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可以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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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做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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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做人的天才

﹁做人就應該簡簡單單，

晚上睡個好覺，早上起來，高高興興來工作。

生命短暫，別把時間浪費在耍心機上。﹂

做人的智慧

第七章

複雜可以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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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做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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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概念，並且還指出了雲計算至少需要三個條件：個性化的P

C、網路以及大量資料資

訊。﹂那是張亞勤第一次切身感受蓋茲獨特的魅力，演講中掌聲不斷。三十五歲的蓋茲聰明風

趣，妙語連珠，二十四歲的張亞勤聽得如癡如醉，蓋茲的宏偉夢想對正處於熱情洋溢歲月的張

亞勤來說，是一種難得的激勵。

一九九二年，在亞特蘭大另一場電腦領域的年會上，張亞勤還是以G

T

E代表身分出席。

這次會上同樣是演講嘉賓的蓋茲講的是微軟正在啟動的﹁芝加哥計畫﹂，就是後來劃時代的

Window

s 95—

讓電腦介面由命令模式變成圖形介面的傑作。就是在這次年會上，張亞勤第一

次與蓋茲面對面接觸了。

在G

T

E的展臺上，張亞勤和同事忙著給前來參觀的客人作技術演示。突然，張亞勤聽到

身後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問道：﹁你這項技術壓縮的速率是多少？壓縮比是多少？﹂

張亞勤一回頭，提問的居然是剛才站在講臺上的比爾．蓋茲。張亞勤先是一陣小小的緊

張，蓋茲竟然對他講的技術感興趣！然後儘量平復激動的心情，詳細地回答蓋茲的問題。蓋茲

也聽得很投入，並不斷提出新的問題。就這樣，蓋茲居然跟張亞勤面對面探討了差不多半個小

時。回憶那次交流，張亞勤說：﹁當時聊得特別好，無所拘束，是一次難得的美好邂逅。﹂

從第一次遙遠聆聽蓋茲演講，到後來近距離交流，張亞勤說自己對蓋茲的欽佩不斷升溫，

不過要真正全面領會蓋茲的魅力，還得從自己加入微軟，第一次代表微軟中國研究院向蓋茲彙

有人曾問過張亞勤這樣一個問題：﹁你認為成功的要素有哪些？﹂張亞勤的回答是：

﹁一是想像力，要敢於做夢；二是好奇心，我碰到很多科學家，發現他們年紀很大的時候還

會不斷地問問題，還在學習新東西，好奇心是學習的推動力；三是判斷力，特別是做到公司

的主管之後，周圍都是優秀的人才，要學會選擇；四是簡化問題的能力，有些人會把複雜問

題簡單化，而有些人卻只會把簡單問題複雜化，後者總在繞遠路；五是平和健康的心態。這

五個條件我都很看重。﹂

著名作家淩志軍先生在談到張亞勤的成功時一語中的：﹁張亞勤的成功在於他的為

人。﹂

導師蓋茲

張亞勤第一次見到蓋茲是在一個偶然的場合。

一九九○

年，亞勤還在G

T

E研究院從事研究工作。當時他代表研究院到拉斯維加斯參加

電腦年會，蓋茲在年會上發表了題為︿資訊在你手指上﹀的著名演講。當時微軟已經是世界知

名的企業，蓋茲也已經成為年輕人的偶像，有一萬多人在現場聆聽了蓋茲的演講。年輕的張亞

勤也是他的粉絲之一，跟其他崇拜者一起傾聽了蓋茲的演講。

張亞勤說：﹁蓋茲的遠見在那場演講中就可見一斑。他居然提到了今天如火如荼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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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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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與梅琳達蓋茲基金會﹂，投身慈善事業。這種大智慧和情懷令張亞勤感佩。

每年微軟都會舉辦一次全球執行長峰會，全世界的頂尖執行長和政界領袖聚集一堂，探討

未來趨勢。首先，能夠邀請到世界級的精英，蓋茲的人格魅力可見一斑。而真正打動張亞勤的

則是蓋茲對人類發展強烈的使命感，以及承擔這一使命的勇

氣。

一次張亞勤跟蓋茲開玩笑說：﹁我加入微軟的時候是

三十二歲，在微軟做了差不多十年，我已經把我的青春貢獻

給微軟了。﹂蓋茲也幽默地回答說：﹁我也一樣，把我的青

春也貢獻給微軟了。﹂

雖然蓋茲是張亞勤的導師，但是一談到中國，張亞勤

就反過來成了老師，替蓋茲補習中國知識。自張亞勤加入微

軟，幾乎每次蓋茲或鮑爾默到訪中國，他都陪同隨行，介紹

中國，不但包括整個科技的發展，也包括風土人情各個方

面。尤其是二○

○

六年，張亞勤回國建立微軟中國研發集團

之後，他完全變成了蓋茲瞭解中國的窗口。

蓋茲有很濃厚的中國情結，張亞勤說：﹁我加入微軟後

報工作時算起。當時，張亞勤折服於蓋茲簡化問題的能力：﹁我根本就沒有預想到蓋茲對我所

彙報的技術那麼瞭解，問的問題非常精闢，這讓我對蓋茲的技術能力深感欽佩。﹂

張亞勤升任副總裁調到美國總部之後，蓋茲成了張亞勤的導師︵m

entor

︶。導師制在微軟

是一種制度，每個加入微軟的新員工都可以從老員工中選一個人作為自己的導師。到總部和蓋

茲第一次彙報完畢，張亞勤隨口問蓋茲能不能做自己的導師，沒想到蓋茲一口應承下來，並且

叮囑祕書安排兩人每月至少會面一次。蓋茲當然不會隨便當員工的導師，同意張亞勤的請求，

除了張亞勤負責的行動業務關乎微軟的未來，更因為蓋茲個人對張亞勤的賞識。事後，張亞勤

還有些後悔：﹁每個月見他一次，就是說我每個月必須有成果給他，在蓋茲這種人面前，你不

可能拿任何摻水的東西去搪塞他，所以每個月一次的頻率還是有些壓力。﹂

之後，張亞勤也經常參與總部的高層會議，談到對蓋茲的印象，他總結說：﹁蓋茲講話從

來沒有什麼﹃廢話﹄，不但高瞻遠矚，也特別注意重要細節。他演講的內容很豐富，邏輯性非

常強，講問題總是一二三逐層展開。當然蓋茲的講話不乏幽默，那種比較cool

的冷幽默。﹂

一九九八年促使張亞勤加入微軟的三個因素是：中國，研究，以及蓋茲。蓋茲以常人少有

的勇氣從哈佛大學退學，創辦微軟，一路經歷了無數波折，但他始終不變的信念是，讓每一個

人都擁有電腦。蓋茲窮其一生都在做這一件事情，並最終改變了人類的生活方式，而且

﹁順

便﹂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準備從舞臺中心謝幕的時候，他又宣布將自己的財產全部成立

蓋茲是張亞勤在微軟的導師，對技術的熱愛和對產業發展的思考是他們常常碰撞出火花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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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遠隔萬里的雷德蒙總部理解中國正在發生的一切？首先就是要引起他們的興趣。中

國不僅有最廣闊的市場、最聰明的電腦人才，還有可能孕育著下一個微軟級別的創新公司。也

是因此，蓋茲才會坦言：﹁下一個蓋茲會出在中國。﹂蓋茲改弦更張，把微軟在亞洲的研究院

改為設在中國，而過去十年中國研發團隊的作為也證明了，中國團隊完全有能力承擔微軟海外

最大也是最重要的研發業務。

張亞勤回味這十餘年來的努力，心得頗多：﹁從微軟中國到中國微軟，能真正落實，靠

的是微軟對中國的信心，對中國團隊的信任。但是前提是，你要讓他們明白中國到底是怎麼回

事。感謝中國的偉大發展，這麼多年來，我們始終都在以高於全球一倍的速度發展，而且經濟

領域之外的其他領域也逐漸展現出了新的氣象。每年的兩會就是個風向球。從這裡，你可以觀

察到中國社會上至宏觀大政、下至民間輿情的各個方面。﹂

大部分跨國企業在華分支都是總部作決定，再由中國分公司執行，而在微軟亞太研發集

團，九成的事情由張亞勤和中國團隊作決定，只有一成是蓋茲和微軟總部決定。所以張亞勤常

說，他不認為自己是個職業經理人，他一直以創業者的心態開創研發集團在中國的事業。

在公司裡第一次碰到蓋茲，他就向我表現出了對中國的好奇心，問了我許多關於政府架構、大

學教育方面的問題。﹂有一次蓋茲來中國訪問的時候，因為臨時取消了一個會議，多出來兩個

多小時的空檔，連續吃了好幾天中國菜的蓋茲想吃漢堡了，於是，蓋茲、張亞勤、陳永正和張

宏江、劉鳳鳴幾個人聚在一起啃起了漢堡。也許是漢堡撫慰了蓋茲的胃，他興致很高，邊吃邊

向張亞勤他們詢問中國的情況，問得最多的就是在中國農村裡怎麼選舉，為什麼中國的學生都

這麼優秀等。

其實早在一九九四年，蓋茲就開始了他至少每年一次的中國之行。一九九七年，蓋茲來到

北京，在清華大學演講，受到了中國學生的熱烈歡迎。之後，他每次來中國都和學生交流，他

認為中國學生是世界上最聰明、最勤奮的。也正是在一九九七年這次訪問之後，蓋茲將原計畫

設在印度的微軟亞洲研究院改為設在中國北京。

在美國總部，張亞勤是雷德蒙中國顧問委員會委員，該委員會負責評議微軟在中國市場的

發展計畫。它還有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給包括蓋茲在內的微軟高層﹁洗腦﹂，介紹中國的情

況，﹁教育﹂他們瞭解真實的中國，瞭解中國的國家戰略，知道在中國應該遵從什麼樣的行為

模式。蓋茲還有一個習慣，就是每次開會前半個小時，都會讓張亞勤先講講中國最新的宏觀政

策。所以張亞勤每次回到總部，都要轉達中國的重大政策報告，比如每年兩會的核心議題、新

的五年計劃的戰略重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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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蓋茲並沒有完全離開微軟，他還是微軟的非執行董事長。他每個星期會來公司一天。

蓋茲是一個技術天才、商業天才，也是一個十分幽默、善良的人。他是我碰到過的

最聰明的人，技術功底相當深厚，他對商業的洞察力也很厲害，超過了我所碰到過的所有

人。同時他也是一個對人類有使命感的人。蓋茲很富有，但他自己的生活方式很簡單，這

種使命感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裝出來的。

他用三十多年的時間創立了微軟，用創新的技術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改變了世界。

現在，他決定把所有的財富回饋給社會，並投身慈善事業。在巴菲特把所有基金都交給了

他後，他決定全身心付出。所以我十分敬佩他。對於他的慈善事業，我也願意做一個志願

者，貢獻一份力量。比爾對於財富的態度和他對夢想的不斷追求，是我的楷模。

巴菲特純粹的就像個孩子

蓋茲和巴菲特這兩個傳奇人物彼此引為益友，參加蓋茲的家宴或者微軟其他重要活動時，

張亞勤總是會遇到巴菲特。

巴菲特的父親是名參議員，雖然家庭背景優越，但童年時的巴菲特和其他美國男孩一樣，

從小就替人送報紙賺零用錢。不過，比較﹁巴菲特﹂特色的是，他會用心設計最經濟、最有效

我的導師蓋茲

張亞勤

蓋茲是我的﹁導師﹂，除了日常工作外，我們每個月都會單獨會面，所以我對他的印

象很深刻，每次聊天也好，開會也好，總是受益匪淺。因為這是一種智慧的碰撞，蓋茲希

望和別人有思想的碰撞，希望彼此有不同的觀點，跟他在一起聊天會十分愉快。蓋茲對技

術和產品的感覺都很敏銳，對市場等綜合因素的把握也遊刃有餘，這造就了他和別人的不

同之處。蓋茲簡化問題的能力很厲害，不管是技術問題、產品問題還是市場問題，他都會

用精練的語言提出問題的本質。他對技術、產品本身有非常深入的理解。我們討論問題的

時候，完全可以討論得非常細緻深入。

前不久我到美國，參加微軟舉辦的全球執行長峰會，在他家裡聊了很多，聊到中國地

震，聊到一些最近的業務。他最近正在上關於生態和新能源方面的課程。我很敬佩蓋茲，

他每天都在學習。他說：﹁關於技術研究的問題，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蓋茲退休讓我感覺既留戀，又替他感到高興，因為他又開始投入一項讓他充滿熱情並

且對整個社會都有益的事業當中。蓋茲是微軟的靈魂人物和大家長，另一方面也是我的朋

友，我們在很多問題上都有過爭論和探討，有的時候達成共識，也有出現分歧的時候。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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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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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復是對手，更是朋友

張亞勤身邊的高手裡面，李開復是一個重要的名字。李開復年長張亞勤五歲。談及張亞

勤，就連李開復也佩服他寬廣的胸懷：﹁亞勤不會斤斤計較，也不會為一些小事煩惱。即使有

人對亞勤不友善，甚至在背後講壞話，但對方遇到了困難，亞勤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幫助他，這

種胸襟是很難得的。﹂

在美國時，張亞勤和李開復兩家住得非常近，只有五分鐘車程。兩家人經常在週末一起開

車去溫哥華玩。張亞勤評價李開復﹃是個非常有計劃的人，比如我們去哪個餐館、點哪些菜、

在哪個地方帶小孩玩，他會計畫得清清楚楚﹄。而張亞勤自己正好相反，見到什麼新奇好玩的

都想去看一看。兩人在一起，倒真是一對互補的摯友。

二○○

五年七月，李開復跳槽。微軟啟動訴訟程序，與李開復和G

oogle

對簿公堂。那個時

候，由於這一轟動事件，微軟內部對於華裔的態度像是帶上了有色眼鏡。據說當時如果兩個老

美高層正在談論李開復事件，看到另外一位華裔高層走來，兩個老美就會迅速轉換話題。

微軟兩位K

ey Person

︵關鍵人物︶—

張亞勤與李開復，被迫站在了兩個陣營，張亞勤被

率的送報路線。因此那個時候，每天投遞五百份報紙的巴菲特賺的錢比一個普通薪水族還多。

對財富的敏感有時候就是天生的。從設計送報路線到判斷投資股票的價值，巴菲特寫下金融財

富領域的神話。

作為科學家，張亞勤一直認為只有通過技術創新提高效率，才能為社會創造真正的財富。

儘管中國最早的銀行就是晉商開創的票號，但山西人張亞勤對投資、股票一直懷著偏見，認為

這些短線炒作都是投機。但是經過和巴菲特的交流，張亞勤對金融市場的觀點有了很大改變，

投資也是一種價值發現的方式，能引導財富向更有效率的板塊流動。也因此張亞勤推崇巴菲特

的價值投資原則。巴菲特很少涉及次級金融衍生商品，尤其是當衍生商品的市場規模遠遠超過

全球年度國內生產總值時，除了投資炒作，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這種瘋狂的現象。

﹁每個人的做事風格基本上不會變。巴菲特堅持價值投資數十年，這和他四十多年前處

理一宗收購的態度如出一轍。當時，巴菲特收購了波克夏．海瑟威紡織廠，其實從投資回報的

角度來說，最好的方式是將紡織廠賣掉，將所得資金投入保險業、銀行業等回報更高的產業中

去。但考慮到那麼多紡織工人靠這份工作維持一家的生活，巴菲特還是堅持將這個不賺錢的買

賣保留了下來。所謂大道至簡。雖然被尊為股神，但愛打橋牌的巴菲特其實個性單純。和他聊

天，你會感覺到他的率性、真實，純粹得像個孩子。﹂張亞勤評價。

亞

勤

的話

做人就應該簡簡單單，晚上睡個好覺，早上起來，高高興興工作。L

ife is short.

花時間耍心機並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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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全球華人精英的百人會

百人會︵C

om

mittee o

f 10

0

︶是美國最有影響力的華人精英組織之一，由建築大師貝聿

銘、大提琴演奏家馬友友等四十位在各領域有傑出貢獻的美籍華人於一九九○

年所創建。目前

共有會員一百三十人左右，其中有來自政界的趙小蘭、駱家輝、朱棣文，來自學術界的前加州

大學伯克利分校校長田長霖、流行疾病研究專家何大一、數學家邱成桐，來自商業界的雅虎公

司創始人楊致遠、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S

ybase

董事長程守宗，還有多位華人諾貝爾獎得主。

百人會希望凝聚傑出華裔的優勢、經驗和資源，以﹁求同存異﹂為宗旨，致力於促進中美政

治、經濟、文化、學術的交流和發展。

二○○

八年五月，張亞勤參加了百人會組織的第十八屆年會，會議在華盛頓美國商會舉

行，從四月三十日持續到五月二日。張亞勤參加了此次年會中題為﹁經濟危機正對中國產生怎

樣影響﹂的論壇，以自己所在的資訊技術產業為例，向大家介紹了中國政府的經濟刺激計畫已

經在拉動需求方面產生的效果。而他自己也對中國的未來經濟發展充滿信心，對政府把經濟刺

激計畫集中在基礎設施建設和相對滯後的醫療、教育等方面都很認同。

張亞勤是百人會發起的﹁百人會英才獎﹂專案的主席，﹁百人會英才獎﹂是百人會在中國

設立的一個長期項目，旨在支援中國培育學養俱佳、德才兼備的新時代精英，並加強與中國大

告知﹁最好不要跟李開復聯繫﹂，還被微軟總部找去詢問他跟李開復之間的聯繫。回憶五年前

的非常時刻，李開復說那段時間雖然他並沒有淪落到眾叛親離的境地，但是落井下石者卻不乏

其人。李開復輾轉得知，面對律師團的詢問，張亞勤回答都真誠正直，沒有因為任何壓力而歪

曲事實。

訴訟告一段落，蓋茲欽點張亞勤火速回國接手中國研發團隊。一時間，這場I

T企業人才

爭奪戰具備了所有戲劇衝突必備的要素，媒體興奮不已，稱張亞勤是﹁微軟用來與李開復競爭

中國人才的殺手鐧﹂。張亞勤並不認同這個說法：﹁我跟開復之間可以用兩個詞來形容：朋友

加對手。競爭是不可否認的，但這種競爭是良性的競爭，對整個產業、對學生、對人才都有好

處。有的人希望到微軟，有的人希望到G

oogle

，人才又多了一個選擇。而我和開復都在為自己

的公司做事，不會因為工作而影響朋友的關係。﹂

四年之後，當初的喧嘩歸於平靜，但李開復又在二○

○

九年九月離開G

oogle

，創辦旨在幫

助青年創業的創新工場。張亞勤這樣評價：﹁幫助青年一直是開復的理想、熱情和興趣所在，

這麼多年他一直很關心青年的成長，現在他辭職創辦一個幫助青年創業的平臺，圓了他多年的

心願。﹂

幫助中國青年成長也是張亞勤的一個夢想，他衷心祝福李開復創業成功，﹁希望我的老朋

友再次創業，並且是自己獨立創業，可以再次成功，人生迎來新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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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動。這些領軍人才也往往會成為產業的風向球，在產業景氣的時候帶領大家衝鋒陷陣、產業

蕭條的時候為大家樹立信心。﹃千人計畫﹄起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作用。國內在這方面已經做了

很多，比如從產業園區、金融政策、創新環境等各方面為有志回國的頂尖人才創造條件。國家

的復興是全方位的復興，我堅信，在I

T等高科技之外，金融、文化、環保等符合中國長遠永

續發展趨勢的產業，都會因﹃千人計畫﹄而有跨越性的發展。﹂

傳承給下一世代的熱忱

溫家寶總理在二○

○

九年教師節的講話︽百年大計，教師為本︾中特別指出，﹁高等學校

改革和發展歸根到底是多出拔尖人才、一流人才、創新人才。﹂建國六十年以來，中國科技實

力的進步令全世界有目共睹。作為一個研發集團的領軍人物，張亞勤一直在思索中國教育的現

狀和未來，他認為未來三十年中國的教育和過去六十年將截然不同，教育和科研將決定中國的

未來。要縮短中國與歐美發達國家在科技實力上的差距，就必須培養具有全球化背景的領軍人

物，培養﹁思想的領導者﹂，才能帶領中國的科技創新走向更高層次。

早在九○

年代末，成立伊始的微軟中國研究院就展開了一系列針對大專院校和科研機構的

扶助計畫和活動，為大專院校和科研機構的師生和學者在使用微軟技術和產品方面提供資金和

科技援助，同時將微軟亞洲研究院最新的研究成果介紹給大專院校和科研機構。具體包括：技

專院校之間的聯繫。從二○

○

五年起，在中國十四所重點大學設立獎項，截止到二○

○

九年三

月，共有一百零八名活躍在不同領域的研究生獲得了這一獎項。每一次，張亞勤都向這些未來

之星發表精彩演說，鼓勵他們努力創新，充分發揮自己的潛能：﹁百人會是一個廣闊的舞臺，

我希望這裡有更多的新面孔加入，看到他們我感到非常高興，因為我看到的是中國未來的希

望。﹂ 從

建築大師貝聿銘到著名大提琴家馬友友，及至現任歐巴馬政府部長的兩位華裔駱家輝

和朱棣文都是百人會的成員，這些不同領域的華人精英儘管沒有像張亞勤那樣親身回國效力，

但都在以各自的方式為中國貢獻自己的力量。百人會是一個華人精英俱樂部，同樣必須承認的

是，在中國社會飛速發展的關鍵時點，資源與需求永遠無法一致。

中國在電腦及I

T領域的跳躍式突破，由於獲得微軟亞洲研究院這樣的機構的協助而實

現。如何讓這樣的典範普遍於各個行業？當下一位有志報國的﹁張亞勤﹂準備登上回國的航班

時，他賴以施展拳腳的平臺又在哪裡？長遠來看，﹁張亞勤們﹂又如何利用自身的專業地位帶

動更多中國本土的優秀人才，實現乘數效果？這些問號，張亞勤花了差不多十年、在微軟中國

的研發平臺上一點一滴嘗試、探索、解決。二○

○

八年十二月中國宣布引進海外人才之﹁千人

計畫﹂，可以說是實現中國從﹁人才大國﹂轉變到﹁人才強國﹂的長遠制度。

﹁千人計畫﹂宣導者之一的張亞勤對此深刻體會到：﹁一個產業的發展必須要有領軍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