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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文锋 美编:张一凡 校对:韦驰 组版:李初斌

2019年12月15日 星期日06 读书

名家手稿 见字如晤/ 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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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或虚构动物的档案/ 李晋

大雪三候/ 任崇喜

我国古代将节气“大雪”分为三候:“一候鶡鴠不鸣,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

“器”之诗性/ 路来森

实在是佩服日本人的生命态度,他们总能于寻常生活、寻常器物发现美,进而赋予日常生活一份诗意一种精致。日本作家赤木明登的《寻器之旅》,就很好地展现了这一点。作者认为:寻器的过程,“就是一种人生的喜悦”,关键在于“相遇”,只要有这种“相遇和邂逅”,对人来说,就是意义所在。

所以说,“遇”是核心所在:遇人,遇器,遇其他种种。

从仓敷出发,赤木明登和妻子赤木智子一路经过鸟取、松江、能登等地,展开“寻器之旅”。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与当地艺人(民艺家)交往,参观民艺馆,参加艺廊展览活动,浏览旧书店,体察风土民情。

接触各种民艺家,交流作品、技艺,也交流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的故事。民艺馆、艺廊展览,是作品展览,更是艺术展览。赤木明登善于比较,例如参观仓敷和鸟取两地的民艺馆后,写下:“仓敷稳重,有泥土味,或者说充满当地特色;鸟取则轻快干脆,气质摩登。”

所到之处的旧书店,例如仓敷“虫文书店”,鸟取“邯郸堂书店”,“除了旧书外,还有旧物件……书架上有不少民艺和美术方面的旧书”,赤木明登认为:书店,是“民艺渊源之地”,民艺丰富了日本文化,书店则成为民艺的文化支撑。旧书店和民艺是相辅相成的。

读《寻器之旅》,更重要的还在于读到作者“所思”,特别是对民艺作品和民艺文化的思考。

关于民艺作品(器),赤木夫妇认为首先在于“用”,“丰富的物质性,是民艺追求的精髓”,否则,“日常用品离开实用性,美便不存在了”,这体现了相当一部分日本人的“器的实用观”。他们批评上世纪六十至八十年代由于受西方美术影响而产生的“追求表达个性和炫耀技巧”,认为这种观念使民艺作品“堕落成为一种外在形式,从‘用’变成了

‘看’”。赤木明登对“器”还有着更高的要求:须“拯救人的精神”,须蕴藉人性特质与文化内涵。

“器”的物质性,决定了“器”的制作不能不取之于自然。对“器与自然”的关系,赤木明登认为,“器”须具备更多自然属性,自然、朴拙才是最好。一些民艺家刻意雕琢,喜欢在“器”上雕刻自己的名氏,赤木明登径直批评:“带着作者署名的东西,未必是好东西。”“器”的肌理、质感,彰显着器物的美,但人不能刻意为之,“只能从天地自然的怀抱里领受”,对自然要懂得感恩。

一夜之间,上海降温了,梧桐树叶落满淮海中路。踩

着簌簌作响的落叶去上海图书馆看手稿展。日益普

及的电脑时代,越来越多的作者放弃了手写。此时回

望曾经的笔墨世界,几多感慨。一笔一画,一字一格,

多少寂寞而美好的光阴隐匿文字背后,隔着陈列玻璃

板,我也能感受到手稿纸墨的馨香和背后的汗水。

古罗马作家、科学家普林尼的拉丁文巨著《博物志》中卷八至卷十谈及动物,日本暗黑美学大师涩泽龙彦以这三卷为突破口,写成了随笔集《幻想博物志》。如涩泽龙彦所说,书名为博物志,但书中谈及的主要是动物。

/ 冰夫

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乃至世界文明史上,李贽是一位可能被忽视、但不能被遗忘的思想家。他像一道闪电掠过四百年前那片冥暗的夜空,在历史画卷上留下一个永恒的背影。

李贽是福建泉州人,生于公元1527年,卒于公元1602年。他26岁考中福建省乡试举人,30岁开始做官,做了20年,都是俸禄微薄的官职,如教谕、国子监博士、礼部司务等。李贽认为做官一为做点事,二为稻粱谋。在河南共城教谕任上,他为自己五年“落落竟不闻道”痛心;在北京国子监博士位上,他的两个女儿相继饥病致死;在重回北京补礼部司务缺职时,有人说:礼部司务官的穷比国子监博士还胜过三分,为何偏偏找上这个礼部司务?李贽如此回答:我心目中的穷同一般人说的穷不一样,我认为最穷的就是听不到真理,最快乐的就是过自己感兴趣的生活。十几年来我奔走南北,只是为了生活,却把追求真理的念头遗忘了,这是很可惜的。北京是天下人才集中的地方,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求朋访友,追求真理。

“五载春官,潜心道妙”,李贽从此开始接触当时流行的大思想家王阳明的学说,并深入研究泰州学派。7年南京刑部员外郎职上,他与耿定理、焦竑、王畿、罗汝芳、王襞来往,谦虚严谨地治学,终成泰州学派著名学者。

明万历五年,51岁的李贽从南京刑部员外郎调任云南姚安知府,级别降了一级,且是从内地到西南边陲,带有惩罚之意。临行前他与耿定理约定,3年知府任满有了衣食之资,再与其共研学问。李贽在姚安任职时,撰写自警联

“从故乡而来两地疮痍同满目,当兵事之后万家疾苦总关心”悬于府署,关心民疾至诚。他推行法制,重视生产,为当地百姓办了很多实事:整治火患,缓解城区人民火灾之害;修建连厂桥,方便往来商旅;开办三台书院,传播进步思想,培养人才。虽身为知府,却打破封建礼制接近百姓,他受到当地百姓的尊敬和爱戴。

作为我国明代杰出的思想家、文学家、史学家,李贽一生著述宏富,主要著作有《李氏焚书》《续焚书》《藏书》《李温陵集》,还有大量的小说和戏曲点评。他在自己的著作中猛烈抨击程朱理学和封建专制思想,对明清思想文化界、五四运动的倡导者以及日本明治维新的改革都产生过深远影响。童心说、批判假道学、宣扬个性解放、主张男女平等,都是李贽思想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样一位先行者不能被遗忘,他的思想体系有待我们进一步发掘和借鉴。

不能遗忘的先行者

/ 贾登荣

手稿,一向是上海图书馆重要的文献收藏对象,收藏文稿,是为了保存正在消逝的文坛风景。此次手稿展,按类型分文稿、诗稿、译稿、论著、书信、日记·笔记、剧本、题词、科学家手稿、乐谱、画稿。浏览其间,不时邂逅惊喜:茅盾、萧军、萧红、翟永明、草婴、周克希、屠岸、夏衍、陈钢……

鲁迅说:“好文章不是写出来的,而是改出来的。”的确是。展会上看到很多手稿,密密麻麻地圈着修改符号。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坎特伯雷故事》译者黄杲炘,每部译著出版后,他都会在书上继续修订,

不断完善译本。展会现场有黄杲炘一本厚厚的修改书,总共938页,背后的勤勉努力可想而知。

好的作者,会随时记录灵光乍现的思路,时刻保持创作的敏锐之心。诗人赵丽宏的诗集《疼痛》,每一首都是他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成的。欧阳江河写长诗《凤凰》,是写在练习簿上的,他甚至还用酒店便笺纸即兴创作。不免联想起木心,木心写作时也不择稿纸,手边有什么纸拿来就写,连香烟壳子的背面也写满了诗歌。

我前些日子写过一文《翻译家的气质》,当时是看了周克希的《译边草》有所感触。周克希原是华东师范大学数学教授,人到中年突然爱上翻译,毅然改行成了一名翻译家。展会上展出了他为研究生授课期间撰写的《黎曼几何》备课笔记,同时展出了他翻译《包法利夫人》的手稿。前半生、后半生的事业,跨越如此之大,不得不钦佩他的勇气。电影《无问西东》有句台词:“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是否也可这样理解:任何时候起步都不晚,胸怀梦想,永不放弃,总有一天会圆

梦成真。屠岸也是如此。他并非专业英文

系毕业,可是后来他成了著名英诗翻译家。刚读完屠岸翻译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最喜欢第18首,展会上恰好就有屠岸手抄第 18首的原稿,看到的时候不由得会心一笑。读得越多,越容易收获“会心一笑”。这是一种私密的小幸福。

萧红一直是我喜欢的作家。现场看到她写给萧军的几封信,备感亲切。她称呼萧军为“均”,落款是“吟”或者“小鹅”,透着恋爱中女人的小娇媚。书信的魅力就在于家常、真实、富有情感的温度,既可察家事之纤,亦可探心曲之秘。如今,书信被邮件、微信所取代,“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的浪漫以及浸润手泽的书信之暖,只能于怀想中怅然回眸。

展会上,还看到贺绿汀、陈钢、朱践耳的乐谱手稿,还有夏衍《林家铺子》剧本、张乐平“三毛”漫画稿、陆谷孙在其主编的《英汉大词典》上的题词……这些平时只出现在书上的名字,此刻悉数呈现眼前,见字如晤,不胜欣慰。

斯基泰羊、北海巨妖和塔佐蠕虫、渡渡鸟、大山猫……涩泽龙彦在书中,给这些神话和传说中出现的虚构动物或实际存在的动物建立了翔实档案。涩泽龙彦对宗教、民俗、文学、艺术俱有涉猎,写过大批充满暗黑色彩的幻想小说,但小说家的笔法并没有被他全盘带入《幻想博物志》,书中所有丰富的想象,是以他的细密考证为铺垫的。

阅读《幻想博物志》时,难免会有穿越到远古山林的错觉。涩泽龙彦有一篇文章是介绍火鼠的,这是传说中生长在火焰山烈火中的老鼠,它浑身赤红,比牛还大,体重千斤,长满了两尺多的长毛,离火后向它泼水,它就会马上死

亡。用火鼠的皮织成的布称作“火浣布”,用这种布做成的衣服永远不需要洗,衣服脏了投入火中烤一下,就恢复如新。写火鼠,涩泽龙彦的视线拉得很长,他考证说火鼠在西方就是火蜥蜴,几乎相同的故事版本,表现了东西方文化的相互渗透和交融。

巴吉里斯克是一种产于非洲北部的蛇,长度不过十二指宽,头上有王冠形状的白色斑纹,它直立着上半身行走,剧毒无比,单是碰到它的气息,所有灌木会死亡,草会燃烧,石头会碎裂。在人们的演绎下,巴吉里斯克从远古的毒蛇形象,变成了带着公鸡鸡冠、长着角,带有像蛇一样尾巴的怪物。为了还原巴吉里斯克的多样姿态,涩泽龙彦考察了罗马式和哥特式寺院柱头石雕上的骑士和巴吉里斯克战斗画面,书斋外易被忽略的细节被他重拾后,以恣意奔放的文笔有机融合到历史资料里,复活后的巴吉里斯克在行字中穿梭,或许在过去某个时段,它的确在地球上存在过。

涩泽龙彦关注这些动物与人类的关系,特别是真实存在的动物,对它们传闻多时的生活习性展开推敲,大象在水中生幼象、圣鹮粪便会化作龙涎香、蝴蝶产于露水里……在读者眼中,传闻的真假不是头等考虑的问题,重要的是涵泳其间的乐趣。

《幻想博物志》是涩泽龙彦1975年至1976年间在日本《野性杂志》连载文章的合集,每篇都是很随性的小品,其文学性远超科学性。毕竟对擅长小说和文学评论的涩泽龙彦来说,研究动物是“旁门左道”,但这样的杂学旁收,带给他的不仅是知识,还有灵感思维和创作激情,支撑他在虚无与象征之间的坚定立足。

鶡鴠是什么?古人说得很玄乎。《礼记》上说,它是夜鸣求天亮的一种鸟,麦子成熟时,它常在夜里鸣叫催人起来收割。《禽经》和《汉书音义》说它

“似雉而大,有毛角”。《埤雅》说它“黄黑色”,“本阳鸟,感六阴之极不鸣矣”。郭璞《方言》说它“似鸡,冬无毛,昼夜鸣,即寒号虫”。

“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这是小学课文《寒号鸟》里的句子,改编自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十五》:“五台山有鸟,名寒号虫,四足,有肉翅,不能飞。其粪即五灵脂。当盛暑时,文采绚烂,乃自鸣曰:凤凰不如我。比至深冬严寒之际,毛羽脱落,索然如雏,遂自鸣曰:得过且过。”

据专家考证,五台山寒号虫是中国特有的一种鼯鼠,名复齿鼯鼠,同类有棕鼯鼠、红白鼯鼠等。“它的脸有些像狐,尖嘴像鼠,尾巴像松鼠”,眼圆大,耳廓发达,身被柔毛,灰褐或棕灰色。前后肢间生有宽大多毛的飞膜。栖息地点在海拔1200米左右的针阔混交林中,在陡峭的石洞、石缝、树洞等处安巢穴,睡觉时倒悬在空中。它们喜欢在夜间活动,发出“哆啰——哆啰——”的叫声。

寒号虫不会飞,爬到高处时将四肢向体侧伸出,展开皮膜,可以进行滑翔。似乎像蝙蝠。因此,有人称之为飞鼠、飞狐。李时珍《本草纲目》里说

“其屎名五灵脂”。五灵脂可治小儿蛔虫,被蜈蚣、蛇、蝎子咬了,用它一抹立刻就好。

大雪节气,阴气最盛。正所谓盛极而衰,阳气已萌动,老虎开始有求偶行为,荔开始抽出新芽。“仲冬之月虎始交”。按古人说法,虎是阴物,“曰能避恶魅,今感微阳气,益甚也,故相与而交”。虎仲冬十一月交配,到来年农历七月生,怀孕八个月。古人认为,“虎交而月晕”。月晕是光透过高空卷层云时,受冰晶折射作用,使七色复合光分散为内红外紫的光环或光弧,围绕在月亮周围产生光圈。“月晕而风,础润而雨”,“远远望去使人如入梦幻,迷茫中,那光环飘飘忽忽,透露着一种神秘的意蕴,一切仿佛变得更加美好”,是很美的意象。

《颜氏家训》认为,荔是草的名字。《本草》称荔为蠡,有瓢和贝壳之意,但具体到草的形象,让人无从捉摸。“讲礼者乃以为马苋;马苋堪食,亦名豚耳,俗名马齿”。这似乎在说荔是马齿苋。《说文》说:荔似蒲而小,根可为刷。难道,荔是扫帚苗?开封一带,扫帚苗4月初才进行播种,能开到细长的嫩叶,多在夏日。还有人认为,荔是香草或零陵香、兰草,也有些道理,有一种寒兰,就因凌霜冒寒吐芳而得名。

草在最初的萌芽状态时,有谁会关注它未来的方向?仲冬之月,万物均为雪所覆盖,草感到阳气的萌动,抽出新芽,就是一种欣喜。没有这样的惊喜,似乎还不行。《颜氏家训》说:“荔挺不出,则国多火灾。”荔一挺出,就说明该年度风调雨顺,没有干旱和饥荒。甚至还有“荔挺不生,卿士专权”的说法。在古人看来,大雪节气,如果荔草的幼芽不发,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呢!

所以,看到雪下的草芽,想象未来的美好,也是一件美事。

自由之轮英国作家、电视制片人罗伯特·佩

恩所著《自行车:自由之轮》近期在国内出版。他从自己“个人定制”一辆自行车的经过入手,回顾古老自行车的诞生、现代自行车的发展、自行车在妇女解放中所发挥的作用、环法自行车大赛经久不衰的魅力……应该说,作者从不同维度娓娓讲述了一部自行车的文明史。

《自行车:自由之轮》文字简洁、精准,充满谐趣。作者指出,在19世纪最后10年,除了第一个国际长途电话的接通、第一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举办、海洛因以及镭、铀的发现等重大事件之外,自行车的兴起是最核心事件。书中说,1890年,美国估计有15万人骑自行车,一辆自行车的价格是一个工人一年工资的一半;到1895年,自行车的价格就只是几个星期的工资了,价格的下降使每年增加一百万骑自行车的人。自行车大规模进入

“寻常百姓家”,使自行车制造业成为大产业,“先是自行车开始在大流水线上大规模生产,之后设计环节独立出来,接着开始由专业化的工厂供应标准零件。”在1895年伦敦车展上,“有200多家公司展示了3000多个型号的自行车”,同年,英国生产了80万辆自行车;第二年,美国自行车产量达120万辆。

接着,作者分别在“车架、控向系统、传动系统、车轮、车座”等章节中,讲述为满足人们需求而不断革新,自行车文化日益丰盈。比如,车座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惊人,可以令人“割伤、裂伤、损伤、擦伤、挫伤”,因此,对车座不断的革新,成为自行车骑手与制造商共同的愿景。“从维多利亚时代起,每一代都会出现某个人,搞出古怪的设计”来试图解决车座问题。直到20世纪70年代,模制塑料、钛、凯夫拉、喷雾粘合剂和凝胶等新材料被引进车座生产,才带来根本性变化,车座从此变得更轻、更廉价,人们坐得也舒服许多。

《自行车:自由之轮》用丰富史料、大量事例告诉人们,自行车不仅仅是一种大众化的交通工具,它还凝聚着文明的因子、进步的因子。一个新生事物的诞生,往往会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结果。首先,自行车促进了人才大规模流动。作者说,就在自行车大发展的 1895 年,

“锁匠、枪械工以及其他许多懂冶金技术的工人,都放弃了原来的工作到自行车厂去工作”。人才的自由流动,对社会的进步无疑具有重要作用。其次,自行车的大量涌现,大大加速了阶级壁垒的消除。由于不同阶层、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都能够骑着同样的自行车,穿行在城市、乡村,渐渐地,“社会上约定俗成的用以界定不同阶层的服饰、团体、准则、规矩和道德规范等,全然不复存在”。

更重要的是,自行车的出现,还推动了女权运动的兴起,促进了妇女的解放。1893年,一个叫苔丝·雷诺兹的英国女子,骑着自行车“从布莱顿到伦敦,然后又回来,”这一壮举激发了更多妇女加入到骑行行列中。一时间,妇女骑行自行车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同时,随着骑行的需要,妇女的服饰也开始发生革命性变革,那些“宽大长裙、紧身胸衣、衬裙、长袖衬衫、收紧领口的外套”在骑自行车的妇女身上消失了。以此为突破口,争取妇女权益的斗争也轰轰烈烈开展起来。

鉴于自行车的出现为人类社会带来这一系列史无前例的变化,作者最后得出结论:自行车发展的最大价值,是“将人们的心灵引向自由的长途旅行”。

自行车,无愧为“自由之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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