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各省级域...

中国各省级区域

发展对比启示及政策建议

中国民生银行研究院

2019 年 12 月

课题组成员

组长：黄剑辉（中国民生银行研究院院长）

成员：应习文王静文袁雅珵

孙莹张雨陶伊楠

赵金鑫孔雯程斌琪

中国各省级区域发展对比启示及政策建议

I

内容提要

一、研究背景与目的

党的十九大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下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

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为了更好地了解各地区的发展形势，有针

对性地解决地区不平衡矛盾，需要准确地衡量当今中国各省级区域在经济社会发展各方面的

发展水平。为此，中国民生银行研究院组成课题组，在总结世界经济论坛全球竞争力指数

（GCI）、国家统计局综合发展指数（CDI）等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筛选了生产力水平、

经济结构、基础自然资源、基础设施、财政、金融市场、知识经济与创新等 12 大类指标（归

纳为“要素驱动”、“效率驱动”、“创新驱动”三种类型），对我国 31 个省级区域的发

展水平（主要依据 2018 年数据）进行了全面横向对比分析，并将各省的指标与全球平均水

平、全国平均水平进行对比，进而提出政策建议，形成《中国各省级区域发展对比启示及政

策建议（2019）》报告。本报告与《中国与世界主要经济体发展对比启示及政策建议（2019）》

一起，构成了研究系列，可为各地方政府找准在全球、全国的定位和差距、制定未来改革发

展战略提供参考依据。

二、中国各省级区域间经济社会发展的特点及问题

1. 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深入实施，但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依然比较突出

当前我国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继续

深入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贯彻新发展理念、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

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总体来看，2018 年我国地区经济运行稳中趋缓，但也展现出了一

定韧性，区域发展差距依然较大，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依然比较突出。

中部与西南地区支撑作用愈发增强。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倡议、西部大开发、海

陆新通道、长江经济带、中部崛起与等战略的叠加效应不断累积，中部与西南地区经济实力

稳步提升，基础设施保障能力全面增强，不断承接东南沿海产业转移，特色优势产业发展壮

大，“网红经济”效应显著，区域增长新动能不断集聚。成渝、长江中游、中原、北部湾等

城市群区域一体化进程不断加快，带动相关板块融合发展。2018 年，中部与西南地区多数

省区市经济增速保持领先，贵州与西藏地区生产总值增速领跑全国，同比均增长 9.1%，云

南、江西、安徽、四川、湖北、湖南六省增速均为全国前十名。

东部地区经济基本平稳。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地区传统引擎作用依然显著，在改革

创新、建立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方面先行先试、积极探索、积累经验，引领全国高质量转型

发展。从经济总量看，广东、江苏和山东三省构成我国区域经济“第一阵营”，北京、上海、

天津三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超过 12 万元。从经济增长速度看，福建省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达

到 8.3%，在全国排名第 5 位，领跑东部地区；浙江、广东、江苏分别同比增长 7.1%、6.8%


II

和 6.7%，增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但山东与海南经济增速明显下降，分别为 6.4%和 5.8%。

东北地区经济保持低位。在 2017 年东北经济触底反弹后，2018 年东北地区经济基本实

现平稳运行，但仍处在全国靠后位置。辽宁经济增速自 2017 年由负转正后，2018 年同比实

现 5.7%的增长，加快 1.5 个百分点，但黑龙江、吉林两省同比分别增长 4.7%、4.5%，分别

较 2017 年降低 1.7 和 0.8 个百分点。整体看，未来东北振兴政策还需持续加码，继续以转变

政府职能、国有企业改革、民营经济发展为重点，优化地区投资营商环境。同时，深度融入

“一带一路”建设，积极参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加快形成全方位对外开放新格局。

南北地区分化问题日益凸显。2018 年以来，我国地区分化问题进一步突破四大板块的

限制，南北区域差异显著。南方地区经济总量占到全国的六成以上。广东、江苏等南方发达

省份创新驱动发展、产业升级成效明显，新动能对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日益突出。受东部地

区新兴经济带动和产业转移的积极影响，贵州、云南等西南地区省区市成为全国经济增速最

快的地区。而北方省份普遍面临经济增速下降、传统产业收缩、传统动力减弱、资源能源瓶

颈突出、生态环境压力凸显等问题。

2. 经济结构整体改善，各省差异仍较大

近年来我国服务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稳步提升，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

手。但我国服务业地区发展不平衡特征显著，仅 11 个省区市服务业比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其中，东部发达省市正在加快向服务型经济转型，北京和上海两市分别以 81%和 69.9%的比

重位列前两名。排名最末位的陕西省服务业比重仅为 42.8%。

进出口占 GDP 比重的区域间差异明显，京津、长三角和珠三角由于外向型经济特征明

显，占比普遍高于中西部地区。上海进出口占 GDP 比重最高，超过 100%。大部分省区市进

出口占 GDP 比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贵州、西藏和青海进出口占 GDP 比重最低，分别为

3%、3%和 2%，对经济增长推动作用较低。

我国城镇化率保持稳步上升，并形成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长江中游、中原、成渝、

海峡西岸等大城市群。但我国地区间城镇化水平很不平衡，中西部地区发展仍相对滞后。上

海、北京、天津三个直辖市城镇化率最高，均超过 80%，而排名最后的云南、甘肃、贵州、

西藏等地区城镇化率分别只有 47.8%、47.7%、47.5%和 31.1%。

3. 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保持较快增长，但发展仍不平衡

我国基础设施建设发展不平衡问题较大，东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比较完善，而中西部基

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近年来，中西部地区加快基础设施建设，逐步缩小与东部发展差距，

基础设施得到不断完善。

公路建设方面，全国有 25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6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上

海、重庆、山东、河南、江苏、安徽等省市公路网密度较大，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206.8、

191.2、174.6、160.8、154.0 和 150.2 公里。内蒙古、新疆、青海、西藏等地广人稀的省区公

路网密度远低于其他地区，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17.05、11.8、11.5 和 8.1 公里。


III

铁路建设方面， 24 个省区市铁路网密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7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

天津、北京、上海三直辖市铁路网密度遥遥领先，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9.67、7.70 和 7.35 公

里。地广人稀的云南、新疆、青海、西藏等四省区仍不足 1 公里，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0.98、

0.36、0.34 和 0.07 公里。

通信水平方面， 12 个省区市普及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北京、上海、广东、浙江

等东部发达省市普及率领先全国较多，分别达到每百人 186.1、153.6、148.3 和 144.8 部。尤

其是北京市，移动电话数量将近每人两部。但也有 19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其中，江西、

安徽、西藏、湖南、湖北等中西部省份普及率偏低，分别为每百人 87.0、87.5、90.8、91.4 和

96.5 部。

4. 自然资源分布不均，供需异地特征显著

我国自然资源分布不均问题突出，同时供需异地特征显著，导致我国需要实施“西气东

输”“南水北调”等大跨度调配资源的工程。

水资源方面，西藏自治区人均淡水资源达 136804.7 立方米，是第二位青海（16018.3 立

方米）的 8.5 倍。北京、上海、天津三市淡水资源最为匮乏，人均淡水资源量分别为 164.2、

159.9 和 112.9 立方米。

耕地资源方面，黑龙江、内蒙古、吉林、新疆、甘肃等 5 个省区的人均耕地面积最多，

分别为 6.27、5.50、3.86、3.21 和 3.07 亩。北京、上海两个直辖市的人均耕地资源最少，人

均耕地面积分别为 0.15 和 0.12 亩，远远低于其他地区。

能源矿产方面，新疆、青海、黑龙江、甘肃、陕西等五省区石油资源最为丰富，人均石

油储量分别为 24.844、13.916、11.231、10.828 和 10.064 吨；新疆、内蒙古、青海、陕西、

四川等西部五省区是我国天然气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人均天然气储量分别为 42751.4、

38216.2、22840.5、20462.9 和 15966.6 立方米；山西、内蒙古等两省区人均煤炭储量最多，

分别为 2488.3 和 2024.9 吨，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辽宁、内蒙古两省区人均铁矿石储量最

多，分别为 116.4 和 72.1 吨，山西、河北、新疆、四川等地区位列第二梯队，人均铁矿石储

量分别为 44.7、35.6、34.4 和 32.7 吨。相比之下，许多经济发达省区市的人均能矿储量极

少。

5. 基础公共服务进一步改善，医师与病床，初等与高等教育分布特点不同

我国加快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建设，各级各类基本公共服务设施进一步改善，但资源配

置不均衡、服务水平差异较大等问题依然存在，主要表现在：

医疗资源方面，北京万人医师数为 46 人，位列全国第一。甘肃、广西、云南、安徽和

江西五省区排在最后，每万人拥有执业（助理）医师数分别为 23 人、22 人、21 人、20 人

和 19 人。辽宁、新疆、四川、重庆四省区市万人拥有医院病床数超过 70 张，西藏、海南、

广东和天津等四省市排名最低，万人拥有医院病床数为 48.8 张、47.9 张、45.6 张和 43.8 张。

整体来看，医师与病床分布情况不同，医师资源主要集中在北京与东部沿海，而西部、东北


IV

地区的病床资源相对丰富。

教育资源方面，初等与高等教育分布情况也不尽相同。2018 年，新疆、贵州、西藏、河

南、甘肃等中西部五省区每万人专任教师数最多，分别为 124.7 人、121.9 人、121 人、115.4

和 113 人。天津、黑龙江、上海等三省市位列全国末三位，分别为 77.1 人、76.4 人和 66.3

人。总体来看，中西部地区万人专任教师数普遍高于东部地区。高等教育则相反，北京、上

海和天津持续保持绝对优势，组成第一梯队，分别为 68.6%、53.2%和 50.6%，云南、贵州、

西藏等西部三省区位列全国末三位，分别为 22.3%、21.3%和 14.4%。北京市每万人拥有 156

个在校研究生，远超其它地区，位列全国首位。上海以 65.4 人居全国第二，贵州、河南和西

藏三省区万人在校研究生不足 6 人，分别为 5.8 人、5.3 人、5.2 人。

6. 地区间财力差距较大，部分省份债务压力大

各地财政收入差距较大。上海、北京、西藏、海南四省区市财政收入占 GDP 的比重最

高，均在 15%以上。黑龙江、河南两省居末两位，财政收入占 GDP 的比重均为 7.8%。

中西部地区对非税收入依赖性强，广西、宁夏、西藏、湖南、新疆五省区非税收入占财

政收入的比重最高，分别为 33.3%、32.9%、32.3%、31.5%、31.3%，均在 30%以上。浙江、

北京、上海三省市居末三位，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分别为 15.3%、13.8%、11.6%。

部分省份财政赤字率高，债务压力偏大。中西部省份财政赤字水平普遍高于东部地区。

西藏、青海、甘肃三省区财政赤字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最高，分别为 117.8%、48.0%和

35.2%。新疆、宁夏、云南、贵州、黑龙江等地区超过 20%，分别为 28.5%、26.6%、22.8%、

22.3%和 20.7%。西部和东北地区公共债务率普遍偏高，青海、贵州和海南三省排名前三位，

分别达到 61.5%、59.8%和 40.2%。

7. 金融资源集中在少数发达地区

我国金融资源的分布极不均衡，从各金融行业相对于地区生产总值分布情况看，金融资

源几乎集中在京沪及部分重点支援地区。

从金融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看，京沪处于强一档。两地的金融业 GDP 在 3000 亿左

右，而上海高出北京 300 亿左右，金融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分别为 17.69%、16.77%。全

国来看，京沪金融业增加值占全国的 16%，核心作用突出。

贷款资源分布上，京沪与西部重点支援省份较强。西藏、甘肃、北京、青海和上海五省

区市的贷款总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例排名全国前列，分别为 308.3%、234.9% 、232.5%、

231.6%和 224.2%，其余地区均在 220%以下。

在上市公司分布上，北京几乎成为独一档。北京的上市公司总市值累计151360.11亿元，

在全国 31 个省市自治区中遥遥领先，是地区生产总值 499.2%，第二位上海仅为 144.5%。

保费收入分布上相对均衡，北京、黑龙江、河北保费收入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排名靠前，

分别为 5.9%、5.5%和 5.0%，排名最后的西藏为 2.3%。

8. 华北、西北地区在环境与可持续发展上仍存在较大压力


V

尽管近年来我国空气质量有所改善，但华北地区存在较为突出的压力。2018 年全国

PM10、PM2.5 平均浓度分别比 2017 年降低 5.3%、9.3%。山西、河北、山东、陕西等 18 省

所在省会城市可吸入颗粒物浓度高于全国水平，东北、南部地区及西藏空气质量较好。

从单位产值用水量看，水资源相对丰富地区用水量较大，新疆、西藏、黑龙江三省区万

元 GDP 用水量高于 210 立方米，与国际平均水平相比有较大差距。北京、天津、山东、浙

江、上海、重庆、陕西、广东、山西、河南十省市均低于 49 立方米，已低于国际平均水平。

从单位产值能耗来看，西北地区因资源丰富、重工业密集，产业高能耗特点突出。宁夏、

青海等 13 省（区、市）万元生产总值电力消耗量高于全国水平，其中宁夏万元生产总值电

力消耗量位列第一，达 2874.35 千瓦时；青海次之，为 2575.71 千瓦时。

9. 人口红利减退，部分省份老龄化压力加大

部分省份面临人口低增长问题。2018 年，全国人口自然增长率为 3.81‰，较上年下降

1.51 个千分点；西藏人口自然增长率 11.05‰，排名全国第一，相比之下，天津与东北地区

低生育问题突出，黑龙江与辽宁均为负增长。

受生育率下降和人口老龄化超预期加速等因素制约，我国适龄劳动力人口比重近年来开

始下降。2018 年，我国适龄劳动力（15-64 岁）人口占总人口的 71.2%，相比 2017 年下降

0.6 个百分点。天津、北京和黑龙江居全国前三位，分别为 78.81%、78.28%和 77.23%；有

14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河南、山东和贵州排名后三位，分别为 67.64%、66.83%

和 66.42%。

部分地区老龄化压力较大。2018 年，全国老年人抚养比为 16.77%，较上年提升 0.92 个

百分点。分地区看，山东、四川、重庆和辽宁居全国前四位，抚养比均超 20%，分别为 22.69%、

21.83%、21.09%和 20%，西藏、新疆和青海排名后三位，抚养比均低于 11%，老龄化压力

最小。

10. 科技研发投入与产出集中在北京、长三角与珠三角

从科研投入来看，2018 年，大部分省区市 R&D 经费支出显著增长。各省区市的 R&D

经费支出占 GDP 的比重依然呈现出“东高西低”的特征。北京和上海分别以 6.17%和 4.16%

的水平继续处于绝对领先地区，广东、江苏、天津、浙江四省市在 2.5%-3%之间，形成第二

梯队。但仍有 9 个省区不足 1%。

从科研产出看，2018 年，我国专利授权量总计为 233.5 万件，较上年增长 35.7%。专利

授权量的地区分布格局与 R&D 经费、R&D 人员全时当量基本一致，授权量高的地区主要

集中在东部沿海。其中广东、江苏和浙江三个经济发达地区位居全国前三位，分别为 47.8、

30.7 和 28.5 万件，三省专利总和占到全国授权量的 45.8%。2018 年，我国万人专利授权量

为 16.7 件。其中北京、浙江、广东排名前 3 位，以 40 件以上的水平明显领先，西藏、海南、

内蒙古和新疆不足 4 件，排名最后 4 位。


VI

三、政策建议

1. 建立现代化政府治理体系，按照“四分法”全面厘清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社会制度的基础，不厘清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往往使制度设计陷入

探讨不清和充满争议的格局。为此，建议将经济社会按照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划分为四大领域，

并以此建设“强化市场型政府”：第一大领域为“战略性领域”，如“一带一路”相关的金

砖银行、亚投行、国开行等，需要政府及专门机构牵头，市场适时跟进；第二大领域为“公

共服务领域”，包括铁路、电力等公共性领域，由于存在自然垄断或极强外部性，应该由政

府主办；第三大领域为“民生领域”，涵盖教育、医疗、住房、养老四大民生领域，需要政

府、市场双到位、齐发力。政府负责公平，市场负责效率；第四大领域为“竞争性领域”，

即完全市场化性（竞争性）领域。应由市场运作，政府负责监管与提供服务。

地方政府要以培育和发展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为目标，形成完备的地方法规

体系，形成严明规范的法制环境，推进行政许可和行政审批的法制化，做到依法审批，依法

许可，真正做到法无授权不可为。坚持为广大公民及其人口提供公共服务，实行“良治”，

使人民能够创造财富、实现福利最大化，使纳税人和贫困人口受益。

在转型过程中，地方政府需特别注重为市场竞争主体发展创造良好的市场环境，坚持建

设“有限政府”和“有效政府”的原则，厘清政府和市场、社会的边界，让企业和企业家成

为市场经济舞台上的“主角”，突出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

地方政府应主要开展增加公共服务、减少管制等方面的竞争，实现向公共服务型政府转

变，加强和优化公共服务能力、专业水平和效率，通过营造统一、规范、透明和稳定的政策

环境和建立高效、廉洁、优质的服务环境，为本省吸引资本和人才、留住企业和投资者。同

时，要继续加大简政放权、放管结合、转变政府职能力度，减掉形式主义的繁文缛节，减轻

企业压力、减少行政部门对经济实体不必要的干预、减去本来就与企业无关的额外负担，实

打实地开展工作，提高简政放权的含金量。

2. 大力推进以“四个三”为整体框架的全面改革

一是“三组供求关系全面改善”。第一组供求关系，是制度供给与发展需求的关系。从

政府端入手，持续推进改善制度供给，致力于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实现政府、市场“双

到位”。国有经济布局根据战略性、公共性、民生性、竞争性进行有进有退式的调整，竞争

性领域国有股本可适当向外资、民资减持，所得资金用于弥补社保缺口，剩余股权加快划入

社保，进而在战略性领域、公共性领域、民生领域更多、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而在竞争性领

域更多发挥外资、民资等市场主体的作用；第二组供求关系，是金融供给与实体需求之间的

关系。从金融供给主体入手，大力促进金融有效供给与实体经济有效需求的匹配，构建多层

次、市场化、广覆盖新型金融体系，实现金融、实体“双发展”；第三组供求关系，是企业

供给与居民需求之间的关系。从实体经济的外企、国企、民企等生产力供给主体入手，实现

国企、民企“双进步”。


VII

二是“新三驾马车全面提速”。第一驾马车是“改革开放”，即改革制度、开放市场；

第二驾马车是“创新创造”，即创新模式，创造新品；第三驾马车是“生态民生”，即改善

生态，提升民生。

三是“三大供给主体全面发展”。三大供给主体即国企、民企、外企，要积极改革国企、

大力发展民企、留住吸引外企。

四是“三次产业全面升级”。夯实农林牧渔业的基础性保障作用，着力实现农业现代化，

打造“五化”“五特”现代化幸福特色乡镇（定制化解决方案，参见附件一）；坚持工业强

省战略，着力实现工业现代化；推动服务业创新发展，着力实现服务业现代化。

3. 倾力支持民企发展，并为民企融资纾困解难

一是优化提升民营企业所面临的营商环境。进一步深化“放管服”改革，推动减少更多

行政审批事项，改革、简化商事制度，优化政府管理，推行清单管理，为企业松绑。为民营

经济发展提供有力司法服务和保障，将中央保护产权和民营企业家权益的政策落到实处，为

民营企业营造公平的市场环境。积极促进民间投资，研究制定促进民间有效投资的政策措施，

吸引民间资本参与民生补短板工程。落实金融机构小微企业贷款利息收入、中小企业融资担

保收入免征增值税等系列税收优惠政策，研究更大规模的减税、更加明显的降费措施。

二是高度重视缓解民企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积极探索打造新型平台化、数字化信贷市场

和资本市场。用好“三支箭”，从信贷、发债、股权融资三方面精准发力，缓解民营企业融

资难。高度重视民营企业扶持和小微金融业务的发展，引导金融机构回归本源，将金融资源

向民营经济和小微企业倾斜。扩大民营企业股权和债券融资，为更多创新型中小企业拓展直

接融资渠道，完善小微企业融资担保制度。加快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破解制约民企融资瓶颈

（参见附件二）。

三是支持民企创新创业。引导和鼓励民企加强自主创新，优化公司管理，向集群化、规

模化、专业化方向发展。进一步放宽市场准入，支持民企参与战略性新兴产业项目，提升民

营企业核心竞争力。加强民营企业知识产权保护，为民营企业提供知识产权代理、维权、评

估、培训服务。鼓励民营企业拓展国内外市场，为有实力、有信誉的民企“走出去”积极创

造条件。

4. 以科技创新驱动转型升级，助力区域跨越式发展

一是强化政策引导和支持。加大对创新驱动的政策支持，在政府创新管理、科技成果转

移转化、收益分配、创新投入等方面进行体制机制改革探索，促进创新成果的有效转化。建

设区域性研发平台、创新孵化平台、产学研共建技术中心等创新平台，搭建地区科技公共服

务平台、合作机制与交流平台，完善区域科技创新体系，成为支撑地区创新服务的重要助力。

二是共建区域创新共同体。以城市群、都市圈、经济带、区域发展战略等为依托，推进

区域共同建设区域创新共同体，推进区域创新驱动一体化发展。聚力服务国家战略，联手承

担重大科技创新任务，共同推进区域内大科学装置建设和科技资源共享。聚焦重点领域科技


VIII

支撑，以及战略性新兴产业共性关键技术，开展合作研究，攻克一批核心技术。加速重构区

域产业创新格局，积极促进产业转移合作、创新模式合作、园区共建合作，构建技术交易机

制，促进科技成果跨区域转移转化。

三是充分发挥企业主体作用。实施产学研协同创新，鼓励企业与国内外高校及科研院所

开展产学研合作，实施引领产业发展的重大战略项目和基础工程，解决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

中的瓶颈问题。为企业创新营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营商和创新环境，鼓励企业加大创新投入，

提升企业创新动力和能力。

5. 发挥城市群和区域发展战略叠加效应，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一是推进重大区域发展战略与四大板块联动发展。制定西部开发开放新的政策措施，落

实和完善促进东北全面振兴、中部地区崛起、东部率先发展的改革创新举措。同时，推动京

津冀协同发展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高标准建设雄安新区；落实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

推动生产要素流动和人员往来便利化；紧扣“一体化”和“高质量”两个关键，发挥长三角

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区域带动和示范；长江经济带发展坚持上中下游协同，加强生态保护修复

和综合交通运输体系建设；推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促进区域间相互融通补充，

逐步扭转区域发展差距拉大的趋势，推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均衡基础设施通达程度，提

升人民基本生活保障水平。

二是城市群带动区域发展新模式。以世界级城市群为目标建设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

大湾区三大城市群，大力推进成渝、长江中游、海峡西岸、中原等城市圈建设，培育一批辐

射带动力强的城市群和新的区域增长极。强化城市群中中心城市的节点功能，同时培养具有

潜力的中小城市和小城镇作为吸纳产业和人口的重要载体，破除行政壁垒，促进相邻区域的

基础设施一体化、公共服务一体化、市场一体化，更多发挥中心城市对周边地区的引领和带

动作用，增强城市群整体的经济和人口集聚力。同时，协同推进城市群建设与四大板块协调

发展，以城市群的一体化发展推动区域板块之间融合互动发展。

三是加强城市群与区域战略之间的协同和联动。强调城市群与区域战略之间的相互依

存和步调一致，发挥二者叠加效应，打造多个区域新增长极。以“协调融合、协同发展”为

主旋律，共同探索人口经济密集地区优化开发、协调联动发展新模式，培育经济增长新引擎

和国家竞争新优势，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

6. 构建房地产市场新型宏观调控框架及长效发展机制

从创新制度供给入手，实现政府市场双到位、商品房保障房双轨并行。回归住房制度改

革之初心，聚焦房地产市场过度市场化问题，引入“德国模式+新加坡模式+中国式创新”，

在促进商品房市场健康发展基础上，健全住房保障制度体系，发展住房租赁市场，致力于商

品房和保障房双轨并行，实现政府与市场各归其位。在原有“双轨三类”（“双轨”指保障

性住房和商品房两种住房供应体系；“三类”指根据低收入、中等收入以及高收入家庭采取

不同的住房供应政策）、按照收入高低确定住房解决方式的基础上，纳入职业性质和发展路


IX

径维度，多渠道解决居民住房问题，同时加快配套制度建设。

从创新调控思路入手，激活供给需求两端。将党的十九大提出的“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

的向往”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将调控目标由稳价格转变为满足民众对住房改善的需要，将

通过调控抑制供给和需求转变为同时激活供给和需求，最终实现从以稳房价为目标的“价格

型调控”向以持续改善居住条件为目标的“发展型调控”转变。（参见附件三）

7. 稳步扩大对内对外开放，打造全方位开放新格局

一是注重区域协调，扩大对内开放。为增强区域竞争力、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各地应创

造更好的对内开放制度环境，与其他省份加强协同发展，大力开拓跨省市场。加强与相邻省

域或分工互补省域之间的合作，推动区域产业合理分工、有序转移承接和协同创新。紧抓城

市群区域经济合作的机遇，与城市群内各地建立开放合作的紧密关系，推动城市群区域一体

化发展。构建互联互通的基础设施，共建产业协调联动发展机制，建立健全区域一体化市场，

拓展跨省联动空间。

二是坚定不移扩大对外开放，为经济平稳健康发展提供有力支撑。各地应紧抓“一带一

路”倡议的战略机遇，主动融入国际区域合作和对外开放新格局，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

国家地区的互联互通与多领域合作，拓展区域对外开放布局。以自贸区建设为抓手，对标国

际规则体系创新投融资、贸易、商事服务等体制机制，推动贸易投资便利化自由化，激发外

贸行业内生动力，稳定外贸增长，在开放中积聚强大的经济动力。积极利用外资，进一步减

少或取消外资在服务业、制造业等在内的多领域准入限制，提高开放度和透明度。完善公平

透明可预期的营商环境，支持外资参与基础设施建设、PPP 项目建设等，同等享受相关税收

优惠政策。利用外资规模已经较大的省份应重点提升利用外资质量，开放程度不足的省份应

积极做大外资规模，将利用外资与本地经济发展方向密切结合。突出产业升级导向和创新要

素的引进，支持外资企业建设研发中心、技术中心，进一步培育外资发展新动能。

8. 补齐落后地区民生短板，夯实产业发展基础

一是打好 2020 脱贫攻坚战。各地应保证脱贫攻坚人员、资金、措施到位，进一步夯实

脱贫攻坚基础，不留死角地消除贫困，改善民生。加强队伍建设，保障脱贫攻坚力量；加强

资金整合，用足用好扶贫资金，积极争取项目资金、财政预算安排、盘活存量资金等方式。

此外还应防止返贫，准确了解和掌握贫困村、贫困户的基本情况，建立稳定脱贫的长效机制，

探索脱贫质量预警监测机制，出台特殊扶持政策及措施，进行更精准、更有效、更有力的帮

扶，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应因地制宜，精准施策，推行产业扶贫等造血式、可持续扶贫，将

发展产业作为贫困群众脱贫致富的“根本模式”，引导贫困户发展特色优势主导产业；落实

教育扶贫政策，提高对基础教育的支持力度，同时开展职业教育培训，让脱贫具有可持续的

内生动力。

二是继续加大对中西部老少边穷地区的支持力度，缩小区域发展差距。加快完善中西部

落后地区的基础设施网络，通过深化改革积极吸引民间资本进入，加快开工建设急需且符合


X

国家规划的重大工程建设，进一步推动电力、油气、信息等骨干网络建设，补齐基础设施欠

账。加强公共服务均等化的制度保障，加大对中西部贫困地区和农村地区的基本公共服务转

移支付力度，完善教育文化、基本医疗、社会保障、防灾减灾等基本公共服务体系，促进落

后地区公共服务水平和生活条件改善，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目标的总体实现。

9. 践行绿色发展观念，增强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力

一是加大自然资源节约保护力度，完善区域环保制度体系。各地应建立自然资源的严格

保护与集约利用制度，大力实施水生态保护和修复，推行生态补偿制度，落实耕地、草原、

森林、湿地、荒漠、海洋等重点领域和禁止开发区域、重点生态功能区等重要区域生态保护

补偿全覆盖；推动各地区根据主体功能定位发展，加快生态安全屏障建设；实施全域国土空

间用途管制，构建高效安全国土开发保护格局。

二是强化监管减少生产性污染排放，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各地应加快转型升级，推进

节能减排，加强对重点用能企业的节能监管工作，遏制高耗能高污染产业过快增长、过度投

资，引导和约束企业降低能源资源消耗，减少污染物排放，大力发展清洁生产，解决重点区

域的突出环境问题。

三是加快传统产业绿色改造和绿色产业发展。各地应统筹好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

建设的关系，大力发展绿色技术创新体系，以技术改造促进高污染高耗能产业的绿色升级改

造；根据区域产业特点选择优先发展的绿色产业，支持节能环保、清洁能源、污染治理等绿

色产业发展；推进绿色金融能力建设，积极支持节能环保项目融资，构建以资源承载力和生

态环境容量为基础的区域绿色经济体系。


I

目录

第一部分编制说明 ........................................................................................................................... 1

1. 研究的目的与意义 .................................................................................................................. 1

2. 指标的设计与选取 .................................................................................................................. 1

3. 关于本研究所采用方法论的有关说明 .................................................................................. 3

4. 2019 新版指标调整说明 .......................................................................................................... 3

第二部分中国各省级区域 12 大类经济社会指标对比 ................................................................ 5

1. 生产力水平 .............................................................................................................................. 7

1.1 地区生产总值 .................................................................................................................... 7

1.2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 8

1.3 经济增长速度 .................................................................................................................... 9

2. 经济结构................................................................................................................................ 10

2.1 服务业比重 ...................................................................................................................... 10

2.2 进出口占生产总值的比重 .............................................................................................. 11

2.3 消费率 .............................................................................................................................. 12

2.4 城镇化率 .......................................................................................................................... 13

3. 宏观经济稳定 ........................................................................................................................ 14

3.1 通货膨胀率 ...................................................................................................................... 14

3.2 城镇登记失业率 .............................................................................................................. 15

3.3 财政赤字率 ...................................................................................................................... 16

3.4 公共债务占生产总值比重 .............................................................................................. 17

4. 基础设施................................................................................................................................ 18

4.1 人均年用电量 .................................................................................................................. 18

4.2 公路网密度 ...................................................................................................................... 19

4.3 铁路网密度 ...................................................................................................................... 20

4.4 人均民用航空旅客吞吐量 .............................................................................................. 21

4.5 移动电话普及率 .............................................................................................................. 22

5. 自然资源................................................................................................................................ 23

5.1 人均淡水资源量 .............................................................................................................. 23

5.2 人均耕地面积 .................................................................................................................. 24

5.3 人均能源储量 .................................................................................................................. 25

5.4 人均铁矿石储量 .............................................................................................................. 28

6. 健康与医疗 ............................................................................................................................ 29

6.1 预期寿命 ........................................................................................................................... 29

6.2 万人医师数 ....................................................................................................................... 30

6.3 万人病床数 ....................................................................................................................... 31

7. 教育 ....................................................................................................................................... 32

7.1 万人专任教师数 ............................................................................................................... 32


II

7.2 高中及以上学历人口比重 ............................................................................................... 33

7.3 万人在校研究生数 ........................................................................................................... 34

8. 财政 ....................................................................................................................................... 35

8.1 财政收入占生产总值的比重 .......................................................................................... 35

8.2 人均税收收入 .................................................................................................................. 36

8.3 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 .......................................................................................... 37

9. 金融市场................................................................................................................................ 38

9.1 金融行业增加值占生产总值的比重 .............................................................................. 38

9.2 各项贷款余额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 39

9.3 上市公司市值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 40

9.4 保费收入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 41

10. 环境与可持续发展 .............................................................................................................. 42

10.1 空气质量 ........................................................................................................................ 42

10.2 万元生产总值用水量 .................................................................................................... 43

10.3 万元生产总值电力消耗量 ............................................................................................ 44

10.4 单位能耗下降率 ............................................................................................................ 45

11. 人口与劳动力市场 .............................................................................................................. 46

11.1 自然增长率 .................................................................................................................... 46

11.2 适龄劳动人口比重 ........................................................................................................ 47

11.3 老年人抚养比 ................................................................................................................ 48

11.4 平均工资水平 ................................................................................................................ 49

11.5 最低工资水平 ................................................................................................................ 50

12. 知识经济与创新 .................................................................................................................. 51

12.1 R&D 经费支出占生产总值比重 ..................................................................................... 51

12.2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R&D 人员全时当量 ....................................................................... 52

12.3 万人专利授权量 ............................................................................................................ 53

12.4 人均技术市场成交额 .................................................................................................... 54

12.5 高新技术企业总收入占生产总值比重 ........................................................................ 55

第三部分中国各省级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特点及问题 ............................................................. 56

1. 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深入实施，但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依然比较突出 ........................ 56

2. 经济结构整体改善，各省差异仍较大 ................................................................................ 57

3. 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保持较快增长，但发展仍不平衡 ............................................ 58

4. 自然资源分布不均，供需异地特征显著 ............................................................................ 58

5. 基础公共服务进一步改善，医师与病床，初等与高等教育分布特点不同 .................... 59

6. 地区间财力差距较大，部分省份债务压力大 .................................................................... 60

7. 金融资源集中在少数发达地区 ............................................................................................ 60

8. 华北、西北地区在环境与可持续发展上仍存在较大压力 ................................................ 61

9. 人口红利减退，部分省份老龄化压力加大 ........................................................................ 61

10. 科技研发投入与产出集中在北京、长三角与珠三角 ...................................................... 62


III

第四部分政策建议 ........................................................................................................................... 63

1. 建立现代化政府治理体系，按照“四分法”全面厘清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 63

2. 大力推进以“四个三”为整体框架的全面改革 ..................................................................... 64

3. 倾力支持民企发展，并为民企融资纾困解难 .................................................................... 64

4. 以科技创新驱动转型升级，助力区域跨越式发展 ............................................................ 65

5. 发挥城市群和区域发展战略叠加效应，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 66

6. 构建房地产市场新型宏观调控框架及长效发展机制 ........................................................ 67

7. 稳步扩大对内对外开放，打造全方位开放新格局 ............................................................ 67

8. 补齐落后地区民生短板，夯实产业发展基础 .................................................................... 68

9. 践行绿色发展观念，增强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力 ................................................................ 69

附录 ........................................................................................................................................ 70

附件一打造现代化幸福特色乡镇的定制化解决方案

——迈向 2049 的河南省滑县老庙乡 ............................................................................................ 72

附件二加快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破解制约民企融资瓶颈 ......................................................... 97

附件三我国房地产市场新型宏观调控框架及长效发展机制研究 ..........................................105


1

第一部分编制说明

1. 研究的目的与意义

党的十九大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下的“主要矛盾已经

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

矛盾”，解决好这对主要矛盾，将是我国未来一段时期的重要任务。为

贯彻十九大精神，正确把握新时代主要矛盾，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需要全面认识和分析我国社会经

济各方面发展的现状，从需求和供给两端入手，全面提升我国在全球

的竞争力。

改革开放 40 多年来，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各地区的

发展水平仍然很不均衡，东、中、西部在资源禀赋、经济社会发展、

人民生活等方面差异较大，为了更好地了解各地区的发展形势，有针

对性地开展“十四五”规划研究工作，就必须准确地衡量当今中国各省

级区域在经济社会发展各方面的发展水平，并对比其与全国水平以及

与发达国家水平之间的差距。

在研究中，我们参考了现有的一些研究成果，包括“世界经济论坛

全球竞争力指数（GCI）”、“中国国家竞争力报告”、国家统计局发布的

“综合发展指数（CDI）”、“中国省域竞争力指数”等，最终形成了涵盖

经济社会发展、人民生活、资源环境等方面的 12 个大类共 49 项指标。

根据这些指标对中国各省级区域进行比较研究，形成了《中国各省级

区域发展对比启示及政策建议》研究报告（以下简称“本研究”）。

除本研究外，我们还编制了《中国与世界主要经济体发展对比启

示及政策建议（2019）》报告，以便将中国各大类指标与世界主要经

济体进行比较，从国家层面找准中国在世界的定位。

2. 指标的设计与选取

本研究的指标设计主要参考了世界经济论坛全球竞争力指数

（GCI）以及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综合发展指数（CDI）的指标设计思路。

下面简要介绍以上两个指标体系：

世界经济论坛全球竞争力指数（GCI）

GCI 指数主要分为 12 个支柱（pillars），分别是：1. 制度；2. 基

础设施；3. 宏观经济稳定性；4. 健康与基础教育；5. 高等教育；6.

商品市场效率；7. 劳动力市场效率；8. 金融市场发展；9. 技术准备

度；10. 市场规模；11. 商业成熟度；12. 创新。将以上 12 个支柱划

入到三大类驱动因素下，其中前 4 个支柱为要素驱动因素，支柱 5 到


2

10 为效率驱动因素，支柱 11 和 12 为创新驱动因素。

该指标体系认为一国的经济发展阶段可以分为要素驱动、效率驱

动和创新驱动三个阶段，判断标准为人均 GDP。不同阶段的国家，其

要素驱动、效率驱动和创新驱动对应的支柱赋予的权重也所有不同。

最后，通过对各个支柱下各项指标的标准化评分并将其进行加权平均

后得出一国的整体竞争力水平总指标。

国家统计局综合发展指数（CDI）

为了改变单一以 GDP 来衡量各地区发展程度的状况，国家统计

局构建了一套综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CDI）。

该指标体系为三级指标体系，包括 6 大类一级指标，以及对应的

二级、三级指标，其中一级指标包括：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社会发

展、生态建设、科技创新和公众评价。

总指数是从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社会发展、生态建设和科技创

新五个维度测量的综合性指数，每一维度都由相应方面的分指数构成，

每个分指数又由若干个指标合成。通过层层加权平均合成总指数，作

为衡量一个地区发展水平的指标。

本研究的指标体系设计

本研究综合了以上两项研究的指标设计思路，提出了 12 大类的

指标体系，主要原则如下：

（1）结合中国国情以及数据的可获得性等因素，对世界经济论

坛 GCI 指标体系进行了一定删减，弱化了对于竞争力的衡量，加强了

对于综合发展水平的衡量。

（2）借鉴世界经济论坛关于经济发展驱动因素的理论，对国家

统计局 CDI 指数进行了丰富。

（3）对于部分细项指标，为了便于将国内外指标的口径进行统

一，兼顾数据的及时性和可获得性，对细项指标进行了精简，部分指

标口径也经过了处理。

按照以上原则，本研究构建了 12 大类共 49 项的指标体系，如下

表所示：

本研究的指标体系分类

要素驱动类效率驱动类创新驱动类

经济发展类 1、生产力水平

3、宏观经济稳定 2、经济结构

社会发展类 4、基础设施

生态建设类 5、基础自然资源 10、环境与可持续发

展

民生改善类 11、人口与劳动力市

场 6、健康与医疗

科技创新类 7、教育


3

12、知识经济与创新

财政金融类 8、财政

9、金融

从表中可以看出，借鉴世界经济论坛 GCI 的指标体系构建思路，

本研究的 12 大类指标，也可归入要素驱动、效率驱动和创新驱动三

大类驱动因素之中。同时，对应国家统计局 CDI 的指标体系，本研究

的 12 大类指标也可归入经济发展、社会发展、生态建设、民生改善

和科技创新五个方面。此外，为突出本研究的特色，还加入了财政金

融方面，分为财政、金融两大类指标，属于效率驱动类。此外，部分

细项指标还借鉴了“中国国家竞争力报告”“中国省域竞争力指数”等研

究。

3. 关于本研究所采用方法论的有关说明

本研究不进行分指标的加权平均汇总，也不侧重于进行总指标的

排名

有别于现有的关于竞争力排名和综合发展水平排名研究采用的

通过对层层指标进行加权平均后汇总排名的方法，本研究并不将重点

放在加权平均和排名上。主要基于以下几点考虑：

一是总指标的排名虽然能形成综合的评判，但更直接的感受往往

被层层加权平均的数据处理过程所遮蔽。本研究的主要目的在于针对

每一个方面找出差距，形成直观感受，有针对性地提出政策建议。

二是各项指标的权重设定往往存在主观因素，可能影响汇总指标

的客观性。

三是通过加权平均汇总指标的方法需要对所有指标的数据公布

年份保持一致，而有些数据公布有很大的延时性，这使得加权汇总往

往只能使用上一年甚至上两年的数据，一些最新公布的数据不能得到

及时反映。

关于本研究与《中国与世界主要经济体发展对比启示及政策建议》

存在部分指标与口径不同的问题

为便于将世界各主要经济体与中国各省级区域的类似指标进行

直接或间接（指可以通过单位换算）的比较，在设计两个研究的指标

体系时，尽量保证了指标的统一性。但由于国内外部分指标的统计方

法和口径差异过大，本研究与《中国与世界主要经济体发展对比启示

及政策建议》在保持大部分指标及统计口径一致的前提下，部分指标

体系及口径仍难以避免存在一定差异，详见附录。

4. 2019 新版指标调整说明

本系列研究始于 2013 年，经过 6 年的持续研究，随着一些指标

口径的变化，以及我们对于指标体系理解的不断成熟，今年的报告尝


4

试对指标体系进行了较大变动，下面就这些变化做一个简单说明：

在经济结构大类中，我们去掉了投资率指标，原因在于，在指标

体系中已有消费率的情况下，投资率和消费率重合度较高。同时，原

有体系中缺少对于地区经济开放程度的衡量，因此我们新引入了进出

口占生产总值比重这一指标。

将失业率从原来的就业与劳动力市场大类中移入宏观经济稳定

大类中，原因在于失业情况与宏观经济稳定的关系更为紧密。并将就

业与劳动力市场修改为人口与劳动力市场，将原先属于健康与基础教

育的人口自然增长率移至人口与劳动力市场。由此，人口与劳动力市

场成为专注于衡量劳动力这一基本经济投入要素的大类，大类的属性

也由效率驱动类回归到要素驱动类。

在人口与劳动力市场中新增老年抚养比这一指标，用以衡量各地

的老龄化水平，以适应当前中国人口红利消失并逐步面临老龄化问题

的新情况。

将原先的健康与基础教育大类，改为健康与医疗，同时将原先的

高等教育改为教育，这样有助于更好地区分教育与医疗。并将基础教

育与高等教育合并，两者将同时属于创新驱动类，而非原先基础教育

仅属于要素驱动的情况，由此提升了基础教育的重要性。此外，健康

与医疗也被归入到效率驱动类中，而非原先的要素驱动类，这是因为

健康的身心可以大大增强劳动力的产出效率，而非劳动力要素本身。

在财政大类中，用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替换了原先的税

收收入占生产总值的比重指标，意在更加深入研究地方政府的收入结

构，通常越依赖非税收入（如土地财政），财政可持续性会偏弱。

在金融市场大类中，将股票市场交易额与生产总值的比例替换为

上市公司市值与生产总值的比例，是因为前者会受到市场投机程度的

影响，而市值更能反映地方在企业层面的经济实力。

在环境与可持续发展大类中，剔除了单位生产总值一般工业固体

废物产生量，原因是这项指标的更新速度无法满足要求，并新增单位

能耗下降率这一指标，作为一个增速性质的指标，可以衡量各地方在

节能减排上的进步速度。

在知识经济与创新大类中，分别将 R&D人员全时当量与高技术

产业主营业务收入占生产总值比重，改为规模以上工业 R&D人员全

时当量与高新技术企业总收入占生产总值比重，原因皆为原指标统计

口径的变化。


5

第二部分

中国各省级区域 12 大类经济社会指标对比

为了准确衡量我国各省级区域在经济社会发展、人民生活、环境资源等各方面的差距，

本研究筛选了生产力水平、经济结构、基础自然资源、基础设施、财政、金融市场、知识经

济与创新等 12 大类共 49 项分指标构建分析体系，具体指标见下表。后文将按照上述指标对

我国 31 个省级区域的发展水平进行全面横向对比分析，并将各省的指标与全国平均水平、

全球平均水平进行对比。

指标大类分项指标名称

1. 生产力水平

1.1 地区生产总值（GRP）

1.2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1.3 经济增长速度

2. 经济结构

2.1 服务业比重

2.2 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重

2.3 消费率

2.4 城镇化率

3. 宏观经济稳定

3.1 通货膨胀率

3.2 城镇登记失业率

3.3 财政赤字率

3.4 公共债务占生产总值比重

4. 基础设施

4.1 人均年用电量

4.2 公路网密度

4.3 铁路网密度

4.4 （人均）民用航空旅客吞吐量

4.5 移动电话普及率

5. 自然资源

5.1 人均水资源量

5.2 人均耕地面积

5.3 人均能源储量（石油、天然气、煤炭）

5.4 人均铁矿石储量

6. 健康与医疗

6.1 预期寿命

6.2 万人医师数

6.3 万人病床数

7. 教育

7.1 万人专任教师数

7.2 高中及以上学历人口比重

7.3 万人在校研究生数

8. 财政 8.1 财政收入占生产总值的比重


6

8.2 人均税收收入

8.3 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

9. 金融市场

9.1 金融行业增加值占生产总值的比重

9.2 银行业贷款余额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9.3 上市公司市值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9.4 保费收入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10. 环境与可持续发展

10.1 省会城市细颗粒物（PM2.5）年平均浓度

10.2 万元生产总值用水量

10.3 万元生产总值电力消耗量

10.4 单位能耗下降率

11. 人口与就业

11.1 自然增长率

11.2 适龄劳动人口比重

11.3 老年人抚养比

11.4 平均工资水平

11.5 最低工资水平

12. 知识经济与创新

12.1 R&D 经费支出占生产总值比重

12.2 规模以上企业 R&D 人员全时当量

12.3 万人专利授权量

12.4 人均技术市场成交额

12.5 高新技术企业总收入占生产总值比重


7

1. 生产力水平

1.1 地区生产总值

图 1.1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地区生产总值

单位：亿元（当年价格）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2018 年广东以 97278 亿元的地区生产总值列全国第 1 位，占全国比重为 10.8%，江苏

以 92595 亿元位列第 2 位，占比为 10.3%，与广东共同组成“9 万亿元”阵营，两者加起来可

占到全国 GDP 的五分之一。第 3 位山东与前两名的差距有所拉大，占比为 8.5%，独自处在

第二梯队。浙江、河南、四川分列第 4 至 6 位，形成第三梯队，其中河南、四川的经济规模

主要依靠人口大省优势，浙江则依靠了较高的人均 GDP。从湖北至安徽 7 个省市组成了“3 万

亿元”的第四梯队，主要包括了沿海与中部省市。3 万亿规模以下的 18 个省区市中，除天津、

江西与海南外，主要集中在东北与西部地区。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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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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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

江苏

山东

浙江

河南

四川

湖北

湖南

河北

福建

上海

北京

安徽

辽宁

陕西

江西

重庆

广西

天津

云南

内蒙古

山西

黑龙江

吉林

贵州

新疆

甘肃

海南

宁夏

青海

西藏

2017 2018 占全国比重（右轴）


8

1.2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图 1.2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单位：元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2018 年，全国人均 GDP 为 64644 元。按照 2018 年 1 美元兑换 6.6174 元人民币平均汇

率计算，我国人均 GDP 达到 9769 美元。有 11 个省区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达到或高于全国

平均水平，20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北京、上海、天津三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超过 12 万

元，分别为 140211 元、134982 和 120711 元，其中天津首次进入 12 万元俱乐部。排名其后

的江苏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均超 10 万元，达到 115168 元，单独处于第二梯队。贵州、云南、

甘肃三省排名最后三位，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分别为 41244 元、37136 元和 31336 元，仅为京

沪津三市的 28%。

1402

11

1349

82

1207

11

1151

68

9864

3

9119

7

8641

2

7626

7

6830

2

6661

6

6593

3

6347

7

5800

8

5561

1

5409

4

5294

9

5195

5

5015

2

4947

5

4888

3

4777

2

4771

2

4768

9

4743

4

4532

8

4339

8

4327

4

4148

9

4124

4

3713

6

3133

6

0

20,000

40,000

60,000

80,000

100,000

120,000

140,000

160,000

北

京

上

海

天

津

江

苏

浙

江

福

建

广

东

山

东

内

蒙

古

重

庆

湖

北

陕

西

吉

林

辽

宁

宁

夏

湖

南

海

南

河

南

河

北

新

疆

四

川

青

海

江

西

安

徽

山

西

黑

龙

江

西

藏

广

西

贵

州

云

南

甘

肃

2017 2018 2018年全国世界平均

世界72339全国64644


9

1.3 经济增长速度

图 1.3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地区生产总值实际增速

单位：%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2018 年，面对错综复杂的国内外经济环境，我国坚定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经济高

质量发展，国民经济运行呈缓中向好态势，国内生产总值比上年增长 6.6%，与 2017 年相比

下降了 0.2 个百分点。24 个省区市经济增速有所减缓，多数地区下降幅度小于 1 个百分点，

趋稳态势明显。各省域经济增长分化特征明显，中西部地区增速快于东部地区。贵州、西藏、

云南三省区增速领跑全国，同比分别增长 9.1%、9.1%和 8.9%。黑龙江、吉林、天津三省排

名最后，同比分别增长 4.7%、4.5%、3.6%。与去年相比，重庆、黑龙江和新疆三地增速下降

幅度较大，甘肃、辽宁和内蒙等 3 省区经济则出现积极变化。

9.1

9.1

8.9

8.7

8.3

8.3

8.0

8.0

7.8

7.8

7.6

7.2

7.1

7.0

6.8

6.8

6.7

6.7

6.6

6.6

6.6

6.4

6.3

6.1

6.0

5.8

5.7

5.3

4.7

4.5

3.6

0

2

4

6

8

10

12

贵

州

西

藏

云

南

江

西

福

建

陕

西

安

徽

四

川

湖

北

湖

南

河

南

青

海

浙

江

宁

夏

广

东

广

西

山

西

江

苏

北

京

河

北

上

海

山

东

甘

肃

新

疆

重

庆

海

南

辽

宁

内

蒙

古

黑

龙

江

吉

林

天

津

2017 2018 2018全国 2018世界

全国6.6%

世界3.6%


10

2. 经济结构

2.1 服务业比重

图 2.1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第三产业增加值占比

单位：%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7 年数据

近年来我国服务业占 GDP 比重持续保持在 50%以上，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稳步提

升，成为拉动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手。2018 年，我

国服务业占 GDP 比重达到 52.2%，比第二产业高出 11.5 个百分点；服务业对国民经济增长

的贡献率为 59.7%，比第二产业高出 23.6 个百分点。但我国服务业地区发展不平衡特征显

著，仅 11 个省区市服务业比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东部发达省市正在加快向服务型

经济转型，北京和上海两市分别以 81%和 69.9%的比重位列前两名。排名最末位的陕西省服

务业比重仅为 42.8%。

81.0

69.9

58.6

57.0

56.6

54.9

54.7

54.2

53.4

52.4

52.3

51.9

51.5

51.0

50.5

49.8

49.5

48.7

47.9

47.6

47.1

47.1

46.5

46.2

45.8

45.5

45.2

45.2

45.1

44.8

42.8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北京

上海

天津

黑龙

江

海南

甘肃

浙江

广东

山西

辽宁

重庆

湖南

四川

江苏

内蒙

古

吉林

山东

西藏

宁夏

湖北

云南

青海

贵州

河北

新疆

广西

福建

河南

安徽

江西

陕西

2017 2018 2018全国世界平均

世界65.0

全国52.2


11

2.2 进出口占生产总值的比重

图 2.2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重

单位：%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海关总署，WDI

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经济发展质量的提高，外贸依存度呈现逐渐下降

态势。2018 年，全国进出口总额占 GDP 比重由 2012 年的 45%降至 33%，较 2017 年下降 1

个百分点。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重的区域间差异明显，京津、长三角和珠三角由于外向型经

济特征明显，占比普遍高于中西部地区。上海、北京、广东、浙江、江苏、天津和福建等 7

个省区市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上海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重最高，

超过 100%；北京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重达到 90%，位居第二位；广东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

重为 74%，位居第三位；浙江、江苏、天津和福建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重在 30-50%。大部分

省区市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贵州、西藏和青海进出口占生产总值比重

最低，分别为 3%、3%和 2%，对经济增长推动作用较低。

104

90

74

51

47

43

35

30

26

25

20

18

15

14

14

14

11

11

11

11

10

9 9 8 8 7 6 5 3 3 2

0

20

40

60

80

100

120

上海

北京

广东

浙江

江苏

天津

福建

辽宁

重庆

山东

广西

海南

四川

江西

陕西

安徽

河南

云南

新疆

黑龙江

河北

吉林

湖北

湖南

山西

宁夏

内蒙古

甘肃

贵州

西藏

青海

2017 2018 2018全国世界平均

世界46

全国33


12

2.3 消费率

图 2.3 2016、2017 年中国各省（区、市）消费率

单位：%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随着我国市场机制的完善和居民消费需求的不断上升，我国经济发展由投资驱动转向消

费驱动的格局加快形成，消费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主要力量。2017 年全国最终消费率为

53.6%，居三驾马车之首。但目前大部分地区有效消费需求仍显不足。分地区看，14 个省区

市最终消费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西藏排名第一，达到 79.7%，青海、甘肃、新疆、云南、

黑龙江、海南、宁夏、北京等 8 省市超过 60%。17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排名最末位的

吉林省低于 40%，最终消费率为 38.8%。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西藏

青海

甘肃

新疆

云南

黑龙江

海南

宁夏

北京

辽宁

上海

广西

山西

贵州

湖南

内蒙古

四川

河南

江西

广东

江苏

安徽

浙江

山东

湖北

重庆

河北

天津

陕西

福建

吉林

2016 2017 2017年全国

全国53.6


13

2.4 城镇化率

图 2.4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城镇化率


我国城镇化率以每年超过 1%的速度推进，2018 年全国城镇化率达到 59.6%，城镇化率

保持稳步上升，并形成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长江中游、中原、成渝、海峡西岸等大城

市群，城市基础设施明显改善，公共服务水平不断提高，城市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明显增

强。尤其是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三大城市群，经济发展集聚效应凸显，逐步成为世界级

城市群。但我国地区间城镇化水平很不平衡，相对三大城市群，中西部地区发展仍相对滞后。

2018 年，有 13 个省区市城镇化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8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上

海、北京、天津三个直辖市城镇化率最高，均超过 80%，分别为 88.1%、86.5%和 83.2%。而

排名最后的云南、甘肃、贵州、西藏等地区城镇化率分别只有 47.8%、47.7%、47.5%和 31.1%。

88.1

86.5

83.2

70.7

69.6

68.9

68.1

65.8

65.5

62.7

61.2

60.3

60.1

59.1

58.9

58.4

58.1

57.5

56.4

56.0

56.0

54.7

54.5

52.3

51.7

50.9

50.2

47.8

47.7

47.5

31.1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上海

北京

天津

广东

江苏

浙江

辽宁

福建

重庆

内蒙古

山东

湖北

黑龙江

海南

宁夏

山西

陕西

吉林

河北

江西

湖南

安徽

青海

四川

河南

新疆

广西

云南

甘肃

贵州

西藏

2017 2018 2018年全国世界平均

世界55.3全国59.6


14

3. 宏观经济稳定

3.1 通货膨胀率

图 3.1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

单位：%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IMF 数据库

2018 年我国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比上年上涨 2.1%，处于温和上涨区间。全国有 12

个省区市 CPI 上涨幅度超过全国水平，其他 19 个省区市上涨幅度未高于全国 2.1%的水平。

其中，福建省增幅仅为 1.5%。海南、青海、北京、辽宁、河北和山东六个省市 CPI 上涨幅度

最高，比上一年分别上涨 2.7%、2.5%、2.5%、2.5%、2.5%和 2.5%。

与 2017 年相比，2018 年全国 CPI 涨幅明显上升。全国有 28 个省区市 CPI 涨幅出现不同

程度的提升，仅上海、天津和新疆三地 CPI 涨幅回落，分别回落了 0.1、0.1 和 0.2 个百分点。

2.7

2.5

2.5

2.5

2.5

2.5

2.3

2.3

2.3

2.3

2.3

2.2

2.1

2.1

2.1

2.1

2.0

2.0

2.0

2.0

2.0

2.0

2.0

1.8

1.8

1.8

1.7

1.7

1.6

1.6

1.5

0

1

2

3

4

海南

青海

北京

辽宁

河北

山东

宁夏

广西

江苏

浙江

河南

广东

吉林

江西

陕西

重庆

甘肃

新疆

安徽

黑龙江

湖南

天津

湖北

内蒙古

山西

贵州

四川

西藏

上海

云南

福建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2.1

世界3.6


15

3.2 城镇登记失业率

图 3.2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城镇登记失业率


2018 年我国城镇就业局势保持总体平稳、稳中有进，年末全国城镇登记失业率为 3.8%，

降至 2002 年以来最低。全国仅黑龙江、辽宁、宁夏三个省区失业率高于全国水平，分别为

4.0%、3.9%、3.9%。北京、海南、广西三个省区市失业率最低，分别为 1.4%、2.3%、2.3%。

与 2017 年相比，2018 年全国有 15 个省区市失业率有所下降。其中，四川、湖南、上

海、河北四省市降幅最大，2018 年失业率分别为 3.5%、3.6%、3.5%、3.3%，较 2017 年分别

下降了 0.5、0.4、0.4 和 0.4 个百分点。有 7 个省区失业率有所上升，河南、云南、西藏上升

幅度最大，2018 年失业率分别为 3.0%、3.4%、2.8%，较 2017 年分别上升了 0.3、0.2、0.2 个

百分点。有 9 个省区市失业率与上年持平。

4.0

3.9

3.9

3.7

3.6

3.6

3.5

3.5

3.5

3.5

3.4

3.4

3.4

3.3

3.3

3.3

3.2

3.2

3.0

3.0

3.0

2.8

2.8

2.8

2.6

2.6

2.4

2.4

2.3

2.3

1.4

0

1

2

3

4

5

黑龙江

辽宁

宁夏

福建

内蒙古

湖南

上海

天津

四川

吉林

江西

云南

山东

河北

重庆

山西

陕西

贵州

河南

江苏

青海

安徽

西藏

甘肃

浙江

湖北

广东

新疆

广西

海南

北京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

全国3.8


16

3.3 财政赤字率

图 3.3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财政赤字率

单位：%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各省区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2018 年，中西部省份财政赤字水平普遍高于东部地区。西藏、青海、甘肃三省区财政赤

字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最高，分别为 117.8%、48.0%和 35.2%。新疆、宁夏、云南、贵州、

黑龙江等地区超过 20%，分别为 28.5%、26.6%、22.8%、22.3%和 20.7%。而山东、上海、广

东、浙江、江苏等东部省市赤字率均低于 5%。

与 2017 年相比，2018 年全国有 18 个省区市的财政赤字率有所提升。西藏、海南、甘

肃、河北等省区上升幅度最大，较 2017 年分别提高了 3.7、2.0、1.8、1.7 个百分点。有 11

个省区的财政赤字率出现回落，宁夏、青海和安徽回落幅度最大，较 2017 年分别下降了 1.2、

1.0 和 0.8 个百分点。广西、湖北赤字率与 2017 年持平。

-117

.8

-48.

0 -35.

2

-28.

5

-26.

6

-22.

8

-22.

3

-20.

7

-19.

3

-17.

8

-17.

2

-16.

9

-15.

0

-14.

2

-12.

7

-12.

5

-11.

8

-11.

7

-11.

7

-11.

3

-11.

2

-10.

7

-10.

0 -5.6

-5.3

-5.1

-4.7

-3.8

-3.7

-3.6

-3.3

-140

-120

-100

-80

-60

-40

-20

0

西藏

青海

甘肃

新疆

宁夏

云南

贵州

黑龙江

海南

广西

内蒙古

吉林

江西

四川

湖南

陕西

山西

安徽

河北

河南

重庆

辽宁

湖北

北京

天津

福建

山东

上海

广东

浙江

江苏

2017年 2018年


17

3.4 公共债务占生产总值比重

图 3.4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公共债务占生产总值比重

单位：% 数据来源：财政部，中国统计年鉴

2018 年，从债务余额占 GDP 的比重来看，大多数省区市处于安全区间，公共债务率在

10%-30%之间的省区市数量较多，但区域差异显著，东部地区公共债务率总体较低，而西部

和东北地区公共债务率普遍偏高。有 10 个省区市债务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青海、贵州和

海南三省排名前三位，分别达到 61.5%、59.8%和 40.2%。有 21 个省区市债务率低于全国水

平，以东部省区市居多。西藏是唯一一个债务率低于 10%的省区。

与 2017 年相比，2018 年全国有 25 个省区市公共债务率有所上升。青海、黑龙江、吉

林、天津上升超过 3 个百分点。贵州、辽宁、云南、陕西、四川、福建 6 个省公共债务率下

降。

61.5

59.8

40.2

39.9

37.9

37.5

34.0

32.6

30.2

27.0

25.2

24.6

24.1

23.9

23.0

22.9

22.3

21.7

21.7

20.2

19.2

17.6

17.0

16.9

15.4

15.0

14.3

14.0

13.6

10.2

9.1

0

10

20

30

40

50

60

70

青海

贵州

海南

云南

内蒙古

宁夏

辽宁

新疆

甘肃

广西

黑龙江

吉林

陕西

湖南

重庆

四川

安徽

江西

天津

河北

浙江

山西

湖北

福建

上海

山东

江苏

北京

河南

广东

西藏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平均

全国25.6


18

4. 基础设施

4.1 人均年用电量

图 4.1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年用电量

单位：度/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 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4 年数据

2018 年全国人均用电量达到 4901.4 度，较 2017 年上升 363.8 度，同比增长 8.2%。全国

有 13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8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东部省份人均用电量多数位

于全国中上游水平，中西部地区则呈现两极分化特征。宁夏、内蒙古、青海、新疆四省地广

人稀、高耗能产业比重较大，因而人均年用电量位居全国前列。我国经济结构优化和产业升

级进展明显，工业化稳步推进，对全社会用电量起到拉动作用。与 2017 年相比，2018 年全

国全部 31 个省区市人均用电量实现稳步增长，其中内蒙古、宁夏、青海、福建、山东等地

提升幅度最大，较 2017 年分别提高 1797.1、1125.9、758.5、469.2 和 462.0 度。

1547

5

1323

4

1224

0

8599

7901

7612

6464

5889

5871

5810

5573

5523

5303

5282

4890

4851

412

5

4117

35

93

3558

35

01

349

8

347

7

345

7

3376

307

4

294

9

277

6

258

1

25

30

200

7

0

2,000

4,000

6,000

8,000

10,000

12,000

14,000

16,000

宁夏

内蒙古

青海

新疆

浙江

江苏

上海

山东

福建

山西

广东

天津

北京

辽宁

甘肃

河北

陕西

贵州

重庆

河南

湖北

海南

云南

广西

安徽

江西

四川

吉林

黑龙江

湖南

西藏

2017 2018 2018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4901

世界3131


19

4.2 公路网密度

图 4.2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公路网密度

单位：公里/百平方公里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3 年数据

近年来，我国公路基础设施交通网络不断完善，通车里程逐年增加，但建设水平仍存在

区域不平衡现象。2018 年，全国公路网密度为每百平方公里 50.3 公里，较 2016 年提高了

0.6 公里，同比增长 1.2%。全国有 25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6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

平。上海、重庆、山东、河南、江苏、安徽等省市公路网密度较大，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206.8、

191.2、174.6、160.8、154.0 和 150.2 公里。内蒙古、新疆、青海、西藏等地广人稀的省区公

路网密度远低于其他地区，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17.05、11.8、11.5 和 8.1 公里。

整体来看，东部地区公路网密度仍高于西部地区，中西部地区也不断加大公路交通基础

设施建设投资，努力缩小区域差距。与 2017 年相比，海南、重庆、安徽、山东、湖北等省

份公路网密度提升幅度较大，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98.9、191.2、150.2、174.6 和 147.9 公里，

较 2017 年分别增加了 12.3、11.7、4.0、3.2 和 3.0 公里。

207

191

175

161

154

150

148

136

136

121

116

114

112

103

99

97

91

88

86

84

68

65

56

53

53

37

34

17

12

12

8 0

50

100

150

200

上海

重庆

山东

河南

江苏

安徽

湖北

天津

北京

广东

浙江

湖南

贵州

河北

海南

江西

山西

福建

陕西

辽宁

四川

云南

吉林

宁夏

广西

黑龙江

甘肃

内蒙古

新疆

青海

西藏

2017 2018 2018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50.8

世界32.6


20

4.3 铁路网密度

图 4.3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铁路网密度

单位：公里/百平方公里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6 年数据

截至 2018 年底，全国铁路营业里程达 13.2 万公里，其中高铁运营里程达到 2.9 万公里。

2018 年全国铁路营业里程新增 4681.4 公里。全国铁路网密度达到每百平方公里 1.38 公里。

24 个省区市铁路网密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7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天津、北京、上海三

直辖市铁路网密度遥遥领先，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9.67、7.70 和 7.35 公里。地广人稀的云

南、新疆、青海、西藏等四省区仍不足 1 公里，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0.98、0.36、0.34 和 0.07

公里。

2018 年，渝贵、江湛、哈佳、哈牡、青盐、广深港高铁香港段、杭黄高铁、济青高铁等

诸多铁路、高铁通车，“八纵八横”高铁网建设全面展开，铁路运输能力进一步提高。与 2017

年相比，全国铁路网密度每百平方公里提高 0.06 公里。辽宁、山东、福建、江苏等省铁路网

密度增幅最大。

9.7

7.7

7.4

4.4

4.0

3.9

3.5

3.2

3.1

3.0

2.9

2.8

2.8

2.7

2.7

2.6

2.5

2.4

2.4

2.3

2.2

2.1

2.0

1.5

1.1

1.1

1.0

1.0

0.4

0.3

0.1

0

2

4

6

8

10

上海

重庆

山东

河南

江苏

安徽

湖北

天津

北京

广东

浙江

湖南

贵州

河北

海南

江西

山西

福建

陕西

辽宁

四川

云南

吉林

宁夏

广西

黑龙江

甘肃

内蒙古

新疆

青海

西藏

2017 2018 2018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1.38

世界0.78


21

4.4 人均民用航空旅客吞吐量

图 4.4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民用航空旅客吞吐量

单位：人数据来源：国家民航总局，世界银行 WDI

2018 年，全国机场旅客吞吐量较上年增长 10.2%，中部增长 14.8%；东北增长 9.7%；西

部增长 9.4%；东部增长 9.7%。2018 年，全国人均民用航空旅客吞吐量为 0.91 人次，较 2017

年提升 0.07 人次。15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6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

国际性城市北京、上海以及国际旅游岛海南三省市人均旅客吞吐量稳居全国前三。江西、河

南、安徽以及河北等地区滞后明显。

2018 年，我国航线总数达到 4206 条，其中国内航线 3420 条、国际航线 786 条。新辟

国际航线 167 条、6643 公里，其中涉及“一带一路”国家航线 105 条。新增陇南成县、若羌楼

兰、海北祁连、信阳明港、岳阳三荷、图木舒克唐王城等 6 座机场，迁建泸州云龙、延安南

泥湾、梧州西江等 3 座机场。与 2017 年相比，北京、上海、海南、西藏、天津等五省市人

均旅客运输量增幅最大，分别增加了 0.30、0.23、0.22、0.20 和 0.16 人次。

4.99

4.85

4.79

1.55

1.51

1.40

1.38

1.37

1.35

1.25

1.25

1.23

1.19

1.14

1.00

0.89

0.78

0.73

0.65

0.64

0.62

0.57

0.57

0.56

0.53

0.50

0.44

0.37

0.31

0.22

0.18

0

1

2

3

4

5

北京

上海

海南

西藏

天津

云南

重庆

宁夏

新疆

福建

广东

陕西

青海

浙江

内蒙古

辽宁

贵州

四川

黑龙江

江苏

甘肃

山东

吉林

广西

湖北

山西

湖南

江西

河南

安徽

河北

2017 2018 2018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0.91

世界1.11


22

4.5 移动电话普及率

图 4.5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移动电话普及率

单位：部/百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2018 年，我国移动电话普及率达到每百人 112.2 部，较 2017 年每百人增加 8.5 部，普

及速度较快。12 个省区市普及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北京、上海、广东、浙江等东部发

达省市普及率领先全国较多，分别达到每百人 186.1、153.6、148.3 和 144.8 部。尤其是北京

市，移动电话数量将近每人两部。但也有 19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其中，江西、安徽、

西藏、湖南、湖北等中西部省份普及率偏低，分别为每百人 87.0、87.5、90.8、91.4 和 96.5

部。与 2017 年相比，上海、新疆、四川、广东等省市区移动电话普及率增速较快，分别每

百人增长 17.2、16.6、16.1 和 15.8 部。而辽宁、天津、西藏、黑龙江等省市区增速较低，分

别每百人增长 3.1、4.2、4.7 和 5.1 部。

186

154

148

145

128

122

121

120

118

116

116

114

112

111

109

109

109

108

107

106

105

104

102

102

97

96

94

91

91

88

87

0

50

100

150

200

北京

上海

广东

浙江

宁夏

江苏

陕西

内蒙古

重庆

海南

福建

青海

辽宁

吉林

贵州

新疆

四川

河北

山西

天津

山东

甘肃

广西

黑龙江

河南

云南

湖北

湖南

西藏

安徽

江西

2017 2018 2018 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112.2

世界104.9


23

5. 自然资源

5.1 人均淡水资源量

图 5.1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淡水资源量

单位：立方米/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4 年数据，西藏数据溢出

2018 年，全国人均淡水资源量为 2008.0 立方米，较 2017 年减少 66.5 立方米。其中，

10 个省区市人均水资源量高于全国水平，21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西藏自治区人均淡水

资源达 136804.7 立方米，是第二位青海（16018.3 立方米）的 8.5 倍。北京、上海、天津三

市淡水资源最为匮乏，人均淡水资源量分别为 164.2、159.9 和 112.9 立方米。与 2017 年相

比，青海省人均淡水资源量同比增幅较大，增长 2829.5 立方米。相反，西藏、广西、江西、

湖南、福建、新疆等六省区人均淡水资源量同比下降幅度较大，分别下降 5506.6、1179.5、

1113.3、843.5、728.9 和 723.9 立方米，应高度重视。

1601

8

458

2

449

6

373

3

354

8

348

3

272

6

267

5

24

79

198

3

195

2

182

3

177

5

169

7

16

83

152

0

14

50

132

9

126

7

96

5

53

9

471

355

342

32

9

218

215

16

4

16

0

113

0

3,000

6,000

9,000

12,000

15,000

18,000

西藏

青海

云南

海南

广西

四川

新疆

贵州

黑龙江

江西

福建

湖南

内蒙古

吉林

重庆

广东

浙江

湖北

安徽

甘肃

陕西

辽宁

江苏

河南

山东

山西

河北

宁夏

北京

上海

天津

2017 2018 2018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2008

世界5932

西藏136804


24

5.2 人均耕地面积

图 5.2 2017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耕地面积

单位：亩/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注：2018 年数据尚未披露，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6 年数据

近年来，我国人均耕地呈下降趋势，区域不平衡现象突出。按照国土资源部公布的数据

计算，2017 年全国人均耕地面积为 1.46 亩，较 2016 年减少 0.009 亩。其中，13 个省区市人

均耕地面积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8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黑龙江、内蒙古、吉林、新疆、

甘肃等 5 个省区的人均耕地面积最多，分别为 6.27、5.50、3.86、3.21 和 3.07 亩。北京、上

海两个直辖市的人均耕地资源最少，人均耕地面积分别为 0.15 和 0.12 亩，远远低于其他地

区。2017 年，湖南、吉林、黑龙江等三省区人均耕地面积同比增加较大，分别增长 0.14、

0.02、0.02 亩。相反，新疆、西藏、宁夏、重庆和贵州等五省区市人均耕地面积同比减少较

大，同比减少 0.05、0.04、0.03、0.02 和 0.02 亩。

6.27

5.50

3.86

3.21

3.07

2.84

1.98

1.94

1.89

1.71

1.64

1.56

1.48

1.41

1.35

1.33

1.30

1.27

1.22

1.17

1.16

1.14

1.05

1.00

0.8

5

0.5

2

0.5

1

0.4

2

0.3

5

0.1

5

0.1

2

0

1

2

3

4

5

6

7

黑龙江

内蒙古

吉林

新疆

甘肃

宁夏

西藏

云南

贵州

辽宁

山西

陕西

青海

安徽

广西

湖北

河北

河南

四川

海南

重庆

山东

湖南

江西

江苏

浙江

福建

天津

广东

北京

上海

2016 2017 2017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1.46

世界2.85


25

5.3 人均能源储量

图 5.3a 2016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石油储量

单位：吨/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EIA

注：2017、2018 年数据尚未公布，西藏、北京、山西、上海、浙江、福建、江西、湖南、贵州等省市区

数据缺失，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7 年数据

2016 年，全国人均石油储量为 2.09 吨，较 2015 年下降 0.013 吨。其中，12 个省区市高

于全国平均水平，10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新疆、青海、黑龙江、甘肃、陕西等五省

区石油资源最为丰富，人均石油储量分别为 24.844、13.916、11.231、10.828 和 10.064 吨。

重庆、四川、安徽、广西、云南、广东等省区市人均石油储量最少，分别为 0.088、0.075、

0.038、0.032、0.003 和 0.001 吨，均低于 0.01 吨。

24.8

44

13.9

16

11.2

31

10.8

28

10.0

64

6.40

3

3.60

4

3.55

8

3.32

6

3.27

8

2.95

7

2.14

5

0.4

93

0.46

4

0.3

41

0.2

02

0.0

88

0.07

5

0.0

38

0.03

2

0.00

3

0.00

1

0

5

10

15

20

25

30

35

新疆

青海

黑龙江

甘肃

陕西

吉林

宁夏

河北

内蒙古

辽宁

山东

天津

海南

河南

江苏

湖北

重庆

四川

安徽

广西

云南

广东

2015 2016 2016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2.09

世界30.66


26

图 5.3b 2016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天然气储量

单位：立方米/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EIA

注：2017、2018 年数据尚未公布，北京、上海、浙江、福建、江西、湖南、西藏等省市区数据缺失，世

界平均数据为 2017 年数据

2016 年，全国人均天然气储量为 3627.4 立方米，较 2015 年增加 156.8 立方米。其中，

7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7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新疆、内蒙古、青海、陕西、四

川等西部五省区是我国天然气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人均天然气储量分别为 42751.4、38216.2、

22840.5、20462.9 和 15966.6 立方米，均超过 10000 立方米。广东、安徽两省人均天然气储

量最少，分别为 0.5 和 0.4 立方米。

4275

1.4

3821

6.2

2284

0.5

2046

2.9

1596

6.6

8946

.5

4065

.8

3428

.1

2675

.6

1760

.0

1218

.5

1123

.7

452.

5

353.

0

336.

7

265.

5

79.6

78.4

29.1

17.2

3.3

1.0

0.5

0.4

0

10,000

20,000

30,000

40,000

50,000

黑龙江

内蒙古

吉林

新疆

甘肃

宁夏

西藏

云南

贵州

辽宁

山西

陕西

青海

安徽

广西

湖北

河北

河南

四川

海南

重庆

山东

湖南

江西

2015 2016 2016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3628

世界26030


27

图 5.3c 2016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煤炭储量

单位：吨/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注：2017、2018 年数据尚未公布，上海市数据缺失，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8 年数据

2016 年，全国人均煤炭储量为 180.6 吨，较 2015 年增加 2.6 吨。其中，7 个省区市高于

全国平均水平，23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山西、内蒙古等两省区人均煤炭储量最多，分别

为 2488.3 和 2024.9 吨，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而浙江、广东两省人均煤炭储量最少，分别

为 0.8 和 0.2 吨。

2488

.3

2024

.9

676.

9

554.

8

427.

3

312.

0

208

.9

163.

9

132.

9

124

.9

10

4.7

89.

8

76

.1

64

.4

61.1

59.

2

57.9

35.5

19.0

13

.0

13

.0

12.2

10.

3

9.7

7.3

5.4

3.6

1.9

0.8

0.2

0

500

1000

1500

2000

2500

山西

内蒙古

新疆

宁夏

陕西

贵州

青海

黑龙江

安徽

云南

甘肃

河南

山东

四川

辽宁

重庆

河北

吉林

天津

江苏

海南

北京

福建

湖南

江西

湖北

西藏

广西

浙江

广东

2015 2016 2016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180.6

世界138.9


28

5.4 人均铁矿石储量

图 5.4 2016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铁矿石储量

单位：吨/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USGS

注：2017、2018 年数据尚未公布，天津、宁夏、上海等省市区数据缺失，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7 年数据

2016 年，全国人均铁矿石储量为 14.6 吨，较 2015 年减少 0.6 吨。其中，7 个省区市的

人均铁矿石储量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1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辽宁、内蒙古两省区人均

铁矿石储量最多，分别为 116.4 和 72.1 吨，山西、河北、新疆、四川等地区位列第二梯队，

人均铁矿石储量分别为 44.7、35.6、34.4 和 32.7 吨。黑龙江、广东、广西、青海、贵州、重

庆等六省区市人均铁矿石储量最少，均低于 1 吨。

116.

4

72.1

44.7

35.6

34.4

32.7

18.4

13.9

12.4

10.4

9.7

9.2

8.9

7.9

7.4

6.7

5.1

3.1

2.9

2.0

1.8

1.1

0.9

0.8

0.6

0.5

0.5

0.4

0

20

40

60

80

100

120

辽宁

内蒙古

山西

河北

新疆

四川

吉林

安徽

甘肃

陕西

山东

海南

云南

福建

湖北

北京

西藏

江西

湖南

江苏

河南

浙江

黑龙江

广东

广西

青海

贵州

重庆

2015 2016 2016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14.6

世界11.0


29

6. 健康与医疗

6.1 预期寿命

图 6.1 第六次人口普查中国各省（区、市）预期寿命

单位：岁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7 年数据

根据 2010 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2010 年我国人口预期寿命为 74.8 岁。其中，18

个省区市人口预期寿命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3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上海、北京两市的

预期寿命超过了 80 岁，分别为 80.3、80.2 岁。而西部地区的新疆、甘肃、贵州、青海、云

南、西藏等六个省区人口预期寿命排名靠后，分别为 72.3 岁、72.2 岁、71.1 岁、70.0 岁、

69.5 岁和 68.2 岁。整体来看，东部地区人口预期寿命普遍高于中西部地区。与 2000 年人口

普查结果相比，2010 年全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提高了 3.4 岁。

80.3

80.2

78.9

77.7

76.6

76.5

76.5

76.4

76.3

76.2

76.0

75.8

75.7

75.1

75.1

75.0

74.9

74.9

74.8

74.7

74.7

74.6

74.4

74.3

73.4

72.3

72.2

71.1

70.0

69.

5

68.

2

50

55

60

65

70

75

80

85

上海

北京

天津

浙江

江苏

广东

山东

辽宁

海南

吉林

黑龙江

福建

重庆

广西

安徽

河北

山西

湖北

四川

湖南

陕西

河南

内蒙古

江西

宁夏

新疆

甘肃

贵州

青海

云南

西藏

2000 2010 2010年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74.8

世界72.4


30

6.2 万人医师数

图 6.2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万人执业（助理）医师数

单位：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5 年数据

2018 年，全国每万人执业（助理）医师数为 26 人。其中，13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

平，15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北京万人医师数为 46 人，位列全国第一。甘肃、广西、云

南、安徽和江西五省区排在最后，每万人拥有执业（助理）医师数分别为 23 人、22 人、21

人、20 人和 19 人。整体来看，医疗资源主要集中在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万人医师数相对

较低。与 2017 年相比，全国万人医师数增加了 2 人，30 个省区市万人医师数均呈现不同程

度上升态势，仅新疆下降 0.5 人；吉林、重庆、山东、北京和河北等 5 个省区市增长最快，

较 2017 年分别上升了 3 人、2.7 人、2.6 人、2.5 人和 2.5 人。

46

33

30

29

29

29

29

28

28

28

28

27

27

26

26

26

25

25

25

25

24

24

24

24

23

23

23

22

21

20

19

0

10

20

30

40

50

北京

浙江

上海

内蒙古

吉林

江苏

山东

天津

河北

辽宁

宁夏

山西

青海

湖北

湖南

陕西

河南

重庆

四川

新疆

黑龙江

广东

海南

西藏

福建

贵州

甘肃

广西

云南

安徽

江西

2017 2018 2018年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26

世界15


31

6.3 万人病床数

图 6.3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万人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

单位：张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5 年数据

2018 年，我国每万人拥有医疗卫生机构床位为 60.2 张。其中，17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

均水平，14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辽宁、新疆、四川、重庆四省区市万人拥有医院病床数

超过 70 张，分别为 72.1 张、71.9 张、71.8 张和 71 张。西藏、海南、广东和天津等四省市

排名最低，万人拥有医院病床数为 48.8 张、47.9 张、45.6 张和 43.8 张。与 2017 年相比，

2018 年全国每万人拥有医疗卫生机构床位增加了 3.1 张，30 个省区市万人病床数均呈现不

同程度上升态势，仅天津下降 0.2 张，显示全国医疗机构的硬件设施水平不断改善。分地区

来看，中西部、东北地区万人拥有医院病床数普遍高于东部。与 2017 年相比，甘肃、吉林、

河南三省万人拥有医院病床数提升幅度最大，分别增加了 5.9 张、5.2 张、4.9 张。

72.1

71.9

71.8

71.0

69.9

68.2

66.5

66.3

65.7

64.9

63.4

62.7

61.8

61.7

61.1

60.6

60.3

59.6

57.9

57.4

57.4

56.0

55.8

53.7

52.0

51.9

48.8

48.8

47.9

45.6

43.8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辽宁

新疆

四川

重庆

湖南

贵州

湖北

黑龙江

陕西

青海

河南

内蒙古

吉林

甘肃

江苏

山东

云南

宁夏

浙江

北京

上海

山西

河北

江西

广西

安徽

福建

西藏

海南

广东

天津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60.2

世界29.2


32

7. 教育

7.1 万人专任教师数

图 7.1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万人专任教师数

单位：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6 年数据

2018 年，全国万人专任教师数为 94.7 人。其中，15 个省区市万人专任教师数高于全国

平均水平，15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新疆、贵州、西藏、河南、甘肃等中西部五省区每万

人专任教师数最多，分别为 124.7 人、121.9 人、121 人、115.4 和 113 人。天津、黑龙江、

上海等三省市位列全国末三位，分别为 77.1 人、76.4 人和 66.3 人。总体来看，中西部地区

万人专任教师数普遍高于东部地区。与 2017 年相比，全国万人专任教师数增加了 1.9 人，

31 个省区市万人医师数均呈现不同程度上升态势；新疆、青海、广东和四川 4 个省区增长

最快，较 2017 年分别上升了 11.5 人、10.2 人、9.3 人和 9.1 人。

124.

7

121.

9

121.

0

115.

4

113.

0

108.

2

107.

6

103.

1

102.

8

101.

5

100.

5

100.

0

96.7

95.9

95.2

94.7

94.3

92.4

90.3

90.1

89.3

87.6

87.3

86.6

86.5

82.2

81.6

80.4

77.1

76.4

66.

3

0

20

40

60

80

100

120

140

新疆

贵州

西藏

河南

甘肃

宁夏

海南

江西

山西

广西

陕西

河北

青海

山东

云南

广东

福建

重庆

北京

吉林

江苏

内蒙古

湖南

安徽

四川

浙江

湖北

辽宁

天津

黑龙江

上海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94.7

世界87.9


33

7.2 高中及以上学历人口比重

图 7.2 2017 年、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高中以上学历人口比重


2018 年，全国受高中以上教育人口比重为 31.56%，有 14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17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分地区看，北京、上海和天津持续保持绝对优势，组成第一

梯队，受高中以上教育人口比重居全国前三，分别为 68.6%、53.2%和 50.6%，显示出三地在

人口文化素质上的强大优势。云南、贵州、西藏等西部三省区位列全国末三位，分别为 22.3%、

21.3%和 14.4%。与 2017 年相比，2018 年全国受高中以上教育人口比重上升了 0.22 个百分

点。其中，海南、安徽、青海、湖北和陕西五省区市高中以上学历人口比重上升较快，分别

上升了 4.4 个、3.8 个、3.8 个、2.4 个、2.3 个百分点。宁夏、上海、湖南、吉林等四省区高

中以上学历人口比重下降较快，分别下降 3.6 个、2.2 个、2.1 个、1.9 个百分点。

68.6

53.2

50.6

36.4

36.1

35.9

35.3

35.3

34.6

34.3

34.0

32.9

32.8

32.7

31.0

30.8

30.7

29.7

29.5

29.4

28.2

28.0

27.8

27.4

27.3

26.5

26.3

23.2

22.3

21.3

14.4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北京

上海

天津

湖北

内蒙古

广东

海南

山西

陕西

辽宁

江苏

新疆

湖南

重庆

吉林

浙江

黑龙江

福建

宁夏

山东

甘肃

河北

安徽

四川

江西

河南

青海

广西

云南

贵州

西藏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

全国31.56


34

7.3 万人在校研究生数

图 7.3 2017 年、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万人在校研究生数

单位：人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各省区市统计年鉴

2018 年，全国在校研究生 273.1 万人，万人在校研究生数为 19.6 人。分地区看，9 个省

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2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北京市每万人拥有 156 个在校研

究生，远超其它地区，位列全国首位。上海以 65.4 人居全国第二，天津以 43.7 人位列第三。

贵州、河南和西藏三省区万人在校研究生不足 6 人，分别为 5.8 人、5.3 人、5.2 人。与 2017

年相比，2018 年全国万人在校研究生人数增加了 0.6 人。各省区市万人在校研究生人数呈现

增加趋势，其中，北京、天津、四川、上海和陕西五省市增长幅度最大，分别增加了 12.2 人、

8.7 人、3.1 人、2.7 人、2.2 人。

156.

0

65.4

43.7

32.5

26.8

25.4

25.0

24.2

21.0

19.3

15.3

14.6

13.5

12.

5

10.

5

10.3

10.1

10.

0

9.6

9.4

8.5

8.4

8.3

8.2

8.1

7.4

6.9

6.6

5.8

5.3

5.2

0

20

40

60

80

100

120

140

160

180

北京

上海

天津

陕西

辽宁

吉林

湖北

江苏

重庆

黑龙江

四川

甘肃

福建

湖南

浙江

山东

广东

安徽

新疆

山西

云南

江西

内蒙古

青海

宁夏

海南

广西

河北

贵州

河南

西藏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

全国19.6


35

8. 财政

8.1 财政收入占生产总值的比重

图 8.1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财政收入占生产总值比重

单位：% 数据来源：各省区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世界银行 WDI


2018 年，全国共有 13 个省区市的财政收入占 GDP 的比重高于各省平均水平。上海、北

京、西藏、海南四省区市财政收入占 GDP 的比重最高，均在 15%以上。黑龙江、河南两省居

末两位，财政收入占 GDP 的比重均为 7.8%。与 2017 年相比，2018 年 17 个省区市占比呈现

不同程度的下滑态势。天津、新疆、湖北三省区市下降幅度最大，分别下降 1.3、0.9、0.8 个

百分点。12 个省区占比小幅上升，其中山西、西藏占比分别上升 1.6 和 1.4 个百分点。

21.8

19.1

15.6

15.6

13.6

12.6

12.4

12.

0

11.7

11.7

11.

2

11.2

11.

1

10.

8

10.7

10.6

10.3

10.2

9.8

9.6

9.5

9.3

9.2

8.5

8.4

8.4

8.3

8.2

7.9

7.8

7.8

0

5

10

15

20

25

30

上海

北京

西藏

海南

山西

新疆

广东

宁夏

浙江

贵州

天津

云南

重庆

江西

内蒙古

甘肃

辽宁

安徽

河北

四川

青海

江苏

陕西

山东

湖北

福建

广西

吉林

湖南

黑龙江

河南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11.1

世界24.7


36

8.2 人均税收收入

图 8.2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税收收入（地方口径）

单位：元数据来源：各省区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世界银行 WDI


2018 年，与地方口径各省平均人均税收相比，有 7 个省市人均税收收入高于各省人均

水平。上海、北京、天津三市最高，分别为 25930.6 元、23158.6 元、10418.6 元。云南、湖

南、河南、黑龙江、甘肃、广西六省区人均税收收入均低于 3000 元。

2018 年，西藏、陕西、山西三省区人均税收收入增长最快，分别增长 24.6%、18.5%和

17.3%；广西、吉林、天津等三省区增速最低，分别为 5.2%、4.9%和 0.6%。

2593

1

2315

9

1041

9

9738

9022

8582

6729

5677

5524

5168

4875

4591

4535

4533

4426

4335

4230

4163

3579

3517

344

9

3406

338

2

338

1

3298

294

7

284

1

2766

2599

2315

227

8

0

5000

10000

15000

20000

25000

30000

上海

北京

天津

浙江

江苏

广东

海南

福建

内蒙古

重庆

山东

陕西

西藏

辽宁

山西

宁夏

新疆

湖北

江西

贵州

安徽

青海

河北

四川

吉林

云南

湖南

河南

黑龙江

甘肃

广西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5980

世界10980


37

8.3 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

图 8.3 2017 年、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比重（地方口径）

单位：% 数据来源：各省区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世界银行 WDI


2018年，全国共有 18个省区市的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高于各省平均水平。广西、

宁夏、西藏、湖南、新疆五省区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最高，分别为 33.3%、32.9%、

32.3%、31.5%、31.3%，均在 30%以上。浙江、北京、上海三省市居末三位，非税收入占财

政收入的比重分别为 15.3%、13.8%、11.6%。

与 2017 年相比，2018 年 27 个省区市占比呈现不同程度的下滑。天津、云南、湖北三

省市下降幅度最大，分别下降 7.4、5.9、5.3 个百分点。仅山西、浙江、辽宁、内蒙古 4 个

省区占比小幅上升，分别上升 3.1、0.4、0.2、0.2 个百分点。

33.3

32.9

32.3

31.5

31.3

29.9

29.9

29.5

29.2

28.6

28.5

28.2

28.1

27.9

27.3

26.7

25.6

25.5

24.7

24.6

24.5

24.5

23.5

22.9

20.9

19.5

16.5

15.8

15.3

13.8

11.6

0

5

10

15

20

25

30

35

40

45

广西

宁夏

西藏

湖南

新疆

甘肃

江西

河南

重庆

云南

安徽

山西

吉林

四川

河北

贵州

福建

湖北

青海

内蒙古

山东

辽宁

黑龙江

天津

陕西

广东

海南

江苏

浙江

北京

上海

2017年 2018年 2018年全国世界平均

全国25.3

世界38.4


38

9. 金融市场

9.1 金融行业增加值占生产总值的比重

图 9.1 2018 年我国各省（区、市）金融行业增加值占生产总值的比重

单位：% 数据来源：各省统计局

注：山西、辽宁、黑龙江、江西、山东、河南、湖南、西藏、山西、甘肃 2018 数据尚未公布

我国金融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在 2015 年达到 8.4%的高点后，逐年下滑，至 2018 年

已降至 7.7%。全国有 8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3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从金融业

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看，上海、北京、天津、青海、重庆连续两年居全国前五名，金融业增

加值占 GDP 的比重分别为 17.69%、16.77%、10.46%、9.65%、9.54%。京沪处于强一档。两

地的金融业 GDP 在 3000 亿左右，而上海高出北京 300 亿左右。全国来看，京沪金融业增加

值占全国的 16%，核心作用突出。随着金融“去杠杆”、强监管政策实施，多地金融业增加值

增速近年以来显著放缓，导致金融业对 GDP 增长的贡献率也明显下降。

17

.7

16

.8

10

.5

9.6

9.5

9.0

8.3

8.1

7.5

7.3

7.0

6.9

6.9

6.8

6.7

6.4

6.2

6.1

5.9

5.3

4.9

0

4

8

12

16

20

上

海

北

京

天

津

青

海

重

庆

宁

夏

四

川

江

苏

广

东

湖

北

浙

江

广

西

安

徽

云

南

内

蒙

古

海

南

河

北

福

建

贵

州

新

疆

吉

林

2017 2018 全国水平

全国7.68


39

9.2 各项贷款余额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图 9.2 2018 年我国各省（区、市）各项贷款余额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单位：% 数据来源：各省统计局

2018 年，银行业境内总资产 261.4 万亿元，同比增长 6.4%。其中，各项贷款 140.6 万亿

元，同比增长 12.6%。从各地金融机构贷款余额总量分布来看，东部沿海地区广东、江苏、

浙江、山东、上海等 5 个沿海省市的贷款余额继续居全国前列，数额在 7 万亿元至 15 万亿

元之间，五省的贷款余额总量为 51.98 万亿元，占全国贷款余额的比重接近 40%。

2018 年，全国贷款余额与生产总值的比例为 151.4%，其中 14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

平，17 个省区市低于平均水平。西藏、甘肃和北京三省区市的贷款总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

比例排名全国前三位，分别为 308.3%、234.9%和 231.6%；全国有 3个省份该项指标低于 100%，

分别是河南、山东和湖南，贷款余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例分别为 97.6%、95.5%和 93.9%。

308.

3

234.

9

232.

5

231.

6

224.

2

190.

0

188.

2

182.

5

181.

2

177.

7

167.

6

159.

3

158.

4

153.

9

150.

2

149.

2

139.

0

136.

2

133.

6

131.

5

131.

1

129.

9

128.

4

127.

2

126.

0

125.

8

124.

2

116.

4

101.

8

101.

7

100.

1

0

50

100

150

200

250

300

350

西藏

甘肃

北京

青海

上海

宁夏

浙江

海南

天津

辽宁

贵州

云南

重庆

新疆

山西

广东

江西

四川

河北

安徽

广西

福建

内蒙古

江苏

吉林

陕西

黑龙江

湖北

山东

河南

湖南

2017 2018 全国水平

全国151.39


40

9.3 上市公司市值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图 9.3 2018 年我国各省（区、市）上市公司市值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单位：% 数据来源：Wind

截至 2018 年 12 月 28 日，两市上市公司总数达 3567 家，沪深两市总市值为 48.67 万亿

元。2018 年 A 股上市公司数量增加 82 家，市值减少 14.39 万亿元，降幅达到 29.56%。从整

个 2018 年度来看，在国内去杠杆及美股下跌等因素影响下，A 股全年震荡走低。截至 2018

年 12 月 28 日，上证综指全年跌幅 24.59%，深成指跌幅为 34.42%。

分地区看，北京、上海、广东、西藏 4 地上市公司市值与生产总值的比例超出全国平均

水平，其余 27 地均低于全国水平。北京的总市值累计 151360.11 亿元，在全国 31 个省市自

治区中遥遥领先。而上市公司最多的广东省，则以 85440.1 亿元，位居次位。此外，位于上

海的上市公司总市值累计 47238.0 亿元，排名第三。其后为浙江省及江苏省，总市值均超过

30000 亿元。

499.

2

144.

5

87.8

76.5

63.4

59.4

51.7

45.4

40.8

34.7

32.6

32.0

28.6

26.7

26.4

24.6

24.0

23.1

22.4

21.8

20.5

19.9

19.9

19.6

17.3

17.2

15.4

14.9

14.8

12.6

11.7

0

100

200

300

400

500

600

700

北京

上海

广东

西藏

贵州

浙江

海南

新疆

福建

青海

江苏

天津

安徽

内蒙古

四川

山西

重庆

辽宁

湖北

甘肃

山东

云南

陕西

湖南

吉林

河北

黑龙江

河南

江西

宁夏

广西

全国54.76

2017 2018 全国水平


41

9.4 保费收入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图 9.4 2018 年我国各省（区、市）保费收入与生产总值的比例

单位：% 数据来源：银保监会

2018 年全年原保险保费收入 38016.62 亿元，同比增长 3.9%，2017 年该增速为 18.16%。

从各地区保费收入占生产总值的比重看，北京、黑龙江、河北等 13 省（自治区、直辖市）

高于全国水平。

在 2018 年各地区原保险保费收入排行榜中，排名前十的地区分别为广东、江苏、山东、

河南、四川、浙江、北京、河北、湖北、上海，其中，原保险保费收入最高的是广东，收入

达到 347.24 亿元；其次为江苏，原保险保费收入达到 331.73 亿元；排名第三的山东，原保

险收入为 251.94 亿元。

7 个地区保费收入负增长，分别为上海(-11.4%)、北京(-9.1%)、辽宁(-6.8%)、江苏(-3.8%)、

黑龙江(-3.5%)、吉林(-1.8%)、天津(-0.9%)。10 个地区增速维持两位数分别为西藏(19.4%)、内

蒙古(15.7%)、贵州(15.0%)、湖南(13.1%)、河南(12.0%)、陕西(11.6%)、广西(11.3%)、海南(11.1%)、

宁夏(10.7%)、新疆(10.2%)。

5.9

5.5

5.0

4.9

4.9

4.8

4.8

4.8

4.7

4.7

4.7

4.3

4.2

4.0

4.0

4.0

3.9

3.9

3.8

3.8

3.7

3.7

3.5

3.4

3.4

3.3

3.1

3.1

3.0

3.0

2.3

0

1

2

3

4

5

6

7

8

北

京

黑

龙

江

河

北

宁

夏

山

西

甘

肃

四

川

广

东

新

疆

河

南

辽

宁

上

海

吉

林

安

徽

陕

西

重

庆

江

苏

山

东

内

蒙

古

海

南

湖

北

云

南

浙

江

湖

南

江

西

贵

州

广

西

青

海

福

建

天

津

西

藏

2017 2018 全国

全国4.14


42

10. 环境与可持续发展

10.1 空气质量

图 10.1 2018 年我国各省（区、市）省会城市细颗粒物（PM2.5）年平均浓度

单位：微克/立方米数据来源：Wind

2018 年可吸入颗粒物（PM10）、细颗粒物（PM2.5）浓度继续降低，2018 年全国 PM10、

PM2.5 平均浓度分别比 2017 年降低 5.3%、9.3%。338 个城市平均优良天数比例为 79.3%，比

2017 年上升 1.3 个百分点；细颗粒物浓度为 39 微克/立方米，同比下降 9.3%。338 个城市发

生重度污染 1899 天次，比 2017 年减少 412 天；严重污染 822 天次，比 2017 年增加 20 天。

以 PM10 为首要污染物的占天数占重度及以上污染天数的 37.2%。

具体看省会城市，山西、河北等 18 省区市的省会城市可吸入颗粒物浓度高于全国水平，

浙江、黑龙江等 13 省区市的省会城市低于全国水平。

13

5

13

1

11

1

11

1

10

6

10

3

98

91

87

86

82

81

78

75

73

72

72

68

65

64

64

61

61

57

57

55

55

54

51

48

35

0

30

60

90

120

150

180

山

西

河

北

山

东

陕

西

河

南

甘

肃

新

疆

青

海

宁

夏

内

蒙

古

天

津

四

川

北

京

江

苏

湖

北

辽

宁

安

徽

浙

江

黑

龙

江

江

西

重

庆

吉

林

湖

南

广

西

贵

州

云

南

西

藏

广

东

上

海

福

建

海

南

2017 2018 全国水平

全国71


43

10.2 万元生产总值用水量

图 10.2 2018 年我国各省（区、市）万元生产总值用水量

单位：立方米数据来源：Wind

2018 年，全国用水效率进一步提升。万元 GDP 用水量降至 66.8 立方米，与 2015 年相

比下降 18.9%；万元工业增加值用水量降至 41.3 立方米，与 2015 年相比下降 20.9%；农田

灌溉水有效利用系数达到 0.554，与 2015 年相比升高 0.018。

从万元 GDP 用水量来看，排在前十的北京、天津、山东、浙江、上海、重庆、陕西、广

东、山西、河南，均低于 49 立方米，已低于国际平均水平，但与发达国家平均水平相比还

有较大差距；排在后面的新疆、西藏、黑龙江，则高于 210 立方米，与国际平均水平相比有

较大差距。与 2015 年相比，用水效率提高较快的前十个省级行政区，分别是福建、浙江、

宁夏、吉林、重庆、广东、新疆、四川、安徽、西藏，降幅均超过 22%。

449.

8

214.

3

210.

2

178.

6

141.

4

136.

2

114.

1

111.

1

95.2

93.2

92.5

91.1

87.1

79.2

75.4

72.1

63.9

63.7

52.2

51.5

50.7

48.8

44.2

43.3

38.3

37.9

31.6

30.9

27.8

15.1

13.0

0

100

200

300

400

500

600

新

疆

西

藏

黑龙江

宁

夏

广

西

甘

肃

江

西

内蒙古

安

徽

海

南

湖

南

青

海

云

南

吉

林

湖

北

贵

州

江

苏

四

川

福

建

辽

宁

河

北

河

南

山

西

广

东

陕

西

重

庆

上

海

浙

江

山

东

天

津

北

京

2017 2018 全国水平

全国66.8


44

10.3 万元生产总值电力消耗量

图 10.3 2018 年我国各省（区、市）万元生产总值电力消耗量

单位：千瓦时数据来源：各地统计公报

2018 年我国全社会用电量为 68449 亿千瓦时，同比增长 8.5%，增速创下 7 年来新高。

在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同时，用电量仍保持较快增长。

分地区看，宁夏、青海等 13 省（区、市）万元生产总值电力消耗量高于全国水平，其

中宁夏万元生产总值电力消耗量位列第一，达 2874.35 千瓦时；青海次之，为 2575.71 千瓦

时。2018 年，北京市在推动提效降耗，“集约”提升效率效益方面取得积极成效，万元生产总

值电力消耗量全国最低，仅为 376.65 千瓦时。

2874

2577

1940

1753

1564

1285

1018

1001

939

909

837

807

774

712

711

676

662

652

650

650

646

605

595

547

526

498

479

479

458

377

0

500

1000

1500

2000

2500

3000

3500

宁

夏

青

海

内

蒙

古

新

疆

甘

肃

山

西

河

北

贵

州

云

南

辽

宁

广

西

浙

江

山

东

安

徽

河

南

海

南

江

苏

陕

西

广

东

江

西

福

建

四

川

黑

龙

江

重

庆

湖

北

吉

林

上

海

湖

南

天

津

北

京

2017 2018 全国水平

全国760


45

10.4 单位能耗下降率

图 10.4 2018 年我国各省（区、市）单位能耗下降率

单位：% 数据来源：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注：负增长率表明能耗下降

2018 年全国万元生产总值能耗比上年下降 3.1%。贵州、江苏、河北等 20 省（区、市）

单位能耗下降率高于全国水平，其中贵州省单位能耗比上年下降 6.5%，下降幅度居全国第 1

位，高于全国平均降幅 3.4 个百分点。

2018 年全国共有 29 省（区、市）单位能耗下降，仅宁夏、内蒙古单位能耗出现上升，

分别较 2017 年上升了 2.9%和 10.9%。

-6.5

-6.2

-5.9

-5.6

-5.5

-5.1

-5.0

-4.9

-4.9

-4.8

-4.8

-4.3

-4.1

-4.0

-3.8

-3.7

-3.4

-3.4

-3.2

-3.1

-2.9

-2.8

-2.6

-2.5

-2.0

-1.5

-1.3

-1.2

2.9

10.9

-10

-5

0

5

10

15

贵州

江苏

河北

上海

安徽

湖南

河南

陕西

山东

云南

江西

湖北

四川

新疆

北京

浙江

福建

广东

山西

广西

青海

黑龙江

吉林

重庆

甘肃

天津

海南

辽宁

宁夏

内蒙古

2017 2018 全国水平

全国-3.10


46

11. 人口与劳动力市场

11.1 自然增长率

图 11.1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口自然增长率

单位：‰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世界银行 WDI。


2018 年，全国人口自然增长率为 3.81‰，较上年下降 1.51 个千分点；西藏人口自然增

长率 11.05‰，排名全国第一；此外，海南、广东、广西和青海人口自然增长率高于 8‰。

分省看，29 个省区市人口自然增长率出现下滑；新疆和山东下滑幅度最大，分别为-5.27‰、

-4.06‰。唯有 2 个省区市人口自然增长率提升，分别是云南和吉林；其中，吉林人口自然增

长率提升 0.1 个千分点至 0.36‰，云南人口自然增长率提升 0.02 个千分点至 6.87‰。

10

.6

8.5

8.2

8.2

8.1

7.8

7.4

7.1

7.0

6.9

6.5

6.1

6.1

5.4

5.1

4.9

4.9

4.5

4.4

4.4

4.3

4.0

3.5

2.7

2.4

2.3

1.8

1.3

0.4

-0.7

-1.0

全国3.81

世界11.11

-3

0

3

6

9

12

西藏

海南

广东

广西

青海

宁夏

江西

贵州

福建

云南

安徽

新疆

山东

浙江

湖南

河南

河北

湖北

陕西

甘肃

山西

四川

重庆

北京

内蒙古

江苏

上海

天津

吉林

黑龙江

辽宁

2017 2018 全国水平世界平均


47

11.2 适龄劳动人口比重

图 11.2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适龄劳动人口比重



丰富劳动力资源曾助推我国经济快速发展，但受生育率下降和人口老龄化超预期加速等

因素制约，我国适龄劳动力人口比重近年来开始下降。2018 年，我国适龄劳动力（15-64 岁）

人口占总人口的 71.2%，相比 2017 年下降 0.6 个百分点。分地区看，全国有 17 个省区市适

龄劳动人口比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天津、北京和黑龙江居全国前三位，分别为 78.81%、

78.28%和 77.23%；有 14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河南、山东和贵州排名后三位，

分别为 67.64%、66.83%和 66.42%。

全国有 18 个省区市适龄劳动人口比重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其中浙江、宁夏、贵州和

山东降幅在 2 个百分点以上。可以看出，现阶段我国人口红利已基本消失，未来技术创新将

愈加成为驱动经济增长的主引擎。

79

78

77

77

75

75

75

75

74

74

74

73

73

73

72

72

72

71

71

71

70

70

69

69

69

68

68

68

68

67

66

世界65

全国71

60

65

70

75

80

天津

北京

黑龙江

内蒙古

吉林

上海

辽宁

广东

陕西

山西

福建

浙江

青海

海南

云南

湖北

江苏

甘肃

宁夏

西藏

新疆

江西

河北

四川

重庆

安徽

广西

湖南

河南

山东

贵州

2017 2018 世界平均全国水平


48

11.3 老年人抚养比

图 11.3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老年人抚养比


注：世界平均数据为 2018 年数据，老年抚养比（占工作年龄人口的百分比）

2018 年，全国老年人抚养比为 16.77%，较上年提升 0.92 个百分点，说明我国老龄化社

会程度加深；对比 13.58%的世界平均水平而言，抚养比高出 3.19 个百分点，表明我国子女

养老负担较大。分地区看，全国有 12 个省区市老年人抚养比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山东、

四川、重庆和辽宁居全国前四位，抚养比均超 20%，分别为 22.69%、21.83%、21.09%和 20%；

有 19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西藏、新疆和青海排名后三位，抚养比均低于 11%，

分别为 10.42%、10.19%和 8.04%，老龄化压力最小。

23

22

21

20

20

20

19

18

18

18

17

17

16

16

16

16

15

15

14

14

14

14

13

13

13

13

11

11

10

10

8

全国17

世界14

0

4

8

12

16

20

24

山东

四川

重庆

辽宁

上海

江苏

安徽

河北

湖南

浙江

湖北

贵州

吉林

河南

甘肃

黑龙江

陕西

广西

北京

山西

江西

天津

云南

福建

内蒙古

宁夏

海南

广东

青海

新疆

西藏

2017 2018 全国水平世界平均


49

11.4 平均工资水平

图 11.4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平均工资水平

单位：元数据来源：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

近年来，我国城镇就业人员工资水平逐年提升。2018 年，我国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

员年平均工资为 82,413 元，较上年名义上涨 10.9%，增速提升 1 个百分点；实际增长 8.7%，

高于 GDP 实际增速 2.1 个百分点。分地区看，全国共有 8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

北京、上海、西藏和天津四地平均工资超 10 万元，分别为 14.58、14.04、11.60 和 10.07 万

元。在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 23 个省区市中，有 16 个分布在 8 至 7 万元之间，有 7 个低于 7

万元。就差距看，北京和上海平均工资水平是湖南等地区的两倍多。就增速看，13 个省区市

的名义增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安徽、河南和青海的工资水平名义增速较高，分别为

14.2%、13.8%和 12.8%。

1457

66

1404

00

1160

15

1007

31

8888

3

8863

6

8537

9

8468

8

7892

8

7838

4

7831

6

7768

6

7588

5

7570

1

7545

7

7437

8

7431

6

7383

5

7377

7

7359

3

7198

3

7069

5

7060

6

7022

1

6871

7

6857

3

6853

3

6732

4

6591

7

6317

4

6078

0

全国82413

0

40000

80000

120000

160000

北京

上海

西藏

天津

浙江

广东

青海

江苏

重庆

宁夏

贵州

四川

海南

云南

新疆

安徽

福建

内蒙古

湖北

山东

陕西

甘肃

广西

湖南

河北

江西

吉林

辽宁

山西

河南

黑龙江

2017 2018 全国水平


50

11.5 最低工资水平

图 11.5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最低工资水平

单位：元数据来源：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

2018 年，我国各省区市月最低工资标准的平均值为 1774 元，比 2017 年提高 4.82%。有

11 个省区市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0 个省区市低于平均水平。上海、广东和北京排名全国前

三位，月最低工资分别为 2420 元、2200 元和 2120 元。安徽、重庆和青海排名后三位，月

最低工资分别为 1550 元、1500 元、1500 元。从区间分布看，最低工资标准在 1600 元以下

的地区有湖南、安徽、重庆和青海四个省市；在 1600 元至 1700 元之间的省区市有 14 个；

高于 1700 元的省区市有 13 个。就调整幅度看，15 个省区市上调最低工资标准。其中，广

西、四川和西藏上调幅度排名前三位，分别为 20%、18.7%和 17.9%。

2420

2200

2120

2050

2020

2010

1910

1900

1820

1780

1780

1760

1750

1700

1700

1680

1680

1680

1680

1680

1670

1670

1660

1650

1650

1620

1620

1580

1550

1500

1500

全国1774

0

500

1000

1500

2000

2500

3000

上海

广东

北京

天津

江苏

浙江

山东

河南

新疆

吉林

四川

内蒙古

湖北

福建

山西

广西

贵州

黑龙江

江西

陕西

海南

云南

宁夏

河北

西藏

甘肃

辽宁

湖南

安徽

重庆

青海

2017 2018 全国水平


51

12. 知识经济与创新

12.1 R&D 经费支出占生产总值比重

图 12.1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R&D 经费支出占生产总值比重

单位：% 数据来源：CEIC，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2018 年，大部分省区市 R&D 经费支出显著增长。总体来看东部和中部地区 R&D 经费支

出位居前列，西部和东北地区相对落后。各省区市的 R&D 经费支出占 GDP 的比重依然呈现

出“东高西低”的特征。前 6 名依然被东部省区市占据，末 6 名中则有 5 个为西部省区市，东

北地区也较落后，中部地区表现中等。具体而言，北京和上海分别以 6.17%和 4.16%的水平

继续处于绝对领先地区，广东、江苏、天津、浙江四省市在 2.5%-3%之间，形成第二梯队。

陕西、安徽、山东、湖北、重庆位于 2%-2.5%第三梯队。其余 20 个省区市均低于 2%，除福

建、河北和海南外，均集中在中西部和东北地区，研发投入强度还需要大力提升。

6.2

4.2

2.8

2.7

2.6

2.6

2.2

2.2

2.2

2.1

2.0

1.8

1.8

1.8

1.8

1.4

1.4

1.4

1.2

1.2

1.1

1.1

0.8

0.8

0.8

0.8

0.7

0.6

0.6

0.5

0.3

全国2.19世界1.68

0

1

2

3

4

5

6

7

北京

上海

广东

江苏

天津

浙江

陕西

安徽

山东

湖北

重庆

辽宁

湖南

四川

福建

江西

河南

河北

宁夏

甘肃

山西

云南

黑龙江

贵州

吉林

内蒙古

广西

青海

海南

新疆

西藏

2017 2018 2018年全国 2016年世界


52

12.2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R&D 人员全时当量

图 12.2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R&D 人员全时当量

单位：人年数据来源：Wind

2018 年，我国各省级区域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R&D 人员全时当量存在巨大差距。东部

地区经济水平发达，科技研发人才资源较为丰富，其中广东、江苏、浙江和山东 4 个东部省

区市总量较大，形成超过 20 万人年的沿海第一梯队，分别为 62.2、45.6、39.4 和 23.7 万人

年，四省占到全国总量的 57.3%。河南、福建、安徽、湖北、湖南等 5 个主要集中在中部地

区的省区市在 10 至 20 万人年之间，也处于较高水平。有 16 个省区市在 1 至 10 万人年之

间。西藏、青海、海南、新疆、宁夏和甘肃 6 个省区则低于 1 万人年，六省区占全国比重仅

为 0.8%。

与 2017 年相比，各省区市 2018 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R&D 人员全时当量增长平稳。其

中，西藏、云南、宁夏等地虽然绝对量排名落后，但较 2017 年有显著增长，增速超过 10%；

而山东、上海等地虽然绝对量较高，但较 2017 年有所下滑，需要加以关注。

62

19

50

45

55

30

39

41

47

23

65

15

12

80

5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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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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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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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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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3

28

0

53

1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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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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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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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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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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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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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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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06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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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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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5%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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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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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0

300000

400000

500000

600000

700000

广东

江苏

浙江

山东

河南

福建

安徽

湖北

湖南

上海

四川

河北

江西

重庆

天津

辽宁

北京

陕西

山西

云南

贵州

广西

内蒙古

黑龙江

吉林

甘肃

宁夏

新疆

海南

青海

西藏

2017 2018 占全国比重（右轴）


53

12.3 万人专利授权量

图 12.3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万人专利授权量

单位：件数据来源：Wind

专利授权量能够反映一个国家的科技实力。2018 年，我国专利授权量总计为 233.5 万

件，较上年增长 35.7%。专利授权量的地区分布格局与 R&D 经费、R&D 人员全时当量基本一

致，授权量高的地区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其中广东、江苏和浙江三个经济发达地区位居全

国前三位，分别为 47.8、30.7 和 28.5 万件，三省专利总和占到全国授权量的 45.8%。

2018 年，我国万人专利授权量为 16.7 件。分地区看，东部地区科研能力明显强于中西

部地区，排名前 10 位的省市中，东部地区占据 8 席，其中北京、浙江、广东排名前 3 位，

以 40 件以上的水平明显领先，上海、江苏、天津和福建 4 个东部省区市紧随其后，也均超

过 20 件。其余省区市均低于 20 件，西藏、海南、内蒙古和新疆不足 4 件，排名最后 4 位。

57.3

49.6

42.1

38.1

38.1

35.1

26.0

14.7

13.2

12.6

11.4

10.8

10.7

10.5

8.6

8.2

8.1

7.1

6.9

5.4

5.3

5.2

5.1

4.4

4.2

4.2

4.1

3.9

3.8

3.5

2.2

全国16.74

0

10

20

30

40

50

60

北京

浙江

广东

上海

江苏

天津

福建

重庆

山东

安徽

江西

湖北

陕西

四川

河南

宁夏

辽宁

湖南

河北

贵州

甘肃

黑龙江

吉林

青海

云南

广西

山西

新疆

内蒙古

海南

西藏

2017 2018 2018年全国


54

12.4 人均技术市场成交额

图 12.4 2018 年中国各省（区、市）人均技术市场成交额

单位：元数据来源：Wind 注：西藏数据缺失

近年来随着技术交易市场体系不断完善，我国技术成交规模持续扩大，技术成果转化良

好。2018 年，技术市场成交额为 17697 亿元。北京、广东、上海、湖北和陕西五省超过千

亿元，四川、江苏等 17 省区市在 100 至 1000 亿元之间，其余省区市在 100 亿元以下。

2018 年全国人均技术市场成交额为 1268.3 元，共有 6 个省区市在全国人均水平以上。

北京以人均 23014.7 元遥遥领先，为第二名上海的 4.6 倍、第三名天津的 5.2 倍，前三名超

过 4000 元的水平与其余省区市拉开较大差距。有 9 个省区市在 1000 至 3000 亿元之间。有

18 个省区市低于 1000 亿元，其中新疆、海南和内蒙古尚不足 100 元。与 2017 年相比，绝

大多数省区市 2018 年人均技术市场成交额有所增长，仅有新疆一地出现下降。河北、河南、

宁夏等地虽然人均技术市场成交额仍不突出，但 2018 年增长显著，创新驱动作用显著增强。

23

01

5

50

55

43

96

29

12

20

35

13

16

12

65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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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03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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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88

10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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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8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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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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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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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4

0

40

8

40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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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4

9

21

4

18

5

17

6

15

5

12

5

78

74

16

全国12680

5000

10000

15000

20000

25000

北京

上海

天津

陕西

湖北

青海

吉林

江苏

广东

四川

辽宁

浙江

山东

甘肃

重庆

安徽

贵州

黑龙江

湖南

山西

河北

江西

福建

云南

宁夏

河南

广西

内蒙古

海南

新疆

2017 2018 2018年全国


55

12.5 高新技术企业总收入占生产总值比重

图 12.5 2017 年中国各省（区、市）高新技术企业总收入占生产总值比重

单位：% 数据来源：Wind

近年来，随着创新驱动战略的稳步实施，我国高新技术企业强势引领产业发展。2017 年，

我国高新技术企业总收入达到 31.8 万亿元。分地区看，广东和江苏的高新技术企业总收入

优势明显，已分别达到 5.9 万亿元和 3.6 万亿元，位居前两名；北京、浙江和上海排第 3 至

第 5 位，也均超过 2 万亿元。高新技术企业在经济发达的地区发展较快，区域集中度较高。

2017 年，全国高技术产业主营业务收入占 GDP 比重为 38.8%。分地区看，北京、上海、

广东分别以 97.9%、76.3%和 66.0%的水平处在第一梯队。浙江、重庆、江西、湖北和江苏 5

个省区市在 40%-50%之间，也相对较高。其余 23 个省区市除天津外均低于全国水平，宁夏

和西藏是仅有的两个低于 10%的省区。西部地区正处在工业化中前期、产业基础薄弱，高新

技术企业总收入占 GDP 比重总体偏低。与 2016 年相比，除安徽、吉林和江苏三省外，其余

28 省区市 2017 年比重均有所提升，其中内蒙古和江西提升幅度超过 10 个百分点。

98

76

66

48

44

44

42

42

39

38

35

29

29

26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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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2

22

19

19

18

15

15

15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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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0

8 全国38.8

0

20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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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100

120

北京

上海

广东

浙江

重庆

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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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

天津

湖南

安徽

广西

河北

陕西

山东

辽宁

云南

青海

山西

四川

福建

内蒙古

甘肃

河南

吉林

新疆

黑龙江

贵州

海南

宁夏

西藏

2016 2017 2017年全国


56

第三部分

中国各省级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特点及问题

1. 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深入实施，但发展

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依然比较突出

当前我国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以供给侧结

构性改革为主线，继续深入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贯彻新发展理念、

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

总体来看，2018 年我国地区经济运行稳中趋缓，但也展现出了一定韧

性。中部与西南地区支撑作用愈发增强，东部地区经济基本平稳，东

北地区经济保持低位，南北地区分化问题日益凸显，西北强于东北与

华北。当前国内经济形势面临一定下行压力，内外部不确定性增加，

而我国区域发展差距依然较大，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依然比较

突出。

中部与西南地区支撑作用愈发增强。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倡

议、西部大开发、海陆新通道、长江经济带、中部崛起与等战略的叠

加效应不断累积，中部与西南地区经济实力稳步提升，基础设施保障

能力全面增强，不断承接东南沿海产业转移，特色优势产业发展壮大，

“网红经济”效应显著，区域增长新动能不断集聚。成渝、长江中游、

中原、北部湾等城市群区域一体化进程不断加快，带动相关板块融合

发展。2018 年，中部与西南地区多数省区市经济增速保持领先，贵州

与西藏地区生产总值增速领跑全国，同比均增长 9.1%，云南、江西、

安徽、四川、湖北、湖南六省增速分别达到 8.9%、8.7%、8.0%、8.0%、

7.8%和 7.8%，均为全国前十名。

东部地区经济基本平稳。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地区传统引擎

作用依然显著，在改革创新、建立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方面先行先试、

积极探索、积累经验，引领全国高质量转型发展。从经济总量看，广

东、江苏和山东三省构成我国区域经济“第一阵营”，北京、上海、天

津三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超过 12 万元。从经济增长速度看，福建省

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达到 8.3%，在全国排名第 5 位，领跑东部地区；浙

江、广东、江苏分别同比增长 7.1%、6.8%和 6.7%，增速高于全国平均

水平，但山东与海南经济增速明显下降，分别为 6.4%和 5.8%。

东北地区经济保持低位。在 2017 年东北经济触底反弹后，2018

年东北地区经济基本实现平稳运行，但仍处在全国靠后位置。辽宁经

济增速自 2017 年由负转正后，2018 年同比实现 5.7%的增长，加快 1.5

个百分点，但黑龙江、吉林两省同比分别增长 4.7%、4.5%，分别较 2017


57

年降低 1.7 和 0.8 个百分点。整体看，未来东北振兴政策还需持续加

码，继续以转变政府职能、国有企业改革、民营经济发展为重点，优

化地区投资营商环境。同时，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积极参与中

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加快形成全方位对外开放新格局。

南北地区分化问题日益凸显。2018 年以来，我国地区分化问题进

一步突破四大板块的限制，南北区域差异显著。南方地区经济总量占

到全国的六成以上。广东、江苏等南方发达省份创新驱动发展、产业

升级成效明显，新动能对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日益突出。受东部地区

新兴经济带动和产业转移的积极影响，贵州、云南等西南地区省区市

成为全国经济增速最快的地区。而北方省份普遍面临经济增速下降、

传统产业收缩、传统动力减弱、资源能源瓶颈突出、生态环境压力凸

显等问题。分块看，西北强于东北与华北，陕西、青海与宁夏三省区

在北方地区保持领先。北方经济第一大省山东省地区生产总值达到

76470 亿元，但与排名前两位的广东、江苏两省总量差距进一步拉大。

天津以 3.6%的增速全国垫底，甘肃经济在 2017 年塌陷后有所恢复，

增速提高至 6.3%，但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2. 经济结构整体改善，各省差异仍较大

近年来我国服务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稳步提升，是我国经

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手。2018年，我国服务业占GDP比重达到52.2%，

比第二产业高出 11.5 个百分点。但我国服务业地区发展不平衡特征

显著，仅 11 个省区市服务业比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东部发

达省市正在加快向服务型经济转型，北京和上海两市分别以 81%和

69.9%的比重位列前两名。排名最末位的陕西省服务业比重仅为 42.8%。

进出口占 GDP 比重的区域间差异明显，京津、长三角和珠三角由

于外向型经济特征明显，占比普遍高于中西部地区。上海进出口占

GDP 比重最高，超过 100%。大部分省区市进出口占 GDP 比重低于全

国平均水平，贵州、西藏和青海进出口占 GDP 比重最低，分别为 3%、

3%和 2%，对经济增长推动作用较低。

我国城镇化率保持稳步上升，并形成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

长江中游、中原、成渝、海峡西岸等大城市群。但我国地区间城镇化

水平很不平衡，相对三大城市群，中西部地区发展仍相对滞后。2018

年，有 13 个省区市城镇化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8 个省区市低于全

国平均水平。上海、北京、天津三个直辖市城镇化率最高，均超过 80%，

而排名最后的云南、甘肃、贵州、西藏等地区城镇化率分别只有 47.8%、

47.7%、47.5%和 31.1%。


58

3. 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保持较快增

长，但发展仍不平衡

我国基础设施建设发展不平衡问题较大，东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

比较完善，而中西部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近年来，中西部地区加

快基础设施建设，逐步缩小与东部发展差距，基础设施得到不断完善，

公路、铁路、通信网络建设水平进一步提升，对增强当地基础设施保

障能力，促进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公路建设方面，2018 年，全国公路网密度为每百平方公里 50.3 公

里，较 2016 年提高了 0.6 公里，同比增长 1.2%。全国有 25 个省区市

高于全国平均水平，6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上海、重庆、山东、

河南、江苏、安徽等省市公路网密度较大，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206.8、

191.2、174.6、160.8、154.0 和 150.2 公里。内蒙古、新疆、青海、西

藏等地广人稀的省区公路网密度远低于其他地区，分别为每百平方公

里 17.05、11.8、11.5 和 8.1 公里。

铁路建设方面，截至 2018 年底，全国铁路营业里程达 13.2 万公

里，其中高铁运营里程达到 2.9 万公里。2018 年全国铁路营业里程新

增 4681.4 公里。全国铁路网密度达到每百平方公里 1.38 公里。24 个

省区市铁路网密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7 个省区市低于全国水平。天

津、北京、上海三直辖市铁路网密度遥遥领先，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9.67、7.70 和 7.35 公里。地广人稀的云南、新疆、青海、西藏等四省

区仍不足 1 公里，分别为每百平方公里 0.98、0.36、0.34 和 0.07 公

里。

通信水平方面，2018 年，我国移动电话普及率达到每百人 112.2

部，较 2017 年每百人增加 8.5 部，普及速度较快。12 个省区市普及

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北京、上海、广东、浙江等东部发达省市

普及率领先全国较多，分别达到每百人 186.1、153.6、148.3 和 144.8

部。尤其是北京市，移动电话数量将近每人两部。但也有 19 个省区

市低于全国水平，其中，江西、安徽、西藏、湖南、湖北等中西部省

份普及率偏低，分别为每百人 87.0、87.5、90.8、91.4 和 96.5 部。

4. 自然资源分布不均，供需异地特征显

著

我国自然资源分布不均问题突出，同时供需异地特征显著，通常

自然资源丰富的省份并没有较大的需求，而人口密度高，人均生产力

强的省份自然资源往往较为稀缺，导致我国需要实施“西气东输”“南水

北调”等大跨度调配资源的工程。

水资源方面，2018 年，全国人均淡水资源量为 2008.0 立方米，


59

较 2017 年减少 66.5 立方米。西藏自治区人均淡水资源达 136804.7 立

方米，是第二位青海（16018.3 立方米）的 8.5 倍。北京、上海、天津

三市淡水资源最为匮乏，人均淡水资源量分别为 164.2、159.9 和 112.9

立方米。

耕地资源方面，2017 年全国人均耕地面积为 1.46 亩，较 2016 年

减少 0.009 亩。黑龙江、内蒙古、吉林、新疆、甘肃等 5 个省区的人

均耕地面积最多，分别为 6.27、5.50、3.86、3.21 和 3.07 亩。北京、

上海两个直辖市的人均耕地资源最少，人均耕地面积分别为 0.15 和

0.12 亩，远远低于其他地区。

能源矿产方面，新疆、青海、黑龙江、甘肃、陕西等五省区石油

资源最为丰富，人均石油储量分别为 24.844、13.916、11.231、10.828

和 10.064 吨；新疆、内蒙古、青海、陕西、四川等西部五省区是我国

天然气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人均天然气储量分别为 42751.4、38216.2、

22840.5、20462.9 和 15966.6 立方米；山西、内蒙古等两省区人均煤

炭储量最多，分别为 2488.3 和 2024.9 吨，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辽

宁、内蒙古两省区人均铁矿石储量最多，分别为 116.4 和 72.1 吨，山

西、河北、新疆、四川等地区位列第二梯队，人均铁矿石储量分别为

44.7、35.6、34.4 和 32.7 吨。相比之下，许多经济发达省区市的人均

能矿储量极少。

5. 基础公共服务进一步改善，医师与病

床，初等与高等教育分布特点不同

我国加快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建设，各级各类基本公共服务设施

进一步改善，但资源配置不均衡、服务水平差异较大等问题依然存在，

主要表现在：

医疗资源方面，2018 年，全国每万人执业（助理）医师数为 26

人。北京万人医师数为 46 人，位列全国第一。甘肃、广西、云南、安

徽和江西五省区排在最后，每万人拥有执业（助理）医师数分别为 23

人、22 人、21 人、20 人和 19 人。2018 年，我国每万人拥有医疗卫

生机构床位为 60.2 张。辽宁、新疆、四川、重庆四省区市万人拥有医

院病床数超过 70 张，分别为 72.1 张、71.9 张、71.8 张和 71 张。西

藏、海南、广东和天津等四省市排名最低，万人拥有医院病床数为 48.8

张、47.9 张、45.6 张和 43.8 张。整体来看，医师与病床分布情况不

同，医师资源主要集中在北京与东部沿海，而西部、东北地区的病床

资源相对丰富。

教育资源方面，初等与高等教育分布情况也不尽相同。2018 年，

全国万人专任教师数为 94.7 人。新疆、贵州、西藏、河南、甘肃等中

西部五省区每万人专任教师数最多，分别为 124.7 人、121.9 人、121

人、115.4 和 113 人。天津、黑龙江、上海等三省市位列全国末三位，


60

分别为 77.1 人、76.4 人和 66.3 人。总体来看，中西部地区万人专任

教师数普遍高于东部地区。高等教育则相反，2018 年，全国受高中以

上教育人口比重为 31.56%，北京、上海和天津持续保持绝对优势，组

成第一梯队，分别为 68.6%、53.2%和 50.6%，显示出三地在人口文化

素质上的强大优势。云南、贵州、西藏等西部三省区位列全国末三位，

分别为 22.3%、21.3%和 14.4%。北京市每万人拥有 156 个在校研究生，

远超其它地区，位列全国首位。上海以 65.4 人居全国第二，天津以

43.7人位列第三。贵州、河南和西藏三省区万人在校研究生不足 6人，

分别为 5.8 人、5.3 人、5.2 人。

6. 地区间财力差距较大，部分省份债务

压力大

各地财政收入差距较大。上海、北京、西藏、海南四省区市财政

收入占 GDP 的比重最高，均在 15%以上。黑龙江、河南两省居末两位，

财政收入占 GDP 的比重均为 7.8%。

中西部地区对非税收入依赖性强，广西、宁夏、西藏、湖南、新

疆五省区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最高，分别为 33.3%、32.9%、

32.3%、31.5%、31.3%，均在 30%以上。浙江、北京、上海三省市居末

三位，非税收入占财政收入的比重分别为 15.3%、13.8%、11.6%。

部分省份财政赤字率高，债务压力偏大。中西部省份财政赤字水

平普遍高于东部地区。西藏、青海、甘肃三省区财政赤字占地区生产

总值的比重最高，分别为 117.8%、48.0%和 35.2%。新疆、宁夏、云

南、贵州、黑龙江等地区超过 20%，分别为 28.5%、26.6%、22.8%、

22.3%和 20.7%。西部和东北地区公共债务率普遍偏高，青海、贵州和

海南三省排名前三位，分别达到 61.5%、59.8%和 40.2%。

7. 金融资源集中在少数发达地区

我国金融资源的分布极不均衡，从各金融行业相对于地区生产总

值分布情况看，金融资源几乎集中在京沪及部分重点支援地区。

从金融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看，京沪处于强一档。两地的金融

业 GDP 在 3000 亿左右，而上海高出北京 300 亿左右，金融业增加值

占 GDP 的比重分别为 17.69%、16.77%。全国来看，京沪金融业增加

值占全国的 16%，核心作用突出。

贷款资源分布上，京沪与西部重点支援省份较强。西藏、甘肃、

北京、青海和上海五省区市的贷款总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例排名全

国前列，分别为 308.3%、234.9%、232.5%、231.6%和 224.2%，其余地

区均在 220%以下。

在上市公司分布上，北京几乎成为独一档。北京的上市公司总市


61

值累计 151360.11 亿元，在全国 31 个省市自治区中遥遥领先，是地区

生产总值 499.2%，第二位上海仅为 144.5%。

保费收入分布上相对均衡，北京、黑龙江、河北保费收入占地区

生产总值比重排名靠前，分别为 5.9%、5.5%和 5.0%，排名最后的西藏

为 2.3%。

8. 华北、西北地区在环境与可持续发展

上仍存在较大压力

尽管近年来我国空气质量有所改善，但华北地区存在较为突出的

压力。2018 年全国 PM10、PM2.5 平均浓度分别比 2017 年降低 5.3%、

9.3%。山西、河北、山东、陕西等 18 省所在省会城市可吸入颗粒物浓

度高于全国水平，东北、南部地区及西藏空气质量较好。

从单位产值用水量看，水资源相对丰富地区用水量较大，新疆、

西藏、黑龙江三省区万元 GDP 用水量高于 210 立方米，与国际平均水

平相比有较大差距。北京、天津、山东、浙江、上海、重庆、陕西、

广东、山西、河南十省市均低于 49 立方米，已低于国际平均水平。

从单位产值能耗来看，西北地区因资源丰富、重工业密集，产业

高能耗特点突出。宁夏、青海等 13 省（区、市）万元生产总值电力消

耗量高于全国水平，其中宁夏万元生产总值电力消耗量位列第一，达

2874.35 千瓦时；青海次之，为 2575.71 千瓦时。

9. 人口红利减退，部分省份老龄化压力

加大

改革开放以来，丰富且廉价的劳动力资源推动了我国经济社会的

长期增长。然而近年来，随着计划生育政策的贯彻执行和经济社会发

展的加速转型，我国人口老龄化情况进一步加剧，人口红利时代走向

终结。

部分省份面临人口低增长问题。2018 年，全国人口自然增长率为

3.81‰，较上年下降 1.51 个千分点；西藏人口自然增长率 11.05‰，

排名全国第一，相比之下，天津与东北地区低生育问题突出，黑龙江

与辽宁均为负增长。

受生育率下降和人口老龄化超预期加速等因素制约，我国适龄劳

动力人口比重近年来开始下降。2018 年，我国适龄劳动力（15-64 岁）

人口占总人口的 71.2%，相比 2017 年下降 0.6 个百分点。天津、北京

和黑龙江居全国前三位，分别为 78.81%、78.28%和 77.23%；有 14 个

省区市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河南、山东和贵州排名后三位，分别

为 67.64%、66.83%和 66.42%。

部分地区老龄化压力较大。2018年，全国老年人抚养比为16.77%，


62

较上年提升 0.92 个百分点。分地区看，山东、四川、重庆和辽宁居全

国前四位，抚养比均超 20%，分别为 22.69%、21.83%、21.09%和 20%，

西藏、新疆和青海排名后三位，抚养比均低于 11%，老龄化压力最小。

10. 科技研发投入与产出集中在北京、长

三角与珠三角

从科研投入来看，2018 年，大部分省区市 R&D 经费支出显著增

长。各省区市的 R&D 经费支出占 GDP 的比重依然呈现出“东高西低”

的特征。北京和上海分别以 6.17%和 4.16%的水平继续处于绝对领先

地区，广东、江苏、天津、浙江四省市在 2.5%-3%之间，形成第二梯

队。但仍有 9 个省区不足 1%。

从科研产出看，2018 年，我国专利授权量总计为 233.5 万件，较

上年增长 35.7%。专利授权量的地区分布格局与 R&D 经费、R&D 人员

全时当量基本一致，授权量高的地区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其中广东、

江苏和浙江三个经济发达地区位居全国前三位，分别为 47.8、30.7 和

28.5 万件，三省专利总和占到全国授权量的 45.8%。2018 年，我国万

人专利授权量为 16.7 件。其中北京、浙江、广东排名前 3 位，以 40

件以上的水平明显领先，西藏、海南、内蒙古和新疆不足 4 件，排名

最后 4 位。


63

第四部分政策建议

通过对 12 大类 49 项指标进行比较，我们可以更明确地对中国各

省级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进行定位，并有针对性地提出政策建议。当

前我国已进入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新阶段，各省级区域应贯彻落

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全面深化改革、扩

大开放，加快优化区域发展空间布局，增强区域发展协调性，优化构

建支撑现代化经济体系空间格局。

1. 建立现代化政府治理体系，按照“四分

法”全面厘清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政府治理体系和决策水平直接影响着一省未来发展前景，因此建

设现代化政府治理体系、加快打造民主法治、以人为本、强化市场、

公共服务型的政府对各省级区域下一阶段的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

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社会制度的基础，不厘清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往往使制度设计陷入探讨不清和充满争议的格局。为此，建议将经济

社会按照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划分为四大领域，并以此建设“强化市场

型政府”：第一大领域为“战略性领域”，如“一带一路”相关的金砖银行、

亚投行、国开行等，需要政府及专门机构牵头，市场适时跟进；第二

大领域为“公共服务领域”，包括铁路、电力等公共性领域，由于存在

自然垄断或极强外部性，应该由政府主办；第三大领域为“民生领域”，

涵盖教育、医疗、住房、养老四大民生领域，需要政府、市场双到位、

齐发力。政府负责公平，市场负责效率；第四大领域为“竞争性领域”，

即完全市场化性（竞争性）领域。应由市场运作，政府负责监管与提

供服务。

地方政府要以培育和发展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为目标，

形成完备的地方法规体系，形成严明规范的法制环境，推进行政许可

和行政审批的法制化，做到依法审批，依法许可，真正做到法无授权

不可为。坚持为广大公民及其人口提供公共服务，实行“良治”，使人

民能够创造财富、实现福利最大化，使纳税人和贫困人口受益。

在转型过程中，地方政府需特别注重为市场竞争主体发展创造良

好的市场环境，坚持建设“有限政府”和“有效政府”的原则，厘清政府和

市场、社会的边界，让企业和企业家成为市场经济舞台上的“主角”，

突出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

地方政府应主要开展增加公共服务、减少管制等方面的竞争，实

现向公共服务型政府转变，加强和优化公共服务能力、专业水平和效

率，通过营造统一、规范、透明和稳定的政策环境和建立高效、廉洁、


64

优质的服务环境，为本省吸引资本和人才、留住企业和投资者。同时，

要继续加大简政放权、放管结合、转变政府职能力度，减掉形式主义

的繁文缛节，减轻企业压力、减少行政部门对经济实体不必要的干预、

减去本来就与企业无关的额外负担，实打实地开展工作，提高简政放

权的含金量。

2. 大力推进以“四个三”为整体框架的全

面改革

一是“三组供求关系全面改善”。第一组供求关系，是制度供给与

发展需求的关系。从政府端入手，持续推进改善制度供给，致力于发

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实现政府、市场“双到位”。国有经济布局根据

战略性、公共性、民生性、竞争性进行有进有退式的调整，竞争性领

域国有股本可适当向外资、民资减持，所得资金用于弥补社保缺口，

剩余股权加快划入社保，进而在战略性领域、公共性领域、民生领域

更多、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而在竞争性领域更多发挥外资、民资等市

场主体的作用；第二组供求关系，是金融供给与实体需求之间的关系。

从金融供给主体入手，大力促进金融有效供给与实体经济有效需求的

匹配，构建多层次、市场化、广覆盖新型金融体系，实现金融、实体

“双发展”；第三组供求关系，是企业供给与居民需求之间的关系。从

实体经济的外企、国企、民企等生产力供给主体入手，实现国企、民

企“双进步”。

二是“新三驾马车全面提速”。第一驾马车是“改革开放”，即改善

制度、开放市场；第二驾马车是“创新创造”，即创新模式，创造新品；

第三驾马车是“生态民生”，即改善生态，提升民生。

三是“三大供给主体全面发展”。三大供给主体即国企、民企、外

企，要积极改革国企、大力发展民企、留住吸引外企。

四是“三次产业全面升级”。夯实农林牧渔业的基础性保障作用，

着力实现农业现代化，打造“五化”“五特”现代化幸福特色乡镇（定制化

解决方案，参见附件一）；坚持工业强省战略，着力实现工业现代化；

推动服务业创新发展，着力实现服务业现代化。

3. 倾力支持民企发展，并为民企融资纾

困解难

民营经济对区域发展至关重要，各地应继续落实民企支持政策，

增强经济内生动力。

一是优化提升民营企业所面临的营商环境。进一步深化“放管服”

改革，推动减少更多行政审批事项，改革、简化商事制度，优化政府

管理，推行清单管理，为企业松绑。为民营经济发展提供有力司法服


65

务和保障，将中央保护产权和民营企业家权益的政策落到实处，为民

营企业营造公平的市场环境。积极促进民间投资，研究制定促进民间

有效投资的政策措施，吸引民间资本参与民生补短板工程。落实金融

机构小微企业贷款利息收入、中小企业融资担保收入免征增值税等系

列税收优惠政策，研究更大规模的减税、更加明显的降费措施。

二是高度重视缓解民企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积极探索打造新型平

台化、数字化信贷市场和资本市场。用好“三支箭”，从信贷、发债、

股权融资三方面精准发力，缓解民营企业融资难。高度重视民营企业

扶持和小微金融业务的发展，引导金融机构回归本源，将金融资源向

民营经济和小微企业倾斜。扩大民营企业股权和债券融资，为更多创

新型中小企业拓展直接融资渠道，完善小微企业融资担保制度。加快

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破解制约民企融资瓶颈（参见附件二）。

三是支持民企创新创业。引导和鼓励民企加强自主创新，优化公

司管理，向集群化、规模化、专业化方向发展。进一步放宽市场准入，

支持民企参与战略性新兴产业项目，提升民营企业核心竞争力。加强

民营企业知识产权保护，为民营企业提供知识产权代理、维权、评估、

培训服务。鼓励民营企业拓展国内外市场，为有实力、有信誉的民企

“走出去”积极创造条件。

4. 以科技创新驱动转型升级，助力区域

跨越式发展

区域高质量发展需要突出创新驱动引领。为此，各地应将创新驱

动发展战略作为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促进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和缩

小区域经济发展差距的重要动力。

一是强化政策引导和支持。加大对创新驱动的政策支持力度，在

政府创新管理、科技成果转移转化、收益分配、创新投入等方面进行

体制机制改革探索，促进创新成果的有效转化。建设区域性研发平台、

创新孵化平台、产学研共建技术中心等创新平台，搭建地区科技公共

服务平台、合作机制与交流平台，完善区域科技创新体系，成为支撑

地区创新服务的重要助力。

二是共建区域创新共同体。以城市群、都市圈、经济带、区域发

展战略等为依托，推进区域共同建设区域创新共同体，推进区域创新

驱动一体化发展。聚力服务国家战略，联手承担重大科技创新任务，

共同推进区域内大科学装置建设和科技资源共享。聚焦重点领域科技

支撑，以及战略性新兴产业共性关键技术，开展合作研究，攻克一批

核心技术。加速重构区域产业创新格局，积极促进产业转移合作、创

新模式合作、园区共建合作，构建技术交易机制，促进科技成果跨区

域转移转化。


66

三是充分发挥企业主体作用。实施产学研协同创新，鼓励企业与

国内外高校及科研院所开展产学研合作，实施引领产业发展的重大战

略项目和基础工程，解决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中的瓶颈问题。为企业

创新营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营商和创新环境，鼓励企业加大创新投入，

提升企业创新动力和能力。

5. 发挥城市群和区域发展战略叠加效应，

促进区域协调发展

城市群是我国新型城镇化的核心载体，将成为我国生产力布局的

新增长点。京津冀协同发展、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一体化、长江经

济带等重大区域发展战略是跨越行政区划、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重点。

各地区应推动城市群建设与区域发展战略之间联动发展，打破区域行

政壁垒，促进各地比较优势的充分发挥，提高区域经济发展总体效率，

推动形成统筹东中西、协调南北方的区域协同联动发展新布局。

一是推进重大区域发展战略与四大板块联动发展。制定西部开发

开放新的政策措施，落实和完善促进东北全面振兴、中部地区崛起、

东部率先发展的改革创新举措。同时，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疏解北京

非首都功能，高标准建设雄安新区；落实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

推动生产要素流动和人员往来便利化；紧扣“一体化”和“高质量”两个

关键，发挥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区域带动和示范；长江经济带发

展坚持上中下游协同，加强生态保护修复和综合交通运输体系建设；

推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促进区域间相互融通补充，逐

步扭转区域发展差距拉大的趋势，推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均衡基

础设施通达程度，提升人民基本生活保障水平。

二是城市群带动区域发展新模式。以世界级城市群为目标建设京

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三大城市群，大力推进成渝、长江中游、

海峡西岸、中原等城市圈建设，培育一批辐射带动力强的城市群和新

的区域增长极。强化城市群中中心城市的节点功能，同时培养具有潜

力的中小城市和小城镇作为吸纳产业和人口的重要载体，破除行政壁

垒，促进相邻区域的基础设施一体化、公共服务一体化、市场一体化，

更多发挥中心城市对周边地区的引领和带动作用，增强城市群整体的

经济和人口集聚力。同时，协同推进城市群建设与四大板块协调发展，

以城市群的一体化发展推动区域板块之间融合互动发展。

三是加强城市群与区域战略之间的协同和联动。强调城市群与区

域战略之间的相互依存和步调一致，发挥二者叠加效应，打造多个区

域新增长极。以“协调融合、协同发展”为主旋律，共同探索人口经济

密集地区优化开发、协调联动发展新模式，培育经济增长新引擎和国

家竞争新优势，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


67

6. 构建房地产市场新型宏观调控框架及

长效发展机制

从创新制度供给入手，实现政府市场双到位、商品房保障房双轨

并行。回归住房制度改革之初心，聚焦房地产市场过度市场化问题，

引入“德国模式+新加坡模式+中国式创新”，在促进商品房市场健康发

展基础上，健全住房保障制度体系，发展住房租赁市场，致力于商品

房和保障房双轨并行，实现政府与市场各归其位。在原有“双轨三类”

（“双轨”指保障性住房和商品房两种住房供应体系；“三类”指根据低

收入、中等收入以及高收入家庭采取不同的住房供应政策）、按照收

入高低确定住房解决方式的基础上，纳入职业性质和发展路径维度，

多渠道解决居民住房问题，同时加快配套制度建设。

从创新调控思路入手，激活供给需求两端。将党的十九大提出的

“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将调控目标由稳

价格转变为满足民众对住房改善的需要，将通过调控抑制供给和需求

转变为同时激活供给和需求，最终实现从以稳房价为目标的“价格型

调控”向以持续改善居住条件为目标的“发展型调控”转变。（参见附件

三）

7. 稳步扩大对内对外开放，打造全方位

开放新格局

坚持扩大开放，深入推进开放型经济发展与区域协调发展相结合，

将对内开放与对外开放协调统一，通过对内开放与对外开放的互动，

提升沿海地区开放质量与水平，促进内陆和沿边地区进一步扩大开放，

打造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开放的协同开放发展新格局。

一是注重区域协调，扩大对内开放。为增强区域竞争力、促进区

域协调发展，各地应创造更好的对内开放制度环境，与其他省份加强

协同发展，大力开拓跨省市场。加强与相邻省域或分工互补省域之间

的合作，推动区域产业合理分工、有序转移承接和协同创新。紧抓城

市群区域经济合作的机遇，与城市群内各地建立开放合作的紧密关系，

推动城市群区域一体化发展。构建互联互通的基础设施，共建产业协

调联动发展机制，建立健全区域一体化市场，拓展跨省联动空间。

二是坚定不移扩大对外开放，为经济平稳健康发展提供有力支撑。

各地应紧抓“一带一路”倡议的战略机遇，主动融入国际区域合作和对

外开放新格局，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的互联互通与多领域

合作，拓展区域对外开放布局。以自贸区建设为抓手，对标国际规则

体系创新投融资、贸易、商事服务等体制机制，推动贸易投资便利化

自由化，激发外贸行业内生动力，稳定外贸增长，在开放中积聚强大


68

的经济动力。积极利用外资，进一步减少或取消外资在服务业、制造

业等在内的多领域准入限制，提高开放度和透明度。完善公平透明可

预期的营商环境，支持外资参与基础设施建设、PPP 项目建设等，同

等享受相关税收优惠政策。利用外资规模已经较大的省份应重点提升

利用外资质量，开放程度不足的省份应积极做大外资规模，将利用外

资与本地经济发展方向密切结合。突出产业升级导向和创新要素的引

进，支持外资企业建设研发中心、技术中心，进一步培育外资发展新

动能。

8. 补齐落后地区民生短板，夯实产业发

展基础

补短板也是推进经济发展、稳定经济增长的一大重点。各地应积

极利用国家有关补短板的政策，推进补短板各项措施落实到位，加快

民生补短板项目建设速度。

一是打好 2020 脱贫攻坚战。2020 年我国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但目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依然有一些短板，必须加快补上，其中脱贫

攻坚任务是重中之重。各地应保证脱贫攻坚人员、资金、措施到位，

进一步夯实脱贫攻坚基础，不留死角地消除贫困，改善民生。加强队

伍建设，保障脱贫攻坚力量；加强资金整合，用足用好扶贫资金，积

极争取项目资金、财政预算安排、盘活存量资金等方式。此外还应防

止返贫，准确了解和掌握贫困村、贫困户的基本情况，建立稳定脱贫

的长效机制，探索脱贫质量预警监测机制，出台特殊扶持政策及措施，

进行更精准、更有效、更有力的帮扶，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应因地制

宜，精准施策，推行产业扶贫等造血式、可持续扶贫，将发展产业作

为贫困群众脱贫致富的“根本模式”，引导贫困户发展特色优势主导产

业；落实教育扶贫政策，提高对基础教育的支持力度，同时开展职业

教育培训，让脱贫具有可持续的内生动力。

二是继续加大对中西部老少边穷地区的支持力度，缩小区域发展

差距。中西部老少边穷地区需加快补齐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生态环

境、产业发展等短板，确保与全国同步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

完善中西部落后地区的基础设施网络，通过深化改革积极吸引民间资

本进入，加快开工建设急需且符合国家规划的重大工程建设，进一步

推动电力、油气、信息等骨干网络建设，补齐基础设施欠账。加强公

共服务均等化的制度保障，加大对中西部贫困地区和农村地区的基本

公共服务转移支付力度，完善教育文化、基本医疗、社会保障、防灾

减灾等基本公共服务体系，促进落后地区公共服务水平和生活条件改

善，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目标的总体实现。


69

9. 践行绿色发展观念，增强区域可持续

发展能力

各地应树立绿色发展理念，大力弘扬生态环保意识，严格落实生

态环境保护制度，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绿色

生活方式，以促进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一是加大自然资源节约保护力度，完善区域环保制度体系。各地

应建立自然资源的严格保护与集约利用制度，大力实施水生态保护和

修复，推行生态补偿制度，落实耕地、草原、森林、湿地、荒漠、海

洋等重点领域和禁止开发区域、重点生态功能区等重要区域生态保护

补偿全覆盖；推动各地区根据主体功能定位发展，加快生态安全屏障

建设；实施全域国土空间用途管制，构建高效安全国土开发保护格局。

二是强化监管减少生产性污染排放，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各地

应加快转型升级，推进节能减排，加强对重点用能企业的节能监管工

作，遏制高耗能高污染产业过快增长、过度投资，引导和约束企业降

低能源资源消耗，减少污染物排放，大力发展清洁生产，解决重点区

域的突出环境问题。

三是加快传统产业绿色改造和绿色产业发展。各地应统筹好经济

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建设的关系，大力发展绿色技术创新体系，以技

术改造促进高污染高耗能产业的绿色升级改造；根据区域产业特点选

择优先发展的绿色产业，支持节能环保、清洁能源、污染治理等绿色

产业发展；推进绿色金融能力建设，积极支持节能环保项目融资，构

建以资源承载力和生态环境容量为基础的区域绿色经济体系。


70

附录

《中国与世界主要经济体发展对比启示及政策建议》报告

与《中国各省级区域发展对比启示及政策建议》报告的指标差异

《中国与世界主

要经济体……》

报告中的指标名

称

《中国各省级区

域……》报告中

的指标名称

指标、口径差别说明

1.2 基于购买力

平价的国内生产

总值

无购买力平价仅用于跨国汇率比较情形

3.2 失业率 3.2 城镇登记失业

率

各国失业率主要为调查失业率，我国调查失业率

统计尚不完善（缺乏地方数据），采用城镇登记

失业率可能会有所低估

3.4 公共债务占

GDP 的比重

3.4 公共债务占

生产总值比重

世界各国数据来自 IMF，国内各省公共债务数据

来自财政部地方一般债务与专项债务余额合计，

数据因口径不同相差较大

3.5 广义货币占

比无省级区域无对应数据

4.4 人均民用航

空吞吐量

4.4 人均民用航

空运输量吞吐量在口径上大于运输量

5.1 人均水资源

量 5.1 人均水资源量

世界数据来自世界银行，国内来自于统计年报，

数据因口径不同相差较大

5.3 森林覆盖率无我国各省级区域森林覆盖率更新频度过低，因而

删除了该指标

7.2 高等学历人

口比重

7.2 高中以上学

历人口比重

从分子看，国际数据不包括高中，国内则包含，

从分母看，国际数据口径为 24 岁以上人口中高

等学历人口比重，国内口径为全人口

无 7.3 万人在校研

究生数国际无该统计数据

7.3 高等教育毛

入学率无国内各省无此口径数据

7.4 预期受教育

年限无国内各省无此口径数据

8.1 至 8.5 8.1 至 8.3

国际报告对此部分进行了大范围更新，5 项指标

与国内报告相比，仅人均税收收入与财政收入占

GDP 比重相同，但地方政府与国家之间的收入也

存在较大税种差异，仍不可横向比较

9.2 私人部门银 9.2 银行业贷款余口径存在差异，国际上为私人部门银行信贷余


71

行信贷余额占

GDP 的比重

额与生产总值的

比例

额，国内则为贷款余额

9.3 股票市场交

易额与生产总值

的比例

9.3 上市公司市值

与生产总值的比

例

选取了不同指标

无 10.2 万元生产总

值用水量国际无该统计数据

无 10.4 单位能耗下

降率国际无该统计数据

10.2 单位 GDP

能耗

10.3 单位 GDP 电

力消费量

国际数据口径为“能源消费总量/GDP”，国内数据

口径为“电力消费量/GDP”

10.3 单位 GDP

碳排放无各省无该统计数据

12.3 万人专利授

权量

12.3 万人专利授

权量

国际数据口径为“发明专利”（按来源国划分），来

源为 WIPO，国内数据来源为统计年鉴，口径为

“专利”。数据值差别较大。

12.4 人均高新技

术出口额无国内各省无此口径数据

无 12.4 人均技术市

场成交额国际无该统计数据

无

12.5 高新技术企

业总收入占生产

总值比重

国际无该统计数据

72

附件一

打造现代化幸福特色乡镇的定制化解决方案

——迈向 2049 的河南省滑县老庙乡

一、党的十九大引领老庙乡发展进入新时代

党的十九大报告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科学地作出了“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

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等重大判断，提出了新时代坚持和发

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确定了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全面建设

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目标。

（一）“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

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提高人

民生活水平，必须坚定不移把发展作为第一要务，坚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

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

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

力的攻关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的战略目标。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坚持新发展理念”成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基本方略的重要原则和组成部分。报告指出，必须坚定不移贯彻创新、协调、绿

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点明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要始终坚持新

发展理念，把它作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理论指导

和行动指南。

（二）乡村振兴战略及特色小镇建设

党的十九大和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将乡村振兴战略与新型城镇化建设提升

到了新的高度，并进行了系统战略部署和制度安排，为我国“三农”事业发展带来

73

了新机遇。推动乡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实

现农业全面升级、农村全面进步、农民全面发展，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主要内

容。

特色小镇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平台和有效载体。建设特色小镇，对于

加速乡村振兴、促进城乡融合发展、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都具有重要的引领作用。

发展镇域经济、建设美丽乡村，既是我国深层次改革开放的重大举措，也是迎接

第四次产业革命、推动一二三产融合、城乡融合、乡村治理和实现高质量发展的

伟大创新。特色小镇建设，将通过引入现代要素，充分挖掘乡村存量资源的市场

价值：1. 通过土地变资产、土地变股金、农民变股东等现代化运作模式和制度安

排，挖掘利用土地资源价值；2. 通过田野生态风光与特色家居有机结合、民俗文

化与现代人文互动融合等发展乡村特色旅游，挖掘利用乡村资源的人文和生态价

值；3. 通过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产城融合发展等带动周边基础设施、公共服务

等布局优化、功能提升，进而畅通乡村内外交流渠道，激发乡村现代化建设活力。

二、老庙乡的基本情况

老庙乡隶属于河南省安阳市滑县，是滑县22个乡镇之一，其地理地貌属于黄

河下游的冲积平原，经济结构以种植业、外出务工为主，属于典型的农业乡镇。

图 F1.1 滑县地理位置图

74

（一）滑县县情概览

滑县地处河南省北部，全境大部分为黄河冲积平原（部分地区属于海河流域），

地域面积1814平方公里，人口约140万，是典型的农业大县，拥有耕地面积195.21

万亩，是国家优质小麦、棉花、大豆、玉米、油料生产基地县，粮食产量和贡献

连续多年位居河南省第一，素有“豫北粮仓”“中国小麦第一县”之称。

滑县历史悠久，文化灿烂。上古时代为颛顼、帝喾建都之地（今有二帝陵遗

存），周代为周公次八子滑伯之封地（今有滑伯墓遗存），春秋战国属卫国和魏

国，卫国曾在滑县境内设置都城（今有卫国都城遗址）。秦王嬴政五年（前242

年），派大将蒙骜进攻魏国，设置白马县，隶属东郡。因古黄河从滑县北部穿过，

故称“白马津”，河对岸为“黎阳津”（今浚县），长期为南来北往交通要道，李白、

王维、欧阳修、司马光、陆游等文人名士曾在此留下诗篇；同时也是兵家必争之

地。三国时期，关羽在此斩颜良解白马之围。十六国时期，南燕慕容德曾建都滑

台。隋朝初，设置滑州，下辖周边六县。隋末唐初，滑县境内爆发了著名的瓦岗

寨大起义，建立西魏政权，四方英雄云集于此。北宋末年，宗泽、岳飞曾在此大

战金军。金章宗时期黄河改道，滑县地理位置重要性下降。明朝洪武初年，先后

废白马县、滑州，改为滑县至今。

1907年，河南省第一条铁路道清铁路（道口至焦作）正式开通运营，焦作的

煤炭、怀药等源源不断运到道口，再通过卫河运至天津，天津的工业产品也通过

卫河运到道口再中转至内地，一时间，道口商贾云集，日进斗金，有“小天津”之

称。滑县的道口烧鸡、锡器由此声名远扬。抗日战争爆发后，道清铁路被破坏，

滑县的商埠码头繁荣景象不再。

改革开放以来，滑县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积极推进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

经济社会发展成效显著。农业方面，不但解决了温饱问题，而且成为著名的产粮

大县和商品粮基地。工商业方面，加快工业转型和三产发展。食品、造纸、化工、

造纸等工业快速发展。截至2018年，滑县三次产业比重为22.3:37.9:39.8，经济结

构首现“三二一”格局。城镇化方面，2018年滑县下辖14镇8乡，城镇化率达到

33.09%。居民收入方面，2018年全县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15765.89元。财政

收入方面，2018年全县公共财政预算收入12.2亿元，其中税收收入8.6亿元。

75

F1.2 滑县三次产业结构图

（二）老庙乡的地理环境

老庙乡，本名老爷庙乡，位于滑县东南部，距县城约45公里。地处黄河故道，

东部距离黄河不足20公里，与山东省菏泽市东明县（距离40多公里）隔河相望；

向北，距离濮阳市约50公里；向西北，距离安阳市约100公里；向西南，距离新

乡市长垣市约40公里。

F1.3 滑县行政区划图

老庙乡全辖区土地总面积79.55平方公里，其中耕地8.2万亩，约占全乡面积

的70%；下辖58个行政村，72个自然村，约6.7万人，人均耕地面积仅1.22亩。老

庙乡政府的驻地在老庙集，人口12917人，其中非农业人口6341人。

老庙乡全境内均系黄河冲击平原，地势平坦，起伏较小。境内土壤属褐土化

两合土。气候四季分明，属暖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冷暖干湿，季节分明，光热

76

资源丰富，气温13.7℃/年，年降雨量634.3mm，年无霜期200天。全乡环境优良，

20公里内无大型工业企业和污染源，大气质量较好。

（三）老庙乡的交通条件

2006年之前，滑县境内除了107国道，以及经过滑县南部的新菏铁路线（有

一座为四等站的货运站——鸭固火车站）外，并无高速公路和客运铁路通过。

2006年大广高速通车，成为第一条纵贯滑县南北的高速公路。

老庙乡全乡境内无铁路、火车站、机场以及大中型河流，交通条件全部依靠

公路运输，交通条件相对较好。老庙乡位于大广高速公路的东侧约14公里处；省

道307横穿该乡通往大广高速（距离约25公里），并与省道308在该乡冢头营村交

汇；省道308向南与荷宝高速交会（距离约35公里），直通长垣市（距离约40公

里）。

F1.4 老庙乡交通区位图

（四）老庙乡的资源禀赋

作为典型农业乡镇，老庙乡无矿产资源、能源资源、森林资源、海洋资源等

资源禀赋，无突出的交通资源和信息资源。目前其主要要素禀赋主要为农产品生

产以及牛肉品牌资源。

第一，土地资源。老庙乡耕地面积超过8万亩，光照资源较好，目前主要用

于种植普通农作物，也可以用于种植更高产出的经济作物，或者用来养殖。

77

第二，普通劳动力资源。老庙乡人口超过6万人，多数为普通劳动力，主要

分布于农产品种植和外出务工。由于人均耕地少，同时本地工商业吸纳就业数量

有限，因而劳动力总体过剩。

第三，农产品及林业资源。老庙乡盛产小麦、玉米、棉花、花生、蔬菜等作

物。林业资源也较为丰富，植树达75万棵，可用木材储备达300万立方。老庙乡

共有养殖基地5个，无公害蔬菜基地1个，鸡存栏59万只、猪存栏8.5万头、牛羊存

栏6.7万头。无公害蔬菜年产量3.5万吨。

第四，老庙牛肉的品牌资源。老庙牛肉是国家级地方名馐，自明朝末创始以

来，其独特工艺流传至今。一百年来，素有“豫北之花，中华一绝”之称。老庙乡

现有规模企业13家，主要以生产软装牛肉为主，现年产量1200吨。

三、老庙乡经济社会发展现状与优劣势分析

近年来，老庙乡经济持续快速增长，社会事业迅速发展，群众生活水平不断

提高，乡村面貌焕然一新，正在为建设东部商贸中心乡镇、撤乡建镇而努力。

（一）经济社会发展现状

2018年，老爷庙乡生产总值21.11亿元，人均产值约3.15万元；其中工业生产

总值完成9.3亿元，农业生产总值完成3.72亿元，第三产业生产总值完成8.4亿元，

社会商品零售额3.1亿元。实现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收入774万元，农民人均可支配

收入达到10453.3元。

工业经济保持良好势头。苏氏百味、北小寨牛肉食品厂、众合涂料等企业良

好发展，大唐风力发电项目在该乡投资建设的38台风机正在紧张施工。

民营经济发展迅速。黄牛庄园、鸿发超市、金龙酒店、众合步行街、大型加

油站、众合大酒店、韩氏汽车饰品加工、济世中医院等一大批新建项目营运良好，

促进了三次产业发展。目前，该乡民营企业122家，从业人员1324人。

农业产业化进程持续加快。2018年，该乡优质小麦种植面积7.4万余亩，粮食

产量连年攀高。蔬菜大棚种植面积已达400多亩，芦笋种植基地、苹果园、葡萄

园、梨园等休闲观光农业蓬勃发展，现已发展至2100多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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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牧养殖业发展迅速。老庙乡牧原七场已建成运营，东中冉、西塔邱蛋鸡养

殖小区效益良好。肉鸡、蛋鸡养殖规模总量继续扩大，旺发牧业、奥康牧业、飞

强牧业等生猪养殖项目不断壮大。全乡牲畜存栏10万余头、家禽存栏96万只。

牛肉产业不断壮大。2014年，老庙牛肉品牌成功获得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

现有标准化牛肉食品厂7家，年产牛肉3000多吨，产品远销周边省市，实现了养

殖、屠宰、加工、销售产业化经营。目前，规划投资1亿元、占地100多亩的牛肉

产业园正在运作。

城镇建设提质扩容。一是组建了城管执法中队，形成集镇管理的制度化、经

常化，基本解决了长期困扰集镇的脏、乱、差、堵问题；二是不断改善基础设施

条件。新打通南环道路3公里，新打通文化路商业街，新建了众合步行街。三是

加快实施集镇提质建设。2018年，投资4000余万元对集镇进行全面提升，道桑路

辅路及老街道修建5.3公里，雨污水分流管网建设完成10公里，人行道改造铺装4

公里，弱电线路入地管网建设5公里，临街商铺外立面及招牌改造惠及500多家商

户，安装路灯94盏，道路绿化面积30000余平方米，城镇框架将进一步拉大，综

合承载能力进一步提升。

脱贫攻坚成效显著。注重发展高效农业、畜牧养殖、牛肉加工、饰品加工、

卫材加工等产业，带动贫困人口实现了家门口就业，走上了脱贫致富道路。在省、

市、县扶贫考核验收中，得到一致认可。

科教文卫事业蓬勃发展。科技事业方面，多渠道加大科技投入，建立了乡级

科技推广服务网络。教育事业方面，老爷庙乡连续多年在滑县教体局的综合督导

评估中获得先进中心校称号。卫生服务方面，全乡各村卫生室全部符合标准。全

乡社会事业各项工作稳步推进，连续多年受到县委、县政府的表彰。2018年度县

四大班子集中调研中，县委书记给予高度评价。年底千分创业竞赛获全县第五名，

受到县委县政府表彰，刷新了老爷庙乡创业竞赛新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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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F1.5 老庙乡主要经济指标对比图

（二）未来优劣势分析

1．发展优势

老庙乡的未来发展优势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依托国家的整体实力。新中国成立70年以及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取

得伟大成就的主要经验是改革开放。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我国的国家制度

和国家治理体系具有多方面的显著优势，其中最主要的是坚持改革开放和加强党

的领导。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已经站在了人均10000美元的历史关头，距离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仅一步之遥。未来，通过全面深化改革、

全面依法治国等战略部署，我国再经过30年的发展，2049年成为高收入国家后将

实现国家长期可持续繁荣。

第二，具备区域发展潜力。我国在2004年已经制定和实施了中部崛起战略，

在2016年批复了中原城市群发展规划、批准了郑州作为国家中心城市。2017年已

开工建设的安阳豫东北机场（鹤壁汤阴县）；2019年正式开工建设郑济高铁（途

80

经滑县，设置滑县-浚县站）。豫北地区的交通和区位优势以后将更加优越突出。

2019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郑州主持召开座谈会，提出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

质量发展的重大战略。滑县及老庙乡地处黄河下游，其生态保护和经济高质量发

展迎来重大利好。

第三，本乡具有发展特色。从本乡发展优势看，老庙乡土地资源充裕，耕地

可以广泛使用在经济作物种植、养殖等方面；该乡地势平坦，平整费用低，距黄

河仅有20公里，水源充足，可满足农工商业的用水需求。该乡劳动力资源丰富，

且劳动力成本较低，多数青壮年劳动力都受过中学教育，经过一定职业培训后，

均可以实现本地就业上岗。老庙乡较其他许多农村乡镇的一大优势是拥有较好的

品牌资源，即老庙牛肉品牌，作为滑县特色农产品，为未来集群化、大规模生产

奠定了基础。

2．发展劣势

从经济社会发展阶段看，老庙乡总体上落后于滑县的整体水平，滑县又落后

于河南省的整体水平。从自身角度看，老庙乡的发展劣势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

第一，农业种植业的多度依赖。老庙乡的比较优势是耕地，旱涝保收，在家

庭联产承包制条件下解决家庭温饱已不是问题。正因为如此，形成了“以农为本”

的生存生活方式，商业基因和思维相对欠缺，企业家精神和创业精神不足。仅依

靠以农业种植业为主的经济结构实现高收入水平较为困难。

第二，工业基础薄弱。作为典型农业乡镇，老庙乡的工业基础十分薄弱，农

（牧）产品初级加工占比大，深加工占比小，产业链较短，附加值不高，难以实

现转型升级和全乡致富。

第三，职业教育不发达。职业教育是青壮年劳动力快速获得专业技能的重要

途径。滑县及老庙乡的职业教育不发达，培训机构不足。适龄青年除了少数接受

高等教育外，多数出外打工，通过职业教育实现个人技能提高和创业的占比不高。

四、老庙乡未来发展空间和增长动力分析

老庙乡已经实现整体脱贫。当前和未来的主要任务是在巩固扶贫成绩基础上，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迈向高收入水平。老庙乡的未来发展空间很大。要实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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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短中长期目标，归根到底要依靠改革开放，依靠农业工业化、农民工人化、农

村社区化，以及乡村治理民主化、法治化。

（一）未来发展空间

从收入水平看，2018年老庙乡人均GDP约3.15万元，约4500美元，处在中等

收入阶段。在乐观情形下，假设2019-2030年间人均GDP年均增长8%,2031-2049年

间年均增长6%，同时假设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基本不变，那么2030年老庙乡人均

GDP将达到7.93万元（约1.12万美元）,2039年将达到24.00万元（约3.40万美元）。

在悲观情形下，假设2019-2030年间人均GDP年均在前期基础上增长5%，在

2031-2049年间年均增长3%，2030年将达到5.66万元人民币（约8030美元），2049

年将达到9.92万元人民币（约1.41万美元）。在中度估计下，则在2030年将达到

6.22万元人民币（约8800美元），2049年将达到13.10万元人民币（约1.86万美元）。

按此估算，老庙乡将在2049年全面建成小康、跨越中等收入阶段，进入高收入阶

段。

图 F1.6 老庙乡人均 GDP 预测图（2019-2049）

在产业发展上，老庙乡可以向日本大分县学习“一村一品”发展模式，打造成

为我国“牛肉之乡”“特色农产品之乡”，借助高速公路、高铁、航空等物流渠道输

送至豫北、华北、全国乃至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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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区域发展上，老庙乡可以成为滑县东南部的工商业中心和枢纽，带动周边

万古乡、桑村乡、高平镇、大寨乡，以及长垣市的佘家乡、赵堤镇，濮阳县的海

通乡、渠村乡等快速发展。

（二）动力增长来源

老庙乡未来30年的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其动力来源于改革开放。正如习近平

总书记在2019年两会上所指出的，“要营造有利于创新创业创造的良好发展环境，

要向改革开放要动力，最大限度释放全社会创新创业创造动能”“把改革进行到底”。

具体而言，老庙乡的增长动力来源来自几个方面：

一是农业工业化。农业工业化是农村现代化的重要内容。世界经济发展的历

史表明，实现国家工业化的过程，就是从传统农业经济向现代工业经济发展，由

城市从事工业、农村从事农业的二元经济转变为一元经济的过程。农业工业化可

以显著改变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推动农村地区经济的市场化进程，为农村地区

的经济培植了非农业产业的新增长点，大幅提高农民的经济收入。

二是大力发展农村电子商务。随着互联网的日益普及，我国农村电子商务蓬

勃发展，为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不断注入新动能，为越来越多的普通农民提供了

致富的可能性。2019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了“实施数字乡村战略”，要求“继

续开展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实施‘互联网+’农产品出村进城工程”。近年来，

在浙江、江苏、福建等地，一批远近闻名的专业“淘宝村”纷纷涌现。据统计，2018

年，全国农村网络零售额达到1.37万亿元，同比增长30.4%；全国农产品网络零售

额达到2305亿元，同比增长33.8%；农村网络销售吸纳了2800万农民就业。农村

电商迅猛发展，为农产品上行开辟了新通道，为农民增收致富拓展了新空间。

三是加快城镇化，打造现代化幸福特色小镇。2017年，农业部（现农业农村

部）发布《关于组织开展农业特色互联网小镇建设试点工作的通知》的指出，小

镇相对独立于市区，具有明确的农业产业定位、农业文化内涵，有别于行政区划

单元和产业园区。农业特色互联网小镇建设是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的重要抓手，

是互联网和农业跨界融合的新途径，有利于推动经济转型升级和发展动能转换。

农业部将将布局、建设不少于100个农业特色互联网小镇，每个申报合格的建设

运营主体，将获项目投资总额70%以内的资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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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发展技能教育，加快人才培育。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的经济快速发展阶段

均伴随着职业教育的迅速发展。职业教育能够为国家和区域的经济发展提供优质

的人力资源。大力度的职业技能教育和人才培训，可以着力打造一批爱农业、懂

技术、善经营的新型职业农民，为乡村振兴提供人才支撑，同时进一步加强提高

农村劳动力的职业技能素养和就业、创业的能力，大力满足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对新型劳动力的需求。

五、乡镇经济发展的国内外经验借鉴

老庙乡地处黄河故道、内陆中原，无山无矿，劳动力过剩，似乎发展起来十

分困难。但是，此类乡镇的发展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均有成功案例可循。中国

百强乡镇提供了许多有益经验。

（一）长垣市魏庄镇发展模式和经验借鉴

1．发展历史

魏庄镇位于河南省新乡市长垣市区东南部5公里处，辖区面积100平方公里，

全镇下辖46个村，人口10万人，以农业和起重装备制造业为主。改革开放之前，

长垣县面对的是“四个条件差”：一是自然条件差。地处黄河故道，在历史上又是

黄泛区，十年九淹；二是资源条件差。地上无资源、地下没矿藏，只有贫困的人

口和贫瘠的土地；三是区位条件差。地处周边几个中心城市的边缘地带，向东被

黄河隔断，交通闭塞；四是经济条件差。基础设施非常落后，经济基础非常薄弱。

改革开放后，长垣县依靠民营经济的发展迅速成为河南省的经济明星，魏庄

镇更是成为该县的工业经济支柱之一。目前，魏庄镇民营经济发达，呈现高质量

快速发展的态势，是中国重要的起重机械生产基地。西部建有起重工业区、中部

建有起重配件城、东部建有参木装备专业园区，综合实力强劲，曾连续六年荣获

河南百强乡镇综合实力前十名。近些年，魏庄镇工业转型有新突破，众多产业链

延链项目均已投产，企业科技创新能力显著提升，近5年，每年新增授权专利100

余件。魏庄镇的著名企业河南矿山，获得“河南省省长质量奖”殊荣，荣获中国重

型机械工业协会“自主创新领军企业”荣誉称号。

84

2．发展阶段

起步阶段。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期是魏庄镇起重机行业的起步阶段。该阶

段主要以家庭式的生产作坊为主，投资低、规模小、管理混乱，没有统一的质量

标准。该阶段魏庄镇的主要产品为该螺丝、螺母、手拉葫芦和起重配件为主，约

有300多家生产单位，但没有一家能生产起重机整机。这段期间为魏庄镇的起重

行业提供了原始积累。

集约阶段。1992到1997年，为适应市场经济发展，魏庄人开始了起重行业的

运作。魏庄镇成功走出了三条路，一是经销商开始进行起重配件的生产，部分居

民选择“厂店结合”模式，也有部分选择“前店后场”模式。二是一些生产起重配件

的小厂，经过原始资金积累，由配件生产升级到起重整机生产。现有的一些独资

经营、中等规模的生产厂家便由此发展而成。三是以独资或合资的形式一步到位，

直接建立大厂生产整机。这一阶段，有整机生产能力的厂家达到20多家，配件生

产门店达到500多个。

成熟阶段。1998年过后，作为魏庄镇的起重机械制造业以独特的面貌形成了

“块状经济”。但产品档次低，技术创新能力弱，行业集中度不够，竞争力不强，

资源共享度差，服务支撑体系不完善，企业融资困难，发展环境有待进一步改善。

为了把这“块状经济”做强做大，政府达到一致共识，在魏庄镇建立起重工业园区，

走特色工业园区发展之路。河南长垣起重工业园区是经国务院审核、河南省政府

批准设立的省级特色工业园区。自2003年规划建设以来，园区始终坚持深化体制

改革，创新发展理念，突出“产业特色、科技创新、自主品牌”等工作重点，形成

了主导产业鲜明、集聚效果明显、集群效应突出、竞争能力增强的格局，实现了

园区经济平稳快速发展。

3．可借鉴的经验

发展民营经济，建立特色产业园区。魏庄镇坚持发展民营经济，工业兴镇，

建立河南长垣起重工业园区为魏庄镇带来的前所未有的转机。老庙乡目前虽无工

业，但是老庙牛肉和无公害蔬菜等特色农食品是老庙乡的优势所在，借鉴魏庄镇

的发展路线，可大力发展以农业食品为特色的民营经济。

重视政府的引导和管理职能。魏庄镇在发展过程中，政府的引导和管理作用

85

起到了关键的作用。魏庄镇为进一步发展县域民营经济，积极引导起重生产企业

进行改制，明确了规模化和集聚化的发展思路。正是因为政府的大力支持和积极

引导，魏庄镇才得以设立河南长垣起重工业园，向着工业兴镇的目标迈进。借鉴

魏庄镇的发展经验，滑县政府和老庙乡政府应高度重视各级政府的引导作用和管

理职能，积极引导家庭式作坊向现代化企业的经营模式发展，同时制定一系列优

惠政策，大力扶持规模企业的发展，充分调动民众和企业的积极性，在民营企业

经济增长中努力发挥强有力的支撑带动作用。

加强人才培养，强化特色农业发展的技术支撑。魏庄镇的工业兴镇也离不开

专业技术人才的培养，且园区组织编制了科技发展和科技创新服务体系规划。魏

庄镇周边的新乡职业技术学院、长垣职业中专等多所院校长期为园区输送了大批

经专业培训的技术工人；园区与太原科技大学开展长期稳定的产学研合作，成立

了太原科技大学长垣起重机械工程技术研发中心，启动了“设备监理研究生”人才

培养工作。老庙乡可借鉴魏庄镇的发展经验，努力建设特色农业的人才队伍，完

善农民培训网络，多渠道开展技术培训，提高农民的科技文化素质；其次，鼓励

各社会团体、专业合作社以及农业科技开发实体等共同加入到农业技术推广的行

列，建立多方共同参与的农业技术推广体系。鼓励农业科研单位及高等院校进行

特色农业生产、贮藏、加工等方面的科学研究，提供强大的科技支撑。

（二）巩义市竹林镇发展模式和经验借鉴

1．发展历史

竹林镇位于河南省巩义市东部，于1994年撤村建镇，经过4次行政区划，总

面积30平方公里，下辖7个居委会，目前人口近2万。曾经的竹林镇，世代以农业

为主，春种秋耕，人多地少，十年九旱，水源奇缺。很多年来，竹林镇的吃水的

根本问题都没有得到妥善解决，更谈不上生产用水。在2003年，竹林镇投入上亿

元资金，从32公里外经四级提灌引黄河水入竹林镇，才正式结束了千百年来缺水

的历史。

经济发展方面，改革开放以来，竹林镇明确了“无农不稳，无副不活，无工不

富”的发展思路，实行责任田，稳定农业生产；利用南山有铝矾土，北山有煤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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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优势，开展副业生产，之后又建立小耐火砖厂和小煤窑两个工矿企业。1992年，

竹林镇召开“翱翔会议”，力主破除“小富即安”的思想束缚，首次提出要向高科技、

高精尖产业发展，让产品冲出国门与国际市场接轨。此后，一批制药企业和耐材

企业脱颖而出。目前，辖区现有上市企业4家，规模以上企业16家。竹林镇的经

济，已经由原来的单一农业经济转变为工业化为主的经济结构。竹林镇先后投资

3亿多元建成国家4A级长寿山旅游风景区，2017年游客接待量达300万人次。旅游

业的成功发展，使竹林一举摆脱了多年第三产业的短板。一个一、二、三产业齐

全的经济格局从此形成。2017年，全镇完成社会总产值82亿元，财政收入29274

万元，人均收入39300元。

2．发展模式和特点

由“粗大笨”向“高精尖”的重大飞跃。1987年的“林场会议”确定了立足本地，面

向全国，调整产业结构，向低投入高产出的方向发展的发展思路，关闭了小煤矿

和化工厂，对耐火厂进行结构提升，力求改变过去工业“粗大笨”，产值小运输量

大，利润不多的现状，逐步实现产品由资源型向技术型转轨。此后1992年的“翱

翔会议”，首次提出向高科技、高精尖产业发展。竹林政府决定大力开展科技含量

高、环境污染少和节约有限资源的项目，政府经研究决定向医药行业发展，这一

项历史性的重要决策把竹林镇的经济发展带入一个全新阶段。竹林镇克服困难，

多方筹措资金，1992年底，建成竹林众生制药厂。经过短短几年的发展，竹林镇

上下多方再次筹措资金数十亿元，使竹林众生药厂发展迅速，双黄连口服液，连

续七年销量第一。1999年竹林众生股票成功上市，成为河南省医药行业首家上市

公司，在医药行业占有一席之地。竹林镇逐步形成了耐火材料和制药两大支柱产

业，确立了资源节约型的发展之路，为竹林镇经济的良性发展奠定了基础。1987

年至1992对于竹林镇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六年，这六年时间奠定了竹林镇由“粗大

笨”向“高精尖”的发展基调，并且制定了向富有巨大潜力的医药制造业发展的重要

决策。这使得竹林镇完成了向高科技和高精尖行业的巨大飞跃，为竹林镇的经济

发展打开了全新的局面。

环境友好型绿色农业的创新之路。自1997年，竹林镇开始实行科学发展。以

竹林明星企业之一的竹林牛师兄食品有限公司为代表，建立了环境友好型的生产

87

模式。公司的发展模式是：“猪粪制沼气—沼气发电—沼渣制肥—沼液浇果蔬—

育肥猪屠宰加工”可循环发展，为环境友好型绿色农业的发展起到了模范带头作

用。竹林镇通过鼓励和支持环境友好型企业的生产模式，开辟了一条环境友好型

绿色农业的创新之路，且培养出了一批企业潜力大、带动能力强的龙头企业，为

大力发展环境友好型绿色农业起到了带头和示范作用。

一、二、三产业协同发展。竹林镇成功完成了两次重大产业转型的同时，也

着手实施“旅游兴镇”发展战略，完善服务业和旅游业的建设。竹林镇重点发展竹

林景区，通过全面打造长寿山景区，推动经济发展升级转型；斥巨资打造五龙潭

水系，完善了五连池精品工程，为长寿山增添了新的亮点和灵气。竹林镇政府出

资大力支持当地农户兴建农家乐，农家乐的兴起使农户的经济收入不断提高，生

态环境也得到保护。长寿山景区的成功开发充分带动了农民从第二产业到第三产

业的转移，目前已经实现以第二产业为主，一、三产业并举，协同发展的全新格

局。


依托农业优势资源，大力发展绿色农业。借鉴竹林镇发展环境友好型绿色农

业的发展思路，老庙乡可依托自身农业优势资源，大力发展绿色农业特色经济。

首先政府应制定出相应的财政支持绿色农业发展。第二，应加大支持绿色农业的

基础设施建设。第三，应注重实施绿色科技兴农。

建设富有影响力的绿色食品加工基地。在大力发展绿色农业的基础上，可促

进开发绿色食品加工业，生产高附加值、富有影响力的绿色食品，建设具有影响

力的绿色食品加工基地。

努力实现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竹林镇由最初以农业为主的经济模式，目前

已经发展成为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全新局面，其注重一二三产业齐头并进的发

展思路值得借鉴和思考。老庙乡可依托绿色农业和食品加工业，向着发展现代物

流业的方向迈进，应加快推动物流业与食品加工制造业、绿色农业的联动发展，

建设豫北地区重要的现代物流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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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本大分县“一村一品”发展模式和经验借鉴

1．发展历史

大分县位于日本九州岛东部，是一个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山区县。全县地形

复杂，使得大分县具有种类繁多、产量不大的农特产品。另外，由于曾经历了很

长的小藩割据的历史，在各地形成了多种多样的传统、文化和风俗。1979年，平

松守彦根据大分县的这些特点，提出了开展“一村一品”运动。具体做法是帮助一

个村开发一种独创的新产品，首先使其成为国内名牌产品，然后把这一产品打进

国际市场，通过这一运动，可以促进当地的人力资源和新产品的开发。这里的品

不单指农产品，也包括特产、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等。

大分县自开创“一村一品”运动以来，截至21世纪初期，县内各地共培育出有

特色的产品超过300多种，总产值高达10多亿美元，其中产值达到100万美元以上

的有100多项，产值达1000万美元以上的有近20项。大分县的面貌业发生了巨大

变化，成了一个生活安定、环境优美、经济发达的国际化都市。在世界上也引起

广泛关注，极大地提高了大分县在全国乃至世界上的知名度。

2．发展模式和特点

大分县的“一村一品”有三个基本原则，即“立足本地，面向世界”“自立自主，

刻意创新”和“培养人才”。“一村一品”的发展模式和特点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以振兴农产品为核心目标，大力推动经济发展。由于大分县具有适于全年种

植的气候条件，因此在农业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大分县便充分利用先天优

势，开辟振兴农产品的发展道路。他们在培育农产品名牌上狠抓产地建设、基础

建设、培育名牌和培养人才这四个环节。如在产地建设和培育名牌方面，大分县

强调因地制宜建立产业基地，以朝地町、九重町、玖珠町、前津江村、是津江村、

之光村等为代表的牛产业基地；以大田村、国见町、野津原町、潼町、直入町等

为代表的香菇产业基地；以佐伯市、庄内町、挟问町等为代表的草莓产业基地；

以姬岛村、鹤见町、蒲江町等为代表的水产品生产基地等。大分县产的干香菇从

质量到产量都是全日本第一，2001年的产量已超1400吨，占全国市场份额的29%。

养牛业方面，丰后牛肉质鲜美，在2002年日本和牛能力评比大会上获得了冠军，

89

目前已经享誉全球。这些农产品都是经过技术上的精益求精和不断的创新，其质

量大大提高而成为著名品牌。培养人才方面，大分县开办了各个领域的人才培训

讲习班，人们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如在大分县内的12个地区开设了“建设丰之国

讲习班”，村民们白天工作晚上学习。学习的主题由各地区自己决定。这些讲习班

自1983年开设以来，到2002年已经有近2000名学员结业，作为“一村一品”运动的

带头人活跃在县内各个地区。“一村一品”运动正是通过落实产地建设、基础建设、

培育名牌和培养人才这四个环节，根据各地的特点和优势，生产富有特色的高附

加值农产品，有效推动了地区经济发展。

发展食品加工业，进一步提升产品附加值。在发展食品加工业的初期，大分

县先把农产品略作加工，做到了自立自主和刻意创新。各个村落选择和培养什么

产品作为本地区的“一村一品”，这完全由当地居民自主决定，进行自主创新和技

术研究。大分县食品加工业的发展过程正是展现了向农业链条最高层次延伸的历

程，大分县努力提升农产品附加值，同时也牢牢把握住了无公害天然食品的市场

机遇。

制定相关扶持政策, 有效刺激“一村一品”运动。大分县坚持“扶急不扶缓、扶

优不扶劣”的原则，对农业实行政策倾斜，重点加强农业基础设施。为了使稻田成

为稳产高产田，政府投资建坝蓄水；为了促进养牛业的发展，政府投资修建饲料

加工厂和冷冻厂，使全县的养牛数量稳步增加。政府在选准了人才，确定了开发

项目后，政府在项目的资金扶持上加大力度，一般政府在资金补贴上占总投资额

的三分之二。


资源优势与市场导向结合，走特色化和专业化的“一村一品”之路。老庙乡可

借鉴大分县的经验，开展“一村一品”运动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借鉴大分县“一村

一品”的经验，在产业选择上要强调资源禀赋与市场导向相结合，走特色化、专业

化的发展之路。以特色产业为依托，通过前向、后向、侧向效应，吸引一大批相

关企业集中发展，产生聚集经济效益，形成“小而专、小而联”的产业体系。

准确定位政府的职能。大分县“一村一品”运动为了确切传达理念给每一个县

民，平松守彦访遍了全县58个町村，直接与居民对话，让村民明白，凡是尽力参

90

与运动者，政府必然会支持。但是在运动的推进上，政府并不下达指令于群众，

不干预农民的生产自主性。政府的主要工作是引导群众开动脑筋，多想办法，唤

起他们建设家乡的热情和干劲，并在技术指导、信息服务、市场开发等方面为农

民提供服务

重视农民教育培训。在“一村一品”的运动中，大分县非常重视农民的教育培

训水平。在农民教育的发展过程中，大分县也逐渐认识到单纯依靠政府的力量是

不够的，于是支持、鼓励其他力量的参与，除了政府开设的农民培训讲习班，还

引入了中高等农业院校、企业与民间的培训机构和农民协会等。

六、老庙乡未来发展的愿景和思路

沿着将老庙乡打造为“现代化幸福特色乡镇”的战略愿景，根据上述分析，本

报告建议着重推进“五化”：农业工业化、农民工人化、农村社区化，乡村治理民

主化、法治化。发展“五特”：特色农业、特色制造业、特色服务业、特色教育、

特色文化。同时加强“五项建设”：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公共卫生设施建设、社会

保障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

（一）推进“五化”：农业工业化、农民工人化、农村社区化以及

乡村治理民主化、法制化

土地是农业最基本的生产要素，也是农民最根本的生存资源，农村最宝贵的

发展资本，在乡村振兴战略中扮演着基础性的关键角色。

1．以“股田制”为新动力，加快推动农业工业化

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是城乡互动的内在动力。农村产权制度改革旨在通过深化

农村土地和房屋产权制度改革，建立健全归属明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

顺畅的农村产权制度，完善市场化配置资源机制，逐步消除城乡二元结构体制性

障碍，推动农村资产资本化。现阶段，为真正释放农村生产要素，加快推动农业

现代化，实现城乡有效对接、互动融合发展，可在搞好土地承包权、宅基地和其

他不动产确权登记的基础上，积极稳妥、加快试点“股田制”，鼓励农民以土地承

包权等入股，以村镇为单位组建“农业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并可引入国内外城市

91

工商资本，将土地、劳动力、资金等各类生产力要素整合起来，实现农业生产的

公司化、规模化、专业化、现代化。

2．以“股田制”为新抓手，加快推动农民股东化、工人化

广大农民是乡村振兴的建设主人，要让广大农民在乡村振兴中有更多获得感、

幸福感。传统农业主要集中在个体家庭户，一般一个家庭是几亩地或者十几亩地，

生产规模小、销售渠道窄、价格波动大，导致农民的收益无法得到有效保障。以

实行“股田制”为抓手，围绕老庙乡盛产的小麦、玉米、花生、蔬菜等作物以及特

产老庙牛肉等，发展一批农民专业合作社和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积极

指导和协助申报、注册、使用、保护、管理地理标志证明商标，通过树立品牌，

抱团闯市场，增加农产品附加值。在规模经营的基础上，让大批传统农民变身为

“田间工人”，进一步激发广大农民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激活乡村振兴内生

动力，促进越来越多的农民在产业链上致富。

3．以“股田制”为新契机，加快推动农村社区化

农村社区化建设是乡村振兴中社会生产要素科学配置的基础，是引导农民集

中居住、产业集中布局、土地规模经营、优化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设施集约配置、

整合农业生产和生态空间的关键。老庙乡辖58个行政村，72个自然村，约6.7万人，

农村居民多以村落为组织形式居住，村落之间的联接与互动受到地形、村委会等

因素的影响。以“股田制”为契机，通过转变农村的生产形式、生活方式，增大农

村生产生活半径，改变农民依田而居的传统居住方式。在科学编制村庄规划的基

础上，慎重且稳步推行迁村并点、整村搬迁，打造新型农村社区，改善村民的生

活环境，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逐步实现农村基础设施

城镇化、生活服务社区化、生活方式市民化，促进农村社会转型。

4．改善政府治理，推进乡村治理民主化、法治化

根据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中国之治”精神，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基石。

一方面，要建立健全现代乡村社会治理体制，确保乡村社会充满活力、和谐有序。

一是要着力推进乡村治理民主化，完善村民代表会议、村务公开、村规民约等制

度，促进村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二是着力提升乡村法治水平，强

92

化乡村依法行政、引导基层群众尊法、学法、守法、用法；三是要加强乡村道德

建设，塑造乡村德治秩序，形成崇德向善、见贤思齐的良好风尚。另一方面，要

健全乡村组织体系，加强农村党组织建设、基层组织建设，抓好带头人队伍建设，

充分发挥农村基层组织作用。同时推行平安乡村建设，完善农村治安防控体系，

依法严厉打击危害农村稳定、破坏农业生产和侵害农民利益的违法犯罪活动。

（二）发展“五特”：特色农业、特色制造业、特色服务业、特色

教育以及特色文化

产业发展是实现乡村振兴的根基，老庙乡可充分结合自身资源禀赋、挖掘特

色优势、找准产业定位，因地制宜地制定产业发展规划，重点发展特色农业和工

业，兼顾发展特色服务业。通过特色产业的发展带动地方经济发展，逐步推进工

业化、城镇化，打造具备自身独特名片的特色化小镇。

1. 科学规划布局，发展特色农业

一是推进农业现代化种养。对于老庙乡传统优势品种小麦、芦笋、苹果、葡

萄、梨等农产品，建立标准化的农产品种植基地，利用科学技术优化农产品种植

效率。对于老庙乡传统优势牛肉、鸡肉等养殖业，加强推广绿色健康养殖技术，

科学选择适合养殖的区域，逐步扩大养殖规模，实现牛肉、鸡肉等特色养殖产品

规模化供应。同时，以市场为导向，探索发展适合老庙乡种养环境的、综合产出

效益高的新型农产品；二是为农业发展提供全方位保障。建立特色农业服务组织，

与外部科研机构、主要农产品经销商、市场销售等机构开展常态化对接，定期为

农户提供权威的先进种养技术、市场供需状况、产品销售渠道等全方位信息，促

进特色农业更好、更快发展；三是打造区域特色农产品品牌。强化品牌意识，充

分利用互联网、广告、农家乐等多样化形式宣传老庙牛肉等特色农产品，提高农

产品品牌知名度。

2. 结合区域特征，发展特色制造业

一是纵深发展特色农产品精深加工制造业。延伸农业产业链条，积极开发在

老庙乡特色牛肉等农产品基础上的精深加工制造业，加大研发投入力度，提升产

品附加值和市场竞争力；二是积极引进先进制造业项目。通过以企招商、以商招

93

商、产业链招商等多种方式，着力招商引进和落地一批与老庙乡产业关联度高、

产品附加值高、符合国家政策支持方向的先进制造业项目；三是着力打造现代化

知名企业。推动老庙乡企业建立现代企业管理制度，提升乡镇企业家综合管理水

平，完善企业内部管理制度、安全生产制度、环境保护制度等，集中力量打造出

具备品牌知名度的县级、市级乃至省级制造企业。

3. 推进三产融合，发展特色服务业

一是推动“互联网+农业”“互联网+制造业”发展。以物联网、大数据等新兴技

术手段发展农业和制造业新业态，以互联网为载体转变销售服务方式，实现特色

农产品、加工制造产品从田间到餐桌、从基地到柜台的电商直销模式，并推行“以

订为产、未产先订”的订单模式；二是统筹推进农业生产与文化旅游的协同发展，

在发展农业的同时融入文化、休闲旅游等元素，夯实老庙乡芦笋种植基地、苹果

园、葡萄园、梨园等休闲观光农业基础，拓宽农民经济收入来源的同时，助力特

色农业、特色制造业价值提升。

4．推行特色教育，培育特色人才

在知识经济时代背景下，“人才”是老庙乡能够实现长远发展的重要资源，老

庙乡亟需契合特色产业发展战略，补齐人才短板。采取多种方式引入和培育特色

人才，促进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发展。一是及时掌握特色人才需求，制定人才引

进方案。采用长期聘用、临时聘用、外聘专家等多样化形式，从高校、职业学校、

行业内知名企业等多渠道引入特色人才，并建立健全人才激励机制，留住基层特

色人才；二是引入外部资源，创办特色职业教育机构。在加大政府教育经费投入

的同时，运用市场化机制，吸引民间资金，创办符合老庙乡产业经济结构和人才

需求特色的职业教育机构。围绕老庙乡亟需人才设置专业，突出专业技术和动手

能力培养的课程设置，并根据外部发展环境变化，及时调整专业和课程设置；三

是完善与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大型知名企业、现代农业先行示范区的常态化沟

通交流、培训机制。搭建产业发展帮扶平台，邀请各领域知名专家学者开展针对

性的培训和讲座，持续完善和提升管理人员、一线工人和农民的知识结构体系和

专业技术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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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打造特色“牛”文化，建造“牛文化博物馆”，带动旅游业

牛是重要的家畜之一，被评为“六畜之首”。我国养牛历史悠久，牛与劳动人

民的生活息息相关，牛文化也丰富多彩。老庙乡打造特色文化，可以考虑以“牛”

为核心，建设一座“牛文化博物馆”，将中原文化、牛文化等涵盖其中，从第一产

业（养牛）、第二产业（牛肉、牛奶等制造）、第三产业（贸易、饮食、运动、

诗词歌赋、文学作品等等）等方面阐述。还可以在当地引进特色民宿，在莫干山

引入“老庙牛肉”。

（三）加强“五项建设”：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公共卫生设施建设、

社会保障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

1. 加快交通基础设施建设

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是乡村振兴战略的一项重要内容，而加强乡村交通基础设

施建设则是重中之重。对于老庙乡来说，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总目标是“建好、管

好、护好、运营好”农村公路。要引“政”入村，强化政府主导责任；引“资”入村，

夯实建设资金保障。鼓励开展多种形式的PPP公私合作模式，创新融资机制；推

进乡村交通与乡村全面发展相融合，打通“最后一公里”。

2．加强公共卫生设施建设

农村公共卫生设施建设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之一。老庙乡要在现有基础上，

完善乡镇中心卫生院和村卫生室等公共卫生服务设施建设，提高医疗卫生设施水

平，注重乡村医生人才培养工作。要加快推进农村厕所改造工作，进一步提高老

庙乡无害化卫生厕所普及率。要解决好家禽家畜养殖户的动物粪便处理问题，加

强乡村动物防疫检疫和传染病防治工作。

3．加强社会保障建设

社会保障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幸福小镇建设的重要环节，总目标是学有所

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老庙乡要在现有基础上，逐步

提高贫困户、五保户的低保救助水平，提升乡敬老院的基础设施水平和容量；开

展村卫生室的家庭医生签约服务，使全体村民得到针对性的基本医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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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加强生态文明建设

生态文明建设是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老庙乡的跨越式发展要牢固树立新

发展理念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绿水青山更是环境人权”的理念，在县委县

政府“百村示范、千村整治”部署下，重点抓好垃圾污水处理、废弃物资源化利用、

村容村貌提升等工作。

5．加强精神文明建设

在县委县政府推进文明城市、文明村镇、文明单位、文明家庭、文明校园等

“五大创建”部署下，要着力提高广大干部群众道德文明素质和城乡社会文明文明

程度，大力开展文明村镇创建活动，力争80%以上的行政村达到县级以上文明村

标准；评选树立好在群众中立得住、叫得响、传得远的道德典型，更要讲好榜样

故事；加快推进诚信建设步伐，形成讲诚信、重诚信、守诚信的良好社会环境。

七、老庙乡打造现代化幸福特色乡镇的“路线图”

根据前文所提出的“五化”“五特”“五项建设”的供给侧综合改革方案，本报告

建议采取以下“五个步骤”的路线图，将老庙乡从一个典型农业乡镇打造为现代化

幸福特色乡镇。

（一）凝聚各方共识

对于老庙乡打造现代化幸福特色乡镇、成功迈向2049的供给侧综合改革方案，

可以利用召开座谈会、研讨会或互联网直播等方式途径，广泛征求滑县、安阳市、

河南省政商各界及国内学术界、网民的意见和建议，在扩大方案社会影响力的同

时，尽可能凝聚各方共识，为方案的规划制定和最终落地实施奠定基础。

（二）规划总体布局

在凝聚各方共识、确定最终方案文本基础上，建议在国内公开招标老庙乡建

设现代化幸福特色乡镇的城乡设计方案，从城镇建设、产业发展、基础设施建设、

教育培训、文化旅游、社会建设、环境保护等多个维度对老庙乡的未来发展进行

战略规划布局，优中选优，最终确定总体规划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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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创新制度供给

作为一个传统农业乡镇，老庙乡要实现“五化”“五特”“五项建设”，打造滑县第

一个特色乡镇，需要在制度供给上进行有效创新。首先，对于国家的改革试点、

省里先行先试的改革试点、符合法律要求的改革试点，允许老庙乡特色乡镇建设

优先上报、优先实施、先行突破。其次要着重处理好政府、村集体、村民、企业

的利益分配，采用市场化、股权化的利益分配机制使蛋糕共同做大。更要处理好

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政府主要负责提供公共产品、营造良好营商环境、引导市场

主体投资等，要让市场机制发挥决定性作用。第三，要重点解决好土地供给问题，

其中关键是农村耕地的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的合理确权以及土地合理流转。

（四）定向招商引资

根据综合改革方案和规划设计方案，老庙乡可以针对养殖、屠宰、加工、批

发零售、饲料供应等全产业链的主要环节，采取定向招商引资的方式，吸引国内

相关企业（如重庆恒都农业集团、山东鲁盛牧业、双汇集团、新希望集团、双胞

胎集团、蒙牛、现代牧业等）以及日本、澳大利亚、美国的资本或技术来老庙乡

投资兴业，从整体上提升老庙乡相关产业的层次水平。

（五）分期逐步落实

老庙乡打造现代化幸福特色乡镇的综合改革和规划设计方案需要分期逐步

落实，以3年为一阶段进行落实，共10个阶段，并根据方案实施进展对方案要点

进行滚动调整，宜快则快，宜慢则慢，使总体方案能够在未来30年间逐步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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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二

加快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破解制约民企融资瓶颈

2018年11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强调“要抓好6个方面政

策举措落实”，其中第二个方面即“解决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2019年2月，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强金融服务民营企业的若干意见》

指出，要从战略高度抓紧抓好信息服务平台建设，健全优化金融机构与民营企业

信息对接机制。银企信息不对称是造成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原因之一，搭建

多层次的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对解决银企信息不对称问题具有重要作用。鉴此，中

国民生银行研究院就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工作进行了专题研究，分析了我国企

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相关背景、进展情况及存在的主要问题，有针对性地提出

了加快我国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若干建议。

一、我国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相关背景及要求

市场经济是信用经济。建设社会信用体系，是完善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

制的客观需要。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逐渐完善，市场化

程度逐渐提高，建立健全企业和个人信用体系成为社会共识。在此背景下，党中

央、国务院高度重视社会信用体系特别是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专门制定出台

了多项政策文件，有力推动了我国企业信用信息平台体系的建设和完善。

（一）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起步于信贷信用征信体系

2003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提出，要“按照完善法规、特许经营、

商业运作、专业服务的方向，加快建设企业和个人信用服务体系”。国务院领导指

示，要从信贷信用征信起步，加快全国统一的企业和个人信用信息基础数据库建

设，形成覆盖全国的信用信息网络。随后，国务院“三定方案”明确授权中国人民

银行负责“管理信贷征信业，推动建立社会信用体系”。2004年，中国人民银行征

信管理局向国务院呈报了《建设企业和个人征信体系总体方案专题报告》。2005

年12月15日，全国集中统一的企业信用信息基础数据库实现在津、沪、闽、浙四

98

个省市试点运行。2006年3月，中编办批准设立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专门负

责企业和个人征信系统（即金融信用信息基础数据库，又称企业和个人信用信息

基础数据库）的建设、运行和维护。2007年1月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提出，以信贷

征信体系建设为重点，全面推进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加快建立与我国经济社会发

展水平相适应的社会信用体系基本框架和运行机制。

同一时期，原国家发改委中小企业司根据2002年通过的《中小企业促进法》，

在2003年启动了中小企业信用服务体系建设试点工作，选择北京、山西、长春、

成都、台州等5个城市进行中小企业信用服务体系建设试点，2004年又选择山西、

北京、吉林、四川、浙江、内蒙、江苏、广东等8省区市开展中小企业信用担保

机构的信用评级试点工作。2006年6月召开了“全国中小企业信用服务体系建设工

作会议”，总结了三年工作成绩和下一步工作部署。

2006年11月，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国家发改委等五部门《关于加强中小企业

信用担保体系建设的意见》，授权国家发改委牵头开展全国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

系建设工作；12月，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了《关于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系建设相关

金融服务工作的指导意见》，要求各分支机构和相关金融机构结合辖内实际，与

担保机构密切合作，向担保机构开放数据信息，努力做好中小企业信用信息服务

工作。

（二）企业信用信息平台成为社会信用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探索，我国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和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

转入全面推进阶段。2007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出台了《关于社会信用体系建设

的若干意见》（国办发〔2007〕17号），这是我国第一份关于社会信用体系建设

的顶层设计文件，要求建立全国范围信贷征信机构与社会征信机构并存、服务各

具特色的征信机构体系。同年4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建立国务院社会信

用体系建设部际联席会议制度的通知》（国办函〔2007〕43号），由国务院办公

厅牵头，建立国务院社会信用体系建设部际联席会议制度，由发改、公安、商

务、央行、海关、税务、工商、质检、银监、保监等15个部门组成。国家发改

委、中国人民银行等部门积极贯彻落实国务院办公厅文件精神，于2015年6月1日

正式上线运行了“信用中国”网站（http://www.creditchina.gov.cn/），接入了36个

99

中央单位的信用电子政务系统、31个省区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信用系统、41个

试点城市信用系统，成为了各级政府褒扬诚信、惩戒失信的窗口。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更加重视社会信用体系和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十

八大提出了“加强政务诚信、商务诚信、社会诚信和司法公信建设”，十八届三中

全会提出“建立健全社会征信体系，褒扬诚信，惩戒失信”。在此背景下，2014年

6月，国务院印发了《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规划纲要（2014—2020年）》（国发〔2014〕

21号），提出要在生产、流通、金融、税务、价格、工程建设、政府采购、招投

标、交通运输、电子商务等领域深入推进商务诚信建设，加快推进行业信用信息、

地方信用信息系统、金融业统一征信平台建设和应用。2016年5月，国务院发布

了《关于建立完善守信联合激励和失信联合惩戒制度加快推进社会诚信建设的

指导意见》（国发〔2016〕33号），指出要“建立健全信用信息归集共享和使用机

制”，依托国家电子政务外网，建立全国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发挥信用信息归集共

享枢纽作用。在中央有关政策和政府部门直接推动下，我国形成了包括国家级综

合性平台、行业性或专业性平台、地方性平台、商业性平台在内的四大类企业信

用信息平台体系。它们是我国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我国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基本情况及问题

在国家政策的强力推动下，我国总体上形成了政府主导、市场参与的企业信

用信息平台体系格局，初步打破了企业信用信息孤岛林立、条块分割的局面，信

用信息不公开、不透明的状况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目前，我国企业信用信息

平台主要包括四大类：一是国家级综合性企业信用信息共享平台；二是行业性或

专业性的信用信息共享平台；三是地方性的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四是由民营企业

建设的商业化信用信息平台。四类平台在不同层面满足不同群体需求，但数据信

息条块分割的情况仍然没有从根本上打破，没有形成一张全国统一的企业信用信

息平台网络，这对于协助解决民营企业或中小微企业的融资困境，显然存在服务

供给能力不足、质量不高的问题。

100

（一）国家级综合性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已形成良好发展基础，但

仍存在较大改进空间

国家级综合性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均由中央相关部委牵头成立，主要包括4个

平台：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运营管理的全国集中统一的企业和个人征信系统，

原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现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运营管理的国家企业信用信

息公示系统，国家发改委牵头建设、国家信息中心负责维护的“信用中国”体系以

及依托国家电子政务外网承建的全国信用信息共享平台。经过十多年建设运营，

4个平台的数据信息采集更加丰富，用户登录和使用更加方便快捷，具有较高的

权威性，为社会提供了大量基础性、公共性数据和信息，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贡

献了力量。

调研认为，目前国家级综合性平台也存在若干不足：（1）行政主导特征突

出。平台由政府部门搭建，其运营和产品开发等均主要由政府工作人员负责，应

用新技术、开发新产品的动力不足，数据采集数量少且更新不及时，对外公开信

息较为有限。（2）社会应用的普及性不高。除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的企

业登记注册信息应用广泛、知名度高外，其他信用信息平台的知名度、普及性普

遍不高，商业化开发严重不足。普通单位和个人没有权限访问全国信用信息共享

平台。（3）数据挖掘不足。有的平台（如“信用中国”）接入了几十个部委平台，

并下辖几十个省级平台、市级平台，但是仅仅作为信用宣传、信息发布的平台，

在企业信用信息的开发挖掘力度不够，缺少按照企业维度的信息统一归集，且对

企业经营水平与风险状况等没有动态评价与跟踪预警，在解决企业融资难题等功

能上的巨大潜力尚未发挥出来。（4）没有实现个人和企业的银行信息和非银行

信息的全国统一。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的全国集中统一的个人和企业征信系统

所收集的是有关银行信息，而非银行信息如司法信息、知识产权信息等则缺乏，

尤其是个人信用和企业信用没有实现关联，金融机构难以据此对企业、企业家进

行完整的信用建模画像和评价。此外，知识产权等企业信息普遍没有纳入企业信

用信息共享平台也是现有平台的不足。

总体而言，国家级综合性平台现状距离解决银企信息不对称问题的目标还有

较大差距，对解决民企融资难融资贵问题所起到的作用有待进一步挖掘。

101

（二）行业性或专业性企业信用信息平台数量偏少，且尚未聚焦

企业融资问题

行业性或专业性平台一般是由政府部门、行业协会或事业单位利用自身在专

业行业领域内的优势地位发起成立的，其服务对象具有较强的针对性、专门性，

业务高度聚焦，对于弥补国家级综合性平台的不足有一定作用。调研显示，从目

前公开信息看，此类平台主要在互联网金融、交通运输、汽车维修、公路建设市

场、中小企业等领域内发挥作用，如商务部互联网金融信用信息共享平台，中国

互联网金融协会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全国公路建设市场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全国

汽车维修行业信用信息共享平台等。

总体而言，此类平台重点是相关行业领域内的信息共享和信用评价，平台数

量整体偏少，且尚未将有关信息与民营或中小企业融资问题结合起来，对解决民

企融资难题作用有限。

（三）地方性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步伐缓慢，且建设水平和运

行效果参差不齐

调研发现，除“信用中国”下属的地方性平台外，湖北、广东、广西、云南、

江西等部分省区以及深圳、台州、苏州、赤峰等部分城市建设了专门用于解决企

业融资难题的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如广东省中小微企业信用信息和融资对接平台、

台州市金融服务信用信息共享平台。

目前，地方性企业信用信息平台的建设主体主要包括两类：一是工信部门的

中小企业管理机构，其建设平台的目的性较强，即为解决中小企业信用信息不健

全、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提供数据支持，但平台对金融机构的吸引力不足，银行

参与率较低，运行普遍较为困难。二是中国人民银行地方分支机构，此类机构牵

头发起成立的地方性平台运行效果相对较好，金融机构参与率较高。运行效果好

的平台一般得益于地方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如台州市金融服务信用信息共享

平台由中国人民银行台州支行牵头建设和运营。在建设和运行过程中，台州市委

市政府主要领导高度重视，多次召开部门间协调会，将平台工作作为政府重点工

程强力推进，建立了强有力的考核、通报、督查及评价机制，确保数据归集无障

102

碍。这为其他地方性平台的建设和运营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模式和经验。

总体而言，地方性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对于弥补国家级综合性平台、行业性或

专业性平台的不足发挥了一定作用，但各地平台的建设和运行效果参差不齐，其

对企业融资的帮助作用也有比较有限；更重要的是，相当多企业、金融机构都是

全国经营，仅仅某一个或几个地方的企业信用信息平台，不足以支撑金融机构对

企业提供有效融资服务。

（四）商业化企业信息平台建设起步较晚，权威性仍有待进一步

提高

商业化平台是基于商业原则，由社会资本投资成立的数据平台，其主要针对

上述三类平台所存在的服务供给不足等问题而提供市场化的服务，它们在开发新

产品、应用新技术、提供新服务上有充足动力。调研发现，目前该类平台均以人

工智能、大数据等最新科技手段，整理、整合、加工处理互联网上大量公开信息

资源，在激烈竞争中为客户提供服务。

总体而言，目前国内的商业化平台处于初创期且数量偏少，如“企查查”“天眼

查”均成立于2014年，“启信宝”“有数简查”均成立于2015年，其商业模式和产品服

务还处于成熟过程中，难以获得政府部门的大量非公开数据信息，数据的可靠性、

权威性、全面性有待进一步加强，对于解决民营企业或小微企业的融资难题起到

了一定作用，但存在较大的优化、改善空间。

三、加快我国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的若干建议

（一）站在战略高度，加强部分国家级综合性平台的企业信用评

价和企业融资功能建设

建议中国人民银行在现有的全国集中统一的企业和个人征信系统和其分支

机构所建地方性平台基础上，进一步加强企业信用评价和企业融资功能建设，建

立企业信用画像模型和企业关联图谱。国家发改委牵头建设、国家信息中心维护

运营的全国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和“信用中国”系统需要进一步加强企业信用信息

归集、信息查询和披露功能，将各中央部门所掌握的企业信用信息尽可能多地归

103

集到平台上来，提高数据的完整性、一致性、及时性，使金融机构可以从单一平

台获得较为全面的企业信息，使金融机构能够依此对企业信用评级和评价，大幅

降低金融机构获得企业信用信息的成本。

（二）发挥工商联作为党和政府联系非公经济人士的桥梁和纽带

作用，积极参与企业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建设

全国工商联是党和政府联系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桥梁和纽带，而各地工商联

及商会下辖会员企业数量大，民营和小微企业特征突出，在挖掘民营企业信用信

息方面具有天然优势。但是，全国工商联是国务院社会信用体系建设部际联席会

议成员单位，至今尚未接入“信用中国”平台。建议全国工商联牵头各地工商联、

所属商会，共同加强打造一张主要服务于民营经济、小微企业的企业信用信息网

络，协助推动中央支持中小微企业发展、促进民间投资的政策措施落地见效。同

时，建议全国工商联积极参与国家发改委主导的全国信用信息共享平台二期工程，

地方工商联积极参与地方性企业信用信息或金融服务信用平台建设，利用自身优

势，加强会员企业服务。

（三）认真总结推广“台州经验”，加强地方性企业信用信息平台

建设

中办、国办《关于加强金融服务民营企业的若干意见》强调指出：“地方政府

依托国家数据共享交换平台体系，抓紧构建完善金融、税务、市场监管、社保、

海关、司法等大数据服务平台，实现跨层级跨部门跨地域互联互通”。鉴于台州市

在金融服务信用信息共享平台的建设和运行方面起步早，效果好，形成了较为成

熟的经验，且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建议采取适当方式向全国推广，如加大中央

媒体的宣传推广，加强个人和企业信用信息立法工作等。通过推广“台州经验”，

可促进地方政府高度重视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对于解决民营经济、小微企业融

资难融资贵的关键作用，由地方政府主要领导挂帅，将之作为政府重点基础信息

工程加以推进，建立强有力的考核、通报、督查及评价机制，树立“数据资产”意

识，整合政府各相关部门的数据信息，打通信息孤岛，让死数据变成活信息和有

价值的信息，发挥数据信息在经济社会建设中的作用。

104

（四）务求政府和市场双到位，鼓励商业化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

设

目前我国已经初步形成的政府性平台为主导、市场化平台为辅助的企业信用

信息平台格局，建议积极推动政府和市场双重力量在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和运

营中的作用。一方面，要进一步加大政府在个人和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上的工

作力度和财政投入，将知识产权、司法等各类信息归集到全国统一平台上来，同

时要在信用信息规范公开条件下，明确个人和企业信用信息的公开范围和层次，

加大政府主导的企业信用信息平台的商业化开发和利用力度。另一方面，提高市

场参与的积极性，大力推动和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建设领域，丰

富数据信息提供主体的多元性，提高数据信息市场的活力和效率；加大对失信个

人和企业的惩戒力度，加强对守信个人和企业的正向激励。

（五）加强信息平台的规范与监管，进一步提高企业信用信息的

安全性

我国目前的企业信用信息平台，一方面既存在供给不足，另一方面也存在监

管缺乏，特别是事中事后监管。调研过程中，部分银行反映，部分地方政府重视

平台建设却不善于平台运营，存在“一建了之”现象，信息管理和披露缺乏严格监

管，企业数据存在一定安全风险；一些商业化征信平台和评级机构的信用状况不

容乐观。从行业发展和企业信息保护角度看，我国应加强信息平台和信息披露的

事中事后监管，加强有关部门对信息平台建设进度和建设质量的监督检查，加强

对资信评级行业的监管力度，为企业和金融机构创造良好的沟通平台。

105

附件三

我国房地产市场新型宏观调控框架及长效发展机制研

究

从1998年住房市场化改革以来，我国房地产市场发展已历时20余年。房地产

市场发展改善了居民住房条件，加快了城镇化进程，促进了经济增长。同时，经

济过度房地产化也导致了诸多问题，引起了社会各界的热议和关注。在当前外部

贸易保护主义盛行、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内外部环境下，迫切需要超越稳增

长与控房价的狭隘争论，加快构建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长效机制，以不断满

足、持续改善人民群众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和需求，实现“居者有其屋”或“居者有

其所”。

本报告从回顾房地产市场发展和宏观调控政策历程入手，分析了房地产调控

政策的偏差和房地产市场深层次问题，在借鉴国内外住房制度改革和建设成功经

验和启示的基础上，提出了对于构建房地产市场新型调控框架和长效发展机制的

总体思路，以及住房制度和配套制度改革方面的相关建议。

一、我国房地产市场的发展历程及成效

（一）房地产市场发展历程

结合宏观经济形势、房地产市场状况和房地产调控政策，我们可以将房地产

市场发展和房地产调控大致划分为六个阶段：

第一阶段：1998-2002年，住房制度改革正式启动，房地产市场快速发展，政

策着重行业培育和规范。为了应对亚洲金融危机和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1998年

国务院启动住房制度改革，印发了《关于进一步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

房建设的通知》，提出停止住房实物分配，逐步实行住房分配货币化，建立和完

善以经济适用房为主的多层次城镇住房供应体系。配套政策方面，1998年《个人

住房贷款管理办法》和1999年《关于个人出售住房所得征收个人所得税有关问题

的通知》相继出台，2002年开始推行经营性用地招拍挂出让制度。

106

第二阶段：2003-2008年，房地产行业支柱产业地位确立，房地产市场持续过

热，首轮调控政策出台。2003年初，国务院发布《关于促进房地产市场持续健康

发展的通知》，明确提出房地产行业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此后，房地产市场

开始出现过热苗头，房地产调控逐渐升级。2004年的“8.31大限”提高拿地“门槛”，

同年央行推出了此前十年以来的首次加息。针对全国房价普遍上涨问题，2005年

出台“国八条”，拉开全面、综合、高强度调控序幕。2006年出台“国十五条”，致

力于解决少数大城市房价上涨较快、房屋供应结构矛盾突出问题。2007年房价仍

然快速上涨，主要调控政策包括针对二套住房的贷款新政和加大住房保障力度等。

第三阶段：2008-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背景下经济增速下滑，房地产行业引

擎地位再次被强调，调控政策转向宽松。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国内经济

增速连续四个季度下滑，商品房销售面积和均价出现大幅下滑。在GDP增速保8%

目标下，政府启动四万亿投资计划，货币政策由稳健从紧转变为适度宽松，房地

产行业调控基调由紧转松。2008年12月，国务院发布《关于促进房地产市场健康

发展的若干意见》，加大保障性住房建设力度，进一步鼓励普通商品住房消费，

支持房地产开发企业积极应对市场变化。房地产市场出现V型反弹，商品房销售

面积和均价出现大幅上涨。

第四阶段：2010-2013年，房地产行情由冷转热、房价快速上涨，房地产调控

力度多次升级。房价普遍、快速上涨已经成为困扰民生的一大难题。2009年12月，

国常会提出以增加供给、抑制投机、加强监管、推进保障房建设为主要内容的“国

四条”，遏制部分城市房价过快上涨的势头，并于2010年1月细化为“国十一条”。

2010年4月，被称为史上最严的“国十条”出台，要求房价过高城市进一步收紧住房

信贷，允许地方政府采取临时性限购措施，要求加快研究制定房产税。为巩固调

控成果，2010年9月的“9.29新政”对“国十条”部分内容进行了升级，变成了全国“一

刀切”。2011年1月，“新国八条”出台，扩大限购范围，收紧购房信贷和营业税，

首次提出限价措施，行政干预色彩继续加重。2012年，房地产调控政策总体平稳，

监管层表态体现出更加注重市场和法制手段的新情况。2013年2月，“国五条”出台

再次收紧调控政策，要求完善稳定房价工作责任制，严格执行限购和差别化信贷

政策，严格个人所得税征收、扩大房产税试点，下半年开始房地产市场行情回落。

第五阶段：2014-2015年，房地产市场行情转冷，房地产库存增加，调控政策

107

转向去库存。2014年，房地产市场行情转冷，加之前期房地产投资过多，导致房

地产库存快速上升，其中三四线城市去库存压力尤为明显，房地产调控政策再次

转向。2014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针对不同城市情况分类调控”，开始打破全国

“一刀切”调控模式，当年的“9.30新政”加强了对居民购房的金融支持，以刺激市场

需求。2015年，“3.30新政”进一步放松购房信贷政策，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提

出化解房地产库存，房地产库存首次在中央层面被提及。12月的中央政治局会议

再次提出化解房地产库存，提出通过加快农民工市民化，推动以满足新市民为出

发点的住房制度改革。本轮调控政策导致一二线城市房价快速上涨，以及三四线

城市房地产行情回暖。

第六阶段：2016年至今，房地产市场行情分化，宏观调控政策转向“房住不

炒”、“因城施策”、“租购并举”，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长效机制建设启动。在房地

产市场行情出现分化的背景下，调控政策更加强调“因城施策”。沪深两地“3.25新

政”，打破了过去全国同步宽松的政策走势，开启了部分热点城市紧缩型调控的

新进程；非热点城市则继续执行宽松政策，尤其是去库存政策。住房租赁市场发

展受到高度重视，2016年5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快培育和发展住房租

赁市场的若干意见》。2016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要坚持“房子是用来

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综合运用金融、土地、财税、投资、立法等手段，加

快建立符合国情、适应市场规模的基础性制度和长效机制。其后，关于房地产市

场健康发展长效机制的相关表述经历了“健全”“建立”“加快建立”到“构建”的变化。

进入2019年，房地产调控政策的顶层设计取得了阶段性进展，长效机制建设由“构

建”进入到“稳妥实施”阶段，且在其后首次加上“方案”二字。

108

图 F3.1 房地产市场发展和房地产调控阶段分析

资料来源：民生银行研究院整理

（二）房地产市场发展成效

我国房地产市场历经20余年的快速发展，对改善城镇居民住房条件、加快城

镇化进程和促进经济增长等方面均发挥了重要作用。

房地产市场发展改善居住条件。2012年，《人民日报》曾估算当年我国户均

拥有住房约1.02套，预计到“十二五”末的2015年时，户均拥有住房套数将到达1.08。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我国城镇居民人均住房建筑面积由1998年的18.66平方米

增加到2018年的39平方米，翻了一倍多。

房地产发展与城镇化进程相互促进。一方面，城镇化进程导致城市人口增加，

带来大量新增住房需求，产生城市建设需求，促进房地产行业发展。另一方面，

房地产行业的发展满足了居民的住房需求，完善城市基础设施，进一步提升城市

化水平。从1998年到2018年，我国城镇化率由33.35%提高到58.58%。

房地产业发展促进经济增长。一方面，房地产是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通过

房地产投资和房地产消费，对经济增长具有直接推动作用。另一方面，房地产业

与上下游产业具有密切关联，房地产业的发展带动上下游相关产业的发展。从

1998年到2018年，房地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由4%提高到6.6%，2018年商品房销

售额占GDP比重则达到16.66%。

109

二、我国现行房地产调控政策和房地产制度存在的突出

问题

1998年以来，我国出台了一系列房地产调控和制度建设文件，取得了积极成

效，但是也存在突出问题。在肯定过去20多年取得成绩的同时，也应看到房价高

企给民众安居带来了很大压力，各方对于当前房地产调控手段和效果满意度不高。

造成当前房地产市场问题的，既有房地产调控政策方面的原因，也有房地产制度

方面的深层原因。

（一）商品房行政调控长期化，扭曲了政府市场关系

1998年我国结束福利分房制度，开始实行住房商品化，房地产市场迅速兴起，

并成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与此同时，房地产市场中的房价过快上涨、投机需求

旺盛等问题也日益突出。从2003年至今，以稳定房价为主要目标的房地产调控经

历了几轮周期，限购、限贷、限价、限售、限商等限制性调控手段以及松绑、救

市等刺激性调控措施轮番使用，商品房市场调控呈现行政化、短期化的特征。

行政性调控措施短期效果比较明显，缓和了房价增速，消化房地产库存，抑

制房地产市场过热或过冷，但行政性调控措施具有不可持续性，扭曲了政府和市

场关系，“越位”“错位”并存。“越位”表现为政府在商品房市场上通过行政性调控政

策干预房价，代替市场来决定价格，由于价格受限，导致商品房质量急剧下降。

“错位”体现在政府放任和推动地价、房价上涨，在土地市场上“与民争利”“经营城

市”，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

（二）保障房供给严重不足，中低收入居民负担沉重

与政府市场关系的“越位”“错位”互为因果的是政府“缺位”。住房体制改革之

初，二元化住房制度特征明显，高收入者由商品房市场解决，中低收入者由公共

住房体系保障。2003年《关于促进房地产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的通知》体现出明显

的单一市场化取向特征，供给重点从经济适用房转向商品房，廉租房、经济适用

房和公租房构成的保障性住房体系供给逐渐缺失且日益加剧。

中低收入居民负担沉重，住房问题亟待解决。如果说低收入居民住房问题解

110

决主要依靠政府提供的经济适用房和公租房；夹心阶层既无经济实力购买高价商

品房，又不符合条件购买经济适用房，两头不靠，处境尴尬。年轻夫妻如果想要

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需要掏空夫妻双方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三代人“六

个钱包”积蓄去买。即使如此，很多情况下也只能负担起首付款而已，之后还要背

上沉重的还贷压力。

（三）长期性制度供给缺位，未能有效引导市场预期

商品房行政调控长期化、保障房供给严重不足，政府市场关系“越位”“错位”

“缺位”并存，源于长期性住房制度供给的缺位。房地产市场长效机制建设正式上

升至国家层面是在2016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会议提出，“要坚持‘房子是用

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综合运用金融、土地、财税、投资、立法等手段，

加快建立符合国情、适应市场规模的基础性制度和长效机制”。此后，政府工作报

告、中央政治局会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和十九大报告等重要文件中都有所提及。

但是，方案正式落地尚有时日，长效发展机制至今仍未形成。

在此情况下，调控政策反复摇摆只能产生只涨不跌预期。每次调控后房价的

上涨，都进一步加强了市场信念，导致了明显的适应性预期。政策在控房价后转

而依靠房地产稳增长，这种政策摇摆更是让民众形成了错误的理性预期。

图 F3.2 重要会议和报告中的长效机制建设

资料来源：民生银行研究院整理

（四）金融风险积聚，居民杠杆高企

房价过快上涨、房价过高显著增加系统性金融风险。房地产投资和开发过度

111

杠杆化，表内、表外和国内海外融资增加，导致房地产企业债务风险上升；房地

产交易混合了大量的避险和投机目的，未来房价上涨的可持续差，房地产存在泡

沫化风险；金融资源流向房地产，导致金融服务实体经济不足，加大了房价调整

的债务违约风险和经济下行风险。在内外部经济金融环境发生变化时，上述风险

将被放大。

房价过快上涨、房价过高导致居民部门杠杆率持续攀升。央行数据显示，2019

年二季度末个人住房贷款余额27.96万亿元，同比增长17.3%；个人住房贷款余额

新增10900亿元，同比增长11%，占新增境内贷款比例为28%，同比上升4.6个百分

点。随着个人住房贷款余额的快速增长，居民部门杠杆率迅速攀升。2018年底，

我国住户部门杠杆率为53.2%，比2008年底增长了35.3个百分点，比1998年底增长

了43.6个百分点。

（五）经济下行压力增大，现行制度难以有效激活住房供求

当前，国民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延续了总体平稳、稳中有进发展态势。但

也要看到，国内外经济形势依然复杂严峻，经济面临更大的下行压力。2019年二

季度，经济增速继续放缓，GDP增速由6.4%回落至6.2%。外部环境方面，全球经

济复苏减弱，外部机构对经济衰退预警不断，中美贸易摩擦局势起伏不定、前景

不明。内部需求方面，投资累计增速持续下滑，消费韧性略好但仍显著弱于往年。

在此背景下，再度放松房地产调控，托底经济增长的猜测和呼声再起。目前，

中国经济过度依赖房地产、经济房地产化、房地产金融化的问题已经非常明显，

如果回归老路，无异于引鸩止渴。更加现实的问题是，在商品房价格过快上涨、

高企的背景下，以稳定房价为目标、供给需求双向抑制的房地产调控政策面临激

活市场与稳定房价的两难。

此外，影响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的其他制度性问题包括：地方政府过度依赖

土地财政，通过卖地弥补或增加财政收入，进而推动地价、房价上涨；房地产税

负结构有所失衡，“重开发、重交易、轻保有”，助长了房地产投资投机；住房公

积金制度存在缺陷，覆盖面不广、难以实现普遍保障，缺乏配套监管、经营机制

和配贷机制；房地产信息系统有待完善，不动产登记信息系统全国联网尚未实现，

房地产交易信息缺乏可靠的公布渠道。

112

三、构建新型房地产调控和长效发展机制已成当务之急

房地产一头连着投资，另一头连着消费；一头接着实体经济，另一头接着金

融体系；一头是经济增长，另一头是民生福祉；一头关系到地方政府财政收入，

另一头关系到开发商、银行、居民的切身利益，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随

着当前国内外形势的深刻变化与房地产的周期波动，构建新型房地产调控和长效

发展机制已成当务之急。

（一）实现房地产市场预期理性回归

自2016年调控至今，一二线城市平抑房价目标基本实现，三四线城市去库存

取得积极效果。以行政手段、需求管理为主的房地产调控政策虽然取得了一定成

效，但是未能从根本上解决房地产市场的深层次矛盾，无法形成稳定的市场预期。

从历史上看，每当中国经济增长显著放缓时，房地产市场调控就会放松，由

此带来新一轮的房地产市场繁荣，而在经济企稳之后，房地产调控又会重新收紧。

随着国际国内经济金融形势的深刻变化和经济下行压力的不断加大，要求调控放

松的声音又大起来。

2019年7月30日的政治局会议一锤定音，明确提出“不将房地产作为短期刺激

经济的手段”。我们认为，应客观认识房地产行业体量大、辐射能力强特点，在经

济面临下行压力时仍应发挥房地产行业对稳投资、稳增长的积极作用。但与此同

时，应坚定“房住不炒”定位和“居者有其屋”目标，抓紧时间构建和完善新型宏观

调控框架和房地产健康发展长效机制，完善房地产市场基础性制度，在持续改善

国民居住条件的同时，防止房地产市场泡沫化，实现房地产市场预期理性回归。

（二）促进经济、金融及社会稳定

1．从周期角度来看

在《逃不开的经济周期》一书中，作者特维德指出，经济运行中存在时长大

约18年左右的房地产周期（库兹涅茨周期），而且是经济周期之母。现实中，从

美国芝加哥到日本再到中国香港，房地产市场基本都存在18年的周期定律。1989

年，美国房地产泡沫破裂，导致储贷危机；2007年，次贷危机爆发，房地产泡沫

113

再次破裂，历时18年。日本房地产1974年开始为期3年的调整，到1991年一个更

大的泡沫破裂，历时18年。香港房地产1985年开始复苏，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

之下泡沫破裂，直至2003年再次复苏，历时18年。

具体到中国，总体上因受行政性调控政策影响，既契合又不完全符合18年周

期理论。具体来说，从1998年到2007年的9年时间里，中国房地产市场经历了三

波上升（1998-2000、2002-2004、2007-2008）和两波调整（2001、2005-2007）过

程；其后6年，房地产行业迎来了两次上行（2008-2009、2010-2012）和两波调整

行情（2009-2010、2012-2013）。2014年5月70个大中城市新建商品住宅价格指数

环比数据正式下跌，房价下行格局正式确立。按照模型这一趋势，房价下行将持

续到2016年末或2017年初。但是，其后的“去库存”政策打乱了原有房地产周期演

变过程。2016年11月，中央提出“房住不炒”，市场定位发生根本性转向，从这个

意义上讲，中国房地产市场也算走完了一个18年的周期。

图 F3.3 房地产周期

资料来源：《逃不开的经济周期》，特维德著

2．从人口角度来看

房地产发展归根结底要看人口。过去20年是我国房地产市场发展的黄金时期，

根本原因在于劳动人口数量的不断增长，但随着人口拐点已过，新增人口数量逐

渐减少，人口对于房地产发展的支撑作用将逐渐减弱。

从建国至今，我国人口金字塔已经从年轻型逐渐发展为成年型，目前正在向

老年型发展。随着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劳动年龄人口比例和购房适龄人口逐渐

下降，社会总抚养比上升、房地产刚性需求大幅减少。我国人口抚养比在2013年

114

开始增长，“人口红利”正在逐渐消退，预计2035年后将进入人口负债时代，二胎

政策短期内无法大幅增加市场需求。人口抚养比出现拐点之后，储蓄率、投资率

将下降，房地产发展将会减缓，对国民经济拉动作用也将减弱。

过去20年，房地产业的高速发展依赖的是高速的城镇化进程。按照国务院制

定的《国家人口发展规划（2016-2030年）》，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会在2030年达到

70%，我国的城镇化率和城镇化进程还有一定提升空间。需要注意的是，城镇化

进程只是在一定时间范围内、一定程度上抵消人口结构对房地产市场的影响，随

着城镇化率达到一定水平，新增城镇人口和适龄购房人口均将大幅减少。

综上，由于总抚养比上升和购房适龄人口减少，房地产市场需求将持续减少，

但是家庭户数增多、城镇化进程和住房保障政策将在一定程度上延缓房地产需求

的下降。在新型城镇化过程中，中国的住房保障和住房制度改革如何跟上是一个

无法回避的焦点。

图 F3.4 劳动年龄人口和购房适龄人口情况

数据来源：Wind，民生银行研究院整理

四、住房制度改革的国际经验和启示

房地产作为关系国计民生的重要产业，发达国家结合不同的历史环境和国情

特点，在住房制度体系建设的理论和实践上做了许多有益的探索，积累了宝贵的

经验和教训，其中德国住房租赁制度、新加坡公共住房制度以及美国和日本的房

地产税制度值得借鉴。

115

（一）德国模式—住房租赁制度的典范

1．德国的住房租赁制度

培育和发展住房租赁市场，加快建立多主体供给、多渠道保障、租购并举的

住房制度，是深化住房制度改革的重要内容，是实现城镇居民住有所居的重要途

径。目前，我国住房租赁和销售市场发展失衡，租赁市场发展迟缓、供给严重不

足。

德国是西方发达国家中唯一的住房租赁市场超过住房销售市场的国家，住房

自有率约为40%，住房租赁家庭占比约为60%。经过“二战”后住房极度短缺、两德

统一后的移民潮、2015年以来的难民潮等多次社会变革洗礼，德国逐渐形成了制

度完善、市场稳定、居民满意的租售均衡的住房制度。

2．德国住房租赁制度的主要内容

德国的住房租赁制度主要包括福利住房制度、房屋租赁制度、户籍管制制度、

住房金融制度和住房补贴制度等。

福利住房制度。二战后，为解决房荒严重、国内缺乏储蓄资金和资本市场的

困境，德国开始调动社会各方面力量加快住宅建设。德国福利住房建造模式分为

两种，一种是运用联邦、州、行政区政府的住房建设基金建造，另一种是房屋投

资商或私人利用自有资金和政府优惠贷款建造。1949-1979年，德国共建造福利

住房780万套，占同期新建住宅总数的49%。90年代后，德国的住房短缺问题得到

了根本解决。

房屋租赁制度。《租房法》对租赁合同的签订、期限、解除以及出租人和承

租人的权利义务进行了全面规定，侧重强调对承租人权利的保护。租房租赁市场

的核心在于租金控制，德国的租金管制或指导制度非常严格且非常具有特色。其

租金控制工具名为“租金明镜”，可以显示一个地方住房的平均、最高和最低租金

情况。租户可以借此评估自己的租金是否合理，房东提高租金必须遵循法规规定。

户籍管理制度。注册性户籍制度从根本上确保租赁和购买住房同权同责，是

德国住房租赁制度落实的前提保障。东西德统一后，德国不再对柏林等大城市进

行人口限制，开始实施全面户籍注册制度。户籍注册与住房直接关联，但与住房

116

所有权无关。居民只要有合法的房屋居住，无论是购买的还是租赁的，都可以完

成户籍注册，以此办理医疗保险和入学登记，享受均等的医疗和教育等社会福利。

住房金融制度。德国房价的长期稳定和住房租赁市场的发达还与完善的政策

性住房金融体系有关。大部分德国银行更关注与绝大多数居民的居住权益密切相

关且具有稳定收益的住房租赁产业，很少以风险较高的房地产及购房信贷作为收

益来源，且对于购房信贷审查严格，对购房首付比例要求较高，实行先存后贷的

住房储蓄制度，且需要从多家住房金融机构获得组合贷款。

住房补贴制度。德国的住房补贴制度主要包括住房建设补贴和住房补贴两个

方面。住房建设补贴旨在提供用于配租的公共租赁住房，住房补贴旨在针对低收

入家庭提供租房和购房的货币补贴，其中租房补贴主要覆盖私人产权的社会租赁

住房。具体数额由家庭人口、收入和房租支出情况综合确定，保证每个家庭租金

支出不超过家庭可支配收入的25%，当前90%以上的住房补贴发放给租房家庭。

（二）新加坡模式—居者有其屋的典范

1．新加坡的公共住房供应保障体系

新加坡是世界上公认的住房保障制度最为完善的国家之一，成功解决了国民

的住房问题，对世界其他国家构建住房保障体系具有较强的借鉴意义。研究新加

坡的住房保障体制，借鉴其成功经验，有利于构建我国的住房保障制度，最终实

现“居者有其屋”的住房保障目标。

新加坡的房地产市场是以政府组屋市场为主（2017年规模占比73%），以私

人住宅市场为辅（规模占比26%）的二元结构市场。政府通过对组屋市场的有效

调控实现房地产市场整体稳定，私人住宅市场的波动对整体市场冲击较小。

新加坡保障性住房政策的最大特点是完全由政府主导。早在1965年建国之初，

开国之父李光耀就提出了“居者有其屋”计划，并成立了建屋发展局负责住房规划、

建设和管理，为中低收入者提供廉价住房。2017年，新加坡居民家庭住房自有率

为90.7%，82%的人口居住在政府组屋中，其中，96%拥有房屋产权，其余为租赁

住房。

117

2．新加坡的公共住房制度体系

建屋管理局统一运作。新加坡政府设置建屋管理局，全权负责保障性住房的

相关事宜，形成了统一规划、建设、分配和管理的集权式运作机制。建屋管理局

致力于为新加坡国民提供质优价廉的住房，同时建设和保持市镇活力，以及社区

和谐和归属的营造。在行政上，建屋管理局隶属于国家发展部，下设建设研究协

会、建设组、不动产组和组织组，各部门分工清晰明确，各自承担保障性住房的

建设和管理的各种职能。

土地制度和公积金制度作为必要保障。在新加坡，土地是公有的。政府严格

控制土地资源，优先保证组屋建设用地，为组屋的建设提供强有力的土地保障。

良性循环的中央公积金制度也是组屋建设和消费经济不可缺少的一环。新加坡的

中央公积金制度是一项强制储蓄制度，一方面，通过把公积金归集起来，留足提

款后购买政府债券，用于建房开发贷款和购房资金贷款；另一方面，公积金会员

可以动用公积金储蓄购买组屋，以现金支付或抵押支付房款，提高购房支付能力。

封闭管理模式。新加坡的住房保障制度实行封闭管理模式，对于准入和退出

机制有明确的规定，并且用相应的惩罚机制确保其效力。政府会定期重新审核购

房者家庭收入，如果不再符合要求，政府将对组屋进行回购；组屋的出售和转售

也均在建屋管理局的封闭式管理中进行，买卖双方须提出申请，由建屋管理局对

双方是否符合条件进行审核。此外，准入和退出机制还会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居民

收入的提高适时修改，将更多国民纳入到保障体系中来。

调节一、二级市场的税制。在二级市场上，新加坡政府对政府组屋和非住宅

转让产生的利润，根据不同持有年限课以不同税负。公民持有房产1年以下，为

转让利润的全部；小于2年，为转让利润的2/3；少于3年，为转让利润的1/3。在

一级市场上，政府用印花税来调节交易热度。任何人购买住宅或非住宅房产，在

合同签订之时，必须支付印花税，课税对象为整个住宅交易的价值，税率按照购

买价格分为1%、2%和3%三个档位。

（三）美国和日本的房地产税制度

主要发达国家的房地产税制度各具特点，如美国的房地产税经历了长期的发

118

展和完善，是西方国家中最完善的房地产税制；日本的房地产税制是亚洲国家中

发展较早的，且目前已经形成了一套比较成熟的税收体系。

1．美国的房地产税制度

美国征收房产税已有200多年的历史，经历制度萌芽、完善和重构等阶段，

目前已经形成稳定的征收模式。美国房地产税收制度以对土地、房屋统一征收财

产税为主体，课税对象既包含房产也包含地产，征税范围涵盖城乡所有的土地和

房产，纳税人为财产的所有人。其制度主要内容和特征包括：

房地产税是地方税种，地方政府拥有较大的自主权。美国的房地产税是典型

的地方税种，其税收立法权、课税权和税收收入均归属于地方政府。房地产税的

立法权源于宪法，再由宪法直接赋权给各州和地方政府。州政府一般在税收评估

标准、评估程序的建立以及为评估部门提供培训等方面发挥作用；地方政府负责

税率制定、税收豁免以及税款征收等。各州在房地产税制的立法方面相互独立，

在税率、税基和征管方法等方面存在较多差异。

征收遵循“以支定收”原则，主要功能为调节财政收支。美国房地产税税率由

地方政府根据本年度财政支出预算和税基浮动确定。因此各个地方辖区的税率会

有所差异，大部分地区的税率水平在0.8%-3%之间，税额一般占地方财政收入的

50%-80％。房地产税是美国平衡地方财政预算的重要手段，可使地方政府组织财

政收入的能力得到高效发挥。房地产税主要用于地方政府的教育、公共基础设施

和服务以及日常开支等项目，征收和使用体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受益税性

质。

税基评估和信息管理体系成熟。地方政府设有独立的房地产价值评估部门，

通过房地产计税价值评估体系对房地产的市场价值进行定期评估，并将其作为房

地产计税依据。评估系统实现了信息和数据共享，可以将土地、房地产的测绘、

评估资料、历年价值变化、征税情况等多方面数据库信息与地图整合链接对外公

布。

房产税缴纳流程简明，欠税惩罚措施完善。各地对房产税通常按季度、半年

或年度征收。每个房主会定期收到地方税务部门寄送的缴税通知，房主在规定期

限内通过支票或网络支付完成房产税的缴纳。纳税人享有延期申报的权利，期限

119

通常为30天；如若未能按期缴清税费，税务机构会处以罚款和加收滞纳金；如长

期欠税，地方政府有权处理并出售房主财产以抵扣税费。

税收优惠形式多样，税负处于合理水平。居民在购买第一套非经营性自用房

产时免税，各州按规定的免征面积和免征额度对居民的普通住宅给予免征优惠。

通常从第二套住房其征收房产税，税率也随之增长。当房产大幅升值时，纳税人

可先按财产原值缴纳税款，差额可以延期缴纳。部分区域对于低收入群体实施住

房抵免，抵免额可以抵减个人所得税或退休金等，有效减轻纳税人的税收负担。

当财产税与个人收入比例超过了法律规定，政府会将超出部分按比例返还给纳税

人。直接减免、针对弱势群体的延期纳税和针对低收入群体的税收抵免等措施，

使得美国整体家庭税负并不高。

2．日本的房地产税制度

日本政府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征收房地产税，目前相关税收主要包括不动产

取得类课税、不动产保有类课税和不动产转让所得类课税三大类，涵盖了获取、

保有和转让不动产的全过程。

不动产保有税是日本最主要的房地产税种，主要包括固定资产税、城市规划

税等。其中，固定资产税主要对土地、房屋等征税，纳税人是法律意义上的土地、

房屋产权所有者。城市规划税纳税人、课税依据等与固定资产税相同，课税对象

为城市规划区域里的土地、房屋。

保有环节的房地产税为地方税种，税收权限由中央立法规定。从立法层面看，

日本实行中央集中立法制度，地方政府无税收立法权。地方政府税收权限由中央

政府立法规定，主要包括课税及税率选择、制定征收条例和征管细则等。

房地产税评估及定价体系比较完善。对房地产科学合理的评估与定价是房地

产税有效征管的前提和关键。评估体系上，总务省、总务大臣、都道县府知事、

市町村张、资产评估员各司其责。总务大臣签署并发布评估基准，评估员依据基

准进行评估，由市町村长基于评估确定价格，登录在课税台账中作为课税依据。

房地产税评估形成了调查、评估、审核、修正等一套严格的流程，在评估方法上

经过多年运作已比较成熟。

征缴方式便利，登记和台账制度健全。日本房地产税原则上每年分四次缴纳，

120

具体期限由地方自行决定。纳税人可采用多种方式缴纳税款，除到税务部门、银

行和邮局的窗口外，还有银行转账、便利店缴纳、银行ATM、信用卡支付和手机

支付等多种方式。日本实行不动产登记制度，法定的不动产登记制度使税务机关

可以精确掌握房地产税源信息。房地产评估价格登记在课税台账后，须立即公示

其内容，且在指定场所想纳税人提供台账的公开阅览。台账登记和阅览制度一方

面从最后一个环节确保评估、计算正确，另一方面通过提高信息的透明度提高纳

税人的遵从度。

房地产税减免方面，除了对政府、学校、皇室、墓地等有特殊用途的房地产

免征固定资产税外，住宅用地面积大小、新旧程度不同的房地产均可获得一定比

例的税收优惠。计税价值低于30万日元的土地和计税价值低于20万日元的房屋，

均免征固定资产税。除此之外，如果老旧房屋进行抗震翻建和改造，依据不同条

件，可以获得1-3年不等的固定资产税和城市规划税的减免；如果对房屋进行节

能改造或无障碍通道改建，可依据条件享受1/3的固定资产税减免。

五、部分地方政府住房体制改革实践及启示

2011年以后，特别是2016年以来，旨在促进平抑房价、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

健康发展的改革措施不断落地，房地产市场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房产税、租赁

市场、土地供应等多个领域不断推进。本报告选取了深圳市二次房改、北京市共

有产权住房改革以及上海和重庆的房产税试点进行分析，梳理相关改革措施，总

结相关经验和启示。

（一）深圳启动二次房改

1．深圳启动二次房改

2018年6月5日，深圳住建委发布《关于深化住房制度改革加快建立多主体供

给多渠道保障租购并举的住房供应与保障体系的意见（征求意见稿）》，面向社

会公开征求意见。

与1998年那一轮福利分房改为住房商品化的房地产改革相比，深圳市本次房

改致力于构建多主体供给、多渠道保障、租购并举的住房供应与保障体系，被市

121

场称为深圳的二次房改。

在征求意见两月后，2018年8月9日，深圳市政府通过深圳政府在线正式发布

《意见》全文，房改意见正式落地，深圳二次房改拉开序幕。

2．深圳市二次房改的主要内容

《意见》总体设计是坚持以住房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突出多层次、差

异化、全覆盖，针对不同收入水平的居民和专业人才等各类群体，构建多主体供

给、多渠道保障、租购并举的住房供应与保障体系。充分发挥政府、企业、社会

组织等各类主体作用，优化调整增量住房结构，盘活规范存量住房市场。

图 F3.5 深圳市二次房改政策体系

《意见》确立了2018年至2035年深圳市住房发展的三大主要目标。一是统筹

解决各类居民的住房问题，构建相对完备的住房供应与保障体系，确保户籍特困

人员、低保及低保边缘家庭应保尽保，各类人才和中等偏下收入居民以及为社会

提供基本公共服务的相关行业人员、先进制造业职工等群体的住房困难得到有效

解决，可通过市场解决的住房需求得到较好满足。

二是到2035年，新增建设筹集各类住房共170万套，其中人才住房、安居型

商品房和公共租赁住房总量不少于100万套。

三是住房品质和宜居水平持续提升，住房空间布局更加合理，交通、教育、

医疗等市政公共服务配套设施更加完善，住房绿色化、智能化水平显著提高。

122

此外，《意见》还提出了开展城际合作，落实粤港澳大湾区战略，推动建立

都市圈城际住房合作机制，结合轨道交通和产业布局，在临深片区开发建设人才

住房、安居型商品房和公共租赁住房。

3．深圳二次房改的意义

深圳二次房改旨在从顶层设计打造“人口-产业-城市”良性发展的新住房制度，

是构建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长效机制的一次有益尝试，将深刻影响深圳房地产市

场，并为其他城市甚至国家住房制度改革提供借鉴。

一是致力于打造商品房与政策性住房双轨制。《意见》是对1998年住房制度

改革以来逐渐确立的以商品房为主导的单轨制的一次纠偏。深圳市将针对不同收

入水平的居民和专业人才，构建多层测、差异化、全覆盖的住房供应和保障体系，

在未来18年内提供100万套以上政策性住房，让住房回归民生属性，平衡市场与

民生的关系。

二是致力于构建长效机制。《意见》提出要着力构建面向2035年的住房供应

和保障体系，编制深圳市住房中长期发展规划（2018-2035）。与通常三至五年的

城市住房建设规划不同，长达18年的时间跨度有利于改善深圳居民对房地产市场

预期，克服地方政府官员任期制导致的政绩短视行为和短期内对土地财政的过度

谋求。

（二）北京推出共有产权住房制度

1．共有产权住房改革出台

“3.17新政”之后，2017年9月20日，在严需求端调控基础上，北京市再次推出

共有产权住房政策，深化了住房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一步完善住房供应体系。

共有产权住房是指政府提供政策支持，由建设单位开发建设，销售价格低于

同地段、同品质商品住房价格水平，并限定使用和处分权利，实行政府与购房人

按份共有产权的政策性商品住房。

共有产权住房政策的出台，标志着北京市“保基本、分层次、广覆盖”住房供

应体系进一步完善，引导居民形成梯级消费理念，加快构建购租并举的住房制度，

建立完善符合首都特点的住房基础性制度和长效机制，全力推进住有所居目标实

123

现。

2．共有产权住房制度安排

目标群体。在当前住房制度安排下，共有产权住房主要面向“夹心层”的住房

困难群体，作为中端支持的重要方式，让住房制度更加公平合理，加快构建购租

并举的住房制度。

销售价格。共有产权住房项目的销售均价，应低于同地段、同品质普通商品

住房的价格，以项目开发建设成本和适当利润为基础，并考虑家庭购房承受能力

等因素综合确定。上述安排较大程度降低了房屋出售价格，有效降低购房门槛，

最大限度支持夹心层首次购房需求，满足无房家庭住房刚需。

回购和再上市。共有产权住房购房人取得不动产权证未满5年的，不允许转

让房屋产权份额，因特殊原因确需转让的，可向原分配区住房城乡建设委（房管

局）提交申请，由代持机构回购。回购的房屋继续作为共有产权住房使用。新购

房人获得房屋产权性质仍为“共有产权住房”，所占房屋产权份额比例不变。

3．共有产权住房的积极意义

共有产权住房是介于政府基本住房保障与市场化商品住房之间的一种具有

政策扶持性质的商品住房，有利于从根本上消除保障房与商品房之间的二元分立，

有利于实现住房制度设计对全体居民的全覆盖，有利于加快建立符合首都特色的

住房基础性制度和长效机制。

北京市共有产权住房制度的一大特色是封闭运行。在以往的北京市产权型保

障房和政策房中，如经济适用房、限价商品房、自住型商品房，在满足一定条件

后是可以转换为完全商品住房的。对共有产权住房再上市产权性质上进行了收紧，

以“封闭管理、循环使用”为原则，明确共有产权住房的“共有产权”性质再上市后

也不能变更，真正实现“封闭管理、循环使用”，满足更多无房家庭住房刚需。

对于购房家庭来说，准入条件更加严格，聚焦无房家庭首次购房需求，有利

于解决住房民生问题，建立购租并举的住房制度。共有产权住房改革有效降低住

房所有权进入门槛，显著提升家庭购房支付能力，增加了自有住房机会，提高住

房自有自住比率。产权和责权清晰，有助于家庭逐步积累财富，压缩了寻租空间，

改善了住房保障制度的公平性，实现居住功能、保障属性与财产权利的有机统一。

124

（三）上海和重庆房产税改革试点

1. 房产税改革背景

房产税的现状形成于1986年。当年，国务院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房产税暂

行条例》，规定“个人所有的非营业用房产免纳房产税”，此后我国商品房市场基

本免征房产税。

为了遏制房价过快上涨，房产税扩征改革试点开始。2009-2010年，我国房地

产价格的节节攀升，为遏制部分城市的房价过快上涨，国务院于2010年4月发布

了“新国十条”。在坚决抑制不合理住房需求部分，文件要求发挥税收政策对住房

消费和房地产收益的调节作用，加快研究制定引导个人合理住房消费和调节个人

房产收益的税收政策。被市场视为房价调控“杀手锏”的“房产税扩征”则在此背景

下应运而生。2010年5月，国务院公布《2010年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重点工作的意

见》，将“逐步推进房产税改革”列入了当年的财税体制改革的目标。2010年9月，

国务院进一步提出“加快推进房产税改革试点工作，并逐步扩大到全国”。2011年

1月，上海和重庆率先响应改革号召，试点个人住房房产税改革，开始对个人住

房征收房产税。

2. 上海市和重庆市房产税改革试点情况

2011年初，上海市和重庆市分别开展房产税改革试点。上海市征收房产税依

据文件为2011年1月出台的《上海市开展部分个人住房征收房产税试点的暂行办

法》；重庆市房产税的征收依据为2011年1月出台的《重庆市关于开展对部分个

人住房征收房产税改革试点的暂行办法》和《重庆市个人住房房产税征收管理实

施细则》。2017年1月，为升级对异地炒房的限制，重庆市政府对上述文件进行

修订，将征税对象中对无户籍、无企业、无工作的“三无”个人新购二套及以上普

通住房征收房产税，修订为对“三无”个人新购首套及以上普通住房征收房产税。

作为房产税试点的两个样本，上海市和重庆市采取了两种不同的路径。通过

对比房产税细则可以发现，两地的征税政策既有相似之处，也存在明显差异。相

似性体现在：从征税目的上看，两地均强调调节收入分配、引导住房消费；从税

收用途上看，上海将税收用于保障性住房建设，重庆将税收用于公共租赁房的建

125

设和维护；对非本市居民的征税条件更为严格，抑制外来投机需求意图明显。

区别主要体现在：从征税范围上看，上海市实施范围较大，重庆市覆盖范围

较小；从征税对象上看，上海着重对新购而非存量房征税，重庆则聚焦存量和增

量的高档住房；从征收力度上看，重庆应税金额高于上海，但是免征面积高于上

海；从减免标准上看，上海按照人均面积扣除，重庆按照家庭套数计算。

3. 从试点经验看房产税征收效果

关于开征房地产税的理由和必要性，当前主要有三种观点：抑制房价过快上

涨、解决土地财政问题和调节财富收入分配。从上海市和重庆市房产税试点情况

来看，房产税在抑制房价过快上涨、解决土地财政问题和调节财富收入分配等方

面作用有限，当前的房产税改革重点仍是税收制度的完善和长效机制的建设。

控制房价效果并不明显。房产税并不是有效的房价调控工具，期望房产税来

解决房价上涨过快和空置问题并不现实。与全国样本均价对比，征收房产税后，

上海和重庆的房价并没有得到平抑。重庆房价涨幅相对平和，归根结底是土地供

应充足、人口数量少、政策调控等多方面原因综合起效。由于未能在房产保有环

节有效增加炒房者的成本，房产税也无法有效让存量房流通起来。

图 F3.6 全国、上海和重庆商品房平均销售价格

数据来源：Wind，民生银行研究院整理

未能带来政府财力的现实增长。从上海市和重庆市试点运行情况上看，房产

税收入过低，与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之间的差距巨大，房产税短期内还无法替代

土地财政的角色。即使还原到上海市和重庆市房产税试点征税对象覆盖范围较小、

减免措施力度较大的影响因素，房产税仍然与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规模存在巨大

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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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米

百城平均上海重庆

126

差距。

财富收入调节效果有限。房地产税调节财富和收入差距的功效有限，且这种

目的有悖于国外房产税征收实践。在房产税改革试点相关文件中，上海和重庆两

地均强调税收所得用于保障性住房建设或公共租赁房建设和维护。实际上，房产

税的实际征收规模与保障性住房或公共租赁住房建设支出差距巨大，收入调节作

用有限。从国外经验看，房产税主要用于支持地方政府为纳税人提供有利于保持

其物业价值的公共服务，试点与国外房产税征收目的有所差异。真正具有收入调

节作用的税收或是资本利得税，对房产转让的净收益征收阶梯累进资本利得税或

转让所得税。

图 F4.7 上海市和重庆市房产税收入和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比较

数据来源：上海市税务局、重庆市财政局，民生银行研究院整理

六、多家民营企业积极作为解决员工住房问题

为了解决员工住房难题，让员工无后顾之忧，增强员工归属感，推动企业与

员工共同发展，近年来格力、华为、阿里等多家民营企业通过提供租金或购房补

贴、优惠贷款、职工宿舍和职工公寓等方式，多种方式、多种渠道解决职工住房

困难。

（一）格力的员工住房解决实践

早在2017年2月，董明珠做客人民直播时表示，要提升员工薪酬福利，让员

123.8 171.0 203.0 213.8

1681.9 1638.1

1471.9

1908.8

0

400

800

1,200

1,600

2,000

2015 2016 2017 2018

单位

：亿

元

房产税收入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

52.5 56.9 64.9 67.3

674.5 781.7

1255.2

868.9

0

400

800

1,200

1,600

2,000

2015 2016 2017 2018

单位

：亿

元

房产税收入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

127

工没有后顾之忧，更好地投入工作，目前正在构想建房，让每个员工都享受到两

房一厅的待遇，回报他们对公司的贡献。

员工生活区。早在2005年，格力电器就开始建设员工生活区。格力员工宿舍

分为康乐园一期、二期，总建筑面积超过20万平方米，小区环境优美，配有员工

活动中心等文体娱乐设施以及生活配套设施。

人才公寓。2018年2月6日，珠海市住房和城乡规划建设局在官网上发布了《格

力电器人才公寓项目批前公示》。项目公布的信息显示，格力电器拟建设的项目

名称叫做“格力人才公寓”，建设单位是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该地块属于

二类住宅（公租房）及其配套的服务设施用地，项目位于珠海前山鞍莲路与翠屏

路交叉口西侧。

项目建设用地面积8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28万平方米。格力内部人士向有

关媒体确认，该项目就是格力员工的福利房。据了解，格力电器自2015年11月份

就已取得用地手续，开始规划建设3000套两室一厅的人才公寓。

（二）华为的员工住房解决实践

华为之所以开建员工福利房，为的就是让员工不再为房子担忧，以更好地体

现“以奋斗者为本”。2015年，华为在东莞松山湖获得了1900亩的土地，而且还在

追加，其在深圳占有的土地总面积为2460亩。据称，除了华为手机研发会留在深

圳，无线部分、华为大学、研发中心、中试中心等都将搬至东莞松山湖华为基地。

根据网上流出的相关资料显示，华为在东莞提供3万套员工住房。其中包括

松山湖2000亩项目，预计2万套；松山湖安居房项目443亩，预计5500套；湖畔花

园175亩项目，预计3000套；华为松山湖南区公寓115亩项目，预计2500套。按照

分配方案，不区分楼栋、楼层、户型，单价全部统一为8500元/平米，以两房居

多，各个部门分配的房型比例也一致，一房占12%，二房占比76%，三房占比12%。

前5年是租赁，期满后由员工购买（员工拥有完整产权），购买5年后才能转让。

也就是相当于总共要10年后才能入市流通。

128

（三）顺丰、阿里、京东等企业的员工住房解决实践

1．顺丰公寓房

为了更好的解决员工“住”的问题，顺丰速运多措并举探索解决方案，经多方

努力，协调相关政府资源，2017年12月7日，顺丰速运与杭州吴家墩经济合作社

正式签订了吴家墩公寓项目合作协议，为顺丰集团在杭州参与投资建设的首个公

租房项目。

该项目总占地70余亩，规划建筑面积近10万平方米，合计公寓房1100余套，

项目投资额预计将达到2.2亿元左右，还配备幼儿园等基础配套设施齐全，供顺丰

集团员工及外来务工者居住。其中一期已于2015年完工，第二期已于2018年6月

25日正式开建。未来将借鉴公租房运营机制，按一定比例进行内部分配，致力于

为员工打造一个有温度、有归属感、社区化的员工之家。

2．京东员工宿舍

2017年9月，京东在宿迁投资13亿打造的京东宿迁客户服务中心落成，其6层

至20层是可以容纳1300多名员工的公寓，共有700多间。装修参照高级单身个人

公寓标准，分双人标间与单人间。在宿舍旁边，还建造了满足700人就餐的餐饮

中心以及健身区，均向所有员工开放。刚入职京东的员工可申请一个双人间的宿

舍。工作满三年以上的员工，每人单独一个房间。房间所有软装均采用标准化设

置，员工住宿舍所有费用全部免费。

3．阿里福利房

企业与其他地产公司合作兴建员工内部房是阿里公司探索的一种模式。2016

年3月，阿里与绿城发展置业在杭购地造房380套，以约1万每平的价格卖给员工，

相当于当时市场价“六折”，房子已于2018年交付。在住房福利方面，阿里还有

“ihome计划”。在阿里服务期满2年且符合相应条件的大陆正式员工，如果购置工

作地手套住房，便可以向公司申请无息住房贷款30万作为购房首付。

七、构建新型宏观调控框架及长效发展机制的政策建议

通过对房地产市场发展历程的回顾，归纳现有房地产调控和房地产相关制度

129

的问题，结合部分地方政府、民营企业既有探索以及德、新、美、日等发达国家

经验，我们就构建“居者有其屋”或“居者有其所”的长效发展机制提出以下制度框

架：

（一）总体思路

从创新制度供给入手，实现政府市场双到位、商品房保障房双轨并行。重回

住房制度改革之初心，聚焦房地产市场过度市场化问题，引入“德国模式+新加坡

模式+中国式创新”，在促进商品房市场健康发展基础上，健全住房保障制度体系，

发展住房租赁市场，致力于商品房和保障房双轨并行，实现政府与市场各归其位。

在原有“双轨三类”（“双轨”指保障性住房和商品房两种住房供应体系；“三类”指根

据低收入、中等收入以及高收入家庭采取不同的住房供应政策）、按照收入高低

确定住房解决方式的基础上，纳入职业性质和发展路径维度，多渠道解决居民住

房问题，同时加快配套制度建设。

图 F3.7 房地产市场新型调控框架和长效发展机制建设思路

从创新调控思路入手，激活供给需求两端。把党的十九大提出的“满足人民

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将调控目标由稳价格转变为满足民众

对住房改善的需要，将通过调控抑制供给和需求转变为同时激活供给和需求，最

130

终实现从以稳房价为目标的“价格型调控”向以持续改善居住条件为目标的“发展

型调控”转变。

（二）改革商品房调控机制

商品住房市场方面，在严格控制投资投机需求的同时，积极增加普通商品住

房市场供应，整顿市场秩序，引导市场预期，确保市场平稳和有序运行。

新型调控框架和长效发展机制建立后，应择机取消对商品房的限购、限售、

限价、限贷政策，让商品房按市场法则运行，实现“政府的归政府，市场的归市

场”。

（三）强化住房保障体系建设

恢复和完善原有“双轨三类”的制度安排，在坚持住房市场化改革方向基础上，

健全住房保障制度体系，合理地做好保障轨和市场轨的双轨统筹，做到政府和市

场各归其位，“保障房的事情政府管，商品房的事情市场管”。

首先，完善住房保障立法。明确政府住房保障责任，完善住房保障立法，适

时出台《住房保障法》，有效维护居民基本居住权益，制定公共政策程序规则，

为公民参与住房保障政策提供法律保障。

其次，创新供给主体提高供给效率。当前政府垄断土地供给、开发商垄断住

房供应的保障模式，缺乏竞争机制、效率低下。迫切需要政府放松土地市场规制，

允许市场力量和社会组织进入，参与保障性住房的建设与供应，形成政府、市场、

社会三者的相互竞争和制衡。

再次，创新融资机制破除发展瓶颈。完善保障性住房融资体系，发挥政府在

保障性住房融资中的主导作用；调整政策性住房金融导向，加大政策性住房金融

对保障性住房领域的扶持力度；充分发挥资本市场融资功能，积极引入社会和民

间资本。

最后，完善制度设计增强行动动力。实现中央和地方利益的均衡和一致，科

学划分中央和地方的事权和财权；构建科学合理的绩效评价机制与激励机制，增

加住房保障等民生指标的考核权重；实行严格有效的监督机制，确保住房保障政

策有效贯彻落实。

131

（四）基于需求主体分类提供有效供给

1．完善住房解决方案

可以考虑在原有“双轨三类”制度按照高、中、低收入制定住房解决方案的基

础上，结合职业性质和发展路径设计住房解决方案，补充和明确对于体制内和体

制外两类人群的住房保障制度安排。

（1）对于中央机关和地方公务员群体，建议进一步明确住房解决方案。比

如，入职1-3年，由单位提供公寓宿舍或进行货币化租金补贴；入职3-10年，由单

位提供保障性住房或经济适用房，并逐年让渡产权；入职10年以上，获得保障性

住房或经济适用房的完整产权。

（2）对于企业员工，参考部分企业员工住房解决实践，加强政府、企业和

社会在土地供应、住房建设和资金支持等方面的合作，通过发放货币补贴、自建

或租赁职工宿舍、建设或购买职工公寓等方式，多渠道、多种方式、合规合法地

解决员工住房问题。企业住房有关支出可研究纳入经营成本。

图 F3.8 政府职员住房解决方案

132

图 F3.9 企业员工住房解决方案

2．发展壮大住房租赁市场

租赁市场是房地产供给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以来，我国房地产市场发

展存在“重售轻租”的问题，租赁市场发展滞后。究其原因，除了“安居乐业”的传

统观念，更深层次的还有超越居住需求之外的教育、养老和医疗等资源和权利需

求无法得到满足，社会基本公共服务不均等。

发展和壮大租赁市场，首先，要推进“租购同权”改革，辅之以户籍制度、教

育和医疗资源分配等方面的配套改革，满足民众在居住、教育和医疗等方面的基

本需求，实现社会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其次，要引导形成“先租后买、逐步改善”

的住房梯度消费理念，逐步扩大住房租赁市场规模，多渠道扩大房源供给，打通

存量房与租赁市场的通道。再次，增加租赁市场供给，引导发展专业化、规模化

的住房租赁公司，鼓励居民闲置和开发商将自持住房用于出租，推进空置率较高

的商住用房纳入租赁住房体系，鼓励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建设租赁住房。

（五）完善房地产投融资政策

解决房地产过度金融化的问题，应从投融资制度方面加以完善。总的原则，

是把好金融流动性进入房地产市场的闸门，加强房地产市场信贷资金使用和流向

监管，防止商品房市场过度金融化。

对于购房者，应优化首套购房者的金融支持方案，完善自住型需求金融支持，

提高多套商品房住房拥有者的贷款买房门槛和成本，防止居民部门的杠杆率过度

133

上升。

对于开发商，应提高对房地产开发商自有资金比例的要求，加强对房地产企

业资金来源（如信托资金、海外发债）等的审查，在满足房地产商合理融资需求

的同时，防止资金过度流向房地产。

（六）创新制度供给加强配套制度建设

除此之外，还应从土地、金融、财税、投资、立法等几个方面入手，创新制

度供给，加强配套机制建设，形成制度化安排，系统性做好房地产市场调控和长

效机制建设。

1．改革和完善土地供给制度

土地制度是房地产长效机制的基础。在城镇土地供应方面，落实人地挂钩政

策，形成“功能-产业-人口-土地”土地调控逻辑链条，产业跟着功能走，人口跟着

产业走，土地跟着人口和产业走；优化用地结构比例，合理确定城市用地中住宅

开发和商业开发占比，以及保障性住房和商品住房的用地比例和结构；完善城市

土地流转制度，盘活城市存量土地；改进招拍挂制度，控制拍卖土地价格。

在土地制度改革方面，打破城乡二元结构，建立多元竞争、多主体供给的土

地供给制度，形成一级市场的有效竞争机制；建立规范的二级土地交易市场，保

证交易依法合规，保护农民的合法权益；逐步建立和完善以城市群为基础的跨省

土地规划，在确保耕地数量不减少、质量不降低红线基础上，增加规划建设用地

规模；完善土地增值税制度，对土地交易中大幅溢价的土地征收适当的土地增值

税，部分弥补土地出让收入的减少。

2．深化住房财税制度改革

财税措施是房地产市场调控的重要手段。首先要降低地方政府对土地财政的

依赖。加快改革财税体制，使中央和地方财力与事权相匹配；依法规范土地流转

收入，通过税收等政策解决土地暴利问题；培育和建立地方税体系，为公共服务

和城镇化提供资金支持。其次需要深化住房财税制度改革，促进住房建设和住房

消费。目前，房地产开发和经营企业税负较重，需要清理和规范房地产税费，减

轻企业税负。住房消费方面，当前税制结构重流通、轻保有，建议减轻流通环节

134

征税，开征消费税性质的房地产税，做到总体税负不增或稳中有降。

3．改革住房公积金制度

中国缺少的不是资金，而是一种机制、一种有效的制度安排，以引导更多的

资金流向与民生相关的住房领域。建议从组织体制入手加以重新规划和设计，将

住房公积金行政管理体制改造成为专业化的政策性住宅金融机构，使之成为政府

调控住宅市场、完善住房保障的重要工具。改革方向包括进行住房公积金管理中

心改制试点，实现由管理型组织向实际金融机构过渡，全面推进住房合作银行的

建设，形成较为完整的政策性住房金融体系。

4．完善房地产调控的法律法规体系

法治是房地产市场长效机制的根基。建议充分发挥法治在房地产调控中的作

用，通过法律明确调控的长期导向，合理引导市场预期。制定住房保障法、房地

产税法和住房租赁法等，完善我国房地产市场的法律体系。目前，市场对持有环

节征收房地产税的效果存在较高的期望。建议将房地产税定位为消费税，在中央

统一立法基础上，给予地方政府充分的自主决定权，具体征管细则方面参考上海

和重庆试点，对于增量房产征税，并合理设置免征额。

5．建立和完善房地产基础统计制度

长效机制建设离不开数据支撑，互联互通的信息系统是合理利用房地产信息

的有效保障。加快完善房地产信息数据库，确保统一口径的一致性，信息数据的

真实性和准确性，为信息联通和管理打好基础；加快推进房地产登记信息系统全

国联网，确保国家、省、市、县四级登记信息的实时共享、互联互通，为科学和

有效的房地产调控提供信息支撑；完善房地产信息披露制度，实现房地产交易、

价格、涨幅等相关信息的透明公开，推进房地产市场信息公开化和透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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