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的藝術成長

吳敏而、陳素志、吳貞儀

艾雪 （Maurits Cornelis Escher）1898 年出生於荷蘭，生長

在藝術蓬勃的盛世。他獨樹一格，並不屬於任何畫派的藝術風格，經

過長年的醞釀與琢磨，直到 50 歲後才贏得國際盛名，被譽為二十世

紀平面藝術大師。

艾雪的版畫創作都屬於小型的作品，內容主題大多與美術界的動

向無關。或許是因為這樣獨特的風格，他被排除在主流的西洋美術史

之外，也或許是這個緣由，直到現今，許多媒體報導除了稱他為版畫

家外，以平面藝術家（graphic artist）稱呼他的也不在少數。他是

一位極具現代感的藝術創作者。

艾雪的創作，最具特色的是空間滿版，畫面上沒有任何縫隙。

他深富條理的作品風格，似乎在很早期就發生了，不過，他在演講

論述中，常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類似瘋狂的追求──

空間滿版，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一種直覺！

關於這樣的疑惑，艾雪的兒子說了一個故事：有一天，艾雪在火車

上遇到一位兒時玩伴，他們兩人聊了起來，艾雪的兒子聽到這位女士表

示她對艾雪的滿版作品風格是很熟悉的：「你一直有這樣的創作風格，

其實你小時候就習慣如此。你記得那時候你吃土司三明治時，有一個很

好笑的習慣嗎？你會選擇奶油、起司、火腿、巧克力、花生醬等食材的

形狀、大小、數量，並且很小心的讓它們一個一個貼近，盡可能的鋪滿

在土司上。」原來，這種特殊的個性及堅持，從來都沒有離開艾雪！

艾雪作品 Metamorphosis II

由 Luis García, CC BY-SA 3.0,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

w/index.php?curid=13033890

艾雪 1-1

艾雪照片，1971 年

Hans Peters (ANEFO) 攝影

由 Ga het na (Nationaal Archief

NL), CC BY-SA 3.0,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

File:Maurits_Cornelis_Escher.jpg#/me

dia/File:Maurits_Cornelis_Escher.jpg

本教材著作財產權為教育部國民及學前教育署所有

在學校時，艾雪喜歡音樂和藝術，在國中時期就開始創作木刻和版畫，表現的技能受到

老師的讚嘆和鼓勵。大學時，他原本想成為建築設計師，但是他對圖像藝術的興趣越來越濃

厚，尤其是 1932 年他去了一趟義大利，對當地的建築和裝飾深深著迷。畢業後，他娶了義

大利的女子為妻，並定居義大利 11 年，以版畫創作為主要職業。

1936 年是關鍵的一年，他和妻子坐船遊地中海，特別在西班牙參觀阿罕布拉宮，深深受

到摩爾族人(Moors)鑲嵌圖案設計的規律性所吸引。宮殿牆上和地板上有許多平面的嵌瓷，

一片片相似的圖案毫無縫隙的相互連接，與艾雪一向追求秩序與簡單圖案的興趣不謀而合！

他日夜臨摹宮殿裡的鑲嵌圖案，帶回家努力鑽研。

艾雪很欣賞這些精緻多變的平面分割形式、錯綜複雜的裝飾設計、對稱的規律和組合。

不過，他覺得這些圖案只有幾何圖形流於單調，沒有人物、動物，甚至連植物的圖樣都很少，

他想在幾何圖形上增加意義，所以積極創作，慢慢發展出自己的分類方法，作品涵蓋更多的

物品、形狀、色彩和對稱的組合。

艾雪以他擅長製作的精美版畫圖案作為基本元素，用一個版塊當作小印章反覆的蓋印，

有時候他會旋轉小印章方向蓋印，有時候做兩個對稱、或一陰一陽的印章。他把圖案印在毯

子、布料和圍巾上，起先印章和印章之間會有空隙，露出布料的底色，艾雪就著手修改印章

上圖案的形狀，使得作品像小時候在三明治上食材的鋪排一樣滿版毫無縫隙。

艾雪在 1965 年演講稿中說明，自己的作品都符合兩個大原則：

一、 每個形狀必須是具體的、容易辨認的物品，圖畫作品才會有意義。

二、 相鄰的形狀，必須用強烈對比的色彩，才能增強每個形狀的能見度。

隨著艾雪不斷嘗試更多的變化，他的創作不再限於固定形狀大小的「小印章」，他的印

章在大小上依序排列，使相鄰的印章，呈現一種無窮的變形，產生 Metamorphosis〈變形〉

系列的傑出作品，其中一幅用一陰一陽兩種木刻併出來的 Day and Night〈白天與黑夜〉，

最能展現出他這個時期風格的突破。

艾雪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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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雪的奇妙版畫

艾雪是一位擅長創造奇幻作品的藝術家，現在讓我們了解他奇幻的特徵。〈白天與黑夜〉

是一幅木刻版畫，畫的是艾雪家鄉荷蘭常見的風光。荷蘭是一個有很多河流貫穿的國家，因

此居民就發展出許多跟河流有關的生活方式，像用船來運輸、建設灌溉水渠等。

首先，從左邊比較明亮的小村落開始欣賞這幅畫，先注意白色的部分，小村落在蜿蜒的

河流旁，村中有風車、教堂和房屋，河面上船隊排成一列，正向前航行。村子的周圍條條的

水渠，把農地整齊的隔成一格一格，好像西洋棋盤。逐漸往右邊看，有些方塊形變了，變成

了什麼呢？

接著，從較黑暗的右邊看過來，你是否發現，右邊的河流和村落跟左邊的是互相對稱的！

只是左邊是白色的河流，右邊是黑色的；左邊是白色的村落，在右邊卻成了黑色的村落。

再看看天上兩群雁鴨，一群往左邊飛，牠們的色澤從灰色漸漸變成黑色，就像黑色的剪

影飛向白天的風景；另一群向右邊飛的雁鴨，由灰色漸漸變白，白色的雁鴨飛向黑暗，如同

倦鳥歸巢。你是否看出來哪一邊是白天，哪一邊是黑夜，哪裡又是黑夜和白天的交叉點呢？

艾雪把圖版一分為二，讓我們同時看到白天又看到黑夜，很奇妙吧！

艾雪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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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雪的版畫已經把純美感的西班牙摩爾式的藝術，帶到引人迷幻的矛盾現象及視覺錯覺

的境界，創造出不可思議的畫面，但這還不是極限，艾雪還試著在平面的畫版上創造「不可

能」的三度空間。

看一看、說一說：

你看得出這幅版畫的三度空間嗎？

跟著流水走一走，跟同學描述這個作品：

說一說畫面如何逐漸變化。

說一說它的矛盾。

說一說它的規律與錯亂。

想一想、聊一聊：

艾雪作品中的重複和變化，跟生活中

平面設計的圖案的相同和不同。

艾雪作品跟幾何、數學的關係。

艾雪作品 Cascada, 1961. Litografía, 30 x 38 cm

艾雪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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