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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與名份（二）──眾先祖

來 11:20-22

11:20 以撒因著信，就指著將來的事給雅各、以掃祝福。21 雅各因著信，臨死的時候，給

約瑟的兩個兒子各自祝福，扶著杖頭敬拜神。22 約瑟因著信，臨終的時候，提到以色列族

將來要出埃及，並為自己的骸骨留下遺命。

引言、這些都算「有信之人」嗎？

為了編排關於希伯來書第十一章的信心典範的系列講章，我曾經花了頗長的時間考慮要不要

講 11:20-22，即以撒、雅各和約瑟三人的信心事跡。為甚麼呢？

第一、我之前已經強調過，若論典範，亞伯拉罕才是真正的信心典範，以撒等三代子孫只是

陪襯或「附錄」，而且重要的信心指標，在對上的三篇講章中都幾乎講盡了，所以講不講以

撒等三人的信心事跡，似乎並不怎麼重要。

第二、針對以撒、雅各及約瑟三人，總覺得希伯來書「美化」或「誇大」了他們的信心。以

撒一生順風順水，好人一個，平平無奇；雅各呢，更是蠱蠱惑惑惹人討厭；約瑟的生平看似

傳奇，但就是「太過傳奇」了，像個軟綿綿的「童話故事」，或像個誤打誤撞就成了「武林

高手」的武俠小說，總缺少在前的亞伯拉罕（11:8-19）與在後的摩西（11:23-28）的信心故

事中那份「崇高、深沉和壯麗的美」。夾在亞伯拉罕與摩西中間，比較起來，以撒、雅各和

約瑟三人的信心事跡，簡直不三不四，無甚足觀。（我更受不了的是那些俗不可耐的「成功

神學家」常常拿雅各和約瑟的故事來大講「信上帝可以成功致富」的鬼話！）總而言之，以

撒、雅各和約瑟三人的信心事跡，既不需要講，也沒有甚麼好講。

第三、若為「忠於原著」，不想因「個人喜好」而略過聖經明明寫上了的經節，則問題又來

了，就是這三個人的事跡（姑不論其信心層次如何）卻又太多太多了，不知道從何說起。

猶疑掙扎了許多，到最後，又是這套「殺手鐧」奏效了──此路不通時，試試倒過來走！果

然就有「發現」了。我先問自己：「為甚麼我對以撒、雅各和約瑟三人的信心事跡這樣看不

上眼呢？」表面上的理由，是它們遠不如亞伯拉罕及摩西的信心故事那樣的崇高、深沉和壯

麗。但是，希伯來書的作者卻仍將他們三個列為有信之人，而創世記也的確用了極大的篇幅

來記載他們看似平凡和庸俗的生平，甚至一些瑣碎的生活細節。這證明聖經基本上「承認」

他們都是有信之人。於是，我再三反思，就發現我輕看這三人的信心故事的根本原因，是我

對信心的定義仍然太狹窄、太標準化了。

從程度上講，以撒三人的信心的確不如亞伯拉罕及摩西的信心，這點從希伯來書第十一章的

各人所佔的「比重」就可以看出，亦見到聖經的確不是簡單的一視同仁。不過，希伯來書卻

同時揭示，他們信心的程度雖異，但本質卻是相同。結論就是，在以撒等三人相對平凡和庸

俗的生命之中，信心仍然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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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就是聖經，它永遠比人（包括我自己）眼高一線。我原以為自己對信心的理解已經十分

透徹，聖經卻給我一記當頭棒喝：「你知的不少，但你不知的總是更多！」信心的意義遠比

我想象中的更奇妙和豐富──

偉大者有偉大者的信心、平庸者亦有平庸者的信心，甚至粗鄙者也可以有

粗鄙者的信心。

今天的信息，就是要透過這幾節經文和這三個人的一些信心事跡，告訴大家，

平庸（也包括粗鄙）的信心是怎樣的，或說，平庸者也可以有他的一份信心，

或說，平庸者再不可以以平庸為作為「信心很難」的借口。平庸者的信與亞伯

拉罕的信並無本質上的分別，而其中的關鍵更是完全一樣，就是以上帝所賜的

「兒子名份」為總的依歸與根本關懷。以下，我將簡單分列兩點，來證明平庸

者的信與偉大者的信基本上是同一的，希伯來書的作者，是在一個更高的層次

上，非常合理地將他們並列起來的。

一、他們的信都是看見「將來的事」

提起以撒、雅各及約瑟三人的故事，大家很自然就想到那些實在叫人「心煩」的兄弟爭大與

妻妾爭寵。真是說來話長......

首先，是撒拉為保兒子以撒獨能得亞伯拉罕的產業，逼亞伯拉罕趕走妾侍夏甲母子──

創 21:9-10 當時，撒拉看見埃及人夏甲給亞伯拉罕所生的兒子戲笑，就對亞伯拉罕

說：「你把這使女和她兒子趕出去！因為這使女的兒子不可與我的兒子以撒一同承受

產業。」

跟著，是以撒的幼子雅各用紅豆湯騙取哥哥以掃的長子名份──

創 25:29-34 有一天，雅各熬湯，以掃從田野回來累昏了。以掃對雅各說：「我累昏

了，求你把這紅湯給我喝。」......雅各說：「你今日把長子的名分賣給我吧。」以

掃說：「我將要死，這長子的名分於我有甚麼益處呢？」雅各說：「你今日對我起誓

吧。」以掃就對他起了誓，把長子的名分賣給雅各。於是雅各將餅和紅豆湯給了以掃，

以掃吃了喝了，便起來走了。這就是以掃輕看了他長子的名分。

然後，就變本加厲，利百加與雅各兩母子合謀欺騙老眼昏花的父親以撒，騙去以撒原本打算

給長子以掃的祝福──

創 27:1-10 以撒年老，眼睛昏花，不能看見，就叫了他大兒子以掃來，說：「我兒。」

以掃說：「我在這裏。」他說：「我如今老了，不知道哪一天死。現在拿你的器械，

就是箭囊和弓，往田野去為我打獵，照我所愛的做成美味，拿來給我吃，使我在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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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先給你祝福。」以撒對他兒子以掃說話，利百加也聽見了......就對她兒子雅各說：

「我聽見你父親對你哥哥以掃說：『你去把野獸帶來，做成美味給我吃，我好在未死

之先，在耶和華面前給你祝福。』現在，我兒，你要照著我所吩咐你的，聽從我的話。

你到羊群裏去，給我拿兩隻肥山羊羔來，我便照你父親所愛的給他做成美味。你拿到

你父親那裏給他吃【冒認你哥哥】，使他在未死之先給你祝福。」

再後來，是雅各的兩個老婆（連兩個隨嫁婢在內則是四個）為爭寵不斷「鬥生仔」──

創 30:1-8 拉結見自己不給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姊姊，對雅各說：「你給我孩子，不

然我就死了。」雅各向拉結生氣，說：「叫你不生育的是神，我豈能代替他作主呢？」

拉結說：「有我的使女辟拉在這裏，你可以與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因她

也得孩子〔原文是被建立〕。」拉結就把她的使女辟拉給丈夫為妾；雅各便與她同房，

辟拉就懷孕，給雅各生了一個兒子。拉結說：「神伸了我的冤，也聽了我的聲音，賜

我一個兒子」，因此給他起名叫但〔就是伸冤的意思〕。拉結的使女辟拉又懷孕，給

雅各生了第二個兒子。拉結說：「我與我姊姊大大相爭，並且得勝」，於是給他起名

叫拿弗他利〔就是相爭的意思〕。

跟著呢，就是雅各怎樣偏心寵愛他晚年從愛妻拉結所生的幼子約瑟，並因而招致約瑟的兄弟

憎恨和妒忌約瑟，最後將他賣給外人帶到埃及去──

創 37:3-4 以色列【即雅各】原來愛約瑟過於愛他的眾子，因為約瑟是他年老生的；

他給約瑟做了一件彩衣。約瑟的哥哥們見父親愛約瑟過於愛他們，就恨約瑟，不與他

說和睦的話。......28 有些米甸的商人從那裏經過，哥哥們就把約瑟從坑裏拉上來，

講定二十舍客勒銀子，把約瑟賣給以實瑪利人。他們就把約瑟帶到埃及去了。

還有更莫名其奇妙的，就是雅各臨終時顛倒長幼，交叉雙手給約瑟的兩個兒子祝福──

創 48:8-20 以色列【即雅各】看見約瑟的兩個兒子，就說：「這是誰？」約瑟對他

父親說：「這是神在這裏賜給我的兒子。」以色列說：「請你領他們到我跟前，我要

給他們祝福。」......約瑟把兩個兒子從以色列兩膝中領出來，自己就臉伏於地下拜。

隨後，約瑟又拉著他們兩個，以法蓮在他的右手裏，對著以色列的左手，瑪拿西在他

的左手裏，對著以色列的右手，領他們到以色列的跟前。以色列伸出右手來，按在以

法蓮的頭上（以法蓮乃是次子）【按：猶太人以右為尊，右手理應按在長子瑪拿西的

頭上】，又剪搭過左手來，按在瑪拿西的頭上（瑪拿西原是長子）。他就給約瑟祝福

說：「願我祖亞伯拉罕和我父以撒所事奉的神，就是一生牧養我直到今日的神，救贖

我脫離一切患難的那使者，賜福與這兩個童子。願他們歸在我的名下和我祖亞伯拉

罕、我父以撒的名下。又願他們在世界中生養眾多。」約瑟見他父親把右手按在以法

蓮的頭上，就不喜悅，便提起他父親的手，要從以法蓮的頭上挪到瑪拿西的頭上。約

瑟對他父親說：「我父，不是這樣。這本是長子，求你把右手按在他的頭上。」他父

親不從，說：「我知道，我兒，我知道。他也必成為一族，也必昌大。只是他的兄弟

將來比他還大；他兄弟的後裔要成為多族。」當日就給他們祝福說：「以色列人要指

著你們祝福說：『願神使你如以法蓮、瑪拿西一樣。』」於是立以法蓮在瑪拿西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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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倫常故事」延綿了大半卷創世記，總是離不開妻妾爭寵、兄弟爭大的情節，真是「煩」

得不想多講，大家自己看看創世記吧，細節我不多說了。

我最初真的心想，這些煩人的故事，俗不可耐，與坊間「老父死掉兒女爭產鉤心鬥角」的八

掛新聞甚至電視肥皂劇的情節有甚麼分別？不過，當我放下成見，就會發現這些人原來都有

一定的信心，而且都與亞伯拉罕的信一脈相承，程度或者有異，但本質基本相同，就是他們

都十分了解、極之重視、非常在乎上帝應許與他們的共同老祖宗亞伯拉罕的「兒女名份」。

他們爭奪的絕對不是「一般的身家」，而是可以有權利和福份永居「天上之城」的「上帝兒

女的名份」。【請參考我對上的兩篇講章】

我們且再細看這三節經文：

11:20 以撒因著信，就指著將來的事給雅各、以掃祝福。21 雅各因著信，臨死的時

候，給約瑟的兩個兒子各自祝福，扶著杖頭敬拜神。22 約瑟因著信，臨終的時候，

提到以色列族將來要出埃及，並為自己的骸骨留下遺命。

第一方面、我們發現以撒等三人的信心，都是指向「將來的事」，而且不是泛泛的將來，而

是指向他們「死後」的將來，因為經文所記載的「祝福」或「遺命」，都是他們三人不約而

同，同在他們臨死的時候作出的。（雅各「扶著杖頭敬拜神」描寫的正是他在老態龍鍾垂死

之年仍不忘記念上帝。）這就表示，他們要爭奪的不是他們及身之年可以見到，甚至不一定

是他們的下一代就可以兌現和得到的產業和利益。他們每一個都足足守候了一生來等候上帝

應許的兌現，並與亞伯拉罕一樣，到死都「還未得著」。但可貴的正是他們仍然「信」，仍

然確信上帝是信實的，相信上帝的應許「終有一天」會如實甚至超過字面條文地兌現。

這些人如此在乎甚至不惜工本地爭奪這個「繼承權」，即所謂長子名份和長子祝福，驟看與

世俗人「爭身家」無異，但細看之下，便不難發現這與一般的「爭身家」有著極不相同，甚

至剛剛相反的意義。就是他們爭回來的所謂長子名份和長子祝福，當下甚至在一段相當長的

時間內，不會給他們多少實際利益，反之，他們還可能要面對很大的損失和即時的危險。

想想雅各這個人，我們常以為他是個「貪圖利益不擇手段的小人」，用花言巧計騙取哥哥的

長子名份和長子祝福，但卻沒有想清楚，甚麼長子名份和長子祝福，都只不過是「一個虛銜」

和「幾句空話」，連「期票」都不如，當時不但不會給雅各甚麼「實利」，而「損失」更是

即時甚至可以預見的，就是被哥哥追殺，要馬上逃亡，結果所有爸爸的家檔，都會被既沒有

長子名份又沒有長子祝福的哥哥以掃全部奪去。

為了「一個虛銜」（長子名份）和「幾句空話」（長子祝福）而費盡心機甚至

拼了老命，這些人的心態和所用的手段或者有所偏差，甚至相當庸俗以至粗鄙，

但是，他們對上帝的「應許」的這份執著，對這樣遙遠渺茫的「未見的事」如

此在乎的信心，卻仍然是很了不起的，與他們先祖亞伯拉罕的信心的確是一脈

相承的，所以說，希伯來書的作者並沒有「美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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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他們的信都是看見「上帝旨意」

我們再看一遍這三節經文：

11:20 以撒因著信，就指著將來的事給雅各、以掃祝福。21 雅各因著信，臨死的時

候，給約瑟的兩個兒子各自祝福，扶著杖頭敬拜神。22 約瑟因著信，臨終的時候，

提到以色列族將來要出埃及，並為自己的骸骨留下遺命。

第二方面，我們應該可以看到，這幾節經文所涉及的主角──以撒、雅各和約瑟本來都不是

「長子」，但都得了應該只有長子才有的最大份的祝福，例如雅各得了長子的祝福，約瑟通

過以法蓮及瑪拿西兩個兒子，在十二支派中得了雙份，這也是長子才有的特權。總之，他們

都有後來居上、以小勝大、不依常規的特點。至於以撒雖然算是「嫡長子」，但別忘了他是

亞伯拉罕一百歲才生的，到這個年紀才生的，一般已是「孻仔」（最小的兒子）了，而且在

此之前，按「常規習俗」，亞伯拉罕甚至想過由養子來繼承家業哩！所以，由以撒來繼承父

業，實在也是曲折地打破成規的。其實，連老祖宗亞伯拉罕本人都很可能不是他拉的長子。

不但如此，這三節經文還讓我們回憶起以撒祝福兩個兒子（雅各和以掃）的時候，因為被欺

騙而將長幼顛倒，到雅各祝福約瑟的兩個兒子（以法蓮和瑪拿西）的時候，更故意交叉雙手

再一次將長幼顛倒，按右手將長子的祝福應許給了幼子以法蓮。

驟看實在費解，但細心一想便明白，這是為了要表現信心的另一個重要指標，就是「未見之

事」所指的，不僅是尚未看見的事，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意思是，上帝的作為不

能按常理、常情、常規來理解推論，而必需靠信心來接受和相信。上帝賜下兒子來繼承、延

續並終有一天要成全他給列祖的應許，但卻往往打破常理、常情、常規，不按本子辦事，顛

倒長幼，要「大的服待小的」，將繼承權或最大的繼承權給與理應「不合格」的幼子。

創 25:22-23 孩子們在她（利百加）腹中彼此相爭，她就說：「若是這樣，我為甚麼

活著呢〔或譯：我為甚麼如此呢〕？」她就去求問耶和華。耶和華對她說：兩國在你

腹內；兩族要從你身上出來。這族必強於那族；將來大的要服事小的。

有信的人，就是那些能看到上帝獨具「心思」與「主權」的人。他們知道上帝的旨意不必同

於人的旨意，不必合乎人的常規慣例。這是因為他們有信，信一切都是出於上帝「無條件」

的恩典，而不是某某人真的符合了某個要條件或某個要求。正如，人能得「長子福份」並不

因為他「生來」是長子，而是在乎賜福的上帝祂超然的旨意與恩典。

羅 9:11-16 雙子（指雅各與以掃）還沒有生下來，善惡還沒有做出來，只因要顯明

神揀選人的旨意，不在乎人的行為，乃在乎召人的主。神就對利百加說：「將來大的

要服事小的。」正如經上所記：雅各是我所愛的；以掃是我所惡的。這樣，我們可說

甚麼呢？難道神有甚麼不公平嗎？斷乎沒有！因他對摩西說：我要憐憫誰就憐憫誰，

要恩待誰就恩待誰。據此看來，這不在乎那定意的，也不在乎那奔跑的，只在乎發憐

憫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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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信心的角度來看，我們對列祖們爭奪長子名份和長子福氣的現象，「看

法」就大大不同了。這種苦心孤詣而至於拼了老命的爭奪，不是不信的表現，

倒是有信的表現。因為不信的人以為上帝不外如是，恩典亦不外如是，他得到

或得不到長子福份，不過是風俗習例及個人宿命使然，當中更說不上有甚麼上

帝的恩典與旨意。反之，有信之人卻相信上帝的超然，我很不情願但又不得不

套用一句「可能思想」的口號，就是這些人相信「凡事都有可能」──他們不

認為自己天生是幼子就注定不能得到長子的祝福，所以，他們才會拼命和千方

百計去爭取這個「長子名份」和「長子祝福」。

當然，話得說回來。有三點是我們必須注意的：

第一、他們這樣看重長子名份和長子福氣是對的，但他們爭奪的心態和手段卻

不一定是上帝同意或喜歡的。我們看到雅各靠「哄騙」騙了個長子名份和長子

福氣，但他馬上就要流亡失去一切家檔，後來更被岳父騙了多次，受了足足的

報應。又例如以撒和利百加兩夫婦各按「私好」祝福大兒子或小兒子，都因自

己的「公私不分」而受了一定的苦頭。

第二、他們爭奪的不是可以即時得益的甚麼好處，而是一個在上帝給亞伯拉罕

的應許中有份的「名份」，要兌現必需苦苦守候一個遙遠的將來，需要很大的

信心，與一般著眼於人間甚至眼前實利的「爭身家」絕對不可以混為一談。

第三、他們之所以相信「凡事皆有可能」（例如幼子也有可能得到長子福份）

不是因為相信自己的「潛能」或「權利」，而是相信上帝的旨意與恩典可以超

過人間的常理，當中所需的，同樣是很大的信心。

深哉！聖經真理真是妙不可言──亞伯拉罕的「不爭」是信，雅各的「爭」原

來也是信，倒是以掃的「不爭」（不謹守在乎自己的長子名份）才是不信。

結語、不能偉大，也要粗鄙，總要相信

我常聽到有人說，他們一方面很「欣賞」亞伯拉罕出吾珥本地父家又獻上以撒，和摩西捨棄

王子尊位領百姓出埃及的信心，但又覺得他們太高超、太偉大了，實在「自愧不如」，學無

可學。結果呢？就是對他們的典範視而不見，可以自顧自地，甚至心安理得繼續過「沒有信

心」的生活。但是，聖經將以撒、雅各與約瑟都列為典範，就塞住了我們的口。──偉大的

人有偉大的信法，平凡、庸俗甚至粗鄙的人，也可以有平凡、庸俗甚至粗鄙的信法。所謂粗

鄙，就是看起來不很高尚、不很體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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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先祖們的人格與心胸，自然鮮有亞伯拉罕的寬厚仁慈與摩西的大忠大義，我們更不否

認亞伯拉罕與摩西光輝偉大的人格，的確將信心推到一個大概是無以復加的境界。不過，聖

經同時卻不容許我們以此為借口，為自己的「沒有信心」來辯護。

以撒、雅各與約瑟，甚至包括撒拉、利百加、拉結等等，他們的人格胸襟當然遠不如亞伯拉

罕與摩西的廣闊偉大，以撒很平凡甚至胡塗（看他多貪嘴），雅各更是粗鄙俗氣，約瑟也是

相當任性（實在難怪兄弟們討厭他），只是一生走運，而撒拉、利百加、拉結更是不折不扣

天天想著幫自己親生或特別溺愛的兒子爭寵上位的「小女人」，但他們都有「信」──至少

對上帝的應許非常上心在意，對「未見之事」懷有很大的信心，對連結於上帝應許裡面的核

心──「兒子（長子）名份」更是鍥而不捨一步不讓，都不像以掃那樣輕看這個長子名份。

他們基於本身人格上的不足或平庸，執著上帝應許的態度和手法或者有問題，有時庸俗，有

時糾纏、有時公私不分、有時更相當粗鄙，但這些都不足以否定──他們真的有信！打個比

方，他們的信或者相當「低分」，但都是「合格」的。再打個比方，就像打球時，有些犯規

動作是「合法」的，最多只判罰球，但有些犯規動作卻是「不合法」的，會被逐離場，甚至

被取消資格。他們爭奪長子名份和祝福的方法或者有犯規的成分，但基本上仍是「合法犯

規」，上帝有時會小懲大誡，但總沒有褫奪他們的資格。

總之，我們若不能信得像亞伯拉罕與摩西般悲壯偉大，也應信得著像利百加和

雅各般苦苦糾纏（記得雅各如何與上帝「摔交」，抓著對手的腳死命不放嗎？），

即是，起碼要上帝看到你真的很信、很在乎、很「肉緊」這個長子名份，不要

像以掃般「滿不在乎」。我早就說過信就是「在乎上帝」。所以在乎的方式手

段有問題罪不致死，只有「不在乎」才是致死的罪，因為不在乎的就是不信。

最後，我用以下聽來極端，卻合於真理的說話作為今天信息的總結：

摩西的信是偉大者的瘋狂，以撒的信是平庸者的瘋狂（例如發傻似的將一口口

自己掘的水井讓給別人，見創 26:15-22），雅各的信則是粗鄙者的瘋狂，他們

的人品自有上下，能力自有高低,但「為信瘋狂」的這一點卻是大致相同。總之

只要「瘋」就可以，怎樣「瘋」法並不打緊，倒是太過「正常」才有問題！

若你能信得像摩西那樣偉大，當然好得無比，但若不能信得這樣偉大，就信得

像以撒那樣平庸或雅各那樣粗鄙，那也不錯！只要，不要像某些「牧師」或「學

者」般，信得那樣斯文得體一絲不苟有氣無力──事實是滿不在乎，就可以了！

你若自覺為人粗鄙，就粗鄙地信吧！若自覺為人平庸，就平庸地信吧！信得「爛」

一點「糊」一點是不打緊的。（要「信得很標準才得救」，這是極膚淺也更可

怕的「行為主義」！）不過，從今以後，你就再沒有「信心很難」的借口。所

以，若你連粗鄙的信或平庸的信都做不到，那就是真的不信──不可饒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