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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 责编 陈溶冰 责校 梁荣高 美编 张海彤

李斯三叹◆月如钩

李斯从一个基层小吏起步,依靠个人奋斗,做到位极人臣,成为士子的榜样。后来,被腰斩于市,夷灭三族。当那么大的官,也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因此,他又不怎么被人羡慕。观其一生,共有三叹。

李斯是楚国上蔡人。年轻的时候,看到厕所里的老鼠在吃不洁的东西,每逢有人或狗来时,就受惊逃跑。后来他看到粮仓中的老鼠,吃粟米,居大屋,根本不担心人狗惊扰。于是李斯乃叹曰:“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于是就跟荀卿学帝王之术。学成事秦,一路升迁,秦王拜斯为客卿。这就是成语“人鼠之叹”的由来。

秦国一直有灭韩的野心,韩国便派“水利专家”郑国赴秦为间谍,劝说秦开凿三百多里的人工河渠灌溉田地,希望以此消耗秦国的国力,使之无余力攻韩。其后,事情败露,震惊朝野,这就是著名的“郑国渠”事件。秦国王公贵族,纷纷议论要驱逐外国人,李斯写出千古雄文《谏逐客书》,他在文章末尾感叹:“今逐客以资敌国,损

民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他成功地说服了秦王收回逐客令,平息了秦国贵族的排外风波。牢固地树立了“来了就是秦国人”的新观念。一言而动摇君主之念,我以为,此乃“人主之叹”。

七月丙寅,始皇崩于沙丘平台。李斯和赵高订立“沙丘之谋”,伪造遗诏,迫令公子扶苏自杀,拥立胡亥为二世皇帝,后为赵高所忌,李斯被判腰斩,与儿子一同行刑时,他感慨地对儿子说:“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遂父子相哭,而夷三族。连最普通的需求都满足不了,窃以为,这是“人狗之叹”。

从微贱时的人鼠之叹,到关键时的人主之叹,再到终局时的人狗之叹,李斯的一生,让人赞叹、惊叹、感叹。生命不是太极图,无法循环往复。人生都是单程车票,没有岁月可回头。李斯的一生,一直都在往上走,走着走着,竟是不归路。李斯三叹,绝非孤例。前赴后继,代有其人。

野味◆南翔

近期《深圳经济特区全面禁止食用野生动物条例(草案征求意见稿)》出炉,全文23条,给出了禁食的“黑名单”,其中第二条荦荦大者标明:禁止食用下列野生动物及其制品:(一)法律、法规规定保护的野生动物以及其他在野外环境下自然生长繁殖的陆生野生动物;(二)人工繁育、饲养的陆生野生动物。禁止食用用于科研实验、宠物饲养等非食用用途的动物及其制品。这就表明,不仅在野外捕获的猎物不得食用与售卖,即便养殖的蛇、雁、孔雀、鸵鸟之类也在禁食之列。宠物饲养自然首推狗与猫,当应随之从菜牌上除名。

宠物的范围很广,除了猫狗,还有鸽子、鹦鹉、仓鼠、蝈蝈、蜘蛛等皆可饲养。我在地铁工作的外甥喜养乌龟,那是因为龟鳖之属性喜安静,省去了他每天工作繁忙之后,回家还要牵狗遛鸟的繁难。所养乌龟下蛋孵化之后,他每每示人之后送人,以作繁衍壮大龟族之思。可惜,别人拿去都难乎为继,要么养不大,要么夭折了。看来任一小小宠爱,养好都得费心思,乃至窗前的一盆兰、一枝菊。

自家养大的宠物,要拿去厨间烹调成席,那都有感情的不舍。记得我女儿小时候,曾经养过不止一次刺猬,那是在菜市场买回来的活物。据古之药书记载,刺猬是一种药用小兽,经济价值很高。刺猬的皮称异香、仙人衣,是重要的传统中药材,具有降气镇痛作用。迄今都觉得刺猬是一种长相很萌的小生灵,白腹棕背,一对骨碌碌的小眼睛,一支长长的鼻吻,蜷起一身毛刺的时候,一副天下可奈我何的天真!连着两次饲养刺猬,都以它们的走失而告终。也好,寻找一片自由的土地,终是动物的天性。可亦有一层隐忧,在森立建筑物的城市里走失的小生灵,不会到底成了他人餐桌上的一道“佳肴”吧?

惭愧,我是吃过野生动物的,那是20多年前刚来深圳,四处采访写作。某夜,被三四个热心的朋友拉去一家黑黢黢的饭店吃饭。餐桌上来一盅热气腾腾的汤,事先也没介绍,吃了几口汤之后,主人才揭底,此乃穿山甲。一阵静默之后,有人提议站起来垂手致祭。现在想想,那个姿态有点可笑。设问,如果事先得知吃的是穿山甲,能一体拒绝吗?我想未必都会,但肯定不会皆大欢喜,同为饕餮。

此次出台的“条例”还开出了“白名单”,亦即可吃的如猪、牛、羊、驴、兔、鸡、鸭、鹅、鸽等政府决定可以食用的家禽家畜。在黑名单和白名单之间,会有一个边缘不清晰的地带,有待一步步完善。

古代生产力低下,猎获杂取种种,或情有可原;今人回避野味不仅能力可行,健康意识、动物伦理、生态平衡都是不可或缺的考量。

我对武汉的向往,最初是一条湖,和一碗面。

多年前,在网上认识了武汉的一位编辑,常去访问她的博客。她时不时写到东湖。春天,她穿着布鞋去东湖边看桃红柳绿。初夏,她带着吊床去东湖,躺在树荫下读书,微风轻轻吹。雨天,兴起,她就撑开一把疏影横斜的绿枝小伞去东湖边看细雨迷蒙……就这样,东湖缓缓淌入我心中,成为一个深深的情结。我在那时,很爱听齐秦的《一面湖水》,单曲循环怎么听也听不厌倦。每次听的时候,我想到的就是东湖,那面远方的湖水像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想以后若是有机会去武汉,我头一个要看的就是它呀。

四年前,我得了一个去武汉出差的

机会,去东湖边散步自然成为我的最大心愿。我很私心地订了东湖宾馆,只因为它临着东湖,便于我清晨去散个早步。天还墨墨黑,我一直等到6点钟才能清晰地看到湖。那个时候,整座宾馆还没有苏醒,湖边只有我一个人,你能够想象当时的我有多兴奋。我打开了齐秦的《一面湖水》,不插耳机,就让手机在天地里自然地歌唱,青山、绿水、银滩、白鹅……东湖远比我想象的要阔大得多。我边听歌,边沿着东湖慢慢地走,在徐徐的晨风里散了一个半小时的步。

回到房间,冲了一个温暖的澡,神清气爽地去餐厅吃早饭。我要了一碗武汉热干面。我除了是个湖水控,还是个面条控,走到哪里都忘不了要品尝一下当地的面条。热干面,是武汉的另一块招牌。就像名字所说,干干的没有汤汁。在上海时,我常吃的是汤面,汤面的关键在于汤,而热干面,精华在于配料和浇头。香油、酱油、芝麻酱、卤水汁、醋、萝卜丁、酸豆角,充分搅拌,面条就变得油润泛黄,鲜而劲道。但我第一次吃的时候,犯了大忌。我忙着拍照修图,等吃的时候面条已经冷了,干巴巴坨成一

团。原来热干面还讲究一个“热”字,须得趁热吃。次日早晨,我重新要了碗热干面,搭配了一碗蛋酒(蛋酒是武汉的一种“过早”饮料,制作原料主要有鸡蛋和酒酿),坐在窗前,临着一面湖水,这才品出热干面的美味来。

因为东湖和热干面,我偏爱上了武汉。谁能想到,鼠年春节武汉变成了一座悲情城市。真希望疫情快点过去,我想第一时间重返武汉,不但要再去东湖边散步,还要一碗热干面过早,把那些想玩的想吃的统统过一个遍。亲爱的武汉,祈祷你快点好起来。

王驾是晚唐诗人,应该目睹了唐朝一步步走向衰亡。他的诗一共流传下来七首,其中有两首写明了“乱后”如何如何,还有一首中有“乱来儿侄皆分散”之句。于是就对王驾的生存状态有了个大致判断:乱来又乱后,刀丛觅小诗。

《社日》和《雨晴》是王驾的名作。从这两首诗里,倒是一点也找不到乱世的痕迹。尤其是《社日》这首,读来竟有太平盛世的感觉。莫非王驾生活的时代,在乱后乱来之际,还有着不少的太平岁月?

《社日》就是很简单的一首诗。“家家扶得醉人归”谁都读得懂,谁都记得住。晚清大儒王闿运认为《社日》固是名篇,却说不出它好在哪里。

简单的诗句未必只有简单的意思,不同的人读来或有不同的感触。有人心生欢喜,有人心生悲悯。文学家感受到田园之乐,政治家触摸到社会理想,思想家探寻着治乱之道。皇上笑纳了臣民给他一个人的赞美,郭老师感谢大家给他一个人的掌声……

文学家、政治家、思想家王安石编《百家诗选》,将《雨晴》这首诗改了七个字,变成了

“雨来未见花间蕊,雨后全无叶底花。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不同的人读诗会有不同的感触,但不同的是,王荆公直接把一首诗改成了他认同的样子。本来王驾的诗里还是写到了一点春色的,雨前初见花间蕊嘛。本来蝴蝶还是对老王家的春色有点期待的,都飞来了嘛。但是让王荆公这么一改,老王家从头到尾什么春色都没有,蝴蝶啥的也一窝蜂地飞到了隔壁,整首诗读来,活像是老王家遭到了隔壁的一顿哄抢。

《雨晴》本来要讲的是败兴的感觉,一场春情被一场苦雨浇灭。要说败兴,起码得先有兴。文学家兼政治家、思想家王安石先生一顿操作猛改诗,强力地把不同人的不同感触统一到了一个方向。当然这也是一种败兴,是败兴的败兴。

◎也肆/文 王建明/图肆说唐诗

败兴的败兴

王驾《社日》鹅湖山下稻粱肥,豚栅鸡栖半掩扉。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王驾《雨晴》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兼无叶里花。蛱蝶飞来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东湖和热干面◆陆小鹿

2020年3月4日 星期三

责编 胡云涌责校 梁松滔 美编 马如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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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评论家出版文学批评专著探讨“新城市文学的新语言”

【深圳商报讯】(记者 魏沛娜)近日,深圳青年文学评论家廖令鹏的文学批评专著《新城市文学的新语言》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该书是近年来深圳文学研究的新收获,探讨文学的开放性、社区写作理论与实践、新媒体与文学、科技与文学等备受关注的主题。尤其是从文学语言的角度,对一些知名作家及其作品进行新的诠释,特别是对薛忆沩、臧棣、邓一光、相南翔、丁力、吴君、蔡东等作家的创作进行挖掘。

“深圳的发展历程,为中国文学提供了丰富和精彩的‘深圳故事’,也为深圳文学提供了丰饶的创作资源与难得的叙事红利。这就是我坚持不懈地研究深圳文学的动力所在。”廖令鹏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介绍,深圳文学作为一种新城市文学的独特形态,其文学价值和人文价值尤其值得重视。十多年来他一直坚持现场的批评,跟踪观察和研究新城市文学,为30多位深圳作家写过评论,为深圳文学鼓与呼。为此该书也通过对深圳文学发展历程和青年作家的创作进行系统梳理和研究,深入探讨城市文学的价值创新。

闻闻““书香书香””识女人识女人三八妇女节快来了,请收下这份女性书单

《真故·女性叙事》

“金智英们”在发声2019年,关注女性成长的图书,从过去

的涓涓细流变成了暗流汹涌。《82年生的金智英》是这一现象的典型代表。

一个女孩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会经历多少坎坷?韩国作家赵南柱用一本近似“流水账”的小说做出了回答。

这本书在韩国初版时,谁也没想到它日后不仅成为了罕见的现象级畅销书(在韩国销量突破100万册),还因为女性艺人的推荐和同名电影的上映,引发了丰富的话题讨论。时至今日,“金智英”这三个字的意义,已经超出了文学文本本身,它融合进韩国乃至东亚的性别平权运动之中,成为一个时代的见证。

“花木兰”遭遇职场天花板“金智英”的故事引发了女性对生存环

境的讨论,越来越多人用美国作家玛丽莲·弗伦奇那本著名的书名《醒来的女性》,来形容这个事件,《黑箱》《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等图书的出版,都在印证这一事实。

去年9月,译林出版社引进了《因为性别:改变美国女性职场环境的十个案件》一书,用10个里程碑式的真实案例,勾勒了近50年来美国反职场性别歧视的历史变迁。

想象一下,育有幼儿的母亲遭遇招聘歧视,产假归来的新手妈妈被迫离职,职场“女强人”因“不够有女人味”而升职无望……如果你也在今天的中国遭遇这些场景,去读读这本书吧,那些真实的案例都是前车之鉴。

单身女性的时代来了今天女性的生存状态已经有了很大进

步,但仍然处在男性价值观主导的社会现实之下,在经济独立和回归家庭两种价值观之间剧烈撕扯。

之前在国内很“火”的一本书《我的孤单,我的自我:单身女性的时代》聚焦单身女性,从上百个访谈中选取了30多位女性的故事。不是“独身宣言”,也不为向传统婚姻

“抖机灵”,这本书里的故事提醒我们:女性命运不再是简单的“二选一”,她们面前已经出现更多的人生选项。

无论结婚与否,女性都得独自活下去的时代已经到来。

母亲们的育儿困局回首2019年的网络热搜,日剧收视第

二名的《坡道上的家》一定不可忽视。这部大热日剧的同名原著,终于在今年1月出版了简体中文版。

《坡道上的家》讲的是当代都市女性的育儿困境。虽然说的是日本的故事,但是中国女性仍然心有戚戚。水穗和里沙子的丧偶式育儿困局,表面光鲜漂亮,实则压抑、窒息、绝望,无从逃脱,这本书呼吁人们“看见母亲”。

成为母亲之后,还有无数的育儿战争要面对。美国生物学和人类学专家薇妮斯蒂·马丁搬到纽约上东区,她铁了心要融入上东区的社交群体,于是运用人类学和灵长类动物的专业背景,解读曼哈顿妈咪部落的逻辑与行事方式,最终写出了畅销书《我是个妈妈,我需要铂金包》,很有趣的视角。

中国女性生存现状如何和日本、韩国以及西方相比,关于中国

女性生存现状的原创纪实类书籍并不多,也很少有作者长期研究、写作这一主题。

难得的是,非虚构写作平台“真实故事计划”去年11月出版了一本《真故·女性叙事》,从18万个女性故事中,挑选了21个中国女性的真实故事,有得了罕见病从痛苦中成长、组织病友会的姑娘;有为了瘦和美,变成催吐成瘾的“兔子”;有从小镇出逃,遇到黑中介与之抗争的北漂女孩;还有对“第二次叛逆期”的母亲从厌恶到理解的女生……这可能是近期可见的出版物中,最贴近当下中国女性真实境遇的一本书了。

当然,小说家笔下的中国女性故事,也是社会的一面镜子。像擅长写女性的王安忆、严歌苓,以及新生代的张怡微、蔡东,她们的作品都值得一读。

中国知识女性在做母亲这件事上也表现不俗,如果有兴趣,可以读一读刘瑜,以及她写给女儿的那封信《愿你慢慢长大》,当然还可以重读龙应台,《亲爱的安德烈》《孩子你慢慢来》,都是不错的选择。

深圳商报记者刘悠扬

女 性 的 职场困局、自我成长等话题,正引起越来越广泛的讨论和思考。

适 逢 三 八国际妇女节,深圳商报《读书周刊》特别为女性读者精挑细选了一份女性书单,涵盖了女性自我成长、平衡工作与家庭等各个方面,希望这些书里描绘的世界,能给女王们带来勇气和力量。

歌唱家克里木去世曾创作并演唱大量脍炙人口的歌曲

【深圳商报讯】据中新网报道,2020年3月3日凌晨,著名歌唱家克里木与世长辞,享年79岁。

在克里木近70年的艺术生涯中,创作并演唱了大量富有民族特色的作品,包括《掀起你的盖头来》《达坂城的姑娘》《阿凡提之歌》等脍炙人口的歌曲,广为流传。

1940年,克里木出生于新疆吐鲁番的一个文艺世家。他的父亲被称为“金唢呐”,母亲则是舞蹈家。

1951年,年仅11岁的克里木来到部队,成为一名文艺战士。17岁那年,克里木调到新疆军区文工团,此后又来到北京。他参与创作、演唱的不少新疆歌曲,都成为了那个年代广为流传的作品。其中,克里木1964年参与创作的《塔里木河》融合了维吾尔、塔吉克、哈萨克三个少数民族的音乐风格。他曾说,“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这首歌唱的就是边疆军人保家卫国的生活,再加上曲调悠扬抒情,符合艺术规律,所以能受到大家的喜欢。”

在克里木后来写的《羊肉串香又香》中,那声吆喝和旋律就来自他的日常生活;而他创作的《阿凡提之歌》就是根据一首维吾尔语歌的旋律写出来的。

克里木去世后,不少人在网上悼念。央视主持人尼格买提通过微博悼念。他回忆,克里木“喜欢跟观众聊,什么都聊,从上世纪50年代讲起,再说到他的古兰丹姆”。尼格买提还写道:

“只要我们记得他,他就了无遗憾……再见了,克里木老师。”克里木的儿子克阮希3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坦言,父亲

克里木对新疆怀有深厚的感情,对这片养育了他的土地一往情深,他曾经说过:“作为新疆人,我感到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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