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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 胡万俊 责编 严艺菲 图编 张路 视觉 青泉 责校 蒋国敏 两江 R 重庆好酒老码头 热线电话:023-65580061 晒稿会网址: sgh.cqwb.com.cn/index.php 投稿邮箱: [email protected] 生活 ·夜雨 2019年4月16日 星期二 07 慢新闻深阅读 让生活慢下来 俗话说,女人自带三分酒,其实 也不尽然。我就不带酒。因为我父 亲不喝酒,兄弟不喝酒,我更是与酒 绝缘。 记起小时候,妈妈蒸糯米做醪 糟,为了发酵,把瓦罐放在床上,用 被子捂住保温。趁妈妈不在,我和 姐姐偷吃了醪糟水,结果满脸通红 醉倒在床上,三魄五魂不知去向。 这应该是我唯一的一次“醉酒”。 但是我却结交了一些爱喝酒, 知道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也 许,在我的心里爱情还没有完全消 失……”的诗人。他们谈诗是酒作 伴,重庆的老酒,还加一杯老荫茶, 席地而坐,酒和茶放在透风露光的 红漆地板上。那种自在和快活,在 我眼中,他们身上有几分仙气。 他们又喝酒又喝茶,我是只喝茶 不喝酒。通宵达旦是家常便饭。酒 喝得多,茶喝得少,酒够了,和衣就地 一眠,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们才 青白着一张窄脸,离开我那三十年代 就站立在陪都时代的板壁楼。 楼下门口理发店的马老头,看 见这些青白窄脸的诗人,摇摇晃晃 地从黑暗中走出来,便说:“喝文学 的酒,喝文学的茶,夜猫子公私合 营,不如我剃头匠单干,还有胡豆下 酒菜。” 第二天我去甩酒瓶子什么的, 遇着有好事的邻居, “昨夜你屋头好 多男的,划拳打马的,好大的酒气从 你屋头飘过来。” 我真想回敬她一句:难道单身 女人家里,就不能有男人,有酒香? “没得文化!不懂科学!邓老 太,那是诗人!”马老头喝斥道,给邓 老太一个回马枪。 门口理发店的马老头,是我那 时的知音。不过我从来没有送他 酒,现在想起来,不能不说是我人生 的一个错误。 那年月,我的这帮子夜猫子朋 友,如果谈诗没有酒,那人生就要大 打折扣,文学也会缩水,淡而无味。 酒还是那帮人的调味品,助兴 剂,喝到点子上,间或还有夜半歌声。 这帮人唱歌是业余中的业余,五 音不全,顶多就是个蜂鸣器而已。喝 醉了,借着酒性,大声唱歌,在透风露 光的楼板上跺脚,弄得尘土飞扬。楼 下的王伯伯深受其害。他的反击就 是手拿拖把“咚咚”地敲天花板,吼: “猪圈下面有人!”赔罪的自然是我, 一瓶酒赶紧给王伯伯送去。 现在这些青白窄脸的诗人,在 江湖混得风声水起。有做房地产 的,有当报纸编辑的,有到农村种葡 萄的,还有做收藏家的,也有在朝天 门有自己摊位的。春江水暖鸭先 知,他们用诗人的敏锐触角,得改革 风气之先,用酒润色人生,活得花红 柳绿。 而我不喝洒,自然就逊色他们, 拿点退休金。 其实在这世上,女人也喝酒,哪 怕就是滴酒不沾的女人,遇到翻不 过去的坎,也要醉一盘。 我早些年的朋友张梅,就醉过 这样一盘。 张梅从来不喝酒,也喝不来酒, 尤其讨厌那种喝得烂醉躺在地下满 身泥泞的酒醉鬼。在她青春的岁月 里,她也做了一次酒醉鬼。 她穿着粉色的张爱玲笔下那种 高领薄呢衣服,黑色羊毛套裙,高统 皮靴,喝醉了,躺在马路上嚎啕大 哭。张梅对我说,现在想起来真是 不可思议。可朋友们却告诉我说, 这是真的。以至于打的送回家,都 是由朋友和司机横抬着上的车。 她说很奇怪,平时我滴酒不沾, 在一种心情中,却洒脱的生长出吆 喝划拳、输赢不在话下的江湖举动 来。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想说便 说,想骂就骂,超然无碍。真是到那 个山坡唱那个歌,痛快痛快。 此刻我才了解到,为什么男人 喜欢酒,且喜欢醉。尤其是躺在泥 泞的路上,喧嚣的大街上,也不管自 己摆的什么姿势,男人也累呀!孔 子曰:生为牢狱,死为休息。男人的 醉酒,不过是另一种人生形态的休 息罢了。 我望着张梅苍白的小脸,知道 她情感上暂时缺钙,因为丈夫并不 在乎她这份沉甸甸的感情。 当真,张梅大醉了一次,小死了 一回,翻过了人生的山坳,抛弃了这 个男人,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有一女同事英,那些年因炒 股资金严重缩水,人也严重缩水,皱 巴巴,打不起精神。心中烦躁,连死 的心都有了,就上街乱窜。看到街 边有个小馆子,钻了进去,结果是个 小酒馆。 小酒馆就小酒馆,连死都无所 谓的女人,难道还怕酒? “丘二,来二两枸杞酒,弄 个菜。” 酒来了,菜来了,英便一 人喝了起来。 酒红红的,散发出一丝 淡淡的甜味,小小的一口,一 股热流从胸中弥漫开来。 原来酒并不是她想象中 的那么可怕,事后同事英对 我说。 “喝喝又何妨。我一边喝酒,一 边吃菜,二两酒很快就见了底。喉 管喝顺了,我又要了一两。冷酒热 肚皮,我就在这个懂得人心境的小 饭馆里,足足喝下了三两酒。走出 小饭馆,脚有些不稳,冷风一吹,回 到家,感觉胃在肚子里翻天覆地,还 来不及找脸盆,就哇的一声吐在了 地上。胃火烧火辣的痛得我嚎哭。 哭声惊动了邻居,最后把我送到医 院洗胃。” “你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从 来没有的事。”我笑着说。 “但我认为很值得,心里卸下了 沉重的负担,嚎啕大哭,就好像雨过 天晴,比打麻将唱卡拉 OK、跳舞要 真实得多,痛快得多,解脱也彻底得 多。资金缩水人不缩水,这就是我 醉酒后的心得。” 我不喝酒,红线老儿打瞌睡,给我 牵了一个酒中之人。家里高的矮的、 胖的瘦的、圆的方的、本国的外国的瓶 瓶罐罐,里面全是他的私房饮食。想 放我的东西,无一点立锥之地。气不 过,买了一瓶酒精回来,堂而皇之地占 了一格,并向他宣布,这是我的领地, 不能侵占。他看着那瓶酒精,叹了口 气。酒精也是酒,虽不是正宗嫡系,却 也是酒的近亲,且比酒更酒。 现在我的那瓶酒精,混在他的 瓶瓶罐罐中,犹如新衣服硬生生地 打了个补丁。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如果 没有酒,人生就会冷寂,仅有面包, 那是不够的。 千帆过尽,旧事回头,我想起了 我那个酒精瓶子、新衣服上的补丁, 便把它从格子上拿了下来,放到它 该去的地方:家里的医药箱。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 打开了老公从外国带回的葡萄酒, 把它倒进高脚杯子,就着花,就着 树,就着温柔的阳光与好心情,慢品 细酌。在阳光里,在酒中,我看见了 儿时偷吃了醪糟水、满脸通红醉倒 在床上的姐姐和我,青白窄脸的诗 人,朋友张梅,同事英……这些杯中 人物酒中仙,在酒中与我相会。一 高兴,一瓶葡萄酒见了底。 我没有醉。 醉了的是那些花和树,还有阳 光,他们成了酒中的精灵,在我眼前 翩翩起舞。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厚厚的浓荫深处 我惊喜地发现了这张条椅 翠绿的藤蔓 已经覆盖过它剥落的旧漆 青石板上,洒着落叶和花瓣 长满了苔藓 偌大的南山 树林幽深无人,四处鸟鸣 相呼 我凝视着这张条椅 久久不愿离去 我多想告诉你 这张条椅,它在守候两个 身影 如果你累了,我愿意这张 椅子里 左边坐的是我 右边,是依偎在我怀中的你 我们就这样,相依在南山 的这个角落 看尘世的灯火,和匆匆的 脚步 看四季里,各种各样的野 花盛开 看挂在枝头外的云朵 许我们以眉宇苍苍和双鬓 斑白 (作者单位:大足日报社) 南山已为我们 安放好椅子 李美坤 古镇的夜晚,比城市的要 深,要长 游览者保持乐观,他们一 点一点收集灯笼的光 在夜色中,想念一个人,可 以慢慢想。想得很细致:她的 头发 睫毛,指甲;她酒窝里的花 …… 古镇安静的时光。她在遥 远的地方,操纵我的失眠 河水肯定知道这是下午的 好时光 她们相互擦洗去年的污 点,先黯淡一会,再光亮 她们含情脉脉的手势,波 光粼粼的听觉,和春风一起,保 持好体温 又是大江荡漾,你看,这么 多回旋的波纹 好像看见你了,盈盈的眼 春上南山,南山的阳光叫 做春光 部分风仍微带寒意 山顶的鸟声仿佛还留在 深冬,她们叫得谨慎,像在试 探世界 又像释放了春心,娇嗔地 喊初恋的人 “我们筑巢,一起过新的生活” 昨日我晚睡。我迫不及待 要爱上春天 近几年经历的寒冷多了一些 去年千里迢迢,到东北的 积雪里收集温暖 我知道,刻意的对抗毫无 意义。徒步在城市旁边的南山 任意一座山峰,都听得见 回声 乡间,一条简谱。她演唱, 让人误以为她是盲目的 我们陶醉在庞大的欢乐 中。几乎没有城府,哪里有那 么多心机,分散我们的幸福 (作者系重庆市九龙坡区 作协主席) 仲春:聆听和倾诉 (节选) 大窗 杯中人物酒中仙 李毓瑜 / / / 重庆好酒老码头 重庆渝闻酒业有限公司 热线电话:023-65580061 R 晒稿会网址: sgh.cqwb.com.cn/index.php 邮箱: [email protected] 有奖征文 截稿日期:6 月1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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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生活 - epaper.cqwb.com.cn€¦ · 也不尽然。我就不带酒。因为我父 亲不喝酒,兄弟不喝酒,我更是与酒 绝缘。 记起小时候,妈妈蒸糯米做醪

主编 胡万俊 责编 严艺菲 图编 张路 视觉 青泉 责校 蒋国敏

两江 R

重庆好酒老码头热线电话:023-65580061

晒稿会网址:sgh.cqwb.com.cn/index.php投稿邮箱:[email protected]

慢生活·夜雨

2019年4月16日 星期二

07慢新闻深阅读 让生活慢下来

俗话说,女人自带三分酒,其实也不尽然。我就不带酒。因为我父亲不喝酒,兄弟不喝酒,我更是与酒绝缘。

记起小时候,妈妈蒸糯米做醪糟,为了发酵,把瓦罐放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保温。趁妈妈不在,我和姐姐偷吃了醪糟水,结果满脸通红醉倒在床上,三魄五魂不知去向。

这应该是我唯一的一次“醉酒”。但是我却结交了一些爱喝酒,

知道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也许,在我的心里爱情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诗人。他们谈诗是酒作伴,重庆的老酒,还加一杯老荫茶,席地而坐,酒和茶放在透风露光的红漆地板上。那种自在和快活,在我眼中,他们身上有几分仙气。

他们又喝酒又喝茶,我是只喝茶不喝酒。通宵达旦是家常便饭。酒喝得多,茶喝得少,酒够了,和衣就地一眠,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们才青白着一张窄脸,离开我那三十年代就站立在陪都时代的板壁楼。

楼下门口理发店的马老头,看见这些青白窄脸的诗人,摇摇晃晃地从黑暗中走出来,便说:“喝文学的酒,喝文学的茶,夜猫子公私合营,不如我剃头匠单干,还有胡豆下酒菜。”

第二天我去甩酒瓶子什么的,遇着有好事的邻居,“昨夜你屋头好多男的,划拳打马的,好大的酒气从你屋头飘过来。”

我真想回敬她一句:难道单身女人家里,就不能有男人,有酒香?

“没得文化!不懂科学!邓老太,那是诗人!”马老头喝斥道,给邓老太一个回马枪。

门口理发店的马老头,是我那时的知音。不过我从来没有送他酒,现在想起来,不能不说是我人生的一个错误。

那年月,我的这帮子夜猫子朋友,如果谈诗没有酒,那人生就要大打折扣,文学也会缩水,淡而无味。

酒还是那帮人的调味品,助兴剂,喝到点子上,间或还有夜半歌声。

这帮人唱歌是业余中的业余,五音不全,顶多就是个蜂鸣器而已。喝醉了,借着酒性,大声唱歌,在透风露光的楼板上跺脚,弄得尘土飞扬。楼下的王伯伯深受其害。他的反击就是手拿拖把“咚咚”地敲天花板,吼:

“猪圈下面有人!”赔罪的自然是我,一瓶酒赶紧给王伯伯送去。

现在这些青白窄脸的诗人,在江湖混得风声水起。有做房地产的,有当报纸编辑的,有到农村种葡

萄的,还有做收藏家的,也有在朝天门有自己摊位的。春江水暖鸭先知,他们用诗人的敏锐触角,得改革风气之先,用酒润色人生,活得花红柳绿。

而我不喝洒,自然就逊色他们,拿点退休金。

其实在这世上,女人也喝酒,哪怕就是滴酒不沾的女人,遇到翻不过去的坎,也要醉一盘。

我早些年的朋友张梅,就醉过这样一盘。

张梅从来不喝酒,也喝不来酒,尤其讨厌那种喝得烂醉躺在地下满身泥泞的酒醉鬼。在她青春的岁月里,她也做了一次酒醉鬼。

她穿着粉色的张爱玲笔下那种高领薄呢衣服,黑色羊毛套裙,高统皮靴,喝醉了,躺在马路上嚎啕大哭。张梅对我说,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可朋友们却告诉我说,这是真的。以至于打的送回家,都是由朋友和司机横抬着上的车。

她说很奇怪,平时我滴酒不沾,在一种心情中,却洒脱的生长出吆喝划拳、输赢不在话下的江湖举动来。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想说便说,想骂就骂,超然无碍。真是到那个山坡唱那个歌,痛快痛快。

此刻我才了解到,为什么男人喜欢酒,且喜欢醉。尤其是躺在泥泞的路上,喧嚣的大街上,也不管自己摆的什么姿势,男人也累呀!孔子曰:生为牢狱,死为休息。男人的醉酒,不过是另一种人生形态的休息罢了。

我望着张梅苍白的小脸,知道她情感上暂时缺钙,因为丈夫并不在乎她这份沉甸甸的感情。

当真,张梅大醉了一次,小死了一回,翻过了人生的山坳,抛弃了这个男人,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有一女同事英,那些年因炒股资金严重缩水,人也严重缩水,皱巴巴,打不起精神。心中烦躁,连死的心都有了,就上街乱窜。看到街边有个小馆子,钻了进去,结果是个小酒馆。

小酒馆就小酒馆,连死都无所谓的女人,难道还怕酒?

“丘二,来二两枸杞酒,弄个菜。”

酒来了,菜来了,英便一人喝了起来。

酒红红的,散发出一丝淡淡的甜味,小小的一口,一股热流从胸中弥漫开来。

原来酒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事后同事英对

我说。“喝喝又何妨。我一边喝酒,一

边吃菜,二两酒很快就见了底。喉管喝顺了,我又要了一两。冷酒热肚皮,我就在这个懂得人心境的小饭馆里,足足喝下了三两酒。走出小饭馆,脚有些不稳,冷风一吹,回到家,感觉胃在肚子里翻天覆地,还来不及找脸盆,就哇的一声吐在了地上。胃火烧火辣的痛得我嚎哭。哭声惊动了邻居,最后把我送到医院洗胃。”

“你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从来没有的事。”我笑着说。

“但我认为很值得,心里卸下了沉重的负担,嚎啕大哭,就好像雨过天晴,比打麻将唱卡拉OK、跳舞要真实得多,痛快得多,解脱也彻底得多。资金缩水人不缩水,这就是我醉酒后的心得。”

我不喝酒,红线老儿打瞌睡,给我牵了一个酒中之人。家里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圆的方的、本国的外国的瓶瓶罐罐,里面全是他的私房饮食。想放我的东西,无一点立锥之地。气不过,买了一瓶酒精回来,堂而皇之地占了一格,并向他宣布,这是我的领地,不能侵占。他看着那瓶酒精,叹了口气。酒精也是酒,虽不是正宗嫡系,却也是酒的近亲,且比酒更酒。

现在我的那瓶酒精,混在他的瓶瓶罐罐中,犹如新衣服硬生生地打了个补丁。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如果没有酒,人生就会冷寂,仅有面包,那是不够的。

千帆过尽,旧事回头,我想起了我那个酒精瓶子、新衣服上的补丁,便把它从格子上拿了下来,放到它该去的地方:家里的医药箱。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打开了老公从外国带回的葡萄酒,把它倒进高脚杯子,就着花,就着树,就着温柔的阳光与好心情,慢品细酌。在阳光里,在酒中,我看见了儿时偷吃了醪糟水、满脸通红醉倒在床上的姐姐和我,青白窄脸的诗人,朋友张梅,同事英……这些杯中人物酒中仙,在酒中与我相会。一高兴,一瓶葡萄酒见了底。

我没有醉。醉了的是那些花和树,还有阳

光,他们成了酒中的精灵,在我眼前翩翩起舞。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厚厚的浓荫深处我惊喜地发现了这张条椅翠绿的藤蔓已经覆盖过它剥落的旧漆青石板上,洒着落叶和花瓣长满了苔藓

偌大的南山树林幽深无人,四处鸟鸣

相呼我凝视着这张条椅久久不愿离去

我多想告诉你这张条椅,它在守候两个

身影

如果你累了,我愿意这张椅子里

左边坐的是我右边,是依偎在我怀中的你

我们就这样,相依在南山的这个角落

看尘世的灯火,和匆匆的脚步

看四季里,各种各样的野花盛开

看挂在枝头外的云朵许我们以眉宇苍苍和双鬓

斑白

(作者单位:大足日报社)

南山已为我们安放好椅子

李美坤

一古镇的夜晚,比城市的要

深,要长游览者保持乐观,他们一

点一点收集灯笼的光在夜色中,想念一个人,可

以慢慢想。想得很细致:她的头发

睫毛,指甲;她酒窝里的花……

古镇安静的时光。她在遥远的地方,操纵我的失眠

二河水肯定知道这是下午的

好时光她们相互擦洗去年的污

点,先黯淡一会,再光亮她们含情脉脉的手势,波

光粼粼的听觉,和春风一起,保持好体温

又是大江荡漾,你看,这么多回旋的波纹

好像看见你了,盈盈的眼

三春上南山,南山的阳光叫

做春光部分风仍微带寒意山顶的鸟声仿佛还留在

深冬,她们叫得谨慎,像在试探世界

又像释放了春心,娇嗔地喊初恋的人

“我们筑巢,一起过新的生活”昨日我晚睡。我迫不及待

要爱上春天近几年经历的寒冷多了一些去年千里迢迢,到东北的

积雪里收集温暖我知道,刻意的对抗毫无

意义。徒步在城市旁边的南山任意一座山峰,都听得见

回声

四乡间,一条简谱。她演唱,

让人误以为她是盲目的我们陶醉在庞大的欢乐

中。几乎没有城府,哪里有那么多心机,分散我们的幸福

(作者系重庆市九龙坡区作协主席)

仲春:聆听和倾诉(节选)

大窗

杯中人物酒中仙李毓瑜

诗/ 绪/ 纷/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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