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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2019年8月24日 星期六 本版编辑∶祝鸣华 编辑邮箱:[email protected]

    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马莉莉

    ! ! ! !我生于新中国诞生的那一年———!"#"年。

    !"$% 年我考入杨浦区少年艺术学校舞蹈班,后又考入杨浦区戏曲学馆沪剧班,从此与沪剧结下了不解之缘。学艺是艰苦的,条件远不如今天。但领导和老师对我们学生的要求是做一个革命的文艺接班人,艺术上要文武兼备、一专多能。如果要说“不忘初心”,这恐怕就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初的“初心”。在沪剧教材中除了加强唱腔训练外,凌爱珍老团长特别强调要我们这批学生练武功,什么翻跟斗、打把子、练身段一样不能缺。第二年就排了武戏《白蛇传·盗仙草》,我演白娘娘,戏中要走边、开打、踢枪,最后还要从两张桌子上倒扎虎翻下,然后一排前桥。系统学习传统戏曲基本功的做法对演员非常有用,它为我日后的脱颖而出以及艺术上的精进提供了非常扎实的基础。

    我是爱华沪剧团培养的一名演员。爱华沪剧团的《红灯记》!"$&年春节在红都剧场首演,这是第一个出现在全国戏剧舞台上的《红灯记》,后来闻名全国的京剧《红灯记》就移植改编自它。'"$(年 )!月,“爱华”的凌爱珍、袁滨忠、韩玉敏、凌大可、王育、徐德甫一行六人 应 邀 赴京,并于当月 $日晩上在人民大会堂小礼堂观摩学习中国京剧院的京剧《红灯记》,当介绍京剧《红灯记》移植于爱华沪剧团的沪剧剧本,他们是上海杨浦区属的一个小剧团时,毛主席高兴地说“哦?团小志气大”,又接着说:“你们小剧团能搞出这么个好戏是不容易的”。五十多年过去了,主席的话仍是我心中永远的“初心”。

    !"*&年 )月,上海市人民沪剧团与爱华沪剧团合并成立上海沪剧团()"+,年改制为上海沪剧

    院),为了体现合并成果,殷功普团长决定《红灯记》《沙家浜》两个剧组的成员相互渗进,宣布我担任阿庆嫂一角。一个区级剧团的青年演员刚进国家剧院马上得到一个女一号主角,这信任,当然也是一种考验。自此以后,我一直在剧院的一线上演出排戏,一个戏

    接一个戏。)"+, 年 的一天,我领悟了党组织的希望,打

    了入党申请报告。)"+$ 年 * 月,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作为党员的我,对自己的要求也不一样了。)"+- 年起,我先后担任了一团团长、直属团团长、浦东分院院长、马莉莉文化工作室总经理、上海沪剧院副院长。在体制管理上我也作了尝试,从计划经济的全额拨款到差额拨款,从自收自支到完全个人的自负盈亏,这中间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欣慰的是每一次尝试

    改革的同时又伴随着一次次艺术上的收获,让我获得了许多奖项。但事物往往具有两面性,尽管很艰难,转过身来却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我的伤感和软弱,我把我的青春、我最宝贵的时光全部献给了沪剧事业,直至今日我不后悔。我喜欢这样一句话:“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

    ,..+ 年,我被授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沪剧)代表性传承人。如今退休了,从剧场舞台走下来的我又走向了更广阔的社会大舞台,进学校下社区作艺术讲座,做评委,辅导群众文艺,作为上海白玉兰奖评委库成员观看演出参加座谈,用学到的知识服务于社会、服务于老百姓是一件其乐无穷的大快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将永远

    激励我去工作和生活。

    明日请看

    《书法在法,妙处在人》。

    墨 缘陈茗屋

    ! ! ! !养疴甫回扶桑,同门古浩兴兄兴冲冲地告诉我,收得了一锭上佳的旧墨,并用微信把照片和文字附件发我欣赏。

    真是一锭好墨。出身好,制作精良,证明文件完好无缺,非常难得。馋涎欲滴,引得我冒着酷暑去京都浩兴兄府上一睹芳颜。墨长尺许,像一条独木舟,圆鼓鼓

    的,古气盎然。入手便知,迥非凡物。正面有“华烟飞龙凤皇极贞家墨”十楷字,每字中间均有小圆点隔开,而“凤”和“皇”中间的点是红色的,当为句读。其中“极”不写作“極”而写作“ ”,是从了唐代以前魏碑的写法,现在已不多见。背面有“开元四年丙辰秋作贞”九个红色楷字,最后的“贞”不知何义,大约是墨匠的名字吧。开元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年号,开元

    四年是公元七百十六年(丙辰)。距今已有一千三百零三年。浩兴兄得到的是千多年的原物?看看不像,没那么久远,虽然也有相当年头,而且制作极为讲究,绝非山寨版流。仔细一读所附文件,才知虽非唐代遗物,却大有来头。原来是日本一流的制墨会社,吴竹

    精昇堂,一九七六年为庆祝创业七十五周年,复制了有编号的二百锭“华烟……”唐墨。浩兴兄获得的是第五十二号。这锭佳墨的原型系珍藏在

    正仓院的唐墨。这锭宝贝是当时的遣唐使阿倍仲麻吕从长安带回的。吴竹精昇堂完全复制了这锭唐墨的外形,做到酷肖,而墨的成分无从得知,也不可能研磨获得墨色。他们花了大功夫,从古代文字里了解唐墨的材料和制作工艺,又从正仓院珍藏的,相当于盛唐时的日本圣武天皇、光明皇后的书迹墨为标准,制作了二百锭佳墨。为什么要以天皇和皇后的

    墨色为标准呢?因为当时为了学习先进的大唐文化、艺术和科技,许多遣唐使、留学生前往长安,带回了许许多多的大唐物件。墨锭也带回不少,因来之不易,也仅供最高层和大官大文人享用。据记载,当时的天皇和皇后当然使用最高级的唐墨。因而,据此制作,当最为接近。日本人做事,相当认真。商人造物,

    也像我们的先人一样以诚信为本。所以虽然无法将此墨与正仓院的原物放在一起比较,相信是仅“下真迹一等”无疑。

    近年来,我同胞赴日本观光购物,联袂不绝,对彼邦的了解也渐趋深刻。有不少圈内的朋友还特地在每年秋季前去观摩一年一度的“正仓院展”。正仓院是珍护我大唐文物的最权威

    的宝库。举世仅见的唐代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即是其镇库一宝。不宁唯是,遣唐使等人携回的大唐服饰、家具、文具、

    乐器、兵器;经大唐传来的西域文物;奈良时代(我盛唐时)日本仿制或创制的唐风物件……充盈其间,佳品举不胜举。

    当时渡来的大量物品,毫无疑问,至佳者为天皇所有。而当时的天皇,又极其崇拜仰慕我大唐文明,刻意模仿学习,乐不可支。

    我盛唐玄宗时,日本圣武天皇驾崩,光明皇后将天皇日常用品和珍爱的

    大唐文物交奈良东大寺,收入其库房正仓院保管。历经战乱,正仓院始终

    未受扰损。其特殊的木结构库房,妥善地把文物一代一

    代保存下来,不可不说是世界的奇迹。到了近代,明治时代,正仓院划归皇室,由宫内厅管理至今。正仓院珍护着迄今为止最全面、最丰富、最具价值的大唐文物,且绝大部分是绝世孤品。现在,每年秋季,都会在奈良国立

    博物馆举办“正仓院展”,轮流从平时秘不示人的九千余件宝物中,挑出六十余件展出。今年,为了庆祝令和天皇即位,除了在奈良的 *)回正仓院展,又将在东京国立博物馆举办“正仓院的世界”特别展。这将是史上最强的正仓院

    展。展品包括宝库第一名品,那把传奇般的琵琶。唐墨会不会展出,尚不清

    楚。据资料显示,院里珍护的唐墨有十五锭之多,“华烟……”是十五锭中第二大的墨锭,现长二十九点六厘米,估计千多年前,应该更长一些。据正仓院资料披示,此墨

    背面的“开元四年丙辰秋作贞”下面还有四个模糊已不可辨认的文字,毕竟年代太久远了。

    李太白曾有颂墨的名句,“上党碧松烟,夷陵丹砂末。兰麝凝珍墨,精光乃堪掇……”据此估计,唐代佳墨是以山西上党山中的松树之灰末、湖北夷陵的丹砂和名香兰麝等物制成。但我们现在惯用的油烟墨,那时还没有出现。唐人喜用的是松烟墨。至今,日本书道家犹喜松烟墨挥毫,且以继唐风自美。我比他们更牛,在日本常

    用“上国书生”、“大唐行人”二个印章。唐代把使者叫行人,有行人司。和他们开开玩笑。

    唐墨,存世不多。以我之孤陋寡闻,也不知我中华大地还有存者否。正仓院的墨,谁也不敢去磨几下。浩兴兄新得的复制品,现在也稀罕得紧,不舍得磨用的。况且复制时,售价就达十万日元一锭,不是一般书家用得起的。一位日本朋友告诉我,一九七七年,比复制墨晚一年,他大学毕业,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八万日元。十万日元,在七十年代是一笔大数目。

    八月的车前草 简 平! ! ! !八月,这是最热的时期,所以知了叫得特别响:“热死啦!热死啦!”那时候,我们新村里有好多树的,知了就躲在树上的繁枝密叶里,不知疲倦地歌唱,响彻天地。我们这些男孩被吸引住了,都想爬到树上捉一只知了回家养着。可是,不是人人都有

    爬树的本事的。班里块头最大的大模子拍着胸脯说,你们看我的!说着,他往两个手掌里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用手臂和脚掌紧贴树干,试图也做出青蛙蹬腿那样轻巧而敏捷的动作,可他试了几回都没成功。这时,我们班最瘦弱

    的“老病鬼”站出来说,其实,捉知了用不着爬树的。老病鬼有过敏性哮喘,这病一年四季说发就发,根本不知道究竟哪个是过敏原,吃了鱼会发,闻到油漆味会发,摸摸鹅卵石也会发。哮喘发作起

    来时,他的喉咙里就像拉风箱一样,嘶啦嘶啦地响。因为生病,他来上课的时间不多,所以大家不大想得起他来。虽然他不大来上学,可他很想让我们告诉他班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语文数学都教到哪里了,但我们对他却心不在焉,不太搭理。

    有件事我不太明白,老病鬼看见我吃冰棒的时候,两只眼睛会盯着我,我问他你想吃吗,他摇摇头说,他不能吃冰棒,一吃就要发哮喘的,但他却央求我,不要把冰棒棍扔掉,让我吃完后送给他。我们问老病鬼,不爬

    树那该怎么捉知了。没想到,他居然头头是道,说只要在晾衣服的竹竿上粘上面团,然后去粘停在树上的知了就是了。我们连忙问,怎么去弄面团呢?

    因为那时面粉是定量供应的,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他想了想说,他去找他奶奶。因为平时他发病时不想吃饭,只吃些馒头,所以,他奶奶用籼米跟别人家换了一些面粉。他说,他回家去让奶奶和面做馒头,到时,趁她不注意,将面团偷出来分发给大家。我们吩咐他现在就回家去,缠住他奶奶做馒头。大模子还说,要是你奶奶不肯,你就立刻发作哮喘,倒在地上,嘴里吐白沫。我说,他是哮喘,又不是羊癫疯。我们将信将疑地跟着

    老病鬼一起走了。他走进自己的家里,而我们则蹲在他家的窗台下面。他家的窗子外面,长着一丛车前草。这时的车前草还没结子,正在开花。车前草的花不是那种大花朵,没有一片片的花瓣,说是花,不如说是粗粗的草,看上去让人想到女孩子的小辫子。车前草的花也没有五颜六色的浓彩,就是淡淡的绿色,草色青青,草香浅浅。我们一边抚弄着车前草,一边竖起耳朵探听窗子里面的声音。

    一切顺利。不多会儿,我们已经每人拿着一根晾衣服的竹竿在新村里的树上扑来扑去,竹竿顶头都糊着小面团,一看到

    树上的知了,立刻粘上去。这个捕蝉神器真是非常管用,不消多时,我们个个都捉到了知了。

    我到家后才想起来,还没有给知了准备好“蝉窝”呢,于是,只好放进了饭罩里。我一动不动地守着知了,期待它发出嘹亮的蝉鸣。可是,这只知了却一声不吭。傍晚的时候,大模子

    到我家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只小竹笼,里面放着他先前捉到的那只知了,知了正在鸣啼。大模子看了看我放知了的饭罩,不由

    得大笑,说我是用炮弹打蚊子。接着,他又将手伸进饭罩,抓住知了看了看。这下,他笑

    得更响了,甚至还弯下了腰去。“哈哈哈哈,你捉了一只不会叫的知了!”“你怎么知道它不会叫?”“哈哈哈哈,它是雌的,不是雄的!”我这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会鸣叫的只是雄性的知了。大模子笑着而去,而我蓦然间泪水上涌。那天晚上,老病鬼来

    了,他佝偻着后背,脸色灰白,喉咙里拉着风箱。他告诉我说,他又发哮喘了,他奶奶说一定是知了过敏,随手就把他的知了连笼子扔出了窗外,他不顾奶奶阻拦,跑出去捡了回来。他还说,他一直希望我能多跟他说说话,在他听到大模子说了我的事后,他想把自己的知了送给我。他说,他一直在等候,希望这是一次机会。他将一只精致的四四方方的笼子放在我的面前。笼子里的知了在大声歌唱。忽然,我瞪大了眼睛———那只笼子竟是由三四十根冰棒棍叠架起来,然后用橡皮筋绑紧的,上面还沾有车前草的叶子。许多年过后,我才知

    道,车前草原是有“花语”的。车前草的花语是“留下足迹”:它太不起眼了,所以期望人们能够注意到它的存在,并在它身边留下足迹。我想,其实,车前草自己也留下了足迹的,它的足迹便是耐心的等候,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份等候有时太过艰难和漫长。

    古人消夏有良方

    曹桂田

    ! ! ! !现在的人们,享受电冰箱、电风扇、空调这些科技产品进行消夏,那么古人是怎样消夏的呢?古代没有电冰箱,古人就用冰窖来

    贮存冰块。最早的冰窖出现在周代,当然,这种奢华只有官府才有,普通百姓是无法享受的。官府在头年冬天大量贮藏天然冰雪于冰窖中,到第二年夏天,便从冰窖中取出冰块或者白雪,摆放在居室当中就成了“冰盘”,冰雪在融化时不断散发凉气。到明清时期,这种用冰块避暑的方式已经进入寻常百姓家:“取一桶冰,凿孔置于地,凉风满屋。”

    原始社会时就有人掌握了扇子的使用原理,只是他们手里拿的很可能是一片大大的树叶,摇破了再爬树摘一片,很费事。后来,扇子变结实了,多是用竹编的,古人称之为“摇风”,还有人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凉友”。经济条件好的人家会买用绢帛制成的扇子,摇起来比较省力气,也比较有“档次”。文人墨客喜欢在扇面上写诗作画,既可消暑,又添情趣。如果是达官贵人,在酷暑则可以享受“人工风扇”。主人凉爽惬意,仆人当然是要汗流浃背的。到了汉代,一种名叫“叶轮拨风”的大型纳凉器具横空出世,其消暑效果非常可观。《西京杂记》中记载:“长安巧匠丁缓作七轮扇,大皆径丈,相连续,一人运之,满堂寒颤。”“满堂寒颤”这四个字很令人震撼,不过又肯定要害得那“一人运之”的“一人”满身臭汗。除了上述方法,古人还有别的度夏高招。中国自

    古被称为“瓷器王国”,古人除了会用瓷器做碗、做花瓶外,还发明了瓷枕。瓷枕的枕面是一层釉,冰冰凉凉的,夏天枕于其上,睡起觉来当然凉快。唐代出现了一种供人消暑的“凉屋”。“凉屋”通

    常傍水而建,采用类似水车的方式推动扇轮摇转,将凉气徐徐送入屋中,或者利用机械将水送至屋顶,然后沿檐而下,制成“人工水帘”,屋子里自然会凉快起来。这个方法比“人工风扇”和“叶轮拨风”效果好得多,不论从科技角度看,还是从人文角度看,都是一种进步(哪怕后一种的进步是顺带的)。到了明代,“凉屋”的建设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明朝文人高濂在《遵生八笺》中对此有精彩描述:“霍都别墅,一堂之中开七井,皆以镂刻之,盘覆之,夏日坐其上,七井生凉,不知暑气。”不难看出,明代人已知道在消暑时巧妙利用地理优势,掘井纳凉,天然环保。

    扇子也罢,“凉屋”也好,身上凉快了,嘴巴却享受不到。都说“民以食为天”,大夏天的,要是不吃点喝点冰凉之物哄哄嘴巴,怎么会舒服?所以,冷饮也早早出现了。

    十日谈文艺家谈初心

    责编:吴南瑶

    书法 毛节民

    天涯小楼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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