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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记忆

民风民俗

民 以 食 为 天 ,旧 时 有 立 夏 尝 新 的 习俗。尝新即品尝时鲜。

民间在立夏日,先请神明、祖先享用,然 后 亲 友 、邻 里 之 间 互 相 馈 赠 。 在 这 一天,北方的人们要把即将成熟的小麦、大麦穗在火上烤熟吃,称为“享新麦之鲜”。

这 一 天 ,尝 鲜 的 内 容 各 地 有 异 。 江浙 一 带 要 尝“ 地 三 鲜 ”、“ 树 三 鲜 ”、“ 水 三鲜 ”。“ 地 三 鲜 ”是 蚕 豆 、苋 菜 、竹 笋 ,“ 树三 鲜 ”是 樱 桃 、枇 杷 、杏 子 ,“ 水 三 鲜 ”是鲥 鱼 、刀 鱼 、河 豚 。 而 在 南 京 风 俗 中 ,

“ 水 中 三 鲜 ”是 螺 蛳 、河 虾 、鲥 鱼 ,“ 田 中三 鲜 ”是 苋 菜 、蚕 豆 、豌 豆 糕 或 乌 米 饭 ,

“ 树 头 三 鲜 ”是 樱 桃 、青 梅 、香 椿 头 。 在立 夏 前 后 ,人 们 能 见 到 尝 到 的 时 令 新 鲜瓜 果 蔬 菜 又 何 止 三 鲜 ?“ 青 梅 夏 饼 与 樱桃 ,腊 肉 江 鱼 乌 米 糕 。 苋 菜 海 蛳 咸 鸭蛋 ,烧 鹅 蚕 豆 酒 酿 糟 。”这 一 民 谣 涵 盖 了立 夏 的 很 多 时 令 食 物 。

吃 这 些 美 食 是 有 一 定 的 道 理 。 比如 吃 蚕 豆 。 蚕 豆 又 名 胡 豆 ,相 传 来 自西 域 。 其 得 名 原 因 有 二 ,一 则“ 蚕 时 始熟 ”,二 则“ 豆 荚 状 如 老 蚕 ”。 立 夏 时节 ,蚕 豆 大 量 上 市 。 清 代 袁 枚 在《随 园食 单》里 说 :“ 新 蚕 豆 之 嫩 者 ,以 腌 芥 菜炒 之 ,甚 妙 。 随 时 随 采 方 佳 。”苏 北 人爱 煮“ 蚕 豆 饭 ”,就 是 把 蚕 豆 跟 大 米 一锅 煮 熟 。 蚕 豆 又 叫 发 芽 豆 ,立 夏 吃 蚕豆 ,要 的 是“ 发 ”。 有 的 地 方 的 人 们 甚

至 认 为 ,把 煮 好 的 蚕 豆 一 个 个 串 起 来套 成 圈 圈 ,挂 在 小 孩 子 的 脖 子 上 ,小 孩吃 了 不 但 身 体 棒 ,而 且 可 以 一 个 夏 天不 和 人 斗 嘴 。

又 如 时 令 蔬 菜 苋 菜 。 苋 菜 叶 有 粉 绿色 、红 色 、暗 紫 色 或 带 紫 斑 色 ,故 古 人 分白 苋 、赤 苋 、紫 苋 、五 色 苋 等 数 种 。 苋 菜俗 名“ 人 情 菜 ”,据 说 这 种 菜 越 是 在 闹 饥荒 时 长 势 就 越 好 ,供 饥 民 度 过 饥 荒 ,好像 懂 人 心 、通 人 情 似 的 。 民 间 有“ 五 月苋 ,正 当 时 ;六 月 苋 ,当 鸡 蛋 ;七 月 苋 ,金 不 换 ”的 俗 语 。 郑 板 桥 的 诗 句“ 白 菜青 盐 糙 米 饭 ,瓦 壶 天 水 菊 花 茶 ”,说 的是 居 家 茶 饭 、平 和 心 态 。 周 作 人 有 一篇 文 章《苋 菜 梗》:“ 近 日 从 乡 人 处 分 得腌 苋 菜 梗 来 吃 ,对 于 苋 菜 仿 佛 有 一 种旧 雨 之 感 。”连 菜 根 都 这 样 令 人 挂 念 ,可 见 苋 菜 的 迷 人 程 度 。 即 便 是 长 老 的苋 菜 ,也 有 别 样 的 吃 法 :“ 俟 其‘ 抽 茎 如人 长 ’,肌 肉 充 实 的 时 候 ,去 叶 取 梗 ,切作 寸 许 长 短 ,用 盐 腌 藏 瓦 坛 中 ; 候 发 酵即 成 ,生 熟 皆 可 食 。”

“ 菹 有 秋 菰 白 ,羹 惟 野 苋 红 。 何 人 万钱 筋 ,一 笑 对 西 风 。”张 爱 玲 对 红 苋 菜 情有 独 钟 ,即 便 离 开 上 海 三 十 年 后 仍 然 念念 不 忘 :“ 苋 菜 上 市 的 季 节 ,总 是 捧 着 一碗 乌 油 油 紫 红 夹 墨 绿 丝 的 苋 菜 ,里 面 一颗颗肥白的蒜瓣染成浅粉色。在天光下过 街 ,像 捧 着 一 盆 常 见 的 不 知 名 的 西 洋

盆栽,小粉红花,斑斑点点暗红苔绿相同的铁锯齿边大尖叶子,朱翠离披。”

苋 菜 有 深 赤 脉 络 ,叶 片 肥 厚 暗 紫 ,洗时 能 染 红 几 大 盆 水 。 人 们 吃 完 苋 菜 ,端起 菜 盆 会 将 红 红 的 汤 汁 一 饮 而 尽 ,讨 的是“红 ”运 当 头 的 彩 头 。

“ 立 夏 吃 了 蛋 ,热 天 不 疰 夏 。”古 人认 为 ,圆 圆 溜 溜 的 鸡 蛋 ,象 征 生 活 圆满 。 家 家 户 户 要 煮 上 一 锅 鸡 蛋 ,手 巧 的母 亲 以 彩 线 织 成 放 置 鸡 蛋 的 丝 袋 ,把 染色 的 鸡 蛋 放 入 其 中 ,挂 在 孩 子 胸 前 ,据说 可 以 消 除 瘟 疫 。 除 鸡 蛋 外 ,有 的 地 区也 用 鸭 蛋 、鹅 蛋 等 。 有 的 还 在 蛋 上 绘 制图 案 ,小 孩 子 相 互 比 试 ,称 为 斗 蛋 。 正因 如 此 ,立 夏 这 天 会 看 到 孩 子 们 胸 前 挂着 鸡 蛋 ,到 处 约 伴 碰 蛋 的 热 闹 情 形 。 因

“ 蛋 ”、“ 袋 ”与“ 代 ”谐 音 ,此 举 也 寄 托 着父 母 的 传 延 子 孙 的 希 望 ,希 望 儿 孙 健 康长 寿 、“ 代 代 相 传 ”。

立夏的美食任崇喜

72017 年 5 月 15 日 星期一

责编:李玲 版式:李雯 校对:蔡泽祥行走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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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生活

母亲的集邮册张惠新

年迈的母亲不懂文玩收藏,却一直保存着三大本集邮册,里面是她珍存近四十年各式各样的邮票。这些邮票都是父母在结婚后邮寄书信留下的。

上 世 纪 60 年 代 初 ,父 亲 从 三 尺 讲 台 走 下 来 ,进了 公 安 战 线 工 作 。 那 时 ,他 经 常 加 班 加 点 ,为 了 破案 ,奔 波 在 全 国 各 地 ,一 去 就 是 好 几 个 月 。 母 亲 一个 人 不 仅 要 上 班 ,还 要 照 顾 孩 子 和 瘫 痪 在 床 的 老人 ,忙 里 忙 外 ,还 要 担 心 着 父 亲 的 安 危 。 那 时 ,家里 没 有 电 话 ,彼 此 联 系 只 能 靠 通 信 。 每 到 一 地 ,父亲会匆匆写上只言片语,向母亲和家里的老人报个平安。

孩 提 时 代 的 我 ,常 常 见 母 亲 把 父 亲 的 信 看 了又 看 ,一 字 一 句 地 读 给 我 奶 奶 听 。 后 来 ,母 亲 告诉 我 ,奶 奶 时 常 边 听 信 边 唠 叨 :“ 只 要 你 平 安 就好 ! 家 里 的 事 甭 惦 记 !”宛 若 父 亲 就 在 他 身 边 一样 谆 谆 教 导 着 。 而 母 亲 和 奶 奶 的 心 意 是 邮 寄 不出 去 的 ,她 们 不 知 道 父 亲 下 一 站 会 奔 波 在 哪 里 执行 任 务 ,只 能 在 心 底 祈 祷 着 他 平 安 ,渴 盼 着 下 一封 信 的 到 来 。 一 晃 十 多 个 年 头 过 去 了 ,母 亲 把 父亲 的 每 一 封 来 信 ,都 小 心 地 抚 平 整 理 好 ,装 订 起来 ,再 把 信 封 上 的 邮 票 剪 下 ,浸 泡 在 清 水 里 ,除 去胶 水 的 痕 迹 ,夹 在 书 本 里 阴 干 ,再 细 心 地 收 进 集邮 册 里 。 慢 慢 地 ,母 亲 的 集 邮 册 已 经 有 3 大 本 。而 我 们 也 逐 渐 长 大 。 奶 奶 辞 世 了 ,母 亲 的 腰 累 弯了 ,父 亲 才 从 一 线 退 居 到 二 线 ,能 按 时 上 下 班 ,陪母 亲 买 菜 做 饭 。

现 在 ,已 是 耄 耋 之 年 的 母 亲 ,虽 然 也 有 了 手机 ,但 她 却 依 然 怀 念 写 信 的 年 代 。 她 经 常 翻 看 那些 信 笺 和 她 的 集 邮 册 ,对 我 们 无 数 次 津 津 有 味 地念 叨 每 一 枚 邮 票 的 来 历 。 细 心 的 母 亲 在 每 一 枚 邮票 下 面 都 标 注 上 了 年 、月 、日 。 母 亲 回 忆 起 的 不 仅仅 是 那 个 年 代 书 信 带 给 人 的 温 暖 。 言 语 间 ,我 深切 地 感 受 着 母 亲 在 当 年 期 待 父 亲 来 信 时 的 焦 虑 ,和 读 信 时 的 激 动 与 欣 慰 ,母 亲 是 在 重 温 过 去 和 父亲 携 手 走 过 的 艰 苦 岁 月 。

父 亲 硬 朗 的 瘦 金 体 书 法 是 母 亲 十 分 欣 赏 的 字体 。 不 久 前 ,我 在 一 本 发 黄 的 书 里 看 到 了 一 封 母亲 临 摹 父 亲 笔 迹 的 书 信 。 母 亲 的 字 体 虽 不 失 娟秀 ,但 那 硬 朗 的 骨 架 ,颇 有 几 分 神 似 。 情 比 金 坚 。善 良 而 坚 强 的 母 亲 ,独 自 担 当 家 庭 重 担 的 时 候 ,没有 一 句 抱 怨 ,却 是 倾 尽 全 力 爱 着 这 个 家 和 这 个 舍家 为 国 的 男 人 。

如 今 ,母 亲 时 常 戴 着 老 花 镜 ,翻 看 她 的 3 本集 邮 册 ,父 亲 也 饶 有 兴 趣 坐 在 旁 边 一 起 看 。 他用 朴 实 的 话 语 告 诉 了 母 亲 ,当 年 他 为 了 破 案 拼命 工 作 时 的 心 情 :“ 当 年 ,为 了 将 每 个 嫌 疑 人 绳之 以 法 ,为 了 保 障 社 会 的 稳 定 和 每 个 家 庭 的 完整 ,我 只 能 舍 小 家 为 大 家 ,你 不 怪 我 吧 ?”母 亲 笑呵 呵 地 说 :“ 我 之 所 以 照 顾 好 老 人 和 孩 子 ,就 是 让你 没 有 后 顾 之 忧 ! 你 能 报 个 平 安 ,我 就 知 足 了 !为 大 家 的 幸 福 ,牺 牲 咱 小 家 ,值 ! 这 个 理 ,我 还 是懂 的 !”医 专 毕 业 的 母 亲 不 仅 知 书 达 理 ,而 且 善 良温 婉 ,父 亲 当 年 就 是 看 中 了 她 这 点 ,才 毅 然 和 母亲 走 到 了 一 起 。

父 亲 不 再 言 语 ,紧 紧 握 住 了 母 亲 的 手 。 两个 已 是 满 头 白 发 的 老 人 ,逐 一 抚 摸 着 小 小 的 邮票 。 阳 光 下 ,望 着 他 们 相 依 的 背 影 ,我 知 道 ,那每 一 枚 邮 票 ,方 寸 之 间 都 浓 缩 进 了 他 们 对 彼 此 的爱 ,烙 进 了 公 安 人 员 的 崇 高 情 操 和 无 私 大 爱 。 母亲 珍 藏 的 这 些 邮 票 ,比 多 少 文 玩 古 董 都 还 要 珍贵 。

民间记忆

每次到年轻的朋友家串门,我总能看到他们的孩子买的那一箱箱玩具,这些玩具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手动的、智能的,飞机大炮、航空母舰,挖土机、推土机、铲车、农具等,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

见此情景,我童年的生活便浮现眼前。我们那时的玩具可没这么“高大上”,几乎全是因地制宜自己发明的。那时别说是玩具,即使吃白面馍也是大年初一的事儿。平时想吃顿捞面条,绝对是“墙上挂门帘——没门”。父母没钱给我们买玩具,我们也不会向大人要。小伙伴们会依季节不同而就地取材,自制多种玩具。

春 天 里 ,我 们 会 把 柳 枝 折 断 ,用 手 轻 轻 一拧,将里面白色的棍儿抽出来,用剪刀剪成一段一段的,在一头划去一层薄薄的绿皮,放进嘴里一吹,顿时发出响声。我们可以把粗细不等 、长 短 不 一 的 柳 枝 做 成 能 吹 出 不 同 声 音 的

“笛子”,而且根据自己的想象力,创造性地吹奏出多种悦耳动听的声音,有欢快的、有悲伤的,还可吹出戏曲选段和流利的革命歌曲。

到了夏天,我们会在地里挖些胶泥用水和成面团状,找不到水就用尿代替水和成泥,胶泥越揉越黏,再团成长长的杠子馍状,掐成一

团团圆形或四方形的泥块,在泥块中间挖出一个圆,摆成一排,等每人都弄好后,小伙伴们便往地上摔,这叫摔“响炮”。只见小伙伴右手高高抬起,将捏好的“响炮”口朝下使劲一摔,随着 清 脆 的 响 声 ,朝 天 的 底 上 露 出 一 个 炸 开 的洞 ,洞 口 越 大 越 好 。 而 对 方 会 根 据 你 炸 开 的

“洞口”大小补上一块薄薄的泥饼。最后,谁跟前的泥多,谁就是赢家。有时点儿背了会把自己的泥巴输光,而赢家虽然只是赢一团泥巴,可依然会高兴得跟捡个金元宝一般跑回家中向父母报喜。

秋天来了,我们玩得最多的是摔“面包”,又叫甩“洋牌”。当然不是现在蛋糕房里卖的那种能吃的奶油面包,我们摔的“面包”是用烟盒或其他一些废纸叠成的平行四边形的“纸面包”。小朋友们出来玩之前,各自在家自制一些“ 面 包 ”,聚 到 一 起 后 ,各 人 先 把 自 己 的“ 面包”放在地上,根据比赛规则排出先后,手里拿着 一 个“ 面 包”向对方摆在地上的“面包”用力摔去,如将对方的“面包”掀翻了,那个“面包”就归你。这个游戏需要有技巧,更需要有力气,膀子抡起来得能带风。为了选择突破口,我在摔之前总要围着地上的“猎物”转两圈。为了增

强威力,我还会对着手中的“面包”哈口气,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向下摔。还真管用,有时一下子能掀翻对方几个“面包”。回家时,抱着一大摞“战利品”,吹着口哨,一蹦三跳地向邻居炫耀着。

冬 天 ,玩 的 项 目 更 多 ,弹 玻 璃 球(琉 璃 蛋儿)、撞小钱儿、踢毽子等。

先说弹琉璃蛋儿,每个小伙伴衣兜里都会装一些桂圆大小的琉璃蛋儿,圆球的芯是红、绿色组成的菱形图案,对着太阳一照,五光十色,甚是好看。这个游戏可两人或多人玩,各自拿琉璃蛋儿撞墙后,谁的琉璃蛋儿溜出去的远,谁先蹲在地上用拇指弹,那情景有点像现在的冰壶比赛。当你弹出的琉璃蛋儿触碰到对方的琉璃蛋儿时,对方的琉璃蛋儿自然就归你所有。这项比赛需要耐心和毅力,否则,你只能是当陪练、作奉献。

再说撞小钱儿。那时候,不知哪儿来那么多古铜钱,外圆内方,不同朝代的都有,清朝的居多。这个游戏,比赛场地必须选在有瓦房的人家墙边进行。几个大点的孩子排着队依次将 手 里 的 铜 钱 向 砖 墙 上 撞 击 ,撞 出 去 越 远 越好,这样你可以有充分的余地选择离你最近的铜钱去砸。那动作、那神态,左眼闭、右眼睁,

好像端着半自动步枪瞄准射击一样,往往好长时间才“扣动扳机”。如果你砸中目标,一次性能收获好几枚铜钱,若砸不中落在人家旁边,你的铜钱自然就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撞小钱儿这个游戏我玩得少,我家存放的铜钱本来就不多,而有限的库存总是被三哥独占。因此,三哥经常在村西头玩得乐不思蜀。开饭时间,母亲总会对我说:“宝福,叫你宝顺哥回 来 吃 饭 。”我 真 是 有 点 不 情 愿 ,可 也 只 能 遵命。三哥要是高兴了会塞给我一枚他赢的铜钱。我也是搦在手里当宝贝一样拿着玩,从不敢跟别人打比赛。所以,我一直对摔“响炮”、甩

“洋牌”情有独钟,因它成本小输赢都无所谓。踢毽子更有意思,而且男女皆可踢。用几

根公鸡脖子处的毛,插进一枚铜钱眼儿里,再用红线缠结实,毽子就做好了。踢比赛时,只见毽子在人的前后左右上下翻飞着、舞动着,不一会儿工夫,我们便踢得满头大汗,棉袄脱下来放在地上或挂在树杈上,尽情地踢来踢去引得大人们也会围上来观看。越是这时,我们越卖弄式地踢得更起劲。与现在的孩子比,我的童年虽然没有琳琅满目的值钱玩具,可每天都能和小伙伴聚在一起玩,每天都是欢声笑语。每每看到现在的孩子一人闷在屋里自己玩,我心里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长此以往,孩子必然养成孤僻、自私的性格,到了学校往往缺乏集体主义观念,没有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的意识,往往唯我独尊,稍不如意便大喊大叫。

时光荏苒,短短几十年社会发生的变迁可谓翻天覆地。我儿时玩的游戏和玩具已成历史,如今的孩子不会玩也不感兴趣。历史年轮滚滚向前,我们不可能再让孩子去摔“面包”,可让孩子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却很有必要。祖国的未来是属于他们的,伟大的中国复兴梦还要靠他们去实现。

大北岗村朱 锋

写大北岗村,是因为几年前看过已故地方史志学者吴凯老师的一篇文章。一直都想去大北岗村看看,但工作一忙,便搁置脑后。2017 年初夏的一个周末,念头又起,我便欣然出发前往。

从东京大道一路向东,到开柳路向北,再从大北岗西街右转,一路向北,再往东转弯时,看到路旁一块北郊乡政府所立的石碑。字迹稍有模糊,下车仔细看,也能依稀辨识出来。“大北岗在开封鼓楼广场北面偏东 4.5 公里,北临护城堤,属北郊乡。《北道刊 志》云,此为北宋东外城景阳 门 遗 址 ,传 为 河 患 毁 。 明 末 时 迁 成 村 ,谐 音 为 今名”……碑文最后还有“附近有北宋瑞圣园,村南有明初天王寺遗址”的字样。

《北道刊 志》是北宋神宗熙宁年间王 奉诏编纂的一部地理志书。既然此处为宋外城(北)景阳门遗址,宋代皇帝祭地的北青城就应在此处。中国属于农耕国家,皇帝很重视农耕。北宋皇帝祭天是在南郊的南青城修筑天坛祭天,这北青城就是祭地的地坛了。因为这一带地势稍高,正是宋外城遗址。1984 年,文物钻探队在该村村南地下考古钻探,已经证实了这一结论。

引用已故地方史志学者吴凯先生的说法,北青城之名系百姓俗称,因在城北,它初名北园。太平兴国二年,宋太宗下诏改名含芳园。《玉海》一书记载:“初为北园,典凡二百一十二人,孟秋驾幸……近臣宴饮,赏赉园宦……幸园观稼。”宋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以崇奉天书,奉安于此,乃改名瑞圣。这座园林与玉津、宜春相似,建有华丽的宫殿、池亭,也有大量土地可供驻园兵丁耕种。该园占地约 0.5 平方公里,包括今天的大北岗村及村东耕地的范围,园内茂林修竹,还种有各种花卉。该园当时是和琼林苑、宜春园、玉津园齐名的汴京四大名园(苑)之一。宋代诗人曾巩曾有诗赞曰:“北上郊园一据鞍(鞭),华林清集缀儒冠。方塘 春光渌,密竹娟娟午更寒。”可惜,该园毁于金元战火及水患。相传,瑞圣园内有古井 72 眼,上世纪中叶还有七八眼古井踪迹可寻,但现在在村里走走、问问,已是难觅其踪影了。至于明代天王寺,上世纪 90 年代,还有村民保存着铸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大铁钟,可惜现在也不知所终。

如今的大北岗村,因为开封市行政区划调整已经划归龙亭区管辖,但仍属于北郊乡。村内街道上不时有汽车、三轮车和电动车驶进驶出,几个老太太坐在街边晒太阳。正值初夏,村外麦苗青青,天上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天空显得很蓝。郑徐高铁列车,呼啸着从村北的高架轨道上来来往往。

从大北岗村返回即将进入开柳路时,路过一座 2007 年修建的仿古园子,依据地缘关系命名为“瑞圣园”。进去一看,花草名木、假山盆景、回廊灯笼,还有湖光水色、仿古建筑,的确十分宜人。但徜徉其中,想想此园已不再是彼园,千年的时空距离,谁能仅仅凭借想象就能够轻易地揽景入怀?“瑞圣园”这等皇家园林的气派,岂是我等凡人能够享受体味的?我禁不住一声轻叹,笑自己多情怀古、早生华发。

带菜上学的岁月刘兵

每当看到莘莘学子背着书包去学校的情景,脑海里浮现出我读初中时带菜上学的艰难岁月。

从 我 家 到 公 社 中 学 要 走 十 几 里 路 。 学 校 的 生活条件极其艰苦,一个大通铺睡十几个人,早上供应白馍稀饭和咸菜。中、晚餐食堂帮学生蒸钵饭,下饭的菜得自备。每个星期六放学早,同学回家背米带菜,星期天下午返校。那时,每家每户都穷,粮食不够吃。为了不让读书人饿着,大人们总是设法挤出些口粮,让我们带到学校去。我们带的菜以烧干豆角、辣味萝卜丁、酱黄瓜等为“主打”。

每 次 回 家 ,我 总 是 拧 着 空 袋 ,而 返 回 学 校 时 总是“满载而归”。娘把我的口粮袋装得满满的,还塞了十几个白膜和菜包子。她搜寻家里存的干货,做好,把几个大杯子装满压实。娘说,读书苦,你又好运动,打球跑步消耗大,营养肯定不够。你能考上大学,将来进城做大事、坐办公室,不挨冻受饿,这就是咱庄户人家最大的心愿。听到此,我的心里很是酸楚,向娘表示,我会加倍努力。

此 后 ,我 就 觉 得 肩 上 的 口 粮 袋 沉 甸 甸 的 ,因 为它承载着父母厚重的希冀。

到 学 校 后 ,同 寝 室 的 同 学 聚 在 一 起 ,欣 赏 着 各种包装容器里装的“战利品”。

那 次 ,娘 给 我 准 备 的 糖 醋 黄 瓜 最 开 胃 ,同 学 们一 哄 而 上 ,左 一 筷 子 右 一 勺 ,瞬 间 夹 得 杯 子 见 了底。“麻秆张”捎来了他父亲特制的豆瓣酱,满屋飘香,是调味的好作料。我先挖一勺,不管咸不咸,吃得满脸黏糊糊的。没想到,“眼睛张”那次用玻璃罐头瓶装了十几块红光油亮的红烧肉,馋得我们口水直滴。他笑道,正好赶上家里翻修房子。她娘去镇上割了一大块五花肉,烧了几个菜款待泥工师傅。她娘特意留了一些红烧肉,让同学们尝个鲜。那一刻,大家抹着油乎乎的嘴,吃着、笑着,感觉这个大集体真温暖。

后 来 ,学 校 发 动 大 家 开 出 几 块 菜 地 ,校 门 前 挖了一口池塘,用来养鱼。星期天组织同学们捡柴火卖给供销社,再买些肉来改善生活。这样一来,我们从家里带菜的次数就少了。

直到现在,我始终忘不了带菜上学的岁月。它是一种生活的磨砺,也给了我奋发读书的激情。我告诉今年读初三的女儿,要珍惜当下优良的生活条件,在学习上再创佳绩,将来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童年童趣刘新福

地名掌故

掩映 芳菲 摄

图说开封

月季花开 山林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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