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八境台 - epaper.sanyarb.com.cnepaper.sanyarb.com.cn/resfile/2018-06-04/07/07.pd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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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值班编委:陈太贤 值班主任:黎家璇 值班校对:李俊玢 鹿回头 www.sanyarb.com.cn 2018 年 6 月 4 日 星 期 一 小启 本版邮箱: [email protected] 一到赣州,原部队报道组的战 友就告诉我:到了赣州,一定要登八 境台,不上八境台,等于没到赣州。 三次到赣州,三次上了八境台。 登上八境台,我记住了两个 人。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唐宋八大 家”之一,集文学、书法、画画于一 身的北宋大才子苏东坡;另一个虽 然名气不像苏东坡那样,可他的才 华和业绩也是了得。尤其是在江西 赣州,说起他,人们都会伸出大拇指 为他点赞。他就是北宋名臣、孔子 四十六代孙孔宗瀚,他在虔州(今赣 州)任知州期间,行仁取义,务实为 民,披肝沥胆,造福一方。修筑了既 能抵御洪水,又有利于军事防守,并 保存到现在的唯一孤品宋代古城 墙。还在章、贡两江交汇处筑造了 既能看景又能养心的八境台。 八境台原称石楼,始建于北宋, 据嘉靖《录州府志》记载,嘉佑年 间,“知军孔宗瀚,鉴于江水岁岁环 城,故以石筑成,并建楼台于城上。” 石楼与章贡台、白鹊楼、皂盖楼、郁 孤台、马祖岩、尘外亭、峰山相呼 应,合称“虔城八景”。登上此台, 八景一览无余,犹如身临其境。在 他眼里, 八景美如皓月当空,静如菩 提明镜。花开有姹紫嫣红,花落有 润地无声。他兴奋,遂将见到的景 致绘制成图,名为“虔州八境图”。 有图没诗,不足以表达其内心世 界。孔宗瀚想到了苏东坡,便携图 亲往拜会。苏东坡见图,赞叹不己, 思潮涌动,笔下有神,欣然作诗八首 并序,题于图上以志。 十七年后,苏东坡贬官岭南,途 经虔州, 他登上了八境台,见此地着 实风光旖旎,妙不可言,深感原诗 “未能道其万一” , 于 是, 补 作 了《八 境图后序》。“当年孔南康、八境罗 画屏、东坡题妙句,一一传其名。” (清·顾嗣立诗)从此,八境台成了 历代文人墨客唱和不绝的诗画台, 孔宗瀚所绘的八景与苏东坡的《虔 洲八境图八首并序》珠联璧合的这 段佳话开创了赣州乃至中国八景文 化的先河,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文 化遗产,成了“八景”文化的发源 地,扬名海内外。 一层、两层、三层,边爬石台, 我边在想,八境台与苏东坡是不是 也是一种缘?苏东坡在赣州时间虽 短,留下的故事却很长。在这里,他 思考着自己雪鸿泥爪的人生,有年 少得意、有官场沉浮、还有人生如梦 的初醒……一路烟雨凄然的他,到 了赣州,让他倍感温暖,官绅士子对 他特别友好,文朋诗友对他非常敬 重,从沧桑历尽到淡然相对,他感 叹:官臣沉浮已如昨日黄花,友谊至 交才能恒古不变。 站在八境台的顶层,极目远眺, 章、贡两江汇合处的风景尽收眼底, 茫茫赣江,水天一色。远处山间田 舍烟云缥缈,近处街坊鳞次栉比,让 人有时空穿越的感觉。900多年前, 是什么样的感悟让苏东坡写出那么 精彩的妙句,以至后人无法逾越? 离开八境台时,在底层的一 隅,传来一年轻女孩的声音:“顶楼 有啥好看的?看看手机得啦。”几个 年轻人全在那里看手机。我不明 白,手机里真能读懂苏东坡诗中的 八境台? 我和老马有十多年未见面 了。风霜高洁之季出差便可以顺便 看他一下了。听说他家乡是柿子产 地,柿林多得很呢。 下了车我信步向老马的家走 去。一条曲曲弯弯的小河流过,杨 柳依依,河上青青草。我眼前出现 了一片柿林红叶,一片叶子就像一 团火苗,一大片柿林在秋风里灿 燃。走近它,心里热平乎的。我想 到杜牧《山行》诗,若杜牧能看到此 景他会改为:停车坐爱枫林晚,柿叶 红于二月花。 蓦然,一阵阵山歌传来,一位 小姑娘迎面走来。这时我才想到这 清脆山歌原来是她唱的。看上去才 十四五岁,头上扎一双小辫子,穿件 乳白色上衣很是显眼。我问:“ 到 马钟家怎么走?”她没有回答,用一 双不大而有神的眼看了我一下,“你 说的是马钟么?”“对,就是他。”“顺 着小路一直走,过了小桥,穿过柿林 就到了。” 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我慢慢 地走去。瓦蓝色的天飘浮着白云, 幽静的小道和野花散发出浓郁的芳 香。到了,一座不大的土墙围了一 个小院,两扇黑黑的大门紧闭着,上 面贴着一张纸条,写着:“收柿子去 了,有事请到柿林找我。”我心里 想,怎么从柿林经过就没有见到他 呢?为了能见到老朋友,只有回头 去柿林了。 到了柿林,抬头望,每一棵树 上都挂着上百个火红的柿子,像个 小灯笼似的。重重染着碧空,载满 了丰收的喜悦。火红的柿子仿佛是 一片片朝霞浮动在原野上,红霞千 缕。红日照着柿林,风萧萧斗着霞 光,柿林如画,此时,我感受到了大 自然温暖之美。 在一棵柿树上,只见一位穿白 色上衣的小姑娘攀在梯子上面摘柿 子。那不是在路上见到的小姑娘 吗?她一边忙着,一边唱着小曲儿: 一片叶儿一片心,心齐废铁变成 金。金山银河哪里来?全靠党是好 母亲。 我被这浓郁的民歌吸引住 了。我鼓起勇气问小姑娘: “你见到 老马吗?”“见到了!一会儿就来,耐 心地等吧。” 我正在欣赏着这飞彩流丹的 柿林,突然,只听得“啊一一”一声, 那摘柿子的小姑娘从高空坠落下 来。我离她远无法抢救。在这千钧 一发之际,见一人冲到树下,等人从 空中落下,他先是一推,身体跃将起 来,把姑娘接住,姑娘平安无事。我 忐忑的心也从空中落了下来。我快 步 跑 到 面 前 一 看:“ 噢 ,是 你 呀!”此 人正是我要拜访的老朋友老马。我 拍着他的肩膀说: “真是高人不露相 啊! 多 年 不 见 还 是 老 作 风 呀!”他 笑 着对我说: “无名小卒干些小事算 啦!”“是啊,过河卒顶半个大车呀!” 说话间老马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有 点受不了: “你是摽力气呀, 还是要 比武呢?”此时,老马才松开手,“哈 哈”一阵大笑。 “这一带人都知道老马!”小姑娘 说话了。还是古人说得好:山不在高, 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 片柿林有了老马,就有了安全与保 障。我这次拜访老马收获了不少。 下班回家,老妈神秘地从背后 闪出一把大蒲扇来说:“看,我做 的,怎么样?” “蒲葵扇?!”我惊喜地叫了起 来,这可是我好多年未见的“宝物” 了。 还记得童年的夏天,不要说空 调了,就连电风扇都少见,陪伴我 们度过炎炎夏日的就是各种各样的 扇子,有精致的竹扇,有文雅的折 扇,当然,还有原生态的大蒲扇。 棕榈科的蒲葵树叶大如扇,一 把扇子就是一张叶子,因为扇面上 是粗粗的叶脉条,所以蒲扇即不似 折扇可以文雅地写诗做画,也不似 编制的竹扇造型多样。但是,我家 的蒲扇因为老妈用彩布条包了边, 这就好像给自然纯朴的姑娘穿了美 丽的花裙子,所以很是漂亮。 那时夏天出门,我们常常顺手 带一把蒲扇,要说这蒲扇的作用实 在是多,首先因为它的扇面大,所以 能遮太阳,风量大,轻轻一挥,就能 全方位无死角享受清凉的风。其次 它不娇气,外出散步累了,我们还就 拿它当坐垫。甚至有一次还拿它当 过伞,那次外出突遇大雨,我们一人 顶了一个大蒲扇挡雨,几个人嘻嘻 哈哈跑回家,因为有了它,好像连淋 雨也变得有趣了。 那时的大蒲扇简直就是我们 夏天的百变全能王。 后来因为家里有了电扇,再后 来,又开启了空调模式,这大蒲扇悄 悄退出了我的生活。 它再次出现时是我生小宝的 时候。那时正是夏季,据说坐月子 不能开空调,所以家里就只开了电 风扇的微风,宝宝不知是不是热的, 在那里直哭闹,我也发愁不知该如 何是好。这时,老妈从箱子里找出 她多年不用的大蒲扇,坐在我身边, 一边轻轻给我们扇着,一边给小宝 逗乐,在蒲扇的轻风中,我急躁的心 慢慢安静了下来,而哭闹的小宝也 给姥姥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近几年来,不知是楼盖得越来 越密,还是马路上的汽车越来越多, 总感觉这夏天是越来越热了,于是, 我常常是从办公室的空调房出来又 钻进家里的空调房,可这凉爽是凉 爽了,但筋骨常常酸痛。 今天,看到老妈亲手做的这 把大蒲扇,如见“老友”,抚摸着扇 面的叶脉条,不禁又回忆起那些 年温情满满的夏日。那时每到周 末时分,家人们围坐在一起,喝着 茶,啃着西瓜,轻摇蒲葵扇,慢聊着 天下…… 安居崖边,与草木同呼吸。 或许,一个人面对的,一定是 一种实用主义的哲学。形而上学, 注定不符合乡下人的思维,他们只 看到一个人的命运,看不透几代人 纵横的宿命。 一个人,出门来,看到的不过 是与生活相关联的小事情。蔬菜、 柴火,说到底,喂饱肚子,才是天大 的事情。 蔬菜,活在农家的院子里。每 一丛,都像个隐士,它不必在意怀 才不遇,每一个主人,都是一个明 君,一根萝卜,一株白菜,都会出现 在适当的位置。 来了客人,它们退避三舍,这 家常菜,可不敢糊弄人,这日常的 生活,倒是离不开它们,人间有多 少炊烟,便有多少可口的蔬菜,躺 在盘子里。 柴火,是不会巴结人的,只有 人去巴结它们。一场雨,就会有人 站在檐下,翻阅没被雨浸透的柴 火,或许,只有柴与火在一起,庭院 才有个家的样子。一个院子,少了 烟火,便少了诸多的生气,这家人, 注定被人瞧不起。 一个女人,常对人说:“我家掌 柜的,烧火是一把好手”,这话,被 乡亲笑半月,陕北女人,锅台手艺 了得,做起饭来干净利落,从不牵 连男人。 男人,就蹲在炕上,抽一支烟, 享受着掌柜的所应该有的福气。 不知为何,我对于陕北的这个叫 法,心里有些读不透,一个乡下人, 带出一身的商人气,似乎不是土地 里长出来的一个称呼。 “掌柜”一词,于我而言,实在 不是一个正儿八经过日子的词汇, 我喜欢河南人的叫法:“孩子他 爹”,既羞涩,又带着一种依靠,这 一发声,就把日子过安稳了。 在陕北的乡村,常会看见一些 老人蹲在墙角下,看干瘪的南瓜, 像一个衰老的乳房,或许他们想起 母乳时代,一个人的命里,都有闪 耀着奶水的乳白色,这颜色,比菩 萨更像菩萨。 拐进街道的风,不一定会吹疼 了谁的骨头,乡下人的骨头,被生 活浸泡坏了,风,重重地拍打,关节 都散了架。雨,一层层地贴上来, 渗透了肉体。这身体,再也没有一 个好地方了,一阵风,就听见骨头 发出轻微“咔嚓”的声音。 崖边,是个好去处。 暂时的安稳,是土地给予的。 崖边,还算结实,风吹不动土块,人 也不害怕入深谷,其实,这山谷带 来的空荡,是一种潜在的台词,“先 生,居安思危”。或许,一场透雨, 这崖壁就塌了一角。 一个人,活在崖边,既被温饱托 举,又被危险拼命打压,一个矛盾的 世界,把一个原有的哲学打乱了。 或许,人应该活简单一些,一 闭眼,就这样过吧!只要每天有一 股炊烟,从窑洞上升起,这日子还 像个日子。 入了秋,这炊烟就繁茂了起来。 许多人家,都从城里回来了, 摘果期间,炊烟会告诉路过者,哪 一家的人,起得最早,回得最晚。 在乡间,炊烟是一个分解生命长度 的度量。每一股炊烟,都将一个人 命运的意义缩短一些。 我喜欢“炊烟”二字。 “炊”字,一点火,一个人,一口 锅,这人吹着火,翻着柴,让火苗更 透亮一些,我终于从农家气息里找 到了文字的源头。“烟”字,从金文 来看,是和房屋、香火和祭祀有关 的。在乡村内部,烟火的光芒,是 先于神灵落户在土地上。 入春,许多丢失的炊烟都回来 了。这些安居县城的人,突然发现 土地上的苹果树该收拾了,原来在 乡下,还有另外一些活法,在城里 习惯了惬意,不情愿地回到了农家 院子,这炊烟便是符号,似乎向每 一个路过的人说:“我回来了,家里 不冷落了,欢迎串门!” 开春,和炊烟一起冒出来的, 还有满地的白蒿芽。这草,不显 眼,头一天还悄无声息,风一过,雨 一落,便一地了。袋子、铲子和一 双懒散的腿,从春天开始,开始被 日子推着了。或许,准确一点说, 是被炊烟推着了,人推老了,日子 就丢了。 炊烟送过来的,是一个人无根 的生活,一个人,来陕北这么多年, 才知道烟火大于人间,这人间无论 走丢多少人,这炊烟照常升起,不 急不缓。 我常常在想,如果人间没有炊 烟是什么样子,一语成谶,这些年, 日子就这么过着,饭食也入肚,只 是看不见炊烟了。 有时候,躺在床上,再也想不 起祖父的样子,或许,炊烟所催生 的世界里有祖父的影子,炊烟不见 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许多人 都说,乡愁在坍塌,我是乡愁里的 一个汉字、一个偏旁。 此刻,我才知道,我是乡愁里的 那个“火”字,只要我活着,文字里就 有火光,就有炊烟袅袅,或许,这人 间,也就有了趣味和回忆的归处。 石角村,位于浙江省台州市玉 环市的楚门镇东部。 对于很多旅游爱好者来说,和 其他知名古村相比,石角村显得默 默无闻。但其实,若是对中国武术 有兴趣的,对于以南拳而闻名的石 角村,则是如雷贯耳。 如今的石角村,南拳文化依旧 是一大亮点。但更吸引人的,则是 石角村的风光。 到石角村的时候,一派山清水 秀,令人心旷神怡。只不过,要欣 赏到这番美景,还真是费了一番功 夫。石角村本来有个入口,挺容易 找,后来,修省道的时候,拆了入 口。如今,对于很多慕名而来的游 客来说,若是没有带路的人,恐怕 就得颇费周折,才能找到村子。 和很多古村一样,石角村的年 轻人,大多满怀着抱负,到外面的 世界一展雄心。留在村里的,多半 是老人和小孩。人口越来越少,但 村子的设施,却得益于新农村建 设,短短几年内大变了个样。 唯一不变的,是各家各户的房 子,还是以石屋为主,这也是石角 村之名的由来。逛了一圈,我们发 现了一件怪事儿:村里的石屋依 旧,留守人口其实并不多。但几乎 所有的建筑,包括住房,都簇拥在 原来的入口附近。这么一来,反倒 显得有点拥挤。 一位当地的老人家听了这个 疑问后,笑着解释说,自古以来,石 角村的石屋和居民,不管是建房 子,还是平日里的活动,都会尽量 避开靠山靠水的地方。这么一来, 那些邻近山水的地方,都空了出 来;而住房以及活动场所,则挤在 了一块儿。 靠山靠水,风景秀丽,不是更 符合造房子的标准吗? 后来,在老人的进一步解释下, 这个谜团才得以揭开。避开靠近山 水的地方,就是为了让山水有独立 的空间。这么一来,人为的活动才 不至于对山水的环境造成影响和污 染。千百年来,石角村的村民们,都 谨守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一个村子,千百年来都能保持 着青山绿水的秀美,并非偶然。正 是前人的 智 慧 ,和 后 人 的 敬 畏 ,才 有了今日石角村得天独厚的环 境。在石角村的那几天,每天都 可以见到附近村镇,甚至也不乏 远道而来的人,开着车,带着水 桶,长路迢迢地来到石角村接 水。村子的水库处,每天都有人 和车子大排长龙。这是因为,石 角村的环境好,水质甜美,不少人 慕名而来,接水回去泡茶。据排队 的人说,石角村水库的水质,甚至 都胜过矿泉水。 离开石角村的时候,看着水库 前依旧熙熙攘攘的接水队伍,心中 感触颇多。一个地方的美,和人一 样,往往都要经历长时间的磨砺, 才能有着沁人心脾的香。 今夜我在西塘 桨声灯影 绵绵细雨 所有的人都在表白 我却沉默不语 西塘 我五百年前就与你相遇 那时你摇着小船 经过我的窗前 你唱着歌谣 消失在江南的烟雨里 西塘 你可知道 你是我爱人的乳名 这么多年 你依旧亭亭玉立 而我从翩翩少年 长成满脸皱纹 西塘 今夜让我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梦见你又摇着小船 从我的窗前经过 风中飘来你的暗香 我心神向往又充满忧伤 我追逐你的倩影 与你一起消失在远方 您没有伟岸的身躯 却在我心中那样高大 您用柔弱的肩膀 撑起了这个家 这个温暖的家 有人说婆媳关系难处 儿时却经常听见祖母把您夸 祖母去世的时候 您哭得稀里哗啦 儿女已经长大 您却老了 脸上爬满皱纹 青丝变白发 我外出求学 您时时担心 外出工作 您也时常牵挂 您的健康一年不如一年 身体每况愈下 本来就瘦弱的身体已不再挺拔 你双耳失聪 已听不见我打的电话 我在电话里的问候 兄嫂应该已经转达 我时常后悔 把工作选得如此遥远 不能经常回家 每当春节将至 我常在梦里见到您期待的眼神 只希望儿子早点回家 团圆的日子 您最希望见到儿子 我却远在天涯 春节在家的几日 我们只能心照不宣、目光对视 因为您根本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呀 春节刚过 我得回去工作了 你抓住我的手说 明年春节还回来吗 我却无言以对 不知如何回答 我只好默默点头 算是给您的安慰吧 前几日父亲生病 您或许只是表面平静 内心的煎熬一定无法表达 也许您会责怪我 不在父亲床边守候 但您更理解儿子远在千里 难得回一趟家 听说父亲康复出院 您我内心的石头总算放下 其实您没听我说话 我也没听您说过话 母子连心 即使千里之外也能表达 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话不假 您年轻时的唠叨我已经全部记下 在母亲的节日里 我只想大声说 我爱您,妈妈! 一缕炊烟 □ 曹文生 群山深处有石村 □郭华悦 登上八境台 □ 罗光辉 雨后清香 摄影汤青 岁月中的一件事 □ 李志亮 大蒲扇里的夏天 □ 黄东晖 西塘之夜 □陈 致母亲 □ 黄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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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登上八境台 - epaper.sanyarb.com.cnepaper.sanyarb.com.cn/resfile/2018-06-04/07/07.pdf · 了一片柿林红叶,一片叶子就像一 团火苗,一大片柿林在秋风里灿

7值班编委:陈太贤 值班主任:黎家璇 值班校对:李俊玢鹿回头www.sanyarb.com.cn

2018年 6月 4日 星期一

小启本版邮箱:[email protected]

一到赣州,原部队报道组的战友就告诉我:到了赣州,一定要登八境台,不上八境台,等于没到赣州。三次到赣州,三次上了八境台。

登 上 八 境 台 ,我 记 住 了 两 个人。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唐宋八大家”之一,集文学、书法、画画于一身的北宋大才子苏东坡;另一个虽然名气不像苏东坡那样,可他的才华和业绩也是了得。尤其是在江西赣州,说起他,人们都会伸出大拇指为他点赞。他就是北宋名臣、孔子四十六代孙孔宗瀚,他在虔州(今赣州)任知州期间,行仁取义,务实为民,披肝沥胆,造福一方。修筑了既能抵御洪水,又有利于军事防守,并保存到现在的唯一孤品宋代古城墙。还在章、贡两江交汇处筑造了既能看景又能养心的八境台。

八境台原称石楼,始建于北宋,据 嘉 靖《录 州 府 志》记 载 ,嘉 佑 年间,“知军孔宗瀚,鉴于江水岁岁环城,故以石筑成,并建楼台于城上。”石楼与章贡台、白鹊楼、皂盖楼、郁孤 台 、马 祖 岩 、尘 外 亭 、峰 山 相 呼

应,合称“虔城八景”。登上此台,八景一览无余,犹如身临其境。在他眼里, 八景美如皓月当空,静如菩提明镜。花开有姹紫嫣红,花落有润地无声。他兴奋,遂将见到的景致绘制成图,名为“虔州八境图”。有 图 没 诗 ,不 足 以 表 达 其 内 心 世界。孔宗瀚想到了苏东坡,便携图亲往拜会。苏东坡见图,赞叹不己,思潮涌动,笔下有神,欣然作诗八首并序,题于图上以志。

十七年后,苏东坡贬官岭南,途经虔州, 他登上了八境台,见此地着实风光旖旎,妙不可言,深感原诗

“未能道其万一”, 于是,补作了《八境图后序》。“当年孔南康、八境罗画屏、东坡题妙句,一一传其名。”(清·顾嗣立诗)从此,八境台成了历代文人墨客唱和不绝的诗画台,孔宗瀚所绘的八景与苏东坡的《虔洲八境图八首并序》珠联璧合的这段佳话开创了赣州乃至中国八景文化的先河,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文化 遗 产 ,成 了“ 八 景 ”文 化 的 发 源地,扬名海内外。

一层、两层、三层,边爬石台,我边在想,八境台与苏东坡是不是也是一种缘?苏东坡在赣州时间虽短,留下的故事却很长。在这里,他思考着自己雪鸿泥爪的人生,有年少得意、有官场沉浮、还有人生如梦的初醒……一路烟雨凄然的他,到了赣州,让他倍感温暖,官绅士子对他特别友好,文朋诗友对他非常敬重,从沧桑历尽到淡然相对,他感叹:官臣沉浮已如昨日黄花,友谊至交才能恒古不变。

站在八境台的顶层,极目远眺,章、贡两江汇合处的风景尽收眼底,茫茫赣江,水天一色。远处山间田舍烟云缥缈,近处街坊鳞次栉比,让人有时空穿越的感觉。900 多年前,是什么样的感悟让苏东坡写出那么精彩的妙句,以至后人无法逾越?

离 开 八 境 台 时 ,在 底 层 的 一隅,传来一年轻女孩的声音:“顶楼有啥好看的?看看手机得啦。”几个年轻人全在那里看手机。我不明白,手机里真能读懂苏东坡诗中的八境台?

我 和 老 马 有 十 多 年 未 见 面了。风霜高洁之季出差便可以顺便看他一下了。听说他家乡是柿子产地,柿林多得很呢。

下了车我信步向老马的家走去。一条曲曲弯弯的小河流过,杨柳依依,河上青青草。我眼前出现了一片柿林红叶,一片叶子就像一团 火 苗 ,一 大 片 柿 林 在 秋 风 里 灿燃。走近它,心里热平乎的。我想到杜牧《山行》诗,若杜牧能看到此景他会改为:停车坐爱枫林晚,柿叶红于二月花。

蓦然,一阵阵山歌传来,一位小姑娘迎面走来。这时我才想到这清脆山歌原来是她唱的。看上去才十四五岁,头上扎一双小辫子,穿件乳白色上衣很是显眼。我问:“ 到马钟家怎么走?”她没有回答,用一双不大而有神的眼看了我一下,“你说的是马钟么?”“对,就是他。”“顺着小路一直走,过了小桥,穿过柿林就到了。”

顺着小姑娘指的方向我慢慢地走去。瓦蓝色的天飘浮着白云,

幽静的小道和野花散发出浓郁的芳香。到了,一座不大的土墙围了一个小院,两扇黑黑的大门紧闭着,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写着:“收柿子去了 ,有 事 请 到 柿 林 找 我 。”我 心 里想,怎么从柿林经过就没有见到他呢?为了能见到老朋友,只有回头去柿林了。

到了柿林,抬头望,每一棵树上都挂着上百个火红的柿子,像个小灯笼似的。重重染着碧空,载满了丰收的喜悦。火红的柿子仿佛是一片片朝霞浮动在原野上,红霞千缕。红日照着柿林,风萧萧斗着霞光,柿林如画,此时,我感受到了大自然温暖之美。

在一棵柿树上,只见一位穿白色上衣的小姑娘攀在梯子上面摘柿子。那不是在路上见到的小姑娘吗?她一边忙着,一边唱着小曲儿:一 片 叶 儿 一 片 心 ,心 齐 废 铁 变 成金。金山银河哪里来?全靠党是好母亲。

我 被 这 浓 郁 的 民 歌 吸 引 住了。我鼓起勇气问小姑娘:“你见到

老马吗?”“见到了!一会儿就来,耐心地等吧。”

我正在欣赏着这飞彩流丹的柿林,突然,只听得“啊一一”一声,那摘柿子的小姑娘从高空坠落下来。我离她远无法抢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见一人冲到树下,等人从空中落下,他先是一推,身体跃将起来,把姑娘接住,姑娘平安无事。我忐忑的心也从空中落了下来。我快步跑到面前一看:“噢,是你呀!”此人正是我要拜访的老朋友老马。我拍着他的肩膀说:“真是高人不露相啊!多年不见还是老作风呀!”他笑着 对 我 说:“ 无 名 小 卒 干 些 小 事 算啦!”“是啊,过河卒顶半个大车呀!”说话间老马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有点受不了:“你是摽力气呀, 还是要比武呢?”此时,老马才松开手,“哈哈”一阵大笑。

“这一带人都知道老马!”小姑娘说话了。还是古人说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片柿林有了老马,就有了安全与保障。我这次拜访老马收获了不少。

下班回家,老妈神秘地从背后闪 出 一 把 大 蒲 扇 来 说 :“ 看 ,我 做的,怎么样?”

“蒲葵扇?!”我惊喜地叫了起来,这可是我好多年未见的“宝物”了。

还记得童年的夏天,不要说空调了,就连电风扇都少见,陪伴我们度过炎炎夏日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扇子,有精致的竹扇,有文雅的折扇,当然,还有原生态的大蒲扇。

棕榈科的蒲葵树叶大如扇,一把扇子就是一张叶子,因为扇面上是粗粗的叶脉条,所以蒲扇即不似折扇可以文雅地写诗做画,也不似编制的竹扇造型多样。但是,我家的蒲扇因为老妈用彩布条包了边,这就好像给自然纯朴的姑娘穿了美丽的花裙子,所以很是漂亮。

那时夏天出门,我们常常顺手

带一把蒲扇,要说这蒲扇的作用实在是多,首先因为它的扇面大,所以能遮太阳,风量大,轻轻一挥,就能全方位无死角享受清凉的风。其次它不娇气,外出散步累了,我们还就拿它当坐垫。甚至有一次还拿它当过伞,那次外出突遇大雨,我们一人顶了一个大蒲扇挡雨,几个人嘻嘻哈哈跑回家,因为有了它,好像连淋雨也变得有趣了。

那时的大蒲扇简直就是我们夏天的百变全能王。

后来因为家里有了电扇,再后来,又开启了空调模式,这大蒲扇悄悄退出了我的生活。

它再次出现时是我生小宝的时候。那时正是夏季,据说坐月子不能开空调,所以家里就只开了电风扇的微风,宝宝不知是不是热的,在那里直哭闹,我也发愁不知该如

何是好。这时,老妈从箱子里找出她多年不用的大蒲扇,坐在我身边,一边轻轻给我们扇着,一边给小宝逗乐,在蒲扇的轻风中,我急躁的心慢慢安静了下来,而哭闹的小宝也给姥姥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近几年来,不知是楼盖得越来越密,还是马路上的汽车越来越多,总感觉这夏天是越来越热了,于是,我常常是从办公室的空调房出来又钻进家里的空调房,可这凉爽是凉爽了,但筋骨常常酸痛。

今 天 ,看 到 老 妈 亲 手 做 的 这把大蒲扇,如见“老友”,抚摸着扇面 的 叶 脉 条 ,不 禁 又 回 忆 起 那 些年温情满满的夏日。那时每到周末时分,家人们围坐在一起,喝着茶,啃着西瓜,轻摇蒲葵扇,慢聊着天下……

安居崖边,与草木同呼吸。或许,一个人面对的,一定是

一种实用主义的哲学。形而上学,注定不符合乡下人的思维,他们只看到一个人的命运,看不透几代人纵横的宿命。

一个人,出门来,看到的不过是与生活相关联的小事情。蔬菜、柴火,说到底,喂饱肚子,才是天大的事情。

蔬菜,活在农家的院子里。每一丛,都像个隐士,它不必在意怀才不遇,每一个主人,都是一个明君,一根萝卜,一株白菜,都会出现在适当的位置。

来了客人,它们退避三舍,这家常菜,可不敢糊弄人,这日常的生活,倒是离不开它们,人间有多少炊烟,便有多少可口的蔬菜,躺在盘子里。

柴火,是不会巴结人的,只有人去巴结它们。一场雨,就会有人站 在 檐 下 ,翻 阅 没 被 雨 浸 透 的 柴火,或许,只有柴与火在一起,庭院才有个家的样子。一个院子,少了烟火,便少了诸多的生气,这家人,注定被人瞧不起。

一个女人,常对人说:“我家掌柜的,烧火是一把好手”,这话,被乡亲笑半月,陕北女人,锅台手艺了得,做起饭来干净利落,从不牵连男人。

男人,就蹲在炕上,抽一支烟,享 受 着 掌 柜 的 所 应 该 有 的 福 气 。不 知 为 何 ,我 对 于 陕 北 的 这 个 叫法,心里有些读不透,一个乡下人,带出一身的商人气,似乎不是土地里长出来的一个称呼。

“掌柜”一词,于我而言,实在不是一个正儿八经过日子的词汇,我 喜 欢 河 南 人 的 叫 法 :“ 孩 子 他爹”,既羞涩,又带着一种依靠,这一发声,就把日子过安稳了。

在陕北的乡村,常会看见一些老人蹲在墙角下,看干瘪的南瓜,像一个衰老的乳房,或许他们想起母乳时代,一个人的命里,都有闪耀着奶水的乳白色,这颜色,比菩萨更像菩萨。

拐进街道的风,不一定会吹疼了谁的骨头,乡下人的骨头,被生活浸泡坏了,风,重重地拍打,关节都散了架。雨,一层层地贴上来,渗透了肉体。这身体,再也没有一个好地方了,一阵风,就听见骨头发出轻微“咔嚓”的声音。

崖边,是个好去处。暂时的安稳,是土地给予的。

崖边,还算结实,风吹不动土块,人也不害怕入深谷,其实,这山谷带

来的空荡,是一种潜在的台词,“先生,居安思危”。或许,一场透雨,这崖壁就塌了一角。

一个人,活在崖边,既被温饱托举,又被危险拼命打压,一个矛盾的世界,把一个原有的哲学打乱了。

或许,人应该活简单一些,一闭眼,就这样过吧!只要每天有一股炊烟,从窑洞上升起,这日子还像个日子。

入了秋,这炊烟就繁茂了起来。许多人家,都从城里回来了,

摘果期间,炊烟会告诉路过者,哪一 家 的 人 ,起 得 最 早 ,回 得 最 晚 。在乡间,炊烟是一个分解生命长度的度量。每一股炊烟,都将一个人命运的意义缩短一些。

我喜欢“炊烟”二字。“炊”字,一点火,一个人,一口

锅,这人吹着火,翻着柴,让火苗更透亮一些,我终于从农家气息里找到了文字的源头。“烟”字,从金文来看,是和房屋、香火和祭祀有关的。在乡村内部,烟火的光芒,是先于神灵落户在土地上。

入春,许多丢失的炊烟都回来了。这些安居县城的人,突然发现土地上的苹果树该收拾了,原来在乡下,还有另外一些活法,在城里习惯了惬意,不情愿地回到了农家院子,这炊烟便是符号,似乎向每一个路过的人说:“我回来了,家里不冷落了,欢迎串门!”

开春,和炊烟一起冒出来的,还 有 满 地 的 白 蒿 芽 。 这 草 ,不 显眼,头一天还悄无声息,风一过,雨一落,便一地了。袋子、铲子和一双懒散的腿,从春天开始,开始被日子推着了。或许,准确一点说,是被炊烟推着了,人推老了,日子就丢了。

炊烟送过来的,是一个人无根的生活,一个人,来陕北这么多年,才知道烟火大于人间,这人间无论走丢多少人,这炊烟照常升起,不急不缓。

我常常在想,如果人间没有炊烟是什么样子,一语成谶,这些年,日子就这么过着,饭食也入肚,只是看不见炊烟了。

有时候,躺在床上,再也想不起祖父的样子,或许,炊烟所催生的世界里有祖父的影子,炊烟不见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许多人都说,乡愁在坍塌,我是乡愁里的一个汉字、一个偏旁。

此刻,我才知道,我是乡愁里的那个“火”字,只要我活着,文字里就有火光,就有炊烟袅袅,或许,这人间,也就有了趣味和回忆的归处。

石角村,位于浙江省台州市玉环市的楚门镇东部。

对于很多旅游爱好者来说,和其他知名古村相比,石角村显得默默无闻。但其实,若是对中国武术有兴趣的,对于以南拳而闻名的石角村,则是如雷贯耳。

如今的石角村,南拳文化依旧是一大亮点。但更吸引人的,则是石角村的风光。

到石角村的时候,一派山清水秀,令人心旷神怡。只不过,要欣赏到这番美景,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石角村本来有个入口,挺容易找 ,后 来 ,修 省 道 的 时 候 ,拆 了 入口。如今,对于很多慕名而来的游客来说,若是没有带路的人,恐怕就得颇费周折,才能找到村子。

和很多古村一样,石角村的年轻人,大多满怀着抱负,到外面的世界一展雄心。留在村里的,多半是老人和小孩。人口越来越少,但村 子 的 设 施 ,却 得 益 于 新 农 村 建设,短短几年内大变了个样。

唯一不变的,是各家各户的房子,还是以石屋为主,这也是石角村之名的由来。逛了一圈,我们发现 了 一 件 怪 事 儿 :村 里 的 石 屋 依旧,留守人口其实并不多。但几乎所有的建筑,包括住房,都簇拥在原来的入口附近。这么一来,反倒显得有点拥挤。

一位当地的老人家听了这个疑问后,笑着解释说,自古以来,石

角 村 的 石 屋 和 居 民 ,不 管 是 建 房子,还是平日里的活动,都会尽量避开靠山靠水的地方。这么一来,那 些 邻 近 山 水 的 地 方 ,都 空 了 出来;而住房以及活动场所,则挤在了一块儿。

靠山靠水,风景秀丽,不是更符合造房子的标准吗?

后来,在老人的进一步解释下,这个谜团才得以揭开。避开靠近山水的地方,就是为了让山水有独立的空间。这么一来,人为的活动才不至于对山水的环境造成影响和污染。千百年来,石角村的村民们,都谨守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一个村子,千百年来都能保持着青山绿水的秀美,并非偶然。正是前人的智慧,和后人的敬畏,才有 了 今 日 石 角 村 得 天 独 厚 的 环境 。 在 石 角 村 的 那 几 天 ,每 天 都可 以 见 到 附 近 村 镇 ,甚 至 也 不 乏远 道 而 来 的 人 ,开 着 车 ,带 着 水桶 ,长 路 迢 迢 地 来 到 石 角 村 接水 。 村 子 的 水 库 处 ,每 天 都 有 人和 车 子 大 排 长 龙 。 这 是 因 为,石角村的环境好,水质甜美,不少人慕名而来,接水回去泡茶。据排队的人说,石角村水库的水质,甚至都胜过矿泉水。

离开石角村的时候,看着水库前依旧熙熙攘攘的接水队伍,心中感触颇多。一个地方的美,和人一样,往往都要经历长时间的磨砺,才能有着沁人心脾的香。

今夜我在西塘桨声灯影绵绵细雨所有的人都在表白我却沉默不语

西塘我五百年前就与你相遇那时你摇着小船经过我的窗前你唱着歌谣消失在江南的烟雨里

西塘你可知道你是我爱人的乳名这么多年你依旧亭亭玉立而我从翩翩少年长成满脸皱纹

西塘今夜让我枕着你的名字入眠梦见你又摇着小船从我的窗前经过风中飘来你的暗香我心神向往又充满忧伤我追逐你的倩影与你一起消失在远方

您没有伟岸的身躯却在我心中那样高大您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这个温暖的家

有人说婆媳关系难处儿时却经常听见祖母把您夸祖母去世的时候您哭得稀里哗啦

儿女已经长大您却老了脸上爬满皱纹青丝变白发

我外出求学您时时担心外出工作您也时常牵挂

您的健康一年不如一年身体每况愈下本来就瘦弱的身体已不再挺拔你双耳失聪已听不见我打的电话我在电话里的问候兄嫂应该已经转达我时常后悔把工作选得如此遥远不能经常回家

每当春节将至我常在梦里见到您期待的眼神只希望儿子早点回家团圆的日子您最希望见到儿子我却远在天涯

春节在家的几日我们只能心照不宣、目光对视因为您根本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呀春节刚过我得回去工作了你抓住我的手说明年春节还回来吗我却无言以对不知如何回答我只好默默点头算是给您的安慰吧

前几日父亲生病您或许只是表面平静内心的煎熬一定无法表达也许您会责怪我不在父亲床边守候但您更理解儿子远在千里难得回一趟家

听说父亲康复出院您我内心的石头总算放下其实您没听我说话我也没听您说过话母子连心即使千里之外也能表达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不假您年轻时的唠叨我已经全部记下在母亲的节日里我只想大声说我爱您,妈妈!

一缕炊烟 □ 曹文生

群山深处有石村 □郭华悦

登上八境台□ 罗光辉

雨后清香(摄 影) 汤 青

岁月中的一件事 □ 李志亮

大蒲扇里的夏天 □ 黄东晖

西塘之夜□ 陈 奔

致母亲□ 黄绍平

不要愁,十年后所有的事都是下酒菜

水墨漫画

田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