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相伴 眷眷情深

即使到了大多数人选择回归家庭的人生阶

段，苏智良和陈丽菲都没有离开他们心系的工作

岗位。陈丽菲虽然已经退休，但她带的研究生要

到明年才全部毕业；苏智良则仍活跃于一线教学

岗位，除却本科生课程比原先少上几节之外，工

作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许多细节可见苏智良和陈丽菲之间的感情。

他们称呼对方为“陈老师”“苏老师”，学生和后辈

们叫惯了的称谓在他们的口中却有了眷眷情深

的意味。采访的时候适逢陈丽菲刚从北京赶回上

海家中，还来不及浏览采访提纲，苏智良便微笑

着与记者商量“陈老师刚回家，采访可以先问我

好吧？”谈及早期由二人共同完成的《近代上海黑

社会研究》一书，苏智良回忆说最早的一版由浙

江人民出版社出版，陈丽菲反驳他是上海××出

版社，苏智良便笑着纠正她“陈老师呀，这些记忆

肯定我比你要清晰⋯⋯”还准确地报出当时责编

的名字和海外的几个版本。

两人的性格乍看有些不同，却一样温柔而坚

定。苏老师平和从容，穿一件家常的衣衫，接受采

访时无论谈到什么问题都柔声轻语；陈老师则显

得开朗健谈许多，还有些年长者身上少见的冲劲

儿。说起曾经工作中面临的困难和挑战，苏老师

往往会一笑带过，陈老师却会认真地向记者强调

苏老师的艰辛不易，并细致地阐述他每一项工作

的意义。相同的教育背景和专业志趣，使他俩总

是能理解对方的理想和坚守，默默地为彼此提供

最有力的支持。

两人暂时还没有机会悠哉度日，有更重要的

事情等待他们去完成。由两人共同署名的国家重

大项目———日军“慰安妇”问题研究的最终成果尚

未问世，这部百余万字的著作是夫妇俩过往数十

年“慰安妇”研究的凝练与总结，还需要至少一年

的扎实工作才能出版。但他们却沉醉于这样夙兴

夜寐的工作。陈丽菲坦言，“慰安妇”问题研究本是

苏老师工作中的一项副产品，仅仅肇始于二人上

世纪90年代留日期间的所闻所感，再想要挖掘这

段凝结着满满血泪的苦难记忆，也势必面对重重

阻碍；但是出于历史学工作者的良知和责任心，也

由于“慰安妇”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历史和现实问

题，他们还是踏上了这段钩沉一个民族和国家集

体记忆的旅程。“如果我们知道真相被湮没了，就

一定要去还原，这是历史学工作者的天职。”

心系三尺讲台 深耕历史教学

教书育人始终是两人最重视的工作。苏智良

和陈丽菲都毕业于华东师大，又同任教于上海师

大，因而始终怀揣着身为教师的价值认同。“这

（历史教学与教学研究）是一名老师最本分的工

作，是应该的。”陈丽菲颇有些骄傲地向记者介

绍，苏智良曾荣膺上师大第一届“最受学生欢迎

教师”，此后从校级到市级到全国，这项荣誉一直

伴随苏智良的教学生涯。苏智良从未停下实践和

总结的步伐，他一面教学生，另一面也在培养教

育的后继力量，新书《怎样上好历史课》所邀请的

22 名上海市特级教师中有十来人是苏智良曾教

过的学生。“即便看得到的回报可能很小，但却是

面向教育界润物细无声的传承。”苏智良计划在

2021 届本科生毕业前将新书签名送给每个学生，

希望他们鉴往知来，永怀对历史的温情和敬意。

陈丽菲曾任华东师范大学主办出版的国版

本中学历史教科书和沪教版初中、高中历史教科

书的责任编辑，对于基础教育同样经验颇丰。“历

史学的本质是求真，有比较才能有鉴别。我们希

望将这样的观念灌输给孩子们，要有历史的眼

光，长时段地、理性地、开放地、温和地看待问

题。”她强调基础历史教学应重视培养孩子们观

察社会、看待社会的能力，而非用僵死的模式桎

梏孩子们的思维。

苏智良和陈丽菲对待教育审慎而包容的态

度也带入了家庭生活。他们的儿子是 2006 年首

届通过自主招生入学复旦大学的历史系本科生，

学习历史固然受到家庭氛围的影响，但最终的专

业选择却是他自主的决定。他现在已是北京大学

世界史博士，也同父母一样扎根史学领域。

(下转第 3版)

慢性咳嗽是内科门诊最常见的就诊原因之一，也是相关医学网站最多患者求助的一种症状。咳嗽病因复杂，剧烈咳嗽容易引起多种并发症，如引发呕吐、昏厥，肋骨骨折等多种并发症，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尤其在目前的新冠疫情下，持续的咳嗽容易导致周边人群的紧张和担忧，给患者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不必要的困扰。近年来，慢性咳嗽已越来越受到国内外临床医生和研究者的重视。什么是慢性咳嗽？临床上通常将慢性咳嗽定义为

以咳嗽为唯一症状或主要症状，时间超过 8周，胸部影像学检查无明显异常者，简称为慢性咳嗽。

导致慢性咳嗽的病因很多，如目前比较常见的是哮喘，在中国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慢性咳嗽是由哮喘而引发，一种特殊类型的哮喘，称为咳嗽变异性哮喘。又如胃食管反流病，因胃酸和其他胃内容物反流刺激咽喉部，导致以咳嗽为其突出的临床表现，被称为胃食道反流性咳嗽。再如因过敏性鼻炎、咽喉炎、鼻窦炎等导致的上气道咳嗽综合征，也是引起慢性咳嗽常见病因之一。有着过敏性疾病史或过敏物质接触史的人群也易患该病。另外，就是嗜酸粒细胞性支气管炎（EB）引起的咳嗽。除了以上病因外，还有些是临床

上找不到原因的咳嗽，称为难治性不明原因的咳嗽。所以，慢性咳嗽实际上是很复杂的综合征，需要呼吸科医

师认真对待。如何诊断慢性咳嗽的病因？慢性咳嗽因其病因不同，治疗方

面也有很大差异。所以首先要明确病因，对因治疗。目前有十余种检查手段帮助诊断，如血常规、胸部CT、痰嗜酸粒细胞检查、肺功能、支气管激发试验、过敏原测定、呼出气一氧化氮（FENO）等。

如果没有条件进行相关检查，则需要医师根据患者可能的病因进行的经验性治疗。医师通过仔细询问患者的症状，凭借经验判断咳嗽类型并用药，这种情况临床上也是比较常见。慢性咳嗽的药物治疗对于咳嗽变异性哮喘导致的慢

性咳嗽，首先按照哮喘疾病进行治

疗，以吸入糖皮质激素为主。对于胃食道反流性咳嗽，要用抑酸剂加胃动力药。而对于上呼吸道感染引发的咳嗽，则需要口服抗生素药物。对于鼻窦炎以及鼻炎等引发的慢性咳嗽，可采用具有收缩鼻黏膜血管作用的药物进行治疗。在平时，患者也可常备一些镇咳

药物，如止咳糖浆、复方甲氧那明，以及一些中成药。这些药对慢性咳嗽会有一定的作用。需要注意的是，这些药物都可能会有一定的不良反应，如上腹部不适、嗜睡等。所以用药一定要谨慎。如果患者是过敏体质，可以备点

简单的抗组胺类药物，如仙特敏、西替利嗪、氯雷他定等，这些药物相对来说各方面的副作用相对要少一点。可以备些苏黄止咳胶囊等中成药，也

有着较好的镇咳作用，副作用较小，但人群服用效果有一定差异性。慢性咳嗽常见误区咳嗽作为目前一个常见的临床综

合征，有些患者对此容易忽视，或者过度紧张，两者都不是正确的态度。需要提醒大家是：当平时身体各项指标都比较正常的时候，如果突然莫名其妙咳嗽超过了1个月，应该及时去医院就诊，并有必要进行影像学如胸部CT检查。还有些人一咳嗽，就当慢性气管

炎来治疗，会不停地服用各种抗生素，但仍无法控制咳嗽。由于很多的慢性咳嗽不是因感染引起的，所以不要一咳嗽就擅自服用抗生素。

国内统一连续出版物号：CN31-0062 上海报业集团主管主办·上海新民社区传媒有限公司出版 总第 5852期社区版周刊本期 16版第 F-631期

2020年7月29日~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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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美玲 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医师

【本期导读】

﹃顶级妈妈﹄

也要﹃接地气﹄

电视剧《三十而已》最近热播，其中“妈妈的修炼”等

一波又一波争议性话题，让该剧短短几天登上了几十次微博“热搜”。但热度之下，“妈妈需要个铂金包”“狗血有余烟火气不足”等评价也随之而来。

“ 灼灼岁序，恰似晨露，又是一年

毕业季，新一批师范大学毕业的学

子即将踏上三尺讲台，开启为人师

表的新篇章。本月初，由苏智良教授

主持编写的《怎样上好历史课》由上

海教育出版社出版。这本书汇集了

沪上 22 名历史特级教师的教案与

经验心得。苏智良深耕史学研究和

史学教育多年，他的妻子陈丽菲无论

在工作还是生活中都是他最默契的

同路人。本期记者特别采访了苏智

良、陈丽菲夫妇，走近这对史学伉俪

相伴意长、携手扶将的温情人生。

◆见习记者丁诗圆 史史史学学学伉伉伉俪俪俪的温情人生

第 02版

宝宝出现这些情况

别惊慌

新生宝宝也会有一些“非正常”情况出现，比如头颅血肿、尿布带血⋯⋯当遇到这些状况时，

新手爸妈明白个中缘由，了解护理要点，才能临危不乱。

第 10版

你可能不知道小林，但你可能看过小林的漫画。凝练幽默的短句，流畅的水墨线条，

近年来刷遍网络。小林原名林帝浣，自称“摄

影界书法最美的段子手，漫画界文笔最好的美食家”。

林帝浣

﹃小林漫画﹄话生活

第 1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