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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阅读2019年9月11日 星期三 主编 赵本春 责编 李德强 视觉 胡颖 康碧宏 责校 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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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讯 (重庆晨报·上游新闻记者 裘晋奕)昨日上午,正在火热进行中的“诗仙太白·2019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迎来重头戏,一场有关诗和酒在新时代如何传承的主旨论坛在南滨路正式开聊。近百位知名诗人带来的头脑风暴,碰撞出了无数有关“诗与酒”的火花。

邱华栋:重庆是一座可以燃烧诗意的城市

按计划,10日上午的论坛话题被分成了两轮:第一轮,7位诗人开聊《中国诗与酒在新时代的文化传承》;第二轮,6位诗坛大咖对《现代诗歌的传统与先锋》各抒己见。

虽然本人未能亲自到场,但中国作家协会

书记处书记邱华栋也从北京送来了自己的祝福。“重庆是一座与诗歌有着深厚渊源的城市。”邱华栋特别提到,重庆也是一座可以燃烧诗意的城市:除了盛唐的李白,巴蜀诗人在中国新诗的版图也占据着非常突出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说,流淌在重庆人血脉中的豪放、勇敢、正直,正是诗歌与酒相互交融的产物。”

邱正伦:诗和酒最大的共同点是“醉”

朦胧派诗人的代表欧阳江河是本次主旨论坛的主持人,更多职责在于串场的他也受现场的影响发表了自己对诗酒的看法。“东方的‘酒神’就是李白。”在他看来,李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

样一个过程:粮食酿造、提取出的酒,进入人的肉身之后,最后来到诗人的良心当中,然后落到纸上变成语言,“变成我们的狂喜、忧郁和自由。在这种意义上,酒也是所有诗歌最重要的策源。”

“诗和酒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一个字‘醉’,离开‘醉’就没有任何意义了。”邱正伦说,诗其实和好坏无关,(而是看)你写作时,它醉不醉你?“如果连你自己都没有感受到醉意,那怎么说得过去。”

李钢:《兰亭序》都是带着酒味的

因为有着一头白发,诗人李钢可以说是登台分享的诗人中最具浪漫气息的。在他看来,

“中国的酒可以说对中国的文化浸染是各个方面的,诗歌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我在陕西渭南老家看到了造字的仓颉和酿酒始祖杜康,他们都在同一个县,可以说代表中国文化的发源。”李钢说,在自己看来,这就是说中国的字和酒从起始上就是结合在一起的。

“包括中国的书法,它也是带有酒精味的。”李钢说,流传千古的《兰亭序》就是非常有意思的诗、酒和书法的结合。同时,李钢提到,重庆诗人多人所共知,即本地诗人很长时间都没有本地代表酒可以喝。如此一来,“诗仙太白”的打造就变得格外重要了。

在本次诗酒文化节主旨论坛最后,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叶延滨还现场宣布了

“中国诗酒文化百人榜”的评选正式启动。

实验剧场朝二十九中方向前行百来米,到了462路公交总站夫子池路口,“我们小时候这里是2路电车总站,过去曾是重庆市越剧团所在地,再早则是有名的大众游艺园。”邹建明指着夫子池一街之隔正对的中华巷说。

川剧团宿舍背面,靠近大同路的街口“和平药房”的位置,是我们探访的最后一个目标——胜利剧场。“越剧团团址在夫子池,驻场演出则是街对面的胜利剧场。”邹建明说,比较好玩的是,这个剧场虽然后来归了越剧团,但更早则是京剧、川剧唱主角。

原来,胜利剧场原名得胜大舞台,是京剧名家刘玉山率领的“刘家班”于1942年在第三剧场的基础上改建的;1951年,得胜川剧团接管后改名为胜利剧场;1952年为市文化局接管,成为胜利川剧团与光明越剧团(重庆市越剧团前身)常年演出场所,后来成为重庆市越剧团专属剧场;1985年后,剧场成为危房,停止营业。

“胜利剧场相当于就在我家隔壁。”邹建明隐约记得,1970年代前期,重庆市越剧团一批现代戏曾在此上演,“像《海岛女民兵》《李双双》这些,大家知道越剧以前都是全女班,小生也是女演员,但当时为了适应演现代戏的需要,越剧团还从川剧院引进了几位男小生,实现男女合演,这样就为柔美的越剧艺术注入了一股阳刚之气。”

等到1970年代末1980年代初,越来越多的越剧传统戏出现在胜利剧场的舞台,“改革开放以后,重庆越剧迎来了第二春,恢复了大批传统戏,如《梁山伯与祝英台》《孟丽君》等,那时山城还有很多来自江浙一带的‘下江人’,他们因为抗战或支援三线建设来重庆,越剧对他们来说是乡音,因此非常有感情,他们也成为胜利剧场观众的主力军。”

重庆晨报·上游新闻记者 赵欣 摄影 高科

2019中国(重庆)诗酒文化节论坛开聊

“诗酒不分家”诗人们来了一场头脑风暴!

如今吃货扎堆的解放碑、八一路50年前,这里有重庆最文艺的剧场

对于老市中区(今渝中区)解放碑下长大的本土知名文化推手、美食家、生活家邹建明来说,八一路一带记录了他的成长,那些记忆深处的鲜活印象,却远非今日的熙攘。

“今天这里是吃货趋之若鹜的好吃街,我小时候,这一带可是重庆最有文艺范的地方。”我们约在一个周末的早上,碰头地点正是八一路解放军影剧院,说起今天探访的行程,邹建明烂熟于胸,如数家珍:“我们现在面前的解放军影剧院是解放后重庆最好的剧场,也是今天唯一还能看到实物的剧场;八一路后半段有重庆歌舞团和歌剧院;八一路邹容路那个拐拐,是已经消失的重庆剧场;再多走几步,邹容路头头上靠近中华路,有胜利剧场;中华路青年路路口,还有实验剧场……那年代随时都有演出,感觉街上到处都是文化人。”

本期我们的老街龙门阵,跟随这位情怀满满的“老解放碑”开场了……

在八一路,抬头打量起眼前这座“重庆解放后最好的剧场”,即使在四周充斥着扩音器嘈杂的叫卖声里,这栋建筑也不失庄严持重的时代气息:六根红柱撑起剧院外立面主体,顶端装饰有传统的中式歇山顶和优雅的纹章,红柱之间是五扇高大的墨绿玻璃窗。

“最好”在哪里?邹建明解释,要从场馆设施的硬件和演出剧目的软件两方面来说。

“20世纪50年代,贺龙元帅主政重庆时主持修建了三大建筑,解放军影剧院是其中之一,

建成于1953年,另外两个是人民大礼堂和大田湾体育馆。”

当时解放碑附近没有什么高楼,这座剧院的体量显得比较抢眼。

不过,2006年全面歇业重整之后,如今的解放军影剧院只剩下了建筑空壳,临街的门面和剧场内部都成了好吃街店铺。

邹建明第一次来到解放军影剧院是在1970年代,“我父亲是川剧演员,我从小也在剧场长大,但解放军影剧院跟其他剧场太不一样,比如墙面的装饰都是当时少见的瓜米石。我在这里最早看的演出是重庆歌舞团的《白毛女》,后来还有重庆京剧团厉家班的《杜鹃山》,这些都是当时重庆最有影响的剧目,闹热得很。记得我父亲说过,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剧院刚落成就很受欢迎,也经常演出川剧,几乎天天都有好几场,那时没啥别的娱乐形式,剧场上座率很高,遇到袁玉堃、许倩云、周企何、陈书舫等名角登台,更是一票难求,场场爆满。”

除了本土川剧,外地戏曲院团到重庆来几乎首选都是这里,除了演戏,剧院也放映一些战争题材部队的老电影,有时还有那个年代很难看到的内参片。后来演出市场不景气,这里干脆就改成了电影院,直到2006年。”

“我个人认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仅次于解放军影剧院的,应该就是重庆剧场了。”我们跟着邹建明来到了海逸酒店对面的半岛国际街口,这里正是二十多年前重庆剧场消失的地方。

“按理说,我对重庆剧场的评价应该要偏心些。”他笑着解释,自己是川剧团子弟,而重庆剧场正是当年重庆川剧演出最重要的场所,“解放前这里叫苍坪街,重庆剧场的前身是又新大戏院,1953年在又新大戏院旧址修了重庆剧场,1955年开幕后隶属于原来的川

剧一团,可惜1995年拆除,修了现在的半岛。”

提到又新大戏院,邹建明又多提了几句,“又新大戏院对重庆川剧有很大贡献,当时在这里演戏的川剧名家周裕祥、胡裕华、吴晓雷等,开设了戏院的附设科班——又新科班,是重庆市解放前著名的川剧科班之一。在1947年初到1949年,陆续招收科生80余人。它以科生众多,教学系统完整、严格著称。科生们出科后大多成才,且几乎都集中在重庆从事川剧艺术事业。”

身为川剧团子弟,在邹建明印象里,这座已经消失的剧场有着与山城气质迥异的样貌,“进剧场就是两扇门,接着要穿过左手边一条优美的长廊,像走进了江南园林,古色古香,剧场的硬件也很讲究,900多座,那个年代还用上了红布椅子,看场戏真的好安逸。”

虽然是川剧的主场,重庆剧场留给邹建明最深印象的演出,却是一部话剧作品。

“1971年北京人艺带来了于是之原版的《茶馆》,啧啧,当时重庆剧场好风光。”

原版《茶馆》集结了于是之、蓝天野、英若诚等老一辈表演艺术家,即使是在资讯并不发达的1970年代,他们的到来也让山城市民激动了一把,邹建明回忆,《茶馆》在重庆剧场演了两场,票价一块多钱一张,场场爆满。

重庆剧场旧址在邹容路的尾巴上。资料显示,实验剧场前身是民国时期的“陪都青年馆”,1951年重庆文化局曾在原址大修,后更名实验剧场。

如今,实验剧场建筑已荡然无存,这片黄金地段未来的样子暂时不明,但事实上,区别于解放军影剧院,作为以“剧场”命名的演出场馆,实验剧场已是解放碑一带“坚持得最长久”的存在了。

很多重庆人都记得实验剧场的模样,“典

型的民国时期建筑,三层楼高,西式风格,比较素朴的外表。剧场倒也不小,应该有上千个座位,主要是贴背靠椅。”邹建明说,作为京剧团演出场地,实验剧场留给自己最多的记忆来自“厉家班”。

“虽然重庆是川剧大本营,但要承认的是当年厉家班名气更大,班主厉彦芝是厉慧森父亲,1936年在上海创办,抗战时期享誉全国,后来避战乱由武汉乘船溯江而上,最后落户扎根于重庆,并在1956年整体转制成立了重庆市京剧团,那时登台的主要是厉家班二代,即班主厉彦芝的儿女们。”

除了演戏,实验剧场也曾是解放碑一带颇有人气的电影院。渝中区文管所曾考证,实验剧场与电影的渊源,甚至可以追溯到清朝末年——

1905年,中国第一部电影《定军山》在北京放映,同一年,重庆也有了最早的电影放映记录:一位名叫赫德希的希腊人来到重庆,靠一台手提式小型放映机和一台手摇发电机放映电影,地点是桂花街五世同堂周家大院,正是实验剧场所在的位置。据说,这第一次放映电影影响不大,持续约半月,山城民众头一回看稀奇,搞不懂为啥大活人会出现在白布上,认为是洋人玩的妖术,于是很快停映。

解放军影剧院1953年开幕,2006年停业

解放军影剧院原址。

▶邹建明。 上游新闻记者 高科 摄

重庆剧场1955年开幕,1995年拆除

重庆剧场原址。

实验剧场前身是民国青年馆,2010年左右拆除

实验剧场原址。

胜利剧场原名得胜大舞台,1985年左右停业

胜利剧场原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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