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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译版前言

自从我最初给《经济学文献杂志》撰写公共选择的综述文章以

来，到这本书的付印，即将过去 年。这卷书就是从那一篇综述

中演变而成的。就如同孙子像爷爷一样，这本书与那篇最初的文

章仍有一些相似之处，但读过那篇文章的读者会发现对此书的大

部分是不熟悉的。《公共选择理论》只有不到一半的内容取自《公

共选择》一书，但在许多地方，即便与第一版重复的那些资料相比

较，也已经变换了许多。

正如它的前一版一样，本书与其被看作是一本教科书，不如被

看作是对文献的综述。但其前一版经常被用于教学，这使我试图

以与“学生更友好的”的形式来写作《公共选择理论》。某些论题的

阐述已经扩大了，对重要的命题已经纳入更多的证据，以星号标示

的若干节用于较艰难的论题。在不损害叙述的连贯性的条件下，

这些以星号标示的节原本是可以省略的。

在《公共选择理论》的写作中，有好几个机构和人士提供了帮

助。 年冬季，维托 坦齐邀请我访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使我

有时间写作第 章。我得感谢他和 的支持以及允许重印此

章。此章最初发表在《 机关报》 年 月号。

第 章原来是为自由基金会所召集的一次大会而写的，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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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利编，巴编在《民主制与公共选择》（查尔斯 西尔 布来克威

尔， 之中。我得感谢自由基金会的支持和巴西尔 布来克威

尔允许重印此章。

此书的大部分写作得到了西德科隆锡森基金会的资助。此书

的某些部分是 年下半年我访问莫纳什大学政策研究中心和

经济系（维多利亚，澳大利亚）期间以及 年上半年我在土耳其

伊斯坦布尔省马尔马拉大学担任富尔布莱特教授期间写成的。我

感谢这些机构和我的随和的上司米切尔 波特，理查德 斯奈普和

塞庇阿梅特 尔。

有几位人士非常友善地阅读和评论了早期稿件的全部或部

分。特别要感谢彼特 库格林，布伦纳 弗利，布朗登 肯内利，彼

特 默雷尔，黄有光，华莱士 奥特斯，乔 奥本海默，托德 桑德勒，

穆拉特 塞泰尔，维托 坦齐，罗伯特 托里森，以及戈登 塔洛克。

我感谢伊丽莎白 雷尔登检查了所有的参考书目。

书稿的巨大篇幅，参考文献之多，以及它写作于三个不同的大

洲之事实，都使得这部书最终成打印稿时遇到比通常更多的问题。

我非常幸运在这时期得到吕贝卡 弗利克的帮助来进行这项工作。

我理应深深地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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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论

人本质上是一种政治动物。

亚里斯多德

劳动分工⋯⋯是人类本性中某种倾向所缓慢而渐渐地造

成的必然结果，这种倾向在看得见的地方还没有促进广泛的

效用；那就是互通有无，物物交换，相互交易。

究竟这种倾向是人类本性中的那些本原之一⋯⋯抑或更

确切地说是理智和言语能力的必然结果，这不属于我们现在

要探讨的主题。这种倾向，为人类所共有，亦为人类所特有，

似乎在其他种类动物身上是找不到的。

亚当。斯密

亚里斯多德通过观察公元前第四世纪希腊人，认为人具有偏

爱布道和政治活动的自然倾向。亚当 斯密，通过观察公元十八世

纪的苏格兰人，却认为人具有一种从事经济交换的倾向。从这两

位知识界巨人的观察中，社会科学已经发展出两个独立的领域：政

治科学和经济科学。

传统上，这两个领域一直被它们提出的问题类型、它们对个人

第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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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作出的假设和它们运用的方法论所区别开来。政治科学一直

研究人在公共舞台上的行为，经济学一直研究人在市场上的行为。

政治科学通常假设政治家追求公共利益。经济学则假设所有的人

都追求自己的私利，并且，以社会科学中独特的一种逻辑来对这种

行为进行模型化分析。

但这种二分法成立吗？亚里斯多德和斯密都可能是正确的

吗？政治人和经济人能够是同一个人吗？在公共选择领域中，假

设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我们可以把公共选择定义为是对非市场决策的经济学研究，

或者简单地定义为是把经济学运用于政治科学的分析。就研究对

象而言，公共选择无异于政治科学：国家理论，投票规则，选民行

为，党派，官僚体制等等。然而，公共选择的方法论却是经济学的。

与经济学一样，公共选择的基本行为假设是，人是自利的、理性的

效用最大化者。这就把公共选择置于最起码可追溯到托马斯 霍

布斯和本尼迪克特 斯宾诺莎的政治哲学传统之中，置于始于詹姆

斯 麦迪逊和亚 德力克西 托克维尔的政治科学源流之中。虽然

在这些较早的著作中有许多有用的、重要的见解，有许多预示着后

来发展的内容，但我们在这里不想去分析与现代公共选择文献有

关的这些早期著述。因为公共选择的第二个显著特征会把它们与

现代文献区分开来。那就是现代公共选择文献运用经济学的分析

工具。如果要想对这些运用其先辈之分析工具的早期文献作出评

论，那会使我们离主题太远。

大体上从 年以来，公共选择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领域而

发展起来了。早在三十年代期间，对市场过程的不满情绪就广为

传播“，市场社会主义”模型也开始流行开来。这类模型描述的是，

政府怎么样可以取代价格制度，并最起码会像市场那样有效率地

柏格森（ ）对社会分配物品。亚伯拉姆 福利函数的创新性分

析似乎表明，可以把经济学家的个人主义、功利主义伦理学融入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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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计划者的目标函数之中，并在他治理国家时帮助他实现某种社

会福利的最大值。

阿罗的《社会选择与个人 一书是对肯尼斯 柏格价值》

森的论文 ）第 章中关和保尔 萨缪尔森在《经济分析基础》

于社会福利函数之讨论的直接继续。阿罗关注的是，刻画柏格森

和萨缪尔森已描述的社会福利函数得以实现的市场或政治过程的

特征（修 。阿罗的此书出版之后，围绕着关于订本，

社会福利或社会选择函数之特性的探讨，已经出现了一大批文

献。这类文献集中探讨为了最大化社会福利函数或满足某些规

范标准而整合个人偏好的问题，或者说，是探讨给定个人选民的偏

好的条件下应该选择哪一种社会状态的问题。这种对最佳整合方

法的研究，自然激起了学者们对通过投票规则来整合个人偏好的

实践程序之特性的兴趣，亦即是对这样一个问题的兴趣：在不同的

投票规则下，针对一个给定的偏好集，将会选择哪一种结果。找出

一个满足某些规范标准的社会福利函数的问题，结果被证明是颇

为类似于在不同的投票规则下建立均衡的问题。因此， 阿罗

对社会福利函数的研究和 布 对全体成莱克（

员 博尔达（ 德 孔投票程序的创造性研究，都是

和 道奇森（多塞（ 的研究为基础的。我们在第五

篇中将讨论与规范的公共选择最直接相关的社会福利函数部分。

三四十年代发展起来的市场社会主义模型把国家设想为基本

上是私人物品的一个分配者。为了避免私人投资短缺的无效率

（这是凯恩斯经济学宣称的失业之原因），以及避免市场造成的分

配不公平，需要国家干预经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年份的暂时

繁荣削弱了人们对失业和分配问题的关注。但职业经济学家却仍

然高度关注市场的效率问题。三四十年代的创造性研究引出了关

于存在公共物品、外部性和规模经济的情形下资源有效配置的条

件问题的大量文献。当这些条件得不到满足时，市场就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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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与资源的帕累托最优配置。这些市场失灵形式的存在，给为

什么存在政府提供了一种自然的解释，因而也就提供了一种国家

起源的理论。市场失灵的存在构成我们的分析起点，并将在第二

篇中评论之。

假若国家作为一种类似于市场的制度而存在是为了提供公共

物品和减少外部性的话，它就必须完成显示公民对公共物品之偏

好的工作，就如同市场显示出消费者对私人物品之偏好一样。公

共选择对非市场决策的分析思 作出与一般经济学相路一直是，

同的行为假 通常把偏好显示过设（理性的、功利主义的个人）

程描述为类似于市场（选民从事交换活动，个人通过投票行为来显

提示他们的需求表，公民自由进入或退出俱乐部），以及（ 出与传

它们是否稳定，是统价格理论相同的问题。（均衡存在吗？ 否具有

帕累托效率？它们是如何达成的

有一部分公共选择文献把非市场决策（即投票行为）视为仿佛

发生于直接民主制之中那样来进行研究。政府被当作是一个黑箱

或投票规则来处理，只要输入个人偏好（选票），这个黑箱就会输出

结果。第二篇将评论这一部分文献。第 章考察把集体选择限制

在配置效率的潜在改善时，选取一种投票规则的标准问题。第

和第 简单多数规章探讨最流行的投票规则 则的特性。第

和第 章说明可以替代多数通过投票规则的各种备选规则，某些

规则与多数通过规则一样简单，其他规则却较为复杂。第二篇最

后讨论，人们如何可以通过选择加入不同的政治组织或公共物品

俱乐部而不是借助于投票的发言机制来显示他们对公共物品的偏

好（第 章）。

正如同阿罗的著作部分地是受到柏格森的论文的激发一样，唐

年发表的经典著作显然受斯 到了柏格森和阿罗（

二者著作的激发。在某种程度上，唐斯力求填补空洞的阿罗不可

能性定理，说明，像企业之间争夺客户的竞争对市场过程的结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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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的影响那样，党派之间的竞争也会对政治过程的结果产生同

样令人满意的效果。在所有公共选择的著述中，唐斯的论著也许

是对政治科学家影响最大的。

在唐斯的模型中，政府似乎不仅仅是一种投票规则或把有关

选民偏好的信息输入其中的黑箱，而且还是由真实的人们 代

理人、官僚以及选民组成的一种公共机构，且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

的目标和约束。唐斯对政府的透视构成本书第三和第四篇的基

础。第 和第 章考察两党代议制民主的特 章则讨性，而第

论多党制的理由及多党制的特性。第 章的主题是代议制政府

进行再分配活动的可能性。第三篇最后评论几种国家理论。在这

些理论中，国家本身日益控制着事态的结局，把公民降到充当一种

更被动的角色。

在表述只要存在公共物品、外部性和其他类型的有害私人物

品就需要政府来纠正这些市场失灵的观点的过程中，经济学文献

常常暗在地假设：纠正这些市场失灵的成本为零。政府被视为是

一种万能的、仁慈的机构，它控制着赋税、津贴和各种数量，以实现

一种帕累托最优的资源配置。在六十年代，大量的公共选择文献

开始对政府的这种“天堂模型”提出了挑战。这种文献考察的不是

政府可以或应该如何行事，而是它们会如何行事。它揭示出政府

章至也会失败。第 第 章评论关于政府如何运行的这类文

献。

要稳定国家的宏观经济运行，就需要政府的政策，这一凯恩斯

主义的处方一直是令政府在经济中日益增强的作用提供合理化证

明的主要论据之一，第 章将一并讨论选举政治学对宏观经济运

行的影响，以及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受到它们赢得选票的努力之

影响的证据。

第 章将把重点从政党之间的竞争转向利益集团之间的竞

争。在这儿，关于利益集团的假说是，利益集团的寻租行为和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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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的努力会阻障一国的经济增长，引起滞胀。

过去十五年争论最大的论题之一是政府规模的增长。这种增

长是由于公民收入增加、政府服务的相对价格变化，从而公民对政

府服务的需求增大的一种反应，抑或是对“嗜好”变化的一种反应？

这种增长反映的是某些集团借助于政府而对其他集团的财富进行

再分配的成功努力，抑或是由一种强有力的政府官僚政治强加在

公民身上的一个讨厌的负担？第 章陈述对政府增长的诸如此

类的解释。

在第 章中，从宏观经济运行和日益膨胀的政府金字塔转而

考察个人选民在决定是否去参加投票时的收益、成本计算。结果

被证明是一个远比早期人们自以为是的认识更为复杂的问题。

第 章讨论柏格森、萨缪尔森社会福利函数，此函数曾激起

人们对偏好整合程序的兴趣。第 章评论阿罗社会福利函数的

文献。虽然这两种函数的思路都把它们的总体福利指数建立在个

人偏好的基础之上，但二者都倾向于把注意力从个人偏好转向整

体偏好。而且，这两种思路都要求整体（社会）像一个理性的人一

样行事，在一种思路中，整体最大化某一目标函数；而在另一种思

路中，整体像理性的个人一样对社会结果进行排序。因此，社会福

利函数文献不仅仅是偶然地类似国家的有机观。在这种有机观

中，国家具有它自己的角色。

布坎詹姆 南（ 在阿罗的论著之前发表的第一篇斯 论文

曾经抨击过这种国家 ）在阿罗的书出版之后加的有机观，他（

强了这种抨击。布坎南提出了国家与市场之间的相似之处，以取

代国家与个人之间的类比。他认为，我们可以把国家视为一种制

度，个人通过这种制度而进行彼此有利的活动；也可以像克努

特 ）那样把政府视为是一威克塞尔 个相当于公民之间进行

的交换过程（布坎南，

把政府视为达成对所有公民均有利的协定的一种制度，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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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自然会导致这样的认识，即协定是对所有公民都具有约束力

的契约。布坎南和戈 塔洛克的《一致的计算登 ，以及布坎

南的《自由的限度》 阐述了这种公共选择的契约主义思路。

罗尔斯对契约主义理论讨 章）之后，我论约翰 的重大贡献（第

们在第 章评论这种思路。

威克塞尔关于集体行动的重要见解之一是，配置效率克努特

与再分配之间存在着一个根本的区别，因而对这两个问题，必须用

不同的投票规则分别处理之。 这一见解又重现在布坎南的著作

和理查德 马斯格雷夫的《公共财政理论》之中。布坎南区分

政府的立宪阶段和立法阶段或议会政治阶段。 马斯格雷夫把

政府的工作划分为配置性部分和再分配性部分。这种区分也是本

书的特色，并构成第 章的主题。第 章对关于再分配的公共

选择文献作一评论。

运用各种可供选择的投票规则和民主程序时，就会产生这种

重大的差异。这种差异说明公共选择所讲述的独特的最重要训

诫 制度至关重要。民主过程的结果会随着所决定的问题类

型、代理的方法和所运用的投票规则之不同而异。这些不同的要

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有时是微妙的、错综复杂的。公共选择理论试

图阐明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我们看看它做得怎么样吧。

注释：

①在投票行为的研究中，对这一假设的详细证明，可参阅唐斯（

；布坎南和塔洛克（ 赖克和奥迪肖克（ 。还应该

提及 早期对这一假设的运用。公共选择文献的奇点之一是，熊熊彼特（ 彼

特的著作似乎产生过轻微的直接影响。唐斯断言“熊彼特对民主制的深刻分析，构成

，注我们的所有主题的启示源泉和基础” ，但他只引证过熊彼特那本书

中的一页（二次），且仅仅是用于支持“经济人”假设。公共选择中的大部分其他著述根

本就未提及熊彼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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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 塔洛克在通信中曾经就熊彼特对他的研究的影响作了下述说明：“就我的情

况而言，他无疑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虽然这种影响来得颇晚。进一步地说，虽然我

早在 ）时年就读过这本书，但是，当我写作《官僚体制的政治学》 ，并没有重

新研读过它 在某种意义上，它给我提供了我们在政府中所能看到的事态类型的一般

观念，但却没有可供具体引证的任何一种细致的东西。”我猜测，熊彼特的著作对其他

人在公共选择研究中所产生的影响，也是类似的。

对熊彼特著作中公共选择内容的有趣讨论，可以参阅米切尔（

②参阅布莱克（ 黑；布坎南和塔洛克（

菲勒（ 奥斯特罗姆（

③有关评论，参阅森（ ；菲什伯恩（ 普洛特（ 凯利

；赖克（

④威克塞尔　 年的论文是“大陆”作者对公共经济学的贡献的组成部分。除

了威克塞尔的著述之外，这一作者群中，最重要的论文是埃里克 林达尔的诸篇论文。

在这两个作者中，林达尔对公共物品理论的影响较大，而威克塞尔对公共选择与公共

财政的影响较大。他们的著述，与大陆作者的其他重要文献一起，已由马斯格雷夫和

皮科克（ 编辑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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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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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

集体选择的理由 配置效率

假若每个人随时都有充分的远见卓识，都有促使他保证

奉行公正与公平的强有力的爱好，都有足以坚持不懈地信奉

普遍利益和未来利益原则的思维能力，抗拒眼前的快乐和利

益之诱惑，那么，在这种情形中，就永远不会存在政府或政治

社团这类的东西；而且，每个人受其天赋自由的引导，早就生

活在完整的和平之中，彼此和睦相处。

大卫 休谟

政府是人类智慧为满足人类需要而创造的一种发明。人

们拥有的权力，应该是这种智慧所提供的权力。

爱德蒙 伯克

公共物品与囚徒困境

经济学最重要的成就也许就是证明了受纯粹自利动机驱策的

第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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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能够从交换中实现互利。如果 饲养牛， 种植谷物，那

么，二者都可以通过以牛交换谷物而改善他们的福利状态。借

助于价格制度，这一交换过程可以扩展到包容各种各样的物品

和劳务。

虽然无形之手定理通常被视为是对不存在政府的条件下纯粹

自私的个人活动所产生的有益结果的完美例证，但是，它暗在地假

定有一个集体选择制度，该制度在精巧与复杂性方面可以与它所

控制的市场制度相媲美。这一假定意 和味着， 所面临的选择

并非仅仅是交易与否。 可以选择去偷窃 的谷物，而不是为了

得到谷物而放弃他的牛； 也可以选择去偷窃。交易是有利于交

换双方的一种正数和博弈。但与交易不同，偷窃充其量不过是一

种零和 之所失。如博弈： 之所得，即为 果偷窃和防窃降低了

和 生产谷物和牛的能力，那么，偷窃就成为一种负数和博弈。

在进行交换的情况下，每个人都力图改善自己的处境，并且最终结

果是两个人的处境都变得更好；而在偷窃的情况下，每个人的自私

追求却会使二者的处境变坏。

这一例子可以用策略矩阵 来给予说明。为了简化讨论，

让我们忽略交换这一备选方案，假定每个人都种植谷物。方格

给 都不偷窃时的和 结果分布（在每个方框中，出的是 的结

果都超过 。他们不进行偷窃时，二者都生活得较好；但是，如果

只有他一个人偷窃的 和话，每个偷窃者都可以过得更好（方格

矩阵 偷窃的囚徒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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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在矩阵 中，偷窃是这两个博弈者的一种超优策略。

之所以把它定义为超优策略，是因为：给定另一个博弈者的任一策

略选择，那么，偷窃这一策略会给选择此策略者带来超过其他策略

的支付，因而，它胜过所有其他可供选择的策略。在无政府的环境

中，可以预测，这两个人的独立选择会导致二者都采取偷窃这一超

的支付。方格 中的优策略，其结果就是方格 谷物分配代表一

，种“自然的分配（”温斯顿 布什如此命名之， 即，这种分配产

生于一种霍布斯式的自然状态之中。

假若两个人达成不偷窃的默契，并且实施这种协定的成本小

于他们共同从其中得到的利益，那么，他们就可以摆脱“自然的”状

变动到态，二者都生活得更好。从方格 方格 ，是一种帕累托改

进，它使这两人得以摆脱霍布斯式的自然状态 ；布什和（布什，

迈耶， 布 ；肖特，坎南， 。形成这种改变的协定是

“立宪式契约”的一种形式，此种契约确立每个人的产权和行为约

束。产权的存在无疑是制定“后立宪式契约”

的一个必要先决条件。而“后立宪式契约”则构成一种

自愿交换的制度（布坎南， 。一旦脱离霍布斯的无政府主义

状态，就会产生集体选择的问题；且这些问题是与可识别的集团体

和社区的存在联系在一起的。

产权制度和实施产权的程序是一种萨缪尔森所说的公共物，品，即“每个人的消费不会减少任一其他人对这种物品的消费。

或者，可以把纯粹的公共物品定义为，必须对所有社会成员供给同

等数量的物品。国防、治安和消防是人们熟悉的纯粹公共物品的

例子。国防是抵御外来威胁的集体防备；法律及其实施是防止内

部威胁的措施；消防部门则对付火灾。几乎所有的公共物品，其供

给都需要投入资源、时间或道德约束，因而我们可以用类似于矩阵

的方框图来描述之。以用于部队、警察局或消防部门的支出

来取替偷窃，就会出现同样的策略选择。如果所有的人都对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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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的供给作出贡献，那么，每个人都会比所有的人都没有这样做

时生活得更好；而且，即便只有一个人没有对这种物品付出代价，

每个人仍然可以生活得较好。

纯粹公共物品具有两个显著特征：供给的连带性，以及排除他

人消费的不可能性或无效率。一旦它被提供给某些社会成员，就

使得排除他人的消费成为不可能或无效率（马斯格雷夫，

； 。供给的连带性是公共物品生产函数或黑德，

成本函数的一个特性。在供给连带性的极端情形中，公共物品的

生产成本全部是固定的，因而其边际生产成本为零（例如，一个公

共纪念碑就是如此）。对于这种公共物品来说，增加更多的消费者

（观众）并不会妨碍其他人受益。一种公共物品，虽然其边际成本

是正数，但只要平均成本递减，也就会有供给的连带性因素，引出

需解决的集体共同供给的问题。

这种连带供给特征会从方格 移向方格 的合作行为中产生

出潜在利益。给定供给的连带性，为了有效率地提供这种物品，就

需要一项合作性的消费决策。然而，在不存在非排他性的情形中，

如果给 和 提供的保护所使用的资源两倍于只给其中一人提

供保护所用的资源，那么，就无需集体行动。每个人可以独自决定

是否给自己提供保护。

如果把一座雕像放置在一个私人美术陈列馆中，那么，就可以

排除不付费的人享受观赏的利益。但是，如果一座雕像或纪念碑

置于城市中心的广场，就无法阻止人们观赏它。对许多公共物品

来说，排除某些社会成员的消费是不可能的或无法实施的。无法

运用排他性原则，会给个人的不合作行为提供一种激励，这种激励

就是从方格 或走向方格 可获得的利益。排他的不可能性提

出了纯粹自愿提供某种公共物品方案可能会崩溃的问题。因此，

公共物品的各种特性提供了集体选择存在的理由。供给的连带性

是胡萝卜，它使合作性的集体决策有利于所有的人；而排他性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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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缺失却是苹果，它把个人诱入独立的不合作行为。

虽然供给的连带性和排他的不可能性是纯粹公共物品的最纯

粹特征，但是，即便只存在这两个特征中的第一个特征，也会出现偏

好显示问题。也就是说，对公共物品的一个可选择的定义是：能以

零的边际成本给所有社会成员提供同等数量的物品。在定义中，以

“能”代替“必须”，这意味着排他性是可能的。符合这第二个定义的

经典公共物品例子是桥梁。在行人不拥挤的情况下，一旦建起桥

梁，就能够把桥梁的服务提供给所有的社会成员，但这种供给不必

是有偿的。只要某个人过桥的边际成本仍然是零，排除任何一个

能从其中享受到边际利益的人过桥，都会违背帕累托原则。仅仅

供给的连带性，就能引出为实现帕累托最优所需要的集体行动。

矩阵 描述的是人们熟知的，且被学者广泛分析过的囚徒

困境。这种博弈的显著特征是，博 对四种可能的结果，按弈者

的方 则有格顺序排列；而博弈者 排列。

不合作的策略是这两人的超优策略。在一次性博弈中，不管其他

人的策略选择如何，超优策略是每个博弈者的最佳策略。其结果

（即方格 是一个古诺 纳什均衡。不幸的是，囚徒困境博弈的此

惟一均衡结果并非是 和帕累托最优的。移向方格 中的任何一

个方格的变动至少会使某个博弈者的处境 向变坏，但是，从方格

方格 的变动会使两人的处境都更好。

尽管不偷窃的合作结果显然优于共同偷窃的结果，但是，偷窃

策略的超优地位足以使不偷窃策略不可能构成一对均衡策略，最

起码对一次性博弈是如此。然而，如果由相同的博弈者一再重复

进行囚徒困境博弈的话，合作解就会作为这种博弈的“特级博弈”

的结果而出现。即便在博弈者之间缺乏直接的沟通的情形中，只要

每个博弈者都选择一种特级博弈策略，从而有效地把他在某一次博

弈中选择的合作策略与另一位博弈者对这种策略的选择连结起来，

那么，也会出现合作解。这样一种特级博弈策略就是：一个博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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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的博弈中采取的是另一个博弈者在上一轮博弈中所用的那

种策略。如果所有的博弈者都采取这种策略，并且一开始就使用合

作策略，那么，在每一轮博弈中都将会出现合作的结果。在罗伯

特 阿克塞尔罗德（ ）所主持的一项计算机模拟竞赛中，这种

“针锋相对”策略击败了一组博弈论专家所提出的所有其他策略。

可以实现合作解的另一种策略方案是：只要其他博弈者采取

合作策略，那么，每个博弈者都采取这一策略，并且，随之对其他博

弈者在转向合作策略之前的一系列博弈中实施非合作策略的背叛

行为进行惩罚。再者，如果所有博弈者一开始就相互合作，那么，

这种结果就会贯穿整 。在这个博弈过程（泰勒，

两种合作策略的情形（即囚徒困境超级博弈的均衡解）中，均衡都

是通过惩罚（或最后的威胁）任何一个博弈者的不合作行为来实现

的，即以其他人的不合作来惩罚任一个人的不合作行为，从而迫使

他合作。为了使团体的规范得到奉行，就必须惩罚不合作的（反社

会的、不道德的）行为，这一思想可以在大多数古典道德哲学中找

到。而且，正是这种思想形成了大量的这类文献与现代理论之间

的直接联系。

各种实验性研究已经发现，囚徒困境博弈中合作解的出现，取

决于参与者的人数、博弈的次数，以及相对于非合作结局的损失和

成功地实施非合作策略的得益而言采取合作策略的得益之大小。

非合作行为的得失无需详细探讨。博弈的人数和次数这两个因素

共同决定着对其他博弈者的反应的可预测程度。当其他博弈者的

人数很少时，要获悉他们的行为情况，以及预测他们究竟会以一种

什么可能的方式对合作策略选择作出反应，都显然是较容易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很容易找出不合作行为予以惩罚之，从而进一

步促进合作策略。当人数很多时，一个人或少数几个人很容易采

用非合作策略。其原因是：由于它们对其余人的影响微小，因而不

容易被察觉，或者，由于无法发现这些不合作行为，因而不会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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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或者，采取合作行为的人惩罚不合作行为者的成本太高，因

而不去惩罚之。因此，相对于大型社会而言，在小规模的社会中，

更可能出现自愿遵循行为约束或自愿提供公共物品的情形（科斯，

布坎南， 。在大型的社会或团体中，依赖自愿遵从行

为，会导致搭便车现象，导致公共物品的供给不足或无供给的现象

（奥尔森，

在博弈实验中，经过一系列的博弈对局，才会达到合作解。因

为，在不存在直接交流和协议的情况下，需要时间去了解其他博弈

者的行为。从这些发现中可以推导出一般性的结论，即：可以预

见，在具有同一行为模式的、稳定的小社会中，自愿的公共物品供

给较多，合作行为的约束较强。

在行为模式多样化的、人员流动性强的大社会中，即便个人知

道什么行为是与公共利益一致的，也可能需要对什么是互利的行

为做出正式的陈述，例如，对每个人必须对某一公共物品贡献多大

的力量的说明。假若存在搭便车的激励，要让人们遵从规则，可能

就需要提供个人化的奖赏或鼓励。曼库 奥尔森（

）发现，个人是否加入诸如工会、职业院外活动集团和

其他特殊利益集团这类大型自愿组织，不仅取决于这些组织提供

给其所有成员的集体利益，而且也取决于它们以多种利益形式对

加入者和参与者所给予的个人化激励，以及以缴纳费用、罚款和其

他个人化制裁的形式所实施的惩罚。

因此，以其正式的投票程序来决定和实施公共选择的民主，

是具有一定的规模且以非人格化为特征的各种社会所必需的

一种制度。家庭无需投票就可以作出一系列的集体决策；一个

部落也只是偶尔进行投票表决。一个大都市或民族国家可能

就必须借助于集体选择过程来作出大量的决策，虽然其中的许

多决策过程可能不符合我们这里所定义的民主过程。类似地，

稳定的小社会，通过利用非正式的交流渠道和精英集团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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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也许能够使人们自愿遵从集体规范，并促使他们自愿地对

地方公共物品的供给做出贡献。而具有更多非人格化特征的

大型社会却必须建立典型的正式惩罚制度，以对付反社会行为

（如偷窃）；课征赋税，以供给公共物品；运用警察的力量，以保证制

度得到遵守。

社会的规模，它对正式制裁和强制实施制度的依赖，以及囚徒

困境的崩溃，所有这些因素之间可能存在着动态的关系。识别囚

徒困境的违背者，需要时间。违背人数的增加可以预见会进一步

导致违背者人数的增大，其间只存在一个时滞问题。如果由于社

会规模的扩大或其他原因而致使违背次数增加，那就可以预期，之

后时期的违背次数会进一步增大。而且，由于这些原因，社会需要

布并依赖法 坎律 南的强 （ 把制实施。詹姆斯

这类过程描述为是对一个社会的立法资本（即自愿遵守规则）的侵

蚀。 米切尔 泰勒（ 也提出过类似的说明。但

泰勒说明的是囚徒困境合作解的失败与政府干涉程度之间的关

系，而不是与社会规模之间的关系。国家在满足社会的需要或实施

社会规范方面的干预，在心理上会“解除”个人满足社会需要和维护

其规范方面的责任。因而，国家干预会导致反社会行为的增加，这

又要求更多的国家干预，如此循环不已。布坎南和泰勒的理论也许

构成了对美国日益增长的政府支出的一种解释。他们的理论可以

把这些支出直接与本世纪日益强化的流动性和都市化、以及由此而

来的政府干预增强连结起来。

布坎南和泰勒对社会组织所作的分析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约

翰 罗尔斯（ ）对一个公正社会的演变的描述。

在罗尔斯所描述的演变过程中，一个人的道德的（公正的、合作的）

行为会导致其他人日益增多的道德行为，这又会强化第一个人的

合作行为，并鼓励更多的合作行为。在这些分析中，动态过程是相

同的，只是完全改变了对变化方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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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物品与斗鸡博弈

被用于分析存在公共物品的情况之特征最多的博弈，是囚徒

困境。但是，公共物品的供给技术却通常会产生其他类型的策略

互动。让我们考察下述例子。

有一两个人的地产有一个共同的边界。 只山羊，它偶尔会

的园子里，吃蔬菜和花草。 有一只狗，它有时走进 会闯入

的地产，戏弄和吓唬山羊，致使山羊不产奶。修建一道篱笆，把这

两块地产隔离开来，就可以防止这类事情的发生。

矩阵 修筑篱笆：一种斗鸡博弈

距阵 描述了 和这种情形。如果没有篱笆， 享有的是

某一效用水平。修建篱笆，需要 美元的成本；如果必须获得

篱笆所带来的利益，每个人都会情愿支付所有的成本。每个人的

效用水平在有篱笆时都比无篱笆时更高，即便他们必须一个人独

自支付所有的成本时，也是如此（如方格 所示）。这一假设保证：

如果每个人必须支付修筑篱笆的一半成本，那么，这两个人的效用

水平仍然都比无篱笆时更高（方格 。最后，一旦建起篱笆，即便

其中有一人没有 和支付成本，每个人的处境当然都会变好（

和分别在方格 中获得 的支付）。

距阵 描述的是“斗鸡”的博弈。这种博弈不同于囚徒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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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境。在斗鸡博弈中，无人捐款修篱笆的结果（方格 不是一种

均衡，而且，以帕累托标准来衡量，它也劣于两人都捐款的结果（方

格 。由于即便一人必须独自承担修筑篱笆的成本时每个人的

或 的结果，处境都会更好，每个人都会想得到方格 而不愿意看

到方格 所示的那种结果。在这种博弈 和 都是均衡中，方格

结果，且只有这两个均衡。在斗鸡博弈中，纵列博弈者的支付序列

是，方格 ，而在囚徒困境中，支付排列却是方格

和 所表示的都是修筑篱笆的情形。方格 它们的差别仅

仅在于谁支 中，付篱笆的成本和随之而来的效用支付。在方格

承担全部的成本 美元，获得 个单位的效用水平。在方

格 支出中， 美元的成本，获得 个单位的效用水平。而在

中， 不支出成本，却获得 个单位的效用。比之于从方格

收入减少 美元到收入减少 美元所获得的效用量而言，

从收入减少 美元到收入未变所获得的效用增量较少，这反映

的是收入的边际效用递减假设。正如矩阵 的数字所表示的那

和 面对的是收入的边际效用递减，那么，他们共同承样，如果

担修筑篱笆的成本，这一种解决办法既公平，也能使福利最大化。

在其他假设条件下，共同承担成本，修筑起一道更高、更坚实的篱

的成本笆，其结果可能是从方格 共担解中得到一个有效率的收

益。 的结果并不构成一个均衡。如果他们能够说服对但是，方格

方承担篱笆的全部成本， 或 的处境将会更好。说服对方的一

种方式是：事先表态自己不会修筑篱笆，或者至少使邻居确信你已

经作出这样一种诺言，从而使邻居坚信，他的选择余地就在方格

之中，因此自然地和 选定方格

斗鸡博弈常常被用来描述国家之间的策略 是一互动。设

个超级大国，喜欢让其他国家建立民主制度； 是一个偏爱共产

主义制度的国家。在小国 中，出现一场汹涌的内战，一个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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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要建立一个共产主义体制，另一个集团却想建立一个民主制

度。这种情形显然具有斗鸡博弈的特征。每一个超级大国都想支

国中偏爱其意识持 形态的那个集团，并想让另一个超级大国改

变其原来的打算。但是，如果另一个超级大国（ ）正在支譬如说

国中其所偏爱的集团，那么， 国最好是退让持 ，而不是支持

国中其偏爱的集团，并使自己卷入与另一个超级大国的直接对抗

之中。很显然，两个超级大国的处境在双方都退让时要比发生对

抗时更好。

假若上述内容是这种斗鸡博弈的支付结构，那么，每个超级大

国都会事先宣布， 民主无论在世界上的何处，只要其意识形态

或共产主义 受到威胁，它都要亲自保护之，力图以此种方式让

对方让步。当每一次一个小国中发生共产主义力量与非共产主义

力量之间的冲突时，这种事先的声明与“强硬主儿”的声誉结合起

来，就可能迫使另一个超级大国退让。

然而，斗鸡博弈情境的危险在于：两个超级大国都可能会如此

行事，实施支持它那种意识形态的集团的策略，承担维护其强硬主

儿声誉的责任，结果，双方都将不退让。因而， 国的内战会促成

这两个超级大国的对抗。这样一来，也就不会修筑起“篱笆”。

正如像囚徒困境中那样，如果每个博弈者都认识到合作的长

期利益，并采取针锋相对的超级博弈策略或类似的策略，那么，从

一种斗鸡的超级博弈中，也会产生出斗鸡博弈的合作解（泰勒和沃

德 ；沃德，， 。换言之，这两个超级大国（或前述的邻居）

也许会认识到不合作的、事先承诺的策略所固有的危险，因而，可

能直接相互协商，同意一致遵循合作策略。因此，虽然斗鸡博弈的

结构不同于囚徒困境，但博弈的最优解是类似的，都要求某种类型

的正式合作协定或君子协定。随着博弈者人数的增加，要求一种

正式协定的可能性也在提高（泰勒和沃德， ；沃德， 。无

论是对斗鸡博弈还是囚徒困境博弈来说，随着博弈者人数的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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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民主制度以达成有效率的合作解的迫切性都会增强。

规模报酬不变条件下公共物品

的自愿供给

在这一节中，我们更正式地探讨产生于公共物品的自愿供给

情形中的问题。让我们考察作为纯粹公共物品的征税或用沙包修

筑的堤坝。每个社会成员自愿地尽其最大能力提供沙包。所提供

的沙包总数就是每个成员的个人贡献的累积总和。所提供的沙包

越多，所建的堤坝就越高和越坚实，所有社会成员的处境就越好。

设以 个人对这项公共物品的贡献，则所提供的表示第 公

共物品总量是

⋯ ）

设每个人的效用函数以 ）来表示，其中， 所是 消费的

私人物品的数量。

现在，我们来分析 关于供给多少公共物品的决策。也就是

说，给定他的预算约束 ，最佳数量为 ，其中，

表示其收入， 和 分别表示私人物品和公共物品的价格。在缺

乏一种协调所供给的公共物品数量的组织的情况下，每个人都必须

独立于其他人来决定供给多少公共物品。在作出这一决策时，可以

合理地假定，这个人会把其他社会成员所供给的公共物品数量视为

是固定的；并且，给定所有其他个人 所选择的 值，他将选择能

的最大化 水平。因此，他的目标函数是

欲使（ 式最大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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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中，可得

这是效用最大化的条件。如果把其他社会成员的购买视为是给定

的，那么，每个人都会把公共物品当作是私人物品那样来购买。这

一均衡常常被称之为古诺均衡或纳什均衡，因为它类似于古诺讨

论寡头市场上同质私人物品的供给时所作出的行为假设。

与帕累托最优现在，让我们把方程（ 的条件作一番比较。

为此，我们使下述福利函数最大化：

⋯ ⋯

。给定所有个人效用的正值权数，其中，所有 任何一种不是

的最大点上帕累托最优的分配，都不可能处于 。因此，能使

最大化而选择 和 ，会给我们提供一种帕累托最优分配。的

使（ 式最大化，其总的预算约束为

我们可得一阶条件

及

其中， 是关于预算约 个（束 方程消去的拉格朗日乘子。以

方程（ 中的 ，可得

从其中，我们可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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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 是 所说的存在公共物品时帕累托最优萨缪尔森（

的条件。虽然独立的效用最大化决策导致每个人使其以公共物品

替代私人物品的边际率等于它们的价格比 ，好像公共物品率（

就是私人物品那样，但是，帕累托最优要求，所有社会成员的边际

替代率之和必须等于这一价格比率（

古诺 纳什均衡条件（ 下所提供的公共物品数量极可能小

于帕累托最优数量，这一点通过把（ 重新改写为下式，就可以

清楚地看出

和如果 在每个人的效用函数中是正常物品，那么

）定义的以（ 个人 以公共物品替代私人物品的边际率将小于

以 ）定义的边际替代率，这意味 ）方程时所消费着，满足（

的 数量和 的条件时更多和更数量分别比满足（ 少。

为了对这种 是一数量的差别获得一种感性认识，请考察

个柯布 道格拉斯效用函数这一特例，亦即

。在 变成这种假设下，方程（

从此式，可得出

代入（ 式和预算约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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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社会通过个人独立的贡献而提供的公共物品总量成为

用这些数量与帕累托最佳数量作一比较。在所有个人的收入相等

的条 也相同，所以， 式成件下，所有个人贡献的 相同，

为

）

用预算约束消去 ，重新整理，得到单独一个人的帕累托最优贡

献

从其中，又可得

意味着，个人方程（ 认为其他公民会提供的公共物品数量

越大，他自愿选定供给的公共物品的数量越小。假若这个社会只

有两个人，则方程（ ）定义的就是双头卖方垄断理论中众所周

知的反应曲线。在此情形中，它是一条斜率为负的直线。

如果所有社会成员的收入 相同，那么，所有的人将会选择相

同的 ，并且可以用方程（ 找出单独一个人在均衡时的贡献：

从此式中，可得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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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方程（ ）所定义的数量称之为公共物品的帕累托最优

数量 ，而在古诺 纳什均衡下的数量为 。它们的比率是

如果 ， 的；且随着 的不断增大，它趋于这一比率是小于

零。因此，对所有由一个人以上的成员组成的社会来说，自愿的、

独立的公共物品供给会导致小于帕累托最优数量的供给量，且随

着社会规模的扩大，这两种数量之间的相对缺口会扩大。

纳古诺 什均衡点上公共物品供给不足的程度，取决于个人效

用函数的性质（科恩 章）。就柯布斯和桑德勒， ，第 道格拉

斯效用函数来说，供给不足的程度越小， 与 的比率越大。若

，就意味着私人物品的边际效用是 。这一等式

对直角无差异曲线也成立，在此种曲线上，设公共物品的数量固定

不变，私人物品的边际效用再次为零（科恩斯和桑德勒，

。但是，对众所周知的光滑的、凹向原点的无差异曲线来说，

我们可以预测：随着社会规模的增大，一种自愿提供的公共物品的

供给不足及其相对供给不足的数量会扩大。因此，为了实现帕累

托最优配置，就需要某种机构来协调每个人的贡献。

供给技术可变条件下公共物品

的自愿提供

许多公共物品可以用上一节的求和分析技术来描述之。具有

囚徒困境类型特征的公共物品，例如社会秩序、环境质量，是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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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通过不偷窃或不污染的行为方式对这类公共物品的“生产”作出

贡献来提供的。对这类典型的公共物品来说，所供给的数量在某

种程度上是每个人的贡献的累计加总。克制自己不偷窃的人们越

多，社会就越有安全保障，所有成员所享受的利益就越大。

然而，还有其他类型的公共物品，它们具有这样的特征，即，要

从中获得任何利益，就必须有所有社会成员的参与。一只小帆船、

二人划艇和长雪橇的全体人员之服务就是这类例子。为了让划艇

驶入一条笔直的水道，每个划手必须以相等的力量挥动桨。否则，

贡献的力量不足或过大，都会受到划艇进入一个旋涡的惩罚。只

有两个划手贡献的力量相等，才会获得划艇向前行驶的回报。在

这类 和中的方格公共物品的情形中，矩阵 都会陷入崩

溃，并出现自愿的合作行为。

）所命赫什莱弗（这类物品是以杰克 名的“最弱关

联”技术来生产的。也就是说，所提供的公共物品总量等于任一个

社会成员所提供的最小数量。在最弱关联技术的另一个极点上，

）技术，就此种技术你可以设想出一种最佳射击（ 而言，所

提供的公共物品总量恰好等于任一个社会成员所提供的最大数

量。作为最佳射击技术的一个例子，你可以思考这样一个社会的

情形：先是让每个成员设计横渡某一水域的一艘船（或桥）的方案，

然后，挑选出最好的设计方案，并实施之。

最弱关联技术就像一种系数固定的公共物品生产函数。如果

他的贡献超过任一个其他社会成员的贡献（对某一其他

），则这个人 对公共 为零。物品供给的边际贡献

时 等于社会供给函但是，当对所有的其他人 ，

数。这种总和技术假定的是一个加性的、离散的生产函数，而最佳

射击技术假设的却是一种不连续的报酬递增生产函数。后者似乎

是这三种技术中合理性最低的一种，所以，我们只考虑介于最弱关

联与总和生产技术之间的各种情形。

人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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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一个由两个澳大利亚农场主组成的小社会。他们的田地

彼此相连，边缘有一条灌木带。每逢夜晚，大袋鼠穿越灌木带，糟

蹋农场主们的庄稼。然而，这两个农场主可以沿着他们的地产与

灌木之间的边界修筑篱笆，以此保护他们的庄稼。每个农场主都

有责任为他自己的那块边界购买篱笆。他们可能面对着如下的技

术选择。

最弱关联：袋鼠很快就适应环境的变化，发现篱笆的最低点。

篱笆在其最低点的高度，决定着进入两个农场主的田地

的袋鼠数量。

无权数的求和：袋鼠非常愚笨，随机探查篱笆，进入农地的袋

鼠数量与两块篱笆的平均高度成反比。

报酬递减：如果一个农场主的篱笆低于另一农场主的篱笆，那

么，某些袋鼠逐渐学会只找这一块较低的篱笆；但并非所

有袋鼠都会学到此招，因而，那块较高的篱笆会挡住一些

袋鼠穿越入地。

现在，对公共物品的供给作如下的一般分析。

设 是所提供的公共物品的单位数，在此案例中定义为被阻

挡在农地外面的袋鼠数目。在价格 时所购买的篱笆单位数，

就可定义为

其中， 是农场主 购买的 ，我们就有最弱关联篱笆。如果

的情形 对，以及 ，亦即两人的贡献较小。 越大，农场主

供给 的贡献；直的贡 到 时，我们才献就越多于农场主

会得到上面所考察的无权数求和生产函数。

为了简化问题，假设这两个农场主拥有同一的效用函数，且

和私人物品 都是非劣等品。那么，收入较低的农场主将总是

选择购买较少的篱笆数量，所以农场主 是这两个人中收入较低

者。他通过在满足其预算约束条件下，选择 的私人物品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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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即平和对公共物品的贡献

用 。这一最大化问题的解又是方程（

这里，公共物品的价格为

然而，对农场主 ，效用最大化问题的解却是，只要

为

实际上，农场主 面临的是对公共物品

）所定义的技术，他的贡献在边格，因为，由于方程（ 际量上不

会与农场主 相等。 越小，农场主

较少的篱笆购买量是他对公共物品的最优贡献量）。在

，要求的条件下，解方程

主 就会成为贡献较小者，他的最优贡献由方程（

于农场主 喜欢作出比农场主

）就 ，那么，他完全会与农场主会违背

量。

要确定 的帕累托最优水平的条件，我们就得选定

和 的水平，在保持农场主 的效用不变时能使农场主

最大化，而且，所选择的变量值要满足方程（

束。也就是说，最大化

，最大化其效

，只不过，在

即

支付一个较高的相对价

所购买的篱笆越少（这一

足够小

。但是，若这样的话，农场

定义之。由

更大的贡献，如果满足方程

的贡献作较

的效用

）和个人预算约

从其中，得

只有在 的极端最弱关联情形中，由两个独立行动的人所满

足的方程（ ，才是这个小社会帕累托最优的条件。因为只有

如此，方程（ ，且两个农场才能分解为方程（ 主都购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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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物品的独立供给数量和帕累托最优数量之间的差额会随着共

同体成员数的增加而扩大，而且，额外贡献的重要性也会提高。

哈里森和赫什莱弗（ 对两人博弈的试验表明，在最弱关联

另一方面，在 的情形中足方程（ 的篱笆数量。 ，我们有

）公共物品的未加权数的求和供给，方程（ 变成萨缪尔森的帕

，因而，所供给的公共物品极少。累托最优条件（

此外，每个农场主独立行动时自愿供给的公共物品数量与帕

累托最优数量之间的差异会随 的变化而增大。为了说明这着

一点，让我们再次假定，两个人拥有相 ，以及同一效用等的收入

函数 。因而，两个人购买数量相同的篱笆 和私人物

中，我品 。从式（ 和（ 们通过这两个农场主独立的效用

最大化 纳什均衡数量：决策而得到所供给的公共物品的古诺

同理，运用方程 ，可以得到帕累托最优的（

以（ ）除以（ ，我们可以得到公共物品的独立供给数量与

帕累托最优数量的比率：

）

时，此比率为一；但是，随着 增大，它会降低。

在几个情形中， ）式可以一般化为

）一般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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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中，人（ 们将自愿提供接近帕累托最优数量的公共物

品；但在求和情形和最佳射击情形中将会出现供给不足。 克冯 德

拉杰特，奥贝尔和道斯（ ）对小团体的实验也表明，在类似于最

弱关联技术的情形中，将出现有效率的公共物品供给。因此，当公

共物品的供给技术符合最弱关联条件时，即便没有协调或共谋，也

可能出现处于帕累托最优水平的公共物品的自愿供给。不幸的

是，在大型社会中，许多公共物品的自愿供给是很难实施的，且对

大于最小量的贡献者来说，所有 为零或接近于零。因此，在大

型社会中，看来极需要某种制度机制，以协调和强制个人对公共物

品供给的贡献。

外部性

公共物品是经济学家用来证明政府干涉合理性的市场失灵类

型的一种经典例子。外部性是市场失灵的第二种主要类型。当一

个人的消费或企业的生产活动对另一个人的效用或另一家企业的

生产函数产生一种原非本意的影响时，就会出现一种外部性。个

人 种植一棵树，以给他自己纳凉，但此举无意识中挡住邻居观

赏山谷的视野。肉联厂把污水排入河流中，无意识地提高了下游

酿酒厂的生产成本。可以把这些活动与正式的市场交易作一比

较 产生影。在正式的市场交易中， 购买树的行为会对卖树者

响，但这种影响通过价格制度的运行而得到充分的考虑。不存在

山谷观赏或流水质量的市场，因而，也就没有协调个人行为的价格

机制。假若存在外部性，常常会导致一种非帕累托最优的资源配

置。

为了更清楚地理解这一问题，让我们考察这样一种情形：有两

个人， ，但 制作物品每个人都消费私人物品 会产生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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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购买 和 以最大化其效用，预算约束条件为

；也就是说， 最大化

）

当有两 时，和种私人物品

大化的一阶条件：

是一种会产生外但是， 部性的活动；这种外部性会进入

的效用函数，即便 没有买卖

和

个人的效用保持不变，且不能超出两个人的预算之和。即

（ ） （ ，

的最大化会导出个人效用最

。我们可以通过下述方式来求解

的帕累托最优配置：最大化某人的效用，约束条件为另一

］ （

的 对效用函数中出现 的 ，这表示活动消费， 的外

部性 ，有性 和质。最大化与 有关的方程（

消 和（ 和 ，我们可得到作为去 帕方程（ 中的

累托最优的条件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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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负的外部性时，

购 太多。买的

虽然看起来外部性是一种独立的市场失灵类型，但正如对

）与（ 的比较所揭示的那样，外部性的帕累托最优条件

等价于纯粹公共物品的帕累托最优条件（布坎南和斯塔布尔宾，

。纯粹公共物品与外部性之间的差异在于，在公共物品的情

形中，所有社会成员消费的都是相同的物品，而在外部性条件下，

第二方所消费的物品也许是坏的物品，不同于直接购买者消费的

物品。当 购买鲜花为城市广场作贡献时，她有助于筹集公共物

品的资金。当 在其后院中种花时，她创造的是一种正的外部

性，因为邻居们可以欣赏这些美丽的花朵。如果 的某位邻居对

花粉过敏， 种花创造的就是一种负的外部性。帕累托最优问题

的关键不在于 和 消费的正好是同一物品，而在于 的消费

以一种非价格制度的方式 的改变 的效用。 并未被排除在

消费的附带影响之外。正是这种非排他性条件，使公共物品和外

部性具有相同的帕累托最优条件。也正是这种非排他性，使得协

方程（ 给出帕累托最优的条件；方程（ 给出个人

的预算最优配置的条件。方程（ ）控制着 的水平的决定，因

为只有 决定购买多少 。如果活动 产生出一种正的外部性，

那么

将大于帕累托最优所要求的值。当 产生出一种正的外部经济

时， 购买的 太多）。相反地，当 产生出一太少（和购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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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 的活动以和 实现帕累托最优，成为必要之事。

调整对 的消费，从而实现帕累使 托最优的一种方式是，

政府对活动 征收一种税 产生或提供某种补贴。例如，如果

的是一种负的外部性，对 征收等于

的相对价格（相对于 ，其提高程的税，将提高 度正好是实现

帕累托 数量小最优所必需的水平。或者，对于 所消费 于式的

）所包含的数量的部分，对少消费的每一单位都给予某种补

贴，也会达到同样的效果。政府之所以存在，就是要通过征税和提

供补贴的方式来纠正外部性，这是最常与阿瑟 的名字皮古（

联系在一起的、对政府干预的一种传统解释。

在讨论最多的皮古赋税中，政府被假设为“知道”引起外部性

和受它影响的所有个人的边际替代率表。政府常常被当作像一个

人，是个决策者，拥有与决定帕累托最优资源配置相关的所有信

息，并宣布最优的税率和补贴。但是，这个决策者在何处获取信息

呢？在某些情形中，例如，当一家工厂的活动影响到另一工厂的成

本时，你可以设想，政府这个决策者会去收集工程数据，运用这些

数据作出决策。但是，当受到影响的是个人效用时，信息收集问题

就会非常复杂。这本书的大部分篇幅关心的是描述民主制度如何

显示关于个人对外部性决策偏好的信息。下一节讨论对这一问题

的一种更直接的分析思路。

科斯定理

罗纳 科斯在德 年发表的一篇经典论文中对经济学关于

外部性、税收和补贴的传统智慧提出了挑战，科斯争辩说，与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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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定活动相连的外部效应的存在，并不必然就要求政府以税收和

补贴形式的干预。借助于政府的帮助，受到影响的有关方面之间

就能够也曾经设计出对外部性情形的帕累托最优解决办法。而

且，这一结果的性质是独立于产权安排的，也就是说， 相关在与

的外部性为负的情形中，究竟法律授予 的买者以无限量购买的

权 的任何不利影响利，抑或法律授予 以保护自己不受 消费

的权利，都是无关紧要的。

虽然科斯以例子来阐述他的论点，既没有陈述也没有证明任

何定理，但是，这篇论文的主要结论通常被称之为科斯定理。可以

把这一定理表述如下：

科斯定理：在不存在交易成本和谈判成本的条件下，受外部性

影响的各方将会就资源配置达成一致意见，使这种资源

配置既是帕累托最优的，又独立于任何事先的产权安排。

皮古的观点是错误的；要解决外部性问题，无需政府的干涉。

先考察一个这一定理的具体案例。设 是一个生产器械的

工厂，其副产品是烟尘，而 是一个洗衣店， 排 的放的烟尘使

美元；但成本 在生产时，增加。假定 的利润为 是，如

果 完全停产，则 的 的利润会增加到 美元。再假设

经营 美元。假若利润为 的生产要素可以无需成本就配

置到其他用途上去，那么 停产，会使社会的 因此处境更好。

赚得 美元的 和净剩余，而 都经营时它们净利润总和

只有 美元。

但是，假设没有禁止烟尘排放的法律。 可以自由地生产，

随之而来的是 贿赂较差的社会结果。然而，可以让 的所有

者，通过承诺每年支付给他 买们 美元，使 停产。或者，

下 ，然后关闭之。如果 为资本的成本，且市场预期 能永久

性地每年赚取 美元的利润，那么， 的市场价值就是

美元八。而 关闭 的现期贴现值为 美元 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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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通过购买并关闭 ，将实现财富增加 美元八。

为了理解不管产权安排如何都会产生的这一有效率的社会结

果，假设 的每年利润为 美元， 的各项数字还是与以前

相同。现在，有效率的解决办法要求 继续经营。假设产权界定

提给 ， 停存在严格的空气污染法律。 能对 出起诉，迫使

止 美元生产。 现在的利润水平使它能够向 提供

美元）的贿赂，让后者不要提出诉讼。两个企业的

所有者在这种办法下都会比 关闭时处境更好。我们又可以预

期会出现有效率的社会结果。

注意，在第 的利润只是 美元，它一个例子的情形下，

允许它继续生产，但也会出现有效无需去贿赂 率的社会结果。

当产生外部性的活动会随着这种活动水平的变化而对第二方

产生一种可变的影响时，科斯 以 替代定理仍然有效。如果

）随着 的增加而下降，那么的边际率（ ，

是一条斜率为负的曲线，如图 与横轴所示。

的交点 而是， 独立于 行动时她所选择的 的水平。它是

图 外部效应条件下某一物品的帕累托最优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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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方 的程（ 的水平。

造如果 成对 是的负外部性 负的。，那么， 在图

中， 是在这样一个合理的假设下描绘出来的，即：

越多， 为了阻止 ，愿意放弃递增追加消费一个单位的

数量 是的 。 的帕累托最优水平，即 ）为满足 的方程

水平。

度 由于量的是 的面积 消费量为 而不是

所蒙 衡量 从对 的这受的 些超额单效用损失。

位中受益的效用。如果 接受 的贿赂而只消费 的数量

而不是 ，这将使 和，即 的处境

都更好。

特 对别地，假若 每放弃消费一个单位的 ，提供

的贿赂，则 会选择只消费正好等于 个单位的 ，这样一来，

的处境会得到面积 所示的改善， 则 点上因为抵制住了

的独立行动结果而得到面积 所示的利益。

就能禁止如果对产权作出相反的界定， ，消费 使结果

保持在 点。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与帕累托最优配置 正好相

反， 的利益，而 的只会放弃 获得 利益。自利

会促使 向 建议接受 的贿赂（，其中，

）允许 消费

以四个来自科斯（ 实践中的案例阐述了他的定理。近

年，以学生为对象进行了若干试验，在其中，给学生提供的支付表

类似于外部性情形中会观察到的支付结构。在 以上的试验

科斯定理提供了可以替代政府中，观察到帕累托最优结果。 在外

部性情形中的行动的一种逻辑上的和经验上的相关选择方案。但

是，随着卷入外部性之中的人数增多，它还适用吗？我们现在转向

这一问题。

第 40 页

科斯与核心

科斯提出的例子和上面所讨论的例子都只涉及到两个当事

者。当涉及到的当事者超出两个以上时，科斯定理还有效吗？霍

夫曼和斯皮策（ ）提出的实验结果中，帕累托最优配置是在多

达 个当事者之间的科斯协商中实现的。但是，艾沃齐恩和卡伦

提出的一个例子中，当事者只有三方，科斯定理却失效。让

我们考察他们的例子。

艾沃齐恩和卡伦讨论的是一个造成烟雾的工厂 和一个洗

衣店 ，就如我们上面的例子那样。如果以博弈论的典型函数符

号来表述企业利润，我们可以重新把上述例子表述为具有下述特

征： 美元， 美元，及 ）

美元。其中 ）是 和 之间的一种共谋，亦即是

一种其结 与 的合并。果为 停产的

现在假设有第二个工厂 ，它会造成烟尘。让我们把这一问

题的特征函数定义如下：

美元 美元

美元 美元

美元） 美元

美元

帕累托最优结果是，形成庞大的联盟体， ；也就是说，

和 停止生产。如果产权在 的手中，就会出现帕累托结果，

禁止 进和 之间的联合［行生产，而且，无论是 和

美元］，抑或是这两个企业独立行动（ 美元

美元），都无法给 提供大笔的贿赂 从，足以补偿

）走向 所获得的 美元利益。

第 41 页

有然而，假设 权利排放烟尘，情形就会不同。和 可以

美元，要求它建 美元和议 和，它向 分别支付 们停

会产。但此路不通，因为 提议 组成同盟，共享 ）与

美元，譬如说， 美元， 美元。但是 会，

提议在它自 美己和 之间组成一个同盟，并作出譬如

元和 美元 与的分配 之间不可能结盟。，以此使

但是， 的和 结盟也会遭到阻止。

为了一般性地证明这种包容所有当事人的同盟是不稳定的，

我们需要说明它不在核心之内。假若这种大同盟的子结盟无法给

其成员提供高于他们在大同盟中所能获得的支付，那么，这个大同

盟基本上就 是核心中的一种配处于核心之内。如果（

置，那么，它就必须满足条 和（件（

条件（ 意味着

代入（ ，有

但是， 有矛盾：例子的数字与（

因此，包容所有当事者的大同盟不在核心之内。

第 42 页

这 和 所造成的外部个例子中的主要问题是，工厂

性 烟尘被加强于洗衣店 身上。下列假设表明，使这种外部

性内在化，是有益的：

在他们的例子中，艾沃齐恩和卡伦也作出这一假设：两个排放烟尘

的工厂之间也存在外部性。也就是说，它们形成一个独立于洗衣

店 的同盟，对二者都有好处：

，）＞ ）） ）

这显然是涉及到 的一种独立的外部性。艾沃齐恩和卡伦

假设 和 之间存在一种规模经济。这第二种外部性的

和存在，对证明不存在核心，又是关键性的。把（ 结合（

起来，可得

，亦即 形成同盟并如果 无规模经

济，那么

。此时，大同盟就处于核心之内。且满足条件（ 产权界定给

工厂时之所以不存在核心，并非完全是因为有第三个当事者加入

博弈，而是 与因为已牵涉到第二种外部性，即 组合起来的收

益。此外，想只借助一种责任规则就要同时消除两种外部性，也决

定了核心的缺失。

这一例子在什么程度上会削弱科斯定理？就我们关心的是消

除由单一的外部性引起的无效率而言，我认为这一例子不太切题。

第 43 页

费，允许它关闭这两家工厂。在这种情 和 停止生况下，假若

产， 会给这两个工厂的所 美元有者永久性地每年分别支付

美 美和 元。这两家工厂可能拒绝这种条件，要求支付

元。如果问题闹到法庭上，法庭应该以 和 若决定合并经营就

美元为由而考虑能赚到 判定这么多的赔偿费要求吗？我

怀疑任何一个法庭会考虑这种要求。不过，在考察核心的存在时，

通 和过包括 之间结盟的价值，我们已经赋予 威和 胁要

进行合并以消除他们之间的外部性的合法性，以此种威胁作为

和 之间形成一种同盟的障碍 和。在理论上，假设 肯定

会合并，且不与 协商，此假设它们不会合并，似乎更可取。如果

它们会合并，那么， 与 结合体之间进行，科斯定谈判就在

理有效，因 。如果 和 不为

就是决定核心存在的相关条件，科斯定会合并，方程（ 理也有

效。

对于 种外部性和 个人，肯定存在科斯定理的一般化，即：

只要对每一种外部性都存在一种独立的责任规则，对一种外部性

进行的谈判独立于所有其他外部性的谈判，且零交易成本假设有

效，那么，消除每一种外部性的配置效应是独立于产权界定的。

当分别解决每一种外部性时，外部性的始俑者及其受害者（受益

者）之间会形成自然的结盟。零交易成本的假设确保这些结盟会

形成。每一种外部性情形成为双边谈判的问题。关于任一种既定

外部性的核心，都永远不会是空洞的。只有人们试图以一个单一

的协定来解决多种外部性时，才可能出现一个空洞的核心。

无法达成一种帕累托最优谈判解的个体，自然会上诉法庭，法

庭固定地限于解决双边争端。扩展所涉及人数的一种逻辑方法

是，或者增加始俑者人数，或者增加外部性的受害者人数，或者二

者兼而有之。这样一种一般化不会从根本上改变问题，也不会推

和 ，但法例如，假设产权属于 律规定，如果 支付公平的赔偿

第 44 页

翻科斯定理。随着外部性的每一方人数的增多，唯有零交易成本

假设的合理性变得有点牵强附会。

多数人条件下的外部性

假设加里弗尼亚没有有关汽车排放尾气或允许车辆使用的燃

料种类的法律规定。在旧金山的某一天， 起床后深深地吸了一

口早晨的空气，但感到喉咙辣痛，眼睛刺痛。她判断肯定是发生了

某种空气污染。她认识到，她一个人无法承担巨额的费用来贿赂

所有的汽车驾驶者去安装反污染装置、使用无铅汽油和驾驶燃烧

效率高的汽车。但是，她对许多像她一样的其他受害者是否愿意

贿赂驾车者以改善空气质量，心存疑虑。为了简化这一例子，假定

人口被划分为大 穿着防毒面具的驾车者，以及致相等的两组：

）想净化空气的步行者、骑自行车者和其他人。我们遇到的是一

个典型的双边外部性情形，可以运用科斯定理。如果不存在交易

成本，非驾驶汽车者就会向驾驶汽车者行贿，让他们采取改善空气

质量的措施。

但是，请考察一下 所面临的工作。她首先必须接触所有像

她自己一样想净化空气的人。他们也许组成一个俱 呼吸乐部

清新空气权利俱乐部。然后，他们必须接触所有的驾驶汽车者，向

他们行贿，让他们同意采取为改善空气质量所必需的各种措施。

显然，零交易成本假设是站不住脚的。不过，组织这两组人的交易

成本，是很难计算的。

想睡一觉。但上床后，她想起，她已经是包括相关孤寂的

各方的几个俱乐部的一成员。这些俱乐部被称为旧金山市、加里

弗尼亚州和美国。虽然它们是为了提供治安、国防这类公共物品

而组成的，但是，也可以利用它们去向汽车驾驶者进行必要的贿

第 45 页

赂，以实现在这种外部性情形中的帕累托最优，而且，这样可以大

大节约把这些不同的有关当事者组织起来的成本。因此，假若各

级政府的存在是为了解决某一种市场失灵类型，那么，当利用它们

去解决其他类型的失灵时，它们会节约交易成本。

注意：即便对产权作出相反的假设，这一结论也有效。潜在的

驾车者形成一个俱乐部并向净化空气者行贿的成本可能是同等巨

大的。

就帕累托最优条件而言，公共物品和外部性之间的相似之处

也是明显的。假设每一个驾驶汽车者也是一个步行者，每个人都

对驾车和步行具有相同的嗜好。那么，每个人都会认识到，如果安

装反污染装置和采取其他改善空气质量的必要措施，且假定每个

人也这样做，他会生活得更好。我们再次遇到囚徒困境的情形：可

能有许多人会搭便车，不承担安装反污染设备的超额成本。即使

不考虑搭便车者问题，就所需采取的措施而达成一项协定的成本

也可能是巨大的。

因此，我们对公共物品和外部性的分析都使我们对为什么存

在政府的理由得出相同的结论。政府，作为一种实现帕累托最优

资源配置的机构，其存在会减少人数众多时获取个人关于公共物

品和外部性的偏好的信息所需的交易成本和谈判成本。

文献注解：

关于囚徒困境博弈最好的简单介绍也许是 邓肯、卢斯和霍华德 雷法（

。阿纳托尔 拉波波特和阿尔伯特 钱马赫 对此也著有一书。米切

尔 详细讨论了在集体选择的条件泰勒（ 下作为囚徒困境超级博弈的

均衡而出现合作解的各种可能性。拉塞尔 也讨论了哈丁（ 公共选择条件下的囚

阿克塞尔罗德 ）深刻地探讨了囚徒困境徒困境。罗伯特 超级博弈的针锋相对解

及其与现实世界中实现合作结局的相关性。

把囚徒困境与公共物品联系起来的其他著述包括朗西曼和森 哈丁

第 46 页

赖克和奥迪肖克（ 泰勒（ 罗伯

）在其对公共选择领域的杰英曼 出观察中，讨论了以囚徒困境框架

分析为什么政府干预可能会改善资源配置的几种解释。

阿兰 评论了围绕关于国家的理性选择理论的规范问题。这种国家哈姆林（

理论十分强调集体行动的囚徒困境类型的基本原理。

泰勒和沃德 给出 具有斗鸡博弈特征的某些有趣实例，以及对这种博弈的

解的分析。

）的文集，以外部性的经典讨论包括詹姆斯 米德 和泰伯 西托夫斯基（

及布坎南和斯塔布尔宾（ 的文章、威廉姆 鲍莫尔的著作（ 。米香（ 评

述了这批文献，而黄（ ，第 章）则对外部性和科斯定理作了精彩的讨论。科恩斯

提供了对外部性、纯粹公共物品和准公共物品的一种统一分析。和桑德勒

卢斯和雷法（ 定义和讨论了核心。

卡尔 达曼 把交易成本和政府干预与科斯定理联系起来。弗罗利克和奥本

海默 证明，要得出搭便车现象的广度会随集团规模而扩大的结论，需要比个人

理性和自利更多的东西（例如交易成本）。

注释：

。能把个人①萨缪尔森（ 排除在享受公共物品之列的程度，会随着

情况而变化。一个人的房子不可能免受外国入侵的损害，除非其他人的房子也得到保

护；但是，一座房子可能会在不危及另一座房子的条件下被烧毁。戈登 塔洛克（

已经说明，排他性公共物品的自愿支付方案可能会导致类似于后一种情形的出现。

②对最流行的且与囚徒困境讨论相一致的道德行为和惩罚的古典讨论，参见托

马斯 霍布斯的 ，第 章）《利 ；大卫维坦》 休谟

③还必须注意，民主制只是提供公共物品的一种可能方式。专制和寡头政治也

给“它们的”社会提供公共物品。本书只是在涉及寡头以投票解决其意见分歧时，才提

到它们。第 章中对专制有简洁的讨论。

④参见 布坎南

⑤的确，在好几处，他似乎争辩说，这种博弈出现合作结果的可能性并不取决于

社会的规模（ 。但是，他最后又承认，这种可能性取决于社

会的规模（ 而且，他显然是在稳定的小型社会背景中讨论无政府主义状态的。

这一结论取决于这两个农场主的初始收入，以及农场主 不可能给农场主

第 47 页

参见霍夫曼和斯皮策 ，哈里森和表基（ ，以及库西，霍夫曼（

和斯皮策

和 和 美元组合的市场价值必定处于 ／ 之间。美元 前

者是它们合并 ）的概率为零时市场赋予它们的价值，而后者是它们

和 的所有合并为一家企业时的价值。因此，如果对 权待售，那就肯定存在着这样

一种 购备选方案 买 和 ，通过合并而形成大同盟。

所达成的实际配置不会独立于已解决的外部性问题的秩序。况且，产生于连

种外部性的配置，在帕累托最优的意义上，可能劣于同时消除续消除 所有外部性所

得出的某种可能配置。因此，正如下一节证明的那样，不存在某一核心，仍然是隐藏在

这一背景中的一个潜在问题。

当人们用政府去同时纠正一种以上的外部性和同时决定各种公共物品水平

时，他们就面临着艾沃齐恩和卡伦（ 提出、 节中讨论过的问题。人们因而可能

预测，对政府关于公共物品和外部性的决策来说，不存在一个核心 即不存在一种

均衡，将会成为一个问题。这种预测是正确的。

在科斯定理的试验中，霍夫曼和斯皮策（ 并没有发现参与者人数多达

个时所获得的帕累托最优结果出现质变。但是，在他们的试验中，已经发生了多数人

科斯谈判的主要交易成本，即把相关各方召集在一起的成本。他们的试验表明，一旦

把各方召集在一起，谈判策略并不会导致帕累托改进的实现。

对公共物品一外部性问题的政府解决办法效能的一种更悲观的评价，来自利贝凯

普和威金斯（ 对油田一体化的研究。他们发现，信息不对称阻碍了共享油田一体

化发展利益的科斯协定的实现。但是，这些信息不对称也阻碍了通过政府行动来实现

对这一问题的制度性解决方法。

极高的极低或转移支付或为后者购买篱笆这一隐含的约束。在 条件下，无

对农场主 购买约束的帕累托最优可能要求，农场主 篱笆支付补贴。参见赫什莱弗

接受或是支付贿赂，都肯只要所购买的 数量相同，无论 定不会出现收入

效应。当存在收入效应时，准确的解要求运用补偿需求函数（布坎南和斯塔布尔宾，

第 48 页

配置效率与再分配

必须把政治组织理解为是社会组织的这样一个组成部

份，即它承担着为了公共之目的而不断地实施直接限制的功

如果对在政治上没有组织起来的人们之状态和或多或

少在政治上组织起来的人们之状态作一比较，我们将会看

到，人类已经逐渐地形成的合作会使他们获得某种利益，

这种利益是他们在原始状态中单独行动时不可能得到的；作

为这一合作的一种必要手段，政治组织曾经是且将仍然是有

益的。

赫伯特 斯潘塞

由于国家是从控制阶级对立的需要中产生的，同时也是

在这些阶级的冲突中产生的，所以，它通常是最强大的、经济

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国家，这个阶级借助于国家而在政治

上成为占统治地位的阶级，因而获得了镇压和剥削被压迫阶

级的新手段。因此，古代的国家首先是奴隶主用来镇压奴隶

的国家。

第 章

能。

弗里德里希 恩格斯

第 49 页

很容易想象，政府是为了满足社会的某种集体需要（譬如说，

免受掠夺）或协调打猎和其他收集食物的活动而从原始无政府状

态中产生出来的。但是，同样很容易想象到的是，在国家起源的背

后，掩藏着一种分配上的动机。最好的猎手或战士成为部落的首

领，最终取得足够的权威，能从其部落属下那儿获得贡物。战争和

保卫活动开始作为“政府”的主要活动，但部落的权威领导者却要

索取从这些活动中得来的利益。

因此，可以把国家的诞生设想成为是为了满足所有社会成

员的集体需要，或者只是为了有助于满足部分社会成员的需

要。第一种解释对应着配置效率的实现，第二种解释对应着再

分配。

在经济学和公共选择中，配置效率和再分配之间的区别是根

本性的。在私人物品的配置中，市场交换就仿佛像一只无形之手，

能够引导社会，从帕累托可能性边界内的各点走向边界上的某一

点。然而，这一点的选取是盲目的。贸易利益如何分配的问题，是

武断地被确定的，但是，由于这一分配问题是作为一种有利于所有

参与者的过程的副产品而得到解决的，它不必要成为一个争论的

原因。

为了实现公共物品配置中的帕累托效率，要求集体选择过程

比市场更少一些无政府主义。必须对将要生产的每一种公共物品

数量作出精心的选择，且同时要选择好支付公共物品的价款方式。

在公共物品的配置中，以一种政治过程分配集体行动的利益之问

题要比私人物品的配置中以一种市场交换过程分配利益的问题更

清晰。极有可能，这种问题和其他分配问题会占据政治过程中的

主导地位。

虽然配置效率和分配问题不可避免地纠缠在一起，但是，在分

析上，把它们分别开来是有好处的，而且在此书中我们将尽可能地

把它们区分开来。在公共选择的范围内，人们也可以谈及政府作

第 50 页

用的诸理论，它们几乎都完全地把精力或者放在政府的配置效

率 公共物品活动上，或者放在政府的再分配活动上。克纳特

威克塞尔（ 关于赋税的论文是前者的一个主要例子。威克塞

尔假设政府的活动只有使所有公民受益才能被证明是合理的，因

而他赞成运用一致通过规则。他还假设存在一种公平的收入分

配，集体行动的利益将依此分配。这样一来，政府的再分配作用

（通过多数通过规则）就被降到配角的地位。

与之相对，阿兰森和奥迪肖克（ ）把所有的政府活动视为

是受再分配动机驱策的。一座桥不仅仅使那些想过河的人受益。

它的建造会给修建此座桥的承包者、建筑师、工程师和工人提供收

入；给为了它的建造而供应的钢铁、水泥和其他原材料的制造商提

供利润。那些在桥梁两端的入口处拥有餐馆和其他店铺的人的收

入会上升，其财产的价值也会升值。按照阿兰森和奥迪肖克的观

点，正是收入和财富的这些转移，使我们可以把政府提供公共物品

的活动解释为是政府进行收入和财富再分配这种主要活动的一种

纯粹副产品。梅 以及佩尔齐曼尔泽和理查德（

也把政府活动模型化为似乎都是直接以收入再分配为目的

的。

人们将会利用甚至创造国家这种制度来把财富从其邻居那儿

转移到自己手中，这一假说几乎是从人们受自利所驱策这一假设

中同义反复地得到证明的。要说明自私的人们会尽可能地利用制

度环境允许他们采取的手段，根本无需精致的模型。因而，我们将

不会停止阐述这一假说。相反地，我们讨论贯穿这本书的民主制

度的特征时，我们将记住这一假说。

把威克塞尔的论文看作是对规范的公共选择 政府的角色

应该是什么的一种理论 的一种贡献，而把阿兰森和奥迪肖克，

梅尔泽和理查德，以及佩尔兹曼的著作是对实证的公共选择 描

述政府是什么样的 的贡献，这样的处理方式是很诱惑人的。

第 51 页

因为，后者强调其分析的纯粹实证特征，而威克塞尔的论文给它系

上一个规范之铃。但这样一种分类对一个难题，即国家活动的性

质问题所提供的答案太过于简单。各国政府从事的活动（国防、治

安、邮政和电话服务）和不从事的活动（衣服，家具和其他家庭用

品）之类型之间有足够的相同之处，这些活动的特征和公共物品与

私人物品的定义之间也有足够密切的相类之处，这一切足以表明，

配置效率之解释，有真理的成分。对政府活动的公共物品 问

题是：这一成分有多大的重要性？

本 和书的各个不同地方会提到这个问题，尤其是第

章中最为显著。

注释：①有趣的是，就如同现代公共选择学者在关于国家的现行活动问题上发生争论

一样，政治人类学家也对国家的起源问题进行了同样的争论。有关政治人类学中这场

争论的精彩评论，见哈斯（

第 52 页

第 53 页

第二篇

第 54 页

第 55 页

投票规则的选择

多数者作出的决策就像燃汽油一样容易。

格威廉 莱德斯通

有两个一般性原则。第一，所讨论问题愈重要，意义愈重

大，所得出的观点愈接近全体一致的看法。第二，要处理的问

题愈紧迫，所规定的投票数的差异就允许愈小，当要现时达成

一个决定时，有一个人的多数就足够了。

雅克让 卢梭

本章和后面四章将探讨各种投票规则的性质。就像在一

个城镇的集会上，或由公民投票表决作出的决策时那样，或者

就像在一次大会或市民代表委员会上作出的决策时那样，这些

规则被认为能够控制政治组织自身的行为。与 布莱克邓肯

）那样，我们将经常把“委员会的决策”作

为投票过程的结果。可是，头脑里应记得“委员会”一词是在广

义上使用的，它可以暗指整个政治组织的一个投票委员会。当

它暗指由代表构成的一个委员会时，所表示的结果只能严格地

与代表们自己的偏好相关。后面将阐述公民和代表的偏好之间的

关系。

第　 章

第 56 页

一致性规则

由于所有人都能从公共物品的提供中受益，因此，提供公共物

品的明显的投票规则似乎应是全体一致同意。克努特 威克塞尔

是第一个把所有人从集体行动中受益的可能性与全体一致

通过规则联系起来的学者。与每件公共物品应由一项独立的税

收来融资的建议相联系的一致性规则，构成了威克塞尔的税收

“新原理”。为了了解该过程是怎样进行的，让我们来看看有两

个人和一种公共物品的情形。每个人有一个给定的初始收入，

和 ，并且在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之上定义效用函数

） ，其中和（ 是私 是公共（ 物品，人物品，

，

公共物品 交纳的是由个人 税收 和个人 交纳的税收（

融资。图 描绘了个人 在私人物品和公共物品之间的

无差异曲线，设私人物品和公共物品的价格使得如果 不得

不支付所有公共物品 ）时， 的预算约束线为 。如

果 必须支付公共物品的一半成本，其预算约束线为

如此等等。当税收份 时额为 的公共物品数量的最优选

。可是，择为 应注意税收 公共物品组合 ）和

）在同一条无差异曲线上）是与（ 的，从图

公共物品组中，我们能够计算出无数的税收 合，它位于无差

上。异曲线

因此，可以把无差异曲线 映射到公共物品 税收空间

（约翰森，

图 中描绘了这样一个映射。图 的点 ，对应着

图 中的点 。图 中的无差异曲线是图 的对应曲

线的一个映射。

第 57 页

图 不同的税收价格下，一个投票者的最优数量

图 从投票者偏好到税收 公共物品空间的映射

为了把图 的所有 税收空间，我们点映射到公共物品

用 和 来重新定义个人的效用函数。从预算约束，我们可得：

第 58 页

代把（ 入每个人的效用函数，我们就获得想要的定义在

上和 的 和 的效用函数：

图 描述了 和把 的公共物品 私人物品空间映射

到 税收空间的部分无差异曲线。 承担的公共物公共物品

到顶部品的成本份额从纵轴的底部 的税收份额方向相

反。因此，图 中的每一点都表示一组能充分支付在该点的公

共物品数量的所 的一条无差异有成本的税收份额。每一点在

的一条无差异曲曲线和 线上。每一点体现着每个人在预算约

中所隐含的私人物品消费量，公共束（ 物品数量和纳税数额。

分别表示效用水平。如果每和 个个人独立地购买公共物

图 公共物品 税收空间中的契约曲线

第 59 页

集， ， 税份表示把帕累托 可能边界，映射到公共物品

额空间的一条契约曲线。

效率配置，对为了看清 上的每一点都是一个帕累托

每个人的效用函数求 和关于 的全微分，并把初始收入（

）视为常量，则有：

令每个人的效用函数的总变化为零，我们能够解出每个人的

无差异曲线的斜率：

使两条无差异曲线的斜率相等，我们就得到帕累托效率的萨缪尔

森条件（ ：

现考虑下面的公共选择过程。一位公正的观察者提出一对税

收份额， ，和（ 以及一个公共物 。如果组合落品数量

形成的眼形区域内入 和 ，那么两个人都更愿意接受这个共

同分担公共物品成本的建议，而不愿意自己独立地提供所有公共

物品。如果他们的投票是诚实的，两人都将投票支持这一建议。

这时 就变成现时 公的决策，并且会提出一个新的税收份额

共物品数量组合对。当偶然选到的是一个 和落入 形成的

眼形区域内的组合时，人们会全体一致地偏爱这一组合，而不是

品，那么将支付公共物品的百分之百。 ，更低的曲线（对于对于

的无差和为更高的曲线）表示更高的效用。 异曲线的切点

第 60 页

。此时，该组合就变成现时的决策，并且选择组合的过程会持

续，直到达到 上的一点，如 点。一旦达到这样的点，就不会

有新的提议得到一致地赞同，也就是没有能使两者都获益的提议，

这样也就形成了全体一致同意的社会选择。

应注意，对于配置 所包含的税收份额，每个人的最优公共

物品数量不同于所选择的公 喜欢公共物品数量共物品数量。

少一点，而 喜欢公共物品数量多一点。因此，给定税收份额

，每个人被“强迫”消费并非他最满意的公共物品数和 量

（布雷顿， 。只要对投票过程稍作改变，就能避免这种形式的

强迫（埃斯卡拉斯， ，斯拉斯基， 。假设，对于初始选定的

税 和（收份额集 ，投票人必须比较所有的公共物品的数量

对，并且只有当人们一致地更偏好一个给定的数量而非其他数量

时，该数量才被选中。这种情形只有当两个人的无差异曲线相切

于 的税收线的同一点时才会发生。对于初始选定的 ，如果找

不到这样的公共物品的数量，那么就会选 ，并且重复择一个新的

上述过程。这样持续下去，直到找到一个 处所，在 有人都对公

共物品的同一数量投赞同票。在图 中，这样的情形发生在

点，此时税收份额 和 是林达尔均衡。为

和 ）在几个方面有刚描述的两种投票过程的结果 所（ 不

同 在。 点，每个人的公共物品对私人物品的边际替代率都等于

他的税收份额：

这样， 是一个均衡，原因是，在给定每个人分派的税收价格时，

在该点，所有的人都偏好这一公共物品数量，而不是其他任何的数

量。 （或以第一种过程达到的任何一点）是一个均衡，在该均衡

处，从任何方向对该点的偏离至少会使一个人的处境变得更糟。

因此， 点是由在给定的税收价格下，所有委员会的成员通过一

第 61 页

致协议作出的对消费的公共物品数量的集体决策所维持的。

点则是通过一致规则之下的个人否决权来维持的。这种差异的存

在程度取决于一个给定的税收份额集对寻找最优公共物品数量的

中表现为沿着给定的约束作用的大小（在图 水平线搜索）。假

定 是惟一的，那么在第二种 点的效用分配只过程之下，达到

依赖于初始禀赋和个人偏好，并且具有独立于所提出的税收份额序

列的（可能）优势。第一种过程之下的结果不仅依赖于初始禀赋、个

人效用函数，而且还依赖于决策过程中提出 公共的具体的税收

物品组合的集合和序列。尽管第一种过程的这种“路径依赖”可认

为是不理想的，但它具有使整条契约曲线 都能被选中的（可能

的）优点。如上所证， 曲线上的所有点均是帕累托有效率的，

因此没有额外的评判标准是无法对这些点进行比较的。在这里应

上的一点，注意，如果 如 点，是在某些规范标准下作为最偏

爱的点而被选中的，那么，通过第二种投票过程也能达到该点，只

是此时首先得用 点所获得的效用水平恰好是 所获得的效用

水平的方式再 ）和阿伦（分配初始禀赋［麦圭尔（

。可是，这样做所需要的信息量是相当巨大的。

在此我们只勾画了两种达到帕累托边界的可能的投票程序。

有几篇论文描述了公共物品存在时达到帕累托边界的瓦尔拉斯／

摸索（ 过程。所有这些过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

存在着一个“中央计划者”或“拍卖人”，他从市民投票者那里收集

某类信息，并根据一定的规则对信息进行加工，尔后把加工过的信

息反馈给选民，让选民再进行新一轮投票。这些过程大致可归为

两类：一类是计划者喊出税收价格（上例中 值），而选民对此作的

出数量的信息反应，最早描述这种过程的是埃里克 林达尔（

第 节）；一类是计（也可参见马林沃德 划者或拍卖人

喊出公共物品的数量，市民对此作出价格（边际替代率）的信息反

应，对这类过程的描述见马林沃德（ 的第 和 节），

第 62 页

。所有这些过以及德莱泽和勒 互莱 普森（ 程的核心部分是

用于汇总选民的信息并从计划者或拍卖人那里形成一组新的信号

的计算规则。正是这一规则决定了该过程能否导向帕累托边界，

并且何时导向，导向帕累托边界的何处。尽管这些规则具有明显

的分配方面的涵义，但设计这些规则一般不是为达到任何特定的

规范目标。中央计划者或拍卖人希望的惟一结局是达到资源配置

的帕累托效率。所有这些过程都具有同一个特征：要么是允许达

到整个帕累托边界，或者总是在给定的一组条件下导向一个结果，

如林达尔均衡。因此，它们也都具有一致规则的其他一般性特征。

下一节将讨论这些过程中特别吸引人的一种。

弗农 史密斯的拍卖机制

鉴于大多数摸索型过程要求投票人要么说出愿支付的税收价

格，要么只说出愿意接受的数量 ）给，史密斯（

出的机制需要投票者说出税收价格和数量。每个 给出一个喊价

和公共 是物品数量 愿，其 意支付的公共物品中 成本的份

是额 提出并愿意支付 份额成本的公共物品数量。实际向

收取的税收价格是公共物品的成本 和其他 位投票人的总

之差出价 ，即

其中 ，且 。只有当每个投票者给出的

喊价与他的税收价格相匹配，以及每个投票者提出的公共物品数

量等于平均值，即：对所有

且

时，该过程才选择一个公共物品数量。在每次重复这一过程之后，

投票者都被告知他们的税收价格和公共物品数量应是多少，方可

第 63 页

式。如果一个投票者的喊价达不到他达到（ 的税收价格，他可

以调整他的喊价或他提出的公共物品数量，以达到一个均衡。只

有当所有投票者一致地同意他们的税收价格和公共物品数量，过

程才停止。

式得到满足 的在一个均衡点， 效用可写为：，此时

）（

获得的效用是其中消费 以货币单位表示的。关于 最大化

提出的最优公共物品式，我们可获得 数量的条件

每个投票者使他的公共物品的边际效用等于他的税收价格。把

）对所有投票者求和，我们得到：

等式（ 定义了达到林达尔均衡的条件）和（ 。

在拍卖机制中，向每个投票者收取的税收价格不是基于投

票者说出的个人的公共物品偏好（喊价），而是基于其他投票者

说出的公共物品偏好的总和。通过这样的方式，拍卖机制诱使

每个投票者显示他们的公共物品偏好。在这方面拍卖机制类

章将讨论的需求显示过程。每位投票者愿意弥似于第 补其

他投票者喊出的总公共物品的成本差额。使每个人诚实地表

明自己偏好的最终激励来自于人们知道除非所有人一致地同

意一个数量和一组税收价格，否则将无法提供公共物品。

对一致性规则的批评

一致性规则是惟一能确定地导出满足帕累托条件的公共物品

第 64 页

以及后来的布数量和税额的选举规则。威克塞尔（ 坎南和塔

洛克（ 都对此给予认可。对一致性规则有两种主要的批评：

第一，摸索式地寻找契约曲线上的一个点可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特别是在各成员的偏好不相同的大型社区里（布莱克，

布坎南和塔洛克 ，第 章），社区成员在寻找一，

组帕累托最优赋税额时所造成的时间损失会超过一些人的所得，

这些人只要不交税其所得将超过公共物品给他们带来的净利益。

一个人如果无法确定在不一致规则下他是否受到“剥削”，那么他

就很可能更愿意选择这种不一致规则，而不愿花时间去要求一致

性的通过。反对一致性规则的第二种批评是，这种规则鼓励策略

果 知道最大的税收额，这个税收额是 为享行为 受公共

物 的税收额品而愿意承担的最大税收额，那么通过对所有超过

能迫使投否决票， 达到契 点。这样，得自公约曲线的 共物

品的全部利益均由 所得。如果 也采取相同的行为，那么最

终结果取决于双方讨价还价的能力。这种情形对于契约曲线上的

其他均衡也同样适用（马斯格雷夫 。由于每位，

参与者不得不“试探”对方有无让步的意愿，因此讨价还价会进一

步延迟协议的达成。

在一致性规则之下的“讨价还价问题”是自愿提供公共物品中

的“激励问题”的镜象。后者是公共物品的连带供给 非排他性

的性质的直接结果。给定这些性质之下，每位参与者都有隐藏其

偏好和搭便车的想法，因为所提供的公共物品数量在很大程度上

独立于他传递的信息。尽管有不诚实的动机，但有关自愿的偏

好显示过程的文献都通过假定诚实的偏好显示而回避这一问

题。支持该假定的最强有力的分析结果为，信息的传递是一种

，也就是说，偏好的最大最小策略 显示最大化一个人可获得的

此处原文为最小最大策略，但从上下文看，应是最大最小策略。 译者

第 65 页

。但是，一个最小收益（德莱泽和瓦莱 普辛， 人可以通过

不正确地显示偏好获得更大的利益，因此可以想象会有一些人

追求这种更大胆的选择。如果为了消除这种激励而迫使所有

公民在提供公共物品之前投票支持某种公共物品数量和税收

额的建议，那么这种搭便车的问题确实会消失，此时每个个人

的投票对公共物品的供给都是至关重要的。在集体决策中，这种

个人地位的改变会改变其策略的选择。在自愿显示偏好的方案

中，个人会与其他集团成员博弈以希望自己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就

得到可接受的公共物品，而在一致性规则下，他可能会为了减少自

己的付出量而与其他人进行博弈，而不是冒险地不断阻挠集体的

结果。尽管策略选择不一样，但公共物品问题的这两种解都潜在

地易于成为策略行为。

及近来霍夫曼和斯皮策（ 史密斯（

）的试验结果表明在一致性规则的情形中，部分人的策略

性讨价还价可能不是太大的问题。霍夫曼和斯皮策设计的试

验是为了观察在科斯类型的外部性情形中，随着有影响的政党

的个数的增加，人们达到帕累托最优配置的能力是否会退化。由

于一个协议在执行之前都必须获得所有有影响的政党的同意，因

此，该试验主要是检验一致性规则之下，个人的策略性讨价还价是

否会推翻帕累托最优配置的建议。霍夫曼和斯皮策（

发现“无论怎样，更大的集团会改进效率（”立场一致的集团有多达

人）。

就如已经提到的，在史密斯的拍卖机制下，最终的迭代中需要

一致性协议。有少数投票者的试验能够很快速地收敛于林达尔均

衡，并且喊价也几乎落在林达尔税收价上。策略性的误述偏好却

是无法观察到的。

即使策略行为不能无限制地阻挠一致性的集体决策的达成，

但由于以下的理由可以反对一致性规则，那就是一致性规则所得

第 66 页

到的结果，取决于个人讨价还价的能力和对风险的偏好（巴里，

；萨缪尔森， 。这样的批评隐含着一种规范的判

断，即分配合作中获得的收益的适当方法，不应以个人承担的风

险意愿为根据。人们很容易反驳这种应按承担风险大小来分

配利益的判断。在一致性规则下，一个人如果反对某一给定税

收份额而想维持较小税收份额，就会冒完全不提供公共物品或

公共物品的供给量小于最优量的风险。这种投票方式与对税

收份额投反对票一样，表达了对公共物品过低的偏好，因为这

样做的收益“确实”比期望收益大。可以说那些不愿意策略性地投

票的人，对公共物品的评价更高，因此也许应该向他们索要一个更

高的价格。

很清楚，就像我们在上述比较 和 点一样，我们正处于规

范经济学的范围内，并需要一个应该如何分配合作利益的准则。

的确，要对一致性规则作全面的评价，必须考虑其规范的性质。威

克塞尔对一致性规则的拥护是以规则的规范性为基础的。他认为

一致性规则保护社区中的一些人不被其他人所强迫。威克塞尔使

用“强迫”与布雷顿使用的意义不同，布雷顿认为“强迫”是指个人

对公共物品的边际评价与其税收价格的不同，而威克塞尔的“强

迫”是指强迫个人服从集体的决策从而使个人对公共物品支付超

过其从公共物品获得的收益。威克塞尔对一致性规则的这种看法

直接源于他把集体选择的过程看作一种个人之间互惠自愿交换的

观点。布坎南和塔洛克（ 对此的看法一样（也可参见布坎南，

。强调集体选择的“自愿交换”性质既是威克塞尔也是林达

尔的经典论文的基点，并且这种强调形成了他们之间观点的联系，

威克塞尔对此的强调得出了一致性规则，林达尔则得出了每个人

的税额将等于其对公共物品的边际评价的结论。这也解释了他们

每个人的论文标题中出现的“公平”税收的含义。在第 章我们将

回到这些问题上来。

第 67 页

最优的多数

当不是全体的多数票就足以通过一个议案时，某些人的利益

可能因为委员会的决策而受到损害；威克塞尔的强迫少数人的情

囚形就会发生。如果讨论议案是公共物品 犯两难的情形，而

且如果对议案重新修订就能保证获得一致性通过，那么可以说运

用非一致性规则表决通过的议案，会给那些利益因此受到损失的

人招致成本，因此，可再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对议案进行重新表述，

以使议案有利于所有人，就可以避免前述的成本。这种成本是实

际的效用水平和在一致性规则下应达到的效用水平的差额。布坎

南和塔洛克首次讨论了这些成本，并称其为决策规则的“外在成

本” ；也参见布雷顿，

如果一致性规则本身不存在任何成本，它显然是最优的规则，

因为它会使这些外在成本最小化。但是，要确定一个有利于所有

人的议案，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可能是很多的。除了花时间努力寻

求一个所有人都有利的提案之外，还需花时间对那些不熟悉提案

价值的人说明提案利益的性质。除这些成本之外，还需加上由于

玩弄策略花招而损失的时间，当有人想以欺骗的手段在上述的契

约曲线上谋取更有利的位置时，这种时间的耗费就可能出现。

绝大多数观察家，包括像威克塞尔、布坎南和塔洛克这样最倾

向于一致性规则的人，也都认为后一成本会非常大，以致使这种规

则成为不可能。假如不需要让所有公民都必须同意委员会的决

定，那么应该有百分之几的人同意呢？上述考虑说明，人们只能在

通过一项有人反对的议案时所承担的外在成本和决策过程中的时

间成本之间作出抉择。一端代表着决策性，在此规则下，任何人都

可以阻挠任何协议的通过，直到他获得一个满意或感到是其可得

第 68 页

到的最好协议为止。在这种规则下，外在决策成本为零，但决策的

时间成本可能为无穷大。而在另一端，每个人对议案作出独立的

决策，就好像对纯私人物品的决策一样，没有延误时间发生，但是

要每个人单方面为社区作出决定的外在成本可能无穷大。

这些不同的可能性描绘在图 中，该图取自布坎南和塔洛

。一个具体的集体决策的成本由克（ 纵轴表示，

到 表示通过一个议案所需的横 人轴从 数，即委员会的规模，

曲 是外在成本函数，它表示在委员会决策规则下通过一个有线

人反对的议案所造成的预期效用损失。曲线 把为争取议案通

过所需的多数而导致的决策时间成本描绘成所需多数规模的函

数。最优多数是指使这两组成本合在一起达到最小的委员会的百

处分比。这一点在 达到。在 点这两条曲线在纵轴上的叠加

达到最小。在给定这些成本曲线的条件下，通过议案的最优多数

是 ，在这个比例上，为了再争取一个人支持而对议案重新修

订所获得的预期效用恰好等于这样做带来的预期的时间损失。

图 选择最优多数

第 69 页

由于不可能对每个议案都花费相同的成本，所以不可能指望一

种投票规则对所有议案都是最优的。外在成本的大小既取决于要

表决的议案的性质，也取决于决定议案的那个社区的特性。如果其

他情况保持不变，当意见分歧过大或信息匮乏时，就可能需要大量

的时间来谋求意见的一致，而且假如不会给持反对意见的公民招致

太高的成本，那么通过一项议案所需要的多数与社区规模的比例相

对要小些。这里的一个极端例子是纯私人物品。相反，要通过一

些会带来很大损失的议案可能就需要较大规模的多数（如《人权法

案》之类的议案）。社区的规模越大，具有相似趣味的人就越多，因

而越容易在给定的绝对人数里取得一致意见。所以 的增加应

向右下方移动。使曲线 但是，在给定人数里取得意见一致的成

本下降不可能和社区规模的增大完全成比例。因此，对于相似类

型的议案而言，社区规模越大，通过议案所需要的社区的最优比例

可能越小（布坎南和塔洛克，　

可以预期，在社区里与绝大多数人的趣味有很大差异的人们

希望包容更广的多数通过规则。具有较高时间机会成本的人们却

偏好包容不太广的多数通过规则。布坎南和塔洛克假定，对每类

议案的最优多数规则的选择是在每个人对其未来处境、趣味等方

面都不确定的立宪阶段做出的。因而，每个人都以相同的方式看

待问题，而且对那些不需要一致通过的部分议案，也能达到一致通

过。当这样的一致意见不存在的时候，我们必须面对的棘手问题

就是，需要什么样的多数来决定在其他所有议案上需要什么样的

多数才能通过的问题。现在已面临这样的问题，我们将继续讨论。

作为最优多数的简单多数

多数通过规则的方法要求至少有超过半数（ 的人支持一

第 70 页

个议案，该议案方可成为委员会的决策。迄今，我们已谈过的内容

中没有说明为什么 对大部分委员会的决案来讲是最优

。并且多数 也没有说明最优多数是什么。正如布坎南和塔洛克

）所指出的，任何一个规则，譬如说多数通过规则，要成为

大量议案的最优多数，在一条成本函数线的 点处一定存在着

某种奇点，使两条曲线在相当大的比例的案例中在该点达到最小。

通过进一步考察委员会决策过程的内部动态，可以解释决策

在成本曲线 处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奇点。当不过半数的委

员会成员足以通过一项议案时，就存在既可通过议案 也可通过

）的可能性。例如：一个要求增加学相反的议案（ 校开支

的建议 ）的同意，而一个要削减可能首先赢得取胜多数（比如

开支 的相反建议也可能得到多数人的同意。当不超过一半的

投票人就足以通过一项议案时，委员会就会陷入一系列无休止的，

需要花费其成员时间和耐心来修订议案的僵局之中。简单多数通

过规则的方法包含着通过一种议案只需要可能最小的多数规则，

这可以避免同时通过自相矛盾的议案的可能性。

在图 中画有决策成本和外在成本曲线，这些曲线画得使

它们的最小点在 的右边 ，并且通过 点曲线 继续向

左下方倾斜，但是，曲线 的左边比右边更高，原因归结于有通过

冲突议案的外在成本。曲线 的这部分画得像一条直线，但是可

型或反 型的。在 处的不连续使得这把它视为 种多数

成为委员会的最优多数。

如果没有不连续点，那么只有当曲线 向左向右移动时比

的最小值才会出现在移动时上升得更快， 的左边；也

就是说，委员会规模的扩大导致的决策成本比集体决策导致的外

原 应为“文为“ 译者

原文为“ 的左边”应为“ 的右边”。 译者

第 71 页

图 支持简单多数为最优多数的条件

在成本更大。 成为委员会的最优多数是因为曲线 的不连

作为最优多数的选择会被曲线续性。因此把 的形状所排

斥。一个其成员具有相对高的时间机会成本的委员会才会选择简

单多数规则的方法作为委员会的决策规则。如果不是涉及通过冲

突 和议案如 而导致的时间损失，委员会的简单多数的最小

成本会小于 。简单多数是最优的，原因是它是可供选择并能

避免相互冲突的议案都获得多数票通过的最小多数。

然而，速度不是多数通过规则的惟一性质。简单多数通过规

则，作为一种投票过程，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将把后面两章的大部

分篇幅用于讨论它的其他性质。

文献注解：

亨利 图尔肯斯（ ）对有关显示公共物品偏好的摸索过程方面的文献作了一个

第 72 页

从更精彩的评述。米勒隆（ 一般的角度对有关公共物品的文献作了评述。

）对林达尔和威克塞尔的“自理查德 马斯格雷夫（ 和詹姆斯 布坎南（ 愿

交换”方法作了公开讨论，对此还可参见黑德

唐纳德 埃斯卡拉（ 论及威克塞尔的投票理论和林达尔均衡之间的关系，他

第一次描述了在一致性投票规则下能够达到林达尔均衡的一种方法。埃斯卡拉认为，

一致性规则是林达尔达到均衡的信念的基础，同时又隐含于林达尔的“政治权力的平

均分配”概念之中。在该解释之下，林达尔的政治权力的平均分配，威克塞尔的来自强

制的自由、一致性规则以及公共物品的效用边际率等于一组税收价格等概念都精美地

结合在一起。

图 校正了在本书的第一版中反映杰弗里 菲尔波茨 的注释的相似数

据。图 删去了在第一版中对这些数据的模糊说明。

注释：

①为使讨论简化，我们忽略了一个人单方面的公共物品的供给会溢出到其他人

的效用之中的情况。可以把公共物品想象成跨越一条小溪的桥，如果每个人建造自己

和 表示之内的各点都意味着，这两个人通过合的桥， 作只修建一座桥而能得到

的更多效用。

②当然，对于上述过程中选择一个 税收新的税收份额或一个新的公共物品

份额组合的规则必须小心地设定，以保证收敛到帕累托边界。对于这些规则的特征的

设定，读者可参阅有关显示公共物品偏好的瓦尔拉斯型过程的文献，图尔肯斯（

对此曾有过评述。

③对于这些不同方面的详细讨论，可参见斯卢茨基

，巴里④参见布莱克（ ，布坎南和塔洛克（ （ 萨缪

尔森（

⑤至少有两种分摊这些利益的规范方法，这些方法取决于讨价还价或个人的风

；险偏好。［纳什（ 布莱斯威特

第 73 页

多数通过规则

及其实证性质

由于全体一致性是不可能的，并且共同的意见总是意味

着多数人的赞同，因此不言而喻，少数人受到多数人的支配。

约翰 亚当斯

多数通过规则和再分配

正如第四章所指出的，如果一个只关心提供公共物品和纠正

外在性的委员会把节约时间看得很重，那么它无疑可能选择简

单多数通过规则作为其投票规则。快速不是多数规则具有的

惟一性质。确实，任何议案只要不是在全体一致同意的情况下

通过的，配置效率和再分配区别就变得模糊了。已选定的结果

必然会使一部分人的处境比选择其他结果时更坏。事实上，一

旦通过了这一种议案，就存在着一种从处境变坏者到处境变好

者的再分配。

为了更清楚地理解这一点，请考虑图 。纵轴和横轴分别

表示富人和穷人 这两组选民的序数效用。假定这两组的所有

第　　　章

第 74 页

图

成员有相同的偏好函数。在没有供给任何公共物品的情况下，每

个组 和的代表性个人享受到的效用水平以 表示之。 点是

只生产私人物品的帕累托可能性边界上的初始禀赋。根据假定公

共物品的供给可以提高双方成员的效用水平。所以，公共物品的

供给将使帕累托的可能性边界扩展到曲线 处。线段

。在全体一相当于图 中的契约曲线 致性规则下，对公共

物品的供给投赞同票，肯定会使双方的处境变得更好。因而，在全

体一致性规则下，其结果必定是这样一种公共物品和赋税额的数

量组合，这一组合使得双方处在帕累托可能性边界上的线段

的某个地方。

但是，在多数通过规则下，没有理由认为，其结果会落到这一

范围内。一部分委员会成员会形成一个联盟，通过重新修正议案

以增加联盟的利益，这种利益的增加是以牺牲非联盟成员的利益

为代价的，譬如说，使赋税向有利于联盟成员的方向变动。假如富

人居多数，他们可能将公共物品的议案和一个税率充分递减的赋

第 75 页

税方案集合在一起，使结果落在 线段上。如果穷人居多数，

赋税将是充分累进的，其结果出现在 线段上。只要有机会通

过改变公共物品的供给数量，或赋税额，或者两者兼有的方式重新

修正议案，可以确信，集体选择过程的结果将落到帕累托最优线段

之外（戴维斯， 。只要对议案的重新修正依然能够有利

于大多数人，它就会获得通过，并且在原则上，一个稳定的多数派

联盟就能够沿着帕累托可能性边界将少数派往后推至他们的良心

和宪法所允许的最远处。

把一个全体一致支持议案转变成仅仅是简单多数支持的议

赖克案，就类似于威廉 （ 所描述的把“大”联盟转变成最小取

胜的联盟的情形。在发展他的联盟理论中，赖克作了两个重要假

定：决策是在多数通过规则下作出的，以及政治是零和博弈。他假

定配置效率的决策（公共物品的数量）可以理所当然地得到最优解

决，而留给政治过程的是从帕累托效率集合中进行选择的分配问

题（ 。因此，赖克（ ）持有极端的观点，认为

政治处理的仅仅是再分配的问题，并且是一个零和博弈。如果博

弈就是从失利者处谋取利益，那么，取胜者可以通过增加失利者的

规模而明显地获得更多的利益，只需使失利方保持其失利地位。

在多数通过规则下，这意味着失利方的联盟应该一直增大到几乎

与取胜方的联盟规模相当，这种增大持续到该议案只能“勉强地”

以多数通过为止。用赖克的话说，委员会是由几个宗派或不同规

模的党派组成的，而不像上述描写的由两个“自然”联盟组成，而且

一个最小取胜联盟的形成过程包括了对党派或宗派的增减过程，

直至形成规模几乎相当的两个“大”联盟为止。在正常的委员会表

决中，这一过程将包括增加和减去每个议案的搭乘者，从而增加失

利者的人数，和增加余下的取胜者的利益。

一些作者描述了多数通过规则可以不通过直接现金转移的传

统方式而达到再分配的目的。戈登 塔洛克（ 是开拓这一领

第 76 页

域的先驱。塔洛克描述了一个在主要道路干线两旁有 个农民

的社 或区，有一些小的干道 个农民穿过其间，每条小干道只供

人的社区使用。问题是，这个 是否应该用整个社区的税收来

资助所有这些干道的维修。你显然可以设想出一个能够获得全体

一致采纳的维修道路的量和每个农民的应税额。然而，在多数通

过规则下，一些人出于对自己较大利益的考虑而建议，只将一半的

道路由全体农民分摊的税收来维修。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个由

位农民组成的联盟主张只有他们使用的干道才能用社区的一般赋

税收入来维修。（塔洛克还讨论了其他结果，我们下面要简单地谈

及）。这一主张在多数通过规则下会被通过，而且这显然包含

了一种再分配，其中 位农民付了税款，但自己使用的道路却

得不到维修，而 位农民所支付的税款只是道路维修费的一

半多一点。

在塔洛克的例子中，由于整个社区的预算中包括了一种仅仅

有利于社区中的一部分农民的公共物品，因而发生了对多数联盟

或位农民有利的再分配。每条就近的公路只能使 个中的

农民受益，而且只是对这些农民来说它才是公共物品。因此，决定

每一个这类“地方性”公共物品的最优裁决规模似乎就是每条就近

道路上的 或 个农民。把私人物品包括在公共预算之中以实现

再分配的手段是由詹姆斯 布坎南（ 首先讨论的，而其他几位

学者也对此做过分析。以布坎南的论文为基础，罗伯特 斯潘证

明，集体提供一个由一组林达尔税额资助的私人物品会导致从富

人到穷人的利益再分配（斯潘， 。为了看清这点，考虑图

为穷人的需求曲线， 为富。令 为人的需求曲线。令

一纯 社会边际成本私人物品，其价格 ，如果这一物品是由

购得私人供应到市场上去的，那么穷人就以价格 ，富人购

得 。然后假设该物品是由集体购得并且以人均相等的数量提

供给这一社区的，就像它是一种公共物品那样。那么，社区需求曲

第 77 页

图 具有公共提供私人物品的再分配

线 在纵轴上加总个人需求曲线得到 的交点就给出了

的最优数量（这里我们不考虑收入效应，这个论点并不因这种省略

受到太大影响）。

在集体供给的情况下，供给曲线是由物品的市场价格乘以社

区的成员人数得出的。为简便起见，我们假定富人和穷人的数目

相同。该团体将为每个人购得 个单位的物品。在这一数量

上，单个穷人对物品的边际评价为 ，他的林达尔税额是

富人组的一个成员则支付 。该穷人得到的实际补贴为

这是他们支付给物品的价格与他们所消费的数量和其社会成本乘

积之间的差额。然而，他们从集体提供的私人物品中得到的消费

剩余只有 。因此，通过集体提供物品 ，会有一个无谓的

损失 。除了对 购买 给予的补贴导致了从 向

）的收入的直接转移外，由于 被迫消费了少于最优数量

的 而变得更糟了。 损失了消费者剩余三角形 （布坎南，

；斯潘，　

第 78 页

当全体成员被迫消费相同数量的私人物品时，这种强加于每

个人的行为上的约束就造成效率上的损失。在生产私人物品的成

本给定时，只要允许按这种或其他物品的市场价格将个人效用最

大化，会使全体成员都变得更好。而所有成员消费相同数量的附

加约束减少了可能得到的效用。当然，穷人以这种方式得到的再

分配，比没有再分配时要好些，并且假如他们通过一次总付的转移

方式不可能得到直接的现金补贴，而借助于私人物品的集体化供

给是可能得到的，那么后一种方式就是值得追求的。

以上的阐述并不意味着再分配将必然是从富人向穷人的再分

配 ，或者再分配将必然发生在一组林达尔价格上。不过，它确实

有助于强调指出，林达尔价格的帕累托效率的各种特征取决于这

样一种约束条件，即在集体提供基本上属于私人物品的过程中，全

体成员消费相等数量的商品是一个自然的（物质的）约束而不是人

为强加的约束（参见布坎南， ；斯潘，

以及巴泽尔巴泽尔（ 和迪肯（ 谈及了作为私人物品

而购买但却作为公共物品供给的具体例子 教育，并解释了这

种活动在配置上的无效率和再分配的典型。除了按收入实行的再

分配外，也可能发生按别的标准（如职业，性别、种族、地理位置、娱

乐爱好、政治上的隶属）进行的再分配。在多数规则下，要进行再

分配，取胜联盟的各成员应该是明显一致的，这样才能使胜方的主

张，无论是在该主张所提供的利益分配的基础上（例如，塔洛克的

税收均等下道路的不平等分配），还是在赋税上（如，布坎南和斯潘

的赋税不均等条件下私人物品的平均分配），都能够有利于自己的

结果。

无论再分配采取什么形式，无论在多数通过规则下政治选择

是否像赖克假定的那样是个纯粹零和博弈，或者是否包含了附加

再分配的配置效率的变化，事实仍然是，任何提案的再分配特征都

孕育在其通过程序之中，并且多数通过规则会诱导人们去结盟以

第 79 页

及为了得到再分配的利益去重新解释议案。

诚然，仅仅看到一个议案是在一些人赞同而另一些人反对的

情况下通过的，还不能分辨出它是否真的是这样一种公共物品，即

它将 的帕累托可能性边界线外推到图 处时，伴随着对

穷人不公正的赋税，譬如说导致 点的结果；沿着私人物品

帕累托效率边界的纯粹再分配产生了结果 ；或者通过集体供给

一种私人物品导致从穷人向富人的无效率的再分配，比如说产生

了 点的结果。所有的人都会满怀信心地说，富人似乎相信他们

将会因为议案的通过处境变得更好，而穷人则处境变得更糟；也就

区是说，进入了 域。

现在让我们再次考虑国家起源的问题，该问题在第三章我们

已提到过。即使对国家出现的最好解释是所有社会成员为获得利

益而进行的合作努力，然而，现在很清楚，使用多数规则进行集体

决策必然至少部分地把国家转变成了一个再分配的国家。因为所

有现代的民主在相当大的程度上都是利用多数通过规则进行集体

决策的，实际上多数通过规则的运用常常被认为是一个民主政府

的标志。因此，如果不是太唐突的话，所有现代的民主国家一定部

分地是再分配的国家。

循环

假定多数通过规则在集体决策的过程中必然会引入某些再分

配要素，那么我们紧接着要说明的是，作出这种再分配决策时，多

数通过规则具有的属性。现考察一个 人委员会使用多数通过规

则决定怎样在他们之间分享 美元的馈赠品的情形。这是一个

和 首先投票纯属分配的问题，一个简单的零和博弈。假设

，赞成将 美元在他们俩人之间分成 现在 如果组成取

第 80 页

胜同盟，会得到很多 美建议他们俩将利益，因而他可能向

元分成 。这对 具有很大的诱惑力，并且我们可以预期会

形 必须努力组成一个取胜同盟，成这样一个同盟。但是现在

才 提出一个 的分成比例来组有利可图。他现在可能向

成一个新的同盟，或诸如此类的建议，一旦所要表决的议案涉

及收入和财富的再分配，一个失利同盟的成员们总会有很强的

动机去争取成为取胜同盟的成员，甚至不惜付出分配份额不均

等的代价。

把 美元在两 分成的结果是这一特殊个投票者之间

博弈的冯 诺伊曼 摩根斯坦解（卢斯和雷法，

。然而，该博弈有三个这样的解，而且无法预测将会出现哪

一种结果。因此，当议案涉及再分配时，导致循环的可能性似

乎相当大。总可以对议案重新定义使得议案对某个人或某些

人有利而损害另外一部分人，新的取胜同盟始终有可能包括一

些早先是失利同盟的成员，也有可能排挤掉原来是取胜同盟的

成员。但是，就如我们从以上多数通过规则的讨论中所看到

的，当议案可以在委员会里加以修改时，任何纯粹配置效率的

决策通过议案修改都会转变成一个再分配和配置效率的搭配

问题。因此，当委员会可以自由地修改所提出的议案时，循环

看来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年前，马尔基 德 孔多塞（ 就认识到多数通过规则

会导致议案循环的可能性。 道奇年以后， 森（ 又重

新分析了这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一直是从邓肯 布莱克（

再版）阿罗（ 以来现代公共选择文献和肯尼思 讨论的

。考察下列三名投票人，他们对三个议案的偏一个重点 好见表

＞表示偏好）。 可能 ，而胜过 可能胜过 可能胜过

。对一对对议案的投票会导致一种无休止的循环。多数通过规

则只有专断，否则无法选择出获胜的议案 。

第 81 页

表

如果我们把 和定义为投票 比例的人 之间按

分配 定义， 为（ 定义为（ ）的分配，那）的分配，

么在图 中，这些议案的排列顺序符合上面纯粹分配的零和博

弈。但是，对那些包含配置效率的议案来说， 和也可能得到表

图 那样的排 和列。假如 是对某一公共物品不断增加

的支出，那么投 和票人 的偏好在公共物品一效用空间内是单

。然而，投票人 的偏好是双峰峰的（参见图 的，这就是循环

的原因。将投票人 的偏好改变成单峰的，循环就会消失。

图 诱导出循环的投票者偏好

第 82 页

中位数投票者定理的两 议案定义为一维向量个关键假设是：

每位投票者的偏好在一维上是单峰的。令投票者

上的效 表示，用函数 。令

向量 为 的理想点。上的最偏好点。称

布莱克证在公共选择方面，早期的一个重要定理是 明的：

当投票人的偏好为单峰时，多数规则会产生一个均衡结果

。如果投票人的偏好可在一维上描绘，如支出问题，那么

该均衡就 描绘了一个五位于中位数投票人的单峰偏好点。图

位投票 和 而反对少人的 于单峰偏好曲线。投票人 赞同

则反对和 多于 的供给的供给议案，投票人 议案而赞同

的议案。这样就由中位投票人的少于 偏好来决定。

图 中位投票者决定

中位数投票者 一维的议案定理

证明仿照埃尼 章）。）和希尼奇（ ，第洛（

，并 的且（

偏好由定 是投票义在

在者

第 83 页

定义： 是 的最理想 ）对所点，当 有 有且仅当 的（

）＞ ）。

定义：令 是 或者和 维度上的两点，使得

。那么投票者 的偏好是单峰的，当且仅当［

］。

换言之，单峰偏好的定 和义 都在说明，如果 的同一边，那

更靠近比 。如果所有相么与 比 更偏爱 ，当且仅当 偏

好都是单峰的，那么像图 那样的偏好就不会发生中投票者

（ 是投票者 的理想点）。注意图中的

人组成的一定 为义：设 个委员会成员的

的几个 个数，理想点。设 为 为 的

个数，则 为中位置，当且仅当 ，且

定理：如果 是单维的议案，且所有投票者的 上是单偏好在

峰的，那么中位置 在多数通过规则下不会失败。

为 右证明： 边，令考虑任意的 ，如 的理

想点的个数。由单峰偏好的定义有，所有理想点在

右边的 个 而非 。由中位置的定投票者更偏爱

义， 相比更偏爱 的。因此，与 投票者人数

至少为 ， 不失利于在多数通过规则下 。同

理可以证明 亦不会失利于任何的

多数通过规则和多维议案

单峰性是偏好次序的一种齐次形式（赖克 。对

议案有单峰偏好的人，会认为有一个公共物品的最优量，一个议案

偏离这个最优数量越多，情形就会越糟。如果用横轴度量国防支

第 84 页

出的数量，那么像图 中那样排列的偏好次序明显地意味着，投

有点鸽派的味票者 道，而投票者 却是鹰派，然而在考虑国防支

出数量的排序方式上，仍然存在一种共同的价值标准。中位数投

票者定理说明，这种类型（单维的议案）的一致意见就充分地保证

了多数通过规则的均衡存在性。在越战期间，就时常听到一部分

的人主张立即撤军，或者做更大的努力以达到全部的胜利。这种

的偏类型的偏好与图 中投票者 好相似。这样的偏好次序可

能会导致循环。应注意此时问题可能不是由于缺乏有关评价单维

议案的方法的共同性，而是缺乏有关议案的单维性本身。譬如，越

战所引发的议案不仅要顾虑到在海外的美国军队的态度，同时也

要顾虑到有关因它造成的死亡和破坏的人道主义。有的人可能倾

向于高支出以满足第一种顾虑，有的人可能倾向于完全撤军以消

除第二种顾虑。这些顾虑反过来又引发了另一个问题，也就是任

何议案在怎样的程度上才可视为单维的。

如果所有议案是单维的，那么图 中所描绘的偏好类型为

多峰的可能极小，因此，循环不是一个太大的问题。然而，在一个

多维的世界中，表 所描绘的偏好类型的可能性极大。譬如，议

案 和 可能是因为有关一块地是否用于建一个游泳池，或

是网球场，或是棒球场而需要投票表决。每个投票人可能在有关

每项活动中的支出总额方面有单峰偏好，因此，当对怎样使用这块

地的议案进行表决时，就会出现循环。就如已经说明的，一旦把分

配的考虑引入一组议案中，也可能导致循环。

人们为了确定多数通过规则能够确保产生一个均衡的条件，

已经尽了很大努力。回到图 ，尽管有些琐碎，我们可以看到

是个均衡点，因为偏离 点，其他四个投票人甚至会“被分成两两

一对”，互相对立。 普洛特（ 把这一条件一般化。他证

明，假如有一点对一个并且只有一个成员来说是最大值，而且其余

的偶数成员能被分成利益正好对立的两两一对的话，即无论在何

第 85 页

而改变主 的利益，那时，为了有利于成员 张势必会损害成员

么就存在多数通过规则的均衡。

为了看出普洛特的重要结论后面含义的直觉知识，首先考虑

图 和。令 为两个议案、或一个议案的两个维度。设个

人 的偏好 和 之上，并且点 为其理想点，也就是定义在

个人 在 象限中最偏爱的点。如果想象有一条垂直于

平 的就是个人面的第三轴、该轴用于度量效用，那么点

效用“山”的顶峰在 平面上的投影。在效用“山”的顶峰和底

层之间插过第二个平面、该平面与山交成一条曲线表示相等的效

用水平。这样的一条曲线在图 中被画作一个圆。

图

如果我们把个人想象为一个使用多数通过规则进行选择的一

是个委员会，那么它很显然会选择点 。在他看来，点 象

限的优超点；也就是不可能被其他点否决的点。我们努力要确定

的是，在多数通过规则下，对于一个多人委员会，优超点存在的

第 86 页

条 件 。

组成一个两人委员会。设 与 在多数通过规则下，任何不

，会被契在契 约曲线上的一个点约曲线上的点，如图 中的 ，

如 利用多数通过规则所击败。因此，不在契约线上的点不可能

是优超点。同时，像 这样在契约曲线上的点不可能被在契约曲

线上其他像 和 那些的点所 和 之间作出选优 择超。在

，那么，在多，投票者 选择时，投票者 选择 数通过规则下，

结果为平局。对于一个两人委员会，在多数通过规则下的优超点

集是契约曲线。在无差异曲线为图形的情形下，契约曲线是连接

的一条和 线段。

图

从例子中应该很清楚，优超点和帕累托最优是密切联系在一

起的。确实 是一个优超点，那么它必定位于每个多数联，如果

盟的帕累托集中，因为，如果它不在某个多数联盟的帕累托集合中

的话，在这一集合中就会存在另一个点 ，这个点 帕累托优于

第 87 页

。这样的联盟会形成，并投票赞同 而非

现考虑有三个人的委员会，令 的理想点为图 中的

点。每个多数联盟的帕累托集为联结各理想点的线段

和 ，所有三条线段没有共同点，因此所有三个帕累托集没有共

同点，据前一段落的逻辑分析，在多数通过规则下，没有优超点。

在 和 的帕累托集中的点，如 却在 和 的帕累托集之外，

因此在 上存在一点，如 能够击败

图

三角形 ，包括其边界，构成三人委员会的帕累托集。如

果运用一致性规则，那么委员会会选出 内或其边界上某个

点。一旦达到这一点，委员会作出的表决就会固定下来，而无法一

致性地移到另一点。 内和其上的所有点都是潜在的均衡点。

然而，在多数规则下，均衡点只与多数联盟的帕累托集相关，这样

的帕累托集有三个，但没有共同点，因此不存在均衡点。

如果委员会的第三个成员 上或其延的理想点落在线段

第 88 页

（长 ，那么情况会有所不同。此时，三个多数线上，如 图

联盟的帕累托集还是联结三个理 和想点的线段

然而，我们有一个共同点 ，因此该点是多数规则之下的优超

点。

图

当第三个委员会成员的理想点落在其他两成员的理想点的射

线上时，一个多维选择问题就会变质为一个单维选择问题。此时，

委员会必然选 和择过 点的射线上的点 和 的某个组合

点。因此，就可以运用中位数投票者定理的条件，并且委员会的选

择就在中位数投票者的理想点 。也应注意，其余的委员会成员

和 的利益是截然相反的，因此就如普洛特定理所言，他们会

彼此相互制衡。

现考虑委员会再增加两个成员的情形。显然，如果他们的理

想点落在过 的射线上，那么依然存在一个均衡点。如果一个

点在 的左上方，另一点在右下方，那么，在多数通过规则下，

第 89 页

点 之外仍然保持惟一优超点的地位。但是，如果两点都落在

左上方，那但依然在其延长线上，如在 么仍然有一个均衡点存

在。在这种情形下，均衡点就是

但是，为了仍然存在一个优超点，新成员的理想点不一定非要

的延长线上。假定两个新成员的理想 的落在 一点落在过

条 和直线上，该线不与 重合，如图 中的 。在五个成

员的委员会中，形成一个多数联盟需要三个人。多数联盟的帕累

托集是由三个理想点以及由三个理想点形成的直线段组成的三角

形， 和也就是 ，以 （参见及线段

图 。这六个帕累托集有且仅有一个 ，因此，多数规共同点

则下的优超点 仍然为均衡点，因为两个新成员的利益被对称地

置于 的两侧，因此它们会相互制衡。只要委员会成员继续一对

一对地增加，且他们的理想点落在过 点的直线上并在其两侧，

那么这个平衡不会被打破， 依然是多数通过规则下委员会的均

衡选择。

图

第 90 页

中 的优超性那样图 中 的优超性不像图 是由中

位数投票者定理的直 中议案的空间无法退接应用得出的。图

缩成一个单维的空间。但 在更一般的意义上也是一个中位点。

过 的任 ，都有三个点在其左或何一条直线，如图 中的

左上方 点向左的移动会受，同时又有三个点在右或右下方。从

）的反对，同样向右的移动到委员会的一个多数派（ 会受到委

）的反对。由于这种性质对我们员会的一个多数派（ 所能画

出的过 点的所有可能直线都成立 点的可能，因而，所有偏离

变动都被阻塞了，这也就是均衡 的直线的性质。从垂直于过

的方向看， 满足 节中已说明的中位点的定义，即：在

左边或其上的理想点数目大于 ，右边的数目也大于等于

为委员会的规模，在本例中其中， 为 。由于过 点能画的每条

直 都满足这种性质，线 是所有方向的中位点。下一节将

证明这样一个定理，该定理指出， 在多数通过规则下为一个优

超点的充分和必要条件为它是所有方向的中位点。

图

第 91 页

对中位数投票者定理的证明

多维的情形

这一定理最先由戴维斯、德格鲁特（ 和希尼奇（

证明。我们在此再次仿照埃内洛和希尼奇（ 的第

明。

和我们首先一般化 的定义。 点的任是过 意一

条线之右下方的理想点的数目， 是该线之左上方的理想点数

目。继续假定圆形无差异曲线。

定理： 在多数通过规则下为一个优超点，当且仅当对过

的所有直线 和有

充分性：选 。画任一点 （参 ，并画垂直于见图

线的 。已知所有无差异曲线是圆形的，

到 的右下方的任何理想点更近。 个投票者更偏

章给出证

点

比

图

第 92 页

它之直线 满足

种条件的某一点 ，现在选择线段

间的点 。由过 点且平行于

满足 。但是其理想点在

个投票者必然都更偏好 。而非 因此，

个优超点。

爱 。 ，因此 不根据假而 可能被不是 设，

所击败。

图

对于过它的某条直必要性：我们必须证明如果 线 不满

足 和 ，那么它不可能是一个优超点。

和令图 中的 是使 的，那么得

。现在我们把 向原点平行移动，直到达到

垂直于 的直线上的一点 ，该点恰好使得对于过

，显然必然会达到满足这

上并 和 之在

直线的直线定义的

左方的

不可能是一

第 93 页

当偏好不是由空间词汇定义时

多数通过规则的均衡点

迄今，本章有关多数通过规则下的均衡，其结果都是在选择的

空间模型背景下推演出来的。对于经济学家来说，这也许是说明

选择问题的一种自然方法，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在假定被定义在连

续变置之上的效用函数的情形下来分析个人选择行为，并用几何

图形来说明他们的结论。但是，至今还不知道人们是用积极的眼

光来看待该结果（在多数通过规则下存在一个均衡）或是用消极的

眼光来看待（均衡存在，但是只是在很严格的假定之下才存在），因

此，我们想知道这些分析结论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以空间词汇来形

式化问题的影响？如果人们是在放弃空间背景的情形下审视多数

通过规则，那么是得到更好结果或是更坏结果？总之，投票者不是

用空间词汇来思维的。当公共选择的空间模型开始第一次引入政

治科学文献时，这些问题与由唐纳德 斯托克斯（

所发起的对政治学中引入公共选择方法的攻击产生了共鸣。

如果假定个人偏好满足一定的理性公理（纽曼 ，那么所

有关于消费者行为的主要结论可以不必借助几何学或微积分就能

推导出来。由于从这些公理推导出与消费者行为有关的定理时，其

过程与从微积分推导极其相似，有人怀疑像多数通过规则这样的有

关集体决策函数也包含着相似之处。这种怀疑后来得到证实。

如果我们假定个人偏好满足反身性、完备性以及传递性三个

公理，那么个人理想点的概念可直接用公理的方式进行表述。用

代表“至少一样好”的关系，即该关系 ，要么要么严格的偏好，

无差异，，这样公理可表述为：

反身性：对于 ，有集合 中的每个元

第 94 页

完备性：对集合 中的每 和 ，有要么 ，要对元

么 ，要么二者皆成立。

传递性：对 和中的每个三元 和

）。

如果个人偏好满足这三个公理，那么它们 上定在可选择集

中的所义了一个序。假定个人对 有可选择对象能够排一个序，

并且理想点是排序最高的可供选择对象，亦即比所有其他对象都

更偏爱的选择对象。

已知个人偏好被假定成能定义一个序，那么，说明在多数通过

规则下是否存在均衡问题的自然方法，就是说明多数通过规则能

否定义一个序，特别是说明多数通过规则是否满足传递性。如果

多数通过规则能做到这一点，那么能击败（或至少不分胜负）所有

其他选择对象的可选择对象在任何集中都必然存在，这个选择对

象就是我们的优超（均衡）结果。

如果除满足三个公理外，个人偏好还满足极值限制公理 ，那

么多数通过规则就会给可选择对象集 定义出一个序。

极值限制：如果对于 ，存在一个人任意的有序三元组（

而非，那具有偏好次序 么每个更偏爱和

，必然有的个人 和偏好

考查该公理可得出几个结果。第一，尽管该公理不需要选择

对象的空间位置，但它要求个人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看待选择对

或 的顺序；例如象。个人必须把议案排成 他们不

的顺能把议案排成 序。

第二，该公理的条件不是要求所有个人的偏好要么是序

和 ，条件的第二部分只是当某些个人 相比更与

时才要偏爱 求。但可能没有人与 相比更偏爱 。所有的人有

可能偏爱 而非 和 之间无差异。如果这些条件或认为 成

立，那么定理宣称不会有循环发生。

第 95 页

第三，如果有人想认为议案的次序是按从左至右排列（ 、

，那么这个条件就类似于单峰性，但并不等价于单峰性。特别

地，当偏好 出现时，该条件允许偏好 。如果为

意味着 和在是中间议案，那么偏好次序 处有双峰。然

而，该条件会认为在 处的和 两个峰必然是等高的。

尽管极值限制避免以空间词汇定义案，但如果多数通过规则

满足可传递性，那么它在其他方面就会对人们持有的偏好次序类

型施加一种非常严厉的约束。

如果一个委员会必须决定一块空地是用来建一块足球场（

，或是建一个游泳或是建一块网球场（ 池（ ，那么有些人可能

有理由最偏爱足球场，次之为网球场，最后是游泳池。但同样的理

由，其他人可能更喜爱网球场，次之游泳池，最后是足球场。然而，

如果两种类型的人都在委员会之中，那么，极值限制条件就会被违

背，且在多数通过规则之下就会发生投票循环。下一节将给出该

定理的证明。

极值限制的证明

多数通过规则定理

定理：多数通过规则会给任一个三元组（ ）定义出一个次

序，当且仅当个人偏好的所有可能集满足极值限制。

）进证明是仿照森（ 行的。

充分性：最有趣之情形涉及那些其中至少有一个投票者的偏

好次序为

的情形。由于至少有一个投票者的偏好次序为类型 ，那么，如果

极值限制得到满足，则所有投票者要么在三元组上有同样的偏好

第 96 页

剩下

其中

［（ ）

）

再 ，有由（

）

用 表示 给出的个人偏好由（

（） ）

（）（ ）

）（（

由于（

种次序，要么有以下 类型的偏好次序：

假定类型 之投票者为弃权之人，这样当一个投票者的偏好

为类型 时，如果极值限制得到满足，那么偏好次序的可能集将只

组。假定定理不成立，即假定存在一个向前的循环

，和，

意味着多数通过规则下的社会排序。用 ）表示与

相比更喜爱 的个人的数目：

）） ］ ）

由假设有，至少有一个人的偏好次 。因而，序为

给出的个人的数目， 为由（

的数目，如此类推。

） 均成立，故和（

因此

第 97 页

由 有此，

（ ）

（

）（

但 意味着一个向后的循环。因此，如果极值限制（是（

得到满足，那么一个向前循环只有当向后循环也存在的特殊情况

下才存在。一个循环的发生是由于社会对三个议案是无差异的，

的投即 票者数 而喜爱 非目等于喜爱 的投票而非 者数目；

的的投票者数目等于喜喜爱 而而非 非爱 投票者数目；喜

爱 的投票者数目等于而非 而非 的投票者数目。喜爱

如果假定定理是由一个向后的循环所违反，那么一个相似的

讨论可以证明极值限制也意味着一个向前循环。

必要性：我们必须证明极值限制公理的违反能导出多数通过

规则下的不可传递性社会偏好。

假定个人 有

如果个人 有偏好次序

和和

或者有偏好次序

和和

这样就违反了极值限制。再假定（

数通过规则下，有

成立，那么在和（ 多

上式违反了传递性。

）成立，那么在多数通过规再假定（ 和（ 则下有

所得式子同样违反了传递性公理，所以，当极值条件得不到满足

时，那么多数通过规则不可能在所有可选择对象中产生一个完备

第 98 页

的次序。

偏好齐次性和多数通过规则均衡

对于不熟悉公共选择方面文献的读者，有关多数通过规则均

衡方面的结果必然显得既意外又无奈。人们最常用的这种投票规

则真的会产生出它对传递性特征的违背所暗示的那种不一致性

吗？在多数通过规则之下产生均衡所需的偏好类性真的不可能像

上述定理所说的那样自然而然地出现吗？

不幸的是，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为什么是肯定的，这

把单克雷默在吉拉德 峰条件一般化到多维情形的文献里

有精彩的说明。克雷默的定理对经济学家有特殊的意义，因为他

在人们熟悉的预算约束和凸无差异曲线条件下探讨了投票者选

择。

在图 和中，令 表示两种公共物品的数量，或一种

图 正常无差异曲线下的可能循环

第 99 页

是委公共物品的两种属性。 内或其上员会的预算约束线

的所有点均为可行的选择对象。令 和 的两条是个人

在三元组 。令无差异曲线。 （ 上的偏好为

上的偏好的无差异曲线为虚线 在（。 是

和 为委员会成员，那么，这违反了 节定义的极值限制。设

，多从可行集中选择三元组如（ 数通过规则在其中会产生

一个循环。除他们的无差异曲线相交之 和外， 的无差异曲线

没什么不正常的。什么时候我们能够肯定我们避开了在可行集之

上所有违反极值限制的偏好呢？只有当所有人有同样的无差异

图，或如克雷默 ）指出的，当存在“个人偏好次序的完

全一致性”时，我们才能肯定 。

因此，我们又回到了一致性条件。如果我们要寻找的是一种

能显示个人在公共物品上的偏好的投票规则，那么选择将如下进

行。要选择一个一致性规则，有可能需要对议案进行无数次的修

改以使得议案能考虑到所有市民的利益。反过来，尽管在达到帕

累托可能性边界之前，每个修正案均可被否决，但是，一旦某个议

案达到帕累托可能性边界，其他的议案就不能获一致同意的投票

通过而否决它。此时，这个过程将停止。一个议案在获得多数通

过之前所必须修改的次数会随着通过一个议案所需的多数票规模

的减小而减少。虽然这会加速以多数通过第一个议案的过程，但

也许会无限期地减慢以多数通过最后一个议案的过程，亦即击败

其他所有议案的某个议案通过的过程。因为在非全体一致通过规

则下，有些投票者的利益受到损失，这等价于从再分配方案的反对

者到其支持者的再分配。就像任何一个再分配方案一样，一般都

可以重新修正一个议案，使之在少部分人之中转移利益，并形成一

个新的取胜联盟。通过对偏好分布强加一种严格的对称性假设，

普洛特“完美平衡”条件可以保证，一个多数通过规则之下的均衡。

对称性假设保证，一个议案的任何修正总涉及对称的相互抵消的

第 100 页

利益再分配。全方位的中位数条件中也包含着同样的不同利益之

平衡，而极值限制公理也倾向于把竞争限制在那些利益完全冲突

型之间竞争）。克雷默的人之中（如， 型与 的“相

同效用函数”条件消除了所有矛盾冲突，并由此排除了所有再分配

问题。

多数通过规则的再分配特点说明了构造一个社会福利函数与

建立一个多数通过规则（或者不可能性定理）之间在证明和条件上

的相似性。两者都没有能力在各个帕累托偏好点之中作出选择，

即没能力处理再 森， 章分配 ）。问题（参见 ，第

这些定理在它们的限制条件得不到满足时，都说明了循环出

现的可能性。就如克雷默（ 指出的那样，具有相同偏好的多

数人的存在，是以保证多数通过规则均衡的存在，而无需考虑其他

所有人的偏好是 ，更一般地，我们什么（也可参见布坎南，

可能愿意探究在现实中会导致循环问题的偏好集如何产生的问

题。大量的研究都是利用模拟技术来探索这一问题的。如果对个

人可能具有的偏好次序类型不加以任何特别的限制，循环的概率

就很高， 。我们也注并且随着可选方案的增加，该概率接近于

意到，如果多数人具有相同的偏好，循环就不会发生。因此，我们

可以设想，随着我们对选民偏好作出各种性质的假定，发生循环的

概率就会减少。确实如此。

以上文献在尼米（ 、赖克和奥迪肖克（

、普洛特（ 中均有评论。尼米（ 以及塔洛克和坎贝尔

）发现，随着单峰偏好数目的增加，循环发生的概率减少。威

廉姆森和萨金特（ ）以及格尔莱因和菲什伯恩（ 发现，循

环发生的概率会随着具有相同偏好人数比例的增多而递减 。同

样，库加和纳格塔尼（ 发现，随着利益冲突的选民人数成对地

增加，该概率会提高。这些结果是令人鼓舞的，但怎样令人鼓舞却

不太清楚 。在集体选择过程仅仅涉及契约曲线外的点向曲线上

第 101 页

的点移动的范围内，即涉及全体一致通过规则能够处理的各种决

定时，选民的利益才趋于调和，并且多数规则下的循环的可能性才

会降低。然而，在所决定的议案涉及到再分配的范围内，利益就不

会调和“，选民对抗主义”的指数就将居高不下，而循环的概率也就

大。

互投赞成票

当 和面临多数通过规则下 之间的一种简单二元选择

时 或，个人明显的最优（优超）策略是诚实地说出他在 之间

的偏好。多数通过规则只记录每个人对议案对的这些序数偏好。

公共物品供给的帕累托最优条件需要有关个人偏好相对强度的信

息，然而公众对私人物品的边际替代率必须总计为其价格之比率。

由于这种信息在多数通过规则之下不会直接地集中。因此，多数

通过规则之下得出的结果有可能不满足帕累托最优性的情形并不

会令人感到特别地惊讶。

私人物品的帕累托最优性同样需要有关个人偏好强度方面的

信息。然而，对于私人物品而言这样的信息已在对它的“投票”过

程进行了显示，对它的投票过程是指个人为了最大化自己的效用

而自利地进行商品和服务的交换过程。可是对于公共议案的投

票，除非允许选民交换选票，否则每个投票人都将受到是对一个给

定的议案投赞同票或是投反对票的约束。

在所有的民主国家中，公民个人买卖选票是违法的行为。明

知存在这样的法律，然而常常出现违反该法律的行为，这说明人们

对一张选票的价值所执有的偏好强度是不同的。尽管投票的交易

行为在议会体制内同样受到禁止，然而对于那些“你投我所爱的议

案一票，我也投你所爱的议案一票”的非正规过程，极难作出政策

第 102 页

性的限制。只要有这样的非正规过程存在，那么这种类型的交换

在美国国会中已发生过。这种交易行为的存在，除一定程度的道

德沦丧的含义外，还隐含有另外两个方面的含义：其一是议员之间

必然存在着对议案的不同的偏好强度；其二是把议员们的行为解

释成对自利的追逐，这样的假设是站得住脚的。从事交易的自然

倾向，就如亚当 斯密所说的“物物交换”似乎已传递到议会选举代

表的行为之中。

要理解这种过程，可参见表 。表中每一列给出了从一个

议案的通过之中给三个投票者带来的效用变化；议案没通过则效

用不变。假定每个议案都是由多数通过规则分别决定，这样两个

议案都无法通过。可是 和，议案 的通过和 会给投票人

都带 投来许多利益，而且 投如果 的票以换取 的票，这样

两个议案都 和能通过。现在由于 的互惠利益使得两个议案

都得到通过。

表

利益交易的存在要求强度分布是一个非均匀分布。如果把两

个 换成两 ，个 那么 和 的交易就没有利益可言了。在支持

简单（没有交易）的多数通过规则的论点中常常提到这种等强度条

件。我们在第六章将考察多数通过规则的规范案例，到时还将提

及等强度条件。

如果把表 中的数字视为可进行个人之间比较的基数效

用，那么可以说 和 之间的交易改善了由三个投票人组成的社

第 103 页

区的福利。没有交易，多数派就会在每个议案的决定上对有着较

强偏好的少数派施行专制。然而，通过投票交易，这些少数派就可

以像私人物品交易一样把他们的偏好强度表达出来，从而改善整

个社区的总福利。通过交易可以给社区带来两个效用单位的净收

益。

要通过投票交易所改变的结果来增进社区的福利，一个明显

条件是（失利的）少数派成员在相关的议案方面，其潜在效用变化

的累加值大于取胜的多数派成员潜在效用变化的累加值。由于交

易模式只取决于投票人 为的相对偏好强度。因此，改 或者把

的 改为 ，依旧发生同样的交易，只是交易给社区带来的

效用总和为负。投票交换增加了参与者赢得他们之间相对重要的

议案的可能性。因此，投票交换倾向于增加他们的既得利益。这

种利益的增加提高了整个社区的效用所得。可是，投票交易也会

给没有进行交易的投票者带来外部效应（效用的损失），对于非交

易者在没有投票交易时处境会更好些 。并且，如果这些外部效

应是非常大的负值，那么这些外部效应就会超过投票交易者的收

益之和，从而减少社区的净福利。互投赞成票的批评者主要就是

想到这种情况，于是假设多数派成员累加的潜在收益大于少数派

成员累加的收益。如果事实如此，那么通过投票交易改变简单多

数通过规则所得的某些结果的行为反而会减少集体的福利。

哥登 认为，可进行投票交塔洛克（ 易的多数通过规则会

导致政府的过多支出，就属于以上的批评类型 和。设有

三个农民， 是只能提供农民 使用的道路， 是仅能提供农民

使用的道路，如果一个农民使用道路的总收益为 ，而修建一条

道路成本为 ，该成本将 中的平均分摊，这样我们就会得到表

数字。成本和收益是这样时，互投赞成票就会改进总福利。但是，

时，当使用道路的总收益为 ，要平均分摊的成本为 互投赞成票

也会使议案通过。此时，由于议案过度地修建得不偿失的新道路

第 104 页

后者却足以使这两个议案都获得通过。

表

区分互投赞成票的批评者和拥护者的一个重大标志就是他们

持有的观点认为投票是正值还是负值（至多为零值）的和博弈。如

果博弈属于后者，那么开始进行博弈就显然是错误的，而且任何改

善效率的努力只会使最终结 在他果更差。赖克和布拉姆斯（

们对互投赞成票的指责中列举了无数这样的例子，一些例子中，关

税议案、赋税漏洞以及出于政治私利的公共工程等，都是说明少数

派从议案的再分配方面谋取极大的私利，同时也可以料想到多数

。在该文献中用派的累加损失一定会很大 以说明互投赞同票为

最差之例子似乎总是这样一类议案，在这些议案中，出于再分配的

目的，总把私人或地区的公共物品附带着提上公共议事日程，以希

望从公共预算中获取高于其适当总水平的融资（施瓦茨，

社区的最大希望就是挫败所有这类议案。赖克和布拉姆斯（

有逻辑地提出一些能消除互投赞成票投机的改革方法。

当然会有一小部分对私人物品或极其地区化的公共物品怀有

极大的兴趣，而大多数人对这类物品却漠不关心。因此，把这类物

品考虑在社区的议事日程之中，就有可能满足了互投赞成票的必

要条件。然而，对真正的纯公共物品如国防、教育以及环境而言，

而降低了社区的福利。可是，问题却在于，多数通过规则将同时涉

及配置和再分配两个方面。这两个 而议案都涉及修建总收益为

到成本为 的的道路，同时也涉及到从 财富和 再分配，而

第 105 页

个人对它们的偏好强度也存在极大的差异性。对于有关这些公共

物品的议案，互投赞成票却是个人显示他对公共物品偏好强度的

最佳方式。

科尔曼 对投詹姆斯 票交易可能性的讨论最具实证

性，并且也是最具影响的讨论之一。科尔曼把委员会成员和立法

者都描绘成，会对所有有关公共物品的议案达成互投赞同票协议

之人。每个投票人会与上面描述的其他类型的投票人达成交换投

票的协议。每个投票人放弃他对之不太关心的事件的控制，以换

取他对之有最强烈偏好的事件（议案）的操纵能力。这样就会达到

一种先验的帕累托最优形式，在这种帕累托最优形式中没有一个

投票人会认为他与其他投票人的投票再交换会增加其预期效用。

这个均衡就是科尔曼福利函数的最优解。

不幸的是，尽管投票交易过程在显示偏好的相对强度，并因此

改善公共物品配置方面有巨大的潜力，但这种潜力也可能不能实

现。原因是交易过程有可能无法形成稳定的联盟，同时又无法避

免偏好的策略性失真。当投票交易只是非正式协议的一个组成部

分，并且是依次发生时，投票人就会产生这样的动机，即在形成协

议之时谎报他的偏好，而当协议达成之后又违反协议。一个能从

议案 中获得利益的投票人会假装反对 ，并以他对 的支持票

来“换取”其他投票人对他喜爱的其他议案的支持。如果成功，他

将赢得 和其他的议案。但是，其他“交易者”也可能采取哄骗的

手法，这样就使得交易的最终结果变得不确定（缪勒，

即使哄骗不成问题，欺骗却可能成为问题。当逐个地对议案

进行议论时，第二个交易者就有一种报复其交易对手的强烈而明

显的激励。这种激励一定会表现出来，因为导致互投赞成票的相

同偏好次序意味着潜在的投票循环。再次考虑表 中的例子。

在 中，除具有支付的议案 和表 之外，我们令议 和案

和表示 失败，失败时的结果，这样如果 和 那么

第 106 页

（ ，

，。委员会必须从四种议案组合中择取一个。现

）之间存在一个循环。根据投票，

交易过程，存在

，

，

条件才能保证具有潜在互投赞成票的情形不会产生潜在的循环，那

就是采用一致性规则（伯恩霍尔兹， 。就像在互投赞成票过程

中一样，考虑到了个人偏好强度的不同也无法使我们躲避循环的问

题。相反地，一个的存在意味着另一个会出现，就如我们现在要证

明的那样。

互投赞成票和循环

我们用前一节中的简单例 ）方法子，并模仿着伯恩霍兹（

来说明定理。关键假设是，投票者有很好地定义的偏好次序，而投

票者 对相关议案持有的这种偏好次序满足以下独立条件：

，那么（独立议案：如果 （

所有投票者在每个关键时刻都真诚地进行投票。

定义：如果

和 取胜。两个议案的支付为三元向量（ 。顺序投票的

过程会产生四种可能的议案组合，

以及（

在设想，如果是对议案进行投票，那么在三个议案对（，

这样的循环就意味着可能没有稳定的交易协议。我们已经看到

）会和 之间的交易所产生的结果（ 比没有交易时的结果

）使他们两人的处境得到改善（见表 。但（ 是，如果

而改善自拒绝投票支持 就能够通过投票支持 己的地

位。因此 。然而，）可能击败（阻， 碍），

可以向

承诺没有效用损失的选择，如果他们俩人都诚实地投票以重建

）的胜局。由此又开始了交易的（ 循环。此外，只有一个

第 107 页

其中 表示在所使用的任何投票规和 则之下定义的社会

偏好次序，那么就存在互投赞成票的情形。在一对投票中，

击败 和 ，击败 可能击败议案对但是议案对

定理：存在着互投赞成票的情形就意味着社会偏好的不传递

性；而可传递性社会偏好次序的存在又意味着不存在互

投赞成票的情形。

第一个命题的证明：假定存在一种互投赞成票的情形〔即

）以及（ 成立〕，这样就必然存在一个取胜联盟

（即多数通过规则下的多数联盟），对于该联盟有

由（ 以及独立）和（ 性议案假设，有

由于每个 本身就是一个取胜联盟

）以及把（ （ ）联结起来有

这说明互投赞成票情形的存在就意味着社会偏好的不传递

第二个命题的证明：我们假定互投赞成票情形的第一部分是

存在的，尔后证明，社会偏好的可传递性意味着不存在互投赞成票

情 ；也就是假设形的第二部分（

第 108 页

由于每个 均为一个取胜联盟，

因此

不满足互投赞成票的最后一部分，所以可传递性社会偏好次

序的存在意味着不存在互投赞成票的情形。

议程控制

至此，就是有耐性的读者已肯定对循环定理产生了厌倦感。

而且我们还只触及到有关循环和不稳定结果的文献的表皮，原因

是循环和不稳定结果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形式。不过，多数通过规

则所导致的循环却是有关公共选择的文献的主要命题之一（有人

认为是惟一命题）。可是循环问题真的很严重吗？委员会真的会

像循环结果所预示的那样做无休止的循环吗？大概不会吧！下一

节我们将考虑委员会为什么要避开无休止循环的几种理由。但在

这样之前，首先让我们考察一个能说明循环现象的潜在意义的结

论。

这又意味着

由独立性议案假设

第 109 页

在一篇重要的论文中，理查德 麦凯尔维（ ）首次说明，在

多数通过规则下，个人偏好在诚实投票的情况下会产生潜在的循

环，那么能控制投票议程的个人就可以使委员会在他选定的议案

空间中得出任何结果。该定理的两个部分得到发展。第一，该定

理说明，利用投票循环，可以把委员会的选择从任一个起始点

为 和中移到距 ，令的任何一点。在 为三个投票

者的理 为起始点。如果每个人都诚实地对每一对议案进想点，

行投票，那 到么委员会 ，再到 ，再到的选择从 就只需要三

步。第二，委员会的选择离 点越远，投票者的无差异圆越大，一

步到另一步之间的距离就变得越大。这样，投票过程就可以持续，

直到达到一个选定的离 的距离为 的某一点。

图 议程控制的可能性

现在令 为 议一个以 为圆心的圆的半径，该半径使得（

程组织者的目标点在该圆圈内（譬如说，理想点 至少有

的委员会成员的理想点落在以 为半径的圆中（在本例中至

少为两个以上）。现在选择一个 使得 ，这样可以肯定委

第 110 页

员会 更喜爱 ，此时中的大多数人比在圆中达到的最后一点

到 的距离为 。最后，让委员 和 之间作出选择，显会在

然 取胜。这时，议程组织者可以要求停止投票，或者提出一个

无法取胜于 的新议案让委员会投票。这样，委员会中有权安排

议程的人就能够使最满足其偏好的结果获胜。

麦凯尔维定理有两个重要的含义： 显然，议程组织者的权

力是实实在在的。如果这种权力是赋予一个指定的人或一个委员

会小组，那么对那些拥有此种议程安排权力的人必须有所监督，以

免他们利用该权力从集体行动中获得额外的实惠。 投票循环

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投票结果的不可预见性，这种不可预

见性会激励某些人通过控制投票而获取自己的私利。一个委员会

达成一项决策，就这一事实本身而言可能没有太多的规范意义，除

非有人知道这一决策是怎样达成的。

为什么如此稳定？

如果循环问题像公共选择文献所暗示的那样普遍的话，为什

么在国会和州立法院作出的委员会决策却如此稳定？这种稳定是

从两个意义上讲的，一是委员会确实达成了决策，二是所达成的决

策没有从委员会的一次会议到另一次会议上转来转去，以及从立

法院一次立法会转到另一次立法会。这个挑战性的问题是由戈

登 塔洛克（ ）提出来的，在本书中我们会不只一次地提到它。

前面一节我们已遇到该问题的一种答案，但不是一个令人愉

快的答案。一个投票议程的安排者可能会把委员会引到一个对安

排者非常有利的结果，并维持结果不变。循环问题的这种解只是

塔洛克所提问题的几种可能答案中的一种，这种解有赖于一个特

别的制度，就如议程安排者为避免循环所制订的投票顺序一样。对

第 111 页

委员会进行制度约束，这方面最知名的例子要数顺序安排的罗伯特

法则。该法则限制在议程中重新提出已失败过的议案，从而限制循

环的范围。本节中，我们要讨论结构诱导均衡的另外两个例子。

一次只对一个维度投票

布莱克的中位投票者定理是第一个，到目前为止也是一个杰

出地证明了多数通过规则的均衡存在性的定理。假定我们的议案

是单一维度的，那么对议案偏好的单峰性似乎还不是一个太强的

假设。而令人难以置信的却是假设议案空间为单一维度的。

然而，在一个两维的议案空间中，假设我们限制一次只对议案

的一个维度进行投票。考虑图 ，其 和中 是两种公共物

品的坐标。

图 序贯投票的均衡结果

和假设给定了向公共物品融资的税率， 仍然表示三个

投票者的理想点。当每个投票者在正象限内自由地提出任何一个

议案点后，循环就发生。但现在假设委员会的投票规则是，每次必

第 112 页

点的水平线上都是单峰线可得，每个投票者在过 偏好。投票

者 最喜爱 的最喜爱点 最喜爱点 。由此可知，在

维度上，投票者 是中位投票者，这样在多数通过规则之下，

就是通过投票选择的 的数量。现在 为固定 ，并让委员

的数量，这时 是中位投票者，会只确定 而且选择 的数量

为 。所以，在一次只能投 和一个维度 的 为约束下，点

多数通过规则下的一个均衡 。

当税收份额固定，帕累托状态集就是 和以 为顶点的

落在三角形内，因此三角形。由于 是在税收份额固定的约

束之下的一个帕累托最优。但是，税收是委员会必须确定的一个

重要变量。如果税率的选择能够表示成议案的一个维度，如收入

税的累进度，那么税 和收的累进度就能够在 不变的情形

下，作为独立的议案进行投票，并在这个三维的空间中选择一个均

衡结果。但是，这样选择的均衡结果不一定是帕累托最优的（斯卢

和特斯基， 。为了找出 的帕累托最优数量，就必须

使选择的 和个人税收份额的数量最大化委员会的效用和。

这样得出的解一定满足公共物品的帕累托最优配置的萨缪尔森条

件。为有效地选择每种公共物品的数量和税收率，在最大化问题

上再加上一个约束，即求解时一次只求一个维度的解。在这种约

束之下委员会作出的选择与在无约束之下作出的选择将重合，这

似乎没有怀疑的理由，可是一般而言，这两种选择是不一样的。在

多数通过规则下，均衡价格可能很高。

视为给定的初始点，并在给定 的须只投一个维度。把 条件

的水平上投票。由圆（或椭圆）的无差异等下，让委员会在 高

互投赞成均衡

在说明互投赞成票情形的出现就意味着投票循环，以及议程

第 113 页

安排者能够在出现循环的情形中达到他们自己的理想点的定理

中，假定在投票过程中的每一步，每个投票人都是诚实地进行投票

的。投票者就像哈姆林的孩子盲目地听从议程安排者的安排，人

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定理还把部分投票人假设成具有某种似

乎不真实的短视度的人。

借助表 的说明和 ，再考虑交易循环的问题。投票者

首先同意 交换交换投票，尔后抛弃 而与投票者与投票者

反过来又抛弃投票。 而与 交换。为了让一个真正的投票

循环得以进 和行， 并没有吸取任何教训，而再次进行投票交

易，只有这样我们才可重复循环。但是，只要个人是足够理性的，

那么一旦他们预见到每次交易的短期性时，就不会堕入这种无限

重复的循环之中。当每个交易者意识到表面上看似有利而实际上

有可能恰得其反的交易时，他就可能努力坚持某种相对有利的交

易不变，或者使自己一开始就不涉足于这种交易之中。就这方面，

请注意内部不稳定的结果（ ） 。在这两种结，

果和（

的任何一个之中，都有一个投票人 或（ ）达到他潜在的最大收

，这益。因此，一旦形成 联盟，并产生结果（ ，样

就能够提出要离开 的威胁。 和因为这时 形成一个联盟，要

比 呆在一起时，和 能使 和 两者的处境都得到更大的改

善。而对于 要离开 的作法， 结盟，然而的惟一选择是与

这样 的处境更差。因此，只会使 更情愿维持 联盟。但

是如果 是理性的，那么 就不可能如愿以偿。现考虑产生（，

联）的 盟。 或 只要分别能与 结盟而产生（，

或者（ ，都会使他们各自的处境变得更好。因此，两人都

持有同样的拆散 联盟的威胁。一旦有人对维持 联

盟出现动摇，另一个也会发出同样的威胁并与 结盟。由于两者

都面临同样的威胁，也能够作出同样的威胁。因此，每个人都会坚

定地维持 联盟。

第 114 页

即使不 和存在核心，但是探究一下那些使人能预见到 会

）的原因也是值得的。求解简单结盟，并产生结果（ 的协商对

策会得到一些主要的解概念（如冯 诺依曼 摩根斯坦解，协商

集、核，以及竞争解），而（ ）的结果就包含在这些解概念之中。

在议会的委员会投票中，如果投票交易与这些不同的解概念之中

所包含的讨价还价行为相类似，那么即使不存在核心，以及短视交

易会导致循环，人们还是能从互投赞成票的过程中预期到稳定和

可预测的结果 ）认为协商集可用来作为互投。乔 奥本海默

赞成票结果的预测集，而麦凯尔维和奥迪肖克（ 却发现，投票

交易试验所得的结果与竞争解是一致的。

和 所描述的对策中，当每位投票者通过对在表 两

个议案都投否决票，来诚实地表达他们自己的真实偏好时，投票

）发生。譬者 如，或 都会保证结果（者 ，如果 否决

和 ，那么通过诚实地投票， 可以达到使其偏好最大的结果

）更好的。此时， 提 建议，这不出比（，

样委

。因此员 ，会的选择结果就是（，

如果 担心投或 票

交易会产生一个比他们通过诚实地投票所得的结果（，

更坏的结果，他们就肯定会遵行否决两个议案的复杂性策略，从而

使否决两个 。埃尼洛和凯尔勒（议案的结果发生 证明对于

通过诚实地投票所得出的结果，尽管会被诚实地进行的互投赞成

票所推翻，但是对于得出诚实投票结果的多数者，总可以通过适当

的复杂性投票策略来维持该结果。

因此，在 和表 的例子中，委员会的最终结果为（

），或者为（ ，都是值得怀疑的。通过复杂性投票，尽管

或 能 ，但是他们俩人彼此联合得出结果够维持（ ，

）的诱惑力也是很强的。当 联盟形成时，另一个交

联合）易对手失信而不成交（或与 的可能性阻碍了他们得出

。结果（ 和当议案 是顺序地确定的，那么这种危险

第 115 页

正如我们在第二章所看到的，只有当对策中的一个局中人认

为，他采取合作性的策略能够引导另一个局中人采取相应的合作

策略时，对策才会出现囚犯两难的合作解。如果对局中策略选择

是依次进行的，并且对局只进行一次，那么第一个局中人的策略

选择不会影响第二个局中人对策略选择方式的决策。因此，在逐

个投票决定议案的情形中，就不会发生在一定时间内形成同盟，

并进行投票交易的事。一种稳定的合作性投票交易只会出现在要

投票交易的全部议案均同时投票决定的情形中。譬如说公共汽车

公路预算案的相关部分，或者当议案从同样的议案群中不断被提

出时，所出现的囚犯两难的超级对策。彼德 伯恩霍尔兹（

已经讨论后者出现合作交易的可能性。他的研究说明，在假设不

就很可能发生。在此，我们有另一个囚犯两难的例子（伯恩霍

尔兹 。矩阵， 描述投票人 和在决定议案和

时的策略选择。对于两个投票人而言，有投票交易的结果（方

，但是投票格 优于没有投票交易的结果（方格 人之间相互

谎骗的动机依然存在。如果投票的顺序是，先投票决定议案

遵守了，并且投票人 与 协商时要，而后再投票决定 求

的承诺，那么投票支持 就不会出现第二列的结果。投票人

之间进行选择，此时投和方格必然会在方格 票人 没有报

复他的可能性，因此他显然会这样选择。

矩阵

第 116 页

断地重复提出同样类型议案的前提下，出现稳定的囚犯两难超级

，不仅与局中人彼此合作所得到的潜在净对策的可能 收益正相

关，而且也与局中人在接下来的对策中重复出现的概率正相关。

正如伯恩霍尔兹所注意到的，对一个立法议会而言，可以把互投

赞成票的情形描述成囚犯两难超级对策的一次对局。在该超级对

策中，局中人一成不变地代表着同一利益，并且有适当长的任职

期限

安排投票交易，并保证协商得以进行是党魁和他们的组织秘

书的工作。这些“议程安排者”之所以被选上他们的位置，主要是

因为他们同党成员部分地认为他们有避免循环的能力，并且能实

斗目标，而非他们自己现全体党员的奋 的个人目标。哈菲勒

和科 都看出党的领导者能有效地引导立法当局福特（

得出使党员福利最大化的结果。他们对党首在立法过程中所起的

作用做了相对乐观的 多数通过规描述，这与互投赞成票

则 投票循环的文献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菲奥里纳和普洛特（ 的试验结果也得出同样的说明。他

们发现，当委员会的偏好能使多数通过规则的均衡，即核心之中的

一个结果，存在时，委员会确确实实地会选择该结果。并且即使不

存在核心结果，委员会也不至于使用多数通过规则踉踉跄跄、茫无

边际地寻找要选择的结果，而会相对紧密地集中他们的选择。

尽管麦凯尔维和奥迪肖克（ 的试验结果没有太多地支持

核心对投票结果吸引作用，但对投票结果的其他方面作了进一步

保证。人们非常迫切想预测互投赞成票是否能得出帕累托边界结

果，可惜这种预测没有结果。即使不存在核心，投票交易的试验结

果与本章给出的各种对策模型所得出的那些理论结果趋于一致。

无论结果是好还是坏，委员会依据多数通过规则所得出的结果，在

现实中比那些从有关多数通过规则的文献中得出的理论结果更稳

第 117 页

克

尼灿凯茨和 （ 证

，斯洛斯

以及科恩（

；以及泰勒 ）的文献中对

对公共选择方面的互投赞同票问题进行了讨

点是由科尔曼 威缪勒（ 尔逊 缪

勒，菲尔波茨和瓦尼克（ ）给出的。

麦克康内尔， ；洛维（ 施瓦兹，赖克和布拉姆斯，

；卡登在帕克（ （ ；伯恩霍兹（

赖克和布拉姆斯（ ；考勒（ 以及施瓦兹（ ）中有互投赞同票循环

的定理以各种不同形式出现。尼古拉斯 对这些文献作了一个非常有用评

论，并对该定理给出了另一种证明方法。

谢普斯利 ）和温加斯特（ 讨论几种能导致“结构诱致性”均

衡的可能制度。尼米

了单峰条件的一种更减弱的版本。

伯恩霍兹（

人。斯拉茨基（ 和谢普斯利

科尔曼

重要性伯恩霍兹 给予了证明。

文献注解：克莱默 给出了中位投票者定理的一个严格证明。克莱默和

对局部最优建构了一个类似的莱沃里克（ 结果，并且

明在真正中位的条件下，一个局部均衡可能是一个全局均衡。

普洛特 之后有关多维度模型稳定性的主要论文有卡登

，斯科菲，斯拉茨基（ 尔德

霍耶（ ）和迈 利用椭圆无差异曲线证明了全方位的中位者定理。耶

在艾娜达（ 森 ；普洛特

有关能产生多数规则均衡的偏好次序的公理限制方面的文献作了评述。

唐斯（ 塔洛克（

论，并且布坎南和塔洛克（ ）把这种讨论作了最大的推扩。在政治科学方面，古典

的参考文献是本特利（

在适当的结构安排下，互投赞成票能够从简单、诚实的多数投票中改善结果的观

；以及科福特（

在政治科学文献中，互投赞成票的负面性显得特别突出（斯凯兹奈德

；奥本海默

米勒（

强调把议案集限制在很少几种选择的潜在重要性，并给出

是第一位适当地注意力限制于能一次诱导均衡的单维度上的

两人都对该结果给出证明。

强调在获得稳定性的长期条件中发生的互投赞同票的重要性，这种

注释：

① 戴 维 斯 与梅尔策和理查德 认为，再分配一般而言是

第 118 页

从富人到穷人的再分配。在第二十三章我们要谈及另一种不同的观点。

对这些以及其 赖克（他早期贡献的讨论，见布莱克 和威廉 ）的著

作。

森③ 参 见 的讨论（

④森和帕塔内克 。该公理的其他提法（所有提法都是等价的）和基本定

理由森（ ，第十章，第十一章）给予讨论。

如果我们允许 上所有点对可以进行比较， 之内的所有点，那且不考虑

么凸效用就意味着在一维 上定义了单峰偏好，因此可以应用中位投票者定理。在

多数规则下允许 之内的点也可以被选择，或在议案集中加上第三个维度，那么刚才

可应用中位投票者定理的应急方法也不再适用。

加曼和卡米恩 ，尼米和韦斯伯格（ ；德迈耶和普洛特（ 格尔

莱恩 恩（和菲什

参见艾布拉姆斯（ 及菲什伯恩和格尔莱因（

然而，在更严格条件下，中位投票者的结果会满足帕累托最优性的要求，参见

博温 ）和伯格斯托罗姆（

参见泰勒（ ，以及赖克和布拉姆斯（

参见凯兹奈德 麦克康内尔（ ，洛维（

在两个方向上是中位的。要成为一个无约束的均衡，点 必须是所有方向

上的中位点，而它不是。如果让委员会在过 点 和向东北方向延伸的射线上对

的组合进行投票，那么选中的将不是 点。

法夸尔森（ 介绍了诚实投票和复杂性投票之间的差异性。

第 119 页

多数通 规范性质过规则

全体一致性是不可能的；但作为一种持久的安排，少数通

过规则却又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因此，拒绝多数通过原则之

后所剩下的就只有选择某种形式的独裁和专制。

亚伯拉罕 林肯

⋯⋯除非国王是由一致性的投票选出来的，否则在最初

没有达成一个约定的条件下，要求少数人有义务服从多数人

作出的选择，其理由由何而来？认可一个主人的一百个人，又

从何而来的权力，能够由他们代表不认可该主人的另外十个

人说话呢？多数通过原则本身就是约定的一种产物，并且该

产物的假设前提是它至少有一次是全体通过的。

让 雅克 卢梭

第四章我们已经讨论了普遍使用的多数通过规则，可能具有

快捷地得出结果的属性，只要委员会使用它来作出决策。而第五

章得出的循环结果又极大地削弱了对这种快捷属性的辩护。委员

会陷入一个投票循环之后，就无法快捷地作出一项决策，而且最

终达成的结果可能由具体的制度安排任意地确定，或者由一个老

第 章

第 120 页

道的议程安排者有意地确定。难道人们对遵行多数通过规则的行

为就只能谈这么多吗？就如刚讨论过的，全知的党团领导者能够

安排使整个立法当局的总福利最大化的稳定投票交易，但是多数

通过规则的实例是建立在党团领导者能安排稳定投票交易的承诺

之上吗？

当要求解释多数通过规则为什么如此普遍被使用时，对公共

选择文献中大量有关这方面的情况不大熟悉的学生，常常会用公

正，公平和平均主义，以及他们认为表征多数通过规则的相似规范

属性来为普遍使多数通过规则得到维护。因此，为理解多数通过

规则为什么如此高的频率作为委员会的规则，就有必要对其规范

和实证性质进行考察。在对考察多数通过规则的规范和实证性

时，将与一致性规则的规范和实证性一起对照着进行讨论。

有关多数通过规则的梅氏定理

年前，肯尼思 梅 证明（ 有关多数通过规则的一

个最重要定理。首先，梅定义了一个集体决策函数：

⋯⋯， ，

其中 是社区中成员的个数。当选民 对两个议案的偏好为

时， 的取值分别 ，在此为 表示严，

格

的偏好关系，而 表示无差异关系。因此， 可视为选票，而 ）

为确定取胜议案的一个总量规则。当投票规则不同时， ）就取

不同的函数形式。在多数通过规则下， （ ）为 之和，并根据以

下法则给 赋值：

第 121 页

梅定义了以下四个条件 ：

决定性：定义了集体决策函数，并且对于任意给定的偏好次序

组，该集体决策函数取单值。

的值只不计名： 由 的值来确定，而与 代表那一个投

票人的投票无关。并且这些投票的任何排列都不改变

的值。

中立 胜于 平局），： 并对一组个人偏好而言，如果 （或与

和 的偏好 和排序与 的偏好排序且所有人对 相

同 ，等等），那么 （或与 平（即 也胜于

局）。

正向 等于反应：如果 或者 ，并且有一个投票者把他的投

票从 ，改变到 或者 或者是 ，而其他从 改变到

人的投票保持不变，那么

梅氏定理说明，一个集体决策函数是简单多数通过规则，当且

仅当该函数满足以上四个条件。如果从所有可能想象出的投票规

则的集合入手，尔后不断增加我们要求投票规则应满足的条件，显

然当我们增加的条件越多，我们可选择的投票规则的候选数目就

越少。梅氏定理告诉我们，一旦我们加上以上四个条件，投票规则

的可能集就缩 ，即简单多数规则。其他所有的投票规则都减为

违反这个公理条件中一个或多个。

该结果既令人惊喜，又令人担忧。它预示着，如果我们要求投

票规则满足除以上四个公理条件之外的更多条件，如要求满足第

五个公理时，那么即使是多数通过规则也可能得不到满足，而且可

能没有任何投票规则满足所提出的条件。第 章给我们一个很重

要的暗示，即第五个公理可能是 传递性。当我们只考虑两个

议案之间的选择时，就无需考虑传递性的问题。这种预言到第

第 122 页

章才提及

多数通过规则与这四个条件之间的等价性意示着，多数通过

规则所具有的所有规范性质，无论是其公正或平均主义的属性，还

是负面的属性，都能够从这四个公理中找出。因此，我们有必要更

仔细地研究这四个条件。

决定性似乎没有争议。如果我们有了一个决策函数，那么至

少只面对两个议案时，我们希望该函数能够作出决策的。该公理

确实消除了 投票者偏好的或然，用以描述议案取胜的概率依赖于

性过程。正向反应也是一个合理的性质。如果决策过程反映了每

个投票者的偏好，那么一个投票者从反对一个议案到支持该议案

的转变，应该能打破原来平局的局面。

另外两个公理就不像它们的外表或名称那样简单。中立公理

。在对两个议案引进了独立性 进行决策时，只需考虑每个投票

者对该议案对的序数偏好。而无需考虑投票者对其他议案对的偏

好信息，从而也无需权衡偏好的强度。中立公理排除了下一章将

描述的博尔达计数和点投票那样的投票规则。这需要投票规则对

每个议案对都一视同仁，无需顾虑议案的性质。因此，用以权衡今

年社区的圣诞树上是挂红灯，还是蓝灯的议案的个人偏好次序，与

权衡是否没收约翰 多伊的财产，并重新分配给社区其余成员的议

案的个人偏好次序是一样的

如果说中立公理保证了每个议案在投票过程中受到同等待

遇，那么不计名公理则保证了每个投票者受到同等待遇。对于许

多议案，这大概是一个可期盼的性质。有关圣诞灯颜色的议案，一

个投票者从偏好蓝色转向偏好红色，同时另一个投票者却从偏好

红色转向偏好蓝色，这样的改变不会影响到投票结果。在此蕴含

着这样一个判断，即圣诞灯的颜色对一个投票者和另一个投票者

而言，偏好强度都一样。因此，无论偏好强度多少，都可把每个投

票人的偏好表达成“＋”号或“ ”号，从而把相等强度的假设引入

第 123 页

投票过程之中了。

多伊的财产，并将不过现在考察一下，是否没收约翰 其重

新分配给社区的其余成员的问题。假设约翰是一个慷慨大方的家

伙，他投票支持这个议案，并且事实上该议案也能通过。现在假

设约翰的投票立场发生改变，他投票反对该议案。而此时，总与

约翰唱对台戏的对手，却从反对议案转变成赞成议案。根据不计

名条件，该议案仍然能够通过。然而满足以上条件的投票过程是

无法识别，究竟是约翰 多伊本人，还是他的对手投票赞成没收

约翰 多伊的财产。在某些情形中，也许这明显不是一个合理的

性质。

有关多数通过规则的

梅氏定理的证明

定理：一个集体决策函数是简单多数通过规则，当且仅当该函

数满足前述给出的四个条件。多数通过规则显然满足以

下四个条件。

多数通过规则最终总会加得一个整数，通过决策再把

该 ，因此，多数通过规则是决定性或或整数转换成

的。

把任何一 变成个 变成 ，同时把任何一 ，其个

和不变。

如果任意两个议案的排序一样，那么它们的票数之和也一

样。

如果 ， 因此，这种投任何 的增加会使

票的改变有利于议 的增案 。如果 ， 加，将那么任何

保持 ，因此投票结果不变。

第 124 页

现在，我们必须证明以上四个条件就意味着多数通过规则。

我们首先证明前三个条件意味着

［ ）（ （

表示投议 赞其中 表示投 赞议案（ 成票的人数， 案

成票的人数。

假定 不成立，譬如说（

（ ）

投 赞成票的人数时，结果为赞成票的人数等就是当投

，其中投现在把 标记 标记为为，

赞成票的现记为

颠倒赞成票的记为 为 ，而 颠。把所有 所有

。根据不计名的性质，后一倒为 种变换不会影响集体决策，即

，现在认为 至少所有最初认为 一样好的人，至少与 和

一样好。由中 ，那么现在集体作出立公理知，如果最初结果为

的结果 。因此，这违反必然是 ， 决定。但 等价于 而不是

性公理。

所 与前三个公理不一致。与上述相似的论证，可以以，

与证明（ 前三个公理也不一致：

（ ）

因此， 一定成立。

由（ 和正向反应性质，我们有

（） ）

即，当投 时， 一定取赞成票的人数比投 赞成票的人数多

胜。现假定投 赞成票的人数为 ，大于投 赞成票的人数，

取胜。如果有一个投票者的偏好发生变化，使得更偏此时， 爱

，比偏好 而非 的人数而非 的人数现在为 更大。根据正向

反应性质，投票结果不会改变。因此，通过有限归纳可知，四个条

件意味着简单多数通过规则的方法。

第 125 页

有关多 泰勒定理数通过规则的雷

尽管从表面上看有关多数通过规则的梅氏定理与雷 泰勒

定理好像极不相同，但是从基本假定上看，梅氏定理与道格拉

雷斯 和米歇尔 泰勒（ 提出的定理十分相似。

）提出这样一个雷（ 问题，即个人是在选择一

个最优的投票规则，而在该投票规则之下，这个人自己的未来立场

并未确定。因此，这样的问题只有在布坎南和塔洛克（

提出的合法选择投票规则的背景下进 。正如，行讨论

雷和泰勒所描述的，政治是一个冲突的对策。有些人从一个议案

的通过中得到了好处，而另一些人却不可避免地蒙受了损失。在

立宪阶段，代表尽量避免别人把他反对的议案强加于自己的身上，

而却尽量把他赞成的议案强加于别人的身上。他的前提假设是，

自己从一个有利于自己的议案通过中所获得的好处将等于从一个

不利于自己的议案通过中所受到的损失，即所有投票人对每个议

。要使每个投票人对已案都经历了等强度 提出的任何议案持赞

成或反对的概率相同，那么必须公正全面地提出议案。在这些假

设条件下，假定投票者代表会选择这样一个规则，即该规则能使不

通过代表自己赞成的议案，或通过自己反对的议案的概率最小，这

样的假定应是合理的。雷 证明，多数（ 解释，并经泰勒（

通过规则是满足这一标准的惟一规则 。

巴里 ）提出的一个例子，考察布雷恩 有助于我

们全面地理解该定理。有五个人占据了一节火车车厢，该车厢没

有明确规定禁止或允许抽烟。因此，必须做出决定是否允许想抽

烟的人在车厢内抽烟。如果一个人无法明确自己是否是抽烟之

人，那么如此假定是自然的，即一个不抽烟之人由于其他人抽烟招

第 126 页

致的痛苦等于抽烟之人由于被禁止抽烟而忍受的痛苦。在此情况

下，等强度假设似乎能自圆其说。在等强度假设，以及个人无法确

定自己是否是抽烟者情况下，多数通过规则是最优的决策规则。

该规则最大化一个合法决策者的预期效用。

假 设 多数通过规 致性规则则

冲对策的性质 突的，零和的 和的

效率改配某

（公共物品，外部再分配，产权（某些得益 些

性议案的性质 消除）， 潜在多维度议案且损失）、单维的相互排斥议案

所有人都从中可获益的议案。

强度 相等所有议 没做假设案

委员会的组成 非自愿性，成员是外生地，随 自愿性，有共同利益和相似偏机

方式 地聚在一起 好的人联合在一起。

退出的条件 阻碍的，代价昂贵的 自由的

议案的选择 外生地或无偏好地提出 由委员会成员提出

议案的修正 为避免循环而有约束或排斥的 委员会决策过程中内生的

巴里（

雷（

雷

威克塞尔（

理论的共同

雷

在雷

别在

威克塞尔（

隐含的

表 支持多数通过规则和一致性规则的假设

合作的，

布坎南和塔洛克（ ；布坎南

；雷（

布坎南和塔洛克（ ；威克塞尔（

；肯德尔（ ；布坎南和塔洛克（

；布坎南（ ，当然，该假设是所有国家契约主义

点

和泰勒（ 的证明隐含着这一假设，并且在巴里的例子（ ，特

中也隐含这一假设

；肯德尔（

这个例子说明，有关多数通过规则的雷 泰勒定理中一些明

确和隐含的假设。首先，情况明显是一种冲突的情形。抽烟之人

的利益是来自不抽烟之人的损失，或反之亦然。其次，冲突的情形

第 127 页

无法避免。也就是隐含着无法以乘客退出车厢作为问题的解 。

第三，也不存在为消除冲突和求得全体一致同意而修改议案的可

能性。每个议案都是单维度的，因此必须如实地投票支持或反对

议案。第四，议案是随机地或无偏倚地选出来的。在这个特定的

例子中，通过人们能聚集在车厢里的机会有效地引入随机性。这

种聚集在车厢里的随机性不会导致明显地赞成那种结果偏向。这

个例子中所隐含的最后一个假设是等强度假设。

这些假设对多数通过规则的重要性，可以通过与它的对立面，

一致性规则的典型假设作比较而获得最佳的理解。

一致性规则的基本假设

正如威克塞尔（ ，以及布坎南和塔洛克（ 所描述的，

政治是合作且正和的对策。委员会所作之事就是满足所有成员的

共同需求。委员会（或社区）是个人的自愿联合体，人们联合在一

起的目的就是要满足公共的需求 。由于联合体是自愿的，因而

要保证每个成员有维护自己利益不受其他成员侵犯的权力。这个

权力是由包含在一致性规则之中的强力所维持的，这些强力是个

人对任何与自身利益相冲突的提案有否决权，或者有退出社区的

自由选择权，或者对二者兼而有之。

假定委员会的目的是满足委员成员的需要，因此，议案提交委

员会的自然方式是由委员会成员自己提出。每个人都有权向委员

会提交对自己有利，并且他认为可能也对全体成员有利的议案。

假如一个最初提案没有获得一致性的多数，就对它重新进行修订；

如此返复，直至提案获得一致性通过，或者不再予以考虑。因此，

一致性规则的论点中所隐含的政治过程，是一个持续地讨论、妥协

和修订，直至达成一个能表达所有成员利益的议案的过程。对政

第 128 页

治的这种看法基于两个关键的基本假设，即对策是合作的，并且还

是正和的，也就是通过对议案的修订能够使之对全体成员都有利，

并且这种修订过程能够在一个合理的时间内完成，因而决策的交

易成本不会阻止修订过程 。

也让我们用一个例子来说明，支持一致性规则的人所设想的

这种投票过程。例子为一个小社区的消防问题。有一个公民在城

镇集会上建议购置卡车和建消防站来为社区提供消防服务，该建

议还附带一个以威克塞尔赋税方式为该项支出筹集资金的建议。

假设初始的课税建议要求每个财产所有者均等比例地承担消防费

用，那么财产价值最低的公民就会抱怨这种课税建议。在支付总

额税的纳税方案下，某些财产所有者的消防预期价值（等于财产价

值乘以火灾风险的减小值）就小于他们要承担的成本份额。颁布

这样的议案就意味着让穷人对富人的财产作消防补贴。另一个可

供选择的提案，是征收财产价值的比例税。这时，所有公民的预期

收益将超过他们所承担的消防成本份额。因此，提案能够获得全

体一致的通过。

对两种规则基本假定的比较

消防 厂产生的烟尘，以及一些类似的例子常常被用来

说明集体行为会产生互利的效果。然而这些例子本身却伴随着公

共物品和外部性，一旦公共物品和外部性发生，那么市场是无法得

出对每个人均有利的解。这些公共物品的供给是配置效率的一种

的移动。一致性规改善，是从帕累托边界线内向边界线上 则的支

持者们假定，集体行动所涉及的就是这种类型的集体决策。

与此相反，多数通过规则的拥护者却设想冲突性的选择，在这

种选择中不存在互惠的机会，就像一个社区不得不从一组 累托帕

、清除工

第 129 页

效率的机会中作出选择时所发生的那样在上述的消防例子中，

可能会提出大量有关纳税份额的提案，以支付消防的成本，并使每

个人的生活状况都变得更好。如果与不提供消防服务的提案相

比，人们会一致地接受纳税的提案，并享有消防服务。一旦人们以

一致性的多数达到这些纳税提案中某一个，那么与该提案相比，人

们就不会一致性地接受帕累托效率集合中的任何其他的提案。任

何一个其他的提案都会使某个投票者的状况变得更糟（由于提高

他的税收份额），因而会使他反对这个提案。

对一致性规则的批评和对多数通过规则的辩护，常常涉及这

种类型的分配或产权议案。在巴里的例子中，火车乘客在享受清

洁空气的权力与抽烟的权力之间有冲突；雷（

批评一致性规则时，就使用了工厂排烟和邻居有权要求空气

清洁的冲突例子。在两个例子中，一个产权决策必然导致一个分

配的结果。如果赋予抽烟者在车厢抽烟的权力，就损害了要求呼

吸清洁空气者的利益。尽管在这种情形中，后者可以通过贿赂抽

烟人以减少其抽烟量，而使处境得到改善，但由于不抽烟的人必须

贿赂抽烟人，因此处境的改善不如另一种相反的情形好 在这种情

形中，抽 。布烟人必须贿赂不抽烟的人，才能改善处境（雷，

坎南和塔洛克（ 也讨论了同样的例子，但他们假设，初

始的产权议案在立宪阶段已公平地得到解决。这说明了一致性规

则和多数通过规则的拥护者之间的另一个区别。一致性规则的拥

护者一般假设，决策发生在一组先验界定好的产权之内，而多数通

过规则的拥护者，如巴里和雷却假设，人们要做的恰好就是产权决

策本身。在巴里的例子中，所要做的仅仅是决策。而雷的观点却

更为复杂，他认为宪法无法解决所有时间内的全部产权议案，随着

技术和经济的变化，一些产权议案会渐渐转为解决公共物品和外

部性的议案。可是，无论在哪一种情形中，在利己主义者假设，学

者们在讨论此类问题时常做这样的假设之下， 显然无法对谁最初

第 130 页

对空气享有要求权之类的产权议案达成一致性的协议。因此，要

分配议案，一个人数解决这些初始产权 少于一致性的通过规

则似乎是必要的。

后一种提法是有道理的，因为讨论多数通过规则需要引入其

他一些假设：不可能退出（或退出的代价昂贵）；不可能把议案修订

到对所有人都有利的程度。第一个假设的必要性是显然的。如果

车厢里的乘客能够转到另外一节明确规定允许或禁止抽烟的车厢

里，那么冲突就消失。就像工厂或工厂附近的居民能无代价地迁

冲突一样。而第二个假设的重要移而避免了 性，则需稍加论述。

再考虑列车上抽烟的例子。假若列车上的乘客不能决定是否

允许抽烟，则列车就不能启动。如果此时使用一致性规则来解决

是否允许抽烟的议案，就可能存在一致性规则的批评者所非常担

心的僵局 代价极高的僵局。只要火车运行对多数的人有足够

大的利益，那么为摆脱这种僵局，少数人甚至能够迫使多数人屈

服。在这样的情形下，用多数通过规则代替一致性规则是一个颇

具吸引力的选择。

现在稍微改变一下条件。假设在列车开动前，列车上的所有

乘客必须确定有关吸烟的规则。在整个列车上选择座位要比在一

部分车厢上选择座位要有利得多，因此可以预见，一个理性的利己

主义者会主张把整个列车确定为能满足他对抽烟问题的偏好的场

所。如果此时使用多数通过规则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就会使整

个列车要么完全允许抽烟，要么完全禁止抽烟。但是如果使用一

致性规则，就会迫使列车上的乘客去寻找能够替代用同一个规则

管理列车的其他方法。作为一种“妥协”方案，就会很容易提出允

许在某些车厢内抽烟，而其他车厢禁止抽烟的议案，并且为了克服

火车停滞不前的问题，这样的议案会获得全体一致的通过。在这

种妥协方案下，多数者的成员利益要比依据他们偏好来管理整个

列车时，可获得的利益要少，但少数者的成员利益却比在那种情形

第 131 页

下所获得的利益要大得多。而一个无偏倚的旁观者会主张通过一

致性规则强加给集体一个妥协方案，从而替代在多数通过规则下

会出现的结果。

支持多数通过规则的观点隐含着这样一种假设，也就是不可

能出现妥协的议案。委员会所面临的可选择议案是相互排斥

。假定互利互惠的可选择议案，的 要么是技术上不可行的，要么

受投票过程约束，而无法提交到委员会。

表 对支持多数通过规则和一致性规则的假设作了总结。

这些条件虽然不是充分和必要的，但都是每个决策规则有效运行

的必备条件。表 直接指出，支持一个决策规则的假设和支持

另一个对立规则的假设是完全相反的。通过考察每种规则使用到

“错误”类型议案时所得结果，就可以更清楚地看出这些假设在确

定规则的规范性质方面取得了重要的作用。

规则应用于“错误”议案的结果

通过多数通过规则决定配置效率的改善

对于一个所有人都赞成的议案使用多数通过规则，会“浪费”

掉近一半的选票。为此，委员会成员中的一个联盟可以通过重新

修订议案，以牺牲非联盟成员的利益为代价，从中增加他们的利

益。在城镇集会的例子中，人们很容易就可设想出一个相反的情

形。首先，有人提出一个初始议案，要求征收财产比例税为消防服

务融资，该提案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并且可以在一致性规则下获得

通过。可是，此时的城镇集会是用多数通过规则进行决策的。这

样城镇上的一部分最富有的公民可以通过秘密会议，达成并提出

对财产征收总额税的议案。该提案会遭到社区中处境稍差的成员

的反对，因为这实际是征收财产递减税。但是，当用该提案替代比

第 132 页

例税议案，却可以设法使它获得多数人的支持。这样，富人的多数

者 起来。联盟就成功地把消防的供给和向穷人征收递减税结合了

威克塞尔（ 认为一致性规则有利于穷人的信念，大概就

是基于类似的考虑吧。

然而，多数通过规则还会通过其他方式，来扮演事实上的再分

配角色。住城镇北面的居民，可能会形成一个联盟，而要求把全城

的消防设施和在城北建一座公园联系起来，两者的费用都通过向

全体居民征收财产比例税来融资 。假设城南的居民无法从公园

中获得利益，这样该提案就会发生从城南居民到城北居民的收入

再分配。正好像降低城北居民的赋税而提高城南居民的赋税所导

致的再分配结果一样。

因此，可以预期，提出议案的过程和在委员会内部进行的议案

修订过程，都会把纯粹为达到配置效率的正和对策，转化成一个引

起了配置变化和再分配的对策。正如布坎南和塔洛克（

）所表明的，在允许局外货币支付的对策中，互投赞成

票会使赞成和反对任何一个议案的财富再分配持平。然而，在不

允许局外货币支付的对策中，极难计算互投赞成票所引起的净收

入转移的精确值。不过，一旦无法形成稳定的联盟，那么可以预

期，在多数通过规则下，使胜负联盟的规模相当而结构不同的议案

修订的动态过程，所导致的再分配，在长期内其净值实际上最终会

为零。赖克认为所有政治都是一个纯粹再分配的零和对策的假

设，也许就表征了多数通过规则之下政治过程诸结果的长期再分

配的方面。

对多数通过规则的这种潜能必须给予强调。多数通过规则的

再分配性质可能有一种使取胜的多数人刚好击败失利的多数人的

动力。从而使雷所认为的，一个人支持取胜议案的概率等于他支

持失利议案的概率，成为一个合理的假设。再加之由雷给出而梅

氏公理建立的等强度假设，我们可以得出，取胜者从任何议案中

第 133 页

可获得的期望效用等十失利者损失的期望效用。因此，一些决定

了多数通过规则规范性质的基本假定，意示着从任何议案的通过

之中，不能获得期望效用。用期望效用或者美元支付来度量，对

策都是零和的。那么，为什么还要进行对策呢？该规范性假设所

建构的把多数通过规则用于任何一对议案的例子，削弱了长期使

用多数通过规则的基础。多数通过规则的这种性质，有助于说明

布里坦（ 那样的观察者，会对社为什么有些像塞缪尔 会

能从多数通过规则的民主制度中获得长期利益的看法感到失望的

原因。

我们已经看出，多数通过规则的再分配性质使稳定的取胜同

盟难以维续，从而导致循环。可是，如果能够形成一个稳定的取胜

联盟，那么就能够极大地减少或消除由于循环以及形成和拆散一

个联盟所导致的交易成本。如果委员会成员能自由地提出和修订

提案，一个稳定的多数者联盟就能够不断地重新分配失利联盟成

员的利益。这种“多数人的暴行”导致的结果也许是人们更不愿意

看到的结果，相比之下另一种无休止的循环所导致的多少有点无

偏无倚的再分配仅仅是一个徒劳的结果（布坎南，

因此，在支持多数通过规则的论点中，假定不会形成稳定的多

数者联盟来奴役少数人，并且交易成本为零，就如支持一致性规则

的观点所假定的决策时间为零一样。而且还对提交议案的过程作

了如此设定，在过程中不会形成循环，或者是如果形成了循环，也

要对配置效率的决策增加一部分纯粹再分配的内容，即配置效率

决策是事先确定的，或者不怎样受循环 再分配过程的影响。

联修订 盟 形成 循环过程能否导致任何的净福利收

益，仍然是一个没有定论的问题。

一致性规则所决定的再分配

任何带有无法回避的冲突的议案，在一致性规则下都会失败。

第 134 页

该规则将会阻碍所有有关收入和财富再分配，以及重新界定产权

的议案。

一致性规则的批评者已经找出了两个令人不安的结果。第

一，一致性规则可能使一切进步都停滞 。除非五位乘客能就抽

烟问题达成一致意见，否则火车无法前进。大多数的技术进步都

会使一部分人的状况变得更糟。确实，经济和物质方面的任何变

化， 。尽管从原则上讲，人们能提出的都会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

任何变化，甚至小到对领带颜色选择的变化，都能够通过向那些由

于这种变化而蒙受损失的人进行补偿，使这种变化成为集体决策，

但是这种补偿的成本会高到足以禁止使这类变化成为一致性规则

下的决定。至此，一致性规则又遇到了决策成本的反对。除此之

外，作为对多数通过规则的不公开辩护，这种批评隐含着这样的假

设，即技术的变化，或实质上涉及收入和产权再分配的变化都是公

正的。对于任何一种变化，赞成者的所得就等于反对者的效用损

失。并且，经过一段时间，这些效用所得和所失会无偏倚地分配给

全体公民。这样的假设隐含着另一个假设，即给委员会提交议案

的程序要安排到如下程度：使对提案的修正不会只有利于一个集

团，而故意损害另一个集团。时间和环境条件对于产权变更和再

分配议案的表决是不偏不倚的，并且对于所提交议案，委员会采用

多数通过规则进行表决时，有可能通过，亦有可能不通过。从长远

的角度看，集体决策过程的僵局会不断地封杀技术进步，而技术进

步带来的效率收益会使所有人都受益。

使用一致性规则来确定再分配以及产权的议案，会产生的第

二个问题是，一致性规则赋予了少数人为自己谋利益的否决权，这

违背了一个普遍公认的道德规范。奴隶制的废除受到奴隶主的阻

挠，收入再分配则受到富人的阻挠。如果一个集团通过运气，技

巧，或者狡诈获得多于平均份额的社区收入或财富，那么一致性规

则保证这种分配不可能被社区的集体行动所推翻。那些可以从维

第 135 页

状 。

结论

如果一个对多数通过规则和一致性规则孰优孰劣的讨论者所

得出结论认为，只有一个议案需要集体作出决定时，可用于集体决

策的最佳规则只有一种，这种结论一般是容易得到谅解的。因此，

威克塞 ）提到：尔（

假若批准了任何的公共支出，一般而言，这笔公共支出必

须被假定成用于一种对全社会均有益的活动，并且各个阶层

无一例外地都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情况不是这样，⋯⋯作为

个人我就无法明白，后者是怎样不折不扣地满足一个集体的

需要。

所有契约主义的态度中都含有这样一个相似的看法，就如约

翰 洛 克（ ）所指出：

人⋯⋯进入社会⋯⋯就只怀有一种愿望，即更好地保存

自己，自由以及财产（因为我们无法设想一个理性的生物会企

图使他自己的条件变得更坏），社会权力，或者是人们建构的

立法机构决不应该超越公共物品的范围，而且它有义务保证

社会中每个人的财产安全 。

另一种极端 巴 里的情形，我们可以引用布赖恩

：

可以确切地说，一种政治局面的形成，不是因为各党对互

惠交易发生争执，而是因为各党对彼此之间初始地位的合法

性发生争执。

也有类似的说威廉 赖克（ 法：

持现状中得到好处的人，在一致性规则下总是能够成功地保持现

第 136 页

极大多数经济活动被看作一个非零和对策，而极重大的

政治活动却被视为一个零和对策。

但是现在应清楚，与配置和再分配决策的不同相对应，集体选

择过程也面临两种基本的集体决策需要解决（缪勒， 。有些

涉及提供国防、治安、教育、环境保护等的重要政治决策就是正和

对策。这些决策不会自动和容易地作出。同样明显，部分政治决

策必然涉及分配和产权这两个基本问题。这两类决策的基本特点

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这种区别意味着我们应该从概念上把两者

加以区分，并且在实践中也应该通过各自不同的集体决策程序加

以解决。

从某种意义上讲，在此引用威克塞尔的话，对他并不公平，因

为那只是威克塞尔许多重要见解中的一部分，只是这部分见解对

该领域随后的发展有重大的影响，并且还认识到，配置和再分配之

间的决策有本质的区别，并有必要用各自不同的集体决策程序来

处理这两类决策。确实，从这种意义上说，威克塞尔超越了他的现

代批评家，因为他不仅认识到分配和配置这两个问题必须各自加

以解决，并且主张，要解决分配问题，一致性规则必须让位于多数

通过规则 ，注（ 。可是，威克塞尔并没有详细说明怎

样用多数通过规则来解决分配问题。而却把利用一致性规则作出

配置决策的全部规范基础，建立在集体对配置问题作出决策之前

就已经确定的公平分配的假定之上。

不幸的是，在多数通过规则的众多支持者中，没有人详细地阐

述过多数通过规则要达到其理想的特性需要什么样的条件。也许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如使用一致性规则解决配置决策的规范例

子中，需要一个事先已确定的公正的收入分配一样，在使用多数通

过规则解决产权和分配问题的规范例子中，也需要一个在使用多

数规则之前就已做出的决策。 雷 泰勒定理预先假设存在一个

公正的过程，因为每个投票人赢得任何议案的机会是平等的，并且

第 137 页

从任何一个议案通过中获得的预期收益（或损失）也是相等的。要

对梅氏定理的中性和不计名条件作出令人信服的规范例证，也需

要类似的假设。然而，什么东西能满足这些条件呢？当然现今的

议会是不会满足这些条件的，因为在议会中提案和修正案都是由

议员提出的，并且所得的投票结果都是由投票循环、对议程的操纵

以及多数者施暴而得出的某种混合体。在现实中，要使多数通过

规则能够解决产权和再分配议案，就需要建构某种新型的议会来

满足多数通过规则的倡导者在为多数通过规则辩护中所假设的条

件，这需要一个制度性的决策。

可是应该通过什么样的规则来建立这种新的议会呢？如果是

一致性的规则，那么对于维持现状有利自己的那部分人，就会阻

碍新议会的组成。尽管这种新议会是公正的，但是却与既得利益

发生冲突。假若使用多数通过规则，少数者就会对分配的过程以

及建立议会的过程提出质疑。如果有少部分人认为建立议会的过

程是不公平，并对此持反对票，那么还能用什么论据来为议会作

出的再分配决策的公平性进行辩解呢？对多数通过规则提出这样

的问题，其理由就在于多数通过规则的决策的公平性，来自提交

议案过程的公平性。正如一致性规则的决策的公平性来自产权上

所达成的某些长期一致性的协议的公平性。在某些点上，人们势

必要面临怎样在决策过程中引入公平，以及怎样看待公平的问

题。

我们已碰到无限回归的问题。要从这样的迷宫中解脱出来，

惟一令人满意的方法是假定对一组规则和过程的某些方面达成了

一致的协议 。如果以这个协议为基础建立的议会，能在多数通

过规则下发挥作用，那么该委员会得出的结论可以被认为是合理

的，因为此时人们会一致地认为，对于提交给委员会的议案使用多

数通过规则进行决策是一种公正的方法。分析至此，我们的解释

把多数通过规则置于一致性规则的次要地位，并且重新提出这个

第 138 页

问题；一致性的协议是怎样达成的？尽管现在一致性协议只限于

建立议会，并通过议会决定分配和配置效率的议案。到第五部分，

我们会谈及这个问题。

文献注解：

森 定理，并梅氏（ 且坎贝给出 尔（ ）还给出了一个相

关的结论

注释：

①为了能反映这方面文献的后来发展，以及简化讨论，对这些名称和定义都多

少做 些改动。特别是，中立的定义引用了森（

森 ；古哈（

③ 参 见 布 坎 南

④ 雷 有些学者已认识到等强度假定的意义。表 的注释已

列出了每个假定条件的附加参考文献，该表对这些假定做了总结。

⑤只有当委员会的规模 为偶数时“，惟一”才成立。当 为偶数时，多数规则

和过 规则才具备该性质。见泰勒

雷 ）对 致性规则的批评时所隐含的对多数通过规则的辩护中，就强调

了这种假设。

参见布坎南（

威克塞尔 以及布坎南和塔洛克（ 已意识到，决策时，很高的时间

成本会足以使人们放弃完全一致的规则，而使用近似一致性的规则（威克塞尔），或者

某种人数更少的不完全规则。实际上，布坎南和塔洛克书中的大部分内容是论述对最

优“非一致性”规则的选择，就像我们在第四章所讨论的那样。因而，有人怀疑他们是

否能称他们为一致性的倡导者。我这样选择他们，是因为我认为他们的论点已很好地

说明，假如不是这些交易成本，一致性规则会是最优的规则，从而说明一些接近一致性

或者至少比简单多数要多的通过规则在很多场合下可能是最好的。相反，雷（ 和

巴里（ 却认为他们对一致性规则的批判，不仅仅基于决策成本的标准之上。

参见布坎南和塔洛克 雷

第 139 页

这个例子类似戈登 塔洛克 的例子，在戈登的例子中，他指出多数通过

规则会导致政府的过度支出，就像前面已论述的那样

参见雷默 ）；巴里（ ；雷

雷在烟囱的例子中，有关产权转移的论据后面似乎存在着这样的观点（

然而，正如戈登 塔洛克（ 所指出的，这样的批评不足以证明，

用多数通过规则决定这一议案是合理的。对此，我们还需要一些已讨论过的假定

巴里 雷

参见布坎南和塔洛克（

第 140 页

我的计划只为诚实的人制定。

查琼 尔斯 德 博尔达

几年来，人们提出了多数通过规则的其他几种形式。这些形

式中最新且最复杂的三种，我们将在第八章谈及。在此，我们只讨

论一些更简单的形式。

这些投票规则通常并未视为显示有关公共物品议案的偏好的

方式，而是视为对一个给定的职位选择候选人的方法。这些规则

不可能同时选择所有的议案，只能选择议案中的一个。尽管对于

一个空缺的公共职位可以根据一个候选名单设计出这样的选择，

但这样的过程可以认为是用于在相互排斥的不同对象的任何集之

间作出的 就如同在帕累托可能边界点之间作出的选择一选择

样。

多数通过规则的其他简单形式

定义不同的投票过程

多数通过规则：选择票数超过投票人半数而居首位的候选人。

第 章

第 141 页

决赛选举的多数规 个候选人中有一位获得第一多则：如果

数票，那该候选人为胜者，如果不是，那么在第一轮投票

中获得领先多数票两位候选人之间再举行一次投票，在

第二轮投票中获得最多票数的候选人为胜者。

最多票数规则：选出拥有最多票数而居首位的候选人。

孔多塞准则 ：选出运用多数通过规则在

两两竞选中击败所有对手的候选人。

黑尔体系（ ：每个投票人指出被他排在最前面的

个候选人，尔后删去被最少投票人排在最前面的人，

对 所剩下的 候选人重复前过程，继续这一过程

直到只剩一个候选人，称该候选人获胜。

库姆斯体系（ ：每个投票人指出被他排在最后

个候选人，尔后删去被最多的投票人排在最后面的 面

的人，对于剩下的 位候选人重复前过程，继续该过

程直到只剩下一个候选人，称该候选人获胜。

赞同投票法：每个投票人对 个候选人中他排最前 个面的

候选人进行投票 ，其中 随投票人不同而不

同。得票最多的候选人为胜者。

博尔达计票 ：基于投票者个人的偏好次序而对

候选人进行的排名，给每位候选人 到 分，也就是居

分，第二首位的人得 位得 ⋯最后一位得

分。把每个候选人的得分加总，最高分者宣布为胜者。

过程比较 孔多塞效率

尽管以上所列过程已包含了经常讨论的过程，但是所列的过

程还是有点多，而且还很容易增加更多的过程。每个过程都有

第 142 页

一种感性上的魅力。那么人们怎样能够确定哪一个过程是最

好的？

有几种标准来定义“最好”。第一种，我们可像第六章的多数

通过规则那样定义每个过程的公理等价条件，并且比较过程的这

些基本公理性质。然而，这些公理常常很抽象，因此仅仅通过观察

这些公理性质就 优于过程 是很难之事。我们可要说出过程

以称某个性质非常重要，并根据能否有实现该性质的能力来比较

过程之间的优劣。在两个方面都有文献进展，因此我们将从两个

方面来讨论过程。

梅（ 指出，一个投票过程需要满足的第一条公理是决定

性，也就是过程必须择出一个胜者。当有两个候选人的情况下，多

数通过规则满足这条标准，两个候选人是梅对多数通过规则问题

给出的一个限制。然而，从两个可选对象中进行选择是能够概念

化的最简单的选择，并且当 时，上述所有过程都选择同一个

胜者。有趣的情形涉及 的。对于 情形，可能没有一

个候选人会获得领先地位的多数票，并且可能没有一个候选人在

两两竞争中能击败对手。因此， 时，多数通过规则和孔多当

塞准则可能宣称没有获胜的候选人。其他的每个过程将择出一个

获胜者 。所以，对于那些在第 章讨论的基础上，感到多数通过

规则应是社区的决策规则的人，只要出现 时，就会对其他过

程感兴趣。

尽管，当孔多塞胜者不存在时，其他过程总能择出一个胜者，

但即使孔多塞胜者存在，其他过程择出胜者不一定是孔多塞胜者。

表 给出五个投票人的偏次序，在 是这五个人投票中，尽管

一个孔多 是胜者。而且，由于塞胜者，然而在最多票数规则下，

在赞同投票规则下，只选择自己最偏好的候选人是投票者的一种

可能策略，因而在表 给出的偏好次序下， 也可能是在赞同

投票规则下的胜者。

第 143 页

表

中，在表 是孔多塞胜者，而 是博尔达计票的胜者。

在表 中， 仍然是孔 在黑尔体系下能获多塞胜者，而议案

胜。因此，在除多数规则之外的每一种过程都可能选出非孔多塞

胜者的胜者，尽管存在孔多塞胜者。

表

表

如果一个人发觉多数通过规则的性质有巨大的吸引力，那么

就会认为当孔多塞胜者存在时，却没能选择孔多塞胜者的过程可

能是非常无效率的过程。一种评价不同过程的方法是在给定过程

和孔多塞胜者存在条件下，计算选择孔多塞胜者的次数的百分

比。梅里尔（ ）做了这些百分比计算，并

第 144 页

把他们命名为孔多塞效率，即孔多塞胜者存在时一个过程实际选

择孔多塞胜 个投票人的模拟选者的过程效率。表 报告了

个投票人是随机地配置效用函数的，并举结果，这 且选举对

节定义的六个象是不同数目的候选人 行报。前 告了在第 过

程的孔多塞效率。在赞同投票的规则下，假定投票者通过向使其

效用超过平均效用的所有候选对象投赞同票，就能够使其期望效

用最大化（梅里尔， 。在两个候选人的情形，所有过程以

个候选人的效率选择孔多塞胜者。在 的情形，所有过程的

效 个候选人到。从 个候选人，效率下降最大率都低于

时的是最多票数和赞同投票的过程。当候选人的数目达到 ，

六个过程基于孔多塞效率指数可分为三组：黑尔、库姆斯以及博

尔达过程，它们都达到 左右的效率；决赛选举和赞同投票

才达到 左右的效率；并且最多票数规则选择孔多塞胜者效

率只有

资料来源：梅里尔（

就如黑尔或库姆斯体系在 个候选人情形下所要求的那样，

假定一次选举要分别到投票处九次是不可能的。因此，如果实际

用到这些过程中的哪一个，作为实际操作的事，毫无疑问只要简单

表 一个随机社会的孔多塞效率（ 个投票者）

第 145 页

地要求投票者把他们对候选人的完全排序写下来，并用一台计算

机按所描述的规则来决定一个胜者就成。而且，黑尔、库姆斯和博

尔达过程所需的信息都相同；它们的差别只在于怎样加工这一信

息。假定它们都依赖同样的信息集，那么它们都得出同样的结果

也许不应令人吃惊。

在表 列出的六个过程，现今只有决赛和最多票数两种过

程是常用的过程。因此，另一种考察表 的结果的方法，是计

算放弃最多票数和决赛两种规则之后，孔多赛效率的其他四种过

程中的哪一种最利于获得孔多赛效率。显然最大的孔多赛效率发

生在黑尔、库姆斯或博尔达过程，特别是候选对象超过五个

时。但是，这样在选举时需要有关投票者更多的信息。作为

孔多塞效率性质超过最多票数的孔多塞效率性质而接近决赛

体系的孔多塞效率性质的相对简单的过程，当候选人对象增

大时，可以用赞同投票与决赛和最多票数两种体系相比较。

赞同投票比多数通过规则 决赛过程有一个重要的优势，

那就是赞同投票只需要投票者到投票处一次就成（菲什伯恩

和布拉姆斯，

过程比较 功利主义效率

尽管对于那些有利于多数通过规则的投票过程，孔多塞效率

的相对结果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性质，可对于其他过程，孔多塞效率

。议案可能就不是一个选择规则的决定因素。再考虑表 是

孔多塞胜者，并且比其他所有候选对象赢得了多数票。但是这种

投票情形带有某种“多数专制”的特征。在多数通过规则下，前面

的三个投票人能够把他们的候选者强加给其他两位投票人，尽管

两位投票者把该候选者排在最后，而另一方面， 是一个更折衷

第 146 页

，并且如果在赞同投票下，投票人（ ）中有两位认为

足够高从而能 的赞同票，那么在赞同投票过程中也会和够投

选择 ，而非选择 越 并且越远离 ，这很可能是由接近

于这三个投票人中 ）而不仅仅有哪一位在赞同投票下投了

是

对于一个投票过程，除孔多塞效率的标准外还有另一个

规范的判别标准，那就是最大化一个功利主义的福利函数形

式，如：

）

是每个投票人在议案集上定义的相互之间可比较其中 的基数

效用指数。表 的最底一行显示了所选出会最大化（ 的候

选者是孔多塞胜者 。那么六个过程用该功利尺的效率只有

码度量，结果又怎样呢？

表 给出对 个人选举的进一步模拟结果。首先要注

意孔多塞胜者通过功利最大化 准则度量的结果也很好，而

且博尔达计票也一样。如果孔多塞胜者总能找到，或比其他

五个过程都要高，那么博尔达过程对于任何数目的候选者，

其效用水平都要高于孔多塞胜者两个点。博德利（

得出了相似的结果，尽管没有提供给完全的基数效用

信息，就如要达到最 的大化 效率所需的那样，但是

通过提供给更丰富的信息基础，博尔达计票能够非常接近该

目 标。

对表 的另一个兴趣，是相对于更多信息需求的库姆

斯和黑尔库体系的赞同投票业绩。由该功利尺码度量的业绩

以及更简单性使我们把注意力限制在博尔达和赞同投票过程

上 。

的候选者，他在所有偏好强度方面都排得相对高，由于这一原因，

可能是三个候选对象中的最好选择。在博尔达过程下会选择

第 147 页

通过 节的模拟结果的判断，博尔达计票显现出是具有潜在

魅力的投票过程。那么它还有什么其他的规范性质呢？

假设我们像梅（ 所做的那样进一步寻找博尔达计票的公

理代表。梅给出的第一条公理是决定性 过程必须从两个议案

中有能力择出一个胜者。对于任何投票过程，像决定性这样的性

质显然是有吸引力的。通过用投票过程定义一个最优元集，我们

能够把该工作做得更正规，为此我们定义一个选择集（森，

表 对一个随机社会的 个投票者）功利效率（

资料来源：梅里尔（

博尔达计票

。

选择集的定义： 是中的元 关于二元关系 的一个最优

元当且仅当对 中每个 有 的最优元集称为其

选择集

因此，我们希望投 佩顿票规则能定义一个选择集。 杨

证明博尔达计票是惟一定义选择集的投票

第 148 页

规则，并且满足中立、相约、忠实和一致性四条性质。

像在梅的定理中一样，中立性质是对议案和候选者无偏向性

的一种形式。候选人的姓名或议案的性质不是重要问题。

像梅氏定理中的不计名性质一样，相约性也是对投票人无偏

性的一种 比形式。任何投票人 比之申明“ 好”就会被申明“

所抵消或 ，而决定好”的任何其他投票人 相约掉（杨，

和 的社 比会次序的因素，却是认为 好的投票者人数和认

比 好的投票者人数。投票人的身份本身不为 是一个重要的因

素。

忠实性是指当投票规则用于一个人的社会时，是总体无害的，

即投票过程选择的最好元就是使投票人的偏好最大的元，即忠实

于投票者的偏好。

以上性质看似都是内部合理的。确实，多数通过规则满足以

上所有性质。而更为新颖的性质是一致性。

一 和致性：设 是两个要从集 中选择一个候选对象

的投 和票集体。设 分别是两个集体应用投票规

则 选出的对象集 和。那么如果 有任何的共同

元（即 非空），那么当这两个次集体合并在一起

之下取）时，在投票规则 胜的议案包含

于共同集（ ）之中。

该一致性显然有直观的魅力。如果当两个集体从一个对象集

中独立地选择时，都赞同同一个对象，那么当他们合并后，也应该

赞同该对象。

当议案空间和投票者偏好保证总存在一个孔多塞胜者时，多

数通过规则还满足一致性条件（杨， 譬如，假设所有

议案是单维的，并且所有投票者的偏好都是单峰的。设 对于

一个规模为 的委员会是中位投票者结果，其中 是奇数。设

区间段 是另一个规模为 的委员会在多数通过规则

第 149 页

下的选择集，其中 是偶然，如 上，落在区间段果

将是多数通过那么如果两个委员会合并， 规则下的胜者，因为

，的一个投票者非常偏爱点 并且有［ ］个

的投票人的偏好峰在 的左边，在 右边也有同样数目的投

票人的偏好峰。在这种情形，多数通过规则满足一致性的性质。

但是我们确保存在孔多塞胜者的条件对每个投票人的子集都

满足。当他们不满足，那么会导致一个形如 的循环。

如果在这样的情形中我们定义的选择集为（ ，多数通过规

则违反一致性的性质 ）给，就如以下从普洛特（

出的例子所说明的那样。

设 和 给出的是具有表 偏好次序的投票人集体。

对于 到 的一个循环，因此我们定， 义存在一个从 选择集

为（ 和 为平局并且。 ，因此对 两于 者都能击败

），并且当 和其选择集为（ ）。， 两个选择集的交集为（ ，

合 和 是平局。并时在多数通过规则之下，一致性标准要求

然而他们并不是平局，在多数通过规则下，委员会 选择

为惟一胜者，因此违反了一致性条件。

表

检查该问题的另一种方法是注意这些多数通过规则的不同形

式，确实像孔多塞原理那样满足一致性准则，并且定义的选择集确

实并非总是非空的。因此，如果我们的议案集从两个元扩大到三

个或更多的元，那么我们希望投票规则仍然能够择出胜者，并且我

第 150 页

们还希望有中立、相约、忠实以及一致性的性质，还能提供比简单

多数通过规则所提供的信息更多。杨的定理证明所需要的信息是

每个投票人在整个议案集上有完全偏好次序。

尽管博尔达计票有公理性质，而且该公理性质似乎至少等于

多数通过规则的公理性质，并且当用功利的福利函数来度量时它

履行得好，但其致命的弱点却在于它面对策略行为时常常是脆弱

森， 。再看表 ，当的（帕塔奈克， 所有投票人

都诚实地投票时，在 获胜。然而，如果前博尔达计票下议案

三个投票人申明他们对议案排序为 ，那么博尔达计票

为取胜议案。会选择 因此，如果他们知道其他投票人的偏好，

并希望其他投票人诚实地投票，那么投票人 有错误显示他

们偏好的激励。

如果选举范围很大，一个投票人要知道许多其他投票人的偏

好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一个投票集体策略地进行选举，那么对

于另外的投票集体也会做同样的事。如果表 和第中的第

个投票人怀疑其他投票人试图控制 的取胜，他们能够努力避免

使他们处境最差的选择对象 获胜，这只需错称他们的偏好为

就成。随着两组投票人都错称他们的偏好，在博尔达规

则下 获胜。

因此，投票人 在 排到申明 之他们的偏好排序时把

前，这样给 取胜创造了一个机不取胜而是 会。博尔达计票

满足非负性或单调性条件（史密斯， 。在投票者申报偏好

次序 置时把 之前，要么提高或者不改变 在社会次序中的

地位，而 却有相反的效应。一个风险回避的投票人无法确定

和 获胜的相关机会，是缘于忽视了其他投票人的偏好，

或者无法确定他们可能的策略行为，此时该风险回避者在博尔达

过程之下要最大化其效用只有通过诚实地说出他对三个议案的真

实排序。

第 151 页

赞同投票

除了在策略行为方面可能很脆弱之外，对博尔达过程最不利

的方面是其复杂性。投票人必须对候选对象集列一个完全的序。

当 个），这一要求会使人们没有勇气参加选举。该集很大（如，

相反地，赞同投票只要求投票者通过他们的偏好顺序划一条

线以区分哪些候选对象是他赞同的，哪些不是。如果根据期望效

用支付把候选人相对均等地彼此排列，那么该划线会粗略地把候

选人集划分成两个等 。投票者无需关规模的集体（梅里尔，

心在赞同和不赞同的子集内两个候选人集加总起来彼此是怎样对

抗的。

当候选人的人数很少时，或者投票者对各种候选人又有不同

看法时，赞同投票在不鼓励策略行为方面比其他过程还有一些优

势。布拉 已证明当投票者的偏好是二分姆斯和菲什伯恩（

的，那么在赞同投票之下有一个惟一的不被优超的策略。偏好的

二分是从这样一种意义上讲的，即对每个投票者之有可能把所有

和候选 中人集 ，使划分成 得投票人对两 于个 的子集

所有候选人都是无差异的， 中的也是无差异的，该不被优超的

策略为投子集 中的 是候选人排序高所有候选人的赞同票，

于另一个子集中候选人的排序的集合。赞同投票是惟一的对所有

可能的二分偏好关系有惟一的不被优超的策略的投票过程。

当投票人的偏好是三分的，即候选人被分成三个无差异的集

体 ，那么在赞同投票之下，惟一的不被优超的策略是，

最偏诚实地设（ 爱的那个集体所有候选人或（ 最偏爱的两个集

体的所有候选人的赞同票。在这种意义上对于每个可能三分的偏

好关系，赞同投票是惟一诚实的投票体系。

第 152 页

当投票者偏好是多分的，即如要求的四个或更多的差异集体，

那么没有一种投票过程在这种意义上对所有可能的多分偏好关系

是诚实或规避策略的。

由于本章所讨论的所有过程在只有两个候选对象时都等同于

多数通过规则。因此，对于二分候选人的重要结果就全依赖于假

设在多候选人的种类中，投票人对不同的候选人对可能是无差异

的。在这个问题 。然而，上观点会有所不同［尼米（

除了不鼓励策略性行为的优势之外，赞同投票值得人们高度重视

的原因是，在孔多塞或功利主义效率准则的衡量下，有优异的业

绩，并且比黑尔、库姆斯、博尔达，以及在某种程度上比决赛的多数

通过规则更简单，从而可作为最多票数和决赛多数通过规则的可

能替代者。

对选举改革的含义

州长提名的选举和美国国会的参议员和众议员的选举都基于

一次投票准则，即最多票数规则。用孔多塞和功利主义效率准则

来评判时，最多票数规则是所有规则中最差的。这一观察建议选

举采用其他的规则，特别是在总统候选人初选时更应该采用其他

）和莫规则，因为初选时可能有很多的候选人［凯利特（ 特

］（ 。

理查德 乔 ）对斯林（ 年民主党总统

候选人初选结果的研究，显示了这种特点的可能意义。乔斯林认

为最多票数规则对极端分子候选人乔治 麦戈文有利，他在一些州

中获得了超过选民半数的最多票数，但其他一些州的大量选民给

他的排名相对很低，这使得他在多数通过规则下超过了“中间路

线”的埃德蒙德 马斯基，后者在大多数选民中排名相对高。乔斯

第 153 页

给林最惊人的结果是由表 出的在不同选举规则下对最终代表

票数的再计算（双重选举是一种两步骤的决定胜负的过程）。这个

表有趣的特点是，马斯基的代表出现权在任何一种选举过程下都

出现戏剧性增加，唯有最多票数规则除外 。

表 不同选举规则下的代表总数

调整的博尔达计票是考虑到合局的修改，见布莱克（

资料来源：乔 ，表斯林（

有人可能争论道，马斯基本应该得到 年民主党总统候选

人的提名，因此，其他任何一种选举过程都比最多票数规则可取。

马斯基本来会比麦戈文有一个更好的机会来击败尼克松，并且就

麦戈文的支持者来看，也宁要马斯基的胜利而不要在最后决赛中

败于尼克松。并且用事后诸葛的观点看，人们会认为马斯基战胜

尼克松“，这个国家”也许会更加富强。

对策的规则确实很重要。

文献注解：

邓肯 讨论了各种不同的投布莱克（ 票规则。邓肯 布莱克还对

马奎斯 德 ）孔多塞（ 和琼一查尔斯 德 博尔达（

的工作作了记名式讨论。

，以，森（普洛特 及施

瓦茨 ）还讨论了博尔达计票方法。

最先对赞同投票的性质进行讨论的是史蒂文 布拉姆斯（ ，第三章），布拉

姆斯和菲什伯恩 ，以及菲什伯恩和布拉姆斯（ 对这种讨论作了重

要扩展，并在他们的书（布拉姆斯和菲什伯恩， 中把赞同投票的主要结果都

第 154 页

结合在一起。

注释：①我们忽略平局的情形，有大量投票者的情况下，平局是不可能的。博尔达计

票能容易就可改变而使和局成为有序的结局（布莱克，

② 梅 里 尔 ）报告孔多塞效率对于投票者人数不是非常灵敏。

③马斯基无疑还有机会胜过麦戈文，如果使用赞同投票规则的话，参见凯利特

和莫特（ ）以及布拉姆斯和菲什伯恩（

第 155 页

第 章

多数通过规则的其他复杂形式

在这种方法（标号方法）中，固定一定的标号使选

举者用于标记他们所选的议案；选举者可以把所有标记

用于一个候选对象，或者把标记均等地分给他认为合适

的几个候选对象；并且所得的总标记号最多的候选对象

获胜。

如果只要每个选举者都已尽自己的力量去参与选举，并

且选出的候选对象是一般最能接受的候选对象，即使该候选

对象不是选举者自己的选择，那么我认为这种标记方法绝对

是完美的方法：在这种情形中，选举者得非常小心地使他的标

号，精确地表示他对所有候选对象的相对合适的估计，即使对

于那些他极不愿看到被选到的候选对象也要作出估计，这样

才能保证所希望的结果。

但是我们还没有足够的非自利心和公共精神使任何这

种结果的希望得以实现。每个选举者会觉得每个其他的

选举者有可能把全部标号分配给他们自己认为最喜欢的

候选对象，而给其他所有的候选对象零标记：因此他会

总结认为，为了给自己喜欢的选择对象任何成功的机会，

他必须和其他选举者做的一样，投自己最喜爱的候选

第 156 页

对象。

卡罗尔）道奇森（刘易斯查尔斯

年在一篇已变成有关公共物品方面的精典论文中，保

罗 萨缪尔森既定义了公共物品出现时达到帕累托最优的必要条

件，同时又通过声称不可能构造一个过程以显示可确定满足帕累

托最优条件的公共物品数量所需的偏好信息，从而在公共经济学

的领域内投下了一块浓重的阴影。在标题为“分散自发解的不可

能性”一节 称“没有分散的定价机制能里，萨缪尔森（

够最优地确定集体消费的这些水平。”

这篇文章是这样流行，以至于一代经济学家仅仅只会重复萨

缪尔森的话，并哀叹缺少一个令人满意的过程来显示个人偏好。

并且有很好的理由说明，传统的投票安排似乎在交易成本方面有

弱点，并且在一致性规则中内在地存有着策略性的激励，或者对非

一致性规则如最著名的多数通过也存在信息量少和有强制特征的

缺点。

然而在七十年代突然暴发了一场革命。新的过程开始一个接

一个地出现，每个过程都宣称解决了偏好显示问题。就如在机械

工艺方面所发生的那样，当一个科学家证明存在某种不可能性时，

紧随其后的人却促成了一个发展的浪潮。在本章中我们回顾这类

文献，并集中说明三个非常不同的过程类型。我们从吸引了大量

注意力的过程开始。

需求 显示过程

这一过程首先是由威 维克里廉 年描述的，尽管维克里

把这一思想归因于阿巴 勒纳在《管制经济学》 中提出的“一

第 157 页

个有趣的建议”。因而，可以说该过程比萨缪尔森的论文早 年。

但是勒纳和维克里都设有把该过程用于显示对公共物品偏好的问

题上。因此，直到爱德华 克拉克（ ）和

西奥多 格罗夫斯（ 的论文发表才认识到

该过程的潜在的重要性。

和要理解该过程是怎样运作的，先考察议案 之间的集体

选择。假 给出，投票人设三人委员会的偏好由表 可望从

的获胜中得到价值 美元的 得到利益，投票人 美元的

赞同维持现状的利益，而投票人 提案并可得到 美元的利

益。选举胜者的过程首先要求每个投票人公布他预期从所赞同

的议案获胜中能获得多少美元的利益，而后将这些数字加总在一

起，宣布利益最大化的提案获胜。在这个例子中就是 ，因为它保

和证投票 得人 到 美元的收益，而 美仅 带来 元给

的利益。

通过宣布对他们所征收的税款取决于他们做出的回答，以及

它们对最终结果的影响便能引导投票人显示他们对议案的真实偏

好。该税收计算方式如表 。把其他所有投票人的美元选票加

总在一起得到一个加总结果。并将所讨论的投票人的美元选票加

进去看看结果是否有变化。如果没有变化，他就无需纳税。如果

有变化，他需支付一笔税款，其价值等于预期在缺少他的这一票时

其他人从获胜议案中得到的净收益。因此，只有当他的这一票对

表

第 158 页

改变结果有决定性作用时，一个投票人方需纳税，此时他支付的税

款就不是他公布的数额，而是用于平衡两个议案时公布的收益差

中最后一列数字额所必须的数量。表 给出了三个投票人的纳

有有投 美元的票 票美元的票 数数税额。没有 而 。

的票数对结果具有决定性影响，并且给其他两个投票人导致了

美元的净成本，而这就是 的纳税额。 的选票并不影响结

果，所以他不纳税。如果没有 要支的选票， 也将获胜，因此

付一笔税款，其价值等于假如他不投一票其他投票人原本将获得

的净收益（

在纳税的情形下，每个投票人都有显示他对两个议案的真实

宣布的由 带来的等偏好的动机。投票人 于或大于 的任何

数量的收益都将改变集体决策，但他的税收不变。假如他宣布的

净 ，不过收益少于 就将获胜，而 的纳税额将从 降为

美元他的 收益也将丧失。一个投票人仅当他的一票是决定性

时才付税，而且他支付的税额总是等于或小于他得到的利益。因

而，不存在低报自己收益的动机，因为如果那样做，他就会冒丧失

良机的风险，即以小于收益的成本投上决定性的一票。也没高报

自己偏好的动机，因为这会冒变成决定性的一票的风险，而且使得

交纳的税款虽低于申报的收益但高于实际获得的利益。最优的策

略是诚实地显示偏好。

为维持这种理想的激励特点，诱导投票人诚实地显示偏好而

征收的税款不能以影响他们投票决策的方式返回到投票人手中。

为了避免扭曲动机，处置货币的最保险的做法是花掉它。但是，这

意味着该程序的结果将不是最优的［格罗夫斯（ ）和莱迪亚

，洛布（ 。德 可以明确地说出该过

程的结果与帕累托最优态的差值，它就是以激励税的形式所征收

的税收额。在上述例子中这一数量颇大，三倍于集体行动带来的

净收益。

第 159 页

未给其他投票人招致净损失。因此， 无需纳税。 仍要交纳正

值的税款，但数额已减少，因为他的一票给其他所有投票人带来净

成本已下降。再增加三个与 相同偏好的投票人（

，其结果仍将不变，而所有投票人的纳税现在为 。因此，这个

人委员会的集体决策将是帕累托最优的。虽说该程序的确考虑

到强度在决策结果中的影响，但是像其他投票过程一样，随着投票

人数的增加，任何单个投票人的偏好对最终结果的影响将消失。

鉴于一个投票人的纳税补偿了他对其他投票人的影响，个人偏好

对最终结果的影响同样会随着集团规模的增大而消失。

庆幸的是，随着选民人数的增加，在需求显示过程下征收的税

款至少相对来说似乎有所减少［蒂德曼 ）和塔洛克，

。为弄清楚为什么这样，考虑表 ，在表中有与

和 的偏好相同的另外三 的偏好。当然议个投票人

现在依然案 以 美元的盈余获得胜利。但是投票人 的税款

已从 降到 。没有投票降为 的税款则从 人 ，其他投

票人在这两个议案上得到的净利 从 得得 ，从益为

虽然他的一票使结果更有利于 ，但是他得到的 美元的利益并

表

格罗夫斯和莱迪亚德 宣称能够构造一个反例

第 160 页

以说明激励税剩余可任意大，并且科梅迪（

已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但是这样的例子依赖于以相同数目

增加喜爱 的投票者以扩大和 委员会。如果委员会被均等地

划分成喜爱 的投票者和喜爱 的投票者，那么每个投票都可能

是决定性的，并且所引起的税收额也会很大，而净社会利益会很

小。然而，我们还是有 的了实质性的一个分配议案，一个喜爱

和喜爱 的投票人之间的分配议案。对于所有人都喜爱的公共

物品，激励税的收入当 增大时会消失。严谨的证明可参见罗布

。

过程能够显示出个人对某一公共物品的需求表，这正是它的

名称的由来。在此，我们采纳蒂德曼和塔洛克（ 的诠释。每

个人都要申报出他对公共物品的总需求。需求表和供给表的交点

决定公共物品的供给量。假如每个人都诚实地报告他的需求表，

该过程 和鲍温 所决定的公共物品数量就是萨缪尔森（

定义的帕累托最优数量。

还要通过对各个人征收一种特别税来引导他们显示其真实偏

好。事实上，向个人征收的税款有两种，一是用于补偿生产公共物

品的全部成本，另一个旨在保证诚实地显示偏好。在我们的第一

个例子中曾隐含地假定，第一 和种税款是议案 的一个组成部

分。让我们假定公共物品能够以不变的单位成本 来提供，并假

；使得 。这 就定每个投票人要分担一份成本 构些

成每个人的税款中的第一个组成部分。另一个组成部分的计算与

前面那个例子中用于分摊个人税款的方式类似。也就是说，首先

决定在缺少某个个人 的需求表的情况下个人所需要的公共物品

数量以及要承担公共物品的总成本。然后决定包括他的需求表的

公共物品数量以及要承担的总成本。两者的差额代表了个人的偏

好对集体结果的影响。记录着个人偏好的需求数量变动给其他投

第 161 页

票人带来的成本就是生产这一追加单位的公共物品的成本与建立

在这些单位之上的个人需求表的总和之间的差额的绝对值。因

此，假如 的加入使社区消费的公共物品大于没有他的需求表选

票加入时将能消费的数量，他们就不愿意支付生产这些追加产出

的成本，因而该差额就要 支付。相反，如果投票人 的加入导由

致社区消费的公共物品少于他们本应消费的数量，他们对公共物

品的这些追加单位的总需求就将超过公共物品的成本，而这一超

过部分，即其他投票人因此而损失的消费者剩余，就要由第 个投

票人负担。

显示偏好某些新过程数量

借助图 可以说明后一种可能性。撇开 的需求表，公共

物品的总需求 扣除为 预先分摊的税额，公共物品的成

本为 。由于撇开了 的偏好，该社区购买的公共物品数量

就为 。由于加进了 的偏好，社区购买的数量为 ，即总需求

第 162 页

等于总供给的数量。这一结果的变动给其他投票人带来的成本等

于其他投票人愿意为购进（ ）个追加单位的物品所支付的数

额和他们本来必须为这些单位的物品支付的税款为（

），它是 线之上的划有阴影线的三角形。该三角形

代表了除 之外第 个投票人还须支付的追加税款。

存在这种激励税时，第 个投票人的最优的策略是显示他的

真实需求表。要明 曲白这一点，我们可以通过从 中减去

线来构造给第 个投票人提供公共物品的有效供给曲线 。这个

投票人对公共物品的需求曲线 和这个 的交点为他的最优数

量的公共物品，这里当 。通 个过申报他的需求表 ，第然是

投票人 而不是 ，并由此使他节约了矩形迫使社区的消费量为

）的税款。他必须交纳由阴影三角形表示的那么多激励

这个三角形与上面的阴影三角形等税 积 以及由四边形

代表的那么多消费者剩余的损失。因此使社区消费 而不是依

然消费 给他带来的净利益是三角形 。从图上我们可以看到他

显示的需求 在表如果低于 就一无所获，因为三角形 点趋

于消失。在 点的左侧， 的激励税加上消费者剩余的损失将超

过他节省的税款 。如果他显示 ，那么的需求表高于 将超

过他的消费者剩余所得和节约的刺激税。诚实地显示他的真实需

求表 方是 的最优策略。

为了从代数角度来看过程是怎样运 ）为投票者作的，记

得到的 为效用。令 的消费 激励税。我们不考虑收入效

应，这样我们能够假设货币的边际效用为常数，并且用美元单位度

。因量 此， ，减投票者 的目标是最大化效用， 去公共物

品的成本， ，和激励税 后所得到的净值，那就是：

）

必须支付的激励税是由于选择 第 个投票者强加给所有其他

投票者的成本；它是其他投票人在 点的效用和他们的成本份额

第 163 页

的差值：

把（ 代入（ ，并关于 求最大化得：

令（ 的税额为 和激励）等于零，我能够解出在给定 税为

时 申报的最优 。对该一阶条件重新排列，我们得到 的帕的

累托最优供给的萨缪尔森条件：

注意尽管所选择的公共物品的数量是帕累托最优的，但是就

如表 中所看到的那样，一般地有 。该

过程重要的部分是每个人的公共物品成本的份额是独立于他申报

的需求表的。只有（可能很小的）激励税直接与个人申报的需求表

中的阴影三角形表示，在此引有关，激励税由表 出的款项是无

用的，或至少不会通过一个制度性方式返回给支付者。

旨在保证那些以规模经济，或者巨额固定成本为特征的产业

的资源得到有效配置，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人酝酿两段税的想法。

最明显的例子可能是电力和煤气两大产业［例如参见，卡恩

。这些定价机制所包含的原理与需求

显示过程所包含的原理是相似的。使用这一服务的客户要负担一

定比例的费用，而在该系统的运行能力达到高峰（边际）时，则必须

索取更高的价格以补偿增加一个客户对其他客户招致的成本。公

共物品也具有高比重的固定成本以及连带供给的特征，所以假如

不是突如其来的话，说需求显示过程是两段税思想在公共物品领

域里的扩展并不奇怪。

格林（ ）和拉丰特（ ）证明，格罗夫斯

首次提出的一组需求显示过程实际上给出了该种类的全部

过程，上述几个例子在其中仅仅是该类型的变种，即在这里诚实显

第 164 页

示偏好成了主导策略。也就是说，无论其他投票人向信息汇总机

构提供什么信息，显示其真实偏好始终是个人的最优策略。该过

程的这种特点取决于个人固定的纳税份额、显示的需求表与其他

人显示出来的需求表之间不存在相互作用。一个人除了通过他的

显示的需求表的瞬时效应之外是没有办法 直接的或间接

的 影响他的纳税。因此，该过程是一个纯粹的局部均衡方法，

是从投票人之间通过收入效应或其他手段进行的互动中抽象出来

的方法。

尽管在需求显示过程的局部均衡情况下，能够确保诚实显示

偏好以及萨缪尔森的效率条件，但不能保证预算的平衡，因而帕累

托效率不能作为假设前提就如已经注意到的，征自激励税的总税

额的量是个有争议的问题，因此有关帕累托效率特性的重要性也

存在问题。格罗夫斯和莱迪亚德（ ）提出了能保证预算平衡的

需求显示过程的一般均衡解释。每个人报告一个他的真实需求函

数的二次近似函数，形式如下：

其中 对于全体成员来说是常量 是公共物品的数量 是消费

者人数。个人税款由下式给出：

是预先分配好的纳税份额其中 ， ）是加总所有个人信息

之后选出的公共物品数量。 是所有其他投票人信息的平均值，

则是所有其他投票人信息的标准误差。每个人支付一个固定

的税收份额和一个随着他赞同的数量与其他人赞同的数量之间的

差距增大而增大，随其他各种主张的差异程度的变化成比例地减

少的可变税额。因此，一个投票人所主张的公共物品数量与所有

近似需求函数右边第一项原文为 应为 译者

第 165 页

其他人主张的数量不一致，他就要受到处罚，然而其他投票人在理

想的公共物品数量上的主张越是不一致，其罚金越小。为了提供

自己最优的信息，投票人必须了解到预先分摊到的税额、固定的常

量以及其他投票人的信息平均值和标准差。因此，需要一个连续

不断的调整程序为每个投票人提供上一轮计算出的其他投票人的

信息的均值和标准差以对这一轮做出计算。然后，现在的信息成

为每个人统计新的均值和标准差的资料。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出

现均衡为止。

莱迪亚德程序可以设计按格罗 一种用于保证预夫斯 算平衡

的个人税，而且假如每个投票人都将他人的信息当作已知的，那么

每个人就都有诚实地显示自己偏好的动机，并且能够建立一个帕

累托最优均衡 。但是，对每个投票人来说，

将其他所有投票人的信息当作给定不变的并非最有利可图之事。

通过多阶段调整过程所达到的预算平衡和个人均衡，使得在过程

中的某一阶段，每个人的信息都依赖于前一阶段其他人的信息一

个投票者能够推知他的信息对其他人的信息的影响，那他就有在

以后各轮的投票中通过谎报自己的需求表来操纵其他人的信息的

动机。格罗夫斯和莱迪亚德提出的帕累托最优的证明提供了基本

上属于古诺型的行为假设：在调整过程的每个阶段，每个投票人将

其他投票人的信息看作是已知的。一旦投票人开始将其他投票人

的反应考虑在内，斯塔克尔伯格型的行为就可能是个人最优的。

而该机制的诚实显示和帕累托效率特征可能会消失［格罗夫斯和

莱迪亚德， ；格罗 ；马戈利斯（夫斯，

， 。

在需求显示过程的格罗夫斯 莱迪亚德平衡预算的其他形式

里，尽管诚实显示个人偏好并非主导策略，但却是一个纳什均衡。

也就是说，只要假定所有其他人在该过程的每一阶段上都诚实地

显示他们的偏好，这样做对每个投票人都是最有利的。该过程的

第 166 页

这种特征的意义主要取决于希望投票人在传递信息时，至少当投

票人的数目很大时，采纳古诺型的心理结构是否合乎理性。这个

史密斯问题的解决不能依赖于一个先验的论点。 弗农 （

）用格罗夫斯一莱迪亚德过程的一个

其他形式指导的试验性工 显作 虽然没有预算平衡的约束

示出该过程以相当快的速度收敛于林达尔均衡。史密斯还利用一

个与需求显示过程有类似特征的“拍卖过程”得出了一些令人鼓舞

的结论（参见第 章， 节）。哈斯塔德（ ）和马尔塞（

）报告用格罗夫斯一莱迪亚德过程进行九次试验发现

收敛于效率结果。因此，过程中个人策略化所需的序贯调整机制

方面的脆弱性可能不是很严重。公共广播体系成功地应用另一种

形式的 ，福赛偏好显示过程来安排节目时间［费尔约翰（

思（ ）和诺尔（ ］，并且蒂德曼 ）在应用需求显示

过程与学生建立亲密的友谊关系方面获得一定的成功。需求显示

过程在现实中的这些试验更进一步支持了我们的信念即需求显示

过程的理论上的不利条件能够在实际应用中得到克服。

有关对需求显示过程的许多批评以及为防止误解所作的说明

当中，最为严重的是说各种局部均衡的提法没有考虑收入效应，也

就是指，假定征自某个人的货币量太小以致不会影响他的需求表。

这显然是个极端的假设，而在其他经济模型中也不常见。然而，一

旦考虑到收入效应，我们便进入格罗夫斯和莱迪亚德 首次

探考过的一般均衡框架之中。为适当地把握收入效应，甚至需要比

格罗夫斯 莱迪亚德更强的假设和一个更为复杂的投票过程

［康恩（ ，并且偏好显示的优超性消失 。

如果过程的其余难点不是全部也是绝大多数其他选举过程都

存在的：

信息激励：在向任何个人所征收的激励税随着投票人数的增

加而减少的情况下， 。因此，诚心诚意地提供信息的激励会减小

第 167 页

需求显示过程陷入一种数字形式的两难困境。 如果涉及的人数很

少，那么激励税可能就很大，不过这样一来，由于未使用的税收收

入的存在而导致的潜在的帕累托无效率也很大。如果人数多，帕

累托无效率可能相对小，但这样对提供所需信息的刺激也小。即

使不是一贯的不诚实，由该过程提供的信息也可能极不准确。克

， ）以及布鲁贝克格林和拉拉克（ 丰特（ ，塔洛克（

）讨论了借助代议制或抽样方法以防止这种问题发生的方

法。

人从 的取胜中获得利益联盟：由那些觉得他们将有 改

善的投票人结成联盟，通过一致扬言他们会从 的获胜中得到

人的利益，就能增大 是获 人以得获胜的机会。只要

上的联盟支持而获胜，那么联盟中的每个成员参加联盟行动比个

人单独行动处境 是以会更好；如果 人以下的联盟支持而获

胜或失利，那么联盟成员的处境也不会更差。只有当 赢得的人

和数在 人之间并且假如联盟很大，结盟的结果才可能使

某个投票人的利益状况比没有联盟时更差。因此，在需求显示过

程中存在着以联盟来操纵结果的激励［贝内特（ ）和康恩，

；赖克（ ］。

戈登 塔洛克（ ）这样论证无疑是正确的，他认为假如投

票人数很多是以秘密的不记名选票进行投票的话，结盟的问题可

能并不严重。因为那样一来，现在存在的搭便车的动机在同盟内

部同样存在，而且会使一个纯粹自愿交换的投票机制不能发挥其

功能。单个投票人最优的策略就是促使形成一个有 张选票的

联盟，然后自己投出 张。如果所有投票人都采取这种对策，我

们就能得到诚实的偏好显示。

但是，正如在一个代议制政体中一样，由于投票者人数少和公

开记票数，结盟的条件就更有利。这尤其符合实际，因为我们通常

要选出代表作为党派的成员，他们自然是联盟的伙伴。我们再次

第 168 页

陷入一个数字上的两难困境：在一个拥有大批成员的直接民主制

度下，任何人都没有汇集信息或参加联盟的激励；在小型的代表委

员会里却存在着汇集有关不仅是自己的偏好也包括那些潜在同盟

成员的偏好信息的动机。

破产：在需求显示过程之下，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即个人

的全部私人财富被没收（格罗夫斯和莱迪亚德，

。可是，除了一致性规则外，几乎任何一个投票过程都有这种

可能性，而且可能在实践上也不成为什么大问题。它强调的是，必

须认为该过程是在宪法保障的某种体制内发生的，并且看作是对

提交给委员会的各类议案的一些约束 。

因此，需求显示过程与威克塞尔分析集体选择的方法在实质上

很相像。集体决策发生在明确规定的产权体系之内，而针对的是收

入的公平分配。集体行动的目标是改善配置效率而不是达到分配的

公平。所要进行的再分配是各种帕累托最优当中的一种，而将它看

作公共财富的“配置部门”的一部分比看作“分配部门”更为恰当 。

在第五节，我们将就这方面的一些论点作进一步的讨论，但首

先我们得评论另一种具有许多需求显示过程的威克塞尔属性的过

程。

点投票

我们从投票过程中寻求获得两类信息，满足帕累托最优条件

的公共物品的数量，和为购买该公共物品数量而融资的税收份额

集。需求显示过程跳过了第二个问题，它一开始就通过预先安排

一个税收份额集，并使该税收集能充分地弥补公共物品供给的成

本。并通过特殊的激励税的方法导出诚实的偏好显示，从而确定

公共物品的帕累托最优数量。

第 169 页

需要通过征收一种税来导出诚实偏好的显示一事又增添了怎

样处置由激励税所收集的税入的问题，并且使得过程的规范性质

依赖于初始收入分配的规范性质。这些不利方面可以通过给予每

个投票人一些只用于显示对公共物品的偏好而没有其他货币价值

的投票货币来避免。处置所收集到的货币的问题就不存在，并且

能使投票货币的初始分配满足人们希望的任何规范准则。阿农

德 海兰（ ）和理查德 泽克豪泽（

已提出了这样一个过程。

给每个市民一定量的投票点并允许市民根据他们的偏好强度

在公共物品议案集之间配置这些点的想法不是一种新思想 。点

投票带来的难题总是投票本身不会对诚实地显示偏好提供适当的

激励，就如在本章开始处引述道奇森的话中已意识到的那样。个

人可通过过分地声称他们对其最喜爱的议案的偏好而使他们的现

实结果更好［菲尔波 ；尼灿，帕劳什（ ）和兹（

；尼灿兰珀特（ ， 。海兰和泽克豪泽的重要创

新在于他们的投票点加总规则给予投票人适当的诚实偏好显示的

激励。他们能够证明当政府加总每个投票人投票点的平方根时，

通过适当地确定分配给每个市民的投票点数，投票人将会显示他

们对公共物品的真实偏好。在下一节概要地给出了该证明的主要

步骤。

海兰 泽克豪泽点投票

过程的评释

我们再次假设对每种公共物品和每个市民存在着预先分配的

税收份额。每个市民能够对提供的公共物品的每种数量计算他的

总税额，因此，在给定他的税收份额和货币收入的条件下，能够确

第 170 页

立每种公共物品的最优数量。这种点投票过程和需求显示过程一

样并不强调每个市民应该付多少税收份额的问题。其目的是显示

偏好强度从而确定公共物品集的帕累托最优数量。

有 种公共物品需要确定其数量。每个投票者 给一定量

的投票点 ，这些 将根据投票人的偏好强度配置在 种公共

物品之间。如果投票者希望增加公共物品的数量，他们就会配置

正数目的投票点到该议案；如果希望减少数量，他们配置一个负的

投票点数到该议案，如果 是投票者 配置到议案 的投票点

数的绝对值，那么 必须满足

政府把个人投票点转换成所提交的公共物品数量的增量或减

量，转换依据以下规则：

）

的取 符号并其中 且 。当然，最直接的规

，但则是 是就如我们所看到的，该规则不会对诚实的偏好

显示提供适当的激励。公共物品的数量是通过一个迭代过程确定

的。政府一拍卖人喊出一个公共物品数量的初始提案，也许该数

量是去年提供的数量水平。

每个投票者的反应是说出在 个议案之间的一个投票点配置，该

配置满足（ 。如果一个投票者希望 的数量比 更大，他

就给议案 配置正的投票点，即 ，并且反之亦然。政府利

第 171 页

该过程重复循环直到得到公共物品数量的一个向量，该向量使得

加总投票之后每个公共物品数量的改变量之和为零，即

关于该过程有三个有趣的问题。

它收敛吗？

它选择的公共物品的数量束有什么规范性质吗？

）取什么形式？

证明一个迭代过程的收敛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海兰和泽

克豪 给出了一个合理的情形使该过程收敛。在此，我们泽（

把收敛问题放一边。

我们寻求的规范性质是帕累托最优。如果能够选择一个表示

公共物品数量的向量 最大化

对提交的用（ 公共物品数量确定一个新的向量：即

那么帕累托性质将得到保证，其中 ）是投票者 定义在公共

上的效用［参见 ］取到物品向量 最大值，那么节。

对于 种公共物品的每一种以下的一阶条件必须得到满足：

第 172 页

的任何变化会导致适当加权的边际效用必须平衡，因此 加权

的补偿变化。现在我们有两个条件是公共物品的均衡

和向量必须满足的，那就是（ 。显然，如果（

那么我们能够保证过程收敛到任何均衡的帕累托最优向量。也就

是无论收敛到哪里都有

也会得到满足，因此帕累托最优性得到保证。现在我们有了

）应取什么形式的线索。它的形式必须选择能满足（

配置他的投票点现在考虑迭代过程中，在任何一步投票者

给出的他的投票点预算约束之下最大的决策。他希望在由（

化他的定义在公共物品向量之上的效用；也就是在第 步他必

须最大化

在此 是本次是前一次迭代的公共物品数量，是固定的，

迭代中其他投票人 无法控制的。因此，的加总的投票点，并且是

达到只能改变 。当以下的 个等式得到满足，等式（ 一

个最大值：

当 时，

时当 ，

，我们得到，）中的替代（ 时当

第 173 页

现在 是 在 是中的权重，并且 ）中的拉格朗日乘子。

因此， ，一个常量。函数 ）必须使得

（ ）

通过观察有

我们得到

）如果对（ 积分，我们有

其中 是积分的一个任意常数。置 ，我们有

表示 的一个投票点的边际效用， 能由于 够通过改变 的投

票点的量 而改变。特别地，如果选择 使得

那么 ）取简单的形式

如果政府一拍卖人通过加总每个投票人的投票点配置的平方根来

确定公共物品的数量，那么对于适当选择的 ，每个投票人最大

化效用的投票点配置将使得（ 的加权 数 最大化。福利

取投票人的投票点配置的平方根，提供了一个足够的罚金以惩罚

过渡配置投票点到更强烈偏好的议案上的行为，从而弥补了在早

些时候提及的天真的点投票 ］之下错误表示偏好的倾

向 。

注意投票点的平均主义分配，对所有 与在社会福利

第 174 页

函数中对每个投票人给予相等的权重相一致当且仅当对于所有投

票者而言一个投票点的边际效用都是一样的。反过来，该条件可

以解释为等价于假设所有投票人有相等的利害关系，即在集体行

动中有一个相等 缪勒，期望效用所得 缪勒，托里森

）和威利特（ ］另外，投票点的平均主义分配

还可解释为在社会福利函数中把更低的权重（ ）给有更强烈偏好

（更高的 ）的人的一个隐含的决策。

在海兰德 泽克豪泽点投票过程中得到的均衡是一个纳什

均衡，并且在中间步骤的策略仅或联盟可能推翻该结论。

另一方面，为“击败体制”的策略不是太明显。

否决投票

需求显示和点投票过程使人联想到市场机制在用以表达偏好

的真实货币或投票货币之中的相似性，并且通过一个摸索（

过程达到均衡。过程的福利性质部分依赖于隐含的个

人间基数效用的比较，这种比较由美元或投票点的加总实现。

相反，否决投票（此后用 表示）只用到序效用信息 。就像

一致性规则一样，通过拒绝次帕累托结果就能达到帕累托最

优。该过程在一些重要方面还类似于多数通过规则。

不同于本章前面讨论的两种过程，在这种过程中允许人

们同时确定公共物品的数量和为公共物品融资的税收份额。它与

作典型分析的所有投票过程都不同，在该过程中正式地包括了议

案提交的过程，而非假定投票是在预先确定的议案集中进行。

过程分两步。在第一步中，委员会的每个成员对委员会过程

的结果给出一个提案。这些提案可以是单个公共物品的数量和向

该公共物品融资的税收表，或者是一个伴随有税收表的公共物品

第 175 页

数量的一个完整向量 的末尾，存在一个有。在步骤 个提

案的集合，它由 个委员会成员提交的提 上案和一个现状议案

一年做的，所有公共物品的水平为零，⋯⋯）构成。然后，由一个随

机过程来确定否决投票的顺序，把否决投票的顺序告知委员会的

所有成员，按随机过程确定的否决顺序，排在第一位的个人开始从

个提案的集合中消出（否决）一个提案。第二个否决投票者

从余下的 个提案中又消出一个提案，否决投票继续进行直到委

员会的所有 个成员都各否决了一个提案。剩在议案集中没有

被否决的提案称为胜者。

为搞清楚 的性质，考虑以下有三个人的委员会的例子。

投 和 和 一起票者 形成，提交议案 ，这三个议案和

议案集。令个人的偏好次序如表 中一样，不考虑圆括号内的

两项。

表 在否决投票例子中的议案排序

假定每个人知道其他投票人的偏好次序。假设随机确定的否

决投票的顺序是 然后 然后 通过否决 能够使他的提案

获胜。如果 后 或来否决 将否决 或该对 ）中的另一个

在 和议案，这样 获胜。因为 中更喜爱 的最好策略是

，而后留 ，从否决 去否 而使决 成为胜者。

现在假设随机确定的否决顺序为 。那么 再没有机会

使他的提案获胜。如果 ，这样或 就获否决 就否决

，否胜。 决如果 就 从而否决 获胜 和。由于在 中

第 176 页

成为胜者。对于六种可能的否，因此他更喜爱 将否决 ，让 决

顺序排列，其胜者给出如下：

由委员会成员提出的每个议案都有三分之一获胜的机会。

在多数通过规则下进行对选择，那么表 中的偏好会产生

一个 的循和 环。因此，在这个开放的例子中，多数通过规

则和 之间的平行比较似乎很贴切。前者在三个议案上会产生

一个循环， 以相等的概率随机选择一个胜者。

现在用圆括 中号内的项替换表 的两项。也就是假定

现在 在 和 中更喜爱 ，其他所有的顺序保持不变。就这一

点改变， 获胜的概率为 的惟一一个。选择其他议案而非

否决顺序是 ，该顺序使 获胜。

这个例子说明了 的一个重要 通过使他的激励性质。

的提案在其他投票者的偏好次序中排在前面，就能增加他的提案

获胜的概率，因此，该过程建立了激励人们提出在其他投票者的偏

好中相对高的议案来，当然人们提出的议案也许都是有利自己的。

显然，这种激励对所有的投票者都存在，这样就会产生一种提出在

所有投票者的偏好中相对最高的议案的竞争。

在给定随机地确定否决投票顺序时，可以证明过程会从任何

个元的提案集中选出惟一一个取胜的提案（缪勒，

。而且一个议案获胜的机会随着该议案在每个投票人对

个议案的排序中所处位置的不同而不同，任何投票者对一个议案

的排序越低，它获胜的机会就越小。

为了弄明白在一个结论和说明该过程的性质，考虑以下例子。

人的一个委员会打算提供 美元的馈赠，如果委员会能就馈赠

物品达成一个分配方案。如果不能够达成，委员会就保持什么也

第 177 页

不分的现状。尽管在此的议案是基本的怎样分配 的问题，但是

事例很像在一致性规则下的公共物品决策，在事例中只要委员会

的所有成员能同意一个议案，那么他们的处境都会变得更好。这

是一 下看看得个在多数规则下会产生循环的议案。让我们在

出什么结果。

最初，一个投票人自利的天性可能会建议所有 归其所有，

而其他 个委员会成员什么也没有。这样会使他的建议不比现

状更好，并且注定要失败。他必须拿出 的一部分分给其他人。

一个提案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它在另一个投票者的偏好排序

中排得很底。因此，无论一个投票者拿出多少 的量来给其他委

员会成员分，他都将平等地分，因为对任何一个投票人的歧视会极

大地增加那个投票人否决该议案概率。假定 自利地想比其他人

多得到更多一点的 ，那么他的提案就如下列：

投票者 建议在平均分配 之外给自己增加一点额外，即

，其余的在其他 个投票者之间均等分配，每个人得

到 。假定除 外其他所有提案都取这种形式。

现在我们就能够根据议案的平均主义程度确定一个提案。令

为 最小的提案（ 为 第二小的提案，如此即最平均主义的），

类推。假定没有两个提案的 相同。

现设 所示。所确定的否决投票的顺序如表 是第一个

投否决票的， 为第 ，如此类推。一旦确定了否决投票的顺序

就告知所有投票者。给定议案的性质，任何一个投票者很容易地

确定所有其他投票者对 提案的完全的排序。所有投票者都

把现状提案 排在最后。所有人都知道最后一个进入否决投票序

列的 把 排在最后，给定 和任意其他提案之间的一次选择，

会拒绝 。因此，没有一个投票者会在 上浪费他们的否决

第 178 页

权，而把 留给 去否决 指定给 ，就如他一定。我们能够把

会拒绝该提案一样。考虑了 ，我们能够确定可能取胜的议案

集为 ，投票者 面对三个议案，一个是 ，并且

他会拒绝其他两个议案中排序更低者。可能取胜的提案

会否决在这个集中与其他提案相比排序排在最

低的提案。把这个提案称为 。如果 之前任何投票者在

拒绝了 ，他会 留给浪费他的否决票。所有人都将会把

去否决。在给定提案的性质下，我们能够缩小 的可能候

选名单， 会 排在最后，因为除非 是把最不平均的提案

他的提案，否则该提案承诺给他的支付最少。如果 提出议

案是 排，他就不会提出 ，从而把 在最后。因此

一定拒绝的是 或

这样继续我们能够沿着投票者名单往上走，并把每个投票人

，与一个要拒绝议案联系起来。如果 提出 那么 就不

和会拒绝 ，一会提出，并且 个人或两。考虑了

，因此， 一定会被最后三个投票人中的一个人不会提交 个所

拒绝。考虑了最后三个投票人 和 一定会从可能取胜议案中，

表 提案删除和否决投票：例

第 179 页

。因为对于一个给定的投票人他处在投票顺序的第一位的概

率随着 增加而接近于零，因此除了最平均主义的提案外，任何

提案取胜的概率将随着委员会的增大而接近于零。

更一般地 选择在所有偏好次序中排得相对高的提案。当

议案空间是单维的，并且投票人的偏好是单峰的， 过程只给位

提案配置置居中的 取胜概率为非零，其中概率最高的是中位提

案，选取“居中”提案倾向进一步强化了投票者在提案阶段所面对

的激励。

和 是由委员会确定设 的两个公共物品的数量或单个公

共物品的两个质量维度。令 为 的效用函数，并在正象

限的某一点达到最大化。假定图形的无差异曲线围绕着 。提案取

和 组合的 拒绝 的概率越。任何投票者形式 高，

离若 越远。令 。这样的效用最大化点 这个概率为

个投其他 票人中的任何一个拒绝 的概率为

消失。当我们沿着否决投票 和 外顺序往上走时，会发现除

其他所有提案都从可能取胜议案中消失。所剩两个是最平均主义

的两个议案！最平均主义的提案 取胜的可能性最大，因为除

它的提交者之外其他所投票者会把它排在仅次自己提案之后。如

果 的提交者碰巧排在投票顺序的第一（是 ，他能够拒绝

而使其提案成为最平均主义的提案； 获胜只有当提交者是

尽管 不是连续的，有理由假定它逼近在 点取最小值的

一个连续函数， 点为 增大时其他 个投票者的峰效用分

设布的中心 为 的提案没有获胜时他的期望效用。他的任

务是提出一个特征对（ ）来最大化他的期望效用，

关 和于 最大化（ ）并置每个等式等于零我们有：

第 180 页

方程（ 定义了 的一条无 的等概率拒绝曲差异曲线和绕

线之间一个 ，一个从 的最优点 到其他投票者切点（参见图

的最优点定义的密度函数的中心拟契约曲线上的点。在制定议案

时， 沿着契约曲线 越远，受到 方向的牵引，其原因是议案离

它被拒绝的概率越高。 的应用将修剪掉离所有最优点定义的

密度函数中心最远的提案，聚集于中心周围的一个提案子集才是

可能的胜者。

图 投票者 的提案确定

像其他过程一样也经受着某些相同缺点的折磨。随着参

加者人数的增加，对参加者的激励就减小。该过程对于联盟也是

无能为力的。如果在上例中三个委员会成员中的二个能够达成合

第 181 页

约歧视第三者，他们可以在他们的提案中加入再分配的条款，从而

使他们自己更好，而第三个人甚至比维持现状还差。被联盟排斥

的成员能够否决但只能否决一个提案，而另一个提案就会取胜。

可是，就像其他投票规则一样，随着投票者人数的增多，联盟问题

将不是一个重要问题。

过程间的一个比较

萨缪尔森（当保罗 声称不可能显示个人对公共

物品的偏好时，他假定使用一种利益税的形式为购买公共物品融

资。个人支付公共物品成本的份额应与他声明的对公共物品的偏

好联系起来。需求显示过程和点投票通过把声明的偏好和成本份

额联系起来的方式解决了偏好显示的问题，就如其他相关的过程

所做的那样，如弗农 的拍史密斯（ 卖过程。

尽管这些过程没有把投票者的公共物品成本的份额直接与声

明对公共物品的偏好联系起来，但是过程确实对投票人把委员会

结果向一个给定方向移动的行为强加了一种成本。正如西奥多

格罗夫斯（ 等价物’的所观察到的“： 思想是交换经济

理论的基础”除互投赞成票模型是个例外，等价物的思想既没有成

为理论也没有成为现实世界中民主过程的一个部分，或许这解释

了它在达到政府自愿交换过程的威克塞尔目标方面不太成功的原

因所在。在绝大多数民主过程中，选票基本是作为免费物品配给

选民的，对其使用的惟一实际的约束是钟表的嘀嗒声。

本章所讨论的过程都从根本上与传统决裂。需求显示和点投

票安排都要求投票者准备用真实货币或可替代的投票货币去换取

委员会的结果。在 之下，否决票不再是免费的物品。每个人

只提出一个提案来，要投的否决票也只有一张。

第 182 页

每个过程都带有一点威克塞尔式的传统，该传统假设过程的

应用 。对于需求显示和点投票过首先要解决重要的公平问题。

程，个人对公共物品成本的份额是预先确定的。对于需求的显示，

结果更加依赖于初始收入分配；对于点投票则依赖于投票点的分

配。否决投票则避开了初始收入分配问题。

有了一个公平的出发点，集体行动的目标就是要增加全体公

民的福利，而集体决策过程的目的是要表明哪些情况下这种福利

的增加是可能的。但是，各种提案对于如何分配集体的利益是不

同的。需求显示过程目的就是要使个人偏离其需求或供给曲线，

并使个人间的消费者剩余之和最大化。把集体行动得到收益分配

给那些所付公共物品成本低而初始收入分 。对于点投配高的人

票，收益流向那些初始税收份额低而初始投票点量最多的人。对

于否决投票就如切蛋糕一样。由于否决投票的顺序是随机决定

的。因为来自集体行动的利益趋向于在个人之间均等地分配，故

平均主义是该过程的规范特性。

威克塞尔式的自愿交换方式不可避免地牵涉到哲学上的个人

主义（布坎南 。每个人加入集体选择过程是为了改善自己

的福利，而建立这一过程对每个人都有利。这里隐含着对集体选

择过程的一组立宪的保证式约束，而且我相信隐含着一个不存在

一个集团与另一个集团对立的同盟。每个人都为自己而奋斗，但

是，正如在市场上一样，至少从集体的角度看，彼此并不冲突。在

此，三个过程都假定在向委员会提交之前就对其议案作了约束，而

且明显地排斥联盟。在需求显示过程下，向每个人索取的税款完

全等于因其参与给别人招致的成本。在否决投票过程下，每个人

通过其否决权可以保护自己免遭其他投票人的提案对他的福利带

来的歧视性威胁。

除了这三个过程固有的个人主义导向之外，它们还强加对那

些参与过程的个人方面要求的相似性。一个简单的“是”或“否”就

第 183 页

不行，个人必须用美元估价各种选择的利益，对否决投票来说，还

包括估价其他投票人的利益。这些过程的另一个威克塞尔特点较

为容易做到这点。每个过程都假设一个支出议案和用于资助这个

支出的赋税是联系在一起的，虽然后一特点可能实际上使投票人

更容易做出决策，但是在这三种过程下他所需要的某种信息远比

在现在的投票制度下能得到的要复杂得多，这种信息也要比“一般

投票 够提供的信息要复杂得多。许多人认为投票人所要求

的信息将构成这些过程的一个重大缺陷。我则认为不全是这样。

假如我们对萨缪尔森和阿罗对公共物品和民主选择的经典贡献之

后出现的大量文献有一点了解的话，那么我们就知道，在集体选择

中显示偏好不是件容易之事。如果我们再假设我们试图揭示其偏

好的人们仅仅能够给出“是”或“否”的回答，那么这件事从一开始

就没有希望了。

同意与否，对这些过程大量讨论都是以公民自己为背景进行

的，就像在一个直接民主制度之下一样。对这些过程的一个更可

能的应用就是用一个议会替代代表委员会。在此指责过程对投票

者来说“太复杂”的问题会得到减缓。看看议会的过程，点投票和

否决投票两者都显现出需求显示方面的优势，因为二者都不依赖

于使用真 一个实货币激励（。谁支付激励税，市民或是议会代表

之下其提代表投票点的配置或在 案的特性对于估价投票人的

代表都是有用的信息。只是没有联盟的假设会出现立法上的一个

大问题，因为这需要消除政党（使每个代表都成为独立的），或者限

制只在无党派的委员会中应用过程（例如，许多市议会和校董事

会）。

尽管每个过程都有其弱点，但本章考察的三种过程使我们既

能从理论上也能从实践上去解决集体选择中偏好显示的棘手问

无法确定能最优地解决该问题的是这题。对此， 些过程的其他不

同形式还是尚待发现的过程。但是，贯穿于这三种过程之间的一

人“能

第 184 页

个基本相似性是十分明显的，尽管在运行机制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以致于有人怀疑这些相同的特征是否是解决偏好显示问题的

“最终”方案的一部分。而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它会使克努特 维克

塞尔对集体选择过程的基本研究更令人注目。

文献注解：

除本章讨论的过程之外，还应提及是那些由汤姆森（ 德莱泽和

德 拉 瓦利 波斯因（ ）以及博姆（ ）提出的过程。

注释：

①格罗夫斯和洛布（ 首先讨论了当消费者，在此例中是一个厂商的需求表

是形如上述的二次函数时达到预算平衡的可能性。

②该基本结果是由格罗夫斯和莱迪亚德 确立的，对于其意义的讨论可参

）和见格林伯格（ ，麦凯（ 蒂德曼 ；格罗夫斯和莱迪亚德

③由收入效应或不可分离的效用函数引起的问题的进一步讨论，参见格罗夫斯

和莱迪亚德 ；；格林和拉丰特（ 以皮拉丰特和马什金（

，对假设辩护参见蒂德曼和塔洛克（

④对该问题的最一般讨论见赫尔维兹（

参见克拉克（ ；蒂德曼和塔洛克（ ；塔洛克（ ；马戈

利斯（ ；布鲁贝克（

进一步的讨论，参见蒂德曼和塔洛克（

对破产问题的进一步讨论 格罗，参见塔洛克（ ，蒂德曼和塔洛克（

夫斯和莱迪亚德

探考了塔洛克（ 该过程所具有的再分配的可能性，并） 且较大程度地主张

这种再分配。有关帕累托最优的再分配和其他再分配的区别，请参见霍奇曼

）和罗杰斯（

道奇森在本章开始的一段评论提到他不想设计这种过程，因此该思想大概已

有 ）年之久。更多讨论参见马斯格雷夫（ ；科尔曼

第 185 页

；缪勒（ 英特里盖特 ；尼灿（（

缪勒（ ）首先讨论到该过程，此后莫林（ ）和缪

勒 ）作了进一步发展

注意当 的提交者第一否决时， 也不会总是取胜。当其后接下来是

的提交者，那以 的提交者不会否决 ，因为如果这样， 的提交者会否决

关于需求显示过程中对该问题的讨论，请参见蒂德曼

戈登 塔洛克（ 详细解释 需求显示过程的规范性质。

第 186 页

退出、呼声和不忠

在控制人类社会的规律中，有一个比其他所有规律更精

确和更清楚的规律。如果人们要保持文明或变得文明，那么

他们共同交流的艺术必须以平等条件增长的速度得到增长和

改进。

亚 德历克西斯 托奎维勒

在《退出、呼声和忠诚》一书（ ）中，阿尔伯特 赫希曼

）对个人显示其偏好的过程作了有益区分，这些过

程可区分为通过进入或退出作出决策，另一种是用某种形式的书

面的、口头的或呼声作出传递。第一种的例子是私人物品市场，在

市场里，买者通过增加或减少（进入或退出）其购买量来表达他们

对该物 成本品的价格 质量的态度。使用呼声以影响价格

关系的一个例子是把对产品的抱怨写成评论传到制造者那儿。有

效地运用退出的一个必要条件显然是，能够利用这种选择的人是

流动性的：买者和卖者的完全流动性（自由进入和退出）是证明市

场有效性的基本假定。相反，主要论述的投票过程、公共选择和政

治科学的文献几乎毫无例外地（大多数常常隐含地）假定退出不是

一种选择。首先对政治的范围作出定义并且是封闭的，所有市民

第　　 章

第 187 页

也是固定的。一个市民至多只允许其放弃参与该政治过程，但是

不能脱离政体以逃避政治决策带来的后果。

假设范围给定和市民总数固定，一个纯公共物品的特征，即非

排他性和供给的连带性，要求运用一个集体的呼声或非市场的决

策过程来显示个人的偏好和达到帕累托效率，正如萨缪尔森

强调的那样。但是许多物品只有在一个有限的意义下才是

“纯”公共物品。对这些物品来说，非排他性原则和／或连带供

给的特征可能不适合于各可能的分配和生产选择的全范围。

对于这些准或地方性的公共物品，可能存在着使用退出作为对

呼声过程的一种替代选择或补充的可能性。本章对这些可能

性作出评述。

俱乐部理论

只考虑公共物品保持供给连带效应的情形即假定排他性是可

能的，并且增加一名新成员会降低其他成员对该物品承担的平均

成本，即有规模经济。如果平均成本无限制地下降，那么消费集团

的最优规模就是全体居民，这样传统的公共物品问题就不存在了。

但是如果规模经济的耗竭或者拥挤会造成成本的增加，从而引致

平均成本的提高，因此一个消费集团的最优规模可能小于全体居

民。当对供给公共物品的成本没有作出贡献的人能够排出在对它

的消费之外，就潜在地存在着一个自愿地同意提供公共物品并只

用于他们自己消费的个体集团。我们将定义这样一个自愿协会以

提供排他性的公共物品，就如一个俱乐部一样。尽管我们总是假

设对俱乐部成员的公共物品的供给至少涉及某种固定的成本，或

许某种下降的可变成本，但是应注意由一些俱乐部提供的公共物

品完全是由俱乐部现在成员所提供的。一个例子是桥牌俱乐部。

第 188 页

在此除时间外没有供给公共物品的成本，并且除协会的桥牌牌友

外其他人也没有利益可获，因此排他性是可能的，并且在此通过对

这些俱乐部的分析对应地给出以上有趣的更一般情形的分析。以

供给（影响供给）非排他公共物品的自愿协会不满足在此使用的俱

乐部定义，尽管这些协会有时称自己为俱乐部 如西尔拉俱乐部

。这些协会典型地试图影响其他某些团体进行的

公共物品供给，如州或国家立法机构，并且在此把它们视为有趣的

集团而非俱乐部。在 章对它们进行讨论。和第

布坎南（ ）第一次使詹姆斯 用模型来研究自愿俱乐

部的效率性质，在该模型中个人对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都有着同

样的爱好。为明白所涉及的方面，考虑一下由布坎南最先使用的

游泳 ）是固定俱乐部的例子。首先假定游泳池规模及其总成本（

的，并且要决定的问题只是游泳俱乐部规模大小的问题。图

描述了其他成员所看到的增加一名新成员的边际收益和边际成

图 最优俱乐部规模的确定

第 189 页

本。给定相同的爱好和收入，这样假定成本的平等分摊是合理的。

俱乐部增加第二名成员给第一名成员带来的边际收益表现为他负

担的 。第三个成员给前两个成游泳池成本减少一半，即

员带来边际 。从新收益是额外地节约了游泳池成本的

成员那儿获得额外收益，即其他成员从进一步分摊固定成本中获

得的节约，随着俱乐部规 ）的扩大而继续下降，如图 中模（

所 给出。这些都是实物成本。示。新成员的边际成本由

假如有人喜欢独自游泳，那么这些成本在整个区间内呈正值，而如

果他们乐于和为数不多的人结伴同游，那么新增成员的边际成本

在俱乐部规模的初始范围内就是负值。然而，最终拥挤的正成本

起支配地位，从而俱乐部的最优规模 是由新增一名成员加剧

拥挤带来的边际成本和其分摊不变成本而给其他成员减少的负成

本相等的点来确定。

图 也可以用来说明纯私人物品和纯公共物品的这两种情

况，对一个纯公共物品而言，多增加一个成员决不会减少俱乐部其

他成员对俱乐部整体利益的享受。边际成本曲线是与横轴相重合

的水平线。此时最优的俱乐部规模是无限的。对于一个纯私人物

品，如一个苹果，消费第一个单位就开始发生拥挤。如果苹果使一

个消费者享有消费者剩余，那么放弃半个苹果所损失的效用超过

由两个人共同分摊成本所带来的收益，因此俱乐部的最优规模为

。可是，对于似乎像私人物品的苹果，合作消费可能是最优的。

譬如，如果批量出售的苹果价格较低，那么苹果分配就展现出连带

供给的特征，并且可说购买俱乐部的最优规模大过

俱乐部理论能够扩大到考虑集体消费品的数量和其他特征。

也许这种扩大易于从代数上进行理 、公解。令定义在私人物品

和俱乐部规共物品 模之上的代表性个人效用为

。设俱乐部提供公共物品的成本包括固定成本 ，和一个单位

成本（价格） 。假定每个人不仅有相同的效用函数 ，而且有相

第 190 页

。同的收入，并且每人要向俱乐部交纳相同的会员费 我们假定

最大化一个代表性的俱乐部成员的效用，是确定提供多少公共物

品水平和建立多大俱乐部规模的前提条件和目标，该目标可能是

组建俱乐部的成员的一致选择所确立的，或是由于吸收俱乐部成

员的市场竞争强制形成的。当存在着吸收会员的竞争，那么在给

定提供可排他性的公共物品的技术条件下，任何俱乐部不对其会

员提供效用最大化服务，它就不能维持生存。考虑到代表性成员

的预算约束，我们就得到需要最大化拉格朗日函数：

如果俱乐部必须在预算平 必须满足衡的约束下运作，那

。用 ）中的该等式替换（ ，我们得

） （ ）

关 和于 最大化（ 式产生一阶条件

）

从 ）我（ ） 们得和（

必须选择向俱乐部会员提供的公共物品数量能够满足帕累托最优

供给的萨缪尔森条件，即公共物品对私人物品的边际替代率对所

有俱乐部会员的加总必须等于它们的价格比。

）和（ ）由（ 我们有

如果俱乐部规模的扩大会引致不愉快的拥挤， ，那么

第 191 页

意味着有一个 。拥挤的非效用相对于公共物品的边

际效用越大，最优的俱乐部规模越小。向俱乐部会员提供的公共

物品的固定成本越大，由于在更多的俱乐部成员中分摊这些固定

成本的优越性，会使最优的俱乐部规模扩大。

假设个人之间有相同爱好和收入不只是出于分析上的便利。

如果能避开这一假设，那么在一个俱乐部中个人之间的爱好不相

同常常会导致无效率。如果所有人都是相同的只是有一部分人喜

欢矩形的游泳池，有的喜欢椭圆形的游泳池，那么最优的俱乐部类

型会把人们分类到椭圆形和矩形的游泳池俱乐部中去。 可是，有

些对公共物品有不同爱好的人也能够有效率地接纳在一个俱乐部

内。譬如，如果有的人喜欢每天都游泳，其他的只是每周游一次，

这种偏好上的不同可以通过对不同的人收取不同的俱乐部服务费

来有效地进行管理。如果提供公共物品的成本与使用该公共物品

有很大的关系时，那么对公共物品消费强度方面的不同偏好，要求

收取使用者的费用要以获得一个最优的成本配置和最优使用为准

［桑德勒（ ）和奇尔哈特（ ；科恩斯（

和桑德勒，

如果对于提供可排他性公共物品的技术和偏好聚类，使得在

一个给定规模的社会中形成最优构成的俱乐部数目很大，那么可

以设想，通过个人的自愿结社而形成俱乐部是这些可排他性公共

物品的一种最优配置。波利（　 把俱乐部的规则

或章程比作所有成员一致接受的一个社会契约，在此假定下，俱乐

部理论明显地贯穿着契约主义精神和对待公共选择和公共财政的

自愿交易的方法，有大量的俱乐部可供选择时，个人才能与上述假

定的相等负担成本保证自己获得相对应的均等利益，因为任何对

他的歧视都会引致他退出俱乐部而加入到与该俱乐部竞争的俱乐

部中去，或到一个新的俱乐部中去。可是，如果俱乐部的最优规模

相对于人口来说是大的，那么歧视就成为可能，而且此时可能没有

第 192 页

稳定的均衡。例如，有一个俱乐部的最优规模是全部人口的三分

之二，那么只可能存在一个这样的俱乐部。如果形成了这样一个

俱乐部，那么那些没有加入该俱乐部的人就会通过提供不成比例

份额的利益所得，来积极地鼓动其会员离开俱乐部，以便扩大更小

的俱乐部。但是，更大的俱乐部为保持规模会积极地挽留其会员，

并通过提供在大俱乐部中会员享受的全部利益来吸引新的会员，

等等。在这种情况下，无需存在俱乐部规模和利益的稳定分配（波

利， 。从分析的角度看，该问题等同于第二章讨论的出

现外部性时核心为空集的问题，或者等同于更一般的循环问题（参

见第 节）。

甚至当存在一个俱乐部的一个稳定聚类时，当最优俱乐部规

模相对于人口规模很大时，也不是所有人都可能加入一个最优构

成的俱乐部。尽管个人的自愿结社所形成的俱乐部会增加他们的

效用，但是它不可能使全部人口的总效用最大化，这包括那些没加

入最优规模俱乐部的人（黄有光， ，科恩斯和桑德勒，

。我们在第 节用一种稍微不同形式的俱乐部来

说明这种观点。

用脚投票

在俱乐部理论中，公共物品消费的排他性被假设成通过某些

制度设计是可能的。在游泳池周围修一道围墙，并且只允许俱乐

部成员进入围墙。可是，当游泳池周围没有围墙时，住得离游泳池

很远的人，由于去游泳的成本很高而被有效地排斥在外。当对一

件公共物品的消费需要消费者在一个明确的地点，那么距离就可

以充当排他性的设施。如果这种类型的不同的公共物品不是在不

同的地方提供，那么个人选择居住地的过程会发生把人口从空间

第 193 页

上划分为相同爱好的“俱乐部”之事。这种情况不需要投票。所有

偏好都通过人们没声息的用脚投票，退出或进入一个社区而得到

显示，这样 蒂德 的观曼显示的可能性首先引起了查尔斯

注。

与多数通过规则的令人失望的承诺、一致性规则的乌托邦式

的本质以及更新更复杂过程的强制复杂性相比，布坎南的俱乐部

和蒂德曼的用脚投票，似乎通过一些极其简单的使人们能够自己

分成有相同志趣之群体的设施，就能完成显示个人偏好的任务。

维克赛尔利用自己在集体行动中的自愿交换方法从一致规则中寻

找的效率和互惠互利，能够通过人们自愿地结成俱乐部或地方团

体而得以实现。

布坎南描绘了一个俱乐部的性质，以及一个独立俱乐部中会

。蒂布特（ 把用脚投票描和员关系的最优条件（

述成能够使整个社会达到帕累托最优的过程。但是一个地方政体

是一种俱乐部的形式，并且俱乐部是一种政体类型。因此，条件

和（ 对于一个地方政体而言也一定能得到满足，并且一

个俱乐部的世界从原则上提供了像蒂布特模型对达到整个社会的

帕累托效率所要求的那种潜力。再者，人们能够证明的关于某个

模型存在着任何稳定性或帕累托无效率的问题，对其他模型可能

也同样存在。

以下条件保证排他性的公共物品供给的全局最优性，因此，可

用于俱乐部和用脚投票模型。

所有市民的完全流动性。

所有社区（俱乐部）特征的完整知识。

社区（俱乐部）可能选择的范围涵盖了市民希望的公共物

品可能性的所有范围。

没有生产公共物品方面的规模经济和／或没有相对于人口

规模的最小生产的最优规模。

第 194 页

社区之间没有溢出效应。

人们没有关于收益的区位约束。

和假设 是用脚投票模型所特有的，但某类结社自由的假

设在俱乐部模型中肯定隐含着全局最优性的一个模型。下面将讨

交互起作用。社和的某些特殊困难。论有关假设 假设 区愈

大，离开它的成本愈大，因此，流动性愈小。因此，从小社区退出比

从大社区退出是一个更合理的选择。另一方面，社区越小，从任何

特殊的公共物品的供给中所得到的利益更可能溢出到其他社区，

并在社区之间导致外部性和非帕累托配置。

假设 和 会引起互补问题。基本的争论点是，从开始就假

设了一个可获取的公共物品的可能种类的完整范围。但是，怎样

认识获取这一范围的机遇？头脑中由此而生的是两种可能性：某

些中央当局或拍卖者能够建立起拥有不同公共物品种类的不同的

地方性社区和俱乐部，并告知所有潜在的公民每个社区俱乐部的

特征。然而对于该问题的这种解决方法有两个明显的困难。首

先，假设一个中央当局知道必须供给的公共物品的种类，将涉及对

大部分偏好显示问题的处理，而这一处理正是模型要解决的。如

果中央当局知道那个人的偏好是什么，那么它就可以把每个人分

配到适当的俱乐部或地方政体之中。其次，即使在某种程度上有

其可能性，然而这种偏好显示问题的解决违反了布坎南和蒂布特

模型的分散精神。

更适当的假设是存在这样的企业家，他们为从供给一个所需

公共物品数量或种类的行动中获取一定份额的“利润”，哪里需要

他们，他们就在哪里建立俱乐部和政体。这些俱乐部和政体能够

在非赢利的基础上建立，在此情形中，可以预先假设企业创建者的

报酬来自非金钱的形式，如给予一个组织创始者的权力和尊敬。

蒂布特事先认识到了地方政体领导者的这种企业家角色，因此把

这些地方政体的领导者用“城市经理”一词来称谓而非市长。

第 195 页

可是，还必须强调追求利润的企业家可以以排他性的方式提

供具有明显连带特征的物品。电视节目的制作和播送是具有明显

连带性特征的活动的一个极好例子，但对于这样的制作和传播也

可以通过变频设备和同轴电缆使排他性成为可能。因此，人们会

发现在公共地提供成套电视节目的同时，一些私人公司以收费的

方式提供成套电视节目。后者的形式是为了消费特殊的电视节目

而形成的基本消费俱乐部，而公共地播送的电视节目对于任何一

个市民都是可获得的，只要他在发射点的附近。地产发展商在他

们创建的社区中，结合了公共和私人物品特征的特殊聚类；为此而

收取一种企业性的收入。

就如市场供给的物品和服务总不能假设成是全帕累托最优一

样，要作这样假设除非物品的供给是竞争性的。再者，由一个垄断

者提供排他性公共物品所引起的效率问题，远远超过那些存在私

和人物品垄断者的效率问题［布伦南（ 沃尔什（

）和沃尔；伯恩斯（ 什， 。然而，在供给排他性的公

共物品（电视业、娱乐和运动 教育、旅游、健康保健等）中出现许多

赢利公司与非赢利俱乐部以及地方政体的竞争都证实了在供给排

他性公共物品方面企业功能的重要性。

尽管俱乐部可以是单个（游泳）或多个（网球、高尔夫球和游

泳），但地方政体无疑以潜在的过量供给的方式供给大量的物品和

服务。当公共物品维度的数目增加时，假设 的可能性就下降。

对于决定一种公共物品的问题，如在公共广场上安放郁金香的比

例， 个社区是以使每个人就近消费他的最优郁金香的份额。

对两种公共物品的问题，如橡树和郁金香的比例，为保证帕累托最

优所需的社区数目增至 的平方。每多增加一种公共物品会导

致所要求的政体数目为一个更高的指数方。如果公共物品的数量

非常大，那么得到的解是一个等于人口规模的社区数目。每个社

区中的人变成一个具有适合自己爱好的一篮子公共 私人物品

第 196 页

（花园、树木）的政体，这是蒂布特自己已意识到的模型的一个可能

结果。

用脚投票的全局最优

全局的帕累托最优要求一个人加入社区所获得的净收益的增

量变化等于他离开社区所失去的净收益增量：

个人加入社区第 的效用改变是他在 中所获得的总效用

，恰好等于他离 的损失，该损失为他在 中的效用

因此，等式（ 可写为

在纯竞争的世界中，每种要素所有者的边际产品在所有产业和领

域中都一样。如果外部性和其他市场失灵不出现，那么一个人对

位置的选择不会影响其他人的福利。这样除移动者的效用变化之

外，其他所有 为零，并且他会自然选择他最喜欢的社区。作

为公共物品出现，对于一个额外的进 是入，社区中所有人的

正的，因为公共物品的总成本在更多的人中分摊。因此，一个新的

加入者给生产一个地方性纯公共物品的社区提供了正的外部性。

另外，一个新的加入者会对一个提供地方性公共物品且其发展超

过最优规模的社区产生“拥挤”成本，负的外部性。在两种情况之

下，由于迁移的人只对其在两个社区中的效用作比较，并忽略了他

的迁移对其他人产生 。的 一边 般地际影响（在 和 中的

用脚投票在出现公共物品和外部性时会产生帕累托最优。

为明白一个非帕累托效率均衡能够怎样出现，假定个人只能

之中。每个生活在两个社区 和 社区提供一种公共物品，当两

第 197 页

个社区的潜在居住者的三分之二的人消费一种物品时，其供给是

最优的。因此，只有足够一个社区成为最优规模的人。这种情况

描绘在图 中。曲线 是社区规模的一个函数，表示社区

的一个成员在该社区中获得的平均利益。由于公共物品的规

模经济性质的结果，曲线最初是上升的，然后当拥挤成本开始超过

也表示社区 的成本分摊时，曲线开始下降。曲线 一个成

中后所获得的边际利益。员迁移到 是以 的人口定义的

的一个镜象。

图 移动曲线的边际收益

中沿着横轴从右看到左， 也是 的一个成员迁移到

的边际成本（ 。和往常一样，在边际成本和其下方的边际利

益的交点处为个人的均衡点。图中不存在这样交点。在人口均分

的交点处是一个局部最小值。在任何一个分布点上，如果一个社

区的人口多于其他社区的人口，那么较大社区的成员得到的利益

就比较多。迁移将从小的社区移向大的社区，而且这一过程将持

续到所有人都进入其中一个社区为止。假如拥挤成本大幅上升，

第 198 页

就可能下降 相交。这就对两很快，这足以使它的峰与

个城市中的较大者产生一个均衡，该均衡大于其最优规模，但小于

全部的人口规模。但是，无论哪一种情况，通过自愿迁移达到均衡

的城市规模并不是使两个社区的所有个人的平均效用水平最大化

的均衡规模。只有当人口在这两个社区被分成两个大小均等的部

分，在这个例子中才会出现后一种均衡规模。这种人口的分布使

人们无论在哪一个社区里获得的平均利益都达到了最大。然而，

一旦偏离这一点，向较大规模的社区迁移的边际利益就将超过留

在原来社区的边际利益，而且人口将自动重新进行分布，直到达到

稳定但非效率的均衡为止（布坎南和瓦格纳，

当人们想到像美国这样大的人口和地区时，不免感到假设一

个社区的最优规模大于总人口一半似乎是不切实际的，潜在迁移

者常常不可能考虑这么大的选择空间。相应的选择也许是继续留

在 或迁移到附近的大城市 。在选择的环境范围内，最小城镇

优规模的社区可能超过这两个社区总人口的一半，因此，中心城市

人口膨胀的趋势可能变得很明显。

假如最优规模的政体小于一半人口，边际收益和边际成本曲

线将相交，并产生一个人口在两社区间均等分布的均衡。给定两

个社区的约束下，这一均衡确能使得每个市民的潜在利益达到最

大化。当可能成立新的社区时，而且该社区的最优规模相对总人

口很小时，我们就回到一个蒂布特的世界，其中可以预料自由迁移

和新财政俱乐部的产生会导致一个社区集的出现，集中的每个社

区都是最优规模的。

可是，如果人们从社区之外挣得其收入的一部分，那么蒂布特

世界就增加了新的涵义。再假定两个社区的人具有相同的生产可

能性，以及相同的爱好。那么无论在哪个社区里，向当地生产过程

提供劳务的每个人都得到 ，以及一个差别收入，相同的工资

，这种收入是与他而不是与他所在的社区密切相关的。在蒂布特

第 199 页

的例子中，可以将这种收入想象成来自分红，或者将这种收入视为

来自个人特有的资产的租金，例如歌星的录音收入。我们把这种

收入简单地视为租金收入，它包括一切与居住地无关的各种具体

收入来源。现在考察两个具有相同人数的工人、相同的生产可能

性边界和相同的赋税结构的社区。在均 的私人物品衡时，社区

和公共物品的总生产必须等于其租金和工资收入之和：

的一个居民的效用由下式给出：

）（ ， ）

从如前，把 （ ）中代入（ ）中，我们有

相同赋税结构的假设，意味着个人可以在两个社区中购买相同的

私人物品组合 。由于人口和生产可能性都相同，所以 和

和 。假定公共分别等于 物品不是低级货。在 中，一

部分增加的租金收入将用于增加公共物品的生产。因此 中的，

比在 中要大，假如 中的 大于 中的

由于公共物品在个人效用函数中是以正号出现的，所以如果假定

社区的其他所有特征保持不变，那么个人加入到较高租金的社区

会使自身的福利状况得到改善。

如果两个社区具有不同的租金收入，在两个社区中实行同样

一组赋税结构可能并非最优。不过，如果偏好相同，个人总能从具

有较高租金收入的社区中获得更诱人的赋税一公共物品组合。

因此，在有连带供给特征的情况下，较高租金收入在吸引另一

个社区的成员方面起着与较多的人口的相同作用。确实，从

）中可以看出，租金收入、工资率和人口规模都是通过公共物

品项进入效用函数的。故在其他情况不变时，人口、工资率或租金

收入的增加会通过增加可获得公共物品数量使个人的效用增加

第 200 页

可是，人口的增加也通过效用函数中第三个变量所代表的拥挤效

应以负值的形式进入效用函数。人口的增加也会使工资率降低，

减少个人对私人物品的需求，从而减少其福利。相反地，较高的租

金收入却有明确的正效应。

正如一个人的福利会因为加入提供较高租金收入的社区而提

高一样，社区的福利也会因为新进入者具有较高租金收入而提高。

一个新成员所加剧的拥挤，对工资和成本造成的抑压效应是相同

的，但由于增加了对公共物品供给进行资助的税收，利益会明显地

增加，新来者的租金收入越高，利益就越大。假如社区扩大到这

样一点，在该点，由于把公共物品的成本分摊到另一个纳税人身上

所带来的边际收益，正如等于由于工资的减少和拥挤所造成的边

际成本，那么增加另一个恰恰是工资收入者的个人就会恶化社区

的福利。但是，如果他拥有一个非常高的租金收入，用该租金资助

的公共物品供给的增加所带来的追加收益就会超过这些成本。无

论社区的规模有多大，新增加一名成员总会增加所有现有成员的

福利，只要他有一个足够高的租金收入。

社区中公共物品生产的规模经济很大，那么社区间的完全流

动性不一定会带来人口的帕累托最优分布，同样的道理，有租金时

完全流动性也可能不会带来人口的帕累托最优分布。在上述例子

中，人口的社会最优分布使每个社区内工人的边际产品都相等。

这发生在同等规模的社区中。但如果两个社区间的租金分配不

同，会发生向有着较高租金的社区迁移的情况。这种迁移会一直

持续到边际产品的下降和拥挤成本的上升足以抵消该社区享有的

较高租金的优势，并使两个社区的平均效用水平相等。

为达到人口的社会最优分布，必须对居住在或迁移到某个社

区和迁出该社区的个人分别给予课税和补贴。赋予一个中央当局

负责各社区间成员调配的权力就存在这种可能性。然后，这样的

一个当局会确定什么是人口的社会最优分配，并且通过征税和补

第 201 页

贴达到这个最优分布。一般情形下，中央当局力争达到由等式

的规模过大或变给出的均衡条件。如果社区 得过大，这

将要求对社 出现人口流，如果社区的征税等于区

失，那么就向社区 的补贴提供等于 。假如两个社区

之间惟一不同的是租金收入的水平，那么政策的执行就很简单。

为使两个社区的人均租金收入达到相等，中央当局要向具有较高

初始租金收入的社区征收租金收入税，而向租金收入较低的社区

提供补贴。

此外，通过赋予每个社区对迁入和迁出征税的权力能够用分

散化的方式达到帕累托最优。假如迁入对社区 的外部效应是

正的，它就可以向新来者提供 的补贴，而对迁出者将征

相等的税额。如果 地同样做，那么就迫使所有个人迁移的外部

成本内部化，从而达到帕累托效率。

尽管这些可替代的方法有着同样的效率结果，但它们在精神

和公平性质上却不相同。后者把蒂布特分散化的用脚投票和排他

性的俱乐部理论结合起来得出了一个解决人口分布问题的分散化

方法。地方性社区颁布这样的征税和补贴制度，立即给那些由于

自然特点、人口规模和收入等原因受人偏爱的社区一种有价值的

产权，这种产权是通过向社区之外的成员（即那些如果没有该税

收一补贴制度会移入该社区的人）征税得以执行。集中化的解赋

予两个社区内的所有人一种产权，并通过向受人喜爱的社区中的

所有成员征税以补贴受人冷落的社区来达到配置效率。

再考虑我们的租金例子就很容易看出政策上的差异，但考虑

时要假定个人租金不是与某个个人而是与某个社区内的所有居民

都有关的地区租金。把对迁入具有较高租金的社区的征税权下放

给其居民，会使他们比生活在较少受人喜爱的社区的人永久地获

得较高的效用水平。那些有幸出生在或迅速迁入一个地理上更为

理想地区的人会永远比那些留在不太理想地区的人的境况好。相

第 202 页

反，集中化的解会通过向高租金地区征税，向低租金地区提供补贴

来保持各社区之间相等的效用水平。

即使当租金收入是对个人而非地方时，伴有地方征税和补贴

的蒂布特式偏好显示会引发平等问题。正如早些时候所注意到

的，一个社区总可以通过吸纳能带来足够高租金的人以改善自身

的福利。一旦一个社区已达到分摊公共物品成本的最优规模，那

么它就可能采取这样的政策，如只吸收那些能带来高于平均租金

的新成员。这可以通过分区制和建造一些能鉴别出低于某一给定

收入水平的成员而实现这一目标。另一方面，可流动的人加入一

个租金收入高于他所接受的租金的社区会使其处境更好。布坎

南最初研究俱乐部时，为方便起见作出了收入和偏好相同的

假设，是蒂布特探索最优社区的一个可能结果（布坎南和戈

茨， 。

俱乐部和核心

上述的讨论，引出了三个有关俱乐部和用脚投票的偏好显示

是否存在一个俱乐部（世界的全局性问题： 社区）之间的人口均

衡分布， 所发生的任何均衡是否都是帕累托效率 结的，并且（

果的再分配平等性是什么。为进一步说明这些问题，我们考虑一

个最先由布赖恩 埃利克森（ 给出的一个简

单例子。

假定每 有定义在私人物个 品 之人 和公 上共 的双曲物品

线效用函数 。俱 。由乐部中的每个人消费同样数量的

于 ，一个俱乐部内的所有人都有同样的私人物品的边

际效用。我们所用的是 上的可转移效用。

和 时提供物品 的单位成本分别俱乐部规模为 是

第 203 页

我和 如 们果 有一个纯公共物品。如果

，我们有一个纯私人物品。如果物品是纯公共物品，最优的俱乐

部规模是所有人。如果物品是一个纯私人物品，最优的俱乐部规

模是一个人。我们假设一个公共物品具有拥挤成本，因而

＜

当一个人单独行动时，首先考虑 的数量，以及获的是选择

取的效用水平 为，设 的财富。我们在预算约束

，之下最大化 即

和 最大化上式关于 ，有

求解 ，得

由预算约束和（

由上式有

和

给 单独行动能够达出了每一个 的效用等式（ 可靠水平，

的到的水平。除非能获得至少 效用，否则个人不会加入一

个俱乐部或社区。

现在让我们推导能形成两人俱乐部的条件。对于帕累托最优

第 204 页

性的萨缪尔森条件要求两个俱乐部成员的边际替代率 ）之（

和等于公共物品的边际成本，即

由于

）

所以

或

俱乐部的组合预算约束为

我们得出一个两人俱乐部由（ ）和（ 的公共物品的帕累托

最优数量为

）

为了加入一个两人俱乐部，每个人必须达到一个至少与他单独行

动时能够达到的效用水平 我们能够把。由（ 的效用写为

现在 是 的效用。如果我们把它设为 ，该值是 愿意

接受的最低水平并且留在俱乐部中，这样能否确定一个两人俱乐

部，就看 在俱乐部中效用是否超过他的可靠水平，那就是，是否

有

用（ 就得某代替代 数式

第 205 页

式左边项的

的收入必须足

加入俱乐部而

作为形成一个两人俱乐部的必要条件。一个俱乐部的形成是否依

单方面的财富，以及在和赖于 的相关成两人的情况下供给

本。 ，那么，其中为搞清楚还涉及什么，假定

成立时，以下条件必须得到满足

现在（ 两边都在 和 之间，但是 越小，

值越小。为形成一个两人俱乐部， 的收入相对于

够高，使得他分摊 的成本足够地大以弥补由于

对 代 比 大）。来的拥挤效应（即

一个三人俱乐部的公共物品的帕累托最优供给的条件要求

以上述证明相似的方法，可以说明一个三人俱乐部值， ）为

。为 ）必须得形成该大联盟 ）和（

到满足：

其中 。现假设） 和 的收

入相同， 的收入 倍，即并且 的收入是

的含义。首先注意只考虑 和 形成一个俱乐部的结

或果优超 单独行动，而另一个与 形成俱乐部的结果：

第 206 页

由于

如果 和 因此，如果只有两个人的俱乐部，将会是

两个更富的人组成该俱乐部。要接纳更贫穷者 必须成

立

相对于ｂ和ａ，ｃ更小，并且ａ更大，那么（９．３４）得到满足的可能

性更大。如果ｋ的收入足够高，更贫穷者ｋ会被由ｉ和ｊ组成的

俱乐部邀请加入。

现假设 和ｃ＝２。给定这些参数值，

不成立，因此不可能组成一个三人俱乐部。然而，将形成两

和个富人的俱乐部，原因是 时， 如

果两个更富的人能够形成一个俱乐部，并且把ｋ排除在外。那么

他们是能够做到的。可是，如果不可能阻止一个人进入社区，那么

ｋ可选择加入该社区。他是否选择加入社区将依赖于他到那儿分

到的付税份额。例如，要求社区通过对所有成员收取ｇ的林达尔

税价，那么ｋ在社区里会使其处境比他留在社区之外，并自己供

给ｇ的处境更好。他的林达尔 因税价是他的 就是

此，由预算约束

ｋ的一半收入用于支付ｇ，而一半留着支付私人物品的消费。给

定他的林达尔税收份额，他在三人的社区里的效用为

第 207 页

不加入社区，独自一人时，其效用只有

（

因此， 将选择加入社区，如果有此可能，即使社区的总效用会因

其加入而变低，而且还很明显 会选择到更富的社区，尽管他的

离开会使原来社区的其他成员的处境更坏。

尽管三人俱乐部所提供的总效 的独用比两人俱乐部加上

处所获得的总效用还低，但当供给所有三个成员 并在林达尔税

价处为 融资，那么从两个更富有的成员向更贫穷者的效率再分

配使得他加入该社区成为他的优势。在此我们精确地看到当一种

纯私人物品像一种公共物品并以林达尔税价进行融资那样，向一

个社区的每个人以等量供给时，就出现我们在第四章遇到的帕累

托无效率再分配。

在本例中三人俱乐部解的帕累托非优意味着，如果 加入

和 组成的俱乐 使部时，只向他收取 的林达尔税价，那么 和

留在社区之外会使他们的处境更好。当然，他们的处境仍会保

持更好，如果他们能够通过迫使 支付高于林达尔税价的税额或

通过收取进入费，或通过其他制度设施（如分区要求）使 无法加

入他们的俱乐部。

最后，我们证明即便两人的联盟能够为其成员提供高于不结

盟时的效用，但当大联盟不在核心之中，就可能不存在核心。假设

。设 和 使得

至少 联盟的一个成员必须支付不超过其林达尔税价，因此该

第 208 页

二章出现多种外部性时所面临的同样的不稳定性［艾瓦齐恩

）和卡伦（

用脚投票：经验的证据

蒂布特模型的两个含义确 个人迁移是否反实是可检验的：

应了地方政府提出支出税， 这种迁入过程的效应是否把人们在

选择消费公共物品方面分为爱好相同的群体。 这两种含义都获

得经验的大力支持。

年在哥伦比亚、俄亥俄地区的问卷调查所反映的例子指

出，个人与邻居相处有问题的感觉和迁移的意向之间有很大的相

关性［奥贝尔（ ） 。再者，在城区应用退和乌诺（

出而非呼声的倾向大于住在郊区的人们。人们还明显地感到呼求

作为一种选择在郊区比它在城区更有效率。

有些存在的证据把迁徙模式和地方公共物品服务联系起来。

人们迁往供给非福利公共服务的水平更高的社区，并且很少一致

地从高税率社区迁走。

成员的效用至少为

意味着但（

）

因此， 联盟中支付不超过其林达尔税价的成员，一定比留在联

盟之外的人的效用高。 联盟中这样，联盟之外的人 一定会向

至少支付林达尔税价的成员提出一个更吸引人的建议以组成一个

两人联盟，并使 联盟无法维持。在此，我们精确地遇见了在第

第 209 页

如许多地区一样，加里弗尼亚在日愈倾向更大的流动性方面

走在世界前列，洛杉矶正成为 世纪晚期城市的原型。如果蒂布

特过程在把人们分成有相同爱好的地方社区方面很成功，那么过

程的效应在洛杉矶应很明显。它们确实很明显。

加利 米 章）对勒（ ，第 年和

年洛杉矶地区辖区政府的收入不平等的赫芬达尔式指数（不同收

入层人口比例平方之和）进行计算。由于他们只用到三个收入层，

完全收入不同性意味着指数为 ，而完全相同性（所有居民都

在同一收入 。 在层次）意味着指数为 年从可获得的该数

据看出 个城市的百分之六十确实无法从最大程度的不同性中

区分出来，并且 （参见表洛杉矶地区像一个整体（指数

年的市政府中只有百分之十降至几乎相同的类型

）。

年指数的分布明显地向更趋同的方向变化，只有百分之

十六的辖区为最不同的类型，和百之十七的辖区为最相同的类型，而

洛杉矶县作为一个整体在 年仍然保持收入的不均等（指数

，像 年一样。也许最有力的证据是蒂布特过程确实导

致新成立的 个辖区增加了收入的相同性。新辖区的存在是满

足那些存在的社区无法满足的需求。在一个高流动性的时代，它

们的结构很接近，满足蒂布特假说。 个新建立的辖区中只有

个相对于该地区而言收入是不同的；接近四分之一的新辖区进入

最相同类。在米勒的研究中，对于低税收和避免大项目支出的再

分配方面，显现出极大的共同偏好，旧城市促进了新的郊区社会的

形成。米勒还给出了种族趋同增大的证据，并且 年到从

年洛杉矶辖区之间的种族差异增大。

哈米尔顿，米尔（ ）发现）和普里尔（ 市民们

可选择的郊区数目愈大，在 内收入的不平等愈少，并且一

般地对于郊区比城中心的观测值更符合蒂布特模型的变量。埃伯

第 210 页

茨 ）和格朗贝格（ ）给出了结果相似的报告。

蒂布特过程还以断言的形式在起作用，在其断言中得出地方政体

内不会产生收入的分散。

收入相同性指数的频率分布，洛杉矶地区辖区政府：

表

注意：百分比在括号内。

资料来源：米勒：《契约城市》，剑桥 出版社

此外，芒利（ ）和格拉姆利克（ ）和鲁宾

费尔德（ ）给出确实的证据。流动的市民能够择

居的不同政治司法权的数目愈大，蒂布特分类就愈完全。与该预

言一致的是芒利发现投票者对纽约长岛的教育需求的多样性，随

着地理上学校辖区数目的增加而下降。同样地，格拉姆利克和鲁

宾费尔德发现底特律市区居民的支出需求差异比密西根州其他地

区居民需求差异更小，在底特律市民能够选择的地方社区数目很

少。

隐含于蒂布特过程之中的假设是当有相同需求的人形成一个

社区，那么该社区提供的支出水平正是社区的需求水平。蒂布特

第 211 页

模型的这部分含义得到格拉姆利克和鲁宾费尔德（

的支持，他们发现在底特律市区被调查的三分之二的投票不希望

看到政府支付的改变，并愿意变化的平均支出水平只有 。尽

管不愿意 ）高于密西根的其他地改变支出的投票者的百分比（

区，但是该百分比小于要求底特律增加更多能让底特律市区的市

民选择居住的社区的数量，而且这些社区又能更好地提供他们需

求支出水平的投票者百分比。

简 布 ）在对马萨诸塞的调查中发现该性质的价吕克纳（

值，像蒂布特假说所预言的那样，在马萨诸塞的 个社区中需求

不过度也不欠缺地提供地方公共物品。

自愿结社，配置效率和分配平等

通过把一致性规则强加给政体使得每次集体决策的通过都必

须对所有人有利的方式，威克塞尔的自愿交换方法实现了配置效

率。该方法假定从开始就有预先确定的政体和市民存在。

俱乐部理论和用脚投票通过爱好相同的人的自愿结社，来努

力确定公共物品的一种帕累托最优分配。在此，政体和市民关系

的维度是“投票”过程的结果。这些过程一般通过把爱好相同的个

人群聚成俱乐部和政体以达到帕累托最优。极端情况是，它们都

满足克雷默 有关一致性多数通过规则决策的严格条件，该

条件要求所有人都有相同的无差异映射，这些过程对该条件的满

足是通过强加一种静静的一致性规则而实现。 这些过程能够真

实地假设成非常接近于满足这些目标，当相对于人口规模（ 公共

物品数目小，并且／或（ ）对公共物品组合的不同偏好数目小。由

于公共选择的任务是显示对公共物品的（不同）个人偏好，俱乐部

的形成和用脚投票部分地解决了公共选择的问题，其方法是限制

第 212 页

其选择范围。

除这些要求外，从一个公共物品的利益享受中排出某些个人

对显示个人偏好的一种的能力，保持了 潜在有力的机制。如果

则期望建一个高尔夫球场，那么在一个希望建一个网球场，而

必须消费同样公共物品的社区中，且该社区通过投票显示偏好，无

论最终结果怎样都可能涉及非最优的公共物品数量，至少对一个

投票者的一种公共物品数量来说，那么对该数量是非优的投票者，

，会比如 也偏好网球，并愿意承担该运动场成本的更大份额时

的处境更坏。如果 在社 在社区之外， 会明显地赞区之内而

成那些与其偏好相似的人加入他的社区，并且如果他控制了社区，

他就会用他们的喜好来歧视

如果公共物品是网球和高尔夫球，并且政体是私人俱乐部，那

么这一切均不会有太大麻烦。没有人会强烈地反对一个把范围限

制在玩网球的人之间的网球俱乐部。但是，这些含义不大符合公

共物品的更一般的定义。就如我们所看到的，当个人对公共物品

的需求有正的收入弹性时，他们居住在一个有较高平均收入的社

区所得到的利益比他们自己从提供额外单位的公共物品得到的利

益还要多。即使每个人以其对公共物品的边际评价，即林达尔价

格来纳税，富者和贫者共同消费公共物品的平均主义分配仍然会

有效地形成从富者向贫者的再分配。但是，一个人需求的收入弹

性可能被看成是一种对公共物品的“爱好”。如果一个地方政体的

所有成员可以自由地排斥新成员的加入，那么就会看到人们根据

不同爱好和收入分别形成爱好和收入相同的地方政体，因此破坏

了这种再分配的可能性。

威克塞尔假设对配置议案的投票表决始于确定了一个公平的

收入分配之后。同样的假设也可以用来支持通过自愿结社解决公

共物品问题的方法。但是在此也应认识到，在显示对公共物品的

偏好时，自愿结社的方法可能会影响收入的分配。当人们身居不

第 213 页

同的收入层的社区时，相对贫困的人能够从相对富裕的人对公共

物品的较大需求中获得利益，那么可视一个给定私人收入分配为

公正的。同样的一个收入分配可视为不公正的，如果人们被分布

到具有类似收入的各种社区里，而且相对贫者只能够消费那些他

们自己支付得起的公共物品。

后者是用脚投票的逻辑结果，并且是一个会发生的结果。如

果认为由该过程导致的分配是不公正的，那么人们可以通过各社

区间的转移来加以修正，但是在此，人们直接碰到的问题是政体的

合适范围和市民的权力。

在一个联邦体制中，有两种看待市民权力的可能方法，基本的

市民权力来自地方政体，并且中央政体可看作仅仅是一个拥有所

赋予的一定权力的地方政体的联盟或联邦。相反地，基本的市民

权力来自中央政府，并且地方政体只看作中央政府的一个分支机

构，并由上级赋予权力。在对政体的第一种看法之下，地方政体对

其市民权的定义和接受，与选择新加入者的权力似乎超过了市民

在更大的邦联中无阻碍地自由迁徙到任何地方政体的权力。在

此，我们看到了达到公共物品分散化和有效率配置的两个条件之

间的直接冲撞；该两条件为：完全流动性假设和地方政体对迁徙的

征税和补贴的权力。如果基本公民权落在中央政府，那么人们就

可以自由地进入或退出各种地方社区而不至遭受地方性的惩罚。

可以从中央政体的角度来看待平等问题、并且中央政体还可以自

由地对政府间的转移进行协调。

关于俱乐部也存在同样的区别。形成自愿结社的自由，可以

视为个人基本权力的一种，要以最优方式实施该权力，俱乐部成员

必须自由地确定供给他们的可排他性公共物品的质和量的特性以

及俱乐部成员的规模。当可排他性公共物品的供给函数和人口规

模允许形成许多个人最优的俱乐部时，自愿的俱乐部组成能够在

整个社区之间达到资源的帕累托最优配置。该结果完全类似于当

第 214 页

存在大量的买者和卖者时，在市场上通过自愿行动所达到的资源

的帕累托最优配置。确实，企业只是它的各部门所有者为了在生

产中达到连带供给经济而形成的俱乐部，而本章所讨论的俱乐部

是为达到消费的连带供给经济。可是，还像在市场中一样，当技术

和人口规模结合起来只产生数目很少的最优规模俱乐部时，个人

独立的效用最大化决策可能达不到一个从整个社区的角度看是最

优的结果。

第二章我们已讨论国家是以一种低交易成本制度出现的，该

低交易成本是指在出现公共物品和外部性时为实现帕累托最优性

而达成合作协议所必须的成本。通过扩展，俱乐部、地方政体，以

及国家的整个联邦制度结构可能是为了最小化集体决策的交易成

本而形成的［塔洛克 但， ；布雷顿和斯科特（

是，本章的讨论揭示这样一个结论，国家内新的政治司法机构成

立，对不同单位的作用和收入源的分配，以及在一个联邦国家内的

市民权定义所引发的问题远远超越了交易成本的节约和配置的效

率。这些问题直入政体的规范特征的核心。

革命的理论

当用手和脚的投票都不能构成适当的表达方式时，仍然有毛

主席的枪杆子。已知革命在现实世界政治中的作用，人们希望对

革命多说点什么而不是仅仅把它视为一个案例。对于一个公共选

择分析者来说，革命的困惑就在于为什么有人参加革命，并因此为

什么发生革命。

考虑个人 有关是否参加在他们国家的一场革命的决策，并

且如果参加，那么参加多长时间。他对现政权感到不愉快，并认为

革命成功和建立一个新秩序会带来 的预期利益。革命成功的

第 215 页

的一 个函

都可能从参加革命运动中

）的获得，

个人快乐。

被抓获和

受惩罚，他将面 的罚款或监禁。他被抓获的概临一个效用损失

率 ，其他是他参加革命的时间 ，以及当人参加革命的时间

局镇压革命 ，其偏导的资源付出

数应为

此外，由于参加革命，

加革命的机会成本是

这样，参加革命的希望收益为

（）（，

关于 最大化（ ，我们得到

这是决定 的最优革命活动水平时他必须满足的条件。增加额外

一小时革命从公共物品利益（ ）方面获得的边际期望所得加上边

际个人快乐必须等于增加一小时革命所增加被抓获的风险加上没

参加一小时工作所放弃的工资。

随着 的增大，对于平均水平的个人而言参加额外一小时

两者的变化可忽的革命对 略不计和 。因此，一个人是否参

加革命，如果参加，参加的程度都几乎惟一地依赖于从参加革命运

动中获得纯个人满足权衡掉没有花时间参加市场活动而放弃的收

，该结果与投票文入（塔洛克， 献中的结果极为相似。

参与革命的时间 和其他所有市民参加革命的概率是 时间

数。设该概率 。除革命成功所为 ，

获得的利益之外，无论革命成功与否，

与这些利益相抵触的就是参加革命的成本。如果

的一个函数，即

是市场工资放弃了收入。如果 ，那么参

） （， ， ），

第 216 页

对于平均水平的市民来说，从革命的成功中获得的利益是从

生活在一种制度之下而非另一种制度之下所获得的纯公共物品的

利益。但是对于少部分人， 代表从革命后所形成的新政府中获

和 二者都可能得的地位带来的收益。对于这些领导者，

比一般人大许多。因此，对于革命运动领导者参加革命的行为很

容易用一 西尔个理性选择模型来解释，而普通人却不是那么容易

；弗（ 塔 和洛克， 。可是应注意对于领导者，

可能也很高。在一种理性的选择理论之下，一场革命的领

导者很像企业理论中的企业家，认为其能力能战胜偶然的极端乐

观的风险承担者。

一个平均水平的个人对革命成功贡献的边际效应随着其他人

的增大而下降。这种乘便车的效应会使总贡献 降低［奥尔

，奥斯特尼 。但是在人森， 史密 数斯（

方面也有安全问题。被抓获的边际风险， 随着其他人革

命活动的增加而下降，因而会鼓励更多的人参加革命［冈宁（

德纳多（ 。参加革命的个人报酬也可

以用赶潮流效应来表征，并且该报酬随着其他参加运动增加而上

升。因此，参加的水平可以通过规模报酬的增加或减少来表征。

用来镇压革命的资源的增加会导致被抓获的边际概率增大，

因此抑制参加革命。货 愈高，参加革命的人愈少。币成本

尽管用理性行为方法来分析革命活动能对为什么发生革命给

出某些深刻见解，但是这种分析方法却得不出丰富的可检验的含

义。显然，一场革命的成功极大地受到当局用于制止革命的资源

的影响，并因而抑制了参加革命（西尔弗， 德纳多，

也许，该理论最突出的含义是预言工资率的上升会使参加革

命的人数下降。 史密斯（戴维 奥斯特尼 也证明，如果革

命参与者是风险回避的，那么对工资的不确定性的减少会减少革

命的参与者。路易斯 芬尼（ ）对这些含义给予

第 217 页

简单检验，该检验指出一个国家中政治动乱导致的死亡人数与国

民收入水平和增长成负相关、而与增长率的标准差（不确定性一种

度量）成正相关。

尽管像芬尼这样的结论令人鼓舞，但是仍然能够看得出用一

个理性行为模型来解释像发生革命这样的极端情况最终能走多

远。然而，这些模型填补了公共选择文献的一个分析空白。在一

个封闭政体中，一个人总是处于被其多数或少数同胞“剥削”或“专

制”的危险之中。他在这种环境中的选择继续依赖于希望结果会

改变的呼声；寻找一个新政体的迁徙；或建立一个新政体的革命。

公共选择理论的目标必须是解释所有三种选择。

文献注解：

对联邦主义体制内效率和平等的讨论早于公共选择 蒂布特文献，对此可参见

布坎南 ；斯各特（ 以及马斯格雷夫（

黄有光（ 明在既没有违反 述讨论的平等，又没有违反自由（自愿结社）

的俱乐部形式中，人们不可能获得效率。

亨德森（ ，以及桑德勒和奇尔哈特（ 对俱乐部 蒂布特文献作了概

述。

在奥克兰（ ；伯恩斯和沃尔什（ ；布伦南 ）和沃尔什（

）以及沃尔什（ 分析了价格 排他性公共物品的市场性质

注释：

①参见麦奎尔（ ；费希（

②布坎南（ ）和麦奎尔（

③参见蒂布特（ ；布坎南和瓦格纳（ ；布坎南和戈兹（

麦奎尔（ 奥茨 ；佩斯梯尔（

④参见保利 ）和麦奎尔（（

⑤参见佩斯梯尔（

第 218 页

参见布坎南和瓦格纳（ ；布坎南和戈兹 弗拉特斯（ ，亨德

森（ ）和米斯科夫 佩斯梯尔（基

该效应在弗 中（ 特别明显，拉特斯 ）等 其中的模型

所有租金都投入到公共物品的生产，而所有工资都投入到私人物品的生产，由此得到

了一 个黄金分割律的结果。可是，该模型与在此讨论的模型却是建立在不同的假设之

上。

参见弗拉特斯等（ ，麦克米伦（

参见布坎南 ；布坎南和戈兹（

一个可能的第三个含义是住房价值在高支出／税的社区中喊价更高（奥茨，

，该含义问题更多，因此，在此没有 ）和斯给出说明。可是，可以参见埃德尔（

克拉（ ，和埃普尔，哈密尔顿（ （ ，泽伦尼茨 ）和维斯彻

追踪到 年的文献评论请参阅塞布拉（ 。到现今的文献评

论参见塞布拉和卡夫格利斯（

参见麦奎尔（ ，并且有关用脚投票和一致性规则之间关系的论述，请参

阅包利（

进一步类比、要素所有者的俱乐部，企业是为了在生产最小化交易成本而形

成的（科斯，

第 219 页

第三篇

第 220 页

第 221 页

两党竞 宿命论的投票行为争

政治家既没有爱，也没有恨。支配他们的是利益而非情

感。

切斯特菲尔德伯爵

总统要通过全民的选举过程来任命。一般而言，一个总

统职位的候选人被选中，皆因为他没有受到明显的批评，因而

十有八九是个平庸的人。

瑟 亨利 萨默纳 梅因

在选民人数和议案数目都很多的情况下，直接民主制是不可

行的。即使在人数小到足以让所有的人都能实际上共同讨论和决

定议案的政治组织中 譬如说 人组成的一个政治组织中，

要让所有的人就每个议案哪怕很简洁地表述一下他们自己的观

点，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主席”问题就是要选出某些人，让他

们代表这个政治 乔组织的绝大多数成员可能持有的各种主张（德

。当政治组织大到不可能让所有成员集会维纳尔， 在一起

时，就必须以某种方式选举出代理人。

公共选择文献集中讨论了代议民主制的三个侧面：代表们在

第 章

第 222 页

竞选期间和当选之后的行为；选民在选举代表中的行为；代议民主

制下结果的特征。公共选择分析方法假定，代表像选民一样，也是

理性的经济人，一心追求自己效用的最大化。虽然作出选民的效

用是他们所消费的公共物品和服务篮子的函数这样的假设是很自

然的，但要对什么东西会使一个代表的效用最大化，做出“自然的

假设”，却不是那么容易。安东尼 ）模型的唐斯（ 基本假

设是，“各党派为赢得选举而制定政策，而不是为了制定政策而去

赢得选举”。他的研究是对这种假设的含义的第一次系统探讨，而

且围绕着他所奠定的框架，已经出现了一批文献。只是在近期这

一假设才遇到严重的挑战（威特曼， ，但唐斯的模型仍

然是对这一问题最常被沿用的系统阐述。

大多数公共选择和政治科学的文献一直集中在代议民主制

上，因为它是表达政治意见的占据优势地位的方式。虽然这类文

献中所讨论的许多问题已经在某种直接民主或委员会模式的背景

中得到了描述，但我们所思考的委员会通常就是代表们的集会，联

盟就是党派。已讨论过的许多问题和结果几乎都可以直接移植到

代议民主制领域中来。因此，读者发现中位数结果、循环多数和互

投赞成票又都重新再现时，也许不会感到惊讶。

两党民主制下的结果

哈罗德 霍特林 年第一次把中位数选民定理表述为两党

代议民主制的一种结果。这篇文章显然是唐斯著作的思想上的先

驱，也是布莱克著作的更直接的先驱。的确，可以把它看作是公共

选择中的开拓性论文，因为它是用经济学去分析政治过程的第一

次直接尝试。

在霍特林一唐斯模型中，政治观点被描述为只处于自由主

第 223 页

义一保守主义（左派一右派）的状态。该模型假设每个选民都对他

候选人离的候选人或党派的系谱有一个最受偏好的位置。 这个

位置越远，他的当选就越不能令这个选民满意；因此，霍特林一唐

斯模型假定了单峰偏好。图 描述最受偏好的候选人位置的

频率分布。我们首先假设这种频率分布是单峰的和对称的。如果

每个选民都投票，并且是投最接近于最受选民偏好的位置的候选

人的票。 将获得处于线段 中 左边的所有个人的选票，点

获得 右边的所 和有选票。如果 是两个候选人所占据的

位置，那么， 进将获胜。 可以通 发，把 移向右边，过向 以

增加他的票数； 也可以这样做。因此，这会驱使两个候选人都

走向中位数选民所偏爱的位置。这一论点的逻辑是与证明中间选

图 两党竞争条件下中位数选民的投票结果

第 224 页

民所偏爱的议案获得通过的逻辑一样的，因为，在霍特林一唐斯模

型中，有待决定的议案只有一个：获胜的候选人将是离左边或右边

较远的那一位。

得出这种最初研究结果的假设是如此的不现实（单维度的一

个议案；一种单峰的、对称的偏好分布；所有人都投票；只有两个候

选人），以致自然促使许多研究者去考察放松这些假设后的各种结

果。只要所有人都投票，不管偏好分布如何，中位数结果都成立。

只要所有选民都投票，处于某个候选人的位置和虽与选民为一方

但离选民最远的另一个候选人之间的选民就会“落入圈套”，投前

一个候选人的票。因此，一个候选人可以通过“侵入另一个候选人

的领地”而“追逐”后者的选票，而且二者都继续向中间前进。

然而，阿瑟 史密斯（ 在霍特林模型的一个早期扩展型中

指出，一旦一个候选人离开选民们，他们可能会抛弃这个候选人，

转而去支持另一个（第三个）候选人，或者根本就不去投票。关于

各个候选人的位置太靠近在弃权的两个合理假设是： 一起，以

致于不值得投票（无差异），及（ 最接近的候选人仍然可能离选民

太远，以致于进行投票没有吸引力（异化）。如果一个选民不投票

的概率是两个候选人的位置接近程度的一个增函数，那么，向一个

偏好对称分布的中心移动，就会对两个候选人的总票数产生一种

对称的影响。向中位数靠近的拉力仍然存在，且均衡再次出现在

中位数上。无差异并不影响这一结果。如果选民弃权的概率是候

选人与他的距离的一个增函数，就会把这个候选人推向这种分布

的众数。如果分布是对称的和单峰的，中位数和众数就会吻合，中

位数选民的结果不会被推翻。因此，只要选民偏好的频率分布是

单峰的和对称的，那么不管是无差异、异化，还是这二者的结合，都

将不会影响两位候选人收敛于中位数选民最偏好的位置的趋势

（戴维斯、希尼奇和奥迪肖克，

然而 如果选民偏好的分布或者是不对称的或者是多峰的，那

第 225 页

么，中位数选民结果就会被推翻。如果分布是不对称的但却是单

峰的，且候选人远离他们时选民就会异化的话，每个候选人的最佳

位置就会被拉向众数（科梅纳， 。通过考察图 ，就可以

弄明白这一点。假设两个候选人 处。一个处于分布的中位数

候选人向 的移动，会降低处于 右侧阴影区域的选民给他投

票的概率。这种移动也会同等程 左侧阴影区域度地提高处于

的选民给他投票的概率（两个阴影区域具有相等的基线）。由于

左侧区域的选民人数比 右侧区域的选民更多，只考虑到异化

效应而向众数移动的净效果必定会提高一个候选人预期的票数。

但是，由于 是中位数，位于这一点左右两侧的选民人数肯定相

同，因而，只要对 的微小偏离，异化对这个候选人的票数的影

响就必定很明显。然而，正如科梅纳（ 已经证明的那样，中位

数和众数之间的距离不可能大到足以引起候选人位置由于偏离了

中位数选民假说下所预期的异化而出现显著的移动。

图 描述一个双峰的对称分布。也许我们会预见，异化

的存在，可以通过刚才所讨论的逻辑而导致候选人偏离中位数，走

向两个众数（唐斯， 。但不必如此。如果异化

较弱，异化就可能让中位数结果保持不变，或者产生根本就不可能

稳定的策略集；在两党竞争、胜者执政的制度中，驱向中间的拉力

仍然强大（戴维斯， 及其他著述）。

如果选举由两个步骤构成 为党内提名而竞争和党派之间

的竞争，那么就可能出现候选人的斡转周旋行为。为了赢得党内

提名，候选人被推向本党派的中位数；赢得大选胜利的需要，会把

他拉回到全党的中位数。如果他把其他候选人的位置视为是固定

不变的，那就会形成一种古诺策略博弈，其均衡一般处于本党中位

数和全民中位数之间（科尔曼， ；阿兰森和奥迪肖克，

。

在第 章中，我们注意到，只有把议案定义在单一维度上时，

第 226 页

一般而言，单峰才能保证多数通过规则有均衡结果。当出现这种

均衡时，单峰就可以保证中位数选民的最高偏好处的结果满足普

洛特的完全平衡标准。但是，当我们转向多维度的议案时，单峰条

件就不会保证存在一种均衡。因此，得知有关多数通过规则均衡

在一个多维世界中不稳定的结论仍然直接留存在代议民主制文献

中时，读者不会感到惊奇。在多数通过规则下，候选人在选取一

个能击败所有其他政纲的多维度政纲时所面临的问题，完全与在

多维度空间中找到一个将击败所有其他议案的议案时面对的问题

相同。

我们可以把多峰分布和异化假设组合起来，然后设想这样一

个候选人：他提出了一个对若干个议案持极端观点的政纲，赢得了

足够数目的少数派的支持，击败了对所有议案都持中间立场的另

一个候选人。如果出现这种情形，支持一个候选人对一对关键议

案上所采取的立场但不关心他对其他议案的立场的一个少数派，

实质上是把它对其他议案的选票卖给那些对这些议案非常感兴趣

的少数派

不幸的是，导致循环的互投赞成的可能性仍然存在。请考察

一下表 的选民偏好。假设两个候选人为赢得选举而在三个

议案上角逐。如果第一个候选人对三个议案都采取赞成的立场，

虽然其结果会使所有选民的净效用收益最大化，但他仍然会被一

个赞成任意两个议案和反对第三个议案（譬如说 的候选人所

击败，因为三个选民中有两个人总是能从否决某个议案中获益。

然而 可能会击败 又击败， 。但是，所有三个选

民都 胜过偏爱 ，因而，循环是完整的。每一个政纲都可

能被击败。

在一对一的选举中，候选人不可能在几种政纲之中轮换，因而

可以证明不可能出现循环。就执政者承诺他们坚持最初的政纲选

择的范围而言，挑战者们就有了选择第二个政纲以获胜的优势。

第 227 页

在两党制中，循环表现为执政者的不断落选（唐斯，

。

表

因此，我们又面临政治的不稳性问题，现在它表现为政治代理

制的周期性轮换的危险。然而，这种预测得到多好的支持呢？虽

然很难从委员会的行为中识别出一种循环，但很容易验证执政党

的候选人经常被击败的预测。在表 中，提供了执政党的候选

人在州长选举中被击败的频率的资料。就现在把持着州长职位之

党派的候选人必须以前任州长的业绩为据进行竞选而言，不论候

选人是现任州长者本人还是一个新人，循环定理预测落选的是现

行州长所代表的党派的候选人。

除了循环定理预测控制州长之职的变化概率为一之外，还可

以提出其他两种“朴素的”假说。

随机假说：选举是随机事件，也许因为选民不花精力去收

集有关候选人的信息，因为这样去做的激励很弱。这种假说

得出的预测是，州长的党派变化之概率在美国的两党制中为

共谋假说：在位者可以操纵制度或选民的偏好，以便使他

们永远不被击败。他们落选的概率为

自从美利坚和众国诞生以来，在职州长所属的党派只有四分

之一的时间失去对州长职位的控制。州长竞选导致州长的交椅在

为执政党操纵的竞选和随机竞选之间的道路上轮换。循环理论的

第 228 页

周期性轮换 关于委员会投票表决的假说遭到毫不含糊的否定。

结果，塔洛克的疑问是很恰当的“：为什么会如此稳定？”

表 竞选结果和增长率，

通过消去每个州的第一次竞选的方式作出调整，因为在这次竞选中不能有党派

的变化。

显著不同于样本 双尾检验）。剩余平均数

双显著不同于之前的亚样本平均数（ 尾检验）。

资料来源 ，缪勒（ ，选举研究中心（：格拉尚（

受约束的政策空间中两党的竞争

对这种选举政治明显的稳定性的一种解释，至少从这种过程

第 229 页

的政策结果来判断，也许是：候选人并不是从所有可行的政策空间

中选取政纲，而把他们的选择限于这种政策空间的某一特殊子集。

考察一下图 。此图假设了一个两维议案的空间，再描述

出三个选民的理想点。如果选民的无差异曲线是围绕着这些理想

就和点的同心圆，那么线段 分别是每对选民的契约线，

并构成帕累托集合的各个边。

图 等边三角形表示帕累托集合的三个选民区

正如第 章中所指出的，在多数通过规则下， 卦象中没

有一个点能击败所有其他点，而且，多数通过规则的循环特性会产

生这样一连串的一对对选票，每对选票都会走向可行政策空间的

点。而某点，譬如说 且，像 那样位于帕累托集合之外的某些

点，在多数通过规则的直接投票中，能够击败像 那样处于帕累

托集合之内的点。但是，我们真的会期望两党竞选中的候选人挑

或选像 那样的政纲吗？靠近选民理想点的政纲不会设法显示

自己固有的吸引力吗？

戈登 塔洛克（ 是最早提出下述观点的学者之一：循

环可能会限于靠近选民中位线交点的一个很封闭的空间。 尼古

第 230 页

拉 米勒对未覆盖集的研究，已给这种预测的理论合理性提供了证

明。

定义：未覆盖集是可行的备选方案集 中的这样一些点的全

，集 对于 中的任一其他备选方 ，或者 ，或者，若案

，则有 ，其中，中存在某个 意味着，在多数

通过规则下 会击败，

如果缺少一个孔多塞获胜者，就根本不可能有无往而不胜的

政纲。但是，如果一个候选人从未覆盖集中选择一个政纲，她知

道，在最好的情况下，她会被其对手所选取的任一政纲击败一次。

在最坏的情况下，她的政纲将会陷入一种长期的循环之中，任何一

种政纲都会战胜她的政纲。相反地，如果她选取被覆盖的一个政

纲，那么，不仅这一政纲会被击败，而且能击败此政纲的其他政纲

包含其政纲不可能击败之的某些政纲。因此，她的政纲可能被容

纳在某种传递性的三态之中，其间，它是三个政纲中最不受偏爱

的。

为了更清楚地理解这一点，假设只有四个截然不同的选择对

象 和 ，两个候选人必须从其中选择出一个作为政纲。多

数通过规则可建立起下述二元关系：

都未被覆盖。例结果 和 如，虽然

又能 或。类似地，无论战胜， 战胜

为它败给 则因为它被，

所战胜。但

所击败胜 ，虽会被 ，但 无法战胜

能击败的结能击败 。 果是

为一种策略选择， 超优 会战胜于

而且 也能战胜 。在情形（

政纲集合所构成。

又战胜 ，但 被 所

都不能覆盖，是因

会覆盖 ，因为它会战

能战 只和胜

能击败的结果的子集。因此，作

能击败的每一个结果，

中，未覆盖集由未被超优的

第 231 页

中，已经增添了两个选民，他们的理想点位于线段

的两侧。蛋黄的半径缩小，未覆盖集合的维度也减

回到图 ，我们就很容易明白， 被 所覆盖，因为 会击败

又被 能击败所击败，但是 不可能击败 的每个点也会

被 所击败，所以， 而不要应该不会有任一个候选人去选取

当有三个选民且帕累托集合是一个等边三角形时，如图

所示，未覆盖集就是帕累托集合（ 及其他著述）。但菲尔德，

是，未覆盖集可能要比帕累托集小得多。麦凯尔维（ 已经证

明，未覆盖集总是被包容在一个半 的圆圈之内，其中 是径为

这后一圆最小半径相交于所有中位线的圆圈的半径距离。 圈已

。在等经被定义为蛋黄 边三角形的条件下，这个蛋黄与三

角形的每条边相切于其中点。但是，现在请考察一下三个选民的

理想点，它们形成一个等腰三 倍（图角形，其高为其底边的

。麦凯尔维定理意味 虽然仍在帕累托集合之着，理想点

内，但 附近和现在却处于未覆盖集之外，因而， 线段上的各

点都超优于 。

图 等腰三角形表示帕累托集合的三个选民区

在图

中位数

第 232 页

作为最后一个例子，请考察图 。选民的理想点都被排列

在 、圆心为半径为 的圆圈的圆 的条件只周上。普洛特（

保证选民的理想点成双地出现在长度为 并通过圆心的线条两

端（例如 和 ）上时 处有一个均衡，而且某个选民的理想点就

在圆心 处。然而，即使没有任何一个选民的 处，随理想点在

着给此圆的周边增加越来越多的选民理想点，未覆盖集也会向

收缩，而且，当候选人从此未覆盖集中选择其政纲时，就会导致

或非常靠近它的点成为两党竞争下的预期结果。

对于如图 和图 中的选民理想点，我们的直觉会认

为，候选人将会选择 和 处或附近点的政纲。但是，在多数通

图 等腰三角形表示帕累托集合的五个选民区

小 的。随着给沿 两侧不断增加选民，未覆盖集将收敛于

。在这种情形中，当候选人把他们的选择限于未覆盖集时，两个

候选人竞争的结果近似于我们在没有候选人时会从中位数选民定

理中预期的结果。 的的存在，足以毁坏普洛特（ 完全平衡

条件和此条件所提供的均衡的证明。

第 233 页

图 圆形帕累托集合的六个选民区

过规则下， 空间中的每个其他和 都会被击败，就如同 点

都会被击败一样。绝大部分公共选择的文献一直满足于把讨论停

空间中的所留在这样暗在的含义上，即 有结果都是同等地

可能的。然而，未覆盖集合的超优特性看起来是一个使人非相信

在其中进行 和选择不可的理由，这又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回到

章中，我们还要讨论预测候选人会把注意附近的点。在第 力集

中于某个惟一的点或一个有约束的点集合上的另一个理由。但首

先我们还要描述另一种思路。

检验中位数选民假说

对观察不到两个候选人竞争情况下存在一个广泛散布的被选

择政纲的第二种解释也许是，观察结果所依赖的多维度假设是不

妥当的。正如唐斯一霍特林模型所假设的，可以把所有的政治议

案都排列在左派一右派、自由主义一保守主义的单 无一维度上。

第 234 页

数的研究已经把政府支出决策模型化为似乎它们就像中位数选民

的私人选择，想借此来识破“代议民主制的面纱”。

中位数选民模型的一种典型变体假设选民最大化效用，其约

束条件为一个包含着他们对公共物品的赋税价格的预算约束，从

而，给中位数选民推导出下述需求方程：

（ ）

其中 是政 和府支 分别是中位数选民的赋税价格和收出，

入， 是嗜好参数（孩子的数目、天主教徒或非天主教徒，等等）的

一个向量。然后，使用有关某种类型地方支出的横截面资料，检验

方程（

大量的研究已经检验 像方 所给出的某种中位数选程（

民假说的变体。占压倒优势的多数研究宣布支持中位数选民定

理，依据是 和 在统计上都有显著的相关系数。登佐和格里

尔（ 说明 个“制约”，当把从这类文献里搜集到的 的变量

纳入利用纽约校区资料建立的方程时，这些相关系数会在一个狭

小的值域上变动，从而进一步提供了支持这种假说的证据。

也许，对公共选择思路之优点的评价，最好通过比较它的发现

与“传统思路”的发现的方式来进行“。传统思路”把政府支出与都

市化、人口规模和密度、社区的平均收入以及其他几个社会经济变

绝大多数这类变量可量联系起来。 以纳入嗜好的 向量或转化

变量之中，因而许多变量再次出现在公共选择研究之中。公共选

择思路的关键性创新一直是以中位数收入取代平均收入，并增添

中位数选民的赋税价格。纳入赋税价格这一变量，是对以前不曾

在需求方程中包容赋税份额的研究的一种明显改进，因为它表明

公共物品的购买是某种集体选择过程之形式的结果，在这种过程

中，通过社会经济特征反映出来的选民的公共物品成本以及它对

他的价值，都是很重要的。

千万不能把中位数收入这一变量在解释地方公共支出中的良

第 235 页

好业绩，解释为是给公共选择思路提供了支持。正如我们已经注

意到的，现有的大量研究假设，地方公共物品的需求与平均收入有

关，而且会采用一种颇为特别的地方公共财政模型。因而，公共选

择思路的贡献就在于指出，决定公共物品需求的是中位数选民的

收入而不是选民的平均收入。大多数研究还没有验证这一假说。

的确，为了运用横截面资料来检验中位数选民的需求方程，需要作

出其他假设，但是，在这些假设既定的条件下，很难验证这一假说。

正如柏格斯特洛姆和 ）指出的，要利用戈德曼

横截面资料估计这一方程，我们就必须假定选民在各个地方社会

之间分布的某一定比例，以保证中位数收入的选民所需求的数量

总是等于每个社会中所需求的公共物品的中位数量。但是，如果

这种比例有效，选民分布的平均值也将是成比例的，各社会平均收

入和中位数收入之间的相关关系将是完全一样的，也就没有一种

办法，能够以这一变量为基础来分辨出公共选择思路的需求方程

和其竞争对手思路的方程之间的差别。允许公共选择思路产生出

不同于其他模型的预测的惟一方式是：中位数收入与平均收入的

比率在各个社会之间不同；也就是说，各个社会之间存在着不同的

非对称程度，而且这些非对称度的差异在决定对公共物品的需求

中是重要的。

波莫雷尼和弗雷（ ）验证了这后一种假说。他们发现，中

位数收入变量，比之于平均收入变量，能够更好地解释地方公共支

出，虽然作为一个解释性变量，中位数收入的优越性并非特别突

出。波莫雷尼（ 在一项随后的研究中获得了更令人信服地支

持中位数收入优于平均收入的证据。他利用了瑞士 个城市的

资料来验证这一假说。这些资料在允许人们识别实施代议民主制

的影响方面具有重要的、独特的优势，因为样本既包括通过直接的

城镇会议作出决策的城市，也包括依靠代表大会作出决策的城市。

波莫雷尼发现，中位数收入在解释实行直接民主的城市中的公共

第 236 页

支出时显然要比平均收入好得多。在实施代议民主程序的城市

中，中位数收入得出了“有点优势的结果”，但它的“解释力在任一

类支出上都没有明显的优势”。

因此，在民主决策程序中引入代理制，看来会引入大量的“白

噪音”，足以掩盖或几乎掩盖住中位数选民偏好和最终结果之间的

关系。这就给美国那种完全取决于代表选举结果的评价蒙上了一

层疑云。非常有趣的是，波莫雷尼发现，在以代表大会来治理的城

市中，甚至一种对支出法案最佳的或强制性的公民投票之存在，就

足以对代表的行为增添一种约束，从而使中位数选民模型能够比

代议民主制能不受抑制地发挥其功能的城市中更好地发挥作用。

给中位数选民模型的预测能力进一步蒙上一层疑云的是已经

报道的、对关键参数的估计值的变动范围。在柏格斯特洛姆和戈

的德曼　 研究 到中，收入弹性在 的范围变动；而赋

税价格弹性的变动 到幅度在 之间（罗默和罗森塔

。这些尔， 估计数可以让某个单一的模型运用于比较

各种资料。

也已经提出证据来说明，大格拉姆利克和鲁宾费尔德（

多数研究中，中位数选民收入的解释能力可能是对被用于检验假

说的横截面资料作出虚假汇总的表现。运用对密西根州的调查资

料，他们发现“，一个社会之内，收入较高的人群并没有对公共支出

显示出比收入较低的人群更强的嗜好。”当在各个社区内部对公共

支出的需求的收入弹性进行计量时，这些弹性“非常接近于

。横截面分析中所估计出的正值弹性完全是由于

社区收入和支出之间的某种正向关系，这恰好是“传统思路”所估

计的关系，也是公共选择思路力图改进的关系。

所有这一切都突出这一点，即当解释从公共选择模型得到的

经验结果时必须谨慎。正如所有经济学领域中一样，公共选择的

理论模型的精致和优美远远超出经验模型能估计的资料所施加的

第 237 页

限制。从理论模型过渡到经验“实证”，常常还必须作出其他的假

设和妥协，这又会进一步妨碍我们把经验结果明确地解释为构成

对某种假说的直接支持。不论你以从假设的行为关系中所推导出

的分析结果为基础想大胆地得出什么结论，你都必须以所估计的

行为方程为基础，慎重地作出结论。

得出下述较宽泛的结论时也必须同样谨慎：从以公共选择为

基础的一个模型中推导出的一组结果支持公共选择思路。通过考

核这些结果是否与某种假说一致来“验证”该假说，但又不去探讨

这些结果是否也与其他对立的假说相一致，这是经济学中的通常

做法。虽然对公共选择提出高于其他经济学分支的标准也许是不

公平的，但我认为在这里这种方法论并无不妥。要阐明公共选择

会对有关公共财政和公共政策的现存经验文献作出有益的贡献，

就必须以忽视公共选择方面考虑的现行模型来检验公共选择模

型。除非公共选择推导出的模型能够超过与之对抗的“传统的、特

定的”模型，否则，公共选择理论与实践的相关性肯定还有疑问。

到目前为止，还很少有试图进行这种比较的研究。在本节所评论

的那些研 波究中，有两项进行了这种比较（波莫雷尼和弗雷，

莫雷尼， 。但是，就利用一种把中位数选民视为独裁者的模

型来预测代议制政府的结果的可能性而言，这两项研究所提供的

证据也很难说是令人鼓舞的。

地方公共支出是公共物品

还是私人物品？

在关于中位数选民的文献中，除了估计中位数收入和赋税价

格的弹性之外，还有几篇论文，以赋税价格和人口变量的相关系数

为基础，估计一种“公共程度”参数。这种参数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第 238 页

定义的：“如果它几乎为零，大城市的规模就会有极大的规模经济，

因为在较大的城市中，有较多的消费者可以承担市政设施的成本，

且只有极微小的拥挤效应。假若它大约为 ，人们从共同承担公

共物品的成本中获得的利益，就几乎会被在更多的人之间共享这

种设施所致起的负效用所抵消”（柏格斯特洛姆和戈德曼，

。这里所讨论的所有研究都发现，这一参数一般接近于

鲍赫丁和迪肯（ ）提醒说“，解释”这一系数时“应该特别

谨慎”，特别要注意“从下述发现中得出的规范性结论具有很大的

猜测性：把这类物品归类为私人物品或准私人物品，而不是公共物

品，看来更好”。然而，对许多学者来说，作出这些规范性的猜测的

诱惑显然是很有吸引力的，且不止一个著者 但屈从于这种诱惑。

是，这类结论是靠不住的。估计公共程度参数所依据的系数，取自

以各种规模的社区的观察为基础建立的横截面分析方程，其中的

每个社区都以集体的方式给所有成员提供这些服务（假设这些服

务在各个社区是同质的）。对治安服务的一种参数估计表明，权衡

考虑到新增的警察保护成本因分摊到更多的纳税人而减少与产生

于拥挤的新增成本（犯罪？）之后，生活于一个两百万人口的城市之

中的一位公民并不会比生活在只有一百万人口的城市中的一个公

民过得更好。这并不意味着，较大城市的人们可以承包像城市警

察部门那样有效率地提供“私人的”治安服务。由于这些研究中没

有包含着私人承包治安服务的制度，根本不可能谈论它们相对于

公共治安服务而言的成本，甚至不可能说清楚，在拥有两百万人口

的城市里，部分公民是否能有效地组成一个俱乐部和给自己提供

治安服务。如果从一个城市的一部分公民到另一部分公民之间存

在溢出效应，那么，除了以集体的方式向所有人提供治安服务之

外，再也没有一种有效的方法能给一个两百万人口的城市提供这

种服务，即便一个公民在一个两百万人口的城市里从治安服务那

儿得到的净利益可能并不大于生活在只有一百万人口规模的城市

第 239 页

里的一个公民之所得。如果认为这些研究的结果意味着治安服务

是一种私人物品，那是由于把公共物品的连带供给和非排他性混

为一谈的产物。上面所引述的研究表明，对于所考虑的社会规模

的范围而言，一般地，人们已经详尽无遗地论述了公共物品的净连

带供给利益。究竟能否有效地排除这些社区的子集享受提供给其

他子集的这类服务的利益，从而迫使他们通过私人的或地方性的

俱乐部来给自己提供这类服务，却是另一个尚未检验的假说。

文献注解：

最近讨论 德政治竞争模型的教科书有博洛哈和冯 普莱格（ ，埃尼洛和希尼

和奥迪肖克（奇（ ，卡尔弗特（ 。对空间模型的早期批评者是唐纳德

斯托克斯（

巴尔和戴维斯 戴维斯和海恩斯（ 对运用中位数选民模型作出了开拓（

性的努力，随后，鲍赫丁和迪肯（ 柏 彼得森格斯特洛姆和戈德曼

，克洛特费尔特（ ，波莫雷尼和弗雷（ ，迪肯（ ，英曼 ，波莫

雷尼 和霍尔库姆（ ）进行了更复杂的尝试。

和第 节的批评性评论在许多方面类似于罗默和罗森塔尔（ 的评论。

注释：

①对于选民最大化假设的一个极好捍卫，见梅休（

②在这里“，候选人”与“党派”这两个词可以替换使用，因为讨论各党派时，含蓄

的假设是，在选民眼中“，候选人”和“党派”采取的是同一立场。

③对这种文献的综述，见泰勒（ ；赖克和奥迪肖克（ ，第 章）；埃尼洛

和希尼奇（

④ 唐 斯 （ ；塔洛 ；布雷顿（克（

注意，当以多维度的方式排列诸议案时，更容易想象到这种互投赞成

票的形式。当出现这种情形时，要得到一种互投赞成票的超优策略，我们无需假设异

化的存在。

第 240 页

⑤当然，作为执政者的优势之一就是，他可以修改选举法，让之有利于在位者。

某些州有时有两个以上党派的州长候选人，但切合实际的概率值只是稍稍小

于

当然，在许多州，只有一个党派提出了一个州长职位候选人。但这一事实似

乎仍然较多地与共谋假说有关。假定循环论所预测的在职者固有的脆弱性，为什么佛

蒙特州的民主党人和亚拉巴马州的共和党人在提出政纲和候选人以挑战在职者方面

一直那么无效果呢？

中位数线是把议案空间作这样的划分：分布于它的两侧上的选民理想点刚好

相等（ 和 节）。章，第见第

。进一步的引申是米勒 作出最初的说明，随后又作一次修改（ 奥

迪肖克（ ）作出的。）和菲尔德

，以及麦凯尔其他论文，包括麦凯尔维和奥迪肖克（ 、克雷默 维、奥迪

肖克和温纳（ ，证明多数通过规则下所观察到的结果将会落入政策空间范围之内

的某个有界区间。

这一特性一般成立，见奥迪肖克（

菲尔德（ ，及其他地方）证明未覆盖集合总是在半径为 的蛋黄中心，

并猜想，对三个选民来说，它是在半径为 的中心之内。

普尔和罗默（ 运用一种最小平方多维度展现技术，把 个利益集团对

众议院议员的评价描绘在一个多维政策空间之中。他们发现，三个维度就足以说明这

种评价所固有的全部预测力，而单纯的自由主义一保守主义维度可以提供 的解释

力。因而，如果我们运用一种足够准确的步骤来确定候选人的地位，那么，使用一种单

一的政策维度来恰当地描述候选人的地位，也许是可能的。

对这一类文献的综述，见迪肯（ 和英曼

对这种文献的综述，见爱德华 格拉姆利克（

例如，参阅尼斯卡宁（ ；鲍赫丁，布什和斯潘

第 241 页

两党竞争 或然论的投票行为

如果我们自己公民的道德和物质状况使他们能够选举出

有能力的、品质高尚的人来执掌政府，那么，制度就要满足我

们在极短的时期重新选举的需要，以便在一个不可信赖的公

务员所引起的危害还没有成为不可救治之前，就使公民们能

够撤换他。

托马斯 杰斐逊

国会活动的社会意义或职能无疑就是制定立法和部分管

理措施。但要理解民主政治如何满足这种社会目的，我们必

须从对权力和职位的竞争性斗争的认识开始，并认识清楚，就

如同生产会偶尔赚得利润这样一种意义上，社会职能才会碰

巧得到履行。

约瑟夫 熊彼特

循环问题一开始就一直缠绕着公共选择文献。循环问题给政

治过程引入某种程度的不确定性和不一致性，这些又会阻碍观察

者预期结果的能力，并给所取得的结果的规范特性蒙上疑云。中

位数选民定理提供了摆脱这种困境的一种方式，许多有经验头脑

第 章

第 242 页

的研究者抓 这种方式。但是，中位数选民均衡仍然是议案空住了

间只有一个维度这一难以置信的假设的“人为造物”（希尼奇，

。如果候选人可以沿着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维度（或方面）展

开竞争，那么，均衡就会消失，随之依据这种均衡概念建立的经济

计量模型也丧失其预测力。

无需惊讶，为了避免多维度的议案空间假设所暗含的这些不

幸结果，学者已经作出了无数的努力。我们无法在这里评论所有

的努力，而只是把注意力集中于这样一类模型：它们对标准的两党

空间竞争模型作出了令人信服的修正，并产生均衡结果。 但我们

首先讨论，为什么标准模型不能实现一种均衡。

宿命论投票行为的不稳定性

请再次考察这样一种情形：有三个选民，他们的理想点位于两

维议 图 之 和内的 。在各自独立的效案空间，

用函数条件下，选民的无差异等高线是同心圆，帕累托集合是顶点

图 三个选民的理想点

第 243 页

和为 的三角形。两个 正卦象中的候选人通过选择

点的方式展开竞争。

我们的直觉暗示，候选人会选择 内的点。假若处于三

角形之外的某点提供给所有三个选民的效用总是低于三角形之内

的某些点，前者能够赢得比后者更多的选票吗？直觉进一步暗示，

候选人之间为了三张选票的竞争将会驱使这两个候选人趋向三角

形的中部，譬如像 那样的某点。

但是，我们已经在第 章中看到，假若候选人力求使他们的得

票数最大化，且选民投票支持其立场最接近于选民理想点的候选

人，那么，点 不可能是一个均衡。如果 处于 点，那候选人

么，候选人 及 所就可 和以通 和过采 和取

形成 见图的三棱透镜之内的任一种立场来击败候选人

注意，这些透镜包含像 一样处于帕累托集之外的点。但是，候

选人 所选取的任一个点也可能被 的对抗选择所击败，如此无

限进行下去。

图 循环的概率

让我们重新考察下述假设：每个选民必然会投票支持其政纲

第 244 页

最 已经接近这个选民的理 中，候选人想点的候选人。在图

处的立场，候选人 正在考虑 上的各种采取沿着射线

立场。在决定选取沿着 上的什么点时，候选人 仔细权衡这

种选择 的选票的概率的影响。在宿命论的投票行为假对赢得

点的候选人，因而，只要设下，选民 会投票给最接近 候选人

还处于 之外，这种概率就仍 穿过然是零，而当候选人 等

。选民 投票给高线时，这一概率就跃升为 候选人 的概率是

之外的所有点都一律为一个不连续的跨跃函数，对 零，而对

之内的所有点都为

采取

图 选民 对候选人 之政纲变化的反应

一个候选人期望选民以这样一种急切的方式对她的政纲变化

作出反应，这看来是难以令人置信的。理由有很多个。第一，

不可能拥有关于两个候选人立场的完美信息，因而 也许认识不

到候选人 已经靠近他的理想点。第二，其他随机事件会冲击

的决策，以一种无法预料的方式，或者改变他的偏好，或者改变他

的投票。第三，候选人 也许不会确知 的理想点位于何处。因

第 245 页

此，关于候选人 预期赢得 的选票的概率，一种更现实的假设

是，它是 的距离的一个连续函数，的位置偏离 随着 走近

这一概率提高。

在取代宿命论投票行为假设的这种可信假设之下，两党对选

票的竞争就能够产生出均衡结果。

或然论投票行为下的均衡

宿命论的投票模型假定，当候选人为争取选票而运动时，选民

的选择会像患神经分裂症似地旋转。向左边的轻微运动会失去

的选票，但可赢得 和 的选票。候选人力求最大化其预期的

得票数，且这些预期票数又只是每个选民将会给这个候选人投票

定义为选民的概率之和。把 将给候 投票的概率，选人

为候选人 预期的选票。那么，候选人 力求最大化

在宿命论的投 和票行为下， 采取下述梯级函数形式。

其中， 和 是 分别在 和 的政纲下预期的效用。

或然论的投票 和行为模型运用概率函数在 中是连续

的这一假设，取代（ ；也就是说，

（

是如果 光滑的、连续的凹函数，而不是不连续的函数，那

么，给方程（ 找出一个最大值的工作就将会容易很多。或然

第 246 页

论的投票行为假设作了这种替换，它展现出这两种模型的特征之

间差异的实质。

可以把每个选民的效用函数看作是其顶峰位于每个选民的理

想点的山。或然论的投票行为假设把这些效用山转换成概率山，

当候选人采取选民理想点处的某种立场时，选民给这位候选人投

票的概率达到最大点。

把这些个人概率山聚合成方程（ 为一座惟一的总体概率

山。候选人之间为选票的竞争驱使他们去攀登这座山的顶峰。

给候选人定位在这座山的顶峰是一种均衡，这可以用各种不

同的方式来确立之。例如，要建立一个纳什均衡，可以依靠选票竞

和 的连续性假设（这意味着争的零和性质，并结合有关

和 的连续 。如果概率函数是库格林和尼灿，性

严格凹的，均衡就是惟一的，此时两个候选人提出相同的政纲。

这类均衡的规范特征

让我们对概率函数作出一些具体的假设，从而进一步考察这

类均衡的特性。首先，我们假设 给所有选民都这样投票，以致于

候选人 投票的概 减去 给候选人率是 投票的概率；亦即

除要满足（ 之外，所选取的概率函数必须对所有可行的自变

量，满足

） （

作为一种最初步的说明，让我们假设， 是两个候选人政纲所可

能带来的效用之间差额的一个连续凹函数：

，

）

现在考虑一下两个候选人之间为选票的竞争，这种竞争被定

第 247 页

义 个选民之间的分在一个政策空间上，此空间仅仅由 美元在

配所构成。 每个选民的效用是他的收入的一个函数，

选。候选人 取一个收入向量（

等等），以最大化他的预期票数 ，其约束条件为总收入约束；

亦即，他最大化

候选人 选择将最大化 的一个收入向量，此向量可以说

和也是最小化 的一个向量。如果 函数是连续的、严

格凹的，那么，两个候选人将选择同样的政纲。这些政纲又将满足

下列一阶条件：

， （， ，

每个候选人使各个选民的加权边际效用相等，权数（ ）取决于一

个选民给一个候选人的投票对诸候选人所允诺的效用差额的敏感

给 投票的概率对 增大作度。选民 出反应的变化越

大，两个候选人承诺给 的收入就越高。

如果所有选民对所承诺的效用的差额的概率反应是相同的，

亦即 ，那么， ）可以简化为，对所有

对所有

这一条件与为了最大化边沁福利函数而必然满足的条件相同

⋯⋯ （

因此，当所有选民对候选人政纲的预期效用的差额作出相同的概

率反应时，候选人为了选票的竞争会引导他们去选择将最大化边

沁福利函数的政纲。当选民的概率反应不同时，候选人的竞争会

导致一个加权的边沁福利函数最大化。

取代选民决策取决于从候选人政纲中得到的预期效用这样一

种假设的一个合理假设是：它们取决于效用的比率，亦即 具有

第 248 页

形式

代入把（ （ ，并取消均衡时 的假设，可得

作为每个候选人预期的票数最大化的一阶条件。当边际概率反应

在所有选民之间是同一的时候，这一条件简化为

它是通过最大化下述纳什社会福利函数而得到的一阶条件

（

再次地，可以认为，候选人竞争会潜在地导致一个熟悉的社会福利

函数最大化。

作为最后一个例子，请再次考察图 中所描述的三个选民

条 和件下占据空间竞争的例子。让我们假设， 支持候选人

定义的。由于我们的概率是由（ 知道这个问题等价于

）均衡）的最大化，我们可以找到将最大化（ 政纲。我

们把三个选 （民的效用函数记为 （ ，

，（ 其中，

分别代表在每个选民理想点上所实现的效用水平。两个一阶条件

是

） ）

从中，我们得到对两个候选人来说预期票数最大化的政纲

，图 点，为选票的竞争中的 会驱使两个候选人进

入帕累托集合，达到三角形中间的某个点。

当我们假设选民支持的概率取决于预期效用的差额时，竞争

驱使候选人走向选民效用的（加权的）算术平均值。当这种概率取

第 249 页

决于效用的比率时，均衡就会趋向于几何平均值。关于一个选民

支持的概率和他在相对抗的政纲下预期的效用之间的关系，还可

作出其他假设，它们会在其他点上产生均衡。但就赢得某人选票

的概率会积极地对该选民从一个候选人政纲中得到的效用增加，

作出反应而言，均衡有望在帕累托集合之内被找到，因而它具有符

合人意的某种类型的规范特性（库格林，

利益集团条件下的均衡

前一节描述了或然论投票行为假设之下的一组结论。这些结

论确实是有教益的。政治竞争会产生均衡结果，而且这些结论可

能具有吸引人的潜在规范特性。在这一节中，我们讨论对这种或然

论投票行为模型的一种扩展，它会把所观察到的结果之性质清楚地

显示出来。下一节提出给这些结论盖上一层阴影的各种问题。

库格林，缪勒和默雷尔（ 已经拓展了或然论投票行为模

型，使它能够考虑到利益集团对政治竞争的影响。利益集团被定

义为具有同样的嗜好和收入的个人群体。如果 是选民 的效

用函数，他是利益集团 的一个成员，那么，对所有

是第 个利益集团的规模。每个人都是某。其中， 个利益集

团的一员。

用下列假设取代宿命论投票行为假设（

（（ ）

（

是“倾向性”项。 意味着，就第 个利益集团中的第

个选民而言，他具有支持候选人 的一个正的倾向性。在候选人

失去这个选民之前，该选民预期从候选人 的政纲中得到的效

第 250 页

用必定超过预期从 的政纲中可得的效用，多于

或然性因素是通过下述假设而引入这个模型之中的，即假设

倾向性项是从两个候选人都已知其参数的一个概率分布中引出的

随机变量。图 给某一特定利益集团中的某人描述了一个均

的，因为匀的概率分布。可以说，这一集团是倾向支持候选人 概

率分布的大部分位于零倾向线的右侧。然而，这一集团的某些成

员将与负的倾向性 战胜项相关。如果候选人 的政纲，她将赢

得利益集团 的大部分选票，但不能赢得它的全部选票。

图 倾向性的均匀分布

各利益集团对一定的候选人或党派有偏心或成见，这一假设

符合已观察到的投票行为模式。美国南方的白人和各地的黑人倾

向于投民主党的票，新英格兰农场主倾向于投共和党的票。另一

方面，并非每个新英格兰农场主都投票支持共和党。

候选人知道倾向性项的分布，但不知道个人的倾向性项，这一

假设意味着，任何一个候选人都无法确切地说出某个利益集团的

一特定成员将会如何投票。他们能够预测到的是，他们的政纲承

诺给代表性利益集团成员带来的效用超过其对手的差额越大，他

们越会获得这个利益集团的较大部分选票。

）使假设（ 支持候选人 的概率，取决于这两个候选人

的政纲所承诺的效用之间的差额。因此，预期选票最大化的一阶

第 251 页

条件采取（ 中的形式。然而，当倾向性是从均匀的分布中引

出的时候，赢得利益集团 中一个成员的选票之概率的变化，

正好是均匀分布的高度， ，从中可以得出 ；因为均匀分布的面

积等于 。因此，在倾向性（ 项是均匀地分布的假

设之下，两个候选人为选票的竞争，会导致每个候选人提供将最大

化下述福利函数的政纲。

⋯ （

其中， 。利益集团 的倾向性均匀分布的边

界 和 之间的差距越大， 分布的区域越大。这种区域越大，

在决定一个利益集团的全体成员如何投票时， 的重要性变得越

大，而所承诺的效用的重要性越小。假若后一因素既定，两个候选

人在选择政纲时都只会给予这一集团的利益以较少的重视。

从这种利益集团条件下的或然论投票行为模型中得出的这些

结果类似于早期模型的结论。在早期的模型中，存在着均衡，且均

衡是帕累托最优的。事实上，一种加性的福利函数会被最大化，尽

管它指派给不同的利益集团以不同的权数。

这后一个特性对为选票而进行的竞争性斗争中实行的均衡，

提出了重要的规范性问题。虽然候选人无法确知不同利益集团的

成员将如何投票，但他们能确知有关不同集团的差异程度。利益

集团力图影响公共政策的一种方式是，让候选人意识到，通过采取

其政纲中的某些立场，他们可以从它这个利益集团中赢得的潜在

选票。各利益集团试图通过减少候选人对它们的成员如何投票的

不确定性，来增进它们的全体成员的福利。

但是，这又意味着，不同的利益集团在候选人的目标函数中会

得到不同的权数，因而在社会福利函数中得到不同的权数。社会

福利函数是通过候选人竞争而暗在地被最大化的。当候选人无法

确定不同集团的选票，且这些集团拥有接近候选人的不同能力时，

选民从政治竞争中获得的利益就部分地取决于他所隶属的利益集

第 252 页

团。一旦利益集团充当起候选人和选民之间的中间人的角色，“一

人一票”这一口号中所固有的平均主义就被歪曲了。

投票的质量

或然论投票行为模型断言，民主制度可以实现在规范性上可

辩护的结果。的确，这些模型意味着，像选举国会或议会的议员、

议会投票这类烦人的制度包袱是可以废除的。所要求的全部条件

是，在一种使获胜的候选人能够在就任期实施其政纲的制度装置

之下，两个候选人为了竞选首席行政长官职务而展开最大化选票

的竞争。

但是，使这成为可能的或然论投票行为模型是一把双刃剑。

虽然它会开辟出通过循环结果这遍森林的一条干净通道，但它同

时会砍去所汇总的偏好的规范性权威的根基，因为它预先就假设

候选人不能确知选民的偏好或选民不能确知候选人的立场，或二

者兼而有之。它直接地对候选人和选民可利用的信息量和信息质

量提出了疑问。

安东尼 唐斯对政治科学最有影响的贡献之一是“理性的无

知”这一概念。当两个候选人竞争一个大选民区的选票时，每个

人的选票影响选举结果的可能性微不足道。由于认识到这一点，

理性的选民不会花费时间和金钱去收集有关候选人的信息。他们

对有待选择的议案和各候选人对这些议案的立场和观点都会保持

“理性地无知”。

如果对选民知识的这种描述是准确的，正如大量的观察证据

表明的那样， 那么，候选人将对之进行竞争的政策空间的维度就

不清楚了。假若这个选民区的大部分选民保持理性的无知，那么，

候 和选人们承诺提供的 究竟是什么，他们还必需忠实于这些

第 253 页

承诺吗？

布伦南和布坎 他南（ ）新近已提出了一个相关的问题。

们把一个选民参与选举过程，比拟为一个球迷“参与”一项比赛。

通过参加比赛和为一支竞争队加油，这个球迷表达了对那支球队

的一种偏好。但是，这个球迷不会被哄骗得认为他的支持有助于

这支球队胜利的机会提高。即便场上所有球迷喊加油的音量与一

支球队的成绩正相关，也无法听见这个球迷单独的“加油”声。

布伦南和布坎南（ ）争辩说，像在一场体育运动博弈中的

欢呼一样，投票行为是一种表达性的行动，而非一种工具性的行

动。当一个人决定把他的美元选票投给一辆福特车而不是丰田车

时，这一决策是工具性的，会带来最终的结果。他将驾驶一辆福特

车。但是，给候选人福特而不是候选人卡特投一票，并不会对选举

的结果产生什么影响。单独一票的无效果性质使这个人可以自由

地作出其他考虑，干扰他对诸位候选人的选择。同类公民的压力，

某一条留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的竞选口号，走向某一投票站时在一

幅招贴上所看到的画面 所有这一切都会对这个人的投票产生

决定性的影响。幸好，这张选票将不会在随后对这个选民的福利

产生任何影响。布伦南和布坎南认为，随机事件和不相关因素将

会决定一个人的投票，这种可能性会削弱公共选择学者提出政治

过程的预测模型的能力，削弱这个学者从这种模型中可以引出的

规范性结论的基础。即使政治竞争会以选民所表达出的偏好为基

础而实现某一福利最大值，仍然存在的问题是，这些选民表达的是

什么偏好。

候选人竞争的经验模型

或然论投票行为模型把不确定性引入政治竞争之中，并提出

第 254 页

关于候选人和选民的信息方面的问题。如果选民没有收集信息的

激励，候选人就会有提供这种信息的激励。这种情形类似于由销

售者承担提供信息的成本的许多消费品情形。在消费品市场中，

我们可以把销售者提供信息的行为称为做广告。竞选运动支出模

型极类似于广告宣传模型。

一个模型

假定候选人力求最大化选票数，一个候选人的目标函数可以

写成

， ⋯ ） （

预 是其 期中， 的选票得数， 对诸议是候选人 案的立场（政

是是竞选对手的政纲， 的竞选运纲）， 动支出。 之后的

省略号表示可能相关的其他变量。在其他变量中，一个明显的变

量是竞选对手的竞选运动支出，因为争取选票的行为在很大程度

上是一种零 重新改写为和博弈。因此，我们把（

， ⋯ ）） （

。虽然大多数这种正规理论假其中， 设

仅仅只是和 和 的函数，但经验文献一直把注意力集

中在 和 之间的关系上。

虽然某些竞选支出可能来自候选人自己的财富，但绝大部分

支出一般是用来自各种个人或组织的捐款来支付的。一个人给某

个候选人捐款，基本上有两种动机，这两种动机对应于配置效率和

再分配之间的区分。当对 种公共物品的嗜好极为不同时，人们

或各个集团就可能愿意捐赠基金，帮助这样的候选人获胜：这些候

选人对公共物品的数量或质量所采取的立场符合捐赠者的立场。

和平组织捐款给带点鸽派味道的候选人，鹰派组织捐款给持鹰派

观点的候选人。我们 可以把这定义为捐助竞选运动的意识形态动

机。

第 255 页

换言之，一个捐款者也许是在谋求会直接增进其收入或财富

的立法或政府支出。一个军火承包商给政治行动委员会（ ）捐

款，也许存在影响国防开支的水平和国防开支的流向。如果我们把

一个捐助者的目标函数看作是以美元单位计量的预期利润或者预

期效用，那么，我们就可以把利益集团或个人的目标函数写为

）是候选人其中， 将 和获胜的概率，预期 可得票

数的差额的一个函数 和； ）和 ）分别表示从 的政纲

中可得到预期利润或效用。如果我们假设候选人的政纲是确定

的，那么，按照 ）给出的 和捐款对 的影响，只有 将

或 而变化。会随着 捐款给

从中，有

如果两个候选人的预期票数只受捐款的影响， 将最多比零大。

捐款将会增加其政纲有希望给 带来最高收益的那位候选人的预

期票数。

然而，也有可能的是，候选人自己的政纲取决于捐款的水平。

接受巨额捐款，也许使一个候选人有责任去促进该捐助者所支持

的立法，否则的话，这个候选人就不会去做出这种努力。为了理解

这一假设的含义，让我们假设候选人的预期票数不受捐款的影响，

但政纲会受到 ，以及是一个常数，影响；也就是说，

（ ， ） ）（（

的最优策略可能就是给两个在这些假设之下， 候选人都捐款。

第 256 页

一个候选人获胜的概率越高，他的政纲的立场对捐款水平越敏感，

那么，从捐助者 处获得的捐款将越大。

描述）到方程（ （ 了候选人和捐助者行为的一种互

动模型。惟一被遗漏的重要行为者是这样一个选民，他的预期效

用取决于候选人的立场和竞选运动的支出水平：

（ ）， （ ） （， ， ，

选民们的行为可以纳入这种函数形式。典型地，通过让 包含

选民的各种特征，已经这样做了。 被假定是计量选民对各种

政府方案的“嗜好”：联邦制、教育水平、地域特征等等。

这一简单的模型会得出几个在经验上可检验的预测。从

）中，它得出结论说，对一个候选人而言，得票数是下述因

素的一个函数：他的竞选支出，其竞争对手的竞选支出

以及他的政纲立场，其竞争对手的政纲立场，和他的选区的选民特

征。 和（从（ 中，它得出结论说，来自某一给定的个人

或集团的捐款是各候选人的立场和预期选票的接近程度的一个函

数。对这些预测的经验检验，必须考虑各个具体的集团给各个具

体的候选人的捐款。保守主义集团的捐款越大，候选人的立场就

越趋保守，预期的票数也就越接近。

最后，这个模型预测，政纲本身是内生的变量。如果我们把一

个在位者的得票记录看作是他在某一次给定选举中的政纲，那么，

这一选票记录就应该取决于那些以他们的选票和捐款来支持这个

候选人的选民的特征。

第 257 页

作为一个支出函数的某候选人的选票

金钱能买到选票（即一个候选人得到的票数是他的竞选支出

水平的一个函数）。这一假说完全是下述假设的一个直接产物：政

治家是理性的人，追求最大化他们的选票总数或选票差额。如果

金钱买不到选票，为什么重要人物会花钱去购买？在前一节概括

的三种关系中，也许得到最广泛研究的就是这种关系。

经验结果一般确认这一假说，即金钱会买到选票，最起码对某

次选举中的挑战者来说是如此。虽然 帕尔达和 帕尔

达已经对安大略州联邦选举中的在位候选人估计出了显著但较小

的正相关系数，但其他研究没有观察到在位者支出的显著的积极

影响（例如，格兰茨 ；雅各布森，、阿伯拉莫维茨和伯卡特，

；韦尔奇， ；考，基南和鲁宾， 。对这种显然不

对称现象，最起码有两种解释。

竞选运动支出，就像产品广告，会使公民熟悉这种产品的特

征。它们会逐步建立起一种友好存量。该存量可以记为是过去累

积的竞选支出的一个函数。挑战者过去的支出少于在位者，因而

拥有的友好存量较小。如果一个候选人获得的选票随着他所累积

的竞选支出存量的水平而增加，但受报酬递减的制约，那么，我们

会得到图 和雅各布中描述的关系。韦尔奇（ 森（

都报道了揭示竞选支出的报酬递减的结果，这些结果是与图

中的关系一致的。就雅各布森的某些估计而言，这条曲线甚至更

往下。如果给定挑战者们累积的友好存量较小这一条件，那么，对

他们的大多数观察结果将可能落在对其在位对手的观察结果的左

边。假若对挑战者的大量观察结果落在原点与 点之间的区间，

而对在位者的观察结果是从 区间取得的，那么，所观察到的

统计结果就会与如图 中竞选支出和选票之间存在着一种惟

一关系的观点相一致。估计代表性竞选运动之间的这种关系时，

第 258 页

图 覆盖所有候选人的选票数与支出之间假设的关系

然而，并非对所有的候选人，同样的函数关系都会成立。令

是一个前任的篮球选手或电影明星，他以拥有极大的“商标公认”

和友好存量的优势开始其政治生涯；而 是一位具有杰出思想的

大学教授，但以前没有在媒界露过面（见图 。为了获胜， 必

须花费 和一大笔钱，而 也许根 的本就无需花费钱。如果把

支出和选票都纳入同一横截面回归分析之中，将会得出选票与支

出无关的结论，即便它们在两种情形中都是相关的，且仅仅只是相

关程度不同而已。

通过引入支出和选票的联列方程式，会使这一问题更明显。

大多数在位者会获胜。例如，在格兰茨 对争夺加利弗尼亚

立法机构席位的研究中， 个在职者中，只有 个人失去职位。

许多在位者不管付出什么，几乎总是获胜者，因而将不会接受和花

费多少捐款。那些面对着强硬挑战者的在位者可能会接受较多的

资金，以击败挑战者。对前一种候选人而言，支出与选票之间的关

就是以假设这种关系的存在为前提的。

第 259 页

图 不同候选人的选票数一支出关系

的情形；而对后一种系将类似于 候选人而言，这种关系类似于

的情形。在支出水平低时，支出对面临着强硬挑战者的在位者之

边际影响将大于对十拿九稳获胜的候选人之影响，因而他们将花

费较多金钱。但是，一种包括这两类候选人的横截面回归分析将

会示意根本不存在这种关系。

小节 中所刻画的模型意味着，得票数与候选人自己的支出

有一种正相关系数，与竞争对手的支出有一种负相关系数。确有

证据支持后一假说，但这两种支出趋于高度相关，所以很难分清这

两种影响。

竞选捐款的决定因素

在对竞选捐款的流向和水平的解释中，有两个变量应该是重

要的：预期从候选人的胜利中获得的收益，以及捐款对选举结果的

预期影响。前一种变量是以选民预期候选人对议案会采取的立场

第 260 页

来衡量的，而后一变量是以选票的接近程度来衡量的。两种预言

已经被检验，并且在日益增多的文献中获得一致的支持。

在一项其方法的精致和样本的规模方面都值得注意的研究

中，波尔和罗默（ 发现，在捐助者的意识形态立场与他们

所捐助的候选人的意识形态立场之间有一种稳固的关系。

的企业与贸易协会给保守主义候选人捐款，工会给自由主义候选

人捐款。此外，在这些广泛的利益集团类别之内，竞选捐款会打

破一致的意识形态模式： 的某些公司只给多数的保守主义

候选人捐款，其他公司给温和的保守主义候选人与自由主义候选

人捐款。

如此一来，这些结果被用于解释关于捐款者的行为动机时，既

可以把它们看作是支持一种对公共物品的嗜好的观点，也可以把

它们看作是支持一种再分配偏好的观点。韦尔奇以像 的公

司和工会这类的利益集团大量捐款给有希望获胜的候选人为证

据，宣称经验证据完全支持再分配偏好观点。虽然波尔和罗默

）也发现， 的公司和工会偏向极有希望获胜的候选人

（即在位者），但他们还发现，给在位者的捐款规模在极可能势均力

敌的竞选中明显较大。他们进而说，“这一结果，与关于给挑战者

捐款的类似结果一起，看来是有关竞选运动捐款的经验文献中最

。他们还引证雅各布森（ 、考和鲁强有力的发现” 宾

）的研究，以支持他们的这一说法。我倾向于这种观点。虽

然捐献的利益集团明显偏爱极有希望获胜的在位候选人，但是，假

若其他情况均不变，当候选人们处于势均力敌的竞争状态时，在位

者和挑战者都会获得较多的捐款。

在波尔和罗默的另一项发现中，意识形态偏好的重要性也是

明显的。假若捐助者缺乏意识形态，且候选人也是如此，那么，前

者就会给那些有希望获胜者以最大的偏爱，而候选人就会把偏爱

卖给任一个愿意为他们付款的人。在这个意识形态自由的世界

第 261 页

里，捐助者会发现，最好给处于某些势均力敌的竞争中的候选人都

捐款，就如方程（ 所暗示的那样。但是，波尔和罗默（

报道 的公司给同一场竞争中的双方候选人都捐款。，很少有

某些证据肯定会支持纯粹的再分配偏好假说，但大多数证据并未

暗示，我们应该把意识形态倾向和再分配偏好都看作是驱动个人

和利益集团捐款的动机。

代表性投票行为的决定因素

如果竞选运动捐款是捐助者收入的理性配置，那么，就应该有

报偿，即获胜的候选人给对捐助者而言重要的议案投赞成票。对

这种预言最彻底的检验，要针对这样一些议案提出来，这些议案对

一定的捐助者有一种简单明了的经济报偿，譬如说最低工资或船

货特惠的立法。一组虽发展迅速但为数尚少的研究发现了支持这

种预言的经验证据。

评价

政治竞争模型的三条支柱都已获得某些经验支持。然而，就

如经验研究几乎总是面临的情形一样，在所引述的研究中，充满

不规则现象。这些关系生来就是同时发生的，因而呼唤联列估计

程序。但是，运用之时，联列估计技术常常产生这样的结果，即

它们（ 稍微不 估计数（雅同 通常的最小二平方法（

各布森， 没有通过暗含着连带内生性的统计

检验（帕 所产生的，或者（ 与　 估尔达和帕尔达，

计数的差异违背预期的同时性倾向（雅各布森，

通常出现多条共生线。但是，对经验研究的道路而言，所有这一

切都是常态。迄今为止的经验结果有足够的力度，维持下述假说

的可信度： ）候选人会花钱以赢得选票，及（ 捐助者捐钱

以获得较好的政治结果。

第 262 页

评注

当安东尼 唐斯提出他的民主制的经济理论时，他似乎暗示，

从候选人为选区的选票而竞争的政治体制中产生的结果，会以某

种方式避免有关循环文献的虚无主义含义，更一般地说，避免阿罗

不可能性定理的虚无主义含义（例如，参阅唐斯，

。然而，唐斯并没有成功地阐明关于政治竞争结果的任何规范

性结论，而随后有关空间投票模型的文献在一篇接一篇的论文中

证明了，一旦候选人为选票而竞争，那么，循环问题就可能正好像

委员会投票时所面临的那样，是一个大问题。

或然论投票行为的文献在关于委员会投票行为的公共选择文

献和关于选举竞争的文献之间打入一个巨楔。委员会投票行为生

来就是宿命论的，循环问题不断扰乱像简单多数这类规则之下委

员会投票行为的结果。但是，假若选民以提高给某位候选人投票

的可能性的方式来报答承诺给他们带来更高效用的这位候选人，

那么，候选人之间对选票的竞争，就会“像一只无形之手”一样，引

导他们去选择将最大化社会福利的政纲。市场竞争和政治竞争之

间存在着类似性。二者都会导致帕累托最优资源配置。唐斯对政

治竞争之效率的信心终于得到证实。

但是，或然论投票行为模型提出了多少有点教益性质的其他

规范性问题。关于利益集团的或然论投票行为模型暗示，在候选

人竞争会含蓄地最大化的社会福利函数中，不同的集团会得到不

同的权数。经验文献，通过提供充分表明候选人和利益集团之间

存在一种双边交换关系的证据，强调了这一问题的重要性。同时，

这种文献证明，选票最大化和利润一效用最大化假设会使该类模

型具有预测的内容。

第 263 页

唐斯的《民主制的经济理论》提高了人们对政治竞争可以实现

有吸引力的结果的希望，但同时又颇有说服力地指出，理性的选民

会对议案保持无知的状态，从而暗中损害了这种希望。假若各种

或然论投票行为模型成功地克服汇总个人偏好过程中固有的“理

性”问题，那么，它们也会显示出布伦南和布坎南（ ）所提出的

问题：由于这种投入要素的性质，政治过程的结果不会保持生来具

有的“非理性”吗？

文献注解：

最早证实或然论投票行为假设下存在均衡的文章是戴维斯（ ，以及希尼奇，

。虽然明显存莱迪亚德和奥迪肖克（ 在均衡结果，观察者并没有认识到这

种结果的重要性，因为在这些模型中，或然性因素被假设为是由于候选人远远偏离某

个选民的理想点时出现的弃权。因此，均衡是作为某些选民拒绝投票的一种偶然后果

而出现的。要对选举竞争的结果作出一种坚实的规范评论，这似乎是一种不可靠的基

础。随着这类文献的发展，强调的重点已经从弃权转向候选人或选民方面的不确定

性。在这一发展中，相关的论 ，希尼奇文包括科梅纳（ ，登佐和凯茨

，以及莱迪亚，库格林和尼灿（ 。库格林（ 恩德

，第 章），奥迪肯克（ 提供了对这种文献的一尼洛和希尼奇（

般评论。

，库在库格林和尼灿（ 格林（ ）以及莱迪亚德 ）的文章中，最清

楚地表述了这些结论的规范意义。

把这些威特曼 均衡结论拓展到三个候选人以上的相互竞争，奥斯汀 史密斯

把它们拓展到多个选民区的党派竞争。

萨缪尔森（ 假设，候选人以不同的起点开始竞选，而且，他们在任一次选举中

能够从这些起点开始走出多远，是有约束的只有在各个候选人采取不同的政纲且预

期的总选票不同的条件下，会出现均衡。汉森和斯图尔特（ 通过假设各候选人有

的效用函被定义在策略选择 数，也获得类似的结论。

史密斯（ 把利戴维斯与奥斯汀 益集团和竞选支出纳入一个或然论投票行为

模型之中。

温登（范 ，第弗朗斯 章）也运用这样一个政治竞争模型 该模型假设各个

第 264 页

利益集团在这种政治过程中得到不同的权数。

坚持政治竞争和市场竞争的类似性，强有力地争唐纳德 威特曼 辩说，这两

种过程的有效率或无效率是同等的。

贝克尔（ 的最后，必须提及加里 一项相关的重要研究。贝克尔并没有对政

治竞争过程进行模型化，但假设政府是使利益集团对偏爱的需求均衡的一种市场形

式。在这一假定的均衡上，就像在或然论投票行为模型的均衡中一样，帕累托最优成

立

注释：

，①除了这里所评论的模 外，还可特别参阅阿兰森和奥迪肖克（ 以及

克雷默（

②对或然论投票行为假设的进一步证明，见希尼奇（ 和库格林，缪勒，默雷

尔（

已经分析了这个问题③ 彼 特 库格林（ 。

莱迪亚德 运用类 的一个假设，获得边沁似于（

的 假设中，得到纳什⑤库格林和尼灿 ）从一个类似于（

虽然唐斯使“理性的无知”成为政治科学的用语，理应得到称赞，但这一观点

显然出自熊彼 ）对民主制的经典讨论。它也许是唐斯从其中获特（

得了“启示”的熊彼特思想之一（唐 注 。对熊彼特有关民主制著述的斯，

一个优秀分析，见米切尔（

宣称，如果询梅休（ 问之，只有约一半的选民能说出他们的众议

院议员的名字”。

年的布坎早在 下述论点。南几篇著述中，就已经以不同的形式提出

，发现在消费 帕尔达，也对这品广告模型化方面的先驱者之一克里斯

一领域作出了最主要的贡献，没什么好奇怪的。

所提这一模型类似于考，基曼和 锡安和艾鲁宾（ 出的模型。也可参阅本

尔 ，本特尔和 锡安（本 ，以及考和鲁宾（坦（

见 ，格兰茨 雅各布森，韦尔奇（帕尔达（

，约翰 ，考和鲁宾（ ，查普曼和帕，考，基曼和鲁宾斯顿（

尔 帕尔达和帕尔达（达（，

⑨ 此

强调，运用横截面资料估计支出一选票关系的困难。威尔约翰斯顿（ 奇

第 265 页

意识形态立场会对他的投票行为产生一种独立的影响（考和 科尔鲁宾， 考，

发现，竞选捐款对国会议员投票行为的影响，特和佐潘 ）。查普尔（ 一旦用

一种两个方程的联列式来估计之，就几乎消失。

）被证明是正确的，即使现存的意识形态只是指明代理人一委即使佩尔兹曼

托人利益，他的结果也不能证明，得到表达的只是委托人的经济利益。

唐纳德 威特曼 ）争辩说，选民的无知问题，就像所有权和控制权分离的

文献中股东的不知情问题一样，强调过分了。他认为，就如同突然出现的接管者可以

利用前任管理上的失败并赢得股东的支持一样，政治企业家也可以呼吁选民注意在位

政治家的失败，并赢得他们的支持。

这种类比过分了。突然出现的接管者提供给股东的，是很容易评价的一种独特信

息 对股东的股份的出价大大高于其喊价之前的市场价值。相比之下，选民根本不

可能出卖其选票。他必须对照在位者的业绩来评价挑战者的承诺是否是一个更好的

方案。如果选民理性地保持无知 就很难进行这项工作。

评和雅各布森 论了同时性问题。

本 锡安和艾尔坦（ ，本特尔 锡安（ ，克雷恩和托和 里森（本

，帕雅各布森（ ，考（，考和鲁宾（，韦尔奇（ 尔达和帕

尔达，普尔和罗默

还有一些相关研究发现，一个企业或行业的捐款与它们从公共政策中可能获得的

利益正相 曼恩和麦考米克， ；扎尔德科希，关（比特曼

见西尔伯曼和德 ，以及登（ ，查普尔（ ，考和鲁宾（，考（

佩尔兹曼

这一事实似乎是与前小节末尾得到的结论相矛盾的。也有证据表明，一个代表的

第 266 页

多　党　 制

控制政府职能和实际上履行这种职能之间，有着一种根

本的区别。

约翰 斯图亚特 穆勒

对代表制的两种观点

关于民主过程中选举的作用和功能的观点（亦即理论的

基本构成要素之一），可以划分为两种。在一种观点中，选举主

要起到选 一个内阁，行政机构或行政长官的择出一个政府

作用，其次才是起到反映公民的偏好或意见的作用。根据这种

观点，只要一个内阁还能保持住已选出的国会的信任（反映国

会的偏好或意见），它就会统治下去， ⋯我们应该注意，正是

上述观点提供责任制政府理论的基础。那些选择这种观点的

人，有一种倾向，即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同内阁有关的问题

和议案上，而不是那些与国会和公民有关的问题和议案上。

按照第二种观点，选举主要是让公众向彼此竞争的代表

表达具体的偏好和意见的工具，其次，才是履行选择出一个政

第 章

第 267 页

府的功能。这种观点给代议制政府理论提供了基础，其基本

点是，假设政府力求满足公民对公共政策的偏好（布雷顿和格

莱奥蒂，

和第 章的两党或两个候选人竞争模型给第一种有关政

府的观点，提供了一种理论基础。只要两个党派或两个候选人必

须随时为选民的选票而竞争，它们就得关心选民们的偏好。在彼

此竞争的候选人目标函数中，每个公民的偏好得到一个正的权数。

但是，在选区很大的情况下，这个权数将很小，且候选人们所达成

的均衡可能远离公民最偏好的政纲。此外，由于一届政府要统治

若干年，候选人对之展开竞争的“议案”不是支出和方案的具体建

议，而是更一般的政策观点。因此，在对一个特定的候选人进行投

票时，公民不会投票支持那个直接代表公民偏好的人。公民在即

将来临的选举时期会投票支持他信任的候选人或党派，即公民愿

意把统治权力委托之的候选人或党派。这种政治过程的观点有点

类似于霍布斯选举一个君主的观点，只需辅之以这个君主必须周

期性地参加再选举的现代观念。

对关于政府的第二种观点来说“，理想类型”是雅典民主制。就

像在直接民主制中一样，政府的行为结果应该反映人民的偏好。只

有当政治组织太大，以致于不可能把所有公民集中起来开会和直接

解决问题时，人们才需要代议民主制。在选择代表时，人们力求选

择那些其投票行为会复制出下述结果的人：假若所有公民集会在一

起，直接对议案进行投票时，可能会发生的那种结果。

就如美国开国先辈所认识到的那样，代议制政府的理想体制

必须履行两种职能。必须授权给那些已选出的执政者拥有充分的

相机抉择权和权威，以实施他们的政策。被选为代表的那些人应

该赞成在某种程度上与他们代表的公民所偏爱的政策相一致的那

些政策。大多数国家，包括美国，已经采取的制度结构只是最适合

第 268 页

于完成一项工作。因此，所观察到的结果至少在某个方面达不到

理论上的理想要求。

章中已经介绍了关于民主制第 章和第 的第一种观点的

模型。我们在下一章中勾画第二种观点的一个模型。

选择代表们的一个代理机关

我们要寻求一种集会，在这种集会中，每个公民都有某个其偏

好与公民的偏好相同的人来代表 然而，除非某些公民具有与其。

他公民相同的偏好，否则就不可能形成这样一种代表集会。要不

然，惟一真正的代表集会就必须包括所有的公民。因而，假设全体

公民可以划分为 个集团，每个集团的所有成员对公共问题具有

种类型偏好的完全同质的偏好。设具有第 公民人数为 。那

么，通过选出 个人（每个集团选出一个人），并以每个代表所代

表的人数的比例给予他在集会上的选票数，例如，第 个集团的代

表有 张选票，就可以形成一个完全的代理机关。这样一个集会

让每个公民都有某人代理，且这个人的偏好是与公民的偏好完全

相同的，因而所有公民的偏好都根据他们在这个政治组织中的人

次而得到表达。

形成这样一个集会的最简单方式是，使代理服务的报酬有足

够的吸引力，从而诱使每个集团的成员参加职位的竞争。如果假

设公民的投票支持具有与他们自己的偏好相同的偏好的代表，那

么，就会形成一个完全的代表集合。

如果 是如此之多，以致于使集会本身庞大笨拙，那么，可以

通过下述方 上，式，限制它的规模： 把席位固定在某个数字

只允许得票总数最高的 个候选人就职，或者（ 规定一个候选

人必须至少获得某一最低选票数或选票的百分比，才允许在集会

第 269 页

中得到一个席位。第一种建议确保最多不过是占满集会的席位

。第二种建议允许所占的席位是一个变数，但是，通过规定当选

所需要的足够高的票数，保证最终所占的席位数小于 。

两种建议都会导致某些公民已投票支持的候选人没有赢得集

会的席位。通过在第一轮的获胜者之间再进行第二轮淘汰选举，

以决定每个人在集会上可投的票数，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形。这样

一来，每个公民都可以给在第一轮中选出的这样一个代表投票，这

个代表的偏好最接近于选民自己的偏好。 虽然代议制不是完美

的，但比之于从一种两个候选人一胜者执掌一切的竞争中得到的

结果，它要更接近理想体制得多。

最后，如果一个集会的可行规模 相对于 而言不够大，那

么，我们可以简单地从总人口中随机选出 个公民，根据大数定

理，这可以保证由此而形成的集会是由这样一些成员构成的：他们

的偏好依那些未被选中的公民之偏好程度而变化（缪勒，托里森和

威莱特，

比例代表制

虽然现实世界中根本不存在上面所描述的任何一种理想的代

表体制，但大多数国家中所运用的比例代表制（ ）在各种不同程

度上近似这些理想体制。这些体制的关键特征是，各个党派大致

按照它们在全民选举中的得票百分比得到国会中的选票数。此

外，每个党派的成员趋向于整个儿就议案问题投票，至少与美国议

员投票的方式相比较而言是如此。因此，如果我们把各个党派看

作是代表着一个具有同质偏好的选民集团的政策观点，那么，

体制就接近于每个党派就像一个代表一样行动的理想体制。与理

想体制（随机选择集会体制除外）的最重要差别在于，理想体制让

第 270 页

每个集团有一个代表，并根据每个代表在选举中获得的票数的比

例，给他们分配选票数。现实世界的 体制给每个代表一张议

会中的选票，根据每个党派在选举中获得的票数比例，分配各党派

的席位。

在理想的代理制度下，为了代表所有的人而需要的集会席位

数，取决于不同的偏好集数目。这一数目或大或小，而且因国而

异，即使在一个国家之内，也会因时期的不同而异。但是，显然

根本就不存在对所有国家都成立的最佳席位数目。特别地，根本

就没有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来期望两个候选人或党派就足以代

表主要的个人偏好系列。几乎所有的 体制都有两个以上的政

党在国会中有代表。之所以如此，原因直接与 的选举法和像

加拿大、英国、美国那样的两党制选举法之间的一个重要差异有

关。

选举规则和党派数目

体制按大致与投给每个党派的票数成比例的方式分配集

会的席位。而在加拿大、英国和美国，国会的议员是运用未过半

数的最多票数规则从各地区中选举出来的。获得某个选区最多票

数的候选人就是该区在国会中的代表。 就它们对国会的党派构

成的影响而言，这两种选取代表的方法极为不同。虽然 体制

或多或少按各党派的得票数比例来分配席位，但在未过半数的最

多票数规则下，存在着很广泛的各种可能性。例如，假设某个国家

中有 个党派，每个党派的得票百分 所示。在 之比如表

下，这些数字也可能就是每个党派在国会中所占据的席位百分比。

然而，如果选票在每个选区内的分布也相当于表 中的数字，

那么，在未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下，党派 就会赢得国会中的

第 271 页

所有席位。更一般地说，当属于每个党派的选民随机分布在各个

选区时，在未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下，哪怕民众支持某一特定党

派的微弱百分比优势，都会转化为该党所占席位的极大百分比优

。但是，这种微弱优势也可能产势（西格尔和斯匹维克， 生相

中， 个选区反的后果。在表 描述了各党派赢得的选民在

的每个区中的分布情况。每个选区有一千万选民。在未过半数的

和 没最多票数规则下，全国最大的两个党派， 有获得席位。

党派 赢得一 倍；半的席位，相当于它在全国选票中份额的

而党 和派 ，每 倍于它们在全国选票中份额的席位个都赢得

比例。

表 个党派所获得的全国选票百分比

选票在 个选区中的分布

表 （以百万计的选票数）

在 之下，每个选民都给会在集会中赢得席位的某个党派

第 272 页

投票。因此，每个公民是由他所投票的某个党派来代表的。 在未

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下，当有三个或三个以上的党派时，一半以

上的公民会由他们没有投票支持的某个人来代表（布坎南和塔洛

克， 。未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的这种特征会导致政

治过程的异化和弃权。它也可能诱使选民们转向原本就有较高获

胜机率的某个较大党派。

在未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下，支持它们的选票均匀地分布

于全国的那些少数党派就不可能赢得席位。随着时间的推移，可

以预期，这些少数党派的连续失败会使它们的财政支持枯竭，并打

击其成员和领导者的信心。因此，在未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下，

我们可以预期少数党派会消失，除非它们的支持者集中在特殊的

地域之中。我们可以预期，未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最终会产生

出两党制。

在 年，毛里斯 杜韦杰宣称，未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下

的这种趋势事实上“也许最接 也确近一个真实的社会学规律”。

实如此。正如在加拿大一样，若哪里存在例外，一般也是出在其支

持者高度集中于某些地理区域之中的党派身上，就如前面所注意

到的那样 会导致多党制，这一相反的（雷，

假说也获得大量的经验支持，虽然像奥地利一样又有例外，恰如已

经注意到的那样（雷，

因此，关于代议制的两种观点在逻辑上会导致选取代表的两

种可供选择的选举规则。如果选举的目的是要选出一届政府，一

个最高行政长官，一个政党来统治国家，那么，就应该运用未过半

数的最多票数规则来选取代表或选举最高行政长官。这种规则将

倾向于产生两党或两个候选人为选 和票而竞争的情形，如第

章的模型所刻画的那样。如果选举的目的在于选出一个会

尽可能反映全体公民偏好的代表机构，那么， 是妥当的选举规

则。

第 273 页

多党制中联盟的形成

当两个以上的党派占据国会的席位时，常常会发生这样的情

形：没有哪一个党派独占大多数席位。由于议会体制中的“政

府” 也就是内阁，它将控制国家的行政职能 必须由议会中

的某个党或若干个党的联盟来组阁，于是就产生这样一个问题：哪

些党派将成功地形成一个联盟和组成一个政府。

赖克（ ）威廉姆 预言，所有的一党制和多党制都会分化为

几乎同等规模的两个政党或两个多党联盟。这一假说依赖于把政

治模型化为一种零和博弈。通过把所有的政治议案设想为涉及到

财富的零和再分配，我们就能对这一假设的可信度作出最好的评

判。在这样一种博弈中，当有一个联盟仍处于失势状态时，最优的

策略是，让对立的联盟尽可能地扩大规模。关于国会多数派的形

成，我们可以设想，把这个奖品划分为固定的内阁职位数。每个党

派都想尽其所能，获得尽可能多的内阁职位，因而，想让其他尽可

能小的某些党派进入政府，这样，它仍能确保多数派的地位。

赖克（ 从美国政治史上“大联盟”迅速分化成为最小获胜

联盟的史实中，给他的理论提供了令人信服的支持。假若一个政

党的惟一目标是赢得选举的话，一个大联盟就没有什么理由会瓦

解。总是存在着某种失去选票的风险，因而，联盟越大，它的地位

就越安全。但是，如果获胜带来的利益必须出自失势者的口袋，那

就可以找到迫使大联盟的某些成员跑到失势一方的合理根据。

支持最小获胜联盟假说的大量证据一直是从欧洲议会制中政

府形成的记录中整理出来的。赖克的假说，或罗伯特 阿克塞尔罗

德（ ）对此假说的扩充都断言，对于没有一个党派独占大多数

席位时所形成的大量联盟，只有最小一关联一取胜联盟的假说形

第 274 页

利用式 比能解 年利释之 时。表 个党 月选举派在 之

后分配到的席位资料，来说明两种预言的差别。按照各个党派在

左派一右派的意识形态谱系上的立场，把它们从高到低排列之。

最小 关联 取胜联盟假说预言，只有相邻的各个政党团体才会

结合起来，组成在数量上足够大的联盟，以确保在议会中的大多数

席位。例如，自由党和基督教社会党的结合就可以形成一个这种

联盟。最小一取胜联盟假说允许像共产党、社会主义者和自由党

这样一些“不关联的”联盟组成一届政府。后一种联盟事实上曾形

成过，存在了 个月，才被社会主义党和基督教社会党构成的最

小一关联一取胜联盟（也是最小取胜联盟）所取代。后一联盟曾存

在了 个 年月，直到 月的选举（斯科菲尔德，

表

资料来源：斯科菲尔德 ，表

确定何时已经形成一个最小一取胜联盟或最小一关联一取胜

联盟，并不总是一项容易的工作。政党的立场并非总是均匀地站

在一个独特的意识形态维度上。而且，某些少数派联盟，虽然没有

占据内阁职位，但由于得到可能被视为取胜联盟心照不宣的成员

党派的支持，仍会起决定性作用。因此，关于两种理论在多大程度

上能预见到所观察的各种联盟，观察家的看法并不一致。泰勒和

斯旺（ 斯旺和莫肯（拉弗（ 德 ）都断言，最

小一关联一取胜联盟假说对所观察到的资料提供了最好的解释。

但是，沃里克（ 发现，这一假说并没有增 取胜联盟强对最小

年 月比利时议会的席位分布

第 275 页

假说给出的预言的解释能力；斯科菲尔德也以奥肯剃刀为根据，赞

成较简朴的最小一取胜联盟假说。

政治业绩和党派数目

在议会政治体制中，政府只有维持住多数国会议员对它的支

持，才能够生存下去。但只有两个党派时，保住多数议员的支持，

是一项相对容易的工作，因为多数党的领导地位只需它自己的党

派议员的支持，就可以维持住。但是，当一个多党联盟组成政府

时，这项工作就会变得较为困难。不同的党派对于政府的纲领应

该是什么，会有不同的观点；也许对于推翻一届政府的成本和收

益，以及让一个新的多党联盟接管之还是进行一次新的选举，都会

有不同的看法。因此，我们会预期，多党制要组成稳定的政府，会

面临较大的困难。

批评 会导致不稳定的政府，是对这种体制最经常和最有

力地提出的、开诚布公的批评（例如，熊彼特，

。它是一种很有根据布莱克， 的批评。泰勒和赫

尔曼 个政府的资料，利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时期 发

现：政府的稳定性（以政府执政天数来衡量之）与议会中的党派数

目（ ）和组成一届政府的联盟中的党派数目（

都是负相关。赫芬达尔类型的政党比例指数（

第 个党派所占据的席位比例）与政府的稳定性负相关；

对整个议会衡量时， ，而对政府衡量时，

一党执政的政府平均维持 天，几乎是联盟执政的政府持续

天）的期（ 两倍。

主要探讨联盟政府的维持沃里克（ 时间，发现：多数派联

盟比少数派联盟维持执政的时间更长；最小一取胜联盟维持执政

第 276 页

的时间要比其他联盟类型长得多。政府的维持时间与政府中的党

派数呈相反的关系。这些发现得到斯科菲尔德（ 的再次确

认。鲍威尔（ ）发现，最高行政长官（总统，首相）的执政显著地

。在 和议会中党派数与政党比例数负相关（ 目之

间的联系一定的条件下（雷， 体制会产生较不稳定的（较

短命的）政府，这一命题看来得到了很好的确认。

但是，稳定性并不是一种政治体制的业绩的惟一指标。如上

面所注意到的，在两党制中，可以预期异化程度是较高的，因为某

些选民发觉政党的立场远离他们自己的立场。如果异化导致选民

弃权，那么，它就会以到投票处的选民人数不足的形式显露出来。

鲍威尔（ 曾经报道，在像加拿大和美国这样的聚集（两党）民

主制（ ）中，弃权的选民人数明显地少于像

西德和芬兰那样的代议（ ）体制。

异化也会导致公民去寻求其他更激烈的政治表达方式。鲍威

尔（ 还报道，由于政治暴力行为而死亡的人数和骚乱事件，在

聚集体制中要比代议体制中还多。

因此，看来，在各种不同的政治体制类型之中，存在着一种稳

定性的替换关系。未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有利于两党制，它给

最大党提供不成比例的权力。如果以政府的估计寿命来定义稳定

性，那么，两党制更为稳定。但是，两党制会引起公民更大的异化

和更猛烈的政治性暴力行为。像 那样的代表制允许少数派获

得较多的机会，以表达它们对政治结果的不同意见，因而会把这种

异议从街头巷尾引入国会之中。

评注

我们是以引述阿尔伯特 格莱奥蒂（布雷顿和吉安路杰

第 277 页

关于代表制的两种观点的一段概述来开始这一章的。从这一章和

此前两章中应该可以清楚地看到，就每个公民的偏好都在政治过

程的最终结 获胜者执政体制果中得到考虑的意义上来说，两党

和 体制都是代议制性质的。在两党竞争体制中，就再次当选

的需要会迫使获胜者实施他们所宣讲的政纲的程度上而言，公民

的个 体人偏好会影响候选人所宣讲的政纲和其实施结果。在

制中，每个公民由他投票支持的某个党派来代表，而且这个党派会

在比两党体制中更大的程度上代表每个公民的偏好。因此，公民

的偏好会通过他的党派的投票，反映在议会投票的结果之中。

可以说，两种体制将会从政治过程中产生出相同的一组最终

结果。虽然在 体制的议会中极左派和极右派的极端主义者有

其代表，但他们的投票不会取胜。对单一维度议案的投票结果，大

致接近于中位数代表的偏好。但是，在两党制中，候选人之间的竞

争，在单维度议案的条件下也会导致位于中位数的结果，而在多维

度议案空间的条件下导致位于平均数的结果。如果多数通过规则

是议案的最终决定因素，那么，边缘的少数派就总是陷入失败。

虽然从这两种体制中得出的结果似乎可能是相同的，但它们

的基本原理和逻辑是颇为不同的。两党制本质上是推选出一个最

高行政长官或行政部门的内阁的一种手段。两个候选人或党派以

这样的承诺 如果把行政部门的权力委托给他们，他们将做什

么 为基础，展开竞争。选举结束之后，如果这种体制要达到它

的本来意图，获胜者就必须实施已经使他们赢得选举胜利的政纲。

是推选代表的一种制度，而不是在一组最终结果之中进行

挑选的制度。当公民投票支持某个特定的党派或代表时，他实质

上是在投票支持这样一位代表，即该公民认为这个代表在国会中

将会以就像公民本人亲自去投票那样的方式进行投票。当然，这

个公民在给某位代表投票时，无法知道国会投票的最终结果将会

是什么，但惟有对这些结果的考虑，才会以最间接的方式影响到公

第 278 页

民的投票。

找出构成这两种体制的基本论据中哪一种论据最具有说服力

的问题，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判断和政治偏好问题。但是，不论

您更喜欢哪一种体制，它的基本原理都显然极不同于另一种体制

的基本原理，因而，如果它要达到它本来的意图，就会要求一组颇

为不同的制度安排。我们不可能把两种代表制组合成一种体制，

但仍有多数国家想做到这一点。

和 章所描述的竞争。美国的总统选举类似于第 假若您

觉得这些模型所描述的这种体制是较可取的体制，那么，如果总统

有权力实施在竞选运动中所许诺的政策的话，美国体制将是最佳

的。但他没有这种权力。他必须争取国会同意他的方案，只有国

会才能批准这一方案。

假若选民的偏好在各州的众议员选区之内是完全同质的，但

在这些管辖范围之间又是相异的，那么，在 之下，国会就会形

成一个类似于选举出的议会的机构。就涉及全国性的议案而言，

这一条件显然会被违背。一个国会议员的所有选民合乎情理地有

类似偏好的惟一议案是有利于他们区的再分配议案。无需惊讶，

一个国会议员会进行大量的努力，以保证这些议案的通过和搜集

各个选民的意见。

运用未过半数的最多票数规则来推选国会议员，会导致立法

机关中少数派的观点扮演不妥当的作用。而且，国会也会太过于

庞大和笨拙，以致于无法有效地行使行政职能。总统是以这种方

式选举出来的：虽然给他以惟一行使这样职能的权力，但他在行使

这样权力的努力中会遭到国会的阻挠。

加拿大和英国的议会制度，就它们是两党制国家（仅就局部而

言是如此）的程度上来说，符合两党竞争模型。政党纪律迫使党员

在所有议会投票中支持他们党的领导人。对职位的真正竞争是在

首相候选人和他们的未来内阁成员之间。另一个政党成员们的主

第 279 页

要职能是，给该党领导层提供关于选民偏好的信息，为该党的领导

层作准备工作。

假若议会的惟一职能是就立法进行投票表决，那么，各种

体制就符合纯粹的代议制模型。假若为了实施议会的行动方案而

有一个独立的管理机构，议会就可以像城镇代表大会一样发挥作

用；这种体制的基本逻辑注定应该如此。但是，大多数 体制要

求，议会不仅要对立法进行投票表决，而且要形成执行机构。这种

要求使各个党派的纯粹代理角色弄得模糊不清，因为选民也必须

考虑重要党派领导人的潜在行政能力。这种要求还会导致不稳定

性问题，这是 自其发明以来惟一致命的弱点。因此，许多政治

体制实际上不同程度地组合了关于代议制的两种观点的各种要

素，因而不可能充分实现其中任一种体制的利益。

文献注解：

有关 或多党制的标准讨论版式，是从经典著作中引述一段或一段以上的长篇

论述来开卷的。就我所知，在公正选择的其他领域中，所引述的论断之来源的平均年

代没有那么久远。我不能肯定，这种倾向究竟反映了这一论题的第一批著作家的才华

横溢 萨克盎格鲁，还是反映了其后致力于这一论题的人才的贫乏。也许它纯粹反映了

森学者对这一论题缺乏兴趣。我部分地遵从这一传统，开篇引述布雷顿和格莱奥蒂

篇新近的 论文。

在经典著作中，约翰 斯图亚特 穆勒的《对代议制政府的思考》（首次于 年出

版）值得一读，因为它较全面地讨论了 和政治理论。皮特金（ 、赖克

钱伯林和库兰特 萨格登 ，讨论了有关 的其他早期著述。

注释：

①本节的模型类似于塔 第洛克（ 章），缪勒，托里森和威莱特（

所讨论的模型。

第 280 页

无法说明某一组特定策略的不稳定性（希尼奇和奥迪肖克，

；林登， ；塞尔腾 。然而，如果没有一个候选人接近他们的理想点时异化

就导致选民们弃权，那么，我们可以预期，候选人之中就会出现博取选民欢心的做法。

③除了在立法中代表公民的偏好之外，美国的国会议员还要充当其选民的意见收

集者，并在各种官僚政府面前代表其选民的利益（费尔约翰 ；费奥里纳， 。虽

然全体代表的规模也可能随着他们的支持者人数而变化，但是，如果各个代表的选民人

数不同，国会议员的这些职能就会履行得不够充分。因而，一种“理想体制”就会要求，每

个代表人大致上代表相同的选民人数。注意，这种体制之所以是“理想的”，仅仅因为它

在国会中代表选民的偏好以及充当选民意见的要求代表们履行两种职能 收集人。

假若采用了一种独立的意见收集人制度，上述背景下的“理想体制”仍然可以得到维系。

④奥地利实行一种 议会体制，然而，这种体制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已经产

生出两个能生存下来的政党。由此猜测，从两个不同政党的立场中可以充分捕获在奥

地利有关重大公共问题上的意见分歧。

各种分配规则的特性差异极大。对于它们的特性的一种正规分析，见巴林斯

基和扬（

有时运用的这种规则的一个变种（例如在法国总统的选举中）是，当最高得票

者没有获得某一绝对多数的选票时，就在两个得票最高者之间进行第二轮淘汰选举。

各个党派必须获得制度上规定的最低票数比例，才能得到它们的第一个席

位。因此，给支持者极少的党派投票的选民就会陷入无人代表他的境地。

转引自赖克（ 赖克评论了这个“规律”的思想史和有利于它的

证据。

有时会形成少数派政府，但它们一般是短命的，常常只是起到看守政府的作

用，等待着进行一场新的选举和找到新的组合。见泰勒和赫尔曼 ，沃里克

）和斯科菲尔德

除了提供他自己的详细结论之外，斯科菲尔德 还综述了有关这

一论题的其他研究。

其他的参考文献，见沃里克（ 和斯科菲尔德

米德拉斯基（ 阐明各党派根据自己政党的路线给总统和议院所投的票，趋向

于在 左右，从而给支持最小一取胜联盟的假说提供了新的证据。他的模型预言，

在多党制中，如果 的选票，那么，最小一取胜联盟在其有一个政党至少获得

稳定性的特征上会接近两党制。

见费尔约翰 ， ，费奥里纳（ ，以及温加斯特，谢普斯利梅休（

和约翰逊

第 281 页

寻 租

与每一种其他政府形式一样，代议制无可怀疑的弊端和

危险可以归纳为两个方面：第一，在控制机关中存在普遍的无

知和无能，或者更温和地说，缺乏足够的智力资格；第二，它在

利益集团影响之下与社会的普遍利益不完全一致的危险。

约翰 穆斯图亚特 勒

在第 章中，我们讨论了一种政治竞争模型，在其中，政治家

提出各种政策或立法以赢得选票，而选民和利益集团则提供竞选

基金和选票。纵观本书到目前为止的讨论，似乎有理由认为，这种

立法或者是由具有受特定的选民集团欢迎的特征的公共物品构成

的，或者是由收入从人口的一部分到另一部分的转移所构成的。

后者也许是一种有利于某个特殊集团的赋税漏洞与为弥补经这种

漏洞流失的收入而提高的平均税率结合起来。当然，收入从一个

集团转移支付给另一个集团，可以运用其他更掩蔽的方式进行。

例如，政府可以帮助创设、提高或保护某个集团的垄断地位。

在这样做时，政府会使既得利益集团的垄断租金增加，却损害了这

个集团的产品或服务的购买者的利益。政府能够提供的垄断租金

是一笔值得追逐的奖金。学者们已经把对这些租金的追逐行为命

第　　　章

第 282 页

名为寻租。

寻租理论

戈登 塔洛克（ ）第一次系统地讨论了寻租行为。第一个

用“寻租”一词来 克鲁格描述所探讨的这种活动的，却是安娜

。图 描绘了对一种被垄断化的产品的需求表。假若

，那就会创垄断者索要垄断价格 而不是竞争价格 造出以长

方形 表示的垄断租金，而且在垄断化产品的产量下会失去消费

者剩余福利三角形 。本来在完全竞争下是会产生这一消费者剩

余，但现在垄断者并不会提供这一剩余。

图 寻租条件下垄断的社会成本

在垄断的传统讨论中，一直习惯于把 视为一种对由于垄断

而产生的效率损失的衡量，把 当作是从垄断产品或服务的消费

者流向其生产者的一种纯粹收入再分配。现在假设垄断已经形

第 283 页

成，并受到某种政府行动的保护。例如，已经授予一家航空公司以

经营两个或多个城市之间的航线的垄断权。假若这个国家有一个

以上的航空公司可以提供航运服务，那么， 的现行贴现或 值

就是奖励给成功地说服政府授予它以垄断这些航线经营权的航空

公司的一笔奖金。如果各个航空公司可以投入各种资源，从而提

高获得这种垄断经营权的概率，那么，这样做将会给它们带来回

报。塔洛克（ ）最初的 之外，这见解表明，除了福利三角形

些已投入的资源也构成垄断的一种社会成本。

布坎南詹姆斯 （ ）已经把对社会来说可能是

浪费的寻租支出划分为三种类型： 这种垄断权的潜在获得者的

努力和支出， 政府官员为获得潜在垄断者的支出或对这种支出

作出反应的努力，以及（ 作为寻租活动的一种结果，垄断本身或

政府所引发的第三方资源配置的扭曲。作为这些寻租支出类型的

例子，假设航空公司雇用院外活动说客，去贿赂有权授予这些航线

垄断权的政府官员。这样一来，人们就知道这个政府官员的收入

得到贿赂的补充，因而，级别较低的政府官员就会投入时间，研究

航空业，以提高他们获得这一职位的机会。最后，假设政府从创设

这种垄断权中得到的额外赋税收入导致在其他利益集团之间为获

得补贴或减税而展开竞争。航空业的院外活动努力，是第一种社

会浪费类型的一个例子。促使官僚进行的额外努力是第二种类型

的一个例子（假定他们没有改善航线分配过程。如果垄断权的这

种奖励是由贿赂决定的，这就是一个合理的假设）。其他利益集团

为获取所产生的额外赋税收入而进行的支出，是第三种类型社会

浪费的一个例子。

注意，不能把贿赂本身视为一种社会浪费。假若一个航空公

司完全是通过提供贿赂而赢得垄断地位，这一贿赂可以无成本地

转给授予这个公司以垄断权的政府官员手中，而且这就是贿赂所

带来的一切，那么，贿赂就不会造成社会资源浪费。贿赂本身仅仅

第 284 页

只是从乘客，经由航空公司，向政府官员的一种进一步再分配转移

支付。伴随贿赂的社会浪费在于行贿的交易成本，院外说客的酬

金，以及官僚们为被安置在能收受到贿赂的位子上进行竞争而耗

费掉的时间和金钱。

在这方面的文献中，大量的精力一直用于探讨这样一个问题：

垄断的租金在总体上是否会被为攫取它们而作出的、就社会而言

浪费性的支出所挥霍干净。 用所有的寻租者都是中性风险的情

形，可以很容易就说清楚这一问题。让我们以货币单位来计量效

。设已投资的用，则一个人的初始效用等于他的收入， 数额

为 ，潜在的租 。假若所有的寻租者具有相同的初始收入，金为

那么，每个人将选择投资相同的数额 ，且每个人将具有赢得该租

金的同等概率。假若进入寻租行列是自由的，进入将会待续到这

样一个点，在该点上，寻租者人数 使得一个寻租者的预期收入

等于一个非寻租者的预期收入。

从中可得

以及

（

进入会持续到这样一个点，在此点上，寻租者人数使得投资于寻租

的总额完全耗尽可得到的租金。

一旦我们放松下述三个假设中的任何一个假设， 寻租者是

风险中性的， 他们处于对称的状态，或（ 可以自由进入寻租者

行列，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说：所投资的总金额或者大于或

者小于潜在的租金。

首先考察放弃风险中性假设的结果 通。希尔曼和凯茨

过假设每个人都有一种对数效用函数而引入厌恶风险因素，从而

第 285 页

资料来源：希尔曼和凯茨

大部分寻租文献讨论的情形是，似乎寻租者就是为了他们自

己的利益而行动的个人。在这些情形中，有时可以合理地假设所

寻求到的租金价值相对大于寻租者的初始资产。但是，在大多数

通过公共部门的寻租情形中，也许还有在私人部门寻租的情形中，

所寻求到的租金规模将相对小于寻租者的资产。如果我们假设一

家股份公司的股东是该公司利润的最终获得者，那么，就必须对这

家航空公司通过垄断两个城市之间的一条航线而会赚到的租金与

股东们在该公司的总财富作一比较。乳牛农场主从牛奶价格补贴

的提高中获得的租金，必须以所有乳牛农场主的资产除之。在公

共部分的寻租中，潜在的租金与相关寻租集团的初始资产的比率

应该是小的，表 的相关行是第一行，也许是第二行。可以预

说明在这种特例中寻租者厌恶风险的结果 取自他们的。表

是相对于一个寻租者的初始论文。 财富而言所获得的租金。

表示寻租者的人数。注意：当所获得的租金相对小于寻租者的

以上的租金值就会被初始财富时（例如，小于 为了获

取租金而进行的竞争所消耗。当通过假设其他形式的效用函数而

引入厌恶风险时，这一结论仍然成立（希尔曼和凯茨，

。

表 竞争性的租金消耗，对数效用，

第 286 页

见，即便寻租者是厌恶风险时，竞争性寻租行为也会导致租金几乎

完全被消耗。

一旦我们考虑到股份公司或其他利益集团形式中的委托

人 代理人问题，寻租者资产的规模问题就会变得更为复杂。

为了赢得对某条航线的垄断经营权而投入航空公司的收入，这一

决策是由航空公司的管理者们作出的。这一投资应该与谁的财富

进行比较呢？

代理人是寻租博弈中的相关行动者时当股东的管理者 ，

假设这些行动者是厌恶风险者，就不再有很好的理由。航空公司

的管理部门要投资的大笔金钱属于该公司的股东，这一事实将会

诱使管理者采取更加冒险的策略（詹森和梅克林， 。当寻租

者是用其委托人的钱进行投资的代理人时，冒险行为比厌恶风险

行为更合理，因而，可以预测租金会被过度消耗掉。类似的思考也

许可以运用于其他利益集团（工会，农场主协会）的代理人的寻租

行为。

奈特（ 争辩说，选取企业家的自选择过程弗兰克 使企业

家成为了一个承担风险者集团。他因此而预言，由于愿承担风险

的企业家为利润而过度竞争，总利润平均而言是负的。由于对单

个企业家来说租金和利润是同一个东西，奈特的假设再次导致人

们预期，在完全竞争的条件下，企业家的寻租行为不仅仅会完全耗

尽所有潜在的租金，而且会出现寻租投资的亏损。此外，不论所获

得的租金来自私人市场投资（例如，广告，取得专利权）还是政治市

场（竞选运动的支出，院外活动），这一结论应该成立。委托人一代

理人问题，如果有什么的话，就是会夸大这种趋势。

正如我们可以预想的那样，放松自由进入和对称的投资机会

这些完全竞争假设中的任一个假设，都会导致没有完全耗费租金

的结论。以使之有利于少数几个博弈者的方式操纵这种博弈的程

度越大，他们和其他人就会发现，投资的获利可能性越小（罗格

第 287 页

森， 。

所发生的租金消耗数额也取决于单个寻租者投资的数额和赢

得这种租金的概率之间的关系。在大部分研究中，暗含的假设似

乎是，赢得租金的概率与所投资数额的关系是线性的，例如当赢的

概率等于寻租总投资的比率时，就是这样。在寻租者对风险持中

性态度的条件下，投资于寻租的总额会扩大到等于租金的总额，即

便寻租者人数固定时，也会如 为投资于寻租的总额，此。设

为某个 ，追的概率为 加投资具体寻租者的投资。他赢得

美元的预 。只要 ，这一比率 ，因而，就大于期收益为

投资一直会 时为止。正如规模报酬不变条件下扩大，直到

的企业大小问题一样，当效用和赢得租金的概率二者被假设为是

线性的关系时，寻租者投资的数额是不确定的，但是，租金超过寻

租中的总投资的金额却是确定的，它就是零。

如果我们假设赢得租金的概率或多或少会随着所投资的数额

而成比例提高，情形就会发生变化。例如，考察一个分配租金

的过程：每个寻租者 提出一份申请，租金是以一个固定的成本

通过在申请者中的某种随机抽取方法来分配的，而且一个寻租者

只允许提出一份申请。在这种程序下，没有一个人会为了赢得租

金而花费超 的钱。在寻租者风险中性和自由进入的条件过

所示，申请者的人数会增加下，如方程（ 到（ ，直到总

租金被耗尽时为止。但是，如果把申请者总人数限制在某一水

上，此水平低于满足 ，那么平 的 ，这一程序就水平

不会通过寻租者之间的内部竞争而导致完全耗尽租金。更一

般地说，博得 的概率随着 的增加而以递减的速率提高，这

一假设会导致每位寻租者的一个确定的最佳投资，就如同规模

报酬递减假设导致一个确定的最佳企业规模一样。在 受到约

束的条件下，这一报酬递减假设会阻止寻租者进行超出耗尽所有

租金之外的竞争。这样一来，自由进入和对称性再次引起所有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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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耗尽。

最后，考察一下裁定 的一种 奖励给作出过程，该过程把

的寻租者。假若其他人的投资是固定的，只要使投资最高投资

稍微多于任一 点已安排的最高投资，就总个其他寻租者在

是能够得到奖励。因而，总会发生作出最高投资的竞争，直到投资

于寻租活动的 为止。在这一点上，所有的寻总资金额接近

租者就会退出，竞争重新开始。对这种博弈，不存在纯策略的

纳什均衡，但这种博弈非连续的规模报酬递增特性会产生一种

危险，即总投资将会大大超过可以获得的潜在租金（塔洛克，

。希尔曼和萨米特（ 证明，存在这样一种混合策略

均衡：在博弈者为风险中性的条件下，这种均衡又具有完全耗

尽所有租金的特征。

任何一种租金会被通过寻租支出而耗尽的程度，显然取决于

非常多的因素。要对涵盖所有情形的这些因素提供一般的结论，

是不可能的。而且，要维持寻租投资极可能相对小于所获得的租

金这一假设，也是不可能的。

通过规制的寻租

规制（ ）的传统经济学原理把受管制的产业看作为

一种长期平均成本下降的“自然垄断”。经典的桥梁例子是自然

垄断的一个极至案例。只需要一座桥，而且，一旦建立起来，允

许更多的车辆通过的边际成本为零（拥挤的情形除外）。那么，

最佳过桥费为零。然而，如果一家私人企业经营此桥，它将会

把价格定在使收入最大化的水平上，结果将是，对社会而言，这

座桥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因而是无效率的。在只需一家企业就

可以提供一个产业的全部产量的意义上，长期平均成本不断下降

第 289 页

的产业才是一种“自然垄断”。据说，之所以需要规制，就是为了防

止某家企业利用它的垄断地位优势。 而言，规制被看作就图

是帮助消 的某一比例的必要条费者获得消费者剩余三角形

件。

在规制过程中，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利益是对立的。规制者所

确定的价格越高，归生产者的垄断租金长方形越大。由于规制是

一个官僚政治过程，有理由假设受管制产品的生产者会对规制者

施加某种压力以提高价格，增大长方形的面积。在对规制争论有

创造性贡献的一篇论文中，乔治 斯 ）把注意力从使蒂格勒（

最小化的价格应该是什 的争斗如何决么的规范讨论，转向攫取

定价格的实证分析。虽然在日期上早于寻租文献，但斯蒂格勒的

论文确实把注意力对准了规制者创造租金的权力和那些受规制者

的寻租努力。

在 佩尔兹曼对斯蒂格勒之论点的一项重要扩展中，萨姆

把消费者和生产者都统统纳入寻租斗争之中。他把规制描

述为是由一个追求选票最大化的政治家所提供的。设这个政治家

所获得的选票数， ，是受规制的生产者效用， 和受规制产品

的消费者效用 的一个函数。

为了简便 和，假设消费者和生产者的效用与 是线性关系；即

其中， 是一个随意定的常数。如果假设二阶条件成立以确保某

种内含的最大值，那么，追求选票最大化的规制者就会把价格

定得满足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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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求选票最大化的规制者会确定这样一个价格，该价格使得规

制者从支持生产者增加某一数量的垄断租金中获得的边际收

益刚好 和被 的连带提高所引致的消费者选票的损失所抵

消。

虽然大多数被规制的产业并不是独家垄断，但卖者人数一般

很少。相对于消费者而言，卖者肯定是很少的。把生产者组织起

向每个生产者的集中，来的成本和收益 很有可能结合起来发挥

作用，使 而言变大，相对于 至少在对 的初始

估价 ；斯蒂格勒， 佩尔兹曼，范围内是这样（奥尔森，

。斯蒂格勒（ 在提出下述观点中强调了这一点，即：规

制的主要受益者是受规制的企业。价格将会被不断提高，直到

下降得很充 等分，或 变得足够大，从而使（

式成立时为止。但也要注意：只要 亦即只要减

少消费者的效用，就会 ，那么，丧失有些选票 就不会在

租金最大化的价格 得到满足。当上（此时

时， 大于零；这 式一条件与 相结合，使（

的右边为正值。力求选票最大化的政治家也许偏爱受规制产业的

生产者，但他只会把价格定在低于租金最大化所要求的水平上（佩

尔兹曼， ；贝克尔， 。佩尔兹曼从这一分析

中推导出了几个有趣的含义。一个有趣的含义是，“不论自然的垄

断产业还是自然的竞争产业，都比一种寡头垄断的混合类型，更容

）意味着，易在政治上引致规制” 。方程（

规制会把价格带到纯粹垄断价格和纯粹竞争价格之间的某一水

平。假设寡头垄断价格倾向于定位在独家垄断价格水平和竞

争性价格水平之间的中部，那么，寡头垄断者和其消费者从规制

中获得的利益就会少于自然垄断产品的消费者或竞争性产品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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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者。佩尔兹曼借助于这一论点来解释全世界普遍存在的对农业

的规制和对似乎是竞争性产业的干预（如美国的货车运输业和出

租汽车业）。

斯蒂格勒（ ）强调了受规制的集团操纵规制过程以增进它

们的收入的力量。有几项研究也支持这种观点（例如，谢珀德，

尤尔里奇，；保罗， 弗坦和施米兹， 。佩尔兹曼

强调在最终的选票最大化均衡中消费者利益和规制者利益

之间的权衡比较。在力图检验佩尔兹曼对斯蒂格勒理论的一般化

时，学者们普遍想找到衡量 卖者和消费者利益的变量。生产者

莱弗 ，基勒（勒（ ，普 ）以及贝克尔（雷米克斯（

都提出了与下述观点一致的证据：消费者和生产者的利益在最终

的规制结果中都得到了某种 证明，考虑。伊玻利托和马森（

牛奶产业中的规制会把租金从一个生产者集团再分配给另一个生

产者集团，以及从一个消费者集团再分配给另一个消费者集团。

最后，有证据表明，在某些情形中（例如本世纪 年代规制证券交

易的立法之通过），消费者已经获得了极大的再分配利益（施沃特，

。来自规制的再分配利益是一种奖金，所有的人都会去追逐

和获取之。

虽然斯蒂格勒 佩尔兹曼模型集中研究了垄断租金及其通过

规制的分配，但没有阐述利益集团影响规制者的过程和规制者影

响利益集团的过程。他们也没有提出 是否会通过浪费性的寻

租支出而被耗费掉，抑或还剩有一个净转移额的问题。

即便没有全部也会部分地被竞争所耗费预言 掉，有几个理

由。正如赫什莱弗（ 所指出的，规制者 也就是那些在现

行立法之内实施管制的人，他们与那些投票表决立法的人相对

立 是典型的官僚而不是政治家。虽然他们的决策也许对生产

者和消费者双方的公众意见是敏感的，但他们实际上并不想去赢

得选票。消费者和生产者的利益集团都会投入资源，以说服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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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官僚以有利于他们的方式来确定价格。由于他们在为绝然

相反的价格变化而进行辩护，就他们为了使价格偏离一种福利最

大化的价格而花费钱财寻租的意义上来说，至少有一方的支出必

然被浪费掉。

当规制把竞争控制在某一水平上而不允许其他水平的竞争

时，它也会导致浪费，一个很好的例子是在美国民运航空局（

之下的航空规制。 控制了价格竞争，但允许航空公司通过提

供像免费饮料、电影这类非价格手段来竞争顾客。航空公司，由于

这类竞争 确定的价格所给他们带来的所增加的成本，耗尽了

租金（道格拉斯和米勒，

对制定最初的立法或改变一种规制过程进行投票表决之时，

也会发生寻租。在这里，规制者 政治家的选票最大化模型是

适用的。假若各利益集团所提供的只是选票，就根本不会有社会

资源的浪费。但利益集团可能会通过我们已讨论过的院外活动、

竞选捐款和其他可能的浪费性支出来影响选举的结果。就他们会

这样做的范围上来说，通过规制的寻租是那些浪费性的寻租活动

的一部分。

）在对寻租文献颇有影响的一篇理查德 波斯纳（ 论文中

强调了受规制产业中的寻租所导致的资源浪费。假设全部租金会

被耗尽，他利用几个产业中的规制所引起的价格上升的估计数据

来计算 ，把它作为对规制的社会成本的一种衡量尺度。表

复制了波斯纳的数字。 栏描述在下述假定下所估计的需

求弹性，此假定为：该行业把价格确定在能最大化垄断租金的水平

上， 栏的估计数来自对各个产业需求弹

性的经济计 和和 栏是分别利用量研究。 估计数来对

作出的度量。不论在绝对意义上，还是相对于对私人部门

中垄断的社会成本的现有估计数（这些估计只是度量 ）而言，它

们都是很大的。

第 293 页

。各种估计数的来源，参见原文的资料来源：波斯纳（ 参考文献。

通过关税和配额的寻租

几乎没有一个问题，会像一旦实行自由贸易就会使社会福利

最大化这一命题那样，引起经济学 关家之间更大的意见分歧。

税、进出口配额和其他对国际贸易的限制仍然盛行。贸易政策是

一个政治争论的永恒题目。就如同对规制政策一样，人们会产生

疑问：仅仅为了提供贸易限制所衍生的同样明显的租金和再分配

利益，就一直牺牲了在经济学家看来如此明显的自由贸易的配置

效率利益？

为了弄明白其中涉及的奥妙，请考察一下图 。设 是

和产品 的进口 是国内的为供给， 总国内的生产供给。

供给和 是在某一价格总需求 上所购买表。在自由贸易下，

的数量，其产量划分为国 和进口 这样两部分。内生产

现在，设对进口征收某一关税，这会把进口供给表移到

划分为总供给移到 在价格 处所卖出的 和

这一关税因为使消费者放弃 的消费量而导致福利

损失。消费者剩余三角形 代表的就是这一损失。另外，假若他

表 规制的社会成本

第 294 页

第 295 页

们专业 ，国内产业中的要素所有者和生产者就会赚得租化生产

金 ，其数量为（ 而政府获得（ ）的关税收入

和 都代表这样一种收入流，此种收入流会刺激那些身处受保

护产业之中或置身政府之中的人对关税的需求。

处卖在价格 出 的结果，也会通过限制 的进口配额

而产 ，但现在长方形生。国内产业仍然获得租金 代表的是很

“幸运的”获得进口 单位产品之许可证的进口商所取得的租

金。因此，不论贸易限制采取某种配额制还是关税形式，假若它们

产生的是相同水平的进口，那么，来自国内商人的政治压力将是一

样的；但就配额制而言，压力将来自进口商，而就关税而言，压力将

来自政府中的某些人或来自政府收入增加的最终受惠者。

并非所有的产业都得到免遭进口竞争的保护，即便那些得到保护

佩尔兹曼规的产业，保护程度也有很大的差异。正如在斯蒂格勒 制

理论之下一样，我们会预期，深受消费者偏爱的产业，以及市场结构集

中且生产方式在地理上也集中的产业，更容易成功地获得保护。

这两种预言都已经找到某些经验上的支持。马维尔和雷

发现，消费品产业的关税较高。平卡斯（ ，马维尔和雷

发现，它们要高于集中化产业的关税。然而，卡维斯（

发现，在加拿大，集中与关税水平之间有一种负相关关系。

除这些对利益集团的力量的直接测度之外，解释贸易保护主

义的最重要变量就是测度竞争压力的程度，以及要素所有者在国

际竞争中短期损失的收入和租金。有学者已经发现，失业率显著

，与向国际贸易委员会地与关税率（鲍德温，

）提出的例外条款请求（塔卡克斯 ，以及与美国关税局，

）呈正备案的倾销申诉案例数（麦杰， 相关。经受着相对高的

进口渗透或贸易逆差的产业，也会向 提出更多的例外条款请

求（塔卡克斯， 。鲍德温 ）证明，在解释关

税和其他保护主义措施中失业率和低收入工人百分比的重要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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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论是选民还是其代表，都比利益集团模型中所假设的更具有

长远的和利他主义的动机。

的可能性或较大的 ，会导致造成某种社会浪费的投资：获得

院外活动，给新闻煤介提供信息，为政治竞选运动 也会捐款，等等。

引诱出寻 个租费用。在价格 的水平上，可以有利可图地卖出

单位的进口品，但只有 个 克鲁格单位产品能获得许可证。安娜

） 按照企列举了这些浪费性支出可能采取的形式：

业生产能力的比例分 按配特许证时，会造成生产能力的建设过度；

照申请者的人数成比例地分配特许证时，会造成过度的进入，因而企

业小于最佳规模； 为了获得进口许可证，作出院外活动的努力，

以及以较高的待遇雇 政府用海关官员的亲属的形式进行贿赂；

官员之间为得到能收受这些贿赂的职位而进行的浪费性竞争。

在这些为获得进口许可证而支出的浪费性费用给定的条件

下，克鲁格赞成以关税而不是配额作为限制进口的一种手段。但

是，当 是通过关税而筹集 而到的收入时，竞争就会针对分享

在政府内外的那些人之间展开。寻租的铁律是，不论何处发现有

租金，寻租者就会到那儿，试图取得之。

当我们从一个第一最优均衡开始时，既会创造租金又会消耗

和 ，也许还它的寻租活动，必然让社会处境变坏，因为 有

都会消失。但是，当我们从一种第二最优状态开始时，寻租有时能

够改善福利，例如，当它成功地消除某种贸易障碍，导致一种第一

最优的资源配置时，就是这种情形（伯格沃蒂和斯里尼沃桑，

。虽伯格沃蒂， 然有这种令人欣慰的可能性，但由于长方形

和不规则的四边形要比三角形大出许多，不论何时，只要租金大量

地被耗费，寻租必然要减少福利。

克鲁格提供了有关产生于印度的几类许可证的租金资料（租

金最大的是进口）。这些资料表明， 年，寻租引起的潜在损失

占国 。在民收入的 年的土耳其，关于进口许可证的数

第 297 页

字意味着，资源的浪费相当于 的 （克鲁格，

。正如波斯纳的计算一样，这些估计也是粗糙的，但无

疑给人以深刻的印象。

在竞争性的民主制中，寻租支出的一个重要部分可能是限制

性立法的潜在受益者给各党派或候选人的捐款。这些捐款又可能

影响接受捐助者投票的方式。有三项研究已经验证了竞选捐款的

水平对一个国会议员就贸易保护立法进行投票的方向的影响。鲍

考察了工会给国会德温（ 议员的捐款对他们投票

考察了来自表决 年贸易法案的影响。库格林（ 劳方的

捐款对国会投票表决 年汽车产品法案（一项国内立法）的影

响。托西尼和托尔（ 分析了纺织业利益集团的捐款对国会投

票表决 年纺织品议案的影响。所有这三项研究都发现，来自

利益集团的政治捐款规模对一个议员投票支持贸易保护立法的可

能性，都有一种积极的显著影响。在这些研究中，其他显著的变量

衡量了可能受到保护的产业在议员的选举区或州中的重要性、该

州的失业率和该议员所属党派的成员情况。这些对贸易立法投票

表决的研究与前面评论过的那些研究一道，共同证实了这样一个

假说，即：利益集团可以通过它们的竞选捐款而买到选票。

政府承包中的寻租

规制和贸易限制只是政府改变收入分配的两种方式。直接的

转移支付是第三种方式，它也会引致人们的投资，以改变转移支付

的规模和其流向（塔洛克， 。阿兰森和奥迪肖克（

）在更一般的意义上强调，甚至生产具有公共物品特征

的一种物品，譬如说一条公路，也会产生收入分配效应，且这种效

应可能显著地影响着提供这种物品的集体决策：

第 298 页

一种较开阔的生产观点会接受这样一种观念，即某个承

包商必定会修筑一条排斥其他承包商的道路。某个具体的制

造商会获得一份分包合同，而其他制造商没有得到分包合同。

某些官僚很可能因为策划和监视道路的修筑而得到回报，而

其他官僚（或其机构）甚或私人部门纳税人都没有这种回报。

此外，那些正好对某个地区的土地进行投机的人会获得一笔

横财，而那些错误地对其他土地投机的人却没有这么幸运。

总之，一个联邦政府集资兴建的州际公路系统非常像一种私

人物品；它的供给是有界的，容易排斥他人。

可以把整个联邦预算视为是供那些能施加最强大的政治压力

的人竞购的一个巨大租金。

可以预料，政府合同的分配后果会像寻租模型中那样影响

到院外活动和竞选支出的流量。竞选运动支出可能来自那些

寻求政府合同的人，而合同会流向进行捐款的那些人。扎尔德

科希（ 已经发现，一个企业所拿出的竞选捐款总额与该企

业所属产业所购买的联邦和州政府产出的百分比，以及与具体

的行业规制是否可运用于该企业所属的产业，有着显著的正相

关。沃利斯（ 年代，运用它们在众议院发现，在本世纪

中的人数优势的各大州，获得了联邦救济方案的较大份额。出

自联邦和州预算的资金流量是可以争取的一项奖金，那些从中

获益和决定预算分配的人认识到这一事实，因而采取相应的行

动。

寻租和政治过程

虽然大部分寻租文献把政府视为创造和分配租金的主要工

第 299 页

具，但几乎没有注意到这个假设对政府机构运行的含义。正如麦

科米克和托里森 的论文（ 的书是个例外一样，沃里斯（

也是个例外。

麦考米克和托里森以斯蒂格勒（ 的一篇论文为基础，提

出政治过程的一组模型。他们所作出的一个基本假设是，所有立

法都构成财富的转移。立法机构是为有效地转移财富而组织起来

的。每个人或利益集团既是财富转移的供给者，同时又是潜在的

需求者。立法机构从那些最无能力抵抗住财富转移需求的人手中

取得财富，然而把它们分给那些能最好地组织起来以强调他们的

需求的人。因此，像斯蒂格勒 佩尔兹曼的规制理论一样，麦考米

克和托里森（ ，第 的集团形章）的理论以奥尔森（ 成

理论为基础来展开。

为了成功地获得某项财富转移支付，一个利益集团必须赢得

两院立法机构的多数选票。每个议院中的席位越多，必须用于争

取立法者选票的资源就越多。假设所获得的任一议院的选票的报

酬递减，且席位的总数保持不变，那么，选票的总数在两院中的分

配越均匀，赢得立法者的选票将越容易。麦考米克和托里森

）发现，这两个变量，即席位总数和两院席位的比

率，显著地与各州经济和职业受规制的程度，以及已通过的议案总

数有关系。他们进而分析立法者工资和州长薪金的决定因素，以

及其他 ，第问题（ 章）。

威廉姆 兰德斯和理查德 波斯纳（ 提出的司法独立理论

可以用来补充关于政府的麦考米克 托里森模型。他们也把立法

者看作是为了换取“竞选运动捐款，选票，将来支持的含蓄承诺，有

时还有直接的贿赂”而出卖立法（ 。在这种背景中，一种独

立的司法制度可以使立法在某种程度上免除未来来自试图阻挠或

推翻立法意图的各种短期政治压力，从而提高现在所出卖的立法

的价值。这显然是美国开国先辈在宪法中确立独立的司法制度时

第 300 页

所想到的。在 波斯纳理论中，美国宪法的第一修正案“，作兰德斯

为一种保护立法的形式”，是由出版商、报界人士、小册子作者，以

及其他从各种出版物和宣传中获得金钱的和非金钱的收益的人所

组成的一个利益集团，进行不懈努力的产物” 。由于有这

类成果，这门沉闷的科学已经赢得了它的声誉。

改革

寻租是新增到市场和政治学学生的分析工具箱中的一种工

具。特别地，经济学家倾向于把世界看作为各种市场的一个闭联

集；倾向于假设：如果没有外部制约因素的限制，大部分市场会运

行得很好；倾向于相信，提高市场的竞争程度，一般会改善市场的

业绩。但是，这种世界观基本上是从对私人物品市场上价格竞争

的分析中推导出来的。正如在所有的非价格竞争方式中一样，一

旦竞争耗尽资源，即使广告或开发研究会产生出有用的信息和经

改进的产品，更多的竞争也不必然会改善净社会福利，因为这种竞

争的成本也许超过它创造的收益。就如同在分配斗争或纯粹的寻

租中那样，一旦根本不能创造出收益，竞争的成本就完全是浪费，

而且，竞争越多，社会浪费就越大。从寻租文献中得到的这一根本

见解，还没有充分深入到那些把竞争性市场视为解决大多数社会

问题的方法的人们的世界观中。

租金无处不在。无论何处，只要信息和流动性的不对称阻碍

着资源的流量，就存在租金。租金存在于私人物品市场、要素市

场、资产市场和政治市场之中。只要有租金，就可以预料到，必然

有寻租行为。改革的任务是，要设计出这样的各种制度，它们允许

和鼓励通过创造更多的消费者剩余而创造租金的那些竞争形式，

打击那些志在获取和保留现存租金的竞争。

第 301 页

减少浪费性的寻租行为的工作，并不是一项容易的工作。 假

若从来就不曾实行过对牛奶和农产品的价格补贴，那么，我们也许

还能够说服农场主和这些方案的其他受益者放弃补贴的要求，理

由就是，他们和社会中的每个其他人都会受益于自由市场竞争。

但问题是这些方案正在实行。各种利益集团为了获得价格补贴，

已经进行了各种投资。现在取消这些补贴，就会使某些集团承受

财富激剧逆转的痛苦。这些集团会坚决抵制这些变动。

要减轻这些集团对取消这类方案会给它们带来的损失的抵

制，甚至必须提供给它们以更大的利益。也许，这种观察可以解释

清楚，为什么有时在政治上而言取消或降低一大批贸易限制要比

取消少数限制更容易。美国的放松规制运动之所以已经取得应有

的成功，原因就在于它攻击许多产业中的规制。若要充分地抓住

寻租问题，你就必须以激进的改革角度来思考，对产权重新进行根

本的界定（布坎南，

然而，在某些领域中，制度结构的温和变化就会产生有益的效

果。如果让一个委员会而不是一个单一的管理者来授以特许证，

那就可以通过增加委员会的人数的方式来抑制寻租行为（康格莱

顿， 。类似地，负责规制几个产业的委员会较不容易被一个

单一的产业所俘虏，因而更有可能对分散的消费者和消费保护者

的利益负责（米勒，舒格哈特和托里森，

最后，避免寻租问题最简单的最好的办法是，避免建立会创造

出租金的制度，亦即会引起寻租行为的规制和规制机构。安德森

和希尔（ ）指出，对公地或公共所有的矿物权采取拍卖的方式，

会减少寻租，因为这种方式把分配租金的工作指派给那些对租金

拥有剩余索取权的人。与一个公共规制机构中的官员们不同，这

些人有一种激励来保证这一分配过程不会耗尽租金，因为他们对

它拥有索取权。

在宪法上要求某些类型的立法要获得超过多数的选票才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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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就可以避免会鼓励寻租的法律。例如，保证自由贸易的一项宪

法修正案可以规定，有关关税、进出口配额、最高限价、最低限价等

等这类的立法需要获得三分之二或四分之三的多数票，才能通过。

为了严厉地打击寻租行为，我们就需要颇为根本的立宪改革。

文献注解：

）和克鲁格 的开拓性论文，塔洛克（ 与其他几篇论文起，已经被收集

在布坎南，托里森和塔洛克（ ）所选编的一本关于寻租的文集之中

）已经写了罗伯特 托里森（ 一篇有关这一文献的有启发作用的综述。

对关于贸易保护主义之决定因素的公共选择文献的精彩评论，参见弗雷（ 第

章），以及杰曼 弗雷（ 章），第 。

就贿赂是纯粹的财富转移而言，它们并非严格地属于浪费性的寻租活动种类。但

它们属于寻租者所追 罗西求的分配活动的阴暗面。舒珊 阿克曼的开拓性著作《腐

败》，从公共选择的视角，分析了这些活动。她的著作是对寻租文献的一个很好补充

注释：

讨论这样一种观点：为获得租金而①布鲁克斯和海杰德拉（ 投入的某些支

支出的变换，并不是一种纯粹的社会浪费出，也许是某种类型 。康格莱顿 指出，

假若院外活动者是被雇佣来做某种对社会而言为生产性的活动，那么，付给她的费用

就完全不是一种转移支付。

见塔洛克（ ，罗格森（ ，希尔曼和凯茨 ，科科伦和凯雷

，希金尔斯（ ，舒格哈特和托里森（ ，希金和托里森

实践中，美国的规制倾向于类似平均成本定价而不是边际成本定价，所以，即

便规制很好地发挥了作用，也会出现某种福利三角形的损失（科恩，

④对中止诉讼手续申请（ ）的一种评论，见法因德莱和威利泽（

。

第 303 页

政府产出的供给

毫无疑问，假若把权力授予一群称之为代表的人，如果可

能的话，他们也会像任何其他人一样，运月他们手中的权力谋

求自身利益，而不是谋求社会的利益。

詹 穆勒姆斯

每个官员在其所隶属的机关中显然要比每个公民在其所

属的团体中更为活跃。因此，政府的行动受到其组成人员的

私人意愿影响的力度要远远大于一般国民的私人意愿的影

响 仅仅因为政府官员几乎总是个别地负责某一具体的政

府职能，而一般的公民并不个别地负责任何一种具体的国家

职能。

卢雅克让 梭

前面各章一直集中分析公共选择的需求方面。假若公民是投

票者或利益集团成员，个人偏好就会决定公共部门的结果。政府，

就像一个纯粹交换经济中的市场一样，完全被视为汇总或平衡个

人对公 候共政策之需求的一种制度。那些位居政府之中的人

选人和代表们，一直被描述为是精心寻求而选举出来的。这样一

第　　　章

第 304 页

来，他们必须取悦选民和利益集团成员，因而，那些位居政府之中

的人纯粹是那些处于竞争性政治体系之外的人们的工具。只是在

刚刚评论过的寻租文献之中，我们才开始瞥见政府的另一面。政

治家不可能只依靠选票生存。他们也会追求财富和闲暇。他们的

偏好会冲击公共部门的结果。

在这一章中，我们将考察几种模型，它们赋予政府公务员在决

定政策中的角色超过纯粹执行公民的显示需求的角色。这些模型

可以视之为政府政策的供给模型。政府代理人是自私的效用最大

化者，这一假设仍然保留，但允许这些代理人在其目标函数之中除

被选举的欲望之外还加入其他因素。的确，政府中的一类重要代

理人 官僚，根本无需通过选举，所以，对这种工作人员的行为

的模型化，还必须从一个不同的前提开始。

马克斯 韦伯（ 假设，官僚的自然目标是权力“。权力”是

政治科学家和社会学家常常使用的一个概念，但从整体上说，经济

学家和公共选择的实践者忽视了这个概念。 鉴于韦伯作为一个

社会科学家的地位，注意他对这一问题的思考，似乎是明智的。正

如我们在下一节中将要看到的那样，有一种对政治权力的解释，不

仅在政治科学和社会学文献中占据突出的地位，而且也非常符合

在公共选择中对政府和官僚体制的分析。我们以阐述这个概念开

始，然后再转向渐次允许政府增大对农民的权力的诸模型。

不确定性，信息和权力

在最平常的直觉上而言“，权力”一词意味着做某事的能力（瓦

但是，“某格纳， 事”可以代表各种不同的对象，

其中的每一个对象会导致一种不同类型的权力。政治权力是运用

强制的权力，经济权力是购买物品的权力，等等。必须把政治权力

第 305 页

定义为是通过一种政治过程来实现一定的目的之能力。只要观察

一下政治权力的行使，就可以看到，某些代理人必然有着相互冲突

的目标。如 而不是）赞成果一个委员会的所有成员（包括 ，

已经行使了权力。如结果 被选取，那么，我们就不 果只能说

有 赞成 ，并且 被选取，那么， 就拥有政治权力。

罗素（伯特兰 定义了一个人在政治环境中能施加影响

的三种方式： 通过行使直接的体罚权力，例如，监禁或死亡，

通过提供奖惩， 通过使用教育和宣传的方法来影响人们的观

念。前两者与更一般的政治权力类型密切相连，我们可以称之为

程序性权力。 可以实现他对 的选择，也许是因为这个委员会

的规则使他成为一个独裁者，或者授予他确定一个议事日程的权

利，通过这一日程，他把委员会引向选取 。授予议事日程安排者

的程序性权力在我们下面要考察的一个模型中占有显著的位置。

但是，与更一般的政治权力观念关系最密切的，却是罗素所列举的

第三个影响源泉。教育、宣传和劝说都是信息的形式。只有在存

在不确定性的条件下，信息才具有价值，才会授予人们以权力。不

确定性会创造出行使权力的可能性；信息提供行使权力的能力。

政治权力意味着劝诱某人去做他不想做的某件事。当除

之外的所有人都赞成可行 ，就时， 却使委员会去选择的方案

属于这种情形（西蒙， 达尔， 。在第 章讨论的议

事日程确定者的例子中，导致这一结果的，并不完全是 有确定

议事日程的职权，而是 拥有关于每个其他委员会成员的偏好的

知识，以及其他成员对投票的可能后果的无知。假若所有委员会

成员对投票后果的不确定性成全了 就可以引诱委员会选择

而不选 ，选择 而不选择择 ，如此这 为般，直到最终选取

止。但是，如果所有委员会成员成 对 胜过全 的偏好，他们

就可以通过不给 投票以压倒 的方式来加强 。他们相对于

而言缺乏信息，这本身就赋予了 以利用他作为议事日程确定者

第 306 页

的地位来实现 的胜利的权力。

回到罗素所列举的权力源泉，我们可以看到，正是围绕着一个

独裁运用体罚权力或一个监管者颁布奖惩之权力的不确定性，使

这些人能控制他们的属下。假若 确定地知道，他按规则所要求

的那样做某 在实施 时对事 将会给他某一奖励，那么，

所 对行使的权力与 行使的权力一样大。在不存在不确定性

但仍有职权之分的一个官僚体制中，职权压根儿就不附带着真正

的权力。所有的雇员都知晓所有可能发生的事件，所有的人都能

预见到随之而来的最终结果或决策。雇员的申诉程序完全被法典

化，监管者和雇员对任何一种情形的反应都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在一个完全确定的世界中，所有的个人在本质上是在履行一种职

责“，依规则行事”；那些位居官僚体制最高层的人，也像属于最低

层的人一样，没有相机抉择的权力。所有权力纯粹是程序性的（见

西蒙，

这种 克鲁泽尔（　类型的情形接近于米切尔 ）在《官僚主义

现象》中所描述的法国垄断企业中所存在的状态。正如克鲁泽尔

所刻画的，垄断企业运行于一个确定的世界之中 惟一的例外

是有时机器会坏。这就把操作机器的妇女们完全置于负责修理机

器的机械师的权力之下，因为这些妇女每天都有产量定额，必须更

加辛劳地工作，才能弥补任何停机时无法完成的定额。更有趣的

是，监管者名义上比机械师有更大的职权，但拥有的权力也不及机

械师。由于机械师知道如何修理机器，而监管者无此能奈，所以，

监管者不可能对机器实施任何一种真正的控制（克鲁泽尔，

）。

注意一下机械师为保护其权力所使用的手法，是很有启发作

用的。如果操作工人为使机器继续运行而对之“进行拙劣的修

补”，就会遭到严厉的斥责。惟有机械师知道如何修理机器；每一

台机器是不同的，惟有机械师知晓需要如何安装之。修理机器，是

第 307 页

一种艺术，而非一种科学。当机械师和监管者之间发生意见冲突

时，那也是针对后者偶尔修理机器。监管者在这种努力中进一步

受到了机器图纸不断的“神秘的”失踪的阻碍。这些机器总是在无

图纸之助的条件下运行的。

我们可以从克鲁泽尔的案例研究中机械师所行使的权力之

中，看到专家的权力在官僚体制中的一种朴素形式。马克斯 韦伯

强调了专家的权力，这种权力将再次出现于下一节讨论的模型之

中。我们将更一般地看到，所有的模型都以不同的各种方式纳入

关于来源于一个不确定性世界中信息的不对称占有的权力的假

设。

预算最大化的官僚

官僚追求权力。经济人追求利润。在弗兰克 ）的奈特（

利润理论中，利润之所以会存在，皆因为不确定性；利润被那些敢

于承担风险并拥有信息的人所获得，信息使他们在不确定性条件

下作出正确的决策。因而，在利润的经济理论和权力的政治理论

之间，有一种密切的联系。二者都由于不确定性而得以存在；二者

都归于信息的占有者。

在现代公司中，信息收集者和信息处理者是经理。他们是权

力的占有者。经营公司和公共机关之间的一个重大差别是，经理

的权力可以被货币化。公司的经营就是要赚取利润，而作为信息

收集者，经理们是它的主要受益人。

然而，从法律上说，公司属于股东，且习惯法仍坚持他们是公

司利润的正当受益者。因此，经理们不能把他们创造的利润全部

支付给他们自己。他们被迫以比纯粹的薪金和额外津贴这类更不

引人注目的方式来索取公司利润。学者们已经提出了许多替代目

第 308 页

，安全（费希尔和霍标：工作享受、超额津贴（威廉姆森， 尔，

阿米哈德和莱维， ，以及一大批可以归集于 低效率

名下的非金钱目标（莱本斯坦茵， 科梅纳和莱本斯坦茵，

。

经理的许多非金钱目标极可能与公司的规模或规模壮大有关

（鲍莫尔， ；马里斯， ，第 章）。规模庞大也可以用来作为

对较高的补偿利益之合理性的证明，因而使经理得以证明直接支

付给他们自己以更多的现金的合理性。企业越大、越复杂，股东就

越难以监控经理的活动，经理拥有的权力就越大。因此，规模和规

模的发展，就与利润一道，成为公司经理合乎情理的目标。

追求利润并不是法律认可的、公共机构的目标，因而，对公共

机构的官僚来说，要把他们握有的权力转化为收入，就困难得多。

管理的非金钱目标就成为公共机构官僚的合乎逻辑的目标。在其

中，规模和厌恶风险已经得到了学者们最多的关注。威廉 尼斯卡

宁第一次尝试在公共选择的框架内系统研究官僚政治。 我们现

在就转向他的官僚政治模型。

环境和激励

政府部门的关键性特征之一是其产出的非市场性质（唐斯，

。的确，典型地来说，一个政府部门并不提供多

少个单位的产出，而是提供必须从其中推测出产出水平的活动水

平（尼斯卡宁， 。因此，虽然国防部提供的是各种

不同程度（单位）的防卫和进攻能力，但它得维持大量的作战人员

和武器系统。它的预算是按照它所维持的活动来核定的，虽然购

买者 纳税人及其 最终感兴趣的只是这些活动所生产代表

的作战能力这种“最终产出”。理由很明显：计算士兵和飞机，比计

算保护的单位更容易。在公共部门提供的诸多物品和服务中生来

就有的这个“计量问题”，给筹款机构带来了一个监控问题。假若

第 309 页

一个部门的产出具有不可计量的性质，那么，购买者如何能够监控

其生产的效率呢？

官 出资者关系的双头垄断性质又加剧了监控问题僚部门

。（尼斯卡宁， 几乎从所卖产品的性质中就可以推知，

某个部门之产出的买者可能是个垄断者。公共物品按照定义就是

由所有的人来消费的，而所有人的代理者是依他们的利益而行事

的一个买方垄断者。当然，我们已经看到，政府可能并非仅仅从事

纯粹公共物品的供给，它仍然是代表利益集团来与公共官僚机构

打交道的惟一代理者。即便政府充当着全民或某一利益集团的惟

一代理者的角色，但它不得不从某个单一的源泉之处购买公共物

品。之所以授予某一官僚部门以提供某一既定服务的独家垄断

权，通常的理由是，为了避免浪费性的重复生产。虽然在这种证明

中肯定有某种合理性，但大多数官僚部门所具有的独家垄断性质，

也使它们得以免除会迫使它们有效率地生产的竞争压力，并且否

定了筹款机构作为评价这些垄断部门之效率的信息来源的作用，

因此，使官僚部门的产出性质中所固有的监控问题复杂化了。

官僚补偿方案进一步引发了官僚部门的生产无效率。虽然

私人公司中的经理通常能够索取由于效率的提高而产生的节

约（利润）的一部分，但公共部门官僚们的薪金却与效率的改进无

关，也许还与效率的改进呈 。因此，公反向关系（沃伦，

共官僚部门是以外部对效率的控制无力和内部的激励微弱为特征

的。

如果官僚没有追求更高效率的货币激励，那么，他的目标是什

么，其目标与效率的关系怎样呢？尼斯卡宁（ 列举了一

个官僚可能的目标“：薪金，职务的特权，公众中的声誉，权力，庇护

人的身份，部门的产出，作出改变的自由自在感和管理该部门的自

豪之感”。他因而断言，除最后两项之外，其他各项都与预算的规

模有着正向的、单调的联系

第 310 页

模型

官僚部门是从其筹款机构（譬如说，国会或议会）获得预算的，

而此预算是该部门服务的可认识到的产出的一个函数

（ ）， ）

此函数可视为是一个公共利益或效用函数。假设公共利益随着产

出的增加而以一个递减的速率在增加。

该部门有一个生产其产出的成本函数，此函数至少在相关的

区域内以一个递增的速率在增加，就像一个竞争性企业的成本曲

线一样。

）， （

此成本函数只有该部门的成员（或下属单位的成员）知晓。所以，

才会产生监管问题。资金提供者知道该部门的总收益表（

但能看到的仅仅是该部门以预算进行的某种活动。因而，资金提

供者无法确定，这一产出是否是以满足帕累托效率条件的方式提

供的，也就是说，无法确定在边际上公共利益是否等于公共成本。

资金提供者只看得见这个部门的总产出和总预算。这就使该官僚

部门自由地最大化其预算。约束条件是，其预算要弥补生产成本。

如果我们假设这个部门无需把货币归还资金提供者，这个约束条

件，作为一个等式，自然得到满足，而且，该部门的目标函数是：

（ ） ） ］（［ （）

其一阶条件产生

从资金提供者的观点看，最优性要求，追加一个单位产出给资金提

供者带来的边际利益要等于它给官僚部门带来的边际成本

（ ） ）（ （

第 311 页

拉格朗日乘数表示约束着该部门的预算之扩大的边际效用，其值

为正。因此， 意味着 。预算会扩大到超过边际公共

和 是利益等于边际成本的点。假若 和二次式的 就成，

为直线，我们遇到图 所描述的情形。此图取自尼斯卡宁

。这个官僚部门不是要求会带来产出 。从而使资

金提供者的净收益最大化的预算，而是要求与产出 一致的更

处， 。从到大预算。在 三角形 等于三角形 为止的边

际单位以下的产出生 和产中所获得的所有消费者剩余，被

之间的产出单位上边际成本大于边际收益的超额部分所抵

消。这里要注意，尼斯卡宁对与政府相对的公共官僚部门行为的

描述，颇类似于布雷顿对与公民相对的政府行为的描述（ 节中已

讨论之）。独家垄断的官僚部门利用其地位来夺取其垄断化的服

务中的消费者剩余，恰如政府运用其对特殊服务的垄断权来搭售

其他产品。

图 某个官僚部门产出的过度供给

尼斯卡宁还讨论了这样一种可能性：资金提供者的需求曲线

第 312 页

太靠近右边或缺乏弹性，以致于在 扩 一样大之前，大到与

给资金提供者带来的边际利益就已降到零。之后，总预算等于总

成本的约束就不再起作用，该部门仅仅只提供使资金提供者满意

中， 曲线和 产出就代表这种情的产出水平。在图 形。

资金提供者可能在一个官僚部门挖掘完可以获取的所有消费

者剩余之前的某一特定公共物品产量上就感到满足 。这种可能

性会导致一个追求预算最大化的官僚提出生产除他独家负责供给

的产品之外的其他产品的建议。这可能会采取激进的创新形式，

更可能的是，一个部门侵入另个部门的管辖范围，或者侵入私人

市场的领地。

尼斯卡宁把他的预算最大化官僚部门模型加以拓展，用来探

讨这种情况和其他情形。他还力图把这种公共官僚部门模型与代

议制民主中的评议过程结合起来，纳入一个中位数选民模型之中，

在这种情 ，第形中，中位数选民就是一个被选中的代表（

章）。在某些情形中，这类拓展的模型趋于缓和官僚预算过度

膨胀的趋势；在某些情形中，它们又会强化这种趋势。例如，在实

践中，选取一个原本是（或可能成为）向这个官僚部门出售产品的

公司的总裁来当这个部门的头目，这无疑会加强这个部门扩大预

算的兴趣。国会任命对某个官僚部门的产出有大量需求的用户

（利益集团）来充当下属委员会的代表，这种做法会削弱通过这种

外部的监控过程来遏止官僚部门预算扩张的可能性。

对上述模型的拓展

官僚机构获取比其创立者所愿意支付的数额更大的预算之权

力 官，源于尼斯卡宁所假设的讨价还价情形的三个重要特征：

僚部门是一个独家垄断的供给者， 它只知道它的真实成本曲

第 313 页

线， 制度上允许它提出不容讨价还价的预算建议。放松其中的

任一个假设，都会削弱官僚部门相对于创立机构而言的地位。

可供选择的制度假设

只需提出不容讨价还价的预算建议的特权，使官僚部门充当

起一个极强的确定议事日程者的角色。也许，创立者可以要求这

个部门说明某一组产出的各自成本，然后，创立者再从中选择。如

果创立者仍然不知道该部门的真实成本，而该部门却知晓创立者

的真实需求，那么，这种新的制度安排可以让该部门仍处于像从前

一样的地位，但也能够迫使这个部门宣布其真实的边际成本曲线。

假设创立者自由地选择 时，官僚部门必须宣布每单位产出

，它将以这的价格 一价格提供产出 。这个部门的预算现在是

（

其中 ，是创立者的需求函数，且官僚部门了解这一函

数。因而，官僚部门会选取一个最大化（ 的价格，约束条件为

）。解这个问题的一阶条件很简单：

从中可得

如果约束条件 ）没有约束力，那么，这个官僚部门就会把

单位价格选取在其需求曲线的这样一个点上，在此点上，它的需求

等于弹性 。如果约束条件是有约束力的，该部门就会选取刚

好使预算足以弥补其总成本的最低价格。假设一条直线需求曲线

和不变的边际成本，就可以把这些可能的情形描绘在图 中。

在低边际成本曲线 的条件下，官僚部门可能宣布价格 ，以

使收入最大化。然而，当边际成本超过 时，为了尽可能获得最

第 314 页

大的预算，这个部门会被迫显示出其真实的边际成本。例如，

时，就属于这种情形。因此，当这个部门必须公布一个单

位价格或价格表，而不是提出一个不容讨价还价的建议时，它对创

立者强加一个高于最优数量的预算的能力，就取决于创立者的需

求之弹性。如果边际成本与需求相交于有弹性的需求曲线部分，

官僚部门就会诚实地公布真实的成本。只有当对其服务的需求无

弹性时，它才能够通过对其产出宣布一个高于真实成本的价格，使

它的预算扩大到超出创立者建议的水平（布雷顿和温特罗伯，

；邦德，泰 加伦，勒和范

图 一个决定价格的官僚部门的选择

官僚部门隐瞒其成本的能力，可归之于它的权力很大。当然，

在实践中，这种权力再大，也会受到限制。像美国核算总局这类的

监控机构会识破预算超额，并报知创立者。官僚部门内部起来揭

发腐败内幕的雇员会随时给创立者提供预算超额的信息。因此，

在公布一个 ）时，官僚部门冒着遭受惩罚的风险，惩罚

的形式为未来预算的削减或直接制裁当事者（削减相机抉择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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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项目，失去提升晋级的机会，免职）。

设宣布一个 。如果的 是以预期惩罚为

能与 进行比较的单位定义的，那么，这个官僚部门的目标可以

写为是最大化

（

从中可得条件

如果约束条件 ）没有约束力，这个部门就会宣布一个低

于 的价格，亦即需求曲线无弹性部分中的一个价格，以降低遭

受惩罚的可能性（邦德 。无论何处，只要创立者能够局部地

监控和惩罚官僚部门，就会迫使官僚部门公布一个接近其真实边

际成本的价格。

如果我们假定官僚厌恶风险，那么，这个结论就会得到强化。

假若官僚们是厌恶风险的，则每增加 美元预算提供的边际效用

递减，而每提高一点价格就会增大被抓住的预期惩罚，导致边际负

效用递增。因此，厌恶风险的官僚将会公布一个低于风险中性官

僚所公布的价格（邦德

如果允许创立者监控官僚部门和收集信息，就会把权力从官

僚部门转移到创立者手中。这是与初始情形相比较而言的。在那

种情形中，官僚部门知道创立者的需求，但后者并不了解前者的成

本。如果我们假定创立者能够对官僚部门隐瞒其需求，创立者的

地位就可以得到进 证明，这一假一步的强化。米勒和莫埃（　

设还会如何迫使官僚部门显示出其真实的成本。

最后，如果一个官僚部门必须与其他部门一起来竞争预算资

金，那么，它的控制力就会被削弱。如果每个部门都必须宣布它将

以什么样的价格来提供产出，那么，创立者可以利用其他部门的喊

价作为信息，衡量某个部门的真实成本。实际上 各部门的竞争会

第 316 页

起到某个部门活动的监控者的作用，迫使它公布较低的价格。

因此，放松追求预算最大化官僚的原初模型的任何一个假设，

都会使结果偏离超额预算的结论，在某些情形中还会产生出最佳

规模的预算。

可供选择的行为假设

米古和贝朗格（ 已经指出，把预算资金不懈地用于扩大

官僚部门的产出，会与获得更大的部门预算所要实现的其他假设

目标相冲突。 的小维瑟贝已经证明，按照奥利弗 威廉姆森（

看法，人员的扩充也许是官僚们所追求的其他目标之一。在管理

文献所提出的许多目标之中， 无效率和厌恶风险看来是最有理

由增列于官僚的可能目标之列的。

低效率例子会提增添不必要的人员和更一般的 高某个部

门之产出的成本。因此，这些目标会导致该部门预算的扩大但又

没有增加产出，假若对预算的需求缺乏弹性的话。如果创立者的

需求是有弹性的，提高单位成本（价 无效率会导致某个部格）的

门的产出和预算规模从最佳水平上降下来。因此，无效率的部门

也许实际上提供的产出极少。

厌恶风险对某个部门业绩的影响，更难以衡量。在第 节中，

我们注意到，厌恶风险也许会把一个追求预算最大化的部门推回

到有效率的部门规模。但是，如果创立者能够无需成本地监控所

有官僚部门的活动，厌恶风险会诱使官僚部门回避它们的创立者

想让它们承担的项目。杰斯特和希尔（ 报道说，美国城市

住宅建设部的官员把资金分配给了那些投资项目风险较小的

城市，以免受到项目不成功的批评。然而，这种方案的原本目

标是帮助“贫苦的”城市，亦即住宅建设方案的风险很大的城

市。

收集的资康 料顿 表林 明德 ，美国赛 退伍军人管（ 理局厌

第 317 页

恶风险的医院官员倾全力于提供容易计量的产出（医院床位、病人

治疗天数），而忽视服务的质量这一产出的不可计量的方面。在这

里，我们再次看到信息的重要性。创立者并不是没有控制官僚政

治的某种权力，因为官僚部门的某些方面是能够计量的。但是，如

果所有的方面都无法 的某种权力受到监控，那么，马马虎虎地行事

就留给了那些部门的官僚，他们可以利用节余下来的资金来促进

自己的利益。

布雷顿和温特罗伯（ ）已经证明，官僚们，像公

司经理一样，并不能够完全自由地去追求他们自己的目标；他们拥

有的相机抉择权力也许还小于私人部门的同僚。他们在一个存在

着激烈的晋升竞争的环境中从事管理工作。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的

话，那就是公共部门官僚的流动性比公司经理大；这表明，公共部

门官僚的市场比公司经理市场更具有竞争性。官僚部门的创立

者 被选出的议会议员和行政长官也在一种竞争性环境中履行

职责。他们必须参加周期性的再选竞争。因此，他们处于要尽其

能力控制住官僚部门的过度行为的持续压力之下。他们做得怎么

样，这仍然是一个经验问题。

创立者与官僚部门之间的讨价还价

创立者以政府方案已经如何很好地服务于各个选民的利益为

根据来争取选票。官僚们和官僚部门以应该如何很好地评价他们

给创立者提供的产出为根据，来分别争取晋升和资金。这两类主

要行为者的利益会发生冲突。考察创立者一官僚部门在官僚部门

的预算规模和其产出所涉及的其他特征方面冲突的最一般方式

是，把这 供给者之间的种冲突视为创立者一需求者和官僚部门

一种讨价还价博 伊弈（布雷顿和温特罗伯， 米勒，

维和米勒， 。官僚部门拥有一定程度的垄断权和它自己方面

的信息（专长）。但创立者掌管着金钱，能够提供奖惩，在某种程度

第 318 页

上收集信息和隐瞒自己的手段。 正如大多数讨价还价模型中一

样，最可能的结果是达成一种妥协。官僚部门的预算小于官僚的

目标数，但大于创立者原来只想给的数字。在某种程度上，还存在

着工作松懈和无效率。在多大程度上呢？这是一个经验问题，现

在，我们转向这个问题。

经验验证

议事日程确定者的权力

官僚部门的预算会超过其议会检查委员会认为的最佳水平，

这一假说是难以直接验证的，因为产出很难计算，检查委员会认为

的最佳水平也无法确定。然而，在美国俄勒冈州，学校的预算是由

这样一个过程确定的，该过程容许人们观察到追求预算最大化官

僚的行动。每个学校区都有一个由法律规定的最大预算额。但学

校董事会可以通过在年度复核会上提出更大的预算之建议而增大

预算规模。如果新提议的 以上的选票，它就会取代预算获得

法律上订立的限制。如果学校董事会的预算未被通过，预算就转

回到法律规定的水平上。

假若我们假定最佳支出水平是中位数选民最偏好的那种水

平，如果对所有可能的支出水平进行投票表决，那么，上述情形就

会容许我们对有关学校董事会董事的动机的假说进行验证。图

定义的中位数投票者的效描述的是按照学校支出 用函

数。设 是复核失败时学校预算要回归的支出水平。虽然中位

数投票者最偏好的支出为 ，但她可能宁可给 投票也不愿

看到预算回归到 。因此，当学校预算的回归水平低于中低数投

票者最偏好的预算时，学校董事会可以通过迫使中位数投票者必

须在个较高的预算和回归水平之间作出选择从而迫使他给这

第 319 页

个大于他所偏好的水平的预算投票。

罗默和罗森塔尔（ 已经分析和检验了一个

俄勒冈学校预算复核过程的模型。他们运用一个标准的中位数

选民模型，预测中位数投票者所要求的预算水平。他们发现，

只要回归预算水平低于维持学校体系生存所必需的水平，复核

通过而提供的学校预算就会比中位数投票者最偏好的预算水

个学校区平高出 的资料包含着对预算最

大化的学校部门假说的进一步确证。这些资料表明，某些预算没

有经受住复查或通过。当回归预算超过中位数投票者所偏的水平

时，我们会预期，学校董事会不会要求投票表决，而只会 的

估算其法律规定的基数。这 个区的平均估计值超过其基数的

。

图 预算最大化日程确定者的选择

俄勒冈学校预算制度通过授以学校官员提出不容讨价还价的

复核建议的权力，给他们提供了一种增大预算规模的极富有吸引

力的机会。但是，正如较早时候已注意的那样，大多数部门的预算

是官僚部门和其创立者之间的一种讨价还价过程的产物。伊维和

第 320 页

运用教室试验，已经证明，仅仅授予米勒（ 创立者 需求者以

协商和形成联盟的权利，就可以增大他们相对于日程确定者而言

的权力。伊维 米勒的试验结果均落在检查委员会最偏好的选择

和日程确定者最偏好的选择之间的某一讨价还价范围之内。福特

）发现，对一次性发行的医疗债券发行来说，结果与人们会从

中位数选民假说中预测到的结果没有什么两样。

温加斯特和莫朗（ 提供的证据意味着，国会的各种委员

会对它们所监测的官僚部门有极大的影响。他们假设众议院和参

议院的下属各个委员会充当着正式的众议院和参议院的日程安排

者角色。如罗默和罗森萨尔模型中一样，一个小组委员会通过把

议会的选择限制在高支出议案和议会认为更没有吸引力的其他议

案之上的方式，就可以迫使整个议会投票赞成高于中位数投票者

偏爱的支出。他们说明，监视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参众两院委员

会全体成员的意识形态偏好，对被交由联邦贸易委员会处理的

案例构成有明显的影响。众议院议长和其下属委员会成员越

倾向于自由主义（以他们在过去对美国民主法案的投票记录数

衡量之），交由贸易委员会处理的、自由主义者所偏爱的案例的百

分比例就越大。费思，利文斯和托里森（ 也发现，联邦贸易委

检查小组成员所在员会（ ）的决策倾向于有利 地区的企

业。

公共部门提供的服务和私人提供的服务之间的成本差异

在某些情形中，某个部门服务之性质使它的产出很难扩大到

超出社会所需要的水平。一个学校系统不可能教育多于被送到学

校的孩子数；环卫部门不可能收集到多于社会抛出的垃圾。在这

类情形中，某个部门的成员仍然有一种激励，通过以高于需要量的

成本来提供社会所需的固定产量，以此增加部门预算。这些超额

的成本可能表现为薪金高于竞争性薪金，人员多于提供这种服务

第 321 页

所需要的人员，或者普遍 无效率现象。有许多研究已经对公的

共部门和私人企 综述了业所提供的类似服务作了比较。表

项研究的发现。只约 有在两项研究中（服务质量保持不变），发

现公共企业比私人企业更有效率。 多项研究中，发现公共企在

业显著地不如提供同一种服务的私人企业有效率。看来，由公共

企业提高某种服务会降低这种服务供给的效率的论断，有非常充

足的证据。

表

活动：作者 单位／组织形式 发 现

航空

戴维斯（ 澳大利亚／惟 私营公司的效率指数高一的一家私

营国 出内民航比独家公营

民航

所有生产率指标的征兆

银行 澳大利亚／一家公立银行 和大小，对风险的反应和

戴维斯（ 比一家私营银行 赢利能力都偏向私立银

行

公共汽车服务 所选的西德城市中市立 市立公司服务的每公里

欧埃莱特（ 的与私营的公共汽车服 成本高出私营公司的

务

清洁服务

西德邮局中公共生产与班德赤纳绍夫（ 公共部门比私人部门成

以契汉堡格 塞纳特

约承包出去的私人本多

生产

西德公共建筑中公共生 公共部门比私人部门在

产与承包给私人的生产 成本上要多

美国核算总局／联邦政府 政府每追回 美元债务

提供的服务与私人承包 的成本要高出

提供的同类服务

美国 个公用事业 私人生产的成本稍高一

的样本／公共企业与私人 点

企业

成本和生产率的指标：可供选择的组织形式

费雪尔一门舍森（

债务征收

贝内特和约翰逊

电力公用事业

迈耶

第 322 页

单位 发 现／组织形式

公立美国公用事业样本／ 企业的投资过多；公

个市政公 立企业生产的总经营成司与 个私人

企业 本较高

修正规模误差之后，私人四大美国城市／公立企业

企业是有效率的，也许就（圣 安东尼奥，洛杉矶）

经营成本 和投资（每与私人企业（圣 地哥，达

而言效率更拉斯）

高

在公立企业的生产方式

美国各地区／公立企业与 中，经营 成本更高出

私人企业 投 资 更 多

多出（每

消防

阿 亚利桑那州斯科茨达尔尔布朗德 市立消防部门人均成本

（私人承包）与西雅图地 高出

区（市立的）消防部门

森林

年公西德 家 在私人林业中每公顷经

和 马克私人的林业投资 营收入多

与私人企业相比，公有企巴登 符腾堡州的私人和

业每单位产出的劳动投公有森林

入多 倍

医院克拉克逊 美国医院样本／私立 非赢利医院中，“拖拉作非赢

利医院与赢利性医院 风”更盛行，投入要素比

率的方差更大。这二者

说明非赢利医院产出的

成本较高

与业主医院相比较而言，

若未对医疗种类和质量

“严重的”较差情形进行

美国退伍军人管理局与 误差修正，则在退伍军人

业主医院 管理局医院中，每个病人

的每天成本较少，但病人

等待少数专家小组治疗

的时间较长

续表

活动：作者

莫尔（

斯 （潘

华来士和琼克（

普菲斯特（

林德赛

第 323 页

单位／ 发 现组织形式

美国中南部地区 个临在非赢利性医院中，投入

时医院的样本／私人的非要素和产出之中的替换

赢利性医院与赢利性医较呆滞

院

业主医院偏离完全效美国提供核医术服务的 率

指家医院／国营医院 标的程度小于公立医与业主医院 院

住宅

马思（ 美国城市中的建筑成本／ 每住宅单位在质量相同

私人公司与公立机构 的条件下公立机构的成

本多

普西德莱茵兰 法尔茨州

公立机构要比私人承中提供公共建筑大工程 包

施工的公立机构成本和 多花 的成本

私人成本

西德公立企业和私人企 公立企业显然是成本较

的建 大的供给者筑成本

两西德 家国营的 家和 种组织形式的企业回

私营的人寿责任保险企 报率相同，也无明显的成

业 本差异

私营保险公司的质加拿大马尼托巴省的公 量和

营汽车保险公司与 服务都要高于公营保险艾伯

公司塔省的私营保险公司

海洋油船的维修

美国海军的维修费贝内特 美国核算总局／海军的油和约翰逊 要高

出轮与商业用油轮

加拿大国营铁路与 近期生产率没有差异，但加拿

大大西洋铁路公司（ 在 年的高度规制时私

期，加拿大国营铁营） 路公司

效率较差

密苏里州圣 没有显著的成路易斯县的 本差别

个城镇和自治区／公

共的与私人的承包方式

续表

活动：作者

拉欣（

威尔逊和杰德洛（

施纳德和熊佩纳（

保险推销与服务

芬辛 ）格

肯尼迪和梅尔（

铁路

卡维斯和克里斯坦森

垃圾清理

科林斯与唐纳斯

第 324 页

续表

单位／组活动：作 发 现者 织形式

哥伦比亚大学商学研究生公共部门的成本比私立

院的研究：萨瓦斯（企业 ，但高出美国的许多类城市／市立

，斯蒂垄断特许的市立企业之与私立的垄断特许与非

文斯（ ，斯蒂文斯和萨成特许的经营企业 本只比私立的非特许

瓦斯（ ，爱德华和斯蒂经营者高

文斯（

市政清理美国中西部 个城市／ 部门的成本比

公共的和私人的承包方 私人承包者的要价高出

式

密苏里州圣 路易斯县

个城镇和自治区／公立 没有显著的成本差异的

与私人的企业

市立企业清理垃圾的成

康涅狄格州 本比私人合同承包者高个城市／

私人的垄断承包、 ，但私人非特私人非

特许经营 许经营者的成本却比市与市立企业

立企业高

个加拿大城市／市立 市立企业的成本高干业

的与私人的企业 主企业

明 家私尼阿波利斯的没有显著的成本差别

营企业 家市立企业与

个城市蒙大拿州的 ／

市立企业与私立企业市立企业更有效率

瑞士 个城市／公共企 公共企业的单位成本更

业与私人企业 高

对美国各种城市的观察／公共企业成本更高

市立企业与私营企业

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

县的 个私人企业与一 私人企业更有效率

个公共垃圾清理机构

储蓄与信贷

尼科尔 加利弗尼亚储蓄与信贷斯 互助公司的经营成本更（

协会／互助公司与证券公 高

司的比较

彼特罗维奇和贾非（

赫希

肯珀和奎格利（

基钦（

萨瓦斯

皮 尔 ， 弗 农 和 威 克斯

波莫雷尼（

斯潘

贝内特和约翰森

第 325 页

续表

活动： 单 发 现位／组织形式作者

屠宰场

波什（ 西德 个主要城市中的 公共企业因为生产能力

过剩和人员过多而成本私人企业与公共企业

明显较高

供水公用 事业

的公共企业比私人

劳同类企业的资本 动个美国城市／公共的

，但产出比率高出 却与私人的供给者之比较；

较少；私有化后的原公共对两个企业的案例研究，

企业每个员工的产出增其中两个企业都改变了

加了 转变为公营的组织形式

原私人企业，每个员工的

产出却减少

重新检验梅尔（ 的

模型，但对美国企业／市立供给者与 投入要素价格

进行了调整；私人供给者 发现公共经

营方式费用更多

美国六个州 个企的

公共企业成业／市立供给者与私人供 本更高

给者

美国会计总局的研究／美 政府提供的服务成本高

国气象局与私营的契约 出

承包服务

公共部门成本更低或效率更高。

没有显著的成本或效率差异。

资料来源：鲍切丁，波莫雷尼和施奈德

克 雷 恩 和 扎 尔 德 科 希

曼和米克塞尔（

摩根（

气象预测

贝内特和约翰森（

作为一个独家垄断者的政府

的代议制民主理论中，布雷顿（在阿尔伯特 政府是控制

第 326 页

立法的当事者。因而，这一理论更适用于欧洲和加拿大所存在的

那样一些议会体制。在那些国家中，允许议会的多数派“组成政

府”，包括行政部门。执政党有一个目标函数，此函数包含再次当

选的概率，也可以纳入“个人金钱收入、个人权力、它自己的历史形

象、对个人崇高理想的追求、对公共福利的个人观点等等这一类的

实现这些目标，为了变量 执政党会利用它作为某些必

不可少的公共物品的独家垄断者的地位，例如，国防、警察和消防、

公路。一个某种私人物品的独家垄断者可以通过把他并未垄断的

其他物品搭在已垄断化的产品身上一起出售的方式，增加他的利

润。只要一组搭售产品的消费者剩余超过从其他组产品上可获得

的消费者剩余，消费者就会为了得到这种垄断化的产品而购买搭

售的产品。同样地，政府通过把只有利于少数选民集团的狭隘议

案附在它所垄断的、广泛地受到欢迎的服务上来整体推出的方式，

常常能够实现其成员的各种各样的目标。

在利用其垄断地位时，执政党会受到反对党派进入威胁的约

。为了摆脱束（布雷顿， 这种威胁，执政党

可以从事四项基本活动中的一项或多项：它可以（ ）制定

和实施区别对待政策以及使那些纯私人物品特征化的政策，

包括改变税率、基本免税额、税收抵免、税收余漏等等； 有

区别地调整针对违法者所施加的惩罚，改进拘捕那些违法者

进行暗在的互投赞成票活动，的可能性； 并通过与其他政

策结合起来的方 ）寻求改变式，获得或维持政治上的支持；

公民的偏好，以便减少他们之间存在的差异，从而使他们具有

更多的同质性。（布雷顿，

从广义上说，布雷顿的独家垄断政府理论是与唐斯的代议民

一致的。唐斯主制模型 （ 和塔洛克（ 都预言，多数通

第 327 页

过规则可能会导致互投赞成票和为特殊利益服务。塔洛克（

从这种对多数通过规则之下互投赞成票行为的初始分析开始，进

一步得出结论说，政府的规模可能会太过于庞大。然而，塔洛克的

结论遭到唐斯 的直接挑战。唐斯争辩说，政府给特殊利益（

提供的立法过度之倾向虽然强于由于搭便车问题和选民缺乏了解

这类立法的动机而造成的给普遍利益（公共物品）提供的立法不足

的倾向，但后一种倾向会抵消前一种倾向。

伯恩霍尔兹 拓展了唐斯关于多数通过规则下代议制民（

主的模型，推导出那种特殊利益极可能得到服务的具体预言：例

如，生产者，低赢利产业，经济增长低和失 这一列清业高的地区。

单很容易与布雷顿的理论结合起来，从而得到一种代议制政府的

预测理论。

几乎没有在国家的层次上直接验证政府作为一个独家垄断者

的理论的方法。然而，有学者已经作出了地方层次上的几项研究。

罗伯特 迪肯（ 利用洛杉矶地区 个小城市的一个样本中市

政总支出、治安和街道维持的资料，估算了一个中位数选民模型。

在某些城市中，像治安和街道维持这样的服务是从邻近城市买来

的；在其他城市中，它们是从本市自己的垄断部门购买的。就上述

三类支出而言，以契约方式购买服务的城市的成本分别是自己提

供服务的城市 。梅海（之成本的 和 ，梅海和

冈萨雷斯（ 也提出证据，说明供给者的承包服务成本甚至低

于它们给本市提供服务的成本。因此，允许为获得其他城市的承

包合同而进行竞争，会使一个官僚部门更有效率地满足它的委托

人的需求。

章中分析第 的蒂博特模型意味着，对一个地方政府的垄

断权力的一种重要制约，就是存在着公民可以迁移到其他竞争

性地方政府。限制进入地方政府这个“产业”，亦即限制地方社

会合并的权利，势必会提高现存的、受到保护的政府的成本。

第 328 页

马丁和 ，梅海（瓦格纳（ ）和迪洛劳 ）都提伦佐（

出证据表明，限制新的政府单位的创立，会提高现存政府单位

的成本。

这些地方政府层次的研究一致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即：无论何

时，只要可能，政府就会像独家垄断者一样行事；无论何处，只要存

在竞争，它就会趋于对效率产生一种有益的影响，这与企业之间竞

争的效果是相同的。这些研究还表明，像尼斯卡宁（ ，第

章）建议的那样，在政府各个官僚部门之间引入竞争，会提高政府

提供物品和服务的效率。

作为利维坦的政府

理论

杰弗里 布伦 政府模型南和詹姆斯 布坎南（ 把垄断

推进了一步。他们与布雷顿一样假定，每个政府是一个独家垄断

者，而且就像此种垄断者一样行事。可以认为，由于选民理性的无

知、多数通过规则循环中固有的不确定性以及选举出来的官员之

间率直的结盟，政治竞争对政府的约束是无效的（布伦南和布坎

南， 。正如尼斯卡宁模型中一样，他们假定政府

的主要目标是收入最大化。

虽然政治竞争无法制约政府扩张的欲望，但对税收源泉、债务

和货币创造的宪法限制，却能够约束之。布伦南和布坎南假设，在

长期中，对政府真正有效的制约，只是体现在宪法中限制政府征

税、发行债券和印制货币的权力的规则上。

把政府视为一个恶意的收入最大化者而非一个仁慈的公共物

品提供者的条件下，公共财税文献中的许多传统命题就得建立在

新的逻辑上（布伦南和布坎南， 。传统的分析假设，政府

第 329 页

的目的就在于在效率和公平的某些约束条件下筹集到某一既定数

额的收入；布伦南和布坎南假设，公民们力求对政府官僚制度施加

约束，把它的收入限制在某一既定的数额上。为了弄清楚这两种

假设的差异，请考察一下这样一个众人熟悉的问题：在对休闲没有

表中的直线歧视的情况下，如何对收入课税。令图 示在

不存在任何税收的条件下个人的机会轨迹。在没有扭曲他在收入

和休闲之间的选择的情况下，一种“理想的赋税”会使这个人的机

。这种移动是通过会轨迹向原点移动，譬如说移到 对一个人

赚取收入的能力课税而非对他实际上已获得的收入课税来实现

的。然而，假若征税当局仅仅用对已获得的个人收入征税的方法，

就可以自由筹集到收入，那么，它通过对已得的个人收入课征一个

如机极高的税率 会线 所暗含的那样，就肯定能使收入增

加等于 的数额。正如最优赋税的规范分析文献所假设的一

样，如果有待筹集的赋税收入总额是一个固定的数，那么，可以选

择对更为广泛的税基征税，因为 。但是，假若追求预算最

大化的官僚自由地对已获得的收入和休闲都征税，那就没有什么

理由假设他将满足于 的税入。如果公民容忍征税当局把效用

减少到 ，那么，追求预算最大化的官僚就会把税率提高到足以

增加税入 。按照把政府视为贪婪的利维坦的观点，一个广泛

的收入定义和一个狭义的收入定义之间的差别，不在于给某一既

定税入纳税的公民的效用水平，而在于在某一既定的效用水平上

可取得的税入总额。

不论税基如何定义，如果选民总是得到同一的效用水平，那

么，他就会对这一问题的解决方法无所谓。但是，布伦南和布坎南

假设，对某一既定收入基数的名义税率究竟能提高多少，有着物质

的和制度上的限制。在这些限制既定的条件下，官僚体制向公民

征税的能力在狭义的税基定义下要比在广义的税基定义下更弱。

一旦公民预料到官僚们想最大化他们的预算，公民就会通过在宪

第 330 页

图 对被征税的收入与休闲的可供选择之策略

布伦南一布坎南模型还把赋税负担过重的标准分析转而建立

在它的基础之上。在有待通过赋税筹集的收入额给定的条件下，

最优的赋税是所引起的各种扭曲程度最小的赋税，那就是对最缺

乏弹性的收入来源征税。如果要筹集到的是尽量最大化的收入，

公民就会力求把政府限制在较有弹性的税基上，并隐瞒其部分收

入和财富，使它们完全免于征税。

当布伦南和布坎南把他们的分析运用于赋税的其他问题时，

有时得出类似于赋税规范分析文献中已有的结论，但背后的逻辑

却颇为不同。我们从唐斯 布雷顿模型中已经看到，政府在追求

其自己的目标过程中将会引入特殊的赋税减免政策，以取悦于某

些狭义的利益集团。想诉诸一种赋税制度来约束利维坦的公民会

规定，政府实施的税率表要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以限制政府以税

率歧视作为一种扩大其收入之手段的能力。因此，在立宪阶段，

法上限制可以征税的收入和财富种类的方式，抑制官僚最大化预

算的能力。

第 331 页

“横向平等”原则之所以会受到欢迎，是因为它限制政府的自由度，

而不是因为任何其他的伦理原因。类似的逻辑一般会导致对累进

税的偏爱胜过累退税：通过实施高边际率的税率表所能筹集到的

收入少于低边际率的税率表所能带来的收入。

利维坦模型也给威克塞尔（ ）的下述政策处方提供了证

明：支出建议必须与为它们筹措资金的赋税平衡一致。虽然在威

克塞尔看来这种政策主张似乎是保证公民们充分考虑到各种选择

的收益和成本的一个明显的必要条件，但是，当政府寻求最大化财

政收入时，这种主张还具有这样的优点，即：保证预算平衡，迫使政

府要获取更多的收入就得提供某种公共利益（布伦纳和布坎南，

。因此，必须给政府修筑起可征集通行税的桥

梁和道路。

对债券和货币创造的传统分析假设政府的动机是仁慈的，但

在谋求新的收入来源的一个利维坦的控制之下，这两种政策工具

都会变得极为危险。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平衡预算的宪法修正案，

譬如说限 章），根本的限制制政府印制货币的权力（第

“否定政府在任何情形下创造货币的权力” 也许是控

制这种权力被滥用的最佳方法。

在布伦南一布坎南的国家模型中，公民们几乎丧失了对政府

的控制。他们最初锻造对政府的宪法约束时，就让政府能独立生

存下去。政府追求它自己之目标的权力，又被选民对真实的赋税

议案、债券和货币创造的全部影响的“理性的无知”所大大加强。

信息一权力连结又出现在利维坦模型之中，表现为财政幻觉和理

性的无知。公民们随时可以觉察到政府利维坦在追求它自己的目

的之道路上已经走得太过分了。他们随时会从冷漠中惊醒，给政

年代美国的赋税和债务反叛中府重新锻造一些镣铐，就如同 那

样。但是，政府仍然会在宪法实际准许的任何约束之内，行走在公

民控制的波涛之间，追求它的收入最大化。

第 332 页

经验检验

利维坦模型的核心假说是，只有对收入来源或支出水平的宪

法约束，才能够扼制住政府官员对政府扩大的贪欲。然而，目前尚

没有直接验证这一假 已纳尔森（说的方法。米切尔

经发现，就像利维坦模型所暗指的那样，在美国，课征个人收入税

的那些州的政府部门明显地较大，虽然因果关系可能不像利维坦

模型的分析。他还发现，政府部门的相对规模与地方政府单位的

数目呈反向变化。如果我们假设地方政府单位数目越多，意味着

联邦结构越强和通过政府间竞争对政府的制约程度越大，那么，这

一结果也 ，梅海（支持利维坦模型，迪肯（ ，梅海和冈萨

的研究雷斯（ 也支持它。马洛（ 的发现，即政府的整体

规模会随着某个地方政府的相对重要性而呈反向变化，也与利维

坦模型相一致。有几项跨国度的比较研究也发现，联邦制结构会

抑制政府的扩大（卡梅伦， ；桑德斯， ；施纳德，

华莱士 奥特斯（ ）得出结论说，联邦制的宪法结构对发达

国家的政府增长率有一种负的、但统计上不显著的影响。他还发

现，税入 布伦南和布坎南所强调的财政权力的一个源泉

的集中化程度或者与政府增大没有统计上显著的相关关系，或者

与政府增长的跨国度比较水平和州际比较水平呈反向关系。尼尔

森（ 在其对州政府资料的横截面分析中也发现同样的结果。

就如同社会科学中经常发生的那样，当它穿越经验分析这一浑浊

的水域时，一种大胆的新理论会失去其大部分光泽。

独裁政府

戈登 塔洛克曾经数次评论说，就民主这一词在任何一种合理

第 333 页

解释的意义 上而言，在历史长河中的任一时间点上，世界上绝大多

数政府一直不是民主的。最通常的政府形式是某种等级森严的、

独裁的结构形式，其最高层只有一个人，也就是独裁政府。公共选

择理论只分析民主的规则和制度，表明是对某种非样式政府的一

的《独裁政府种狭隘偏见。塔洛克（ 》一书开始纠正这种偏

见。

塔洛克并不是以尼卡尔斯或布伦南和布坎南的模子来提出一

种独裁政府模型。按照这种模子，先要假设独裁者的一个目标，然

后，推导出他最大化这一目标函数的逻辑上的种种含义。与这种

思路颇为不同，塔洛克的研究更多地是作为对独裁政府的一种历

史归纳来展开的，从中可以发现他的见解和假说。但他的视角肯

定是公共选择的思路。

对公司经理和公共部门官僚追求规模扩大的一种解释是，要

取得与“建立帝国”相连的非金钱报酬。但是，与亚历山大和拿破

仑成功地建立的庞大帝国相比，甚至连名牌石油公司和美国国防

部也要相形见绌。可以肯定，使国家规模最大化必定一直是这些

独裁者的一个主要目标，也许是许多独裁者的主要目标。

但塔洛克并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些例外情形上。他更多的

关心的是各种类形的独裁者或君主，他们的目标可以更合理地描

述为（ 先是 抓住权力，以及（获得权 获得占有权力的某力，

种享受。虽然创造一个帝国可以列在第三个目标名下，但多数独

裁者似乎一旦执政就满足于追求权力的稳固和奢华的生活水准。

因此，独裁政治与选举制有一些共同的特征。就如同选举产

生的官员一样，许多独裁者的主要工作是夺取政权和稳固政权。

建立帝国和“滥用”从公民那儿征集到的收入是效用最大化者的特

征，不论他们是独裁者，民选的官员或是任命的官僚，概莫例外。

可能的差异仅仅在于他们能够追求的这些目标的规模上。

独裁政治在满足公民的偏好方面做得很糟糕吗？塔洛克没有

第 334 页

试图回答这个问题，但注意到：许多公民似乎默认受某个独裁者的

统治，即便他们较倾心于一种民主体制时也是如此。我们再次遇

到搭便车者问题。没有一个公民能对政府结构产生一种显著的影

响，因而几乎无人尝试去改变它。民主制和独裁制都能生存下去，

也许较多地是出自公民的冷漠所培养起来的惯性，而不是因为它

们先天的优越性（塔洛 ，第克， 章）。从一种制度形式向另一

种制度形式转变的最通常原因是，被一种外部力量所击败，这种力

量强制性地改变政府结构。

塔洛克的书提出的问题与它要回答的问题一样，也很多。民

主制度最早出现于何时和何地，如何出现？什么力量会促成从独

裁制向民主制的一种非外部强加的转变？什么力量会导致相反的

转变？这些是与现实和未来密切相关的核心问题。塔洛克的书构

成通向回答这些问题之路上的第一步。

结论

大多数公共选择文献属于公民一加上一国家的传统。正如个

人消费者在市场上拥有最高主权（ 一样，最终的权力被

假定为归于公民。

但是“，最高主权”这一个词并不是作为对公民的一个象征性

指称而发明出来的。在历史上，这个词一直指称作为一种君主政

体的头目而统治着人民的某个人。当时，国家是脱离于它所统治

的人民的一种存在，并凌驾于人民之上。

关于国家的这第二种观点，最生动地再现于塔洛克论独裁制

的著作之中，再现于布伦南和布坎南关于利维坦模型的著作之中。

但这种观点的基本要素在独家垄断者 国家和官僚体制模型中

也有。哪一种模型能最好地解释这种政治组织的结果，也许取决

第 335 页

于您想去解释的结果和政治组织。同一个模型极不可能在同等程

度上既能很好地描述瑞士阿彭策尔州的政策，也能很好地描述德

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政策。

每一个模型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很好地解释那些普遍被视为实

行民主制的国家中的公共政策，这还是一个经验问题。我们在这

一章中已经接触了某些这类证据。我们在后面的若干章，特别是

章中，论政府规模的第 将考察更多的证据。

文献注解：

丘约翰 布（ 提出创立者 官僚部门监管问题作为委托人 代理人问题

的一个例子，并证明了其性质。

官僚体制的代理人管制模型已经被麦凯和韦弗（ ）扩展到分析一种以上的政

府活动。

关于以政府作为垄断者的精神来分析国家之历史的文献，见奥斯特和西尔弗

注释：

①经济学家在有限制的意义上使用的“权力”一词是市场权力，即提高价格的能

力。

②这一节主要借用于缪勒（

）对官僚体制的见③尼斯卡宁的著作（ 塔洛克（ ）和安东解不如戈登

尼 唐斯（ 的深刻。虽然后两位学者的著作是公共选择领域的开创之著，但它们

并不想从公共选择的角度来发展出一种官僚体制的理论或模型。相反地，他们只是运

用经济学方法来考察官僚组织的各个不同方面。

④唐斯也用大量的篇幅来分析官僚的目标（

麦圭尔，科伊纳和斯潘凯克（ 。尼斯卡宁（ ，第；邦德

章）强调官僚部门之间以及官僚部门和作为抑制官僚部门相机抉择权力的一种力量而

存在的私人部门之间竞争的潜在可能性。

第 336 页

也参阅菲利蒙（

公共官员运用相机抉择权 提供的。力的另一个证据是夏皮罗和桑斯特利（

议案取消地方官员的可自由支配资金，迫使他们证明，加里弗尼亚 他们选择不同的

预算扩张道路。

拉维农 坦（ 指出，美国农业部门的农业研究方案是与追求预算最大化的官

僚部门故事相反的一个重要事例。无数项研究中所估计的农业研究之高回报率意味

着农业研究的投资显然不足。这一发现很可能是与美国农业部门的单位成本较高一

致的，如果对这种服务的需求极富有弹性的话。

对表 中所报告结果的其他讨论，可参阅鲍切丁，波莫雷尼和施奈德

。也可参阅鲍切丁（ ）和奥泽查斯基（

也见唐纳德 威特曼

关于塔洛克的回答，见（

也见伯恩霍尔兹（

某些模型意味着官僚部门之间的竞争会提高效率，但有经验证据表明美国的

司法部反托拉斯局和联邦贸易委员会并无竞争，见希金斯，舒格哈特和托里森（

第 337 页

第四篇

第 338 页

第 339 页

政治竞争和宏观经济业绩

全部政治史都显示，政府的地位以及政府在普选中保持

选民信任的能力取决于政府经济政策的成功。

哈罗德 威尔逊（摘自希布斯，

在本书的这一部分里，我们阐述公共选择方法的四种运用，以

对现实世界的现象做出解释。我们将看到，在宏观层次解释选举

结果、政府稳定政策和宏观增长率等现象方面，关于个人行为的理

性自利假设具有极佳的说服力；在解释政府规模的差别及其增长

率时，虽然说服力较差，但仍提供了某些洞察；在大多数微观层次

解释个人投票行为等现象方面，其说服力则相当令人失望。我们

的叙述从得到给人以最深刻印象的经验数据支持的假说开始，结

束于得到最少支持的假说。

政治商业循环

要使选民最大化其效用的假设具有可操作性，最简单的方法

是，假定在选民的效用函数中只存在一种自变量，譬如说收入或财

第　　　章

第 340 页

富。那么，利己的选民将支持他们期望会使其收入或财富最大化

的政党。

虽然某种再分配所赢得的选票可能会多于所失去的选票，但

是再分配却是一切政党都可以进行的一种博弈，因此，仅仅通过承

诺对已经存在的东西进行再分配而取得其他政党无法匹敌的优

势，这是困难的。更为困难的竞争策略是创造出新的收入和福利。

从长期来看，社会中收入和福利的增长是技术变化与人口增长的

速度的函数，而技术变化和人口增长是难以通过政府政策促使其

变动的变量。但是从短期来看，通过改变现存资本和劳动量的利

用率，可以改变收入。这样，一个追求选票数量最大化的政党可能

遵循的一种策略，就是采用短期宏观经济政策以改变失业率或国

民收入增长率。这两个变量突出地出现在政治商业循环文献中，

事实上，两者是高度相关的。我们暂时集中论述失业问题。

虽然宏观政策杠杆可以用于降低失业，但是失业的减少会以

通货膨胀率较高为代价。描述通货膨胀与失业替代关系的标准模

型是菲利普斯曲线。虽然对这一曲线作为一种通货膨胀率和失业

率之间长期关系的描述，其精确性今天受到众多质疑，但是在这里

评论的经验研究所涉及的大多数时期，政府领导人及其经济顾问

都广泛地认可这样一种替代关系的存在。因此，不论这一曲线对

描述未来的替代关系其潜在可能性如何，对于研究过去的政策而

言，仍然把它作为一种有用的分析工具。

虽然在个人收入方面通货膨胀的长期效应基本上是中性的，

个体的选民们却把通货膨胀看成是一个严重的经济问题。例如，

年至基威特（ ）曾报告来自 年期间美国一年

两次公民调查的数字，调查要求列举最重要的国家经济问题。报

告提供的数字显示，在这一期间按平均值计， 的人把失业列

为最重要的经济问题，而提名通货膨胀的人数则几乎是这一数字

的两倍（为

第 341 页

失业率的上升使那些已经失去工作的个人处境更糟。它也会

增加其他将要失去工作的公民的忧虑。更为一般地说，标志着资

源未充分利用的失业水平越高，实际收入的增长就越慢。这些需

考虑的因素表明，在选民的效用函数中，通货膨胀和失业两者都是

中，选民自变量。既然两者都不受欢迎，那么，在图 的无差异

曲线是凹向原点的。无差异曲线越接近原点，表示效用水平越高。

图 通货膨胀（ 和失业（ ）之间的替代关系

如果在选民的效用函数中通货膨胀和失业是仅有的两个变

量，并且对于两个政党而言，长期菲利普斯曲线（ ）是有效的机

会集，那么，两党间争夺选票的竞争将沿 线导出一个单一的选

票数量最大化点。 和在效用曲线中只有 两个变量的条件下，

当每个选民的无差异图形可能引导他偏爱 线上的另一点时，

菲利普斯曲线中固 和有的 之间的替代关系把所讨论的问题

简化为一个单一维度，譬如说，只需选择 就可以了。选民的偏

线呈单 如果峰的，并且中位数选民定理适用。好是沿 和

是中位数选民的无差异曲线，那么，两个政党都将努力采用把

第 342 页

经济推向菲利普斯曲线上 点的宏观稳定政策。

现有相当多的证据表明，选民是以执政党和民选总统提供低

水平失业和通货膨胀的能力为基础，对他们进行评判的。一些研

究已经验证了 和 是否影响一个政党或政府所获得的选票数

量的百分比，列举于表 中。重点放在国民收入而不是失业的

那些研究也包括在内，因为在某些方面这个变量有更多的理由成

为选民效用函数中的一个自变量，无论如何，这个变量与 高度

相关。表 列举了验证政府或民选总统的声誉与宏观经济变

量之间关系的研究，这些声誉是由民意调查专家量度的。虽然在

每项研究中并非每个变量都具有意义 但，系数也有一定弹性，

是 和， 的相关系数在统计上显著且符号为正的次数，能很

好地与通常认为成立的其他宏观经济关系相对应。跨如此多的国

家而得到的结果基本一致，这样的经验模式给人极为深刻的印象。

如果对于宏观经济环境的变化，各种数量指标比价格反应更

为迅速（奥肯 ，政府就可以操纵宏观经济杠杆以便减少短期

失业，而通货膨胀的全部影响在稍后一段时间才会充分显现出来。

在图 中，政府 线。如果面临一种短期菲利普斯曲线，即

选民忽视或者严重低估沿着 线移动到 点的左侧最终一定

会导致的通货膨胀，那么，执政党就可以采用使经济沿 线移动

点的政策到譬如说 ，在短期中提高绝大多数选民的效用。在选

举前夕，控制着政策的政党可以通过减少失业而提高其再次当选

的机会。在政府拥有决定何时进行选举的相机权力的那些国家，

确定在有利的经济条件下进行选举，使执政党比反对党有着进一

步的优势（弗雷与施奈德， 拉克勒，

当然，在选举之后，通货膨胀会上升，经济会回复到 线。

但是，反对党可能继承这种较高的通货膨胀；即使是现任的政党赢

得了选举，它也可以在选举之后通过采用充分的通货紧缩政策把

通货膨胀从经济中挤出去。这样，图 所描绘的虚线预示了这

第 343 页

图 政治商业循环

样一种情况的出现，即现任的政党蓄意创造一种政治商业循环，在

一项选举之前降低失业（提高国民收入），而在选举之后提高失业

（降低通货 ；麦克雷膨胀（）诺德豪斯 ；林德贝克

费尔， 塔夫特，

政治商业循环假设选民都是近视的。选民给处于 点的政

府投票，似乎这 和时的 的组合是能够承受的，即使经济不久

将变化并把他们带入比无论 点还是 点都更低的效用水平。

这种选民近视的假设难以与最近的经济模型方法中所假设的所有

经济当事人之理性预期相一致。尽管理性预期假设及其证据受到

普遍的欢迎（ 实上，政治家，　　 以选民极其近视的信念

为基础的方式采取行动，这似乎毋庸置疑。塔夫特（

）提供的研究文件表明，在选举年份里，实行转移支付的政府策

略控制在提前一个月或两个月，以便转移支付支票正好在选举前

到达选民手中。如果不假设对选民的极度轻视，我们如何来解释

这样的 年至精心努力呢？ 年整个十年间，公共工程项

巴罗，１９９７），事

第 347 页

目、就业岗位，以及转移支付都是根据选举的周期进行分配的，从

而形成选举前扩大而选举后收缩的情形（阿弗奇、凯尔勒与登顿，

。

比起正好在选举前协调宏观经济政策以实现一种经济扩张而

言，选择时机寄出转移支付支票要容易得多。这样，政府会像经济

商业循环模型所预测的那样行事的证据，就更为复杂了。塔夫特

，第 章）检查了世界上 个民主国家的证据，发现与政治

商业循环假说的预测相一致。另一方面，帕尔达姆（

考察了 个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的数据，发现通货膨胀和

收入增长的形式与假说不一致。麦 、贝克（ ）和卡勒姆（

，第 章）等运用严格的经济计量验希布斯（ 证，都否定了这个

政治商业循环假说。虽然这里有清楚的证据表明，某些国家的某

些政府在某些时点上有政治商业循环模型所预测的行为，但是证

据并没有强有力到足以保证得出这样的结论：这种类型的行为是

民主选举政府的一般特征。

意识形态与选举竞争

前面所描述的两党竞争模型假设选民并不忠诚于任何政党，

而政党也不忠诚于特定的选民集团。与市场竞争一样，政治竞争

是公平的。选民把选票投给最关注他们在通货膨胀和失业中的状

况的政党；政党以同样的爽快之情追求所有的选民。

现有的大量证据表明，选民对政党的选择并不像前面分析的

特征所暗示的那样不断变换。此外，政党并不会承诺完全相同的

政策，但却相当一致地追求宏观经济政策的不同目标。选民对特

殊政党的这种吸引力，以及政党目标的意识形态惯性，可以通过选

民自利 政党竞争模型的扩展加以解释。

第 348 页

与白领和专业人员集团相比，蓝领和非熟练工人更有可能失

业并呆在失业行列里。因此，低熟练人员集团更为关心失业状况，

是有道理的。摘自希布 说明了这种情况（也斯（ 的图

参见塔夫特， ；关于美国的情况，参见希布斯，

。图中纵轴表示在相应的调查时间里所

给定的职业人员集团认为失业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或“最重

要的问题”的人数百分比。毫不奇怪 年或者 年失业，与

和 时的情况率分别为 相比， 年失业率达到

时失业被认为是更为重要的问题。但是在任何给定的时点上，较

低地位的职业人员集团都比经理和专业人员集团更为关心失业状

况。

已知处于较低地位的集团相对更为关心失业状况，他们对现

任总统或政府的支持态度与失业水平非常敏感地相关联，这大概

评估了失业、就 通货膨胀和实际收入的不会令人惊奇了。表

变化对美国总统和英国执政党支持的影响。在这两个国家，与通

货膨胀相比，各职业人员集团对失业变化的反应有着较大程度的

不同。确实，在上述每个国家里，不同集团对通货膨胀变化的反应

几乎没有差别，而对失业变化的反应却存在差别，表现于当量换算

。同时因数在美国大于 ，在英国大于 ，也要注意到，与英国比

较，美国的通货膨胀系数相对远远高于失业系数。根据希布斯的

评估，相对于失业，美国大众要比英国大众平均更为关心通货膨

胀。

图 绘制出由施奈 评价的总统声誉函数中收入德（

中集团关于失业和通货膨胀的系数。与表 记录的各职业人

员集团关系相一致，该图反映了对总统的支持，收入越低的集团对

相总统的支持越受失业率变化的影响。 反，收入越高的集团对总

统的支持越受通货膨胀率变化的影响。虽然施奈德的结果与希布

斯的结果相比，有关通货膨胀的系数变化更大，但是，图 中，

第 349 页

通货膨胀系数的连线比失业系数的连线更平坦。各收入集团对失

业变化的反应差别程度大于对通货膨胀变化的反应差别程度。还

要注意，与希布斯的结果相比较，施奈德的结果表明美国人相对更

关心失业。在七个收入集团中，只有两个集团的通货膨胀系数绝

对值大于失业系数的绝对值。

表 宏观经济业绩反应的对美国总统和英国执政党支持的变化

职业人员集团 通货膨胀率 失业率 实际收入增长率

盖洛普调查证实，美国总统（

蓝领

白领

非劳动者

对英国执政党的政治支持（

半熟练与非熟练工人、孤寡者、

国家养老金领取者

熟练工人

非体力劳动者

，表 ，表 。数字资料来源：希布斯（ 为对希布斯的数字每增加两个

之后获得。除英国的实际收入变化数字外，全部数字都是 个季度后完百分点除以

全调整的值。

左派政党从职业地位和收入较低的集团那里谋求其政治支

持。这些集团更为关心失业状况，他们的支持对失业的变化更敏

感。右派政党则从更为关心通货膨胀的集团那里寻求其政治支

持。直接分析中间偏左政党的成员，将发现他们更为关注失业，同

样，中间偏右政党的成员更为关注通货膨胀。失业的增加使民主

党中认可总统业绩的人数减少，其减少的百分率两到三倍于共和

党中认可者减少的百分率。另一方面，通货膨胀率的增加所减少

的认可总统业绩的共和党人数，只略微多于同因减少的民主党人

数，虽然这些差别较不明显（希布斯 ，表

。

第 350 页

监督者和较半熟练与非熟 经理和专练工人、孤寡 低收入的非 业人员者、国家养老 体力劳动者金领取者

政党意识形态与宏观经济政策

那些最为关心失业的人被吸收入左派政党，而最关心通货膨

胀的人则被吸收入右派政党。这种政党效忠是理性的吗？如果人

们以政党说什么就必须做什么，以及履行诺言为基础来判断政党，

那么就是理性的。对体现政党执政纲领的年度《总统经济报告》和

《经济顾问委员会》令人满意的分析，揭示了民主党人更为强调失

业，共和党人更为强调通货膨 有良胀（塔夫特

熟练工人

（

社会阶层

典型样本份额

图 调查中认为失业是“重要问题”的人数百分比

资料来源：希布斯（

第 351 页

每年名义收入（美元）

图 美国总统声誉方程中失业和通货膨胀系数

（ ，七个收入集团

资料来源：施奈德 施奈德与弗雷

好的证据 ；基表明，其他国家也存在着同样的差别（基尔申等，

尔申，

尽管在行政和立法部门分开的国家中宏观经济政策的制定反

复无常，但美国总统在很大程度上成功地使其任职期间的宏观经

济业绩与其政党的形象巧妙地相互辉映。表 记录了自

）和通货膨胀率（年以来每一个总统任期第四年的失业率（ ）。

既然人们所熟悉的凯恩斯主义和货币主义宏观政策存在于这整个

时期，并且每个政党以一个几乎完整的八年循环入主白宫，这个时

期与所讨论的问题就特别相关。该表的中部表明， 个共和党总统

任期中，每个任期都导致失业率上升 个百分点，比总统任期开

始的前一年的数字提高了 。另一方面，通货膨胀率平均减少

个百分点 个民主党总统任期则平均每个任期降低失业率

第 352 页

业率增加了 个百分点，而 个百分点。通货膨胀率下降了

民主党总统内阁则使通货膨胀率增加了 个百分点，而失业率

下降了 个百分点。

希布斯预测失业和实际产出水平的时间序列模型，也得到

类似的结论。采用 年第一季度到 年第二季度的从

数据，希布斯估计，民主党内阁对经济的长期影响趋于减少失

业率两个百分点，增加实际产出约 （希布斯，

。

人们可能争辩，当共和党人执政时，他们集中解决通货膨胀是

因为在这些时候通货膨胀是国家面临的最严重的宏观问题，同理，

民主党致力于解决失业问题。但是，既然共和党人从民主党人手

中接管政府，民主党人从共和党人手中接管政府，这种观察就难以

反驳上述假说。尤其里根内阁的业绩在这一点上颇有启示作用。

人们可能争辩，里根执政时，失业 ）和通货膨胀（ ）都

是严重问题。但是受到最优先考虑的确实是通货膨胀。到这届政

府的第二年，通货膨胀率已经被降低了 以上，而失业率则上升

到 ，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最高水平。里根执政时，失业

率在六年之后才回落到这一水平以下。

在其他国家 希布斯，类似的两分情况也是显而易见的，

）提供 个西方民主国家（比利时、加拿大、丹麦、芬兰、法

国、意大利、荷兰、挪威、瑞典、英国、美国和德国）的失业率和通货

膨胀率数据 年至，并且把它们与 年社会主义政党及劳

动政党执政的数据相比较。中间偏右的政党执政与失业之间的相

关关系是 中间偏左的政党执政与通货膨胀之间的相关关

系是 也参见贝克，）

个百分点，而通货膨胀率上升 个百分点。

大概最明显的数字是该表底部共和党人执政的三个时期和民

主党人执政的两个时期。自从 年，共和党总统内阁已经使失

第 353 页

共和党和民主党总统主政下的美国宏观

表 经济业绩（

资料来源 年。：经济顾问委员会， 年年报，华盛顿特区：政府印刷局，

涉及失业的业绩所显现的这些差别并没有引起选民的注意。

假使其余情况均保持不变，在美国，失业有着更多的个人影响，或

第 354 页

者认为失业是严重的国家问题的那些人更有可能把选票投给民主

。在党（基威特， ；库克林斯基与韦斯特， 德国，高

失业会增加中间偏左的社会民主党得票数的百分比，而中间偏右

。的基督教民主党则减少相应的得票数（拉廷根， 在法国，高

失业增加投向处于反对党地位的中间偏左政党的票数；高收入则

减少他们的得票数（罗莎

因此，争取选票数量的竞争并没有引导竞争的政党集中在关

于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的相同目标上。中位数选民定理的简单形

式应用于预测宏观经济政策，这情况并没有得到支持。这种观察

如何解释呢？

一个可能的解释是选民偏好的分布并没有一致的形式。道格

拉斯 希布斯已经强调了在解释选民对政党的支持，以及这种支持

与宏观经济政策之间的联系时，经济阶级的重要性。可以把重大

的阶级差别的存在，解释为会导致选民对失业和通货膨胀的双重

或多重分布。如果政党的立场离选民最偏爱的立场太远，选民就

会取消对该党的支持，那么选票竞争就可以改变政党的施政纲领，

而走向分配的其他形式（参见唐斯， 戴维斯等，

本书第 章）。在比例代表的议会制度中，弃权的威胁可能

具有特别的效果，因为在一个给定政党的左右两端，选民常常具有

政党选择，并且与美国相比较，可能更容易组成新的政党。因此，

人们发现欧洲的政党比美国的两个政党更注重意识形态，选民与

其政党有着更为紧密的联系（例如，希布斯，

解释两个政党的宏观经济业绩差别的另一个方法是，假设只

有当政府（总统）的声誉不高或选举临近时，它们才会操纵宏观经

济杠杆以最大化其声誉，但是当它们的声誉不错时，它们采取与其

政党的意识形态相联系的政策。这样一个模型最先是由弗雷和劳

建立的，是政治商业循环文献中具有先驱性的贡献之一。他

们断定，当政府的声誉不错时，左翼政党将耗费较多的支出，右翼

第 355 页

政党则耗费较少。选举临近或者其声誉跌落至某个关键值（在经验

研究中设为 ）以下时，两类政党都会力图降低失业和扩大国民

收入。因此，根据弗雷 劳模型，对于左派政府而言，如果出现较低

的平均失业率和较高的平均通货膨胀率，就可以把这些结果视为

是政府具有扩大支出的凯恩斯主义意识形态偏好的间接后果。如

果对此模型作一点修正以便考虑到特定国家的经济和体制因素，

那么，还有大量的经验发现支持这一模型的各种变异形式，包括美

、英国（弗国（弗 、联邦雷与施奈德， 雷与施奈德，

德国（弗雷与施奈德， 和澳大利亚（施奈德与波默林恩，

波默林恩与施奈德，

虽然弗雷、劳、波默林恩和施奈德都强调选举期间选票数量最

大化的政策与其他时期追求意识形态目标之间的差别，但是这两

种策略之间的差别可能更多的是一种短期和长期选票数量最大化

之间的差别。希布斯 ）强调，蓝领工人对中间（

偏左政党的支持和白领经理人员对相反政党的支持，都是理性的，

因为这些政党迎合这些集团各自的利益。他的评价也意味着在估

计政党业绩时选民具有长久的记忆力。选举获胜后执政党可能立

即做的事，或者保持其在任何时候都有好的声誉所要做的事，就是

通过继续实行强化其传统支持者忠诚的政策，来对长期选票数额

最大化进行投资。当选举临近时，则寻求无党派的和对政党业绩

记录缺少记忆力的那部分选民的选票。

其他政策变量和意识形态目标

这些研究的共同假说是宏观经济变量影响执政党和政党领导

人的声誉，以及在选举时期的选票数量。政府考虑这些关系来选

择宏观经济政策。失业和通货膨胀水平普遍被认为是宏观经济业

第 356 页

绩的基本指标，这些变量构成了贯穿政治商业循环文献的共同主

线。但是，其他政策变量也能够影响选票数额，因此政府行为的完

整模型应该包括这些变量。

正如我们在本章开始时所注意到的那样，要使选民自利假

定具有可操作性，最简单的方法是假设在选民的效用函数中收

入是惟一的自变量。“对政府而言，使可支配的实际收入加速

增长的最快方法就是向更多的人邮寄更大数额的支票”（塔夫特，

。对转移支付政策的偏爱可能胜过更一般的宏观经济

政策，因为其时机的选择可以很好地控制，其影响的目标极为精

劳 施奈确。转移支付属于弗雷 德 波默林恩模型所假设的根据执

章）和政党的意识形态而变化的支出。塔夫特（ 希布，第 斯

章）提供了美国运用转移支付作为，第 竞选工具的充足

证据。

许多研究在其模型中除体现失业外还包括国民收入或用它取

。虽然国民收入常常非常重要，有时比失代失业（参见表 业

更能反映业绩，但是其表现很少与简单的逻辑相一致，也很少与塔

夫特较微观的证据可能引导人们所预期的东西相一致。这种较为

宏观的经验研究之所以遇到这一困难，可能是因为增加转移支付

仅仅可以增加某些选民的收入。虽然这些选民的收入和对政府的

支持都可能戏剧性地改变，但是可能影响国民收入和政府声誉的

其他随机因素太多了，因而无法保证所有时期各不同研究的结果

保持一致。

转移支付的短期增加可以提高政府声誉，增加税收则减少政

府声誉。毫不奇怪，转移支付往往要通过增加税收来提供财政支

持，通常的顺序是正好在选举之前增加转移支付以获得相关效应，

而在选举之后 ，第再增加税收（塔夫特， 章）。根据米克塞尔

的研究，州一级的税收政策循环最有可能倾向于在非选举

年增加税收，而在州长选举年则最不可能这样做。

第 357 页

如果正好在选举前增加支出而税收没有增加，那么政府赤字

必然增加。与米克塞尔（ 所谓的州税收政策循环相一致，巴

所报伯与森（ 告的结果意味着一个债务政策循环。选举前州

债务扩大发行。此外，在两党为州长宝座进行激烈竞争时，这种债

务扩大更加普遍。

一般地说，布坎南和瓦格纳（ ）证明，与税收增加相比，增

加转移支付和支出对寻求选票的政治家有更大得多的吸引力，以

致预算赤字成为政治竞争的一个自然结果。的确如此，赤字对政

治家们寻求选票有如此明显的诱惑，以致于我们可以预期，如果没

有防范赤字的约束力，在大多数国家中大额赤字将成为共同的现

世纪的美象 。在 国，连续的赤字几乎被公众看作是一种邪恶的

行为。政治家们冒着极大的危险违反这一规则，因为他们的政治

对手总 意行为都引起公民注意。在州和地是准备让政府的任何

方的层次上常常通过立法禁止赤字以加强财政职责的这一规范。

凯恩斯革命摧毁了这一规范，他认为赤字不仅是可以接受的，而且

在失业时期是值得的。随着预算平衡规范的消除，政治家们支出

大于他们提高税收所获得的财力的天然癖性，以及 和 年代

飞涨的预算赤字便随之发生。

发行政府债券或印制货币可以为赤字提供融资。政府选择印

制货币为支出提供融资，以及政府花费和印制货币的偏好导致三

位数的通货膨胀，这样的国家有很多例证。同样保守的反预算赤

字规范已经引导如美国、英国和德国这样的国家把中央银行从财

政部分离出去，并让中央银行在体制上具有相当独立性。但是，

“政治压力也冲击货币当局的决策”，当前的效用最大化者希望其

他每个人可以期望他们伴随政府赤字，而赤字是靠印制额外的货

币为赤字提供金融运行的（布坎南与瓦格纳，

布坎南与瓦格纳（ 提供的数字显示，在 年和

年间货币供应量的变化和政府赤字之间有着强正向关系。

第 358 页

年至 年联邦储备局行为的莱尼与威利特（ 关于 模

型进一步证实了这个假说，即联邦储备局通过扩大货币供应量来

配合具有政治动 发现联邦机的赤字。希布斯（

储备局的公开市场政策与内阁的宏观政策目标相一致。弗雷与施

的西德中央银行模型表明，它奈德（ 发行更多的货币来配合

选举时期政府扩张的财政政策。来自加拿大（温勒， 的证据

也是与此相一致的，但较弱。

因此，政治竞争模型可以扩展后用于解释政府赤字和货币政

策。既然导致赤字的额外支出常常是转移支付，再分配政策自然

也成为这一模型的延伸，政府自身规模的问题同样如此。但是这

两个问题的重要性足以有理由 章和第分别予以讨论（参见第

章）。

没有解决的问题

影响什么变量 选民的决策呢？

克雷默（ 年间共和党众议解释 年与 院候选

人得票数的百分比，这一开创性的尝试引起来自乔治 斯蒂格勒

“理的猛烈抨击。斯蒂格勒陈述的理由是： 性的选民不

应该更多地关注经济状况的短期波动⋯⋯（因为它们）可能是由于

超出执政党的力量或责任的发展本身所引起的”。 因而，如果

宏观经济业绩在一个理性选民的计算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那么，它就应该作为一种以累积的经验为基础的预测，对最近的宏

观经济实绩给予更大的重视。 ）但是，既然“在热情地追求高水

平的就业和实际收入的稳定高速增长率方面，共和党人和民主党

人之间并不存在差别”，理性的选民在决定把选票投给哪一个政党

时就应该忽视这些一般宏观经济状况，而代之以集中注意各政党

第 359 页

在再分配政策方面的差别。

斯蒂格勒的评论直接提出了两个关于解释选民行为的问题，

并且间接提出了三个问题 什么变量影响选民决策，是像国民

收入变化这样的宏观经济变量，还是像选民自身收入变化这样的

相关的变量微观变量？ 是目前水平，过去水平的加权总和，还

是相关的未来预期水平？ 与参议院选举或总统选举相比，在众

议院选举中不同的变量影响选民决策吗？

斯蒂格勒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宏观经济变量并不重要，因

为： 在对宏观经济政 斯蒂格策的看法方面两党并没有区别；

勒 年间众议院选举中选票分布的考察，表自己对 年与

明这些变量之间没有稳定的关系。对于斯蒂格勒关于在宏观经济

政策 奥肯（方面两党并无区别的主张，阿瑟 在其对斯蒂格勒

论文的评论中提出了挑战，并且似乎被塔夫特（

著作中第三部分 引和所评论的证据有效地驳倒了。表

证的大量研究已经发现宏观经济变量与选民决策之间的关系，这

就使得难以因一组或两组相反的结果为依据的考虑而摒除这些变

量。

对第三个问题的回答可能有助于消除斯蒂格勒的结果与表

和 的结果之间的某些矛盾。假定一个选民既关心国民

收入的变化，又关心政府再分配政策影响下他自身收入的变化。

他可能有理由相信，他在众议院的代表更直接地对再分配的美元

流向他和流离他负有责任，而总统则更直接地为宏观经济政策负

责。这样，斯蒂格勒关于宏观经济变量重要性的评论，大概用于解

释众议院竞争中的投票比用于解释参议院和总统竞争中的投票更

为妥当（克雷恩、迪顿与托里森， 库克林斯基与韦斯特，

。表 中的众多研究是针对美国总统选举或非美国议会

体制中的执政党选举。

除了斯蒂格勒及阿西卢斯与梅尔策 ）所报告的诸种不稳

第 360 页

定的结果外，还有几个横截面的小组调查数据分析，它们都未能很

好地辨别出众议院选举投票与宏观经济变量之间的关系（菲奥里

纳， 。虽然克金德和基威特，韦瑟福德， 雷默正确

地指出，观察中的失误尤其可能模糊了微观横截面分析中经济业

绩变量与投票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些研究的确未能揭示在参议院

和总统投票中所预测的关系。

无论如何，即使在解释总统或执政党的投票或声誉的研究中，

关键变量的系数并非总是正的符号，并且在量上也有相当大的变

化。对于这种表现，至少有两种似乎合理的经济计量解释。正如

在几乎全部时间序列研究中那样，这些方程中的关键“自”变量都

是高度相关的。确实如此，大多数文献的一个前提是失业和通货

膨胀有着符合菲利普斯曲线那样的函数关系。既然在方程右边的

变量中具有高度多重共线性，发现变量系数的大小和显著水平对

方程（变量处于其中）和时间周期的选定都敏感，也就并非不同寻

的论文中，多重共线常了。在斯蒂格勒（ 性的效应是显而易

见的。

这类文献普遍运用的标准方法是对线性或对数线性回归方程

进行估计。这一规范预定，在线性情况下 增加到，失业率从

，会 提高到使总统或政府声誉从 。对数线性规范假

定弹性是不变的。但是失业和通货膨胀作为经济问题的重要性会

随这些变量的水平而变化（参见图 。因此我们可以预期这

些变量中的系数随时间而变化。这种可变性在希布斯（

对美国、英国和联邦德国的评价中是明显的。除 英国的通货膨

胀系数外，与 年代相比， 年代所有三个国家的宏观经济状

况都相对不好时，失业、通货膨胀，以及实际收入和名义收入

的弹性都要高得多。如 的水平果自变量中的系数随这些变量

而变化，那么人们对这些变量的估 将会对时间周期的选择

非常敏感。

第 361 页

选民给过去的业绩以多少权重呢？

这个问题之所以重要，不仅仅因为它影响方程适应于数据的

良好程度。选民对竞争政党的过去业绩给予加权的假设，直接与

选民天生就是理性的或不会忘记的假设相联系。关于这个问题，

文献正好均分为两种观点。

当然，真实的理性选民最感兴趣的并不是一个政党过去的业

绩，而是其可能的未来业绩。有少量的横截面分组数据的研究发

现，在解释选民决策方面，关于金融状况的预期要比现在或过去的

水平更具有说服力，因而这种研究结果可以看作是支持选民天生

具有理性的假说的（库克林斯基与 菲奥里纳，韦斯特，

第 章）。但是关于选民预期的数据并不适用于聚合时间序列研

究。这里，必须把现在和过去的业绩水平作为选民预期的一种近

似代替物来运用。

注意到的，可以合理地假设正如斯蒂格勒（ ，一个理性的

选民会根据一个政党过去的业绩来形成该党未来业绩的预期，并

对较近时期的业绩给予以较大的权数。斯蒂格勒的理性思想相当

于菲奥里纳（ ）在其怀旧的选民理论中所构建的思想。

希布斯（ ）把理性选民的相同观点纳入他的

模型之中。在决定把票投给哪一个政党时，选民会以在他看来最

重要的问题为基础来评价处于竞争的政党的业绩。在处于低收入

地位的集团看来，这个问题倾向于失业方面，在处于高收入地位的

集团看来则是通货膨胀方面。正像高收入地位的集团被吸引向右

派政党，是这些政党在减少通货膨胀方面业绩较好一样，低收入地

位的集团被理性地吸引向左派政党，那是因为这些政党在降低失

业方面有较好的记录。政党领袖们在这些经济问题上相互保持一

定的距离，以便维持其传统选民的长期支持。

虽然斯蒂格勒和希布斯都基本上假设了理性选民行为的相同

第 362 页

模型，但是斯蒂格勒认为处于竞争的政党实行的是相同的宏观经

济政策。他因此得出理性选民在投票时忽略宏观经济状况的结

论。希布斯则假设选民在这些问题上的不同态度在处于竞争的政

党之间打入了一个意识形态楔子，因而把支持政党的选民按照阶

级界线进行分类。

关于政治商业循环帕尔达姆（ 假说的评论与希布

斯的政治过程观点是相容的。帕尔达姆看到，作为政府努力兑现

其竞选活动时的承诺并且奖励其支持者的结果，增加支出则一般

发生在政府选举后的第二年。各政党感到被迫以这样的方式保持

其竞选承诺，这本身就表明政党领袖相信选民有记忆并期望竞选

承诺兑现，尽管这样做事实上政党们冒着在下一次选举时经济业

绩恶化并减少它们再次当选机会的危险。

斯蒂格勒和希布斯都假设理性的选民“为自己的钱包投票”。

对斯蒂格勒而言，这意味着判断政党是以它们在再分配问题上的

差别为基础。希布斯虽然也相信决定选民的选择时分配问题是重

要的，但是他认为关于失业的立场方面，政党的差别同样重要，因

不同的职业人员为： 集团面临着不同的失业可能性，因而会理

性地对这个问题作出不同的权衡； 失业水平是收入在经济阶级

之间分配的重要的决 ，第 章，第定性因素（希布斯， 章）。

关于选民天生具有长期理性的模型，存在着两个逻辑困难。

如果一个选民充分理性地权衡在每个执政党的统治下失业的可能

性，并且以比较两个政党过去几个执政时期的业绩所作的计算为

根据，那么，这个选民的理性就足以计算她的投票将不会对选举的

结果产生可感觉到的影响。那么她应该理性地决定不投票。对理

性选民假设的致命弱点正是我们可以观察到选民选择投票的事

实。第二个困难关系到选民偏好形成的长期性质。正如前面所注

意到的，对政府采取的大量行动，只需通过如下的情况来加以解

释，即：假设政府领导人认定选民对选举前数月、数周甚至数天所

第 363 页

发生的、会影响他们的个人地位或经济的事件给予很重的权数。

政治家比选民更缺乏理性吗？

对于为什么大多数个人会去投票的问题，最佳解释似乎是因

章）。虽然选为某种道德责任或公民义务（参见第 民可能是出

于公民义务的意识而去投票站，并且一旦他们到那里，就会出于狭

隘的自利而投票，但公民义务的基本原理仍然可能影响一个人怎

样投票。某些人之所以可能投票反对一个其政策已经导致高通货

膨胀和失业的政党，并非因为通货膨胀或失业对他们本人有不利

的影响，而是因为他们感到其他人受到了不利影响，并且认为带来

这些经济弊病的政府对国家而言是不负责任的。十分有趣的是，

在解释选民的政党倾向方面，用于衡量选民的个人经济地位和他

们对国家问题的认识为通货膨胀和失业，都被证明具有特殊意义

（菲奥里 ；柯克加斯纳，纳， ；基威特，

一旦人们承认选民出现在投票站的行为不能解释为是基于狭

隘自利的理性行为，那就会引出选民对政党的选择是否是理性行

为的不可预测性问题。虽然在选举中选民选择政党并非必然是非

理性行为，但是与前面所讨论的理性选民假设相比，这种行为可能

反映出选民对政党竞争下之得失不那么斤斤计较。如果无需花费

更大的努力去收集和权衡各个政党的信息的话，公民义务可能是

促使一个公民去投票的足够强有力的道德责任。不论她（或他）投

票还是不投票，对这些问题保持无知，是理性个人的最佳选择（唐

至，第斯， 章）。因而，理性而又具有民权思想的选民就

会利用现有的信息作出自己的选择，投票支持其政策对国家或他

个人似乎最有利的政党。经济的现状、受到新闻媒体评价的政府

对经济的处理，以及选民经济地位最近的变化等等，都可能是理性

的而又信息不充分的选民要考虑的变量。

布坎南与瓦格纳（ 强调，理性的个人缺乏对政府政策的

后果进行超理性计算的激励。寄出去的支票、削减税收的通告、失

第 364 页

业率的下降都是很容易为人们注意到的，并且更能体现政府的政

策。这些政策所预示的未来通货膨胀或未来税收义务的确是不易

觉察的阴影，选民在选择政党时没有同等考虑到这些因素。为选

票而竞争的政治家就会认识到这一事实，即这些政策会引起税收

与支出、政府赤字和通货膨胀之间的不平衡。

虽然由布坎南与瓦格纳得出的这些不幸结论和预测未必会同

时发生，但是政治商业循环文献在强调选民（如果不是天真的）落

后的近视行为这一点上却是一致的。

不幸的是，经验结果没有解决这一争论。希布斯（

）在其对英国的研究中估计道，过去业绩的权数可能高达

。费尔（ 认为在解释总统选举投票时只有变量的现在值

才是重要的。然而，在评价声誉函数的研究中，只有一项研究估计

的过 与去季度业绩的权数小于 众多的估计处于

之间。以 作为对过去业绩的递减权数的模型估值，我们发

现，业绩变量对选民偏好的影响， 处于业绩变化后的头八个季

度， 处于此后的十六个季度。对一个在四年执政后寻求再次

当选的候选人（政党），人们几乎只以其过去四年的业绩来作出评

价，而不以其他政党在以前执政时期的成功与失败为根据来进行

比较。选民偏好不仅仅取决于选举时的经济状态，也并不取决于

选举前四年以上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

循环还是趋势？

我们在 小节描 假设的一个理论框架，述了由麦克雷（

即政党对选票的竞争导致一个稳定的政治商业循环。现在考虑图

。再次假设我们从 点开始，政府通过沿短期失业一通货

膨胀替代曲线 移动来寻求赢得更多的选票。选举发生在

第 365 页

点。然而，现在假设经济对宏观经济条件变化的反应非常缓慢，以

致于不可能在一个选举循环内走完整个商业循环。随着下一个选

举期临近，政府发现 点，并且它最多能够做的是沿它自身处于

点。紧接着的 点，最线移动到 佳选举循环把政府带到

短期点现在是 。最终，通货膨胀上升得如此之高，以致于在选举

期间以微小的通货膨胀率上升来换取失业的大量减少，都会使政

）府丧失选票（ 。那 么 ， 点就是均衡点，这时再也无法追求政治

商业循环策略（这一理论框架类似于诺德豪斯提出的理论框架，

。

图 位于高通货膨胀率的均衡

现在假设根本不存在长期菲利普曲线的替代关系。如图

所示，这时的菲利普斯曲线是一条垂直线。让 点作为起

始均衡点，经济当事者的预期使 点得到支撑。然而，让“愚弄

经济当事人成为可能，并且通过沿 线移动到 点来暂

时减少失业。那么，近视的选民所面对的追求选票数量最大化政

府就可以通过在短期中到达 点而增加其获胜的机会。然后经济

第 366 页

当事人将向上调整他们的未来通货膨胀率预期，人们将在某个更

高的 上点 回到 线。如果一个新政府能够再次使经济当事

人感到意外，那么他将移动到 点，然后回到 线上的 点。只

要政府能够找到新的方法愚弄经济当事人，一个向上移动的商业

循环就可能随之再次出现，一直持续到通货膨胀如此之高以致没

有了来自降低失业可能获得的短期 到经济当利益时为止，或者直

事人不再能够被愚弄时为止。这后一个理论框架类似于布坎南与

瓦格纳（ 所描述的理论框架。

图 缺乏菲利普斯曲线的均衡

更为强调布坎南与瓦格纳（ 政府支出和税收政策作为赢

在这些手段的选择得选票的策略，而塔夫特（ 使用方面又提

供了相当 劳 施奈德模型假设随着政府的意识形多的证据。弗雷

态偏好而变化的是支出；帕尔达姆（ 的发现证实了他

们的经济计量结果。然而，阿尔特与克里斯托尔（

发现，在提供更大的转移支付方面，英国工党政府不同于保守

第 367 页

党政府，从而一般性地排斥弗 劳雷 施奈德模型。因此这几项研

究把政府对选票的争夺与支出政策联系在一起。

如果选票数与增加支出和削减税收有正向联系，对选票的竞

争就会产生预算赤字。假使这些赤字至少部分地由货币供应量的

扩张所掩盖，政府的声誉就会得到加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结果

是通货膨胀和政府赤字更高，而且，不论你假设的是凯恩斯主

计算结果义一菲利普斯曲线动态学还是货币主义菲利普斯曲线，

都是一样的。

提供了工业表 年期间以国内总产化国家在

值、通货膨胀率和失业率的百分比衡量的政府 在各个国家赤字。

中，全部变量都有相当大的差异。然而，普遍模式却是明显的。在

第一个五年（ 期间，政府预算盈余的国家比任何一个

其他五年期间还多。法国、爱尔兰和意大利的大额赤字使平均赤

字略高 年的平均赤字。从这个五年时期开始，平均

赤字稳步上升 年代早期达到国内生产总值 的水，直到

平。平均数字如此，各个国家的数字也如此。这一时期的头

年，超过一半的国家（ ）不是平均而言有盈余就是赤字小于

的 。在最后的 年里，只有 的国家实现了这一伟

绩。 个国家中， 个有 年代初期的赤字大于

年时期； 个大于 年时期。

年在 和 年期间，平均通货膨胀率也

曾跌落，之后，在 年的整个期间稳步上升。 年代初

年里期，通货膨胀率在 第一次跌落，但是各工业化国家平均仍

为两位数。

的 ，且即使预算赤字超过 通货膨胀率平均为

但 年代头 年的失业率比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任何其他五年

期都要高。

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前提是政府政策可以决定宏观经济业

第 370 页

绩。如果人们接受这一前提，那么工业化国家的政府就必须对表

所表明的宏观经济业绩负责。

本章评论的政治竞争模型，尽管在许多方面存在着差别，但是

都假设政党为选票而展开竞争，假设它们赢得选票的成功程度取

决于其带来的失业、通货膨胀 刻画的、支出和税收政策。表

宏观经济结果必然被认为是政党之间选票竞争的直接或间接后

年果。 代初期，预算赤字小于 的 的国家仅有两个，石

油丰富的挪威（略有盈余）和瑞士。瑞士是表中惟一一个政党不为

控制中央政府的特权而竞争的国家，它也是表中惟一一个在

年间的任何一个 的 的年期间赤字没有超过年与

国家。

文献注释：

文献数量非常庞大，许多著作已经被忽视。有几项优秀的综述有幸得以存在下

来。英 ）和施奈德与弗雷文方面，参见帕尔达姆（ ，阿尔特与克里斯托尔（

德文方面，参见弗雷 ）和施奈德

弗雷 劳（ 以一般术语评论了弗雷 施奈德模型，并把它纳入了一般政治

经济模型。

温登（范 已经弗兰斯 发展 一个允许各种角色，如劳动者、企业、公和模拟了

共官僚机构、利益集团和政治党派等分开的私人一公共部门相互作用的完整模型。

注释：

①如果其他结果进入效用函数，那就会产生一个多维结果空间，一般化的中位

数选民定理也就不可能确立一个均衡。然而，如果政党不能确定选民的反应，对于两

个政党而言，一种策略的均衡对就可能存在，其中两党都承诺相同的通货膨胀和失业

水平。

②斯 蒂格勒 和阿西卢斯与梅尔 ）和缪勒策（ ）在对克雷默

的抨击中强调了这些关系的不稳定性。也参见布卢姆与普赖斯（ 、古德曼

第 371 页

与克雷默 和阿西卢斯与梅尔策（

③最低收入集团的系数不规则可能是因为该集团包含过大份额的退休人员，这

些人员可能很少关心失业状况。

④在艾森豪维 ，通货膨胀率的百分比变化似尔执政的第一个时期（

乎与这个假说相矛盾。但是在艾森豪维尔执政的前一年，通货膨胀不同寻常地处于

的低位，这是由于朝鲜战争时期工资和价格控制人为地压低了这个数字。

⑤当政府声誉不错时 这个模型的相机决定开支部分对澳大利亚而言没有得到

支持。施奈德和波默林思认为那是因为澳大利亚选举之间时间间隔（典型的为两年到

两年半）太短，使执政党不能奢侈地追求意识形态目标。

克里斯托与阿尔特（ ）对英国的研究向弗雷和施奈德的结果提出了挑战，也参

见后者的回应（弗雷和施奈德

库克林斯基与韦斯特（ ）提供了众议院和参议院投票的比较结果，菲奥里

）提供了众议院和总统投票的比较结果。经济纳（ 业绩变量在同年所评价的

总统投票方程中的表现要好得多。基威特（ 提供了值得考虑的证据，这些

证据来自有助于解释总统投票的调查结果。

庞珀 提供了美国政府兑现了相当部分其竞选承诺的证据。

工业化国家的列举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的分类，因为缺乏数据而省

略卢森堡，增加以色列，因为该国经济相对工业化，并且有应用经济政策赢得选票的可

信证据（本 波拉斯，

韦伯与怀尔达夫斯基（ ，第 以下各页）声章及 称，在这些国家的整

个历史中，它们都已经面临入不敷出的问题。

第 372 页

集体行动的逻辑和宏观经济业绩

财产权利起源于人的才能的差异，而这种差异是利益统

一的一个不可克服的障碍。保护这些才能是政府的首要目

标。从对这种不同的、不平等的获取财产能力的保护之中，立

即就会产生出不同程度和不同种类的财产占有；在财产所有

者各自情操和看法的影响之下所产生的，是使社会分成不同

的利益集团和政党。

因此，党派的潜在起因散布在人的天性中；我们看到，这

些起因会由于人类社会环境的不同而存在于各种不同程度的

活动之中。对有关宗教、政府和许多其他方面的不同信念，以

及习以为常的思考的热诚；对不同的领袖人物雄心勃勃地争

取卓越和权力的情感；或者对其他其命运会一直引起人类感

情的关怀的那些人的深情，已经转过来把人类分成党派，点燃

党派中共同的仇恨之火，并使它们比为它们的共同利益而合

作的动机还要强烈地使政党陷入相互折磨和压迫之中。人类

陷入互相敌视的这种倾向如此强大，以致在没有真实理由显

示它自身的地方，最无足轻重、最毫无根据的区别就已经足以

激起人们的仇视情感和最激烈的冲突。但是，最普遍、最持久

的党派来源却是多种多样的、不平等的财产分配。拥有财产

第 章

第 373 页

的那些人和没有财产的那些人已经形成了不同的社会利益集

团。作为债权人的那些人和作为债务人的那些人都归入了一

个相同的差别待遇之下。土地利益、工业制造利益、贸易利

益、金钱利益与许多较小的利益必然会 国家中发展起在文明

来，并且受不同的情操和看法的驱动，把人们分成不同的阶

级。对这些多样的、相互干扰的利益集团进行管理，构成了现

代立法的主要任务，并且涉及到在必须的、正常的政府运行中

政党和派别的根本态度。

麦詹姆斯 迪逊

第 章所评论的文献把政党间竞争选票与宏观经济运行的

各种措施联系起来。本章我们在政党竞争层次之下深入考察影响

利益集团形成的因素，以及利益集团对宏观经济业绩的影响。我

们集中讨论曼瑟尔 奥尔森（ ）在两本著作中提出的假说

和使用这些假说的文献。

集体行动的逻辑

利益集团出现在各种广泛的制度形式和规模之中。某些集团

寻求促进其成员作为生产要素或生产者的目标，例如工会、农民协

会、专业人员协会（医生、牙医、会计师等）、零售贸易协会（杂货、五

金、酒类等）和工业贸易协会（石油、水泥、煤炭等）就是这样一些集

团。其他集团则寻求就特殊的公共物品 外部性问题方面来影响

公共政策或公共信念，例如和平集团、环境集团和国民枪械协会就

是这样的集团。通常，之所以组织起一个集团，是为了追求某个目

标，一旦组织起来后，它就会转向有利于其成员的其他活动形式。

工会的初衷是改善工人与资方的谈判力量。但是一旦巨大的组织

第 374 页

起动成本被弥补，工会就会为其成员的利益而从事其他的活动，例

如改善工人地位的立法游说。还有，其他的集团寻求促进属于特

定人种、宗教或地理等特殊集团的人们的全方位利益。最近，还出

现这样的集团，它们旨在促进特定性别或者特殊关系的成员的利

益。无论何种情况，形成一个利益集团的动力就是深信其成员有

共同的利益和目标，对卡车司机或妇女而言可能是更高的工资，或

者对其消费活动会由于这种公共政策而增进的那些人而言可能是

更清洁的河流（

利益集团成员的目标共同性使这些目标的实现成为这个集团

的公共利益，因此会引起像所有公共物品与囚徒困境情景中存在

的那样的搭便车激励。钢铁工人和钢铁制造者个人都从钢铁关税

中得到了利益，无论他们是否为努力促成这种关税做出过贡献

。

从这一观察可以得出两个重要的结论。 与潜在成员数量

大的情况相比，潜在成员人数少的时候更容易形成利益集团

万钢铁工。与 人相比， 个钢铁生产者可

以 因此，能有效地代表更容易地组织起一个有效的利益集团。

大量个人的组织的出现需要应用“独立的和‘选择性’的激励”来抑

制搭便车行为（ ，着重号为原文所加）。应用选择性激励的典

型实例是工会。工会已经与雇主从工会成员的工资中扣除会费的

行为进行了斗争，并且“封闭式工会” ）的合约禁止雇

主雇用非工会成员的劳动者（ 。在工会已经成功地迫

使雇主服从这些规则的地方，如美国的许多州和英国，工会成员具

有相对较高的地位，工会工人挣到较高的工资，而在法国那些缺

乏选择性激励鼓励工会参与的地方，工会成员的地位要低得

多，并且影响力极为缺乏。对于避免搭便车行为需要这种选择

性激励的论点，最好的证据大概是工会领导人对参与立法和要

求封闭式工会合约的合约条款、会费的集中以及类似的东西的

第 375 页

重要性的强调。仅仅有工人的团结是不够的。

如果集体行动的利益并不是同等地分配给所有的集团成员，

就“存在着少数 剥削’多数的系统倾向” 。下面的例子有助

于理解这一论点。汽车工业有四家企业，每年生产下列数量的轿

车 ：

辆，

辆，

辆，

辆。

依从环境保护署（ ）发布的燃油经济标准，将使每辆轿车的平均生产成本提高 美元。每个企业独立地考虑在华盛顿开办一个游

说办公室，向环境保护署游说以延缓实施燃油经济标准一年。经营

万美元一个游说办公室的成本为每年 。汽车工业游说努力获得

成功的概率随所开办的游说办公室数量而提高，一个办公室为

，两个为 ，三个为 ，四 。企业个为 认识到，如果不

能从开办游说办公室获取利润，将没有企业会这样做。这家企业预

期开办游说办公室所增加的利润为 万美元　 ，超过开办办

公室 万美元的成本。企业 知道，除非企业 开办办公室，否

则它开办办公室将不能获得利润，并且以此计算它从开办汽车工

业的第二个游说办公室所能得到的利润。游说将获得成功的概率

增加 ，当乘 的以 万美元成本节约时，得到 预期增加的

万美元。这一节约大于游说办公室 万美元的成本，于是利润为

和 已经开办也开办一个办公室。然而，给定企业 了办公室，

还是而无论企 都发业 现这样做并不能获利。 和两者选择搭

和 的游说中， 和游说努力 分的便车，从 别得 万美到

元和 万美元预期增加利润。以这样一种方法，弱者“剥削”了强者。

也需注意，产生于独立决策的游说努力量从该工业的观点来

第 376 页

看是次优的。开办第三个和第四个游说办公室将分别为该工业带

万和来 万美元的预期利润。但是这些新增的办公室只有

在企业 这样做的情况下才会和 能够贿赂企业 和 开办。

此外，既然 和和 知道 和无论 是否开办办公室， 都将

和这样做， 可以坚持向 和 索取补贴，以维持对其有利的

利益成本比。

奥尔森在他的第一部著作中评论了关于这种思想的各种各样

证据，并且叙述了假说。最近关于搭便车问题的经验文献也与此

相关。现有的大量研究验证了囚徒困境情景中个人搭便车的程

度。这方面研究的主要结果可以总结如下： 在囚徒困境情景中

某些个人而不是全体个人搭便车。 当博弈者缺乏其他博弈者

个人贡献的信息时，在一系列囚徒困境博弈中的第一局博弈中，或

者在一次性博弈中，发生搭便车的程度最小，但如果囚徒困境博弈

在相同博弈者中重复进行，搭便车的程度会大大提高。 重复博

弈之后，如果博弈者拥有了其他博弈者个人贡献的信息，贡献可能

提高。 随着博弈者人数的扩大，搭便车现象会增多，最起码如

果一个博弈者得到的回报会随着集团规模的扩大而递减时如

此。这些结果说明，对一个完全依赖于其成员的自愿参与和捐款

的利益集团来说，其未来的前景如下所述。这个组织刚开始会有

大量的人参加，并且在最初的几次集会上会有大量的捐款。随后，

参加者和捐款数量会不断减少，直到该组织萎缩为只有献身于“事

业” ）的活动家组成的“硬核” ，或者完全失败。对

那些参加过自愿组织的人而言，对这两种结局应该是熟悉的。

国家的兴衰

在《国家的兴衰》一书中，奥尔森建立了他早期关于利益集团

第 377 页

形成的分析，以解释各国之间增长率的差别，以及 世纪后半叶

特有的社会疾病一滞胀。奥尔森所关心的是那些寻求再分配目标

的利益集团。如同工会一样，商业、贸易和专业协会是这种集团的

基本实例。在每种情况下，就对社会其他集团的冲击而言，这些集

团的大多数活动都是致力于创造或保护垄断地位。医学协会寻求

限制进入医学院校的条件和限制向在国外训练的医生发放执照。

工会通过一致的谈判寻求迫使雇主只雇用其工会成员，决定工资

和其他雇员利益。商业协会和工会都力求通过制定关税和进口配

额，制定要求政府在购买中偏向国内生产者及政府工作人员在旅

行时选乘本国航班的规定，以及类似的东西，保护其成员不致受到

来自外国的竞争的威胁。因此，经济导向的利益集团，其大多数活

动都可以归类为寻租（

许多利益集团并非沿商业、贸易或职业线索来组织，但同样有

（至少部分有）分配方面的目标。残疾人、老年人和福利接受者等

协会的目标基本上是分配。妇女集团和种族集团则寻求立法支

持，强制实行雇员分配限额。

利益集团极端强调分配目标产生了这样的后果，即利益集团

的活动导向大都在效用可能性边界上寻求有利于自己的分配点，

而不是把这一边界向外移动。此外，对进入的每一种限制、每一个

配额、每一项规则都是把效用可能性边界向内移动，造成某种效率

损失（ 。随着致力于分割馅饼的力量越来越多，馅饼却

变得更小了。

奥尔森运用这种再分配 效率损失论点解释各个国家之间经

济增长率的差别。利益集团（奥尔森称之为“分配联盟”）的活动不

仅使生产可能性边界向内移动，而且阻碍作为正常增长过程的结

果这一边界向外移动的速度。利益集团不同程度地倾向民主因而

决策缓慢。因此它们对变化的反应迟缓，并阻碍了它们所影响的

组织对变化作出反映或适应变化的速度。后果是“分配联盟降低

第 378 页

了社会采用新技术和重新配置资源以对变化的环境作出反应的能

力，因此降低了经济增长率”。

从这一重要的命题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即：假使其余情

况均保持不变，一个国家的增长率与利益集团活动的水平呈反向

变化。克服搭便车惯性，发现集体利益与能够引起主动包含利益

集团活动的选择性激励的结合点，都要花费时间。一个国家的社

会和政治环境长期保持稳定有利于新利益集团的出现和现有集团

的巩固。社会和政治稳定时期会引起利益集团数量增长，分配冲

突增加，而经济增长减慢。与此相反，在其余情况均相同的条件

下，与为利益集团活动的重负所拖累的国家相比，那些利益集团不

知何故被摧毁或制度性地强迫利益集团追求制度目标的国家，其

经济将增长更快。奥尔森应用这个论点解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头

年各发达民主国家在增长率方面的差别。德国、意大利和日本

的经济和政治体制遭受了最大的破坏，而直到 年的整个时

期，它们的增长业绩都处于最好的发达国家之列。被占领的欧洲

大陆国家的利益集团结构在某种程度上也遭到战争的破坏，之后，

其利益集团的实力被共同市场的形成进一步侵蚀。这些国家在

年代也有令人印象深刻的增长率。具有讽年代和 刺意味的

是，正是那些经济和社会制度结构被战争损害程度最小的国家（澳

大利亚、新西兰、英国和美国），直到 年代初期，以经济增长来衡

量的业绩都最差。在奥尔森的论文中，这种力量成为解释为什么

不应惊奇地看待这一事实的原因。的确，这是清楚的，因为战前已

存在的利益集团结构没有被破坏，相对于在战争中遭受失败的国

家和那些曾被占领的国家，盎格鲁撒克逊国家的业绩都不好（第

章）。

奥尔森使用他论文提出的逻辑阐明了几个重要问题：形成较

大经济联邦或关税联盟的经济业绩兴奋效应（第 章）；歧视习惯

的衰减效应（第 章）；滞胀的微观基础（第 章）。我们将在 节

第 379 页

回到后面的论题。让我们在这里暂停一下，先考虑奥尔森对印度

相对于它的某些亚洲邻国经济发展业绩不佳的解释。

奥尔森在很大的程度上把印度相对不佳的经济业绩归因于由

印度社会的种姓制度（ 带来的僵化。种姓制度似乎产生于

行会和其他职业集团，并且像其他分配联盟一样，力图保护其成员

拥有的任何垄断或垄断力量。把婚姻限制在一个人自己所处的种

姓阶级的成员中，就是一种控制该阶级规模的进入障碍和保护其

垄断地位的形式。极为关心的反映在社会种姓制度中的分配问题

对印度的增长已经产生了同样的衰减效应，而印度有组织的利益

集团中的这种分配斗争在大英帝国统治时期就已经存在

）。

经验证据

对奥尔森理论的经验性验证已有不少尝试。主要的挑战出现

在试图度量利益集团活动的实力方面（阿布拉莫维茨， ；普赖

尔， 。在初步建立前面这一理论时，奥尔森争辩道，意大利、

德国和日本战后的强劲经济业绩可以解释为战争和战后的即刻被

占领破坏了这些国家的利益集团结构。这些实例提出了这样的假

说，即：可以用一个国家建国以来，或经过战争或革命后再生以来

所跨越的时间长度来衡量利益集团的实力。对此论点的大多数验

证因而使用了某种依赖时间的东西来代替利益集团实力。克瓦

乔伊（ ）构造了一个针对 个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的“制

度硬化症” ）指标，依据为： ）共同利益集团

开始积累时的时点， 发生了什么重大分裂，以及何时发生，持续

了多久， 每次分裂的强度如何。在乔伊得到的结果中，一个例

子如方程（ ）所示（乔伊， ，方程　

第 380 页

年至 是乔伊因变量是从 年 的人均收入增长； 制度硬

化症量度单位之一，定义为适应一条数理逻辑曲线，以便在某点后

它已经包容了时间对利益集团实力的递减的影响。制度硬化症的

这种不良的、重要的影响证明 因变量对（ 怎样度量这个变量，

样本的成分等，的选择， 有弹性。

一个国家遭遇急性制度硬化症的最好例子是英国。由于摧毁

了利益集团结构而使国家恢复活力的最佳实例则是三个轴心国。

默雷尔（ 通彼得 过更为严密地考察英国和德国经济也为这

一假说提供了另一种验证。

默雷尔推理道，在英国已经形成的最新工业中，利益集团的实

力最弱，因为这些工业中的利益集团发展时间最短。因而，在“老”

工业之后最近的“年轻”工业中，英国工业的业绩应该与西德最具

有可比性。

为了验证这个假说，对每个国家平均增长率（ ）的差别进行

标准化之后，默雷尔比较了 ）和西德英国（ ）的年轻工业

）和老工业（ 的增长率，假说是，英国年轻工业的增长率相对

较高；这样，就有不等式（ ，其中 表示从 年至 年

间工业或商品增长率。

满足（ ）的情况之比例都显著地高于这一无用假说所预测

的 ，因而支持在英国的较老工业中制度硬化症最严重的观

点。

奥尔森分析美国 个本土州所得出的结果类似于乔伊对经

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分析所获得的结果。具有代表性的实例如

方程（

第 381 页

因变量为 年至 年间单位资本私人非农收入的增长率。

为建州以来的年数被除以 的得数，其假设是全部联

邦州政府在 年重建。正如乔伊对经合组织国家的分析结果

一样，州年龄仍然合理地对因变量和自变量的定义保持着强烈的

显著负效应（奥尔森，

对奥尔森理论的经验验证所提出的批评之一，是没有考虑到

对增长率差别的其他可能解 普赖尔，释（阿布拉莫维茨，

。理查德 维德与洛厄尔 加拉韦（ 最近验证了奥尔森

理论使用的 个本土州的数据，并新增了 个解释性变量。建

州以来的年数在解释个人收入增长方面有一个非常显著的负系

数，并且对规范的敏感性验证相当强 使用州数据的支持性烈 证。

据也出现在戴伊（ 更早一些的研究中。另一方面，格雷与洛

厄里（ 发现，当验证一个较近的时期并给方程加上其他变量

时，使用州数据的奥尔森模型完全崩溃，正如沃利斯与奥蒂斯

把州人口增长处理为一个外生变量时的情况一样。纳迪尼

利、华莱士与沃纳（ ）发现，一旦在方程中纳入各州的收入差

别，奥尔森的假说几乎得不到支持。

与使用州 埃里克 莱恩数据的这些结果形成鲜明的对照，简

与斯 厄森（瓦特 根据跨国数据的分析表明，即使同时考虑到

其他变量并对制度硬化症在不同时期的程度进行度量，乔伊的这

个因变量仍然保持其显著性。以跨国比较为基础的其他几项研究

已经报告了关于奥尔森假说的证据（帕洛海默 达塔与纽

金特 ；兰格与加勒特 ；莱纳， ；威德 ；麦卡勒姆

与布莱斯，

在奥尔森假说的大多数验证中，一个重要的假设是，利益集团

的实力会随一个国家经历政治稳定年数的增加而增大。彼得 默

第 382 页

雷尔（ ）通过表明一个国家利益集团的数量随政治稳定年数增

加从而对这个假设提供了经验支持。肯内利与默雷尔（ 也表

明在那些从利益集团活动中获取的潜在再分配利益较大的工业

中，利益集团的数量较大。

只有一项研究声称，使用跨国数据的分析结果直接与奥尔森

假说相矛盾。弗雷德里克 没有验证某个时间普赖尔（ 上稳

定的变量对增长的影响，而是验证，如果奥尔森的理论是正确的

话，应该与增长相联系的其他几个变量的影响：人口规模、共产主

义统治、种族差异，以及宗教差异等。这些变量没有一个对样本国

家的增长率产生显著影响。

这个发现在何种程度上构成对奥尔森理论的挑战还难以预

料。虽然共产主义国家并没有被利益集团的分配斗争所包围，但

是引导其经济的严重官僚势力极有可能不止是抵消掉这种优势。

种族和宗教差异只可能近似地度量。普赖尔的结果所强调的东西

并不能更多地损害奥尔森的理论，但却表明，以概略的变量来替代

关键性解释变量 利益集团实力在验证中存在困难， 格雷与

洛厄里（ 从他们使用州数据的发现中也得到相同的结论。

对奥尔森理论在经验基础上的反对，大多数植根于对某个既

定国家的观察，这个国家的增长记录和利益集团结构与奥尔森理

论的预测似乎并不相符，或者为这个理论更为复杂的表述而争论

（ ；莱纳 罗格斯基阿瑟莱恩与莫里森 ，， ；舒克，，

古斯塔夫森， 拉希与索伦森， 。在这一点上，瑞士

的情况使人们产生了特殊的兴趣。在乔伊列举的 个经合组织

国家中，瑞士的体制硬化症指数为第四高（ ，而且，瑞士

有“一种极其特殊的、复杂的利益集团组织结构”（莱纳，

。还有，在 个经合组织国家中，瑞士的关税保护程度是

最低的（奥尔森， ，而且在整个 年年代和 代，瑞

士的增 。对这长率都高于 个国家的平均值（莱纳，

第 383 页

种与奥尔森理论的明显不一致，所得到的解释是，瑞士的政治结构

具有强烈的联邦主义性质，以及州级水平上或公民投票形式中直

接民主的重要性。由于立法决策必需经过公民投票或者可以提请

公民投票表决，利益集团就不可能与议会中的政党或关键立法委

员会的成员谈判，从而获取再分配利益，除非大多数公民愿意批准

这种谈判。公民投票的结果难以预测，立法机构努力寻求共同一

致的政策，形成一个最小获胜的联盟就成为一种不确定的策略（莱

。结果是，再分配斗争在瑞士的政治生纳， 活中并不是重要

角色，不论其利益集团结构的力量如何。

结论是，瑞士的特殊情况并没有反对奥尔森理论的主要原理。

在其分散化的利益集团结构给定的条件下，瑞士的政治体制保护

其不致出现分配斗争的不良后果。但是，瑞士的实例指出了奥尔

森论点中的一个重要空白。奥尔森几乎只关注利益集团，遗漏了

分析一个国家的政治和经济体制怎么样引导利益集团的压力，从

而产生他的理论所预测的结果（帕洛海默 莱恩，

利益集团和滞胀

新古典经济学不可估量的伟大功绩之一是，阐明了在大萧条

中失业为什么会增长得这样快、持续得这样长。凯恩斯理论借助

于“黏性工资”假定解释失业的存在。但是对于为什么刚性工资符

合工人和雇主的利益却缺乏解释。凯恩斯的论证缺少一种真正的

一般理论，随着时间的推移遇到了日益增长的反对。 年代伴随

高通货膨胀率而出现的高水平失业令凯恩斯主义者和非凯恩斯主

义者共同陷入惊愕和困窘的境地。奥尔森把这一问题看作是分配

联盟努力以牺牲他人的利益为代价促进其利益所产生的进一步后

果。

第 384 页

首先考虑为什么会存在自 取自奥愿失业的问题。图

和。曲线 分尔森（ 别代表经济中劳动力的需求（边

是在竞争均际收入产品）和供给曲线。 衡处的劳动力数量。

然而，假设我们观察到只有 量的劳动力被雇用。在存在着雇

主和工人之间采用合同使双方的景况都更佳的情况下，我们说

量的劳动力处于非自愿失业状态。雇主愿意提供的工资大于

或等于工人愿意接受的工资。那么，什么东西阻碍雇主支付这样

的工资，以及一旦雇主同意支付，又是什么阻碍工人接受这样的工

资呢？

图 产生于利益集团活动的“非自愿失业”

如果我们以略微不同的方式阐述这个问题，答案就会更清楚。

假设我们处于劳动力需求曲线上工资为 、数量需求为 的点

上。谁的利益可能阻碍雇主和工人之间的协议而使就业扩张到

，工资减少到 呢？当这样阐述时，答案是清楚的。这不符

合那些其工资水平高于使劳动力市场出现均衡所要求的工资水平

第 385 页

的工人之利益。如果这些工人是一个能够禁 的止雇主以低于

工资雇用任何一个人的工会的成员，他们就会有激励去这样做。

人们可以看到，如果工人没有组织卡特尔，而是雇主组织了卡

特尔，那么在就业水平 上，工资会低于 ，也就是说为 。

这可能是在雇主的集体利益上形成一个垄断卡特尔，迫使工人接

。在两种情况下，受工资 作为一个均衡结果的存在，取决

于工人或雇主形成联盟，以及成功地阻止雇主与工人之间为使经

济推向均衡点 而进行额外交易的能力（

因为分配联盟会采用民主程序来决定其基本决策，并且经常

采用共同一致的集体决策程序，它们对经济环境变化的反应是迟

缓的。不论是直接地还是借助于政府干预和管制，分配联盟和利

益集团决定价格的工业数量越大，经济就越不可能平稳地和迅速

地应对需求和供给冲击。正如大萧条时期所发生的情况，一个利

益集团结构得到充分发展的经济，若有过某种通货膨胀之后突然

经受通货紧缩冲击的经历，则可以预期将继续展现通货膨胀式的

价格上升，同时失业增加（滞胀）或者可能陷入深度萧条（

。

利益集团 滞胀假说的经验意义类似于那些关于增长率差别

的假说。利益集团结构高度发展和分散化的国家在滞胀方面应该

比没有这种利益集团的国家更糟。奥尔森再次引证了美国和英国

在滞胀方面的不佳表现，并且发现西德的情况恰恰相反（

。但是这一假定的充分验证还需要控制其他变量，目前还缺

乏这样的验证工作。

结论

搭便车问题遍布集体选择的一切方面。它使法律通道、提高

第 386 页

税收和雇用警察成为必然。它阻碍公民充分了解公共问题，甚至

阻碍投票。这破坏了用于大型公民选举的任何投票程序的规范性

质。

曼 奥尔森运用搭便车原理作为利益集团形成的理论的瑟尔

基础。从这一理论出发，奥尔森推导出关于宏观经济业绩的各个

方面的含义。这些假设和理论逻辑是简单扼要的，然而其含义却

是广泛的。这种结合构成了这一理论的优点和缺点。对以这样一

种简明而有效的逻辑为基础的广泛含义，反例和局限肯定是不能

避免的。然而，我们可以得到的结论是，对他自己所提出的问题，

奥尔森已经给出了答案的重要部分。公共选择的微观基础理论在

解释宏观经济现象，以及现有的宏观理论不能解释的现象方面，应

该说取得了相当程度的进展，这并不是无足轻重的业绩。

注释：

①除非特别声明，本节所提供的页码都是奥尔森

关于奥尔森著作中法国情况的讨论，参见阿瑟莱和莫里森

③例如：如果企业 只同意支付其游说办公室成本 ，那么企业 和 就的

会 ，因为这是它们的利益比；企业支付其余 只同意支付其游说办公室成本的

，其余部分由其他三家企业按其利益比例分担，那么 和 最终分别从游说中享

和 的利益，受到 但是支付的成本分别为 和

④关于验证集团规模对搭便车行为的影响方面 仅有的研究是艾萨克、沃克与

托马斯 和艾萨克与沃克（ 。这些论文和金与沃克（ ，艾萨克、麦丘与

的研究都是这普洛特 类文献中的最新贡献，并且包含有对较早期著作的参考。

指出当博弈者拥有其塞尔与威尔森 他博弈者个人捐款的信息时，捐款会提高。

⑤除非特别声明，本节所提供的页码都是奥尔森

怀疑论点有跳跃，认鲍尔斯与伊特韦尔（ 为叙述的大都是静态效率，而

结论却是关于动态业绩。奥尔森在 为自己辩护，并引证希克斯（ 予以

支持。

例如，参见普赖尔（ 表 和 。从逻辑上看 加拿大也可能被

第 387 页

期望归于这一组，因为战争期间它的疆土并没有被侵略。但是加拿大的增长业绩并不

低，虽然不高于平均数。

方程（ ，奥，表 尔森相信乔伊已经做了回归研究。

关于南方各州的一个虚拟变量是正号，但是并不显著。同盟化作为一个分离

的自变量纳入方程中，使这一发现的意义变得模糊，因为根据奥尔森的论文，州的地位

和南方各州应该能解释同盟化。

普赖尔也引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不佳的增长业绩反驳奥尔森的理论，因为这

些国家都是相对年轻的民主国家（ 。但是这些国家确实是证明这一规则

的例外。可能因为它们的英国遗传，这些国家能够在发展利益集团结构方面进行“赶

超”，在结构的复杂性以及对配置效率的减弱效应方面几乎与它们的前辈一样出色。

这两个国家在奥尔森按关税保护强度排列的国家表中位于顶端 澳大利亚的

工会与英国工会同样强大和迅速分裂，而新西兰在英国和澳大利亚之后位于劳动状况

不稳定的第二排（帕洛海默

格雷和洛厄里（ 没有发现一个州的年龄与该州利益集团数量之间存在

关系，这可能有助于解释当使用州数据时这一假设的缺陷。与此相对照，彼得 默雷尔

已经确定，一个国家中有组织的利益集团的数量与这个国家有接受来自利益集

团压力的现代政治体制的年代数正相关。

参见奥尔森的讨论，

第 388 页

政府规模

政治家都是一丘之貉。即使在没有河流的地方，他们也

许诺建造桥梁。

卡鲁斯切夫尼基塔

我骑在一个人的背上，使他窒息，让他背着我行动，还要

使我自己和其他人都确信我非常对不起他，并且希望用一切

可能的办法减轻他的重负 除了从他背上下来。

利奥 托尔斯托伊

对于合适的政府规模问题，以及政府规模增长的原因，无论是

普通人还是学术界都给予了大量的关注。作为政治体制的经济分

析，公共选择似乎天生就是回答这些问题的工具，最近的年代里这

一理论已经被频繁地用于完成这一任务。下面是关于这些努力的

评论。

第 章

事实

毫无疑问，政府规模已经增长，而且近年来更是戏剧性地增

第 389 页

百万现值美元。

国民收入的百分比。

的百分比。

资料来源：第二栏和第三栏数字来自肯德里克（

数字来自美国，《总统经济报告》 年和

长。 年，美国 的 ，而这一数政府 字总支出是

。此外，这种年为 年为 （参见表 增长

不限于本世纪，也不限于美国。以国民收入的百分比表示的美国

联邦政府支出在 年仅为 。到 世纪结束时，这一数字

美国关于国民收入和 的政府支出

表 年）

。第四、五、六栏

年，表 和

丹尼斯 缪勒：《政府增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工作报告， 月年 ，

。版权属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第 390 页

翻了一番，但是在 年仍仅为 的

年代开始，联邦政府支出突飞猛进，在以后的

表 提供了美国和其他经合组织国家可比较的数据。虽

经合组织国家关于现价 的一般性政府

支出和收入（ ）

只以现值支付。

取自桑德斯与克劳（

省略土耳其。

经济展资料来源：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望：历史的统计，

。然而，从本世纪

年里上升了七

倍（表

表

，巴

黎，

第 391 页

然时间跨度要短得多，但是这些数据揭示了每一个经合组织国家

政府相对规模的全面增加。政府部门最小的国家瑞士，其政府支

。出也为 与此相的 对照，瑞典和荷兰的政府支出

的 。除美国以外，政府规模的增长年超过 并不限于第

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时期。据尼克和施奈德（ ）报告，奥地利

中央国 增加到的比率从 年的家预算支出与

年的 。表 提供了三个欧洲国家和美国的数据，

表明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前与战后相比，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后与第

二次世界大战战后相比，政府部门的规模都相当小。

主要西方国家关于国民收入的税收水平

表 到 ）

资料来源：塞利格曼 ，第 章），记录于坦齐（

这些表中的数字提出了三个问题：过去的 年间什么原因引

起政府规模的增加？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什么原因引起政府增长加

速？怎样解释这些国家中政府增长水平和比率的巨大差别？

对政府规模和增长的解释

对为什么政府存在这一问题已经给出的解释，逻辑上同样应

该解释为什么一个国家政府具有给定的规模，另一个国家的政府

则不是这样，或者为什么在特定时期政府开始以更迅速的比率增

长等问题。因而，在评论政府规模和增长的假定起因时，基本上人

第 392 页

们也评论对政府存在所做的解释。如果把每种解释表示为一个变

量或变量集，那么规模的差别和规模增长率的差别必然要通过这

些变量的差别来解释。

政府作为公共物品提供者和外部性消除者

为什么政府存在的传统解释，是政府为了提供公共物品，并消

除或减轻外部性而存在。让我们假设这是政府表现的惟一功能。

然后，可以假定每个公民都有对公共物品的需求，这种需求是个人

收入、公共物品对私人物品的相对价格，以及其他可能的嗜好变量

的函数。如果假设投票采用多数通过规则，公民直接对政府支出

问题投票，以及要决定的惟一问题是政府支出水平，那么人们就可

以利用中位数选民定理，并且把政府支出写成中位数选民特征的

函数。令 为私人物品的成分， 为公共物品的成 和分（

是 为中位数选民的收入， 为嗜好参数的它们各自的价格）

一个矢量，那么可以用对数形式写出就中位数选民而言的政府支

出方程：

（ ）

如果满足任何下面的条件，从这一方程（ ，就可以得到政

府相对增长的一种解释：

对公共物品的需求无弹性（ 与 正相关；

与对公共物品的需求有弹性（ 负相关；

一直随时间的推移而增加，如果因为 的变化解释了

政府相对 的增长，那么 一定会大于

某些嗜好变量可能以适当的方式变化，给定符号为

让我们从最小的可能性开始，公共物品和外部性的每个定义

都具有地理接近的含意。与工厂周围人口散布稀少的社区相比，

人口稠密的社区就会有较多的个人受到工厂烟尘的伤害。与农村

地区相比，在人口稠密的社区更易于找到一个停车场，并可能有更

第 393 页

多的效用。遍及上个世纪，每一个发达国家的城市化都已经加速，

并且几乎持续达一个世纪。城市化或人口密度显然是 变量的

为正。一个选择，预测其符号 因而，对这一假说没有发现什么

其它“嗜好”变量也没有得到令人信服的经验支持令人惊讶。 优

先支持和经验支持。

人们并不能够从个人收入的增长来说明政府规模的相对增

长。虽然 ，某些评价大于 但是较多需求对 的收入弹性（

的评价是小于 ，并且确实非常少的评价显著地大于

现有的研 然究都使用州和地方政府管辖区域的数据评价

而，大多数再分配产生在国家层次，并且再分配已经是联邦支出增

长最快的成分之一。以州和地方 不政府的数据为依据评价的

可能是国家层次上再分配支出收入弹性的合理近似。慈善捐赠的

，说明这种判断也不能解释政府的增收入弹性评价也趋于小于

长（ ，第 章）。克洛特费尔特，

解释政府增长的剩余候选者是需求的价格 的弹性。关于

大多数评价说明它显著地大于 ，因而意味着如果政府提供的物

品其价格有相对增加，政府规模就相对增长。鲍莫尔（ ）争辩

道，既然政府提供的“物品（”教育，警察保护等）大多数具有服务性

质，我们就可以预期这些“物品”的价格会相对增长。因为生产力

的增加主要来自技术变化，而且典型地由资本设备体现，所以例如

政府这样的服务部门并没有什么潜力推动生产力的进步。

虽然凭直觉这种论点似乎是合理的，但是这种论点可以推进

多远并不清楚。军队服务在当今是相当资本密集的，耗费了巨额

用于提高生产力的研究和开发资本。类似地，计算机、静电印刷

术，以及其他革新已经在许多白领工作中提高了生产力。因此，政

府生产力的增加不能够与私人部门生产力的增加保持步伐，或者

说至少不能与私人服务部门保持步伐，并不是一种明显的现象。

但是看起来并非如此。在有关政府生产力的研究中，相当一致地

第 394 页

认为政府生产力滞后于私人部门生产力，事实上政府生产力的增

长可能是 正如布坎南（零或负数。 已经注意到的

那样，与政府部门生产力滞后的原因相比，政府部门生产力滞后可

能更多地表明为什么政府增长是一个“问题”。

无论相对提高政府所提供物品的价格的原因是什么，这种提

高似乎说明了某些政府规模的增长。在美国（塔辛与亨宁，

贝里与洛厄里， 、 、瑞典（亨里瑞士（波默林恩与施奈德，

克森， 和奥地利（尼克与施奈德， 等国，显著的“鲍莫尔

章）效应”已经获得。利贝克（ ，第 在其 个经合组织国家

集中的横截面时间序列分析中，以及这 个国家中 个国家的个

个别考察中，都发现了对鲍莫尔效应的支持，这 国家是：澳大利

亚、奥地利、比利时、加拿大、联邦德国（弱）、意大利、荷兰、挪威和

英国。在法国、瑞典或美国，没有发现这种效应（我判断，按照供给

方程的结果，说明政府支出中没有包括转移支付）。

既然存在显著的鲍莫尔效应，下一个问题就是它们能够解释

多少政府规模的增长？政府预算的某些部分（例如，纯转移支付和

利息支付）难以看做是相对于私人物品其价格上升的“物品”。鲍

莫尔效应最合适说明的预算成分大概是经合组织国家刻划为“最

终消费”的那些东西，即实际上被政府所消耗掉的物品和服务。表

提供了从 年经合组织国家的最终消费支出。如

果假设政府物品和服务的价格相对于私人物品的价格一年提高

年与 年相比，相对于私人物品政府服务的价格要

贵 。如果政府服务的需求价格弹性是 那么鲍莫尔

效应将意味着最终消费支出相对增加 。这个数字接近于实

际观察到的美国 年间增加 的数字，但是与表

所列的全部国家平均增加 的数字相差很大。这样说来，

最好的情况下，鲍莫尔效应似乎能够解释经合组织国家最终消费

支出平均增加数的

第 395 页

关于 的政府最终消费支出总数

表 年， ）

资料来源：经济与合作发展组织，记录于坦齐（

第 396 页

政府作为收入和财富的再分配者

政府给予什么它就拿走什么

几位作者批评政府因提供公共物品和减轻外部性而存在的看

法，认为这基本上是政府的一种规范描述，即政府应该做什么的理

论，而不是政府实际做了什么的一种描述。这些作者争辩道，一种

实证的政府理论必须分析政府活动的再分配性质。阿拉森与奥德

舒克（ ）最有力地坚持这一观点，强调全部政府支出都有再分

配成分。道路必须在这个位置或那个位置建设。修筑道路的合同

一定会给予某一组企业，对所有其他企业而言则是损失。作为阿

拉森与奥德舒克的看法，要理解政府是什么以及政府为何增长，就

必须分析政府的再分配活动。

梅尔策与理查德（ 提供了可能是最简单也最

精致的政府增长公共选择分析。他们的模型假设政府的全部活动

在于再分配。依靠对全部所得收入征收合适比例的税 提供资本

，这种再分配的单位资本转让总额 发生。如果 为单位资本收

入的平均值，那么一个平衡的政府预算就意味着

（

某个人的效用取决于他的 和闲暇 。令消费 为全部工作时

间，我们有恒等式

（

（

梅尔策与理查德假设收入取决于某种能力或生产力 ，这一因素

因素在人口中随机 ，一个人的分布。给定工作时数 因素越

高，一个人的收入就越高：

（

给定 和 。给定方程，某个人的惟一选择是工作多长时间

至（ ，关于 的效用最大 作为第一次序条化

第 397 页

或

闲暇与消费之间的边际替代率等于个人时间的净税收边际产品。

可以得到一个人工作的小从方程（ 时数。对于斯通 吉尔里

）效用函数的特殊情况，即

），人们得到最优 ：

的分母必须为正，但是随着 足够小分子可能为负方程（ 。

显 ，或在低于一个人选择不工然 不可能为负；因而在最优

作的点，存在着一个临界能力水平 令 我，从方程（

们可以看到

虽然从个人的角度 和看， 是外生的，但是对政治体制而言

它们是内生的。替代方程（ 回到个人效用函数证明个人的

效 和用完全取决于 。当决 和定 时，理性的选民就会考

虑这个因素 之间的关和，并且注意由方程（ 给定的

系。现在 。因为较高的税收对努力有负的激励效

应，收入平均值随税率的上升而 因此， 的函和 数，以下降。

一个递减的比 ，然后下降（参见图率上升直到

。有工作的选民绝对已经使无差异曲线倾斜，例如

和 ，因为较高的税（ 收引致较低的效用，以及增加

的补贴提高了效用。没有工作的选民并没有因 的变化影响

到他们的效用。他们的 和无差异曲线是水平直线，例如

。 构成了 或决定 ）的机每个理性选民都认识到

件，得到

（

第 398 页

会集。 与 的组每个选民沿 曲线最大化其效用地选择

合。没有工作的选民都选择最大化转移支付总额的

。如果全部选民都有相同的效用函的选民则赞成比 。更低的

中存在差数，仅只在他们的能力因素 别，较高 的选民有较倾

斜的效用 惟一定函数并赞成更低的 。本质上，选民面临一个由

义 的 ）证明的中位数选民定理一维选择。首先由罗伯茨

的一个变异形式，可以用于建立一个在多数通过规则下均衡的延

续。如果 是中和 位数选 与民的无差异曲线，那么

就是最优税收 补贴组合。

图 的最优选择

梅尔策与理查德认为对美国和周围世界而言，过去两个世纪

政府长期增长的一个解释是投票权的扩大。加入投票名单的那些

人通常多于没加入投票、收入（能力水平）低于中位数的那些人。

因此，在图 中，其无差异曲线更平、与 线进一步在右边

相切的某些中位数选民发生变化。中位数选民关于平均值的收入

第 399 页

下降也有相同的效应。这样，梅尔策与理查德把增加的收入不平

等与增加的投票权作为政府增长的基本原因，并为他们的假说提

供了某些经验支持。

佩尔兹曼 也提供了政府增长的一种解释，即政府增长

取决于收入再分配的形式。然而，佩尔兹曼没有利用中位数选民

定理来发展这一论点。更确切地说，他正视了代议政府的一种形

式，在这种形式中，候选者通过向那些同意加入本候选者的支持者

联盟的那些选民或选民集团许诺再分配收入的方式进行选票竞

争。佩尔兹曼据理认为，在一个候选者的潜在支持者中收入分配

越平等，这些支持者所拥有的谈判力量就越强。因此，在选民中收

入的初始分配越平等，候选者就必须承诺越大数量的再分配。佩

尔兹曼指出，教育的传播作为一种重要因素增加了预先转移收入

的平等性，因而导致政府规模的增长。佩尔兹曼的假说依赖于增

加收入的平等性驱动了政府的增长，而梅尔策与理查德的假说则

取决于增加不平等。但是佩尔兹曼也以他考察的数据为他的假说

找到了经验支持。

梅尔策与理查德和佩尔兹曼的论文在讨论政府的作用时，都

好像政府不愿意从事再分配。阿拉森与奥德舒克（ 、布鲁纳

等也把主要重点放在政，以及林德贝克（ 府的再分配

活动方面。但是，如果再分配是政府的主要活动，那么在不同国家

的现时观察中，解释政府规模增长的一些其他逻辑证据就会遗漏。

或者应该这样说，政府活动并不排斥再分配。

与正好取得再分配所必需的政府规模相比，政府已经增长到

远远大得多的规模。如果某个集团或者某个集团联盟可以利用政

府的民主机制获取馅饼的更大份额，那么人们将认为这个集团或

联盟应该能够以这样一种方法去做，即在引起再分配时，并不消耗

掉这个馅饼的如此巨大部分。构成政府的工作计划和人员数量似

乎要比正好取得再分配所必需的要大得多（例如，参见表

第 400 页

另外一个概念性困难困扰着梅尔策与理查德关于投票权扩展

作为政府增长的一种解释的信心。生产力和收入在中位数以下个

人的增加改变了中位数选民本身，使以前的中位数选民不再是决

定性的，而且比投票权扩展之前处境更糟。这样，将导致一个较低

收入的新中位数选民的投票权扩展就不能在多数通过规则下被证

明。如果政府规模对使用多数通过规则的政治过程而言是内生

的，中位数选民定理是可应用的，那么对某些政治体制而言，投票

权扩展就不可能是内生的。

通过假设投票权的变化被某种其他投票规则形式所支配，例

如宪法修改，就可以规避这个困难。但是，摆脱逻辑问题的这一方

法却提出了其他困难。宪法的改变甚至需要比简单多数通过更多

的支持。给定在一个理性的、自利的选民世界里这些改变的再分

配含义，这些改变怎样才可能发生呢？此外，带有重要再分配含义

的其他宪法改变已经出现，例如美国宪法允许国会征收所得税的

修改。几位作者强调征税交易成本下降和收入比例增加的重要

性，前者伴随着工业国家中所得税使用的增加，后者则通过所得税

制很容易实现（例如：贝克尔， 诺思， 。考与鲁宾（

对这个假说提供了经验支持。但是如果这种政府规模的最终增长

是不希望的，或者只是由起码多数所希望的，怎样才能够得到修改

宪法所需要的绝对多数呢？

梅尔策与理查德和佩尔兹曼 假设全部再分配都是从富人流

向穷人。但是由政府主导的这种再分配特征与事实不符。一些再

分配流向富人， 而更多的再分配难以富人或穷人来归类。的确

如此，如果全部政府活动可以刻划成再分配的某种形式，那么这个

再分配过程的最显著特征可能就是其缺乏单一方向的流动。

政府再分配的这种多维特征使纯粹以再分配为动机的一切政

府活动都难以理性化。如果所有的政府项目都简单地拿取自某个

集团，而给予另一个集团，如果全体公民都参与到再分配过程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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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那么是谁从这样的过程获得了收益呢？为什么公民没有简单

地废除政府，以减少这种来自零和再分配的、沉重无比的损失呢？

不是一定存在着某些从再分配过程净受益者，他们处于维持和扩

大其所得的地位，就是一切政府活动并不是纯粹以再分配为特征。

如果前者的可能性解释了政府的增长，那么在民主过程的法则里，

正从政府那里获取收益的那些人是谁？他们是怎样达到他们的目

的的呢？如果某些并非不重要的政府活动不是纯粹再分配，而是

直接提供公共物品，那么把政府增长解释为再分配斗争的一种结

果就再次出现逻辑问题。一旦承认政府支出中的一大部分是用于

提供公共物品，那么通过改变个人或个人集团的纳税份额就可以

简单地取得 一般说来，人们不必在某个集团身全部再分配目标。

上花钱或者给这个集团钱，让这个集团更大程度地支配私人物品。

梅尔策 理查德和佩尔兹曼模型的一个假设是，政府增长的受

益者支持政府增长。在梅尔策 理查德模型中，收入低于中位数的

所有选民都赞成增加政府转移支付。而调查证据表明，对于税收

限制的建议，政府增长的明显受益者，例如公共受雇者和福利接受

者，与其他选民并没有显著的不同偏好（库兰特、格拉姆利克与鲁

格拉姆利克与鲁宾宾费尔德， 费尔德，

尽管有这样多的批评，政府的再分配活动作为解释政府增长

的一种重要成分，这样的表达却是不容压制的，基本上是政府预算

中转移支付这一部分增长的原因，正如表 所示［也参见坦齐

）的讨论］。但是，这些论点试图以简单的再分配术语来解

释政府的增长，它们要完全解决假说所提出的问题至今仍是不充

分的，完善这一故事还需要考虑一些其他因素。政府增长中作为

工具经常提到的两个反面角色是利益集团和官僚。

利益集团和政府增长

塔洛克（ 关于多数通过规则的经典讨论，被认为是对政

第 402 页

府规模问题具有开创性的公共选择分析。塔洛克提出了一个实

例，由 个农民组成的一个社区就修筑道路的提议进行投票，而

要修筑的每一条道路都只有部分农民受益。应用多数通过规则，

预示着产生一个 个农民的联盟，其政治后果是，在这个必胜的

联盟里，只有那些服务于这 个农民的道路才会被修筑。因为这

个农民只支付了修筑这些道路所需成本的 ，所以他们投票

使社区的决策维持在比如果他们必须支付全部成本时他们所愿意

接受的修路水平更高的水平之上。因此，相对于一致通过规则下

将产生的帕累托最优水平，可以认为在两种情况之一，多数通过规

则导致了政府支出水平过度。情况之一是，修筑这些道路的支出

将多于一致通过规则下的支出。情况之二是，如果采用一致通过

规则，那么将根本不会有激励促使政府（即这 个农民所属的社

区）去修路。每个农民的小集团都可能在他们自己中间同意修他

们自己的路。在这个 个人的社区里，修筑道路将根本就不是

一个公共问题。

因而，塔洛克关于修路的例子极佳地阐明了在多数通过规则

下，政府可能会如何变得过大，也说明了较早时候提出的某些麻烦

个农民的联盟可以向他们的邻问题。如果一个 居征税，而邻居

并没有得到任何利益，那么这 个农民为什么不简单地把征税得

到的钱作为一种现金转移支付，在最优水平上修筑他们自己的路，

而是通过政府进行次优的大规模道路修筑呢？

塔洛克描述的这种多数通过规则下的互投赞成票，类似于人

们常常把其与利益集团压力联系在一起的那种多数通过规则下的

政治分肥互投赞成票。实际上，讨论政府增长的每一项研究都会

提到利益集团，把他们作为政府增长的一个可能的原因，然后继续

讨论政府增长的那些其他原因，利益集团的作用反而会被遗忘掉。

利益集团是否、怎样、为什么促成政府增长的种种问题基本上没有

得到回答。

第 403 页

如果人们开始追问这些问题，所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利益

集团是追求来自政府的再分配支持，还是追求公共物品的提供和

外部性的减轻。人们头脑中的瞬间反映是利益集团会追求每一个

目标。某个农民的合作组织寻求价格支持似乎属于以再分配为导

向的利益集团类型；致力于挽救鲸鱼的某个自然主义者俱乐部则

属于寻求公共物品的俱乐部类型。因此，如果在解释政府增长方

面这样的集团起到重要作用的话，就利益集团的公开目标而言，利

益集团扩张了不是政府再分配支出部分就是公共物品支出部分，

或者两者都有，这似乎是可能的。

已经发展贝克尔（ 了一个与这一问题相关的利益

集团（或者如他称之为的压力集团）影响模型。第一眼看来，似乎

贝克尔是在分析利益集团的纯粹再分配收益。他这样陈述，“分析

的基本假设是税收、补贴、管制及其他政治工具被用于提高对压力

。他假设了一种单一效集团具有更多影响的福利”

应，即收入在利益 而其他集集团中进行分配，某些集团得到补贴

团则纳税 。然而，全部利益集团接受的补贴总额要小于纳税的

总额，因为存在着集中和分配补贴的交易成本，以及当收入被征税

和补贴被认可时，来自相反激励效应的沉重损失。

每个集团都利用压力来增加（减少）其补贴（纳税）。由于假设

利用压力的收益递减，在增加补贴的压力正好等于减少纳税的相

反压力情况下，得到一种均衡。对每个集团而言，利用额外压力的

边际成本正好等于来自减少纳税或增加补贴的边际收益。从这一

分析随之而来的是几个并不全然显而易见的命题。命题之一是，

“压力集团中的竞争偏向于有效的税收方法”（贝克尔，

。能够低成本地进行补贴的或者课税成本较高的那些集

团，能得到更大的收益。尤其是，“政治上成功的集团趋向于与纳

税以支付其补贴的集团规模小相关（”贝克尔，

虽然贝克尔的整个分析是以税收、补贴和管制的术语表达（似

第 404 页

乎全部政府活动都具有再分配性质），但是分析的意义之一在于，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来自这些活动的集体收益大于这些活动所产生

的交易成本，政府就的确提供了公共物品，减轻了外部性。“与较

低效率的政策相比，更有可能采用提高效率的政治政策（”贝克尔，

。对于被补贴和被征税的活动的类型而言，以及对于

有宜的和有害的利益集团类型而言，这一命题有着广泛的含义。

如果教育有正的溢出效应，教师工会将会比譬如说管道工工会更

为成功地赢得对其“工业”的公共支持。进一步说，这种支持更有

可能采取的形式是更多的教师享有更多的资金，而不是现有的教

师获得更高的工资。因为饮酒和吸烟可觉察的负外部性，烟、酒工

业的要素所有者更有可能比管道物品工业的要素所有者遭受货物

税。

贝克尔的论文对利益集团的活动和政府的活动会怎样结合有

着深刻的见解。论文也证明了利益集团产生的支出和纳税比仅仅

再分配特征要多。与那些寻求纯粹再分配的集团相比，其利益具

有公共物品或外部性属性的集团更有可能获得成功。而其生产活

活具有负外部性的那些集团则更有可能被征税。

诺思与沃利斯（ 把政府增长与利益集团活动结合起来。

他们在政府增长与私人部门中的白领和管理人员就业增长之间画

了一条平行线。这两者都被认为是对于因以日益增长的专业化来

组织市场经济，交易成本较高 “增的一种反映（也参见诺思，

长的专业化也造就了大批新的利益集团”（诺思与沃利斯，

。这些集团施加于政府的需求不是简单地为了某种再分配

施舍，而是减轻这些集团在一个日益增长的专业化社会中所承受

的交易成本。因而，正如贝克尔的分析，利益集团对政府活动的影

响被看成是既有再分配方面又有效率提高方面。诺思与沃利斯在

表 提供了摘自佩尔兹曼（ 的数据，说明自第二次世界大

战以来政府在非国防、非转移支付等方面支出的增长要比政府的

第 405 页

经合组织国家的国家会计；美国数据来自美国《总统经济报告》。

政府增长的交易成本解释最具一般性。我们在第 章的分析

揭示了外部性和公共物品的存在对保证国家的创立是不充分的。

相反，国家是作为提供公共物品，消除外部性的最低交易成本机构

总支出增长更快，几乎与转移支付的增长一样快。

个发达国家关美国和 于 的政府支出

年表 ）

注释：样本国家为奥地利、比利时、加拿大、丹麦、芬兰、法国、西德、意大利、日本、

荷 为兰、 个国家样本的标准偏差； 为变动系数。瑞士和英国。 国的

瑞士的转移支付没有单独分类。

资料来源：佩尔兹曼 ，在诺思与沃利斯（ 中报告。全部样本数据来自

第 406 页

出现的。从逻辑上讲，下降的交易成本是国家内政府增长的最好

解释。但是，交易成本思想的极其一般性使得难以更为精确地找

到已经降低的特殊交易成本和将要增长的预算项目。例如，所有

工业化国家都可以利用所得税制，这种收入集中的有效来源还导

致日本和瑞士的政府规模与瑞典和荷兰的政府规模相比较，有着

巨大的差别。国家之间组织利益集团的交易成本存在着重大差别

吗？

缪勒与默雷尔（ 提供了利益集团影响政府规模的

经验证据。他们描述了这样一个政治过程，政党向利益集团提供

偏袒交换利益集团的支持。当这些偏袒采取对准特殊利益集团的

物品形式但是对其他集团有某些溢出时，政府增长得更大。在经

年的一个横截面样本合组织国家 中，显示出一个国家里有组

织的利益集团数量对政府部门的相对规模有正的、显著的影响。

发现，瑞典政利贝克（ 府的相对规模随时间

的推移按照其雇员中是利益集团成员的相对比例的变化而变

化。麦考密 ）则发现，一个国家中克与托里森（

经济管制的程度直接随在这个国家注册的贸易协会数量的变化而

变化。

贝克尔和缪勒与默雷尔的分析基本上是静态的，描述利益集

团压力处于平衡时的一种均衡，政府要比缺少利益集团影响时它

该有的规模更大的一种均衡。他们并没有描述利益集团的影响导

致政府规模增长的过程。然而，奥尔森（ 已经讨论过有助于

利益集团增长的条件，而且默雷尔（ 也提供了与奥尔森关于

利益集团形成原因的假说相一致的证据。根据奥尔森的论点，自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西方发达国家稳定的经济和政治环境将有

利于利益集团的增长，并且，这种增长转过来可能有助于解释某些

年代相对不良的宏观经济业绩。如果国家在 年代和 发达国

家强有力的利益集团的数量自二战以来已经增长，那么，这样的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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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就可能有助于解释政府的相对增长。依次可见，政府增长和宏

观经济无效率是联系在一起的。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利益集团、

政府增长和宏观经济业绩等方面可能的相互关系在很大程度上还

有待于考察。

官僚体制和政府增长

政府工作计划并不仅仅因为某些利益集团需要它们，立法机

构批准它们就存在。它们必须被“制造”出来。工作计划的供应者

往往是政府自身的部门，某个政府机构。政府不仅可能因为公民、

利益集团或立法者要求增加支出而增长，而且可能因为提供政府

工作计划的官僚体制要求增加支出而增长。政府官僚机构是一种

独立的力量，完全可能导致增加政府规模。

章我们考察了在第 为什么官僚们会寻求较大预算的几个

假说，并且考虑了官僚们有力量建立他们所需的议程时，这一特殊

情况的某些证据。这样，官僚体制作为政府增长的一个独立来源，

似乎是一个合理的候选者。

然而，当应用官僚体制模型解释政府规模及其增长时，却存在

模着某些逻辑困难。尼斯卡宁（ 型预测一个政府的预算两倍

以上于官僚机构倡导者所要求的预算。理解为什么一个政府机构

总希望索取对于既定产出的一个更高价格是容易的，额外的收入

可能被用于提供更高的工资，更多的闲暇（因为庞大的人员队伍），

更多的额外支出（支付会议旅游等），以及可能使一个官僚的生活

收放自如、工作轻松愉快的一整套环境。但是，官僚体制获取这些

利益的力量不应该被夸大。增加工资是极易察觉得到的官僚力量

运用；旅行和其他额外支出常常可能被很容易地施加监督。聪明

的立法机构应该能够对这样的预算项目实施某些控制。

有时用于证明较高工资合理的一个方法是，扩大政府官僚机

构的产出，然后考虑置于官僚体制的扩张需求而要求较高的工资。

第 408 页

尼斯卡宁（ 假定一个官僚的“工资、办公室的额外支出、

公共名誉、权力（和）赞助”等都与政府机构的规模正相关。尼斯卡

宁使用这一假定分析假设官僚们最大化其预算规模的后果。毫不

令人惊奇，这个模型意味着比立法要求者所希望的要更大的预算。

对关于政府增长文献的一个重要部分而言，尼斯卡宁的分析已经

成为理论基础。

预算最大化官僚模型与公司模型（鲍莫尔， ；莫里斯，

；威廉姆森， 有某种共鸣之处，后者假设经理们最大化公

司规模、其规模的增长，或例如白领员工队伍这样其他与规模相关

的变量。适合于这些公司模型的行为基础和经验支持某种程度上

可以引证于支持预算最大化官僚的假设。但是，我们不必急于归

纳。

销售额在 亿美元的一家公司，其经理也许能向董事会和

股东证明，与假若公司销售额为 亿美元时他将得到的工资相

比，他拿取更高的工资是合理的，以及证明公司的规模与管理层的

报酬正相关。但是对预算为 亿美元的一个政府机构的领导而

言，他就不必比预算为 亿美元的政府机构的领导支付更多的工

资。各政府官僚机构之间的工资要比各公司之间的工资更为趋向

一致。此外，政府机构的高层官员是典型的政治委派者，他们在特

定的政府机构岗位上至多呆上四年。这样一来，即使规模与工资

正相关，政府机构规模的膨胀也不可能使带来这种膨胀的官僚直

接受益。如果政府机构的增长使官僚体制的高层成员受益，那么

一般必定是来自伴随政府机构规模增长的官僚报酬的非金钱方

面。

甚至在中层官员水平，多数政府机构之间，工资并没有差别。

不论他们是在哪个部，副部长们拿的工资都一样多。但是，在一个

迅速增长的政府部门比在一个萎缩的政府部门获得晋升的机会肯

定更大。因此，中层官僚们有一种财政激励，鼓励他们所在的政府

第 409 页

部门迅速膨胀，因为由此增加了他们晋升到一个更高职位的可能

性。职业官僚们也不像他们的短期上级，他们可能呆在政府机构

的时间长得足以从该机构的膨胀中直接受益。

虽然这种分析提供了由中层职业官僚们促进机构规模增长而

获取晋升机会的一种理论基础，但是却使为什么允许这些个人损

失社会利益实现其目标的故事大大地复杂化了。如果政府机构的

高层官僚们没有从政府机构规模的增长中获益，那么，他们为什么

不阻止这种机构规模的增长呢？中层官僚们能够欺骗政府机构的

立法监督者和他们的上级领导吗？在政府机构里，这些监督者和

上级领导对政府机构所提供的产出量及其单位成本量的真实大小

了如指掌。

官僚和利益集团在政府增长的全部原因列举中处于同等层

次，众多的案例 米勒研究证据与这一假说相一致。例如，格雷

章）对洛，第 杉矶县城市合并的研究，揭示了城市和县的官

僚们都被其管辖区域的规模和范围的膨胀目标所驱使，而对缩小

的企图竭尽全力反对。但是对官僚体制 规模关系更为系统的支

持是稀少的、矛盾的。亨里克森（ ，第 章）发现，瑞典的公共

部门就业与地方层次政府的消费支出正相关，但与转移支付却无

此关系。这一结果似乎是合理的，因为认定官僚们对在政府中增

加货币开支要比只让货币流经政府更感兴趣。但是，怎样才能对

荷兰完全相反的结 温登，果作出合理的解释呢（雷诺与范

博赫丁、布什与斯潘（ 利益提供的关于美国的证据支持官僚

集团假说；洛厄里与贝里（ ）提供的证据则与其相矛盾。尼克

与施奈德（ 关于奥地利的数据也不能支持这个假说。

有利于官僚力量增加政府规模假说的最直接的证据，大概是

指出当提供可度量的产出时（例如成吨垃圾的集中），政府官僚机

构要比私人企业花费更高的单位成本。博赫丁（ 把它

描述为“官僚法则二”，即“：取消一项由私人部门进行的活动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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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活动的单位生产成本翻番。” 如果在可能直接比较私人部门

的替代的情况下，看到单位成本由此较大地提高了，那么，在官僚

体制知道其不能经受与私人市场的替代相比较的情况下，单位成

本会膨胀多少呢？

尼斯卡宁（ 、罗默与罗森塔尔（ ）以及其

他人的官僚体制模型是静态的。它们解释为什么政府会比如果立

法机构知道它正在购买的政府产出的单位成本时，立法机构宁愿

接受的规模更大，以及为什么政府产出水平会大于中位数选民最

偏爱的数量。这些模型并没有直接解释为什么政府增长的问题。

然而，它们大概间接地提供了一种解释。官僚体制超越立法

机构和公民所要求的量而扩张预算的能力，部分取决于歪曲公共

供应物品的真实价格和数量的能力。这种歪曲能力又可能转过来

取决于预算本身的规模和复杂性。官僚体制越大，外部人监督其

活动就越困难，致力于增加官僚体制规模的内部人就越多。这样，

官僚体制的增长就可能取决于它的绝对规模。

为了理解这种关系，让我们定义 为公民或立法机构真实

要求的公共供应物品的数量。设 为预算总规模。在官僚体制

可能强制得到比被要求的更大的资源支出的情况下， 大于

即：

，

现在设

（

并且设要求的公共供应物品的数量以等于国民收入增长的一个恒

定比例 增长：

（

那么，

（

这样，预算中政府的增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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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算的增长率既超 ，又随这一时期与上一时过国民收入的增长

期预 与函数形式将获得 之算之间的绝对差增加。其他的

间的其他关系 随预算规模增加，就可以预期预；无论如何，只要

算规模的增长随其绝对规模增加。

方程（ 与所观察到的过去两个世纪美国政府支出增长

形式广泛一致：缓慢而稳定的初始增长逐渐转变为较快的增长率。

但是，可以从导致 型增长路径的任何过程预期这政府进入一种

一同样的形式。就组织而言， 型增长路径是充分普通的，对于官

僚体制力量增加了政府规模的假说，人们不应该仅仅因为它只是

与 型增长路径的初始部分相一致而要求太多，有关数据也同样

如此。逻辑的 曲线预测，政府增长不可能不确定地总是超过国

民收入，因而必然存在着增长的随后减速。的确如此，近年来已经

在美国、英国、联邦德国和其他几个发达国家执政的保守党派的政

府就可能已经开始了这种减速。

这种考虑提出了一个更为概括的观点。假定自二次大战以来

以及过去两个世纪政府都稳定增长，展现同一时期稳定增长的任

何变量，或者同样情况下具有稳定趋势因素的任何变量，都可能与

）在对梅尔策与理查政府的增长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塔洛克（

为他们自己的德（ 假说提供经验支持的批评中，就已经提出

过类似的观点。梅尔策与理查德模型的一个关键变量是中间收入

与平均收入的比率。自从二次大战以来，这一比率实际上已经成

为常数，至今它仍“解释”政府增长的某个重要部分。

使用具有强趋势成分的时间序列数据验证假说出现了类似的

问题。如果不令人惊奇的话，在关于政府增长的文献中提出这些

问题是不幸的。因而，人们跨个别国家观察时序分析时，缺少一致

的结果形式也是可预言的。这些时序不一致强化了使用横截面分

析数据试图解释政府支出水平的那些研究的重要性，即使这些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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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典型地依赖静态的而不是动态的政府规模模型。

财政幻觉

官僚力量增加政府规模的假说认定官僚体制可以就供应不同

产出水平的真实成本欺骗立法机构。财政幻觉假说则认为立法机

构可以就政府的真实规模欺骗公民。坦齐（ 已经把这一论点

追溯到米尔，也引证帕累托作为这一假说的一个来源。但是，相信

正是帕维安尼（ ，主张强调财政幻觉对一种实证的政府

理论具有重要性（也参见布坎南的讨论，

政府规模的财政幻觉解释假设公民是通过他们的纳税规模来

度量政府的规模。为了引致公民们不愿意自愿支付的政府规模增

行政实体必须加，立法 以这样一种方法增加公民的纳税负担，即：

公民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缴纳更多的税赋，或者立法 行政实体

必须情愿在下一次选举时支付公民们不高兴的价格。如果纳税负

担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加以伪装，那么公民们就会产生政府比它实

际的规模更小的幻觉，而政府就可以超越公民所情愿的水平增长。

虽然这个命题似乎足够合理，但是为了把它发展成用于解释

政府规模和增长的模型，必须做某些关于能够被伪装的纳税负担

种类的特殊假设。 以为直接税更易于察米尔（

觉，并暗示额外的政府增长必须依赖于间接税。但是，波士顿的公

民并没有关于两世纪前英国茶叶税负担的幻觉，人们可能争论如

同银行以抵押支付集中财产税一样，雇主扣留所得税使这些直接

税制形式比某些间接税制形式（如烟、酒税）更不易察觉。什么收

入来源对公民而言更不易察觉的问题，与任何财政幻觉的大小所

引起的问题一样，必然在很大程度上被认为是经验的。

关于财政幻觉的经验文献太多，这里不能一一评论。幸运的

是，最近，奥蒂斯（ 已经完成了一个综合性的评论。他把财

政幻觉论点分为五个假说： 税收结构越复杂，纳税负担越难判

第 413 页

）与房屋所有者相比断； ，社区中的出租商更不能判断他们的财

固定税收的增加产税份额； 因为税收结构的进步要比立法变化

更不易察觉，这就使弹性税收结构比非弹性结构更有助于政府增

）债务发生时天生就有的隐性未来纳税负担要长； 比同等额的当

公民们不会像支付给前课税更难以评估； 自己的现金补贴那

样，一次性支付给其政府那么多的现金补贴（捕蝇纸效应）。这些

假说中的每一个都意味着政府规模或增长与相关财政幻觉变量之

间的某种关系。奥蒂斯仔细地考察了支持每一个假说的证据，得

出结论“：虽然全部五种情况都带来貌似合理的幻觉假说，但是，它

们中没有一个有非常 。正令人信服的经验支持”（奥蒂斯，

像在本节所评论的其他假说一样，对于政府增长，财政幻觉并不单

独地提供一种有说明力的解释。

尽管其具有直觉上的吸引力，财政幻觉假说缺乏强有力的经

验支持可能是由于文献中财政幻觉的定义和模型化相当模糊。例

如，从文献中并不清楚财政幻觉是部分选民允许暂时增加支出的

一种短期近视，还是不明确地隐藏政府真实规模的一种永久散光。

很明显，后者是一个有力得多的假说 霍。由美国格拉姆 拉德曼

）立法林斯（ 如 年此戏剧性地符号化的

年代的赤字厌恶，说明财代欧洲和美国的课税厌恶，以及 政幻

觉不可能永久地损害选民的视力。最终，他们能够见到光线，继而

起来锁住恶魔。

从公共选择的视点看，关于财政幻觉的文献最严重的缺陷是，

关于部分选民财政幻觉的潜在存在与其对政府规模而言的后果之

间存在研究空白。在政府中，是谁在利用财政幻觉，官僚还是被选

政治家？受益者可能是政府外部的集团，例如，利益集团吗？如果

受益者是内部人，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简单地增加他们的工资而是

扩张人事和工作计划？虽然财政幻觉解释为什么政府可能增长得

比公民情愿的更大，但是并没有对为什么它会增长提供解释。这

第 414 页

样一种解释只能在这里考察的其他政府增长理论中找到。为了完

全说明政府增长，财政幻觉必须与能够在政府增长后面提供驱动

力的某些其他假说相结合。在结论一节里，提出了某些建议。（关

于财政幻觉假说的进一步讨论，参见马斯格雷夫，

；以及奥蒂斯，

结论

本章所评论的关于政府规模的五种可能解释产生了两种相当

不同的国家观念。头三种假说（政府作为公共物品提供者和外部

性消除者，政府作为收入和财富的再分配者，利益集团作为政府增

长的促使者）基本上源自民主国家的经典理论（佩特曼 。终

极权威与公民们共度蜜月。国家为执行“人民的意愿”而存在。国

家政策是个人选民偏好的反映。在公共选择文献中，国家常常简

单地作为一种把个人选民偏好转变成政治成果的投票规则出现。

由阿罗（ 、唐斯（ ）和布坎南与、布莱克（ 塔洛克

开始，一直到格罗夫斯与莱迪亚德 ，关于公共选择

的大多数经典著作都是以这种公民高于国家的国家观为基础。

这里评论的第四种和第五种假说（官僚力量作为政府增长的

诱导者，财政幻觉作为政府增长的增加者）则把国家置于公民之

上。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是国家偏好，或者政府中的个人偏好。公

民和政治体制至多构成对政治领袖和官僚们追求他们自己个人利

益的（松散）约束。这种国家统治公民的政治学观点以帕维安尼

）的研究为理论基础，并且由尼斯卡宁（ 和布伦南与布

赋予特征。坎南（

如果上述两 那么，种国家观念中有一种是充分正确无误的，

另一种观念就必然被拒绝，因而，本章的假说集也要与它相结合。

第 415 页

但是，两种观点都可能是在某种程度上正确。政府工作人员和官

僚们可能拥有某种相机决策权力，牺牲公民公利益增进他们自己

的利益，但是作为通过现行的政治体制来表示的公民偏好也可能

构成一个随之而来的约束。如果情况是这样。那么全部五种假说

都可能有助于解释政府的规模和增长。

只有两项研究试图验证需求和供给因素的相对强度。亨里克

在他关于瑞典森（ 的时序分析中找到了鲍莫尔效应和政府官

僚投票力量两者的证据。虽然财政幻觉变量并未证明很有活力，

但是供给变量的确比需求变量略微更具解释力。

利贝约翰 克（ 也评估了针对 个经合组织国家的一个

综合需求和供给的政府模型。需求因素在瑞典和英国似乎占统治

地位；供给因素则在加拿大、法国和美国占统治地位；在其余国家

（澳大利亚、奥地利、比利时、联邦德国、意大利、荷兰和挪威等）两

者都有大致同等的重要性。对鲍莫尔效应令人印象深刻的支持再

次被发现。在一项关于瑞典的时序分析中（利贝克，

，由利益集团数量度量，以及在一项所有 个国家的集中横截

面时序分析中（ ，由联合化程度度量的利益集团实力

极为显著。另一个利益集团度量，公共部门雇员的数量在几个国

家证明是显著的。在集中回归中，人口规模（负相关）和失业（正相

关）是余下的显著变量。前者出现在模型的需求端，意味着政府规

模随人口增长相对下降，正如如果政府产出类似于一种纯粹公共

物品时人们会预期的那样。作为在政治商业循环模型中所做的假

说，失业率出现在模型的供给端。其他假说（瓦格纳法、再分配、财

政幻觉等）则接受相当混合的支持。

验证了一个把这里讨论的波默林恩与施奈德（ 两种国家

观点合并的模型。这些作者首先评价了在直接民主（与代议民主

相对）下运行的 个瑞士自治市对政府的需求。然后，运用来自

这个方程的评价系数模拟在代议民主下运行的 个瑞士自治市

第 416 页

政府的支出水平。从以直接民主为依据的参数评估，他们发现全

部个人开支类别都被低估。与以支出方程为基础评估的直接民主

预测数相比，代议民主 。政府代议形式的的耗 使用基费要多

本上改变了政治结局的性质，使政府比如果公民直接决定结局时

政府应该的规模更大。此外，在存在代议民主的那些瑞士自治市，

如果公民有权要求公民投票并因此反对某项政府决定时，政府的

规模就较小。波默林恩与施奈德的这些结果相当强有力地表明，

在公民和政治结局之间代议政府层的存在相当可观地扩大了公共

部门的规模。它们似乎支持国家高于公民的政府观念，波默林恩

与施奈德（ 把他们的结果解释为指明“地方服

务供给端”的重要性。这种推论可能有保证，但是代议民主的存在

便利了通过利益集团获取个人利益的行为也是可能的。佩尔兹曼

和缪勒与默雷尔（ 都已经把政府的增长看成是

候选者和政党之间选票竞争的一种副产品。这样，在这些模型中，

政府增长（或规模）取决于民主过程的代议性质，虽然这些模型假

设作为利益集团代表渠道的公民偏好是政府工作计划后面的驱动

力。

不论这些解释是否正确，波默林恩与施奈德的结果有力地证

明了可能被认为是公共选择必须教会的一个最重要的启示，即：游

戏的规则的确影响游戏的结局。体制至关重大由此可见一斑。在

瑞士，公民对政治结果的影响越直接，政府规模就越小。在发达国

家中，瑞士的公民比其他任何地方的公民都能够更有效地对政府

实施控制。只有瑞士更多地利用了直接民主和公民投票，它拥有

世界上最强大的联邦主义制度。它也拥有发达国家中最小的公共

部门（参见表 。波默林恩与施奈德的研究结果表明这些事

实是相关的。

譬如波默林恩与施奈德 ）那样的横截面研究有助于回答

本章开始时提出的三个问题中的第三个：什么东西解释关于各国

第 417 页

之间政府规模的差别？不过，在解释政府增长方面，这些研究却无

能为力。因而几位作者已经借助于个别国家的时序分析。虽然对

于单个国家的分析结果似乎常常是合理的、具有统计辨解力的，但

是当比较不同的时序研究时，人们发现关键解释变量中极少重叠。

因此，政府增长的关键决定因素是什么并不存在共同一致。某些

变量，如公共供给物品价格的相对上升，似乎是政府增长的重要决

定因素。但是，甚至充分地考虑这些变量影响政府增长的细枝末

叶，或者各国之间政府规模的相对不一致，也难以作出解释（博赫

。所需要的似乎是丁， 解释政府增长的全新理论，或

者更具想像力地验证现有理论（洛厄里与贝里，

文献推荐了三个有希望的候选者。官僚力量导致更大预算规

模的假说还在验证之中。大多数研究验证的是官僚们的投票力

量。但是，真正的官僚力量出现在官僚们对信息的控制方面，其余

在他们“操纵”预算机构的能力方面。只有罗默与罗森塔尔（

关于俄勒冈州学校预算的研究直接涉及到这个问题。一般而言，

官僚力量可能与官僚规模相联系。然而，规模的增长是绝对规模

的一个函数，这就典型地引导了政府增长的预测。官僚力量假说

也能解释政府增长的棘轮效应，这一效应首先由皮科克与怀斯曼

注意到。响应某种外部动荡（例如战争）而使政府官僚体制

扩大，增加了官僚体制的相机决定权力，往往使其取得一种永久性

的规模增加。皮科克 怀斯曼的研究可能被认为是支持官僚力量

假说的证据，但仍需要更直接的验证。

如果全部政府增长不能够由对政府产出的需求的变动或供给

它的成本的变动来解释，那么这种增长必然会产生登记成本需求

的变动，并且反对这样的增长。政府增长的交易成本解释有潜力

说明许多没有回答 。现在需要的东的政府增长问题（诺思，

西是这种潜力的某种经验认识。

使用政府的交易成本部分地取决于政府运行在其中的“游戏

第 418 页

规则”。各国之间这些规则不同，它们的效能随（时间的推移）一国

经济和政治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公民的作用在代议民主中比在直

接民主中更为被动，波默林恩与施奈德（ 的研究认为这种差

别甚至导致一种对政府规模的重要刺激。今天的公民面对着地

方、州和联邦各层次扩大的、更为复杂的政府结构，当他在电视里

看到竞选运动广告时，一定会比 年前的公民更多地感到他不

过是民主过程的一个被动看客而已。伴随着在这一些并不令人满

意的文献中如此众多的重要问题，在这个干预的年代里，政府的增

长有多少能够由握在公民手中驾驭政府的松弛的缰绳所解释，有

多少是公民偏好通过政治过程的一种反映，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

的问题。

注释：

①参见巴尔与戴 ，戴维斯与海恩斯（ ，博赫丁与迪肯（ ，伯维斯（

格斯特龙与古德曼 ，以及迪肯（

②关于政府增长问题的这些可能性的讨论，参见博赫丁（ ，布坎南

，以及贝内特与约翰逊

和迪③参见博赫丁 肯（ ，而（ 对这一文献的批评，参见奥蒂斯

。评价方程 的大多数工作集中在地方政府的单位层次上，而公共物品和

外部性的许多问题可能在较高的政府集合体层次上解决。但是，缪勒与默雷尔（

没有发现跨国家的政府支出与城市化之间有正向关系。

）已经注意到在大多数研究中，公园和娱乐支出具有④迪肯 （ 收入弹性。

⑤有充分的理 需求对政府的收入弹由相信，以州和地方横截面数据为基础的

性的现有评价具有向下移动的倾向。大多数研究假设各社区之间提供政府服务的成

本是相同的。但是 富裕的社区与贫穷的社区相比，达到既定的安全水平可能更为便

宜。因此，如果其他情况都相同，富裕社区的安全价格要更低，既然这种服务的价格弹

性小于整体，富裕社区将消费更少。跨全部社区政府服务的价格保持不变，这种富裕

价格效应对收入弹性有向下移动的倾向（汉密尔顿 施瓦布与曾佩利（ 观

察到，当这一收入 价格关系被合适评价时，从零附近到整体 有一个突增。但是关于

第 419 页

，这一判断仅仅政府长期增长的解释，使用方程（ 把政府增长的某种解释从价格

施瓦布 曾佩项移动到收入项。汉密尔顿 利的批评意味着，如果其他情况都相同，收入

增长应该降低提供政府服务的成本，因此部分地抵消了鲍莫尔价格效应。由施瓦布与

曾佩利度量的收入关于支出变化的总效应约略为零。

在国家层次评价缪勒与默雷尔（ 了相对于 的政府规模。在他们的

方程中由于收入系数太小而不能对政府的增长提供更多的解释，尽管这些系数总是正

的，并且常常显著。

尤其参见富克斯（ ，戈洛普与乔根森 罗斯与伯克哈特（ ，第

章），以及波默林恩与施奈德 ）文章中的讨论。

博赫 ）调查研究得到的这一数字似乎是合

乎道理的，尽管他优先选择迪肯（ 的 估计。

注意，随着 上升，更多的个人会选择不工作：

当然，把中上收入的选民加入选民名单的投票权扩大也将改变中位数选民本

身。这样一种扩大也应该受到中位数选民和全部较低收入选民的反对（如果加入选民

名单的较高收入个人已经在纳税的话），因为新的选民将赞成较低的税收和转移支付，

使先前的大多数人处境更坏。但是税收基础上较高收入公民的增加（比如说，在富裕

社区合并之后）可能为先前获胜的大多数人所赞成，即使这种增加将改变中位数选民

本身 补贴率能力的损失（参见第，因为税收基础的扩大可能更多地弥补了选择税收

章）。

佩尔兹曼 在其论文结束部分远离了这一假设

弗拉蒂安尼与斯皮内利（ 在他们的意大利政府增长的讨论中，已经注意

到帮助商业的特殊项目日益重要。

也阿拉森与奥德舒克（ 强调再分配过程的多维特征，布鲁纳（ 在某

种程度上强调过。

参见缪勒与默雷尔（ ，当然，不纳税而获取预算部分的公共物品的那些

仅由某个支出或转移支付项目就可以得到进一步补贴，集团 但是在大多数国家，例如

这样的集团并不多得足以说明现时政府的活动。一个减税的权力目标不可能总是设

计成有利于特殊的集团，但是税收漏洞的数量和弥补税收漏洞立法的复杂性掩饰了这

一点。

赫蒂奇与温勒（ 分析了为取得税收结构方面的再分配，政治压力的效应。

证明无效率巨额预算的政治分肥过程的模型，参见瓦因加斯特等人（

缪勒和默雷尔（ 考虑利益集团和政府规模都是内生变量。

第 420 页

沃利斯与奥蒂斯（出版中）把政府规模与利益集团增长联系起来，提供了这一假说

的一个间接验证。追随奥尔森 ，他们假设在年老的州里利益集团较强大。遵循

缪勒与默雷尔，他们假设在利益集团较强大的州里政府部门较大。他们还发现在较年

轻的州政府部门较大， 的研究结这是因果链联系中矛盾的一个。格雷与洛厄里（

果表明，失败的正是州年龄与利益集团数量之间的关系。

关于把政府规模与官僚体制结合起来的这个假说，进一步的批评性讨论，参

见马斯格雷夫（

关于证据的总结，参见奥泽乔斯基 和博赫丁、波默林恩与施奈德

在论述财政幻觉问题时已经讨论了这两种国家观坦齐（ 念，还有第三

种，即父权主义国家观念。

桑特雷（ 提供的其他证据表明直接民主较好地满足了公民偏好。

几项研究已经发现更为联邦化或分权化的政府结构约束了政府规模或规模的增

长（卡 桑德斯，梅伦， 施奈德 。若不参见奥蒂斯（

第 421 页

投票悖论

当我们远离家庭和商业办公室的私人事务⋯⋯进入与那

些私人事务缺乏直接、明显连系的国家和国际事务领域时，个

人的意志、事实的掌握和推理的方法不久便中止履行经典教

义的规定。对我打击最大的、对我而言似乎为问题核心的是

真实感觉如此丧失殆尽。通常，与没有进入癖好行列的那些

闲暇时间感兴趣的事情，以及不承担责任的交谈话题一起，伟

大的政治问题发生在典型公民的心灵组织中。这些问题似乎

如此遥远：它们根本不像一个商业命题；危险的东西根本不可

能具体化，即使变成现实也不可能证明如此严重；人们感觉自

己正生活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

这种真实感觉的减弱不仅说明责任感降低，而且说明缺

乏有力的意志。当然，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话语，一个人的智

慧、白日梦和抱怨；尤其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但

是这些通常并不等于我们称之为意愿的东西，即有目的、负责

任的行动的心灵对应物。事实上，对思索国家事务的私人公

第　　　章

缪勒丹尼斯 “：投票悖论”，载于查尔斯 罗利主编：《民主与公共选择》，

纽约 ，版权属 有限公司。

第 422 页

民而言，并没有这样一种意愿的活动空间，也不存在能够使这

种意愿得到发展的工作。他成为一个不能运转的委员会的成

员，这是整个国家的委员会，这就是为什么与桥牌游戏⋯⋯相

比，他在掌握某个政治问题方面投入的训练努力更少的原因。

这样，一旦这个典型公民进入政治领域，他就落入了某种

较低水平的智力思维。在他的实际利益范围内，他愿以自己

都会承认幼稚的方式进行争论和分析。他再次变成一个初

民。他的思想变得富于联想而动人。这遗留下两个深一层的

后果和不祥含意。

首先，即使没有企图影响他的政治集团，这个典型公民在

政治事务中也会倾向于向超理性或非理性的偏见和冲动让

步⋯⋯此外，只不过因为他不对政治事务负“全部的”责任，他

将放松他通常的道德标准，偶尔也会向私人生活环境帮助他

抑制的黑暗势力屈服。但是由于他的推理和结论具有智慧或

理性，如果他屈服于一股强大的义愤，那就可能相当不好。这

将使他更难以认识事情的真象，或者特定时间里一件事情的

多个方面。因此，如果就这一次他确实从他通常的模糊中出

现，并且确实展示将由古典民主教义视为当然的定义，他很可

能变得比他通常那样还要更无知和不负责任。在某些关键时

刻，这有可能显示他的国家的命运。

熊比约瑟夫 特

⋯⋯美国人喜爱用正确理解的自利原理来解释他们生活

中的一切行为；他们不无自满地表示，他们自身的这种开明珍

重会如何持久不变地促使他们相互帮助，如何坚定不移地使

他们愿意倾心为国家的福利牺牲部分时间和财产。在这个方

面，⋯⋯他们经常会违背自己的公正原则；因为在美国也与其

他地方一样，有时可以发现，人们会屈于从那些公正无私的、

第 423 页

自发的冲动，而这些冲动正是人类的本性；但是美国人几乎不

承认他们屈服于这种情感；他们更渴望尊敬他们的哲学，而不

是自己。

亚 托克奎维尔德历克西斯

公共选择的显著特征是假设政治舞台上的个人像市场上的个

人一样，理性地按照他们自己的自利方式行动。我们以这种假设

为基础已经考察了候选人竞争和官僚行为模型，但是还没有谈到

政治戏剧中的关键演员，个人选民。本章弥补这一空白。

理性选民假说

预期效用最大化

理性 唐选民假 至说首 斯先 （ 章）由安东尼斯 提，第

出，后来由戈登 塔洛克 ）和威廉（ 赖克与彼得

奥德舒克（ 等精心完善。在两党或两个候选人中作出

决定时，选民面临的是源自每个候选人政策承诺的“效用流”。选

民对每个候选人获胜后的预期效用进行计算，自然会把选票投向

其政策承诺具有最高效用的候选人。这样说来，在理性投票理论

中，投票只不过是一种纯粹的工具性行为。人们投票产生人们所

偏爱的候选人的胜利。投票的利益就是从两个候选人的政策中产

生的预期效用的差额。令这一差额为

当然，一个人的选票是不可能决定选举结果的。只有当：

所有其他选民的选票平均地分给两个候选人，或者， ）如果一个

人不投票，一个人所偏爱的候选人将因一票而失败时，一个人的选

票才会对选举结果产生影响。分别把这两种事件发生的概率称为

和 。如果一个人偏爱的候选人有　 最终获胜的机会，

第 424 页

然而，随着 的增 偏离加及 下 即降。 使 ，当有

亿个选民时，单一的一票将决 。如定选举的概率不过是

，果投票有某种成本 那么预期从选民所偏爱的候选人获胜得到

的利益，的确必须大得足以使选民的计算产生某种投票的预期效

用收益（ ，选民才会去投票。

几位研究者已经注意到，选民去到投票站或从投票站返回被

汽车辗伤的概率类似于出现决定性选票的概率。 如果被辗伤比

一个人所偏爱的候选人失败更糟，那么只会是这种潜在的投票成

本超过了潜在收益，没有任何理性的自利个人会去投票。但是，千

百万人却这样做了，这就产生了悖论。

如果投票不能解释成一种理性的自利行为，那么它一定不是

非理性的就是非自利的。下面我们将提出理由证明它是前者。首

先我们考察三种试图使投票行为与理性假设前提相一致的尝试，

然后论证投票是一种伦理的、利他的、无私的行为。

投票嗜好

使选民理性与投票行为相一致的一种方法是，假定利益的存

在来源于行为本身，而不取决于行为的结果，即不取决于选票是否

是决定性的。人们可能有某种爱国的或公民的意识，参与投票有

助于实现这种愿望，且会产生利益（效用） 这样说来。 ，如果

因而第一次选举应该是不分胜负，那么一个单个人的选票将有助

于产生该选民所偏爱的候选人胜利的概率为 。来

自投票的预期利益为 。

是一个主观概率，取决于选民预期选举怎样势均力敌。令

为选民预期他或她所偏爱的候选人将得到的选票数量的百分

比，即任何一个选民将把选票投向这个候选人的概率。那么有

第 425 页

极小，投票行为，一个人就会投票。由于 被解

释成来自投票行为本身的私人收益（心理收入） 大于去投票站

。投票并不被看成是决定获胜候选人的一种工的个人成本 具性

行为，而是一种私人的或象征性的行为，从这种行为得到独立于选

举结果的满足。

虽然理性选民假说的这一修改与个人理性的投票行为相一致

了，但是这样做是靠剥夺理性自利假说的预测能力取得的。任何

假说都可能与其他合适的辅助假说中任何有冲突的证据相一致。

如果我发现奔驰牌汽车的需求量随其价格的提高而增加，我并不

需要排斥需求规律，假如假设存在着某种“高档商品吸引势利顾

客” 的嗜好，我就只会对这一现象置之不理。但是这

样做我会削弱作为一个假说的需求法则，更不用说会损害作为一

个规律的需求法则，除非我有严谨的逻辑论点能预测这种嗜好。

因此，借助于假设一种对公民义务的嗜好，挽救了理性的自利

选民假说。如果这种嗜好解释了投票行为，它还能解释其他什么

东西呢？如果公民的义务意识使选民走到投票站，什么动机引导

她再次去那里的行为呢？她为其政策提高了自己的狭隘利益的候

选人投票，还是她的公民义务意识引导她为其获胜最有利于普遍

的、公共利益的候选人投票呢？如果选民能够被公民义务所驱动，

为什么政治家和官僚们不能够呢？在没有一种理论解释个人的公

民义务意识的起源、强度和程度的条件下，纯粹假设一种公民义务

感，只不过是通过摧毁其预测性内容的方式来“挽救”理性的利己

主义。

投票：猫与老鼠的游戏

如果每个理性选民都因为其选票影响投票结果的机会太小而

决定不去投票，并且全部选民都是理性的，那么就没有一个人会去

投票。但是，这时任何一个选民通过投票就能决定选举的结果。

第 426 页

事实上，某个人弃权是否是理性的，取决于其他选民是否正在弃

权。我预期将理性地弃权的其他选民数量越大，对我而言选择投

票就越理性 人非合作博弈，在其中，每一个人。这个结果是一个

是采取投票还是弃权的策略，取决于她对其他选民决策的预期。

在某些假设下，这个博弈的解涉及确定的个人投票数量（莱迪亚

德， ；帕尔弗里与罗森塔尔， 。但是，当人们不能确

知其他公民投票的成本，以及选民规模很大时，只有在来自投票的

心理收益超过成本的情况下，一个理性的个人才会去投票（帕尔弗

里 。借助于博弈理论挽救理性选民假说的这种与罗森塔尔，

努力并不成功。让我们考察另外的理论。

理性选民：最小后悔策略者

在一篇引起众多讨论的文章里， 菲约翰 费尔约翰与莫里斯

奥里纳（ ）提出“一种把理性选择理论从”投票悖论的

“尴尬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方法”。他们认识到理性的致命缺陷在

于，一张选票将改变一项选举结果的概率是微小但确定的。随后，

他们假定选民能够采用一种决策策略，即并不根据每个可能事件

的概率进行加权，而是给全部事件以相同的权数，正如最小后悔策

略一样。在这种决策规则下，人们并不计算每一个策略选择和世

态结合的实际支付，而是计算后悔值，即人们在选择将产生某种世

态的给定策略时，相对与这种世态下最佳的替代策略而言所经受

的损失。然后，人们选择最小化后悔的行动。为一个人的次优选

择投票并不是一种令人惊奇的优势策略。结果是，这样的决策减

少了是为一个人的最优选择投票还是弃权的考虑。基本上有两类

相关世态需要考虑： 选举结果独立于 经这一个人是否投票；

个人投票，不是打破平局就是被迫进行最终哪个候选人获胜的决

赛，产生一个人们所偏爱的候选人的胜利。如果一个人选择投票，

且投票结果独立于这个人的投票，那么因为这个人已经蒙受了毫

第 427 页

称无用处的成本 。如果投票结而后悔投票（见矩阵 为

果独立于一个人的投票，且这个人选择弃权，那么这个人没有后悔

；同样如此，如果一个人选择投票，并且是决定性的一票，那么

）。如这个人没有后悔（ 果来自一个人所偏爱的候选人获胜的净

收益（ ）至少是投票成本 的两倍，那么当一个人的选票是决定

性的时候，这个人却选择弃权，会发生这个人的最大 。最后悔（

小后悔策略是投票。

当应用于其他决正如一些批评 策或者所强调的那样， 扩展

到整个投票关系时，最小后悔策略极为保守，并导致相当怪异的行

为。例如，假如某个选民认为在共和党与民主党候选人之间无差

别，那么他采取的最小后悔策略是弃权。现在假如纳粹党进入候

选人。虽然纳粹候选人获胜极其不可能，但是，现在最小后悔标准

仍迫使选民去投票站以避免这样的可能事件发生，并且将由单个

选票这样做。

矩阵 最小后悔选择

日常生活中很少有人应用最小后悔策略的情况。的确如此，

考虑人们表现出相反趋势的例子反而会更容易些。至少与一个人

为总统的获胜进行投票的次优选择相比，一个人失去家庭和财产

肯定是一场灾难，并且与一个人的选票决定一项选举相比，大概可

能发生的概率会更大。还有，当购买了保险费低于真实价值的保

险时，大多数人并不会保护他们自己免遭洪水带来的损失（孔鲁瑟

等， 假设一个人对于家庭和个人财产而言是风险接受者

第 428 页

但当决定是否投票时却变成了最小后悔的保守者，这是合理的吗？

费尔约翰与菲奥里纳似乎认为是合理的。他们引用莱文与普

的洛特（ 研究以支持“人们似乎以根据决策内容改变他们的

。决策规则的方式采取行动的可能性” 人们也投

票。问题不在于这些情况是否发生，而在于应用理性利己主义

假设是否可以解释和预测这些情况。如果人们普遍地从极端

风险厌恶策略转变为风险接受策略，我们怎样预测他们的行为呢？

什么理论告诉我们哪一种情况引发哪一种策略呢？对某个给定的

行为的事前解释可能与这种情况下某种特殊的决策策略的运用相

一致，但这并不能充分证明理性利己主义假设就是一般行为理论

的基础，除非人们有一种理论预测在哪一种情况下选择哪一种决

策策略。

理性选民假说：证据

费尔约翰与菲奥里纳为其论文的主要辩护依赖于经验证据。

最小后悔假说下选民行为的关键决定因素是 。虽然投票的

成本难以确定和度量，但是关于候选人之间可以识别的差异的数

据集中在如密歇根大学调查研究中心进行的那样一些调查中。这

些数据可以用作对 的度量。 也像 一样在唐斯预期效用模

型中占有显要的地位。费尔约翰与菲奥里纳对最小后悔假说的验

和 中的差别是否与选民弃权有关证要看 。在最小后悔假说

情况下，只有 应该与选民行为有关；选民是否是决定性的概率

并不重要。而在唐斯预期效用 和最大化假说情况下， 都应该

与选民行为有关。假说之间的选择依赖于，选民的投票为决定性

的概率 是否系统地与弃权相关。

考察 年、 年、 年和 年选举前后的调查结

第 429 页

果，他们发现最小后悔假说得到五个时段的支持，而只有一个时段

。在支持唐斯假说（ 他们的样本中，约 的响应者声称参

与了投票。这是一个比美国典型调查要高得多的百分比，并且表

明这是选民行为的一个非随机样本或错误描述。更重要的是，弃

权率的变化可能太小，以至于使人们无法对其他变量进行检验。

观察某些其他证据是有必要的。

赖克与奥德舒克（ 的论文是提供经验证据以支持充分理

性选民假说的首批论文之一，论文采取了这个假说的

公式。赖克与奥德舒克考察了 年、 年和 年

调查研究中心关于 例。他们列表观察前总统的问卷反馈

和 是否对一个人投票的概率产生重要影响。他们发现，当保

持其 和他两个变量为固定水平时， 都趋向于以理性选民假

说所预测的方式对投票的概率产生重大影响。这样一来，赖克与

奥德舒克的结果既支持理性选民假说的理性投票部分（ ）内容，

也支持嗜好（ ）内容部分。

虽然 和 似乎都以理性选民假说所预测的那样与选民

行为相关，但是在赖克与奥德舒克的数据资料中， 的定量重要

性要 或比 都大得多。如果忽略 和 ，高 值选民（例如，认

为选举是势均力敌的那些人）与低 值选民之间投票概率的差别

是 对 。高 投票值选民有 ，而低 值的只有

投票。然而，高 投票，低 值值的选民有 的只有 投

票。赖克与奥德舒克通过与公民义务相关的问题对 作了可操

作化的处理。这样，与 或高值 对选民行为的影响要超过这些

变量为低值时的影响的情形相比，高公民义务意识对选民行为的

定量影响则要比低公民义务意识的影响大得多。在赖克与奥德舒

克的研究中，理性选民假说的两部分都得到了支持，但是嗜好成分

的定量影响最大。

在理性选民假说的验证中，从所包括的样本规模和变量数量

第 430 页

方面说来，最雄心勃勃 凯利阿申费尔特与小斯坦利的是奥利

年和 年总统选）的验证。他们 举的考察了与 调查

例个人反应，这些调查是由相联系的 调查研究中心进行的。

他们把对问题“你投票吗”的个人回答与以下列标题分组的许多变

量联系起来：

个人特征；

成本变量；

投票的策略价值；

竞选活动的利益；

投票义务（责任）。

这些变量都能够与理性 联系起来，选民假说

明显与第二组变 和量相关； 与第三组相关； 以及可能还

与第五组有 与第四组相关； 相关。每个人的个人特征（教育、

收入、年龄等等）都可能与 中的任何一个成分都相关，而且在假

说中并不能清晰地辨别。

阿申费尔特与凯利的结果给理性选民假说以各种各样的支

持。投票成本的几个度量具有在统计上是显著的并呈正号的特

点。其中最重要的是选举投票税和阅读与写作能力测验的存

在， 年立法，到两者于 年废 年， 美元的投票除。

税使个人投票概率下降达 （阿申费尔特与凯利，

。这个结果给人们提供了就大部分选民而 的分言，

布是什么样的一个初步轮廓。引入作为投票成本替代量的几个其

他变量，并不能得到更好的解释，虽然在成本变量中多重共线性是

一个问题。

求助于 和 的替代变量，阿申费尔特与凯利（

没有发现，一个选民对选举竞赛是否是势均力敌的感觉与投票概

率有某种具统计上显著 的替代变量具有正的关系。另一方面，

号（在集中回 值为 ，认为归中 年尼克松压倒多数当选

第 431 页

年大选尼克是势均力敌的选民百分比，与认为 肯尼迪是松

势均力敌的选民百分比，差别 对 ，以致于如此之大（

年与 年之间在这个变量水平上的差别足以解释此期间

选民行为 的变化（ 。在解释关于选民参与的文

献中另一种令人困惑的不一致时，这些发现都具有相当的重要性，

我们将返回来继续讨论。

的直觉的变量中，对在可以衡量某个人对候选人之间差别

问题“你认为你将怎样投票？”的回答被证明最具有解释力。在调

查中，要是一个人没有决定她将如何投票，那么这种人最终将投票

。如果因为两个候选人之间感觉的概率较低，为 到

很小，个人怎样投票的犹豫不决会的差别很小，即 提高的话，那

么，这种结果对理性选民假说提供了相当大的支持。但是如果关

于一个人将怎样投票的犹豫不决滋长了一个人将是否投票的犹豫

不决，即一个人对选举没有了兴趣，那么这个发现的影响并不清

楚。一些人有可能简单地宁愿保持远离政治过程。

感到具有某种“强烈责任”而投票的人去投票的概率高于

，具有“非常强烈责任”而投票的人去投票的概率更高达

。度量投票责任意识的这些变量具有极强的解释

力。它们令人深刻印象的表现强调了理性选民的计算中 项的

重要性。

阿申费尔特与凯利（ 得出结论“：由我们的结果给

予最佳支持的投票理论是假设责任意识为投票的基本动机。对投

票在定量分析上影响最大的变量是教育、犹豫不决、代表投票责任

意识的哑变量，以及某些成本变量。”这项研究为塔洛克 赖克 奥

德舒克的理性投票解释提供了非常强有力的支持，这种解释认为

方程中 项和 项支配着投票决策。正如前面所注

意到的，犹豫不决可能是由 项的值小而引起，但是如果投票的

责任意识被不知道把票投给谁所削弱，犹豫不决也可能损害

第 432 页

项的重项。在其余情况都相同时，教育应该会削弱 要性，因为

较高的教育水平应该使人们不易受到个人会造成差别这一错误观

点的影响 项和。这样一来，教育对投票的积极影响必然表现于

项。再次解释投票时，我们将考虑教育的作用。

莫里斯 西尔弗 年选举（ ） 调对 查中 份调查研究

中心问卷进行分析，得到一个非常相似的结果模式。正如对竞选

运动的兴趣、公民义务意识和教育等一样，几个成本变量也是显著

的。而个人认为选举是否是势均力敌的，却对投票的概率并没有

显著影响。这样，在西尔弗的结果中，对理性选民 部分假说中

的惟一支持体现在“对竞选运动的兴趣”的反映（如果假设这些反

映可以度量 ）方面，虽然西尔弗把它们看作 项的一个指数。

选民决策的这种一般模式再次出现于 年总统选举中约

个选民调查结果的分析之中。这是由布罗迪与佩奇（

使用民意研究公司和调查研究中心的数据进行分析的。在解释弃

权时，他们把重点放在无差别和疏远的重要性上，前者为候选人之

间可觉察的差别，后者为选民的地位与她所偏爱的候选人的地位

之间的差别。弃权的确随无差别和疏远的增大而增加，但是并不

足以证实投票行为的某种纯粹工具主义解释。在候选人之间没有

发现差别（ 投票。既疏远又的 个人中，有 无差别的

个人中，有 选择了投票（布罗迪与佩奇， 。就 这

些选民以及许多其他选民而言， 的 项项和 肯定能解释投票

的决策。

使用调查研究中心数据对理性选民假说进行的第五个验证更

难以解释，虽然验证显而易见地建立在唐斯公式基础上。弗罗利

克等人（ 通过运用不同权重把各种问题结合起来，从调查研

究中心的问题中构造出 和 的替代变量。然后，他们做出

关于未知变量 的分布的各种 和各样假设，应用 的

结合来预测 年总统选举中的选民行为和对候选人的选择。

第 433 页

为对数 的分布的假设最好，用这个假设，他们能够以

但是弗罗利预测投票行为。 克等人没有以这样一种方法报告他

们的结果，以便在解 和 的相对释投票行为时让人们判断

分布的假设也是重要的。无论如何重要性，虽然关于 ，他们关

的于个人投票的效能（ 替代量）确实重要的观点表明，与费尔约

翰与菲奥里纳、阿申费尔特与凯利的研究结果相比， 在弗罗利克

等人的研究中解释投票行为时发挥着更大作用。

这五项早期的研究把选民个人的特征和观点与该选民投票与

否的决策联系起来了。第二组研究通过在国家层次上把关于选民

行为的汇总数字与这个国家选民的人口特征联系起来，验证理性

选民假说。这些研究基本上检验了选民的选票改变投票结果的概

率 对选民行为 的数字、领是否有显著的影响。他们通过关于

先候选人的预期选票数量，以及管辖区域的规模 进行回归分

析，进行了这种检验。借助于关于 的公式

说 和 与明 呈现反向的非线性关系。表 总结 项了

研究 和的结果，是从用于引入 的函数形式中摘取的。至于函

数形式的选择和所包括的其他变量的选择，每一项研究都不同于

其他研究。这里， 和我们只集中考虑 。对于每个变量而言，

负相关系数说明与理性选民假说的预测相一致。在表中只给出符

号和显著性水平。通过把他们的样本限制在众议院民主党人占多

数的州，并且以 作为民主党在众议院的比重的估计值，塞布拉

力图对与墨菲（ 的最作出事前度量。福斯特（ 后一

组结果运用了一个类似的事前度量 ，但却是针对共和党和民主

党两者同时进行估计的。所有其他的研究都假设选民具有的

理性预期，并且根据选举日候选人之间选票数的实际份额来度

量 。

第 434 页

巴泽尔与赛伯伯格

西 尔 伯 曼 与 德 登年， 个议会区域选举

托利森、克雷恩与波年 个州选举，

尔特（

个州的总统考与鲁宾（ 年， 选举

塞特尔与 次 总统选年 ，艾布拉姆斯举，省略 年

年，克雷恩与迪 个州的总统选举顿（

年， 个州的塞布拉与 总统墨菲（ 选举

年 个查 普 曼 与 帕 尔 达 加拿大省，

个州的州年， 级

年，以色列 次

年，总统选举

年，总统选举

年，总统选举

年，总统选举

年，总统选举

年，总统选举

年，总统选举

年，总统选举

选民行为中一张选票是表 决定性的概率影响

研 究 样本（时期）

年，

个州级选举

的选举区域

帕特森与考尔德拉选举

达 维 什 与 罗 森 堡

自治市选举

福斯特（

巴泽尔与赛伯伯格 个州

福斯特（

考与 个州鲁宾

福斯特（

西 年，德登尔伯

汇集 个州的情况

第 435 页

续表

样本（时研 究 期）

福斯特

克雷恩 迪顿 年，

汇集 个州的情况

福斯特（

沃尔夫格拉姆 福年，

斯特

汇集 个州的情况

注释 投票给领先候选人的预期（实际）百分比； 管辖区域的规模。

势均力敌事前度量所使用的替代量，民主党代表大于 的全部州中民主党

人在众议院中的比例。

个在 省中的 个省选 其余 个省中符号错误并且不显著举中显著

首 和先考虑表中上半部分的研究，我们观察到 一般为正

号，并且往往经常有具统计上显著的系数。从这些研究中，人们倾

向于得出结论说，选民行为与单张选票具有决定性作用的概率正

相关。

表的下半部总结了卡罗尔 福斯特（ 对四项研究之模型

的重新估计 年、 年、，以及他使用 年和 年总统

选举数据对他自己的模型进行估计的结果。横截面分析中相关系

数估计值的不稳定，妨碍了集中利用这些数据再对巴泽尔 赛伯伯

格和考 鲁宾模型进行重新估计，因此只提供了这一项横截面分析

的结果。通常情况下，在福斯特对理性选民假说的再检验中，选

或民行为与 不相关。除 年尼克松以绝对优势获胜

的极端情况之外， 表现相当不好。 的表现则只是适度地一

致。

福斯特（ 得出结论“：在解释各州选民在总统选举

中的参与率的差异时，在州级水平上认识到某项选举势均力敌的

概率并不是一个有力的或可靠的因素”。这个结论似乎被证明是

第 436 页

往往具有所预测的符号合理的。但是 和 ，而且当它们的相关

系数显著时，除了一个例外，它们都是正号，只有一次例外。这里，

应该回想一下，阿申费尔特 凯利关于选民对某项选举的势均力敌

程度的直觉问题的分析结果。他们发现，如果个人认为选举是势

均力敌的，那么对这个人进行投票的机率就会有一种统计上微弱、

数量上微小的积极影响。选民对选举势均力敌程度的识别，应该

会随着不同的选举而产生极为不同的变化。如果一项选举前的盖

洛普民意测验预测某位候选人将得到 的选票，这实际上使这

个候选人的胜利确定下来了。没有人敢与选举前民意测验获胜百

分比在 到 尼克松范围的候选人打赌。像 年肯尼迪 竞

争与 年尼克松以压倒优势战胜麦弋文之间那样的选举事前

概率差别，就是掷硬币和十拿九稳的打赌之间的差别。由于这些

变动各种各样，即使只有某些选民被他们对势均力敌竞争的认识

变化微弱地影响，投票行为的巨大变化也可能发生。这种考虑也

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在 年以压倒优势获胜中，每个州势尼克松

均力敌的竞争似乎已经对选民行为有着重要影响（克雷恩与迪顿，

巴福斯特 泽尔 赛伯伯 考格和福斯特 鲁 ，以及为宾，

什么约翰逊在 年以压倒优势获胜时投票的效能影响着选民

行为（弗罗利克等，

在解释选民行为时， 的差异的脆弱表现某些方面与其说是

与理性利己主义选民观相矛盾，还不如说是对这种一般观念的支

持。即 时，在一个使当每个选民为候选人之一投票的概率为

亿人口的国家中，单张选票决定投票结果的概率仅为

正如赖克与奥德舒克（ 注意到的，就他们发现选民行为对

的变化有反应而论，这个发现意味着选民对概率变化有一种不同

寻常的弹性反应。赖克与奥德舒克（ ）认为选民对

变化的高弹性反应可能是由于宣称“你的投票计算在内”的电视

和广播的劝说影响。与这种解释觉察到选举势均力敌的重要性相

第 437 页

一致的是弗罗利克等人（ ）的结果。他们发现，在报纸发行数

量相对大的州里，势均力敌程度这一变量的影响更强。“关于预期

结果的信息（趋向于）使更多的人参与势均力敌竞争的投票”

。但是，如果选民如此容易被他们的选票的重要性所误导，

那么人们对理性选民智力的自信心就会被削弱。虽然天真与理性

并不严格地相对立，但是前者的存在的确有点逐渐损害着理性假

设的重要性。

这里评论 的变化与选民弃权之间的关系的分析结果说明，

比赖克与奥德舒克的结论更弱。如果是这样，选民就不会天真地

相信他们有能力改变选举结果，因而会以似乎更为老练的理性方

式行事。但是这样做时，他们就认可了选民理性的更具嘲讽意味

的解释，即非工具主义者把投票看成只不过是由其快乐 心理收入

价值（ ）和私 ）所决定的观点。在引申出一个投票理论人成本（

是决定性因素的问题。时，这种解释提出了 和

公民义务意识从何处来，人们如何预测这种意识在不同的个

人之间和不同的时期内的变化呢？现在我们考察对这一问题的两

种回答。

伦理选民假说

项（心理收除非我们以同语反复的方法对投票的嗜好 入）

作出假设，从而躲避投票悖论，否则的话就必须抛弃选民是理性的

假设，或者他们以（狭隘的）自利方式行动的假设。一组学者已经

选择了第二种假设。他们把选民看成是具有两种不同偏好的人，

一种是伦理偏好，另一种是私人偏好。后者只包括一个人自己的

效用，前者包括其他人的效用，或者他因此得到的感觉。在某些情

景中，例如市场中的消费者，人们使用他的私人偏好进行决策。人

第 438 页

们把最大化自己的效用作为习惯规定的东西。在其他情景中，人

们使用自己的伦理偏好。投票被假设为是由人们的伦理偏好所决

定的那些情景之一。也就是说，假设投票通过改善政治过程结果

的质量（当全体选民投票时出现更好的结果），或者通过有助于维

护民主制度，改善了其他人的福利。在 公式中，

项基本上是一个人的投票对所有其他人的福利的影响。

杰基尔与海德的这种人类本性的观点有一个长远而卓越的祖

先。在解释投票时“，公民责任意识”的重要性与这种“伦理选民”

假说共鸣。但是，作为对“嗜好参与”的一种解释，伦理选民假说具

有作为一种对投票行为的解释时相同的那种缺陷。它只不过提供

了关于行动的一种事前理性解释，而没有给我们提供可以用来得

出某种关于投票或其他合作性社会行为理论的假说。它为关于投

票的故事提供了结尾，而没有给某种投票行为理论提供起点。

投票的伦理理论所假设的这种伦理 私人两分法，通过假设每

最大化下列形式的目标个人 函数可能使某种预测理论具有可操

作性：

正如在豪尔绍尼（ ）的模型中那样，一个完全自私的选民将确

定 一个完全利他的选民将确定 。在每一种情况下，就

最大化目标函数的意义上说，个人将理性地行动。既然是这样，无

论对 等于零或等于 ，分析家都可以从理性假设中获得极大的

便利，以最大化（ 的一阶条件的形式，对人类行为作出清楚的

预言。但是，通常情况下，对 ，或者 的一阶条件

一般是不同的。人们怎么知道做那种假设呢？从调查研究中心的

调查看，似乎某些人把投票理解为一种私人行为（ ，其他人

则理解为一种伦理行动（ 。人们怎样区别私人选民与伦理

选民之间的差异呢？此外，在伦理决策变量是连续的（例如，对公

共物品的提供有多少属于自愿捐款），而不是 的情况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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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某些比 小但比 大的 ，才能使所观察到的个人行为与最

相大化公式（ 一致。人们怎样才能够预测某个人何时将表现

出私人行为，何时将表现出伦理行为，或者预测当伦理行为不是一

就是”的决策时，个人的伦理偏好支配个人行种简单的“不是 为的

程度呢？要进行这些预测，人们仅仅假设伦理偏好的存在是不够

的；人们需要解释伦理偏好如何形成、什么决定伦理偏好的强度、

什么触发了伦理偏好的使用的一种理论。人们需要一种学习的理

论，这种理论大概必须在社会学的心理学领域中寻找。

作为自私行为的伦理偏好

行为心理学似乎提供了学习过程的最佳描述。 受到奖赏的

行为频率随之增加，受到惩罚的行为随后频率下降。人们学会了

避免去做带来痛苦的事，而去做产生快乐的事。当观察人怎样学

习时，否认人天生就是一种自私的动物的假设，是困难的。同样的

原理似乎描述了一切动物的学习过程。人与其他动物的区别不在

于人怎样学习，而在于人学习什么。人能比其他生物学会远为复

杂得多的行为方式。

伦理行为是通过学习得到的。这种学习大多数发生在我们的

童年时代。当我们得对伤害他人的行为负责时，我们受到我们的

父母、老师和其他成人监护者的惩罚。而有利于他人的行为则受

到奖励。儿童时代学会的伦理行为模式只有通过随时随地积极的

和消极的强化，才可以贯穿整个成人时期在高频率水平上维持下

来 我们通常描述为伦理行为的东西并不是生来就比我们称之。

为私人行为的东西更少自私。它是一种对特定刺激的条件反应，

而特定刺激是受过去强化的经验所支配的。

运用行为心理学解释伦理行为有几个优点。首先，它允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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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用单一一种概念化的人作为研究工具，这种概念与经济学和公

利己主义基本假设是一致的。共选择的自私 其次，它让我们发展

了一个完全实证的行为理论，免去了经常伴随着杰基尔与海德关

于人的观点的规范描述。第三，对什么变量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

某些人以通常称之为伦理的方式行事，而某些人却不是这样做的

问题，它会给我们提供某些深刻见解。童年时代的家庭环境，教育

经历，宗教，社区稳定性，以及任何可能影响个人伦理学习经历的

其他因素，在一个实证的伦理行为理论中都成为可能的候选解释

变量。因此，如果人们保持公共选择的自利假设，弱化或至少放松

理性假设，就能够解释像投票这样的伦理行为。

如果我们 的方式行假设人们以好像他们正在最大化（

动，且 不必 ， 就可以用于描述涉及伦理选方程（等于 或

择的情况中的行为。这个论点类似于阿尔钦（ 关于竞争淘汰

掉获利能力较差的企业，只留下最能获利的企业的论点。按照阿

尔钦的观点，最能获利的企业行为就像是它们真的有意识地追求

利润最大化就得选择的那些行为。正是特定环境下社会的集体利

益建立了制度，使人们的行为受到约束，好像他们正在 的情

。虽然很少能够实现这种程度景中最大化（ 的合作行为，但

是，制度监控过程通常会成功地导致某种程度的合作。这样，即使

（因为）个人行为被社会约束所支配，如果个人自觉地以某种

的方式最大化（ ，所观察的行为就会类似于学者们将预期的

东西。在这种解释下， 是可以用个人的或集团的约束史来解释

的一个行为参数，而不是等于零或 的某个选择变量。

自私的选民

平常，我们在建立个人行为模型时，某个人过去的历史在分析

第 441 页

中并不起作用。沉没成本就沉没，过去的事就过去，重要的是某个

人行为的未来后果。至于说到投票，投票行为的这种概念化把大量

相关变量浓缩为三个：来自所偏爱的候选 ；一个人人获胜的利益

的选票将导致这种胜利的概率 ；以及去投票站的成本

建立受过去的学习所约束的个人行为模型会把人们的注意力

从不同行为的未来结果转移到个人过去的历史。这在很大程度上

扩大了潜在的解释变量的名单。

我们已经指出过这样一种观点，即：如果选民是完全理性和利

己的，可能预期受教育的年数与投票的可能性负相关。未经过教

育者可能受电视广告的欺骗，从而相信他们的票数将被计算在内，

但是就人们投票的效能而论，受较多教育者应该仍然会理性地保

持犬儒态度。

无论如何，人们会学到比学校的概率论更多的东西。人们也

会学习合作。成功地完成学业的年数可以度量在学校环境中进行

众多合作博弈训练的数量和强度。到毕业的时候，人们因为遵守

规则，以及做所预期的事情多次被奖励，而在破坏规则的那些场合

通常受到惩罚。我们可以预期，受教育较多的那些人会采取更多

的合作行为，较少破坏规则，正是他们推动了法规或社会习俗，并

且作为一个公民，做了许多社会期望他们做的事情。在关于选民

参与的每项实质性研究中，都已经证明，受教育的年数与选民的投

票行为有积极的显著关系。

根据理性利己主义假设的率直应用所意味的东西解释选民行

为时，收入是始终如一地得到不正常符号的另一个变量。人们的

收入越高，时间的机会成本越高，假若其余情况相同，去投票的可

能性就越低。收入与投票的概率也有一致的正相关关系。

像毕业证书一样，收入是在玩特定规则的社会游戏中成功的

标志。（当然，某些个人通过成功地破坏规则而积累收入，但是我

怀疑这些人中许多是调查研究中心调查对象小组的一部分。）高收

第 442 页

入的人们更有可能遵守规则，更有可能生活在社会习俗之中。此

外，他们的高收入是他们已经如此做而受到奖励的证据。因为金

钱是社会的主要象征性强化激励。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们一样，

可以预期，高收入的人们会很少破坏规则，并且会以像参与投票这

样的其他社会合作方式行事。

当然，对于为什么收入和教育可能与政治参与正相关，还有其

他解释。例如，教育可能减少了收集关于候选人信息的成本，因而

与理性选民模型所预测的投票行为正相关。 在不否认这些解释

的可能贴切性的条件下，我依然赞成从行为主义的观点来开始分

析投票和合作行为的其他形式，既因为这种思路对为什么选民的

这些和其他背景特征很重要的问题，提出了更自然的解释，也因

为，当狭隘的自利行为与社会约束指令的行为不一致时，这种思路

会针对像投票这样的情形中的个人行为，更有可能提供其他的假

说。

例如，如果因为教育减少了政治参与的成本而与投票正相关，

我们就可以预期政治参与率会长期上升，因为教育水平一直在提

高。可是自从 年代初以来，美国的选民参与率已经稳步地、急

剧地下降。艾布拉姆森与奥尔德里奇（ 至少把这种下降的

归咎于两个因素： 选民与政治党派的认同关系的弱化；

对政府允诺的信任下降。这些因素都可以被反过来解释为是自

年以来总统选举中投票行为的负报酬的结果。正常的总统

选举中，超过半数的选民会得到报答，因为去投票会使他们所偏爱

的候选人获胜。这样，多数通过规则趋向于支撑政治参与。然而，

年以来，选举出的三位总统，其执政表现自从 肯定已经使他

们的支持者大失所望：约翰逊因为越南战争，尼克松因为水门事

件，卡特因为各方面的糟糕表现。这样一来，为获胜的候选人

投票却受到了惩罚，这种惩罚可以解释人们去投票的频率的下

降。

第 443 页

规范含义

关于委员会投票结果或选举结果的全部公共选择文献，都假

设选民为了达到有希望使他们得到最高利益的结果而去投票，无

论投票是诚挚的还是策略性的。全部公共选择都是以这样一种假

设为基础。即：正是 方程中的为了获取 ，决定

着个人投票的方式。

在选民数量巨大的选举或委员会中，这个假设的逻辑基础会

值极微小， 项消失，遭到严重的损害。 不同于投票的工具性

价值的其他因素决定着某个人是否会投票，或者，最起码如果这个

人 值的大小做出合理是既有理性又有充分的智慧，从而能够对

的猜测时，它们应该是这样的。

这里评论的经验文献正在消除对选民智慧和理性的疑惑。它

表明， 对投票决策有一种相当弱的（统计上）、不一致的关系。正

）首先断如唐斯（ 和塔洛克（ 言的那样，就为什么人们

项和公式中的会去投票而论，基本的解释来自 项。那么，

对于假设选民为最大化 而投票的其余公共选择文献而言，这一

结论的意义是什么呢？如果 不能解释人们为什么投票，那么

可以解释他们怎样投票吗？如果它不能解释，谁能解释呢？

布伦南与布坎南（ 最近已经提出了这些问题。他们强

调，一个人的选票对选举结果只有微不足道的影响，这种认识会使

人们摆脱以与他们自身的利益不一致的方式投票。在知道这种通

过投票所得到的满足将不会以任何其他方式影响到自己的福利的

情况下，人们可以以一种完全是异想天开的方式投票。

给定在解释为什么人们投票时 项显而易见的重要性，针对

人们怎样投票的问题，我们需要抽出“嗜好”这个变量的含义。受

第 444 页

的驱使而投票的人们，一旦去到投票站，其投票会导致某种完

全地、自私地决定的 吗？或者，他们可能会考虑到投票的结果

对其他人福利的影响吗？

关于考察个人投票的理性观点以改善狭隘定义的选民自利假

设，已经有了一些研究。其中最容易说明的研究之一，是杰夫里

关于俄勒冈州中部选举区投票的分史密斯（ 析。投票是

针对区域课税负担是否应该均摊的提案而进行的，提高某些地区

的税率并降低其他地区的税率，才能实现均摊。自利假说的简单

应用意味着，如果税负均摊会降低某人的负税，他就会投票支持税

负的均摊，如果会提高他的负税，他就会投反对票。赞成均摊的百

分比与人们是否从均摊中得到收益正相关，而且收益越大，赞成的

百 ，第 页）。分比越高（史密斯，

受益大者 赞成均摊的百分比

受益小者赞成均摊的百分比

损失小者赞成均摊的百分比

损失大者赞成均摊的百分比

关于马萨诸塞州就课税类别投票的布卢姆（ 分析，也对

以私人利益来解释投票行为提供了类似的支持。然而，从这些结

果中进行归纳，则应该采取谨慎态度。在每一种情况下，选民实际

上都面对着，其余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他偏好较高的赋税还是偏好

较低的赋税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必然会把私人利益的重要性提高

到最高层次。在史密斯的研究中，仍然有超过 的人口投票提

高他们的税率。超越私人利益的某些因素，必然已经影响到这一

大部分公民的投票。

当“公共利益（”即其他人的福利）和个人自己福利都会受到某

个议案的明显影响时，要对用私人利益解释投票行为的理论进行

第 445 页

验证，就会遇到麻烦。转移支付就提供了一个极好的例子。狭隘的

私人利益假设是，转移支付的全体接受者会投票赞成转移支付，而

转移支付的支付者则会投反对票。这个假设构成了梅尔策与理查

）应用中位德（ 数选民定理来解释政府增长之模型的基础，以及

佩尔兹曼 根据候选人竞争进行解释的基础。从对一项密歇

根州电话调查中 位户主反馈情况的考察，格拉姆利克与鲁宾

费尔德（ 发现，转移支付的接受者（老年人、失业者，以及其他

福利享受者）只比非接受者稍微更强一些的倾向，投票反对限制税

收提案。在公共部门的雇员中，发现有更显著的差别；参与投票的

那些公共雇员中，也只有 的人投票限制开支。总的说来，自利

投票模型并没有很好地解释关于 条建议提案的投票情况（洛厄

里与西格尔曼， 。相反地，对投票支持这些建议的行为，似乎

最好把它们视为是寻求改善政府效率的公民反对“拙劣政府”的“象

征性行为”，我们可以预期会在具有公共意识的选民身上看到这种

类型的行动。

失业和通货膨胀高的时候投票反对总统或执政党，宏观状态

好的时候投票支持他们，这种倾向似乎也是出于对他人利益的关

心。当失业率居高不下时，甚至自己个人的经济地位并没有或并

不见得受到高失业的不利影响的那些选民也会以较高的百分比投

；基票反对现任政府（费奥里纳， 威特， ；柯奇

加斯纳，

西尔斯 研究了等人（ 年的总统选举中政治研究中

心调查的数据。他们所关心的是“评价在形成政策观点时自利和

象征性态度的相对作用，以及在四个有争议的政策领域（失业、国

民健康保险、学校儿童种族融合和犯罪）投票的问题。”他们得出结

论说“，通常说来，象征性观点（自由主义 保守主义、政党认同和种

族偏见等） 具有强烈的影响，而自利却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第”）

页）。他们也评论了对自利的相对重要性得到类似结论的几

第 446 页

项研究。虽然调查结果易受不同解释的影响，但是这些文献强有

力地说明，一旦公民们到达投票站，除了狭隘的自利之外，还有众

多因素影响着他们投票。

如果人们投票是因为他们相信投票是他们的公民义务，相信

在强有力的民主制度下社区功能会更好，深信他们的投票强化了

社区的民主制度，那么，投票可以被看作是人们对有利于其他人的

行为先前已受到奖励的情景下的一种条件反应。那么，投票时，人

们会以似乎他们正在 的条件下最大化方程（ 的方式行

动。假若到投票站的旅行最好解释为在 的条件下最大化方

，那么，我们就很程（ 想假设人们一旦进入

投票站就会以类似的方式行事。进一步地，刻划目标函数的特征，

的公共利益考虑概念化把 ，在理论上也是很有诱惑力的。也就

是说，把上面评论过的文献解释为是在说明：出于公民义务意识而

投票的选民会按照某种概念化的公共利益行事。如果这种解释得

到支撑，它会给我们留下下面的悖论。假如我们采取给定的假设，

即候选人在竞选和执政时好像是以最大化他们自己的利益而不是

公共利益的方式行动，而且通过选择政策来最大化他们的预期选

票数量，从而做到这一点。然而，如果选民投票支持的是最接近他

们的公共利益概念的候选人，那么候选人将采用与某种公共利益

的特殊概念相一致的政策，尽管不必是候选人自己的、个人的概

念。这样一来，正是自利的、但在伦理上受到约束的选民行为，使

政治学的公共利益概念得以死灰复燃（塔洛克，

我们以一个悖论结束这一章是恰当的。

注释：

① 对 于 当 为奇数时 一个选民的投票打破平局的概率，欧文与格罗夫曼

第 447 页

得出下列公式：

为现在 奇 倍的简 概 同样如此。这样，率单地是 ，数

，这是正文中的公式。也参见贝克（ ，马戈利斯（ ，迈耶与古德

页）似乎第一个使用汽斯金纳（ ，第 车事故概率作为戳穿理性选

民假说的衬托， 也作了比唐斯要早九年，古丁与罗伯茨 作了引用。米尔（

应用。

③参见赖克与奥 。塔洛克把这些个人的、心理的投票收益描述为德舒克（

负成本

④贝克（ 、古丁与罗伯茨 、迈耶 ）和米尔（与古德

方程略有不同，但是他们的公式与这里应用的他们构造的 公

式是等价的。

当使用费尔约翰与菲奥里纳的调查研究中心样本时，记录已经投票的对象达

到特大的 ，这就提出了代表性或误述的问题。

参见古丁与罗伯茨 、马弋 豪尔绍尼利斯（ ）和埃蔡尼（

））的方法是同样的，虽然他没有讨论投票行为。也参见阿罗 的

讨 论 。

这也是弗罗利克等人在他们的唐斯验证中描述该项的方法。

在缪勒 的论文中对这一方法进行了详尽阐述。

对 和施瓦茨与莱西（行为心理学基本原理的评论，参见诺特曼

第 章）。

同注

在决定哪一种社会制度，甚至哪一个社会集团能够生存时，达尔文选择将发

挥作用。如果来自合作的集体收益是巨大的，那么更为成功地引起合作行为（包括似

乎 的个人行为）的那些集团将会有更大的生存机会。当合作提高个人的生存机会

时，进化的力量也可能选择更有助于合作行为的教和学的基因结构。

凯利、艾尔斯坎贝尔等（ 、米尔布雷斯（ 与鲍恩

、维巴与尼（ 、布罗迪与佩奇（ 、、西尔弗（ 阿申费尔

特与凯利（ ）和查普曼与帕尔达（

在帕特森与考尔德拉（ 的研究中，当分别与投票相关联时，教育似乎对投票

有强烈的正效应。当收入被包括进来时，教育未能有显著影响，可能是由于多重共线

性。有几项研究观察到这个问题。

第 448 页

参见拉塞 的讨论。尔、弗雷泽与弗雷 和托利森与威利特（

）和弗雷 ）引证的达尔 莱恩 、米尔布雷（ 斯（ 凯利等

、丹尼斯（ 、维巴与尼（ ，第 页）、西尔弗 、西尔伯曼与德

登（ 、阿申费尔特与凯利（ 、克雷恩与迪顿（ ）和福斯特（

一个重要的例外是查普曼与帕尔达（ 。这是我所知道的象理性选民假说所

预测的那样得到一个显著的负系数的惟一一项研究。

尤其参见弗雷（ ）之后又引发出拉塞 、福斯特（尔（ 、弗雷

、托利森与威利特（ ）和查普曼与帕尔达（ ）的讨论。

通过均摊达到对每 美元认定的资产价值征收多于 美元的税，受收益

大者（损失者）降低了（提高了）他们的税率。

种族偏见，作为选民行为的一个决定因素的重要性（西尔斯、汉斯勒与斯皮

尔， ，加强了应用行为心理学解释像囚徒困境那样的社会相互作用情形中的个人

行为，反对纯粹的理性利己主义博弈理论解释或双重偏好解释。

正如在囚徒困境情景中那样，对于合作行为的典型理性利己主义解释，必须假设

某个无限的序列，即每个博弈者采取针锋相对策略的囚徒困境超级博弈（泰勒，

阿克塞尔罗德 。这样一种解释是与 的 相超级博弈之上的

一致的。

种族偏见可以刻划为好像 。种族偏见是条件下最大化某些种族集团是以

一种对特定刺激的条件行为反应，这是一个容易辩护的命题。但是哪种超级博弈和超

级博弈策略会引导人们以好像在负值 的条件下最大化 那样行事呢？

正像人们可以把合作行为解释成第二组伦理偏好的最大化一样，人们也可以通过

假设第三组偏好来解释种族偏见。目前我们有海德先生、杰克尔博士和西蒙 莱格雷

的解释。为了解释性别歧视，我们假设第四组偏好，等等。这种方法对于刻划不同情

况下的不同行为无论怎么有用，人们也不能把它随处用于发展一种解释并预测行为的

理论。

第 449 页

第五篇

第 450 页

第 451 页

社会利益是 什么？那就是社会成员的利益的总和。

杰里米 边沁

虽然我们能够谈论以经济人假设为基础的公共选择的实

证理论，但是，我们必须思考公共选择的规范理论，因为，对于

国家的目标应该是什么以及如何实现这些目标，存在着许多种

观点。这类观点的多样性一直是那些为“价值自由”的学科作

辩护的实证主义者主要批评的焦点。对经济学的主体内容来

说，把注意力集中在解释和预测上，把说明社会目标的任务留

给政治学，可能是合理的。但对政治学本身的研究来说，全然

采取这种态度，似乎就是不很合理的；它的兴趣本就应该在于：

如何通过政治过程来表达社会的基本价值。实证理论已经从

理性的利己主义行为假定中发展出了解释性的和预测性的各

种定理。规范理论所面对的挑战是，以普遍接受的假定为基

础，像实证理论那样，提出有关表达和实现社会价值的定理。

第四篇评论应对这种挑战的某些努力。

第　　　章

实值的社会福利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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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格森 萨缪尔森社会福利函数

在经济学中，表述社会价值的传统方法是运用社会福利函数。

亚伯拉姆 发表了社会福利函数的开拓性论柏格森（ 文，保

罗 萨缪尔森则对它作出了最具有意义的进一步阐述。社会福利

函数可以写为：

（ ⋯ ⋯ ，， ）

是一个可其中， 能影响社会福利的所有变量（ ）的实值函数。

和这个函数，选择 ，以表达社会的伦理价值或社会中的个人

伦理价值（萨缪尔森， 和一组。其目的是定义一个

最大值所需的，加上它们的约束条件，得到 有意义的一阶和

二阶条件。虽然原则上任何一种与社会的福利有关的变量都可以

纳入社会福利函数之中（例如，犯罪的统计、天气数据、接受学校教

育的年限），但是，经济学家只关注经济变量。因此，社会福利函数

文献在消费者、生产函数等等方面所采用的，是与经济学和公共选

择相同的基础性假设，并且已经使这些假设成了其分析的焦点。

帕累托公设一直是得到普遍赞同的惟一价值公设。这一公设

足以推导出最大化 的一组必要条件，它们将社会选择限制在

沿着一般化的帕累托边界上的各个点。对这一公设的证明相当于

说明：从契约曲线之外的点向曲线上之点的运动可能是帕累托改

善。必要条件也是类似的。对于生产，这些必要条件是

其 是产出中， 的生产中 是针要素 的边际产量

对所有产品和投入要素所定义的转换函数（萨缪尔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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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字形式，可以表述为：如果某种要素在一种商品生产

中的边际生产力与同一种要素在第二种商品生产中的边际生

产力之比，等于任何其他一种要素在第一种商品生产中的边

际生产力与它在第二种商品生产中的边际生产力之比，那么，

生产要素就得到了合理的配置。可以证明，这种比例的公因

子之值等于以第二种商品（的替换量）来表示的第一种商品的

边际成本（萨缪尔森，

这些条件足以保证，这样的经济正运行在生产可能性边界上。

如果不满足这些条件，就可以把生产要素从某一种产品的生产转

向另一种产品的生产，并且在无需减少另一产品量的情况下增加

这种产品的产量。帕累托原则排除了这类可能性。

消费的必要条件要求 和，任意两种私人物品 的边际替代

率对所有消费这两种物品的个人都是相同的

）其 是投中 在票 和人 之间的边际替代，

率（萨缪尔森， ，就。如果不满足（ 存在通过

交易获利的可能性，这又违背帕累托公设。因此，选择被限制在生产

可能性边界的各点上 亦即使任意两种物品的边际转换率与个

人边际替代率相等的最终产品配置（萨缪尔森，

通过一次性总付的税收和转移支付的适当组合，可以把帕累

托可能性边界上的任一点维持为一种竞争性均衡。因此，需要借

助于社会福利函数来解决的规范问题是，应该选择一般化的帕累

托可能性边界上的哪一个点；什么样的一次性总付税收和转移支

付的组合是最优的。柏格森和萨缪尔森都提出，通过改变社会福

利函数的形式，可以解决这个规范问题。在这种新的福利函数中，

每个人的效用指数是直接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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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随之而来的问题 采取什么形式，以及个人效用函数的特征是，

是什么。特别地，我们想知道，究竟序数效用函数就可以啦，抑或

是需要运用基数效用指数；如果是后一种情形，是否还要求人际间

的比较。由于过去一百年间效用理论的演变已经导致几乎一致地

排斥基数的、人际间可比较的效用函数，人们的希望当然是这里也

不需要这种效用函数。但遗憾的是，这种希望在破灭。

要理解为什么如此，请考察下述简单的例子：要在两个人之间

分配六个苹果。以这两个人的状态、他们对苹果的偏好、社会的规范

和伦理价值等知识为基础，我们认为，对苹果作均等的分配，会使社

会 和 的偏好作出序福利最大化。然而，问题在于，究竟能否对个人

数的表述，且这种表述会产生上述结果。先考察加性福利函数

（

和我们希望选出的 使得

＞ （

）方程（ 意味着

） ）

，就可以把它转是一 换个序数 成为一个效用如果 函数，乘以

等价 乘以（的序数函数。然而，这种转换以 的右边，且给

的任一选择，总是可以找定受约束的 到一个 ，它将在假设

的条件下 ）的不等式。） 逆转（

是乘法式的如果 ，这一结论仍然成立。因而，我们寻求一

，以使个 和

＞ （

它等价于

但是，给它加一个常数，并不影 的序数性质，所以，对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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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应该成立。但是，当 的左边趋变大时， 于一；而

且，如果个人 从消费第四个苹果中体验到某一正的效用，则，

足够大时，不等式会逆转。

可能采取其他几何形式，但应该很清楚的是，一种序数效

用函数是如此的多变，以致于在保持 的序数性质的每一种可

能的转换条件下，这些效用函数不可能在（ 的分配点产生最大

福利值。对于分配 以及与（ （ 与（点（ 的比较而

言，也可以使用这些论点。要从其变量为序数效用指标的社会福

利函数中得到一个有定值的结果，惟一的方法是从词典编撰学的

意义上定义这种结果，也就是声明：社会对个人 效用的任何小量

增加的偏好胜过个人 效用的任何大量增加，并且这一偏好的有

效性独立于初始的效用水平（收入和物品的初始分配）。这就是

说，如果社会福利函数是要一致地选择出一个单一的结果，那么，

以序数效用指数定义的这一函数肯定是独裁性质的。这一结论最

和帕早 克斯是肯普和黄（ （ 遵循 章讨论的阿罗不第

可能性定理予以证实的（也 ；罗伯茨参见哈蒙德，

序数效用函数极强的普遍性，虽然使它对个人决策的分析具

有吸引力，但却使它不适用于社会决策的分析。在社会决策分析

中，面临着个人之间的权衡选择问题。为了作出这些权衡选择，或

者必须运用社会的伦理规范，直接从各个人所享有的商品来或对

商品的支配权的角度比较个人的相对状态，或者，如果运用效用指

数，就必须把它们定义得可以进行人际间的基数比较。

所有这些认识曾经一度似乎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柏格森最初

对社会福利函数的阐述似乎导致了学者们对基数效用和人际比较

的必要性认识方面的某 但是，勒纳（ 章）强调，第种混乱，

）也在其了这种必要性，而且萨缪尔森（ 最初对社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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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函数的说明中清楚地指出这种必要性：

［沿着广义的契约曲线］存在着无穷多种状态或点，从一个

人独享所有利益的情形，经中间的各种混合情形，再到另一个

人获得所有利益的情形，都有可能。如果没有一个定义良好的

函数，即没有关于个人之间效用比较的假设，就不可能确定

这些状态中哪一个点最优。只有根据一组既定的伦理观念来

定义出一个福利函数，才能够确定出在广义的契约轨迹上的最

佳状态点，而且，也只有给定伦理观之后，才能做到这一点。

萨 后来还证明，仅有基数论是不够的；也就是说，同缪尔森（

时需要基数论和人际间的效用比较。假若不是肯普和黄以及帕克

斯的论文点燃了也许是意外地正好涉及保罗 萨缪尔森（间接地也

涉及柏格森）的关于基数论 序数论问题的一场争议的话，社会福

利函数的变量究竟能否是序数效用指数的问题，似乎会结束讨论。

既然涉及到这些名流和问题在争论之中，暂时停下来，考察一番他

们的论点，也许是有益的。

正如他的评论标题所明示的那 抨击肯普样，萨缪尔森（

和黄和帕克斯定理的主要目的是重新确认“合理的”柏格森 萨缪

尔森社会福利函数的存在。很显然，这篇评论文章是肯普和黄以

及帕克斯声称已确证不可能性定理所引起的。在对他们的定理的

批评中，萨缪尔森把重点放在肯普和黄用来推翻柏格森 萨缪尔森

社会福利函数中的序数论的具体公理形式，这个公理意味着这种

福利函数肯定是武断的。萨缪尔森嘲笑让一个人成为一个“伦理

独裁者”的公理时显然是正确的，但是，他对肯普和黄和帕克斯的

定理的批评却有点牵强。正如帕克斯的证明最清楚地表明的那

样，以序数偏好为基础的所有柏格森 萨缪尔森社会福利函数形式

都会使个人成为一个伦理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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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研读肯普和黄以及帕克斯的论文可以表明，他们并没有

萨缪尔森社会福利函数是不宣称所有“合理的”柏格森 存在的，而

只是认为不存 萨氏社会福在其变量为序数的个人效用指数的柏

利函数。非常 ）引述萨缪尔森本人有趣的是，肯普和黄（

的 萨话来指证“人们普遍认为能从个人序数效用中推导出柏格森

缪 页。碰巧，尔森社会福利函数”。他们引证的是《基础》的第

阿罗（ ，注 ）也引述同一页来说明社会福利函数

是以序数效用为基础的。在这一页上，萨缪尔森有如下表述：

当然，如果要加总各个人的效用，我们首先必须了解它

们；但是 ［即个根本就没有必要加总效用。如果作出假设（

人的偏好是可计算的］，基数效用就会作为自变量而进入

函数。但是， 函数本身仅仅是序数上可以测定的，因而，有

无数个同等好的 指标可供使用。因此，如果把其中一种

写成

⋯⋯），

且如果我们要从一组个人基数效用指标改变为另一组基数指

标（ 那么，我们只 的形式，让所，　 ，　

应该改变函数

有社会决策保持不变。

这一段话清楚地说明， 是序数的，且似乎意味着个人效用

变量无需是可以进行人际比较的。但是，此段话出现在要推导规

定着广义帕累托可能性边界上各点的必要条件的一节中，且显然

被在那本书中后来出现（ 、我们前面引述过的段落所接替或

扩充。在后来出现的段落中，萨缪尔森清楚地指出，如果要选择出

一个帕累托集合之外的某一点，我们就必须“抓住”各个人的效用

并 帕对它们进行比较。但是，萨缪尔森后来的说明和对肯普和黄

克斯定理的抨击似乎意味着，他深信，即便柏格森 萨缪尔森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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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函数的形式

假若要确定出一个社会所偏好的配置，就必须在可进行人际

比较的个人基数效用指数或其等价物范围内定义柏格森 萨缪尔

森社会福利函数的话，紧接着有待回答的问题是，如何度量这些个

人基数效用，以及要采用 的什么形式。

让我们把可度量性问题暂时放在一边，考察 的函数形式：

⋯ （

⋯ ⋯ （ ）

这二者在福利理论中有悠久的历史地位。加性的 可以追溯到

伟大 边沁，乘法式的的功利主义者杰利米 可追溯到伟大的博

。如果把社会选择定义弈论专家约翰 纳什（ 最为是使

大化的结局，那么，这两种函数形式满足帕累托公设。它们也满足

无个性特征，在这里，无个 和性特征的含义是，替换个人 的效

用指 的水平。在以（ 定义的 和以（数不会改变

之间的选择，取决它究竟是可以 和与 在状定义的 态 中

的 在这两种状态中的效用水平之效用水平之差异相比较而言的

间的差额，抑或是有待比较的比率。虽然其间的差别似乎很微小，

但其含义事关重大。

以矩阵 的各栏表述人际间可比较的基数效用水平，亦即

福利函数具有作为变量的个人序数效用函数，也可以对它作出良

好的定义。肯普和黄（ 、帕 、哈蒙德（ 、罗伯克斯（

茨 ）的定理，还有其他定理，都否定这种解释。更确切地说，

推导帕累托最优的必要条件时，个人序数效我们必须断定（ 用函

要从无数个数作为 的变量是充分的，但（ 帕累托最优点中选

出一个惟一的最佳点，却要求可进行人际比较的基数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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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这个读者作出哪一种选择，应该清楚的是，其他读者可

能会作出相反的 和选择。为了更清楚地理解这一点，假设个人

是处于其人生两个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人，而 是两条可和 供

选择的职业道路。道路 是在政府中的一个工作，刚开始时收入

和效用比后期要低一些。道路 是一个行医的职业，刚开始时

效用比政府工作低，但后期却要高出许多。假若对每一种职业选

择的效用支付拥有充分的知识，那么，可以想见，某些理性的、自利

的个人偏爱政府的职业，而其他人偏爱行医的职业。如果真是如

此，某些人也许会宁可选择一个乘法式的福利函数，其他人选择一

个加性的福利函数。

正如这个例子所示，乘式福利函数的选择极可能是取决于个

人关于应该如何分配效用才是平等的之价值观。请回想一下，矩

是以效阵 用而不是以收入表述的。如果收入的边际效用递

和 感受到的效用水平的差异要小于他们的收减，那么， 入的差

异 而非。选择 作为一种世事状态（职业），表明一种对平均

主义结果的强偏好。

在乘式社会福利函数的情形下，

允许收入或消费的边际效用递减之后所实现的效用水平。个人

状态 或中的收在 状态中的收入也许是其 入的在 倍，

状态中实现 状态中的效用的两但他在 的效用水平只是他在

之间作出选择，应和倍。如果必需在 该选择哪一种状态呢？

会选加性的 择 ，乘法式 却选择的

矩阵

的效用增加一倍 的，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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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用减半 增加到 ，完全被所抵销。 的效用从

所抵销。社会福利函数中必减为 须作出这种替换的观点，

已经遭到黄有光（ 的批评。他认为，这种替换可能导致为了

避免其他人的效用极微小的绝对下降而使某些人作出极大的牺

牲。例如，假设一个由五人组成的社会面临在三种事态

中作出 所示。在事态选择的问题，如矩阵

有相对朴素的福利水 中，有一个绝对悲惨（几乎达平。在事态

到自杀的程度），有一人欣喜若狂，其余三人的处境与

中，有一人仍然悲惨，但其余四个人的同。在事态 处境要比事

态 倍中更 。加式好 福利函 排列在数会把

和 都排 之前。乘式福利函数则会把列在

整个社会来说是无差异的。

矩阵

反 而非对选择 的人会争辩说，在这种情形中运用加式福

利函数，允许把个人 当作使个人 获益的工具来使用，这违背康

德的基 的确，在加式本宣言。 的条件下，即便某些人的效用为

零或负时，也能产生 的某一最大值。杀死一个富有的病弱者

后再把他的财产分配给健康的穷人，这能够很容易地提高加式的

是一个虐 ，使待狂，那。假若 么， 折磨

早死），这也能够提高 。在乘式 的条件下，只要所有

的某些事态是可行的，就永远不会去选择

态。

的效用从

和

中，五个人都享

事态中相

之前，且把

和 都视为就

得到负效用（希望

的任何一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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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式不必是让 磨 ，也许可以利用另一种成本更低（以可进行人

际比较的 衡量之）的方式。

使 和 在乘式 条件下 不比等价的逻辑和算术，也使

更好，虽然在这里，通过让某人的绝对处境适度恶化以实现其余

四人的处境大大改善，可能具有某种合理性。请再次注意，我们可

以有很好的理由设想人们自己会作出这种替换。如果让读者

岁时在未来 年生活于贫困线上与其间有 年处于仅仅维持生

存的边缘、其余的 年生活于中上富裕阶层之间作一个选择，很

难想象读者会作出浮士德式的选择，要第二种备选方案。如果用

矩阵 中 纵栏的效用单位来表示这两个备选方案，那

么，读者就是运用较接近于加式福利函数的某种标准作出这一选

择的。如果读者通过含蓄地加总不同的效用水平而作出这类选择

的话，社会为什么就不应该运用同样的标准呢？

对这一问题的一种可能回答是，争辩说，虽然对一个人来说，

通过加总他在不同时点上的效用水平来作出抉择是完全可接受

的，因为他是在为自己作决择，可以用任何一种他喜欢的方式比较

他在不同时点上的效用；但是，一旦要比较不同人的福利时，由于

上面给出的工具 目的之理由，加式 中固有的替换是不可接受

的。当我们作出涉及人际间比较的福利选择时，要求一种不同的

标准，一种像乘式 中那样更能保护人权的标准。

这一回答间接地提出了运用社会福利函数的背景问题。许多

观察家似乎把 社会福利函数）视为是供这样一种决策者使

用的一种分析工具，这种决策者致力于最大化 ；也就是说，不

知其名的第三方正在为社会作出社会选择。在这种背景中，突出

的问题是，如何度量 ，以及人际间允许什么样的效用替换。

作为一种反对这些事例的论点，请注意：虽然可以很容易地设

想 的增加涉及到谋杀和折磨他人，但在这些点上出现最大值

，是不合情理的。 不是一个受虐狂，那么，提高 的方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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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保护个人免受出于社会中其他人的利益考虑而降低其福利的选

择进行约束的问题，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然而，考察 的另一种方式 视为是引导制定宪法是，把

的一种指南。这里，宪法是指社会据之作出集体决策的一组规则。

如果我们把这些规则视为是由那些无法判定规则实施之后他们将

会处于什么样的境地的、追求自身利益的人们所选取的，那么，在

亦即实施一选取一种 种 的一组规则）的过程中，我们

不仅仅是作出一种人际间比较的选择，也是在作出一种个人内省

比较的选择。换言之，在假定我们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处于什么状

态和有什么样的效用函数的条件下，我们在选择一组使自己的福

利最大化的规则。在这种背景下，如果各个人的选择是通过比较

不同时点上的效用水平之差异之后作出的，那么，加式 看来就

可以作为一种妥当的社会福利函数。

适用于 的这种环境，也与基数效用能否度量以及如何

度量的问题有关。经济学家厌恶基数效用概念，似乎渊源于惧怕

某个官僚会武断地计量和莫名其妙地组合各个人的效用、从而对

社会政策作出决定。从这种角度视之，来自心理学文献和感受性

研究的、可以构建出基数效用指数的证据，与其视为一种鼓励，不

如视为一种警示。

但是，如果我们把 视为是指导一个人在选择一种宪法

中作出抉择 一种刚要走出对个人未来状态和效用函数的“无

知之幕”时形成的抉择 的一种建构，那么，问题就是，究竟人们

能否概念化为一个奴隶和一个奴隶所有者，并比较他们在这两种

角色中的效用。如果他们能够概念化，那么，选择一组规则以实施

不管什么样函数形式的 ，最起码有一种假设上的可能性。对这

、布坎南和塔种背景，罗尔斯（ 洛克（ 把它设想为是一组

待选择的立宪规则，豪尔绍尼（ 把它视为一个社会福利函数。

看来，正是在这种背景中， 成为研究集体决策的最有用的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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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注解：

的开拓性论文发表之后，又有几篇论帕克斯（ 以及肯普和黄（ 文重新确

定以序数效用为变量的柏格森 萨缪尔 的不可能性，或曰运用人际间可比较的森

；波拉克，基数效用指数的必要性（达斯普雷蒙特和盖维斯， 罗伯茨

。作为对它们的一种评述，参见森（

我 ，第读了柏格森 和萨缪尔森（ 章）有关社会福利函数的论述之后，

一直持有这样的观点，即：要选定一个与帕累托集合中的那些点一样最佳的单一配置，

就必须进行人际间基数 公共选择理论家共同持有这效用的比较。而且，我认为，福利

种观点。在我看来，肯普和黄 及帕克 的论文之所以重要，主要不是因斯（

为它们揭示了惊人的新结论，而是因为它们正式地证明了什么是已经知晓的或还存在

疑问的。因此，我承认，对萨缪尔森（ 与肯普和黄（ 之争的性质、

事态，有迷惑不解之处。

节主要吸取黄（ 的观点。也 ，利特可参阅 萨缪尔森（柏格森（

尔 ）和黄森 （（

维克 和黄（里（ 试验度量效用的评论了有关 文献。

注释：

①在几个地方，柏格森都强调，推导社会福利函数的最佳条件时才需要序数效

用指标。他直接说道“，在我看来，剑桥经济学家引入的效用计算（即基数性）并不是福

利经济学的一种有用工具” 。这些陈述无疑表明，柏格森声称福利评判可

以建立在序数效用指标的基础之上。因而，我们看到，阿罗 ）写道，把同

样的原则［莱布尼茨的不可辩物的同一性原则］引入社会福利的分析之中，是柏格森

年的论文的最大功绩。社会福利函数必定只取决于无差异图；换言之，福利评判

只需以人际间可观察的行为为基础”。但“换言之”前后的句子是不等价的。事实上，

柏格森对剑桥经济学家运用基数效用的不断攻击，并非是他们没有使用序数效用指标

或“人际间可观察的行为”，而是因为他们对“相对的经济地位 ，和“不同的商品”进行人

念。因此，我们 和在第 章中着手处理立宪决策之后，还将进

一步讨论 的函数形式。

第 464 页

际间比较。因此，抛弃基数效用之后，柏格森不是选择以序数 来定义一个 而是

以实际的实物单位来 。这充其量也不过是使以个人定义 ，亦即，

的序数效用指数定义的 的性状变得不明确罢了。

据我所知，在他 年讨论阿罗定理时，柏格森颇为清楚表明，需要人际间的基

数效用比较（ 及注特别参见，他对葡萄酒和面包分配的讨论， 。但阿罗

）不会同意这种观点

②见萨缪尔森（ 萨缪尔森把这种立场归因于柏格森（萨缪尔

森， ，但我有不同的看法，见注①的讨论。

③特别参见罗尔斯（ 森 对福利主义的批评也与这里有关。罗尔

斯并不会为一种乘式福利函数辩护，而是为一种词典式的福利函数而争辩。罗尔斯的

理论将在第 章中讨论。

第 465 页

公理性社会福利函数

政府机构传统的惟一目标就是尽可能保障其治下的一般

民众获得最大的幸福。

托马斯 杰弗逊

看来，仍然迫切需要的东西是，实现整体上令选民群体最

满意的结果的一种真正科学的方法。

查尔斯 道格森

（ 卡罗尔）刘易斯

萨缪尔森社会福柏格森 利函数一直是类比个人效用函数来

建构的。正如个人选择商品来最大化其效用一样，社会必须选择

一种个人之间的商品配置，以最大化社会福利。消费者作出使其

效用最大化的选择，这一结论几乎就是理性定义的同义反复。然

而，要把最大化某一目标函数的这一思想推广到社会的层次上，所

涉及的就不 和萨缪尔森（仅仅是理性。正如柏格森 ，第

章）的讨论所明示的那样，福利函数的特征以及输入函数的资料

的性质所体现的是价值判断，正是这种价值判断赋予社会福利函

数以其规范的内容。

第　　　章

第 466 页

从个人最大化其效用的假定出发来分析个人行为的一种可供

选用的方法是，对个人理性作出各种公设，使之足以让我们定义出

一种偏好排序，并对一个人在任何一种环境中将会选择哪一种商

品来作出预测。再次地，以此类推，我们可以对社会决策作出各种

公设，并以社会偏好顺序来分析社会的决策。从任何一种环境出

发，一个社会应该作出什么选择呢？再次地，从个人层次转向社会

层次时，诸公设会从简单地定义理性转化为表达这个社会的伦理规

范。记住这一点是非常重要，因为某些公理听起来就像它们只要求

集体理性，而且某些学者也是这样解释这些公理的。这不是这里要

进行讨论的问题。在讨论每一个公理时，我们强调它的规范内容。

以少数几个基本伦理公理定义一个社会福利函数的第一个且

最 阿罗于重要的尝试是肯尼思 年进行的（修订本，

虽然阿罗对个人公理的某些讨论似乎把伦理的和理性的考虑结合

起来，但这种尝试的最主要目标是规范性的，因而我们强调这些公

理的规范特征，似乎并不为过。阿罗自己也赞同把这些公理解释

为是表达被纳入社会契约或宪法之中的基本价值判断， 这也许

是考察这些公理的最好方式。然而，问题也就在这里。我们对社

会选择过程要施以什么样的伦理规范限制，什么样的集体选择过

程满足这些公理？答案是令人沮丧的。假若给出的是少数几条颇

弱的、平凡的伦理公理，那么，根本就没有一种选择过程（投票、市

场或其他）会满足这些公理。

我们以简洁地陈述这些公理和不可能性证明开始，然后，转向

较详细地考察这些公理。

证明的逻辑

维威廉 克里（ ）对诸公设和证明的重新表述比较简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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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因而，我引述他的表述。

一致同意（帕累托公设）：如果一个人的偏好没有招致其他

人的任一种对立的偏好的抵制，就把这一偏好保留在社会

偏好序列中。

非独裁公设：没有一个人享有这样的权利，即，无论何时，

当他在任意两个备选方案中表达出某种偏好而所有其他

人表达出相反的偏好时，他的偏好总是被保留在社会偏

好序列中。

传递性公设：社会福利函数对所有可行的备选方案给出一

种一致的序 ，以及（列。也就是说，

（ ）。

值域（无限制的区域）公理：存在着这样一种“普遍的”备选方

案 ，它使得对任 以及对每个人，和一对其他备选方案

和 之间六种可能的严格序列中的每一种序列必定被

包括在个人对所有备选方案的某种可接受的排列之中。

无关备选方案的独立性：对任意两个备选方案之间的社会

选择，必须仅仅取决于人们对它们的排序，而不依赖它们

相对于其他备选方案的排序。

条件 也许需要作进一步的解释。在这里，“普遍的备选方

案”这一概念并不是关键性的。值域公理的含义是，社会选择过程

允许三个备选方案 和 的任何一种可能的排序。这一过程

并不是以排除某些可能排序的方式确立起来的。

不可能性定理表明，没有一种社会福利函数满足这五个公设。

为了理解此定理的意义，简略地看一看证明过程，是有益的。我们

再次援引维克里的重新表述。先定义一个决定性集合

决定性集合的定义：对一个既定社会福利函数中的备选方案

来和 说，无论何时，只要集合 中的所有人偏好

胜于，以及所有其他人偏好 胜于 ，这个福利函数就

第 468 页

会 胜于产生出一个

是决定性的。

证明

论证步骤 过程

为对 具有决定性的一个个 假设令 和

人集合

假 的所有成员来说 值域定对

对所 集合的人）来说有其他人（

对社 的定义会而言

对社会 一致同意而言

传递性对社会而言

但只对 的 假设成员而言是

或任 独立性一种不管如何变换对 其他备选

方案的排列，社会必定偏好 胜于

对 和 是决定 定义性的

重对任何一对备选方案都是决定性的 复步骤

必须包括两个以上 非独裁的人

把 划分为两个非 和空子集 假设

而言 值假设对 域

对 而言

而言对

由于 和对 的成员有 的定义

则对社会有

，如果对社会 则 对 和 是 的有 定义

决定性的

，则对社会也有如果对社会有 传递性

的定义

的社会偏好的话，个 就人集合

但 对 也是决定性和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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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真子不论发生哪一种情况， 集对一对议案都是决定

性的，因此，到步骤 ，对所有备选议案也都是决定性的。对新的

决定性集合，可以重复步骤 ，一直重复进行到决定性集合

只包含一个成员因而与非独裁公设相矛盾时为止。

贯穿这种证明的直觉知识如下所述：无限制区域假设容许任

一种可能的序数偏好群集。当没有出现一种一致偏好的备选方案

时，必定能找到在帕累托偏好的备选方案中作出选择的某种方法。

独立性假设在决定议案时把注意力限制在个人对任意两个议案的

序数偏好上。但是，正如我们在讨论多数通过规则中已经看到的

那样，构建在两个备选方案中作出抉择的若干规则，是再容易不过

的事，但当依次对三个两两配对的方案作出选择时却会产生一种

循环。然而，传递性公设迫使我们必须在这三个备选方案中作出

一种选择。不应该让社会选择过程遗留为是非决定性的（阿罗，

。但是，在现有的信息 即议案子对的个人序数排

列 条件下，根本就没有一种方法，能够作出无强制的或无独裁

的选择。

放松公设

为了避免这种不可能性结论，必须放松公设。然而，在放松公

设之前，先让我们考察一下这一定理本身具有的意义，因为，它的

意义正好来源于刚才所说明的诸公设的弱点。正如我们将看到

的，虽然这些公理比初看起来更强一些，但却远远弱于人们为满足

合理的分配公平观念而期望对立宪阶段所施以的约束。例如，只

要一个超过一人以上的集体处于帕累托边界上，这些公理中就根

本不存在排除这一集团压迫其他人的规定。 即便允许这种暴政

和其他违背公平思想的行为，我们也仍然无法找到在满足这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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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帕累托最优集合中作出选择的集体过程。

这里的篇幅不允许我们对诸公设的所有修正作一个全面的评

论，虽然这些修正已经推导出可能性定理或新的不可能性定理的

结果。不得而已，我们只有把焦点放在与公共选择特别相关的修

正上。

如果要维持个人主义和公民主权的观念，似乎就不值得去讨

论放松意见一致和非独裁公设的问题 这两个公理清楚地说明，

我们这里所从事的是一种规范性的探讨。选举出一个人，让他为

社会作出所有的决策，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合理之处；的确，至少

自从柏拉图在《理想国》中为这种方案 以作出颇具说服力的辩护

来，一直存在赞美一个万能的独裁者的各种论点。但这类论点是

与我们最基本的民主理念不一致的。也应该特别注意霍布斯为君

主制的 。在霍布斯看来，存在着一个所有人都对之有辩护（

同样的偏好的议案：生活在无政府状态中是可怕的，它还不如生活

在一个一致接受的独裁者的统治之下。如果你采用霍布斯契约的

其他假设部分，你也许就可以为专制制度提供一种新的辩护。当

然，在实践中，对付社会选择的诸多不确定性和僵局，非常流行的

是独裁式的解决办法。在经验上，研究一下民主政府因投票悖论

而陷入明显的僵局之后被专制政府取而代之的频率，也许是极有

趣的。其余三个公理还需要详细的讨论。

传递性

阿罗要求社会选择过程导致一个一致的社会偏好序列的结

果，看来有两个理由： “任何一种环境中，都要作出某种社会选

择” 这种选择是独立于实，及（ 现它的路径的

。这两个理由实际上是不同的必要条件，任何一个理由都

不要求充分的传递性。

社会选择过程在任何一种环境中都应该能够作出某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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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必要条件看来最容易捍卫，因为民主制的僵局是独裁制的一

个公开诱饵。但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们不必假设存在一种以所有

个人偏好序列为基础定义的社会偏好序列。要作出选择，我们只

需要允许我们从任一个可行的备选方案集合中选出一个最佳方案

的选择函数（森， ；普洛特， ，无需传递

性。或者准传递性，或者非循环性，就足矣（森，

。这两个条件都比传递性更宽松一些。准传递性要求偏好关

系的传 与递性，但不要求无差异的传递性；非循环性只允许

。通过“至少同样好”，即便 以准传递性

或非循环性代替传递性，并保留阿罗的其他公理，有人已经证明可

能性定理。然而，吉伯德 已经说明，要求准传递性排列作为

社会选择函数的一个必要条件，会产生一个寡头，这个寡头能把它

的一致偏 ）也已经说明，好强加在社会其余人的身上。布朗（

非循环性 因赋予一个委员会中某个子集的每个成员以否决权。

此，随着我们把一致性条件从传递性放松到准传递性，再放松到非

循环性，专制权力就会分散和变形，但不会完全消失。在某种意义

上，要求社会决策过程是决定性的，这就是赋予某个人或某个个人

子集以决定或至少反对任一种决策结果的权力。

虽然放松传递性公理有利于把专制权力分散在一个较广泛的

集团之中，但它会招致把某种程度的武断引入这一过程的额外成

本（森， 。例如，在准传递性的条件下， 和

能够与 并存。在 和 之间选择时，社会能够选取其中的

任何一种方案；但是，如果把 加入这个集合中，社会必定只选取

和 都处于帕累托边界的点上，对任一。如果 种方案的选

择，都将会有分配上的后果。那些在 方案下获益者也许会对这

样一个过程的伦理基础提出质疑：此过程使他们的命运以上述那

种似乎变幻莫测的方式取决于备选的方案集合。

一旦我们考虑到为保证准传递性或非循环性成立而必须对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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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偏好序列所施加的限制，那就会进一步降低来自放松传递性公

理的利益。至少对多数通过规则来说，非循环性的充要条件是与

准传递性所要求的充要条件相同的，而且，当人数是奇数时，这些

因此，如果要维持条件也将保证传递性成立。 在每一种环境中都

有一种选择的特征，那么，坚持完全的传递性条件，看来不会有多

大的损失。

支撑最终结果独立于达到此结果之路径的必要条件的直觉知

识，则有点不同。在这里，一开始就明显地假定了一个达到最终结

果的路径。也就是说，不是从所有可能的候选者全集中作出选择，

相反地，获胜者是从议案全集的子集中被选出来的。这样一来，又

会把它们置于以某种方式彼此对立的境地，并遵循着一条给定的

路径，直到找出一个最终的选择集。社会选择过程应该是路径独

立的，这一必要条件相当于要求，最终的选择集应该独立于最初的

子集如何从议案全集中形成的过程（普洛特，

路径独立与另一个条件有关，事实上就隐含着这个条件。这

个条件已经在文献中受到极大的关注，那就是森 ）刻画的特（

。特征征 说明，如果 是在备选方案全集 中定义出的选择

也 的是任一个包含 真子集的一个元素，那么， 集的选择集的

一个元素。特征 是被考察过的一组一致收敛特征中的一个特

征。 由于这个备选方案集是收敛的， 必定会不断被选中，只要

它是备选方案之一的话。这里的直觉认识也许是显然的：如果

是世界上的最佳棋手，那么他在伦敦也是最佳棋手。在这一事例

中，路径独立要求， 作为冠军而出现，与最初的循环赛如何安排

无关。这后一个要求显然要比前一个要求更强，它解释了为什么

路径独立隐含着 特征，但不是相反的情形。

与 和其他一致收敛特征互补的，是诸如 特征那样的一致

扩张特征集（森， 特征 和说明，如果 是

全集 中某一子 的选择集的两个元素， 肯定是那么，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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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集的一个元素，当且仅当 也是其中的一个元素。回到我们

的国 和际象棋锦标赛的例子。如果 在英国象棋锦标赛上战

成平局，则 特征要求，他们会位列在世界象棋锦标赛上战成平

局的棋手之中。正如森所指出的，在这一类事例中，两个人在地方

赛事中战成平局，但有一人在其后的比赛中击败所有其他棋手并

荣获世界象棋冠军，这也是很合乎情理的。因此，虽然只以譬如体

重这样单一的 也许是施加在某些选择过维度来衡量参赛者时，

程上的一个合理的约束，但是，当从几个维度来衡量（或挑选）参赛

者时，它似乎就没有那么合理。由于社会选择环境中的议案极可

能会采取后一种形式，颇为可能的是，某一社会决策问题会违背特

征 ，但仍然不见得就是非理性的或不公正的。

因此，在这两种特征类型中，直觉对一致收敛或路径独立特征

的支持，看来要比对 类型的一致扩张特征的支持强得多。我们

所寻求的，是能战胜所有其他选择的社会选择或选择集。若已经

找到这类选择，得悉它的选取独立于决定早期比赛的机遇形式（路

径独立），且得悉它还能战胜任一失利者子集和仍成为获胜者（

特征），那将是 特征，哪愉快的。但不幸的是，正是路径独立和

怕它们采取最弱的形式，都会导致独裁的或寡头的社会偏好序列；

惟一已被证明的可能性定理只会影响 类型的一致扩展特征。

让我们进一步考虑：如果我们彻底摈弃传递性公理，会处于什

么样的危险境地。要求社会选择过程满足这一公理，这部分地是

由于期望避免不一致和独断行为的困挠。但是，这种观点本身似

乎又起源于这样的信念：正如一个人显示出不一致的偏好序列是

非理性的那样，社会显示出不一致的偏好，是错误的。詹姆斯 布

坎南（ ）对阿罗把个人理性概念推广到集体选择过程上去的

做法的早期抨击，正好就集中在这个公理上。查尔斯 普洛特

）已经扩充了这种批评思路并使之一般化。如果传递性公理

要在我们对社会选择过程的宪法约束集中争得一席之位，它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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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阐明在循环偏好序列中产生的武断结果违背有些基本伦理规

范。然而 并非真的需要如此，传递性公理才能争得席位。小型议

事委员会常常求助于随机过程，譬如掷硬币或抽签，来解决直接冲

突的议案。虽然显然有点武断，但普遍流行用随机决策过程来解

决有冲突的议案，这本身就表明“，公平”可能是比让传递性公理来

为这类决策提供的规范更基本的一种伦理规范。我们也许可以考

虑用社会决策过程应公平这一要求来取代阿罗的集体理性观念。

这样一来，通过简单地宣布社会对帕累托边界上的所有选择都无

差异，就能够放松传递性公理。除非公正能得到普遍接受，否则，

对它们的任一种选择都将有点武断。在国际象棋、乒乓球和类似

的淘汰赛中，获胜者偶尔可能依赖于具体的抽签（路径）结果集合。

然而，这似乎并没有损害以这种比赛形式确定“最佳”选手的广泛

接受程度，因为决定比赛结果的方法被视为是公平的，且这一过程

的性质会排除那些实为路径依赖的决定。因此，很可能的是，一个

社会决策过程是非传递的或路径依赖的，但只要还具有其他值得

争取的特征，例如像公平这样的特征，它就可能得到广泛的接受。

如果对这些规则存在着比对传递性或其他一致性特征更普遍的赞

同，那么，阿罗问题就会得到解决（肯普，

无限制区域

对需要这一公理的证明，有点类似于证明选择或表达意见的

自由。应该让每个人自由地选择任一种偏好序列，且集体选择过

程应该能够根据其他公理反映出这些偏好。虽然选择自由会弹奏

出一曲吟唱的和音，但我们已经看到，当各个人对应该如何使用一

块给定的公地具有不同的偏好序列时，会怎么样很快地引起冲突。

循环偏好集是很有可能的，而且，如果我们还要求传递性，我们就

会走上通往不可能性结果的道路。某些偏好序列彼此截然相反，

这应该是显然的。这几乎必然地来自公理 ，此公理把考虑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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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限于沿着帕累托边界的各点上，亦即限于纯粹的分配问题上。

假若不对各个人可以表达的偏好施加任何约束，要想建立一个委

员会程序来解决这些问题，那似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解决这个问题，有两种方法。一种方法是，以限定集体选择过

程能反映的偏好序列类型的其他公理来取代无限制区域公理。在

公共选择的背景下，这意味着，对集体选择之前可以提出来的议案

类型施以立宪约束。保护某些产权，是这种约束类型的一个例子。

每个人都可以是社会的一个成员，但是，并非每个人的偏好都能得

到满足或必需被纳入社会选择过程的组成部分。另一种方法是，

把进入社会者限于那些其偏好序列使集体选择成为可能的人。

我们已经讨论过许多依赖于无限制区域假设的集体选择结

果。单峰值条件保证，多数通过规则会产生一个称之为中位数的

结果，且单峰值条件与其他四个公理一起会产生一个非独裁的社

会福利函数。但是，摆脱这种困境的出路要求，对有待决定的议案

抉择和参与决定的投票者都有严格的限制（斯卢特斯基，

议案必须全部都是单维度的：例如枪的数目，教材的数目。投票者

不能同时考虑书的数目和书的种类。他们的偏好必须在这种单维

度的意义上是单峰值的。如果命运提供的是这种类型的投票者，

那么，无需违背其他公理，就可以用多数通过规则来解决这些种类

的议案，尽管这样还会给我们过多地留下有待用其他方法来解决

的多维度议案。如果某些人有多峰值，就必须以某种方式把他们

隔离和排除在社会群体之外，否则可能会再次出现不可能性结果。

单峰值条件暗在地引入了某种程度的偏好同质性假设，因为，

对如何安排事情以保证单峰值的出现，必须有一个一致意见。 更

一般地说，第 章中所评论的、关于多数通过规则下循环问题的试

验研究表明，循环现象出现的概率会随着投票者偏好的同质性程

度增大而降低，而随着投票者的“对抗性”增强而提高（普洛特，

。这些结果表明，要避免不可能性结局，就得寻求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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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组织的成员限于具有充分的同质或互补偏好的那些人的方

法。俱乐部和用脚投票理论描述了可以借之形成同质偏好集团的

过程。在不存在俱乐部（地方社会）之间的外部性、完全流动、自由

进入等等这类因素的条件下，这种过程可以避免阿罗问题。但正

如我们已看到的，当存在溢出效应时，某些决策可能就必需由全体

民众来作出，这里将会出现不可能性问题，即便这一问题在较小的

群体中已“被解决”。在这类极可能的情形中，只要各个人采纳或

已具有一组共同的价值观念，就会导致偏好的同质性（柏格森，

。依照康德的方法求助于理智，或依照罗尔斯和豪尔绍尼的

方法求助于不确定性，都是沿着这些思路前进的探索。我们将在

和 章讨第 论这些探索。

不相关备选方案的独立性

在所有的公理中，不相关备选方案的独立性一直是讨论和批

评最多的对象。在证明这一公理的合理性时，阿罗

提出了下述论点：

不相关备选方案的独立性，这一条件会进一步推动可观

测性的要求。给定可供社会选择的备选方案集，可以预期，在

概念上我们能够观测到在可供选择的备选方案中的所有偏

好，但是根本不存在一种方法能观察到对社会来说不可行的

那些备选方案的偏好状态⋯⋯很清楚，独立于不相关备选方

案的社会决策过程具有一种很强的实践优势。毕竟，每一种

已知的选举制度都满足这种条件。

这里，阿罗是以把注意力仅限于可行的备选方案的方式来捍

卫这一公理的。该公理的这种目的导致普洛特（ 从不可

行的备选方案的角度具体地重新阐述和重新命名这一公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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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对该公理的最初讨论中，阿罗使用上面讨论过的排序或博尔达

方法，提供了一个例子，在这例子中，候选人是按照他们在每个投票

者偏好中的地位来排列的。在阿罗 给出的例 是子中，

由 和 组成的候选者名单中的获胜者，但是，一旦 排把 除

在名单之外， 就会与 并列获胜。因此，在博尔达方法下，结果取

决于所有候选人名单的性质。阿罗引入这一公理的目的之一，看来

是要消除像排列顺序这样的程序，以便“只要知道派对比较中作出

的选择，就决定了完整的社会偏好排列，因而也决定了所有可能的

环境中的社会选择函数 。这正好是前述独立性公理

所要达到的目的，而且它会把像博（条件 尔达方法这样的程序排

除在考虑之外，因此，我们运用独立性公理的这种形式，看来是完全

与阿罗引入这一公理的目的一致的。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什么样

的规范价值会以这种方式限制集体选择过程的信息内容？

博尔达程序和类似方案下的结果取决于待决定的具体议案集

和全集。因而，抛弃独立性公理，会提高以某种方式选取待决定的

议案的过程之重 和要性。当仅仅考虑投票者对 的偏好就能

和在 之间作出选择时，无需知道其余的议事日程。独立性公

理的这一特征很省事，但正是这一特征打开了在议事日程中还有

其他项目时无限循环的大门。

独立性公理通过把两个备选方案之间的选择限于有关这两个

方案的个人排序的信息，排除了可利用的、效用基数化和比较人际

间效用的所有信息（森， 。最初驱动阿罗的愿望，

就是要想建立一种不以人际间效用比较为基础的福利函数（

。对于想把基数效用信息排除在集体选择过

程之外的愿望，似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来证明它的合理性。第

一种证明是，度量基数效用是困难的和武断的，而且，任何一种以组

合人际间可比较的基数效用为基础的过程，都极容易被那些对基数

效用进行计量的人所滥用。这似乎是阿罗主要担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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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担心与阿罗关于集体选择过程的观点有关。他把这一过

程视为是为集体作出实际决策的公共部门官员收集信息的过程

。允许这些官员进行人际间的基数效用比较，会赋予

他们以极大的相机抉择权力，且也许还得避免某种事态。

然而，如果投票者自己提供基数效用的信息，只要他们运用博

尔达方法、选票交易和点投票来参与这一过程，那就不会出现滥用

相机抉择权力的危险。但现在又会出现另一个问题，即这些程序

都容易受到对偏好的策略性误述的影响。独立性公理不仅会消除

这些策略化倾向的程序，而且会消除易受策略化影响的所有投票

程序。这一特征非常重要，有必要对它进行专门的讨论。

策略证明的社会福利函数

上述讨论表明，阿罗提出不相关备选对象的独立性公理的一

个主要目的在于消除下述可能性：在一种集体决策程序之下，如果

人们不说出他们的真实偏 这些偏好要作为投入要素而输入好

集体决策过程之中，他们反而可以改善自己的处境。威廉 维克里

猜测，避免策略化的操纵和满足独立性公理

在逻辑 和吉伯德（上是等价的。随后， 萨特思韦特

严格地证明了这一见解。

布林和萨特思韦特（ 最清楚不过地说明了不相关备选对

象的独立性公理（ ）和策略化证明方法（

之间的关系。

：策略化证明（ 令 表示当个人 说明他的真实偏好时

她提供给投票程序的信号。令 对其偏好表示 的误述。设

是 说出 和所有其他选民说出他们的真实偏好 时从投票程

序中产 是生的社会结果。设 说出 和所有其他投票者说出

其真实偏好 时的社会结果。那么，一种投票程序是策略化证

明的，当且仅当对所有可能的 成立的根本不存在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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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策略化证明方法的另一种方式是，每一种真实偏好的组

合必定是投票程序下的一个纳什均衡。（布林和萨特思韦特，

，注 。

非布林和萨特思韦特利用三个公理 独裁（ 、帕累托

最优（ 这三个公理，以及两个尚未 理性定义的公理

）和正向联系（ ），第一次证明了一种阿罗类型的不可能性理

论。 简单地阐明，投票程序必须定义一个社会偏好排序，并且

要求，如果归入传递性一类。 在某一个人偏好组合之下被

选中，那么，它也必定在第二种偏好组合下被选中。在这里，第二

的位置在某人或更种偏好组合，不同于第一种之处仅在于， 多个

人的偏好序列中已经提高。

这两位学者 和 这三个 和公理等价于随后说明，

和因而， 并不等价，但是，一旦要求投票过程是理性

的，也就是说，要它定义一个一致的社会偏 就和好序列，

会非常接近。

由 和 和于 等价于 ，且要获得一种同时满足

和 的投票程序是不可能的，因而，要获得一

个满足 和 的投票程序也是不可能的。要弄明白

这一结论的逻辑，请考虑一个简单的例子，其中，只有两个投票者

和 但有三个备选方案（ ）。 每，个投票者可以按六种方

式对这三个备选方案进行排列。因此，这两个投票者的偏好序列

有 种可能的组合，表 中说明的是其中的六种组合。投票

者 的偏好在这六种情形中都是相同的，即 投票者

的偏好贯穿六种可能排列的全集。在最先两种偏好组合或排列

中，两个投票者都把 排列在最高位置。因此，按照帕累托原则，

如果两个投票者说明的是这些偏好集，则 必定是社会选择。进

一步运用帕累托原则，我们就可对六种偏好组合的社会选择建立

下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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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者 的偏好在六种情形中都是相同的。如果 诚实地说

出的是这种偏好序列，那么，所产生的结果的任何差异必定归因于

说明的偏好的差异。现在考察第三种情 的形：在这种情形中，

偏好是 。这一偏好与 的偏好结合起来，必定会产生作为

或者 ，且这种结果是与帕累托原则一致的社会结果的 。假定

从这第三种情形中产生的社会结果是 。在第三种情形给定的偏

好的条件下，投票者 偏好 胜过 。如果它们是他的真实偏好，

且投票规则保证， 或投票者 表达出偏好 中的任一种时

就是社会结果，那么，这种程序不是策略化证明的。假定投票者

诚实地表达出偏好序列，投票者 就会表达将产生 的那种偏好

中的序列。因此，假若 是情形 社会结果，那么， 就不可能是

和情形 中的社会结果。现在，我们得到以策略证明方法对

社会结果施加的下列约束：

或 或

在情形 条件下的偏好（ ，投 偏好票 胜过者

的真实 或者是情形偏好，假设这是 且 中的社会选择，那

么， 会再次有一种激励来对其偏好作虚假的表达，以致使其偏好

在情形 或 中那样。因此，策略证明中就像在情形 方法要

求 必 和需是情形 中偏好序列配对组合的社会结果。但是，

那也意味着， 的偏好是什么，只要不管投票者 的偏好是

就是社会选择。这也就是说， 是个独裁者。

或 或 或 或 或

表 两个选民对三个议案的 种可能排序中的六种情形

第 481 页

是情形 的社如果我们假定 会结果，我们也就可以证明，无

策略操纵要求 是个独裁者。其余 种情形可用类似的方式处

理之。

从这个例子来看，策略证明方法与无关备选方案的独立性之

刻画的间的密切关系是很明显的。在表 第三种个人偏好组

合中，两个人仅 比仅只是在究竟 更好或相反的问题上意见有

分歧。选取社会偏爱的结果时，独立性公理把社会选择限于只运

用来自两个人的这一对排序的信息。如果社会选择过程在这种情

况下选取 ，那么，它实际上是使 的偏好支配着 的偏好， 成为

独裁者。如果 是社会的选择， 实际上是一个独裁者。

假若投票程序对某一备选方案的选取是对投票者对议案集中

三个或三个以上的议案的偏好的完整描述敏感的，那就存在着策

略性操纵程序的空间，除非把某个投票者当作一个独裁者。这个

独裁者有当诚实者的激励，而其他投票者的偏好则无足轻重。当

投票程序像独立性公理所要求的那样只处理有关议案配对的个人

序数偏好的信息，且这一程序作出积极的反应时，各个投票者将会

诚实地表达他们的真实偏好。但是，关于议案配对的序数偏好信

息一般不足以决定社会对议案全集的一个一致偏好序列。要

保证传递性的社会偏好，你就必须让某个投票者成为一个独裁

者。

公共选择文献以各个人理性地追求自身利益这一行为公设为

基础。无论何时，只要欺骗能够操纵投票程序的结果，这一公设就

要求我们假定投票者会欺骗。因此，公共选择文献想找出检验欺

骗的投票程序，以及关注证明定义出这类程序的不可能性定理之

重要程度。

但是，不应该把这些定理的负面描绘得过分。我们在第 章

已经看到，关于投票者行为的理性自利假设，并不会给我们提供一

个非常满意的预测理论。个人好像习惯于以不符合自利行为的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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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定义的各种方式行事。即便缺乏“公民权利”感的人们能够指出

什么是一种策略性投票，但我们仍然对他们在什么程度上会策略

性地投票，是不清楚的。

上面讨论的更复杂的诸投票程序要求操纵性策略，这也许超

出了大多数只具有常态理性的投票者的能力。海兰和泽克豪塞运

用一次方根汇总程序来解释点投票行为（ ）的观点，抑

制了这种策略行为明显地要求人们对其最偏好的候选人需作出点

投票的过重负担。需求显示过程是策略证明的，虽然它也许不是

帕累托最优的。否决投票是策略化证明的，但它不会定义出一个

社会偏好序列。关于策略化证明方法的不可能性结果的重要性，

必须把它置于每一种情形中考察之。维农 史密斯（ ）的实验

结果表明，运用投票拍卖方法的学生不会策略性地行事。我们必

须再次引述这一实验结果来说明，某些学者想证明的某种可能性

假说之情形，并不会经常出现。

对公共选择的含义

阿罗定理依赖的五个公理看来是对集体选择过程所施加的颇

为适度的、合理的限制。此定理说明，根本就不存在同时满足所有

五个公理的选择过程。在设计集体选择过程即起草政治宪法时，

我们必定会违背其中的一个或多个公 虽然此时我们也许能理

满足其他公理，而且还得新增一些公理。

从公共选择的视角看，也许有两条道路有希望走出阿罗悖论。

一条路是，放弃传递性公理，不再寻求一种最佳的备选方案即社会

偏好。然后，取而代之的，可以是要求社会选择过程应该公正和民

主或符合人们普遍持有的其他价值观。例如，可以用具有否决投

票这类合意的规范特征的概率投票过程来取代那些宿命论的投票

。另一条道路是，如果必须决定过程（参见，注 一种社会排序，

那么，就必须放松独立性公理或者无限制区域。

第 483 页

如果我们要继续把这些公理解释为是对被写入宪法的集体选

择过程的限制，那么，这些结果就具有如下的含义。公理 把考虑

范围限于帕累托边界上的各点。但是，从这些点中作出一种选择，

直接涉及到分配问题，而且，在任一种不要求完全一致同意的投票

过程中，将会发生循环。因此，如果选取多数通过规则或任何一种

不要求一致同意的其他规则，我们就必须在宪法中包括打破循环

的某种公平的方法或其他普遍接受的方法。

放松无限制区域假设以便只容许单峰值偏好，似乎不是走出

阿罗悖论的一种极有希望的道路，因为没有几个议案可以现实地

视为是未辩明维度的。更现实地说，我们能够以容许通过私人俱

乐部和地方俱乐部中的自愿联系以显示公共物品偏好的方式，来

设计宪法。这种方法通过设定一种一致同意条件的形式来解决这

一问题，但却抛开了所有的分配考虑以及消解关于全社会公共物

品上的意见分歧的问题。

哪儿策略性行为不成其为一个问题，哪儿就可以运用像博尔

达程序或点投票这样的程序。这类程序会收集起有关投票者对备

选方案全集的偏好的信息。然而，正如我们在第 章中注意到的

那样，这类程序的规范特征主要取决于允许进入决策集的是什么

议案。因此，无论放松无限制区域假设，还是放松不相关备选方案

的独立性公理，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待决定的是什么议案，谁来

决定，对谁的偏好加权数以及加什么权数。这类选择会直接或间

接地涉及到人际间的效用比较，而且还必须依赖某些新增的价值

公设。如果明确地引入这些价值公设，它们就暗含着具体的人际

效用比较。假若要向选民公布一个被选中的社会选择，就无法避

免价值公设。

这样吧，我们在此结束对阿罗公理性社会福利函数的讨论。

我们对柏格森 萨缪尔森实值社会福利函数的讨论曾经也是在这

样的逻辑点结束的

第 484 页

帕累托自由的不可能性

定理

阿罗定理说明，假若不让某个人成为对所有社会选择的一个

独裁者，要满足对社会选择过程的四个合理约束条件，是不可能

的。阿马蒂亚 试图允许每个人都是对某森（ 个单一“社

会的”选择（例如，某人自己浴室的颜色）的独裁者，但仍然得出另

一个不可能性定理。

打算找到一个满足下更具体地说，森（ 述特征的

社会决策函数：

承认个人自由：存在某些私事，对这些私事，每个人都应该自

由决定其事态，并且，在这些事情的选择中，只要他或她

认为是较好的，那就必须把它们视为对整个社会来说也

是较好的，而不管其他人认为如何。

他通过允许每个人都对一对备选方案的社会选择具有决定性的影

响来使这一条件形式化，并且说明，这一条件、无限制区域和帕累

托原则就足以会形成一种循环的社会决策函数（ 。像阿

罗定理的情形中那样，这一定理也是值得注意的。它从这么很少

的约束条件中就得出那么丰富的内容，既不涉及传递性（只需非循

环性），也不涉及无关备选方案的独立性（但参阅下面的讨论）。

森以下述例子阐明其定理。有一本《查特莱夫人的情人》可供

阅读，有下述三种可能的社会状态：

读《查特莱夫人的情人》 未读。

读《查特莱夫人的情人 未读。

两人都未读。

这个伪君子主张谁也不要去读它，但他宁肯自己读也不让

第 485 页

读。好色 最想让伪君子 读此书，但宁肯自己读也不想让之徒

这种书闲置。也就是说

对 ，

对 。

如果实行自由规则，允许 去选择他是否读此书，那么，结果是

让 也作出同样的选择，有

和 胜于 因此，按照帕累托原都偏好 则，有但是，

我们遇到一种循环。

权利优先于帕累托原则

走出这种悖论的方法有若干种，但我们只讨论其中的两种。

森自己偏爱的方法是，要求帕累托原则在某些情形中遵从自

由权利。

让我充当“伪君子” 先生）⋯⋯，而你充当“好色之徒”

先生）。我倒希望自己不读这本书（即，我偏好 胜过

也希望你不读（即，我偏好 ，胜过 但我决定“尊重”你对愚

昧之事的嗜好（虽然对“尊重”是否是适当的用词，有疑虑），作

出让步，忽略我对 胜过 的偏好。我非常讨厌你贪婪地盯

看“堕落事件”的神态，以致于我倒宁可自己读此书也要阻止

你陷入这种神态（即，我偏好 。但是，作为一个言行胜过

一致的人，我注意到，如果我坚持应 的偏好也胜过该我对

像对我对 胜过 的偏好一样给予同等的考虑，那么，当我

“宣布放弃”对 的偏好时，也没有多大意义。所以，胜于 我

可能决定不想让我对 的偏好在考虑之列，即便对胜过 一

第 486 页

对 的偏好应得到考虑（因为这是我的事）。胜于 但对

的偏胜过 的帕累托偏 和好是建立在考虑到你和我对 好

之基础上的（森，

因此，森通过下述假设来解决这个悖论：人们虽然本性上好管

闲事，但都有自由价值观，用这种价值观来约束自己，从而“不考

虑”自己的部分偏好或 也许会接纳“不同的看法”。自由主义者

表 或 ，并说明态说，与他相关的惟一选择是

自由主义者

而自由主义者 则声明

自由主义者

现在，社会偏好序列对受自由主义约束的结果是传递性的，这种结

读《查特莱果就是： 夫人的情人》，而 不读。这似乎是可能的结

果。

森选择把 的好管闲事偏好处理为在某种意和 义上是他们

在自由主义之下对定义出帕累托最优的“真实”偏好。在这里，自由

主义是施加在真实偏好上的一种约束或权衡。换言之，我们可以把

好管闲事的本性和自由主义视为是一个偏好集的两个特性。

自由主义者 也许只是简单声明，如果 对读此书的偏好

胜过不读，作为一个自由主义者， 愿意尊重 的这种选择，从而

对三种社会状态的排序变为

自由主义者

同样地，对自由主义者 来说，

自由主义者

他们的偏好正好相反。所有的社会结果都是帕累托最优的。

对方案（ ）的选择并不排斥你的偏好。

同理，你可能不想让你对 胜 的偏好被列入考虑之列，因过

的偏为你情愿你对 胜过 好得到考虑，并决定不想说出你

第 487 页

能够单方面地强求 ，而 无由于 法强求 就像前面那样成

是为可能的社会结果。如果 和 自由主义者，那么，在不违背

帕累托原则的条件下，就会出现预期的自由主义解决方法。

如果我们假设自由主义是偏好的一个组成部分或对偏好的一

个约束，那也会出现同样的结果。你以哪种方式来透视这个问题，

纯属一个方法论上的偏好问题。我饭后享受一支香烟，因而独自

用餐时总会抽一只烟。但今晚我与你一起用餐，其他人抽烟会使

你不舒服。所以，我选择不抽烟。这种选择最好视之为是对我的

无约束效用函数的最大化抑或是我的有约束效用函数的最大

化？这里，无约束效用函 我从抽烟中享数包括两个自变量

受到的愉快和我从观看你对我抽烟的反应中产生的不愉快；而

有约束效用函数只包括我从抽烟中享受到的愉快这一自变量，

但其解是在我不会引起你不舒服这一约束条件之下推导出来

的。

我们解决这种自由主义悖论的第一种方法是，假定这两个人

自愿地以不致引起其他一种悖论的方式行事。假若两人是顽固地

自私的和好管闲事之人 则自由主义原则和帕累托最优之间的某

种冲突仍然会余留下来。但是，如果两个人的行为（偏好）都受到

自由主义原则的控制，就根本不会出现与一种有约束的（无约束

的）帕累托原则的不一致性问题。对这一悖论的第二种解决方法

完全依赖于自私的、好管闲事的各个人的利益。

帕累托交易

只有一本《查特莱夫人的情人在原来的例子中，通过假设 》可

供阅读，引入了一定程度的其他冲突。这一假设保证每个进行选

择的人都是在两种社会状态之间作抉择，因为，如果他必须自由地

在读此书或不读此书之间作出选择，那么，另一个人极可能就无法

读此书。但这一假设使两人面临的这种选择有点虚假，因为两个

第 488 页

人不能同时决定读此书。显然，谁读书的决策一开始就是一个集

体决策，不可能同时对这两个来说都是一个纯粹的个人问题（见布

坎南，

这一困难倒是可以通过下述方式回避之：假设两个人都可以

得到这本书，并重新定义自由主义公理，要求每个人对所有可能的

社会状态中的一个元素配对（究竟他读或不读《查特莱夫人的情

现在人》）都是决定性的，亦即独立于另一个人的选择。 ，可以

用矩阵 来说明这种决策自由，其中，增添了这样一种可能

性：

由于这种新的自由主义条件比森的条件强，它显然不会推翻

森的定理。如 ，有果把这一条件运用于

（ ， ， ）

的偏好序列为

（（ ）， ，

的。注意，帕累托最这两个选择集的交集是 ，它是帕累托劣于

是由于运用这种修正过的自由主义原则而完全被排除在外

和 都读《查特莱夫人的情人》

被约束在第一列上，则森的条件赋予给定 以选择任一行的

权利；而修正后的自由主义条件却给予 以选择任一行的权利，

不管 选择哪一列，且也给予 以选择列的同样的权利。

矩阵

且

优

第 489 页

的惟一的社会状态。

虽然这一新的自由主义原则没有解决自由主义者的悖论，但

它指出一种摆脱悖论的道路。矩阵 是囚徒困境矩阵，而且，

在 状态上的帕累托劣等结果，来自于每个人独立行使他自己的

自由权利的决策而不考虑这种决策对他人造成的损害这类外部

正如在其他外部性的情形中性。 那样，摆脱这种困境的方式是求

助于另一个自由主义公理 所有的个人都自由地进行互利的交

缔结契约易，并且 同意不读此书，以换取 阅允许 和 ，让

。缔结这类契读此书（科斯， 约的权利要求，重新定义自由主

义公理，以容许某个人或者行使赋予他的权利，或者出卖这种权

利，亦即同意不行使它。

对于为实现帕累托最优而允许各个人出卖他们的自由权利，

提出了两点异议。第一，如果 和 具森（ 有

自由主义价值观，他们就可能拒绝缔结这种契约，尽管它看起来很

吸引人。对这种悖论，森所偏爱的解法也许优于交易方法。然而，

无论哪一种情形中，都需解决这一悖论，而且，正如上面注意到的，

究竟我们认为这种解决方法违背帕累托原则抑或是对此原则的一

致运用，取决于我们究竟把个人的自由主义价值观视为是他的偏

好的一个组成部分抑或是对偏好的一种约束。

第二，所必需的契约即便不是不可能实施的，也是很难实施

的。伪君子 也许会假装读这本书，但讨厌最刺激的段落。好色

之徒 可能会偷偷地弄来一本《查特莱夫人的情人》，贪婪地阅读

之。况且，即便由公正的第三者实施这种契约，这本身也会在最根

本的方面违背自由主义价值观。请好好思索一下，必须如何对

进行仔细的、连续的监督，以保证他永远不读此书。

对自由主义悖论的交易解决方法的第二个异议是有根据的。

但是，如果接受这种解决方法，则这一悖论在尚未达到帕累托最优

时就会消失不见。在第 章对外部性和公共物品的讨论中，我们

第 490 页

已经看到，帕累托最优资源配置在原则上总是可以通过在所有相

关各方之间达成一致的协议来实现的。达成这些协议的过程中所

付出的“一切”就是交易成本。由于交易成本的原因而不能实现潜

在的帕累托最优配置，这不构成一种悖论。它是集体生活中的一

个事实。的确，我们可以较好地把由此产生的配置描述为是存在

交易成本条件下的帕累托最优（达尔曼，

即便不存在自由权利，为了缔结和实施一种会导致帕累托偏

好结果 的契约之成本，也会阻碍它的实现。假若关于谁读什么

书的每个决策 和都必须作为 之间的一种集体协议来确定，且

两人都没有自主行事的权利，那么，他们的偏好结构的囚徒困境性

质仍然会激励两人都伪装同意去获得 。不论是否转让自由权

利，都会存在实施这类契约的问题。

对公共选择的含义

有关自由主义悖论的文献把个人的自由权利和好管闲事偏好

都视为外生的。把实施某种形式的自由权利理所当然地视为是合

乎需要的东西，假定个人具有管闲事偏好的可能性，结果就产生一

种悖论。这样一来，所推导出的定理似乎更多地是与伦理科学而

非与集体选择有关。假如社会想避免这一悖论，各个人就必须（应

该）让他们的管闲事偏好从属于自由主义价值观。一个自由社会

应该考虑这种偏好集，但不能只考虑这种偏好集。

一旦我们把自由主义不是视为我这个伦理观察家认为社会应

该遵守的一种价值，而是视为社会成员们共享并同意遵守的一种

价值，那么，诸定理就可以视之为与社会选择有关。这样一来，自

由主义对组成这个社会的各个人的偏好或伦理信念来说是内生

的。假若所有的人都像 和 ，且所有的书都像《查特莱夫人的

情人》，那么，就很难理解要怎么样才会产生人们按照其愿望阅读

书的自由主义权利。在这样一个社会中，谁阅读什么书，必然会关

第 491 页

乎到每一个人，也许可以把它作为另一种公共 外部性决物品

策来处理之。

然而，假若 和 ，且多数书也不像《查特莱夫大多数人不像

人的情人》，则要对社会中的每个人和每本书都具体地达成谁读什

么书的一项集体决策，就会涉及极大的决策成本。理性的、自利的

人们也许会赞成把一个人读书的选择作为一种纯粹的私事来处理

之。如果每个人都自由地自己作出这种选择，社会就会节约交易

成本，从而在长期中处境变得更好。

在存在这种长期自由主义条件的情况中，像《查特莱夫人的情

这类的人有时就可能碰在一起，人》这类书和像 导致这种自

由主义条件和帕累托原则之间的短期冲突。然而，置身于社会中

的人们也许会认识到，通过确立个人可以行使或交换他阅读其所

选取之书的自由权利，且只要这类交换是互利的，也可以最佳地满

足他们的长远利益。一旦这种交换是可能的和能够实施的，在短

期中就会实现帕累托最优。当从事和实施这类交易的成本阻碍交

易时，我们就可以把阅读自己所选取之书的自由权利视为是有碍

于帕累托偏好的情形出现。在这种意义上，可以把自由主义视为

是对帕累托原则的废除。

但是，如果我们假设各个人根据其开明的自利行事，且假设将

行使自由权利的各个人集体同意自由权利，那么在自由权利与帕

累托原则的长期定义之间就根本不可能存在冲突。如果自由权利

在短期中会导致帕累托无效率，但在长期中却是帕累托有效率的，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如何或按什么标准来选取这些权利。要确立

一种长期规则，以容许每个人阅读他视之为社会偏好的书籍，那就

无论如何也得考虑和权衡所有可能出现的书籍集合与所有个人的

偏好函数，这将会涉及到人际间的效用比较。对森的悖论，也像对

阿罗悖论那样，其解决方法最终依赖于运用人际间可比较的基数

效用信息（黄，

第 492 页

公理性社会福利函数与集体选择

阿罗和森定理，以及随之而来的各种不可能性定理悖论，对确

立满足最低限度规范特性的集体选择程序之可能性和在不排斥一

致偏好的选择权条件下赋予个人以自由权利的可能性，提出了根

本的质疑。但是，不应该过分强调这些定理的负面含义。我们已

经指出，借助于人际间可比较的基数效用信息，可以避免这两种类

型的悖论。

阿罗明确地避免运用这种信息，并提出无关备选方案的独立

性公理，以排除可能会运用这种信息的投票程序，部分地是出于担

心这类程序容易受策略操纵的影响。至少森运用时，帕累托原则

和自由主义公理都在不经意之间违背了某种形式的独立性公理，

因为二者都是 ；布劳，以配对的议案来定义的（森，

。正如前面所分辩的那样，一种投票程序会被策略地操纵，

但这种可能性并不构成它必将如此的不可避免性。我们已经指出

了若干种投票程序，但它们不是违背独立性公理就违背阿罗的其

他某个公理，不过却具有吸引人的特性。在某些情形中，譬如说点

投票程序中，在立宪阶段，亦即决定每个人可得的投票数目和对议

案集合的约束时，就必须进行人际间的效用比较。但是，在展望未

来可能产生的议案和公民自己的偏好时，公民自己必须作出的，正

是人际间的效用比较。也许可能的是，相信公民会以一种伦理上

可接受的方式作出这些比较。类似地，一旦公民建立起一种宪法

结构 社会相互作用就是在其中发生的，那么，公民们就必须自

己作出如下的决策：哪些选择留给个人，哪些选择留给集体行动。

他们在定义不同的个人权利之下对效用进行的比较，是他们自己

的私事。

第 493 页

如果在决策的立宪阶段就必须作出人际间的效用比较，那么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这些比较是否能够以一种伦理上可接受的方

和第式进行。这正是我们在第 章中所关心的问题。

文献目录：

阿罗的社会福利函数和柏格森 萨缪尔森社会福利函数之间的差异已经成为许多

讨论的主题（阿罗， 萨缪尔森， ；森，

有大量的著作和文章考察和拓展了最早由阿罗提出的不可能性结论。特别地，参

，阿见，赖克（ ，罗滕伯格（ 罗（ 章），森第 帕

滕内克（ ，泰勒（ ，菲什伯恩（ ，普洛特（ ，凯利（ ，麦凯

，以及苏珊马拉（

森提出自由主义悖论的 页创造性注释已经酿成了一大批文献。森（ 评论

了直到 年的这些文献结果。里格斯沃思（ 提供了这一领域的最新的和完整

的评论。

对把自由主义价值观充分体现在一组民主制度的潜在可能性较乐观的说明，参见

赖 利（

注释：

①这种解释最初是由肯普和亚西麦科普洛斯（ 提出的，随后得到阿罗的推

崇

阿罗对此公理陈述如下：

在所有备选对象中 存在一个由三个 对备选对象组成的集合， ； 中设个人

的三元素的排序为 ，那么，对应于个人排序 所组成，

的任意一个排

序，存在着对所有备选对象而言的一个许可的个人排序集合 ，使得对

每个人 来说，当且仅当对 和中的 （有 时，才有 阿罗，

③维克里对这个假设的陈述稍有不同，但他的证明依赖于它的这种形式。该公

理的这种陈述也不同于阿罗最初的表述和文献中现有的其他表述。阿罗的表述如下：

设 。和 为个人的两组排序，且 为）和 相对

应的两个社会选择函数。若对所有个人 以 和及给定环境 中的所有 ，当且仅

第 494 页

④ 为 揭露出独裁者，这种文献中到处都有这一形式的“中国之箱”证明。关于

选民人数无限的条件下该公理的一种重要变体，见柯曼和桑德曼

参阅森给出的一个有趣例子（

见利特尔（ 不同的看法。

丹尼尔 贝尔（ 提出了这种见解的现代诠释。在许多地方援引阿罗的证

明以说明纯粹的民主过程在作出决策时会遇到的困难之后，他主张由技术专家来作出

选择，由他们组成后工业社会中的统治精英。

也见布劳和德布（

对这一点的进一步讨论，见布朗（ ，普洛 ）和森特（

有可能的备选对象 可行的和不可行的备选对象

除博尔达程序，因而限制该程序对策略性行为的适用范围（普洛特，

的其他评论，见柏格森（ ，布劳（ ；汉森 ；肯普和黄（

注意，这一公理是与梅（ ，第 章）论多数通过规则定理中所使用的正敏

感性公理不同的。相反地，它类似于森（ 所定义的非否定敏

感性。

利用这一例子，我们可以仿效费尔德曼 的评论， 。卡拉和

马勒（ 证明，对 的一个集体，当且仅当对两人组成的一个集体存在对

的一种策略性证明时，才存在这种证明。因此，对一个两人委员会的一种充分证明，也

就足以给一般情形提供证明。

需求显示过程，由于对个人偏好施加某些限制，也违背无限制域假设；例如，

他们偏好支付较少的赋税。见萨格登（

否决投票行为赋予可行集合之内的结果以或然性（缪勒， 。一般而言，

正如否决投票行为一样，关于策略化证明，具有积极反应的或然论投票规则的结果要

当 时才有 ，那么 ）和 就是相同的（阿罗

对此公理的这种形式和以它为基础的不可能性证明的一种陈述，见森

见森和帕塔 ，森（内克（ ，艾娜达（

见森（

普洛特（ ；森

阿罗 ；森

正如注释③中注意到的那样，阿罗对此公理的陈述不同于这里提供的陈述。

然而， 和雷（正如普洛特（ 已经证明的那样，注释③中给出的

阿罗对此公理的最初陈述并不排斥博尔达程序把结果限制在可行集合之内。当对所

集合进行排列时，该公理会排

。对此公理

第 495 页

里（

克（

比宿命论规则好得多。见吉伯德 ）和巴伯拉（ 。还要注意这种发现与政治

竞争模型的结果（第 和 章）之间的相似性。

肯普和亚西麦科普洛斯（ ；希尔德雷思（ ；柏格森（ ；森（

假若只有一个人是自由主义者，就可以避免这一悖论，但是，社会结局取决于

谁是自由主义者（里格斯沃思， 。然而，只要有任一个人是自由主义者，对自由主

义和帕累托标准的修改，就能够得出一个存在定理（奥斯丁 史密斯，

伯恩霍尔兹 塞德尔（ ；布坎南（ ；布雷耶 ；格雷文

法恩（ ；布坎南（

吉伯德（ 凯利（ ；布坎南（ ；纳思（ ；布雷耶（ ；巴

除森（ ）之外，罗利和皮科

，里格斯沃思（ ，第 章）最起码在某些情形中也愿意把自由主义权利置

于帕累托原则之上。

第 496 页

一种公正的社会契约

一部共和宪法是一部以三个原则为基础的宪法。第一，

作为社会成员的所有人的自由原则。第二，作为国民都遵从

一部惟一的一般立法的从属性原则。第三，作为公民，所有人

的平等原则。这是惟一能从一种不断充实的契约思想中推导

出来的宪法，而一国的所有公正立法都必须建立在这种契约

思想之基础上。

伊曼 康德纽尔

在近年对社会选择过程的第一阶段的研究中，最有影响的研

究之一就是约翰 罗尔斯的《正义论》 。这部书既是对道德

哲学的一项贡献，也是对政治哲学的一项贡献。罗尔斯充分利用

社会科学的各种分支中出现的著述和成果，并把他的理论运用于

分析当代的重大问题。因为这一缘由，人们广泛地研读和讨论罗

尔斯的著作，因而他的著作对经济学文献，特别是对集体选择文献

产生了普遍的巨大影响。

罗尔斯的理论不同于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已讨论的那些理论之

处，在于它对人们作出决策的过程或来龙去脉的关注程度绝不亚

于对这一过程的结果的关注。其目的在于要制定出一组能进行集

第　　　章

第 497 页

体决策的公正制度。他没有假定这些制度或从这些制度中产生出

来的决策将会在任何意义最大化社会利益（罗尔斯，

。在这里，我们看到对社会福利函数思路的一种清

晰的突破。更一般地说，罗尔斯对功利主义哲学提出了挑战，而正

是这种哲学构成社会福利函数方法论的基础，并且一直统治过去

两个世纪对这些论题的讨论。

罗尔斯试图提出一组可运用于“社会的基本结构”之发展的原

则，“它们将指导权利与义务的确定，调节社会的和经济的利益的

，这些原分配” 则构成社会契约的基础，因而罗尔斯的理论

显然是对现代契约主义论点的重大重建之一。这一理论的发展可

分为两部分：第一，确立有利于契约主义思路的论点。在这方面，

重点在于订立契约时的原始状态的特征。社会契约的道德基础取

决于原始状态中所发生的决策过程的性质，而这种性质又依赖于

铸成原始状态的背景。第二，阐述了体现在社会契约中的实践原

则。罗尔斯强调这两部分论点的独立性。我们可以接受任一部分

论点而无需遵从另一 及其后）。记住这部分论 一点是重点（

要的，因为不同部分的论点所遭到的抨击的方式不同，而且我们也

许会感到某组论点比另一组论点更令人信服。这种两部分分类法

构成评论罗尔斯理论的一种自然安排。下面，我们考察对这理论

已提出的某些批评。

社会契约

也许，设想罗尔斯理论中社会契约如何产生的情形的最容易

方法是，想象一群人坐下来给一场凭碰运气取胜的博弈（譬如说纸

牌游戏）制定一组 在游规则的情形，他们随后将参与这场博弈。

戏开始之前，每个人不知道将发给他的纸牌的情况，也不能确定相

第 498 页

对于其他人而言他自己的牌技。因而，每个人都极可能赞成对每

个参与者的机会而言是中性的或公正的规则，并预期大家都会就

这场游戏的一组惟一的公正规则达成一致意见。在这里，可以再

次预期，“使游戏顺利进行”的激励会促成这种一致同意的协议。

在罗尔斯的理论中，生活就是一场凭碰运气取胜的游戏，在这

种游戏中，苍天的某种随机的或偶然的方式赋予每个人以品质和

社会地位（罗尔斯， 及其后）。这种品质的自

然分配和社会地位的随机决定既不是公平也不是不公平的

。但是，对社会来说，纯粹只是接受这些随机结果，或者实

施使这类结果永久化和强化这类结果的制度，却是不公正的

。因此，一组公正的制度是一种能缓和运气因素对

各个人在社会结构中的地位的偶然性影响的制度。

要制定出这样一组制度，各个人就必须借助于穿越无知之幕而使

自己抛弃有关自己的个人品质和社会地位的知识，让“无知之幕”筛选

出有关的事实，使个人能够预见到他在一组给定的原则下的地位和利

益（ 及其后）。由于已经穿越了无知之幕，所有的人都处于总体

上平等的原始状态，在这种状态中，每个人对不同的制度对他自己未

来地位的可能影响都拥有相同的信息。原始状态确定了一种普遍平

等的现状，人们将在这种现状中制定社会契约（

处于原始状态的人们考虑选取一组原则以形成一个社会契

约，这种情况类似于人们考虑给一场凭碰运气取胜的游戏制定规

则，但二者之间有一个重要的差别。为运气游戏选择规则的人们

必然对他们的未来处境一无所知，因而可以预期他们会出于自利

的考虑而采纳公平规则。处于原始状态的人们之所以对他们目前

的和未来可能的处境一无所知，却是因为他们有意识地通过自愿

穿越无知之幕而抑制这种信息。虽然他们处于原始状态时也会出

于自利的动机来选取制度，但进入原始状态的行动是一种道德行

为，其伦理上的内容依赖于这样一个点，即有关某些“要素”之分配

第 499 页

的信息“从某种道 。公正是通过无偏袒德观来看是武断的”

性而引入社会契约之中的，而无偏袒性却又是通过处于原始状态

的人们可利用的信息之性质而融入集体决策过程中的。因而，就

产生了公平即正义这一基本观念。

那么，无知之幕所筛选出的信息具有什么性质呢？在这里，罗

尔斯的观点是颇为严格的。他认为，不仅有关他们的天赋才能、嗜

好、社会地位、收入和财富的知识，还有关于他们所隶属的代际、其

社会的经济和政治发展状态，都会使个人的选择偏向某一组原则

而放弃另一组原则。例如，对个人生活于其中的那一代际的知识

也许会导致这个人赞成某种特殊类型的公共投资政策或社会贴现

率，通过这种政策使他这一代人受益，而让其他代人受损。既然各

个人在原始状态中拥有的信息具有非常普遍的性质，那就可以合

理地假设他们一致同意的诸原则对它们所提供的利益而言是无偏

袒的，这种利益不仅提供给具体的个人或地位很好的个人，而且也

提供给各代人和生活在不同的经济和政治制度下的人。由于所有

的人一旦穿越无知之幕就可以获得相同的信息，所以，大家将会就

应该体现在社会契约之中公正原则问题得出相同的结论。原始状

态中的平等会导致人们对社会契约的一致同意。

两个公正原则

给出原始状态中可利用的信息之后，罗尔斯认为，人们将会选

取下述两个原则作为公正的社会契约的支柱。

第一，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享受最广泛的基本自由的平等

权利，且这种权利是与其他人享有类似的自由相容的。

第二，应该对社会的和经济的不平等做出这样的制度安

第 500 页

排，这些安排（ 可以合理地期望会符合每个人的利 ）与益，

向所有人开 。这两个原则是更放的地位和职务相联系（

一般的公正观念的特例。这种更一般的公正观念可以表述如

下：所有的社会价值 自由权、机会、收入、财富以及自尊的

基础 都应该平等地分配之，除非对任一种社会价值或所

有社会价值的不平等分配符合每个人的利益。

也许，从直观上看明 页中写到的“更一般的公显的是，在第

正观念”这类东西可能会产生于集体决策过程之中。在这种过程

中，各个人都对他们的未来状态无知，因而会诱导他们公正地行

事。的确，在某些方面，原始状态的背景类似于人们熟习的切蛋糕

问题：一个人分蛋糕，另一个人先挑选一块。通过与这一例子类

比，我们可以预料产生于原始状态的这些原则具有一种功利主义

的味道，正如在更一般的观念中所存在的那样。然而，罗尔斯推导

出上面引述的两个更具体的原则作为特殊正义观念的组成部分

（一旦社会达到适度稀缺的临界点，这一特殊的正义观念就适用于

这一社会），并进一步指出以词典编排的顺序选取这两个原则，从

而给他的理论增添了内容。第一个原则总是优先于第二个原则

及其后， 及其后，

罗尔斯以如下的说明来捍卫对这两个原则的词典编排式的排序：

自由优先权的根据大致如下：随着文明条件的改善，相对

于自由的利益而言，进一步增进我们的经济和社会利益的边

际重要性会递减；而随着行使平等自由权的条件得到更充分

的满足，自由的利益就会变得更具有力量。从原始状态的立

场上看，一旦超过某一点，为了获得更多的物质手段和惬意的

职务而认可缩小自由度，那就变得非理性的了，而且永远是非

理性的。让我们指出为什么是非理性的。首先，随着福利水

第 501 页

平的普遍提高（这种水平是以受惠较小者可以期望得到的主

要物品指数来说明的），还有待于更大的进步来给予满足的，

只剩下一些不那么迫切的需要，至少就人们的需要基本上不

是由制度和社会形态所引出的范围内来说是如此。与此同

时，行使平等的自由之障碍也会减小，坚持追求我们的精神和

文化利益的权利就自然会日益确立（

因此，罗尔斯认为，随着社会的发展，它能够更好地“承担”起把平

等的自由权扩展到所有公民中去的任务；也就是说，他把自由视为本

质上是每个人的偏好函数中的一种侈奢品。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

高，就会不断提高自由相对于其他生理和物质需要的优先权，一直到

某一发展水平之后，它就会取得完全压倒所有其他需要的地位。

罗尔斯把第二个正义原则命名为差别原则，它也包含着一种

词典编撰式的排序。对最贫困者的福利必须先于所有其他人而给

予最大化，而且说明不平等合理的惟一方法是要看它们是否改善了

这个最贫困者或群体的福利。借助于简单的扩展，假若这个最贫困

者处于其最佳状态，那么，将轮到使次贫困者的福利最大化，如此类

推。差别原则产生出一种个人福利水平从最低到最高的词典式排

序。重要的是要注意到，罗尔斯不是以效用指数或某种类似的主观

概念来定义福利水平的，而是以基本物品来定义的。这些基本物品

被定义为一个社会必须分配的基本的“权利和自由、能力和机会、收

入和财富” 也参见 。这里，我们看到罗尔斯试图使

他的理论与古典功利主义决裂的另一个例子。体现在社会契约之

中的必须是普遍的原则。它们必须适用于所有的人，并且能够为

所有的人所理解（ 。这一要求对刻画社会契约的基本原则

的特征所容许的复杂程度施加了一个限度。差别原则和对它以客

观上可识别的基本物品进行的定义，使它很容易运用。

差别原则与决策论的最大最小策略有密切的联系。这种策略

第 502 页

要求，一个人总是应该选取能带来最小支付中的最高支付的那个

方案，不管其他支付是什么或获得它们的概率如何。从罗尔斯本

人讨论这一原则时所使用的例子中，我们很容易看到这种策略的

力量（ 。设 为两种可能的事态和 ，譬如说从一个

口袋中掏出一个 和白球或黑球，令 为可供选择的策略方案，

其奖赏在表 中给出。最大最小策略要求，个人总是采取策略

，而不管 的值，也 ，只需 和不管掏到白球的概率

只要获胜不是一个确定的事件，那么，不管赢的概率如何，也不论赢

得的奖赏多大，你都永远不会付出代价，那怕是微小的代价。

表

既然最大最小决策规则中内在地具有保守主义成分，罗尔斯

就进而付出极大的努力，设法使这一规则融入其分配公平的基本

原则之中的思路合理化。他的理由有三个：

第一，由于这一规则不考虑各种可能情况的或然性，必定

有理由对这些概率的估计持尖锐的怀疑态度。

正如我已经说明的那样，我们已经把原始状态定义成为

一种可以应用最大最小决策规则的情形。⋯⋯无知之幕几乎

排除了关于或然性的最模糊的知识。有关各方根本就没有什

么根据来确定其社会的大体性质或他们在社会中的地位。因

此，他们有充分的理由要小心谨慎地计算概率，看看是否还有

其他的道路可走。他们还必须考虑到这样一个事实，即在其

他人，特别是其后代看来，他们对原则的选择应该是合理的，

因为其他人和后代的权利将深受这种选择的影响。

第 503 页

暗示最大最小规则的第二个特征如下：

选择者抱有这样一种善的观念，即他对自己的所得是否超过

最低薪俸这一点几乎毫不关心，而事实上，他只要遵循最大最

小规则，他肯定能得到高于最低限度的薪俸。在他看来，为了

更多的利益而去冒险是不值得的，尤其是这种冒险的结果可

能使他丧失对他而言很重要的许多东西时，就更不值得了。

这最后的一点说明产生了第三个特征，即：被否定的备选方案

会导致人们几乎无法接受的后果。这种情况涉及到极大的风

险。

因此，罗尔斯关于差别原则的论据主要依赖于他关于原始状

态中可利用的信息以及社会面临的经济条件的假设。社会处于一

种“适度稀缺”的状态，则无需富人作出重大的牺牲就可以改善穷

人的 。在证明把自由原则词典式地排列于差别处境（

原则之前的优先地位的合理性时，适度稀缺假设也发挥了重要的

作用（ 。很显然，可以设想出各种情形，在这些情形中，

一个人可能为了增加物质品的享受而愿意放弃某种程度的自由，

或者为了成为巨富的机会而甘愿冒稍微更贫困的风险。然而，罗

尔斯假定，随着繁荣的发展，物质收益的边际效用会急剧下降，而

且，一旦社会已经足够富裕时，这些替换和对未知前景的机会所进

行的赌注也就不再具有吸引力。

把此理论运用到其他政治阶段的分析

罗尔斯对其理论进行拓展，用于说明政治过程的后续阶段的

特征：立宪阶段、议会阶段、行政管理和司法阶段。在每一个后续

阶段，都把无知之幕解除到某种程度，给予人们以有关进行集体决

第 504 页

策的更多的信息。例始，在立宪阶段，允许各个人知道他们所面对

的经济体制类型、经济发展阶段等等。然而，在每个后续阶段中，

都排除了集体决策者有关个人地位和偏好的具体知识，因而，保留

了无偏袒性，且正义的两个原则也正好以它们出现在社会契约中

时的那种形式进入政治过程的后续阶段之中。因此，社会契约构

成所有后续政治阶段的伦理基础。正如讨论社会契约阶段时那

样，罗尔斯在这里也没有设想正在运行的实际政治过程，但设想出

一种思想试验。例如，在为立宪阶段所定义的原始状态中，拟定一

部假设的公正宪法的方式与在较早的阶段人们拟定一个假设的公

正社会契约的方式是相同的。这部公正的宪法一旦被拟定或文字

化，就可以使之与各种实际的宪法相比较，以确定它们在哪些方面

符合这一假设的宪法所包含的伦理原则。当然啦，一旦对构成一

部公正宪法之基础的诸原则作出了具体的规定，并假设所有人都

同意这些原则，人们就可以自由地重新拟定实际的宪法，使之遵循

这些原则。不过，从反省性地阐述的假设性宪法走向面对真实利

益冲突的人们所制定的实际宪法，也许有一个极大的跨度。

对罗尔斯社会契约的批评

《正义论》突然引发了如此大量的讨论和批评性评论，以致于

我们不可能在这里综述所有的这类资料。不得而已，我们把重点

放在那些与公共选择文献最相关的问题上。再次地，围绕罗尔斯

支持契约主义方法的论据和构成契约之基础的两个原则来清理这

类资料，是最方便的办法。

社会契约

在罗尔斯的书出版之前，社会契约理论已经名声扫地。在近

第 505 页

一个世纪中，这种理论的历史观一直受到全面的怀疑，而且，作为

对国家之存在的一种纯粹理论思考，它也被许多学者视为是多余

从公共选择的角度看，后一种批评肯定的。 是有效的。公共物品

理论、囚徒困境、外部性、适度风险的存在以及各种类似的概念就

足以解释为什么人们可能会出于自利的动机而达成一致同意的集

体协定。这样一来，一个契约不外是对契约中所规定的条款取得

一致同意的集体协定。因而，只要能够以一种契约的制定过程来

解释的决策，也就能够把它解释为一种一致同意的集体决策（或投

票）。当然，并非所有的公共物品和囚徒困境情形都要求国家的存

在。但是，我们只需稍加思考就可以认识到，具有充分的强连带供

给和非排他性特征的某些公共物品之提供却要求某一给定区域的

所有成员参与。如果存在这类集体物品，那么，我们也就获得了对

提供这些物品的一致同意协定的一种解释。

然而，我们已经看到，公共物品的供给如何受到搭便车者问题

的困扰；对囚徒困境的解决方法，以合作解占优。社会契约观念隐

含着相互的义务以及对遵守契约与否的奖惩，这也许在赢得人们

坚持集体协定之条款的方面发挥着一种有益的作用。

罗尔斯在其书后部分的大量篇幅中关心的是如何建立一个稳

定的、有秩的公正社会问题（ 。要建立这样一个社

会，各个人就必须不仅在原始状态中坚持融入社会契约之中的公

正原则，而且也必须在日常生活中坚持这些原则，即便他们知晓他

们的实际状态时也如此。之所以要求坚持从原始状态中推导出来

的原则，其主要的有利条件之一是，这些原则在现实世界中比任何

其他原则更容易得到遵从（ 。然而，如果真的是如此

的话，就必须对这些原则作出系统的阐述，以便使所有的人都能够

很容易地确定遵从这些原则要求什么样的行为。当然，强制所有

人必须遵从原则的力量，正是以原始状态中达成的一致意见为基

础的遵从的理由

第 506 页

在罗尔斯的体系中，第一个条件也许成问题。要理解问题之

哈所在，请考察 特（ 提出的下述例子。罗尔斯的第

）要一原则的运用（ 求，一种自由只受另一种自

由的发展的约束。这就要求，处于原始状态的人们权衡增进一种

自由的利益与约束另一种自由的成本。私人财产权，包括拥有土

地的权利，是罗尔斯在其体系中允许的可能自由权之一。但是，我

们可以把拥有土地的权利定义得包括排斥未经允许进入土地者的

权利，这本身又可能会与自由行动的权利相冲突。因此，在原始状

态中就必须筛选出排斥未经许可进入土地者的权利和自由行动的

权利。现在假设有一个农民和一个步行者就步行者穿过农民田地

的权利问题发生冲突。如果农民和步行者或随机选取的任意两伙

人不可能借助于原始状态中所要求的反射思维方式而对应该保护

谁的权利达成共识，那么，自由原则的优先权也无助于促进人们遵

从社会契约。但是，正如所定义的那样，原始状态似乎并没有包含

着足够让人们对不同自由的优先顺序作出分类的信念，因而无法

推定对社会契约中这些重要条款的遵从。

如果在原始状态中可供各个人利用的信息更多一些，也许就

可以解决这类冲突。如果他们知道了可供利用的土地总量、人口

密度、偷越田地对农业生产力的影响、替代偷越田地的其他方法及

其成本等等这类因素，他们也许就能够具体规定所有权是否置于

优先地位，甚或设计出混合情形。在这类情形中，禁止穿越小于某

一规模的田地，但在更大的地块上则必须留有公共道路。然而，允

许得到这类信息实际上就会允许各个人作出概率计算，而这又正

好是无知之幕的特征从原始状态中所排除的。因此，就推导这些

原则的一般性层次而言，罗尔斯社会契约中所固有的这些原则可

能只是对遵从的一种不完善的指南。

遵从问题可以比拟为博弈中一个核心的存在，其中，一旦拨开

无知之幕，身处无知之幕背后的人们就选取规定资源分配的诸原

第 507 页

则。如果存在一个核心，就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或任何一个个人联

盟退回到无知之幕背后，去拟定新的原则。豪和 ）证明，罗默

如果所有的人都在下述意义上是极讨厌风险的，即只要能保证自

己获得较高的收入他们就会结成一个新联盟，那么，差别原则

定义为最大化最低收入群体的收入 就会给这种博弈产生出一

个核心。不那么讨厌风险就会导致不那么极端的（平均主义的）公

正原则。

罗尔斯（ 明确反对以个人对风险的态度和类似的

功利主义概念为基础来捍卫差别原则。他为促进遵从他的社会契

约而辩护，而不是为促进遵从以功利主义为基础的一组原则而辩

护，其理由是：我们不可能期望穷人会遵从要求他们为了富人而作

出牺牲的任何一组原则，而功利主义原则却期望出现这种遵从

。但是，在差别原则下，却要求富人为了穷人的利

益（也许极小）而作出牺牲（也许极大）。这就会导致富人的不遵从

问题。 ）对这种形式的批罗尔斯（ 评作出了反应，认为

“毕竟，处境较好的人是比较幸运的，就享受这一事实的利益吧；就

他们在与他人的对比之中对自己的处境作出相对评价而言，他们

放弃的极少”。然而，不管这一论据本身看起来多么合理，作为捍

卫罗尔斯理论框架中的差别原则的论据，它似乎是不妥当的。这

一理论框架似乎暗示，遵从的吸引力取决于运用这一原则时的内

在公正性（公平性），取决于富人走出无知之幕时会赞同此原则的

命题。但在这里我们遇到一个困难。因为在原始状态中概率信息

是受禁止的，考虑各种可供选择的分配方案时排除了富人的利益。

我们根本不可能以概率信息会导致诸原则庇护某人而反对另

一个人的结果为理由来捍卫排除概率信息的做法。知晓本国中富

人和穷人的人数但尚不知道自己的收入，仍然会引导人们去选取

对自己未来的地位无偏袒的一组规则。但是，这些规则无疑没有

包括差别原则。正如罗尔斯为捍卫差别原则时提出的三个论点

第 508 页

所表明的那样，在拥有一般概率知识的情况下，人们也许会选定某

种类似于功利主义分配原则的规则，既考虑到穷人的利益，也考虑

到富人的利益。因而，罗尔斯把有关概率信息排除在原始状态之

外的主要理由，看来就是为了排除某种平均效用类型的理性计算。

但是，正如托 剔马斯 内格尔已经指出的那样（

除处于竞争对手地位的其他原则，应该视为是构思作为公平即正

义概念的一个必然结果，而不是这种分析的一个先决条件。 也应

该注意到，罗尔斯允许各个人在原始状态中拥有特别有利于选取

他的两个孪生原则的某些判断信息，例如，适度稀缺时期的确立，

以及人们几乎不关心他们所获得的是否高于基本的最小量。功利

主义者也许会要求，这种信息也应该与一般概率信息一块儿排除

在原始状态之外，因为它们不利于功利主义规则的选取。无论如

何，支持差别原则的论据之构思，应该允许在社会中处境好于穷人

的个人能够对他的利益在原始状态中是否得到公平的对待提出疑

问。如果他提出疑问，我们就遇到一个遵从问题。罗尔斯（

）的社会契约和支持契约的论点看来完全是为了实现

惟一的一个群体 穷人们之遵从而构思的。

身处最贫困状态的各种候选人之中也可能产生遵从问题（克

。正如阿罗（ ）和豪尔绍来沃里克， 尼（ ）已经注意

到的那样，这些人极可能既包括极贫穷的人，也包括精神上和身体

上有残疾的人。但是，在基本品集合是以若干角度定义的条件下，

处于原始状态的人们将不得不进行罗尔斯想避免的那种人际效用

比较（阿罗， 博格林， 。假若各个人在他们的排位上不

能达成共识，那么，就会再次出现不遵从的问题，因为，不论社会结

果如何，那些在罗尔斯的差别原则下未被认定为处境最贫困的人

们将不会得到考虑。如果有人真的认为他所承受的痛苦是任何一

个人都不可能承受的最痛苦之事，那么，由于他在原始状态中时并

不曾想到会遇到这种痛苦，要以他曾经在原始状态之时对这种痛

第 509 页

苦的评价就低于其他事物为理由来说服他，使他相信他的这种处

境在铸造社会公正的过程中只能被忽视，是很困难的。他事实上

确实遇到了这种痛苦，而且这种痛苦传递给他的知识使他确信，他

是处境最差的人。

要想证明实施差别原则的合理性并赢得人们对此原则的遵

从，那么，必然只有通过指出另一个人无疑是最贫困者，才能引导

瓦某人遵从差别原则。这类似于哈尔 里安（ ）的主张，

即应该以忌妒来定义差别原则；最贫穷的人是根本无人忌妒的人。

当然，在这里我们仍然会遇到冲突。盲人也许会忌妒那些瘫痪但

有视力的人，后者也许会忌妒那些能行走的盲人。即便走出无知

之幕后忌妒关系是可传递的，也不能确定被定为最贫困者的人确

也许就像特鲁巴实就是处境非常糟糕的人 的《穷汉凯旋回家

之时》中的那个可怜的家伙。刻板地运用这种程序来改善处于这

种境地的人，会导致大量的资源支出，但所实现的个人福利改善程

度却极其有限。阿罗认为这本来就是不能运用罗尔斯的原则的特

例类型，这样认识无疑是正确的。但是，特例的数目极可能很多，

而且要把这些常见的可悲但伦理上难于处理的特例摈弃在公正原

则的运用之外，是颇为棘手的，因为这类特例正是要伦理理论来处

理的情形。

这些问题都是富人和穷人事例中所产生的一般遵从问题的变

种。罗尔斯对差别原则的大部分讨论看来都隐含着富人与穷人的

比较分析，好像只有两个群体要进行比较，好像比较它们只有一个

标准。但现实中，有许多可能的个人群体分组，有许多可能的尺度

来定义他们的福利。因此，必须以某种人际效用比较为基础来划

定一条界线，把那些被分类为最贫困者圈在其中。除非就在这条

界线应划在何处的问题上存在着一种公平的一致意见，否则就不

可能出现对正义原则的遵从（克来沃里克， ，因为差别原则要

把所有处于这条界线之外的人 富人和不那么富的人 都作

第 510 页

为同等富裕的人来对待。这也许会在为最穷者作出极大牺牲的巨

富之中和根本就没有得到特殊对待的极贫困者之中引起遵从问

题。这样一来，在某种程度上考虑到每个人的福利的功利主义原

则也许就会比差别原则获得更大的遵从，而差别原则只考虑到惟

一的一个群体（豪尔绍尼，

两个正义原则

即便我们接受上述对罗尔斯理论的社会契约方面的批评，也

仍然可以把以作为公平即正义为基础的两个正义原则视为一组备

选的政治制度。那么，问题在于支撑这两个原则的论点是否站得

住脚？

对这两个原则的伦理支持是从作为原始状态的特性的无偏袒

性和由此而来的一致同意中推导出来的。然而，原始状态真的对

所有相互竞争的原则是无偏袒的吗？把“自由的和平等的人们”自

愿同意让这些原则支配他们的生活作为一个问题而提出时，自由

似乎一开始就获得一种显著的地 因而，自由从原始状位 态出发。

之时就被“选定”为最优先的原则，也许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已经提出罗伯特 诺齐克（ 一种类似的论

点，以反对差别原则：“那些对自己或自己的历史一无所知的理性

者会同意把结果公正的原则作为公正的分配原则，因而足以保证

这种原则的程序具有根本的重要性”。假定人们不知道社会的经

济结构，也不知道基本品以及其他经济的和社会的互动结果是如

何生产的，那么，他们就别无选择，只得忽视这些中间步骤以及控

制这些步骤的任何公正的原则，把注意力放在最终的结果即基本

品的最终分配上。诺齐克争辩说，这种对公正原则的选择程序的

概念化，排除了对支配着经济和社会互动过程的诸原则的考虑，特

别是排除了对分配公正的权利原则的考虑。根据分配公正的权利

原则，只要人们是通过自愿转让、交换和合作性生产活动，亦即通

第 511 页

过合法的方式得到财产的，他们就有权利持有其财产（

。要选出这样一种原则，我们就必须知道社会如何发挥其功

能，必须利用原始状态中无法获得的信息。

也许，回头去看看制定玩牌游戏规则的例子，我们就可以体味

出内格尔和诺齐克的批评的含义。在这个具体的例子中，玩牌者

几乎不可能选择那些会产生特定最终分配结果的规则。假若他们

选择了这种规则，他们也许就同意让所有的参与者都以相同的筹

码和点数来结束这种游戏。但是，在纸牌随机分配的条件下，这会

大大破坏游戏之目的，因为游戏的目的本来就在于让每个玩牌者

或每对玩牌者与其他玩牌者进行技能的较量。游戏的乐趣就在于

玩，而所有的规则不过是控制选出胜者的过程而不是胜者的最终

状况。

这里，我的观点不是说人生就像玩牌游戏，从而为诺齐克的权

利理论进行辩护。但是，可以有效地争辩说，在选择正义原则时，

各个人也许在考虑这些结果的同时也可能想考虑到决定这些结果

的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罗尔斯的理论从选择原因果关系和过程。

则的过程中推导出它的正义概念，却排除了对涉及随后的社会互

动过程的所有原则的考虑（包含在平等自由原则之中的除外）（诺

齐克， 。的确，这种以公平即正义的观念为基础的理

论似乎排除了这样一种正义原则的选择，即认可每个人拥有他以

公平方式获得的东西的权利的原则，而这种原则类似于诺齐克的

权利原则。

即便我们接受罗尔斯对原始状态中可供利用的信息的限制并

把这个问题视为选择最终分配状态原则的问题，我们仍然无法确

定差别原则就是必然会被选中的原则。正如豪尔绍尼（ 所

争辩的那样，在缺乏客观概率信息的情况下，我们决策时只能暗在

地或几乎本能地利用主观概率估计。在我们前述的例子中，假设：

对准确地辩明从布袋中取出的球的颜色，给予 美元的奖金，而猜

第 512 页

错颜色不得奖金但也不用付费。既然游戏是无制约的，即便是一

个对风险采取最大最小策略逃避之的人，也会去玩这种游戏。如

果他选择白球，他就是暗在地假定选中白球的概率等于或大于

。如果他选择黑球，那就暗含着他假定选中黑球的概率等于或

大于 。如果他对这两种颜色的选择是无差异的，且也许用掷

硬币的方法来决定选哪一种颜色，那他潜在地是运用理由不充足

原理。豪尔绍尼认为，很难令人相信，处于原始状态的人们就不会

形成这一类概率估计，以消除上面所讨论的肉体和精神痛苦的特

殊情形；假若他们会做出这种估计，他们就不可能去选取最大最小

规则。

有几位学者利用这类论点，对宣称所有人都会从无知之幕背

后走出来选取最大最小规则的观点的表面合理性提出了质疑。

弗罗利克、奥本海默和伊 的经验研究又强化了这种怀疑维（

态度。他们给学生说明了四种可能的再分配规则（罗尔斯的最大

化最贫者福利的规则、最大化普通人福利的规则、在最贫者约束下

最大化普通人福利的规则、以及在某一范围之内最大化普通人福

利的规则），让学生熟悉这四种规则的分配效果，并给学生以时间

去讨论每一种规则的优劣。在学生不能确定他们在收入分配中的

次试验中，每次试验都有五个学生就将用于决定未来状态的 他

们在每种情形中的最终收入的再分配规则达成一致同意的意见。

他们没有一次选取过罗尔斯的最大化最贫者福利的规则。 次

中有 次选取的规则是，在最贫者约束条件下最大化普通人的福

利。

霍夫曼和斯皮策（ ）也发现，处于试验环境中的学生所运

用的分配正义原则既不是彻底的罗尔斯平等主义，也不是简朴的

功利主义。更确切地说，在试验的情形下，学生运用的好像是一种

“应得的甜食”原则，一种与诺齐克的权利原则一致的原则。

在罗尔斯对原始状态所作出的那些假设条件之下，功利主义

第 513 页

也可能会得出颇为类似于罗尔 “选择者对福斯体系的那些结论。

利了解不多，结果使他极少关心（如果有的话）他可能获得的福利

高于他遵守最大最小规则肯定能得到的福利”，这一假设等价于收

入（主要物品）的边际效用快速递减。如果把这一假设融入凡 诺

摩根斯坦效用指数之中，且只要人们关心超伊曼 出最小利益的某

种东西，那就意味着人们极力回避风险，而且无疑会导致公平的平

均主义再分配规则，虽然也许不是差别原则。更一般地说，只要选

取特殊的正义概念（包括差别原则和词典编排式的两个原则）时存

在颇为有利的经济条件，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功利主义也极可能会

大力赞赏自 指出，只要给由和再分配 予人们以充足。阿罗（

的财富，那么，一旦他们都行动起来，一个加法性质的社会福利函

数将会像词典编排那样把自由列于所有其他需要之上。罗尔斯关

于功利主义会产生极为不同的后果（如奴役）的论点，看来常常是

依赖于这样一种假设，即功利主义是在较严酷的经济环境中发挥

作用的。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能运用罗尔斯的一般正义概念。但

是，这种一般正义概念也允许自由与经济利益之间的替换，因而在

这种程度上类似于功利主义（莱昂斯，

作为罗尔斯理论与功利主义之间存在密切关系的最后一个例

子，请考察一种纯粹功利主义的再分配理论，即霍奇曼和罗杰斯

）的帕累托最优再分配理论。在这一理论中，富人杰夫接济

穷人马特，因为马特的效用是杰夫效用函数中的一个自变量。假

设马特的效用与其收入正相关，我们就可以把杰夫的效用表述成

为是杰夫的收入和马特的收入的一个函数：

，

给定这样一个效用函数，假若马特在杰夫的效用函数中具有举足

轻重的影响，那么，我们就可以预见富人杰夫会自愿给穷人马特以

转移支付。在穷人不只限于一个马特的世界中，杰夫将会从支付

给最穷的马特 美元中获得最高的边际效用。因而，虽然对再分配

第 514 页

的帕累托最优分析思路不能充分证明最大最小原理的合理性，但

却能证明只注意最贫困的人或集团的某种再分配政策的合理性

弗斯滕伯格和缪勒， 。一种利他主义式的功利主（冯 义和一

种罗尔斯主义都将只考虑社会中最贫困人们的福利。

结论

讨论到这儿，读者也许会厌倦对罗尔斯理论的这些批评。然

而，研读罗尔斯的著作，会使人们重新燃起对社会契约分析思路的

尊敬甚或热情。这是一项颇富于启示的、回报丰厚的历险。文献

中提出的各种批评是如此之多，以致于足以说明，我们对构成集体

选择过程之基础的、有关规则和原则的一致赞同理论的探索也许

不会结束。因此，让我们继续去探讨与它相竞争的某些理论吧！

注释：

对作为推导出① 布 鲁 斯 阿克曼 正义原则之思路的功利主义和契约主义

都持批评态度。他强调对话才是确立这些原则的过程。

然而，他对契约理论的批评似乎有点过分。除非对话最终导致对构成自由状态之

基础的诸原则达成一致意见，否则永远不可能形成自由状态。如果对诸原则终于达成

一致赞同的意见，那么，这种一致意见就成为一种社会契约的形式，使处于自由状态的

人们维系在一起。对话是达成一致意见的过程的一个重要部分，但不能替代一致意

见。

② 詹 姆 斯 布坎南常常对一个社会契约或宪法和为一个室内游戏制定规则进行

类比。例如，见布坎南（ 、布坎南和塔洛克（

③对这种文献的评论，见高夫（

④至少对某类公共物品是如此。对这一点的一种勉强证明，见罗伯特 诺齐克

即便我们能够假设一种无偏袒的思想框架，在这种条件下 无偏袒的或伦理

第 515 页

的观察者会达成什么样的原则呢？阿克曼对这些原则的概念化问题，提出了类似的批

评（。

内格尔（ ；斯坎伦（ 及其后）；克来沃里克（ 缪勒

；诺齐克（

内格尔（ ；缪勒（ 豪尔绍尼（

也参见黑尔（ ；莱昂斯（ 及其后）。

内格尔（ 。所引述的话出自罗尔斯（

“对所有的党派来说，限制为达成一致意见所需要的知识，并不见得就是同样

公平的。这种限制也无助于贯彻这样一种观点，即：这种观点认为，只有在某些良好的

社会结构类型中，或只有在一个为实现人类的某些较高级潜能和抑制较低级能力而努

力工作的社会中，或只有在某些类型的人类经济关系之中，才容易实现一种美好的生

活状态。（”内格尔，

；阿罗（ ；黑尔森（ （ ；内格尔 缪勒

豪尔绍尼（

阿罗 ；莱昂斯（ 豪尔绍尼（

对差别原则的不同于罗尔斯的另一种辩护，参见布坎南（

第 516 页

功利主义契约

拥有自己的人权和自主权的人们彼此之间形成一个紧密

的实体，从而组成一个政府；这是政府得以产生的惟一方式，

也是政府有权利存在的惟一原则。

托马斯 佩因

公共机构完美的、理想的组织形式是，在其中，工作人员

的利益完全与其职责相吻合。虽然根本就没有一种体制会做

到这一点，但即便不存在为了这种目的而巧妙设计的体制的

情况下，人们仍然还可以有所作为。

约翰 斯图亚特 穆勒

经济学和公共选择之内已出现的几部著作，就它们运用无偏

袒性观念和一致通过规则而言，与罗尔斯的理论有类似之处。约

翰 维克里已经运和威廉豪尔绍尼（ 用无偏袒性

来推导出一种社会福利函数；詹姆斯 布坎南和戈登 塔洛克

）以及哈维 运用无偏袒性概念去分析集莱本斯坦茵（

体决策。这些著作在罗尔斯对道德哲学的贡献与福利经济学和公共

选择文献之间形成了一座桥梁。我们从豪尔绍尼的著作开始讨论。

第　　　章

第 517 页

公平的社会福利函数

豪尔绍尼的社会福利函数是以极端个人主义的假设为基础

的。其间从来未出现国家的有机观，甚至没有这种含义。豪尔绍

尼在个人的私人偏好与其伦理偏好之间作出了区分。私人偏好就

是一个人用于作出日常决策的偏好。伦理偏好则是当这个人进行

很少遇到的道德或伦理选择时所使用的偏好。在作出后一类决策

时，这个人必须权衡某一既定的决策对其他人的后果，因而必须进

行人际间的效用比较。当然，在作出其日常决策时，他只考虑他自

己的偏好函数。

豪尔绍尼以下述三个假设为基础，推导出一个社会福利函数：

摩根斯诺伊曼 坦个人的私人偏好满足冯 马萨克的诸选

择公理。

个人的道德偏好也满足同样的诸选择公理。

假若从每个 和 这两种景象是无差异的，人的立场看

那么，从社会的角度看，它们也是无差异的。

豪尔绍尼运用这些假设，以证明有关社会福利函数之形式

的下述定理：

是各个人效用定理： 的加权之和

）

其 代表中， 和 时 所取的值；对所有情形，

（豪尔绍尼，

给定前述三个假设，这显然是一个颇有力的结论。当然，这种

加式社会福利函数在经济学中已有悠久的历史。但自从柏格森

）和萨缪尔森（ ）的著作发表以来，社会福利函数必然采

取这种形式的观点不再流行。豪尔绍尼的定理以看似弱的假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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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取用边沁的社会福利概念。正如通常的情形那样，当从弱的前

提引出强的结论时，我们就必须重新考察这些前提，看看它们是否

包含着隐藏的危险。

第一个假设仅仅只是保证面对风险时个人理性的某种形式，

似乎极为单纯。它允许把每个人的效用表述 诺伊曼为一种冯 摩

根斯坦效用指数。

第二个假设把理性概念从个人自己的私人偏好拓展到他的道

德偏好。因而，一个人作出伦理的、人际间效用比较时所运用的理

性公理，是与他作出自私的、内省的效用比较时所运用的那些理性

公理相同的。正如布坎南（ 批评阿罗的假设那样，这一假设

也被批评为是一种对个人理性概念的不合理拓展运用。帕塔内克

已经提出了这种批评，其批评也像布坎南

那样集中在传递性公理上。但是，对豪尔绍尼关于个人理性概念

的一般化所进行的抨击，似乎没有对阿罗的抨击那样有份量。豪

尔绍尼在两种情形中都假定是个人的评价；其间没有整体，甚至也

不潜在地涉及有机体的存在。在豪尔绍尼的理论中， 是个人观

念中的一种主观 。如果人们的主观评价不同，那么，对不同的个

人也将有不同的 。无需存在一个集体的 。

冯 诺伊曼 摩根斯坦 马萨克诸公理运用于社会选择时提出

的是不同于阿罗分析提出的另一个问题。社会选择变为直接依赖

于个人对风险的态度。阿罗本人在豪尔绍尼的著作发表之前就曾

对此提出批评，并清楚地预见到，后来新发明的冯 诺伊曼 摩根斯

坦基数效用指数会被某个学者用来创造出一种社会福利函数（阿

罗， ，第二版， ：

从提出一种描述在存在随机事件下有关行为的经济理论

的角度来看，这［冯 诺伊曼 摩根斯坦定理］是非常有用的观

点，但它却与福利考虑无关，特别地，假若我们的主要兴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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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不考虑随机因素的条件下在可供选择的政策方案之间作出

一种社会选择，那它就更无关了。否则的话，无异于断言社会

收入的分配必需受人们的博弈的嗜好的支配。

）所注意到的更一般地说，正如森（ ，运用冯 诺伊

曼 摩根斯坦 马萨克公理会引入某种程度的武断成份，而这种武

断成分是所有对效用的基数化中所固有的。

究竟社会选择是否应该取决于对风险的个人态度，是一个棘手

的问题。它也对在社会福利函数中是否必须或多或少考虑到某些

个人偏好（如对色情、教育的偏好），提出了更一般的疑问。能够搪塞

这一问题的惟一方法是，能否让所有的偏好（包括对待风险的那些

偏好）都影响社 而会付出会选择。一个人为了 获得以某一概率

，这种知识会告诉 和我们他对 的偏好的某些有关信息，正如

认识到他宁可要 而不要 的知识所揭示出的信息一样。前一种

知识实际上包含着比后一种知识更多的信息，而且这种信息看来也

并非先天就劣于偏好的简单排序知识。最起码，前一种信息的劣等

性似乎还要求进一步的证实。黄（ 假定人们通过使他们的主

观效用预期值最大化的方式来作出涉及风险的决策，在这种假设之

下，他已经确立了冯 摩根斯坦效用指数和主观效用指数诺伊曼 之

间的等价关系。这一重要的定理还强化了作出社会选择时使冯 诺

摩根斯坦效用等价伊曼 于基数效用的其他衡量方法的分析。由于豪

尔绍尼假设个人的伦理偏好满足马萨克公理（即：偏好可用于计算

），黄的定理可社会福利 运用于豪尔绍尼福利函数，且可以把

诺的效用或者视为主观效用，或者视为冯 伊曼 摩根斯坦效用。

第三个假设引入构成豪尔绍尼社会福利函数之基础的个人主

义价值观。正是这一假设把加性特征塞入社会福利函数之中。豪

尔绍尼的定理引人注意之处在于，他引入这第三个假设所包含的

个人主义的适当重要性，从而能够推导出直觉上合理的加性社会

第 520 页

福利函数。

然而，认识到社会福利函数的可加性，仅仅只是在确定社会结

果中迈出的第一步，虽然是很大的一步。我们还必须决定赋予每

个人的效用指数以多大的权数，必须对这些效用指数本身作出评

价。正是在这里，豪尔绍尼为其社会福利函数推导出了伦理基础。

他提议，每个人都会设身处地的考虑到其他人的处境和在意识上

接纳其他人的偏好，并通过这样的方式对每一种可能事态中的社

会福利函数作出评价。为了对某种事态作出无偏袒的选择，每个

人都要假设他有同样的概率会在社会中处于任何一种其他的状态

（豪尔绍尼，

对某种事态的选择，必然是每个人的效用指数（即他自己的偏

好作出的评价）都具有同等概率的一种不可预测的事件。“然而，

在没有任何一种其他伦理假设的条件下，这就意味着，一个人的非

私人的偏好，如果是理性的话，就必须满足马萨克的诸公理，因而

必须定义出一个等价于社会中所有个人效用的算术平均值的基数

社会福利函数。（”豪尔绍尼， ）因此，每个人都会以同等

的概率具有每一个其他人的那种偏好和处境，以这样一种假设进

行的思想试验，解决了我们的两个问题：以每个人自己的主观偏好

来评价效用函数，以及指派给每个人的权数 都是相等的。社会

福利函数也就可以简单地表述为所有个人效用的总和：

当然，让人们进行这种思想试验，即用其他人的主观偏好来评

价各种事态，这在实践上还存在问题。豪尔绍尼（

）也意识到这些问题。然而，他坚持这样一种观

点，即：只要对其他人的情形拥有足够的知识，人们就可能在意识

上接纳其他人的偏好， 项在每个人对社会福利的评价中会趋

同。因此，接纳他人偏好的思想试验，与相同概率的假设相结合，

就会产生出有关选择最佳事态方面的一致意见和同质的伦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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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且它们与罗尔斯通过无知之幕所获得的一致意见和伦理偏好

。所有的个人都会形成相同的同属一种（ 、无偏袒的社

会福利函数。

后一个结论已 ）和森（经受到帕塔内克（

的挑战。即便在所有个人都能够接纳其他投票者的主观偏好

（同意对所有 的价值标准）这一假设之下，帕塔内克和森也怀

疑所有的个人是否会接受一种公平的赌博。

为了理解这个问题，请考察下述例子。设社会中有两个

人 富人 和穷人 ，有两种可能的事态 一种事态中征收

，累进税（ 另一种事态中无累进税（ 给。表 出以美元计

算的可能结果。

表 以美元计算的结果

表 以效用单位计算的结果

以冯为了方便，表 诺伊曼 摩根斯坦效用指数来说明每

一种收入水平上 和 的处境，以便我们对它们能进行人际间的

比较。假定 的收入边际效用为常数， 的收入边际效用递减。

如果现在每个人都假定他在两事态中成为富人 或穷人 的概

率相等，那么，冯 诺伊曼 摩根斯坦 马萨克的理性假设意味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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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的两种可能 下述评价：

）

无累进税的事态提供最高的预期效用，因而，按照豪尔绍尼的观

点，所有无偏袒的人会选择这种事态。但是，帕塔内克和森认为，

很可能会反对 之选择这种穷人 事态。他显然在 之下比在

下处境坏 状态，他的效用可以增加一倍，同时富人得多，而走向

的损失却不到 的效用指数显示出 是厌恶风险。表

的。给出一种选 和 下获得择 富，他可能会拒绝进行一场在

人的效用或穷人的效用的公平赌博，就如同一个风险逃避者在实

践中拒绝参与以货币单位作为奖金的公平赌博那样。虽然豪尔绍

尼的福利函数把每个人的风险逃避因素纳入对 的评价之中，

但它并不允许决定社会福利函数值的那些公正观察者在回避风险

上存在差异。如果他们在对待风险的偏好上不同，那么，他们对可

供选择的事态的社会福利之评价也将不同，也就不可能就社会福

利函数达成一致同意的协议（帕塔内克，

帕塔内克和森的批评基本上是对豪尔绍尼的下述假设的挑

战：即可以合理地假设，马萨克的诸公理对于一个人面对其未来状

态的不确定性时所作出的伦理选择，仍然是有效用的。在捍卫这

些公理在这一分析阶 之段有效的假设时，我们可以重申，构成

自变量的那些效用已经反映出个人对风险的态度。用个人效用之

和 来确定 时必须允许风险回避，这样争辩实际上是坚持认

为，要对社会结果两次贴现风险。这是本身都还需要自卫的一种

辩护（豪尔绍尼，

在罗尔斯的著作中，把个人置于无知之幕背后的部分目的在

于，就社会选择达成某种一致意见。如果由于无知之幕背后的人

们对风险的态度不同而无法就 达成某种一致意见，那肯定是

对无知之幕的定义太空泛了。回答帕塔内克和森的批评的一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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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选择办 豪尔绍尼思想试验的逻辑，假定每个法是，拓展罗尔斯

人运用的不是他自己的风险偏好，但假定他有同等的概率具有其

他每个人的风险偏好。假设在我们的例子中有一个人是风险中性

），另一个的（ 人是逃避风险的（ 。这样，他们对可供选择之事

中的数态的评价就像表 字所陈述的那样。

以效用单位计算的结果

表 （第二轮平均化）

行的元素表示下述假设下出现的状态 的简单和 预期

值， 和其假设是一个人对成为 具有相同的概率且对风险持中

性的态度。 行表示一个回避风险者对这些可能的结果所给予

的较低评价。如果假设每个人对成为富人或穷人以及成为风险回

避者或风险中性者有着相等的概率，那么，这两种事态下的社会福

利水平就是：

无税收的事态再次受到偏爱，虽然两种事态的差距较小。

正如前一次那样，对这种结果也可以提出同样的反驳。一个

风险回避者将会认识到，有利于富人的税收方案在风险中性偏好

的条件下出现的可能性要大于风险回避偏好的条件下。因而，他

可能反对强迫他去进行这场赌博，虽然这种赌博给他具有风险中

性或风险回避偏好以同等的机会；这种反对的方式就像他排斥体

验富人或穷人的效用的那种公平赌博一样。然而，可以像前面那

样来处理这种反对。只要假设每个人都对成为风险中性者或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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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者具有同等的概率，那就可以用前一轮平均化的效用水平作

为这一轮效用函数的自变量，对这两种事态重新作出评价。如果

这个效用函数是光滑的且呈凸状，就可以预期它会收敛于惟一的

和一组 的值。

这里，读者也许开始怀疑他的信任感被滥用。不仅我们的道

德观察者被假设为具有所有其他公民的主观偏好，而且对这些偏

好必须按照物质单位（像苹果和货币）和人际间可比较的基数效用

单位来定义；道德观察者还必须准备进行次数可能无限的思想试

验，以达成所有公正的人们都会同意的社会福利评价。这种达成

一致意见的代价是高昂的。

虽然无法轻易就忽视这类批评，但必须记住，我们在这里所寻

求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来评价社会结果并得出惟一数字的

一种公式。我们寻求的是一种所有人都会同意的、对社会选择问

题概念化的方法，而且，假若我们运用从这种思想试验形式中得出

的原理，这种方法会有助于我们对实际上的社会选择达成一致看

法。在这种情形中，结合罗尔斯的理论，进一步考察豪尔绍尼的思

路，是值得的。

豪尔绍尼和罗尔斯都依据应该无偏袒地作出某些社会选择这

这种无样一种直觉的观念，给出他们的分析的伦理基础。 偏袒性

是通过一种假设而引入的，那就是假设这些社会选择是由某个对

其未来处境无定见的人作出的。就像在罗尔斯的理论中那样，这

个具有无偏袒的思维方式的人需要某种形式的人际比较。这些都

是两种理论的共同因素。然而，豪尔绍尼却要求，这个公正的观察

者努力去思索每个公民在不同社会状态下的主观效用水平，并且

用此作出其（伦理的）社会选择。如果我们接受上述对每个人的效

用给予相同的权数的批评，那么，豪尔绍尼的分析思路就将转而求

助于某种（不等的）加权的个人效用之和，因为，对不同效用指数的

重复平均化不过是再加重有利于最穷者的社会福利函数的份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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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我们通过假设某人采取最大最小策略来回避风险，就可以最

明确地理解这一点。那样的话，重复的平均化将会导致人们选取

最大化最穷者福利的那种事态（缪勒，托利森和威利特，

在这一限度内，对最厌恶风险的个人偏好给予充分考虑的社会福

利函数也就反应出同样极端的风险回避。

因此，要想评价豪尔绍尼分析思路的“现实主义”，就得提出这

些问题： 我们能够设想人们会获得允许他们进行人际间比较的

人有关其他人的处境和心理状态的充足信息吗？ 们能够保证

对社会中的所有人都持有一种公正的态度？他们进行社会选择时

会从这种公正的立场出发，就赋予每个人状态的一系列权数方面

达成共识（一种对风险的共同态度）吗？

以此观之，你也许会对罗尔斯对功利主义的极端复杂性的批

，获得更好的认识。评（ 例如，

假设社会运用豪尔绍尼的社会福利函数作出了社会选择。现在假

设某人感觉到，他的处境在现实中比在一个公正的社会中应有的

状态更差。为了平息这种不满情绪，你就得劝说，他的状态是用他

自己在原始状态中的偏好来评价的，而且，已用一组一致同意的权

数或风险回避的中等值权衡考虑过他的得益与所有其他人的得

益。但是，由于任一数量的再分配总是与某种程度的风险回避相

一致的，这个不满意的公民怎么能够证实他的主观偏好确实已经

得到考虑，他的处境已经得到应有的重视呢？在这里，罗尔斯以基

本品为基础来定义的字典式排序的相对简洁性就显示出其精彩之

处，尽管这种排序也有缺点。

随着这些思路，对罗尔斯、豪尔绍尼的著述和类似的努力所提

出的反对意见表明，最起码从公共选择的观点看，这些著作的主要

价值不是这些理论家从其分析中推导出来的原则， 或指派给社

会福利函数的真实数字。相反地，他们的主要贡献在于他们对集

体决策（至少是某些类型的决策）应该如何作出所提供的洞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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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这些思考对实际民主选择过程所具有的含义。因此，让我们转向

一种虽然仍依赖公正性思想但其方向更具有实证性的研究方法。

公正的政治宪法

布坎南詹姆斯 和戈登 塔洛克（ 提出了一种立宪政府理

论，在这种理论中，宪法是在一种类似于豪尔绍尼和罗尔斯所描述

的背景中制定的。各个人对其未来的处境并无确定的预见。因而

使他们出于自利，去选择那些考虑到所有其他人处境的规则（布坎

如果南和塔洛克， 我们把处于立宪阶段的人

们视为是功利主义者，他们会通过预想他们具有同等的概率处于

任一其他人的境况来实施无偏袒性，那么，写入宪法之中的各种规

则就可以视为是欲使豪尔绍尼类型的社会福利函数最大化（缪勒，

。像阿罗的诸公理一样，这些立宪规则构成这种社会福利函

数的基础。

布坎南 塔洛克理论既是实证性的，也是规范性的。他们写

到：“为了使个人受其自身利益的驱策而去支持普遍有利于所有个

人和所有团体的宪法条款，需要有不确定性。但这种不确定性似

乎很可能出现在所讨论的任何立宪阶段（”布坎南和塔洛克，

。

与罗尔斯和豪尔绍尼的著作相比较而言，他们的整部原稿都

充满强烈的实证主义声音。但是，他们也承认其规范性分析方法

的先驱是康德和契约主义者著作（特别参见，附录一）。的确，他们

认为，他们自己理论的规范性内容就在于立宪阶段所达成的一致

性意见。

布坎南和塔洛克此书的重大贡献之一是，它阐明了区分民主

决策的立宪阶段和议会阶段在理论上的作用。如果一致同意的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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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能够在贯穿立宪阶段的不确定性之幕背后达成，那么，在这一阶

段就可以拟定一组规则，这组规则将允许各个人在拥有自己的偏

好和地位的充分知识的议会阶段追求自己的个人利益。这显然要

求，任何一种会发生的再分配都必须在对未来处境具有不确定性

的立宪阶段实施（布坎南和塔洛克， ，第 章）。这里的观点

与罗尔斯的理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然而，与罗尔斯不同，布坎南

和塔洛克允许人们在议会阶段能得到的，不仅仅是关于他们自身

的更多信息，而是充分信息。由于再分配和类似的产权问题已经

解决，留给议会阶段解决的惟一决策是改进囚徒困境类型的配

置效率。出于纯粹自利的一致性至少在理论上是可能的，而威

克塞尔关于政府的自愿交换理论可以支配这一层次的决策。

布坎南和塔洛克并没有要求议会阶段的一致同意，相反地，他

们提出了第四章中所讨论的那种决定最优多数的决策成本分析框

架。他们还提出了关于代议制政府的其他命题（ ，第 和

章）。运用布坎南和塔洛克的分析模式，我们还可以提出其他命题。

尽管其理论的重要性显而易见，但布坎南和塔洛克并没有讨

论拟定宪法的过程，或者没有讨论选择立宪大会代表的程序，以保

证这些代表全部都以无私心的方式行事，而这种行为方式却是为

了就社会将据之运转的民主规则和个人权利方面达成一致意见所

必须的。虽然这些决策的长期性质肯定会推动个人的自我盘算走

向一个公正的旁观者位置，但任何一个代表集团是否能够充分摆

脱他们自己的立场和意识形态，以形成布坎南和塔洛克所设想的

那种集体契约，却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可供选择的公理化特征

从一种公共选择的观点看，更为有用的是，不要把实值社会福

第 528 页

）看作是塞利函数（ 入效用数字，从而得出政策决定的公

式，而把它视为是引导立宪阶段投票规则之选取和其他决策的

规范性建构。一旦采取这种视角，我们的兴趣就会转向与每一

个 相关的规范 的兴趣性诸公理，正如我们对阿罗式

在于构成其基础的 节考察规范性诸公理那样。我们已经在

了一组公理，那些公理构成豪尔绍尼 边沁社会福利函数的基

础。现在，我们再简单地考察其他几种社会福利函数的基础。

对 弗莱开拓性的公理化陈述是马库斯 明提出的。弗

莱明证明了，满足 的任一帕累托原则和无差异个人消去公理（

必须采取下述形式：种

⋯（ ）

无差异个人消去公理（ ：

和 两 和至少给定三个人， 人都对 之间， 和假设 以及

对 对之间无差异 的，但 的偏好胜过 偏好胜过

假设所有其他人都对 、以及和 和 之间无差异（但并

、以不必要求在 及和 和 之间无差异）。那么，社会偏

和 和 之间之间肯定 那总是会像好对 他们对 样采取

相同的形式（命名和陈述仿效的是黄［ ］的较简单表

述）。

具有两个重要的特性。第一，正如它的名称所暗示的那

样，这个公理会消去在 和 之间作选 和择时对 无偏袒的所

有人。第二，这个公理要求，不管用什么样的惯例去确定 对 和

的 和偏好是否压倒 的偏好，它也必须能确定在给定 对 和

之间 和、以及 之间无偏袒的条件下的子对（

中式（ 的值显然是与人们从个人 到其后的 之排

列无关的，所以，此定理意味着无个性特征。但是，它并没有告诉

我们有关 的函数形式的许多东西。特别地，假若

（ ）

第 529 页

（ ））

那么，我们得到的是乘法性质的 。

豪尔绍尼 的刻画。正如式的条件，作为对提供了支持（

章的讨论已弄清楚的那样，如果 必须具有作为一种社会福利

指数的合理特性， 的自变量必须是基数的，且能以某种形式作人

际间的比较。豪尔绍尼选用了冯 摩根斯坦基数效用指诺伊曼 数。

选用“有限敏感黄（ 度”单位。有限敏感度单位这个概念

是建立在“对人类并没有无限的识别能力这一事实的认识”

之基础上的。因此 到，对于 的一个足够小的变化，一

个 。只有对人对 和 的是无差异 离散区的（即便 间，

各个人才能够识别出 的变化。一个人识别 变化的这些离散

梯级就成为以有限敏感度单位测量基数效用指数的构件。黄给这

种有限敏感度公设增添了弱的多数偏好标准。这一标准规定，如

果一个多数人群体偏好 胜过 ，且少数人群体的所有成员都对

和 无差异，那么，社会就会偏好 胜 ，这种社会偏好考虑于

到将融入社会福利函数的伦理价值。显然，正是帕累托原则和多

数通过规则原则的某种结合，使这一公设比两种原则都要弱。与

帕累托标准相比较，它要求多数人处境更好而不是只有一个人处

境更好，以证明某种变动的合理性。而与多数通过规则相比较而

言，它允许多数人只对某一无差异的少数人群体是决定性的。尽

管有这种显明的弱点，这一公设仍然提供足够强有力的证明，以

支持某种边沁社会福利函数，这种函数的自变量是以有限敏感

度单位度量的未经加 。有些学权的个人效用，也就是式（

者对豪尔绍尼的命题通过运用冯 诺伊曼 摩根斯坦基数效用

指数引入风险偏好的方法不满意，因而不考虑豪尔绍尼命题对

式（ ）的支持。对这些学者来说，黄的命题给不以任何方式

引入风险因素的边沁 提供了强有力的另一种证明。

，且对所有的 假若那么，式（ 就成为加法性质的

第 530 页

的最重要证明，因为他们的基本公理很容易解释为我们想纳入一

组立宪规则之中的条件，而且，在豪尔绍尼的分析中，推导出

的整个背景类似于罗尔斯、布坎南以及塔洛克的立宪背景。在

，把它作为边沁章，我们讨论了乘法式的 的一种重要替

代函数。它具有什么特征呢？

纳什的名字最密切联虽然乘法式 是与约翰 系在一起的，

）实际上提出的是对一个两人讨价还价博但纳什（ 弈的一种

人数的情况（见卢斯和解。如果把它一般化到 雷法，

，纳什的解就会采取下述形式：

（ （） ））⋯（

，纳入对于所有的人 福利函数之中的效用是相对于 的

现状点来定义的。对纳什第一次提出的讨价还价问题而言，这一

公式是很自然的。一旦达不成某种交易，现状就是这种博弈的结

果。对最大化（ 式的结果之选择，很容易受到这种现状点的

特征的影响。另一方面，推导出社会福利函数，只需少数几条公

理，且这些公理颇为乏味。基数性、帕累托公设、第 章所定义的

特性和对称性就暗含着纳什

对称性：假若对一个讨价还价博弈的抽象描述让博弈者充当

完全对称的角色，那么，经仲裁的价值标准就会给他们带

来同等的效用支付，其中，效用是以使该博弈对称的单位

来度量的（卢斯和雷法，

讨价还价问题的纳什解，与其说是对这种博弈的结果应该是

什么的一种规定，倒不如说是对这种博弈的结果的一种描述。另

一方面，纳什认为，这种结果是公正的，且正是由于这种结果内在

的公正性质（这应该对双方来说都是明了的），我们可以预期会出

现满足（ ）的解（卢斯和雷法， 。的确，纳什

的 具有导致平均分享合作利益（亦即超过现状的利益）的相

从公共选择的视角看，豪尔绍尼和黄的命题都是对加性

第 531 页

同趋势，我们在第 章关于较 中曾注意过这种一般的乘式

趋势。

但是，可共享利益的界限之划定是对现状位置的选择很敏感

的。在纳什 中，现状所发挥的重要角色，作为一种规范的建

构，已经受到阿马蒂亚 森的批评（ 。给定市场

所决定的收入和财富以及现行定义的产权，如果对社会选择出现

讨价还价，那么，将会对通过集体行动来缓解不平等的余地施以极

大的限制。

另一方面，把选择一组支配着政治博弈的规则的问题当作一

个“讨价还价问题”而对之概念化，似乎是仔细观察宪法或社会契

约的制定过程的一种合理方法。假若你把社会契约视为是从一种

假设的无政府状态中选取出来的一组规则，那么，现状点就是存在

于无政府状态之中的财产的“自然分配” ；布坎南，（布什，

。合作的利益因而可能是巨大的，而且，正如纳什认为的那

样，纳什 所暗含的那种很平均地分享这些利益，也许确实是

命中注定公正的。

把现状视为无政府状态中的起点位置，类似于卡内科和纳卡

穆拉（ ）定理中的结构。他们为像（ ）那样的 纳什形

式推导出了各种条件，但（，

）并不是定义为现状，，　

而是定义为我们可以想像的每个人可能的最差状态。值得怀疑的

是，假若把现代人推入真正的无政府状态，他的效用是否会大大高

于卡内科和纳卡穆拉所预期的效用。与我们已经考察过的所有

一样，卡内科 纳卡穆拉 满足无个性特征和帕累托公

设。他们也设定了某种形式的不相关备选方案的独立性公理，但

给它增添了“基本假设，即我们通过考虑个人相对于原点的福利增

量来评价社会福利” 。这一基本假设，与他们运用的冯 诺

伊曼 摩根斯坦效用指数结合在一起，迫使人们去比较各个人之间

的效用比率而不是比较绝对差别，而且，在要求一种乘式 方

第 532 页

面，能提供许多东西。

德迈耶 的最一般特性。他和普洛特（ ）刻画了乘式

们以效用比率（相对效用）作为对强度差别的度量，并进而推导出

的一种形式

其中， 是一个实数。

纳卡穆拉卡内科 普洛特定理强有力地表明，定理和德迈耶

对某种形式的乘 的选择，基本上取决于我们想在不同世式

界状态下比较的是否是个人效用的比率。乘式 的其他特性

（帕累托原则，无个性特征， 收敛，一致的个人无差异意味着社会

无差异）是我们也可 在加性 条件下发现的特性。假若我

们偏爱比较各个人之间效用的绝对差别，那么，正如达斯普里蒙

特 定理盖维斯（ 和马斯金（ 定理所阐明的那样，就会驱

使我们倾向于加性

黄（定理和肯普 ）定帕克斯（ 理表明，为了具体阐明

一个有意义的 ，需要某种类型的人际间可比较的效用信息。

的函数形式又将主要取决于，我们选用的是比率形式的效用

，信息还是绝对差别的信息。一种信息自然地导向乘式 另一

种信息导向加性

从社会福利函数到宪法

假设参与我们立宪大会的各个人都一致同意 的形式，

那么它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们如何从一种加性 或一种乘

式 中得出将实施这种 的政治博弈的一组规则？

在第 章中，我们说明了，海兰和泽克豪塞（ 的点投票方

案暗在地最大化

第 533 页

⋯

取决于给每个投票者确定的点数，因而也就其中， 是取决于他

在某个投票点上的边际效用。因此，如果我们寻求在直接民主制

，且如果我们认为，假设刚走出无下实施一种加性 知之幕的

每个投票者都可能从集体行动中获得同样的效用，是一个合理的

假设，那么，我们就可以采用海兰 泽克豪塞点投票方案，给每个投

票者以同等数目的投票点数，从而实施所有 都相同的加性

。换言之，如果对为什么某些人会从社会选择结果中获得较

大的利益 例如，居住在市中心的人们会从城市公共物品的供

给中获得比远郊区的居民更大的利益 能达成客观的评判标

准，那么，这些标准就可以通过对投票点数恰如其分的不平等分布

而用于实施投票者效用权数相同的加性

需求显示过程允许各个人用美元对公共物品的数量进行投

票。假若立宪阶段的人们愿意假定一美元的边际效用在所有人中

都相同，那么，需求显示过程就会最大化所有人的权数均相等的加

性 塔洛克， 如果他们假设所有的人具有相同的效

用函数，且收入的边际效用随着收入的增加而递减，那么，需求显

示过程无疑会 ，此最大化这样一种加性 给予人们的权

数与他们的收入水平正相关。

乘式 对个人福利更具有保护性，会导致较平均主义的

结果。如果所有个人的效用函数都具有 的形式，那么，

一个乘式 ，不管 如何，都会平均地把 分配于所有的人，

而一个加性 成比却会与 例的分配 。每个投票者可以

投否决票。这种否决制有助于一个投票者反对为了集团中其他成

员的利益而降低其福利的议案，因而，投票否决制在一个纯粹的分

割利益博弈中会导致某一既定货币总额的平均分配。虽然投票否

决制并不会像点投票产生一种加性 那样产生出一个乘式福

利函数，但是，如果立宪大会偏爱一种乘式 而不是加性

第 534 页

，那么，投票否决制就是比点投票或需求显示过程更可取的

一种选择，假若其他条件相同的话。

如果你想在代议制政府中运用这些程序中的某一种去实施

，你就必须把某种形式的选举程序写入宪法中，这种选举程序

的形式要让每个公民集团的偏好都能在议会中得到表达，就像第

章中所描述的比例代表制（ ）或随机选举程序那样（缪勒，

假若把某种形式的 运用于不同的代表拥有不同数目的

支持者的情形之中，那么，点投票下的投票点数或投票否决制中的

否决票数就可能会按选举出他们的票数的比例分配给代表们。

在第 章中，我们看到，一旦候选人假定投票者给他投票的

可能性受他对施政纲领的选择之影响，则候选人的选票竞争就能

够引导候选 的施政纲领。因人去选取会有效地最大化某种

而，在立宪两党民主制的欧洲变种中，就可以确立一种可供选择的

代议制政府形式，这种政府形式会导致明确的 最大化，在其

中，执行机构和立法机构是结合在一起的，执政党有权力直接实施

其政纲。 尼灿（正如莱迪亚德（ ）和库格林 的模型所表

明的一样，党派竞争无疑会使之最大化的 究竟是乘式的或

是加性的，取决于个人投票者给某一既定候选人投票的概率究竟

是两个候选人政纲条件下投票者效用比率的一个函数，还是效用

差别的一个函数。因而，在选取这种代议制政府形式的情形下，立

宪大会也会有效地搪塞它寻求最大化的是哪一种 的问题，

这种决策总会产生于竞争性的政治过程以及个人投票者比较两个

候选人的政纲选择的方式。

结论

虽然公共选择尚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个会最大化某一给定社会

第 535 页

福利函数或实现某一既定的良好或公正社会理想的宪法蓝本，但

上述讨论表明，某一给定的 中所体现出来的各种规范性原

则和人们所运用的投票 章规则之间存在着直接的联系。在第

中已经阐明，从个人效用函数中根本不可能推导出有意义的

，除非这些函数是用基数定义的且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进行人

际比较。赋予任一个人或政治组织以权力，让他或它以日常经验

为基础进行基数的人际效用比较，然后运用这些判断去为社会作

出资源配置和收入分配的决策，这样一种建议会使我们大多数人

感到恐惧。无需惊讶，对于实施这样一种过程的制度会是什么样

的问题，几乎不存在一致的看法。

然而，下述想法似乎是非常惬意的：从无知之幕背后走出的人

们也许可以通过在大脑中假定其他人的效用函数而进行人际间的

效用比较，然后运用这些人际比较去推导出控制社会的一组政治

规则。但是， 不可能性定理中的虚无主义的如果这种逃脱

方法要获得成功，那么，在立宪阶段达成一致意见必须是可能的。

对于这种可能性，很难持乐观的态度。罗尔斯《正义论》的主要前

提是，一致的意见是可以从无知之幕背后达成的。在哲学、政治科

学和公共选择的一般领域中，尚没有一本书像罗尔斯的书那样激

起了上一代学者的激烈争论，尤其是罗尔斯认为人们都会同意的

那两个原则引起了最多的争论。如果罗尔斯的书是走向就基本原

则达成一致意见的第一步的话，那么，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虽然罗尔斯没有推导出所有人都能够同意的公正原则，但他

的书以及布坎南和塔洛克的著作却成功地表明，必需对一个社会

得以运行的基本原则和规则达成一致的意见。在对自由的地位和

支配社会分配的原则问题上不存在某种一致意见的条件 下，能够

存在一个秩序良好的社会吗？如果公民不把一种政治宪法的规则

和分配内容作为公平的和公正的东西而接受之，这种政治宪法能

够得到长久的维持吗？

第 536 页

虽然在应该写入宪法的原则以及社会福利函数应采取的形式

方面不存在一致的看法，但是，经过争论，公平即正义、无偏袒性和

同等概率的观念已经得以生存下来，基本上未受到争议的影响。

这绝不是平庸的成就，因为它表明了对个人主义有一种共同看法，

对进行社会选择的环境有一种共同观念，进一步还表明了对社会

选择问题的基础性特性有着基本一致的意见。如果在这种直觉层

次上存在意见一致，那么，拓展我们的共同直觉知识，为设计出一

个拟定获得一致赞同的一种宪法的过程，就应该是可能的。如果

这种过程的设计获得成功，公共选择就具备就我们可以选取的投

票规则种类以及它们的规范特性而言提供具体建议的条件。

文献注解：

约翰 豪尔绍 和尼的创新性贡献是在 年 ，第提出的。对豪尔绍尼（

章）提出的定理，一直有各种证明，对其论点也一直有评论。本书也对基本公理提供

了更复杂的陈述。

涉及使用立宪阶段决策作为一个参照点的文章数量极多。可特别参阅，雷

缪勒在其他地方的论述（ ；艾布拉姆缪勒（ 斯和塞特

尔（

萨格登和威尔（　 ）把他们的 定理直接与立宪的一契约的背景联系在一

起。此定理类似于弗莱明的定理（

黄 ）最初提出的定理，以及随后的精心阐述（

，构成了对加式 的一种最强有力辩护。

关于纳什 本人的著述和评论的公理化起源，除纳什（ 之外，参见卢斯和

雷 ，森（法（

注释：

①对风险偏好在豪尔绍尼社会福利函数中的作用的其他批评和讨论，参见戴蒙

德 ，帕塔内克 ）和森（（

第 537 页

②维克里是第一个指出福利函数的重复平均化会产生一致意见的学者

。缪勒（ 和在其他地方）已经提出，运用这种分析技术可以明确

地回击帕塔内克和森对豪尔绍尼福利函数的非议。维克里 ）从为一个小社（

选取一组规则的角度出发会 即将进入者并不知道自己在其中的处境的社会 ，

提出了最大化社会福利的问题。这种背景显然类似于豪尔绍尼的设想，因而，当我们

发现维克里在为对冯 诺伊曼 摩根斯坦（或“伯努利式的”）效用函数的某种加权求和方

法辩护时，并不感到奇怪。对于这些加权总和的价值将会意见不一致的情形，他求助

于重复平均化方法来给予校正。

③对于直觉主义在罗尔斯的论点中所发挥的作用的一个高度批评性的讨论，可

参见黑尔（

④布坎南在其对罗尔斯此书的评论中指出了这一点（

⑤莱本斯坦茵 通过设想由一组老年人为其子孙所作出的集体决策的情

形，也得出了相同的结果。

对为了福利目标而让各个人的美元收入变化相等的另一种合理性证明，参见

黄（

在代议制中需求显示程序较难运用，因为它依赖于实际货币和支付意愿，但

并不必是实际上的支付。可参见克拉克（

第 538 页

第 539 页

第六篇

第 540 页

第 541 页

再　　分 配

一旦不存在中等阶级，且穷人在数量上远远超过中等阶

级，那就会滋生出麻烦，国家不久就会崩溃。

亚里斯多德

给穷人提供一种体面的生活条件，是文明的试金石。

萨缪尔 约翰森

在 阿克曼布 看来，自由国度的根本问题是分配问鲁斯

题。一个人面对 的另一个人的挑战时怎么样才能捍卫自己对

索取权呢？

虽然分配问题不是一个政治组织必须解决的惟一问题，但却

是它要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似乎再也没有其他问题会像这一

个问题一样彻底激起人们的情绪。我们已经考察了政治过程

会（应该）如何再分配收入或财富的几种假说。在结束我们的

整个讨论之前，让我们根据经验资料对这些再分配假说作一番

比较。

第 章

第 542 页

规范的再分配理论

遵循差别原则的罗尔斯再分配理论和豪尔绍尼、布坎南及塔

洛克所提出的功利主义再分配理论都设想一致同意规则下的再分

配之情形。人们刚要走出掩盖着其未来处境之知识的无知之幕时

就会一致赞同某种再分配公式。在罗尔斯的理论中，这一公式会

最大化社会中最贫困者对主要物品（譬如说，收入）的索取权。在

不存在消极的激励效应的条件下，这个公式会导致一种平均主义

的收入分配。

功利主义理论也会导致这种结果。为了弄明白这一点，假设

。设 是阶层 中两个收入阶层，且 的富人 为人数，

阶层 中的穷人人数。对其未来处境无把握的一个人会选择

对富人课征赋税 ，给穷人提供救济金 ，从而最大化下列目

标函数：

和其中，

把 和，

无偏袒的功利主义者会选择使各个人之间的收入边际效用相等的

收入分配。如果这个公正的功利主义者进一步假设所有个人拥有

分别是她将会身列阶层 或阶层 之中的概率，

。假定转移收入中的交易成本为零，

代入（ ，并对 最大化，可得

从中，有

第 543 页

的是相同的效用函数，那他会选择将使所有个人的收入均等的税

收和救济金。

至于最后一种规范理论，请考察霍克曼和罗杰斯（ 最先

分析的帕累托最优再分配类型。在这种分析思路下，富人被视为

向穷人转移收入，但不是因为他们无法对自己是否会成为穷人作

出断定或因为一种强加的不确定性，而是出于移情作用或类似利

他主义的驱动。对这种行为，可以用一种类似于刚才所使用的框

架分析之。把最高收入组的每个成员设想为会从较低收入组成员

的效用增加中获得某种满足。最高收入组就会像某种俱乐部一样

采取行动，一致赞同把它自己的收入转移给较低收入组的成员。

假设有三个收入组， ，那且 么，收入组 的每个成员

投票时都可以被看作是要最大化由它自己成员的效用和较低收入

组成员的效用的加权总和所构成的目标函数：

）

其 和 分别中 表示收入组 和 的人数， 。 表示对最

富组 和征收的税， 表示对其他两个组的人均补助。最富组

中的每个成员充分考虑到自己所属组的每个成员的效用，部分考

虑到其他组成员的效用（ 从预算约束中替换可

得

对 求最大化，和 有

从中可得

第 544 页

的成员的效用给予相同和组如果最富组的成员对组 的权

数，并假设每个人都从收入中得到相同的效用，那么，式（

意味着， 和组支付 的成员的补贴，要使他们的收入给组

，如果收入的边边际效用相等。由于 际效用随着收入

以任一转移支付之增加而递减，最低组的收入必须在给组 前

弗斯滕伯格的收入相等的水平（提高到与组 冯 和缪勒，

）。

一个圣徒式的利他主义者假定她的效用函数与其他人的

相同，且她赋予自己效用的权数与赋予其他人效用的权数是相

等的（ ，她就会投票赞成使每个人的收入相等。给

他们自己效用的权数大于给其他人效用的权数（ 的每

一个利他主义者都将不会赞成进行这么多的转移支付，因为这

会使他们自己的收入与他们对之作出转移支付的那些人的收

入相等。

可以用于预测最高收入组的成员对于再分配方程（ 的投

票行为或这种人的慈善捐款。由于慈善行为是一种纯粹自愿的行

动，而政府的再分配方案却不是自愿行为，人们会提出这样的疑

的所有成员都赞同再分配，问：如果组 那为什么不依赖私人慈善

事业（俱乐部）去进行再分配呢？

正如通常的那样，政府干预论的依据是搭便车者问题。如果

收入组 的一个成员希望看到所有组 的人的福利得到提高，而

不仅仅是她个人熟悉的几个人福利得到提高，那么，她不可能单独

实现其目标。如果组 的所有成员都有同样的愿望，他们就可以

通过联合的集体行动来实现其目标。但是，如果采取的是一种自

愿联合的形式，就会出现搭便车者问题，就会出现捐款小于再分配

的帕累托最优数量的情形。对再分配的帕累托最优分析思路，把

通过政府进行的再分配视为是只有富人投票的情形，且富人投票

时使用的是一致通过规则。

第 545 页

实证的再分配理论

但是，政府的再分配实际上是运用多数通过规则来决定的，且

潜在的受益者会去投票。这两个事实可以改变结果，即使某些选

民有着前一节所描述的伦理的或利他主义的动机。

人们在提出一种对再分配结果的实证描述时，所遇到的第一

个问题是预测将会发生哪一种结果。再分配是一种零和博弈，缺

乏一种可以允许任何结果出现的核心。如果我们以空间的术语来

思考再分配，那么，每个人或每个组的收入就成为一种独立的向

量，有多少个选民或选民集团，在结果空间中就有多少个维数。任

一个多数人联盟总是肯定地很易受到另一个不同的多数人联盟的

章）形成之影响（参阅第 。

为了避开这种难题，学者们一直运用两种技巧。第一种技巧

是，把再分配作为一个单维度问题来处理，运用中位数选民定理。

梅尔兹和理查德（ 假定，再分配采取对所有个人一次性总付

补贴的形式，对所有的收入征收某一比例的税（参阅第 章的讨

论）。给定人口规模，对税率的选择就决定着一次性总付的补贴。

对低收入选民来说，补贴超过税收，他们赞成较高的税收和转移

支付。高收入选民却赞成较低的赋税和转移支付。结果，在多

数通过规则之下，被选中的是中位数选民所赞成的赋税 转移支

付组合。梅尔 理查德模型预测，收入在中位数以下的所有兹

选民支持较多的再分配，收入在中位数以上的所有选民支持较

少的再分配，在这种情形下，将会出现收入从富人向穷人的再

分配。

赋税和补贴方案一般要比梅尔兹 理查德模型的假设更富于

弹性。给定在只从富人那儿征税与从富人和穷人那儿都征税之间

第 546 页

作出一项选择，自私的中位数选民应当会选择对富人和穷人都征

税。民主制中的再分配会从收入分配的两极走向中间级，这一假

说已经成为著名的迪拉克特法则。此假说第一次由阿伦 迪拉克

特提出，其后，又由乔治 斯蒂格 和戈登 塔勒（ 洛克（

进一步给予阐述。

避开对再分配问题投票的多数规则下缺乏一种均衡的问题的

第二种方法是所有方法中最稳当的方法。那就是假定存在一种均

衡。佩尔兹曼 和贝克尔（ 都简单地假设在他们关于利

益集团为再分配的利益而竞争的模型中存在着均衡。对这一假设

在理论上的合理性，可以从第 章评论的或然论投票模型中得到

证明。库格林（ 已经证明，如果只是解决再分配问题，或然论

投票行为之下会存在一种均衡。库格林、 ）运缪勒和默雷尔（

用或然论投票行为模型，分析了利益集团在两党竞争的背景中的

影响。

再分配的利益集团影响模型，并没有就再分配将采取的形式

和方向，给出非常精确的预 的集团理论，测。借助于奥尔森（

我们可以预见到从广义定义的利益集团到狭义定义的利益集团、

从非集中的产业集团到集中的产业集团、从无组织的集团到有组

织的集团之间的再分配。但是，究竟哪些集团会为了获得再分配

的利益而有效地组织起来，这会随着国情的不同而异，甚至于在同

一个国家的不同时期也是不 ）模型预测，再同的。温加斯特（

分配会采取政府预算过大的形式。

证据

社会保险

如果人们之所以赞同再分配方案是因为他们无法确定他

第 547 页

们的未来处境，他们就会切实地行动起来，购买保险。罗尔斯、

豪尔绍尼、布坎南和塔洛克的规范理论假定，人们会采取一种

伦理行动，走出掩盖着有关个人处境的所有具体信息的无知之

幕，认识到未来处境的不确定性。然而，不确定性也是我们日

常生活的一种特性。我们都承担着衰老的风险。失业是在我

们多数人的工作生涯中有时会发生的事件。严重的疾病或意外

事故会降临在我们所有人的头上。因此，只考虑自身利益的理性

人将会购买保险，会投票赞成社会保险方案。社会保险会作为人

们受伦理驱策的行为或自私驱策的行为，或二者的某种结合的结

果而产生。

关于这一方面，回忆一番下述历史，是有趣的。美国的主要社

会保险方案是在大萧条时期创设的，当时，失业或陷入贫困的现实

性和概率剧增。虽然大萧条的各种经济不确定性会导致许多人赞

成政府提供的保险方案，但它们也给人们对我们都面临的一般不

确定性的性质和能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形。德赖扎克和古丁

评论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英国遭到轰炸时所有英国人所经

历的共同风险。他们认为，这些共同的风险使英国人进一步意识

到他们与同胞的联系。因而，设身处地的思想试验就变得更容易

了。“不公平与公平融合在一起”，英国人投票支持扩大社会保障

方案，不仅仅只包括战争中的损害，而且覆盖一个社会所面对的所

有共同风险。德赖扎克和古丁（ 提供了英国社会保障方案的

扩大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的联系的证据。他们也提供了跨国度

的证据，表明在其他国家中，社会保障方案也是与该国所经历的、

与战争有关的诸种不确定性成比例扩大的。

不管根本的动机是什么，社会保障方案构成现代福利国家中

再分配的最大部分。例如，美国 年和 年之间，各种社会

之间（表保障方案在所有再分配支出中占到

第 548 页

资料来源：社会保障公告， 卷。

资料来源：美国统计摘要， 年。

资料来源：经济顾问委员会年度报告，

社会福利

很难理清再分配背后的各种不同动机。一个富有的人赞成对

穷人的转移支付，是因为她（ 作为一种伦理行为，假设她成为富

人或穷人的概率相等， 实际上相信她面临着成为穷人的正概

率，或（ ）出于伦理 利他主义的动机，对穷人的福利给予积极的考

虑。若缺少精神分析学，也许就根本不存在充分区别这三种动机

的方法。

年社会保障和反美国 贫困方案

表 的相对增长比较（十亿美元）

第 549 页

似乎特别符合帕累托最优分析思路的一个领域是，像住宅、食

物和医疗这一类物质形式的转移支付。由于领受者对实物转移支

付的评价低于其名义价值，从让领受者获得更高的效用水平的角

度看，仅仅以赠与者的效用为基础的再分配方案就会由现金的转

移支付构成（阿伦和冯 吉尔茨 。某些人弗斯滕伯格，

情愿以具体的消费物品形式捐穷人，这本身就意味着，纳税人

所关心的正是穷人的住房、食物消费和医疗水平。但目前还缺

乏足以说明帕累托最优方法优于其他相竞争的假说的更直接

证据。

私人福利

把再分配解释为自私的人们对单一维度问题进行投票的结果

的各种思路，在预测再分配采取的定向方向流动方面是颇为不同

的。要衡量政府政策在分配方面的影响，并不容易。税收的分配

效应比支出的分配效应更容易测定，但即便如此，对某些赋税的影

响范围，仍然常常存在极大的意见分歧。 对于支出的影响来说，

争议更大得多。富人从警察保护和国防中得到的利益与他们的赋

税支付成比例吗？应该把对警察和国防的支出视为是提供某种最

终消费的社会利益，抑或它们只是决定政府行动的最终利益分配

和成本时的中间物品（梅尔曼

不幸的是，学者对政府政策的分配效应的测度很易受到他所

作出的假设的影响。关于政府对分配的净效果，根本不存在一致

的看法。瓦纳 波莫雷尼（ ）从他对直到 年代中期之各项研

究的评述和他自己对瑞士巴塞尔乡村州的研究中得出结论说，再

分配是从收入分配的两极流向中产阶层。但是，阿伦和麦圭尔

）和梅塔尔（ ）运用一种对个人效用函数作出具体

假设的模型，推导出的估计数字却意味着，再分配是从中产阶层流

向两极。最起码可以说，这一类模式违背迪拉克特的法则，与公共

第 550 页

选择文献中存在的任何一种再分配理论都是不一致的。这些估计

数字很容易受到学者对政府产出的溢出效应和个人效用函数的形

状所作出的假设的影响（吉莱斯皮和拉贝尔， ；阿伦和麦圭尔，

。

最常为人们所报告的再分配模式表明，政府赋税和支出具

有一种从富人流向穷人的轻微再分配效应。表 陈述了对

美国 年的估计。比较一下表的第一行和最后一行，我们

可以看到，政府的诸政策使收入最高的分组所获得的收入份额

减少 ，而使收入最低的分组的收入份额提高大约大约

。不过即使对政府的影响作出调整之后，收入最高的分组

中的家庭获得的收入仍然是最低分组中的家庭平均收入的

五倍。

表 校正后的家庭收入分配

第 组 第 组

（最富裕）（最贫困）

按现时人口调查所得出的统计数字

（税前，只含现金）

按现时人口调查所得出的统计数字

减去赋税

按现时人口调查所得出的统计数字

减去赋税加上医疗补助、医疗照顾和

食物配给券

按现时人口调查所得出的统计数字

减去赋税加上医疗补助、医疗照顾和

食物配给券和就业者附加福利

对上述数字根据各分组家庭规模的

差异作出调整之后的数字

）

每个五等分组家庭所获得的收入份额

组 第组 第第 组

注意：当对 年人口普查所得的收入统计按照赋税、政府实物支付和私人救济

金，以及家庭规模作出校正之后，家庭收入分配就温和地变得更为平均。

资料来源：利维（

第 551 页

当考虑到来自政府其他类型支出的利益时，仍可得出类似的

结论。表 显示，政府的财政政策几乎使最低收入等级的平均

家庭收入番一倍，而使最高收入等级组的收入减少约 。其他

几项研究也报告 道奇，了类似的结果（吉莱斯皮，

雷诺兹和斯莫伦斯基，

净补贴和负担的分配

表 （作为总体家庭收入的百分比之净额）单位（美元）

年的数字。

资料来源：马斯格雷夫和马斯格雷夫（

特殊利益集团

利益集团理论预言，有特定目的政府支出、规制和赋税漏洞将

使某种有效组织起来的压力集团受益。特殊利益集团得到再分配

好处的一个极佳例子，就是农场主集团从政府那里已经能够获得

第 552 页

年代中期按农场规模排列的农场收入和商品

方案补贴的分配（总收入或补贴的百分比）

的利益 报告了美国本世纪 年代中期农场收入和专。表

的农场主在政府项补贴的分配情况。虽然规模最大的 补贴分

表

无可利用的资料。

基尼集中比率越接近 ，分配就越平等；表示一种完全相等的分配。

资 市鲁金斯研究所。料来源：舒尔茨

第 553 页

以上。表项补贴的 陈述了各经济阶层得到的补贴情

况。 是收是收入最高的阶层， 入最低的阶层。政府直接补贴

的 落入收入最高的两个集 支团中的农场主之手，而只有

付给收入最低的两个集团中的农场主。政府方案使最富有的农场

的收入翻了番，但只使最贫穷的农场的收入提高 。要使这种

政府补贴模式与任一种规范的再分配理论协调起来，是困难的。

看来很明显的是，这些政府方案就是为了使规模最大的和最富有

的农场受益而设计的，而且也确实如此。

年按经济阶层排列的农场收入和方案

表 补贴之分布状态

配之前就获得农场总收入 ，但它们仍然大致获得了政府专的

资料来源：舒尔茨 布鲁金斯研究所。

第 554 页

很容易想到的其他例子还有：对医生、眼镜商、铅管工、木匠的

特许要求；石油和其他矿物的消耗许可。所有寻租文献都可以视

为是对政府对特殊利益集团的再分配过程的部分分析。毫无疑

税收或支 旨在给予特殊利益集团以问，某些政府政策 出

再分配的利益。文献尚没有阐明的，是以这种方法解释的政府活

动总额和政府活动对收入分配的净影响效果。

结论

各种规范的再分配理论把公正的或利他主义的人们设想为是

一致同意把收入从他们自己那儿再分配给其他人的方案。这些理

论看来就像自负的公共选择理论那样浪漫和天真。公共选择理论

预测，有组织的、占据多数的势力派会剥夺无组织的少数派。但

是，我们在第 章中已经看到，狭义的自利投票模型并不能很

好地解释许多人的投票行为。它也不能解释所有的再分配活

动。

像老年人和残疾人保障制度、失业救济这一类社会保障方案

看来是得到广泛的支持的。这种支持超越了一个计较其退休后

的需要或其失业概率的自私者的理性决策（罗杰斯，

。即便经济学终身教授也会投票支持失业救济方

案，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做，倒不是出于他们自己预期的救济

收益超过他们预期的赋税支付，而是出于这样一种信念，即

应该保护他们的同胞公民不受劳动市场不稳定性的经济上的

影响。

再分配的理性自利模型预测各种集团之间在政府政策问题上

会形成尖锐的分化。如果再分配是从富人向穷人的分配，那么，其

收入高于中间值的所有人都应该投票反对再分配政策，而收入低

第 555 页

于中间值的所有人都应该投票赞成这些政策。但是，观察结果再

次表明并没有这么鲜明的二分法。收入与选民对旨在阻止政府膨

条措胀的 施提议的投票表决行为没有密切关系。

另一方面，对许多支出、津贴、规制和赋税措施，最好把它们解

释为是对某些集团较好的组织和游说努力的回报。虽然自利模型

不能解释所有的政府再分配活动，但它肯定可以解释其中的某些

活动。最好的再分配模型是能够把有关再分配的规范的和实证的

公共选择理论的要素组合起来的模型（罗杰斯，

普洛特尼克和温特斯（ ）已经提出了这样一种模型，以解

释各国收养儿童家庭资助方案（ ）的 是一种手支付。

段 检验方案（ ）类型。假若纳税人想改善社会

中最穷者的处境，我们就可以期望看到这种类型。因此，普洛特尼

的非受益克和温特斯把表示 人为这种跨国方案纳税意愿

的诸变量纳入模型之中。他们也假设，党派竞争较激烈的国家

中，穷人私自的利益会获得较多的重视。结果，与两个假设相

关的变量被证明是显著的，这意味着，纳税人支付的意愿和穷

人获取的能 水平的力这两个因素就可以解释各国之间

差异。

没有一种再分配模型在理论上占有明显的优势。这一事实表

明，解释再分配的未来努力必须或者只是试图解释再分配的某一

方面，或者如普洛特尼克和温特斯争辩的那样，必须把一种以上的

再分配理论组合起来。这一结论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政府的净分配

效应看起来会是那么微弱。可以把我们在本章中观察到的模式解

释为：出于利他主义的或无偏袒保障的动机的再分配，有一个稳定

的数量从富人流向穷人；但出于自私动机驱策的再分配，在数量上

并不稳定，而且没有明显的直接影响。假若再分配问题所引起的

情绪强烈，那就肯定还需要对再分配的公共选择模型作进一步的

模型化和检验。

第 556 页

从古丁（罗伯特 一种规范角度分析和捍卫再分配政策

注释：

）第一个阐明，收入的平均分配会使一个对① 阿 巴 勒纳（ 未来

地位无把握的人的预期效用最大化 和奥尔森。也可参阅森（

使之模型化，当 时可以把收②对恶意行为，可以用 入最高组看作是

在 间形成了一种完善的卡特尔，而收入较低组的成员形成一种不完善的卡特他们之

尔。关于运用这种方法对卡特尔行为的模型化，参阅缪勒（

奥③ 拉 里 尔（ 勇敢地努力把帕累托最优思路转换为一种可检验的

假说，但不幸的是，这种努力被他的模型中一个不现实的假设弄糟了。他不是假设富

人从看到他们的富人同伴和穷人过得更好中获得效用，而是假设只有穷人收入的增加

给富人带来效用。以我们的模型之术语来说，他关于富人的目标函数采取下述形式

且假设只有两个经济等级（与我们 相比较而言）。然而，以下述方程来定的方程

义富人对 的最优选择

／奥尔因而预测 的水平越低；若 保持不变， 越大， 的水的比率越高

平越高。但这一模型意味着，如果人口在增长，但 保持不变，富人最终会在他们

指望穷人处境变好的努力中使自己贫困。这种难以置信的含义是下述假设中产生出

来的：富人阶层的一个成员会从看到穷人阶层的每个成员处境变好中获得效用，但是，

除了自己处境更好之外，他不可能从看到任一个富人阶层成员的处境更好中获得效

用。把富人看作是既关心穷人的福利也关心富人共同福利的一个俱乐部，会消除这个

问题，但不幸的是也会消除奥尔方程中的关键变量（ ，及

④参阅 彼，例如 特 米兹科夫斯基（

文献注释：的综述文章的这一章得益于我对罗杰斯（ 和奥本海姆（ 研读。

对第二利维（弗兰克 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收入分配模式的变化作了有趣的

描述，但没有把焦点对准公共选择过程。

）及其伙伴共同雷（道格拉斯 对构成再分配讨论之基础的各种平等定义作出

了一种有趣的分类。

第 557 页

。米基 利维（⑤格拉姆利克和鲁宾菲尔德 报告了在某种意义上

较有利于自利假说的经验结果，但他也发现，收入在 美元以下的家庭之投票违背

美元以上了它们预期的自身利益，收入在 的家庭没有对 条措施提议（

）展现出对称的投票行为模式。

普洛特尼克和温特斯用来检验该模型的帕累托最优思路的变量，例如人均收

入，并不能让我们真正地把这一思路与再分配的保障思路区分开来。购买保险的意愿

也可能随着收入的增加而提高。

第 558 页

配置、再分配与公共选择

某些人带着假装虔诚的敬畏来看待宪法，深信它们就像

契约的方舟，神圣得不可触动。他们把宪法的制定归之于前

一代人具有超人智慧，并认为前一代人所定立的条款都没有

修改的余地。我深悉那一时代；我曾属于那个时代，并为之劳

作。它理应受到其国家的奖赏。它极像现代的情形，但却缺

乏 年的经历胜读百年书；当时的人们若当今的经验；从政

能死而复生，亦会这样自语。我绝无鼓吹频频随意修改法律

和宪法之意。我只是认为，适度的不完善是与生俱有的；因

为，一旦认识到这一点，我们自己就要适应它们，寻找纠正它

们的不良影响的实践方式。但是我也深知，法律和制度必须

随着人类思想的进步而进步。人类思想日趋发展、开明，新的

发现不断涌现，新的真理被揭示出来，习俗和观点随环境的变

化而变化，因此，制度也应前进，与时代同步。如果我们要求

文明社会停留于野蛮的祖制之下，那无异于要求成人仍穿着

孩提时代的服装。

第　　　章

托马斯 杰斐逊

人们需要集体决策的规则，理由很简单，因为人们生活在一

第 559 页

起。仅仅是他们聚居在有区域界限的地区，这一事实就产生出集

体行动的可能性和必要性。某些集体决策可以使所涉及到的所有

人受益；其他决策只使某些人受益。即便是每个人都得益时，某些

人受益的程度会大于其他人，因而产生如何共享“交易的利益”的

问题。因此，可以把集体选择划分为两类：一类使所有社会成员受

益，另一类使某些人受益而其他人受害。这两类型对应着从偏离

帕累托边界向边界上的点的移动和沿着边界移动之间的众所周知

的区别 也就是资源配置和再分配之间的区别。

只要与另一个人群毗邻而居的一个人类群体形成一个社会的

要求是合法的，那无疑就存在作出有利于所有社会成员的集体决

策的可能性。所以，也就有了再分配的可能性。国家的形成使其

成员能够更好地实现了社会组织和技术使之成为可能的配置效率

了吗？国家的形成使某些社会成员能够剥削他们的邻居了吗？现

代国家通过给社会提供不断增加的集体利益而得到发展，抑或它

的发展反映的是把财富从社会一部分人手中转移到另一部分人手

里的一系列正逐步升级的方案？社会中不同集团的寻租和财富转

移努力窒息了作出有利于所有社会成员的变动的可能性吗？这些

问题已经使人类学家、经济学家和政治科学家感到困惑。它们正

处于公共选择文献的中心地带。

威克塞尔的伟大洞见之一是，认识到资克努特 源配置和再分

配决策之间区别的重要性，并认识到必须以各自独立的投票程序

来作出这些决策。更根本地说，他对公共选择文献的贡献可以看

作是，认识到政府行为结果的特征、资源配置或再分配决策是无法

讨论的，如果不考虑到公民通过使这些结果得以发生的投票过程

而投入的资源的话。这后一个贡献直到公共选择文献开始出现后

才受到人们的重视，而在此前的半个世纪中实质上曾被学术界所

忽视。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公共选择文献的基础性公设之一。

虽然威克塞尔作出了资源配置和再分配决策之间的区别，但

第 560 页

他的分析集中在前者。他假定在先前的某个时间已经公正地作出

了再分配决策。这样，留待解决的只是资源配置效率的改进

可能有利于所有人的决策。这里，威克塞尔的研究带有一种独特

的契约主义和个人主义的语调。每个公民都参与集体决策过程，

以提出自己的目的，并通过集体决策结果的等价交换来实现所有

人之间的互利。投票在公共物品市场所实现的结果与交换在私人

物品市场上所实现的结果是一样的。这种分析政府的契约主义

的、等价交换方法已经构成了大多数公共选择和公共财政的公共

支出理论的基础。这在布坎南和马斯格雷夫的著作中表现得最明

显。

通常，这种文献对集体决策的可能性采取一种极为乐观的语

调。在《一致的计算》中，布坎南和塔洛克描述的政府制度有点类

似于美国的政府制度，似乎能够满足一个社会的集体需要。然而，

再分配决策是与配置效率决策分离开来的，并在立宪阶段得到一

致同意的解决。因此，议会的日常工作仅限于决定那些有可能获

年中，学者们已经提得一致同意的问题。在过去的 出了几种新

的“优良的”投票程序。所有的投票程序都具有吸引人的特征，这

些特征似乎能够防止绝大多数集体决策悖论的发生。但只有限于

决定配置效率改进的决策时，这些投票程序才能够完成这种魔术。

把注意力集中于再分配或忽视再分配和资源配置之间的区

别，因而暗含着把这二者结合起来的文献，具有一种容易识别的、

较乐观的态度。均衡是不存在的。均衡的不存在使议事日程的安

排者能够支配结果。所有投票程序的结果都可能被对偏好的策略

性误述所操纵，除非允许某个人充当独裁者。结果可能是帕累托

无效率的。威廉 准赖克（ 确地捕足住了对这一新的“忧郁

的”科学的心情。就社会选择文献现有的成就来说，社会至多也只

是有希望发展和维持一种有时能废黜坏的领导的政治制度。

要排斥赖克对社会 公共选择文献之含意的悲观主义解释，是

第 561 页

很困难的。况且，他的例子和其他人能提出的无数例子都非常生

动地说明，不稳定性、无效率、被操纵的日程安排和公共选择所预

见到的民主决策的其他弊端，都会发生。但我不愿意一笔勾销公

年的成就，可以把共选择最初 这些成就作为民主决策的缺陷的

一览表。这种文献中还有各种线索，它们暗示着一幅较乐观的画

面，一幅可能是什么而非是什么的画面。我们将通过勾描这一画

面来结束讨论。

首先，我们必须区分改善配置效率的决策与再分配收入和财

富的决策。公共选择文献的重大成就之一肯定就是已经突出了威

克塞尔第一次认识的这种区别的重要性。设计政治制度时不运用

这种区别，会使这种制度的运行一开始就遇到麻烦。其次，我们必

须明确区分为直接民主设计的制度和为选举政治设计的制度。

再也没有比在关于俱乐部和用脚投票的文献中作出较鲜明的

配置效率和再分配的区别更重要的了。当对公共物品组合具有同

质兴趣的个人组成俱乐部和地方政治组织时，配置效率是可以得

到改进的。当地方政治组织试图提供某些纳税人不情愿的再分配

方案和其他方案时，人们会用脚投票，移居到不存在这类方案的社

区。在一个流动性强的社会中，如果那些必须为再分配纳税的人

们不情愿纳税，那么，地方层次的大规模再分配就不可能发生。正

如在某种一致同意规则下可以筛分出再分配建议而只留下改进配

置效率的建议一样，默默地通过用脚投票而达成的一致同意会减

少以地方预算进行的再分配方案。如果要进行大规模的再分配，

那它就必须在较高层次的政府上进行。

关于民主制度的能力的大部分悲观看法，来自阿罗定理和其

后大量的定理。阿罗探索的目标原本是要找到一个将其备选对象

的排序建立在个人序数排列的汇总之基础上的社会福利函数。不

曾找到这种函数的事实表明，要么必须直接通过决策规则作出人

际间的效用比较，要么必须间接地通过对偏好域或有待决定的问

第 562 页

题类型施以限制来作出这种比较，要么以某种等价的方式作出比

较。

从有关实值福利函数的文献中，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序数

效用函数和帕累托公设结合在一起，并不允许人们从沿着帕累托

边界分布的各点集合中作出选择。为了作出这种选择，必须引入

其他的假设，且这些假设引入的价值判断要强于帕累托公设所包

含的价值判断。绝大多数学者避开作出这样一些附加的价值判

断，不再去定义一个从帕累托偏好集中选取的社会福利函数。有

些学者引入了更多的价值判断，例 ）和黄（如豪尔绍尼（

他们一律提出了加性社会福利函数，其自变量是基数的、可进行人

际比较的效用。

有几种新的投票程序，试图汇总投票者所提供的基数效用信

息（需求显示过程，斯密的拍卖过 泽克豪塞的点投票）。程，海兰

如果限于用在能改进配置效率的决策上，那么，它们包含着实现帕

累托最优资源配置的可能性。试验研究和某些有限的运用表明，

它们可以如同理论预测的那样作出解释。虽然每一种投票程序都

很可能容易受到策略性操纵和联盟操纵的影响，但这种策略行为

既复杂，也有风险。必须在试验上阐明的是这些程序受操纵的程

度，而不是以假设的例子和不可能性证据为基础作出假定。否决

投票是策略证明（ ）的，仅仅只依赖于序数效用信息。

因此，它提供了解决公共物品 外部性问题时实现某种帕累托最优

资源配置的另一种可供选用方法，这种方法允许人们避免按初始

收入的比例含蓄地去考虑基数效用，而这种含蓄的考虑是需求显

示和拍卖程序中所固有的。

这些新投票程序都假定，就像在直接民主制中那样，投票是由

那些其福利受到投票过程之结果的影响的人们进行的。假若代表

大会运用这些程序，那么，就应该按照每个公民集团在这个政治组

织中的人数比例来选取各自的代表数。也就是要求某种形式的比

第 563 页

例代表制。为了确保代表们按照他们所代表的那些公民的偏好进

行投票，他们的当选（或再当选）应该只取决于他们就有待解决的

公共物品 外部性问题进行投票的记录。选取一个政府（最高行政

长官）的集会应该与决定配置效率问题的集会区分开来。在这种

改革下，理想的比例代表制就会不同于那些现存的制度。当今的

比例代表制度反映的是一个世纪以前政治理论家们的最佳观念。

我们今天知道的东西比我们以往所知的更多。我们知道，决定国

防、国内治安和其他公共物品的供给水平问题，是所有人都可能获

益的正数和博弈。以多数规则形成一个内阁，是一种零和博弈，其

中肯定有近一半的党派无代表入阁。同一制度和投票规则不可能

最佳地同时解决这两种问题。

如果我们假设可以把政治制度设计得能准确地显示出对配置

效率变化的偏好，那么，仍然存在的问题是，如何解决再分配问题。

为了回答这一问题，关键是要认识到，所需要的程序不同于用于配

置效率的那些程序。除了这一重大的见解之外，公共选择文献还

指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向。第一，立宪决策的长期性质所

固有的不确定性会诱导人们出于自利，把某些再分配措施和保护

公民自由权体现在宪法之中。通过组织一次充分重视未来地位的

不确定性或公正性的立宪大会（例如，批准之后经过几年才让宪法

生效），可以提高这类再分配的可能性。通过把再分配措施限制在

宪法保证的范围上，就可以使议会自由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配置效

率的改进上。

有关多数通过规则的文献还提出处理再分配产权问题的第二

种方式。当这些问题具有二元的性质，且假定人们对两方面都有

同等强烈的兴趣时，多数通过规则就可能是解决分配问题的一种

具有魅力的规则。问题具有二元性质，这一条件立即就暗示着需

要一种法院。美国的最高法院已经使用多数通过规则来解决分配

问题（例如，取消各种学校的种族隔离）。一旦人们认识到必须运

第 564 页

用一种不同于配置效率改进所使用的程序来解决再分配问题时，

就可以设想出其他制度安排。

要在制度上分开配置效率和再分配问题，并允许公民直接决

定这些问题，一种可供选择的办法是，把公民的角色限制在选举一

个代理人或一组代理人，让代理人决定这些问题。第 和第

章模型在这里是贴切的；与阿罗传统的委员会投票文献相比，这类

文献包含着对投票结果的一种较乐观的观点。当投票被限于为获

得控制政府或组阁的权力而竞争的两个候选人或两个党派时，两

种政纲就存在着一种均衡 章）。这种均衡的特性（帕累托最（第

优、某一具体社会福利函数的最大化）显然并不劣于通过市场所实

现的那些特性，也不劣于我们对一种集体选择过程可以合理地要

求的特性。这些结论以一种根本不同的眼光来看待集体决策程序

的后果。

存在着许多与这种选举竞争模型一致的证据。虽然“循环多

数”文献意味着过去执政过的候选人总是注定要被击败，但在位候

选人一般面对着更好得多的机会。第 章评论的证据和

表明，候选人为赢得选票，利益集团为影响候选人，都会作出极大

的努力。政治竞争是极实在的，会导致具有合理的规范特性的可

预测的、稳定的结果。

候选人之间的竞争日益采取花钱“买”选票的形式。这些钱来

自利益集团，它们寻求“购买”立法。政治竞争会使个人效用在社

会福利函数中的权数最大化，但这些权数取决于各个利益集团的

资源和组织所属人群的技能。虽然选票竞争过程也许会实现某种

类型的福利最大化，但它肯定不是所有的人对在这种均衡中他们

的利益所获得的权数感到满意的最大化。

况且，候选人所花费的钱并不是真的购买选票。这种钱购买

的是电视中的广告节目、标语、公告和徽章、民意测验者、游说者、

顾问。这种钱购买现代推销学可以设计出来用于影响一个人在选

第 565 页

举日如何投票的一切工具。但最终，正是投票者作出的决策决定

着选举的结果。这些结果的质量取决于这种选择的质量。

对政治的理性分析方法的一个重要含义是，一个人去投票是

非理性的，如果投票的行动是基于这个人的投票会影响选举的结

果这样的假设的话。假若肯定这种含义的话，就必须把投票行为

解释为是出于个人的某种动机，而不是出于与选举结果直接相连

的某种东西。我们已经指出，投票行为是人们为社会的利益而履

行的行动之一。虽然社会的良好状态会把投票人带到投票处，但

它并不能证明，这种良好状态会驱使人们一旦到了投票处就会收

集足够的信息，作出一种区别对待的选择。候选人提供给选民的

“信息”也不可能有助于这种选择。候选人的竞争也许会导致定义

在某一“议案”空间上的一种政纲均衡集合，但是这种竞争的对

象 诸议案的性质是模糊的。因而，通过这种竞争实现的最大

化福利的意义，也是模糊的。

候选人竞争模型有助于消除人们对政策空间中存在某种均衡

的疑问。然而，这些模型对于政策空间的性质，以及对这种竞争暗

含着要使之最大化的福利函数中个人偏好能得到的重视程度，提

出了疑问。更一般地说，它们建议，在公共选择的研究中，强调的

重点需要从政治过程的产出转移到其投入，从对总体过程的质量

的强调转向对将被汇总的诸选择的质量的强调。大多数公共选择

文献已经分析了每个人的投票获得同等的重视且所有投票者都对

诸议案有充分信息的各种程序的结果。但在代议民主制中，代表

制的规则和竞争的性质会给各选民利益集团以截然不同的权数，

但对它们的表达和说明却常常很糟糕。

因此，公共选择中的许多重要问题还需要作进一步的探索。

但这个领域毕竟还年轻。在其最初的 年中，已经产生了丰富的

成果。大部分成果看起来是对政治制度如何运转和失灵的颇令人

沮丧的描述。但我已经试图说明，公共选择文献也有较光明的一

第 566 页

面。文献的有些部分对政治制度何时和为什么运转得很好，提供

了深刻的见解。其他部分提出了各种改善政治制度实绩的建议。

在某种程度上，这后一部分文献将会显得有点像乌托邦式的。而

且确实如此。但是，当今瑞士和美国的政体在生活于中世纪欧洲

的一个诸侯看来有点乌托邦的味道，即便在当今共产主义和发展

中国家专制之下的某些公民看来，也肯定是乌托邦式的。

的确，最具有乌托邦意味的是这样的观念，即：知识是累积性

的；从对过去错误的认识中，我们可以设计出将能避免未来犯类似

错误的制度。公共选择会给我们提供这种知识。因为这一原因，

我仍然抱乐观主义的态度：这一领域将会继续吸引优秀的学者；他

们的未来研究成果将具有很高的质量；这种研究总有一天会有助

于改善我们借之自治的民主制度。

第 567 页

，艾伦

阿尔特

埃米哈德

安德森

阿布拉姆 阿朗森

阿西卢斯

，亚里士多德

艾布 阿罗拉

阿申费尔

阿克曼

亚西麦科

小

阿瑟莱

艾瓦齐

阿特索

阿尔钦

奥斯汀

中英文人名对照表

阿伦 里奇

阿布拉莫

维茨

阿布

拉莫维茨

斯

艾布拉姆斯

姆森

特

亚当斯

普洛斯，

阿尔布兰特

恩

恩

格卢

奥尔德

第 568 页

本 锡安

柏格森

柏格斯

伯恩霍尔兹

贝里

伯格沃

布莱克

布莱斯

布劳

布林

布卢姆

巴里 博姆

巴泽尔 博赫

鲍莫尔

贝克 博德利

贝克尔 博格林

贝朗格 博洛哈

贝尔 鲍恩

鲍恩贝尔

邦德 鲍尔斯

布贝内特 雷

贝内特

本 波拉斯 布拉姆斯

本特尔 布伦南

本瑟姆 布雷顿

本特利 布雷耶

史密斯

奥斯特

阿弗奇

阿 特洛姆克塞尔罗德

艾尔斯

巴伯

鲍德 蒂温

巴林斯

基

巴伯拉

巴尔

巴罗

丁

斯韦特

第 569 页

布 钱马赫里坦

查布罗迪 普曼

布鲁克斯 查普尔

厄尔布朗 切斯特

布鲁贝

乔伊

布 克里吕克

克里布鲁纳 斯

布坎南

伯 丘布卡特

伯克 克拉克

伯 克拉克 克哈特

伯恩斯

克洛特布什

考尔德 科斯

科恩

卡伦 科伊纳

卡尔弗特 科尔曼

科林斯卡梅伦

坎贝尔 科梅纳

康格莱坎贝尔

坎贝尔

卡维斯 康恩

卡维斯 康弗斯

塞布拉 科科伦

钱伯林

菲尔德

克

纳 斯坦森

托尔

逊

费尔特

拉

顿

科恩斯

第 570 页

库格林

库格林

库兰特

库西

克雷恩

克雷文

克罗泽

达尔

达尔曼

丹尼尔斯

达维什

达斯普里

达塔

戴维斯

戴维斯 唐斯

戴 德雷泽维斯

德赖道斯 扎克

迪肯 德登

迪顿 杜韦杰

德布 戴伊

德博达

德孔多

德格鲁

德乔维纳尔

德迈耶

德纳多

丹尼斯

登顿

登佐

德斯沃

德托克

奎维尔

戴蒙德

迪洛伦佐

迪雷克托

道奇

道奇森

道格蒙特 拉

斯

唐斯

伊特韦尔

西 伊维特

埃伯茨

特 埃德尔

埃 德

第 571 页

埃德华 菲什

埃利克森

埃尔 菲什伯斯特

埃尼洛

费希恩格斯 尔

弗拉特埃普尔 斯

厄森 弗莱明

埃斯卡 福赛思

福特

福斯特埃蔡尼

艾尔坦 弗雷泽

弗拉蒂安尼

费尔 弗雷

费思 弗罗利克

法奎哈森 富克斯

法斯本德

菲尔德

费尔德曼

小芬诺

费尔约翰

法勒

菲利蒙

法因德莱

法恩

芬尼

芬辛格

华兹 费奥里纳

兹 费

希尔 门舍森

恩

拉兹

冯 弗斯滕伯格

弗坦

盖利蒂

加拉韦

加曼

加勒特

格尔莱

因

盖维斯

第 572 页

吉伯德

吉尔茨

吉莱斯

吉斯特

格拉德斯通

格兰茨

格拉尚

戈 汉密尔茨

戈洛普

冈萨雷 哈姆林

哈蒙德

古德 汉 森

古丁 汉森

戈德曼 哈丁

黑尔戈德曼

高夫 哈里森

格拉 豪尔姆 绍尼

哈斯塔

格雷

格林 哈特

格林伯格

格里尔

格罗夫曼

格朗伯格

冈宁

古斯塔夫森

皮 哈斯

黑菲勒

小海

恩斯

霍尔

顿

斯

利克

德

哈特利

黑德

海杰德拉

亨德森

斯 亨德森

格罗夫斯 亨宁

古 亨里克森哈

第 573 页

赫维茨

海兰

赫伦

赫蒂奇 艾娜达

小希布 英曼

井野平

希克斯 英特

希金斯

希尔德雷思

希尔

希尔

希尔曼

希尼奇

赫希

赫希

汉斯勒

赫尔曼

斯

里利盖托

伊波利托

艾萨克

雅各布

森

杰德洛

贾菲

曼 杰弗森

赫什莱弗 詹森

霍布斯 约翰逊

霍克 约翰逊

曼 约翰逊

霍夫曼 约翰逊

霍尔库 约翰斯顿

姆 琼农格

霍拉斯 乔根

霍特林 森

豪 乔斯林

霍耶 琼克

休姆 德乔维纳尔

第 574 页

卡登

卡福 金德格

柯克加斯

卡恩

卡 柯曼拉

基尔科尔特 申

卡明 基钦恩

卡内科

坎特 克莱沃

卡雷尔斯

凯茨 奈特

凯茨 凯尔勒

考 凯尔勒

基勒 科福德

基南 科梅迪

凯利特 范

小凯利

凯利 克雷默

肯普 克鲁格

肯珀

肯德尔 库克林

肯德里

孔鲁瑟

拉贝尔

莱西

拉克勒

金

利斯

纳

克劳

里克

德 克拉杰特

库加

斯基

克

肯尼迪

肯内利

基威特

卡鲁斯切夫

基尔戈 拉斐

第 575 页

拉丰特

兰珀特

兰德斯

莱恩

莱恩

莱尼

兰 洛伊格

劳 卢斯

拉弗 利贝克

劳 莱昂斯

利文斯

莱迪亚德 麦卡勒

莱弗勒

莱纳 麦卡勒姆

莱本斯坦 麦康奈尔

麦考密克

勒纳 麦丘

列夫 麦圭尔

莱 文 麦圭尔

利 麦凯维麦利维 凯

刘易 麦基

麦凯尔

利贝凯普

林肯 麦克米

林达尔

林德贝克 麦克雷

林登

林德赛

利特

尔

洛克

洛布

洛厄里

姆

因

斯 贝克

维

伦

麦迪逊

第 576 页

马德森 米德拉

麦杰

梅因 米兹科夫

梅塔尔

马林沃 米古德

曼 米克塞尔

曼 米尔布

马戈利斯

马洛 米尔

马尔塞 米勒

马里斯 米勒

马丁 米勒

马维尔 米勒

马斯金 米勒龙

马森 米尔斯

梅 明福德

迈耶 米香

梅休 米切尔

米德 莫埃

梅克 莫肯

穆尔

米尔 莫朗

米尔曼 摩根

梅海 莫里森

梅尔 莫特

梅尔泽 莫林

梅里尔三世 缪勒

迈耶 缪勒

斯基

斯基

雷斯

林

第 577 页

马勒 豪斯

芒 诺思利

墨菲

默雷尔 诺维埃洛

马斯格 诺齐克

纽金特

马斯格

穆特 奥特斯

奥勒特

纳格塔尼 奥肯

内格尔 小奥尔森

纳卡穆拉

纳迪尼利 海默

奥纳什 贝尔

纳思

尼 克克

纳尔逊 奥尔

纽曼

黄有 基光

尼科尔斯 奥斯特洛姆

尼 欧文

尼米

小， 佩奇

佩因

尼灿 帕尔达

诺尔 帕尔达

诺德 帕尔达姆

诺特曼

雷夫

雷夫 奥克兰

奥本

奥迪肖

奥泽查斯

尼斯卡宁

第 578 页

帕尔弗里

帕洛海默

帕克

帕克斯

帕劳什

佩特曼

帕塔内

帕特森

保罗

波尔特

波利

波什

皮科克

皮尔

佩尔兹曼

佩斯蒂奥

彼得森 普赖尔

彼得罗 普里尔

帕维安尼

普菲斯特

菲尔普兹

皮尔

皮古

平卡斯

皮萨里

皮特曼

德冯 普

莱

普洛特

尼克

普洛特

波

克 莫雷尼

波拉克

庞珀

普尔

波斯纳

小鲍

威尔

普赖斯

普雷米

克斯

维奇

奎格利

雷

雷法

拉波波特

德斯 拉希

皮特金 拉蒂格

第 579 页

罗尔斯

朗西雷

雷

赖默

雷诺

雷诺兹 拉塞尔

理查德 拉坦

赖克

赖利

罗布 萨缪尔森

罗 萨缪尔

罗杰斯

罗默 桑特雷

罗杰森 萨金特

罗格斯基 萨

罗默

罗莎

罗斯 阿 萨瓦斯

斯坎伦

罗森堡 沙

罗森塔尔

罗斯 谢林

罗滕伯格

罗索 施奈德

罗利 施奈德

鲁宾

鲁宾菲

尔德

曼

拉欣

拉塞尔

萨梅特

伯茨 森

桑德勒

特思韦特

桑德斯

克曼

特斯奈德

施米茨

施奈德

斯科菲尔德

第 580 页

肖 西格尔曼特

赛伯伯舒克 格

舒尔茨 西尔伯曼

熊彼特 西尔弗

西蒙舒佩纳

斯金纳施瓦布

施瓦茨 斯洛斯

施瓦茨 斯卢特斯基

施沃特 史密斯

西托夫斯基 史密斯

斯克拉 史密斯

斯科特 史密斯

西尔斯 史密斯

西格尔 史密西斯

塞德尔 斯莫伦斯基

塞 桑德曼

桑斯特利

索伦森

塞尔腾 斯帕凯克

森 斯潘

森 斯皮尔

斯森 潘塞

塞特尔 斯皮内利

夏皮罗 斯皮策

谢珀德 斯皮瓦克

谢 斯里尼普斯利

利格曼

塞尔

沃桑舒格哈

特 史蒂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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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格勒

斯托克斯

斯图尔特 普朗

斯塔

萨格登 拉瓦利波辛

苏珊马拉 瓦尼克

范加伦

塔卡克斯 范温登

坦齐 瓦里安

泰勒 维德

泰勒 维巴

托马斯 弗农

汤普森 维克里

蒂德曼 维斯彻

蒂布特

托里森 韦德斯乔

托尔斯托伊 瓦格纳

托西尼 瓦格纳

托尔 沃克

奇尔哈特 沃克

塔夫特 华莱士

图尔肯斯 华莱士

塔洛克 沃利斯

塔辛 沃尔什

泰勒 沃德

沃纳

沃伦

乌诺

厄斯

布 德尔宾

尤尔里奇

第 582 页

威尔森

威尔森

威韦瑟 尔森

威尔森

韦弗 温登

温勒韦伯

温纳

温特斯

温加斯 温特罗布

怀斯曼

韦斯伯 威特曼

里格

韦尔奇

威利泽

韦斯 扬特

威克斯 扬

威克塞尔

威金斯

怀尔达夫斯

威莱特

沃里克 姆森

威尔

韦瑟贝

福德

威德

特

格

斯沃思

曾佩利

扎尔德科希

基 泽克豪塞

泽利里茨

威廉 佐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