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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

顾烨青lowast

　　摘要　１９世纪中期传入日本的laquo 咭唎紀略raquo和laquo海国图志raquo中英文ldquoLibraryrdquo的中译名是ldquo大

书馆rdquo和ldquo书馆rdquo但源自laquo四洲志raquo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中中文ldquo书馆rdquo大部分译自英文的ldquo学校rdquo或ldquo大

学rdquo而非ldquo图书馆rdquo１８６０年森田冈太郎和１８７２年市川清流与町田久成先后提出了ldquo書籍館rdquo的译

名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的名称首先来自１８７７年的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图书馆以该馆为代表日本

的大学图书馆名称出现过先将ldquo書籍rdquo转换为ldquo圖書rdquo并与建筑设施的其他称谓结合(如ldquo圖書

室rdquo)然后再替换为与ldquo館rdquo结合的演化路径ldquo图书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图书馆rdquo在中国古代均已

出现日语中只有ldquo図書rdquo源自古汉语日本在８世纪初出现了名为ldquo図書寮rdquo的机构一度也负责

管理国家的藏书没有证据表明ldquolibrary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ldquo図書室rdquo和ldquo図書館rdquo直接取自中国古

已有之的称谓关键词　图书馆　図書館　书籍馆　词源　语源　日本　图书馆史

分类号　G２５９１９DOI　１０１６６０３jissn１００２－１０２７２０１９０５０１５

１　问题的提出

长期以来学术界普遍认为中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

源自日文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１９５８年语言学家王立达

统计了５８８个从日语借来的现代汉语并将其来源

分为八大类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属于其中的第三类即由

日本人用ldquo意译法rdquo译出来的外国语词汇在汉字读

法上只有ldquo音读rdquo不用ldquo训读rdquo[１]日本语言学家中日文化交流专家实藤惠秀认可该词源自日语[２]刘

正埮等人于１９８４年增补出版的laquo汉语外来词词典raquo中继续将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列为源自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意译英语ldquolibraryrdquo[３]１８８７年１２月２日晚清外交官

傅云龙在日本考察日记中对日本图书馆的实录记载

是目前所发现的近代中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首现[４]之所以称其为ldquo近代首现rdquo是因为我国图书馆界在

２００９年发现了宋代黄庭坚的laquo见子瞻粲字韵诗和答

三人四返不困而愈崛奇辄次韵寄彭门三首raquo中已经

使用了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５]经进一步解读[６－８]和２０１７年又发现清乾隆年间黎简的诗laquo夏日饮书图书馆raquo后有学者认为黄庭坚诗中ldquo还从股肱郡待诏图书

馆rdquo所指的ldquo图书馆rdquo与黎简所指的ldquo图书馆rdquo在共性

上都是庋藏图书的处所与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的含义

近似[９]本文首先需要纠正的一个认识误区是１９４６年

以前的日语中并不存在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而是ldquo圖書

館rdquo一词日文汉字中有新旧字体之分[１０－１１]旧字

体为日本汉字的传统形式与laquo康熙字典raquo中的字体

几乎完全相同故也称作康熙字体与现今中文里的

繁体字也大同小异１９４６年１１月１６日日本内阁

第三十二号告示发布了laquo当用汉字表raquo收录汉字

１８５０个其中１３１个采用了简略化形式的新字体此后日本政府还公布了几批汉字表laquo当用汉字表raquo颁布以后所包含的简化的汉字统称为日本新字体在１９４６年公布的首批新字体中就包括由旧体ldquo圖rdquo字(与中文繁体字ldquo圖rdquo在字形上一致)简化而来的新

字体ldquo図rdquo[１２]一般在２０世纪中叶以后的日本图书

馆文献中基本都使用了新字体的ldquo図rdquo本文在需要

强调的地方使用旧字体ldquo圖rdquo其余使用新字体ldquo図rdquo由此我们不得不产生追问日语在选用ldquo圖書

館rdquo一词意译英语ldquolibraryrdquo时是否已发现了中国古

诗中使用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 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何

９０１

大学图书馆学报

JournalofAcademicLibrary

lowast 顾烨青ORCID００００Ｇ０００２Ｇ０８２８Ｇ１０９２邮箱guyeqingjiangnan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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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使用了这个词 ２００４年程焕文先生曾提出过

一个大胆的猜测认为ldquo西方的lsquoLibraryrsquo一词首先

由林则徐在１９世纪４０年代初译为中文的lsquo书馆rsquo然后通过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在１９世纪５０年代传入

日本其后日本在１９世纪７０年代(明治维新初期)学习西方图书馆的过程中沿用中文的ldquo书馆rdquo一词将

西文的lsquoLibraryrsquo一词译为lsquo書籍館rsquo到１９世纪８０年代初时再改为lsquo図書館rsquo最后lsquo図書館rsquo又通过lsquo出口转内销rsquo的方式反过来从日本流入中国并以中文

lsquo图书馆rsquo的形式一直沿用至今rdquo[１３－１４]当时这种

猜测ldquo尚缺乏可靠的史料支持和佐证rdquo[１５－１６]只能肯

定林则徐是第一个将西文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译为中

文ldquo书馆rdquo而中文ldquo书馆rdquo一词则随着laquo海国图志raquo在

１９世纪５０年代就已经流入了日本２０１７年上述

猜想在没有新增史料证据的情况下变成了肯定式

的论断ldquo因为魏源laquo海国图志raquo传入日本的影响日本在１９世纪７０年代明治维新初期翻译介绍西方图

书馆时遂沿用了林则徐的lsquo书馆rsquo中文译词将西文

的lsquoLibraryrsquo一词翻译为日文的lsquo書籍館rsquo以区别日

本原有的lsquo文庫rsquordquo[１７]突出了魏源laquo海国图志raquo传入

日本的因果关系沈丽云在其专著的自序中也曾提

出ldquo据史料记载日本最早出现的lsquo书籍馆rsquo就是因为

受到中国的影响而设立的rdquo[１８]但笔者翻阅全书也

未找到其所说的ldquo史料rdquo所在她的这一说法很可能

也是源于程焕文的推断程焕文的推断实际涉及了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

产生过程为了厘清这一问题笔者下文将先从梳理

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词源开始逐步分析ldquolibraryrdquo日译名称的演变及与汉语相关词汇之间的关联等

问题

２　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词源

１９３４年李景新曾向中国图书馆界详细介绍了

欧美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词源[１９]笔者再结合laquo大不列

颠百科全书raquo[２０－２１]与维基词典[２２]进一步梳理如

下西文中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有两个来源一个来源是希

腊文ldquoβιβλιοθκηrdquo(拉丁化拼写为ldquobibliothecardquo)另一个源头是拉丁文的ldquoliberrdquo前者由具有ldquo书籍rdquo(ldquoβιβλονbibliourdquo)和ldquo箱 子存 放 处 所rdquo(ldquoθ κη

thekerdquo)之 意 的 两 个 词 组 合 而 来其 中ldquoβιβλον

bibliourdquo原意是一种可做抄写材料的草该组合词

衍生出的具有ldquo图书馆rdquo之意的其他文种有法语的

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德 语 的 ldquoBibliothekrdquo俄 语 的

ldquoбиблиотeacuteкаrdquo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的ldquobibliotecardquo等后者源头的本意是书皮也是在未发明纸之前的

抄写材料所以后来也包含ldquo书物rdquo的意思并逐渐演

化为ldquolibrariusrdquo(ldquo关于书rdquo)ldquolibrariumrdquo(ldquo书柜rdquo)ldquolibrariardquo(藏书之所)和古法语ldquolibrairierdquo至中世纪

英格兰人讲的诺曼法语里则演变为ldquolibrarierdquo这就

是英语ldquolibraryrdquo的前身１３７４年英国作家杰弗雷

1048944乔叟(GeoffreyChaucer)在以散文体形式翻译古

罗马哲学家波爱修斯(Boethius)的名著laquo哲学的慰

藉raquo(ConsolationofPhilosophy)时使用了ldquolibraryrdquo一词值得注意的是１６世纪时古法语ldquolibrairierdquo原来相当于ldquo书库rdquo或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发生变化变成

了ldquo书 店rdquo今 天 法 语 ldquolibrairierdquo意 大 利 语

ldquolibreriardquo西班牙语ldquolibreriacuteardquo葡萄牙语ldquolivrariardquo也都是书店的意思还有引申为书商意思的如法

语ldquolibrairerdquo西班牙语ldquolibrerordquo等本文主要涉及

的是英文ldquo图书馆rdquo意义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偶有兼及

另一源头ldquobibliothecardquo的相关语种衍生词如法语

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

３　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语译名演变

３１　最初的日语译名和中文汉籍中相关中译名的

引入

据日本学者考证日本兰学家箕作阮甫在１８５１年的laquo八紘通誌raquo中将英国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图书

馆和牛津大学的波德林图书馆译作ldquo公共書庫rdquo[２３]这是目前发现的西文ldquolibraryrdquo最早的日译名称而

后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的概念也随部分中文汉籍中的相关

译名传入日本如在清人陈逢衡１８４１年记经日本

人荒木謇训点后于１８５３年由和泉屋善兵衞刊印的

laquo 咭唎紀略raquo一书中至少可以确定ldquoLibraryrdquo已被

翻译成了ldquo大書館rdquoldquo又有恶士活大书馆一所内贮

古书十二万五千卷rdquo[２４]魏源在１８４２年编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于１８５４年

通过拍卖流入日本民间[２５－２６]该书辑入了林则徐之

前主持编译的laquo四洲志raquolaquo四洲志raquo中的确出现了西

文ldquolibraryrdquo的中译名ldquo书馆rdquo但只是少数的ldquo书馆rdquo译自ldquolibraryrdquolaquo四 洲 志raquo是 译 员 将 英 国 人 慕 瑞

(HughMurray)编著的laquo地理大全raquo(TheEncycloＧpaediaofGeography今也译作laquo世界地理大全raquo)择要译出后又经过林则徐精心编辑而成的一部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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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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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成果所译的laquo地理大全raquo版本不是１８３４年在英国

印行的第一版AnEncyclopaediaofGeography(第一版的题名略有不同)而是１８３７年或１８３８年在美

国印行的增订版[２７]笔者将程焕文列举的laquo四洲

志raquo中ldquo书馆rdquo的描述情况[２８]与１８３７年版的laquo地理大

全raquo[２９]英文原文进行了对照如表１所示表１　laquo四洲志raquo中ldquo书馆rdquo与１８３７年版laquo地理大全raquo英文原文对照

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１欧洲部分

耶马尼(德国)分国十一 塞西俄达

富而好文学设有书馆藏书六万卷

SaxeＧCoburgＧGotha ItissomewhatalearnedcityContainingaliＧ

braryof６００００volumesmdashmdashmdash第２卷P１１７①

书馆＝library

邻墨国(丹麦②)国都设立书馆一所

贮书四十万部此外尚有大书馆二千

五百所蒙童馆三千所③

Thekinghasalibraryof４０００００volumes 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７３

Theschoolsontheplanofmutualinstructionamountedin１８２９

to２５００ therearealso３０００grammarandpariahschools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７３

书馆＝library大书馆＝schools

都鲁机(土耳其)荷占王颇好文学于普

鲁萨部落大书馆文人谓之马特勒西图

AmongthesewasOrchanwhofoundedatBursaahighlycelebratＧ

edacademyandMahometⅡwhom WesternEuroperegardsasa

ferocioustyrantbutwhointheEastisalmostascelebratedforhis

learningandloveoflearningasforhisvictoriesmdashmdashmdash第２卷P２０７

大书馆＝academy

英吉利(英国)

兰顿(伦敦)建大书馆一所博物馆一

所渥斯贺(Oxford牛津④)建大书馆

一所内贮古书十二万五千卷在感弥

利赤(剑桥)建书馆一所

Theprincipalpubliclibrarieshaveowedtheirorigintothespiritand

enterpriseofprivateindividualstheBodleianLibraryatOxfordwas

thebequestofSirThomasBodleyandwasenrichedbysuccessive

donationsTheBritishMuseumderiveditsfirsttreasuresfromthe

collectionsofSirRobertCottonandSirHansSloane WithaccesＧ

sionthelibrarywhichpreviouslyconsistedof１２５０００volumes 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３６１

(大)书馆＝library

司葛兰(苏格兰)大书馆一所贮书十

万卷

ThepubliclibrariesarenotrichThatbelongingtotheadvocatesor

barristersofEdinburghcontainsupwardsof１０００００volumes

amongwhichthereareamplematerialsbothprintedandinmanuＧ

scriptforelucidatingthenationalhistoryTheuniversitylibraryis

halfaslarge 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１４

大书馆＝universitylibrary

爱伦(爱尔兰)

建书馆贮书十万卷

Thelibrarycontains１０００００volumes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５２

书馆＝library

悉毕厘阿国(西班牙西伯利亚⑤)千

七百九十年乾隆五十五年创书馆贮

史书

in１７９０foundasmallpubliclibraryacollectionofnatural

history mdashmdashmdash第２卷P４７３

书馆＝public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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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②

③

④

⑤

１８３７年版分三卷笔者在表格内相应的英文段落后均标注了卷次和页码出处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丹麦下划线为程焕文在论著中未引的而紧跟在其所引语句后面的laquo四洲志raquo原文为更好理解上下文语境笔者补上了部分后续原文下同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Oxford牛津程焕文引用时原注为西班牙有误对应英文为ldquoSIBERIArdquo是为ldquo西伯利亚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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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２美国部分

戈揽弥阿部(哥伦比亚特区)查治当

(乔治顿城)10490181049018屋多砖砌故有加特力

(天主教)书馆一所公众书馆一所读

书幼童约四百名

Thehousesarechieflyofbrick ahighschoolforfemalesanda

charityschoolof４００pupilsTheCatholiccollegehereisalsoareＧ

spectableinstitution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６７

加特力(天主教)书馆＝

catholiccollege

公众书馆＝charityschool

缅都(缅因州)

岁按户收先士四十枚为书馆修脯膏火

之费

forthesupportofpublicschoolsandtoencourageandsuitablyenＧ

dowacademiescollegesandseminariesoflearningInpursuance

ofthisprovisioneachtownisrequiredbylawtoraiseannuallya

sumequaltofortycentsforeachinhabitant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６９

书馆＝publicschools

　　　academies

　　　colleges

纽含社部(新罕布什尔州)

设书馆千六百所技艺馆三十五所

thenumberofschoolhousesintheStatesomewhatexceeds１６００

andthereare３５academie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３

书馆＝school

洼门部(怀俄明州)设书馆千六百一十

二所并有技艺馆医馆一切费用定例

每一小部供给三月周而复始

Thetownsaredividedintoschooldistrictseachof whichis

requiredbylawtosupportaschoolatleastthreemonthsduringthe

year Thenumberoftheschooldistrictsis１６１２ academies

MedicalSchool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５

书馆＝school技术馆＝academies

马沙朱硕士斯部(马萨诸塞州)

书馆二千三百九十七所费用亦各小部

轮给

thetownsarerequiredtoassesstaxesforthesupportofthese

schoolsinthesamemannerasothertownＧtaxesareassessed

thattheycontained２３０７schooldistrict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８

书馆＝school

纽育部(纽约州)

书馆万有一百二十二所学童五十四万

一千四百费用银四十一万九千八百七

十八圆

Thenumberofschooldistrictsatthattime was１０１３２

containing５４１４０１pupils andthesumof４１９８７８dollarswas

raisedbytheschooldistrict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９２

书馆＝school

地那洼部(特拉华州)

书馆 百 有 三 十 三 所所 需 费 银 十 八

万元

theincomeoftheschoolＧfundof１８００００dollarsisdividedamong

thosedistricts thenumberofschooldistrictsis１３３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１２

书馆＝school

洼治尼阿部(弗吉尼亚州)

书馆百所学童万七千余口岁费银四

万五千圆

apermanentappropriationwasmadeof４５０００dollarsayearforthe

instructionofpoorchildren there wereintheprimaryand

districtschoolsin１００counties１７０８１poorchildren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２２

书馆＝school

南戈罗里部(南卡罗来纳州)

书馆八百一十七所学童八千三百九

十人岁费银三万七千圆

８３９０childrenwereinstructedin８１７schoolsatachargeof３７０００

dollar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４

书馆＝schools

北戈罗里阿部(北卡罗来纳州)

设总会公署一所及书馆技艺馆

TheUniversityofNorthCarolinaatChapelHillabout３０miles

fromRaleighistheprincipaleducationalinstitutionintheState

thereisaprettylargenumberofacademiesbutnosystemofgenerＧ

aleducationhasbeenadopted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０

书馆技艺馆＝universityacademies

若治阿部(佐治亚州)

各书馆岁用银两(万)①八千七百圆

thesumthusdividedin１８３４was１８７１０dollarsandthereisaconＧ

siderablenumberofrespectableacademie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７

书馆＝academ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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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经核对多个版本的laquo四洲志raquo及laquo海国图志raquo此处程焕文所引的ldquo两rdquo字应为ldquo万rdquo如此与英文原文也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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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阿希阿部(俄亥俄州①)

书馆二十 四 ②间经费由公田拨出

thosedistrictswhichsupportaschoolforthreemonthsinayearare

entitledtoreceivetheirquotaoftheState1049011smoneyThereareabout

２０respectableacademi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７

书馆＝academies

根特机部(肯塔基州)

虽有书馆尚未筹拨经费

NosystemofpopulareducationhasbeenadoptedbythisStatebut

inmanyofthecountiescommonschoolsaresupportedThereare

alsoseveralrespectableAcademiesandsix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７２

书馆＝schoolsacademies

　　　colleges

弥斯栖比部(密西西比州)10490181049018设立总

领诸馆及书馆书馆经费如前例

Thesameprovision was 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schoolsinthisStateaswasmadeinAlabama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４７

书馆＝schools

雷栖阿那部(路易斯安那州)

大书馆甚多岁支银万五千圆

TherearevaluableschoollandsinLouisianareservedlikethosein

theothernewStatesonthesaleofthePublicLandsandthereare

threecollegesintheStateLouisianaCollegeatJacksonFranklin

CollegeatOpelonsasandJeffersonCollegein１８３５theLegislaＧ

turevotedanallowanceof１５０００dollarsayeartoeachoftheseinＧ

stitutions 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１

(大)书馆＝schoolcollege(s)

因第阿那部(印第安那州)

书馆经费由公田拨出

Thesameprovisionhasbeen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commonschool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６１

书馆＝schools

弥梭里部(密苏里州)

有书馆教文学

Therearethree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０

书馆＝colleges

威斯顿达多里部(西部地区)③

立书馆起庙宇给工作器具冀渐化导

第种类

theFederalGovernmentareaimingtofixinpermanentabodesand

toeducateintheartsofpeac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６

此处为完全意译

立书馆＝educate

　　需要说明的是英文原著的篇幅远远多于laquo四洲

志raquo林则徐在组织翻译时进行了大量的精简将英

文原文中的多段话压缩成中文一句话的情况非常多

见所以上表中存在个别英文语句的原意与中文存

在一定的偏差但笔者反复阅读了英文对应章节的

上下文特别是利用了中文叙述中相关的数字作为

参照且尤其注意寻找了对应中文数字的英文叙述

中是否带有ldquolibraryrdquo在相应章节中数字加ldquoliＧbraryrdquo能匹配的除非意义相差太离谱均已在表１中列出由表１可明显看出除欧洲部分所列有一

些ldquo书馆rdquo能对应为ldquolibraryrdquo外程焕文所列举的所

有１８处美国部分和部分欧洲的ldquo书馆rdquo实际都不是

ldquolibraryrdquo而是学校(School)或大学学院(UniverＧ

sityCollegeAcademy)这在１９世纪中期的英汉对

照词典中也可以得到证实如图１所示的ldquoSchoolrdquo被译为ldquo书馆rdquo[３０]

图１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Schoolrdquo一词书影

程焕文以美国不少ldquo书馆rdquo的ldquo经费由公田拨出rdquo而认为ldquo这是迄今为止笔者所知的中国人有关外国

公共图书馆的最早介绍rdquo[３１－３２]的观点也纯属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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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②

③

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俄亥俄州laquo四洲志raquo原文有误laquo海国图志raquo中改为ldquo二十rdquo如此也与英文原文一致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 WesternTerritory的音译即西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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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ldquo查治当(乔治顿城)rdquo有ldquo公众书馆一所rdquo而作出

的林则徐将英文的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一词译作ldquo公众书馆rdquo是中国准确理解和正确翻译使

用英文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第一人[３３－３４]

的论断亦不成立笔者反复研读了那一段落的英文

文本始终没有找到ldquoPublicLibraryrdquo只有ldquoCharitySchoolrdquo最接近ldquo公众书馆rdquolaquo地理大全raquo里也有其

他若干地方出现ldquoPublicLibraryrdquo但laquo四洲志raquo均未

选译程焕文过高估计了林则徐(及其团队)对西方

公共图书馆的认识据平保兴先生考证汉语ldquo公共

图书馆rdquo一词最早出自１８９９年６月８日刊载在laquo清议报raquo的译文laquo论图书馆为开进文化一大机关raquo[３５]而日本首先使用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概念的第一人也是箕

作阮甫他在１８６１~１８６３年间印行的laquo玉石志林raquo中翻译介绍过富兰克林在美国费城创建ldquo公共書庫rdquo的事迹[３６－３７]

不可否认laquo 咭唎紀略raquo在日本与laquo海国图志raquo一样都很受欢迎[３８]两书中实际表示ldquolibraryrdquo概念

的汉语词汇ldquo大书馆rdquo和ldquo书馆rdquo传入了日本但日本

人面对这两个汉语词汇以及日语ldquo公共書庫rdquo时并不

能一定将之对应为西文的ldquolibraryrdquo因为他们并不

是以英汉对照的方式出现的这些译词在当时的

ldquolibraryrdquo日译名中也没有普遍性和代表性

３２　福泽谕吉首次引入对译从ldquo書楼rdquo到ldquo文庫rdquo

１８６０年２月日本派遣了一个使团赴美以完

成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批准文本的交换福泽谕吉

以随从身份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海外游历在使团返

程前福泽谕吉不仅买了一本laquo韦伯斯特大辞典raquo还在华人商店里购买了一本清代子卿所著的laquo华英通

语raquo归国后他利用几个月的时间凭借自身原有

的语言功底在laquo华英通语raquo已有英汉单词对照和英

文粤语读音注音的基础上增加了日语假名的读音和

释义于 当 年 ８ 月 以 laquo增 订 华 英 通 语raquo之 名 出

版[３９－４０]laquo华英通语raquo在我国已很难找到目前已知

的最早版本是现藏日本东北大学图书馆狩野文库的

１８５５年协德堂藏板另有现藏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的西营盘恒茂藏板等多个版本根

据中日学者的研究狩野文库１８５５年版本共收词条

２６１４条仅比福泽谕吉的增订版所收２６２９条少了

１５条两者收录的类目均为４２类而哈佛大学馆藏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版则收录了２８９３条４６类狩野文

库所藏的最早版本和福泽谕吉所增订的这两个版本

在内容上基本一致[４１－４２]笔者未能得见狩野文库

版的原貌在所见的福泽谕吉增订版和哈佛大学馆

藏版中在ldquo房室類rdquo下均收有ldquolibraryrdquo一词极可能

子卿最早编辑laquo华英通语raquo时已经收录了ldquolibraryrdquo图２是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中收录ldquoLibraryrdquo一词的

书影[４３]

图２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书影

可见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中文译词为ldquo书楼rdquo福泽谕吉在ldquolibraryrdquo上用片假名标注了英文读音

ldquoライブレリrdquo在ldquo書楼rdquo右侧标注了日文释义ldquoショモツグラrdquoldquoショモツrdquo(平假名ldquoしょもつrdquo)即ldquo書物rdquo中文ldquo书rdquo的意思ldquoグラrdquo是ldquoクラrdquo(ldquoくらrdquo)的浊化ldquoくらrdquo可对应汉字ldquo藏rdquoldquo府rdquoldquo库rdquoldquo仓rdquo等对

当时已经签订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而全国通晓英语

的人又很少的日本而言这部用日文假名注音释义

的方法而编订的词典无疑解了燃眉之急发行量很

大存世也较多日后随着福泽谕吉作为思想家的

声望不断提高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也日益被日本学术

界所关注日本图书馆学界的三浦太郎就注意到了

其中对ldquolibraryrdquo的最早英日对译[４４]而国内图书馆

界一篇专论福泽谕吉图书馆思想的论文中虽也述及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却未能深入研读该字典没有发现

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４５]

１８６２年１月福泽谕吉作为正式的翻译随行参

加了赴欧洲的使团这次长达１年的游历对他的思

想触动很大他对访欧期间的所见所得做了详细记

录不仅留有日记见闻录laquo西航集raquo和旅行备忘录laquo西航手帐raquo回国后还将笔记整理于１８６６年出版了深

刻启迪日本民众开眼看世界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至

１８７０年共出版三编)常被图书馆界所引用的福泽

谕吉那段描述西方图书馆的文字来自laquo西洋事情初

编raquo第一卷ldquo文庫rdquo章节ldquo西洋諸国ノ都府ニハ文庫

アリビブリオテーキト云フ日用ノ書籍図画等

ヨリ古書珍書ニ至ルマテ万国ノ書皆備リ衆人来

リテ随意ニ之ヲ讀ムヘシrdquo[４６]这段话翻译成中文

是西洋各国的首都都建有文库称作ビブリオテ

４１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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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キ其中收藏的书籍从日常的图书画册至古籍绝版书涵盖古今国内外各类书籍众人前来可以

随意阅在这段描述中片假名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可读作法语的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①这是ldquolibraryrdquo的另

一词源福泽谕吉将之对应于日本已有的事物名称

ldquo文庫rdquo有国内学者认为福泽谕吉仍沿用ldquo文库rdquo但在读法上却使用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说明他已经

认识到了西方图书馆与日本ldquo文库rdquo的差异意识到

了西方图书馆的社会价值[４７]这一看法并不全面三浦太郎通过研究指出福泽谕吉在laquo西航手帐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書庫rdquo在laquo西航集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藏書庫rdquo而在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正式出版前流传的抄本中使用

的又是ldquo書府rdquo只有在正式出版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里才第一次使用了ldquo文庫rdquo

图３　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中ldquo文库rdquo章节书影

在福泽谕吉看来日本已有的幕府文库在作为

收藏书籍的场所这一点上和西欧的ldquoビブリオテー

キrdquo是一致的即便是在旅欧期间曾经到访过俄国皇

家图书馆和巴黎国立图书馆发现西方的图书馆在

ldquo众人前来可以随意阅rdquo这一点上与日本文库有所不

同但他仍认为没有必要创造新的词汇所以将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对应的译文从ldquo書庫rdquo或ldquo書府rdquo又改

成了ldquo文庫rdquo[４８]在福泽谕吉之后由幕府派往欧美国家的使节

侍从留学生等在见闻录中使用过ldquo書庫rdquoldquo書院rdquoldquo書物庫rdquoldquo書蔵rdquoldquo読書楼rdquoldquo書蔵所rdquoldquo蔵書庫rdquoldquo典籍貯

所rdquoldquo書籍館rdquo等名称[４９]１８７１年驻日的美国开拓

使霍拉基1048944科珀隆(HoraceCapron)在向其副官黑

田清隆写信建议开设ldquo图书馆以及博物馆rdquo[５０]时还用日文的ldquo文房rdquo来指代ldquo图书馆rdquo的概念[５１]

３３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

在福泽谕吉之后所出现的各种ldquolibraryrdquo译名

中ldquo書籍館rdquo是最具有代表性和历史转折意义的该词经历了从名称提出到实体建筑机构官方命名再到全国传播实施的过程是最终更名为ldquo図書館rdquo的前奏

在１８６０年赴美的使团中随行的帐目组组长森

田冈太郎在其日记laquo亜行日記raquo里最早发明了日文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首次记录时间是１８６０年５月１０日)其使用这一新词汇的理由是为了表达西方图书

馆建造规模之巨大远超日本的文库[５２]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再次出现是１８７２年这一年成立了由文部省

所管辖的ldquo書籍館rdquo它被视为是日本近代最早的官

立公共图书馆[５３]该馆的成立离不开当时文部省

十一等出仕市川清流和文部大丞兼博物局董事町田

久成的呼吁[５４－５６]两人均有游历英国的经历对大

英博物馆及其图书馆都很了解１８７２年文部省在

汤岛举行博览会并计划将博览会改建成永久性博物

馆期间市川清流提交了建设书籍院的建议书(laquo書籍院建設ノ儀ニ付文部省出仕市川清流建白書raquo)建议书中附有对大英博物馆图书馆的解说该建议

书还在日本的laquo東京日日新聞raquo和laquo新聞雑誌raquo等报刊

公开发表町田久成亦提交了博物局拟建设博物馆

博物园书籍馆的方案(laquo博物局博物館博物園書籍館

建設之案raquo)没有证据表明町田久成是否是因为看

过森田冈太郎的日记而使用了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但他

的计划是想建设能与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馆相媲美的

日本博物馆的读书场所而市川清流的目的则是希

望建设一种新型的能向公众开放的ldquo图书馆rdquo(書籍

院)以克服先前日本所办之ldquo文库rdquo只向武士阶层开

放的限制两案均得到了文部卿的裁决同意最终

结果是由东京汤岛昌平板学问所(又名ldquo为圣堂rdquo)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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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沈丽云在laquo日本图书馆概论raquo(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２０１０)第４９页中引用了奥泉和久编著的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日本図書館協会２００９年)一书第３页的内容她在ldquo图书

馆rdquo(即ビブリオテーキ)后又以括号形式标注了拉丁字母拼写

的ldquoBibliothecrdquo经笔者核实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一书原文中并无ldquoBibliothecrdquo此为沈丽云自己的拼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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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旧礼堂临时改建而成的书籍馆于明治五年八月一

日(１８７２年９月３日)对外开放此后日本各地方

的书籍馆也纷纷成立目前没有找到直接的史料证据表明森田冈太郎

和町田久成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是受到了汉语ldquo书馆rdquo一词的 影 响笔 者 查 阅 日 本 方 面 的 一 些 研 究 文

献[５７－６０]和较新的研究综述[６１]后也没有见到日本

学者将日语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归结于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的影响

３４　从ldquo書籍館rdquo到ldquo圖書館rdquo在黄宗忠和程焕文的两部著作中均提到了日本

于１８７２年开始的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６２－６３]首先他们

的这一表述并不准确日本文献在谈到１８７２年初创

的这一书籍馆时并不冠以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这一名称而只表述为在东京汤岛圣堂的ldquo書籍館rdquo或文部省的

ldquo書籍館rdquo其次他们关于ldquo東京書籍馆rdquo改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的时间换算也不一致黄宗忠算为１８７９年程焕文算为明治１３年(１８８１年)而程焕文换算

的公元纪年有误明治１３年当为１８８０年仍与黄宗

忠的表述不一致笔者依据日本文献[６４－６６]梳理了

文部省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后的简史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初期

命运多舛经历了被文部省博物局博览会事务局内务省博物局等不同部门所管辖的复杂变迁地位

很不稳定１８７４年７月其藏书从汤岛搬迁至浅草

的旧江户幕府米仓遗址后更名为ldquo浅草文庫rdquo

１８７５年２月ldquo書籍館rdquo脱离博览会事务局管辖回归

文部省４月８日更名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读音为ldquoショセキカンrdquo[６７])并于５月１７日以汤岛的旧昌平校

内大成殿作为临时馆址对外开放这个１８７５年复

建的ldquo書籍館rdquo才称之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由于原ldquo書籍館rdquo藏书已经搬迁至ldquo浅草文庫rdquo文部省将收藏的

１万册书籍拨给了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１８７７年２月因西南战争导致财政紧张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被废止同

年５月东京府从文部省手中接管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并更名为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该馆重新对外开放１８７９年日本政府颁布laquo教育令raquo书籍馆归文部卿管辖为此文部省向东京府交涉１８８０年７月１日ldquo東京

府書籍館rdquo复归文部省管辖并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

館rdquo７月８日开馆此后经过１８８５年与ldquo東京教

育博物館rdquo的合并迁址上野１８９７年改称ldquo帝国図

書館rdquo是为今天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的雏形所以

１８８０年是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而

非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黄宗忠和程

焕文的表述都不够准确黄宗忠关于时间的表述也

是错误的机 构 名 称 变 迁 过 程 中 的 印 章 实 物 图

片[６８]可作为以上相关机构名称演变的直接证明有关ldquo図書館rdquo的名称均为当时所用的旧字体ldquo圖書

館rdquo关于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中ldquo図書館rdquo三字连

用为一词的出现黄宗忠指出ldquo这是lsquo图书馆rsquo这一名

词的铸成和正式采用的开始rdquo[６９]程焕文认为ldquo是为

日本使用lsquo図書館rsquo一词的开始rdquo[７０]但不少日本文

献[７１－７４]均指出１８７７年成立的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

图书馆才是日本首次采用ldquo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其中

还有提到当时该词的读音为ldquoトショカンrdquo(としょかん)[７５]国内也有文献指出该馆开创了图书馆命

名的先河[７６]笔者根据所见的该馆１８７７年的文献

实物书影[７７]可确定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图书馆之

ldquo図書館rdquo名称早于东京图书馆在１８７７年该馆先

后印行的馆藏英文图书法文图书(佛书)德文图书

(独逸书)和中日文图书目录的封面上均使用了日文

旧体汉字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同时还以双语题名对照的

方式明确将ldquo圖書館rdquo分别对译为英文ldquoLibraryrdquo法文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和德文ldquoBibliothekrdquo这是日本翻

译西文多语种ldquo图书馆rdquo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早期实物凭

证弥足珍贵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使用的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

称在当时还不是一个已经正式化的固化名称根

据东京大学图书馆馆史专家高野彰的研究[７８]在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之前和出现初期相关名称的变

更比较复杂东京大学前身之一的东京开成学校于

１８７５年１２月成立了名为ldquo書籍掛rdquo的管理机构专门经营管理图书馆业务而当时该校的官方版英文

资料或日文版规章文件的英译索引中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称呼有ldquo圖書室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大学書庫rdquo等其中ldquo圖書室rdquo是ldquo書籍室rdquo和ldquo閱覽室rdquo两种设施(校内

分散有各处)的合称可能是受ldquo圖書室rdquo称呼的影

响ldquo書籍掛rdquo的名称被认为不合适而于１８７７年４月

６日更名为ldquo圖書掛rdquo(东京开成学校与东京医学校

于当年４月１２日合并成立东京大学)１８７７年１０月前后旧教师馆被修缮改作独立的图书馆设施后ldquo圖書掛rdquo已经开始被表示为ldquo圖書館rdquolaquo東京大學法

理文學部圖書館英書目録raquo等书目上的名称就是明

证但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称还没有在校内的官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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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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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被正式明确laquo東京法理文三学部年報raquo第八期

(１８７９年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中出现了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由此判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的正式使用是在１８７９年

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之间的某一天此外该馆在ldquo圖書館rdquo的读音上１８７９~１８８０年度的英文年报上标

注为ldquotoshokuanrdquo１８８１~１８８２年度变成了现代发

音的ldquotoshokanrdquo高野彰指出正式名称的变更虽

如上述所示但是将ldquoLibraryrdquo翻译为ldquo圖書室rdquo对日

本的图书馆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根据图书建筑空

间是房间还是独立楼房分别对应为ldquo室rdquo(ldquo書籍

室rdquo)和ldquo館rdquo(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所以高野彰认为当想

出ldquo圖書rdquo这一术语后将ldquo室rdquo及ldquo館rdquo相结合只不过

是时间问题１８８０年ldquo東京圖書館rdquo的名称也是受东

京大学将设施记载变更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影响将ldquoliＧbraryrdquo译为ldquo图书室rdquo也非东京大学个案庆应义塾

大学图书馆早期除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外也使用过

ldquo圖書室rdquo和ldquo圖書掛rdquo的名称[７９]

１８８０年代起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开始在日本的辞书

中出现在１８９０年代文部省的年报公告统计里ldquo書籍館rdquo逐渐被改为ldquo図書館rdquo[８０]至１８９９年laquo図書館

法令raquo公布后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在开始在日本全面使

用ldquo図書館rdquo的读法则由最初读成ldquoずしょかん(zushokan)rdquo和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两种(図rdquo在日语里面有ず和と两种读音)到１９１２年以后专

门读作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８１]

４　中国古汉语中与ldquo图书馆rdquo有关的词汇与日语近

义译名的关联性分析

在日本大学图书馆名称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关

键变化的是ldquo图书rdquo替代ldquo书籍rdquo其在翻译ldquolibraryrdquo时选用了ldquo图书rdquo＋建筑设施的组合方式而ldquo图书rdquo一词则为我国古代既有从laquo周易1048944系辞raquo中的ldquo河出图洛出书rdquo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laquo韩非子raquo中已经出现ldquo豪杰不著名于图书rdquo(卷八 大体二十九)这样ldquo图书rdquo二字连用的词句再到图书的名称中亦

出现ldquo图书rdquo且含义也与现代一样如laquo图书编raquo(明万

历年间)laquo钦定古今图书集成raquo(清雍正时期)等等ldquo图书rdquo一词在我国古代出现的次数很多

而日语中的ldquo图书室rdquo一词最晚自宋代起就已

在我国古诗词中出现过数次没有ldquo图书馆rdquo罕见欧阳修５４岁(１０６０年)时所作的laquo寄阁老刘舍人raquo一诗中已经出现了ldquo图书室rdquoldquo梦寐江西未得归谁怜

萧飒鬓毛衰莓苔生壁图书室风雨闭门桃李时得酒虽能陪笑语老年其实厌追随明朝雨止花应

在又踏春泥向凤池rdquo[８２]在宋代南渡词人吕渭老

(一作滨老)留世的词集laquo圣求词raquo中于laquo醉落魄raquo一首中云ldquo明窗读易时才人地俱超轶偶然一堕槐

安国说利谈功这事怎休得何时置酒图书室挥弦目送西飞翼夜来已觉春篘溢月影三人一醉旧相识[８３]rdquo体现了词人酒后读laquo周易raquo的襟怀明朝吴国伦的laquo憩郭震卿书室留题raquo诗中也有ldquo斗大

图书室萧踈竹树间rdquo的诗句[８４]可见古代诗文中

的图书室是当时读书人对书房的代称南宋词人周

晋的laquo清平乐raquo中也有这样的描述ldquo图书一室香暖

垂帘密花满翠壶熏研席睡觉满窗晴日手寒不

了残棋篝香细勘唐碑无酒无诗情绪欲梅欲雪

天时[８５]rdquo在清代大学士张英(张廷玉之父)的诗文

laquo宸翰篇raquo中皇帝的书房也被称为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圣主

宵旦劳万机未央晓漏观垂衣燕闲即入图书室瑶函锦轴生光辉[８６]rdquo

福泽谕吉一度使用日本作为ldquo书籍馆rdquo前身的

ldquo文库rdquo一词来对应西方的ldquo图书馆rdquo而该词也并非

程焕文所说的中国是２０世纪初从日本借用且没有

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而是指ldquo丛书rdquo[８７]我国古代也用

过ldquo文库rdquo一词最典型的例子出自laquo册府元龟raquo卷六

百二ldquo卿监部1048944总序rdquoldquo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拜①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rdquo[８８]laquo大辞海raquo(语词卷)中ldquo文库rdquo词条共有两个义项第一个是指由许多书汇编成

的一套书多用作丛书名称如laquo万有文库raquolaquo世界文

库raquo第二个就是藏书的地方其列举的词例就是laquo册府元龟raquo中的这一条[８９]日本图书馆情报学术语辞

典里对ldquo文库rdquo的解释除了指保存记录类文献文书

的书库外也指出版术语丛书和全集类的总称如明治时期的ldquo帝国文库rdquoldquo日本文库rdquo现在又是对小

型便于携带的廉价普及本图书的总称如ldquo岩波文

库rdquo[９０]语源上ldquo文库rdquo在日语里是ldquoふみくらrdquo被认为是借用了对应汉字ldquoふみrdquo(文)和ldquoくらrdquo(库)组合而来的和制汉语词[９１]

本文开头已经述及我国古诗中的ldquo图书馆rdquo尚

未找到证据表明日本是直接借用了中国古诗中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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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中华书局影印本和笔者再次核查的明初刻初印本中均为ldquo拜rdquo字laquo大辞海raquo等现代文献均误作ldquo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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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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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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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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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

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０２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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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使用了这个词 ２００４年程焕文先生曾提出过

一个大胆的猜测认为ldquo西方的lsquoLibraryrsquo一词首先

由林则徐在１９世纪４０年代初译为中文的lsquo书馆rsquo然后通过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在１９世纪５０年代传入

日本其后日本在１９世纪７０年代(明治维新初期)学习西方图书馆的过程中沿用中文的ldquo书馆rdquo一词将

西文的lsquoLibraryrsquo一词译为lsquo書籍館rsquo到１９世纪８０年代初时再改为lsquo図書館rsquo最后lsquo図書館rsquo又通过lsquo出口转内销rsquo的方式反过来从日本流入中国并以中文

lsquo图书馆rsquo的形式一直沿用至今rdquo[１３－１４]当时这种

猜测ldquo尚缺乏可靠的史料支持和佐证rdquo[１５－１６]只能肯

定林则徐是第一个将西文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译为中

文ldquo书馆rdquo而中文ldquo书馆rdquo一词则随着laquo海国图志raquo在

１９世纪５０年代就已经流入了日本２０１７年上述

猜想在没有新增史料证据的情况下变成了肯定式

的论断ldquo因为魏源laquo海国图志raquo传入日本的影响日本在１９世纪７０年代明治维新初期翻译介绍西方图

书馆时遂沿用了林则徐的lsquo书馆rsquo中文译词将西文

的lsquoLibraryrsquo一词翻译为日文的lsquo書籍館rsquo以区别日

本原有的lsquo文庫rsquordquo[１７]突出了魏源laquo海国图志raquo传入

日本的因果关系沈丽云在其专著的自序中也曾提

出ldquo据史料记载日本最早出现的lsquo书籍馆rsquo就是因为

受到中国的影响而设立的rdquo[１８]但笔者翻阅全书也

未找到其所说的ldquo史料rdquo所在她的这一说法很可能

也是源于程焕文的推断程焕文的推断实际涉及了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

产生过程为了厘清这一问题笔者下文将先从梳理

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词源开始逐步分析ldquolibraryrdquo日译名称的演变及与汉语相关词汇之间的关联等

问题

２　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词源

１９３４年李景新曾向中国图书馆界详细介绍了

欧美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词源[１９]笔者再结合laquo大不列

颠百科全书raquo[２０－２１]与维基词典[２２]进一步梳理如

下西文中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有两个来源一个来源是希

腊文ldquoβιβλιοθκηrdquo(拉丁化拼写为ldquobibliothecardquo)另一个源头是拉丁文的ldquoliberrdquo前者由具有ldquo书籍rdquo(ldquoβιβλονbibliourdquo)和ldquo箱 子存 放 处 所rdquo(ldquoθ κη

thekerdquo)之 意 的 两 个 词 组 合 而 来其 中ldquoβιβλον

bibliourdquo原意是一种可做抄写材料的草该组合词

衍生出的具有ldquo图书馆rdquo之意的其他文种有法语的

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德 语 的 ldquoBibliothekrdquo俄 语 的

ldquoбиблиотeacuteкаrdquo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的ldquobibliotecardquo等后者源头的本意是书皮也是在未发明纸之前的

抄写材料所以后来也包含ldquo书物rdquo的意思并逐渐演

化为ldquolibrariusrdquo(ldquo关于书rdquo)ldquolibrariumrdquo(ldquo书柜rdquo)ldquolibrariardquo(藏书之所)和古法语ldquolibrairierdquo至中世纪

英格兰人讲的诺曼法语里则演变为ldquolibrarierdquo这就

是英语ldquolibraryrdquo的前身１３７４年英国作家杰弗雷

1048944乔叟(GeoffreyChaucer)在以散文体形式翻译古

罗马哲学家波爱修斯(Boethius)的名著laquo哲学的慰

藉raquo(ConsolationofPhilosophy)时使用了ldquolibraryrdquo一词值得注意的是１６世纪时古法语ldquolibrairierdquo原来相当于ldquo书库rdquo或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发生变化变成

了ldquo书 店rdquo今 天 法 语 ldquolibrairierdquo意 大 利 语

ldquolibreriardquo西班牙语ldquolibreriacuteardquo葡萄牙语ldquolivrariardquo也都是书店的意思还有引申为书商意思的如法

语ldquolibrairerdquo西班牙语ldquolibrerordquo等本文主要涉及

的是英文ldquo图书馆rdquo意义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偶有兼及

另一源头ldquobibliothecardquo的相关语种衍生词如法语

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

３　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语译名演变

３１　最初的日语译名和中文汉籍中相关中译名的

引入

据日本学者考证日本兰学家箕作阮甫在１８５１年的laquo八紘通誌raquo中将英国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图书

馆和牛津大学的波德林图书馆译作ldquo公共書庫rdquo[２３]这是目前发现的西文ldquolibraryrdquo最早的日译名称而

后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的概念也随部分中文汉籍中的相关

译名传入日本如在清人陈逢衡１８４１年记经日本

人荒木謇训点后于１８５３年由和泉屋善兵衞刊印的

laquo 咭唎紀略raquo一书中至少可以确定ldquoLibraryrdquo已被

翻译成了ldquo大書館rdquoldquo又有恶士活大书馆一所内贮

古书十二万五千卷rdquo[２４]魏源在１８４２年编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于１８５４年

通过拍卖流入日本民间[２５－２６]该书辑入了林则徐之

前主持编译的laquo四洲志raquolaquo四洲志raquo中的确出现了西

文ldquolibraryrdquo的中译名ldquo书馆rdquo但只是少数的ldquo书馆rdquo译自ldquolibraryrdquolaquo四 洲 志raquo是 译 员 将 英 国 人 慕 瑞

(HughMurray)编著的laquo地理大全raquo(TheEncycloＧpaediaofGeography今也译作laquo世界地理大全raquo)择要译出后又经过林则徐精心编辑而成的一部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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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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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成果所译的laquo地理大全raquo版本不是１８３４年在英国

印行的第一版AnEncyclopaediaofGeography(第一版的题名略有不同)而是１８３７年或１８３８年在美

国印行的增订版[２７]笔者将程焕文列举的laquo四洲

志raquo中ldquo书馆rdquo的描述情况[２８]与１８３７年版的laquo地理大

全raquo[２９]英文原文进行了对照如表１所示表１　laquo四洲志raquo中ldquo书馆rdquo与１８３７年版laquo地理大全raquo英文原文对照

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１欧洲部分

耶马尼(德国)分国十一 塞西俄达

富而好文学设有书馆藏书六万卷

SaxeＧCoburgＧGotha ItissomewhatalearnedcityContainingaliＧ

braryof６００００volumesmdashmdashmdash第２卷P１１７①

书馆＝library

邻墨国(丹麦②)国都设立书馆一所

贮书四十万部此外尚有大书馆二千

五百所蒙童馆三千所③

Thekinghasalibraryof４０００００volumes 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７３

Theschoolsontheplanofmutualinstructionamountedin１８２９

to２５００ therearealso３０００grammarandpariahschools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７３

书馆＝library大书馆＝schools

都鲁机(土耳其)荷占王颇好文学于普

鲁萨部落大书馆文人谓之马特勒西图

AmongthesewasOrchanwhofoundedatBursaahighlycelebratＧ

edacademyandMahometⅡwhom WesternEuroperegardsasa

ferocioustyrantbutwhointheEastisalmostascelebratedforhis

learningandloveoflearningasforhisvictoriesmdashmdashmdash第２卷P２０７

大书馆＝academy

英吉利(英国)

兰顿(伦敦)建大书馆一所博物馆一

所渥斯贺(Oxford牛津④)建大书馆

一所内贮古书十二万五千卷在感弥

利赤(剑桥)建书馆一所

Theprincipalpubliclibrarieshaveowedtheirorigintothespiritand

enterpriseofprivateindividualstheBodleianLibraryatOxfordwas

thebequestofSirThomasBodleyandwasenrichedbysuccessive

donationsTheBritishMuseumderiveditsfirsttreasuresfromthe

collectionsofSirRobertCottonandSirHansSloane WithaccesＧ

sionthelibrarywhichpreviouslyconsistedof１２５０００volumes 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３６１

(大)书馆＝library

司葛兰(苏格兰)大书馆一所贮书十

万卷

ThepubliclibrariesarenotrichThatbelongingtotheadvocatesor

barristersofEdinburghcontainsupwardsof１０００００volumes

amongwhichthereareamplematerialsbothprintedandinmanuＧ

scriptforelucidatingthenationalhistoryTheuniversitylibraryis

halfaslarge 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１４

大书馆＝universitylibrary

爱伦(爱尔兰)

建书馆贮书十万卷

Thelibrarycontains１０００００volumes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５２

书馆＝library

悉毕厘阿国(西班牙西伯利亚⑤)千

七百九十年乾隆五十五年创书馆贮

史书

in１７９０foundasmallpubliclibraryacollectionofnatural

history mdashmdashmdash第２卷P４７３

书馆＝public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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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②

③

④

⑤

１８３７年版分三卷笔者在表格内相应的英文段落后均标注了卷次和页码出处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丹麦下划线为程焕文在论著中未引的而紧跟在其所引语句后面的laquo四洲志raquo原文为更好理解上下文语境笔者补上了部分后续原文下同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Oxford牛津程焕文引用时原注为西班牙有误对应英文为ldquoSIBERIArdquo是为ldquo西伯利亚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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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２美国部分

戈揽弥阿部(哥伦比亚特区)查治当

(乔治顿城)10490181049018屋多砖砌故有加特力

(天主教)书馆一所公众书馆一所读

书幼童约四百名

Thehousesarechieflyofbrick ahighschoolforfemalesanda

charityschoolof４００pupilsTheCatholiccollegehereisalsoareＧ

spectableinstitution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６７

加特力(天主教)书馆＝

catholiccollege

公众书馆＝charityschool

缅都(缅因州)

岁按户收先士四十枚为书馆修脯膏火

之费

forthesupportofpublicschoolsandtoencourageandsuitablyenＧ

dowacademiescollegesandseminariesoflearningInpursuance

ofthisprovisioneachtownisrequiredbylawtoraiseannuallya

sumequaltofortycentsforeachinhabitant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６９

书馆＝publicschools

　　　academies

　　　colleges

纽含社部(新罕布什尔州)

设书馆千六百所技艺馆三十五所

thenumberofschoolhousesintheStatesomewhatexceeds１６００

andthereare３５academie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３

书馆＝school

洼门部(怀俄明州)设书馆千六百一十

二所并有技艺馆医馆一切费用定例

每一小部供给三月周而复始

Thetownsaredividedintoschooldistrictseachof whichis

requiredbylawtosupportaschoolatleastthreemonthsduringthe

year Thenumberoftheschooldistrictsis１６１２ academies

MedicalSchool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５

书馆＝school技术馆＝academies

马沙朱硕士斯部(马萨诸塞州)

书馆二千三百九十七所费用亦各小部

轮给

thetownsarerequiredtoassesstaxesforthesupportofthese

schoolsinthesamemannerasothertownＧtaxesareassessed

thattheycontained２３０７schooldistrict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８

书馆＝school

纽育部(纽约州)

书馆万有一百二十二所学童五十四万

一千四百费用银四十一万九千八百七

十八圆

Thenumberofschooldistrictsatthattime was１０１３２

containing５４１４０１pupils andthesumof４１９８７８dollarswas

raisedbytheschooldistrict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９２

书馆＝school

地那洼部(特拉华州)

书馆 百 有 三 十 三 所所 需 费 银 十 八

万元

theincomeoftheschoolＧfundof１８００００dollarsisdividedamong

thosedistricts thenumberofschooldistrictsis１３３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１２

书馆＝school

洼治尼阿部(弗吉尼亚州)

书馆百所学童万七千余口岁费银四

万五千圆

apermanentappropriationwasmadeof４５０００dollarsayearforthe

instructionofpoorchildren there wereintheprimaryand

districtschoolsin１００counties１７０８１poorchildren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２２

书馆＝school

南戈罗里部(南卡罗来纳州)

书馆八百一十七所学童八千三百九

十人岁费银三万七千圆

８３９０childrenwereinstructedin８１７schoolsatachargeof３７０００

dollar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４

书馆＝schools

北戈罗里阿部(北卡罗来纳州)

设总会公署一所及书馆技艺馆

TheUniversityofNorthCarolinaatChapelHillabout３０miles

fromRaleighistheprincipaleducationalinstitutionintheState

thereisaprettylargenumberofacademiesbutnosystemofgenerＧ

aleducationhasbeenadopted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０

书馆技艺馆＝universityacademies

若治阿部(佐治亚州)

各书馆岁用银两(万)①八千七百圆

thesumthusdividedin１８３４was１８７１０dollarsandthereisaconＧ

siderablenumberofrespectableacademie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７

书馆＝academ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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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经核对多个版本的laquo四洲志raquo及laquo海国图志raquo此处程焕文所引的ldquo两rdquo字应为ldquo万rdquo如此与英文原文也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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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阿希阿部(俄亥俄州①)

书馆二十 四 ②间经费由公田拨出

thosedistrictswhichsupportaschoolforthreemonthsinayearare

entitledtoreceivetheirquotaoftheState1049011smoneyThereareabout

２０respectableacademi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７

书馆＝academies

根特机部(肯塔基州)

虽有书馆尚未筹拨经费

NosystemofpopulareducationhasbeenadoptedbythisStatebut

inmanyofthecountiescommonschoolsaresupportedThereare

alsoseveralrespectableAcademiesandsix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７２

书馆＝schoolsacademies

　　　colleges

弥斯栖比部(密西西比州)10490181049018设立总

领诸馆及书馆书馆经费如前例

Thesameprovision was 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schoolsinthisStateaswasmadeinAlabama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４７

书馆＝schools

雷栖阿那部(路易斯安那州)

大书馆甚多岁支银万五千圆

TherearevaluableschoollandsinLouisianareservedlikethosein

theothernewStatesonthesaleofthePublicLandsandthereare

threecollegesintheStateLouisianaCollegeatJacksonFranklin

CollegeatOpelonsasandJeffersonCollegein１８３５theLegislaＧ

turevotedanallowanceof１５０００dollarsayeartoeachoftheseinＧ

stitutions 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１

(大)书馆＝schoolcollege(s)

因第阿那部(印第安那州)

书馆经费由公田拨出

Thesameprovisionhasbeen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commonschool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６１

书馆＝schools

弥梭里部(密苏里州)

有书馆教文学

Therearethree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０

书馆＝colleges

威斯顿达多里部(西部地区)③

立书馆起庙宇给工作器具冀渐化导

第种类

theFederalGovernmentareaimingtofixinpermanentabodesand

toeducateintheartsofpeac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６

此处为完全意译

立书馆＝educate

　　需要说明的是英文原著的篇幅远远多于laquo四洲

志raquo林则徐在组织翻译时进行了大量的精简将英

文原文中的多段话压缩成中文一句话的情况非常多

见所以上表中存在个别英文语句的原意与中文存

在一定的偏差但笔者反复阅读了英文对应章节的

上下文特别是利用了中文叙述中相关的数字作为

参照且尤其注意寻找了对应中文数字的英文叙述

中是否带有ldquolibraryrdquo在相应章节中数字加ldquoliＧbraryrdquo能匹配的除非意义相差太离谱均已在表１中列出由表１可明显看出除欧洲部分所列有一

些ldquo书馆rdquo能对应为ldquolibraryrdquo外程焕文所列举的所

有１８处美国部分和部分欧洲的ldquo书馆rdquo实际都不是

ldquolibraryrdquo而是学校(School)或大学学院(UniverＧ

sityCollegeAcademy)这在１９世纪中期的英汉对

照词典中也可以得到证实如图１所示的ldquoSchoolrdquo被译为ldquo书馆rdquo[３０]

图１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Schoolrdquo一词书影

程焕文以美国不少ldquo书馆rdquo的ldquo经费由公田拨出rdquo而认为ldquo这是迄今为止笔者所知的中国人有关外国

公共图书馆的最早介绍rdquo[３１－３２]的观点也纯属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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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②

③

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俄亥俄州laquo四洲志raquo原文有误laquo海国图志raquo中改为ldquo二十rdquo如此也与英文原文一致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 WesternTerritory的音译即西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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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ldquo查治当(乔治顿城)rdquo有ldquo公众书馆一所rdquo而作出

的林则徐将英文的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一词译作ldquo公众书馆rdquo是中国准确理解和正确翻译使

用英文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第一人[３３－３４]

的论断亦不成立笔者反复研读了那一段落的英文

文本始终没有找到ldquoPublicLibraryrdquo只有ldquoCharitySchoolrdquo最接近ldquo公众书馆rdquolaquo地理大全raquo里也有其

他若干地方出现ldquoPublicLibraryrdquo但laquo四洲志raquo均未

选译程焕文过高估计了林则徐(及其团队)对西方

公共图书馆的认识据平保兴先生考证汉语ldquo公共

图书馆rdquo一词最早出自１８９９年６月８日刊载在laquo清议报raquo的译文laquo论图书馆为开进文化一大机关raquo[３５]而日本首先使用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概念的第一人也是箕

作阮甫他在１８６１~１８６３年间印行的laquo玉石志林raquo中翻译介绍过富兰克林在美国费城创建ldquo公共書庫rdquo的事迹[３６－３７]

不可否认laquo 咭唎紀略raquo在日本与laquo海国图志raquo一样都很受欢迎[３８]两书中实际表示ldquolibraryrdquo概念

的汉语词汇ldquo大书馆rdquo和ldquo书馆rdquo传入了日本但日本

人面对这两个汉语词汇以及日语ldquo公共書庫rdquo时并不

能一定将之对应为西文的ldquolibraryrdquo因为他们并不

是以英汉对照的方式出现的这些译词在当时的

ldquolibraryrdquo日译名中也没有普遍性和代表性

３２　福泽谕吉首次引入对译从ldquo書楼rdquo到ldquo文庫rdquo

１８６０年２月日本派遣了一个使团赴美以完

成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批准文本的交换福泽谕吉

以随从身份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海外游历在使团返

程前福泽谕吉不仅买了一本laquo韦伯斯特大辞典raquo还在华人商店里购买了一本清代子卿所著的laquo华英通

语raquo归国后他利用几个月的时间凭借自身原有

的语言功底在laquo华英通语raquo已有英汉单词对照和英

文粤语读音注音的基础上增加了日语假名的读音和

释义于 当 年 ８ 月 以 laquo增 订 华 英 通 语raquo之 名 出

版[３９－４０]laquo华英通语raquo在我国已很难找到目前已知

的最早版本是现藏日本东北大学图书馆狩野文库的

１８５５年协德堂藏板另有现藏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的西营盘恒茂藏板等多个版本根

据中日学者的研究狩野文库１８５５年版本共收词条

２６１４条仅比福泽谕吉的增订版所收２６２９条少了

１５条两者收录的类目均为４２类而哈佛大学馆藏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版则收录了２８９３条４６类狩野文

库所藏的最早版本和福泽谕吉所增订的这两个版本

在内容上基本一致[４１－４２]笔者未能得见狩野文库

版的原貌在所见的福泽谕吉增订版和哈佛大学馆

藏版中在ldquo房室類rdquo下均收有ldquolibraryrdquo一词极可能

子卿最早编辑laquo华英通语raquo时已经收录了ldquolibraryrdquo图２是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中收录ldquoLibraryrdquo一词的

书影[４３]

图２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书影

可见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中文译词为ldquo书楼rdquo福泽谕吉在ldquolibraryrdquo上用片假名标注了英文读音

ldquoライブレリrdquo在ldquo書楼rdquo右侧标注了日文释义ldquoショモツグラrdquoldquoショモツrdquo(平假名ldquoしょもつrdquo)即ldquo書物rdquo中文ldquo书rdquo的意思ldquoグラrdquo是ldquoクラrdquo(ldquoくらrdquo)的浊化ldquoくらrdquo可对应汉字ldquo藏rdquoldquo府rdquoldquo库rdquoldquo仓rdquo等对

当时已经签订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而全国通晓英语

的人又很少的日本而言这部用日文假名注音释义

的方法而编订的词典无疑解了燃眉之急发行量很

大存世也较多日后随着福泽谕吉作为思想家的

声望不断提高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也日益被日本学术

界所关注日本图书馆学界的三浦太郎就注意到了

其中对ldquolibraryrdquo的最早英日对译[４４]而国内图书馆

界一篇专论福泽谕吉图书馆思想的论文中虽也述及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却未能深入研读该字典没有发现

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４５]

１８６２年１月福泽谕吉作为正式的翻译随行参

加了赴欧洲的使团这次长达１年的游历对他的思

想触动很大他对访欧期间的所见所得做了详细记

录不仅留有日记见闻录laquo西航集raquo和旅行备忘录laquo西航手帐raquo回国后还将笔记整理于１８６６年出版了深

刻启迪日本民众开眼看世界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至

１８７０年共出版三编)常被图书馆界所引用的福泽

谕吉那段描述西方图书馆的文字来自laquo西洋事情初

编raquo第一卷ldquo文庫rdquo章节ldquo西洋諸国ノ都府ニハ文庫

アリビブリオテーキト云フ日用ノ書籍図画等

ヨリ古書珍書ニ至ルマテ万国ノ書皆備リ衆人来

リテ随意ニ之ヲ讀ムヘシrdquo[４６]这段话翻译成中文

是西洋各国的首都都建有文库称作ビブリオ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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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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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キ其中收藏的书籍从日常的图书画册至古籍绝版书涵盖古今国内外各类书籍众人前来可以

随意阅在这段描述中片假名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可读作法语的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①这是ldquolibraryrdquo的另

一词源福泽谕吉将之对应于日本已有的事物名称

ldquo文庫rdquo有国内学者认为福泽谕吉仍沿用ldquo文库rdquo但在读法上却使用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说明他已经

认识到了西方图书馆与日本ldquo文库rdquo的差异意识到

了西方图书馆的社会价值[４７]这一看法并不全面三浦太郎通过研究指出福泽谕吉在laquo西航手帐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書庫rdquo在laquo西航集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藏書庫rdquo而在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正式出版前流传的抄本中使用

的又是ldquo書府rdquo只有在正式出版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里才第一次使用了ldquo文庫rdquo

图３　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中ldquo文库rdquo章节书影

在福泽谕吉看来日本已有的幕府文库在作为

收藏书籍的场所这一点上和西欧的ldquoビブリオテー

キrdquo是一致的即便是在旅欧期间曾经到访过俄国皇

家图书馆和巴黎国立图书馆发现西方的图书馆在

ldquo众人前来可以随意阅rdquo这一点上与日本文库有所不

同但他仍认为没有必要创造新的词汇所以将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对应的译文从ldquo書庫rdquo或ldquo書府rdquo又改

成了ldquo文庫rdquo[４８]在福泽谕吉之后由幕府派往欧美国家的使节

侍从留学生等在见闻录中使用过ldquo書庫rdquoldquo書院rdquoldquo書物庫rdquoldquo書蔵rdquoldquo読書楼rdquoldquo書蔵所rdquoldquo蔵書庫rdquoldquo典籍貯

所rdquoldquo書籍館rdquo等名称[４９]１８７１年驻日的美国开拓

使霍拉基1048944科珀隆(HoraceCapron)在向其副官黑

田清隆写信建议开设ldquo图书馆以及博物馆rdquo[５０]时还用日文的ldquo文房rdquo来指代ldquo图书馆rdquo的概念[５１]

３３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

在福泽谕吉之后所出现的各种ldquolibraryrdquo译名

中ldquo書籍館rdquo是最具有代表性和历史转折意义的该词经历了从名称提出到实体建筑机构官方命名再到全国传播实施的过程是最终更名为ldquo図書館rdquo的前奏

在１８６０年赴美的使团中随行的帐目组组长森

田冈太郎在其日记laquo亜行日記raquo里最早发明了日文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首次记录时间是１８６０年５月１０日)其使用这一新词汇的理由是为了表达西方图书

馆建造规模之巨大远超日本的文库[５２]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再次出现是１８７２年这一年成立了由文部省

所管辖的ldquo書籍館rdquo它被视为是日本近代最早的官

立公共图书馆[５３]该馆的成立离不开当时文部省

十一等出仕市川清流和文部大丞兼博物局董事町田

久成的呼吁[５４－５６]两人均有游历英国的经历对大

英博物馆及其图书馆都很了解１８７２年文部省在

汤岛举行博览会并计划将博览会改建成永久性博物

馆期间市川清流提交了建设书籍院的建议书(laquo書籍院建設ノ儀ニ付文部省出仕市川清流建白書raquo)建议书中附有对大英博物馆图书馆的解说该建议

书还在日本的laquo東京日日新聞raquo和laquo新聞雑誌raquo等报刊

公开发表町田久成亦提交了博物局拟建设博物馆

博物园书籍馆的方案(laquo博物局博物館博物園書籍館

建設之案raquo)没有证据表明町田久成是否是因为看

过森田冈太郎的日记而使用了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但他

的计划是想建设能与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馆相媲美的

日本博物馆的读书场所而市川清流的目的则是希

望建设一种新型的能向公众开放的ldquo图书馆rdquo(書籍

院)以克服先前日本所办之ldquo文库rdquo只向武士阶层开

放的限制两案均得到了文部卿的裁决同意最终

结果是由东京汤岛昌平板学问所(又名ldquo为圣堂rdquo)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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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沈丽云在laquo日本图书馆概论raquo(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２０１０)第４９页中引用了奥泉和久编著的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日本図書館協会２００９年)一书第３页的内容她在ldquo图书

馆rdquo(即ビブリオテーキ)后又以括号形式标注了拉丁字母拼写

的ldquoBibliothecrdquo经笔者核实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一书原文中并无ldquoBibliothecrdquo此为沈丽云自己的拼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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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旧礼堂临时改建而成的书籍馆于明治五年八月一

日(１８７２年９月３日)对外开放此后日本各地方

的书籍馆也纷纷成立目前没有找到直接的史料证据表明森田冈太郎

和町田久成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是受到了汉语ldquo书馆rdquo一词的 影 响笔 者 查 阅 日 本 方 面 的 一 些 研 究 文

献[５７－６０]和较新的研究综述[６１]后也没有见到日本

学者将日语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归结于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的影响

３４　从ldquo書籍館rdquo到ldquo圖書館rdquo在黄宗忠和程焕文的两部著作中均提到了日本

于１８７２年开始的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６２－６３]首先他们

的这一表述并不准确日本文献在谈到１８７２年初创

的这一书籍馆时并不冠以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这一名称而只表述为在东京汤岛圣堂的ldquo書籍館rdquo或文部省的

ldquo書籍館rdquo其次他们关于ldquo東京書籍馆rdquo改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的时间换算也不一致黄宗忠算为１８７９年程焕文算为明治１３年(１８８１年)而程焕文换算

的公元纪年有误明治１３年当为１８８０年仍与黄宗

忠的表述不一致笔者依据日本文献[６４－６６]梳理了

文部省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后的简史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初期

命运多舛经历了被文部省博物局博览会事务局内务省博物局等不同部门所管辖的复杂变迁地位

很不稳定１８７４年７月其藏书从汤岛搬迁至浅草

的旧江户幕府米仓遗址后更名为ldquo浅草文庫rdquo

１８７５年２月ldquo書籍館rdquo脱离博览会事务局管辖回归

文部省４月８日更名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读音为ldquoショセキカンrdquo[６７])并于５月１７日以汤岛的旧昌平校

内大成殿作为临时馆址对外开放这个１８７５年复

建的ldquo書籍館rdquo才称之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由于原ldquo書籍館rdquo藏书已经搬迁至ldquo浅草文庫rdquo文部省将收藏的

１万册书籍拨给了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１８７７年２月因西南战争导致财政紧张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被废止同

年５月东京府从文部省手中接管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并更名为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该馆重新对外开放１８７９年日本政府颁布laquo教育令raquo书籍馆归文部卿管辖为此文部省向东京府交涉１８８０年７月１日ldquo東京

府書籍館rdquo复归文部省管辖并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

館rdquo７月８日开馆此后经过１８８５年与ldquo東京教

育博物館rdquo的合并迁址上野１８９７年改称ldquo帝国図

書館rdquo是为今天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的雏形所以

１８８０年是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而

非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黄宗忠和程

焕文的表述都不够准确黄宗忠关于时间的表述也

是错误的机 构 名 称 变 迁 过 程 中 的 印 章 实 物 图

片[６８]可作为以上相关机构名称演变的直接证明有关ldquo図書館rdquo的名称均为当时所用的旧字体ldquo圖書

館rdquo关于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中ldquo図書館rdquo三字连

用为一词的出现黄宗忠指出ldquo这是lsquo图书馆rsquo这一名

词的铸成和正式采用的开始rdquo[６９]程焕文认为ldquo是为

日本使用lsquo図書館rsquo一词的开始rdquo[７０]但不少日本文

献[７１－７４]均指出１８７７年成立的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

图书馆才是日本首次采用ldquo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其中

还有提到当时该词的读音为ldquoトショカンrdquo(としょかん)[７５]国内也有文献指出该馆开创了图书馆命

名的先河[７６]笔者根据所见的该馆１８７７年的文献

实物书影[７７]可确定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图书馆之

ldquo図書館rdquo名称早于东京图书馆在１８７７年该馆先

后印行的馆藏英文图书法文图书(佛书)德文图书

(独逸书)和中日文图书目录的封面上均使用了日文

旧体汉字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同时还以双语题名对照的

方式明确将ldquo圖書館rdquo分别对译为英文ldquoLibraryrdquo法文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和德文ldquoBibliothekrdquo这是日本翻

译西文多语种ldquo图书馆rdquo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早期实物凭

证弥足珍贵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使用的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

称在当时还不是一个已经正式化的固化名称根

据东京大学图书馆馆史专家高野彰的研究[７８]在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之前和出现初期相关名称的变

更比较复杂东京大学前身之一的东京开成学校于

１８７５年１２月成立了名为ldquo書籍掛rdquo的管理机构专门经营管理图书馆业务而当时该校的官方版英文

资料或日文版规章文件的英译索引中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称呼有ldquo圖書室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大学書庫rdquo等其中ldquo圖書室rdquo是ldquo書籍室rdquo和ldquo閱覽室rdquo两种设施(校内

分散有各处)的合称可能是受ldquo圖書室rdquo称呼的影

响ldquo書籍掛rdquo的名称被认为不合适而于１８７７年４月

６日更名为ldquo圖書掛rdquo(东京开成学校与东京医学校

于当年４月１２日合并成立东京大学)１８７７年１０月前后旧教师馆被修缮改作独立的图书馆设施后ldquo圖書掛rdquo已经开始被表示为ldquo圖書館rdquolaquo東京大學法

理文學部圖書館英書目録raquo等书目上的名称就是明

证但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称还没有在校内的官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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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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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被正式明确laquo東京法理文三学部年報raquo第八期

(１８７９年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中出现了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由此判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的正式使用是在１８７９年

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之间的某一天此外该馆在ldquo圖書館rdquo的读音上１８７９~１８８０年度的英文年报上标

注为ldquotoshokuanrdquo１８８１~１８８２年度变成了现代发

音的ldquotoshokanrdquo高野彰指出正式名称的变更虽

如上述所示但是将ldquoLibraryrdquo翻译为ldquo圖書室rdquo对日

本的图书馆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根据图书建筑空

间是房间还是独立楼房分别对应为ldquo室rdquo(ldquo書籍

室rdquo)和ldquo館rdquo(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所以高野彰认为当想

出ldquo圖書rdquo这一术语后将ldquo室rdquo及ldquo館rdquo相结合只不过

是时间问题１８８０年ldquo東京圖書館rdquo的名称也是受东

京大学将设施记载变更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影响将ldquoliＧbraryrdquo译为ldquo图书室rdquo也非东京大学个案庆应义塾

大学图书馆早期除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外也使用过

ldquo圖書室rdquo和ldquo圖書掛rdquo的名称[７９]

１８８０年代起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开始在日本的辞书

中出现在１８９０年代文部省的年报公告统计里ldquo書籍館rdquo逐渐被改为ldquo図書館rdquo[８０]至１８９９年laquo図書館

法令raquo公布后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在开始在日本全面使

用ldquo図書館rdquo的读法则由最初读成ldquoずしょかん(zushokan)rdquo和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两种(図rdquo在日语里面有ず和と两种读音)到１９１２年以后专

门读作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８１]

４　中国古汉语中与ldquo图书馆rdquo有关的词汇与日语近

义译名的关联性分析

在日本大学图书馆名称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关

键变化的是ldquo图书rdquo替代ldquo书籍rdquo其在翻译ldquolibraryrdquo时选用了ldquo图书rdquo＋建筑设施的组合方式而ldquo图书rdquo一词则为我国古代既有从laquo周易1048944系辞raquo中的ldquo河出图洛出书rdquo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laquo韩非子raquo中已经出现ldquo豪杰不著名于图书rdquo(卷八 大体二十九)这样ldquo图书rdquo二字连用的词句再到图书的名称中亦

出现ldquo图书rdquo且含义也与现代一样如laquo图书编raquo(明万

历年间)laquo钦定古今图书集成raquo(清雍正时期)等等ldquo图书rdquo一词在我国古代出现的次数很多

而日语中的ldquo图书室rdquo一词最晚自宋代起就已

在我国古诗词中出现过数次没有ldquo图书馆rdquo罕见欧阳修５４岁(１０６０年)时所作的laquo寄阁老刘舍人raquo一诗中已经出现了ldquo图书室rdquoldquo梦寐江西未得归谁怜

萧飒鬓毛衰莓苔生壁图书室风雨闭门桃李时得酒虽能陪笑语老年其实厌追随明朝雨止花应

在又踏春泥向凤池rdquo[８２]在宋代南渡词人吕渭老

(一作滨老)留世的词集laquo圣求词raquo中于laquo醉落魄raquo一首中云ldquo明窗读易时才人地俱超轶偶然一堕槐

安国说利谈功这事怎休得何时置酒图书室挥弦目送西飞翼夜来已觉春篘溢月影三人一醉旧相识[８３]rdquo体现了词人酒后读laquo周易raquo的襟怀明朝吴国伦的laquo憩郭震卿书室留题raquo诗中也有ldquo斗大

图书室萧踈竹树间rdquo的诗句[８４]可见古代诗文中

的图书室是当时读书人对书房的代称南宋词人周

晋的laquo清平乐raquo中也有这样的描述ldquo图书一室香暖

垂帘密花满翠壶熏研席睡觉满窗晴日手寒不

了残棋篝香细勘唐碑无酒无诗情绪欲梅欲雪

天时[８５]rdquo在清代大学士张英(张廷玉之父)的诗文

laquo宸翰篇raquo中皇帝的书房也被称为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圣主

宵旦劳万机未央晓漏观垂衣燕闲即入图书室瑶函锦轴生光辉[８６]rdquo

福泽谕吉一度使用日本作为ldquo书籍馆rdquo前身的

ldquo文库rdquo一词来对应西方的ldquo图书馆rdquo而该词也并非

程焕文所说的中国是２０世纪初从日本借用且没有

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而是指ldquo丛书rdquo[８７]我国古代也用

过ldquo文库rdquo一词最典型的例子出自laquo册府元龟raquo卷六

百二ldquo卿监部1048944总序rdquoldquo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拜①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rdquo[８８]laquo大辞海raquo(语词卷)中ldquo文库rdquo词条共有两个义项第一个是指由许多书汇编成

的一套书多用作丛书名称如laquo万有文库raquolaquo世界文

库raquo第二个就是藏书的地方其列举的词例就是laquo册府元龟raquo中的这一条[８９]日本图书馆情报学术语辞

典里对ldquo文库rdquo的解释除了指保存记录类文献文书

的书库外也指出版术语丛书和全集类的总称如明治时期的ldquo帝国文库rdquoldquo日本文库rdquo现在又是对小

型便于携带的廉价普及本图书的总称如ldquo岩波文

库rdquo[９０]语源上ldquo文库rdquo在日语里是ldquoふみくらrdquo被认为是借用了对应汉字ldquoふみrdquo(文)和ldquoくらrdquo(库)组合而来的和制汉语词[９１]

本文开头已经述及我国古诗中的ldquo图书馆rdquo尚

未找到证据表明日本是直接借用了中国古诗中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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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中华书局影印本和笔者再次核查的明初刻初印本中均为ldquo拜rdquo字laquo大辞海raquo等现代文献均误作ldquo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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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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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举部 奉使部 内臣部[M]北京中华书局２０１２７４５３８９　大辞海编辑委员会大辞海 语词卷４[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

社２０１１３６６５９０　文庫－図書館情報学用語辞典の解説[EBOL](２０１６－０５－

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kotobankjpwordE６９６８７E５BAAB－１２８４２７E５A４A７E８BE９EE６９E９７２０E７ACACE４B８８９E７８９８８

９１　文庫[EBOL](２０１６－０５－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kiE６９６８７E５BAAB

９２　同５３１２７９３　図書寮[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Ｇ

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９１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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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年第5

期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

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０２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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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成果所译的laquo地理大全raquo版本不是１８３４年在英国

印行的第一版AnEncyclopaediaofGeography(第一版的题名略有不同)而是１８３７年或１８３８年在美

国印行的增订版[２７]笔者将程焕文列举的laquo四洲

志raquo中ldquo书馆rdquo的描述情况[２８]与１８３７年版的laquo地理大

全raquo[２９]英文原文进行了对照如表１所示表１　laquo四洲志raquo中ldquo书馆rdquo与１８３７年版laquo地理大全raquo英文原文对照

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１欧洲部分

耶马尼(德国)分国十一 塞西俄达

富而好文学设有书馆藏书六万卷

SaxeＧCoburgＧGotha ItissomewhatalearnedcityContainingaliＧ

braryof６００００volumesmdashmdashmdash第２卷P１１７①

书馆＝library

邻墨国(丹麦②)国都设立书馆一所

贮书四十万部此外尚有大书馆二千

五百所蒙童馆三千所③

Thekinghasalibraryof４０００００volumes 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７３

Theschoolsontheplanofmutualinstructionamountedin１８２９

to２５００ therearealso３０００grammarandpariahschools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７３

书馆＝library大书馆＝schools

都鲁机(土耳其)荷占王颇好文学于普

鲁萨部落大书馆文人谓之马特勒西图

AmongthesewasOrchanwhofoundedatBursaahighlycelebratＧ

edacademyandMahometⅡwhom WesternEuroperegardsasa

ferocioustyrantbutwhointheEastisalmostascelebratedforhis

learningandloveoflearningasforhisvictoriesmdashmdashmdash第２卷P２０７

大书馆＝academy

英吉利(英国)

兰顿(伦敦)建大书馆一所博物馆一

所渥斯贺(Oxford牛津④)建大书馆

一所内贮古书十二万五千卷在感弥

利赤(剑桥)建书馆一所

Theprincipalpubliclibrarieshaveowedtheirorigintothespiritand

enterpriseofprivateindividualstheBodleianLibraryatOxfordwas

thebequestofSirThomasBodleyandwasenrichedbysuccessive

donationsTheBritishMuseumderiveditsfirsttreasuresfromthe

collectionsofSirRobertCottonandSirHansSloane WithaccesＧ

sionthelibrarywhichpreviouslyconsistedof１２５０００volumes 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３６１

(大)书馆＝library

司葛兰(苏格兰)大书馆一所贮书十

万卷

ThepubliclibrariesarenotrichThatbelongingtotheadvocatesor

barristersofEdinburghcontainsupwardsof１０００００volumes

amongwhichthereareamplematerialsbothprintedandinmanuＧ

scriptforelucidatingthenationalhistoryTheuniversitylibraryis

halfaslarge 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１４

大书馆＝universitylibrary

爱伦(爱尔兰)

建书馆贮书十万卷

Thelibrarycontains１０００００volumesmdashmdashmdash第１卷P４５２

书馆＝library

悉毕厘阿国(西班牙西伯利亚⑤)千

七百九十年乾隆五十五年创书馆贮

史书

in１７９０foundasmallpubliclibraryacollectionofnatural

history mdashmdashmdash第２卷P４７３

书馆＝public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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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②

③

④

⑤

１８３７年版分三卷笔者在表格内相应的英文段落后均标注了卷次和页码出处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丹麦下划线为程焕文在论著中未引的而紧跟在其所引语句后面的laquo四洲志raquo原文为更好理解上下文语境笔者补上了部分后续原文下同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Oxford牛津程焕文引用时原注为西班牙有误对应英文为ldquoSIBERIArdquo是为ldquo西伯利亚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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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２美国部分

戈揽弥阿部(哥伦比亚特区)查治当

(乔治顿城)10490181049018屋多砖砌故有加特力

(天主教)书馆一所公众书馆一所读

书幼童约四百名

Thehousesarechieflyofbrick ahighschoolforfemalesanda

charityschoolof４００pupilsTheCatholiccollegehereisalsoareＧ

spectableinstitution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６７

加特力(天主教)书馆＝

catholiccollege

公众书馆＝charityschool

缅都(缅因州)

岁按户收先士四十枚为书馆修脯膏火

之费

forthesupportofpublicschoolsandtoencourageandsuitablyenＧ

dowacademiescollegesandseminariesoflearningInpursuance

ofthisprovisioneachtownisrequiredbylawtoraiseannuallya

sumequaltofortycentsforeachinhabitant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６９

书馆＝publicschools

　　　academies

　　　colleges

纽含社部(新罕布什尔州)

设书馆千六百所技艺馆三十五所

thenumberofschoolhousesintheStatesomewhatexceeds１６００

andthereare３５academie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３

书馆＝school

洼门部(怀俄明州)设书馆千六百一十

二所并有技艺馆医馆一切费用定例

每一小部供给三月周而复始

Thetownsaredividedintoschooldistrictseachof whichis

requiredbylawtosupportaschoolatleastthreemonthsduringthe

year Thenumberoftheschooldistrictsis１６１２ academies

MedicalSchool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５

书馆＝school技术馆＝academies

马沙朱硕士斯部(马萨诸塞州)

书馆二千三百九十七所费用亦各小部

轮给

thetownsarerequiredtoassesstaxesforthesupportofthese

schoolsinthesamemannerasothertownＧtaxesareassessed

thattheycontained２３０７schooldistrict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８

书馆＝school

纽育部(纽约州)

书馆万有一百二十二所学童五十四万

一千四百费用银四十一万九千八百七

十八圆

Thenumberofschooldistrictsatthattime was１０１３２

containing５４１４０１pupils andthesumof４１９８７８dollarswas

raisedbytheschooldistrict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９２

书馆＝school

地那洼部(特拉华州)

书馆 百 有 三 十 三 所所 需 费 银 十 八

万元

theincomeoftheschoolＧfundof１８００００dollarsisdividedamong

thosedistricts thenumberofschooldistrictsis１３３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１２

书馆＝school

洼治尼阿部(弗吉尼亚州)

书馆百所学童万七千余口岁费银四

万五千圆

apermanentappropriationwasmadeof４５０００dollarsayearforthe

instructionofpoorchildren there wereintheprimaryand

districtschoolsin１００counties１７０８１poorchildren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２２

书馆＝school

南戈罗里部(南卡罗来纳州)

书馆八百一十七所学童八千三百九

十人岁费银三万七千圆

８３９０childrenwereinstructedin８１７schoolsatachargeof３７０００

dollar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４

书馆＝schools

北戈罗里阿部(北卡罗来纳州)

设总会公署一所及书馆技艺馆

TheUniversityofNorthCarolinaatChapelHillabout３０miles

fromRaleighistheprincipaleducationalinstitutionintheState

thereisaprettylargenumberofacademiesbutnosystemofgenerＧ

aleducationhasbeenadopted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０

书馆技艺馆＝universityacademies

若治阿部(佐治亚州)

各书馆岁用银两(万)①八千七百圆

thesumthusdividedin１８３４was１８７１０dollarsandthereisaconＧ

siderablenumberofrespectableacademie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７

书馆＝academ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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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经核对多个版本的laquo四洲志raquo及laquo海国图志raquo此处程焕文所引的ldquo两rdquo字应为ldquo万rdquo如此与英文原文也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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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阿希阿部(俄亥俄州①)

书馆二十 四 ②间经费由公田拨出

thosedistrictswhichsupportaschoolforthreemonthsinayearare

entitledtoreceivetheirquotaoftheState1049011smoneyThereareabout

２０respectableacademi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７

书馆＝academies

根特机部(肯塔基州)

虽有书馆尚未筹拨经费

NosystemofpopulareducationhasbeenadoptedbythisStatebut

inmanyofthecountiescommonschoolsaresupportedThereare

alsoseveralrespectableAcademiesandsix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７２

书馆＝schoolsacademies

　　　colleges

弥斯栖比部(密西西比州)10490181049018设立总

领诸馆及书馆书馆经费如前例

Thesameprovision was 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schoolsinthisStateaswasmadeinAlabama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４７

书馆＝schools

雷栖阿那部(路易斯安那州)

大书馆甚多岁支银万五千圆

TherearevaluableschoollandsinLouisianareservedlikethosein

theothernewStatesonthesaleofthePublicLandsandthereare

threecollegesintheStateLouisianaCollegeatJacksonFranklin

CollegeatOpelonsasandJeffersonCollegein１８３５theLegislaＧ

turevotedanallowanceof１５０００dollarsayeartoeachoftheseinＧ

stitutions 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１

(大)书馆＝schoolcollege(s)

因第阿那部(印第安那州)

书馆经费由公田拨出

Thesameprovisionhasbeen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commonschool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６１

书馆＝schools

弥梭里部(密苏里州)

有书馆教文学

Therearethree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０

书馆＝colleges

威斯顿达多里部(西部地区)③

立书馆起庙宇给工作器具冀渐化导

第种类

theFederalGovernmentareaimingtofixinpermanentabodesand

toeducateintheartsofpeac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６

此处为完全意译

立书馆＝educate

　　需要说明的是英文原著的篇幅远远多于laquo四洲

志raquo林则徐在组织翻译时进行了大量的精简将英

文原文中的多段话压缩成中文一句话的情况非常多

见所以上表中存在个别英文语句的原意与中文存

在一定的偏差但笔者反复阅读了英文对应章节的

上下文特别是利用了中文叙述中相关的数字作为

参照且尤其注意寻找了对应中文数字的英文叙述

中是否带有ldquolibraryrdquo在相应章节中数字加ldquoliＧbraryrdquo能匹配的除非意义相差太离谱均已在表１中列出由表１可明显看出除欧洲部分所列有一

些ldquo书馆rdquo能对应为ldquolibraryrdquo外程焕文所列举的所

有１８处美国部分和部分欧洲的ldquo书馆rdquo实际都不是

ldquolibraryrdquo而是学校(School)或大学学院(UniverＧ

sityCollegeAcademy)这在１９世纪中期的英汉对

照词典中也可以得到证实如图１所示的ldquoSchoolrdquo被译为ldquo书馆rdquo[３０]

图１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Schoolrdquo一词书影

程焕文以美国不少ldquo书馆rdquo的ldquo经费由公田拨出rdquo而认为ldquo这是迄今为止笔者所知的中国人有关外国

公共图书馆的最早介绍rdquo[３１－３２]的观点也纯属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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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②

③

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俄亥俄州laquo四洲志raquo原文有误laquo海国图志raquo中改为ldquo二十rdquo如此也与英文原文一致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 WesternTerritory的音译即西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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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ldquo查治当(乔治顿城)rdquo有ldquo公众书馆一所rdquo而作出

的林则徐将英文的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一词译作ldquo公众书馆rdquo是中国准确理解和正确翻译使

用英文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第一人[３３－３４]

的论断亦不成立笔者反复研读了那一段落的英文

文本始终没有找到ldquoPublicLibraryrdquo只有ldquoCharitySchoolrdquo最接近ldquo公众书馆rdquolaquo地理大全raquo里也有其

他若干地方出现ldquoPublicLibraryrdquo但laquo四洲志raquo均未

选译程焕文过高估计了林则徐(及其团队)对西方

公共图书馆的认识据平保兴先生考证汉语ldquo公共

图书馆rdquo一词最早出自１８９９年６月８日刊载在laquo清议报raquo的译文laquo论图书馆为开进文化一大机关raquo[３５]而日本首先使用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概念的第一人也是箕

作阮甫他在１８６１~１８６３年间印行的laquo玉石志林raquo中翻译介绍过富兰克林在美国费城创建ldquo公共書庫rdquo的事迹[３６－３７]

不可否认laquo 咭唎紀略raquo在日本与laquo海国图志raquo一样都很受欢迎[３８]两书中实际表示ldquolibraryrdquo概念

的汉语词汇ldquo大书馆rdquo和ldquo书馆rdquo传入了日本但日本

人面对这两个汉语词汇以及日语ldquo公共書庫rdquo时并不

能一定将之对应为西文的ldquolibraryrdquo因为他们并不

是以英汉对照的方式出现的这些译词在当时的

ldquolibraryrdquo日译名中也没有普遍性和代表性

３２　福泽谕吉首次引入对译从ldquo書楼rdquo到ldquo文庫rdquo

１８６０年２月日本派遣了一个使团赴美以完

成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批准文本的交换福泽谕吉

以随从身份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海外游历在使团返

程前福泽谕吉不仅买了一本laquo韦伯斯特大辞典raquo还在华人商店里购买了一本清代子卿所著的laquo华英通

语raquo归国后他利用几个月的时间凭借自身原有

的语言功底在laquo华英通语raquo已有英汉单词对照和英

文粤语读音注音的基础上增加了日语假名的读音和

释义于 当 年 ８ 月 以 laquo增 订 华 英 通 语raquo之 名 出

版[３９－４０]laquo华英通语raquo在我国已很难找到目前已知

的最早版本是现藏日本东北大学图书馆狩野文库的

１８５５年协德堂藏板另有现藏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的西营盘恒茂藏板等多个版本根

据中日学者的研究狩野文库１８５５年版本共收词条

２６１４条仅比福泽谕吉的增订版所收２６２９条少了

１５条两者收录的类目均为４２类而哈佛大学馆藏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版则收录了２８９３条４６类狩野文

库所藏的最早版本和福泽谕吉所增订的这两个版本

在内容上基本一致[４１－４２]笔者未能得见狩野文库

版的原貌在所见的福泽谕吉增订版和哈佛大学馆

藏版中在ldquo房室類rdquo下均收有ldquolibraryrdquo一词极可能

子卿最早编辑laquo华英通语raquo时已经收录了ldquolibraryrdquo图２是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中收录ldquoLibraryrdquo一词的

书影[４３]

图２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书影

可见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中文译词为ldquo书楼rdquo福泽谕吉在ldquolibraryrdquo上用片假名标注了英文读音

ldquoライブレリrdquo在ldquo書楼rdquo右侧标注了日文释义ldquoショモツグラrdquoldquoショモツrdquo(平假名ldquoしょもつrdquo)即ldquo書物rdquo中文ldquo书rdquo的意思ldquoグラrdquo是ldquoクラrdquo(ldquoくらrdquo)的浊化ldquoくらrdquo可对应汉字ldquo藏rdquoldquo府rdquoldquo库rdquoldquo仓rdquo等对

当时已经签订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而全国通晓英语

的人又很少的日本而言这部用日文假名注音释义

的方法而编订的词典无疑解了燃眉之急发行量很

大存世也较多日后随着福泽谕吉作为思想家的

声望不断提高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也日益被日本学术

界所关注日本图书馆学界的三浦太郎就注意到了

其中对ldquolibraryrdquo的最早英日对译[４４]而国内图书馆

界一篇专论福泽谕吉图书馆思想的论文中虽也述及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却未能深入研读该字典没有发现

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４５]

１８６２年１月福泽谕吉作为正式的翻译随行参

加了赴欧洲的使团这次长达１年的游历对他的思

想触动很大他对访欧期间的所见所得做了详细记

录不仅留有日记见闻录laquo西航集raquo和旅行备忘录laquo西航手帐raquo回国后还将笔记整理于１８６６年出版了深

刻启迪日本民众开眼看世界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至

１８７０年共出版三编)常被图书馆界所引用的福泽

谕吉那段描述西方图书馆的文字来自laquo西洋事情初

编raquo第一卷ldquo文庫rdquo章节ldquo西洋諸国ノ都府ニハ文庫

アリビブリオテーキト云フ日用ノ書籍図画等

ヨリ古書珍書ニ至ルマテ万国ノ書皆備リ衆人来

リテ随意ニ之ヲ讀ムヘシrdquo[４６]这段话翻译成中文

是西洋各国的首都都建有文库称作ビブリオ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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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キ其中收藏的书籍从日常的图书画册至古籍绝版书涵盖古今国内外各类书籍众人前来可以

随意阅在这段描述中片假名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可读作法语的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①这是ldquolibraryrdquo的另

一词源福泽谕吉将之对应于日本已有的事物名称

ldquo文庫rdquo有国内学者认为福泽谕吉仍沿用ldquo文库rdquo但在读法上却使用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说明他已经

认识到了西方图书馆与日本ldquo文库rdquo的差异意识到

了西方图书馆的社会价值[４７]这一看法并不全面三浦太郎通过研究指出福泽谕吉在laquo西航手帐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書庫rdquo在laquo西航集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藏書庫rdquo而在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正式出版前流传的抄本中使用

的又是ldquo書府rdquo只有在正式出版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里才第一次使用了ldquo文庫rdquo

图３　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中ldquo文库rdquo章节书影

在福泽谕吉看来日本已有的幕府文库在作为

收藏书籍的场所这一点上和西欧的ldquoビブリオテー

キrdquo是一致的即便是在旅欧期间曾经到访过俄国皇

家图书馆和巴黎国立图书馆发现西方的图书馆在

ldquo众人前来可以随意阅rdquo这一点上与日本文库有所不

同但他仍认为没有必要创造新的词汇所以将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对应的译文从ldquo書庫rdquo或ldquo書府rdquo又改

成了ldquo文庫rdquo[４８]在福泽谕吉之后由幕府派往欧美国家的使节

侍从留学生等在见闻录中使用过ldquo書庫rdquoldquo書院rdquoldquo書物庫rdquoldquo書蔵rdquoldquo読書楼rdquoldquo書蔵所rdquoldquo蔵書庫rdquoldquo典籍貯

所rdquoldquo書籍館rdquo等名称[４９]１８７１年驻日的美国开拓

使霍拉基1048944科珀隆(HoraceCapron)在向其副官黑

田清隆写信建议开设ldquo图书馆以及博物馆rdquo[５０]时还用日文的ldquo文房rdquo来指代ldquo图书馆rdquo的概念[５１]

３３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

在福泽谕吉之后所出现的各种ldquolibraryrdquo译名

中ldquo書籍館rdquo是最具有代表性和历史转折意义的该词经历了从名称提出到实体建筑机构官方命名再到全国传播实施的过程是最终更名为ldquo図書館rdquo的前奏

在１８６０年赴美的使团中随行的帐目组组长森

田冈太郎在其日记laquo亜行日記raquo里最早发明了日文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首次记录时间是１８６０年５月１０日)其使用这一新词汇的理由是为了表达西方图书

馆建造规模之巨大远超日本的文库[５２]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再次出现是１８７２年这一年成立了由文部省

所管辖的ldquo書籍館rdquo它被视为是日本近代最早的官

立公共图书馆[５３]该馆的成立离不开当时文部省

十一等出仕市川清流和文部大丞兼博物局董事町田

久成的呼吁[５４－５６]两人均有游历英国的经历对大

英博物馆及其图书馆都很了解１８７２年文部省在

汤岛举行博览会并计划将博览会改建成永久性博物

馆期间市川清流提交了建设书籍院的建议书(laquo書籍院建設ノ儀ニ付文部省出仕市川清流建白書raquo)建议书中附有对大英博物馆图书馆的解说该建议

书还在日本的laquo東京日日新聞raquo和laquo新聞雑誌raquo等报刊

公开发表町田久成亦提交了博物局拟建设博物馆

博物园书籍馆的方案(laquo博物局博物館博物園書籍館

建設之案raquo)没有证据表明町田久成是否是因为看

过森田冈太郎的日记而使用了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但他

的计划是想建设能与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馆相媲美的

日本博物馆的读书场所而市川清流的目的则是希

望建设一种新型的能向公众开放的ldquo图书馆rdquo(書籍

院)以克服先前日本所办之ldquo文库rdquo只向武士阶层开

放的限制两案均得到了文部卿的裁决同意最终

结果是由东京汤岛昌平板学问所(又名ldquo为圣堂rdquo)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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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沈丽云在laquo日本图书馆概论raquo(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２０１０)第４９页中引用了奥泉和久编著的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日本図書館協会２００９年)一书第３页的内容她在ldquo图书

馆rdquo(即ビブリオテーキ)后又以括号形式标注了拉丁字母拼写

的ldquoBibliothecrdquo经笔者核实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一书原文中并无ldquoBibliothecrdquo此为沈丽云自己的拼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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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旧礼堂临时改建而成的书籍馆于明治五年八月一

日(１８７２年９月３日)对外开放此后日本各地方

的书籍馆也纷纷成立目前没有找到直接的史料证据表明森田冈太郎

和町田久成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是受到了汉语ldquo书馆rdquo一词的 影 响笔 者 查 阅 日 本 方 面 的 一 些 研 究 文

献[５７－６０]和较新的研究综述[６１]后也没有见到日本

学者将日语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归结于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的影响

３４　从ldquo書籍館rdquo到ldquo圖書館rdquo在黄宗忠和程焕文的两部著作中均提到了日本

于１８７２年开始的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６２－６３]首先他们

的这一表述并不准确日本文献在谈到１８７２年初创

的这一书籍馆时并不冠以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这一名称而只表述为在东京汤岛圣堂的ldquo書籍館rdquo或文部省的

ldquo書籍館rdquo其次他们关于ldquo東京書籍馆rdquo改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的时间换算也不一致黄宗忠算为１８７９年程焕文算为明治１３年(１８８１年)而程焕文换算

的公元纪年有误明治１３年当为１８８０年仍与黄宗

忠的表述不一致笔者依据日本文献[６４－６６]梳理了

文部省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后的简史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初期

命运多舛经历了被文部省博物局博览会事务局内务省博物局等不同部门所管辖的复杂变迁地位

很不稳定１８７４年７月其藏书从汤岛搬迁至浅草

的旧江户幕府米仓遗址后更名为ldquo浅草文庫rdquo

１８７５年２月ldquo書籍館rdquo脱离博览会事务局管辖回归

文部省４月８日更名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读音为ldquoショセキカンrdquo[６７])并于５月１７日以汤岛的旧昌平校

内大成殿作为临时馆址对外开放这个１８７５年复

建的ldquo書籍館rdquo才称之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由于原ldquo書籍館rdquo藏书已经搬迁至ldquo浅草文庫rdquo文部省将收藏的

１万册书籍拨给了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１８７７年２月因西南战争导致财政紧张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被废止同

年５月东京府从文部省手中接管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并更名为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该馆重新对外开放１８７９年日本政府颁布laquo教育令raquo书籍馆归文部卿管辖为此文部省向东京府交涉１８８０年７月１日ldquo東京

府書籍館rdquo复归文部省管辖并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

館rdquo７月８日开馆此后经过１８８５年与ldquo東京教

育博物館rdquo的合并迁址上野１８９７年改称ldquo帝国図

書館rdquo是为今天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的雏形所以

１８８０年是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而

非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黄宗忠和程

焕文的表述都不够准确黄宗忠关于时间的表述也

是错误的机 构 名 称 变 迁 过 程 中 的 印 章 实 物 图

片[６８]可作为以上相关机构名称演变的直接证明有关ldquo図書館rdquo的名称均为当时所用的旧字体ldquo圖書

館rdquo关于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中ldquo図書館rdquo三字连

用为一词的出现黄宗忠指出ldquo这是lsquo图书馆rsquo这一名

词的铸成和正式采用的开始rdquo[６９]程焕文认为ldquo是为

日本使用lsquo図書館rsquo一词的开始rdquo[７０]但不少日本文

献[７１－７４]均指出１８７７年成立的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

图书馆才是日本首次采用ldquo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其中

还有提到当时该词的读音为ldquoトショカンrdquo(としょかん)[７５]国内也有文献指出该馆开创了图书馆命

名的先河[７６]笔者根据所见的该馆１８７７年的文献

实物书影[７７]可确定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图书馆之

ldquo図書館rdquo名称早于东京图书馆在１８７７年该馆先

后印行的馆藏英文图书法文图书(佛书)德文图书

(独逸书)和中日文图书目录的封面上均使用了日文

旧体汉字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同时还以双语题名对照的

方式明确将ldquo圖書館rdquo分别对译为英文ldquoLibraryrdquo法文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和德文ldquoBibliothekrdquo这是日本翻

译西文多语种ldquo图书馆rdquo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早期实物凭

证弥足珍贵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使用的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

称在当时还不是一个已经正式化的固化名称根

据东京大学图书馆馆史专家高野彰的研究[７８]在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之前和出现初期相关名称的变

更比较复杂东京大学前身之一的东京开成学校于

１８７５年１２月成立了名为ldquo書籍掛rdquo的管理机构专门经营管理图书馆业务而当时该校的官方版英文

资料或日文版规章文件的英译索引中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称呼有ldquo圖書室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大学書庫rdquo等其中ldquo圖書室rdquo是ldquo書籍室rdquo和ldquo閱覽室rdquo两种设施(校内

分散有各处)的合称可能是受ldquo圖書室rdquo称呼的影

响ldquo書籍掛rdquo的名称被认为不合适而于１８７７年４月

６日更名为ldquo圖書掛rdquo(东京开成学校与东京医学校

于当年４月１２日合并成立东京大学)１８７７年１０月前后旧教师馆被修缮改作独立的图书馆设施后ldquo圖書掛rdquo已经开始被表示为ldquo圖書館rdquolaquo東京大學法

理文學部圖書館英書目録raquo等书目上的名称就是明

证但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称还没有在校内的官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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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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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被正式明确laquo東京法理文三学部年報raquo第八期

(１８７９年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中出现了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由此判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的正式使用是在１８７９年

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之间的某一天此外该馆在ldquo圖書館rdquo的读音上１８７９~１８８０年度的英文年报上标

注为ldquotoshokuanrdquo１８８１~１８８２年度变成了现代发

音的ldquotoshokanrdquo高野彰指出正式名称的变更虽

如上述所示但是将ldquoLibraryrdquo翻译为ldquo圖書室rdquo对日

本的图书馆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根据图书建筑空

间是房间还是独立楼房分别对应为ldquo室rdquo(ldquo書籍

室rdquo)和ldquo館rdquo(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所以高野彰认为当想

出ldquo圖書rdquo这一术语后将ldquo室rdquo及ldquo館rdquo相结合只不过

是时间问题１８８０年ldquo東京圖書館rdquo的名称也是受东

京大学将设施记载变更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影响将ldquoliＧbraryrdquo译为ldquo图书室rdquo也非东京大学个案庆应义塾

大学图书馆早期除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外也使用过

ldquo圖書室rdquo和ldquo圖書掛rdquo的名称[７９]

１８８０年代起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开始在日本的辞书

中出现在１８９０年代文部省的年报公告统计里ldquo書籍館rdquo逐渐被改为ldquo図書館rdquo[８０]至１８９９年laquo図書館

法令raquo公布后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在开始在日本全面使

用ldquo図書館rdquo的读法则由最初读成ldquoずしょかん(zushokan)rdquo和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两种(図rdquo在日语里面有ず和と两种读音)到１９１２年以后专

门读作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８１]

４　中国古汉语中与ldquo图书馆rdquo有关的词汇与日语近

义译名的关联性分析

在日本大学图书馆名称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关

键变化的是ldquo图书rdquo替代ldquo书籍rdquo其在翻译ldquolibraryrdquo时选用了ldquo图书rdquo＋建筑设施的组合方式而ldquo图书rdquo一词则为我国古代既有从laquo周易1048944系辞raquo中的ldquo河出图洛出书rdquo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laquo韩非子raquo中已经出现ldquo豪杰不著名于图书rdquo(卷八 大体二十九)这样ldquo图书rdquo二字连用的词句再到图书的名称中亦

出现ldquo图书rdquo且含义也与现代一样如laquo图书编raquo(明万

历年间)laquo钦定古今图书集成raquo(清雍正时期)等等ldquo图书rdquo一词在我国古代出现的次数很多

而日语中的ldquo图书室rdquo一词最晚自宋代起就已

在我国古诗词中出现过数次没有ldquo图书馆rdquo罕见欧阳修５４岁(１０６０年)时所作的laquo寄阁老刘舍人raquo一诗中已经出现了ldquo图书室rdquoldquo梦寐江西未得归谁怜

萧飒鬓毛衰莓苔生壁图书室风雨闭门桃李时得酒虽能陪笑语老年其实厌追随明朝雨止花应

在又踏春泥向凤池rdquo[８２]在宋代南渡词人吕渭老

(一作滨老)留世的词集laquo圣求词raquo中于laquo醉落魄raquo一首中云ldquo明窗读易时才人地俱超轶偶然一堕槐

安国说利谈功这事怎休得何时置酒图书室挥弦目送西飞翼夜来已觉春篘溢月影三人一醉旧相识[８３]rdquo体现了词人酒后读laquo周易raquo的襟怀明朝吴国伦的laquo憩郭震卿书室留题raquo诗中也有ldquo斗大

图书室萧踈竹树间rdquo的诗句[８４]可见古代诗文中

的图书室是当时读书人对书房的代称南宋词人周

晋的laquo清平乐raquo中也有这样的描述ldquo图书一室香暖

垂帘密花满翠壶熏研席睡觉满窗晴日手寒不

了残棋篝香细勘唐碑无酒无诗情绪欲梅欲雪

天时[８５]rdquo在清代大学士张英(张廷玉之父)的诗文

laquo宸翰篇raquo中皇帝的书房也被称为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圣主

宵旦劳万机未央晓漏观垂衣燕闲即入图书室瑶函锦轴生光辉[８６]rdquo

福泽谕吉一度使用日本作为ldquo书籍馆rdquo前身的

ldquo文库rdquo一词来对应西方的ldquo图书馆rdquo而该词也并非

程焕文所说的中国是２０世纪初从日本借用且没有

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而是指ldquo丛书rdquo[８７]我国古代也用

过ldquo文库rdquo一词最典型的例子出自laquo册府元龟raquo卷六

百二ldquo卿监部1048944总序rdquoldquo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拜①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rdquo[８８]laquo大辞海raquo(语词卷)中ldquo文库rdquo词条共有两个义项第一个是指由许多书汇编成

的一套书多用作丛书名称如laquo万有文库raquolaquo世界文

库raquo第二个就是藏书的地方其列举的词例就是laquo册府元龟raquo中的这一条[８９]日本图书馆情报学术语辞

典里对ldquo文库rdquo的解释除了指保存记录类文献文书

的书库外也指出版术语丛书和全集类的总称如明治时期的ldquo帝国文库rdquoldquo日本文库rdquo现在又是对小

型便于携带的廉价普及本图书的总称如ldquo岩波文

库rdquo[９０]语源上ldquo文库rdquo在日语里是ldquoふみくらrdquo被认为是借用了对应汉字ldquoふみrdquo(文)和ldquoくらrdquo(库)组合而来的和制汉语词[９１]

本文开头已经述及我国古诗中的ldquo图书馆rdquo尚

未找到证据表明日本是直接借用了中国古诗中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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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中华书局影印本和笔者再次核查的明初刻初印本中均为ldquo拜rdquo字laquo大辞海raquo等现代文献均误作ldquo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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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文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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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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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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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

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０２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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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２美国部分

戈揽弥阿部(哥伦比亚特区)查治当

(乔治顿城)10490181049018屋多砖砌故有加特力

(天主教)书馆一所公众书馆一所读

书幼童约四百名

Thehousesarechieflyofbrick ahighschoolforfemalesanda

charityschoolof４００pupilsTheCatholiccollegehereisalsoareＧ

spectableinstitution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６７

加特力(天主教)书馆＝

catholiccollege

公众书馆＝charityschool

缅都(缅因州)

岁按户收先士四十枚为书馆修脯膏火

之费

forthesupportofpublicschoolsandtoencourageandsuitablyenＧ

dowacademiescollegesandseminariesoflearningInpursuance

ofthisprovisioneachtownisrequiredbylawtoraiseannuallya

sumequaltofortycentsforeachinhabitant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６９

书馆＝publicschools

　　　academies

　　　colleges

纽含社部(新罕布什尔州)

设书馆千六百所技艺馆三十五所

thenumberofschoolhousesintheStatesomewhatexceeds１６００

andthereare３５academie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３

书馆＝school

洼门部(怀俄明州)设书馆千六百一十

二所并有技艺馆医馆一切费用定例

每一小部供给三月周而复始

Thetownsaredividedintoschooldistrictseachof whichis

requiredbylawtosupportaschoolatleastthreemonthsduringthe

year Thenumberoftheschooldistrictsis１６１２ academies

MedicalSchool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５

书馆＝school技术馆＝academies

马沙朱硕士斯部(马萨诸塞州)

书馆二千三百九十七所费用亦各小部

轮给

thetownsarerequiredtoassesstaxesforthesupportofthese

schoolsinthesamemannerasothertownＧtaxesareassessed

thattheycontained２３０７schooldistrict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７８

书馆＝school

纽育部(纽约州)

书馆万有一百二十二所学童五十四万

一千四百费用银四十一万九千八百七

十八圆

Thenumberofschooldistrictsatthattime was１０１３２

containing５４１４０１pupils andthesumof４１９８７８dollarswas

raisedbytheschooldistrict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４９２

书馆＝school

地那洼部(特拉华州)

书馆 百 有 三 十 三 所所 需 费 银 十 八

万元

theincomeoftheschoolＧfundof１８００００dollarsisdividedamong

thosedistricts thenumberofschooldistrictsis１３３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１２

书馆＝school

洼治尼阿部(弗吉尼亚州)

书馆百所学童万七千余口岁费银四

万五千圆

apermanentappropriationwasmadeof４５０００dollarsayearforthe

instructionofpoorchildren there wereintheprimaryand

districtschoolsin１００counties１７０８１poorchildren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２２

书馆＝school

南戈罗里部(南卡罗来纳州)

书馆八百一十七所学童八千三百九

十人岁费银三万七千圆

８３９０childrenwereinstructedin８１７schoolsatachargeof３７０００

dollar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４

书馆＝schools

北戈罗里阿部(北卡罗来纳州)

设总会公署一所及书馆技艺馆

TheUniversityofNorthCarolinaatChapelHillabout３０miles

fromRaleighistheprincipaleducationalinstitutionintheState

thereisaprettylargenumberofacademiesbutnosystemofgenerＧ

aleducationhasbeenadopted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０

书馆技艺馆＝universityacademies

若治阿部(佐治亚州)

各书馆岁用银两(万)①八千七百圆

thesumthusdividedin１８３４was１８７１０dollarsandthereisaconＧ

siderablenumberofrespectableacademie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３７

书馆＝academ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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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经核对多个版本的laquo四洲志raquo及laquo海国图志raquo此处程焕文所引的ldquo两rdquo字应为ldquo万rdquo如此与英文原文也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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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阿希阿部(俄亥俄州①)

书馆二十 四 ②间经费由公田拨出

thosedistrictswhichsupportaschoolforthreemonthsinayearare

entitledtoreceivetheirquotaoftheState1049011smoneyThereareabout

２０respectableacademi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７

书馆＝academies

根特机部(肯塔基州)

虽有书馆尚未筹拨经费

NosystemofpopulareducationhasbeenadoptedbythisStatebut

inmanyofthecountiescommonschoolsaresupportedThereare

alsoseveralrespectableAcademiesandsix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７２

书馆＝schoolsacademies

　　　colleges

弥斯栖比部(密西西比州)10490181049018设立总

领诸馆及书馆书馆经费如前例

Thesameprovision was 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schoolsinthisStateaswasmadeinAlabama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４７

书馆＝schools

雷栖阿那部(路易斯安那州)

大书馆甚多岁支银万五千圆

TherearevaluableschoollandsinLouisianareservedlikethosein

theothernewStatesonthesaleofthePublicLandsandthereare

threecollegesintheStateLouisianaCollegeatJacksonFranklin

CollegeatOpelonsasandJeffersonCollegein１８３５theLegislaＧ

turevotedanallowanceof１５０００dollarsayeartoeachoftheseinＧ

stitutions 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１

(大)书馆＝schoolcollege(s)

因第阿那部(印第安那州)

书馆经费由公田拨出

Thesameprovisionhasbeen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commonschool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６１

书馆＝schools

弥梭里部(密苏里州)

有书馆教文学

Therearethree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０

书馆＝colleges

威斯顿达多里部(西部地区)③

立书馆起庙宇给工作器具冀渐化导

第种类

theFederalGovernmentareaimingtofixinpermanentabodesand

toeducateintheartsofpeac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６

此处为完全意译

立书馆＝educate

　　需要说明的是英文原著的篇幅远远多于laquo四洲

志raquo林则徐在组织翻译时进行了大量的精简将英

文原文中的多段话压缩成中文一句话的情况非常多

见所以上表中存在个别英文语句的原意与中文存

在一定的偏差但笔者反复阅读了英文对应章节的

上下文特别是利用了中文叙述中相关的数字作为

参照且尤其注意寻找了对应中文数字的英文叙述

中是否带有ldquolibraryrdquo在相应章节中数字加ldquoliＧbraryrdquo能匹配的除非意义相差太离谱均已在表１中列出由表１可明显看出除欧洲部分所列有一

些ldquo书馆rdquo能对应为ldquolibraryrdquo外程焕文所列举的所

有１８处美国部分和部分欧洲的ldquo书馆rdquo实际都不是

ldquolibraryrdquo而是学校(School)或大学学院(UniverＧ

sityCollegeAcademy)这在１９世纪中期的英汉对

照词典中也可以得到证实如图１所示的ldquoSchoolrdquo被译为ldquo书馆rdquo[３０]

图１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Schoolrdquo一词书影

程焕文以美国不少ldquo书馆rdquo的ldquo经费由公田拨出rdquo而认为ldquo这是迄今为止笔者所知的中国人有关外国

公共图书馆的最早介绍rdquo[３１－３２]的观点也纯属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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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②

③

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俄亥俄州laquo四洲志raquo原文有误laquo海国图志raquo中改为ldquo二十rdquo如此也与英文原文一致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 WesternTerritory的音译即西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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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ldquo查治当(乔治顿城)rdquo有ldquo公众书馆一所rdquo而作出

的林则徐将英文的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一词译作ldquo公众书馆rdquo是中国准确理解和正确翻译使

用英文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第一人[３３－３４]

的论断亦不成立笔者反复研读了那一段落的英文

文本始终没有找到ldquoPublicLibraryrdquo只有ldquoCharitySchoolrdquo最接近ldquo公众书馆rdquolaquo地理大全raquo里也有其

他若干地方出现ldquoPublicLibraryrdquo但laquo四洲志raquo均未

选译程焕文过高估计了林则徐(及其团队)对西方

公共图书馆的认识据平保兴先生考证汉语ldquo公共

图书馆rdquo一词最早出自１８９９年６月８日刊载在laquo清议报raquo的译文laquo论图书馆为开进文化一大机关raquo[３５]而日本首先使用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概念的第一人也是箕

作阮甫他在１８６１~１８６３年间印行的laquo玉石志林raquo中翻译介绍过富兰克林在美国费城创建ldquo公共書庫rdquo的事迹[３６－３７]

不可否认laquo 咭唎紀略raquo在日本与laquo海国图志raquo一样都很受欢迎[３８]两书中实际表示ldquolibraryrdquo概念

的汉语词汇ldquo大书馆rdquo和ldquo书馆rdquo传入了日本但日本

人面对这两个汉语词汇以及日语ldquo公共書庫rdquo时并不

能一定将之对应为西文的ldquolibraryrdquo因为他们并不

是以英汉对照的方式出现的这些译词在当时的

ldquolibraryrdquo日译名中也没有普遍性和代表性

３２　福泽谕吉首次引入对译从ldquo書楼rdquo到ldquo文庫rdquo

１８６０年２月日本派遣了一个使团赴美以完

成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批准文本的交换福泽谕吉

以随从身份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海外游历在使团返

程前福泽谕吉不仅买了一本laquo韦伯斯特大辞典raquo还在华人商店里购买了一本清代子卿所著的laquo华英通

语raquo归国后他利用几个月的时间凭借自身原有

的语言功底在laquo华英通语raquo已有英汉单词对照和英

文粤语读音注音的基础上增加了日语假名的读音和

释义于 当 年 ８ 月 以 laquo增 订 华 英 通 语raquo之 名 出

版[３９－４０]laquo华英通语raquo在我国已很难找到目前已知

的最早版本是现藏日本东北大学图书馆狩野文库的

１８５５年协德堂藏板另有现藏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的西营盘恒茂藏板等多个版本根

据中日学者的研究狩野文库１８５５年版本共收词条

２６１４条仅比福泽谕吉的增订版所收２６２９条少了

１５条两者收录的类目均为４２类而哈佛大学馆藏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版则收录了２８９３条４６类狩野文

库所藏的最早版本和福泽谕吉所增订的这两个版本

在内容上基本一致[４１－４２]笔者未能得见狩野文库

版的原貌在所见的福泽谕吉增订版和哈佛大学馆

藏版中在ldquo房室類rdquo下均收有ldquolibraryrdquo一词极可能

子卿最早编辑laquo华英通语raquo时已经收录了ldquolibraryrdquo图２是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中收录ldquoLibraryrdquo一词的

书影[４３]

图２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书影

可见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中文译词为ldquo书楼rdquo福泽谕吉在ldquolibraryrdquo上用片假名标注了英文读音

ldquoライブレリrdquo在ldquo書楼rdquo右侧标注了日文释义ldquoショモツグラrdquoldquoショモツrdquo(平假名ldquoしょもつrdquo)即ldquo書物rdquo中文ldquo书rdquo的意思ldquoグラrdquo是ldquoクラrdquo(ldquoくらrdquo)的浊化ldquoくらrdquo可对应汉字ldquo藏rdquoldquo府rdquoldquo库rdquoldquo仓rdquo等对

当时已经签订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而全国通晓英语

的人又很少的日本而言这部用日文假名注音释义

的方法而编订的词典无疑解了燃眉之急发行量很

大存世也较多日后随着福泽谕吉作为思想家的

声望不断提高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也日益被日本学术

界所关注日本图书馆学界的三浦太郎就注意到了

其中对ldquolibraryrdquo的最早英日对译[４４]而国内图书馆

界一篇专论福泽谕吉图书馆思想的论文中虽也述及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却未能深入研读该字典没有发现

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４５]

１８６２年１月福泽谕吉作为正式的翻译随行参

加了赴欧洲的使团这次长达１年的游历对他的思

想触动很大他对访欧期间的所见所得做了详细记

录不仅留有日记见闻录laquo西航集raquo和旅行备忘录laquo西航手帐raquo回国后还将笔记整理于１８６６年出版了深

刻启迪日本民众开眼看世界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至

１８７０年共出版三编)常被图书馆界所引用的福泽

谕吉那段描述西方图书馆的文字来自laquo西洋事情初

编raquo第一卷ldquo文庫rdquo章节ldquo西洋諸国ノ都府ニハ文庫

アリビブリオテーキト云フ日用ノ書籍図画等

ヨリ古書珍書ニ至ルマテ万国ノ書皆備リ衆人来

リテ随意ニ之ヲ讀ムヘシrdquo[４６]这段话翻译成中文

是西洋各国的首都都建有文库称作ビブリオ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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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キ其中收藏的书籍从日常的图书画册至古籍绝版书涵盖古今国内外各类书籍众人前来可以

随意阅在这段描述中片假名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可读作法语的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①这是ldquolibraryrdquo的另

一词源福泽谕吉将之对应于日本已有的事物名称

ldquo文庫rdquo有国内学者认为福泽谕吉仍沿用ldquo文库rdquo但在读法上却使用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说明他已经

认识到了西方图书馆与日本ldquo文库rdquo的差异意识到

了西方图书馆的社会价值[４７]这一看法并不全面三浦太郎通过研究指出福泽谕吉在laquo西航手帐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書庫rdquo在laquo西航集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藏書庫rdquo而在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正式出版前流传的抄本中使用

的又是ldquo書府rdquo只有在正式出版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里才第一次使用了ldquo文庫rdquo

图３　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中ldquo文库rdquo章节书影

在福泽谕吉看来日本已有的幕府文库在作为

收藏书籍的场所这一点上和西欧的ldquoビブリオテー

キrdquo是一致的即便是在旅欧期间曾经到访过俄国皇

家图书馆和巴黎国立图书馆发现西方的图书馆在

ldquo众人前来可以随意阅rdquo这一点上与日本文库有所不

同但他仍认为没有必要创造新的词汇所以将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对应的译文从ldquo書庫rdquo或ldquo書府rdquo又改

成了ldquo文庫rdquo[４８]在福泽谕吉之后由幕府派往欧美国家的使节

侍从留学生等在见闻录中使用过ldquo書庫rdquoldquo書院rdquoldquo書物庫rdquoldquo書蔵rdquoldquo読書楼rdquoldquo書蔵所rdquoldquo蔵書庫rdquoldquo典籍貯

所rdquoldquo書籍館rdquo等名称[４９]１８７１年驻日的美国开拓

使霍拉基1048944科珀隆(HoraceCapron)在向其副官黑

田清隆写信建议开设ldquo图书馆以及博物馆rdquo[５０]时还用日文的ldquo文房rdquo来指代ldquo图书馆rdquo的概念[５１]

３３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

在福泽谕吉之后所出现的各种ldquolibraryrdquo译名

中ldquo書籍館rdquo是最具有代表性和历史转折意义的该词经历了从名称提出到实体建筑机构官方命名再到全国传播实施的过程是最终更名为ldquo図書館rdquo的前奏

在１８６０年赴美的使团中随行的帐目组组长森

田冈太郎在其日记laquo亜行日記raquo里最早发明了日文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首次记录时间是１８６０年５月１０日)其使用这一新词汇的理由是为了表达西方图书

馆建造规模之巨大远超日本的文库[５２]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再次出现是１８７２年这一年成立了由文部省

所管辖的ldquo書籍館rdquo它被视为是日本近代最早的官

立公共图书馆[５３]该馆的成立离不开当时文部省

十一等出仕市川清流和文部大丞兼博物局董事町田

久成的呼吁[５４－５６]两人均有游历英国的经历对大

英博物馆及其图书馆都很了解１８７２年文部省在

汤岛举行博览会并计划将博览会改建成永久性博物

馆期间市川清流提交了建设书籍院的建议书(laquo書籍院建設ノ儀ニ付文部省出仕市川清流建白書raquo)建议书中附有对大英博物馆图书馆的解说该建议

书还在日本的laquo東京日日新聞raquo和laquo新聞雑誌raquo等报刊

公开发表町田久成亦提交了博物局拟建设博物馆

博物园书籍馆的方案(laquo博物局博物館博物園書籍館

建設之案raquo)没有证据表明町田久成是否是因为看

过森田冈太郎的日记而使用了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但他

的计划是想建设能与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馆相媲美的

日本博物馆的读书场所而市川清流的目的则是希

望建设一种新型的能向公众开放的ldquo图书馆rdquo(書籍

院)以克服先前日本所办之ldquo文库rdquo只向武士阶层开

放的限制两案均得到了文部卿的裁决同意最终

结果是由东京汤岛昌平板学问所(又名ldquo为圣堂rdquo)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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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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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沈丽云在laquo日本图书馆概论raquo(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２０１０)第４９页中引用了奥泉和久编著的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日本図書館協会２００９年)一书第３页的内容她在ldquo图书

馆rdquo(即ビブリオテーキ)后又以括号形式标注了拉丁字母拼写

的ldquoBibliothecrdquo经笔者核实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一书原文中并无ldquoBibliothecrdquo此为沈丽云自己的拼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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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旧礼堂临时改建而成的书籍馆于明治五年八月一

日(１８７２年９月３日)对外开放此后日本各地方

的书籍馆也纷纷成立目前没有找到直接的史料证据表明森田冈太郎

和町田久成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是受到了汉语ldquo书馆rdquo一词的 影 响笔 者 查 阅 日 本 方 面 的 一 些 研 究 文

献[５７－６０]和较新的研究综述[６１]后也没有见到日本

学者将日语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归结于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的影响

３４　从ldquo書籍館rdquo到ldquo圖書館rdquo在黄宗忠和程焕文的两部著作中均提到了日本

于１８７２年开始的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６２－６３]首先他们

的这一表述并不准确日本文献在谈到１８７２年初创

的这一书籍馆时并不冠以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这一名称而只表述为在东京汤岛圣堂的ldquo書籍館rdquo或文部省的

ldquo書籍館rdquo其次他们关于ldquo東京書籍馆rdquo改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的时间换算也不一致黄宗忠算为１８７９年程焕文算为明治１３年(１８８１年)而程焕文换算

的公元纪年有误明治１３年当为１８８０年仍与黄宗

忠的表述不一致笔者依据日本文献[６４－６６]梳理了

文部省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后的简史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初期

命运多舛经历了被文部省博物局博览会事务局内务省博物局等不同部门所管辖的复杂变迁地位

很不稳定１８７４年７月其藏书从汤岛搬迁至浅草

的旧江户幕府米仓遗址后更名为ldquo浅草文庫rdquo

１８７５年２月ldquo書籍館rdquo脱离博览会事务局管辖回归

文部省４月８日更名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读音为ldquoショセキカンrdquo[６７])并于５月１７日以汤岛的旧昌平校

内大成殿作为临时馆址对外开放这个１８７５年复

建的ldquo書籍館rdquo才称之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由于原ldquo書籍館rdquo藏书已经搬迁至ldquo浅草文庫rdquo文部省将收藏的

１万册书籍拨给了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１８７７年２月因西南战争导致财政紧张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被废止同

年５月东京府从文部省手中接管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并更名为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该馆重新对外开放１８７９年日本政府颁布laquo教育令raquo书籍馆归文部卿管辖为此文部省向东京府交涉１８８０年７月１日ldquo東京

府書籍館rdquo复归文部省管辖并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

館rdquo７月８日开馆此后经过１８８５年与ldquo東京教

育博物館rdquo的合并迁址上野１８９７年改称ldquo帝国図

書館rdquo是为今天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的雏形所以

１８８０年是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而

非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黄宗忠和程

焕文的表述都不够准确黄宗忠关于时间的表述也

是错误的机 构 名 称 变 迁 过 程 中 的 印 章 实 物 图

片[６８]可作为以上相关机构名称演变的直接证明有关ldquo図書館rdquo的名称均为当时所用的旧字体ldquo圖書

館rdquo关于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中ldquo図書館rdquo三字连

用为一词的出现黄宗忠指出ldquo这是lsquo图书馆rsquo这一名

词的铸成和正式采用的开始rdquo[６９]程焕文认为ldquo是为

日本使用lsquo図書館rsquo一词的开始rdquo[７０]但不少日本文

献[７１－７４]均指出１８７７年成立的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

图书馆才是日本首次采用ldquo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其中

还有提到当时该词的读音为ldquoトショカンrdquo(としょかん)[７５]国内也有文献指出该馆开创了图书馆命

名的先河[７６]笔者根据所见的该馆１８７７年的文献

实物书影[７７]可确定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图书馆之

ldquo図書館rdquo名称早于东京图书馆在１８７７年该馆先

后印行的馆藏英文图书法文图书(佛书)德文图书

(独逸书)和中日文图书目录的封面上均使用了日文

旧体汉字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同时还以双语题名对照的

方式明确将ldquo圖書館rdquo分别对译为英文ldquoLibraryrdquo法文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和德文ldquoBibliothekrdquo这是日本翻

译西文多语种ldquo图书馆rdquo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早期实物凭

证弥足珍贵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使用的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

称在当时还不是一个已经正式化的固化名称根

据东京大学图书馆馆史专家高野彰的研究[７８]在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之前和出现初期相关名称的变

更比较复杂东京大学前身之一的东京开成学校于

１８７５年１２月成立了名为ldquo書籍掛rdquo的管理机构专门经营管理图书馆业务而当时该校的官方版英文

资料或日文版规章文件的英译索引中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称呼有ldquo圖書室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大学書庫rdquo等其中ldquo圖書室rdquo是ldquo書籍室rdquo和ldquo閱覽室rdquo两种设施(校内

分散有各处)的合称可能是受ldquo圖書室rdquo称呼的影

响ldquo書籍掛rdquo的名称被认为不合适而于１８７７年４月

６日更名为ldquo圖書掛rdquo(东京开成学校与东京医学校

于当年４月１２日合并成立东京大学)１８７７年１０月前后旧教师馆被修缮改作独立的图书馆设施后ldquo圖書掛rdquo已经开始被表示为ldquo圖書館rdquolaquo東京大學法

理文學部圖書館英書目録raquo等书目上的名称就是明

证但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称还没有在校内的官方材料

６１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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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中被正式明确laquo東京法理文三学部年報raquo第八期

(１８７９年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中出现了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由此判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的正式使用是在１８７９年

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之间的某一天此外该馆在ldquo圖書館rdquo的读音上１８７９~１８８０年度的英文年报上标

注为ldquotoshokuanrdquo１８８１~１８８２年度变成了现代发

音的ldquotoshokanrdquo高野彰指出正式名称的变更虽

如上述所示但是将ldquoLibraryrdquo翻译为ldquo圖書室rdquo对日

本的图书馆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根据图书建筑空

间是房间还是独立楼房分别对应为ldquo室rdquo(ldquo書籍

室rdquo)和ldquo館rdquo(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所以高野彰认为当想

出ldquo圖書rdquo这一术语后将ldquo室rdquo及ldquo館rdquo相结合只不过

是时间问题１８８０年ldquo東京圖書館rdquo的名称也是受东

京大学将设施记载变更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影响将ldquoliＧbraryrdquo译为ldquo图书室rdquo也非东京大学个案庆应义塾

大学图书馆早期除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外也使用过

ldquo圖書室rdquo和ldquo圖書掛rdquo的名称[７９]

１８８０年代起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开始在日本的辞书

中出现在１８９０年代文部省的年报公告统计里ldquo書籍館rdquo逐渐被改为ldquo図書館rdquo[８０]至１８９９年laquo図書館

法令raquo公布后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在开始在日本全面使

用ldquo図書館rdquo的读法则由最初读成ldquoずしょかん(zushokan)rdquo和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两种(図rdquo在日语里面有ず和と两种读音)到１９１２年以后专

门读作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８１]

４　中国古汉语中与ldquo图书馆rdquo有关的词汇与日语近

义译名的关联性分析

在日本大学图书馆名称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关

键变化的是ldquo图书rdquo替代ldquo书籍rdquo其在翻译ldquolibraryrdquo时选用了ldquo图书rdquo＋建筑设施的组合方式而ldquo图书rdquo一词则为我国古代既有从laquo周易1048944系辞raquo中的ldquo河出图洛出书rdquo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laquo韩非子raquo中已经出现ldquo豪杰不著名于图书rdquo(卷八 大体二十九)这样ldquo图书rdquo二字连用的词句再到图书的名称中亦

出现ldquo图书rdquo且含义也与现代一样如laquo图书编raquo(明万

历年间)laquo钦定古今图书集成raquo(清雍正时期)等等ldquo图书rdquo一词在我国古代出现的次数很多

而日语中的ldquo图书室rdquo一词最晚自宋代起就已

在我国古诗词中出现过数次没有ldquo图书馆rdquo罕见欧阳修５４岁(１０６０年)时所作的laquo寄阁老刘舍人raquo一诗中已经出现了ldquo图书室rdquoldquo梦寐江西未得归谁怜

萧飒鬓毛衰莓苔生壁图书室风雨闭门桃李时得酒虽能陪笑语老年其实厌追随明朝雨止花应

在又踏春泥向凤池rdquo[８２]在宋代南渡词人吕渭老

(一作滨老)留世的词集laquo圣求词raquo中于laquo醉落魄raquo一首中云ldquo明窗读易时才人地俱超轶偶然一堕槐

安国说利谈功这事怎休得何时置酒图书室挥弦目送西飞翼夜来已觉春篘溢月影三人一醉旧相识[８３]rdquo体现了词人酒后读laquo周易raquo的襟怀明朝吴国伦的laquo憩郭震卿书室留题raquo诗中也有ldquo斗大

图书室萧踈竹树间rdquo的诗句[８４]可见古代诗文中

的图书室是当时读书人对书房的代称南宋词人周

晋的laquo清平乐raquo中也有这样的描述ldquo图书一室香暖

垂帘密花满翠壶熏研席睡觉满窗晴日手寒不

了残棋篝香细勘唐碑无酒无诗情绪欲梅欲雪

天时[８５]rdquo在清代大学士张英(张廷玉之父)的诗文

laquo宸翰篇raquo中皇帝的书房也被称为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圣主

宵旦劳万机未央晓漏观垂衣燕闲即入图书室瑶函锦轴生光辉[８６]rdquo

福泽谕吉一度使用日本作为ldquo书籍馆rdquo前身的

ldquo文库rdquo一词来对应西方的ldquo图书馆rdquo而该词也并非

程焕文所说的中国是２０世纪初从日本借用且没有

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而是指ldquo丛书rdquo[８７]我国古代也用

过ldquo文库rdquo一词最典型的例子出自laquo册府元龟raquo卷六

百二ldquo卿监部1048944总序rdquoldquo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拜①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rdquo[８８]laquo大辞海raquo(语词卷)中ldquo文库rdquo词条共有两个义项第一个是指由许多书汇编成

的一套书多用作丛书名称如laquo万有文库raquolaquo世界文

库raquo第二个就是藏书的地方其列举的词例就是laquo册府元龟raquo中的这一条[８９]日本图书馆情报学术语辞

典里对ldquo文库rdquo的解释除了指保存记录类文献文书

的书库外也指出版术语丛书和全集类的总称如明治时期的ldquo帝国文库rdquoldquo日本文库rdquo现在又是对小

型便于携带的廉价普及本图书的总称如ldquo岩波文

库rdquo[９０]语源上ldquo文库rdquo在日语里是ldquoふみくらrdquo被认为是借用了对应汉字ldquoふみrdquo(文)和ldquoくらrdquo(库)组合而来的和制汉语词[９１]

本文开头已经述及我国古诗中的ldquo图书馆rdquo尚

未找到证据表明日本是直接借用了中国古诗中已有

７１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中华书局影印本和笔者再次核查的明初刻初印本中均为ldquo拜rdquo字laquo大辞海raquo等现代文献均误作ldquo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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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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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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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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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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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

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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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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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ldquo书馆rdquo表述 对应英文段落 对照说明

阿希阿部(俄亥俄州①)

书馆二十 四 ②间经费由公田拨出

thosedistrictswhichsupportaschoolforthreemonthsinayearare

entitledtoreceivetheirquotaoftheState1049011smoneyThereareabout

２０respectableacademi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７

书馆＝academies

根特机部(肯塔基州)

虽有书馆尚未筹拨经费

NosystemofpopulareducationhasbeenadoptedbythisStatebut

inmanyofthecountiescommonschoolsaresupportedThereare

alsoseveralrespectableAcademiesandsix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７２

书馆＝schoolsacademies

　　　colleges

弥斯栖比部(密西西比州)10490181049018设立总

领诸馆及书馆书馆经费如前例

Thesameprovision was 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schoolsinthisStateaswasmadeinAlabama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４７

书馆＝schools

雷栖阿那部(路易斯安那州)

大书馆甚多岁支银万五千圆

TherearevaluableschoollandsinLouisianareservedlikethosein

theothernewStatesonthesaleofthePublicLandsandthereare

threecollegesintheStateLouisianaCollegeatJacksonFranklin

CollegeatOpelonsasandJeffersonCollegein１８３５theLegislaＧ

turevotedanallowanceof１５０００dollarsayeartoeachoftheseinＧ

stitutions 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５１

(大)书馆＝schoolcollege(s)

因第阿那部(印第安那州)

书馆经费由公田拨出

ThesameprovisionhasbeenmadebyCongressforthesupportof

commonschools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６１

书馆＝schools

弥梭里部(密苏里州)

有书馆教文学

TherearethreecollegesintheStat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０

书馆＝colleges

威斯顿达多里部(西部地区)③

立书馆起庙宇给工作器具冀渐化导

第种类

theFederalGovernmentareaimingtofixinpermanentabodesand

toeducateintheartsofpeacemdashmdashmdash第３卷P５８６

此处为完全意译

立书馆＝educate

　　需要说明的是英文原著的篇幅远远多于laquo四洲

志raquo林则徐在组织翻译时进行了大量的精简将英

文原文中的多段话压缩成中文一句话的情况非常多

见所以上表中存在个别英文语句的原意与中文存

在一定的偏差但笔者反复阅读了英文对应章节的

上下文特别是利用了中文叙述中相关的数字作为

参照且尤其注意寻找了对应中文数字的英文叙述

中是否带有ldquolibraryrdquo在相应章节中数字加ldquoliＧbraryrdquo能匹配的除非意义相差太离谱均已在表１中列出由表１可明显看出除欧洲部分所列有一

些ldquo书馆rdquo能对应为ldquolibraryrdquo外程焕文所列举的所

有１８处美国部分和部分欧洲的ldquo书馆rdquo实际都不是

ldquolibraryrdquo而是学校(School)或大学学院(UniverＧ

sityCollegeAcademy)这在１９世纪中期的英汉对

照词典中也可以得到证实如图１所示的ldquoSchoolrdquo被译为ldquo书馆rdquo[３０]

图１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Schoolrdquo一词书影

程焕文以美国不少ldquo书馆rdquo的ldquo经费由公田拨出rdquo而认为ldquo这是迄今为止笔者所知的中国人有关外国

公共图书馆的最早介绍rdquo[３１－３２]的观点也纯属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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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②

③

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俄亥俄州laquo四洲志raquo原文有误laquo海国图志raquo中改为ldquo二十rdquo如此也与英文原文一致程焕文引用时打了ldquordquo号现可确定为 WesternTerritory的音译即西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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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ldquo查治当(乔治顿城)rdquo有ldquo公众书馆一所rdquo而作出

的林则徐将英文的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一词译作ldquo公众书馆rdquo是中国准确理解和正确翻译使

用英文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第一人[３３－３４]

的论断亦不成立笔者反复研读了那一段落的英文

文本始终没有找到ldquoPublicLibraryrdquo只有ldquoCharitySchoolrdquo最接近ldquo公众书馆rdquolaquo地理大全raquo里也有其

他若干地方出现ldquoPublicLibraryrdquo但laquo四洲志raquo均未

选译程焕文过高估计了林则徐(及其团队)对西方

公共图书馆的认识据平保兴先生考证汉语ldquo公共

图书馆rdquo一词最早出自１８９９年６月８日刊载在laquo清议报raquo的译文laquo论图书馆为开进文化一大机关raquo[３５]而日本首先使用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概念的第一人也是箕

作阮甫他在１８６１~１８６３年间印行的laquo玉石志林raquo中翻译介绍过富兰克林在美国费城创建ldquo公共書庫rdquo的事迹[３６－３７]

不可否认laquo 咭唎紀略raquo在日本与laquo海国图志raquo一样都很受欢迎[３８]两书中实际表示ldquolibraryrdquo概念

的汉语词汇ldquo大书馆rdquo和ldquo书馆rdquo传入了日本但日本

人面对这两个汉语词汇以及日语ldquo公共書庫rdquo时并不

能一定将之对应为西文的ldquolibraryrdquo因为他们并不

是以英汉对照的方式出现的这些译词在当时的

ldquolibraryrdquo日译名中也没有普遍性和代表性

３２　福泽谕吉首次引入对译从ldquo書楼rdquo到ldquo文庫rdquo

１８６０年２月日本派遣了一个使团赴美以完

成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批准文本的交换福泽谕吉

以随从身份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海外游历在使团返

程前福泽谕吉不仅买了一本laquo韦伯斯特大辞典raquo还在华人商店里购买了一本清代子卿所著的laquo华英通

语raquo归国后他利用几个月的时间凭借自身原有

的语言功底在laquo华英通语raquo已有英汉单词对照和英

文粤语读音注音的基础上增加了日语假名的读音和

释义于 当 年 ８ 月 以 laquo增 订 华 英 通 语raquo之 名 出

版[３９－４０]laquo华英通语raquo在我国已很难找到目前已知

的最早版本是现藏日本东北大学图书馆狩野文库的

１８５５年协德堂藏板另有现藏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的西营盘恒茂藏板等多个版本根

据中日学者的研究狩野文库１８５５年版本共收词条

２６１４条仅比福泽谕吉的增订版所收２６２９条少了

１５条两者收录的类目均为４２类而哈佛大学馆藏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版则收录了２８９３条４６类狩野文

库所藏的最早版本和福泽谕吉所增订的这两个版本

在内容上基本一致[４１－４２]笔者未能得见狩野文库

版的原貌在所见的福泽谕吉增订版和哈佛大学馆

藏版中在ldquo房室類rdquo下均收有ldquolibraryrdquo一词极可能

子卿最早编辑laquo华英通语raquo时已经收录了ldquolibraryrdquo图２是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中收录ldquoLibraryrdquo一词的

书影[４３]

图２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书影

可见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中文译词为ldquo书楼rdquo福泽谕吉在ldquolibraryrdquo上用片假名标注了英文读音

ldquoライブレリrdquo在ldquo書楼rdquo右侧标注了日文释义ldquoショモツグラrdquoldquoショモツrdquo(平假名ldquoしょもつrdquo)即ldquo書物rdquo中文ldquo书rdquo的意思ldquoグラrdquo是ldquoクラrdquo(ldquoくらrdquo)的浊化ldquoくらrdquo可对应汉字ldquo藏rdquoldquo府rdquoldquo库rdquoldquo仓rdquo等对

当时已经签订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而全国通晓英语

的人又很少的日本而言这部用日文假名注音释义

的方法而编订的词典无疑解了燃眉之急发行量很

大存世也较多日后随着福泽谕吉作为思想家的

声望不断提高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也日益被日本学术

界所关注日本图书馆学界的三浦太郎就注意到了

其中对ldquolibraryrdquo的最早英日对译[４４]而国内图书馆

界一篇专论福泽谕吉图书馆思想的论文中虽也述及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却未能深入研读该字典没有发现

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４５]

１８６２年１月福泽谕吉作为正式的翻译随行参

加了赴欧洲的使团这次长达１年的游历对他的思

想触动很大他对访欧期间的所见所得做了详细记

录不仅留有日记见闻录laquo西航集raquo和旅行备忘录laquo西航手帐raquo回国后还将笔记整理于１８６６年出版了深

刻启迪日本民众开眼看世界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至

１８７０年共出版三编)常被图书馆界所引用的福泽

谕吉那段描述西方图书馆的文字来自laquo西洋事情初

编raquo第一卷ldquo文庫rdquo章节ldquo西洋諸国ノ都府ニハ文庫

アリビブリオテーキト云フ日用ノ書籍図画等

ヨリ古書珍書ニ至ルマテ万国ノ書皆備リ衆人来

リテ随意ニ之ヲ讀ムヘシrdquo[４６]这段话翻译成中文

是西洋各国的首都都建有文库称作ビブリオ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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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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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キ其中收藏的书籍从日常的图书画册至古籍绝版书涵盖古今国内外各类书籍众人前来可以

随意阅在这段描述中片假名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可读作法语的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①这是ldquolibraryrdquo的另

一词源福泽谕吉将之对应于日本已有的事物名称

ldquo文庫rdquo有国内学者认为福泽谕吉仍沿用ldquo文库rdquo但在读法上却使用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说明他已经

认识到了西方图书馆与日本ldquo文库rdquo的差异意识到

了西方图书馆的社会价值[４７]这一看法并不全面三浦太郎通过研究指出福泽谕吉在laquo西航手帐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書庫rdquo在laquo西航集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藏書庫rdquo而在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正式出版前流传的抄本中使用

的又是ldquo書府rdquo只有在正式出版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里才第一次使用了ldquo文庫rdquo

图３　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中ldquo文库rdquo章节书影

在福泽谕吉看来日本已有的幕府文库在作为

收藏书籍的场所这一点上和西欧的ldquoビブリオテー

キrdquo是一致的即便是在旅欧期间曾经到访过俄国皇

家图书馆和巴黎国立图书馆发现西方的图书馆在

ldquo众人前来可以随意阅rdquo这一点上与日本文库有所不

同但他仍认为没有必要创造新的词汇所以将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对应的译文从ldquo書庫rdquo或ldquo書府rdquo又改

成了ldquo文庫rdquo[４８]在福泽谕吉之后由幕府派往欧美国家的使节

侍从留学生等在见闻录中使用过ldquo書庫rdquoldquo書院rdquoldquo書物庫rdquoldquo書蔵rdquoldquo読書楼rdquoldquo書蔵所rdquoldquo蔵書庫rdquoldquo典籍貯

所rdquoldquo書籍館rdquo等名称[４９]１８７１年驻日的美国开拓

使霍拉基1048944科珀隆(HoraceCapron)在向其副官黑

田清隆写信建议开设ldquo图书馆以及博物馆rdquo[５０]时还用日文的ldquo文房rdquo来指代ldquo图书馆rdquo的概念[５１]

３３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

在福泽谕吉之后所出现的各种ldquolibraryrdquo译名

中ldquo書籍館rdquo是最具有代表性和历史转折意义的该词经历了从名称提出到实体建筑机构官方命名再到全国传播实施的过程是最终更名为ldquo図書館rdquo的前奏

在１８６０年赴美的使团中随行的帐目组组长森

田冈太郎在其日记laquo亜行日記raquo里最早发明了日文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首次记录时间是１８６０年５月１０日)其使用这一新词汇的理由是为了表达西方图书

馆建造规模之巨大远超日本的文库[５２]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再次出现是１８７２年这一年成立了由文部省

所管辖的ldquo書籍館rdquo它被视为是日本近代最早的官

立公共图书馆[５３]该馆的成立离不开当时文部省

十一等出仕市川清流和文部大丞兼博物局董事町田

久成的呼吁[５４－５６]两人均有游历英国的经历对大

英博物馆及其图书馆都很了解１８７２年文部省在

汤岛举行博览会并计划将博览会改建成永久性博物

馆期间市川清流提交了建设书籍院的建议书(laquo書籍院建設ノ儀ニ付文部省出仕市川清流建白書raquo)建议书中附有对大英博物馆图书馆的解说该建议

书还在日本的laquo東京日日新聞raquo和laquo新聞雑誌raquo等报刊

公开发表町田久成亦提交了博物局拟建设博物馆

博物园书籍馆的方案(laquo博物局博物館博物園書籍館

建設之案raquo)没有证据表明町田久成是否是因为看

过森田冈太郎的日记而使用了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但他

的计划是想建设能与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馆相媲美的

日本博物馆的读书场所而市川清流的目的则是希

望建设一种新型的能向公众开放的ldquo图书馆rdquo(書籍

院)以克服先前日本所办之ldquo文库rdquo只向武士阶层开

放的限制两案均得到了文部卿的裁决同意最终

结果是由东京汤岛昌平板学问所(又名ldquo为圣堂rdquo)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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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沈丽云在laquo日本图书馆概论raquo(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２０１０)第４９页中引用了奥泉和久编著的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日本図書館協会２００９年)一书第３页的内容她在ldquo图书

馆rdquo(即ビブリオテーキ)后又以括号形式标注了拉丁字母拼写

的ldquoBibliothecrdquo经笔者核实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一书原文中并无ldquoBibliothecrdquo此为沈丽云自己的拼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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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旧礼堂临时改建而成的书籍馆于明治五年八月一

日(１８７２年９月３日)对外开放此后日本各地方

的书籍馆也纷纷成立目前没有找到直接的史料证据表明森田冈太郎

和町田久成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是受到了汉语ldquo书馆rdquo一词的 影 响笔 者 查 阅 日 本 方 面 的 一 些 研 究 文

献[５７－６０]和较新的研究综述[６１]后也没有见到日本

学者将日语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归结于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的影响

３４　从ldquo書籍館rdquo到ldquo圖書館rdquo在黄宗忠和程焕文的两部著作中均提到了日本

于１８７２年开始的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６２－６３]首先他们

的这一表述并不准确日本文献在谈到１８７２年初创

的这一书籍馆时并不冠以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这一名称而只表述为在东京汤岛圣堂的ldquo書籍館rdquo或文部省的

ldquo書籍館rdquo其次他们关于ldquo東京書籍馆rdquo改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的时间换算也不一致黄宗忠算为１８７９年程焕文算为明治１３年(１８８１年)而程焕文换算

的公元纪年有误明治１３年当为１８８０年仍与黄宗

忠的表述不一致笔者依据日本文献[６４－６６]梳理了

文部省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后的简史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初期

命运多舛经历了被文部省博物局博览会事务局内务省博物局等不同部门所管辖的复杂变迁地位

很不稳定１８７４年７月其藏书从汤岛搬迁至浅草

的旧江户幕府米仓遗址后更名为ldquo浅草文庫rdquo

１８７５年２月ldquo書籍館rdquo脱离博览会事务局管辖回归

文部省４月８日更名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读音为ldquoショセキカンrdquo[６７])并于５月１７日以汤岛的旧昌平校

内大成殿作为临时馆址对外开放这个１８７５年复

建的ldquo書籍館rdquo才称之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由于原ldquo書籍館rdquo藏书已经搬迁至ldquo浅草文庫rdquo文部省将收藏的

１万册书籍拨给了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１８７７年２月因西南战争导致财政紧张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被废止同

年５月东京府从文部省手中接管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并更名为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该馆重新对外开放１８７９年日本政府颁布laquo教育令raquo书籍馆归文部卿管辖为此文部省向东京府交涉１８８０年７月１日ldquo東京

府書籍館rdquo复归文部省管辖并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

館rdquo７月８日开馆此后经过１８８５年与ldquo東京教

育博物館rdquo的合并迁址上野１８９７年改称ldquo帝国図

書館rdquo是为今天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的雏形所以

１８８０年是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而

非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黄宗忠和程

焕文的表述都不够准确黄宗忠关于时间的表述也

是错误的机 构 名 称 变 迁 过 程 中 的 印 章 实 物 图

片[６８]可作为以上相关机构名称演变的直接证明有关ldquo図書館rdquo的名称均为当时所用的旧字体ldquo圖書

館rdquo关于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中ldquo図書館rdquo三字连

用为一词的出现黄宗忠指出ldquo这是lsquo图书馆rsquo这一名

词的铸成和正式采用的开始rdquo[６９]程焕文认为ldquo是为

日本使用lsquo図書館rsquo一词的开始rdquo[７０]但不少日本文

献[７１－７４]均指出１８７７年成立的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

图书馆才是日本首次采用ldquo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其中

还有提到当时该词的读音为ldquoトショカンrdquo(としょかん)[７５]国内也有文献指出该馆开创了图书馆命

名的先河[７６]笔者根据所见的该馆１８７７年的文献

实物书影[７７]可确定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图书馆之

ldquo図書館rdquo名称早于东京图书馆在１８７７年该馆先

后印行的馆藏英文图书法文图书(佛书)德文图书

(独逸书)和中日文图书目录的封面上均使用了日文

旧体汉字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同时还以双语题名对照的

方式明确将ldquo圖書館rdquo分别对译为英文ldquoLibraryrdquo法文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和德文ldquoBibliothekrdquo这是日本翻

译西文多语种ldquo图书馆rdquo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早期实物凭

证弥足珍贵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使用的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

称在当时还不是一个已经正式化的固化名称根

据东京大学图书馆馆史专家高野彰的研究[７８]在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之前和出现初期相关名称的变

更比较复杂东京大学前身之一的东京开成学校于

１８７５年１２月成立了名为ldquo書籍掛rdquo的管理机构专门经营管理图书馆业务而当时该校的官方版英文

资料或日文版规章文件的英译索引中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称呼有ldquo圖書室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大学書庫rdquo等其中ldquo圖書室rdquo是ldquo書籍室rdquo和ldquo閱覽室rdquo两种设施(校内

分散有各处)的合称可能是受ldquo圖書室rdquo称呼的影

响ldquo書籍掛rdquo的名称被认为不合适而于１８７７年４月

６日更名为ldquo圖書掛rdquo(东京开成学校与东京医学校

于当年４月１２日合并成立东京大学)１８７７年１０月前后旧教师馆被修缮改作独立的图书馆设施后ldquo圖書掛rdquo已经开始被表示为ldquo圖書館rdquolaquo東京大學法

理文學部圖書館英書目録raquo等书目上的名称就是明

证但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称还没有在校内的官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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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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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被正式明确laquo東京法理文三学部年報raquo第八期

(１８７９年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中出现了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由此判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的正式使用是在１８７９年

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之间的某一天此外该馆在ldquo圖書館rdquo的读音上１８７９~１８８０年度的英文年报上标

注为ldquotoshokuanrdquo１８８１~１８８２年度变成了现代发

音的ldquotoshokanrdquo高野彰指出正式名称的变更虽

如上述所示但是将ldquoLibraryrdquo翻译为ldquo圖書室rdquo对日

本的图书馆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根据图书建筑空

间是房间还是独立楼房分别对应为ldquo室rdquo(ldquo書籍

室rdquo)和ldquo館rdquo(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所以高野彰认为当想

出ldquo圖書rdquo这一术语后将ldquo室rdquo及ldquo館rdquo相结合只不过

是时间问题１８８０年ldquo東京圖書館rdquo的名称也是受东

京大学将设施记载变更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影响将ldquoliＧbraryrdquo译为ldquo图书室rdquo也非东京大学个案庆应义塾

大学图书馆早期除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外也使用过

ldquo圖書室rdquo和ldquo圖書掛rdquo的名称[７９]

１８８０年代起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开始在日本的辞书

中出现在１８９０年代文部省的年报公告统计里ldquo書籍館rdquo逐渐被改为ldquo図書館rdquo[８０]至１８９９年laquo図書館

法令raquo公布后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在开始在日本全面使

用ldquo図書館rdquo的读法则由最初读成ldquoずしょかん(zushokan)rdquo和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两种(図rdquo在日语里面有ず和と两种读音)到１９１２年以后专

门读作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８１]

４　中国古汉语中与ldquo图书馆rdquo有关的词汇与日语近

义译名的关联性分析

在日本大学图书馆名称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关

键变化的是ldquo图书rdquo替代ldquo书籍rdquo其在翻译ldquolibraryrdquo时选用了ldquo图书rdquo＋建筑设施的组合方式而ldquo图书rdquo一词则为我国古代既有从laquo周易1048944系辞raquo中的ldquo河出图洛出书rdquo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laquo韩非子raquo中已经出现ldquo豪杰不著名于图书rdquo(卷八 大体二十九)这样ldquo图书rdquo二字连用的词句再到图书的名称中亦

出现ldquo图书rdquo且含义也与现代一样如laquo图书编raquo(明万

历年间)laquo钦定古今图书集成raquo(清雍正时期)等等ldquo图书rdquo一词在我国古代出现的次数很多

而日语中的ldquo图书室rdquo一词最晚自宋代起就已

在我国古诗词中出现过数次没有ldquo图书馆rdquo罕见欧阳修５４岁(１０６０年)时所作的laquo寄阁老刘舍人raquo一诗中已经出现了ldquo图书室rdquoldquo梦寐江西未得归谁怜

萧飒鬓毛衰莓苔生壁图书室风雨闭门桃李时得酒虽能陪笑语老年其实厌追随明朝雨止花应

在又踏春泥向凤池rdquo[８２]在宋代南渡词人吕渭老

(一作滨老)留世的词集laquo圣求词raquo中于laquo醉落魄raquo一首中云ldquo明窗读易时才人地俱超轶偶然一堕槐

安国说利谈功这事怎休得何时置酒图书室挥弦目送西飞翼夜来已觉春篘溢月影三人一醉旧相识[８３]rdquo体现了词人酒后读laquo周易raquo的襟怀明朝吴国伦的laquo憩郭震卿书室留题raquo诗中也有ldquo斗大

图书室萧踈竹树间rdquo的诗句[８４]可见古代诗文中

的图书室是当时读书人对书房的代称南宋词人周

晋的laquo清平乐raquo中也有这样的描述ldquo图书一室香暖

垂帘密花满翠壶熏研席睡觉满窗晴日手寒不

了残棋篝香细勘唐碑无酒无诗情绪欲梅欲雪

天时[８５]rdquo在清代大学士张英(张廷玉之父)的诗文

laquo宸翰篇raquo中皇帝的书房也被称为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圣主

宵旦劳万机未央晓漏观垂衣燕闲即入图书室瑶函锦轴生光辉[８６]rdquo

福泽谕吉一度使用日本作为ldquo书籍馆rdquo前身的

ldquo文库rdquo一词来对应西方的ldquo图书馆rdquo而该词也并非

程焕文所说的中国是２０世纪初从日本借用且没有

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而是指ldquo丛书rdquo[８７]我国古代也用

过ldquo文库rdquo一词最典型的例子出自laquo册府元龟raquo卷六

百二ldquo卿监部1048944总序rdquoldquo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拜①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rdquo[８８]laquo大辞海raquo(语词卷)中ldquo文库rdquo词条共有两个义项第一个是指由许多书汇编成

的一套书多用作丛书名称如laquo万有文库raquolaquo世界文

库raquo第二个就是藏书的地方其列举的词例就是laquo册府元龟raquo中的这一条[８９]日本图书馆情报学术语辞

典里对ldquo文库rdquo的解释除了指保存记录类文献文书

的书库外也指出版术语丛书和全集类的总称如明治时期的ldquo帝国文库rdquoldquo日本文库rdquo现在又是对小

型便于携带的廉价普及本图书的总称如ldquo岩波文

库rdquo[９０]语源上ldquo文库rdquo在日语里是ldquoふみくらrdquo被认为是借用了对应汉字ldquoふみrdquo(文)和ldquoくらrdquo(库)组合而来的和制汉语词[９１]

本文开头已经述及我国古诗中的ldquo图书馆rdquo尚

未找到证据表明日本是直接借用了中国古诗中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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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中华书局影印本和笔者再次核查的明初刻初印本中均为ldquo拜rdquo字laquo大辞海raquo等现代文献均误作ldquo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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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文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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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letedescriptionoftheearthphysicalstatisticalcivil

andpoliticalexhibitingitsrelationtotheheavenlybodiesitsphysicalstructurethenaturalhistoryofeachcountryandtheindustrycommercepoliticalinstitutionsandcivilandsocialstateofallnations[M]ThomasGBradfordRevwithaddiＧtionsPhiladelphiaCareyLeaandBlanchard１８３７

３０　子卿增订华英通语[MOL]福泽谕吉増订快堂藏板[出版地

８１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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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出版者不明]１８６０４６[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archivewulwasedaacjpkoshobunko０８bunko０８_c０７８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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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 的 理 论 与 实 践广 州世 界 图 书 出 版 广 东 有 限 公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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ら「図書館」になったのか [EBOL](２０１６－０５－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dhatenanejpnegadaikon２０１６０５２１p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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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立国会図書館蔵書印[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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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kotobankjpwordE６９６８７E５BAAB－１２８４２７E５A４A７E８BE９EE６９E９７２０E７ACACE４B８８９E７８９８８

９１　文庫[EBOL](２０１６－０５－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kiE６９６８７E５BAAB

９２　同５３１２７９３　図書寮[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Ｇ

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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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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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

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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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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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ldquo查治当(乔治顿城)rdquo有ldquo公众书馆一所rdquo而作出

的林则徐将英文的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一词译作ldquo公众书馆rdquo是中国准确理解和正确翻译使

用英文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PublicLibrary)第一人[３３－３４]

的论断亦不成立笔者反复研读了那一段落的英文

文本始终没有找到ldquoPublicLibraryrdquo只有ldquoCharitySchoolrdquo最接近ldquo公众书馆rdquolaquo地理大全raquo里也有其

他若干地方出现ldquoPublicLibraryrdquo但laquo四洲志raquo均未

选译程焕文过高估计了林则徐(及其团队)对西方

公共图书馆的认识据平保兴先生考证汉语ldquo公共

图书馆rdquo一词最早出自１８９９年６月８日刊载在laquo清议报raquo的译文laquo论图书馆为开进文化一大机关raquo[３５]而日本首先使用ldquo公共图书馆rdquo概念的第一人也是箕

作阮甫他在１８６１~１８６３年间印行的laquo玉石志林raquo中翻译介绍过富兰克林在美国费城创建ldquo公共書庫rdquo的事迹[３６－３７]

不可否认laquo 咭唎紀略raquo在日本与laquo海国图志raquo一样都很受欢迎[３８]两书中实际表示ldquolibraryrdquo概念

的汉语词汇ldquo大书馆rdquo和ldquo书馆rdquo传入了日本但日本

人面对这两个汉语词汇以及日语ldquo公共書庫rdquo时并不

能一定将之对应为西文的ldquolibraryrdquo因为他们并不

是以英汉对照的方式出现的这些译词在当时的

ldquolibraryrdquo日译名中也没有普遍性和代表性

３２　福泽谕吉首次引入对译从ldquo書楼rdquo到ldquo文庫rdquo

１８６０年２月日本派遣了一个使团赴美以完

成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批准文本的交换福泽谕吉

以随从身份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海外游历在使团返

程前福泽谕吉不仅买了一本laquo韦伯斯特大辞典raquo还在华人商店里购买了一本清代子卿所著的laquo华英通

语raquo归国后他利用几个月的时间凭借自身原有

的语言功底在laquo华英通语raquo已有英汉单词对照和英

文粤语读音注音的基础上增加了日语假名的读音和

释义于 当 年 ８ 月 以 laquo增 订 华 英 通 语raquo之 名 出

版[３９－４０]laquo华英通语raquo在我国已很难找到目前已知

的最早版本是现藏日本东北大学图书馆狩野文库的

１８５５年协德堂藏板另有现藏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的西营盘恒茂藏板等多个版本根

据中日学者的研究狩野文库１８５５年版本共收词条

２６１４条仅比福泽谕吉的增订版所收２６２９条少了

１５条两者收录的类目均为４２类而哈佛大学馆藏

的１８６０年增订版则收录了２８９３条４６类狩野文

库所藏的最早版本和福泽谕吉所增订的这两个版本

在内容上基本一致[４１－４２]笔者未能得见狩野文库

版的原貌在所见的福泽谕吉增订版和哈佛大学馆

藏版中在ldquo房室類rdquo下均收有ldquolibraryrdquo一词极可能

子卿最早编辑laquo华英通语raquo时已经收录了ldquolibraryrdquo图２是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中收录ldquoLibraryrdquo一词的

书影[４３]

图２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所收录的ldquoLibraryrdquo一词书影

可见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中文译词为ldquo书楼rdquo福泽谕吉在ldquolibraryrdquo上用片假名标注了英文读音

ldquoライブレリrdquo在ldquo書楼rdquo右侧标注了日文释义ldquoショモツグラrdquoldquoショモツrdquo(平假名ldquoしょもつrdquo)即ldquo書物rdquo中文ldquo书rdquo的意思ldquoグラrdquo是ldquoクラrdquo(ldquoくらrdquo)的浊化ldquoくらrdquo可对应汉字ldquo藏rdquoldquo府rdquoldquo库rdquoldquo仓rdquo等对

当时已经签订laquo日美通商航海条约raquo而全国通晓英语

的人又很少的日本而言这部用日文假名注音释义

的方法而编订的词典无疑解了燃眉之急发行量很

大存世也较多日后随着福泽谕吉作为思想家的

声望不断提高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也日益被日本学术

界所关注日本图书馆学界的三浦太郎就注意到了

其中对ldquolibraryrdquo的最早英日对译[４４]而国内图书馆

界一篇专论福泽谕吉图书馆思想的论文中虽也述及

laquo增订华英通语raquo却未能深入研读该字典没有发现

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４５]

１８６２年１月福泽谕吉作为正式的翻译随行参

加了赴欧洲的使团这次长达１年的游历对他的思

想触动很大他对访欧期间的所见所得做了详细记

录不仅留有日记见闻录laquo西航集raquo和旅行备忘录laquo西航手帐raquo回国后还将笔记整理于１８６６年出版了深

刻启迪日本民众开眼看世界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至

１８７０年共出版三编)常被图书馆界所引用的福泽

谕吉那段描述西方图书馆的文字来自laquo西洋事情初

编raquo第一卷ldquo文庫rdquo章节ldquo西洋諸国ノ都府ニハ文庫

アリビブリオテーキト云フ日用ノ書籍図画等

ヨリ古書珍書ニ至ルマテ万国ノ書皆備リ衆人来

リテ随意ニ之ヲ讀ムヘシrdquo[４６]这段话翻译成中文

是西洋各国的首都都建有文库称作ビブリオ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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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キ其中收藏的书籍从日常的图书画册至古籍绝版书涵盖古今国内外各类书籍众人前来可以

随意阅在这段描述中片假名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可读作法语的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①这是ldquolibraryrdquo的另

一词源福泽谕吉将之对应于日本已有的事物名称

ldquo文庫rdquo有国内学者认为福泽谕吉仍沿用ldquo文库rdquo但在读法上却使用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说明他已经

认识到了西方图书馆与日本ldquo文库rdquo的差异意识到

了西方图书馆的社会价值[４７]这一看法并不全面三浦太郎通过研究指出福泽谕吉在laquo西航手帐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書庫rdquo在laquo西航集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藏書庫rdquo而在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正式出版前流传的抄本中使用

的又是ldquo書府rdquo只有在正式出版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里才第一次使用了ldquo文庫rdquo

图３　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中ldquo文库rdquo章节书影

在福泽谕吉看来日本已有的幕府文库在作为

收藏书籍的场所这一点上和西欧的ldquoビブリオテー

キrdquo是一致的即便是在旅欧期间曾经到访过俄国皇

家图书馆和巴黎国立图书馆发现西方的图书馆在

ldquo众人前来可以随意阅rdquo这一点上与日本文库有所不

同但他仍认为没有必要创造新的词汇所以将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对应的译文从ldquo書庫rdquo或ldquo書府rdquo又改

成了ldquo文庫rdquo[４８]在福泽谕吉之后由幕府派往欧美国家的使节

侍从留学生等在见闻录中使用过ldquo書庫rdquoldquo書院rdquoldquo書物庫rdquoldquo書蔵rdquoldquo読書楼rdquoldquo書蔵所rdquoldquo蔵書庫rdquoldquo典籍貯

所rdquoldquo書籍館rdquo等名称[４９]１８７１年驻日的美国开拓

使霍拉基1048944科珀隆(HoraceCapron)在向其副官黑

田清隆写信建议开设ldquo图书馆以及博物馆rdquo[５０]时还用日文的ldquo文房rdquo来指代ldquo图书馆rdquo的概念[５１]

３３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

在福泽谕吉之后所出现的各种ldquolibraryrdquo译名

中ldquo書籍館rdquo是最具有代表性和历史转折意义的该词经历了从名称提出到实体建筑机构官方命名再到全国传播实施的过程是最终更名为ldquo図書館rdquo的前奏

在１８６０年赴美的使团中随行的帐目组组长森

田冈太郎在其日记laquo亜行日記raquo里最早发明了日文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首次记录时间是１８６０年５月１０日)其使用这一新词汇的理由是为了表达西方图书

馆建造规模之巨大远超日本的文库[５２]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再次出现是１８７２年这一年成立了由文部省

所管辖的ldquo書籍館rdquo它被视为是日本近代最早的官

立公共图书馆[５３]该馆的成立离不开当时文部省

十一等出仕市川清流和文部大丞兼博物局董事町田

久成的呼吁[５４－５６]两人均有游历英国的经历对大

英博物馆及其图书馆都很了解１８７２年文部省在

汤岛举行博览会并计划将博览会改建成永久性博物

馆期间市川清流提交了建设书籍院的建议书(laquo書籍院建設ノ儀ニ付文部省出仕市川清流建白書raquo)建议书中附有对大英博物馆图书馆的解说该建议

书还在日本的laquo東京日日新聞raquo和laquo新聞雑誌raquo等报刊

公开发表町田久成亦提交了博物局拟建设博物馆

博物园书籍馆的方案(laquo博物局博物館博物園書籍館

建設之案raquo)没有证据表明町田久成是否是因为看

过森田冈太郎的日记而使用了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但他

的计划是想建设能与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馆相媲美的

日本博物馆的读书场所而市川清流的目的则是希

望建设一种新型的能向公众开放的ldquo图书馆rdquo(書籍

院)以克服先前日本所办之ldquo文库rdquo只向武士阶层开

放的限制两案均得到了文部卿的裁决同意最终

结果是由东京汤岛昌平板学问所(又名ldquo为圣堂rdquo)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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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沈丽云在laquo日本图书馆概论raquo(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２０１０)第４９页中引用了奥泉和久编著的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日本図書館協会２００９年)一书第３页的内容她在ldquo图书

馆rdquo(即ビブリオテーキ)后又以括号形式标注了拉丁字母拼写

的ldquoBibliothecrdquo经笔者核实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一书原文中并无ldquoBibliothecrdquo此为沈丽云自己的拼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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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旧礼堂临时改建而成的书籍馆于明治五年八月一

日(１８７２年９月３日)对外开放此后日本各地方

的书籍馆也纷纷成立目前没有找到直接的史料证据表明森田冈太郎

和町田久成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是受到了汉语ldquo书馆rdquo一词的 影 响笔 者 查 阅 日 本 方 面 的 一 些 研 究 文

献[５７－６０]和较新的研究综述[６１]后也没有见到日本

学者将日语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归结于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的影响

３４　从ldquo書籍館rdquo到ldquo圖書館rdquo在黄宗忠和程焕文的两部著作中均提到了日本

于１８７２年开始的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６２－６３]首先他们

的这一表述并不准确日本文献在谈到１８７２年初创

的这一书籍馆时并不冠以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这一名称而只表述为在东京汤岛圣堂的ldquo書籍館rdquo或文部省的

ldquo書籍館rdquo其次他们关于ldquo東京書籍馆rdquo改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的时间换算也不一致黄宗忠算为１８７９年程焕文算为明治１３年(１８８１年)而程焕文换算

的公元纪年有误明治１３年当为１８８０年仍与黄宗

忠的表述不一致笔者依据日本文献[６４－６６]梳理了

文部省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后的简史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初期

命运多舛经历了被文部省博物局博览会事务局内务省博物局等不同部门所管辖的复杂变迁地位

很不稳定１８７４年７月其藏书从汤岛搬迁至浅草

的旧江户幕府米仓遗址后更名为ldquo浅草文庫rdquo

１８７５年２月ldquo書籍館rdquo脱离博览会事务局管辖回归

文部省４月８日更名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读音为ldquoショセキカンrdquo[６７])并于５月１７日以汤岛的旧昌平校

内大成殿作为临时馆址对外开放这个１８７５年复

建的ldquo書籍館rdquo才称之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由于原ldquo書籍館rdquo藏书已经搬迁至ldquo浅草文庫rdquo文部省将收藏的

１万册书籍拨给了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１８７７年２月因西南战争导致财政紧张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被废止同

年５月东京府从文部省手中接管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并更名为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该馆重新对外开放１８７９年日本政府颁布laquo教育令raquo书籍馆归文部卿管辖为此文部省向东京府交涉１８８０年７月１日ldquo東京

府書籍館rdquo复归文部省管辖并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

館rdquo７月８日开馆此后经过１８８５年与ldquo東京教

育博物館rdquo的合并迁址上野１８９７年改称ldquo帝国図

書館rdquo是为今天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的雏形所以

１８８０年是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而

非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黄宗忠和程

焕文的表述都不够准确黄宗忠关于时间的表述也

是错误的机 构 名 称 变 迁 过 程 中 的 印 章 实 物 图

片[６８]可作为以上相关机构名称演变的直接证明有关ldquo図書館rdquo的名称均为当时所用的旧字体ldquo圖書

館rdquo关于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中ldquo図書館rdquo三字连

用为一词的出现黄宗忠指出ldquo这是lsquo图书馆rsquo这一名

词的铸成和正式采用的开始rdquo[６９]程焕文认为ldquo是为

日本使用lsquo図書館rsquo一词的开始rdquo[７０]但不少日本文

献[７１－７４]均指出１８７７年成立的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

图书馆才是日本首次采用ldquo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其中

还有提到当时该词的读音为ldquoトショカンrdquo(としょかん)[７５]国内也有文献指出该馆开创了图书馆命

名的先河[７６]笔者根据所见的该馆１８７７年的文献

实物书影[７７]可确定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图书馆之

ldquo図書館rdquo名称早于东京图书馆在１８７７年该馆先

后印行的馆藏英文图书法文图书(佛书)德文图书

(独逸书)和中日文图书目录的封面上均使用了日文

旧体汉字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同时还以双语题名对照的

方式明确将ldquo圖書館rdquo分别对译为英文ldquoLibraryrdquo法文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和德文ldquoBibliothekrdquo这是日本翻

译西文多语种ldquo图书馆rdquo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早期实物凭

证弥足珍贵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使用的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

称在当时还不是一个已经正式化的固化名称根

据东京大学图书馆馆史专家高野彰的研究[７８]在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之前和出现初期相关名称的变

更比较复杂东京大学前身之一的东京开成学校于

１８７５年１２月成立了名为ldquo書籍掛rdquo的管理机构专门经营管理图书馆业务而当时该校的官方版英文

资料或日文版规章文件的英译索引中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称呼有ldquo圖書室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大学書庫rdquo等其中ldquo圖書室rdquo是ldquo書籍室rdquo和ldquo閱覽室rdquo两种设施(校内

分散有各处)的合称可能是受ldquo圖書室rdquo称呼的影

响ldquo書籍掛rdquo的名称被认为不合适而于１８７７年４月

６日更名为ldquo圖書掛rdquo(东京开成学校与东京医学校

于当年４月１２日合并成立东京大学)１８７７年１０月前后旧教师馆被修缮改作独立的图书馆设施后ldquo圖書掛rdquo已经开始被表示为ldquo圖書館rdquolaquo東京大學法

理文學部圖書館英書目録raquo等书目上的名称就是明

证但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称还没有在校内的官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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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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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中被正式明确laquo東京法理文三学部年報raquo第八期

(１８７９年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中出现了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由此判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的正式使用是在１８７９年

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之间的某一天此外该馆在ldquo圖書館rdquo的读音上１８７９~１８８０年度的英文年报上标

注为ldquotoshokuanrdquo１８８１~１８８２年度变成了现代发

音的ldquotoshokanrdquo高野彰指出正式名称的变更虽

如上述所示但是将ldquoLibraryrdquo翻译为ldquo圖書室rdquo对日

本的图书馆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根据图书建筑空

间是房间还是独立楼房分别对应为ldquo室rdquo(ldquo書籍

室rdquo)和ldquo館rdquo(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所以高野彰认为当想

出ldquo圖書rdquo这一术语后将ldquo室rdquo及ldquo館rdquo相结合只不过

是时间问题１８８０年ldquo東京圖書館rdquo的名称也是受东

京大学将设施记载变更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影响将ldquoliＧbraryrdquo译为ldquo图书室rdquo也非东京大学个案庆应义塾

大学图书馆早期除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外也使用过

ldquo圖書室rdquo和ldquo圖書掛rdquo的名称[７９]

１８８０年代起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开始在日本的辞书

中出现在１８９０年代文部省的年报公告统计里ldquo書籍館rdquo逐渐被改为ldquo図書館rdquo[８０]至１８９９年laquo図書館

法令raquo公布后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在开始在日本全面使

用ldquo図書館rdquo的读法则由最初读成ldquoずしょかん(zushokan)rdquo和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两种(図rdquo在日语里面有ず和と两种读音)到１９１２年以后专

门读作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８１]

４　中国古汉语中与ldquo图书馆rdquo有关的词汇与日语近

义译名的关联性分析

在日本大学图书馆名称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关

键变化的是ldquo图书rdquo替代ldquo书籍rdquo其在翻译ldquolibraryrdquo时选用了ldquo图书rdquo＋建筑设施的组合方式而ldquo图书rdquo一词则为我国古代既有从laquo周易1048944系辞raquo中的ldquo河出图洛出书rdquo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laquo韩非子raquo中已经出现ldquo豪杰不著名于图书rdquo(卷八 大体二十九)这样ldquo图书rdquo二字连用的词句再到图书的名称中亦

出现ldquo图书rdquo且含义也与现代一样如laquo图书编raquo(明万

历年间)laquo钦定古今图书集成raquo(清雍正时期)等等ldquo图书rdquo一词在我国古代出现的次数很多

而日语中的ldquo图书室rdquo一词最晚自宋代起就已

在我国古诗词中出现过数次没有ldquo图书馆rdquo罕见欧阳修５４岁(１０６０年)时所作的laquo寄阁老刘舍人raquo一诗中已经出现了ldquo图书室rdquoldquo梦寐江西未得归谁怜

萧飒鬓毛衰莓苔生壁图书室风雨闭门桃李时得酒虽能陪笑语老年其实厌追随明朝雨止花应

在又踏春泥向凤池rdquo[８２]在宋代南渡词人吕渭老

(一作滨老)留世的词集laquo圣求词raquo中于laquo醉落魄raquo一首中云ldquo明窗读易时才人地俱超轶偶然一堕槐

安国说利谈功这事怎休得何时置酒图书室挥弦目送西飞翼夜来已觉春篘溢月影三人一醉旧相识[８３]rdquo体现了词人酒后读laquo周易raquo的襟怀明朝吴国伦的laquo憩郭震卿书室留题raquo诗中也有ldquo斗大

图书室萧踈竹树间rdquo的诗句[８４]可见古代诗文中

的图书室是当时读书人对书房的代称南宋词人周

晋的laquo清平乐raquo中也有这样的描述ldquo图书一室香暖

垂帘密花满翠壶熏研席睡觉满窗晴日手寒不

了残棋篝香细勘唐碑无酒无诗情绪欲梅欲雪

天时[８５]rdquo在清代大学士张英(张廷玉之父)的诗文

laquo宸翰篇raquo中皇帝的书房也被称为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圣主

宵旦劳万机未央晓漏观垂衣燕闲即入图书室瑶函锦轴生光辉[８６]rdquo

福泽谕吉一度使用日本作为ldquo书籍馆rdquo前身的

ldquo文库rdquo一词来对应西方的ldquo图书馆rdquo而该词也并非

程焕文所说的中国是２０世纪初从日本借用且没有

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而是指ldquo丛书rdquo[８７]我国古代也用

过ldquo文库rdquo一词最典型的例子出自laquo册府元龟raquo卷六

百二ldquo卿监部1048944总序rdquoldquo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拜①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rdquo[８８]laquo大辞海raquo(语词卷)中ldquo文库rdquo词条共有两个义项第一个是指由许多书汇编成

的一套书多用作丛书名称如laquo万有文库raquolaquo世界文

库raquo第二个就是藏书的地方其列举的词例就是laquo册府元龟raquo中的这一条[８９]日本图书馆情报学术语辞

典里对ldquo文库rdquo的解释除了指保存记录类文献文书

的书库外也指出版术语丛书和全集类的总称如明治时期的ldquo帝国文库rdquoldquo日本文库rdquo现在又是对小

型便于携带的廉价普及本图书的总称如ldquo岩波文

库rdquo[９０]语源上ldquo文库rdquo在日语里是ldquoふみくらrdquo被认为是借用了对应汉字ldquoふみrdquo(文)和ldquoくらrdquo(库)组合而来的和制汉语词[９１]

本文开头已经述及我国古诗中的ldquo图书馆rdquo尚

未找到证据表明日本是直接借用了中国古诗中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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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中华书局影印本和笔者再次核查的明初刻初印本中均为ldquo拜rdquo字laquo大辞海raquo等现代文献均误作ldquo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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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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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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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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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

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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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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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キ其中收藏的书籍从日常的图书画册至古籍绝版书涵盖古今国内外各类书籍众人前来可以

随意阅在这段描述中片假名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可读作法语的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①这是ldquolibraryrdquo的另

一词源福泽谕吉将之对应于日本已有的事物名称

ldquo文庫rdquo有国内学者认为福泽谕吉仍沿用ldquo文库rdquo但在读法上却使用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说明他已经

认识到了西方图书馆与日本ldquo文库rdquo的差异意识到

了西方图书馆的社会价值[４７]这一看法并不全面三浦太郎通过研究指出福泽谕吉在laquo西航手帐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書庫rdquo在laquo西航集raquo中使用的是ldquo藏書庫rdquo而在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正式出版前流传的抄本中使用

的又是ldquo書府rdquo只有在正式出版的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里才第一次使用了ldquo文庫rdquo

图３　laquo西洋事情初编raquo中ldquo文库rdquo章节书影

在福泽谕吉看来日本已有的幕府文库在作为

收藏书籍的场所这一点上和西欧的ldquoビブリオテー

キrdquo是一致的即便是在旅欧期间曾经到访过俄国皇

家图书馆和巴黎国立图书馆发现西方的图书馆在

ldquo众人前来可以随意阅rdquo这一点上与日本文库有所不

同但他仍认为没有必要创造新的词汇所以将ldquoビブリオテーキrdquo对应的译文从ldquo書庫rdquo或ldquo書府rdquo又改

成了ldquo文庫rdquo[４８]在福泽谕吉之后由幕府派往欧美国家的使节

侍从留学生等在见闻录中使用过ldquo書庫rdquoldquo書院rdquoldquo書物庫rdquoldquo書蔵rdquoldquo読書楼rdquoldquo書蔵所rdquoldquo蔵書庫rdquoldquo典籍貯

所rdquoldquo書籍館rdquo等名称[４９]１８７１年驻日的美国开拓

使霍拉基1048944科珀隆(HoraceCapron)在向其副官黑

田清隆写信建议开设ldquo图书馆以及博物馆rdquo[５０]时还用日文的ldquo文房rdquo来指代ldquo图书馆rdquo的概念[５１]

３３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

在福泽谕吉之后所出现的各种ldquolibraryrdquo译名

中ldquo書籍館rdquo是最具有代表性和历史转折意义的该词经历了从名称提出到实体建筑机构官方命名再到全国传播实施的过程是最终更名为ldquo図書館rdquo的前奏

在１８６０年赴美的使团中随行的帐目组组长森

田冈太郎在其日记laquo亜行日記raquo里最早发明了日文

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首次记录时间是１８６０年５月１０日)其使用这一新词汇的理由是为了表达西方图书

馆建造规模之巨大远超日本的文库[５２]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再次出现是１８７２年这一年成立了由文部省

所管辖的ldquo書籍館rdquo它被视为是日本近代最早的官

立公共图书馆[５３]该馆的成立离不开当时文部省

十一等出仕市川清流和文部大丞兼博物局董事町田

久成的呼吁[５４－５６]两人均有游历英国的经历对大

英博物馆及其图书馆都很了解１８７２年文部省在

汤岛举行博览会并计划将博览会改建成永久性博物

馆期间市川清流提交了建设书籍院的建议书(laquo書籍院建設ノ儀ニ付文部省出仕市川清流建白書raquo)建议书中附有对大英博物馆图书馆的解说该建议

书还在日本的laquo東京日日新聞raquo和laquo新聞雑誌raquo等报刊

公开发表町田久成亦提交了博物局拟建设博物馆

博物园书籍馆的方案(laquo博物局博物館博物園書籍館

建設之案raquo)没有证据表明町田久成是否是因为看

过森田冈太郎的日记而使用了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但他

的计划是想建设能与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馆相媲美的

日本博物馆的读书场所而市川清流的目的则是希

望建设一种新型的能向公众开放的ldquo图书馆rdquo(書籍

院)以克服先前日本所办之ldquo文库rdquo只向武士阶层开

放的限制两案均得到了文部卿的裁决同意最终

结果是由东京汤岛昌平板学问所(又名ldquo为圣堂rdquo)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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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沈丽云在laquo日本图书馆概论raquo(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２０１０)第４９页中引用了奥泉和久编著的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日本図書館協会２００９年)一书第３页的内容她在ldquo图书

馆rdquo(即ビブリオテーキ)后又以括号形式标注了拉丁字母拼写

的ldquoBibliothecrdquo经笔者核实laquo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raquo一书原文中并无ldquoBibliothecrdquo此为沈丽云自己的拼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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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旧礼堂临时改建而成的书籍馆于明治五年八月一

日(１８７２年９月３日)对外开放此后日本各地方

的书籍馆也纷纷成立目前没有找到直接的史料证据表明森田冈太郎

和町田久成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是受到了汉语ldquo书馆rdquo一词的 影 响笔 者 查 阅 日 本 方 面 的 一 些 研 究 文

献[５７－６０]和较新的研究综述[６１]后也没有见到日本

学者将日语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归结于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的影响

３４　从ldquo書籍館rdquo到ldquo圖書館rdquo在黄宗忠和程焕文的两部著作中均提到了日本

于１８７２年开始的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６２－６３]首先他们

的这一表述并不准确日本文献在谈到１８７２年初创

的这一书籍馆时并不冠以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这一名称而只表述为在东京汤岛圣堂的ldquo書籍館rdquo或文部省的

ldquo書籍館rdquo其次他们关于ldquo東京書籍馆rdquo改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的时间换算也不一致黄宗忠算为１８７９年程焕文算为明治１３年(１８８１年)而程焕文换算

的公元纪年有误明治１３年当为１８８０年仍与黄宗

忠的表述不一致笔者依据日本文献[６４－６６]梳理了

文部省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后的简史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初期

命运多舛经历了被文部省博物局博览会事务局内务省博物局等不同部门所管辖的复杂变迁地位

很不稳定１８７４年７月其藏书从汤岛搬迁至浅草

的旧江户幕府米仓遗址后更名为ldquo浅草文庫rdquo

１８７５年２月ldquo書籍館rdquo脱离博览会事务局管辖回归

文部省４月８日更名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读音为ldquoショセキカンrdquo[６７])并于５月１７日以汤岛的旧昌平校

内大成殿作为临时馆址对外开放这个１８７５年复

建的ldquo書籍館rdquo才称之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由于原ldquo書籍館rdquo藏书已经搬迁至ldquo浅草文庫rdquo文部省将收藏的

１万册书籍拨给了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１８７７年２月因西南战争导致财政紧张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被废止同

年５月东京府从文部省手中接管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并更名为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该馆重新对外开放１８７９年日本政府颁布laquo教育令raquo书籍馆归文部卿管辖为此文部省向东京府交涉１８８０年７月１日ldquo東京

府書籍館rdquo复归文部省管辖并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

館rdquo７月８日开馆此后经过１８８５年与ldquo東京教

育博物館rdquo的合并迁址上野１８９７年改称ldquo帝国図

書館rdquo是为今天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的雏形所以

１８８０年是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而

非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黄宗忠和程

焕文的表述都不够准确黄宗忠关于时间的表述也

是错误的机 构 名 称 变 迁 过 程 中 的 印 章 实 物 图

片[６８]可作为以上相关机构名称演变的直接证明有关ldquo図書館rdquo的名称均为当时所用的旧字体ldquo圖書

館rdquo关于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中ldquo図書館rdquo三字连

用为一词的出现黄宗忠指出ldquo这是lsquo图书馆rsquo这一名

词的铸成和正式采用的开始rdquo[６９]程焕文认为ldquo是为

日本使用lsquo図書館rsquo一词的开始rdquo[７０]但不少日本文

献[７１－７４]均指出１８７７年成立的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

图书馆才是日本首次采用ldquo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其中

还有提到当时该词的读音为ldquoトショカンrdquo(としょかん)[７５]国内也有文献指出该馆开创了图书馆命

名的先河[７６]笔者根据所见的该馆１８７７年的文献

实物书影[７７]可确定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图书馆之

ldquo図書館rdquo名称早于东京图书馆在１８７７年该馆先

后印行的馆藏英文图书法文图书(佛书)德文图书

(独逸书)和中日文图书目录的封面上均使用了日文

旧体汉字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同时还以双语题名对照的

方式明确将ldquo圖書館rdquo分别对译为英文ldquoLibraryrdquo法文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和德文ldquoBibliothekrdquo这是日本翻

译西文多语种ldquo图书馆rdquo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早期实物凭

证弥足珍贵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使用的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

称在当时还不是一个已经正式化的固化名称根

据东京大学图书馆馆史专家高野彰的研究[７８]在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之前和出现初期相关名称的变

更比较复杂东京大学前身之一的东京开成学校于

１８７５年１２月成立了名为ldquo書籍掛rdquo的管理机构专门经营管理图书馆业务而当时该校的官方版英文

资料或日文版规章文件的英译索引中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称呼有ldquo圖書室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大学書庫rdquo等其中ldquo圖書室rdquo是ldquo書籍室rdquo和ldquo閱覽室rdquo两种设施(校内

分散有各处)的合称可能是受ldquo圖書室rdquo称呼的影

响ldquo書籍掛rdquo的名称被认为不合适而于１８７７年４月

６日更名为ldquo圖書掛rdquo(东京开成学校与东京医学校

于当年４月１２日合并成立东京大学)１８７７年１０月前后旧教师馆被修缮改作独立的图书馆设施后ldquo圖書掛rdquo已经开始被表示为ldquo圖書館rdquolaquo東京大學法

理文學部圖書館英書目録raquo等书目上的名称就是明

证但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称还没有在校内的官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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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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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被正式明确laquo東京法理文三学部年報raquo第八期

(１８７９年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中出现了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由此判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的正式使用是在１８７９年

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之间的某一天此外该馆在ldquo圖書館rdquo的读音上１８７９~１８８０年度的英文年报上标

注为ldquotoshokuanrdquo１８８１~１８８２年度变成了现代发

音的ldquotoshokanrdquo高野彰指出正式名称的变更虽

如上述所示但是将ldquoLibraryrdquo翻译为ldquo圖書室rdquo对日

本的图书馆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根据图书建筑空

间是房间还是独立楼房分别对应为ldquo室rdquo(ldquo書籍

室rdquo)和ldquo館rdquo(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所以高野彰认为当想

出ldquo圖書rdquo这一术语后将ldquo室rdquo及ldquo館rdquo相结合只不过

是时间问题１８８０年ldquo東京圖書館rdquo的名称也是受东

京大学将设施记载变更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影响将ldquoliＧbraryrdquo译为ldquo图书室rdquo也非东京大学个案庆应义塾

大学图书馆早期除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外也使用过

ldquo圖書室rdquo和ldquo圖書掛rdquo的名称[７９]

１８８０年代起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开始在日本的辞书

中出现在１８９０年代文部省的年报公告统计里ldquo書籍館rdquo逐渐被改为ldquo図書館rdquo[８０]至１８９９年laquo図書館

法令raquo公布后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在开始在日本全面使

用ldquo図書館rdquo的读法则由最初读成ldquoずしょかん(zushokan)rdquo和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两种(図rdquo在日语里面有ず和と两种读音)到１９１２年以后专

门读作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８１]

４　中国古汉语中与ldquo图书馆rdquo有关的词汇与日语近

义译名的关联性分析

在日本大学图书馆名称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关

键变化的是ldquo图书rdquo替代ldquo书籍rdquo其在翻译ldquolibraryrdquo时选用了ldquo图书rdquo＋建筑设施的组合方式而ldquo图书rdquo一词则为我国古代既有从laquo周易1048944系辞raquo中的ldquo河出图洛出书rdquo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laquo韩非子raquo中已经出现ldquo豪杰不著名于图书rdquo(卷八 大体二十九)这样ldquo图书rdquo二字连用的词句再到图书的名称中亦

出现ldquo图书rdquo且含义也与现代一样如laquo图书编raquo(明万

历年间)laquo钦定古今图书集成raquo(清雍正时期)等等ldquo图书rdquo一词在我国古代出现的次数很多

而日语中的ldquo图书室rdquo一词最晚自宋代起就已

在我国古诗词中出现过数次没有ldquo图书馆rdquo罕见欧阳修５４岁(１０６０年)时所作的laquo寄阁老刘舍人raquo一诗中已经出现了ldquo图书室rdquoldquo梦寐江西未得归谁怜

萧飒鬓毛衰莓苔生壁图书室风雨闭门桃李时得酒虽能陪笑语老年其实厌追随明朝雨止花应

在又踏春泥向凤池rdquo[８２]在宋代南渡词人吕渭老

(一作滨老)留世的词集laquo圣求词raquo中于laquo醉落魄raquo一首中云ldquo明窗读易时才人地俱超轶偶然一堕槐

安国说利谈功这事怎休得何时置酒图书室挥弦目送西飞翼夜来已觉春篘溢月影三人一醉旧相识[８３]rdquo体现了词人酒后读laquo周易raquo的襟怀明朝吴国伦的laquo憩郭震卿书室留题raquo诗中也有ldquo斗大

图书室萧踈竹树间rdquo的诗句[８４]可见古代诗文中

的图书室是当时读书人对书房的代称南宋词人周

晋的laquo清平乐raquo中也有这样的描述ldquo图书一室香暖

垂帘密花满翠壶熏研席睡觉满窗晴日手寒不

了残棋篝香细勘唐碑无酒无诗情绪欲梅欲雪

天时[８５]rdquo在清代大学士张英(张廷玉之父)的诗文

laquo宸翰篇raquo中皇帝的书房也被称为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圣主

宵旦劳万机未央晓漏观垂衣燕闲即入图书室瑶函锦轴生光辉[８６]rdquo

福泽谕吉一度使用日本作为ldquo书籍馆rdquo前身的

ldquo文库rdquo一词来对应西方的ldquo图书馆rdquo而该词也并非

程焕文所说的中国是２０世纪初从日本借用且没有

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而是指ldquo丛书rdquo[８７]我国古代也用

过ldquo文库rdquo一词最典型的例子出自laquo册府元龟raquo卷六

百二ldquo卿监部1048944总序rdquoldquo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拜①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rdquo[８８]laquo大辞海raquo(语词卷)中ldquo文库rdquo词条共有两个义项第一个是指由许多书汇编成

的一套书多用作丛书名称如laquo万有文库raquolaquo世界文

库raquo第二个就是藏书的地方其列举的词例就是laquo册府元龟raquo中的这一条[８９]日本图书馆情报学术语辞

典里对ldquo文库rdquo的解释除了指保存记录类文献文书

的书库外也指出版术语丛书和全集类的总称如明治时期的ldquo帝国文库rdquoldquo日本文库rdquo现在又是对小

型便于携带的廉价普及本图书的总称如ldquo岩波文

库rdquo[９０]语源上ldquo文库rdquo在日语里是ldquoふみくらrdquo被认为是借用了对应汉字ldquoふみrdquo(文)和ldquoくらrdquo(库)组合而来的和制汉语词[９１]

本文开头已经述及我国古诗中的ldquo图书馆rdquo尚

未找到证据表明日本是直接借用了中国古诗中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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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中华书局影印本和笔者再次核查的明初刻初印本中均为ldquo拜rdquo字laquo大辞海raquo等现代文献均误作ldquo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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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文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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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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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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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

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０２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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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旧礼堂临时改建而成的书籍馆于明治五年八月一

日(１８７２年９月３日)对外开放此后日本各地方

的书籍馆也纷纷成立目前没有找到直接的史料证据表明森田冈太郎

和町田久成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是受到了汉语ldquo书馆rdquo一词的 影 响笔 者 查 阅 日 本 方 面 的 一 些 研 究 文

献[５７－６０]和较新的研究综述[６１]后也没有见到日本

学者将日语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的出现归结于魏源的laquo海国图志raquo的影响

３４　从ldquo書籍館rdquo到ldquo圖書館rdquo在黄宗忠和程焕文的两部著作中均提到了日本

于１８７２年开始的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６２－６３]首先他们

的这一表述并不准确日本文献在谈到１８７２年初创

的这一书籍馆时并不冠以ldquo东京书籍馆rdquo这一名称而只表述为在东京汤岛圣堂的ldquo書籍館rdquo或文部省的

ldquo書籍館rdquo其次他们关于ldquo東京書籍馆rdquo改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的时间换算也不一致黄宗忠算为１８７９年程焕文算为明治１３年(１８８１年)而程焕文换算

的公元纪年有误明治１３年当为１８８０年仍与黄宗

忠的表述不一致笔者依据日本文献[６４－６６]梳理了

文部省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后的简史ldquo書籍館rdquo成立初期

命运多舛经历了被文部省博物局博览会事务局内务省博物局等不同部门所管辖的复杂变迁地位

很不稳定１８７４年７月其藏书从汤岛搬迁至浅草

的旧江户幕府米仓遗址后更名为ldquo浅草文庫rdquo

１８７５年２月ldquo書籍館rdquo脱离博览会事务局管辖回归

文部省４月８日更名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读音为ldquoショセキカンrdquo[６７])并于５月１７日以汤岛的旧昌平校

内大成殿作为临时馆址对外开放这个１８７５年复

建的ldquo書籍館rdquo才称之为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由于原ldquo書籍館rdquo藏书已经搬迁至ldquo浅草文庫rdquo文部省将收藏的

１万册书籍拨给了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１８７７年２月因西南战争导致财政紧张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被废止同

年５月东京府从文部省手中接管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并更名为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该馆重新对外开放１８７９年日本政府颁布laquo教育令raquo书籍馆归文部卿管辖为此文部省向东京府交涉１８８０年７月１日ldquo東京

府書籍館rdquo复归文部省管辖并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

館rdquo７月８日开馆此后经过１８８５年与ldquo東京教

育博物館rdquo的合并迁址上野１８９７年改称ldquo帝国図

書館rdquo是为今天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的雏形所以

１８８０年是ldquo東京府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而

非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更名为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黄宗忠和程

焕文的表述都不够准确黄宗忠关于时间的表述也

是错误的机 构 名 称 变 迁 过 程 中 的 印 章 实 物 图

片[６８]可作为以上相关机构名称演变的直接证明有关ldquo図書館rdquo的名称均为当时所用的旧字体ldquo圖書

館rdquo关于ldquo東京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中ldquo図書館rdquo三字连

用为一词的出现黄宗忠指出ldquo这是lsquo图书馆rsquo这一名

词的铸成和正式采用的开始rdquo[６９]程焕文认为ldquo是为

日本使用lsquo図書館rsquo一词的开始rdquo[７０]但不少日本文

献[７１－７４]均指出１８７７年成立的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

图书馆才是日本首次采用ldquo図書館rdquo这一名称其中

还有提到当时该词的读音为ldquoトショカンrdquo(としょかん)[７５]国内也有文献指出该馆开创了图书馆命

名的先河[７６]笔者根据所见的该馆１８７７年的文献

实物书影[７７]可确定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图书馆之

ldquo図書館rdquo名称早于东京图书馆在１８７７年该馆先

后印行的馆藏英文图书法文图书(佛书)德文图书

(独逸书)和中日文图书目录的封面上均使用了日文

旧体汉字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同时还以双语题名对照的

方式明确将ldquo圖書館rdquo分别对译为英文ldquoLibraryrdquo法文ldquoBibliothegravequerdquo和德文ldquoBibliothekrdquo这是日本翻

译西文多语种ldquo图书馆rdquo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早期实物凭

证弥足珍贵东京大学法理文学部使用的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

称在当时还不是一个已经正式化的固化名称根

据东京大学图书馆馆史专家高野彰的研究[７８]在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之前和出现初期相关名称的变

更比较复杂东京大学前身之一的东京开成学校于

１８７５年１２月成立了名为ldquo書籍掛rdquo的管理机构专门经营管理图书馆业务而当时该校的官方版英文

资料或日文版规章文件的英译索引中与ldquolibraryrdquo相对应的称呼有ldquo圖書室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大学書庫rdquo等其中ldquo圖書室rdquo是ldquo書籍室rdquo和ldquo閱覽室rdquo两种设施(校内

分散有各处)的合称可能是受ldquo圖書室rdquo称呼的影

响ldquo書籍掛rdquo的名称被认为不合适而于１８７７年４月

６日更名为ldquo圖書掛rdquo(东京开成学校与东京医学校

于当年４月１２日合并成立东京大学)１８７７年１０月前后旧教师馆被修缮改作独立的图书馆设施后ldquo圖書掛rdquo已经开始被表示为ldquo圖書館rdquolaquo東京大學法

理文學部圖書館英書目録raquo等书目上的名称就是明

证但ldquo圖書館rdquo这一名称还没有在校内的官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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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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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被正式明确laquo東京法理文三学部年報raquo第八期

(１８７９年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中出现了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由此判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的正式使用是在１８７９年

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之间的某一天此外该馆在ldquo圖書館rdquo的读音上１８７９~１８８０年度的英文年报上标

注为ldquotoshokuanrdquo１８８１~１８８２年度变成了现代发

音的ldquotoshokanrdquo高野彰指出正式名称的变更虽

如上述所示但是将ldquoLibraryrdquo翻译为ldquo圖書室rdquo对日

本的图书馆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根据图书建筑空

间是房间还是独立楼房分别对应为ldquo室rdquo(ldquo書籍

室rdquo)和ldquo館rdquo(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所以高野彰认为当想

出ldquo圖書rdquo这一术语后将ldquo室rdquo及ldquo館rdquo相结合只不过

是时间问题１８８０年ldquo東京圖書館rdquo的名称也是受东

京大学将设施记载变更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影响将ldquoliＧbraryrdquo译为ldquo图书室rdquo也非东京大学个案庆应义塾

大学图书馆早期除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外也使用过

ldquo圖書室rdquo和ldquo圖書掛rdquo的名称[７９]

１８８０年代起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开始在日本的辞书

中出现在１８９０年代文部省的年报公告统计里ldquo書籍館rdquo逐渐被改为ldquo図書館rdquo[８０]至１８９９年laquo図書館

法令raquo公布后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在开始在日本全面使

用ldquo図書館rdquo的读法则由最初读成ldquoずしょかん(zushokan)rdquo和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两种(図rdquo在日语里面有ず和と两种读音)到１９１２年以后专

门读作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８１]

４　中国古汉语中与ldquo图书馆rdquo有关的词汇与日语近

义译名的关联性分析

在日本大学图书馆名称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关

键变化的是ldquo图书rdquo替代ldquo书籍rdquo其在翻译ldquolibraryrdquo时选用了ldquo图书rdquo＋建筑设施的组合方式而ldquo图书rdquo一词则为我国古代既有从laquo周易1048944系辞raquo中的ldquo河出图洛出书rdquo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laquo韩非子raquo中已经出现ldquo豪杰不著名于图书rdquo(卷八 大体二十九)这样ldquo图书rdquo二字连用的词句再到图书的名称中亦

出现ldquo图书rdquo且含义也与现代一样如laquo图书编raquo(明万

历年间)laquo钦定古今图书集成raquo(清雍正时期)等等ldquo图书rdquo一词在我国古代出现的次数很多

而日语中的ldquo图书室rdquo一词最晚自宋代起就已

在我国古诗词中出现过数次没有ldquo图书馆rdquo罕见欧阳修５４岁(１０６０年)时所作的laquo寄阁老刘舍人raquo一诗中已经出现了ldquo图书室rdquoldquo梦寐江西未得归谁怜

萧飒鬓毛衰莓苔生壁图书室风雨闭门桃李时得酒虽能陪笑语老年其实厌追随明朝雨止花应

在又踏春泥向凤池rdquo[８２]在宋代南渡词人吕渭老

(一作滨老)留世的词集laquo圣求词raquo中于laquo醉落魄raquo一首中云ldquo明窗读易时才人地俱超轶偶然一堕槐

安国说利谈功这事怎休得何时置酒图书室挥弦目送西飞翼夜来已觉春篘溢月影三人一醉旧相识[８３]rdquo体现了词人酒后读laquo周易raquo的襟怀明朝吴国伦的laquo憩郭震卿书室留题raquo诗中也有ldquo斗大

图书室萧踈竹树间rdquo的诗句[８４]可见古代诗文中

的图书室是当时读书人对书房的代称南宋词人周

晋的laquo清平乐raquo中也有这样的描述ldquo图书一室香暖

垂帘密花满翠壶熏研席睡觉满窗晴日手寒不

了残棋篝香细勘唐碑无酒无诗情绪欲梅欲雪

天时[８５]rdquo在清代大学士张英(张廷玉之父)的诗文

laquo宸翰篇raquo中皇帝的书房也被称为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圣主

宵旦劳万机未央晓漏观垂衣燕闲即入图书室瑶函锦轴生光辉[８６]rdquo

福泽谕吉一度使用日本作为ldquo书籍馆rdquo前身的

ldquo文库rdquo一词来对应西方的ldquo图书馆rdquo而该词也并非

程焕文所说的中国是２０世纪初从日本借用且没有

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而是指ldquo丛书rdquo[８７]我国古代也用

过ldquo文库rdquo一词最典型的例子出自laquo册府元龟raquo卷六

百二ldquo卿监部1048944总序rdquoldquo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拜①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rdquo[８８]laquo大辞海raquo(语词卷)中ldquo文库rdquo词条共有两个义项第一个是指由许多书汇编成

的一套书多用作丛书名称如laquo万有文库raquolaquo世界文

库raquo第二个就是藏书的地方其列举的词例就是laquo册府元龟raquo中的这一条[８９]日本图书馆情报学术语辞

典里对ldquo文库rdquo的解释除了指保存记录类文献文书

的书库外也指出版术语丛书和全集类的总称如明治时期的ldquo帝国文库rdquoldquo日本文库rdquo现在又是对小

型便于携带的廉价普及本图书的总称如ldquo岩波文

库rdquo[９０]语源上ldquo文库rdquo在日语里是ldquoふみくらrdquo被认为是借用了对应汉字ldquoふみrdquo(文)和ldquoくらrdquo(库)组合而来的和制汉语词[９１]

本文开头已经述及我国古诗中的ldquo图书馆rdquo尚

未找到证据表明日本是直接借用了中国古诗中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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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中华书局影印本和笔者再次核查的明初刻初印本中均为ldquo拜rdquo字laquo大辞海raquo等现代文献均误作ldquo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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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文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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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１　同１３１４７－１４８３２　同１４３３　同１３１４８３４　同１４３５　平保兴晚清日本图书馆学译介研究[J]国家图书馆学刊２０１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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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１　文庫[EBOL](２０１６－０５－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kiE６９６８７E５BAAB

９２　同５３１２７９３　図書寮[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Ｇ

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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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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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1050911

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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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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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哲

朱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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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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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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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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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被正式明确laquo東京法理文三学部年報raquo第八期

(１８７９年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中出现了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由此判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的正式使用是在１８７９年

９月~１８８０年８月之间的某一天此外该馆在ldquo圖書館rdquo的读音上１８７９~１８８０年度的英文年报上标

注为ldquotoshokuanrdquo１８８１~１８８２年度变成了现代发

音的ldquotoshokanrdquo高野彰指出正式名称的变更虽

如上述所示但是将ldquoLibraryrdquo翻译为ldquo圖書室rdquo对日

本的图书馆界来说具有重大意义根据图书建筑空

间是房间还是独立楼房分别对应为ldquo室rdquo(ldquo書籍

室rdquo)和ldquo館rdquo(ldquo東京書籍館rdquo)所以高野彰认为当想

出ldquo圖書rdquo这一术语后将ldquo室rdquo及ldquo館rdquo相结合只不过

是时间问题１８８０年ldquo東京圖書館rdquo的名称也是受东

京大学将设施记载变更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影响将ldquoliＧbraryrdquo译为ldquo图书室rdquo也非东京大学个案庆应义塾

大学图书馆早期除使用ldquo書籍館rdquo一词外也使用过

ldquo圖書室rdquo和ldquo圖書掛rdquo的名称[７９]

１８８０年代起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开始在日本的辞书

中出现在１８９０年代文部省的年报公告统计里ldquo書籍館rdquo逐渐被改为ldquo図書館rdquo[８０]至１８９９年laquo図書館

法令raquo公布后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在开始在日本全面使

用ldquo図書館rdquo的读法则由最初读成ldquoずしょかん(zushokan)rdquo和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两种(図rdquo在日语里面有ず和と两种读音)到１９１２年以后专

门读作ldquoとしょかん(toshokan)rdquo[８１]

４　中国古汉语中与ldquo图书馆rdquo有关的词汇与日语近

义译名的关联性分析

在日本大学图书馆名称的演变过程中发生关

键变化的是ldquo图书rdquo替代ldquo书籍rdquo其在翻译ldquolibraryrdquo时选用了ldquo图书rdquo＋建筑设施的组合方式而ldquo图书rdquo一词则为我国古代既有从laquo周易1048944系辞raquo中的ldquo河出图洛出书rdquo到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laquo韩非子raquo中已经出现ldquo豪杰不著名于图书rdquo(卷八 大体二十九)这样ldquo图书rdquo二字连用的词句再到图书的名称中亦

出现ldquo图书rdquo且含义也与现代一样如laquo图书编raquo(明万

历年间)laquo钦定古今图书集成raquo(清雍正时期)等等ldquo图书rdquo一词在我国古代出现的次数很多

而日语中的ldquo图书室rdquo一词最晚自宋代起就已

在我国古诗词中出现过数次没有ldquo图书馆rdquo罕见欧阳修５４岁(１０６０年)时所作的laquo寄阁老刘舍人raquo一诗中已经出现了ldquo图书室rdquoldquo梦寐江西未得归谁怜

萧飒鬓毛衰莓苔生壁图书室风雨闭门桃李时得酒虽能陪笑语老年其实厌追随明朝雨止花应

在又踏春泥向凤池rdquo[８２]在宋代南渡词人吕渭老

(一作滨老)留世的词集laquo圣求词raquo中于laquo醉落魄raquo一首中云ldquo明窗读易时才人地俱超轶偶然一堕槐

安国说利谈功这事怎休得何时置酒图书室挥弦目送西飞翼夜来已觉春篘溢月影三人一醉旧相识[８３]rdquo体现了词人酒后读laquo周易raquo的襟怀明朝吴国伦的laquo憩郭震卿书室留题raquo诗中也有ldquo斗大

图书室萧踈竹树间rdquo的诗句[８４]可见古代诗文中

的图书室是当时读书人对书房的代称南宋词人周

晋的laquo清平乐raquo中也有这样的描述ldquo图书一室香暖

垂帘密花满翠壶熏研席睡觉满窗晴日手寒不

了残棋篝香细勘唐碑无酒无诗情绪欲梅欲雪

天时[８５]rdquo在清代大学士张英(张廷玉之父)的诗文

laquo宸翰篇raquo中皇帝的书房也被称为ldquo图书室rdquoldquo圣主

宵旦劳万机未央晓漏观垂衣燕闲即入图书室瑶函锦轴生光辉[８６]rdquo

福泽谕吉一度使用日本作为ldquo书籍馆rdquo前身的

ldquo文库rdquo一词来对应西方的ldquo图书馆rdquo而该词也并非

程焕文所说的中国是２０世纪初从日本借用且没有

ldquo图书馆rdquo的意思而是指ldquo丛书rdquo[８７]我国古代也用

过ldquo文库rdquo一词最典型的例子出自laquo册府元龟raquo卷六

百二ldquo卿监部1048944总序rdquoldquo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拜①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rdquo[８８]laquo大辞海raquo(语词卷)中ldquo文库rdquo词条共有两个义项第一个是指由许多书汇编成

的一套书多用作丛书名称如laquo万有文库raquolaquo世界文

库raquo第二个就是藏书的地方其列举的词例就是laquo册府元龟raquo中的这一条[８９]日本图书馆情报学术语辞

典里对ldquo文库rdquo的解释除了指保存记录类文献文书

的书库外也指出版术语丛书和全集类的总称如明治时期的ldquo帝国文库rdquoldquo日本文库rdquo现在又是对小

型便于携带的廉价普及本图书的总称如ldquo岩波文

库rdquo[９０]语源上ldquo文库rdquo在日语里是ldquoふみくらrdquo被认为是借用了对应汉字ldquoふみrdquo(文)和ldquoくらrdquo(库)组合而来的和制汉语词[９１]

本文开头已经述及我国古诗中的ldquo图书馆rdquo尚

未找到证据表明日本是直接借用了中国古诗中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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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① 中华书局影印本和笔者再次核查的明初刻初印本中均为ldquo拜rdquo字laquo大辞海raquo等现代文献均误作ldquo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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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文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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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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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出版者不明]１８６０４６[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archivewulwasedaacjpkoshobunko０８bunko０８_c０７８８

３１　同１３１４７－１４８３２　同１４３３　同１３１４８３４　同１４３５　平保兴晚清日本图书馆学译介研究[J]国家图书馆学刊２０１３

２２(６)７６－７９３６　同２３３７　三浦太郎ldquo書籍館rdquoの誕生明治期初頭におけるライブラリー

意識の芽生え[J]東京大学大学院教育学研究科紀要１９９８(３８)３９３－４０１

３８　金满楼重读甲午 中日国运大对决[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

２０１４４７３９　孙攀河福泽谕吉的海外游历与其中国观的形成[C]刘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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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 的 理 论 与 实 践广 州世 界 图 书 出 版 广 东 有 限 公 司

２０１２２３１４２　同４０２３－２４４３　同３０４４　同３７４５　朱喆福泽谕吉的图书馆思想及其影响[J]图书情报工作网刊

２０１２(７)１－５４６　福澤諭吉西洋事情初編[MOL]東京尚古堂１８６６３２[２０１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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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図書館協会２００９３５２　同３７５３　寺田光孝加藤三郎村越貴代美図書及び図書館史[M]東京

樹村房１９９９１５７５４　同３７５５　石山洋源流から辿る近代図書館mdashmdashmdash日本図書館史話[M]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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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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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０２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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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第5

期

的ldquo图书馆rdquo或ldquo图书室rdquo来替代ldquolibraryrdquo的日译名称

ldquo书籍馆rdquo不过日本早在公元７０１年就根据大宝律

令在中務省下设置了ldquo図書寮rdquo(日文旧体字还是ldquo圖書寮rdquo)这一机构来管理国家的藏书国史的编写还附带管理佛教经书和佛像以及对纸笔墨的制作

和管理发展到后来其职能已主要集中在纸笔墨方面[９２－９３]从当时已有ldquo図書寮rdquo来看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也已存在日本学者也承认日文ldquo図書rdquo一词源

自汉语[９４]所以汉语对日语ldquo圖書館rdquo一词出现过

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目前能确定只是其中的ldquo图书rdquo元素就独立完整的ldquo图书馆rdquo和ldquo图书室rdquo词汇而言未发现日本近代所用与中国古代已有之称谓发生了

直接关联日本也没有从我国典籍中直接借用ldquo文库rdquo一词这是他们通过组合单字而独立创造的但很巧合的是我国也使用过该词表达类似的概念而

反之中国近代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再现却受到了日语

ldquo図書館rdquo一词的极大影响这方面中日学界已经多

有讨论笔者也将另文展开并分析其中近代中国人

重拾古代用词的可能性

５　结语

在近代西文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的日译名称演变中经历了ldquo書楼rdquoldquo文庫rdquoldquo書庫rdquoldquo書府rdquo等类同词再到

统一的ldquo書籍館rdquo最后成为ldquo圖書館rdquo的过程日本

最后所选择的译名恰好是在庋藏图书处所这一意义

上我国古诗中早已有之的ldquo图书馆rdquo一词这一含义

仍是现代西方ldquolibraryrdquo的一项基本功能日文汉字

源于中国殊途同归我们不得不感叹历史诡异的巧

合和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

致谢衷心感谢中国国家图书馆蔡成普先生和

泉州师范学院图书馆郑锦怀先生为本文提供的部分

文献支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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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兵衛８[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archivewulwasedaacjpkoＧshoru０８ru０８_０３０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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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letedescriptionoftheearthphysicalstatisticalcivil

andpoliticalexhibitingitsrelationtotheheavenlybodiesitsphysicalstructurethenaturalhistoryofeachcountryandtheindustrycommercepoliticalinstitutionsandcivilandsocialstateofallnations[M]ThomasGBradfordRevwithaddiＧtionsPhiladelphiaCareyLeaandBlanchard１８３７

３０　子卿增订华英通语[MOL]福泽谕吉増订快堂藏板[出版地

８１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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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第5

期

不明][出版者不明]１８６０４６[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archivewulwasedaacjpkoshobunko０８bunko０８_c０７８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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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の芽生え[J]東京大学大学院教育学研究科紀要１９９８(３８)３９３－４０１

３８　金满楼重读甲午 中日国运大对决[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

２０１４４７３９　孙攀河福泽谕吉的海外游历与其中国观的形成[C]刘晓芳

日语教育与日本学研究 大学日语教育研究国际研讨会论文集

２０１１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２０１２３８９－４０２４０　肖炜曦laquo华英通语raquo研究[D]广州广州大学２０１６２２４１　矢放昭文英粤对音资料与鼻冠音[G]刘新中广东汉语方言

研究 的 理 论 与 实 践广 州世 界 图 书 出 版 广 东 有 限 公 司

２０１２２３１４２　同４０２３－２４４３　同３０４４　同３７４５　朱喆福泽谕吉的图书馆思想及其影响[J]图书情报工作网刊

２０１２(７)１－５４６　福澤諭吉西洋事情初編[MOL]東京尚古堂１８６６３２[２０１８

－０２－２５]httpiiiflibkeioacjpFKZF７－A０２－０１pdfF７－A０２－０１pdf

４７　吴维丽论日本明治时期图书馆事业的发展[J]科技情报开发与

经济２０１４２４(４)１５８－１６０４８　同３７４９　同２３５０　同１８５０２９７５１　奥泉和久近代日本公共図書館年表１８６７~２００５[M]東京日

本図書館協会２００９３５２　同３７５３　寺田光孝加藤三郎村越貴代美図書及び図書館史[M]東京

樹村房１９９９１５７５４　同３７５５　石山洋源流から辿る近代図書館mdashmdashmdash日本図書館史話[M]東

京日外アソシエーツ紀伊國屋書店２０１５１－１３５６　市川清流[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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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７　張麗華近代新漢語「図書館」の中国語への移入と定着について[J]關西大學中國文學會紀要２００９(３０)A４７－A７０

５８　同３７５９　同５３１５６６０　同２３６１　みちくさのみち文庫と書籍館と図書館と―libraryはいつか

ら「図書館」になったのか [EBOL](２０１６－０５－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dhatenanejpnegadaikon２０１６０５２１p１

６２　黄宗忠图书馆学导论[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１９８８１２４６３　同１３１３６４　同３７６５　同５１４－２３６６　同５３１５７６７　東條文規図書館の近代私論1048944図書館はこうして大きくなっ

た[M]東京ポット出版１９９９２２０６８　第１２８回常設展示 印の継承譜－国立国会図書館の印と印影

－ 国立国会図書館蔵書印[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

rnavindlgojpkaleidoentrystampphp６９　同６２１２４７０　同１３１３７１　同５５２９７２　同６７７３　東京大学の図書館[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wwwut

－lifenetirohaprojectresearchlibrary７４　同５７７５　同６７７６　同４７７７　高野彰帝国大学図書館成立の研究[M]東京ゆまに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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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kotobankjpwordE６９６８７E５BAAB－１２８４２７E５A４A７E８BE９EE６９E９７２０E７ACACE４B８８９E７８９８８

９１　文庫[EBOL](２０１６－０５－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kiE６９６８７E５BAAB

９２　同５３１２７９３　図書寮[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Ｇ

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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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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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第5

期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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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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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０２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20

19

年第5

期

不明][出版者不明]１８６０４６[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archivewulwasedaacjpkoshobunko０８bunko０８_c０７８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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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２(６)７６－７９３６　同２３３７　三浦太郎ldquo書籍館rdquoの誕生明治期初頭におけるライブラリ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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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８　金满楼重读甲午 中日国运大对决[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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ら「図書館」になったのか [EBOL](２０１６－０５－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dhatenanejpnegadaikon２０１６０５２１p１

６２　黄宗忠图书馆学导论[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１９８８１２４６３　同１３１３６４　同３７６５　同５１４－２３６６　同５３１５７６７　東條文規図書館の近代私論1048944図書館はこうして大きくなっ

た[M]東京ポット出版１９９９２２０６８　第１２８回常設展示 印の継承譜－国立国会図書館の印と印影

－ 国立国会図書館蔵書印[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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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netirohaprojectresearchlibrary７４　同５７７５　同６７７６　同４７７７　高野彰帝国大学図書館成立の研究[M]東京ゆまに書房

２００６２４１－２４７７８　同７７８５－８７７９　慶應義塾大学三田情報センター慶應義塾図書館史[M]東京

慶應義塾大学三田情報センター３１３８０　同６１８１　前田富祺日本語源大辞典[M]东京小学館２００５８１７８２　刘德清欧阳修纪年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６３３８８３　唐圭璋全宋词 二[M]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９２５５０－５５１８４　(明)吴国伦甔甀洞稿续稿[M]刻本渝州马攀龙明万历年

诗部卷六８５　唐圭璋全宋词 六[M]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９２１０９０８６　(清)张英张英全书 下[M]江小角杨怀志点校合肥安徽大

学出版社２０１３２２８７　同１３１２－１３８８　王钦若册府元龟 第８册 学校部 刑法部 卿监部 环卫部 铨选部

贡举部 奉使部 内臣部[M]北京中华书局２０１２７４５３８９　大辞海编辑委员会大辞海 语词卷４[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

社２０１１３６６５９０　文庫－図書館情報学用語辞典の解説[EBOL](２０１６－０５－

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kotobankjpwordE６９６８７E５BAAB－１２８４２７E５A４A７E８BE９EE６９E９７２０E７ACACE４B８８９E７８９８８

９１　文庫[EBOL](２０１６－０５－２１)[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kiE６９６８７E５BAAB

９２　同５３１２７９３　図書寮[EBOL][２０１８－０２－２５]httpsjawikipediaorgwiＧ

kiE５９BB３E６９BB８E５AFAE９４　同６１

作者单位江南大学图书馆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收稿日期２０１８年３月２０日

(责任编辑王波)

９１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

20

19

年第5

期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

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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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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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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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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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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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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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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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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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Yeqing

AbstractTheChinesetranslationsofldquoLibraryrdquointheYingJiLiJilue(laquo 咭唎紀略raquoABriefReportonEngland)andHaiGuoTuZhi(laquo海 国 图 志raquoThe Historyof ForeignCountries)which wereintroducedtoJapaninthemidＧ１９thcenturyareldquoalargeShuguan(书馆)rdquoand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HowＧeverintheHaiGuoTuZhi(laquo海国图志raquoTheHistoryofForeignCountries)originatingfromSiZhouZhi(laquo四洲志raquoGlobalHistory)TheChinesewordsldquoShuguanrdquo(ldquo书馆rdquo)weremostlytranslatedfromEngＧlishwordsldquoschoolrdquoorldquouniversityacademicrdquoratherthanldquolibraryrdquoOkataroMoritain１８６０andSeiryuIchikawaandMachidaHisanariin１８７２successivelycreatedthewordldquo書籍館ShojakuＧkwanorShosekiＧkwanrdquoThe wordoftheJapanese ldquo図 書 館Toshokanrdquo(ldquolibraryrdquo)firstcamefrom thelibraryofDepartmentsofLawScienceandLiteratureoftheUniversityofTokyoin１８７７AstherepresentativeofthislibrarythenameoftheuniversitylibraryinJapanhadappearedinthisevolutionarypaththatfirsttoconvertldquo書籍Shosekirdquointoldquo図書ToshordquoandcombinethemwithotherappellationsofthebuildingfaciliＧty(suchas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thenreplaceitwithldquo館KanrdquoThewordsldquoTushurdquo(ldquo图书rdquo)ldquoWenkurdquo(ldquo文库rdquo)ldquoTushushirdquo(ldquo图书室rdquo)ldquoTushuguanrdquo(ldquo图书馆rdquo)haveemergedinancientChinaOnlyldquo図書ToshordquooriginatedfromtheancientChineseinJapaneseandtheinstitutioncalledldquo図書寮toshoryōrdquoappearedintheearly８thcenturyinJapanwhichwasalsoresponsibleforthemanagementofnaＧtionalcollectionsThereisnoevidencethatldquo図書室Toshoshitsurdquoandldquo図書館ToshokanrdquowhichweretheJapanesetranslationofthetermldquolibraryrdquoweretakendirectlyfromtheancientChineseappellation

KeywordsLibraryToshokanShojakuＧkwanShosekiＧkwanEtymologyJapanLibrary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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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学情报学十年来十大热点中文论文

序号 题目 作者 期刊 发表时间 被引次数 下载次数 总分

１ 阅读推广与图书馆学基础理论问题分析 范并思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３９０ １５８７６ ５４８1049008７６

２文献 题 录 信 息 挖 掘 技 术 方 法 及 其 软 件 SATI的 实

现mdashmdashmdash以中外图书情报学为例

刘启元

叶鹰

信息资源

管理学报２０１２年 ４５１ ４３１４ ４９４1049008１４

３ 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 王世伟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３０ １５３９３ ４８３1049008９３

４ 颠覆数字图书馆的大趋势 张晓林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１年 ２９５ １５０１６ ４４５1049008１６

５ 未来图书馆的新模式mdashmdashmdash智慧图书馆 王世伟 图书馆建设 ２０１１年 ３４８ ７２９８ ４２０1049008９８

６ 用户生成内容(UGC)概念解析及研究进展

赵宇翔

范哲

朱庆华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２年 ３２０ ９７５５ ４１７1049008５５

７ 移动的书海国内移动图书馆现状及发展趋势宋恩梅

袁琳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０年 ３２５ ７１７５ ３９６1049008７５

８ 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 严栋 图书馆学刊 ２０１０年 ３５６ ３７４０ ３９３1049008４

９ MOOCs的兴起及图书馆的角色 秦鸿 中国图书馆学报 ２０１４年 ２１８ １６９５８ ３８７1049008５８

１０ 图书馆阅读推广亟待研究的若干问题 王波 图书与情报 ２０１１年 ３１３ ５１３６ ３６４1049008３６

　　数据说明１数据源CNKI数据库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类２统计时间窗２０１０年１月１日至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３检索时间２０１９年８月１１日４选取被引前５０名的文章(即准入机制)去除个别以其他学科为主且未发表于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的文献按照热度

指数＝被引次数＋下载次数lowast００１计算(选自拥抱数据之美 察言观数网址httpsmpweixinqqcomswGI８K_JXbwbpWpxZZKsjDw)

０２１

日语ldquo図書館rdquo词源考顾烨青

OntheEtymologyofJapaneseldquoToshokan(図書館Library)rdquoGuYeq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