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癆雜誌2009年冬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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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院就讀，兩年後，獲得被派往遠東的

資格。�883年到�885年間，他在香港、

廈門和台灣等地行醫。他在香港遇見了英

國熱帶疾病先驅─曼生（Patrick Manson

），曼生向他分享關於絲蟲病的研究與發

現。�885年，卡邁特回到法國完成醫學院

的課業，並在隔年以絲蟲病為題發表論文

，取得醫師學位。之後，卡邁特前往加彭

（非洲西南部的共和國），加彭當時是法

國的殖民地，他在當地研究昏睡病與黑水

病（瘧疾的一種）。各地行醫、研究的經

歷促使他持續從事熱帶疾病的科學研究。

�890年，他加入了法國殖民醫療服務團隊

，而後跳槽參與由巴黎巴斯德研究院的魯

克斯（Émile Roux）所提出的微生物學研

究計畫。由於卡邁特的研究成果和表現極

為出色，法國政府在中印半島增設三間巴

斯德研究院時，巴斯德（Louis Pasteur）

大力推薦卡邁特擔任西貢分院負責人；接

下來的兩年，卡邁特在西貢宣導並推廣預

防天花及狂犬病的疫苗，同時展開對蛇毒

的研究。�893年，他罹患赤痢，因病情嚴

重而回到法國，隨後在巴黎的巴斯德研究

卡介苗（BCG）預防接種造福了世界

各地數以億計的人們，使他們免於結核病

之苦。全世界每年約有壹億名孩童施打卡

介苗。卡介苗的簡寫，乃是向他的發明者

致敬，其中的C與G，分別代表兩個法國

姓氏─卡邁特（Calmett）與介倫（Guerin

）。他們兩人對研發藥物的預防接種有極

其重要的貢獻，應當獲得全球各地人們的

褒揚與表彰。本文將帶領讀者回顧兩位研

發者的生平及卡介苗預防接種的事蹟。

卡邁特（全名：Leon Charles Albert

Calmett），�863年�月�2日生於法國尼

斯。他的父親是名律師，在他快兩歲時，

母親過世了，之後他的父親再婚，由繼母

將卡邁特扶養成人。卡邁特是么兒，上頭

還有兩個哥哥，其中一位是軍醫，另一位

則成了記者。

　　�8�6年，卡邁特一家遷至布列塔尼，

他在布列斯特的公立中等學校就學。當時

，傷寒肆虐他的學校，十名學生因此喪生

，卡邁特也因為健康受影響，無法完成學

業。�8��年，他在聖查爾斯學院復學，決

定習醫。他在�88�年進入布列斯特的海軍

■ 李仁智 傅喬怡　慈濟綜合醫院

卡介苗：

卡邁特先生與介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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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卡邁特不願見他。

　　魯克斯從�904年起成為巴黎巴斯德研

究院的院長；�9��年，卡邁特被指派為巴

黎巴斯德研究院副院長，卻在戰爭結束之

後才得以上任。�9�9年，卡邁特讓介倫

留在里耳，繼續研究牛的結核病，自己獨

自回到巴黎展開新研究。他設立了專門研

究卡介苗的特別實驗室，旗下有兩位助手

：奈格（Léopold Négre）與伯蓋（Alfred

Boquet）。

　　多項的科學貢獻為卡邁特贏得多項殊

榮，他在�90�年獲選為法國科學院的成員

，並於�9�9年成為國家科學院醫學會成員

；�893年，他受封榮譽騎士勳位，�928年

晉升為爵級大十字勳章騎士。此外，他還

擔任過國際抗癆聯盟（IUAT）�920年的首

任主席。

　　卡邁特向來是個樂觀快樂的人，但

�930年的盧比克事件（Lébeck disaster）

讓他遭受重創。雖然，他在世時仍得以看

見卡介苗重得支持，但他的精力與健康已

遭打擊，於�933年�0月29日與世長辭，享

年�0歲。他的遺體被葬在巴黎巴斯德研究

院的地下墓園。（巴斯德本人亦在該墓地

長眠。）

介倫的生平

　　介倫在�8�2年�2月22日出生於法國普

瓦泰（Poitiers）。他的父親是公共工程的

承包商，在他�0歲時過世了。之後，他的

母親與一名獸醫再婚。介倫受到繼父的影

院繼續研究蛇毒，並成為世上首位研發出

多價抗蛇毒血清的人。�894年遠東鼠疫

（plaque）大流行，駐西貢的學者爾森（

Alexandre Yersin）與人在香港的北里柴三

郎相繼發現了引發鼠疫的桿菌；卡邁特採

取爾森的樣本，致力於研發抗鼠疫血清。

�895年，他被指派為新成立的里耳巴斯德

研究院的總負責人；之後二十四年間，卡

邁特就在該處展開卡介苗的研究。�89�年

，研究過程中需要熟悉獸醫領域的人才，

於是，介倫成為他的助手。

　　卡邁特除了致力研究結核病，公共衛

生方面亦有極為重要的貢獻。他在法國北

部的煤坑宣導鉤蟲病的預防，並提倡利用

生物學的方式進行污水淨化。�899年，

他被徵召到葡萄牙的奧波多控制鼠疫疫

情。�9�0年，他又在阿爾及利亞共和國

首都阿爾及爾成立一間巴斯德研究院，並

且在希臘政府的邀請下，於雅典設立了類

似的單位。

　　�9�4年變故降臨，卡邁特渡過悲慘的

一年。他哥哥賈斯頓（Gaston）身為費加

洛日報（Le Figaro）的編輯，因政治因素

遭到暗殺。第一次世界大戰戰爭期間，卡

邁特形同戰俘，德國佔領軍將他囚禁在里

耳的巴斯德研究院，為德軍準備疫苗及血

清，以及控制軍中爆發的傷寒病情。�9�8

年，卡邁特的太太被逮捕並送往德國，經

過六個月才被釋放。他對德軍百感交集，

因此當學界赫赫有名的德國細菌學家威瑟

曼（August von Wasserman）前來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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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漸漸走上獸醫之路。

　　�892年，介倫進入巴黎近郊有名的

獸醫學校Ecole Alfort就讀。當時的校長諾

卡（Edmond Nocard）曾是巴斯德的學

生，趁著巴斯德的�0大壽，諾卡藉機安

排Ecole Alfor的學生參加慶祝活動，讓他

們見識一下這場名人雲集的盛宴。法國總

理卡諾（Carnot）和其他名人如李斯特（

Lord Lister）在宴會上現身，盛大的慶典

讓介倫印象深刻，亦令他意志彌堅，在獸

醫領域裡研究各種傳染疾病。介倫還是學

生便被賦予重責大任，諾卡將珍貴的早期

白喉血清及破傷風血清的樣本託付給他，

讓他送去給巴黎巴斯德研究院的魯克斯。

�896年，介倫畢業。在諾卡的引薦之

下，成為卡邁特在里耳巴斯特研究所的助

手。�900年開始，介倫加入了卡邁特主持

的結核病研究計劃，七年後晉升為實驗室

的負責人。介倫後來提到，卡邁特當年如

何使他發下致力對抗結核病的重誓。

介倫婚後育有一對兒女。一次大戰期

間，他和卡邁特被迫留在里耳的巴斯德研

究院，他的妻子安排孩子們避難之後，毅

然決定留在他身邊。然而，停戰之前，介

倫的妻子便過世了。�9�9年卡邁特前往巴

黎，介倫於是升為主任，繼續結核病和卡

介苗的動物實驗。�928，卡邁特將介倫召

去巴黎，此時他在里耳已渡過3�個年頭，

介倫因而感到哀傷。

�930年，盧比克事件爆發了，介倫和

卡邁特承受巨大的壓力，但介倫渡過了最

晦暗的階段，眼見卡介苗洗刷冤情，擺脫

指控。新的卡介苗實驗室於�93�年在巴黎

落成，介倫成為該實驗室的主任。

　　�933年卡邁特的去世，五天之後，魯

克斯也過世了。介倫失去了兩個優秀的夥

伴。他持續活躍於巴黎的巴斯德研究院，

直到�943年，才以�0歲的高齡退休。退休

後仍擔任榮譽院長，住在一間由老舊的卡

介苗實驗室改裝而成的公寓裡。

　　介倫在實驗技術方面的成就不容小

覷。儘管他在法國與海外皆享有應得的聲

譽，他卻一如既往地，保持謙虛的態度。

�943年，介倫成為法國醫學科學院的院

士，�95�年成為該院院長。�948年，他

獲得成為第一屆卡介苗國際會議主席的

殊榮，此會議在巴黎和里耳舉行，聚集了

來自40個國家的300多位代表，還發行印

製卡邁特肖像的紀念郵票。�955年，介

倫榮獲大軍官勳章（Grand Officer），

�958年，法國科學院頒發給他一百萬法

朗的獎金。�960年，他獲選為國際抗癆

聯盟的榮譽會員。

介倫於�96�年6月9日過世於巴黎，

享年89歲。他的遺體葬在普瓦泰近郊的城

市。該城市為了向他致敬，以介倫的名字

，為街道、醫院及學校命名。

卡介苗的誕生

　　卡邁特於�895年獲指派為里耳的巴斯

德研究院的負責人。當時最嚴重的公共衛

生問題是結核病，每十萬人中便有三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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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首位成立抗結核診療所的人是英國

愛丁堡的羅柏菲利浦爵士。卡邁特不落

人後，四年後的�90�年，亦建造抗結核

診療所，命名為：「Préventorium Emile

Roux」。後來巴黎成立的第一所抗結核診

療所則以卡邁特的名字命名。

　　卡邁特的研究目標是─研發可預防

結核病的疫苗。柯霍（Robert Koch）在

�882發現結核桿菌時，卡邁特還只是個學

生。柯霍在�890年發明結核菌素，雖然事

後證明結核菌素無法治療結核病，但可幫

助檢測病患是否感染結核桿菌。�903年，

維也納的醫生Clemens von Pirquet示範了

簡易的結核菌素皮膚測試，並在�90�年發

表關於「過敏」反應與結核桿菌的說法。

同年，卡邁特解釋了結膜結核菌素測試。

然而研究證實結膜測試效果不如預期，因

此在�908年，Charles Mantoux設計出更

方便的皮內結核菌素測試。

卡邁特將人體對結核菌素的反應與免

疫力做聯想，認為感染是導致結核菌素測

試陽性的主因。由於已有巴斯德研發出抗

狂犬病疫苗的先例，卡邁特試圖找出人工

的方式，可以事先讓人體產生對結核桿菌

的抵抗力。

　　在卡邁特之前，也有人嘗試製造抗結

核病的疫苗，利用煮沸或是化學方式殺死

的結核桿菌製成的疫苗都無效，因此轉而

研發活體疫苗。然而少劑量的結核桿菌，

不論對人還是牛隻都非常危險。嘗試將自

人體採集的結核桿菌在降低毒性之後作為

疫苗，注射至牛隻體內，反而會使注射疫

苗的牛感染結核病。

　　�890年，在里耳的巴斯德研究所，卡

邁特和介倫著手研發抗結核病疫苗。他們

利用甘油（丙三醇）和馬鈴薯培養基培養

結核桿菌，發現很難製造出均勻的結核菌

懸浮液，因此他們嘗試在培養基裡加入公

牛的膽汁。結果出乎意料地，培養出的結

核菌菌株毒性減低很多。如同過去的科學

重大發現，卡邁特與介倫因為意外的機運

而培養出低毒性的結核桿菌，並著手將低

毒性的結核桿菌製成疫苗。

　　�902年，諾卡從受感染的母牛乳腺

取得高毒性的結核菌菌株，提供給卡邁

特與介倫進行研究。�908年，卡邁特

與介倫將諾卡給予

的菌株，在甘油、

馬鈴薯及膽汁的

培養基裡培養，

每隔三週進行次

培養。�9�3年，他

們計畫進行動物實驗

，將疫苗注射在牛的體

內。然而，一次世界大戰

的爆發迫使計畫中止。

儘管馬鈴薯的價格在戰

時激增，牛的膽汁亦愈

來愈不容易自屠宰廠

取得，他們還是持續

在被德軍佔領的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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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進行次培養。到了1919年，11年間

經過230次的次培養，他們終於培養出無

論注射到天竺鼠、兔子、牛或馬身上都不

會產生結核病的疫苗菌株。介倫提議將疫

苗命名為Bacille Bilie Calmette-Guerin。

之後去掉「Bilie」，於是卡介苗（Bacille

Calmette-Guerin(BCG)）誕生了。

　　1921年時，卡邁特認為時機成熟，

決定進行人體試驗。當時在巴黎Charite

醫院有名婦人在生產之後的數小時內，死

於結核病。同年7月18日，該醫院的威海

（Benjamin Weill-Halle）及助手圖爾平

（Raymond Turpin）讓她遺下的嬰兒口

服卡介苗，嬰兒健康狀況良好並無特殊後

遺症。到了1924年，他們已給予664名嬰

兒疫苗。里耳的巴斯德研究院開始大量生

產卡介苗，供應給醫院。1924年到1928

年，總計有11萬4千名嬰兒接受疫苗，沒

有嚴重的併發症。1931年巴黎的巴斯德

研究院成立了卡介苗特別研究室，交由介

倫管理。（卡介苗剛發明時為口服劑，

1923年開始發展出皮下接種，1927年演

進為皮內接種，在全面更改為注射前，兩

種劑型都有人使用。）

　　當時的人體實驗雖然證實卡介苗不具

危險，但許多人質疑它的效率。卡邁特與

介倫的實驗數據顯示，接受過卡介苗的嬰

兒死於結核病的機率降低。許多法國以外

的國家、地區也開始採用卡介苗。然而英

國對卡介苗始終保持質疑的態度，而卡邁

特與介倫所提出的數據也在1928年遭格林

伍 德 博 士 （

Professor M

Greenwood）

大肆批評。此

外美國杜魯道

療養院的佩托拉

夫（Petroff）及其同僚在1929年指出，他

們在卡邁特提供的卡介苗樣本中，分離出

高毒性的結核桿菌。此發現使社會大眾質

疑卡介苗的毒性是否真如卡邁特所保證的

那樣穩定。但儘管有這些不同的意見與報

告，卡邁特與介倫仍對卡介苗的安全性信

心滿滿。1928年國際聯盟（聯合國的前身

）公衛委員會挺身支持卡介苗，認為可以

為新生兒施用預防接種。

盧比克事件（The Lébeck disaster）

　　1930年，德國北邊的盧比克小鎮裡，

發生了一件嚴重打擊卡介苗聲譽的事件。

盧比克醫院的院長德克（Deycke）博士

及盧比克衛生局的首席醫療官奧斯特（

Alstaedt）共同主持計畫，他們在1929年

從巴黎巴斯德研究院引進卡介苗菌株，在

盧比克實驗室自己生產疫苗之後，於1930

年2月24日開始給新生兒服用。兩個月內

共有256名新生兒接受口服卡介苗。1930

年4月17日，發生第一起嬰兒因肺結核死

亡的案例，緊接著又出現三件死亡案例。

4月15日緊急停止接種計劃。總計有73位

嬰兒死亡，另外135位雖得到結核病，但

得以復原。10位家長尋求法律途徑控告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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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關人物，包括德克、奧斯特等人。此

事件引起軒然大波，政府展開調查。歷經

�年又8個月，調查顯示，致死原因不在卡

介苗，而是自製的過程中，疫苗受到盧比

克實驗室高毒性的結核桿菌汙染，因而釀

成悲劇。兩名醫生因此在�932年2月6日被

法院判為醫療疏失，而判處兩年徒刑。

　　此事件傳遍世界各地，卡邁特與介倫

立刻成為眾矢之的，承受極大的壓力。

　　�930年，挪威首都奧斯陸舉辦國際抗

癆聯盟世界大會，會上卡邁特為自己辯白

，贏得滿堂采。儘管後來德國政府證實了

盧比克事件導因於人為疏失，大眾對卡介

苗的信心已大不如前。�93�年，卡邁特寫

了一篇關於盧比克事件的後記。卡介苗在

法國境內已失去普及性，英國當局亦仍不

敢鼓吹使用卡介苗，只有在斯堪的那維亞

國家仍然廣泛施打卡介苗。

卡介苗日後的發展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導致歐洲和亞洲

的結核病盛行後，世界各地才開始廣泛使

用卡介苗。丹麥的紅十字會在匈牙利、波

蘭和德國發起歐洲孩童接種疫苗運動。瑞

典紅十字會和「聯合國兒童基金會之下的

挪威的政府救濟（Norwegian relief）」

也在�948年加入此運動。卡介苗運動持續

進行，其他國家也紛紛跟進。儘管卡介苗

的接種獲得多數人的認同，加上北美印地

安人的研究結果對卡介苗十分有利，美國

對卡介苗抱持懷疑的態度。在英國也有不

少人對於接種卡介苗躊躇不定，不過「英

國醫學研究委員會（Medical Research

Council）」在�950年執行了一項大型試

驗，幫5萬名青少年和孩童接種卡介苗。

之後二十年內的五篇報告（最後一篇發表

於�9�2年）總結指出，卡介苗的保護力高

達80%。

　　世界衛生組織（WHO）2004年發

表了〈卡介苗疫苗立場論文〉（B C G

Vaccine WHO position paper），論文中

WHO依然強烈建議結核病高發病區，應給

新生兒施打�劑卡介苗。WHO在�9�4年推

薦卡介苗為國家疫苗政策的一部分，全球

約有百分之八十的幼兒接種此疫苗。全世

界施打的卡介苗菌株都是源自於卡邁特與

介倫在�92�年研發出的疫苗株。

　　卡介苗最大的爭議在於它的效率（

efficacy）。對於孩童的腦膜炎和粟粒性

結核病，它的效率可達到86%，但是對於

一般的結核病，它的效率可能只有50%，

不過它是個非常安全、便宜、容易施打的

疫苗，因此WHO還是強力推薦給高發病

區。至於低發病區，可以選擇性施打於高

危險群對象。低發病區的定義，WHO和

IUATLD訂定為：(�)每年塗片陽性肺結核

通報率應低於每十萬人五名以下；或(2)

五歲以下孩童的結核性腦膜炎通報率應當

連續五年低於每千萬人一名以下；或(3)

結核年感染率低於0.�%。台灣的情況遠

高於此種情況，因此台灣仍持續施行卡介

苗接種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