補救再恢復平衡的過程」。所以

本研究將運用普羅普的三十一種敘事功能（如下表）作分析研究。

14 本片為中國電影史上戰爭片獲得支援最大的作品之一。黃仁（1994）《電影與政治宣傳》，

台北：萬象圖書出版社，頁 141。 15 聞天祥專欄〈台灣政宣影片〉，收錄於趙慧如主編（2002）《世紀電影年鑑》，台北：貓頭鷹出

版社，頁 657。

16 分析電影的途徑有很多種，所以在分析對象與方法方面，為了避免散漫與不確定，文本分析

是最常選擇的取向。（徐苔玲，2002） 17 蔡琰（2000），《電視劇：戲劇傳播的敘事理論》，台北：三民書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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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α 初期狀況介紹家人或英雄 2. β 失蹤家中有人消失 3. γ 禁令英雄被禁 4. δ 違犯破壞禁令 5. ε 偵察歹徒展開偵查活動 6. σ 遞送歹徒熟悉受害者的消息、歹徒欺騙受害者 7. θ 共謀受害者在不經意情況下幫助歹徒陷害自己 8. A 惡行歹徒傷害家人 8a a 匱乏家中缺少某物或需要某物 9. B 調解不幸臨頭，英雄被賦予任務 10. C 反制行動搜索者同意採取抵抗的行動 11. ↑ 出發英雄搬家 12. D 善人的第一個功能英雄受試練，有術士或他人相助 13. E 英雄反應對未來善人之行動英雄反應 14. F 接受術士的幫助英雄請求術士協助 15. G 空間的轉移英雄經過指點找到所需之物 16. H 戰鬥英雄與歹徒作戰 17. I 勝利英雄擊敗歹徒 18. J 標記英雄地位顯明 19. K 淨化初期的不幸或匱乏已清除 20. ↓ 歸來英雄踏上歸程 21. Pr 追擊英雄被追逐 22. Rs 解救英雄追逐中脫險 23. O 悄然返家英雄回到家鄉或到達另一國家，不被認同 24. L 無理取鬧假英雄無理取鬧 25. M 難題英雄面臨難題 26. N 解決英雄解決難題 27. Q 認可英雄地位被認定 28. Ex 懲罰歹徒被罰 29. T 揭發揭穿假英雄或歹徒的真面目 30. U 新貌轉換面貌英雄新姿煥發，假英雄被變形 31. W 結婚英雄結婚，登上王位【資料來源：Hansen ,Anders ,1998、Berger:Media Analysis Techniques 轉引自李智

偉，1999】


（二）結構主義神話分析本研究所採用的另一種文本分析即是李維史陀（Levi-Strauss）的結構

主義神話分析，結構主義者對於神話的觀念在於發覺神話故事中所隱藏的

「神話結構」，也就是透過神話故事的「表面結構」去了解故事中所隱藏

的「深層結構」，而他的神話結構就是以「二元對比」來表達的，其具體

方法是，依照「共時性」模式重新安排戰爭電影文本。首先將電影文本內容依據不同的功能元素（如事件、人物、過程）區

分為群，再將類似的兩群或多群重新組合起來，便可看出「二元對立」的

結構。換句話說，在電影文本中或多或少都會存有隱含訊息的符碼，我們

必須找出符碼的關鍵才能破解符碼背後所隱藏的意義。而本研究將套用此種模式，將「神話分析」模式運用在本研究時，將

其電影的內容視為一種現代神話，探討其內結構與意義，找出重要的二元

對立關係，再說明二元對立關係如何在影片中呈現，分析對立關係如何獲

得解決，將試圖找出電影內容與社會的關係。

（三）軍人形象國內外研究形象的論著甚多，但大多是以商業或政治方面為主，如候

選人形象研究或企業形象研究。以軍人形象為取向的研究並不多。不過，

歷年來有些軍人形象研究證實，傳播媒介對於軍人形象塑造有重要的關聯

性，例如：史順文（1995）《國軍形象之研究──一個公共關係的初探》、

鮑世瑋（ 1997 ）《軍事院校電視招生廣告之內容分析與效果檢

驗:1988-1995》、王美玲（1999）《台灣電影中的女兵形象研究》、牛莒光

（2000）《國軍招生廣告呈現國軍定位與國軍形象之研究──以平面廣告為

例》、許藝靜（2001）《國軍形象之研究──以九二一地震國軍協助救災為

例》、梁郭士賢（2002）《國防大學軍校學生對國軍印象形成之關聯性研究

──以「奮鬥」月刊為例》等。從以上的研究發現：軍人形象呈現正面、負面的評價與大眾媒體有明

確的關聯性，大眾媒介對閱聽人的影響力是可深、可遠。但是傳播訊息可

能對形象產生兩種不同的效果：形象重造（Redefinition of the Image）與形

象的維持（Maintenance of the Image）：前者希望讓閱聽人產生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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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則是傳播者對於目前的形象是表示滿意18。事實上，形象與真實不一

定相符合，會隨著訊息的補充而產生變化19。軍人形象是由媒體帶給閱聽

人的認知感受，再由閱聽人以自身感覺作陳述，帶有主觀的色彩。另外，從上述的研究中發現：人際傳播的力量也不容忽視，因為它也

可以改變一個人對於外在事物的評價，尤其是「服兵役」的經驗是改變軍

人形象的關鍵時刻。換言之，軍人形象的建構與親身傳播具有一定程度的

相關性，但媒體仍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根據宣偉伯（Schramm, 1973）20的分類，傳播媒介可分為大眾的（Mass）

和個人的（Personal）兩種，也就是大眾媒介和個人的親身接觸。所以，人

類獲取對社會真實的了解途徑有二：一是經由人們對社會事件、人物等的

直接觀察而來，稱為直接經驗的真實（reality-as-directly-experienced）；二

是間接透過第二者的傳遞而認識21。大眾傳播提供的訊息對於無法親身接

觸者而言，是具有影響力的，是形成形象的來源。本論文所研究的「形象」

是上述的第二種途徑，經由大眾傳播媒介的訊息提供與塑造，來了解戰爭

電影中塑造的軍人形象是如何呈現。

四、《勇士們》的敘事分析

（一）劇情的歷時性分析根據普羅普的敘事體結構分析，任何故事的開頭都與罪惡或缺乏有

關。 1. 初始狀況與主要角色

片頭一開始是描述美軍在越南與越共近距離交戰的情況，因為他們中

了越共的埋伏導致死傷慘重，一名北越軍說：「殺光他們派來的！這樣他

們就不會再來了！」。另一方面，美軍駐越軍援司令部（MACV）高層在

18 牛莒光（2000）《國軍招生廣告呈現國軍定位與國軍形象之研究──以平面廣告為例》，台北：

政治作戰學校新聞研究所碩士論文。 19 王嵩音（1995），〈兩岸三地人民相互印象之研究〉，國科會專題研究計畫，頁 4。 20 Wilbur Schramm（1973）Men, Messages and Media, New York :Harper & Row, Publishers , Inc. 21 祝基瀅（1973）《大眾傳播學》，台北：學生書局，頁 38。


商討該派何人去進行這次任務──拿下「范沙永（為越南一個重要的軍事

據點）」，他們認為穆哈爾冷靜、能幹是執行這次任務的不二人選。穆哈爾：美國陸軍第七師騎兵團第一營營長，具有強烈的使命感與責

任心。喬：戰地記者，忠實報導越戰情況。北越軍指揮官：上校，深具領導統御、戰術運用能力。

2. 不平衡之始（失蹤、惡行、匱乏）穆哈爾訓練一群毫無經驗的菜鳥，嚴格地要求他們做到最好，一次又

一次地練習，以最短的時間完成所需的動作，並對他們精神訓話「每個戰

士都是媽媽、爺爺的孩子，重要的是都有家庭，每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也

彼此照應，因為開始之後，誰都沒有把握。」之後，要求他們著全副武裝

訓練以鍛鍊體能及意志。此為敘事功能中「失蹤」功能。另一方面，軍眷舉行聚會聯絡感情，解決一些生活上的問題。其中有

一名孕婦的先生在教堂為她祈福並問穆哈爾如何扮演士兵及父親的角

色，他回答前者比後者重要。接著，穆哈爾的小女兒問他：「什麼是戰

爭？」，他說：「戰爭是不應該發生但是卻發生的事情。有些人並不是這個

國家的人，卻要進行侵略，像父親這樣的人就要去阻止他們。」此為敘事

功能中「匱乏」功能。在中南半島上的集體殺戮帶給他無盡的傷痛，而他

的妻子茉莉相信他可以領導好弟兄，給予他信心。茉莉可算是英雄精神上

的協助者。 3. 行動過程──過渡、行動補救、試練

在總統進行電視演說不久後，軍眷們感受到先生即將上戰場，都流露

出依依不捨的神情。高層指揮官給予穆哈爾的部隊番號為第七師第一營，

他為該營的營長。此為「調解」的功能。接下來，穆哈爾在校閱場上對騎兵營作精神訓話，勉勵他們要照顧自

己、照顧身旁的人員，他發誓「在到達戰場之前，我將是第一個踏上戰場

的人，也將是最後一個離開，不會讓任何人落後，我們會一起回來。」作

了一番勉勵之後，他們選擇在深夜整裝出發，前往目的地。在美軍登陸 X-RAY 戰區後，穆哈爾率領部隊先發制人，發動猛烈地

攻擊。但是在一輪猛攻後，發現越軍沒什麼動靜，卻在叢林中遭遇越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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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這是雙方第一次對峙，互有死傷。越軍指揮官指示「主動出擊，截

斷他們的補給與退路！」；穆哈爾則指示直昇機為地面部隊進行掩護，並

且請求空中支援，轟炸越軍在山頭的位置。但是越軍人數眾多，第二組與

第六組人員寡不敵眾，堅持到最後還是全軍覆沒。期間，有一名記者（喬）作戰地採訪，穆哈爾對他說：「我不能保障

你的安全，你必須保護自己。」，他則用相機紀錄這裡所發生的真實戰況。

另外，直昇機駕駛員因為目睹了這天的血戰，而導致他的情緒失控。接下

來美軍用燒夷彈炸毀敵軍陣地，沒想到卻誤傷到自己的弟兄，戰況十分慘

烈。在雙方近距離交戰時，美軍有人被擊中，另一名弟兄奮不顧身去救他，

雙雙陣亡。到了第三天清晨，穆哈爾下令全軍動員上刺刀，準備發動攻擊，

兩軍正面交鋒，在千鈞一髮之際，美軍直昇機進行掃射，北越軍死傷慘重，

美軍則成功佔領陣地。北越軍指揮官下達撤退命令，此處為「戰鬥」的功

能。 4. 恢復平衡和安定的狀態

北越指揮官在陣地內作了最後的環顧後離開，美軍將陣亡的北越軍堆

成小丘，將一面美國國旗插在枯木上。之後大批記者湧現，詢問穆哈爾的

感想，但是他卻無言以對。在這場長達十多年的越戰，美軍一共陣亡了五

萬八千多名的戰士。 5. 整體歷程分析（1）真實歷史改編

1965 年 11 月，北越軍第六十六團先遣部隊沿著德浪河( Drang )從柬埔

寨邊境進入越南中央高地，美軍第一騎兵師（空中機動）出動大批直昇機

中隊直接進入高地並與北越軍正面衝突，經過 35 天激戰，北越軍第 320、

33、66 團共損失 1500 多人，美軍陣亡 305 名，這場意義重大的德浪河谷

保衛戰，不僅是戰術上的成功，更確保了美軍特種部隊在波萊梅基地的安

全，同時也是美軍第一次與北越軍隊正面衝擊，一場長達十年的戰鬥正式

展開22。由於《勇士們》是根據紀實小說《越戰忠魂》改編的戰爭電影，

由真實事件改編而成。因為美軍第一次運用空中機動作戰相當成功，這項

22 詳細資料請參考 http://www.geocities.com/cj403643/history.html（漢堡高地網站）


戰術也廣泛地運用往後的越南叢林戰中。（2）袍澤情深的表現

在《勇士們》當中有很好的詮釋，當劇中的主角穆哈爾表示：「我們

將共赴死亡峽谷，你們要照顧旁邊的人及自己。」強調大家是一個生命共

同體，必須互相照應才能活著回來。劇中在雙方近距離交戰時，美軍有人

被擊中，另一名弟兄奮不顧身去救他，卻不幸身亡，以上為發揮同袍情的

表現。（3）濃厚的反戰意識

《勇士們》是以戰爭為包裝的反戰片，以越戰為背景，以穆哈爾為敘

事的中心點，劇中幾度出現軍眷在接到丈夫陣亡後所表現極為難過的神

情，以及戰地記者喬所拍攝的第一手真實照片與報導皆透露出反戰意識，

而劇中的北越指揮官亦表示這是個悲劇，將會帶來更多的殺戮。（4）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在劇中一名美軍眼見有顆炸彈即將引爆，便用身體去阻擋炸彈，試圖

將爆炸的威力減少到最小、減少人員的傷亡，足可見他的勇氣與膽識，樹

立了良好的軍人形象。（5）領導者的運籌帷幄

宋朝蘇洵〈心術〉中曾提及：「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

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23。」在《勇

士們》中充分呈現指揮官的運籌帷幄與風範。他常對他的手下進行精神講

話，這是思想教育的強化，讓大家明白為何而戰、為誰而戰。在戰場中最

忌臨陣叛變，所以領導者在平時就要加強精神教育，以提升精神戰力。劇

中主角在下決心時，果斷、明確，且運用戰術十分得宜。

23 詳細資料請參考 http://www.chinapage.com/big5/prose/sue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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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們》敘事結構功能表普羅普的功能象徵劇中主要事件

初始狀況 α

1. 描述美軍在越南與越共近距離交戰的情況，因為他們中

了越共的埋伏導致死傷慘重。 2. 美軍駐越軍援司令部高層商派穆哈爾進行這次任務

失蹤 β 穆哈爾嚴格地訓練士兵、要求他們著全副武裝訓練以鍛鍊

體能及意志。

匱乏ａ穆哈爾對小女兒表示必須去解救在戰爭中受苦難的人民

調解 B 高層指揮官給予穆哈爾的部隊番號為第七師（騎兵師）第

一營，他為該營的營長。

出發 ↑ 他們在深夜告別妻兒整裝出發

空間的轉移 G 穆哈爾率領的空中機動騎兵營到北越的德朗谷

戰鬥 H

美軍與北越軍在德朗谷正面交鋒，雙方互有傷亡，在直昇

機戰術運用得宜的情形下，北越軍死傷慘重，美軍則成功

佔領陣地。北越軍指揮官下達撤退命令。

勝利 I 美軍在北越軍陣地插了一面小國旗，代表此次戰役的勝利

標記 J 媒體訪問穆哈爾勝利的感想，但是他無言以對。

淨化 K 美軍在這場戰役中獲得初步的勝利

歸來 ↓ 在越戰中倖存的戰士回到自己的國家

認可 Q 美國政府肯定在越戰中犧牲奉獻的將士，並為陣亡將士建

造越戰紀念館以供後人憑弔。

主角

英雄：穆哈爾（梅爾吉勃遜飾）

次英雄：喬

協助者：茉莉

惡人：北越軍及其指揮官

（二）對立結構分析文本分析發現《勇士們》呈現的主要軍士官特質分為：服從／違抗、

負責／敷衍、積極／消極等二元對立結構。 1. 服從／違抗〈服從〉


《勇士們》中，士官長集合好部隊交給穆哈爾，他對弟兄作精神講話：

「歡迎大家來到新加里布，我們現在正在戰鬥⋯⋯，先進的技術和上級的

領導會讓你們沒有危險。長官總是第一個離開飛機，監視你們的行為動

作，不管你們願不願意，都必須和他在一起。森莫德是個正直的人，經歷

過二次大戰許多場戰役⋯⋯，他聽我的命令，現在開始訓練！」。言下之

意就是要每個弟兄服從上級的命令，層層節制，就好比一個科層組織，在

最上位的人領導所有人員，在下面的人員服從上級長官的命令。〈違抗〉

當戰況慘不忍睹時，見了太多血腥殺戮容易使一個正常人失去理智，

如劇中的直昇機駕駛員科多。

直屬長官：「科多！你沒聽我命令！」科多：「是！長官。」直屬長官：「我警告過你，別跟我耍花樣，你再這樣我就要你好看。」

（他用腳踢科多以示懲戒）科多怒不可遏道：「你說什麼？」（拿出手槍指著長官的頭）「讓我

再看到你的話，我就殺死你！」（眾人上前勸架才弭平這場風波）

惱羞成怒容易使一個人失去平時應有的水準，違抗上級，科多這樣的

情況已經可算是「暴行犯上」，在紀律嚴明的軍隊中會受到懲罰，是不好

的示範。另外，在戰況危急時，穆哈爾也是違抗了上級命令，堅持在自己

的陣地裡與官兵同生共死。

通訊兵：「營長，參謀部要你回去報告。」穆哈爾：「笨蛋，我怎麼可以離開戰場」。通訊兵：「他說一定要！」穆哈爾搶過電話道：「我明白說一次，既然來到西貢，我不會離開

我的部屬！」

這明白說明了穆哈爾與官兵共生死的決心，卻違反了上級的命令，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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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情有可原的情況下，這是可以被允許的。 2. 負責／敷衍〈負責〉

在「匱乏」的功能中提及穆哈爾是為了阻止有心份子侵犯本國或是他

國甚至剝奪他國人的生命，他的使命重大，而且他也是個有責任心與榮譽

感的軍人。他在校閱場上對弟兄所講述的話，可作為代表：「我們將開赴

戰場，面對敵人，我可以保證，我會把你們全部活著帶回來；我發誓，在

我們開赴戰場前，我會是第一個到達戰場、最後一個離開，不會讓任何人

落後，我們會一起回家。」〈敷衍〉

在德朗谷戰役的第二天深夜，穆哈爾向上級反映需要支援：「我需要

工具安葬屍體，我找不到我的部屬！」，但是上級卻以一句「我無能為力！」

敷衍穆哈爾。軍隊中強調三信心：信仰長官、信任部屬、並自信為負責任、

守紀律的軍人，而劇中的該名長官敷衍的態度不值得部屬為他奉獻心力。 3. 積極／消極〈積極〉

劇中英雄穆哈爾積極地訓練他的子弟兵，務使他們在戰場上能有好的

表現，嚴格的訓練是為了讓他們提早適應戰場情況。到達目的地之後，立

刻採取先發制人的攻勢，對敵人發動攻擊。當敵人按兵不動時，穆哈爾也

立刻令部下停火，靜觀其變，接著發現一名北越軍斥候兵，逼問出敵人所

潛藏的陣地。再接連三天的兩軍正面交鋒，互有死傷，穆哈爾憑著冷靜的

頭腦、勇敢果決的態度，以及戰術的運用，扮演好一名領導者的角色，帶

領弟兄贏得此次戰役。〈消極〉

劇中傑克到教堂為妻兒祈願時遇到穆哈爾，在對話中可以感受到傑克

是個很有愛心的人，但是對於上戰場殺敵則是充滿著無奈，以下是他們兩

人的對話：

穆哈爾：「聽說你當了爸爸。」傑克：「謝謝長官！」


穆哈爾：「你太太怎麼樣？」傑克：「她很好，現在在睡覺，我女兒也是，我只想在這兒多待一

會。」穆哈爾：「你帶手鍊？」（手鍊是女兒的名字）傑克：「對不起。」（他立刻取下）穆哈爾：「不，別把它拿下，讓它在那兒，這是命令！」傑克：「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當然！）「你怎麼看一個士兵同

時也是父親呢？」穆哈爾：「我覺得前者比後者好，你呢？」傑克：「我不知道。我在這服役，但是去過非洲，我們幫助孤兒建

學校，他們成為孤兒是因為他們的父母不喜歡他們，我知道上帝是

寬容的，我只是幫著保護這些孤兒而已，不為什麼。」

（三）綜合分析針對上述劇情分析，其二元對立分析有服從／違抗、負責／敷衍、積

極／消極等特質，所以可就同袍關係及個人與國家關係這兩個面向來探

討。另外，片中有某些片段呈現出軍人重視家庭的情節，所以將「家庭關

係」一併列入探討： 1. 同袍關係

《勇士們》的英雄穆哈爾再三強調「我們將共赴陰影死亡峽谷，你們

要照顧旁邊的人及自己。」強調大家是一個生命共同體，必須互相照應才

能活著回來。劇中在雙方近距離交戰時，美軍有人被擊中，另一名弟兄奮

不顧身去救他，卻不幸身亡，是發揮同袍情的極至表現，唯有在性命交關

的時候，愈能顯現患難見真情，他們是為了彼此而戰。 2. 個人與國家關係

在長達十多年的戰爭，美國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及物力支援這場越戰，

劇中的德朗谷之役是越戰初期的勝仗，讓美國初嚐勝利的滋味，卻也讓他

們陷入無底的深淵。劇中所表現的是穆哈爾英明的領導及士兵奮勇殺敵的

故事，把「國家至上」擺在第一位，可是卻也不時地出「反戰」的訊息，

處於矛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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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們》開場即出現幾名士兵慘遭殺戮的場面與片尾列出長長的越

戰紀念陣亡將士名單，形成前後呼應。流露出對於戰爭的無奈，為了堅持

正義必須付出的代價是慘痛的，所以「消極」的特質自然就顯露在個人與

國家關係中。 3.家庭關係

本齣戲有幾個部分是著墨在軍人的家庭生活，主要英雄穆哈爾與妻兒

良好的互動，其妻茉莉更是他精神上的支持者，給予他精神上的鼓舞，兒

女的貼心使他對於家庭生活感到幸福，有了妻子兒女的支持，使他更能無

私的為國效命；傑克則放心不下剛出生的寶寶及妻子，這是人之常情，如

果能讓軍人無後顧之憂將更能發揮軍人的價值。總的來說，這部《勇士們》的反戰意味十分濃厚，令人深思生命的價

值。不過在這當中也是相當強調軍人的使命感，劇中穆哈爾就是一個很好

的例子。在選擇國家與家庭間，他毫不考慮地選擇前者，對他而言，軍人

不只是一份職業，更是一生的志業，能為國家效命是很值得的。

五、結論

隨著科技的日新月異，電影的題材也愈來愈多元化，從天馬行空到社

會寫實，內容無所不包，而戰爭電影也拜科技所賜，愈來愈能將逼真的戰

況重現在閱聽人眼前，但是更應著重在人性的探討，角色的刻劃，經典佳

片才能不被潮流所吞沒。而文化研究的場域亦是豐富的，我們可以從批判

的角度看戰爭電影是如何將影片中的意識型態加諸在閱聽人身上，藉由電

影產銷不平衡的結構，影響閱聽人的認知，是慢慢累積造成的影響，閱聽

人本身都可能沒有察覺，這就是霸權，建立優質的軍人形象或許也應朝此

方向發展。「我將是第一個踏上敵人陣地，也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在戰場上彼

此要相互扶持，要勇敢地面對你的敵人⋯⋯。」這是《勇士們》中的對白，

讓筆者深刻感受軍人的形象就該如此呈現，這也是戰爭電影影響閱聽大眾

的魅力所在。誠如語言學家哈亞卡瓦（Hayakawa,1939）所說：「人類能親

身經歷到的世界，是一個極其有限的世界⋯⋯，而人們大部分的知識來自

親友、學校、報紙、書籍、交談、演說或是廣播等，這種知識是經由語文


的方式換得，而這些知識並非我們所經歷的，而是透過他人的經驗或陳

述」。所以，不論是大眾傳播還是人際傳播都是影響形象塑造的重要因素，

能夠讓大眾對軍人產生認同，進而建立良好的品牌形象，透過有效的行銷

管道，才能吸引更多優質人才的加入軍中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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