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ban china 31: post-disaster construction and crisis mana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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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管理 Crisis Management Volume 杂志 +C 实验室 + 城市中国 by Volume + C-Lab + Urban China 00 - 危机中的空间 - 马克 · 威格利 | Space in Crisis - Mark WIGLEY 01 - 顺应天命 - 凯勒 · 伊斯特林 | Absolute Submission - Keller EASTERLING 02 - 救急包 - 崔祯允 | Go Bags - Jean J. CHOI 03 - 沙袋 - 史蒂文 · 哈特 | Sandbags - Steven HART 04 - 名人总动员 - 玛莎 · 罗斯勒 | Celebrity Mobilization - Martha ROSLER 05 - 伤情鉴别 | Triage 06 - 资讯地图 - 加文 · 布朗宁采访爱琳 · 艾格纳 | Maps - Erin AIGNER 07 - 边界 - 加文 · 布朗宁采访斯蒂芬 · 格拉汉 | Borders - Stephen GRAHAM 08 - 难民营 - 伊亚尔 · 魏兹曼 | Camps - Eyal WEIZMAN 09 - 走访 - 加文 · 布朗宁 | The Tour - Gavin BROWNING 10 - 公共关系 - 加文 · 布朗宁采访艾娜 · 霍华德 · 帕克 | Public Relations - Ina HOWARD-PARKER 11 - 颠覆的道德 - 阿隆 · 戴维斯 + 利亚 · 梅斯特林 | Upset Ethics - Aaron DAVIS + Leah MEISTERLIN 12 - 情境意识 - 加文 · 布朗宁采访詹姆斯 · 迈克康奈 | Situational Awareness - James McCONNELL 13 - 信用 - 金吉儿 · 诺兰 | Credit - Ginger NOLAN 14 - 猴子 - 杰森 · 祖兹卡 | Monkeys - Jason ZUZGA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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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page reflection on crisis management. Featuring contributions by Candy Chang, Keller Easterling, Stephen Graham, Martha Rosler, Eyal Weizman, Mark Wigley, anecdotes on go-bags, monkeys in Indian cities, and triage tags, and a short history of sandbags. Displayed in the touring exhibition "Urban China: Informal Cities" at New Museum, Hammer Museum, and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Chicago. Chinese with English trans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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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Urban China 31: Post-Disaster Construction and Crisis Management

危机管理Crisis Management

Volume杂志+C实验室+城市中国by Volume + C-Lab + Urban China

00 - 危机中的空间 - 马克 · 威格利 | Space in Crisis - Mark WIGLEY01 - 顺应天命 - 凯勒 · 伊斯特林 | Absolute Submission - Keller EASTERLING

02 - 救急包 - 崔祯允 | Go Bags - Jean J. CHOI03 - 沙袋 - 史蒂文 · 哈特 | Sandbags - Steven HART

04 - 名人总动员 - 玛莎 · 罗斯勒 | Celebrity Mobilization - Martha ROSLER05 - 伤情鉴别 | Triage

06 - 资讯地图 - 加文 · 布朗宁采访爱琳 · 艾格纳 | Maps - Erin AIGNER07 - 边界 - 加文 · 布朗宁采访斯蒂芬 · 格拉汉 | Borders - Stephen GRAHAM

08 - 难民营 - 伊亚尔 · 魏兹曼 | Camps - Eyal WEIZMAN09 - 走访 - 加文 · 布朗宁 | The Tour - Gavin BROWNING

10 - 公共关系 - 加文 · 布朗宁采访艾娜 · 霍华德 · 帕克 | Public Relations - Ina HOWARD-PARKER

11 - 颠覆的道德 - 阿隆 · 戴维斯 + 利亚 · 梅斯特林 | Upset Ethics - Aaron DAVIS + Leah MEISTERLIN

12 - 情境意识 - 加文 · 布朗宁采访詹姆斯 · 迈克康奈 | Situational Awareness - James McCONNELL

13 - 信用 - 金吉儿 · 诺兰 | Credit - Ginger NOLAN14 - 猴子 - 杰森 · 祖兹卡 | Monkeys - Jason ZUZGA 15

Page 2: Urban China 31: Post-Disaster Construction and Crisis Management

断壁残垣的景象是最具说服力也最令人不安的灾难见证。破碎的建筑代表了同样破碎的人群。如果一个区域的大部分建筑物都遭到损毁,其整体社会结构看上去就也已分崩离析。突如其来的直升机证实了紧急事件的严峻性,它从日常逻辑的城市天际线上划过,径直降落在受创空间的中心,营救幸存者、空投供给品或空降救援队伍。我们期待并希望的是,这幅紧急救援从天而降的画面将是“灾后重建”这一更广阔的视觉叙事的第一幕,从沙袋、帐篷、拖车、流动诊所及灾民营等临时性活动建筑,将随着该区域的伤口愈合、惯有的庇护感失而复得,而向永久结构的重建平稳过渡。建筑既是紧急事件中最醒目的标志,也是重建行为的最终标识。不过,如果局面超出紧急事件范畴,建筑将会遭遇什么呢?如果紧急事件演变成危机,而并不遵循从险情突发、即时反应,到谨慎修补及最终恢复这一常见的线性叙事发展,又会怎样?如果重建本身的叙事链条断裂了呢?危机的建筑将会怎样?危机的建筑到底是一个理论悖论,还是某种尚待认知的强大力量?

建筑之外,我们不断地听说各种危机,金融、政治、医疗、生态、人道主义、军事、文化或心理危机等等不一而足。似乎每个活动领域都处于、即将进入或正在走出危机状态。我们周遭充斥着关于能源危机、气候危机、中年危机、身份危机等问题的各种故事。事实上,几乎每份报纸的每一期都会出现“危机”一词。或者换个说法,危机永远都是新闻,甚至是最重要的新闻。每次危机的影响总是如此突出,以至旋即被简称为“这次危机”。也许可以说,报纸、杂志、广播、电视和互联网的主要职责,不过就是监测日常状况、紧急事件和危机之间的界限。

更确切地说,媒体之所以监督着紧急事件与危机之间的界限,是因为紧急事件似非而是地构成了日常生活的常规部分。所有的系统、制度和空间都可能引发危机、期待危机并调配资源来应对危机:应急部门、设施、人员、制服、标志、器械、预警系统、警报器、电话号码、信号、协议、基金和通讯系统等等。特定的鲜艳颜色――尤其是红色、橙色和黄色――被用来标记日常环境中可以被用来应对威胁的部分。连“紧急”这个词本身也是日常环境的一部分,频繁出现在建筑物、车辆、人群和道路上。飞机、火车和建筑的内壁上都设有应急按钮和操作程序。汽车都备有警示灯和可放置在遇险路段的紧急情况标识。一个由设备、专业人员和控制室组成的高度集中且反应迅速的网络,随时对危险信号进行侦测并作出反应。当代城市生活最主要的日常经验之一就是街头的警报声。而在家居环境中,还有另一套警报系统,食品包装、清洁用品、药物、工具甚至是塑胶袋上都有警告标签,提示如何应对紧急状况。所有的儿童、工人和乘客都接受过应急训练。空间被有规则地、甚至是无意识地被监控着,以应对可能的突发事件。每个人都必须不断地设想空间中的任何人或物在一系列无止境的紧急状况中可能扮演的角色。日常环境中处处承载着紧急事件爆发的可能。紧急事件是空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一点适用于一切空间,倒过来,也适用于一切紧急事件。准确地说,紧急事件必须发生在某一空间之中。它们永远处于某一特定领域。应急程序的作用就是维持一个特定空间的界限。某种意义上,它们界定了该空间的真实形体。一个空间的实际状况并非在它的可见形体之中,而是在被用来维持其形体的应急草案之中。分析城市、建筑、组织、公司或个人状况最精确的方法之一,就是研究其应急系统,审视在此空间中有什么会被视为威胁,这些威胁如何被发现、为人所知,并引起怎样的反应。每个机构都备有应急预案,藉之在动荡时期保全自己。甚至可以说,只有在这样一个预案保全并同时产生了一个界定了的空间时,一个机构才成其为一个机构。 

危机是这样一个时刻,此时威胁不仅存在于空间内部,实际上更是对空间自身的一种极端挑战,其维度小到危机中的个人身心,大到家庭、机构、城市、地区、国家乃至整个星球。如果说紧急事件是系统内的一种威胁,危机则是一种对整个系统的威胁。如果说紧急事件能够涵盖从一根断骨到一个大陆的所有尺度,它的影响超出局部尺度之际,即是它演变为危机之时。在危机中,事态发展不断越界并因而失控。此时受到威胁的已是整体环境,而不仅是其中的某个东西、某项资源、某个人或某种程序。

因此,“危机”一词并不常见于日常环境中。没有什么建筑物、人、设备、颜色、声音或草案与危机相关。危机通常表现为空间系统的故障,亦即建筑的故障所在。它不再仅仅是一个亟待修复的损坏的空间系统,某些部分已面目全非得无法修复。危机预案、危机部门、危机车辆、危机色甚至是危机按钮都不可能存在。没人能够提供危机预案,因为危机这一称谓本身便意味着它将使所有事先规划和事后反应付诸东流。

每个政府、医院、公司、大学或警务部门都设有危机管理团队。当危机发生时,通常都会为这个团队开辟一间特殊房间,并建立一套传达制度,但启动这一团队的原因是不可预知的,危机到来时这个团队也并不一定能充分应对。举例来说,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就是所有精密设备、法规、协议和各个管理层级无力控制局面的时刻,而它们都被寄望于能将资金流量维持在一定限度内。不知道将要面对的问题,同时又知道问题无法充分解决,因此所有危机管理团队的任务就是将危机意识转化为紧急意识。危机管理就是在极端威胁下维持系统完整性而做出的尝试,它的方法是制造一种效果,以表明这是紧急事件而不是危机,问题迫在眉睫但尚可控制,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界限分明的稳定空间。

危机中的空间Space in Crisis文/马克 · 威格利Text/Mark WIG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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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产生具有安抚效应的空间效果来说,这种团队的存在是至关重要的。鉴于威胁的极端性、广泛性和不可预期性,这支队伍需要广纳各种背景的专家。问题总在翻新,只有借助多学科、多维度的技术才能超越该组织现有的处理能力。现实状况提出了创新的要求。一直处在受保护状态下的空间需要变革方可幸存。危机催生了新的形式。如果所有空间系统、所有模式都具有一种紧急状态――紧急状态本身也是模式的一部分――危机便是该模式自身已经无以为继的可能,而危机的结果则必然是一种新的模式。危机对外在环境的威胁如此极端,以致于它起到了一种对整个新政策、新程序和新人的需求作用。

危机在根本上是生产性的。它们推动了创造。崩溃孕育着突破。彻底的破坏为新的生产方式开辟道路。自19世纪以来,理论家们常常将危机描述为将个人和集体生活的各层面推向前进的主要力量。最著名的莫过于马克思的理念,他认为市场中存在一系列不可避免的危机,它们最终将以一场“全面危机”告终,而后者将有力推动整个社会经济体系的彻底变革。“危机”一词的本义为医学术语,源自希腊词krisis,意为“决定”,而这个词又是源自krinen,意为“划界”或“区隔”。“危机”并非身体的某种特殊状况,而是指医生宣布病人是将康复还是死亡的关键时刻。通常此前已发生了一系列事件,但它们却只是在事后回想起来时才被理解成为警告信号。危机是在一定时刻宣布的事情。事实上,这一声明总是姗姗来迟,处于崩溃边缘的结论总是正确的。危机的故事总是到了过半时才开始讲述。最终,这全都与叙事有关。宣告一种危机,就是宣告了问题的界限晦暗未明,为了重建界限,必须采取强势的外力介入;宣告一种危机,就是宣告了需要设计,而由此产生的设计往往成为了新的常态。

建筑设计是危机的产物,但这一领域却矢志不渝地专注于剔除危机感。“危机”一词在其它领域虽已司空见惯,而在建筑话语中却鲜有提及。应急建筑师和应急建筑是可能存在的,但危机建筑师或危机建筑却不可能出现。然而建筑正是危机的结果。如果每种危机都起到了对新形式的迫切需求作用的话,那么建筑环境中的每个部分都将受到先前(医疗的、经济的、军事的、地震的、社会的等等)危机的塑造。我们的日常世界已被过去历经的创伤重塑,无言地保留着它们的痕迹。为适应与风险有关的文化准则,紧急事件通过采用新的规范和新的技术完成对既有建筑的修正;而危机产生的却是整个新的建筑。建筑提供的安全可靠的意象,正是在最不稳定与最不安全的时刻锻造而成。或许建筑只不过是一个代名词,代表着将潜在的危机成因转化为可控的紧急事件的来源。它是一种回溯性的危机管理,然而它注定以失败收场,因为所有的危机首先都将是催生新设计的建筑危机。当一切都失去控制,作为控制意象的建筑也失控了。在这个意义上,危机不会与建筑有更多关系,也不会更少。建筑界一直致力于抑制危机感,却正是被它对抗的东西所推动。作为界定的艺术,建筑始终处在一种与危机的辩证关系之中。对这一领域的演变、复杂和责任最为深刻的洞察将出现最为惨痛的景象之中。直面危机的空间,正如本期《城市中国》所呈现的,就是对我们这一学科进行的反思。

* 本期所刊登的文字均选自C实验室的加文·布朗宁(Gavin BROWNING)主持汇编的探讨建筑与危机关系的条目词典,完整内容将登载在由C-实验室与《城市中国》合作编辑的下一期Volume杂志中。自2005年始,Volume杂志由C实验室、Archis与AMO三方合作编辑,关于建筑如何超越自身的独立双月刊,由马克·威格利(C实验室)、雷姆·库哈斯(AMO)和奥雷·鲍曼(Archis)担任创刊编辑。

马克 · 威格利Mark WIGLEY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建筑、规划和保育研究生院院长,杰出的学者、设计教育专家。在建筑理论和实践领域著述广泛,曾出版《康斯坦的新巴比伦:欲望的超建筑》(1998)、《白墙,设计师套装:现代建筑的时装》(1995)、《解构主义建筑:德里达的幽灵》(1993)。他参与主编了《行为主义绘画:追溯“康斯坦的新巴比伦”以来的情境主义建筑》(2001)。担任纽约现代美术馆、纽约绘画中心、蒙特利尔的加拿大建筑中心与鹿特丹当代艺术中心的策展人。1987年在新西兰奥克兰大学获博士学位。Dean of Graduate School of Architecture, Planning and Preservation, Columbia University, New York. An accomplished scholar and design teacher. Has written extensively on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architecture and is the author of Constant’s New Babylon: The Hyper-Architecture of Desire (1998); White Walls, Designer Dresses: The Fashioning of Modern Architecture (1995); and The Architecture of Deconstruction: Derrida’s Haunt (1993). He co-edited The Activist Drawing: Retracing Situationalist Architectures from Constant’s New Babylon to Beyond (2001). Wigley has served as curator for widely attended exhibitions at 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New York; The Drawing Center, New York; Canadian Centre for Architecture, Montreal; and Witte de With Museum, Rotterdam. He received both his Bachelor of Architecture (1979) and his Ph.D. (1987) from the University of Auckland, New Zealand.

哥伦比亚大学建筑传播实验室C-Lab (the Columbia Laboratory for Architectural Broadcasting)

一所实验型研究单位,致力于发展建筑中的的新型交流形式,是设立在哥伦比亚大学建筑、规划和保育研究生院的半独立智囊与行动机构。 An experimental research unit devoted to the development of new forms of communication in architecture, set up as a semi-autonomous think and action tank at the Graduate School of Architecture, Planning and Preservation of Columbia University in New York. [http://www.c-lab.columbia.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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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ume1顺应天命 Absolute Submission文/凯勒 · 伊斯特林

Text/Keller EASTERLING

典型的危机管理涉及如何调动后勤力量去对抗战争、天气和疾病等重大事件,不过有些危机管理策略却看似反其道而行,低调谦卑,承认受创。这些反转策略被占据统治地位的力量-意志疗法所湮没,而且经常被归结为讳莫如深的12步箴言和流行的祷告语。不过,面对灾难时有组织地采取屈从态度也会收到奇效,因为这样一来,信息才得以畅通无阻。和灾难展开针锋相对的激烈战斗会滋生说谎的自信,由此蒙蔽了人们的需求和信息。这种自信不仅危险,而且空前地膨胀。举个例子,卡特里娜飓风和缅甸风灾的受难者在信息匮乏的处境之中苦侯官方救援,而后者却在如何挽回颜面的思考中蹉跎时间。相反,四川大地震爆发之后,中国政府立即允许媒体加以全面报道——一张张无助的面孔很快就呈现在全球观众眼前。将遭受的重创不加丝毫掩饰地进行呈现,这在中国的媒体环境中是很少见的,但它消除了世界范围内的抵抗情绪,同时加快了救援行动。

面对灾难时有组织地采取屈从态度也会收到奇效,因为这样一来,信息才得以畅通无阻。Still, the organizational disposition of submission in the face of catastrophe is very effective, since it allows necessary information to flow.

凯勒 · 伊斯特林Keller EASTERLING

来自纽约的建筑师、作家。著有《执拗的无知:全球建筑及其政治假面》(麻省理工学院,2005),研究在全球各种政治困境中登陆的为人所熟知的空间产品。此前的作品《空间组织:美国的景观、高速公路和住房》将网络理论应用于有关美国基础设施和发展模式的讨论。《超国家工艺》即将面世,此书从全球政体媒介的角度解读全球基础设施网络工程。An architect and writer from New York City. Her book, Enduring Innocence: Global Architecture and its Political Masquerades (MIT, 2005) researches familiar spatial products that have landed in difficult or hyperbolic political situations around the world. A previous book, Organization Space: Landscapes, Highways and Houses in America, applies network theory to a discussion of American infrastructure and development formats. A forthcoming book, Extrastatecraft, examines global infrastructure networks as a medium of global po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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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f 1 7/30/08 4:43 PM

“每家每户都应该准备一个救急包,里面装一些逃生时的必需物品。救急包必须结实牢固、易于携带,可以装在背包或带轮提箱里。确保在你匆忙离家逃生时,可以迅速方便地找到它,并请让它常年保持备用状态。”

——纽约应急管理办公室

“Every household should pack a Go Bag - a collection of items you may need in the event of an evacuation. A Go Bag should be packed in a sturdy, easy-to-carry container such as a backpack or suitcase on wheels. A Go Bag should be easily accessible if you have to leave your home in a hurry. Make sure it is ready to go at all times of the year.”

- New York City, Office of Emergency Mana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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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f 1 7/30/08 4:42 PM

Volume 救急包 Go Bags文/崔祯允Text/Jean J. CHOI2

我的救急包是汇集了各种用途的锦囊,让我足以应对任何危机。My Go Bag was a therapeutic conglomeration of things that functioned as a remedy to any crisis.

p 大纽约地区美国红十字会提供的急救宣传材料,中文版(图/大纽约地区美国红十字会)Preparedness Guide in Chinese provided by American Red Cross in Greater New York (Picture/American Red Cross in Greater New York)u 崔祯允的救急包(摄影/崔祯允)Go Bag of Jean CHOI (Photo/Jean CH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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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祯允Jean J. CHOI

生于南加利福尼亚州,现为普林斯顿大学建筑学院研究生,曾就读于纽约布鲁克林的普瑞特艺术学院以及伦敦建筑联盟学院。A native of Southern California and is currently a graduate student at Princeton University’s School of Architecture. She has attended Pratt Institute in Brooklyn, New York as well as the Architectural Association in London.

1994年某个清晨五点的时候,北岭地震的强烈震动把我从床上震了下来。 我本能地钻到床底

下。我住在洛杉矶西区一栋8层楼房的第4层。如果楼房垮下来,我不知

道我那可怜的钢制双人床能否给与我保护?但我知道,很多住在高层的人

在灾难中往往无法生还,而那些住在低层的人们则更难逃厄运。最好的办

法就是沿着防火梯往下爬到空旷的停车场,看着我的家像粉末一样落到地

上,而我的手中则攥着我的救急包。

长大后,我不得不把救急包带到学校。所有在当时算作必需品的东西都挤

在一个一品脱大小的拉链塑料袋中:一罐维也纳香肠,一盒果汁,一卷彩

色绷带,一个微型手电筒,一条叠紧的防火用硅酸铝毯,一包卫生纸,一

美元现金和妈妈写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纸条。毋庸置疑,如果发生灾

难,这个救急包将支撑着我度过危机。

虽然是为应付可能到来的自然灾难而准备,但我的救急包却在更多方面给

了我帮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灾难频发而闻名的南加州,它是生存必需

品。当时,阳光明媚的南加州大地上处处充斥着比地震更猛烈、更可怕的

灾难:在洛杉矶暴动中,种族主义在大街小巷肆意妄为,而社会怀疑论则

在移民乌托邦之梦破碎过程中逐渐成型;此外,一桩过度曝光的刑事案件

如洪水般占据了所有媒体的版面,有位名人杀了两人却被宣判无罪。我的

救急包是汇集了各种用途的锦囊,让我足以应对任何危机。它在我背包的

底部叮叮当当地晃动着,如一剂强劲有效的灵丹妙药,帮助从世界各地来

到南加州的人们抵御和治疗一系列疾病和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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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ume3沙袋 Sandbags文/史蒂文•哈特

Text/Steven HART

沙袋由粗麻、黄麻纤维和编织塑料制成,长期以来都是灾害救援中的重要角色。细心垒积起来的沙袋墙,即使不能完全防水,也算得上疏浚洪水的重要途径。堤坝和堤岸边状若金字塔的沙袋墙,是对抗洪灾的第一道防线。

沙袋发展自上下开口的竹编筐篮,中世纪的军队曾经往其中填满沙石和泥土,并竖立起来以作工事之用。十五世纪,炮兵进入欧洲战争的视野;竹编筐篮构成的环状防线也逐渐演变成炮兵装卸、点炮(通常动作缓慢)的最好屏障。竹编筐篮简单易做,便于携带,一旦填满泥土,就完全可以抵御强烈的冲击。

以此为基础加以改进,沙袋比竹编筐篮更为轻巧,可以更有效地储藏。第一批沙袋于18世纪九十年代堂皇亮相,在美国南北战争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然而,大规模运用却要等到堪称“机械化”浪潮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此时才能调动充足兵员在漫长的战线上迅速构筑起“沙袋战壕”。

远在环保意识兴起之前若干个世纪,沙袋就是低消耗-低污染技术的典范。填充物可以就地取材;即使废弃几个月,无人清理,粗麻也会自动腐烂,重新回到自然循环之中。几捧沙和一堆沙袋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只要予以合理填充、密封和堆砌,筑成的防卫墙就会如砖块般坚硬,如石头般厚重。

史蒂文 · 哈特Steven HART

活跃于新泽西的自由撰稿人,在博客上发表关于政治、流行文化和与写作相关的批评文章,著有《最后三英里:政治、谋杀和美国高速公路的初建》一书。A New Jersey-based freelance, blogs about politics, popular culture and writing online, the author of The Last Three Miles: Politics, Murder, and the Constuction of America's First Superhighway. His Web site is http://stevenhartsite.wordpress.com

p 摄影/美国空军军士长比尔·怀斯曼)(Photo/Master Sgt. Bill WISEMAN, U.S. Air Force)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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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总动员Celebrity Mobilization文/玛莎 · 罗斯勒

Text/Martha ROSLER

Volume4

在这份对名人文化的多重思考中,玛莎·罗斯勒罗列了一串大众文化符号,从而模化了生活经验与媒体表达之间的界限。

雄心勃勃[aspirational]宠儿[beloved]一见钟情[bewitching encounter]亮闪闪[bling]肉毒素[Botox]名牌[brand-name]布拉(德·皮特+安)吉丽娜[Brangelina]打破窠臼[break the mold]热点[cause célébre]范儿[class act]事儿妈[drama queen]动感[dynamic]狂躁[edginess]抓眼球[eye-catching]限量版/独家[exclusive]异国情调[exotic]挥霍无度[extravagant]棒极了[fabulous]不可思议[fantastic]时尚达人/潮[fashion-forward]昙花一现[flash in the pan]自甘堕落[heading for a fall]英雄的[heroic]造影者[image maker]业内秘辛[insider secrets]励志[inspirational]传奇[legendary]主妇/师奶[mom job]夜生活[nightlife]用药过量[overdose]热恋[passionate attachment]人员测量仪[people meter]非凡[phenomenal]婚前协议[prenup]挑逗性[provocative]活力充沛[pulsing with energy]精选/精华[quintessential]荣光焕发/艳力四射[radiant]震撼的[shocking]舞台王者/后[show stopper]老于世故[sophisticated]大众想象[the popular imagination]贴近生活[touch your life]额外褒赏[unsolicited testimonial]活力四射[vibrant]

玛莎·罗斯勒Martha ROSLER

畅销作家、视觉艺术家,已出版十本专著。作品曾在德国卡塞尔文献展、数届惠特尼双年展、伦敦当代艺术学院、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纽约迪亚艺术中心和其他许多国际艺术空间展出。An acclaimed writer and visual artist, Martha ROSLE is the author of ten books. Her work has been seen in the "Documenta" exhibition in Kassel, Germany; several Whitney biennials; the Institute of Contemporary Art in London; 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in New York; the Dia Center for the Arts in New York; and many other international venues.

p 戴高乐机场的帕丽斯·希尔顿 [Paris Hilton at CDG (Photo/Martha ROSLER)]

p WWE摔角明星模型豪华版 [Deluxe Aggression (Photo/Martha ROSLER)]

p 拉尔夫·劳伦[Ralph Lauren (Photo/Martha ROS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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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ume5伤情鉴别Triage

私人财物收据证明标签

目的地途经

急救分类标签

自动注射器

流涎 流泪 小便失禁 大便失禁 肠胃不适 呕吐

放射性病因

生物性病因

化学性病因

是 不

是 不

初步除污再次除污

处理办法钝伤烧伤颈椎受伤心脏受伤挤压伤骨折裂伤穿透伤

年龄___

男 女其它: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生命体征时间 血压 脉搏 呼吸

时间 用药 剂量

证 明

死亡无脉搏/无呼吸

紧急有生命危险的伤害

暂缓严重受伤但无生命危险

轻微受伤但仍可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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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文 ·布朗宁:地图在危机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爱琳·艾格纳:地图的作用之一就是更简洁地提供信息,或者说在一张地图中显示多种不同的信息。你可以在地图中显示参考信息或者背景信息,比如某一地方的现有人口,或者是该地受到影响的基础设施。视觉化地获得信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因为在我看来,灾难中的人们对信息的需求是十分紧迫的,视觉化是提供信息的好渠道,这不同于阅读或者聆听。

加文:你觉得你自己和你的地图在危机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爱琳:作为新闻工作者,我认为这也适用于所有对抗危机的人,我们要努力提供优质有效的信息,并且做到争分夺秒。所以在某种层面上,我经历的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我尽可能快地去获得基本信息,而作为一个创作地图的人,随着研究和制作的推进,我还必须不断使其传达具有深度的信息。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它也许只是“在这里发生了这些”等简单信息,然后,我会回查反思并更深入地研究,有时这个过程要持续几天时间。在四川地震和缅甸风灾中,我们不断地告知人们四川的情况——在援助、救济、人员疏散以及搜寻灾民等方面的进展情况。

Volume

资讯地图——采访爱琳•艾格纳

Maps

采访/加文 · 布朗宁

Interview by Gavin BROWNING with Erin AIGNER

6p 印度比哈尔邦洪灾情况分布图(本图根据美国宇航局Terra & Aqua卫星所搭载的中分辨率成像光谱仪所获图像制作,2007年8月22日 图片/UNOSAT)

报导的方式通常会影响事件的结果,特别是与公共关系危机相关的时候,此时人们会监看自己在媒体中的样

子,此后的言行举止都会受到它的影响。Oftentimes the way an event is reported can affect its outcome, especially with a public relations crisis, where people are monitoring their media presence and act with that in mind.

爱琳 · 艾格纳Erin AIGNER

《纽约时报》的美术编辑Graphics Editor at the New York Times

加文:报导的方式通常会影响事件的结果,特别是与公共关系危机相关的时候,此时人们会监看自己在媒体中的样子,此后的言行举止都会受到它的影响。地图是否曾经影响过一个事件的结果呢?

爱琳:我想它们肯定会的,虽然我并不很确定《纽约时报》的情况。我觉得他们有时可提供一些预警防范的方法。危机发生后,应该怎样进行重建?比如,为某场洪水退后的平原重新制作一幅地图。比如说,这儿是卡特琳娜飓风登陆的地方,也许这里将发展出一些新规章制度和政策。作为媒体,我们的目标是尽快地报道真实情况。如果这些地图事后还能影响到政策,这将是一件好事!

加文:危机发生后,你会花多长时间制作地图?

爱琳:在缅甸和四川的案例中,我每天都在制作地图,持续了也许3至5天,为人们提供更多的信息。

加文:只要它还继续在新闻中出现,你就会继续制作地图?

爱琳:是的,只要我们可以得到更多新的信息,而且只要有新的信息需要公布,我们就会继续制作地图。这是我们那些天持续做的事情——跟政府机关、援助机构或联合国合作,以便得到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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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ume7边界 ——采访斯蒂芬•格拉汉

Borders采访+文/加文•布朗宁Interviewed by Gavin BROWNING with Stephen GRAHAM

加文·布朗宁:你已经在著作中提及新的城市安全原则,其特点之一是军事化管理城市。那么出现危机之时,这种升级的状态如何模糊原有的边界呢?

斯蒂芬·格拉汉:很多例子都可以说明城市如何在原有辖区之内重新划分边界,比如例外状态(按照乔治·阿冈本(Giorgio AGAMBEN)的说法,

国家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原先的法律按照法律本

身的规定被废除)—— 此时,城市或者国家内部都设置监禁空间,难民和恐怖活动嫌疑犯并不享有公民权、审判权和其他一般法律所规定的人身权利。还有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例子,即2003年的SARS:从地域上来讲,那次危机牵涉的并不是国家的边缘地区。机场才是真正深陷危机的地方,因为机场是现代边界的划分地点。这样看来,国家政权确实力求组织和推广全新的监测及安全措施,以便阻止病原和病原携带者深入城市中心地带。

另外一个实例是美国的集装箱安全启动计划。美国国土安全部一直致力于彻底改变全球集装箱港口运送体系,推行自身的安全理念。因此,全球任何一个集装箱港口要想和美国开展贸易,就必须具备独立的信息系统和追踪系统 ——“全球国土安全部”正在形成。

如上边界都在国家内部汇聚,美国国土安全部负责的安全问题已经超越国界,航空、港口安全、信息技术流、财务流以及支撑城市的所有“流”正逐步纳入全球体系之中。城市的微观地理和安全的全球地理正携手同行。

加文:危机必然带来极端紧急状况。这种情况下,边界应该如何发挥效用呢?

斯蒂芬: 极端事件会加强国家收缩边界的行为。还是以SARS为例,国家不惜巨资采取紧急措施,严密追踪和监控、不断更新测试,以确认哪些个体已经被传染——这都是重新划分边界的具体做法。

别忘了,90年代曾经热烈庆祝过地理学的终结:拥有完美流动性的新自由主义乌托邦备受称道。不过现在,一切都倒转过来了——重新划分边界、边界渗透的新观念、对护照进行生物测量、面部特征鉴别、微观边界的引入。一句话,危机孕育着边界;危机孕育着重新划分边界的尝试;危机孕育着一种强调曝露感和焦虑感的全新语言;也孕育着一种曝露在新的威胁和新的流动之下的感觉,半种族主义者在边界之外的妖魔化政治就可以看作是这样一种新的威胁和流动。

危机孕育着边界;危机孕育着重新划分边界的尝试;危

机孕育了一种强调曝光感和焦虑感的语言。Crises breed new borders, they breed new attempts to draw borders, they breed a language which stresses a sense of exposure and a sense of anxiety.

Stephen GRAHAM斯蒂芬·格拉汉

英国杜伦大学人文地理学教授,他的研究跨越了城市空间、流动性、技术、战争、监控和地缘政治学等学科,在英国科学院和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委员会(ESRC)均参与了重要课题,还兼任联合国人居中心顾问。著作包括《电信与城市》(1995)、《破碎中的城市化》(2001)(均与Simon Marvin合著)、《网络城市读者》和《城市、战争和恐怖主义》。新著《被围困的城市:全新的军事城市化》将于2009年3月由Verso出版。Professor of Human Geography at Durham University in the UK. His research addresses the intersections of urban places, mobilities, technology, war, surveillance and geopolitics. As well as completing major research projects for the British Academy and Economic and Social research Council, he has acted as a consultant to the United Nations centre for Human Settlements. His books include Telecommunications and the City (1995), Splintering Urbanism (2001) (both with Simon Marvin), The Cybercities Reader (2004), and Cities, War and Terrorism (2004). His latest book, Cities under Siege: the New Military Urbanism is due out through Verso in March 2009.

摄影/马金·尤尼斯

(Photo/Mazine Youn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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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南非与莫桑比克边境是越境者频繁光顾的地方,因此在这里的边界牌上,边境巡逻队警察的形象及“不守法,吃子弹”的警告,远比“欢迎活着来到姆普马兰加省”的问候更令人印象深刻(摄影/凯蒂·张)[The border between South Africa and Mozambique is frequently visited by border-crossers, so on the border sign billboard erecting here, the portraits a group of border guards and the warning of "Obey the Rules or Face the Fire" are far more impressive than the greeting of "Arrive Alive in Mpumalanga Province" (Photo/Candy CHANG)]

u 墨西哥提华纳市与美国圣地亚哥市之间的边界,墨西哥式人口高度密集的城市景观和圣地亚哥边界巡防站附近空旷冷清的郊野,形成了巨大的对比(摄影/戈登·海德中

士)[Landscape at the border fence that separating Tijuana, Mexico and San Diego of United States, in which resides the highly contrast between intensively populated Mexican city and open spaces around Border Patrol's San Diego Sector (Photo/Sgt. 1st Class Gordon HYDE)]

u 美墨边境上的死亡纪念碑,纪念在此被击毙的越境者,每具棺材代表一年并刻有该年死亡人数,以此抗议边境戒严政策,2007年11月摄于提华纳与圣地亚哥之间的边界(摄影/汤玛斯·卡斯特拉佐)[Deaths Monument for border-crossers shot dead at US-Mexico border; each coffin represents a year and the number of dead. It is a protest against the effects of Operation Guardian. Taken at the Tijuana-San Dieg, November 2007(Photo/Tomas CASTELA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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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营 Camps文/厄尔 · 维兹曼Text/Eyal WEIZMAN

Volume8

伊亚尔·魏兹曼Eyal WEIZMAN

伦敦建筑师,曾就读于伦敦建筑联盟学院,并于伯克贝克学院伦敦联合会完成博士学位。现担任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建筑研究中心主任。此前曾任教于维也纳艺术学院,并曾在全球多所机构任教、讲座、助理和组织会议。著作包括《空地》和《平民化居所》。An architect based in London, studied architecture at the Architectural Association in London and completed his PhD at the London Consortium, Birkbeck College. He is now the director of the Centre for Research Architecture at Goldsmiths College, University of London, before which he worked as a Professor of Architecture at the Academy of Fine Arts in Vienna, and has taught, lectured, curated and organised conferences in many institutions worldwide. His books include Hollow Land and A Civilian Occupation.

伊亚尔·魏兹曼Eyal WEIZMAN

伦敦建筑师,曾就读于伦敦建筑联盟学院,并于伯克贝克学院伦敦联合会完成博士学位。现担任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建筑研究中心主任。此前曾任教于维也纳艺术学院,并曾在全球多所机构任教、讲座、助理和组织会议。著作包括《空地》和《平民化居所》。An architect based in London, he studied architecture at the Architectural Association in London and completed his PhD at the London Consortium, Birkbeck College. He is now the director of the Centre for Research Architecture at Goldsmiths College, University of London, before which he worked as a Professor of Architecture at the Academy of Fine Arts in Vienna, and has taught, lectured, curated and organised conferences in many institutions worldwide. His books include Hollow Land and A Civilian Occup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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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主义援助的应急建筑寻求对暂时性的传达,因为难民全都出于无奈才背井离乡,也时刻不忘表达重归故里的真切愿望。The emergency architecture of humanitarian relief often seeks to communicate temporariness, because camp residents often like to demonstrate their intention to return to the places from which they were forcefully relocated.

(1)参见曼纽尔·赫兹(Manuel HERZ)的会议发言“难民营的建筑”(http://roundtable.kein.org/node/460)和“简介――人道主义援助的建筑”(http://roundtable.kein.org/node/459。曼纽尔·赫兹是一位建筑师,任教于瑞士ETH大学巴塞尔工作室(ETH Basel Studio)以及哈佛大学,在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建筑研究中心获得博士学位。

(2)引自罗尼·布劳门(Rony BRAUMAN)的“从慈善活动到人道主义:评论与采访”,载于《南大西洋季刊》103:2/3,2004年春夏卷("Philanthropy to Humanitarianism: Remarks and an Interview", The South Atlantic Quarterly 103 : 2/3, Spring/Summer 2004) 。

(3)参见阿历克斯·德·瓦尔(Alex de Waal)“究竟是谁的紧急事件?人道主义冲突中的迷梦、悲剧与创伤”,即将发表于《社会科学研究报》("Whose Emergency Is It Anyway? Dreams, Tragedies and Traumas in the Humanitarian Encounter",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Paper, yet unpublished)。

在二战后人道主义行动与日益增长的自然和人为灾害所构成的交叉点上,难民营应运而生。它可以算作当代危机文化最显著的产品;也是声势浩荡、速度惊人、不过尚未引起广泛关注的全球城市化进程的组成部分。

难民营通常由联合国的机构(UNHCR,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公署规模最大)、各国的组织(如美国援助队USAid)以及500多个当代危机非政府组织加以管理,为“人道主义管理”提供全球统一的空间。尽管看上去只不过是简单的“物理环境”,难民营说到底却是空间布局、基础设施、交流途径、法律和制度程序的复杂综合体。

很多难民营的内部设计图都包含复合的地理构思。跨越边境之后,所有难民由人道主义者接待并安排入住由街区、管区和千篇一律的帐篷编织而成的稠密(有时候却又相互隔离)“居住网”。

人道主义援助的应急建筑寻求对暂时性的传达,因为难民全都出于无奈才背井离乡,也时刻不忘表达重归故里的真切愿望。尽管不遗余力,“暂时的帐篷”却有可能几十年如一日地呈现出乔治·奥威尔(Georges ORWELL)称之为“永恒现实”的面目 ——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只剩下永恒的现在。

建筑师曼纽尔·赫兹(Manuel HERZ)在其关于非洲难民营的开创性研究之中,为我们展示一排排预制的简易居所如何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演变成城市复合居住区的一道道风景。(1) 迁居后不到几天,交易和商贸就展开了。几周之内,市场形成,东道国居民和难民之间开始交换物品和劳动。几个月以后,临时聚居地摇身一变成了“邻里地区”,而权且度日的“栖身之所”也在混凝土、砖墙和波形钢板的拱卫之下越发坚固起来。移民社区在重新安顿的过程之中总会经历政治关系的重组,而新兴力量也借此挑战那些传统结构。难民营同样也是来自不同国家、使用不同语言、分属不同种族的难民与援助人员以及记者最早接触的地点。对很多难民来说,难民营促成了传统乡村生活到城市生活的过渡:难民营虽说还算不上“都市”,但已经拥有城市的感觉。

难民营是一个全球空间,它通过媒体卷入到信息流的国际网络之中,也经由援助物品参与到商品流通的全球网络里面。目前,达尔福尔有13000名国际援助人员——包括来自三十多个国家的市民、成百家援助机构的成员和同等数量的政策执行者—— 他们都住在紧邻难民营的工作人员专属营地。营地和次级营地组成的群岛不断扩张,形成类似于罗尼·布劳门(Rony BRAUMAN)所谓的“人道主义气泡”:“这是一个或多个近乎真实的世界,时间和空间在这里的排列方式和国家组织全然不同;这是一块“非传统”的地域 ……在这里,似乎有每一个地方的影子,却又不像其中任何一处。”(2)

痛失家园、流离失所、在短时间内进入到一个陌生的天地、适应快速搭建的生活环境并安顿下来、与多种异域文化碰撞和交流——这一切都将难民置于通向现代化、城市化和全球化的最快也可能是最不堪忍受的时代之路。从这个角度而言,依据阿历克斯·瓦尔(Alex de WAAl,最杰出的人道主义论著专家之一)的表述,“突发事件”确实“点燃了历史的动力,加速了社会和经济的转变” 。(3)

不管回归危机前“正常状态”的政治指令多么强硬,现代化和城市化的进程都不可逆转。和历史上为局势所逼或者为生计所迫而迁居城市的所有人一样,难民一旦接触到城市生活就不大可能在情况好转后放弃它。

鉴于明文规定和出于各种政治原因,联合国和其它援助机构至今仍然不愿意承认“应急管理”事实上就是迅速而不可逆转的城市化进程中的一味催化剂,而这味催化剂可以催生新的城市。全球超过两千万难民和四十多个国家近一千座难民营都再清晰不过地表明:没人(至少没有建筑师)可以继续对这种“应急环境”视若无睹。

自1993年以来,坦桑尼亚基邦多市的难民营聚集了无数布隆迪难民(摄影/莫尼卡·鲁尔+维多利亚·佩鲁兹,无国界医生)[Since 1993, the refugee camps in Kibondo, Tanzania has taken over numerous Burundian refugees (Photo/ Monica RULL + Victoria PEREZ, Medecins Sans Frontier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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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ume9走访The Tour文/加文 · 布朗宁

Text/Gavin BROWNING

走访可以是很多事情。The Tour can be many things.

p 1977年10月5日,美国总统吉米·卡特视察纽约市南布朗区,在颓败的夏洛特大街,他要求住房与城市发展部官员积极筹划,复兴这个受犯罪与火灾困扰而被外面世界遗忘的地方(照片由吉米·卡特图书馆提供)[On Oct. 5, 1977, President Jimmy CARTER toured South Bronx in New York. In front of various decaying constructions of Charlotte Street, Mr. Carter asked his housing and urban development officials to explore and strive for the revival of this region that was haunted by poverty, crime, fires and totally forgot by the outside world (Photo/ Courtesy of the Jimmy Carter 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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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援工作人员的簇拥下和扩音器制造的喧嚣声中,乔治·W·布什2001年9月14日来到纽约世贸中心的废墟现场,向恐慌的公众保证,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听得到你们的声音!我听得到你们的声音!世界其他地方的人们也听得到你们的声音!其他人——包括撞倒大楼的人不久之后就会听到我们共同发出的声音!”

几年之后,美国国务卿康多莉扎·赖斯称,她也能听到了惊惶失措的人们的声音。亲眼目睹四川震后遍地瓦砾的景象后,她说:“受灾地区的人民令我非常感动。他们无疑展示出了伟大的精神。目前重点工作是重新安置他们,(中国)政府在此方面做出了巨大努力。然而,最终一切还是要依靠人民的力量,因为他们都无比坚定要开始新的生活。”

感同身受、忧心忡忡,时而戴上安全帽,时而眉头紧蹙――政治家们在专人陪同下走访灾难现场的大场面一再出现只为了一种原因:亲临走访表示他们真的在关注受难的公众。然而,在布什时代这却珍罕如同神迹。亚伯拉罕·林肯曾走过战火蹂躏的安提塔姆(Antietam),温斯顿·丘吉尔也曾亲访德军炸毁的考文垂大教堂(Coventry Cathedral);1977年,美国总统吉米·卡特的专车绕了个圈子,来到了将可能变成《第五屠宰场》(Slaughterhouse-Five)所描写的德国城市德累斯顿一样荒凉的地方:纽约市南布朗区的夏洛特大街。

卡特总统对城市景观的考察,是对传统的巨大突破。《纽约时报》如是报导此次事件:“没人有印象卡特先生,或其他任一界总统,曾经访问考察过像南布朗区这样的地方。”他当日参观的地方并不是某场危机遗留的废墟,而是美国穷人持续破产的结果。发展机会被庞大封闭的高速公路和住房工程给禁锢,这儿的居民见证了曾经楼宇堂皇的街区如何走向衰落,遭遇了城市流行病学家黛博拉(Deborah)与罗杰克·华莱士(Rodrick WALLACE)所称的“流行性防火综合症”(contagious fire epidemic),与此同时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大幅裁减市政防火部门并削减联邦城市复兴基金。

吉米·卡特的走访帮助夏洛特街吸引了资金和警力,既投入复建工作也帮助了那些感觉自己被政府遗忘的人们。卡特要求住房与城市发展部部长“看看哪些地区还有救,”并建议说“或许我们可以在附近建一个休闲游乐区。”事实上,走访可以是很多事情:拍照良机,不合时宜的政治失误(尽管布什总统数

次重访卡特里娜飓风破坏的新奥尔良,美国人民却从未原谅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灾区——而是坐在空

军一号里、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一切),充满象征意义的手势,或者像卡特夏洛特街之行一样代表着某种新的开始。

加文·布朗宁Gavin BROWNING

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建筑、规划和保育研究生院,现担任X工作室项目协调人。X工作室是哥伦比亚大学建筑、规划和保育研究生院在市区的分院。他与C-Lab 一起合作为《城市中国》的危机管理项目提供整合的内容。The Programming Coordinator of Studio-X, a downtown extension of the Graduate School of Architecture, Planning and Preservation of Columbia University, where he also completed graduate work. He assembled this project on crisis management for Urban China in association with C-Lab.

p 1862年10月3日,美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来到驻扎马里兰州的联邦军军营,此时美国南北战争的转折点、亦是美国史上伤亡最惨重的安提塔姆战役已结束数周。翌日,《解放黑人奴隶宣言》首次由《哈珀斯周刊》登出。图右为约翰·A·麦克莱南少将,左为林肯的保镖艾伦·平克顿(摄影/ 亚历山大·加德纳)[On Oct. 3, 1862, President Abraham Lincoln toured the Union camp at Maryland, a few weeks after the Battle of Antietam, the bloodiest battle in American History, and the turning point of the Civil War. On the next day, Emancipation Proclamation appeared for the first time on the pages of Harper’s Weekly. It is Major General John A. McClernand on the right, and Lincoln's bodyguard Allan Pinkerton on the left side (Photo/ Alexander GARDNER)]

p 1942年,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视察毁于1940年11月14日德军空袭的考文垂,包括建于14世纪的考文垂大教堂在内的古建筑都成为废墟,而丘吉尔是否为英国情报安全和激发国民战斗精神而牺牲考文垂,至今仍是历史谜团(图片来源:英国国会图书馆)[Prime Minister Winston Churchill toured the city of Coventry devastated after German Air Raid on November 14th, 1940, in which historic architectures including Coventry's fourteenth-century Cathedral was ruined in desperation; however, it remains a historical mystery that whether Churchill sacrificed Coventry intentionally for security of British Secret intelligence sources and promotion of national fighting spirit against Nazi (Source: Library of Congress, UK)]

p 2001年9月14日,举世震惊的911恐怖主义袭击发生三天后,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现身纽约世贸中心事故现场,舞动美国国旗以此慰藉与激励国民(摄影/保罗·莫尔斯,白宫工作人员)[On September 14, 2001, three days after the globally shocking terrorist attack 911, US President George W. Bush toured the emergency occasion in New York. On the World Trade Center's Ground Zero site and waved a national flag to console and encourage his people (Photo/Paul MORSE, White House)]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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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战争、犯罪、不公正、疾病、死亡、失败——只要发生在既定认知结构之内,是普遍且可以接受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战争是必要且可敬的,犯罪发生在危险地区,非法药品置人于死地,恶人和弱者失败。只有当我们赖以认识世界的故事情节被毁坏,比如说“我们的英勇军队”不过是些虐待狂和强奸犯,而不是可敬的战士;富饶殷实的城郊爆发恶性犯罪;经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认证的药品夺走无辜患者的生命,这时悲剧才演变成危机。

我们被告知应该按照如下方式应对危机:尽可能准确、迅速和全面地公布消息。认知网络中一个重大、单一的漏洞借此得到决定性的缝合——我们的认知被重塑并且在很多情况下,我们的秩序和安全观念得到加强。相反,细碎而冗长的揭露就如同千万处小刀伤。如此一来,焦虑无穷无尽,其他伤口也会随时出现。我们的安全感就这样被彻底摧毁。

危机沟通领域中最为著名,也最为人所推崇的案例就是1982年美国强生公司的“泰诺危机”。被投注氰化物的泰诺胶囊致使芝加哥地区七人丧命。尽管很快证实泰诺胶囊是在当地被人下毒,但最为安全的一款日常用药也能杀人的观念已经引发全国范围内的心理恐慌,这种心理恐惧要比死亡或者对公众的现实威胁严重得多。

强生集团立即采取措施,在全国范围内回收所有流通渠道中和分销商手中存留的泰诺。这种做法虽然在短期内损失惨重,但长远看来,却不失为明智之举:美国人又像他们以前那样恢复了对日常用药安全的信任,还把强生集团视作无私的健康护卫者。假设强生集团当时仅仅回收芝加哥地区的泰诺或者仅是受到冲击的药房存货,挥之不去的恐惧也许会伴随以后每一位服用泰诺的患者,并彻底葬送医药产业的名誉和利润。

美国强生公司的“泰诺危机”现在已经成为商务沟通类书籍屡屡援引的经典案例,在该事件发生的同一周,数千巴勒斯坦人在萨布拉和沙提拉难民营惨遭屠杀,而以色列军队却冷眼旁观。对那些认定中东是凶险之地的美国人来说,这是一出遥远的悲剧,而不是一场危机。就我们的集体记忆而言,对这出悲剧的报道远远比不上“强生事件”。相反,穆斯林世界却已经将这出悲剧深深嵌入他们的集体观念之中 ——以色列人和(推而广之)美国人蓄意摧毁他们。被美国人忽视的事件促成并激化了矛盾和分歧,从而在长时期内让更多美国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危机中的公共关系是对大众的心理治疗,旨在抚慰受到惊吓的大众并使其确信:他们的本体认知结构是有意义而且是安全的,被描述成危机的事件也只不过是一种反常现象。

公共关系Public Relations文/艾娜 · 霍华德-帕克

Text/Ina HOWARD-PARKER

Volume10

艾娜·霍华德-帕克Ina Howard-PARKER

“代理人”机构创始人,在纽约布鲁克林地区担任一名社会公正沟通咨询师,她的网站是www.representinc.comThe founder of Represent Agency, a social justice communications consultancy in Brooklyn, New York, www.representin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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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ume11颠覆的道德Upset Ethics文/阿隆 · 戴维斯 + 利亚 · 梅斯特林

Text/Aaron DAVIS + Leah MEISTERLIN

利亚·梅斯特林:灾难会暴露制度化权力的弱点。卡特里娜飓风瓦解了决策,也使官僚主义的腐败和低效无所遁形。官僚主义不坍塌,“尽快决策”就是一句空谈;即便拿出应对之法,也不过给自身带来更多灾难。

阿隆·戴维斯:大众总对制度抱有期待,因为在大众的词典中,制度就是为正确决策而生。

利亚:这正是一切事件危机真正降临时的悲哀之处。我们,还有那些“自下而上”法则最正经的拥趸者们,仍然会指望着上面。

阿隆:大家都在经受考验。他们承担伦理责任,我们肩负民主精神,却同样不堪一击。

利亚:卡特里娜飓风期间,失败的根由何在?

阿隆:结构上的失败:制度自诩为应对危机而创,真到面对危机的时候却完全瘫痪,一筹莫展。

利亚:应该设立专门的危机管理机构吗?

阿隆:如果有的话,至少应该由“第三派”选举组建。现在这帮官员,脑子里面无非“政党”、“选区” …… 我们还是需要 ……

利亚:仁慈的统治者?

阿隆:不是仁慈,而是公正。关键并不在于决策,而在于理解。推举当权者若是为了发号施令,难题就会接踵而至。决策往往在危机发生之前就已经制定了。

利亚:吊诡的是:危急时刻,我们都愿意接受指令。

这正是一切事件危机真正降临时的悲哀之处。我们,还有那些“自下而上”法则最正经的拥趸者们,仍然会指

望着上面。That's the sad thing in the reality of any event-crisis. We, and our most serious bottom-up advocates, look to the top.

阿隆:是这样。现在盛行一种批评,指责建筑在挑战传统方面毫无作为。话说回来,为什么非要建筑去表达这种挑战的欲望呢?驯化危机已经太难了,难道还非要建碑纪功、难上加难?“健康、安全和福利”又该如何?

利亚: 远不止于这些。那只是第一条。美国注册规划师协会的行业道德信条与其相似。开篇就说,“你应当维护公众福祉”,接下来便是“你应当达成雇主和客户的目标”。我们都提到过“选择”。这是有道理的。道德训令就是提供选择。

阿隆: 但绝不是任由你选择。有限制的选择。准确地说:给你什么,你就做什么。

利亚: 道德训令就是决策。

阿隆: 这就是道德 ……可为什么还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去没事找事,无视制度和我们自身的局限呢?

利亚:我们不是太无聊,就是太贱了。

阿隆:规划的道德危机又是什么?

利亚:我们经常谈论城市的规模和资源、机会的分配。

阿隆:但所有这些都有限度。

利亚:所以并不是说每个人都必须拥有同量的物资,而是说每个人都要享有同等的选择权。

阿隆:也就是“最低社会工资”。

利亚:这是个平均分配机会和选择的问题。大多数人认为,无论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如何,任何人都应该享受同等机会(这便是问题的答案)。如何实现和能否实现,就成了道德问题。如果不能实现,你又到底做了什么?

阿隆:这么说来,道德层面的权力行使就是提供机会。

利亚:是的,但道德不能编入法典。道德随时代而变化。

……

利亚:建筑的道德危机又何在呢?

阿隆:我们已经将空间意象和空间生成加以区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要提倡“方案优化”。我们不可能“从一而终”,需要不断传播和美化谎言。

利亚:也就是说,危机是指“应该做什么”的犹豫不决,而不是 “可以做什么”的闭口不言。

阿隆·戴维斯 + 利亚·梅斯特林Aaron DAVIS + Leah MEISTERLIN

纽约设计协作机构Pre的工作搭档,哥伦比亚大学建筑、规划与保育研究院的M. Arch的学位候选人。2006年,利亚凭借《准公众福利:纽约城市规划的信息伦范》荣获“哥伦比亚Charles Abrams规划论文大奖”。 阿隆正在重审美国的自由派艺术,以研究灰色道义。Partners in Pre, a New York-based design collaborative, and M. Arch. candidates at Columbia University's Graduate School of Architecture, Planning, and Preservation. In 2006, Leah received Columbia's Charles Abrams Urban Planning Thesis Prize for The Quasi-Public Good: The Ethics of Information in New York City Planning. Aaron is currently researching gray morality through reconsidering American Literalist 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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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ume12加文·布朗宁:面对危机,如何有效地利用空间信息?

詹姆斯·迈克康奈:危机出现时,人们谈论最多的话题之一就是“情境意识”,即塑造一种相对“无缝”的情境,以求做出最好的应对决策。解释一下——一栋建筑物发生火灾,会有第一应对方,然后警方和消防署率先赶到。如果火势看起来会长时间蔓延或者引发其它复杂状况的话,应急管理办公室会在(比如说)半小时或者一小时之内介入。

加文: 事态要发展到何种程度,才需要你们的介入?

詹姆斯: 事态复杂化意味着除去第一应对方之外,还需要有更多应对方投身其中。还是以火灾为例,如果很快就扑灭了,消防署足以应付。但如果着火的是主体公寓区,那么就必须立即通知爱迪生公司暂停电和煤气供应,必须请求红十字会安顿灾员,如果天气寒冷或者酷热,还必须让纽约交通局调动公交车,为灾员提供等待救援的避暑御寒之地。这种情况下,你就可以认为事态复杂化了。地图也是“情境意识”中的重要元素。有些人甚至宣称:成功的危机应对就始于地图。地图可以帮助我们聚焦事故发生地点,清楚人员调动方向和设备搭建区域。地图是跨机构交流的一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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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51ST ST

E 50TH 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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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100 200 300 40050 Feet

Empty Lots

ConstructionArea

303 E 51 ST

934-936 2 AVE

243-253 E 51 ST963-971 2 AVE

326

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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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8-940 2 AVE300 E 50 ST

324-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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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323A

322322A

335-341313 323

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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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3-937 2 AVE255 E 49 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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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303 E 50 ST944-946 2 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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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1/2

953

255 E 50 ST943 2 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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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315337-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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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04 E 51 ST956-962 2 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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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311311A

252-254 E 50 ST941 2 AVE

961 2 AVE252-256 E 51 ST

314

248

951

312

973

309

301 E 51 ST964 2 AVE

329

972

332-340

305

##

##

Original Crane Location

Collapsed Building

2ND

AVE

E 51ST ST

E 50TH ST

##

##

2ND

AVE

E 51ST ST

E 50TH ST

EmptyLots

Printed: 3/18/2008 19:40Crane Collapse Buildings Status: Effective 3/18/2008 19:30Crane Collapse Buildings Status: Effective 3/18/2008 19:30Source: Buildings Status Report 3/18/2008 17:00 ESRI ArcInfo 9.2

General Distribution

ElectricityElectricity

GasGas

WaterWater

Buildings

Sidewalk Sheds

Vacate StatusVacated

Partially Vacated

Vacate Rescinded

Not Vacated

Unknown

Building DamageCollapsed

Damaged

Road ClosuresClosed

Partial Closure

Reopened

$

OnLimited Svc.Service OffBuilding OffNot CustomerUnknown

OnLimited Svc.Service OffBuilding OffNot CustomerUnknown

OnLimited Svc.Service OffBuilding OffNot CustomerUnknown

情境意识——采访詹姆斯•迈克康奈

Situational Awareness采访+文/加文•布朗宁Interviewed by Gavin BROWNING with James McCONNELL

危机出现时,人们谈论最多的话题之一就是“情境意识”,即塑造一种相对“无缝”的情境,以求做出最好的应对决策。During a crisis, one of the main things people talk about is "situational awareness", and having a somewhat seamless situation to make decisions on the best strategies to go forward.

詹姆斯·迈克康奈James MCCONNELL

自2001年11月起,担任纽约市应急管理办公室地理信息系统主任。他和下属负责为紧急事故应对方提供可靠的空间地理数据,也为大规模危机的长期应对和策略制定提供相关支持。Has been the Director of 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s at the New York City Office of Emergency Management since November of 2001. He and his staff are responsible for providing reliable geospatial data to incident commanders during emergency events, as well as providing such data to preparedness planners devising long-range strategies for dealing with large-scale emergencies.

p 纽约市应急管理办公室海报“纽约,你准备好了吗?”Poster of the Office of New York Emergency Management (Picture/OEM, New York)

u 纽约市起重机坍塌事故周围的建筑情况示意图,3/18/2008 19:30生效Crane Collapse Buldings Status: Effective 3/18/2008 19:30 (Picture/OEM, New Y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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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23: Urban China 31: Post-Disaster Construction and Crisis Mana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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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V

Verizon

ConstructionFence

3 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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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45 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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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YSLERBLDGGRAND

HYATTHOTEL

GRANDCENTRALTERMINAL

DEP

DOHMH

OEM ICC

NYPD C.P.

CEAS Access

AmbulanceAccess

Contractor Check-In

ConEd Resident Drop Off

Con Ed Customer Drop Off

Frozen Zone: Effective 7/26 0800

Printed: 26 July 2007 18:15

New York City Office of Emergency Management0 250125 FeetÊ

!( Staging

Sidewalks surrounding crater:closed

open

Closed to Vehicular Traffic

ConEd Overhead Sidewalk Shed

ConEd Shunt

ConEd Trench

Construction Zone

Limited Access Zone

事故坑周围的道路情况:Sidewalks surrounding crater

纽约市应急管理办公室

布局

关闭

开放

交通封闭Closed to Vehicular Traffic

高架人行道工棚ConEd Overhead Sidewalk Shed

分流处ConEd Shunt

沟渠ConEd Trench

施工区Construction Zone

限制进入区Limited Access Zone

冻结区[Frozen Zone]:7/26 0800生效

顾客聚集地

纽约市环保局

纽约市警察局

纽约市健康与心理卫生局

纽约市应急管理办公室跨部门指挥中心

救护车通道

全民紧急通道承包商登记处

韦里孙通讯公司

居民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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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吉儿·诺兰Ginger NOLAN

目前正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建筑史博士学位,研究兴趣是建筑教育学,特别关注如何在十八、十九世纪的劳作及职业构造中发展创造性的相关理论。Is now pursuing a Ph.D. in Architecture History at Columbia University and is doing research on issues of architectural pedagogy, specifically on how theories of creativity were formulated in relation to constructs of labor and vocation during the 18th- and 19th centuries.

Volume13信用Credit文/金吉儿 · 诺兰

Text/Ginger NOLAN

1975 : 纽约市市长阿伯拉罕·毕满(Abraham BEAME)准备于10月17日发表声明,宣布纽约市破产。

1977 : 香坦·艾克曼(Chantal AKERMAN)的作品《母亲的信》(News from Home)中,关于满布涂鸦的火车(纽约“危机时代”的显著标志)的描述不绝于耳目 ——并不是迫人而来的湍流,而是沉静、忧伤的大河。当我们认定属于“城市生活”而非危机的所有危机(创建和毁灭、移置和替换、交易和

取消)突然间沉寂下来,真正的危机就开始了。艾克曼的这部电影之中,城市居住者对延绵不尽的故乡之爱回报无方,只好听任无助的情绪徘徊不去。“我们爱你,我们想念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写信?”没有回信,只剩下车来人往,默默交错。为求换取“归家之人”予以延长的“信用”,艾克曼只抵押了沉默的影像――地铁中的陌生人、拖长了阴影的孤寂小路,还有涂鸦的“永恒之河”。可能这些担保已经足够。城市的影像对任何投资都是公平交易:不同的是货币,不定的是汇率。

信用会在无法确知的担保下无限制延长吗?福特总统在1975年对纽约市大张挞伐(那篇檄文尽管纯属捏造,不过确实名噪一时),要它“倒下去死掉”。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难道不是又一次力挽狂澜吗?纽约市已经享受多年联邦资助,被认为是美国经济发展的“极大拖累”。濒临破产的境遇也不胜枚举(至迟1908年就已经出现)!显而易见,尽管债务始终拖欠,却仍然存在值得不断投资的担保:危机自身就是担保!纽约信誓旦旦,对投资方承诺巨变之后的潜在利润。不过,身处经济萧条的七十年代,如一潭死水的纽约再无力偿还债务,也无力筑起更多债务。对那些债权人来说,纽约的债务可以说是利润丰厚。罗伯特·摩斯(Robert MOSES)早在几十年前就研究过高利贷和城市发展的共谋关系。通过制造持续的危机――在他项目影响下的大规模人口转移――他就可以永远打“危机”这张牌。七十年代末期,纽约在拒绝扮演“危机承办商”这一角色数十年后,不得不向投资方表示:自己已经身陷困境,准备接受危机的永恒诅咒(永恒赐福)。

1978 : Koch市长用军事术语来描述“反涂鸦”运动,对购买凶残的猎犬进行巡逻津津乐道。他曾经说,自己梦想雇用沙特军警和采取适当重刑(大概是肢解一类)来惩罚那些挥舞着喷漆随处涂鸦的年轻人。现在,涂鸦已经在主流艺术展廊中堂而皇之地兜售,暗示着一种共谋。反涂鸦战争并不是压制危机的策略,而是将危机转移至合法制造者手中的途径。危机的意象必须由艺术展廊制造——而不是贫民窟中的青少年——而其运作则应该由银行家、规划者和开发商共同执行。

1978 : 鉴于持续赤字,美国参议院银行委员会敦促当地银行家扩大投资规模。他们坚持说如果纽约真的破产,“银行肯定是最大输家之一”。

1982 : “纽约时报”报道说破产是最新的增长行业。另一篇文章声称:1978年破产改革法的颁布,有效地缓解了破产危机。

毕满市长宣布破产,实际上就是向债权人许诺城市的管理权。危机就在这种私人-公众合作经营的掩盖之下掌控了局面。基于此,纽约市将再发展的努力方向定位于吸引国际投资就不足为奇了。只要投资方在这一片荆棘遍布的投机土壤上扎下根,城市的债务就不再仅仅是银行的资产,也成了(应当如

此)它们的负债。

通过制造持续的危机——在他项目影响下的大规模人口转

移——他就可以永远打“危机”这张牌。In creating continual crises—the massive human displacements effected by his projects—he had perpetually adverted cri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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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25: Urban China 31: Post-Disaster Construction and Crisis Management

猴子Monkeys文/杰森 · 祖兹卡

Text/Jason ZUZGA

Volume14

作为个体的个人与作为群体的人类之间不断爆发危机。人们相信神猴哈努曼保护人类不遭受灾难,然而猴子一

旦脱逃管理,危机就会接续下去。There is a crisis ever erupting between person and human. Hanuman is believed to protect humans from accidents. A monkey escapes management and crisis ensues.

杰森·祖兹卡Jason ZUZGA

目前正在宾西法尼亚大学攻读英语哲学博士学位,诗人,并担任《藩篱》杂志的非虚构类文学编辑。Is now pursuing a PhD in English at Th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also a poet and the Nonfiction Editor of F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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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26: Urban China 31: Post-Disaster Construction and Crisis Management

猴子给人文主义者带来一场认知危机,掩埋了人类和拥有跟他类似的脸和手的猴类的区别。因此,必须将猴类清晰地划到人类生理和法律界限之外。实验室中的猴子可能要承受人类受验者永远不会承受的测试。猴子露天为营,冲我们疵牙咧嘴(对同类也从不微笑,总是不怀好意),随时准备不负责任地伸手抢夺我们手中的三明治。恒河猴被认为应该对德里市代理市长柏拽(S S BAJWA)的死亡负责。据说有一天,他正在读报纸,一群猴子突然攀上阳台对其进行骚扰。恒河猴是印度教原教旨主义者(包括印度人民党,柏拽就是其成员之一)顶礼膜拜的神猴哈努曼的象征。整个印度境内,城市不断蔓延,猴群也随之越发兴旺。充足的食物、猎猴禁令和猴神信徒的虔诚侍奉(特别是周二和周六)都鼓励猴子跳下树来,大摇大摆地四处闲逛。市政部门新近雇用的捕猴人员将猴子送至郊外的圣殿(报酬丰厚的工作),但猴群会不断脱逃并在邻近城镇引发骚乱。公猴被捕获,植入微型芯片并绝育,然后释放——这一套程序要花费35美金,不过很值。

有时候,猴子会跨越它们的边界,危机也随之而来,这远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计划和研究范围。看看《决战猩球》(Planet of the Apes);看看《人类的进化》(Human Evolution),在那里有些猴子开始更多地思考自身,提前计划,语言和数字显示了它们应付危机的能力。毫无危机意识的猴子唯我独尊,给全球带来灾难,而我们这些具有批判性的人类当然会严加处理。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心理实验室中的恒河猴宁愿在“布母亲”的温暖怀抱中挨饿而死,也不愿吮吸“金属母亲”冷冰冰的乳头。我们可以切下恒河猴的指甲看看能否再生,可以特意给它们注射艾滋病毒,也可以使其对海洛因上瘾以便论证治疗毒瘾的假设。 2008年7月,西班牙议会投票支持“拯救猿类计划”,立法规定:除自卫外,任何虐待和捕杀大型猿类动物的行为都属于犯罪,这些动物包括猩猩、大猩猩、黑猩猩、倭黑猩猩和人类。黑猩猩和人猿都是刚刚列入法定保护对象之列。“猴子”不算,所以西班牙的恒河猴不会发现动物园中的居住环境有什么改善。

“草拟‘拯救猿类计划’的时候,辛格先生将小型猿类(如长臂猿)排除在外,因为科学证明它们身上的人类特征较为微弱;他也只要求维护所有人类通常共享的基本权利,比如免受虐待权,而不享有像教育权和医疗护理权这样的权利。”

作为个体的个人与作为群体的人类之间不断爆发危机。距代理市长住所不到一个街区的地方就有一个哈努曼猴神庙,信徒们总给猴子送来食物。“金属母亲”带来危机,嬉戏打闹的猴子带来危机,旨在治疗的“实验室献祭”带来危机。人们相信神猴保护人类不遭受灾难,然而猴子一旦脱逃管理,危机就会接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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