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７年６月第３期

林业资源管理

ＦＯＲＥＳＴ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Ｊｕｎｅ２０１７Ｎｏ３

不同人为干扰类型对城市近郊植物群落物种多样性的影响

———以贵阳市花溪区为例

吴　庭，龙翠玲（贵州师范大学 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贵阳５５０００１）

摘要：研究了贵阳市花溪区大学城附近植物群落在火烧、道路、弃耕和砂石堆放等４种人为干扰类型对植物多样

性的影响。结果表明：物种丰富度指数和多样性指数均以弃耕地最高，其次为火烧迹地和道路干扰样地，砂石

堆放地物种丰富度和多样性指数最低；均匀度指数以砂石堆放地最低，其余３种干扰类型样地差别不大。弃耕

地与火烧迹地的相似性指数最高，而弃耕地与砂石堆放地的相似性指数最低；经过与土壤水分含量进行相关分

析，丰富度和均匀度指数与土壤水分呈显著正相关，多样性指数和生态优势度指数与土壤水分相关性不显著。

关键词：人为干扰；植物多样性；土壤水分；贵阳市

中图分类号：Ｓ７１８５４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６６２２（２０１７）０３－００７５－０５

ＤＯＩ：１０．１３４６６／ｊ．ｃｎｋｉ．ｌｙｚｙｇｌ．２０１７．０３．０１５

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ＨｕｍａｎｉｎｄｕｃｅｄＤｉｓｔｕｒｂａｎｃｅｓｏｎＰｌａｎｔ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ｉｎＵｒｂａｎＳｕｂｕｒｂｓ—ａＣａｓｅＳｔｕｄｙｏｆＨｕａｘｉＡｒｅａｉｎＧｕｉｙａｎｇ，Ｇｕｉｚｈｏｕ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ＷＵＴｉｎｇ，ＬＯＮＧＣｕｉｌｉｎｇ（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ａｎｄ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Ｇｕｉｚｈｏｕ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Ｇｕｉｙａｎｇ５５０００１，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ｏｆｐｌａｎｔ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ｕｒｂａｎｓｕｂｕｒｂｓｗｈｅｒｅｓｕｃｈｄｉｓｔｕｒｂａｎｃｅｓｂｙｈｕｍａｎａｃｔｉｖｉｔｉｅｓｔａｋｅｐｌａｃｅａｓｆａｒｍｌａｎｄ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ｒｏａｄ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ｗａｓｔｅ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ａｎｄｆｉｒｅ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ｗｅｒｅｓｔｕｄｉｅｄＴｈｅｒｅｓｕｌｔｓｓｈｏｗｅｄｔｈａｔｔｈｅｓｐｅｃｉｅｓｒｉｃｈｎｅｓｓｉｎｄｅｘａｎｄｓｐｅｃｉｅｓ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ｉｎｄｅｘｏｆａｂａｎｄｏｎｅｄｆａｒｍｌａｎｄｗｅｒｅｔｈｅｈｉｇｈｅｓｔ，ｔｈｅｓｅｃｏｎｄｗｅｒｅｒｏａｄ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ａｎｄｆｉｒｅ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ｔｙｐｅｓａｎｄｔｈｅ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ｗａｓｔｅ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ｗａｓｔｈｅｌｏｗｅｓｔＥｖｅｎｎｅｓｓｉｎｄｅｘｏｆ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ｗａｓｔｅ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ｗａｓｔｈｅｌｏｗｅｓｔａｎｄｔｈｅｔｈｒｅｅｏｔｈｅｒｔｙｐｅｓｗｅｒｅｎｏｔ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ｏｂｖｉｏｕｓｌｙＴｈｅｓｉｍｉｌａｒｉｔｙｉｎｄｅｘｅｓｏｆａｂａｎｄｏｎｅｄｆａｒｍｌａｎｄ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ｔｙｐｅｓａｎｄｂｕｒｎｅｄａｒｅａ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ｔｙｐｅｗｅｒｅｔｈｅｈｉｇｈｅｓｔ，ｂｕｔｔｈｅｓｉｍｉｌａｒｉｔｙｉｎｄｅｘｅｓｏｆａｂａｎｄｏｎｅｄｌａｎｄａｎｄ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ｗａｓｔｅ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ｌａｎｄｗｅｒｅｔｈｅｌｏｗｅｓｔ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ｗｉｔｈｓｏｉｌｍｏｉｓｔｕｒｅｃｏｎｔｅｎｔｓｈｏｗｅｄｔｈａｔｓｏｉｌｍｏｉｓｔｕｒｅｗａｓｐｏｓｉｔｉｖｅｌｙ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ｅｄｗｉｔｈｒｉｃｈｎｅｓｓｉｎｄｅｘａｎｄｅｖｅｎｎｅｓｓｉｎｄｅｘ，ｂｕｔｎｏｔ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ｅｄｗｉｔｈ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ｉｎｄｅｘａｎｄ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ｄｏｍｉｎａｎｃｅｉｎｄｅｘ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ｈｕｍａｎｉｎｔｅｒｆｅｒｅｎｃｅ，ｐｌａｎｔ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ｉｌｍｏｉｓｔｕｒｅ，Ｇｕｉｙａｎｇ

收稿日期：２０１７－０３－１５；修回日期：２０１７－０５－０７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３１６６０１０７）；贵州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黔科合Ｊ字（２０１２）２２８０号］作者简介：吴庭（１９９３－），男，贵州大方人，在读硕士，主要从事自然地理学方面的研究。Ｅｍａｉｌ：１４３３４３７０５０＠ｑｑｃｏｍ通讯作者：龙翠玲（１９７３－），女，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环境生态学研究。Ｅｍａｉｌ：ｌｏｎｇｃｕｉｌｉｎｇ８９８＠１６３ｃｏｍ

林业资源管理 第３期　

　　城市近郊区不同层级的森林是城市森林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城市近郊森林生态系统处于

衔接城市与农村的过渡地带，在城市生态系统结构

和功能的维护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随着城市化

的发展，全世界的景观破碎化和生态环境破坏问题

日趋严重，特别是城市周围地区的景观破碎化和植

物受损程度尤其突出［１］。城市化被许多学者认为

是改变自然环境、引起当地大多数物种快速减少和

灭绝的最主要的驱动力之一［２］。城市化进程必然

会对生态环境造成影响，致使城市及周边郊区的植

被分布格局发生改变。同时，当地居民对多草被地

区的开发利用，或放牧或进行城市基础设施建设，

使原有稳定条件下有利于乔、灌、草发育的生态环

境发生很大变化，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生态退化现

象［３］。因此，人类干扰作用下植物多样性格局及其

演变过程已经受到了国内外广大学者的重视和关

注，这已经成为当前生态学研究的重点和热点领域

之一。近年来，有许多学者研究人为干扰对城市近

郊植物多样性的影响，但这些研究大多集中在城

区，而把城区、郊区和农区结合起来同时进行研究

的较少［４－５］。本文以贵阳市花溪区为例，把郊区和

农区作为一个整体，研究不同人为干扰类型对植物

多样性的影响，探寻郊区植物现状以及植物多样性

的变化规律及原因，以期为城市近郊区的生物多样

性保护和退化喀斯特区植被恢复提供参考。

１　研究区概况研究区位于贵州省中部的贵阳市花溪区

（２６°１１′～２６°３４′Ｎ，１０６°２７′～１０６°５２′Ｅ），地处黔中高原盆地，最低海拔９９９ｍ，最高海拔１６５５９ｍ。属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具有冬无严寒、夏无酷暑、

雨量丰沛、气候温和、雨热同期的特点。该区年平

均气温为１５２℃，年降水量为１１７８#

，年均太阳辐

射时数为１２１４６ｈ，空气相对湿度为８５％左右。主要成土母岩有碳酸盐岩、紫色砂页岩、砂岩、页岩。

自然土壤以硅铝质黄壤、黄色石灰土分布最广，其

次为硅质黄壤、黑色石灰土和紫色土，硅铁质黄壤

面积较少。花溪区属典型的中亚热带常绿阔叶林

带，主要森林植被类型有黔中山原湿润性常绿栎

林、常绿落叶混交林及马尾松林等。

２　研究方法２１　样地调查

于２０１６年６月进行实地调查，在贵阳市花溪区大学城周边选取４种干扰年限相近（弃耕地干扰、砂石堆放地干扰、道路干扰、火干扰）的典型地段分

别设置３个１０ｍ×１０ｍ的样地，在各样地内设置若干个１ｍ×１ｍ的小样方，统计样方内乔木和灌草的种类、数量、高度、胸径（或地径）、盖度等，并记录坡

度和坡向等数据。在各个样地内进行土壤样品采

集，由于研究样地属于典型的土层浅薄区域，故每

个样地内随机采集３个土层较厚的不同点的土样混合，带回实验室进行土壤水分含量测试。

２２　数据处理选用４个常用的测度指标来进行物种多样性计

算，包括 Ｍａｒｇａｌｅｆ丰富度指数、Ｓｉｍｐｓｏｎ优势度指数、Ｓｈａｎｎｏｎ多样性指数和Ｐｉｅｌｏｕ均匀度指数，并选用Ｊａｃｃａｒｄ相似性指数计算各干扰类型之间的相似性［６－１０］。

１）Ｍａｒｇａｌｅｆ丰富度指数（Ｒ１）Ｒ１ ＝（Ｓ－１）／ｌｏｇ２Ｎ２）Ｊａｃｃａｒｄ相似性指数（ＣＪ）Ｃｊ＝ｊ／（ａ＋ｂ－ｊ）３）Ｓｉｍｐｓｏｎ优势度指数（λ）

λ＝∑ｎｉ（ｎｉ－１）／（Ｎ（Ｎ－１））４）Ｓｈａｎｎｏｎ多样性指数（Ｈ）

Ｈ＝－∑Ｐｉｌｏｇ２Ｐｉ５）Ｐｉｅｌｏｕ均匀度指数（Ｊ）Ｊ＝Ｈ／ｌｏｇ２Ｓ式中：Ｓ为物种数，Ｎ为所有物种的个体数之

和；Ｐｉ＝ｎｉ／Ｎ为第ｉ个物种的个体数 ｎｉ占所有个体总数Ｎ的比例；ａ为群落Ａ中所含的物种数，ｂ为群落Ｂ中所含的物种数，ｊ为群落Ａ，Ｂ共有的物种数。

土壤水分测定采用恒温烘干法，通常可以通过

把土样放在电烘箱内烘干（温度控制在 ２５０℃左右），然后从土壤孔隙中测得释放的水量作为土壤

水分含量。图表用 Ｅｘｃｅｌ表格制作，相关分析采用ＳＰＳＳ１６０软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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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３期 吴庭等：不同人为干扰类型对城市近郊植物群落物种多样性的影响

３　结果与分析３１　不同干扰类型样地的物种组成

各干扰类型样地中共记录到植物１３８种，隶属于４３科１１０属，以菊科、豆科、蔷薇科、禾本科植物为主。样地中主要的乔木树种有月月青（Ｉｔｅａｉｌｉｃｉｆｏｌｉａ）、刺槐（Ｒｏｂｉｎｉａｐｓｅｕｄｏａｃａｉａ）、女贞（Ｌｉｇｕｓｔｒｕｍｌｕｃｉｄｕｍ）、盐肤木（Ｒｈｕｓｃｈｉｎｅｎｓｉｓ）、构树（Ｂｒｏｕｓｓｏｎｅｔｉａｐａｐｙｒｉｆｅｒａ）、榛树（Ｃｏｒｙｌｕｓｈｅｔｅｒｏｐｈｙｌｌａ）、柘树（Ｃｕｄｒａｎｉａｔｒｉｃｕｓｐｉｄａｔａ）、朴树（Ｃｅｌｔｉｓｓｉｎｅｎｓｉｓｐｅｒｓ）等；主要的灌木种有小果蔷薇（ＲｏｓａｃｙｍｏｓａＴｒａｔｔ）、悬钩子（Ｒｕｂｕｓｃｏｒｃｈｏｒｉｆｏｌｉｕｓ）、杭枝稍（Ｃａｍｐｙｌｏｔｒｏｐｉｓ）、马桑（ＣｏｒｉａｒｉａｎｅｐａｌｅｎｓｉｓＷａｌｌ）、火棘 （Ｐｙｒａｃａｎｔｈａｆｏｒｔｕｎｅａｎａ）、老虎刺（Ｐｔｅｒｏｌｏｂｉｕｍｐｕｎｃｔａｔｕｍ）、荚

$

（Ｖｉｂｕｒｎｕｍｄｉｌａｔａｔｕｍ）、菝契（ＳｍｉｌａｘｃｈｉｎａＬ）等；主要

的草本种有竹叶草（Ａｒｍｇｒａｓｓ）、蒌蒿（Ａｒｔｅｍｉｓｉａ）、艾蒿（Ａｒｔｅｍｉｓｉａａｒｇｙｉ）、白芒（Ｍｉｓｃａｎｔｈｕｓｓｉｎｅｎｓｉｓ）、千里光（Ｓｅｎｅｃｉｏｓｃａｎｄｅｎｓ）、针茅（Ｓｉｐａｃａｐｉｌｌａｔａ）、荩草（Ａｍａｕｒｏｒｎｉｓｐｈｏｅｎｉｃｕｒｕｓ）等；主要的藤本植物有地瓜藤（Ｆｉｃｕｓｔｉｋｏｌｌａ）、野葡萄（ＶｉｔｉｓａｍｕｒｅｎｓｉｓＲｕｐｒ）、鸡矢藤 （Ｐａｅｄｅｒｉａｓｃａｎｄｅｎｓ）、鹅 绒 藤 （Ｃｙｎａｎｃｈｕｍｃｈｉｎｅｎｓｅ）、崖豆藤（Ｍｉｌｌｅｔｔｉａｄｉｅｌｓｉａｎａ）、蛇藤（Ｄｕｃｈｅｓｎｅａｉｎｄｉｃａ）等。由此可知，由于人类干扰的加剧所导致的乔木稀少、灌木次之、草本为主的现状，是该

区域以草本和低矮藤刺灌木为主的原因。

３２　各干扰类型样地的物种多样性不同人为干扰类型的物种多样性指数的变化

情况如图１所示，Ｍａｒｇａｌｅｆ丰富度指数与Ｓｈａｎｎｏｎ多样性指数的变化趋势相似，其中道路干扰对２种多

图１　各干扰类型的物种多样性指数Ｆｉｇ１Ｓｐｅｃｉｅｓ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ｉｎｄｅｘｅｓｏｆｅａｃｈｄｉｓｔｕｒｂａｎｃｅｔｙｐ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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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资源管理 第３期　

样性指数的影响存在差异；而另外２种指数的变化趋势则刚好相反，表现为生态优势度指数高，其均

匀度指数则变低，以砂石堆放地干扰样地最为明

显；弃耕地干扰和道路干扰２种类型样地的物种丰富度最高，分别为６９７９６和５１８３３，火烧样地次之，砂石堆放地干扰样地最少，为４１１３８；弃耕地干扰样地的Ｓｈａｎｎｏｎ多样性指数最高，为５２６３３，而道路干扰样地的多样性最低，为４５７２９；Ｓｉｍｐｓｏｎ指数以道路干扰样地和砂石堆放样地最高，火烧样地

次之，弃耕地样地最低；Ｐｉｅｌｏｕ均匀度指数以砂石堆放地最低，为０７０８７，其余３种干扰类型样地差别不大。究其原因，由于干扰方式和干扰强度不同所

造成生态环境的破坏程度出现差别，使得生态系统

内的小生境发生特殊性变化，而生境发生变化，则

必然会造成区域内物种组成、群落结构、演替机制

发生明显变化。

３３　各干扰类型植物的相似性由于不同干扰程度所造成的环境条件不同，造

成各样地植物物种组成存在差异。由表１可知，弃耕地干扰类型和火烧迹地干扰类型之间的相似性

指数最高，为０４１１２；弃耕地干扰类型与砂石堆放地干扰类型的相似性指数最低，为００９４０。造成相似性指数高低的原因可能为：弃耕地干扰类型和火

烧迹地干扰类型对生境的影响程度相当，而砂石堆

放地干扰下的生境条件更加恶劣。在弃耕地干扰

和火烧迹地干扰２个样地区域，呈现的是土层相对较厚，有利于植被的生长发育；弃耕地干扰样地乔

木覆盖度低，多为一年或者多年生草本，草本植物

为该区域的主要组成种群；草本植物的种子和大量

的无性繁殖萌生速度快，使得更新换代速度快；加

上２个区域都有过耕种的痕迹，所以原有种在这些区域继续生长发育得到了有利的条件，因此植物物

种相似度高。然而，砂石堆放地由于多为人类活动

过程中搬运的水泥沙石为主，土层浅薄，形成土壤

肥力低、保水能力差、生境恶劣的环境，没有足够肥

力的土壤来满足植物的萌发，不利于植物的生长，

导致这些区域植物物种稀少以及与其他干扰类型

的植物物种多样性相似程度低。

表１　各干扰类型Ｊａｃｃａｒｄ相似性指数Ｔａｂ１Ｊａｃｃａｒｄｓｉｍｉｌａｒｉｔｙｉｎｄｅｘｅｓｏｆｅａｃｈｄｉｓｔｕｒｂａｎｃｅｔｙｐｅ

干扰类型弃耕地

干扰

火烧迹地

干扰

砂石堆放

地干扰

道路

干扰

弃耕地干扰 １ ０４１１２ ００９４０ ０３３３３火烧迹地干扰 １ ０１３５４ ０３８５５砂石堆放地干扰 １ ０１７５０道路干扰 １

３４　土壤水分对各干扰类型植物多样性的影响由表２可知，各干扰类型样地表层土壤水分从高

到低表现为火烧干扰＞道路干扰＞弃耕地干扰＞砂石堆放干扰，土壤水分含量由高到低依次为

２４５％，２４１％，２０３３％，１７１６％。土壤水分跟几种多样性指数的相关性系数存在很大的差别。其

中，与丰富度指数和均匀度指数存在正相关关系，

且相关性显著；与多样性指数和生态优势度指数存

在负相关关系，但相关性不显著。这与研究区域的

统计结果所存在的规律是一致的，土壤水分含量越

高，则物种就越丰富，物种数就越均匀，土壤水分含

量越低，则物种种类就越少，均匀度也就越低。

表２　土壤水分与植物多样性的相关性系数Ｔａｂ２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ｃｏ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ｂｅｔｗｅｅｎｓｏｉｌｍｏｉｓｔｕｒｅａｎｄｐｌａｎｔ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多样性指数

与土壤水分火烧迹地干扰 道路干扰 弃耕地干扰 砂石堆放地干扰 均值 相关性系数 显著性

丰富度指数 ４９６６５ ５１８３３ ６６９７６ ４１１３８ ５２０４３ ０１９８ ０８０２

多样性指数 ４６５６２ ４５７２９ ５２６３３ ４９４０１ ４８５８１ －０６７１ ０３２９

生态优势度指数 ０７７３１ ０７５６５ ０７６８７ ０９５２９ ０８１２８ －０８４５ ０１５５

均匀度指数 ００５９８ ００７２２ ００５２５ ００６８２ ００６３１ ００４４ ０９５６

土壤水分 ０２４５０ ０２４１０ ０２０３３ ０１７１６ ０２１５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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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３期 吴庭等：不同人为干扰类型对城市近郊植物群落物种多样性的影响

４　结论与讨论１）贵阳市花溪区大学城附近的植被类型主要

以草本植物为主，灌木次之，高大乔木最为稀疏。

在这些研究区域中Ｍａｒｇａｌｅｆ丰富度指数以弃耕地干扰类型最高，其次为道路干扰类型、火烧迹地干扰

类型，砂石堆放地干扰类型最低，Ｓｈａｎｎｏｎ多样性指数以弃耕地最高，其次为砂石堆放地、火烧迹地，道

路干扰类型最低，Ｓｉｍｐｓｏｎ生态优势度指数以道路干扰类型最高，其他 ２种干扰类型指数差别不大；Ｐｉｅｌｏｕ均匀度指数以砂石堆放地最低，其余３种干扰类型均匀度系数很相近，原因可能是砂石堆放地

受人为干扰最为剧烈，致使原生生境遭到严重破

坏，不利于原生植物的生长，但少数适应性强的物

种能够在此地大量繁殖，占据主导优势，因而均匀

度低。其中，丰富度指数和多样性指数在４种不同干扰类型中的变化规律与周光兵等［１１］的研究结果

存在差异，原因可能是不同研究区的生境条件、植

被类型、干扰程度和土壤条件不同的缘故。植物群

落的相似性与共有物种数成正比，这与李融等［１２］的

研究结果一致，群落的共有物种多，则相似性高。

２）人为干扰导致土壤环境改变，对群落的更新、结构组成等产生影响［１３］。花溪区大学城附近砂石堆

放地干扰类型样地内物种比较单一、优势种类明显、

均匀度指数最低，主要是因为该地土层薄而松散，连

续性差，水分含量较低的缘故［１４］。在对土壤水分含

量与植物多样性的影响研究发现：土壤水分与丰富度

和均匀度呈显著正相关，与多样性指数和生态优势度

指数呈现的相关性不显著。原因则为土壤水分含量

高的样地，自然环境比较优越，给植物种子萌发和生

长提供了先决生存条件，有利于植物的更新与繁殖；

土壤水分含量低的样地，自然条件比较恶劣，没有生

存所必须的水分的支持，植物很难生存，仅仅适合一

些耐旱植物的生长，如土层浅薄的砂石堆放样地就生

长着大量的针刺状藤本植物。因此，土壤水分是退化

喀斯特区植物生长的限制因子。

３）贵阳市花溪区大学城近几年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飞速发展状态，大量市政设施的建设使该区域

景观破碎化，区域内植物多样性被严重破坏，使城市

近郊区植被系统的结构和功能稳定性受到威胁。

为了对该区域的生态环境进行有效保护，应该采取

一些切合实际的方法和措施来进行生态恢复和生

物多样性维持。首先，需要郊区乡村制定行之有效

的“放牧制度”和“割草制度”，如近年来采取的“禁

牧、休牧、春季禁牧、返青期禁牧等”方式可以用来

进行该区的草地修复。其次，研究区为喀斯特生态

脆弱区，在进行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植被恢复时，

切忌只引进单一物种，而要根据环境特性选取耐

旱、喜钙的多物种配置方式进行。再次，由于受干

扰区域缺乏乔木树种，生态系统恢复速度缓慢，应

适当种植乔木树种来改善群落结构，利于森林生态

系统的自然恢复和生态系统功能的稳定。最后，需

要政府管理部门的正确引导和公众的积极参与，使

建设中的花溪大学城成为风景优美、气候宜人、生

态功能稳定的城市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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