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付能力 精算通讯第九卷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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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 《中国第二代偿付能力监管制度体系整体框架》的见解

任志辉

精算师 （ＦＳＡ），香港精算学会前主席

【编者按】　为了帮助读者更好的理解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今年５月印发的 《中国第二代

偿付能力监管制度体系整体框架》 （保监发 ［２０１３］４２号，以下简称 《整体框架》），本刊邀请香

港华人精算师任志辉先生结合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对 《整体框架》给出自己的解读。任志辉先

生现为澳洲联邦银行集团澳金管理咨询 （亚洲）有限公司保险区域总经理，曾担任香港精算学会

主席，ＡＳＨＫ寿险委员会主席。更重要的是，任志辉先生是当年 “建立中国人寿保险精算管理制

度”课题组成员和主要执笔人，该研究是中国保监会１９９９年 《寿险精算规定》的基础。因此，可

以说任志辉先生是我国第一代偿付能力监管制度体系的参与者之一。他的意见无疑具有参考价值。

一、引言

我国保险业正在积极研制第二代偿付能力监管

制度体系，计划通过设计新的制度体系，对保险公司

的偿付能力进行全面监管。整个保险业都高度关注

这项重要制度体系的建设工作的进展及其可能影响。

２０１３年５月，中国保监会发布 《中国第二代偿

付能力监管制度体系整体框架》 （保监发 ［２０１３］

４２号），作为指导偿二代建设工作的基础性文件，

《整体框架》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

笔者在认真学习 《整体框架》之后，认为有必

要仔细分析偿二代整体框架与国际保险监督官协会

（ＩＡＩＳ）保险监管核心原则 （ＩＣＰ）的一致性。同

时，笔者结合自己多年工作经验，对于一些具体技

术原则的制定，提出自己的见解，希望对偿二代的

建设工作有所助益。

二、总体目标

《整体框架》中的总体目标与国际保险监督官

协会 （ＩＡＩＳ）保险监管核心原则 （ＩＣＰ）中的资本

充足率标准相一致，即

ａ）保险公司应使用资产负债表方法评估偿付能

力，并正确识别风险；

ｂ）制定充足的监管资本要求标准，即使在不

利情形下，保险公司仍可以履行其对保单持有人的

责任；

ｃ）明确风险及风险聚合对监管资本要求的影

响。

同时，保险监管核心原则 （ＩＣＰ）指引中提到，

在提高保险公司安全性和稳定性的同时，合理的监

管资本要求不应使保险公司的经营成本超过其经济

价值，或者限制其市场竞争力，即偿二代总体目标

中的 “守住风险底线，确定合理的资本要求，提高

我国保险业的竞争力”。

除此之外，国际保险监督官协会 （ＩＡＩＳ）认为，

当在某一特定市场实施 ＩＣＰ标准时，应充分考虑市

场环境、行业结构、金融系统发展阶段和宏观经济

环境的影响。因此，对中国来说，建立一个既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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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实际情况，又可以被其他新兴市场借鉴的偿付

能力监管制度体系的目标是合理的。

三、整体框架构成

偿二代中的基本概念与国际保险监督官协会

（ＩＡＩＳ）保险监管核心原则 （ＩＣＰ）中的基本概念相

一致，二者均规定了监管框架的必要因素，及每种

因素应遵循的基本原则。在确定了偿二代的整体框

架之后，应尽快研究制定实施细则，偿二代能否成

功的关键在于实施细则，实施细则应满足建立适合

新兴市场经济体偿付能力监管模式的目标。

（一）制度特征

１、统一监管

监管者应制定统一标准定量评估集中监管可量

化风险。对于不可量化风险，则需要通过地方监管

机构现场检查来定性评价。监管者可基于地方监管

机构的定性评估结果为保险公司评分，以确定是否

需要在原定量评估结果基础上，调整增加有关保险

公司的监管资本要求，反映其营运等风险。

２、新兴市场

相对银行业及其他金融行业的环球交易性业务，

保险业务是本土化的，保险公司客户、竞争对手、

流动资产和现金流主要来自当地。而且商业保险多

用于补充社会保障的缺口，因此在制定定量评估细

则时，除了考虑财务性风险边际外，亦应考虑有关

细则对本土商业保险市场发展以及对补充社会保险／

保障系统的影响。

商业保险市场通常受当地文化、社会价值和社

会保险／保障系统所影响。例如，发达国家对老龄人

口的保障多依赖于社会保险给付，商业寿险主要用

于提供退休前的意外、疾病、死亡等风险保障。虽

然全球市场趋于一体化，但不同地方、不同国家仍

以不同的社会保障、社会保险、商业保险、强制储

蓄、个人储蓄和税收组合来处理老龄化问题。如果

发展中国家不采用发达国家的做法，而希望充分发

挥商业寿险的作用来处理老龄化问题，那么在制定

偿付能力评估细则时，便需要了解其对客户行为的

潜在影响。例如，银行的偿付能力评估方法会影响

客户的杠杆水平及提前运用的未来资金量。显然，

长期商业保险的偿付能力评估方法将会直接影响个

人的财富延缓及被锁定作养老的现有资金量。

不同市场的产品特性也不同，例如在亚洲市场，

“保险”往往意味着 “保证”，因此若长期保险没有

最低投资收益之类的保证，产品则很难被客户接受。

正因为产品特性不同于西方市场，对于亚洲保险市

场，偿付能力定量评估的变化所带来的市场影响要

大于西方市场。在处理老龄化问题时，这也对长期

商业保险的作用产生了极大影响。

因此，为了实现 “更加注重制度建设的市场适

应性和动态性，以满足市场快速发展的需要”的目

标，除了要考虑什么是最恰当的偿付能力评估技术

以外，还要考虑定量评估细则对客户及市场的定性

影响。

３、风险导向兼顾价值

针对 “提高保险业资本使用效率和效益，提升

保险公司的个体价值和整个行业的整体价值”的目

标，在制定定量评估细则时，有必要考虑其对承保

业务的资本金要求及总费用成本的影响，并且考虑

客户与资本市场对于资本金成本及利润边际接受的

情况，以平衡相关者利益，并提升行业价值。

除了佣金与营运费用，资本金成本也是保单的

主要费用成本之一。在资本金成本上，我们应该首

先确定以下项目：

ａ）对于普通／健康／人寿保障型保险，被客户所

接受并使客户获得经济效益的保单，资本金成本

（以保费百分比计）是多少？

ｂ）对于退休／储蓄型保险，在长期且可持续经

营环境下，保单能够被接受的资本金成本 （以资产

百分比计）又是多少？

如果我们简单的假设，ａ）中 ５％ 的总保费和

ｂ）中５０个基点的资产是可以被客户接受的资本金

成本，那么下一个问题是，若资本市场需要提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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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行业健康发展的资金，那么资本市场在公平且可

持续原则下所要求的收益率又是多少？

若假设收益率为每年１２５％，以下列模型为例

（见表１和表２），则经营普通／健康／定期人寿保险

的保险公司的最高定量资本要求是总保费的４０％，

经营长期储蓄型寿险的保险公司的最高定量资本要

求则是资产的４％。

表１：普通／健康／人寿保障型保险（资本金成本按保费百分比计）

资本金成本

（以保费百分比计）

资本市场要求的年收益率

８％ １０％ １２５％ １５％

定量资本要求

２０％总保费 １６％ ２０％ ２５％ ３０％

３０％总保费 ２４％ ３０％ ３７５％ ４５％

４０％总保费 ３２％ ４０％ ５０％ ６０％

５０％总保费 ４０％ ５０％ ６２５％ ７５％

表２：退休／储蓄型保险 （资本金成本按资产百分比计）

资本金成本

（以资产

百分比计）

资本市场要求的年收益率

８％ １０％ １２５％ １５％

定量资本要求

４％资产 ３２基点 ４０基点 ５０基点 ６０基点

６％资产 ４８基点 ６０基点 ７５基点 ９０基点

８％资产 ６４基点 ８０基点 １００基点 １２０基点

１０％资产 ８０基点 １００基点 １２５基点 １５０基点

　　在制定定量资本细则时，若使用 “自下而上”

的方法 （即单个风险因子评估方法），很容易过度

关注于风险边际因素，从而计算出较高的资本要求。

根据国际保险监督官协会 （ＩＡＩＳ）所表述的 “在提

高保险公司安全性和稳定性的同时，合理的监管资

本要求不应使保险公司的经营成本超过其经济价值，

或者限制其市场竞争力”的目标，配合使用 “自上

而下”的方法，即首先判断各类风险在保险公司中

的占比，将有助于在单个风险因子评估方法中设定

正确的参数，并确定最终合理的总体资本要求。

因此，综合考虑 “自下而上”和 “自上而下”

这两种方法，有助于实施细则的制定，以达到 “基

于新兴市场的偿二代，需要在风险预警目标和价值

评估目标之间，寻求平衡与和谐”的目标。

（二）监管基础

保险公司内部偿付能力管理涉及保险公司的所

有员工，包括董事会、委员会、管理层、后台和前

台人员，其中大多数都不是专业的风险管理者，在

建立内部偿付能力／风险管理体系时，关键是易于

“理解”和 “交流”。因此，外部偿付能力监管应该

简单易行，才不至于使内部偿付能力／风险管理体系

过于复杂，不至于为完成外部偿付能力监管的目标，

而让风险专家独自进行所有的内部偿付能力／风险管

理。只有简单易懂的内部偿付能力／风险管理体系，

才能让公司员工应用到日常管理中。因此，外部监

管的根本原则是帮助保险公司建立能够为公司日常

所用的有效的内部偿付能力／风险管理体系，使每个

人都可以正确理解并参与风险管理事务，使风险管

理文化融入公司的日常经营中。

（三）监管要素

偿二代中的三支柱体系与国际上对金融机构的

监管实践一脉相承。

１、第一支柱定量资本要求

一是第一支柱量化资本要求中的各风险资本要

求，可按下列方式计算：

１）保险风险资本要求可以表示为风险净额的

一定百分比，或者总保费乘以行业损失率的百分比

（百分比随风险科目的不同而不同）。

２）市场风险指由于利率、汇率、权益价格和

商品价格等的不利变动而遭受非预期损失的风险，

因此，可以将市场风险资本要求表示为资产价值的

一定百分比。在制定具体实施细则时，对于具有保

证收益的长期保险产品来说，关键在于将利率风险

与监管资本要求挂钩。

３）信用风险资本要求可以根据资产组合加权

平均基点或按每项持有资产基点计算。

用于计算以上三种资本要求的参数一旦确定，

即使外界环境发生变化，监管规定也不能轻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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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宏观审慎监管资本要求”可以用来调节监

管资本要求，使其适应市场的动态变化，这有助于

建立原则导向的整体监管框架。以长期保险为例，

长期保险通常跨越一系列经济周期，为支持产品创

新，监管机构可以通过 “宏观审慎监管资本要求”

和 “调控性资本要求”及时确定／调整资本要求，

以动态应对外界环境的变化。保险市场 （尤其是与

发达市场有不同客户需求的发展中市场和亚洲市

场）的有效应对能力也十分重要。但与简单的规则

导向型监管运作相比，这需要更多有经验的监管人

员。

二是实际资本，这是订立实施细则方向的关键。

不同国家用于计算监管资本要求的数据基础不同，

例如，对人寿保险，美国的监管规定要求基于法定

财务数据计算监管资本要求，而欧洲和澳大利亚则

规定基于通用会计数据计算。另外，确定利率风险

资本要求时，基于怎样的资产负债缺口会影响产品

的设计，从而直接影响客户对长期保险的接受程度。

因此，在制定量化计算方法与计算参数时，有

必要利用真实的行业数据，进行量化测试 （类似欧

盟的５轮量化测试，邀请各家保险公司同时测试）。

保险公司通常需要提交未来３－５年的商业计划，因

此量化测试不仅需要研究当前情况，也需要研究可

持续情况 （如未来五年内），使保险公司能够理解

其含义并讨论有关方法与计算结果。量化测试可以

帮助保险公司在偿二代 （及具体细则）颁布前学习

管理技术，并改善内部偿付能力／风险管理体系。

三是资本分级，同样也是必要的。因为不同的

资本有不同的风险影响，如次级债和财务再保险

（基本上是将公司未来利润抵押以换取当前流动资

金，但这会削弱公司未来的盈余资本产生能力）会

影响公司未来的偿付能力。因此，需要规定最低核

心资本要求以限制公司杠杆水平，平衡当前和未来

的偿付能力。

四是动态偿付能力测试。尤其对于寿险公司，

动态偿付能力测试是一项基本原则，因为寿险公司

在长期内可能面临不同的市场环境。通过详细列举

不同的市场情景，有助于非专业人员了解市场环境

的改变及各项数据互动的含义，而不是除了风险专

家没人能看懂的概率分布或然数字结果。

五是监管措施。偿二代与国际保险监督官协会

（ＩＡＩＳ）保险监管核心原则 （ＩＣＰ）一致，均明确规

定偿付能力监管措施，即监管机构针对保险公司的

偿付能力水平进行监管干预，激励保险公司更好的

进行内部风险管理。

２、第二支柱定性监管要求

基于对操作风险、战略风险、声誉风险、流动

性风险等非量化风险的定性评估，监管机构可以为

保险公司评分，以确定是否需要进一步追加定量资

本要求。对不可量化风险进行评估的最终目的不是

根据大量的计算来增加资本要求，而是通过改善管

理水平以降低风险的发生。

澳大利亚已经建立了类似的定性监管评分体系，

即：

ａ）ＰＡＩＲＳ（ＴｈｅＰｒｏｂａｂｉｌｉｔｙａｎｄＩｍｐａｃｔＲａｔｉｎｇ

Ｓｙｓｔｅｍ）；

ｂ）ＳＯＡＲＳ（ＴｈｅＳｕｐｅｒｖｉｓｏｒｙＯｖｅｒｓｉｇｈｔａｎｄＲｅ

ｓｐｏｎｓｅＳｙｓｔｅｍ），包括四种不同层次的监管水平：正

常监管、重点监管、强制改善、重组。

表３：澳大利亚定性监管体系

影响评级

概率评级

低 较低 较高 高 极高

极高

高

中

低

正常监管

重点监管

强制改善

重组

　　３、市场约束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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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偿二代中提到的市场力量之外，还应鼓励行

业协会比较并公布行业经营业绩 （包括投资收益率

及其波动、保单持有率、费用率、投诉率、服务回

转时间等）。

另外，还应鼓励专业团体 （如中国精算师协

会）基于保险公司公布的财务数据，比较各公司的

经营业绩并公布比较结果。不甘落于人后的保险公

司必然会尽量去满足评估标准，以在评估中脱颖而

出，有助于提高行业的整体水准。

专业团体还可以研究行业死亡率、发病率、保

单持有率、赔偿损失率等，帮助保险公司了解自身

经营数据与行业数据的差异。

由于投资分析者密切关注上市保险公司的经营

业绩，因此上市公司更能理解透明化运营的压力，

而非上市公司则没有动力进行透明化运营。鼓励专

业团体进行市场比较研究，尤其是监管资本要求标

准能够直接比较公司运营结果时，有助于激励非上

市公司进行透明化运营。

４、保险集团监管

计算保险集团监管资本要求时，应研究集团内

各子公司监管资本要求加总与将保险集团看作单一

实体计算监管资本要求的差别，了解为什么集团公

司的组织结构可以节省资本要求，是否是因为集团

内风险可以再分散而不是因为在集团结构下单一资

本金可以重用，这些节省是否合理。

四、技术原则

（一）偿付能力充足指标

建立偿付能力充足指标时，同时考虑核心偿付

能力充足率和综合偿付能力充足率十分有必要。如

果监管规定已经限制附属资本不得超过核心资本的

一定百分比，则可使用一个偿付能力比率。

由于财务再保险和次级债通常被用来为保险公

司提供附属资本，而二者的实质是将公司有效业务

的未来利润抵押，以获取一定数量的当期盈余来满

足当前的偿付能力要求，这会对保险公司有效业务

的未来盈余资本产生能力造成不利影响，从而降低

保险公司维持稳定的资本充足率的能力。因此，有

必要在偿付能力评估中限制非核心资本的数量，或

者在评估时考虑核心偿付能力充足率。

（二）实际资本

与国内目前的偿付能力监管制度相同，其他国

家的监管制度也详细规定了哪些资本为认可资本，

哪些为非认可资本。根据ＩＡＩＳ指引，在持续经营假

设和清算假设下，监管机构应根据资本吸收损失的

能力，建立评估资本质量和适用性的标准。

另外，定义核心资本和非核心资本 （而不是负

债）的构成也十分重要。鉴于资本市场对核心资本

和非核心资本的认知已趋于标准化，在制定偿二代

的具体细则时，可以借鉴资本市场的标准。

（三）最低资本

在美国，授权控制风险资本 （ＡｕｔｈｏｒｉｚｅｄＣｏｎｔｒｏｌ

ＬｅｖｅｌＲｉｓｋｂａｓｅｄＣａｐｉｔａｌ）被定义为基于ＲＢＣ公式计

算出的风险资本要求的５０％。在澳大利亚，审慎标

准要求分别确定最低资本要求 （ＭＣＲ）和偿付能力

资本要求 （ＳＣＲ）。在欧洲，即将实施的 ＳｏｌｖｅｎｃｙＩＩ

要求分别计算ＭＣＲ和ＳＣＲ，ＭＣＲ为 ＳＣＲ的２５％ －

４５％。

因此，在制定偿二代的定量评估细则时，有必

要确定是计算最低资本要求 （ＭＣＲ）还是计算偿付

能力资本要求 （ＳＣＲ），或者是二者一起。

（四）风险分类

在保险公司建立了自己的内部风险管理和评价

体系之前，表外风险仍应由监管机构管理。在定量

评估中，除了利率风险，其他风险均可以使用风险

因子法计算资本要求。对于利率风险，如果采取原

则导向型监管制度，则应使用情景假设或随机模拟

计算资本要求。对发展中市场，尤其是当投资渠道

不足以进行资产负债匹配时，对于利率风险的量化，

必须考虑是否能够使用以简单的动态情景测试计算

每种情景下潜在的资产负债缺口，并将概率加权结

果作为量化利率风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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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一支柱资产和负债的评估原则

制定资产、负债评估原则的关键在于是使用规

则导向评估风险还是使用原则导向建立整体风险管

理体系。我国保险市场属于新兴市场，保险业和监

管机构缺乏有经验的专业人员来监督原则导向型的

风险管理数据模型，因此有必要继续使用规则导向

型监管。在计算定量资本要求时，可考虑使用特定

的利率情景计算利率风险资本要求，其他风险则使

用风险因子法计算资本要求。

（六）第一支柱量化资本要求

监管部门在制定量化计算方法与计算参数时，

有必要利用真实的行业数据，进行量化测试，从而

使计算出的资本要求达到 “既能有效防范风险，又

能避免资本冗余”，“集中反映不同利益诉求、兼顾

各方利益”的目标。

偿二代中提到， “第一支柱量化资本要求的计

量采用自下而上的方法”，但对于我国保险市场，

应该综合考虑 “自下而上”和 “自上而下”两种方

法。在最终确定参数和风险因子之前，应该进行多

次量化测试，使 “自下而上”方法得到与 “自上而

下”方法一致的结果，从而得到合理的资本要求。

（七）第二支柱定性监管要求

对于流动性风险的监管， 《整体框架》将其单

独列出，以显示其重要性。在对流动性风险进行定

性评价时，可以使用现金流测试检查保险公司资产

的流动性，并给保险公司的流动性管理水平打分。

在第二支柱下，可以建立一种风险管理评分制

度，如果分数低于某一特定值，则需要在定量资本

要求基础上增加额外的资本要求，即内部风险管理

水平较低的保险公司需要进一步追加资本要求，以

促进其改善自身风险管理水平。这种方法是进行原

则导向型监管的基础。

通过第二支柱对保险公司风险管理能力的定性

评价，可以帮助保险业和监管机构积累经验，不断

增强保险业的风险管理水平。

（八）第三支柱公开信息披露

我国目前的信息披露要求为第三支柱奠定了良

好的基础，公开信息披露能够增加公众对保险业的

信心，为保险业创造更多的价值。因此，相对于制

定合理的技术标准，如何在各利益相关者之间取得

平衡才是偿二代成功实施的关键。

五、小结

全球保险业监管正在向风险导向型转变，亦变

相迫使寿险公司放弃投资保证类的长期保险产品。

欧盟委员会要求 ＳｏｌｖｅｎｃｙＩＩ工作组重新审视这一负

面影响。在全球保险业的新监管思路降低了寿险公

司转移和转化风险能力的情况下，一些亚洲保险市

场已经着手推动短期定期寿险与投资连结产品的发

展。当然，这些发展将削弱商业保险与年金在处理

老龄化问题时所起的作用，从而增加对社会保障的

依赖。

笔者认为，偿二代的总体目标应该是 “必须处

理好风险防范与价值增长的关系，建立恰当的最低

资本标准，既能有效防范风险，又能避免资本冗余。

偿二代的最低资本应当是集中反映不同利益诉求、

兼顾各方利益的均衡、公允的资本”。为了实现这

一总体目标，在制定具体实施细则时，应该综合考

虑 “自下而上”和 “自上而下”两种方法，确定计

算定量资本要求的参数。在最终确定参数和风险因

子之前，应该进行多次量化测试，使 “自下而上”

方法得到与 “自上而下”方法一致的结果，从而得

到合理的资本要求。

参考文献

［１］　中国保监会：《中国保监会第二代偿付能力

监管制度体系整体框架》 （保监发 ［２０１３］

４２号），２０１３年５月１４日

［２］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ｏｆＩｎｓｕｒａｎｃｅＳｕｐｅｒｖ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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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ｒｄｓ，ｇｕｉｄａｎｃｅａｎｄ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ｍｅｔｈｏｄｏｌｏｇｙ，１２

Ｏｃｔｏｂｅｒ２０１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