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常忍不住会问一些“无用”的问题，比

如：“死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维特根斯坦

说，从哲学上讲这类问题注定无答案可循，因为

谁都没有“在死里生活过”。但显然，人类对这

类问题的偏爱发乎本能，是维特根斯坦消除不

了的。好在，哲学无法回答，我们还有文学。《查

理的生与死》一如其名，讨论的就是有关“生与

死”的沉重话题。话题虽沉重，作为小说，表述却

是流畅与温暖的。作者设定，只有一个叫查理·圣

克劳德的人知道“死后的世界什么样”。原来，多

年来他一直过着秘密的生活——在生者的世界

和死者的世界之间来回穿梭。

那么，查理都看到了些什么？当人们在丧礼

上为亲人的离去而恸哭时，他看到了死者的灵

魂徘徊在家人的身边，茫然而又悲伤，同样为离别的猝然而束手无策。如果仅止于

此，小说未免平淡。实际上，具有如此神通的查理，身边也跟随着一个小小灵魂。那

是他最甜蜜也是最悲伤的秘密。直到某天，有个头发里藏着海水咸味的女孩苔

丝，闯了进来。于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一次在生与死之间、过去与未来之间、执着

与放手之间的两难抉择，渐渐展开。好了，就此打住，剧透一部以情节见长的畅销小

说，是不道德的。我只想强调，《查理的生与死》确实讲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故事。其

语言清通，又带有观念表达，不深，却引人回味。

有必要介绍下作者——本·舍伍德。他曾求学于哈佛大学和牛津大学，也曾是

全国广播公司（NBC）和美国广播公司（ABC News）的杰出记者。他更是美国超级

畅销书作家，著有《啃747飞机的男人》。这本书不仅获得巨大成功，还被奉为美国

爱情小说的崭新类型。值得一提的是，舍伍德似乎十分关心生与死的话题。他自

言：“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思考如何战胜不幸和失去，以及尽可能利用我们活在地球

上的分分秒秒。”这或许与经历相关。舍伍德与父亲感情极深，后者的猝然去世让

他迟迟回不过神，沮丧了整整17年。直到凯伦出现，两人坠入爱河，他才从禁锢中解

脱。有心的读者一定发现了，《查理的生与死》的原型即出自这段经历。舍伍德通过

爱情故事，探索死亡的本质以及生命的价值，进一步潜入人类情感深处。

1562、1563

23

2015.02.17

悦读

“麻雀在地面的时间比在树上的时间多。它们只是在吃足食物后，才飞到树

上。它们将短硬的喙像北方农妇在缸沿砺刀那样，在枝上反复擦拭。”

读苇岸的文字，得把阅读速度调节得慢一点，好适应他的长时间的观察，他的

朴素平缓的语调，他的经过深思熟虑的比喻。这样的语言方式在现在越来越少有

了——换句话说，它像是“上个世纪”的，虽然二十一世纪不过开始了十四年，但电

脑手机与社交网络已经惊人地改变了人们的书写方式与阅读方式，人们看得越来

越快，写得越来越短，文字像水面的浮沫一样旋起旋灭。而苇岸的语言，就像他的

字体一样——打开《大地上的事情》，能先看到一页苇岸的手稿，很普通的400字

稿纸，极为认真整齐的楷书，认真到不像是一个作家的字体。

他写的是麻雀，是胡蜂与蚂蚁，是田野与节气……《大地上的事情》可以归入

自然文学的行列，但它不以知识性见长。自然文学的作者，常有在动植物知识方面

达到专家水平的，苇岸的写作却立足于一个普通人的知识水平，他把他的观察定位

在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相遇上，而不是一个学者对自然的了解和掌握。他有时

也去查阅资料，但有时故意让自己保持与知识的距离。他写到鸟群的迁徙：“就在这

胡蜂与蚂蚁，田野与节气文 l 苏七七 图 l 资料

书评

文 l 唐骋华 图 l 资料

荐读

《查理的生与死》

作者：(美) 本·舍伍德

出版社：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

《大地上的事情》

作者：苇岸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一天，在旷野，我遇见了壮观的迁徙的鸟群。在高远的天空上，在蓝色的背景下，它们一群

群从北方涌现。每只鸟都是一个点，它们像分巢的蜂群。在高空的气流中，它们旋转着，缓

慢地向南推进。一路上，它们的叫声传至地面。”

这些短句有一种诗歌的节奏，最后一句几乎是不必要的记录，然而却有一种庄严

感，让人要停下来领会。苇岸接着写道：“我没有找到关于鸟类迁徙的书籍，也不认识鸟类

学家。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鸟类冬季迁徙，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这是

些什么鸟。在新年的第一天，我遇见了它们，我感到我是得到了神助的人。”自然是具有神

性的，如何接近这种神性呢？不是知识。但苇岸可能并不自觉地，建立起语言与神性之间

的映照。朴素的描写中有闪耀着灵光的比喻，平静的陈述句中有坚定的判断句，他的语言

看上去朴实无华，但其中的句法与修辞却耐人咀嚼，比如说这一句“我感到我是得到了神

助的人”，要是说成“我感到我得到了神助”，一下子变得多么浮泛无力。

因为不追求叙事的完整与知识的详尽，苇岸很少有很长的文章，他像一个磨镜人一

样打磨他的散文，《大地上的事情》这样一小节一小节的文字，就像磨得像水滴一样的透

镜，折射出诗意与思想。《廿四节气》里前几篇是修订后的定稿，后面只是他的初稿，就像

画的草稿一样，但它们却更有一种明澈的诗性，比如《霜降》：“秋虫已完全绝迹，没有了它

的鸣声。在果园内走，我惊飞了两只喜鹊。它们惊叫着。麦田一片新绿，麦苗已高过田埂，似

水溢上来。”他的散文里，其实藏着一个诗人，而悲剧在于，为田园写颂歌与牧歌的时代已

经终结。

日记里的苇岸比正式成篇的文章里的苇岸更悲观：“水泥建筑代表物质文明。也代表

无情的人际关系。原始的自然环境在消失，人类的朴素的情感在沦丧。”在这样的时代浪

潮里，人已经无法寻求在自然中的诗意栖居，那些眷恋着故土的人，就像本雅明所说，“面

朝过去的废墟，被大风吹向未来”。苇岸的最后居所是一个北京郊外，他的文字背对着城

市，面对着村庄，十五年过去，《廿四节气》中的田野想必早已成为楼盘，但是语言的意义

在于：它也许完全的无能为力，却留住了自然的神性的微光，也许吧，能够带来心灵的颤动

与可能的行动。

他提醒你，去想一些这样的问题：“这一年我看到过几次日出或日落，树叶何时初萌

何时落尽的？窗外的孩子都叫喊着什么，什么时候被母亲各自召回家去？室内的阳光从哪

一天开始伸出或退出，天晴风静的日子多于风雨阴天的日子？”人们归根到底，还生活在四

季与晨昏里，还生活在大地上。

潜入人类情感深处

农历新年将至，「十二生肖」又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热门搜索词，以动物纪年的中国

传统习俗每年新春都为人们带来喜闻乐见的话题。这个羊年新春，香港国际金融中心商场

(ifc商场)在2015年1月30日至2月27日期间会为大家呈献《生肖致福庆团圆》，香港ifc商场中间

及多个地方都设置有十二生肖动物立体园艺节庆景观，生动诠释了十二生肖神奇的传说，ifc

商场还会为大家提供贴心吉祥的园艺风水建议，助大家羊年运势更上一层楼。

同时，更有各种购物优惠和礼品等着大家：智行基金会(CHF)与ifc合作的新春红包

袋、Bellota-Bellota西班牙伊比利亚黑毛猪火腿、电影礼券、ifc商场礼券及ifc通行证，连环

礼赏，尊贵奉上！

十二生肖齐聚香港ifc商场 活现生肖传说

相传上古时代，因为人类分不清年月日，玉帝便想出用动物纪年，帮助百姓记忆，今天

香港ifc商场今年新春带大家穿梭时光，共同见证竞渡比赛当天动物们济济一堂的珍贵情

景；各属相人士更可与自己的生肖有缘相见，感受着一份温馨与感动。

香港ifc商场一楼中央区域，标志性的巨龙在空中欢跃腾飞；瑞羊傲立于园内中央高

地；身旁的小虎神采奕奕；骏马优雅又带傲气的奔驰之势散发出摄人的魅力；聪慧敏捷的

灵猴爬在大树上；玲珑的老鼠趴在稳重的大牛背上商讨战略！圆润的猪儿则凭着可爱的

造型得到全场不少宠爱！细心的你会发现十二生肖的大家庭尚有成员没有在一楼中央区

域现身，其实温顺平和的兔子与忠诚善良的小狗在商场南边交换战略；而勤奋的雄鸡与

灵巧的魅蛇躲在商场西边的丛林，静观其他参赛者的一举一动。

潮女玄学家分享羊年园艺开运「玄」机

香港ifc商场在营造浓浓喜庆新年气氛的同时，更请来年轻潮女玄学家周亦彤

(Thierry Chow)，别出心裁地运用各属相羊年的幸运花卉作为生肖园艺景观的主角，并在

各个生肖附近分享今年用园艺开运的心得，祝愿各位羊运亨通、身体健康、工作顺心！

香港ifc商场新春献礼《生肖致福庆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