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从1840年至辛亥革命前的70多年中，西方资本帝国

主义列强用军舰大炮、政治讹诈、欺骗诱骗等战争的和非

战争的种种手段侵略中国，并迫使清政府先后与英国、美

国、法国、俄国、德国、日本、瑞典、挪威、葡萄牙、丹麦、比

利时、西班牙、奥地利等国签订了各种不平等的条约章程

等共400多项。

一一、、通过不平等条约攫取各种特权和利益通过不平等条约攫取各种特权和利益

（一）割占中国大片领土，勒索巨额赔款。

（1）英国：1840年，英国发动侵略中国的第一次鸦片

战争，1842年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丧

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迫使清政府割让面积

约 80 平方公里的香港岛，并索要赔偿鸦片费、军费等费

用共计2100万元洋银。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英国于1860

年3月派军队进驻九龙半岛尖沙咀一带。清政府在这一

年与英国签订《北京条约》，将九龙司割让给英国，并赔偿

西方列强是如何侵略中国的

陈学文 刘志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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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费800万两白银、恤金50万两白银。1898年6月，英国

与清政府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强行租借深圳河以

南、九龙半岛界限街以北地区（即北九龙半岛）及附近235

个岛屿，包括大鹏湾和深圳海域，面积达 975.1 平方公

里。这一地区称为“新界”，占香港地区总面积的 91.8%，

租期 99 年。同一年，英国与清政府签订《订租威海卫专

条》，强租威海卫及附近海面（包括刘公岛、威海湾内岛屿

及海湾沿岸十英里地方），租期为 25年。这年 2月，为了

保持在长江流域的优势，英国迫使清政府宣布不将长江

沿岸各省让与或租给他国，从此，中国最富饶的长江流域

沦为英国的势力范围。

（2）沙俄：从17世纪开始，沙皇俄国对中国黑龙江流

域进行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侵略活动。1689年，沙俄与

中国签订了《尼布楚条约》，侵占了中国黑龙江上游贝尔

加湖周围大片地区。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沙俄于1858年

与中国黑龙江将军奕山签订了《瑷珲条约》，割去黑龙江

以北、外兴安岭以南 60 多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黑龙

江、乌苏里江成了俄国可以自由通行的航道。恩格斯曾

经评述说：《瑷珲条约》使沙皇俄国“从中国夺取了一块大

小等于法德两国面积的领土和一条同多瑙河一样长的河

流”。1860年，清政府与沙俄签订了《北京条约》，将乌苏

里江以东直到海边的约 40 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划归沙俄

所有。1864 年，沙俄又以西部勘界为名，与清政府签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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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分西北界约记》，割占中国西部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

44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1898年，清政府又先后同沙俄

签订《旅大租地条约》及《续订旅大租地条约》，将旅顺口、

大连湾及其附近海面租让给俄国，租期 25 年。第二年，

沙俄擅自将租借地改为“关东省”，设首席长官管理行政。

（3）日本：日本于1894—1895年发动了侵略中国的甲

午战争，战后清政府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把辽东半岛

和台湾全岛及所有附属各岛屿（包括澎湖列岛）割让给日

本，日本还要求清政府赔偿军费2亿两平库银。1898年，

日本强迫清政府答应不把福建租让给其他国家，福建成

为日本的势力范围。1904年，发生日俄战争，日本把沙俄

势力逐出南满，夺得了对中国南满的完全控制权。

（4）法国：法国参与发动侵华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后，

于1860年与清政府签订中法《北京条约》，要求清政府赔

偿军费 800万两白银、恤金 20万两白银。1884年法国又

发动了中法战争，清政府妥协退让，在1885年签订的《中

法新约》中规定中法两国派员会同勘定中国和越南北部

的边界，承认法国对越南的“保护权”。1897年，法国又强

迫清政府同意不将海南岛割让给他国。1898年，法国再

迫清政府签订《广州湾租界条约》，强租广州湾及其附近

海面，租期99年。此外，清政府还答应法国不把云南、广

东、广西割让给他国。

（5）葡萄牙：鸦片战争爆发后，葡萄牙人加紧其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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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步伐。1840年9月，葡萄牙国王颁布法令，宣布澳

门为葡萄牙的一个“海外省”，并推行了一系列殖民政

策。1887 年 3 月葡萄牙强迫清政府签订的《里斯本协

定》，承认葡萄牙人永居澳门。这年 12 月清政府又被迫

签订中葡《北京条约》，承认葡萄牙强占澳门的合法性。

（6）德国：1897年，德国借口传教士在山东被杀事件，

武力侵占了胶州湾，并于次年3月强迫清政府签订《胶澳

租界条约》，强租胶州湾，租期 99 年，德国还攫取了在山

东筑路、开矿的特权。山东成了德国的势力范围。

1900 年 6 月，英国、俄国、日本、法国、德国、美国、意

大利、奥地利八国联合发动侵华战争。随后，比利时、西

班牙、荷兰也加入了这一侵略行列。1901年，清政府与这

11个列强签订了《辛丑条约》。条约规定，中国向这些国

家赔偿共 4.5 亿两白银，以关税、盐税和常关税（内地关

税）作为担保，分 39年还清，年息 4厘，本息共计 9.8亿两

白银。这是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对西方列强最大的一次赔

款。

（二）侵犯中国关税自主权。

为剥夺中国关税的自主权，西方列强首先通过各种

方式大幅度降低中国关税税率。《南京条约》规定：英国商

人“应纳进口出口货税、饷费，均宜秉公议订则例”，中国

海关无权自主确定进出口货物的税率，必须与英国共同

议定。1843 年签订的中英《虎门条约》，其附件《海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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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进一步将上述规定细化。其中规定的进出口货物税

率，都比鸦片战争前降低了 50%左右，有的甚至降低了

90%。例如，棉纱进口税率由 13.38%下降到 5.56%，头等

白洋布每匹税率由29.93%下降到6.95%。

通过控制中国海关来控制中国经济命脉。1858年中

英《通商章程善后条约》规定：中国各通商口岸的税收“划

一办理”，“邀请英人帮办税务”。1859年英国人李泰国被

任命为中国的总税务司，1863年英国人赫德继任。赫德

担任总税务司长达四十五年之久。中国沿海商埠和沿长

江海关的税务司，均由总税务司委派英国人、美国人、法

国人和其他外国人担任，税务司以下的较高级职员也全

是外国人。中国海关总税务司的大权，完全掌控在西方

列强手里，完全成了列强干预中国内政和控制中国经济

命脉的绞索。

攫取“子口税”，即纳关税半税。1858年清政府与英

法两国分别签订的《天津条约》及与英、法、美三国分别签

订的《通商章程善后条约》规定：外国商人经营货物，只要

领取子口税单，一次交纳货物价值的2.5%（当时的关税税

率为 5%），即关税半税，各项内地税均可免除，“无论远

近，概不重征”。1876年中英《烟台条约》又将“子口税”与

受惠者范围扩大到经营洋货的中国商人。“子口税”特权

导致中国民族工业纷纷倒闭。

（三）攫取片面最惠国待遇和实行所谓利益均沾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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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

《虎门条约》规定：“设将来大皇帝有新恩施及各国，

亦应准英人一体均沾。”后来其他列强在与中国订约时，

也都取得了这项权利。从此以后，西方列强无论哪一国

从清政府那里攫取到任何一项最惠国待遇，其他列强国

家一体受益。这就是臭名昭著的“利益均沾”原则。

（四）攫取领事裁判权。

《虎门条约》规定：“英人如何科罪，由英国议定章程、

法律，发给管事官照办”，中国政府无权处理。随后，其他

列强也取得了领事裁判权。从此，外国人在中国可以为

所欲为，连为外国侵略者效力的汉奸也受到这种治外法

权的保护。

二二、、强设租界强设租界，，建立建立““国中之国国中之国””

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在上海、天津、广州等大城市

纷纷圈占中国土地，建立和发展租界。这些租界成了“国

中之国”，成了危害中国肌体的毒瘤。

最早在中国设置租界的是英国。1843年签订的中英

《虎门条约》规定：在中国的各通商口岸，英国侨民为“居

留和经商”，都可在一定地区内租赁房屋和土地。其他列

强随后也效法这一规定。1845年11月，英国首任驻上海

领事巴富尔，胁迫上海道台签订《上海租地章程》，划定洋

泾浜（今延安东路）以北、李家场（今北京东路）以南面积

达830亩的土地为英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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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9年，上海道台又迫于法国人的要求，把英租界南

面的 500 多亩地划给他们做租界。1863 年，以主教文惠

廉为首的美国基督教圣公会教士，迫使上海道台划定美

租界：东到杨树浦，南到苏州河，西到今西藏路北路，北到

今武进路及其迤东以北，面积约为 7856 亩。后来，英美

租界合并成为公共租界，并扩展为 8 万亩以上。法国租

界也扩展到2万多亩。

中国在租界的领土主权和司法权被列强严重侵犯。

列强擅自拟定的《上海英法美租界租地章程》于1854年7

月公布后才通知上海道台，章程规定租界内的行政司法

不仅管理列强本国人，还要管理中国人。

19世纪后期，德国、俄国、意大利、奥地利等十几个国

家与清政府签订条约，在几十个城市设立租界。如在广

州的英法租界共占地 2600 亩；九江的英租界“镌石立

桩”，上刻“大英国地基”；厦门的公共租界称为“万国公

地”。日本一次就在上海、苏州、杭州等八处建立了租界。

三三、、利用传教士进行的侵略活动利用传教士进行的侵略活动

基督教传教士是随着 16 世纪以后西方殖民势力向

东方的扩张，随着鸦片贸易的输入而陆续进入中国的。

1844年法国强迫清政府签订的《黄埔条约》特别规定法国

人可以在广州等五口岸建教堂传教。1858年在清政府与

英法俄美签订的《天津条约》中，经传教士策划，塞进了允

许在中国自由传教的条文。1860年签订的中法《北京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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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担任翻译的法国传教士艾美(Louis Delamarre)在条

约的中文本里私自添加了“任法国传教士在各省租买田

地，建造自便”的文字。

这些西方传教士所办的教会，很快发展为干涉行政、

包揽诉讼、搜集情报、霸占田产、欺压人民的活动场所。

在西方列强侵略中国的活动中，传教士们积极为本国政

府效力，有的在侵略活动中担任先锋，冲锋陷阵；有的担

任军师，出谋划策；有的担任后盾，提供各种力所能及的

帮助。他们参与对中国人民的疯狂掠夺和压迫，双手沾

满中国人民的鲜血。

四四、、中国人民的反侵略斗争中国人民的反侵略斗争

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中国的爱国官兵就进行了英

勇的反侵略战斗，涌现出像林则徐、邓廷桢、裕谦、海龄、

关天培、陈化成等爱国将领；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也出

现了前赴后继、浴血奋战的壮烈场面；在中法战争中，冯

子材无所畏惧，领导取得了镇南关大捷，刘永福领导黑旗

军威震敌胆，爱国海军在马尾海战中表现出了临危不惧、

英勇战斗的精神；在中日甲午战争中，左宝贵、邓世昌、林

永升、丁汝昌等爱国将领以身殉职，留下了可歌可泣的事

迹。

除了爱国官兵的抗争外，广大人民群众从未放弃反

抗西方列强侵略的斗争。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广州三

元里民众的自发抗英斗争，显示出了中国人民的英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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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的爱国精神；在 19 世纪六七十年代，还出现了大量的

反洋教斗争。在中国近代史上，太平天国运动、义和团运

动等大规模的农民战争曾经给入侵中国的西方资本帝国

主义势力以沉重的打击，打破了西方侵略者图谋把中国

完全殖民化的迷梦。

但是，晚清政府及其主要当权者在西方列强面前，一

味妥协退让、卑躬屈膝，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正如孙中

山所说的：他们是“亲贵弄政，舞弊营私，官场黑暗，惨无

天日”，“既知民怨之沸腾，更不惜与民为敌，压迫加甚”。

他们与帝国主义相勾结，其残酷镇压中国人民反抗斗争

的逆迹比比皆是。

辛亥革命，就是在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

会，国家积贫积弱，人民生灵涂炭，内忧外患深重的悲惨

境遇下爆发的。这场由中国民族资产阶级革命派领导的

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虽然推翻了腐败的清王朝，结束

了延续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但并未能改变中国半殖民

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辛亥革命后，在西方列强的支持

和卵翼下，出现了封建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1927年蒋

介石国民党背叛革命以后，又建立了代表帝国主义、封建

主义和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中国人民仍处于

外失国权、内无民主的屈辱境地。

这期间，日本帝国主义妄图独霸中国的野心最为明

显。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在中国山东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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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德战争，从德国手中夺走对山东半岛的控制权。1915

年又强迫中国袁世凯政府承认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

1931年日本发动侵略中国东北的“9?18事变”，占领中国

东北全境。随后，又与国民党政府签订《塘沽停战协定》、

《秦土协定》和《何梅协定》，侵占了中国华北地区。1937

年7月7日，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妄图独霸中国。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进行了艰苦卓绝

的八年抗战。抗日战争胜利后，又经过三年的解放战争，

推翻了蒋介石国民党的反动政权，将帝国主义势力赶出

了中国，中国人民取得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的新

民主主义革命的彻底胜利，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从此

宣告了近代中国屈辱历史的终结。

自从 1840年英国列强用坚船利炮发动侵略中国的第

一次鸦片战争，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侵略中国权益的第一个

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以后，西方列强看到英国从中国身

上割去了一块大肥肉，非常眼红，于是各列强像饿虎恶狼扑

向羔羊一样扑向中国。从 1840年至辛亥革命前的 70多年

中，西方资本帝国主义列强用军舰大炮、政治讹诈、欺骗诱

骗等战争的和非战争的手段侵略中国，并迫使清政府先后

与英国、美国、法国、俄国、德国、日本、瑞典、挪威、葡萄牙、

丹麦、比利时、西班牙、奥地利等国签订了各种不平等的条

约章程等共400多项。

以下简述的是西方主要列强侵略中国的部分历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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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

一、通过不平等条约攫取各种特权和利益

（一）割占中国大片领土，勒索巨额赔款。

1、英国。从 19世纪上半叶开始，英国就穷凶极恶地侵

略中国。1840年，英国以保护鸦片走私，反对中国禁烟为直

接目的，派出一支由16艘兵船，4艘武装汽船和28艘运输船

组成的 4000人的 “东方远征军”，发动侵略中国的第一次

鸦片战争，战争持续了两年，于 1842年强迫清政府在南京

江面英国军舰“康华丽”号上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丧

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迫使清政府割让面积约

80平方公里的香港岛。这是近代史上西方列强从中国身上

割去的第一块肥肉。同时，《南京条约》还要求中国赔偿鸦

片费、军费等费用共计2100万元洋银。

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英国于 1860年 3月派军队进驻九

龙半岛尖沙咀一带。清政府在这一年与英国签订《北京条

约》，将九龙司割让给英国，并赔偿军费 800万两白银、恤金

50万两白银。1861年 1月，英国占领了被割让的九龙半岛

界限街以南地区（即南九龙半岛）。1864年，又将陆军驻扎

在被占领的地区以外，私自扩充地界到深水埗。这样，英国

侵略者完全控制了香港岛和九龙半岛之间的天然海港。

1898年 6月，为了同法国在华势力取得均衡，英国与清

政府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强行租借深圳河以南、九龙

半岛界限街以北地区（即北九龙半岛）及附近 235个岛屿，

包括大鹏湾和深圳海域，面积达 975.1平方公里。这一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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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为“新界”，占香港地区总面积的 91.8%，租期 99年，到

1997年6月30日期满。

随后，为了抗衡俄国在华利益，阻挡俄国势力南下，英

国与清政府签订《订租威海卫专条》，条约规定：将威海卫及

附近海面（包括刘公岛、威海湾内岛屿及海湾沿岸十英里地

方）租给英国，租期与“俄国驻守旅顺之期相同”，为 25年。

这年 2月，为了保持在长江流域的优势，英国迫使清政府宣

布不将长江沿岸各省让与或租给他国，从此，中国最富饶的

长江流域沦为英国的势力范围。

1888年，英国从印度侵入中国西藏，挑起第一次侵藏战

争。1890年，英国与清政府签订《藏印条约》，条约规定将中

国和锡金的边界线向西藏内移，使中国丧失西藏南部的部

分领土主权。直至 20世纪，英国对中国西藏的侵略仍不死

心。1913年 10月，在英国的胁迫下，中华民国北京政府、西

藏地方代表和英国方面在印度召开“西姆拉会议”。会议期

间，英印外务大臣麦克马洪背着中国政府在印藏东段疆界，

非法划了一条印藏分界线，把边界向北推进几十公里，将历

来属于中国西藏的 9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划归当时处于英国

占领下的印度版图，并迫使西藏地方当局亲英分子于 1914年 3月进行了秘密换文。当时的中国政府和以后的历届政

府，都不承认这一换文。这条非法的边界线，给中印两国之

间的睦邻关系埋下了祸根。

2、沙俄。从 17世纪开始，沙皇俄国对中国黑龙江流域

进行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侵略活动。1689年，沙俄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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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订了《尼布楚条约》，侵占了中国黑龙江上游贝尔加湖周

围大片地区。

19世纪中叶，沙俄从海上侵略中国。1850年俄军占领

了黑龙江入海口北岸的中国庙街，以当时沙皇尼古拉的名

字将其改名为“尼古拉也夫斯克”，同时树立俄国国旗，设兵

屯守。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沙俄于 1858年 5月以武力强迫

中国黑龙江将军奕山签订了《瑷珲条约》，割去黑龙江以北、

外兴安岭以南 60多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乌苏里江以东

直到海边的约 40万平方公里的地区成为中俄两国共管之

地，黑龙江、乌苏里江成了沙俄可以自由通行的航道。恩格

斯曾经评述说：《瑷珲条约》使沙皇俄国“从中国夺取了一块

大小等于法德两国面积的领土和一条同多瑙河一样长的河

流”。1860年，清政府与沙俄签订了中俄《北京条约》，将《瑷

珲条约》规定的乌苏里江以东直到海边的约 40万平方公里

的两国共管土地划归沙俄所有。1864年，沙俄又以西部勘

界为名，与清政府签订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割占中国西

部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44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

1898年，清政府又先后同沙俄签订《旅大租地条约》及

《续订旅大租地条约》，条约规定，旅顺口、大连湾及其附近

海面租让给俄国，租期 25年；租借地以北设一“中立区”，界

内的铁路、矿山和其他工商利权等，都不得让与他国。第二

年，沙俄擅自将租借地改为“关东省”，设首席长官管理行

政。

3、日本。日本是亚洲新崛起的帝国主义国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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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1895年发动了侵略中国的甲午战争，战后清政府与

日本签订《马关条约》，把辽东半岛和台湾全岛及所有附属

各岛屿（包括澎湖列岛）割让给日本，日本还要求清政府赔

偿军费 2亿两平库银。1898年，日本强迫清政府答应不把

福建租让给其他国家，福建成为日本的势力范围。1904年，

为了控制中国南满，日本在中国东北发动了日俄战争。日

本把沙俄势力逐出了南满，夺得了对中国南满的完全控制

权。1905年 12月，日本和清政府签订了《中日会议东三省

事宜正约》，强迫清政府承认沙俄在满洲南部的特殊地位完

全由日本继承。

4、法国。1856年法国借口马神甫事件参与英国发动侵

华的第二次鸦片战争，1860年签订的中法《北京条约》中要

求清政府赔偿军费 800万两白银、恤金 20万两白银。与此

同时，法国对中国西南地区早已垂涎三尺，19世纪 50年代

以后，它就阴谋通过侵略越南来达到打开中国西南门户，进

而侵略中国的目的。1884年法国发动了中法战争，清政府

妥协退让，在 1885年签订的《中法新约》中规定中法两国派

员会同勘定中国和越南北部的边界，承认法国对越南的“保

护权”，规定中国以后如在滇桂两省修建铁路，要同法国人

商办，并同意在云南、广西、广东三省的中越边界开埠通

商。1897年，法国又强迫清政府同意不将海南岛割让给他

国。1898年，法国再迫清政府签订《广州湾租界条约》，强租

广州湾及其附近海面，租期 99年。此外，清政府还答应法

国不把云南、广东、广西割让给他国。这样，两广、云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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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岛都成为法国的势力范围。

5、葡萄牙。1521年葡萄牙人不顾中国政府禁令，与倭

寇相勾结，在中国东南沿海进行非法贸易和走私活动，后虽

被驱逐出广东，但其在海上的活动仍很猖狂。

1550年前后，葡人用欺骗手段，借口货船漏水，央求上

岸借一小块地方晒货，于 1554年上了岸。到 1563年上岸葡

人达 900余人，在澳门落脚做生意。1573年中国政府规定

葡人每年交租白银500两，这一制度被迫延续近300年。

1840年鸦片战争后，葡人对清政府更加阳奉阴违，加紧

其侵略中国的步伐，在澳门的居留地编号竖界，甚至擅建炮

台。

1840年 9月，葡萄牙国王竟颁布法令，宣布澳门为葡萄

牙的一个“海外省”，并推行了一系列殖民政策。

1887年 3月 26日葡萄牙强迫清政府签订的《里斯本协

定》，承认葡萄牙人永居澳门。这年 12月 1日清政府被迫签

订中葡《北京条约》，承认葡萄牙强占澳门的合法性。

6、德国。1897年，德国借口传教士在山东被杀事件，武

力侵占了胶州湾，并于 1898年 3月强迫清政府签订《胶澳租

界条约》，强租胶州湾，租期 99年，在租期内胶州湾完全由

德国管辖；德国还攫取了在山东筑路、开矿的特权。山东成

了德国的势力范围。

1900年 6月，英国、俄国、日本、法国、德国、美国、意大

利、奥地利八国联合发动侵华战争。随后，比利时、西班牙、

荷兰也加入了这一侵略行列。1901年，清政府与这 11个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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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签订了《辛丑条约》。条约规定，中国向这些国家赔偿共

4.5亿两白银，以关税、盐税和常关税（内地关税）作为担保，

分 39年还清，年息 4厘，本息共计 9.8亿两白银。这是鸦片

战争以来中国对西方列强最大的一次赔款。

在西方列强的侵略下，名义上还是一个领土主权完整

的清帝国，事实上已被世界主要列强瓜分，成了世界强烈任

意宰割的一头羔羊。

（二）侵犯中国关税自主权。

1、大幅度降低中国关税税率。第一次鸦片战争签订的

中英《南京条约》，其主要内容除割让香港，开放广州、福州、

厦门、宁波、上海等五城为通商口岸外，还规定：英国商人

“应纳进口、出口货税、饷费，均宜秉公议订则例”。这就是

说，中国海关无权自主确定进出口货物的税率，必须与英国

共同议定。这项规定，开了协定关税的恶例，使中国丧失了

海关自主权，为西方列强对中国进行经济掠夺提供了便利

条件。1843年签订的中英《虎门条约》，其附件《海关税则》

进一步将上述规定细化。其中规定的进出口货物税率，都

比鸦片战争前降低了 50%左右，有的甚至降低了 90%。《海

关税则》还规定，凡未列入本税则的进出口货物，一律“值百

抽五”。例如，棉纱进口税率由 13.38%下降到 5.56%，头等

白洋布每匹税率由 29.93%下降到 6.95%，洋货一经交纳进

口税，中国商人可以运销中国各地，所经税关不得加重税

例，大量纺织品进口，严重地打击了中国的民族工业，致使

松太一带中国纺织业者“无纱可纺，松太布市，削减大半”。

17

中美 1844年签订的《望厦条约》进一步明确规定，“倘

中国日后将税例更变，须与合众国领事等官议允”，这就彻

底剥夺了中国的关税自主权。

2、控制中国海关来控制中国经济命脉。早在 1854年，

英、法、美三国便利用上海小刀会起义的机会，窃取了上海

海关管理权。1858年中英《通商章程善后条约》进一步规

定：中国各通商口岸海关的税收“划一办理”，“邀请英人帮

办税务”。1859年英国人李泰国被任命为中国的总税务司，

1863年英国人赫德继任。赫德担任总税务司长达四十五年

之久。中国沿海商埠和沿长江海关的税务司，均由总税务

司委派英国人、美国人、法国人和其他外国人担任，税务司

以下的较高级职员也全是外国人。税务司在名义上是清政

府所派的海关监督的助理，实际上，各税务司都只向总税务

司负责。中国海关总税务司的大权，完全掌控在西方列强

手里，完全成了列强干预中国内政和控制中国经济命脉的

绞索。在国际问题上，中国政府经常听取总税务司的意见，

在近半个世纪里，赫德对中国的外交、内政有很大的发言

权。

1890年代初，海关税收占清政府财政收入的 20%左右，

仅次于地丁，列强控制了海关就控制了中国财政。中日甲

午战争和八国联军攻入北京，中国政府要向列强赔款和借

贷，都要以海关税、常关税和盐税作担保，海关又成为列强

对华资本输出的债权代理人，成了保证列强对中国政治、经

济控制的重要侵略工具。

18

3、攫取“子口税”，即纳关税半税。1858年清政府与英

法两国分别签订的《天津条约》及与英、法、美三国分别签订

的《通商章程善后条约》规定：外国商人经营货物，只要领取

子口税单，一次交纳货物价值的 2.5%（当时的关税税率为

5%），即关税半税，各项内地税均可免除，“无论远近，概不

重征”。1876年中英《烟台条约》又将“子口税”与受惠者范

围扩大到经营洋货的中国商人。列强攫取“子口税”特权，

严重破坏侵犯中国关税的自主权，便利于列强对中国进行

商品倾销，掠夺更大的经济利益，导致中国民族工业纷纷倒

闭。

（三）攫取片面最惠国待遇和实行所谓利益均沾原则。

1843年中英《虎门条约》规定：“设将来大皇帝有新恩施

及各国，亦应准英人一体均沾。”后来其他列强在与中国订约

时，也都取得了这项权利。从此以后，西方列强无论哪一国

从清政府那里攫取到任何一项最惠国待遇，其他列强国家一

体受益。这就是臭名昭著的“利益均沾”原则。

（四）攫取领事裁判权。

1840年前，在华外国人犯罪，除个别例外，大多数由中

国政府依法处理，这完全符合国际法原则和国际惯例。而

中英《虎门条约》规定：“英人如何科罪，由英国议定章程、法

律，发给管事官照办”，中国政府无权处理。随后，其他列强

也取得了领事裁判权。从此，外国人在中国可以为所欲为，

连为外国侵略者效力的汉奸也受到这种治外法权的保护。

外国侵略者还在上海租界内成立“会审公廨”，对中国政府

19

管辖租界内的中国公民的权力横加干涉。

二、强设租界，建立“国中之国”

租界实际上是列强建在中国领土上的侵略堡垒。鸦片

战争后，西方列强在上海、天津、广州等大城市纷纷圈占中

国土地，建立和发展租界。这些租界成了“国中之国”，成了

危害中国肌体的毒瘤。

最早在中国设置租界的是英国。1843年签订的中英

《虎门条约》规定：在通商各口“中华地方官必须与英国管事

官（领事）各就地方民情，议定于何地方、用何种房屋和基

地，系准英人租赁”，英国侨民为“居留和经商”，可在通商口

岸的一定地区内租赁房屋土地。其他列强也效法这一规

定，硬要在许多通商口岸勒索一片土地供各国侨民占用，由

他们直接管理，实行完全独立于中国行政管理和法律制度

以外的列强管理的制度。这就实际上在中国国土上建立

“国中之国”，严重侵犯了中国的领土主权。

1845年 11月，英国首任驻上海领事巴富尔，胁迫清政

府上海道台宫慕久签订《上海租地章程》，为当时在上海的

英商及传教士 25人划定洋泾浜（今延安东路）以北、李家场

（今北京东路）以南面积达830亩的土地为英租界。

1846年曾为美国在华最大贩毒组织——旗昌洋行效力

的吴利国出任美国首任驻上海代理领事，他在英租界内设

立美国领事馆，在馆内升起美国国旗，向中国要求享受同等

权利。1848年，以主教文惠廉为首的美国基督教圣公会教

士，在地价低廉的苏州河北岸虹口一带，擅自广置土地，建

20

筑住宅，并向上海道台交涉，企图划这一地区为美国租界。

在取得划界许可后，又迟迟不肯议定界址，再三怂恿商人任

意租地占地，一直拖到 1863年，使上海道台在既成事实面

前不得不粗略划定了美租界：东到杨树浦，南到苏州河，西

到今西藏路北路，北到今武进路及其迤东以北，面积约为

7856亩。

1849年，上海道台又迫于法国人的要求，把英租界南面

的 500多亩地划给他们做租界。后来，英美租界合并成为

公共租界，并扩展为 8万亩以上。法国租界也扩展到 2万多

亩。

租界初建时中国还有司法权，还保有领土主权，而这些

权利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被列强侵犯、排挤和否认。列强擅

自拟定的《上海英法美租界租地章程》于 1854年 7月公布后

才通知上海道台，章程规定租界内的行政司法不仅管理列

强本国人，还要管理中国人，直接侵犯中国的主权和人权。

19世纪后期，德国、俄国、意大利、奥地利等十几个国家

与清政府签订条约，在几十个城市设立租界。如在广州的

英法租界共占地 2600亩；九江的英租界“镌石立桩”，上刻

“大英国地基”；厦门的公共租界称为“万国公地”。日本一

次就在上海、苏州、杭州等八处建立了租界。

三、利用传教士进行的侵略活动

在近代史上，基督教传教士是随着 16世纪以后西方殖

民势力向东方的扩张，随着鸦片贸易的输入而陆续进入中

国的。一个美国传教士竟无耻地宣称：“鸦片无害于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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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酒无害于美国人一样。”传教士还大力鼓吹本国政府以

强硬政策打开中国封闭的大门。德国传教士郭实腊从

1831—1838年至少 10次到中国沿海以传教士为名，刺探中

国的军事、政治、经济情报。1844年法国强迫清政府签订的

《黄埔条约》特别规定法国人可以在广州等五口岸建教堂传

教。美国学者丹涅特说：“基督教在一定程度上正像鸦片一

样，是未经中国人民的同意而强迫中国人民接受的。”道光

皇帝被迫批准天主教驰禁，发还雍正年间被封闭的天主教

堂旧址。

第二次鸦片战争时，在清政府与英法俄美签订的《天津

条约》中，经传教士策划，塞进了允许在中国自由传教的条

文。中法《天津条约》第十款写道：凡奉教之人，皆全获保佑

身家，备有盖印执照安然入内地传教之人，地方官必须厚待

保护，凡中国人愿信天主教者，皆免惩治。1860年签订的中

法《北京条约》，担任翻译的法国传教士艾美(Louis Dela⁃marre)在条约的中文本里私自添加了“任法国传教士在各省

租买田地，建造自便”的文字。

西方传教士参与侵略中国的行径，不胜枚举。他们伴

随着鸦片和商品，源源不断地侵入中国，这些西方传教士所

办的教会，很快发展为干涉行政、包揽诉讼、搜集情报、霸占

田产、欺压人民的活动场所。中国人民又多了一项新的灾

难。在西方列强侵略中国的活动中，传教士们积极为本国

政府效力，有的在侵略活动中担任先锋，冲锋陷阵；有的担

任军师，出谋划策；有的担任后盾，提供各种帮助。他们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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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对中国人民的疯狂掠夺和压迫，双手沾满中国人民的鲜

血。

四、中国人民的反侵略斗争

西方列强自鸦片战争以后对中国领土主权、人权、政

治、经济、军事、文化、宗教等方方面面进行了野蛮的侵略，

犯下了滔天罪行。在西方列强野蛮侵略中国的同时，伟大

的中华民族和不屈的华夏子孙，进行了一系列不屈不挠的

反侵略斗争，这些抗争有来自社会底层，也有来自清政府内

部爱国将士的;有的是有组织的，有的是群众自发的。

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尽管有一些民族败类，但是中国

的爱国官兵也进行了英勇的反侵略战斗，涌现出像林则徐、

邓廷桢、裕谦、海龄、关天培、陈化成等爱国将领；在第二次

鸦片战争中，也出现了前赴后继、浴血奋战的壮烈场面；在

中法战争中，冯子材无所畏惧，领导取得了镇南关大捷，刘

永福领导黑旗军威震敌胆，爱国海军在马尾海战中表现出

了临危不惧、英勇战斗的精神；在中日甲午战争中，左宝贵、

邓世昌、林永升、丁汝昌等爱国将领以身殉职，留下了可歌

可泣的事迹，各地民众自发抗日，都体现出了中华民族顽强

不屈的爱国抗争精神。

除了爱国官兵的抗争外，广大人民群众从未放弃反抗

西方列强侵略的斗争，帝国主义侵略到哪里，就在哪里受到

抵抗。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广州三元里民众的自发抗英

斗争，显示出了中国人民的英勇不屈的爱国精神；在 19世

纪六七十年代，还出现了大量的反洋教斗争。在中国近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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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还有两次大规模农民战争曾经给入侵中国的西方资

本帝国主义势力以沉重的打击。第一次是太平天国运动：

这是中国近代史上一次规模巨大的反封建反侵略的农民革

命，在打击中国封建统治的同时，还赋予了新的时代意义，

承担起反对外来侵略的任务，给外国侵略者以沉重打击，打

破了西方侵略者图谋把中国完全殖民化的迷梦。第二次是

义和团运动：在中外矛盾加剧的 19世纪末，终于引爆了中

国人民的义和团运动，他们打击的对象是外国势力，到1900年发展到顶点，成千上万的义和团团众以血肉之躯和八国

联军进行了英勇搏斗，尽管在中外反动势力的剿杀下失败

了，但中华民族的不畏强暴、英勇斗争使帝国主义认识到中

华民族的不可征服性。

但是，晚清政府及其主要当权者在西方列强面前，一味

妥协退让、卑躬屈膝，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正如孙中山所

说的：他们是“亲贵弄政，舞弊营私，官场黑暗，惨无天日”，

“既知民怨之沸腾，更不惜与民为敌，压迫加甚”。他们与帝

国主义相勾结，其残酷镇压中国人民反抗斗争的逆迹比比

皆是。

辛亥革命，就是在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国家积贫积弱，人民生灵涂炭，内忧外患深重的悲惨境遇下

爆发的。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无数仁人志士奋起

寻求救国救民、振兴中华的道路。这场由中国民族资产阶

级革命派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虽然推翻了腐败

的清王朝，结束了延续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但并未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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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辛亥革命后，在西方列

强的支持和卵翼下，出现了封建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

1927年蒋介石国民党背叛革命以后，又建立了代表帝国主

义、封建主义和官僚买办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中国人民仍

处于外失国权、内无民主的屈辱境地。

由于这些原因，北洋政府时期和国民党政府时期，西方

列强又与中国签订了一些新的不平等条约。比如，北洋政

府时期，1913年同英、法、德、日、俄五国签订了《善后借款合

同》,借款 2500 万英镑,以盐政收入等为担保,使列强得到

新的重大特权；1921 年与美国签订了中美《无线电台协

定》,让美国政府控制了中国的电信事业;1923 年与英国签

订了中英《京热路借款草合同》,让英国资本控制了由北京

至热河这一段铁路权,等等。国民党政府时期，虽然在废约

斗争中取得一些进展，但为了镇压革命力量,蒋介石国民党

同样依靠外国势力。如国民党政府于 1927年 9月和 11月

先后与美国和日本签订了“密约”,承认美、日在华的特权,换取美、日对蒋介石的支持。

这期间，日本帝国主义妄图独霸中国的野心最为明

显。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在中国山东发动对

德战争，从德国手中夺走对山东半岛的控制权。1915年又

强迫中国袁世凯政府承认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1918年与北洋政府签订了《陆军共同防敌军事协定》和《海军共

同防敌军事协定》,协定允许日本军队进入北满、蒙古和中

国境内其他地方进行军事活动。1931年日本发动侵略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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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9·18事变”，占领中国东北全境。1933年，日本向关

内发起进攻，在攻占热河之后，与国民党政府签订《塘沽停战

协定》，整个华北门户洞开。1935年，日本又制造了华北事

变，策动华北各省脱离南京政府，实行“自治”，先后签订了

《秦土协定》和《何梅协定》，冀察两省的大部分主权丧失。

1937年7月7日，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妄图独霸中国。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中国人民为维护国家主权，1919年爆发了五四爱国运动，从这一刻起，中国工人阶级开始登

上了政治舞台。五四运动是中国近代史上一次彻底的反帝

反封建运动，促进了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为中国共产党的成

立创造了条件。从此，中国人民反抗内外压迫的斗争有了

坚强的领导核心。

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横行霸道，对中国人民进行野蛮

的迫害和疯狂的残杀，犯下不共戴天的罪行，极大地侵犯了

中国的领土主权和人权。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

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抗日战争胜利后，蒋介石

集团又在美国的帮助下发动内战。又经过三年的解放战

争，推翻了蒋介石国民党的反动政权，将帝国主义势力赶出

了中国，中国人民取得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的新民

主主义革命的彻底胜利，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从此宣告

了近代中国屈辱历史的终结。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只有牢记历史，才能担当起振兴

中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

(选自2011年第47期《文献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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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一词是当今国际上使用最广、也是最富有争议

的政治概念之一，以至于西方一些政治学者抱怨：对民主

脱离现实的抽象而概念化的阐释与争论几乎变成了文字

游戏。

在西方世界，近百年来“民主”被认为是西方社会最主

要的政治构架。冷战结束后，西方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思

想家们罕见取得共识并一致认定，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西方

民主更好的制度了。好像如果国家制度离西方模式越远，

就意味着这些国家政治上越野蛮、越落后，不得不被迫接

受来自西方的“民主教化或自由改造”，接受西方“民主法

官或教师爷”的训教，否则还会遭受导弹轰炸式的“外科手

术”，甚至要付出丧失主权和民族国家分裂的代价。

国际历史经验表明，每个国家的民主都应符合自身国

家特定的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条件，发展民主应当因地制

宜，外部强加和全盘照搬往往是得不偿失。无论在东方还

是西方，在追求民主与自由的同时，一些国家却不由自主

地陷入了“认识误区和思想迷局”，出现了各式的政治乱

象。

认识民主，谨防陷入七大误区张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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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民主被泛国际化。在西方战略家眼里，民主已

经成为了一种全球化现象，民主政治和自由市场一样，已

经成为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价值、观念、标准、制度、原

则、做法等。

近些年来，国际上的“民主阵营”嚣张一时，极尽政治

渗透和武力干涉之能事，这不仅导致了国际关系紧张和国

际政治动荡，也延缓了一些地区政治发展的进程，败坏了

民主的声誉，导致了以下伴生性政治“后遗症”：民主道路

迷失、民主思想嬗变、民主结果异化、民主机体溃疡、民主

泛化与民主赤字并存、不少国家政治风险上升和政局动荡

频繁；与民主在空间上蔓延的同时，也出现了“依附性民

主、复仇政治、寡头式民主、财阀的自由”等民主异质现象。

其次，民主被神圣化、宗教化。在西方，民主被“教

化”，主要表现为“宗教化、教条化”两方面。例如，宣扬民

主拜物教，将民主宗教化、民主形式神圣化、民主制度西式

化、西式民主理论教条化、西式民主程式化和模式化。一

个政治人物、一个政党、一个国家一旦笼罩上“民主、自由”

的光环，便可以随意指责对手是野蛮的、专制的、独裁的，

被奴役的，等等。

对于民主的宗教化色彩及背后的战略考虑，西方政治

学者常常开门见山，毫不掩饰。亨廷顿在《第三波：二十世

纪末的民主化浪潮》一书中写道，现代民主是西方文明的

产物，它扎根于西方社会。亨廷顿认为，民主是好东西，民

主为西方所特有，可以被西方对外政策制定者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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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民主被工具化、功利化。典型的西方政治逻辑

就是：我即民主，谁不与我在一起，就是民主的敌人。冷战

后，美国继续以民主划线，将世界分割成敌我对立阵营。

在民主工具化和功利化的背景下，严肃的民主话题变成了

“政治快餐”，不仅恶化了民主形象，而且引发政治冲突，误

导了一些国家对政治发展的探索，拖累了整个世界的政治

发展进程。

第四，民主被标签化、碎片化。一些国家的政治势力

往往将民主制度与西方的政治制度简单等同，将民主化视

为西化。一些国家急欲给自己贴上“民主化”的标签，以求

在国际关系中能够与“冷战”后的西方大国特别是美国站

在一起。而一些西方国家也习惯以自己的民主框架来衡

量和谈论别国的政治制度或政治进程，把持民主的定义和

标准，随意给他国打上“民主”或“独裁”的标签。

西方极力推广民主的“政治实用派”笃信民主的普适

性和通用性，忽视民主的多样性、现实性和发展的阶段

性。殊不知，民主是一个成长的过程，民主的发展程度与

其所处的历史阶段密切相关。实际上，近年来包括苏联、

东欧地区以及拉美和非洲等国家在内，人为移植民主模式

很少给各国人民自动地带来真正的民主、自由、平等和幸

福。

第五，民主被庸俗化、手段化。民主成了随意张贴的

标签，自我贴上之后，便像找到了政治避难所，从此有了免

受批评，并且可以指责别人的权利。民主成了一些政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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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外衣，民主被绑架变成了被随意打扮的婢女。有的人

误认为实行民主就是政治放松、绝对自由、党派竞争。民

主化就是意味着要进行大规模的政治改组、政党斗争、投

票选举、全民公投等等。实际上，民主要求良好的政治素

养和成熟的政治文化，也意味着一定程度的妥协、协商。

第六，民主被程序化、格式化。这突出表现为将复杂

庞大的政治体系简化为民主化，而民主化等同于选举和多

党竞争，进而将复杂的政治民主过程简单化为一套选举程

序。选举是必要的，是民主的重要表现和形式，但并非是

民主的全部和实质。在一些国家和地区，普选常常变成一

场全社会范围的“政治大赌博”。公民投票时就像是在下

“赌注”，一些党派和政治领袖往往不吝许诺，让普通选民

在政治制度、社会发展方向等问题上进行选择。而这类选

择的后果不仅普通百姓无法预料，而且连政治家也“心中

无数”。因此，选民投票时只能凭借自己的情感和直觉。

结果是，过分关注投票过程和结果，而忽视选举之后的政

治规制和监督制衡，造成一些政权出现宪政危机或独裁当

道，从而陷入无休止的政治动荡和社会泥潭。

在法制软弱的情况下，买卖选票和政治腐败的现象极

为猖獗。腐败交易的主体不仅仅是官员，而且还有为数不

少的居民。在这种情况下，民主就变成选票的市场交易，

议会所反映体现的也是院外活动集团的利益，职位和决议

也可以买卖。腐败猖獗，制度质量低下，经济受到抑制。

第七，民主被绝对化、终极化。主要表现是宣扬西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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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模式的全球普适性和历史永恒性，认为在一国政治

中，民主涵盖了所有政治进程的总和。民主是政治发展总

体进程中唯一的和终极的追求，为了追求最大限度的和绝

对的“自由”，可以不顾、甚至抛弃“稳定、效率、秩序”等政

治价值。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后，在这些极度追求“民主”、

“自由”的国家里就曾出现所谓民主化浪潮。然而，在上述

国家中，这股民主化潮流潮起潮落，来去匆匆。在短短的

几年时间里，这里的人民由“渴望民主”变为“厌倦民主”，

转而变为追求稳定和秩序。

（选自2011年10月18日《环球时报》，作者系中国社科

院信息情报研究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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