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地理信息系统地理空间技术及历史学研究的未来

Ｄｉｖｉｄ Ｊ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大卫middotＪ 博登哈默）

美国印第安纳与普渡大学联合分校

摘　 要 地理信息系统 （ＧＩＳ） 功能强大 研究者们用它搜集数据 使用定量方法分析

数据 对该项技术十分感兴趣 但大多数历史学者并没充分利用该项技术 虽然如此 特

别受网络 ２1049008 ０ 技术与实践的影响 人文社科研究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促成地理空间技术与历史

研究的新结合 以多角度反思后现代历史研究范式与未来走向 有望重树历史学研究 在

新研究方式下 地理空间技术可用于更好地建构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及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无疑可营

造一种反思性的 深循环的 合作性的研究环境 成为标志未来历史学研究的里程碑

关键词 地理信息系统 历史学 空间转向 空间叙事 深度绘图

一 空间转向

学术研究的核心是关注新的研究问题 从新角度再审视传统议题 因此 各个学科会阶段性地

经历定位调整 在人文和社科领域 学术前沿的视角是 ldquo空间rdquo 因而 社会和文化学者开始探讨各

自学科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1048759［１４］ 大量文献显示 空间研究视角对学科转型影响很大 在此之前 研究

主题通常被划分为时期或时代 而今 原来研究的议题越来越多地按空间分类 比如 地区 散居

地 关联区 边界区或界限区等等 同样 物质文化 人造 自然环境及类似的地方 空间标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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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8759 近期 许多学者在人文学领域探究 ldquo空间转向rdquo 如 博登哈默 （参考文献 ［１］ ） 迪尔 （参考文献 ［２］ ） 丹尼尔斯等

（参考文献 ［３］ ） 另请参见多尔恩 （参考文献 ［４］ ）

也关注空间 可以说 这些领域的研究带来了或加速了各个学科研究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ｔｕｒｎ）

研究者以时空的角度探索社会和文化问题 这在历史上并不是第一次 早在 １８８０ 至 １９２０ 年间

一系列技术革命深刻影响人们的生活方式 也创造了新的思考时间和空间的思维 空间距离骤然缩

短 电话 无线电报 广播 电影 汽车 飞机等等它们挑战了传统意义下对社会时间和空间的认

识 人们突然意识到时空

交错的可能性 因为大家可以体验到它的存在 共时性的感受让人们对距离和方向有了新的理

解 这也意味着 人们不再受到时间的阻隔 电影和照片使过去像现在一样触手可及 而科技成果

及世界博览会向我们展示了更确切和真实的未来 新科学理论 商业贸易和文化实践都促进了这个

转变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直接塑造了这样的时空意识 时间管理学 （如

泰勒主义） 推动了制造业的发展 在小说中 詹姆斯middot乔伊斯 （Ｊａｍｅｓ Ｊｏｙｃｅ） 和马塞尔middot普鲁斯特

（Ｍａｒｃｅｌ Ｐｒｏｕｓｔ） 探索了如何把时间和空间串联起来 而立体派艺术家则挑战了空间视角下的各个概

念 这些理念一度长期主导人们对立体艺术的认识1048759［５］

第一次人文社科研究转向着重探讨时空观 同样 我们现在经历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研究依旧如此

但是 第二次 ldquo空间转向rdquo 将会对历史和人文学科的理论和实践有更深远的影响 ２０ 世纪早期 时

空概念对 ldquo过去rdquo （ ｔｈｅ ｐａｓｔ） 研究影响甚小 但对艺术和文学的作用很大 弗雷得里克middot杰克逊middot

特纳 （Ｆｒｅｄｅｒｉｃｋ Ｊａｃｋｓｏｎ Ｔｕｒｎｅｒ） 的 ldquo边疆假说rdquo1048760 （Ｆｒｏｎｔｉｅｒ Ｔｈｅｓｉｓ） 突出了美国西部的发展史 该研

究与年鉴学派 （Ｔｈｅ Ａｎｎａｌｅｓ Ｓｃｈｏｏｌ）1048761 探究年鉴一样长达十年 两个学派都特意强调了时间和空间的

重要性 他们的探讨引发了独树一帜的历史观 然而 到了 ２０ 世纪中叶 人类历史大灾难频发 世

界大战与改革 平等运动等导致思想 技术 政治 社会的变革 最终促使历史学家开始探寻这些

重大事件发生的根源 但很少有人将空间标记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ｍａｒｋｅｒ） 作为原因提上议程 即使如此 人们

并未停止思考空间概念 而是将空间具体化 强调场所的特殊性 学者们开始认识到场所不同 故

事的发展也不同 学术界对 ldquo地方 场所rdquo （ｐｌａｃｅ） 的重视反应并加强了后现代主义学者对 ldquo宏大叙

事rdquo （ｇｒａｎｄ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的不安 他们解构宏大叙事而写出一系列 ldquo碎片化rdquo 的历史叙述论文 这些

文章分析不同地理和时间层面上的过去 它们不求两者有任何联系 对很多人文学者而言 空间概

念本身地理信息就少 那么 他们在空间中可挖掘更多的意义 因此 空间的隐喻性更强 比如

性别空间 种族空间 作为空间的身体 这些归类不在物质地理环境的分类之下 传统框架下的空

间概念强调的是场所1048762［６８］

如今 历史学家和其他人文学者深刻意识到了社会和政治化的空间建构 以及它作为场所的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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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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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关于早期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文献 参见克恩 （参考文献 ［５］ ）Ｆｒｏｎｔｉｅｒ Ｔｈｅｓｉｓ １８９３ 年 弗雷得里克middotＪmiddot特纳 （Ｆｒｅｄｅｒｉｃｋ1049008 Ｊ1049008 Ｔｕｒｎｅｒ １８６１mdash１９３２） 在 《边疆在美国历史上的意义》 一文中提

出开拓边疆的论点 使用美国历史的时间维度及领土的空间扩展创立的革命性的模型 mdashmdashmdash译者注２０ 世纪法国史学流派 他们强调社会历史的连贯性 mdashmdashmdash译者注克雷斯韦尔 （参考文献 ［６］ ） 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后现代 ldquo场所rdquo 构建的简介 另请参见哈尔图宁 （参考文献 ［７］ ） 别尔

纳斯基和乔丹 （参考文献 ［８］ ）

体表现 空间不仅仅是历史行为发生的背景 更在历史变化中充当极为重要的结果和决定性因素

它们不是历史背景 一成不变 而是一种媒介 促进文化发展 社会学家安东尼middot吉登斯 （Ａｎｔｈｏｎｙ

Ｇｉｄｄｅｎｓ） 曾说 ldquolsquo空间rsquo 不是界定社会群体构成的空洞维度 我们需要思考地是 lsquo空间rsquo 如何在参

与互动系统中的群体构架的rdquo ［９］所有空间包含了发生在其内的故事 这些故事可以是个人的或集体

的 且每个故事都与地理 （空间） 和历史 （时间） 有联系 更重要的是 它们反映了社会价值观和

文化代码 它们操纵社会政治形成 如此一来 特别是作为场所或景观的空间 总是通过各种权力

（ｐｏｗｅｒ） 之外的竞争而建构起来 今日的空间观与以往一样mdashmdashmdash最早的地图就显示了过去社会的权

力分配 但是 人文学界的文章越来越多地反应这样的事实 后现代主义的最伟大的遗产是 我们

承认对世界本身的理解就是由社会构建的1048759［１０］

２０ 世纪 传统研究追求普遍真理 宏大叙事和结构性的解释 如今 ldquo空间转向rdquo 的关键在于

反对这种统领人文社科研究思路 首先 空间研究是有关特殊性和地方性 它没有 ldquo一种形式的文

化比另一种更好rdquo 的预设 它声称 为了了解人类社会和文化 我们必须知道它是如何在特定条件

特定时间和特定地点发展的 这样看来 世界不是天圆地方的 而是十分复杂和多样的 现在 该

观点并不前沿 因人文主义者早已欣然认同空间的特殊性和场所的重要性 此看法睿智且极具说服

力 人文学者常用空间和场所的隐喻意义 而不是其地理意义 在此意义上 我们很少去思考物质

世界如何塑造了我们或我们是如何形成对物质环境的看法

二 地理信息系统及其历史

新空间技术 特别是地理信息系统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 ＧＩＳ） 正促成历史和其他

人文学科对地理空间的重新发现 本质上 ＧＩＳ 是一个功能强大的软件 可利用定位将信息整合及视

觉化 我们的世界极其复杂多变 传统文本及表格往往难以表征其背后的空间关系 然而 ＧＩＳ 用户

可通过直接易懂的视觉化方法来梳理空间模式 长期以来 地图在提供空间表征的功能 但是 它

无法与 ＧＩＳ 惊人的计算效率媲美 关键的是 不同格式的数据来自同一地点 ＧＩＳ 可将这些海量信息

整合 分析及可视化 ＧＩＳ 这种强大的功能引起了研究者的巨大兴趣 历史学家 考古学家 语言学

家 物质文化专业的学生等等都关心空间中的场所 记忆循环 人工制品及个人体验 他们感兴趣

的是 无论是小范围还是大范围内 人 物 思想在时空中偶然发生及移动 近年来 有关 ＧＩＳ 在

历史和文化研究中应用的问题涉及方方面面 似乎没有学科界限 １９ 世纪二三十年代 风沙侵蚀区

的出现是因过度农田开垦还是环境变化所导致 伊丽莎白一世时期 伦敦城市风貌巨变对英格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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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米歇尔middot德塞都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提醒我们 ldquo空间rdquo 如何运作 ldquo人们可制造种种空间感 使空间具有方向 让空间具体

化为 ldquo场所rdquo 将空间与时间的结合 （ｔｅｍｐｏｒａｌｉｚｅ ｉｔ） 让空间以冲突性使用 （ｃｏｎｆｌｉｃｔｕａｌ ｐｒｏｇｒａｍｓ） 或者契约性比邻 （ｃｏｎｔｒａｃｔｕａｌ ｐｒｏｘｉｍｉｔｉｅｓ） 的方式存在rdquo 这些都是空间构建 即我们可将 ldquo空间rdquo 转化为 ldquo场所rdquo 又将 ldquo场所rdquo 转化为 ldquo空间rdquo 参见德赛都 （参考文献 ［１０］ ）

区的文献有何影响 １９ 世纪的德国 在周边多变的政治格局中 统治者和领土间的关系是什么 空

间网络对中国封建时期的行政区划有何影响 空间如何塑造了美国洲际铁路的建设发展 学者们纷

纷借助 ＧＩＳ 为这些问题提供新研究视角 同样 其他未曾在空间框架下讨论的议题也被纳入到 ＧＩＳ

技术支持之下来研究1048759［１１］

尽管 ＧＩＳ 应用成了研究热点 在历史和文化研究的运用中 学者们的研究目的大都不一 但以

技术应用为主 且常将 ＧＩＳ 应用于人口普查边界划分和地图制作中 这些应用工作十分必要 但将

ＧＩＳ 引入人文学科 我们需要思考一些更宏观的基本问题 这是现在 ＧＩＳ 技术应用未曾涉及的 也是

ＧＩＳ 最早被用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而非定性的人文科学的主要原因 人文科学研究提出更深刻 更

广泛的认识论和本体论议题 从许多方面挑战了 ＧＩＳ 技术 比如数据的不确定性 相对空间的概念

把时间作为数据组织原则 时间和空间的相互构成的关系等等 在本质上 ＧＩＳ 及相关技术有助使用

者确立空间的几何分布 在人文科学中 我们有必要提出这样的认识 ＧＩＳ 绝非仅限于量化的空间表

征 它可加深我们对时间里场所的理解 再认识场所在人文领域所扮演的角色

从本质上来说 历史学家探索从特殊性到一般性的理解 而并不是为了发现历史的普遍规律

他们不会从已知的历史结果中寻找必然的因果联系 在他们眼里 事事的缘起缘灭仅仅可见一斑

无从定论 在这点上 人文科学和大多社会科学大相径庭 后者试图找到在任何类似情况下都适用

的一般结论 这样的区分很重要 它影响了两类学者创造知识的方式 对很多社会科学家而言 隔

离自变量是寻找可靠一般结论的重点 因为自变量可能影响因变量可预测结果的形成 或因变量也

会对催化剂存在和刺激有反应 他们认为世界运作是有规律的 只要有充足的资源 人们可以找到

这种印证规律的变量 对此 历史学家必须用碎片化的史料力争说明社会科学研究思维的局限 他

们不得不遗憾地指出过去是不完整的 也无法复原的 他们对 （规律） 预测持怀疑态度 即使承认

作为历史的阐释是不断变化的 过去始终无法改变 但阐释内存在的模式和单一事件的交集是可被

发现的 因此 就未来而言 连续性和意外性彼此独立地共存

历史学家将现实看成是网状的 用哲学家迈克尔middot奥克肖特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Ｏａｋｅｓｈｏｔｔ） 的话来说 他们

认为万事万物都是有联系的 相关性是人文科学的共识 最近 实践理论也认可了这种观点 历史学家

威廉middot休厄尔 （Ｗｉｌｌｉａｍ Ｓｅｗｅｌｌ） 是实践理论的主要支持者 他说 ldquo人的社会活动造就社会生活 其中

有无数发生与偶遇可能被概念化了rdquo 在此观点中 社会和社会制度 ldquo不断被人类的创造力和顽固性塑

造和重塑rdquo ［１２］ 另一个历史学家 埃德middot艾尔斯 （Ｅｄ Ａｙｅｒｓ） 将这一概念称为 ldquo深度偶然rdquo （ｄｅｅｐ ｃｏｎ

ｔｉｎｇｅｎｃｙ） 试图把社会理解为一个整体 ldquo所有结构被放入运动中 各种运动被放入结构中rdquo ［１３］

研究历史并不是要模仿或复制过去 模仿意味着为达到预测的目的控制因变量和自变量 复制

则说明人们有能力完全了解过去及其文化形式 就此 大多人文学者认为是不可能的 人文研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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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关于地理信息系统在人文学科各种课题中应用的优秀范例 参见诺尔斯 （参考文献 ［１１］ ） 另请参见 《人文艺术计算国际

期刊》 ２００９ 年 第 ３ 卷 第 １mdash２ 期的特刊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Ａｒｔｓ Ｃｏｍｐｕｔｉｎｇ Ｖｏｌ1049008 ３ Ｎｏ1049008 １mdash２ ２００９） 该刊

有关地理信息系统在不同人文学科中的运用

一门关注 ldquo精华rdquo 的学问 学者通过选择和改变视角以求完整地 尽可能地理解遗产和文化 原来

人文学者习惯用叙事来构造这样一种蓝图 以便达到这个目的 叙事使文本证据相互交错 学者们

可肯定 强调 忽略 树立一些证据 或用强调 细节和其他文学手法实现构建过去的复杂任务

相关性 故事 细节等等因素 都使人文学者对这些方法和工具感到不屑 因为它们只会把复杂事

件简单模式化 人文学者并不主张精确 当然 社会学科偶尔也会接纳不确定性原则mdashmdashmdash越精确测

量一个变量 其他变量就变得越不精确

历史学家热诚接受折衷法 强烈抵制还原论 这并非偶然 推动史学的是问题而非假设 最重

要的问题都试图回答 ldquo为什么rdquo 这比 ldquo谁的rdquo ldquo发生什么rdquo ldquo什么时候rdquo 更重要 即使后面这些问

题不琐碎 也不易回答 研究的目的不是消除解释或反驳假设 而是树立一种问题意识 它将带领

我们发现任何可用的方法和找到可能有的证据 一直以来 人文学者的研究受折衷派对问题认识的

影响 有一批著名的人文理论的拥护者 因此 保罗middot德middot曼 （Ｐａｕｌ ｄｅ Ｍａｎｓ） 给欧文市的 ldquo批评文

献rdquo 部 （Ｉｒｖｉｎｅ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提了个建议 文献部的使命是发展 ldquo一种新的技能helliphellip

能够轻松运用一系列完全不同的批评和理论代码和系统 就像能够灵活使用一门外语一样 并没有

被牢牢困在里面 而是习得一种能力 可把研究发现据不同案例 翻译成不同代码 系统和批判论

述rdquo ［１４］

一个好的论证经常并不能解决问题 它可能把问题复杂化或制造了以前从未想到的新问题 同

样的 历史学家急需发现更好的研究方法 因为每种调查手段都会产生不同的证据 从而导致不同

的见解 当他们发现了新数据 也要重新查看证据的可靠性 他们的研究路径是个循环的过程 而

非线性的 研究目的不是消除结论 而是承认新视角 这些方法对非人文学者来说无疑是空想 因

为它们并不能找到终极答案 但对人文学者来说 研究的目的不是证据而是意义 因此 运用地理

空间技术去探测 发现 挑战与复杂化过去 十分具有挑战性 无论如何 它让我们看见 体验

理解人类复杂的行为 以及其中的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在传统人文学科中 目的不仅是给出权威的终极答

案 更重要的是发现新问题 开发新视角 提出新论证和阐释

ＧＩＳ 融入历史和人文研究是极其挑战的 将实证主义科技与显著的人文主义传统相联系 即使没

有直接冲突 也会有潜在张力 最明显的在认知论上的冲突是传统 ＧＩＳ 中的定量数据 精确测量

坐标系统和空间模型 地理学的复杂内容按照实体 领域 对象 属性和几何地志分类 而人文科

学强调含混 复杂 细微差别和多元性 两者相去甚远 支持 ＧＩＳ 的科学方法有精确计算要求 强

调欧几里德坐标空间及一般化和还原论的算法 而人文科学强调独特 偶然和意外 关心如何用叙

事编织复杂的空间 时间和人工制品 两者有天壤之别 人文学科是定性的 ＧＩＳ 是定量的 此种说

法简单并有误导性 不过 前者的 ldquo概念绘描rdquo （ｃｏｎｃｅｐｔｕ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和后者的 ldquo地图绘制rdquo （ｃａｒ

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差异显著 这点十分明晰 本质上 ＧＩＳ 在知识结构上明显要求消除歧义 而人

文学科把知识看作多元 含糊 千变万化的

数据和现象表征是两者融合的首要因素 然而 ＧＩＳ 把空间 自然 社会抽象化 同时提出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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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性问题 提出空间研究 这与人文学科极其相关 因为人文研究的首要概念和表征是场所 ＧＩＳ 科学

家推动了很多研究领域的新进展 比如空间多媒体 内置 ＧＩＳ 的网络服务 地学可视化 网络地理

学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以及虚拟现实 这些应用都超越 ＧＩＳ 本身的技术功能 这些技术有潜力彻

底改变人文学科中场所的角色 通过超越二维地图来探索动态表征和交互系统 建立具有体验性和

合理性的知识库

人文研究着重对某时间和地点进行活生生的 ldquo深度描述rdquo 这与更丰富 动态 有体验性的 ＧＩＳ

一样 两者的绘图过程的目标和方法也是一致的 历史学家约翰middot刘易斯middot加迪斯 （Ｊｏｈｎ Ｌｅｗｉｓ Ｇａｄ

ｄｉｓ） 认为 对过去的表征就是一个绘图过程 过去是一道风景 而历史就是我们塑造它的方法 该

比喻与人文学科传统异曲同工 它将 ldquo人类感知历史事实最主要的识别模式和该模式helliphellip操纵下的

历史事实rdquo ［１５］联系了起来 这样 绘图就不仅是绘图 而是一个概念 它允许不同的细节层次 不

仅反映了规模 更反映了当时所感知到的一切 历史像地图一样 我们不停地搜集细节 观察模式

提炼知识 历史就越好越准确

值得注意的是 总的来说 历史学是为 ＧＩＳ 发展和应用提供平台的学科 地理学在科技应用方

面恰好处在人文学者对定量研究方法的顾虑中 从根本上说 核心分歧表现在认识层面 ＧＩＳ 提供了

解世界的新渠道 它注重权威 定义和确定性 相反 人文学科关注的是复杂 模糊 多样和偶然

性 这种内部探讨引发作为地理信息科学的 ＧＩＳ 重新定位 该转变让学者开始努力用理论框架来吸

纳这种技术 同时 也使该技术朝着更适合人文学科的新方向迈进1048759［１６１７］

最终 吸引历史学家和其他人文学者注意力的 是 ＧＩＳ 科学更广泛的本体论和认识论问题 而

不是作为技术或方法的 ＧＩＳ 在学术上 科学与人文关联更有益于空间的概念化和表征化 ＧＩＳ 绝非

仅是空间研究的工具箱 ＧＩＳ 不是人文科学的万能药 有效运用 ＧＩＳ 需要良好的判断力和广泛空间产

生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ｐａｃｅ） 知识 简单的技术运用是不够的 人文学科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不只是方法问

题 人们必须理解空间在人类活动中的作用 如此一来 空间人文学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既需要接

纳地理空间技术 也需要空间的地理概念

ＧＩＳ 供应商强调并可提供的现成软件包 此外 很多方法与路径都可用于探索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迄今为止 人文学科的空间转向重新发掘了地图的作用 许多历史学家利用软件预设的 ２Ｄ 板式 知

道用它作图方法 却不知其他用法 因此使人文学者试图理解的世界变得扁平化 更适合人文学科

的是地学可视化 （ｇｅｏｖｉｓｕ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领域的相关技术 动态地图 虚拟现实和网络地理学 都可提供

见解深刻的方法 都可助观察和理解空间的关系 并且 它们还有提供历史学家原始证据的潜力

mdashmdashmdash整合后的质性数据以图像和文本形式的呈现 虚拟 ＧＩＳ 结合了虚拟现实和和游戏的要素 具有

空间分析和数据处理的能力 能够提供历史学家意图描述的 ldquo过去rdquo 体验区 此类创新的地理学可

视化方法以及它们具有的空间分析能力 不仅避免了传统绘图中主客体的范式 而且也提供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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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娜塔莉middot舒尔曼 （ Ｎａｔａｌｉｅ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在舒尔曼一文 （参考文献 ［ １６］ ） 中提及此发展 另请参见谢泼德 （参考文献

［１７］ ）

更强大的框架来运用所有现有证据 这些证据不是简单的定量数据1048759［１８］

在文化遗产界 考古学家用 ＧＩＳ 和电脑动画重塑了罗马古墟 （ｔｈｅ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比如 制造一

个 ３Ｄ 世界让人们可在不复存在的古建内漫步 它们不只是现实中的遗迹而已 我们时时刻刻 春秋

秋来都可感受这些空间 清楚地看到古墟上建筑的内部结构 这些碎片是如何与其他建筑一起形成

历史中的都市空间 在虚拟环境里 我们更贴近历史的厚重 过去的能量带给我们更直观的感受

这种遗失了的空间中重构的记忆帮助我们重新找回 ldquo场所感rdquo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丰富且加深了人们

对古罗马的理解 （数字罗马古墟项目） ［１９］ 类似的 另外更宏大的工程运用激光扫描技术 （光雷达

光探测和测距） 来制造重大遗址上的 ３Ｄ 模型 让学者和其他人都能在该虚拟环境中自由漫步［２０］

同样 历史学家和物质文化学者与考古学家一起建造了虚拟的詹姆斯城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２１］ 该

项目是把科技推向人文学科的完美展现 它将詹姆斯城放置大西洋世界 （美洲及非洲） 的历史上的

黄金时期 目的就是利用过去的可能性重塑一个虚拟世界 保罗middot卡特 （Ｐａｕｌ Ｃａｒｔｅｒ） 称之为 ldquo刻意

的历史rdquo ［２２］ 在空间背景下审视这些行为 包括类文化的出现 不论是土著部落的 西班牙的 非

洲的或是荷兰的 我们都能更好理解 １６０７ 年大英帝国占领的空间 以及当偶然性遭遇现实时 它是

如何消失的

历史学家经常看不到这些方法可以解决学术问题的潜力 而仅仅把它们看作重建或人造的环境

或者是在因果论证的体系下消失了的世界 我们应该意识到 即使简单的虚拟地理环境也可激发做

好学问最重要的想象力 比如 美国内战研究最多的葛底斯堡战役 历史学家用了一系列证据来描

述战争中的每个细节 我们知道 在 １９ 世纪的战争中 视觉意识和视觉侦察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却

没能清楚分析将军们究竟能看到什么 （这与报道中他们所见的可能不一样） ＧＩＳ 帮助重塑的战场场

景 提供了首领才能看到的视野 因此强化而不是颠覆了传统的解读 更重要的是 虚拟环境提出

了很多新问题 从军事决策到战争的情感和心理体验 现在都可在它们发生的地理环境中看到并理

解 虚拟环境是让我们超越传统 ＧＩＳ 常见用法和简单绘图的唯一途径 地理空间网 （Ｇｅｏｓｐａｔｉａｌ Ｗｅｂ）

也有巨大潜能 通过它 空间人文学者可使文本资料自动识别和描绘人 事 地点以及它们的空间

关系 同样 它可为空间人文学工具库做出重大贡献 由于具有挖掘计算机文本和数据的能力 它

可将非结构化文本转化为结构化地图 进行语义合成 地理解析 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数字地方志

进行地名匹配 并对地形图进行纠正 空间化技术 （如自动组织地图和文本云） 能在文档里识别语

义群 它们拥有比喻性的空间特性 而不仅是地理空间 文本转换地图的过程反映了空间的绝对性

和相对性 它提取了文本中的空间关系 利用该关系提供平面地图不具备的信息 如此一来 弥补

了现在人文学者仅利用 ＧＩＳ 严格制图的不足

ＧＩＳ 科学的发展十分重要 因它让我们摆脱了不适合人文研究科技的束缚 而时间就没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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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普利斯诺等 （参考文献 ［１８］ ） 的论文中可以找到各种类型的虚拟地理环境的简介 ３Ｄ 模型 ２1049008 ５Ｄ 拉伸曲面 电脑动画交互模型 虚拟地球 网络虚拟世界 游戏以及半沉浸或完全沉浸的虚拟现实

特点 长久以来 历史学家都是通过时间审视变化 ldquo时空转向rdquo （新历史主义） 同时发展 把时空

分离开或以其中一个为主都是不明智的 ＧＩＳ 努力满足处理时空的复杂关系 结果是这种软件强调空

间 把时间看作绝对的 不连续的 但是 空间人文学需要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 将历史看作时间

地理当作空间的这种划分过于简单 多琳middot梅西 （Ｄｏｒｅｅｎ Ｍａｓｓｅｙ） 认为 探索时空1048759［２３２５］ 多轨道更

适合人文科学的研究 但 ＧＩＳ 仍在努力提供一个时空可有效综合处理的环境 学者们承认 动画地

图的价值在于它可帮助理解人类生存基本特性的过程 但和文本挖掘一样 人文科学为 ＧＩＳ 开发者

提出巨大挑战 ＧＩＳ 需要提供能满足各种研究需要的技术工具

总体而言 对历史学家和人文学者来说 场所比空间更重要 虽然 ldquo地方rdquo 和 ldquo地方建构rdquo

（ｐｌａｃｅｍａｋｉｎｇ） 是所有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探索空间的一部分 但高度结构化的 ＧＩＳ 数据库模式却

不易适应 ldquo地方rdquo 具有张力的动态特征 技术应对不了文化进程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 的偶然性 不能

与变化与转变因素对话 它也不能满足人文学者钟爱将记忆解构 再思考 重新组合的研究方式

ＧＩＳ 处理 ldquo深度偶然rdquo 还是困难重重 ldquo深度偶然rdquo 预设所有社会生活都是复杂 不可预测的 它也

处理不了 ldquo深度描写rdquo （ｔｈｉｃｋ ｄｅ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例如各个层次的民族志 它们代表了研究者意图表征复

杂社会生活的努力 这些方法都深入地将时间和空间结合起来 从不同层面连接了公共 私人 经

济 社会 政治 宗教和民生 并发现在一个层面的结构转变经常导致另一个层面社会历程的突变

这里的重点不是因果关系 而是对结果进行阐释 以及回应在时间 地点 行为交汇处作为证据的

事件 这种深度的 多层次的历史阐释将空间和场所作为理解世界的组织框架 它也挑战了 ＧＩＳ 如

何达到这种效果

三 空间人文学 空间叙事和深度绘图

空间人文学出现的关键是信任历史文化的偶然性 不可预测性和讽刺性可以呈现在叙事文本中

并将时间和空间一体化 对人文学者和受人文科学影响的社会学家来说 总而言之 事件 地点

行为和动机交织在一起 它们将人们的空间体验转入场所 场所是 ldquo深度偶然rdquo 的产物 是人们努

力用语言 艺术 仪式等的方式将经验意义化的产物 是想象和可视和感知的体验构建出来的 希

望空间人文学日渐成熟的人文学者 社会科学家 地理学家都应计划一种更复杂的关于人格 情感

价值和诗学 ldquo地图rdquo （此处为广义） 即场所中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方面 空间研究问题也一样 不论

我们是在考察大陆还是讲堂 地理位置 界限和景观依然很关键 需要加入的是 ldquo空间叙述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承认人类利用想象和记忆建造了空间身份和愿景 这补充了人文学者传统上使用

的口头叙述的不足

本质上 ldquo空间叙事rdquo 主要以空间格局作为理解社会互动的工具 它是结构和过程持续互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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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马西 （参考文献 ［２３２４］ ） 佩吉 （参考文献 ［２５］ ） 中也能找到相关讨论

理学 是社会和个体及 （或） 群体在社会或个体的空间环境中连续的互相作用 空间环境塑造的同

时也改造社会理念 个人和集体的主动性 作为人文科学中的一种构建 这种叙述也必须容纳时间

和偶然性 社会互动与空降表征相互影响 实际上 它代表着选择网 随着时间流逝 叙述成为了

这张网的一条 （或多条） 编织线 但真正的问题不是 ldquo空间叙事rdquo 的定义 因为定义太多 太抽

象 问题是如何利用数字和空间技术 推动叙事超越书面语言和论证的线性约束 使之变成更流动

有弹性的过程 通过它 我们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交互 从而更透彻地理解 ldquo空间叙述rdquo 如果 当前

学术界对 ldquo网络rdquo （ｎｅｔｗｏｒｋ） 的兴趣点被理解为重要互动分析的初步尝试 那么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可以

预想成更丰富和更复杂的 （叙事网） 展示 它适应了庞大数据组分析 利用与时间交互过程中的偶

然 矛盾和不定的证据使体验过程最大化

由此 ldquo深度绘图rdquo （ｄｅｅｐ ｍａｐｐｉｎｇ） 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它是源于法国 １９ 世纪 ５０ 年代总体都市

主义 （Ｕｎｉｔａｒｙ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的情感立场和国际情境主义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ｉｓｔ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的心理地理学 该

方法 ldquo试图通过历史与当下 政治与诗歌 话语与感性的并置和贯通 记录和表征 lsquo场所rsquo 内的方

方面面 ［helliphellip］ rdquo ［２６２７］ 段义孚的 《恋地情结》 中有与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对应的概念 该书中提出了探

索人类情感和景观物质纹理的联系 作为新的创造性空间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一些特性非常适合 ＧＩＳ 的

新理念以及应用于人文学科的其他空间技术 它们都是可视的 基于时间的 结构开放的 并且实

际上是多媒体 多层的 它们并不追求权威和客观 但包括了知情者和未知者 普通人员和专家学

者对于展现什么以及如何展现的协商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是一种对话而不是一个称述 它内部是不稳定

的 是随着新数据 新角度和新见解而不断地展开和变化的

显而易见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和先进的空间技术十分相似 传统地理信息系统是作为一系列的图层运

转的 每个图层都代表一个不同的主题 并与地球上一个具体地点关联 这些图层是透明的 使用

者也可把任何一个或一组图层变得不透明 让其它的仍然可见 遗产和文化的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主要是

围绕记忆和场所展开 与理论上与以上工作原理类似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图层不须限制在一个已知或可

发现的文档记录里 任何人都可用记忆或物品丰富它 就像维基百科一样 不断为之做贡献 不管

如何构建 这些图层都和其他图层在 ＧＩＳ 内运行 可被看成是个体 整体或不同群组 但它们都与

时间和空间相关联 如此 它们为我们感兴趣的场所提供了视角 它是一个开放的 可视的 体验

性的空间 使用者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虽然不确定性 含糊性和偶然性一直存在 但都能够被编织

成叙事 来揭示时间和空间与社会互动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这个空间可水平或垂直运动 水平运动

提供我们所说的线性发展的合理论证 而垂直运动提供有深度 质感 张力和共鸣的体验1048759［２８］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概念超越了 ＧＩＳ 的传统用法 指向了一片探索现象学的新领域

mdashmdashmdash情感和体验可在地理空间技术得到展现 空间人文学者努力寻找场所的本质以及人文意义上的

距离 方向和身份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把使用者从 ＧＩＳ 的观察世界带到了居住世界 在那里 我们感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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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对网络 ２1049008 ０ 如何重塑权威的传统观念的另一种解读 参见约翰逊 （参考文献 ［２８］ ） 另请参见沙尔和托赫特曼 （参考文献

［２９］ ） 的更多文章

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１］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２］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 ３ ］ Ｄａｎｉｅｌｓ Ｓ Ｄｅｌｙｓｅｒ Ｄ Ｅｎｔｒｉｋｉｎ Ｊ Ｎ Ｅｎ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Ｍａｋｉｎｇ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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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３

［６］ Ｃｒｅｓｓｗｅｌｌ Ｔ Ｐｌａｃｅ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Ｍａｌｄｅｎ Ｗｉ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Ｉｎｃ ２００４

［７］ Ｈａｌｔｔｕｎｅｎ Ｋ Ｇｒｏｕｎｄｗｏｒｋ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ｉｎ ＰｌａｃｅＰ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Ａｄｄｒｅｓｓ ｔｏ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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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 Ｂｉｅｒｎａｃｋｉ Ｒ Ｊｏｒｄａｎ Ｊ Ｔｈｅ ｐｌａｃ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 Ｊｏｙｃｅ Ｐ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ｉｎ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Ｎｅｗ Ｂｅａｒｉｎｇｓ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１３３１５０

［９］ Ｇｉｄｄｅｎｓ Ａ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ｕｔｌｉ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３６４

［１０］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Ｍ Ｔｈｅ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ｏｆ Ｅｖｅｒｙｄａｙ Ｌｉｆｅ ［Ｍ］ Ｂｅｒｋｅｌｅｙ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１１７１１８

［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Ｒｅｄｌａｎｄｓ ＥＳＲＩ ２００８

［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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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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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19_部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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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1

也关注空间 可以说 这些领域的研究带来了或加速了各个学科研究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ｔｕｒｎ）

研究者以时空的角度探索社会和文化问题 这在历史上并不是第一次 早在 １８８０ 至 １９２０ 年间

一系列技术革命深刻影响人们的生活方式 也创造了新的思考时间和空间的思维 空间距离骤然缩

短 电话 无线电报 广播 电影 汽车 飞机等等它们挑战了传统意义下对社会时间和空间的认

识 人们突然意识到时空

交错的可能性 因为大家可以体验到它的存在 共时性的感受让人们对距离和方向有了新的理

解 这也意味着 人们不再受到时间的阻隔 电影和照片使过去像现在一样触手可及 而科技成果

及世界博览会向我们展示了更确切和真实的未来 新科学理论 商业贸易和文化实践都促进了这个

转变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直接塑造了这样的时空意识 时间管理学 （如

泰勒主义） 推动了制造业的发展 在小说中 詹姆斯middot乔伊斯 （Ｊａｍｅｓ Ｊｏｙｃｅ） 和马塞尔middot普鲁斯特

（Ｍａｒｃｅｌ Ｐｒｏｕｓｔ） 探索了如何把时间和空间串联起来 而立体派艺术家则挑战了空间视角下的各个概

念 这些理念一度长期主导人们对立体艺术的认识1048759［５］

第一次人文社科研究转向着重探讨时空观 同样 我们现在经历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研究依旧如此

但是 第二次 ldquo空间转向rdquo 将会对历史和人文学科的理论和实践有更深远的影响 ２０ 世纪早期 时

空概念对 ldquo过去rdquo （ ｔｈｅ ｐａｓｔ） 研究影响甚小 但对艺术和文学的作用很大 弗雷得里克middot杰克逊middot

特纳 （Ｆｒｅｄｅｒｉｃｋ Ｊａｃｋｓｏｎ Ｔｕｒｎｅｒ） 的 ldquo边疆假说rdquo1048760 （Ｆｒｏｎｔｉｅｒ Ｔｈｅｓｉｓ） 突出了美国西部的发展史 该研

究与年鉴学派 （Ｔｈｅ Ａｎｎａｌｅｓ Ｓｃｈｏｏｌ）1048761 探究年鉴一样长达十年 两个学派都特意强调了时间和空间的

重要性 他们的探讨引发了独树一帜的历史观 然而 到了 ２０ 世纪中叶 人类历史大灾难频发 世

界大战与改革 平等运动等导致思想 技术 政治 社会的变革 最终促使历史学家开始探寻这些

重大事件发生的根源 但很少有人将空间标记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ｍａｒｋｅｒ） 作为原因提上议程 即使如此 人们

并未停止思考空间概念 而是将空间具体化 强调场所的特殊性 学者们开始认识到场所不同 故

事的发展也不同 学术界对 ldquo地方 场所rdquo （ｐｌａｃｅ） 的重视反应并加强了后现代主义学者对 ldquo宏大叙

事rdquo （ｇｒａｎｄ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的不安 他们解构宏大叙事而写出一系列 ldquo碎片化rdquo 的历史叙述论文 这些

文章分析不同地理和时间层面上的过去 它们不求两者有任何联系 对很多人文学者而言 空间概

念本身地理信息就少 那么 他们在空间中可挖掘更多的意义 因此 空间的隐喻性更强 比如

性别空间 种族空间 作为空间的身体 这些归类不在物质地理环境的分类之下 传统框架下的空

间概念强调的是场所1048762［６８］

如今 历史学家和其他人文学者深刻意识到了社会和政治化的空间建构 以及它作为场所的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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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1048760

10487611048762

更多关于早期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文献 参见克恩 （参考文献 ［５］ ）Ｆｒｏｎｔｉｅｒ Ｔｈｅｓｉｓ １８９３ 年 弗雷得里克middotＪmiddot特纳 （Ｆｒｅｄｅｒｉｃｋ1049008 Ｊ1049008 Ｔｕｒｎｅｒ １８６１mdash１９３２） 在 《边疆在美国历史上的意义》 一文中提

出开拓边疆的论点 使用美国历史的时间维度及领土的空间扩展创立的革命性的模型 mdashmdashmdash译者注２０ 世纪法国史学流派 他们强调社会历史的连贯性 mdashmdashmdash译者注克雷斯韦尔 （参考文献 ［６］ ） 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后现代 ldquo场所rdquo 构建的简介 另请参见哈尔图宁 （参考文献 ［７］ ） 别尔

纳斯基和乔丹 （参考文献 ［８］ ）

体表现 空间不仅仅是历史行为发生的背景 更在历史变化中充当极为重要的结果和决定性因素

它们不是历史背景 一成不变 而是一种媒介 促进文化发展 社会学家安东尼middot吉登斯 （Ａｎｔｈｏｎｙ

Ｇｉｄｄｅｎｓ） 曾说 ldquolsquo空间rsquo 不是界定社会群体构成的空洞维度 我们需要思考地是 lsquo空间rsquo 如何在参

与互动系统中的群体构架的rdquo ［９］所有空间包含了发生在其内的故事 这些故事可以是个人的或集体

的 且每个故事都与地理 （空间） 和历史 （时间） 有联系 更重要的是 它们反映了社会价值观和

文化代码 它们操纵社会政治形成 如此一来 特别是作为场所或景观的空间 总是通过各种权力

（ｐｏｗｅｒ） 之外的竞争而建构起来 今日的空间观与以往一样mdashmdashmdash最早的地图就显示了过去社会的权

力分配 但是 人文学界的文章越来越多地反应这样的事实 后现代主义的最伟大的遗产是 我们

承认对世界本身的理解就是由社会构建的1048759［１０］

２０ 世纪 传统研究追求普遍真理 宏大叙事和结构性的解释 如今 ldquo空间转向rdquo 的关键在于

反对这种统领人文社科研究思路 首先 空间研究是有关特殊性和地方性 它没有 ldquo一种形式的文

化比另一种更好rdquo 的预设 它声称 为了了解人类社会和文化 我们必须知道它是如何在特定条件

特定时间和特定地点发展的 这样看来 世界不是天圆地方的 而是十分复杂和多样的 现在 该

观点并不前沿 因人文主义者早已欣然认同空间的特殊性和场所的重要性 此看法睿智且极具说服

力 人文学者常用空间和场所的隐喻意义 而不是其地理意义 在此意义上 我们很少去思考物质

世界如何塑造了我们或我们是如何形成对物质环境的看法

二 地理信息系统及其历史

新空间技术 特别是地理信息系统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 ＧＩＳ） 正促成历史和其他

人文学科对地理空间的重新发现 本质上 ＧＩＳ 是一个功能强大的软件 可利用定位将信息整合及视

觉化 我们的世界极其复杂多变 传统文本及表格往往难以表征其背后的空间关系 然而 ＧＩＳ 用户

可通过直接易懂的视觉化方法来梳理空间模式 长期以来 地图在提供空间表征的功能 但是 它

无法与 ＧＩＳ 惊人的计算效率媲美 关键的是 不同格式的数据来自同一地点 ＧＩＳ 可将这些海量信息

整合 分析及可视化 ＧＩＳ 这种强大的功能引起了研究者的巨大兴趣 历史学家 考古学家 语言学

家 物质文化专业的学生等等都关心空间中的场所 记忆循环 人工制品及个人体验 他们感兴趣

的是 无论是小范围还是大范围内 人 物 思想在时空中偶然发生及移动 近年来 有关 ＧＩＳ 在

历史和文化研究中应用的问题涉及方方面面 似乎没有学科界限 １９ 世纪二三十年代 风沙侵蚀区

的出现是因过度农田开垦还是环境变化所导致 伊丽莎白一世时期 伦敦城市风貌巨变对英格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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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米歇尔middot德塞都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提醒我们 ldquo空间rdquo 如何运作 ldquo人们可制造种种空间感 使空间具有方向 让空间具体

化为 ldquo场所rdquo 将空间与时间的结合 （ｔｅｍｐｏｒａｌｉｚｅ ｉｔ） 让空间以冲突性使用 （ｃｏｎｆｌｉｃｔｕａｌ ｐｒｏｇｒａｍｓ） 或者契约性比邻 （ｃｏｎｔｒａｃｔｕａｌ ｐｒｏｘｉｍｉｔｉｅｓ） 的方式存在rdquo 这些都是空间构建 即我们可将 ldquo空间rdquo 转化为 ldquo场所rdquo 又将 ldquo场所rdquo 转化为 ldquo空间rdquo 参见德赛都 （参考文献 ［１０］ ）

区的文献有何影响 １９ 世纪的德国 在周边多变的政治格局中 统治者和领土间的关系是什么 空

间网络对中国封建时期的行政区划有何影响 空间如何塑造了美国洲际铁路的建设发展 学者们纷

纷借助 ＧＩＳ 为这些问题提供新研究视角 同样 其他未曾在空间框架下讨论的议题也被纳入到 ＧＩＳ

技术支持之下来研究1048759［１１］

尽管 ＧＩＳ 应用成了研究热点 在历史和文化研究的运用中 学者们的研究目的大都不一 但以

技术应用为主 且常将 ＧＩＳ 应用于人口普查边界划分和地图制作中 这些应用工作十分必要 但将

ＧＩＳ 引入人文学科 我们需要思考一些更宏观的基本问题 这是现在 ＧＩＳ 技术应用未曾涉及的 也是

ＧＩＳ 最早被用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而非定性的人文科学的主要原因 人文科学研究提出更深刻 更

广泛的认识论和本体论议题 从许多方面挑战了 ＧＩＳ 技术 比如数据的不确定性 相对空间的概念

把时间作为数据组织原则 时间和空间的相互构成的关系等等 在本质上 ＧＩＳ 及相关技术有助使用

者确立空间的几何分布 在人文科学中 我们有必要提出这样的认识 ＧＩＳ 绝非仅限于量化的空间表

征 它可加深我们对时间里场所的理解 再认识场所在人文领域所扮演的角色

从本质上来说 历史学家探索从特殊性到一般性的理解 而并不是为了发现历史的普遍规律

他们不会从已知的历史结果中寻找必然的因果联系 在他们眼里 事事的缘起缘灭仅仅可见一斑

无从定论 在这点上 人文科学和大多社会科学大相径庭 后者试图找到在任何类似情况下都适用

的一般结论 这样的区分很重要 它影响了两类学者创造知识的方式 对很多社会科学家而言 隔

离自变量是寻找可靠一般结论的重点 因为自变量可能影响因变量可预测结果的形成 或因变量也

会对催化剂存在和刺激有反应 他们认为世界运作是有规律的 只要有充足的资源 人们可以找到

这种印证规律的变量 对此 历史学家必须用碎片化的史料力争说明社会科学研究思维的局限 他

们不得不遗憾地指出过去是不完整的 也无法复原的 他们对 （规律） 预测持怀疑态度 即使承认

作为历史的阐释是不断变化的 过去始终无法改变 但阐释内存在的模式和单一事件的交集是可被

发现的 因此 就未来而言 连续性和意外性彼此独立地共存

历史学家将现实看成是网状的 用哲学家迈克尔middot奥克肖特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Ｏａｋｅｓｈｏｔｔ） 的话来说 他们

认为万事万物都是有联系的 相关性是人文科学的共识 最近 实践理论也认可了这种观点 历史学家

威廉middot休厄尔 （Ｗｉｌｌｉａｍ Ｓｅｗｅｌｌ） 是实践理论的主要支持者 他说 ldquo人的社会活动造就社会生活 其中

有无数发生与偶遇可能被概念化了rdquo 在此观点中 社会和社会制度 ldquo不断被人类的创造力和顽固性塑

造和重塑rdquo ［１２］ 另一个历史学家 埃德middot艾尔斯 （Ｅｄ Ａｙｅｒｓ） 将这一概念称为 ldquo深度偶然rdquo （ｄｅｅｐ ｃｏｎ

ｔｉｎｇｅｎｃｙ） 试图把社会理解为一个整体 ldquo所有结构被放入运动中 各种运动被放入结构中rdquo ［１３］

研究历史并不是要模仿或复制过去 模仿意味着为达到预测的目的控制因变量和自变量 复制

则说明人们有能力完全了解过去及其文化形式 就此 大多人文学者认为是不可能的 人文研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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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关于地理信息系统在人文学科各种课题中应用的优秀范例 参见诺尔斯 （参考文献 ［１１］ ） 另请参见 《人文艺术计算国际

期刊》 ２００９ 年 第 ３ 卷 第 １mdash２ 期的特刊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Ａｒｔｓ Ｃｏｍｐｕｔｉｎｇ Ｖｏｌ1049008 ３ Ｎｏ1049008 １mdash２ ２００９） 该刊

有关地理信息系统在不同人文学科中的运用

一门关注 ldquo精华rdquo 的学问 学者通过选择和改变视角以求完整地 尽可能地理解遗产和文化 原来

人文学者习惯用叙事来构造这样一种蓝图 以便达到这个目的 叙事使文本证据相互交错 学者们

可肯定 强调 忽略 树立一些证据 或用强调 细节和其他文学手法实现构建过去的复杂任务

相关性 故事 细节等等因素 都使人文学者对这些方法和工具感到不屑 因为它们只会把复杂事

件简单模式化 人文学者并不主张精确 当然 社会学科偶尔也会接纳不确定性原则mdashmdashmdash越精确测

量一个变量 其他变量就变得越不精确

历史学家热诚接受折衷法 强烈抵制还原论 这并非偶然 推动史学的是问题而非假设 最重

要的问题都试图回答 ldquo为什么rdquo 这比 ldquo谁的rdquo ldquo发生什么rdquo ldquo什么时候rdquo 更重要 即使后面这些问

题不琐碎 也不易回答 研究的目的不是消除解释或反驳假设 而是树立一种问题意识 它将带领

我们发现任何可用的方法和找到可能有的证据 一直以来 人文学者的研究受折衷派对问题认识的

影响 有一批著名的人文理论的拥护者 因此 保罗middot德middot曼 （Ｐａｕｌ ｄｅ Ｍａｎｓ） 给欧文市的 ldquo批评文

献rdquo 部 （Ｉｒｖｉｎｅ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提了个建议 文献部的使命是发展 ldquo一种新的技能helliphellip

能够轻松运用一系列完全不同的批评和理论代码和系统 就像能够灵活使用一门外语一样 并没有

被牢牢困在里面 而是习得一种能力 可把研究发现据不同案例 翻译成不同代码 系统和批判论

述rdquo ［１４］

一个好的论证经常并不能解决问题 它可能把问题复杂化或制造了以前从未想到的新问题 同

样的 历史学家急需发现更好的研究方法 因为每种调查手段都会产生不同的证据 从而导致不同

的见解 当他们发现了新数据 也要重新查看证据的可靠性 他们的研究路径是个循环的过程 而

非线性的 研究目的不是消除结论 而是承认新视角 这些方法对非人文学者来说无疑是空想 因

为它们并不能找到终极答案 但对人文学者来说 研究的目的不是证据而是意义 因此 运用地理

空间技术去探测 发现 挑战与复杂化过去 十分具有挑战性 无论如何 它让我们看见 体验

理解人类复杂的行为 以及其中的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在传统人文学科中 目的不仅是给出权威的终极答

案 更重要的是发现新问题 开发新视角 提出新论证和阐释

ＧＩＳ 融入历史和人文研究是极其挑战的 将实证主义科技与显著的人文主义传统相联系 即使没

有直接冲突 也会有潜在张力 最明显的在认知论上的冲突是传统 ＧＩＳ 中的定量数据 精确测量

坐标系统和空间模型 地理学的复杂内容按照实体 领域 对象 属性和几何地志分类 而人文科

学强调含混 复杂 细微差别和多元性 两者相去甚远 支持 ＧＩＳ 的科学方法有精确计算要求 强

调欧几里德坐标空间及一般化和还原论的算法 而人文科学强调独特 偶然和意外 关心如何用叙

事编织复杂的空间 时间和人工制品 两者有天壤之别 人文学科是定性的 ＧＩＳ 是定量的 此种说

法简单并有误导性 不过 前者的 ldquo概念绘描rdquo （ｃｏｎｃｅｐｔｕ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和后者的 ldquo地图绘制rdquo （ｃａｒ

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差异显著 这点十分明晰 本质上 ＧＩＳ 在知识结构上明显要求消除歧义 而人

文学科把知识看作多元 含糊 千变万化的

数据和现象表征是两者融合的首要因素 然而 ＧＩＳ 把空间 自然 社会抽象化 同时提出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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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性问题 提出空间研究 这与人文学科极其相关 因为人文研究的首要概念和表征是场所 ＧＩＳ 科学

家推动了很多研究领域的新进展 比如空间多媒体 内置 ＧＩＳ 的网络服务 地学可视化 网络地理

学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以及虚拟现实 这些应用都超越 ＧＩＳ 本身的技术功能 这些技术有潜力彻

底改变人文学科中场所的角色 通过超越二维地图来探索动态表征和交互系统 建立具有体验性和

合理性的知识库

人文研究着重对某时间和地点进行活生生的 ldquo深度描述rdquo 这与更丰富 动态 有体验性的 ＧＩＳ

一样 两者的绘图过程的目标和方法也是一致的 历史学家约翰middot刘易斯middot加迪斯 （Ｊｏｈｎ Ｌｅｗｉｓ Ｇａｄ

ｄｉｓ） 认为 对过去的表征就是一个绘图过程 过去是一道风景 而历史就是我们塑造它的方法 该

比喻与人文学科传统异曲同工 它将 ldquo人类感知历史事实最主要的识别模式和该模式helliphellip操纵下的

历史事实rdquo ［１５］联系了起来 这样 绘图就不仅是绘图 而是一个概念 它允许不同的细节层次 不

仅反映了规模 更反映了当时所感知到的一切 历史像地图一样 我们不停地搜集细节 观察模式

提炼知识 历史就越好越准确

值得注意的是 总的来说 历史学是为 ＧＩＳ 发展和应用提供平台的学科 地理学在科技应用方

面恰好处在人文学者对定量研究方法的顾虑中 从根本上说 核心分歧表现在认识层面 ＧＩＳ 提供了

解世界的新渠道 它注重权威 定义和确定性 相反 人文学科关注的是复杂 模糊 多样和偶然

性 这种内部探讨引发作为地理信息科学的 ＧＩＳ 重新定位 该转变让学者开始努力用理论框架来吸

纳这种技术 同时 也使该技术朝着更适合人文学科的新方向迈进1048759［１６１７］

最终 吸引历史学家和其他人文学者注意力的 是 ＧＩＳ 科学更广泛的本体论和认识论问题 而

不是作为技术或方法的 ＧＩＳ 在学术上 科学与人文关联更有益于空间的概念化和表征化 ＧＩＳ 绝非

仅是空间研究的工具箱 ＧＩＳ 不是人文科学的万能药 有效运用 ＧＩＳ 需要良好的判断力和广泛空间产

生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ｐａｃｅ） 知识 简单的技术运用是不够的 人文学科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不只是方法问

题 人们必须理解空间在人类活动中的作用 如此一来 空间人文学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既需要接

纳地理空间技术 也需要空间的地理概念

ＧＩＳ 供应商强调并可提供的现成软件包 此外 很多方法与路径都可用于探索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迄今为止 人文学科的空间转向重新发掘了地图的作用 许多历史学家利用软件预设的 ２Ｄ 板式 知

道用它作图方法 却不知其他用法 因此使人文学者试图理解的世界变得扁平化 更适合人文学科

的是地学可视化 （ｇｅｏｖｉｓｕ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领域的相关技术 动态地图 虚拟现实和网络地理学 都可提供

见解深刻的方法 都可助观察和理解空间的关系 并且 它们还有提供历史学家原始证据的潜力

mdashmdashmdash整合后的质性数据以图像和文本形式的呈现 虚拟 ＧＩＳ 结合了虚拟现实和和游戏的要素 具有

空间分析和数据处理的能力 能够提供历史学家意图描述的 ldquo过去rdquo 体验区 此类创新的地理学可

视化方法以及它们具有的空间分析能力 不仅避免了传统绘图中主客体的范式 而且也提供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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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娜塔莉middot舒尔曼 （ Ｎａｔａｌｉｅ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在舒尔曼一文 （参考文献 ［ １６］ ） 中提及此发展 另请参见谢泼德 （参考文献

［１７］ ）

更强大的框架来运用所有现有证据 这些证据不是简单的定量数据1048759［１８］

在文化遗产界 考古学家用 ＧＩＳ 和电脑动画重塑了罗马古墟 （ｔｈｅ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比如 制造一

个 ３Ｄ 世界让人们可在不复存在的古建内漫步 它们不只是现实中的遗迹而已 我们时时刻刻 春秋

秋来都可感受这些空间 清楚地看到古墟上建筑的内部结构 这些碎片是如何与其他建筑一起形成

历史中的都市空间 在虚拟环境里 我们更贴近历史的厚重 过去的能量带给我们更直观的感受

这种遗失了的空间中重构的记忆帮助我们重新找回 ldquo场所感rdquo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丰富且加深了人们

对古罗马的理解 （数字罗马古墟项目） ［１９］ 类似的 另外更宏大的工程运用激光扫描技术 （光雷达

光探测和测距） 来制造重大遗址上的 ３Ｄ 模型 让学者和其他人都能在该虚拟环境中自由漫步［２０］

同样 历史学家和物质文化学者与考古学家一起建造了虚拟的詹姆斯城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２１］ 该

项目是把科技推向人文学科的完美展现 它将詹姆斯城放置大西洋世界 （美洲及非洲） 的历史上的

黄金时期 目的就是利用过去的可能性重塑一个虚拟世界 保罗middot卡特 （Ｐａｕｌ Ｃａｒｔｅｒ） 称之为 ldquo刻意

的历史rdquo ［２２］ 在空间背景下审视这些行为 包括类文化的出现 不论是土著部落的 西班牙的 非

洲的或是荷兰的 我们都能更好理解 １６０７ 年大英帝国占领的空间 以及当偶然性遭遇现实时 它是

如何消失的

历史学家经常看不到这些方法可以解决学术问题的潜力 而仅仅把它们看作重建或人造的环境

或者是在因果论证的体系下消失了的世界 我们应该意识到 即使简单的虚拟地理环境也可激发做

好学问最重要的想象力 比如 美国内战研究最多的葛底斯堡战役 历史学家用了一系列证据来描

述战争中的每个细节 我们知道 在 １９ 世纪的战争中 视觉意识和视觉侦察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却

没能清楚分析将军们究竟能看到什么 （这与报道中他们所见的可能不一样） ＧＩＳ 帮助重塑的战场场

景 提供了首领才能看到的视野 因此强化而不是颠覆了传统的解读 更重要的是 虚拟环境提出

了很多新问题 从军事决策到战争的情感和心理体验 现在都可在它们发生的地理环境中看到并理

解 虚拟环境是让我们超越传统 ＧＩＳ 常见用法和简单绘图的唯一途径 地理空间网 （Ｇｅｏｓｐａｔｉａｌ Ｗｅｂ）

也有巨大潜能 通过它 空间人文学者可使文本资料自动识别和描绘人 事 地点以及它们的空间

关系 同样 它可为空间人文学工具库做出重大贡献 由于具有挖掘计算机文本和数据的能力 它

可将非结构化文本转化为结构化地图 进行语义合成 地理解析 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数字地方志

进行地名匹配 并对地形图进行纠正 空间化技术 （如自动组织地图和文本云） 能在文档里识别语

义群 它们拥有比喻性的空间特性 而不仅是地理空间 文本转换地图的过程反映了空间的绝对性

和相对性 它提取了文本中的空间关系 利用该关系提供平面地图不具备的信息 如此一来 弥补

了现在人文学者仅利用 ＧＩＳ 严格制图的不足

ＧＩＳ 科学的发展十分重要 因它让我们摆脱了不适合人文研究科技的束缚 而时间就没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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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普利斯诺等 （参考文献 ［１８］ ） 的论文中可以找到各种类型的虚拟地理环境的简介 ３Ｄ 模型 ２1049008 ５Ｄ 拉伸曲面 电脑动画交互模型 虚拟地球 网络虚拟世界 游戏以及半沉浸或完全沉浸的虚拟现实

特点 长久以来 历史学家都是通过时间审视变化 ldquo时空转向rdquo （新历史主义） 同时发展 把时空

分离开或以其中一个为主都是不明智的 ＧＩＳ 努力满足处理时空的复杂关系 结果是这种软件强调空

间 把时间看作绝对的 不连续的 但是 空间人文学需要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 将历史看作时间

地理当作空间的这种划分过于简单 多琳middot梅西 （Ｄｏｒｅｅｎ Ｍａｓｓｅｙ） 认为 探索时空1048759［２３２５］ 多轨道更

适合人文科学的研究 但 ＧＩＳ 仍在努力提供一个时空可有效综合处理的环境 学者们承认 动画地

图的价值在于它可帮助理解人类生存基本特性的过程 但和文本挖掘一样 人文科学为 ＧＩＳ 开发者

提出巨大挑战 ＧＩＳ 需要提供能满足各种研究需要的技术工具

总体而言 对历史学家和人文学者来说 场所比空间更重要 虽然 ldquo地方rdquo 和 ldquo地方建构rdquo

（ｐｌａｃｅｍａｋｉｎｇ） 是所有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探索空间的一部分 但高度结构化的 ＧＩＳ 数据库模式却

不易适应 ldquo地方rdquo 具有张力的动态特征 技术应对不了文化进程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 的偶然性 不能

与变化与转变因素对话 它也不能满足人文学者钟爱将记忆解构 再思考 重新组合的研究方式

ＧＩＳ 处理 ldquo深度偶然rdquo 还是困难重重 ldquo深度偶然rdquo 预设所有社会生活都是复杂 不可预测的 它也

处理不了 ldquo深度描写rdquo （ｔｈｉｃｋ ｄｅ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例如各个层次的民族志 它们代表了研究者意图表征复

杂社会生活的努力 这些方法都深入地将时间和空间结合起来 从不同层面连接了公共 私人 经

济 社会 政治 宗教和民生 并发现在一个层面的结构转变经常导致另一个层面社会历程的突变

这里的重点不是因果关系 而是对结果进行阐释 以及回应在时间 地点 行为交汇处作为证据的

事件 这种深度的 多层次的历史阐释将空间和场所作为理解世界的组织框架 它也挑战了 ＧＩＳ 如

何达到这种效果

三 空间人文学 空间叙事和深度绘图

空间人文学出现的关键是信任历史文化的偶然性 不可预测性和讽刺性可以呈现在叙事文本中

并将时间和空间一体化 对人文学者和受人文科学影响的社会学家来说 总而言之 事件 地点

行为和动机交织在一起 它们将人们的空间体验转入场所 场所是 ldquo深度偶然rdquo 的产物 是人们努

力用语言 艺术 仪式等的方式将经验意义化的产物 是想象和可视和感知的体验构建出来的 希

望空间人文学日渐成熟的人文学者 社会科学家 地理学家都应计划一种更复杂的关于人格 情感

价值和诗学 ldquo地图rdquo （此处为广义） 即场所中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方面 空间研究问题也一样 不论

我们是在考察大陆还是讲堂 地理位置 界限和景观依然很关键 需要加入的是 ldquo空间叙述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承认人类利用想象和记忆建造了空间身份和愿景 这补充了人文学者传统上使用

的口头叙述的不足

本质上 ldquo空间叙事rdquo 主要以空间格局作为理解社会互动的工具 它是结构和过程持续互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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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马西 （参考文献 ［２３２４］ ） 佩吉 （参考文献 ［２５］ ） 中也能找到相关讨论

理学 是社会和个体及 （或） 群体在社会或个体的空间环境中连续的互相作用 空间环境塑造的同

时也改造社会理念 个人和集体的主动性 作为人文科学中的一种构建 这种叙述也必须容纳时间

和偶然性 社会互动与空降表征相互影响 实际上 它代表着选择网 随着时间流逝 叙述成为了

这张网的一条 （或多条） 编织线 但真正的问题不是 ldquo空间叙事rdquo 的定义 因为定义太多 太抽

象 问题是如何利用数字和空间技术 推动叙事超越书面语言和论证的线性约束 使之变成更流动

有弹性的过程 通过它 我们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交互 从而更透彻地理解 ldquo空间叙述rdquo 如果 当前

学术界对 ldquo网络rdquo （ｎｅｔｗｏｒｋ） 的兴趣点被理解为重要互动分析的初步尝试 那么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可以

预想成更丰富和更复杂的 （叙事网） 展示 它适应了庞大数据组分析 利用与时间交互过程中的偶

然 矛盾和不定的证据使体验过程最大化

由此 ldquo深度绘图rdquo （ｄｅｅｐ ｍａｐｐｉｎｇ） 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它是源于法国 １９ 世纪 ５０ 年代总体都市

主义 （Ｕｎｉｔａｒｙ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的情感立场和国际情境主义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ｉｓｔ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的心理地理学 该

方法 ldquo试图通过历史与当下 政治与诗歌 话语与感性的并置和贯通 记录和表征 lsquo场所rsquo 内的方

方面面 ［helliphellip］ rdquo ［２６２７］ 段义孚的 《恋地情结》 中有与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对应的概念 该书中提出了探

索人类情感和景观物质纹理的联系 作为新的创造性空间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一些特性非常适合 ＧＩＳ 的

新理念以及应用于人文学科的其他空间技术 它们都是可视的 基于时间的 结构开放的 并且实

际上是多媒体 多层的 它们并不追求权威和客观 但包括了知情者和未知者 普通人员和专家学

者对于展现什么以及如何展现的协商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是一种对话而不是一个称述 它内部是不稳定

的 是随着新数据 新角度和新见解而不断地展开和变化的

显而易见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和先进的空间技术十分相似 传统地理信息系统是作为一系列的图层运

转的 每个图层都代表一个不同的主题 并与地球上一个具体地点关联 这些图层是透明的 使用

者也可把任何一个或一组图层变得不透明 让其它的仍然可见 遗产和文化的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主要是

围绕记忆和场所展开 与理论上与以上工作原理类似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图层不须限制在一个已知或可

发现的文档记录里 任何人都可用记忆或物品丰富它 就像维基百科一样 不断为之做贡献 不管

如何构建 这些图层都和其他图层在 ＧＩＳ 内运行 可被看成是个体 整体或不同群组 但它们都与

时间和空间相关联 如此 它们为我们感兴趣的场所提供了视角 它是一个开放的 可视的 体验

性的空间 使用者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虽然不确定性 含糊性和偶然性一直存在 但都能够被编织

成叙事 来揭示时间和空间与社会互动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这个空间可水平或垂直运动 水平运动

提供我们所说的线性发展的合理论证 而垂直运动提供有深度 质感 张力和共鸣的体验1048759［２８］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概念超越了 ＧＩＳ 的传统用法 指向了一片探索现象学的新领域

mdashmdashmdash情感和体验可在地理空间技术得到展现 空间人文学者努力寻找场所的本质以及人文意义上的

距离 方向和身份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把使用者从 ＧＩＳ 的观察世界带到了居住世界 在那里 我们感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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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对网络 ２1049008 ０ 如何重塑权威的传统观念的另一种解读 参见约翰逊 （参考文献 ［２８］ ） 另请参见沙尔和托赫特曼 （参考文献

［２９］ ） 的更多文章

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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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１７１１８

［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Ｒｅｄｌａｎｄｓ ＥＳＲＩ ２００８

［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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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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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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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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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表现 空间不仅仅是历史行为发生的背景 更在历史变化中充当极为重要的结果和决定性因素

它们不是历史背景 一成不变 而是一种媒介 促进文化发展 社会学家安东尼middot吉登斯 （Ａｎｔｈｏｎｙ

Ｇｉｄｄｅｎｓ） 曾说 ldquolsquo空间rsquo 不是界定社会群体构成的空洞维度 我们需要思考地是 lsquo空间rsquo 如何在参

与互动系统中的群体构架的rdquo ［９］所有空间包含了发生在其内的故事 这些故事可以是个人的或集体

的 且每个故事都与地理 （空间） 和历史 （时间） 有联系 更重要的是 它们反映了社会价值观和

文化代码 它们操纵社会政治形成 如此一来 特别是作为场所或景观的空间 总是通过各种权力

（ｐｏｗｅｒ） 之外的竞争而建构起来 今日的空间观与以往一样mdashmdashmdash最早的地图就显示了过去社会的权

力分配 但是 人文学界的文章越来越多地反应这样的事实 后现代主义的最伟大的遗产是 我们

承认对世界本身的理解就是由社会构建的1048759［１０］

２０ 世纪 传统研究追求普遍真理 宏大叙事和结构性的解释 如今 ldquo空间转向rdquo 的关键在于

反对这种统领人文社科研究思路 首先 空间研究是有关特殊性和地方性 它没有 ldquo一种形式的文

化比另一种更好rdquo 的预设 它声称 为了了解人类社会和文化 我们必须知道它是如何在特定条件

特定时间和特定地点发展的 这样看来 世界不是天圆地方的 而是十分复杂和多样的 现在 该

观点并不前沿 因人文主义者早已欣然认同空间的特殊性和场所的重要性 此看法睿智且极具说服

力 人文学者常用空间和场所的隐喻意义 而不是其地理意义 在此意义上 我们很少去思考物质

世界如何塑造了我们或我们是如何形成对物质环境的看法

二 地理信息系统及其历史

新空间技术 特别是地理信息系统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 ＧＩＳ） 正促成历史和其他

人文学科对地理空间的重新发现 本质上 ＧＩＳ 是一个功能强大的软件 可利用定位将信息整合及视

觉化 我们的世界极其复杂多变 传统文本及表格往往难以表征其背后的空间关系 然而 ＧＩＳ 用户

可通过直接易懂的视觉化方法来梳理空间模式 长期以来 地图在提供空间表征的功能 但是 它

无法与 ＧＩＳ 惊人的计算效率媲美 关键的是 不同格式的数据来自同一地点 ＧＩＳ 可将这些海量信息

整合 分析及可视化 ＧＩＳ 这种强大的功能引起了研究者的巨大兴趣 历史学家 考古学家 语言学

家 物质文化专业的学生等等都关心空间中的场所 记忆循环 人工制品及个人体验 他们感兴趣

的是 无论是小范围还是大范围内 人 物 思想在时空中偶然发生及移动 近年来 有关 ＧＩＳ 在

历史和文化研究中应用的问题涉及方方面面 似乎没有学科界限 １９ 世纪二三十年代 风沙侵蚀区

的出现是因过度农田开垦还是环境变化所导致 伊丽莎白一世时期 伦敦城市风貌巨变对英格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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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米歇尔middot德塞都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提醒我们 ldquo空间rdquo 如何运作 ldquo人们可制造种种空间感 使空间具有方向 让空间具体

化为 ldquo场所rdquo 将空间与时间的结合 （ｔｅｍｐｏｒａｌｉｚｅ ｉｔ） 让空间以冲突性使用 （ｃｏｎｆｌｉｃｔｕａｌ ｐｒｏｇｒａｍｓ） 或者契约性比邻 （ｃｏｎｔｒａｃｔｕａｌ ｐｒｏｘｉｍｉｔｉｅｓ） 的方式存在rdquo 这些都是空间构建 即我们可将 ldquo空间rdquo 转化为 ldquo场所rdquo 又将 ldquo场所rdquo 转化为 ldquo空间rdquo 参见德赛都 （参考文献 ［１０］ ）

区的文献有何影响 １９ 世纪的德国 在周边多变的政治格局中 统治者和领土间的关系是什么 空

间网络对中国封建时期的行政区划有何影响 空间如何塑造了美国洲际铁路的建设发展 学者们纷

纷借助 ＧＩＳ 为这些问题提供新研究视角 同样 其他未曾在空间框架下讨论的议题也被纳入到 ＧＩＳ

技术支持之下来研究1048759［１１］

尽管 ＧＩＳ 应用成了研究热点 在历史和文化研究的运用中 学者们的研究目的大都不一 但以

技术应用为主 且常将 ＧＩＳ 应用于人口普查边界划分和地图制作中 这些应用工作十分必要 但将

ＧＩＳ 引入人文学科 我们需要思考一些更宏观的基本问题 这是现在 ＧＩＳ 技术应用未曾涉及的 也是

ＧＩＳ 最早被用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而非定性的人文科学的主要原因 人文科学研究提出更深刻 更

广泛的认识论和本体论议题 从许多方面挑战了 ＧＩＳ 技术 比如数据的不确定性 相对空间的概念

把时间作为数据组织原则 时间和空间的相互构成的关系等等 在本质上 ＧＩＳ 及相关技术有助使用

者确立空间的几何分布 在人文科学中 我们有必要提出这样的认识 ＧＩＳ 绝非仅限于量化的空间表

征 它可加深我们对时间里场所的理解 再认识场所在人文领域所扮演的角色

从本质上来说 历史学家探索从特殊性到一般性的理解 而并不是为了发现历史的普遍规律

他们不会从已知的历史结果中寻找必然的因果联系 在他们眼里 事事的缘起缘灭仅仅可见一斑

无从定论 在这点上 人文科学和大多社会科学大相径庭 后者试图找到在任何类似情况下都适用

的一般结论 这样的区分很重要 它影响了两类学者创造知识的方式 对很多社会科学家而言 隔

离自变量是寻找可靠一般结论的重点 因为自变量可能影响因变量可预测结果的形成 或因变量也

会对催化剂存在和刺激有反应 他们认为世界运作是有规律的 只要有充足的资源 人们可以找到

这种印证规律的变量 对此 历史学家必须用碎片化的史料力争说明社会科学研究思维的局限 他

们不得不遗憾地指出过去是不完整的 也无法复原的 他们对 （规律） 预测持怀疑态度 即使承认

作为历史的阐释是不断变化的 过去始终无法改变 但阐释内存在的模式和单一事件的交集是可被

发现的 因此 就未来而言 连续性和意外性彼此独立地共存

历史学家将现实看成是网状的 用哲学家迈克尔middot奥克肖特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Ｏａｋｅｓｈｏｔｔ） 的话来说 他们

认为万事万物都是有联系的 相关性是人文科学的共识 最近 实践理论也认可了这种观点 历史学家

威廉middot休厄尔 （Ｗｉｌｌｉａｍ Ｓｅｗｅｌｌ） 是实践理论的主要支持者 他说 ldquo人的社会活动造就社会生活 其中

有无数发生与偶遇可能被概念化了rdquo 在此观点中 社会和社会制度 ldquo不断被人类的创造力和顽固性塑

造和重塑rdquo ［１２］ 另一个历史学家 埃德middot艾尔斯 （Ｅｄ Ａｙｅｒｓ） 将这一概念称为 ldquo深度偶然rdquo （ｄｅｅｐ ｃｏｎ

ｔｉｎｇｅｎｃｙ） 试图把社会理解为一个整体 ldquo所有结构被放入运动中 各种运动被放入结构中rdquo ［１３］

研究历史并不是要模仿或复制过去 模仿意味着为达到预测的目的控制因变量和自变量 复制

则说明人们有能力完全了解过去及其文化形式 就此 大多人文学者认为是不可能的 人文研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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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关于地理信息系统在人文学科各种课题中应用的优秀范例 参见诺尔斯 （参考文献 ［１１］ ） 另请参见 《人文艺术计算国际

期刊》 ２００９ 年 第 ３ 卷 第 １mdash２ 期的特刊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Ａｒｔｓ Ｃｏｍｐｕｔｉｎｇ Ｖｏｌ1049008 ３ Ｎｏ1049008 １mdash２ ２００９） 该刊

有关地理信息系统在不同人文学科中的运用

一门关注 ldquo精华rdquo 的学问 学者通过选择和改变视角以求完整地 尽可能地理解遗产和文化 原来

人文学者习惯用叙事来构造这样一种蓝图 以便达到这个目的 叙事使文本证据相互交错 学者们

可肯定 强调 忽略 树立一些证据 或用强调 细节和其他文学手法实现构建过去的复杂任务

相关性 故事 细节等等因素 都使人文学者对这些方法和工具感到不屑 因为它们只会把复杂事

件简单模式化 人文学者并不主张精确 当然 社会学科偶尔也会接纳不确定性原则mdashmdashmdash越精确测

量一个变量 其他变量就变得越不精确

历史学家热诚接受折衷法 强烈抵制还原论 这并非偶然 推动史学的是问题而非假设 最重

要的问题都试图回答 ldquo为什么rdquo 这比 ldquo谁的rdquo ldquo发生什么rdquo ldquo什么时候rdquo 更重要 即使后面这些问

题不琐碎 也不易回答 研究的目的不是消除解释或反驳假设 而是树立一种问题意识 它将带领

我们发现任何可用的方法和找到可能有的证据 一直以来 人文学者的研究受折衷派对问题认识的

影响 有一批著名的人文理论的拥护者 因此 保罗middot德middot曼 （Ｐａｕｌ ｄｅ Ｍａｎｓ） 给欧文市的 ldquo批评文

献rdquo 部 （Ｉｒｖｉｎｅ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提了个建议 文献部的使命是发展 ldquo一种新的技能helliphellip

能够轻松运用一系列完全不同的批评和理论代码和系统 就像能够灵活使用一门外语一样 并没有

被牢牢困在里面 而是习得一种能力 可把研究发现据不同案例 翻译成不同代码 系统和批判论

述rdquo ［１４］

一个好的论证经常并不能解决问题 它可能把问题复杂化或制造了以前从未想到的新问题 同

样的 历史学家急需发现更好的研究方法 因为每种调查手段都会产生不同的证据 从而导致不同

的见解 当他们发现了新数据 也要重新查看证据的可靠性 他们的研究路径是个循环的过程 而

非线性的 研究目的不是消除结论 而是承认新视角 这些方法对非人文学者来说无疑是空想 因

为它们并不能找到终极答案 但对人文学者来说 研究的目的不是证据而是意义 因此 运用地理

空间技术去探测 发现 挑战与复杂化过去 十分具有挑战性 无论如何 它让我们看见 体验

理解人类复杂的行为 以及其中的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在传统人文学科中 目的不仅是给出权威的终极答

案 更重要的是发现新问题 开发新视角 提出新论证和阐释

ＧＩＳ 融入历史和人文研究是极其挑战的 将实证主义科技与显著的人文主义传统相联系 即使没

有直接冲突 也会有潜在张力 最明显的在认知论上的冲突是传统 ＧＩＳ 中的定量数据 精确测量

坐标系统和空间模型 地理学的复杂内容按照实体 领域 对象 属性和几何地志分类 而人文科

学强调含混 复杂 细微差别和多元性 两者相去甚远 支持 ＧＩＳ 的科学方法有精确计算要求 强

调欧几里德坐标空间及一般化和还原论的算法 而人文科学强调独特 偶然和意外 关心如何用叙

事编织复杂的空间 时间和人工制品 两者有天壤之别 人文学科是定性的 ＧＩＳ 是定量的 此种说

法简单并有误导性 不过 前者的 ldquo概念绘描rdquo （ｃｏｎｃｅｐｔｕ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和后者的 ldquo地图绘制rdquo （ｃａｒ

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差异显著 这点十分明晰 本质上 ＧＩＳ 在知识结构上明显要求消除歧义 而人

文学科把知识看作多元 含糊 千变万化的

数据和现象表征是两者融合的首要因素 然而 ＧＩＳ 把空间 自然 社会抽象化 同时提出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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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性问题 提出空间研究 这与人文学科极其相关 因为人文研究的首要概念和表征是场所 ＧＩＳ 科学

家推动了很多研究领域的新进展 比如空间多媒体 内置 ＧＩＳ 的网络服务 地学可视化 网络地理

学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以及虚拟现实 这些应用都超越 ＧＩＳ 本身的技术功能 这些技术有潜力彻

底改变人文学科中场所的角色 通过超越二维地图来探索动态表征和交互系统 建立具有体验性和

合理性的知识库

人文研究着重对某时间和地点进行活生生的 ldquo深度描述rdquo 这与更丰富 动态 有体验性的 ＧＩＳ

一样 两者的绘图过程的目标和方法也是一致的 历史学家约翰middot刘易斯middot加迪斯 （Ｊｏｈｎ Ｌｅｗｉｓ Ｇａｄ

ｄｉｓ） 认为 对过去的表征就是一个绘图过程 过去是一道风景 而历史就是我们塑造它的方法 该

比喻与人文学科传统异曲同工 它将 ldquo人类感知历史事实最主要的识别模式和该模式helliphellip操纵下的

历史事实rdquo ［１５］联系了起来 这样 绘图就不仅是绘图 而是一个概念 它允许不同的细节层次 不

仅反映了规模 更反映了当时所感知到的一切 历史像地图一样 我们不停地搜集细节 观察模式

提炼知识 历史就越好越准确

值得注意的是 总的来说 历史学是为 ＧＩＳ 发展和应用提供平台的学科 地理学在科技应用方

面恰好处在人文学者对定量研究方法的顾虑中 从根本上说 核心分歧表现在认识层面 ＧＩＳ 提供了

解世界的新渠道 它注重权威 定义和确定性 相反 人文学科关注的是复杂 模糊 多样和偶然

性 这种内部探讨引发作为地理信息科学的 ＧＩＳ 重新定位 该转变让学者开始努力用理论框架来吸

纳这种技术 同时 也使该技术朝着更适合人文学科的新方向迈进1048759［１６１７］

最终 吸引历史学家和其他人文学者注意力的 是 ＧＩＳ 科学更广泛的本体论和认识论问题 而

不是作为技术或方法的 ＧＩＳ 在学术上 科学与人文关联更有益于空间的概念化和表征化 ＧＩＳ 绝非

仅是空间研究的工具箱 ＧＩＳ 不是人文科学的万能药 有效运用 ＧＩＳ 需要良好的判断力和广泛空间产

生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ｐａｃｅ） 知识 简单的技术运用是不够的 人文学科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不只是方法问

题 人们必须理解空间在人类活动中的作用 如此一来 空间人文学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既需要接

纳地理空间技术 也需要空间的地理概念

ＧＩＳ 供应商强调并可提供的现成软件包 此外 很多方法与路径都可用于探索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迄今为止 人文学科的空间转向重新发掘了地图的作用 许多历史学家利用软件预设的 ２Ｄ 板式 知

道用它作图方法 却不知其他用法 因此使人文学者试图理解的世界变得扁平化 更适合人文学科

的是地学可视化 （ｇｅｏｖｉｓｕ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领域的相关技术 动态地图 虚拟现实和网络地理学 都可提供

见解深刻的方法 都可助观察和理解空间的关系 并且 它们还有提供历史学家原始证据的潜力

mdashmdashmdash整合后的质性数据以图像和文本形式的呈现 虚拟 ＧＩＳ 结合了虚拟现实和和游戏的要素 具有

空间分析和数据处理的能力 能够提供历史学家意图描述的 ldquo过去rdquo 体验区 此类创新的地理学可

视化方法以及它们具有的空间分析能力 不仅避免了传统绘图中主客体的范式 而且也提供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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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娜塔莉middot舒尔曼 （ Ｎａｔａｌｉｅ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在舒尔曼一文 （参考文献 ［ １６］ ） 中提及此发展 另请参见谢泼德 （参考文献

［１７］ ）

更强大的框架来运用所有现有证据 这些证据不是简单的定量数据1048759［１８］

在文化遗产界 考古学家用 ＧＩＳ 和电脑动画重塑了罗马古墟 （ｔｈｅ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比如 制造一

个 ３Ｄ 世界让人们可在不复存在的古建内漫步 它们不只是现实中的遗迹而已 我们时时刻刻 春秋

秋来都可感受这些空间 清楚地看到古墟上建筑的内部结构 这些碎片是如何与其他建筑一起形成

历史中的都市空间 在虚拟环境里 我们更贴近历史的厚重 过去的能量带给我们更直观的感受

这种遗失了的空间中重构的记忆帮助我们重新找回 ldquo场所感rdquo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丰富且加深了人们

对古罗马的理解 （数字罗马古墟项目） ［１９］ 类似的 另外更宏大的工程运用激光扫描技术 （光雷达

光探测和测距） 来制造重大遗址上的 ３Ｄ 模型 让学者和其他人都能在该虚拟环境中自由漫步［２０］

同样 历史学家和物质文化学者与考古学家一起建造了虚拟的詹姆斯城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２１］ 该

项目是把科技推向人文学科的完美展现 它将詹姆斯城放置大西洋世界 （美洲及非洲） 的历史上的

黄金时期 目的就是利用过去的可能性重塑一个虚拟世界 保罗middot卡特 （Ｐａｕｌ Ｃａｒｔｅｒ） 称之为 ldquo刻意

的历史rdquo ［２２］ 在空间背景下审视这些行为 包括类文化的出现 不论是土著部落的 西班牙的 非

洲的或是荷兰的 我们都能更好理解 １６０７ 年大英帝国占领的空间 以及当偶然性遭遇现实时 它是

如何消失的

历史学家经常看不到这些方法可以解决学术问题的潜力 而仅仅把它们看作重建或人造的环境

或者是在因果论证的体系下消失了的世界 我们应该意识到 即使简单的虚拟地理环境也可激发做

好学问最重要的想象力 比如 美国内战研究最多的葛底斯堡战役 历史学家用了一系列证据来描

述战争中的每个细节 我们知道 在 １９ 世纪的战争中 视觉意识和视觉侦察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却

没能清楚分析将军们究竟能看到什么 （这与报道中他们所见的可能不一样） ＧＩＳ 帮助重塑的战场场

景 提供了首领才能看到的视野 因此强化而不是颠覆了传统的解读 更重要的是 虚拟环境提出

了很多新问题 从军事决策到战争的情感和心理体验 现在都可在它们发生的地理环境中看到并理

解 虚拟环境是让我们超越传统 ＧＩＳ 常见用法和简单绘图的唯一途径 地理空间网 （Ｇｅｏｓｐａｔｉａｌ Ｗｅｂ）

也有巨大潜能 通过它 空间人文学者可使文本资料自动识别和描绘人 事 地点以及它们的空间

关系 同样 它可为空间人文学工具库做出重大贡献 由于具有挖掘计算机文本和数据的能力 它

可将非结构化文本转化为结构化地图 进行语义合成 地理解析 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数字地方志

进行地名匹配 并对地形图进行纠正 空间化技术 （如自动组织地图和文本云） 能在文档里识别语

义群 它们拥有比喻性的空间特性 而不仅是地理空间 文本转换地图的过程反映了空间的绝对性

和相对性 它提取了文本中的空间关系 利用该关系提供平面地图不具备的信息 如此一来 弥补

了现在人文学者仅利用 ＧＩＳ 严格制图的不足

ＧＩＳ 科学的发展十分重要 因它让我们摆脱了不适合人文研究科技的束缚 而时间就没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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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普利斯诺等 （参考文献 ［１８］ ） 的论文中可以找到各种类型的虚拟地理环境的简介 ３Ｄ 模型 ２1049008 ５Ｄ 拉伸曲面 电脑动画交互模型 虚拟地球 网络虚拟世界 游戏以及半沉浸或完全沉浸的虚拟现实

特点 长久以来 历史学家都是通过时间审视变化 ldquo时空转向rdquo （新历史主义） 同时发展 把时空

分离开或以其中一个为主都是不明智的 ＧＩＳ 努力满足处理时空的复杂关系 结果是这种软件强调空

间 把时间看作绝对的 不连续的 但是 空间人文学需要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 将历史看作时间

地理当作空间的这种划分过于简单 多琳middot梅西 （Ｄｏｒｅｅｎ Ｍａｓｓｅｙ） 认为 探索时空1048759［２３２５］ 多轨道更

适合人文科学的研究 但 ＧＩＳ 仍在努力提供一个时空可有效综合处理的环境 学者们承认 动画地

图的价值在于它可帮助理解人类生存基本特性的过程 但和文本挖掘一样 人文科学为 ＧＩＳ 开发者

提出巨大挑战 ＧＩＳ 需要提供能满足各种研究需要的技术工具

总体而言 对历史学家和人文学者来说 场所比空间更重要 虽然 ldquo地方rdquo 和 ldquo地方建构rdquo

（ｐｌａｃｅｍａｋｉｎｇ） 是所有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探索空间的一部分 但高度结构化的 ＧＩＳ 数据库模式却

不易适应 ldquo地方rdquo 具有张力的动态特征 技术应对不了文化进程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 的偶然性 不能

与变化与转变因素对话 它也不能满足人文学者钟爱将记忆解构 再思考 重新组合的研究方式

ＧＩＳ 处理 ldquo深度偶然rdquo 还是困难重重 ldquo深度偶然rdquo 预设所有社会生活都是复杂 不可预测的 它也

处理不了 ldquo深度描写rdquo （ｔｈｉｃｋ ｄｅ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例如各个层次的民族志 它们代表了研究者意图表征复

杂社会生活的努力 这些方法都深入地将时间和空间结合起来 从不同层面连接了公共 私人 经

济 社会 政治 宗教和民生 并发现在一个层面的结构转变经常导致另一个层面社会历程的突变

这里的重点不是因果关系 而是对结果进行阐释 以及回应在时间 地点 行为交汇处作为证据的

事件 这种深度的 多层次的历史阐释将空间和场所作为理解世界的组织框架 它也挑战了 ＧＩＳ 如

何达到这种效果

三 空间人文学 空间叙事和深度绘图

空间人文学出现的关键是信任历史文化的偶然性 不可预测性和讽刺性可以呈现在叙事文本中

并将时间和空间一体化 对人文学者和受人文科学影响的社会学家来说 总而言之 事件 地点

行为和动机交织在一起 它们将人们的空间体验转入场所 场所是 ldquo深度偶然rdquo 的产物 是人们努

力用语言 艺术 仪式等的方式将经验意义化的产物 是想象和可视和感知的体验构建出来的 希

望空间人文学日渐成熟的人文学者 社会科学家 地理学家都应计划一种更复杂的关于人格 情感

价值和诗学 ldquo地图rdquo （此处为广义） 即场所中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方面 空间研究问题也一样 不论

我们是在考察大陆还是讲堂 地理位置 界限和景观依然很关键 需要加入的是 ldquo空间叙述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承认人类利用想象和记忆建造了空间身份和愿景 这补充了人文学者传统上使用

的口头叙述的不足

本质上 ldquo空间叙事rdquo 主要以空间格局作为理解社会互动的工具 它是结构和过程持续互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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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马西 （参考文献 ［２３２４］ ） 佩吉 （参考文献 ［２５］ ） 中也能找到相关讨论

理学 是社会和个体及 （或） 群体在社会或个体的空间环境中连续的互相作用 空间环境塑造的同

时也改造社会理念 个人和集体的主动性 作为人文科学中的一种构建 这种叙述也必须容纳时间

和偶然性 社会互动与空降表征相互影响 实际上 它代表着选择网 随着时间流逝 叙述成为了

这张网的一条 （或多条） 编织线 但真正的问题不是 ldquo空间叙事rdquo 的定义 因为定义太多 太抽

象 问题是如何利用数字和空间技术 推动叙事超越书面语言和论证的线性约束 使之变成更流动

有弹性的过程 通过它 我们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交互 从而更透彻地理解 ldquo空间叙述rdquo 如果 当前

学术界对 ldquo网络rdquo （ｎｅｔｗｏｒｋ） 的兴趣点被理解为重要互动分析的初步尝试 那么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可以

预想成更丰富和更复杂的 （叙事网） 展示 它适应了庞大数据组分析 利用与时间交互过程中的偶

然 矛盾和不定的证据使体验过程最大化

由此 ldquo深度绘图rdquo （ｄｅｅｐ ｍａｐｐｉｎｇ） 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它是源于法国 １９ 世纪 ５０ 年代总体都市

主义 （Ｕｎｉｔａｒｙ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的情感立场和国际情境主义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ｉｓｔ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的心理地理学 该

方法 ldquo试图通过历史与当下 政治与诗歌 话语与感性的并置和贯通 记录和表征 lsquo场所rsquo 内的方

方面面 ［helliphellip］ rdquo ［２６２７］ 段义孚的 《恋地情结》 中有与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对应的概念 该书中提出了探

索人类情感和景观物质纹理的联系 作为新的创造性空间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一些特性非常适合 ＧＩＳ 的

新理念以及应用于人文学科的其他空间技术 它们都是可视的 基于时间的 结构开放的 并且实

际上是多媒体 多层的 它们并不追求权威和客观 但包括了知情者和未知者 普通人员和专家学

者对于展现什么以及如何展现的协商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是一种对话而不是一个称述 它内部是不稳定

的 是随着新数据 新角度和新见解而不断地展开和变化的

显而易见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和先进的空间技术十分相似 传统地理信息系统是作为一系列的图层运

转的 每个图层都代表一个不同的主题 并与地球上一个具体地点关联 这些图层是透明的 使用

者也可把任何一个或一组图层变得不透明 让其它的仍然可见 遗产和文化的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主要是

围绕记忆和场所展开 与理论上与以上工作原理类似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图层不须限制在一个已知或可

发现的文档记录里 任何人都可用记忆或物品丰富它 就像维基百科一样 不断为之做贡献 不管

如何构建 这些图层都和其他图层在 ＧＩＳ 内运行 可被看成是个体 整体或不同群组 但它们都与

时间和空间相关联 如此 它们为我们感兴趣的场所提供了视角 它是一个开放的 可视的 体验

性的空间 使用者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虽然不确定性 含糊性和偶然性一直存在 但都能够被编织

成叙事 来揭示时间和空间与社会互动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这个空间可水平或垂直运动 水平运动

提供我们所说的线性发展的合理论证 而垂直运动提供有深度 质感 张力和共鸣的体验1048759［２８］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概念超越了 ＧＩＳ 的传统用法 指向了一片探索现象学的新领域

mdashmdashmdash情感和体验可在地理空间技术得到展现 空间人文学者努力寻找场所的本质以及人文意义上的

距离 方向和身份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把使用者从 ＧＩＳ 的观察世界带到了居住世界 在那里 我们感知这

middot３０１middot

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对网络 ２1049008 ０ 如何重塑权威的传统观念的另一种解读 参见约翰逊 （参考文献 ［２８］ ） 另请参见沙尔和托赫特曼 （参考文献

［２９］ ） 的更多文章

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１］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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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３ ］ Ｄａｎｉｅｌｓ Ｓ Ｄｅｌｙｓｅｒ Ｄ Ｅｎｔｒｉｋｉｎ Ｊ Ｎ Ｅｎ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Ｍａｋｉｎｇ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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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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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 Ｈａｌｔｔｕｎｅｎ Ｋ Ｇｒｏｕｎｄｗｏｒｋ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ｉｎ ＰｌａｃｅＰ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Ａｄｄｒｅｓｓ ｔｏ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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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 Ｂｉｅｒｎａｃｋｉ Ｒ Ｊｏｒｄａｎ Ｊ Ｔｈｅ ｐｌａｃ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 Ｊｏｙｃｅ Ｐ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ｉｎ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Ｎｅｗ Ｂｅａｒｉｎｇｓ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１３３１５０

［９］ Ｇｉｄｄｅｎｓ Ａ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ｕｔｌｉ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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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１７１１８

［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Ｒｅｄｌａｎｄｓ ＥＳＲＩ ２００８

［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middot４０１middot

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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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19_部分2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0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1

区的文献有何影响 １９ 世纪的德国 在周边多变的政治格局中 统治者和领土间的关系是什么 空

间网络对中国封建时期的行政区划有何影响 空间如何塑造了美国洲际铁路的建设发展 学者们纷

纷借助 ＧＩＳ 为这些问题提供新研究视角 同样 其他未曾在空间框架下讨论的议题也被纳入到 ＧＩＳ

技术支持之下来研究1048759［１１］

尽管 ＧＩＳ 应用成了研究热点 在历史和文化研究的运用中 学者们的研究目的大都不一 但以

技术应用为主 且常将 ＧＩＳ 应用于人口普查边界划分和地图制作中 这些应用工作十分必要 但将

ＧＩＳ 引入人文学科 我们需要思考一些更宏观的基本问题 这是现在 ＧＩＳ 技术应用未曾涉及的 也是

ＧＩＳ 最早被用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而非定性的人文科学的主要原因 人文科学研究提出更深刻 更

广泛的认识论和本体论议题 从许多方面挑战了 ＧＩＳ 技术 比如数据的不确定性 相对空间的概念

把时间作为数据组织原则 时间和空间的相互构成的关系等等 在本质上 ＧＩＳ 及相关技术有助使用

者确立空间的几何分布 在人文科学中 我们有必要提出这样的认识 ＧＩＳ 绝非仅限于量化的空间表

征 它可加深我们对时间里场所的理解 再认识场所在人文领域所扮演的角色

从本质上来说 历史学家探索从特殊性到一般性的理解 而并不是为了发现历史的普遍规律

他们不会从已知的历史结果中寻找必然的因果联系 在他们眼里 事事的缘起缘灭仅仅可见一斑

无从定论 在这点上 人文科学和大多社会科学大相径庭 后者试图找到在任何类似情况下都适用

的一般结论 这样的区分很重要 它影响了两类学者创造知识的方式 对很多社会科学家而言 隔

离自变量是寻找可靠一般结论的重点 因为自变量可能影响因变量可预测结果的形成 或因变量也

会对催化剂存在和刺激有反应 他们认为世界运作是有规律的 只要有充足的资源 人们可以找到

这种印证规律的变量 对此 历史学家必须用碎片化的史料力争说明社会科学研究思维的局限 他

们不得不遗憾地指出过去是不完整的 也无法复原的 他们对 （规律） 预测持怀疑态度 即使承认

作为历史的阐释是不断变化的 过去始终无法改变 但阐释内存在的模式和单一事件的交集是可被

发现的 因此 就未来而言 连续性和意外性彼此独立地共存

历史学家将现实看成是网状的 用哲学家迈克尔middot奥克肖特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Ｏａｋｅｓｈｏｔｔ） 的话来说 他们

认为万事万物都是有联系的 相关性是人文科学的共识 最近 实践理论也认可了这种观点 历史学家

威廉middot休厄尔 （Ｗｉｌｌｉａｍ Ｓｅｗｅｌｌ） 是实践理论的主要支持者 他说 ldquo人的社会活动造就社会生活 其中

有无数发生与偶遇可能被概念化了rdquo 在此观点中 社会和社会制度 ldquo不断被人类的创造力和顽固性塑

造和重塑rdquo ［１２］ 另一个历史学家 埃德middot艾尔斯 （Ｅｄ Ａｙｅｒｓ） 将这一概念称为 ldquo深度偶然rdquo （ｄｅｅｐ ｃｏｎ

ｔｉｎｇｅｎｃｙ） 试图把社会理解为一个整体 ldquo所有结构被放入运动中 各种运动被放入结构中rdquo ［１３］

研究历史并不是要模仿或复制过去 模仿意味着为达到预测的目的控制因变量和自变量 复制

则说明人们有能力完全了解过去及其文化形式 就此 大多人文学者认为是不可能的 人文研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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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关于地理信息系统在人文学科各种课题中应用的优秀范例 参见诺尔斯 （参考文献 ［１１］ ） 另请参见 《人文艺术计算国际

期刊》 ２００９ 年 第 ３ 卷 第 １mdash２ 期的特刊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Ａｒｔｓ Ｃｏｍｐｕｔｉｎｇ Ｖｏｌ1049008 ３ Ｎｏ1049008 １mdash２ ２００９） 该刊

有关地理信息系统在不同人文学科中的运用

一门关注 ldquo精华rdquo 的学问 学者通过选择和改变视角以求完整地 尽可能地理解遗产和文化 原来

人文学者习惯用叙事来构造这样一种蓝图 以便达到这个目的 叙事使文本证据相互交错 学者们

可肯定 强调 忽略 树立一些证据 或用强调 细节和其他文学手法实现构建过去的复杂任务

相关性 故事 细节等等因素 都使人文学者对这些方法和工具感到不屑 因为它们只会把复杂事

件简单模式化 人文学者并不主张精确 当然 社会学科偶尔也会接纳不确定性原则mdashmdashmdash越精确测

量一个变量 其他变量就变得越不精确

历史学家热诚接受折衷法 强烈抵制还原论 这并非偶然 推动史学的是问题而非假设 最重

要的问题都试图回答 ldquo为什么rdquo 这比 ldquo谁的rdquo ldquo发生什么rdquo ldquo什么时候rdquo 更重要 即使后面这些问

题不琐碎 也不易回答 研究的目的不是消除解释或反驳假设 而是树立一种问题意识 它将带领

我们发现任何可用的方法和找到可能有的证据 一直以来 人文学者的研究受折衷派对问题认识的

影响 有一批著名的人文理论的拥护者 因此 保罗middot德middot曼 （Ｐａｕｌ ｄｅ Ｍａｎｓ） 给欧文市的 ldquo批评文

献rdquo 部 （Ｉｒｖｉｎｅ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提了个建议 文献部的使命是发展 ldquo一种新的技能helliphellip

能够轻松运用一系列完全不同的批评和理论代码和系统 就像能够灵活使用一门外语一样 并没有

被牢牢困在里面 而是习得一种能力 可把研究发现据不同案例 翻译成不同代码 系统和批判论

述rdquo ［１４］

一个好的论证经常并不能解决问题 它可能把问题复杂化或制造了以前从未想到的新问题 同

样的 历史学家急需发现更好的研究方法 因为每种调查手段都会产生不同的证据 从而导致不同

的见解 当他们发现了新数据 也要重新查看证据的可靠性 他们的研究路径是个循环的过程 而

非线性的 研究目的不是消除结论 而是承认新视角 这些方法对非人文学者来说无疑是空想 因

为它们并不能找到终极答案 但对人文学者来说 研究的目的不是证据而是意义 因此 运用地理

空间技术去探测 发现 挑战与复杂化过去 十分具有挑战性 无论如何 它让我们看见 体验

理解人类复杂的行为 以及其中的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在传统人文学科中 目的不仅是给出权威的终极答

案 更重要的是发现新问题 开发新视角 提出新论证和阐释

ＧＩＳ 融入历史和人文研究是极其挑战的 将实证主义科技与显著的人文主义传统相联系 即使没

有直接冲突 也会有潜在张力 最明显的在认知论上的冲突是传统 ＧＩＳ 中的定量数据 精确测量

坐标系统和空间模型 地理学的复杂内容按照实体 领域 对象 属性和几何地志分类 而人文科

学强调含混 复杂 细微差别和多元性 两者相去甚远 支持 ＧＩＳ 的科学方法有精确计算要求 强

调欧几里德坐标空间及一般化和还原论的算法 而人文科学强调独特 偶然和意外 关心如何用叙

事编织复杂的空间 时间和人工制品 两者有天壤之别 人文学科是定性的 ＧＩＳ 是定量的 此种说

法简单并有误导性 不过 前者的 ldquo概念绘描rdquo （ｃｏｎｃｅｐｔｕ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和后者的 ldquo地图绘制rdquo （ｃａｒ

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差异显著 这点十分明晰 本质上 ＧＩＳ 在知识结构上明显要求消除歧义 而人

文学科把知识看作多元 含糊 千变万化的

数据和现象表征是两者融合的首要因素 然而 ＧＩＳ 把空间 自然 社会抽象化 同时提出实质

middot９９middot

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性问题 提出空间研究 这与人文学科极其相关 因为人文研究的首要概念和表征是场所 ＧＩＳ 科学

家推动了很多研究领域的新进展 比如空间多媒体 内置 ＧＩＳ 的网络服务 地学可视化 网络地理

学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以及虚拟现实 这些应用都超越 ＧＩＳ 本身的技术功能 这些技术有潜力彻

底改变人文学科中场所的角色 通过超越二维地图来探索动态表征和交互系统 建立具有体验性和

合理性的知识库

人文研究着重对某时间和地点进行活生生的 ldquo深度描述rdquo 这与更丰富 动态 有体验性的 ＧＩＳ

一样 两者的绘图过程的目标和方法也是一致的 历史学家约翰middot刘易斯middot加迪斯 （Ｊｏｈｎ Ｌｅｗｉｓ Ｇａｄ

ｄｉｓ） 认为 对过去的表征就是一个绘图过程 过去是一道风景 而历史就是我们塑造它的方法 该

比喻与人文学科传统异曲同工 它将 ldquo人类感知历史事实最主要的识别模式和该模式helliphellip操纵下的

历史事实rdquo ［１５］联系了起来 这样 绘图就不仅是绘图 而是一个概念 它允许不同的细节层次 不

仅反映了规模 更反映了当时所感知到的一切 历史像地图一样 我们不停地搜集细节 观察模式

提炼知识 历史就越好越准确

值得注意的是 总的来说 历史学是为 ＧＩＳ 发展和应用提供平台的学科 地理学在科技应用方

面恰好处在人文学者对定量研究方法的顾虑中 从根本上说 核心分歧表现在认识层面 ＧＩＳ 提供了

解世界的新渠道 它注重权威 定义和确定性 相反 人文学科关注的是复杂 模糊 多样和偶然

性 这种内部探讨引发作为地理信息科学的 ＧＩＳ 重新定位 该转变让学者开始努力用理论框架来吸

纳这种技术 同时 也使该技术朝着更适合人文学科的新方向迈进1048759［１６１７］

最终 吸引历史学家和其他人文学者注意力的 是 ＧＩＳ 科学更广泛的本体论和认识论问题 而

不是作为技术或方法的 ＧＩＳ 在学术上 科学与人文关联更有益于空间的概念化和表征化 ＧＩＳ 绝非

仅是空间研究的工具箱 ＧＩＳ 不是人文科学的万能药 有效运用 ＧＩＳ 需要良好的判断力和广泛空间产

生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ｐａｃｅ） 知识 简单的技术运用是不够的 人文学科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不只是方法问

题 人们必须理解空间在人类活动中的作用 如此一来 空间人文学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既需要接

纳地理空间技术 也需要空间的地理概念

ＧＩＳ 供应商强调并可提供的现成软件包 此外 很多方法与路径都可用于探索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迄今为止 人文学科的空间转向重新发掘了地图的作用 许多历史学家利用软件预设的 ２Ｄ 板式 知

道用它作图方法 却不知其他用法 因此使人文学者试图理解的世界变得扁平化 更适合人文学科

的是地学可视化 （ｇｅｏｖｉｓｕ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领域的相关技术 动态地图 虚拟现实和网络地理学 都可提供

见解深刻的方法 都可助观察和理解空间的关系 并且 它们还有提供历史学家原始证据的潜力

mdashmdashmdash整合后的质性数据以图像和文本形式的呈现 虚拟 ＧＩＳ 结合了虚拟现实和和游戏的要素 具有

空间分析和数据处理的能力 能够提供历史学家意图描述的 ldquo过去rdquo 体验区 此类创新的地理学可

视化方法以及它们具有的空间分析能力 不仅避免了传统绘图中主客体的范式 而且也提供了一个

middot００１middot

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娜塔莉middot舒尔曼 （ Ｎａｔａｌｉｅ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在舒尔曼一文 （参考文献 ［ １６］ ） 中提及此发展 另请参见谢泼德 （参考文献

［１７］ ）

更强大的框架来运用所有现有证据 这些证据不是简单的定量数据1048759［１８］

在文化遗产界 考古学家用 ＧＩＳ 和电脑动画重塑了罗马古墟 （ｔｈｅ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比如 制造一

个 ３Ｄ 世界让人们可在不复存在的古建内漫步 它们不只是现实中的遗迹而已 我们时时刻刻 春秋

秋来都可感受这些空间 清楚地看到古墟上建筑的内部结构 这些碎片是如何与其他建筑一起形成

历史中的都市空间 在虚拟环境里 我们更贴近历史的厚重 过去的能量带给我们更直观的感受

这种遗失了的空间中重构的记忆帮助我们重新找回 ldquo场所感rdquo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丰富且加深了人们

对古罗马的理解 （数字罗马古墟项目） ［１９］ 类似的 另外更宏大的工程运用激光扫描技术 （光雷达

光探测和测距） 来制造重大遗址上的 ３Ｄ 模型 让学者和其他人都能在该虚拟环境中自由漫步［２０］

同样 历史学家和物质文化学者与考古学家一起建造了虚拟的詹姆斯城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２１］ 该

项目是把科技推向人文学科的完美展现 它将詹姆斯城放置大西洋世界 （美洲及非洲） 的历史上的

黄金时期 目的就是利用过去的可能性重塑一个虚拟世界 保罗middot卡特 （Ｐａｕｌ Ｃａｒｔｅｒ） 称之为 ldquo刻意

的历史rdquo ［２２］ 在空间背景下审视这些行为 包括类文化的出现 不论是土著部落的 西班牙的 非

洲的或是荷兰的 我们都能更好理解 １６０７ 年大英帝国占领的空间 以及当偶然性遭遇现实时 它是

如何消失的

历史学家经常看不到这些方法可以解决学术问题的潜力 而仅仅把它们看作重建或人造的环境

或者是在因果论证的体系下消失了的世界 我们应该意识到 即使简单的虚拟地理环境也可激发做

好学问最重要的想象力 比如 美国内战研究最多的葛底斯堡战役 历史学家用了一系列证据来描

述战争中的每个细节 我们知道 在 １９ 世纪的战争中 视觉意识和视觉侦察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却

没能清楚分析将军们究竟能看到什么 （这与报道中他们所见的可能不一样） ＧＩＳ 帮助重塑的战场场

景 提供了首领才能看到的视野 因此强化而不是颠覆了传统的解读 更重要的是 虚拟环境提出

了很多新问题 从军事决策到战争的情感和心理体验 现在都可在它们发生的地理环境中看到并理

解 虚拟环境是让我们超越传统 ＧＩＳ 常见用法和简单绘图的唯一途径 地理空间网 （Ｇｅｏｓｐａｔｉａｌ Ｗｅｂ）

也有巨大潜能 通过它 空间人文学者可使文本资料自动识别和描绘人 事 地点以及它们的空间

关系 同样 它可为空间人文学工具库做出重大贡献 由于具有挖掘计算机文本和数据的能力 它

可将非结构化文本转化为结构化地图 进行语义合成 地理解析 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数字地方志

进行地名匹配 并对地形图进行纠正 空间化技术 （如自动组织地图和文本云） 能在文档里识别语

义群 它们拥有比喻性的空间特性 而不仅是地理空间 文本转换地图的过程反映了空间的绝对性

和相对性 它提取了文本中的空间关系 利用该关系提供平面地图不具备的信息 如此一来 弥补

了现在人文学者仅利用 ＧＩＳ 严格制图的不足

ＧＩＳ 科学的发展十分重要 因它让我们摆脱了不适合人文研究科技的束缚 而时间就没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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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普利斯诺等 （参考文献 ［１８］ ） 的论文中可以找到各种类型的虚拟地理环境的简介 ３Ｄ 模型 ２1049008 ５Ｄ 拉伸曲面 电脑动画交互模型 虚拟地球 网络虚拟世界 游戏以及半沉浸或完全沉浸的虚拟现实

特点 长久以来 历史学家都是通过时间审视变化 ldquo时空转向rdquo （新历史主义） 同时发展 把时空

分离开或以其中一个为主都是不明智的 ＧＩＳ 努力满足处理时空的复杂关系 结果是这种软件强调空

间 把时间看作绝对的 不连续的 但是 空间人文学需要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 将历史看作时间

地理当作空间的这种划分过于简单 多琳middot梅西 （Ｄｏｒｅｅｎ Ｍａｓｓｅｙ） 认为 探索时空1048759［２３２５］ 多轨道更

适合人文科学的研究 但 ＧＩＳ 仍在努力提供一个时空可有效综合处理的环境 学者们承认 动画地

图的价值在于它可帮助理解人类生存基本特性的过程 但和文本挖掘一样 人文科学为 ＧＩＳ 开发者

提出巨大挑战 ＧＩＳ 需要提供能满足各种研究需要的技术工具

总体而言 对历史学家和人文学者来说 场所比空间更重要 虽然 ldquo地方rdquo 和 ldquo地方建构rdquo

（ｐｌａｃｅｍａｋｉｎｇ） 是所有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探索空间的一部分 但高度结构化的 ＧＩＳ 数据库模式却

不易适应 ldquo地方rdquo 具有张力的动态特征 技术应对不了文化进程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 的偶然性 不能

与变化与转变因素对话 它也不能满足人文学者钟爱将记忆解构 再思考 重新组合的研究方式

ＧＩＳ 处理 ldquo深度偶然rdquo 还是困难重重 ldquo深度偶然rdquo 预设所有社会生活都是复杂 不可预测的 它也

处理不了 ldquo深度描写rdquo （ｔｈｉｃｋ ｄｅ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例如各个层次的民族志 它们代表了研究者意图表征复

杂社会生活的努力 这些方法都深入地将时间和空间结合起来 从不同层面连接了公共 私人 经

济 社会 政治 宗教和民生 并发现在一个层面的结构转变经常导致另一个层面社会历程的突变

这里的重点不是因果关系 而是对结果进行阐释 以及回应在时间 地点 行为交汇处作为证据的

事件 这种深度的 多层次的历史阐释将空间和场所作为理解世界的组织框架 它也挑战了 ＧＩＳ 如

何达到这种效果

三 空间人文学 空间叙事和深度绘图

空间人文学出现的关键是信任历史文化的偶然性 不可预测性和讽刺性可以呈现在叙事文本中

并将时间和空间一体化 对人文学者和受人文科学影响的社会学家来说 总而言之 事件 地点

行为和动机交织在一起 它们将人们的空间体验转入场所 场所是 ldquo深度偶然rdquo 的产物 是人们努

力用语言 艺术 仪式等的方式将经验意义化的产物 是想象和可视和感知的体验构建出来的 希

望空间人文学日渐成熟的人文学者 社会科学家 地理学家都应计划一种更复杂的关于人格 情感

价值和诗学 ldquo地图rdquo （此处为广义） 即场所中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方面 空间研究问题也一样 不论

我们是在考察大陆还是讲堂 地理位置 界限和景观依然很关键 需要加入的是 ldquo空间叙述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承认人类利用想象和记忆建造了空间身份和愿景 这补充了人文学者传统上使用

的口头叙述的不足

本质上 ldquo空间叙事rdquo 主要以空间格局作为理解社会互动的工具 它是结构和过程持续互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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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马西 （参考文献 ［２３２４］ ） 佩吉 （参考文献 ［２５］ ） 中也能找到相关讨论

理学 是社会和个体及 （或） 群体在社会或个体的空间环境中连续的互相作用 空间环境塑造的同

时也改造社会理念 个人和集体的主动性 作为人文科学中的一种构建 这种叙述也必须容纳时间

和偶然性 社会互动与空降表征相互影响 实际上 它代表着选择网 随着时间流逝 叙述成为了

这张网的一条 （或多条） 编织线 但真正的问题不是 ldquo空间叙事rdquo 的定义 因为定义太多 太抽

象 问题是如何利用数字和空间技术 推动叙事超越书面语言和论证的线性约束 使之变成更流动

有弹性的过程 通过它 我们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交互 从而更透彻地理解 ldquo空间叙述rdquo 如果 当前

学术界对 ldquo网络rdquo （ｎｅｔｗｏｒｋ） 的兴趣点被理解为重要互动分析的初步尝试 那么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可以

预想成更丰富和更复杂的 （叙事网） 展示 它适应了庞大数据组分析 利用与时间交互过程中的偶

然 矛盾和不定的证据使体验过程最大化

由此 ldquo深度绘图rdquo （ｄｅｅｐ ｍａｐｐｉｎｇ） 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它是源于法国 １９ 世纪 ５０ 年代总体都市

主义 （Ｕｎｉｔａｒｙ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的情感立场和国际情境主义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ｉｓｔ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的心理地理学 该

方法 ldquo试图通过历史与当下 政治与诗歌 话语与感性的并置和贯通 记录和表征 lsquo场所rsquo 内的方

方面面 ［helliphellip］ rdquo ［２６２７］ 段义孚的 《恋地情结》 中有与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对应的概念 该书中提出了探

索人类情感和景观物质纹理的联系 作为新的创造性空间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一些特性非常适合 ＧＩＳ 的

新理念以及应用于人文学科的其他空间技术 它们都是可视的 基于时间的 结构开放的 并且实

际上是多媒体 多层的 它们并不追求权威和客观 但包括了知情者和未知者 普通人员和专家学

者对于展现什么以及如何展现的协商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是一种对话而不是一个称述 它内部是不稳定

的 是随着新数据 新角度和新见解而不断地展开和变化的

显而易见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和先进的空间技术十分相似 传统地理信息系统是作为一系列的图层运

转的 每个图层都代表一个不同的主题 并与地球上一个具体地点关联 这些图层是透明的 使用

者也可把任何一个或一组图层变得不透明 让其它的仍然可见 遗产和文化的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主要是

围绕记忆和场所展开 与理论上与以上工作原理类似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图层不须限制在一个已知或可

发现的文档记录里 任何人都可用记忆或物品丰富它 就像维基百科一样 不断为之做贡献 不管

如何构建 这些图层都和其他图层在 ＧＩＳ 内运行 可被看成是个体 整体或不同群组 但它们都与

时间和空间相关联 如此 它们为我们感兴趣的场所提供了视角 它是一个开放的 可视的 体验

性的空间 使用者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虽然不确定性 含糊性和偶然性一直存在 但都能够被编织

成叙事 来揭示时间和空间与社会互动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这个空间可水平或垂直运动 水平运动

提供我们所说的线性发展的合理论证 而垂直运动提供有深度 质感 张力和共鸣的体验1048759［２８］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概念超越了 ＧＩＳ 的传统用法 指向了一片探索现象学的新领域

mdashmdashmdash情感和体验可在地理空间技术得到展现 空间人文学者努力寻找场所的本质以及人文意义上的

距离 方向和身份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把使用者从 ＧＩＳ 的观察世界带到了居住世界 在那里 我们感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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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对网络 ２1049008 ０ 如何重塑权威的传统观念的另一种解读 参见约翰逊 （参考文献 ［２８］ ） 另请参见沙尔和托赫特曼 （参考文献

［２９］ ） 的更多文章

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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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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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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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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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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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19_部分2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0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1

一门关注 ldquo精华rdquo 的学问 学者通过选择和改变视角以求完整地 尽可能地理解遗产和文化 原来

人文学者习惯用叙事来构造这样一种蓝图 以便达到这个目的 叙事使文本证据相互交错 学者们

可肯定 强调 忽略 树立一些证据 或用强调 细节和其他文学手法实现构建过去的复杂任务

相关性 故事 细节等等因素 都使人文学者对这些方法和工具感到不屑 因为它们只会把复杂事

件简单模式化 人文学者并不主张精确 当然 社会学科偶尔也会接纳不确定性原则mdashmdashmdash越精确测

量一个变量 其他变量就变得越不精确

历史学家热诚接受折衷法 强烈抵制还原论 这并非偶然 推动史学的是问题而非假设 最重

要的问题都试图回答 ldquo为什么rdquo 这比 ldquo谁的rdquo ldquo发生什么rdquo ldquo什么时候rdquo 更重要 即使后面这些问

题不琐碎 也不易回答 研究的目的不是消除解释或反驳假设 而是树立一种问题意识 它将带领

我们发现任何可用的方法和找到可能有的证据 一直以来 人文学者的研究受折衷派对问题认识的

影响 有一批著名的人文理论的拥护者 因此 保罗middot德middot曼 （Ｐａｕｌ ｄｅ Ｍａｎｓ） 给欧文市的 ldquo批评文

献rdquo 部 （Ｉｒｖｉｎｅ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提了个建议 文献部的使命是发展 ldquo一种新的技能helliphellip

能够轻松运用一系列完全不同的批评和理论代码和系统 就像能够灵活使用一门外语一样 并没有

被牢牢困在里面 而是习得一种能力 可把研究发现据不同案例 翻译成不同代码 系统和批判论

述rdquo ［１４］

一个好的论证经常并不能解决问题 它可能把问题复杂化或制造了以前从未想到的新问题 同

样的 历史学家急需发现更好的研究方法 因为每种调查手段都会产生不同的证据 从而导致不同

的见解 当他们发现了新数据 也要重新查看证据的可靠性 他们的研究路径是个循环的过程 而

非线性的 研究目的不是消除结论 而是承认新视角 这些方法对非人文学者来说无疑是空想 因

为它们并不能找到终极答案 但对人文学者来说 研究的目的不是证据而是意义 因此 运用地理

空间技术去探测 发现 挑战与复杂化过去 十分具有挑战性 无论如何 它让我们看见 体验

理解人类复杂的行为 以及其中的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在传统人文学科中 目的不仅是给出权威的终极答

案 更重要的是发现新问题 开发新视角 提出新论证和阐释

ＧＩＳ 融入历史和人文研究是极其挑战的 将实证主义科技与显著的人文主义传统相联系 即使没

有直接冲突 也会有潜在张力 最明显的在认知论上的冲突是传统 ＧＩＳ 中的定量数据 精确测量

坐标系统和空间模型 地理学的复杂内容按照实体 领域 对象 属性和几何地志分类 而人文科

学强调含混 复杂 细微差别和多元性 两者相去甚远 支持 ＧＩＳ 的科学方法有精确计算要求 强

调欧几里德坐标空间及一般化和还原论的算法 而人文科学强调独特 偶然和意外 关心如何用叙

事编织复杂的空间 时间和人工制品 两者有天壤之别 人文学科是定性的 ＧＩＳ 是定量的 此种说

法简单并有误导性 不过 前者的 ldquo概念绘描rdquo （ｃｏｎｃｅｐｔｕ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和后者的 ldquo地图绘制rdquo （ｃａｒ

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差异显著 这点十分明晰 本质上 ＧＩＳ 在知识结构上明显要求消除歧义 而人

文学科把知识看作多元 含糊 千变万化的

数据和现象表征是两者融合的首要因素 然而 ＧＩＳ 把空间 自然 社会抽象化 同时提出实质

middot９９middot

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性问题 提出空间研究 这与人文学科极其相关 因为人文研究的首要概念和表征是场所 ＧＩＳ 科学

家推动了很多研究领域的新进展 比如空间多媒体 内置 ＧＩＳ 的网络服务 地学可视化 网络地理

学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以及虚拟现实 这些应用都超越 ＧＩＳ 本身的技术功能 这些技术有潜力彻

底改变人文学科中场所的角色 通过超越二维地图来探索动态表征和交互系统 建立具有体验性和

合理性的知识库

人文研究着重对某时间和地点进行活生生的 ldquo深度描述rdquo 这与更丰富 动态 有体验性的 ＧＩＳ

一样 两者的绘图过程的目标和方法也是一致的 历史学家约翰middot刘易斯middot加迪斯 （Ｊｏｈｎ Ｌｅｗｉｓ Ｇａｄ

ｄｉｓ） 认为 对过去的表征就是一个绘图过程 过去是一道风景 而历史就是我们塑造它的方法 该

比喻与人文学科传统异曲同工 它将 ldquo人类感知历史事实最主要的识别模式和该模式helliphellip操纵下的

历史事实rdquo ［１５］联系了起来 这样 绘图就不仅是绘图 而是一个概念 它允许不同的细节层次 不

仅反映了规模 更反映了当时所感知到的一切 历史像地图一样 我们不停地搜集细节 观察模式

提炼知识 历史就越好越准确

值得注意的是 总的来说 历史学是为 ＧＩＳ 发展和应用提供平台的学科 地理学在科技应用方

面恰好处在人文学者对定量研究方法的顾虑中 从根本上说 核心分歧表现在认识层面 ＧＩＳ 提供了

解世界的新渠道 它注重权威 定义和确定性 相反 人文学科关注的是复杂 模糊 多样和偶然

性 这种内部探讨引发作为地理信息科学的 ＧＩＳ 重新定位 该转变让学者开始努力用理论框架来吸

纳这种技术 同时 也使该技术朝着更适合人文学科的新方向迈进1048759［１６１７］

最终 吸引历史学家和其他人文学者注意力的 是 ＧＩＳ 科学更广泛的本体论和认识论问题 而

不是作为技术或方法的 ＧＩＳ 在学术上 科学与人文关联更有益于空间的概念化和表征化 ＧＩＳ 绝非

仅是空间研究的工具箱 ＧＩＳ 不是人文科学的万能药 有效运用 ＧＩＳ 需要良好的判断力和广泛空间产

生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ｐａｃｅ） 知识 简单的技术运用是不够的 人文学科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不只是方法问

题 人们必须理解空间在人类活动中的作用 如此一来 空间人文学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既需要接

纳地理空间技术 也需要空间的地理概念

ＧＩＳ 供应商强调并可提供的现成软件包 此外 很多方法与路径都可用于探索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迄今为止 人文学科的空间转向重新发掘了地图的作用 许多历史学家利用软件预设的 ２Ｄ 板式 知

道用它作图方法 却不知其他用法 因此使人文学者试图理解的世界变得扁平化 更适合人文学科

的是地学可视化 （ｇｅｏｖｉｓｕ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领域的相关技术 动态地图 虚拟现实和网络地理学 都可提供

见解深刻的方法 都可助观察和理解空间的关系 并且 它们还有提供历史学家原始证据的潜力

mdashmdashmdash整合后的质性数据以图像和文本形式的呈现 虚拟 ＧＩＳ 结合了虚拟现实和和游戏的要素 具有

空间分析和数据处理的能力 能够提供历史学家意图描述的 ldquo过去rdquo 体验区 此类创新的地理学可

视化方法以及它们具有的空间分析能力 不仅避免了传统绘图中主客体的范式 而且也提供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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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娜塔莉middot舒尔曼 （ Ｎａｔａｌｉｅ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在舒尔曼一文 （参考文献 ［ １６］ ） 中提及此发展 另请参见谢泼德 （参考文献

［１７］ ）

更强大的框架来运用所有现有证据 这些证据不是简单的定量数据1048759［１８］

在文化遗产界 考古学家用 ＧＩＳ 和电脑动画重塑了罗马古墟 （ｔｈｅ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比如 制造一

个 ３Ｄ 世界让人们可在不复存在的古建内漫步 它们不只是现实中的遗迹而已 我们时时刻刻 春秋

秋来都可感受这些空间 清楚地看到古墟上建筑的内部结构 这些碎片是如何与其他建筑一起形成

历史中的都市空间 在虚拟环境里 我们更贴近历史的厚重 过去的能量带给我们更直观的感受

这种遗失了的空间中重构的记忆帮助我们重新找回 ldquo场所感rdquo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丰富且加深了人们

对古罗马的理解 （数字罗马古墟项目） ［１９］ 类似的 另外更宏大的工程运用激光扫描技术 （光雷达

光探测和测距） 来制造重大遗址上的 ３Ｄ 模型 让学者和其他人都能在该虚拟环境中自由漫步［２０］

同样 历史学家和物质文化学者与考古学家一起建造了虚拟的詹姆斯城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２１］ 该

项目是把科技推向人文学科的完美展现 它将詹姆斯城放置大西洋世界 （美洲及非洲） 的历史上的

黄金时期 目的就是利用过去的可能性重塑一个虚拟世界 保罗middot卡特 （Ｐａｕｌ Ｃａｒｔｅｒ） 称之为 ldquo刻意

的历史rdquo ［２２］ 在空间背景下审视这些行为 包括类文化的出现 不论是土著部落的 西班牙的 非

洲的或是荷兰的 我们都能更好理解 １６０７ 年大英帝国占领的空间 以及当偶然性遭遇现实时 它是

如何消失的

历史学家经常看不到这些方法可以解决学术问题的潜力 而仅仅把它们看作重建或人造的环境

或者是在因果论证的体系下消失了的世界 我们应该意识到 即使简单的虚拟地理环境也可激发做

好学问最重要的想象力 比如 美国内战研究最多的葛底斯堡战役 历史学家用了一系列证据来描

述战争中的每个细节 我们知道 在 １９ 世纪的战争中 视觉意识和视觉侦察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却

没能清楚分析将军们究竟能看到什么 （这与报道中他们所见的可能不一样） ＧＩＳ 帮助重塑的战场场

景 提供了首领才能看到的视野 因此强化而不是颠覆了传统的解读 更重要的是 虚拟环境提出

了很多新问题 从军事决策到战争的情感和心理体验 现在都可在它们发生的地理环境中看到并理

解 虚拟环境是让我们超越传统 ＧＩＳ 常见用法和简单绘图的唯一途径 地理空间网 （Ｇｅｏｓｐａｔｉａｌ Ｗｅｂ）

也有巨大潜能 通过它 空间人文学者可使文本资料自动识别和描绘人 事 地点以及它们的空间

关系 同样 它可为空间人文学工具库做出重大贡献 由于具有挖掘计算机文本和数据的能力 它

可将非结构化文本转化为结构化地图 进行语义合成 地理解析 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数字地方志

进行地名匹配 并对地形图进行纠正 空间化技术 （如自动组织地图和文本云） 能在文档里识别语

义群 它们拥有比喻性的空间特性 而不仅是地理空间 文本转换地图的过程反映了空间的绝对性

和相对性 它提取了文本中的空间关系 利用该关系提供平面地图不具备的信息 如此一来 弥补

了现在人文学者仅利用 ＧＩＳ 严格制图的不足

ＧＩＳ 科学的发展十分重要 因它让我们摆脱了不适合人文研究科技的束缚 而时间就没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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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普利斯诺等 （参考文献 ［１８］ ） 的论文中可以找到各种类型的虚拟地理环境的简介 ３Ｄ 模型 ２1049008 ５Ｄ 拉伸曲面 电脑动画交互模型 虚拟地球 网络虚拟世界 游戏以及半沉浸或完全沉浸的虚拟现实

特点 长久以来 历史学家都是通过时间审视变化 ldquo时空转向rdquo （新历史主义） 同时发展 把时空

分离开或以其中一个为主都是不明智的 ＧＩＳ 努力满足处理时空的复杂关系 结果是这种软件强调空

间 把时间看作绝对的 不连续的 但是 空间人文学需要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 将历史看作时间

地理当作空间的这种划分过于简单 多琳middot梅西 （Ｄｏｒｅｅｎ Ｍａｓｓｅｙ） 认为 探索时空1048759［２３２５］ 多轨道更

适合人文科学的研究 但 ＧＩＳ 仍在努力提供一个时空可有效综合处理的环境 学者们承认 动画地

图的价值在于它可帮助理解人类生存基本特性的过程 但和文本挖掘一样 人文科学为 ＧＩＳ 开发者

提出巨大挑战 ＧＩＳ 需要提供能满足各种研究需要的技术工具

总体而言 对历史学家和人文学者来说 场所比空间更重要 虽然 ldquo地方rdquo 和 ldquo地方建构rdquo

（ｐｌａｃｅｍａｋｉｎｇ） 是所有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探索空间的一部分 但高度结构化的 ＧＩＳ 数据库模式却

不易适应 ldquo地方rdquo 具有张力的动态特征 技术应对不了文化进程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 的偶然性 不能

与变化与转变因素对话 它也不能满足人文学者钟爱将记忆解构 再思考 重新组合的研究方式

ＧＩＳ 处理 ldquo深度偶然rdquo 还是困难重重 ldquo深度偶然rdquo 预设所有社会生活都是复杂 不可预测的 它也

处理不了 ldquo深度描写rdquo （ｔｈｉｃｋ ｄｅ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例如各个层次的民族志 它们代表了研究者意图表征复

杂社会生活的努力 这些方法都深入地将时间和空间结合起来 从不同层面连接了公共 私人 经

济 社会 政治 宗教和民生 并发现在一个层面的结构转变经常导致另一个层面社会历程的突变

这里的重点不是因果关系 而是对结果进行阐释 以及回应在时间 地点 行为交汇处作为证据的

事件 这种深度的 多层次的历史阐释将空间和场所作为理解世界的组织框架 它也挑战了 ＧＩＳ 如

何达到这种效果

三 空间人文学 空间叙事和深度绘图

空间人文学出现的关键是信任历史文化的偶然性 不可预测性和讽刺性可以呈现在叙事文本中

并将时间和空间一体化 对人文学者和受人文科学影响的社会学家来说 总而言之 事件 地点

行为和动机交织在一起 它们将人们的空间体验转入场所 场所是 ldquo深度偶然rdquo 的产物 是人们努

力用语言 艺术 仪式等的方式将经验意义化的产物 是想象和可视和感知的体验构建出来的 希

望空间人文学日渐成熟的人文学者 社会科学家 地理学家都应计划一种更复杂的关于人格 情感

价值和诗学 ldquo地图rdquo （此处为广义） 即场所中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方面 空间研究问题也一样 不论

我们是在考察大陆还是讲堂 地理位置 界限和景观依然很关键 需要加入的是 ldquo空间叙述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承认人类利用想象和记忆建造了空间身份和愿景 这补充了人文学者传统上使用

的口头叙述的不足

本质上 ldquo空间叙事rdquo 主要以空间格局作为理解社会互动的工具 它是结构和过程持续互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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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马西 （参考文献 ［２３２４］ ） 佩吉 （参考文献 ［２５］ ） 中也能找到相关讨论

理学 是社会和个体及 （或） 群体在社会或个体的空间环境中连续的互相作用 空间环境塑造的同

时也改造社会理念 个人和集体的主动性 作为人文科学中的一种构建 这种叙述也必须容纳时间

和偶然性 社会互动与空降表征相互影响 实际上 它代表着选择网 随着时间流逝 叙述成为了

这张网的一条 （或多条） 编织线 但真正的问题不是 ldquo空间叙事rdquo 的定义 因为定义太多 太抽

象 问题是如何利用数字和空间技术 推动叙事超越书面语言和论证的线性约束 使之变成更流动

有弹性的过程 通过它 我们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交互 从而更透彻地理解 ldquo空间叙述rdquo 如果 当前

学术界对 ldquo网络rdquo （ｎｅｔｗｏｒｋ） 的兴趣点被理解为重要互动分析的初步尝试 那么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可以

预想成更丰富和更复杂的 （叙事网） 展示 它适应了庞大数据组分析 利用与时间交互过程中的偶

然 矛盾和不定的证据使体验过程最大化

由此 ldquo深度绘图rdquo （ｄｅｅｐ ｍａｐｐｉｎｇ） 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它是源于法国 １９ 世纪 ５０ 年代总体都市

主义 （Ｕｎｉｔａｒｙ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的情感立场和国际情境主义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ｉｓｔ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的心理地理学 该

方法 ldquo试图通过历史与当下 政治与诗歌 话语与感性的并置和贯通 记录和表征 lsquo场所rsquo 内的方

方面面 ［helliphellip］ rdquo ［２６２７］ 段义孚的 《恋地情结》 中有与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对应的概念 该书中提出了探

索人类情感和景观物质纹理的联系 作为新的创造性空间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一些特性非常适合 ＧＩＳ 的

新理念以及应用于人文学科的其他空间技术 它们都是可视的 基于时间的 结构开放的 并且实

际上是多媒体 多层的 它们并不追求权威和客观 但包括了知情者和未知者 普通人员和专家学

者对于展现什么以及如何展现的协商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是一种对话而不是一个称述 它内部是不稳定

的 是随着新数据 新角度和新见解而不断地展开和变化的

显而易见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和先进的空间技术十分相似 传统地理信息系统是作为一系列的图层运

转的 每个图层都代表一个不同的主题 并与地球上一个具体地点关联 这些图层是透明的 使用

者也可把任何一个或一组图层变得不透明 让其它的仍然可见 遗产和文化的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主要是

围绕记忆和场所展开 与理论上与以上工作原理类似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图层不须限制在一个已知或可

发现的文档记录里 任何人都可用记忆或物品丰富它 就像维基百科一样 不断为之做贡献 不管

如何构建 这些图层都和其他图层在 ＧＩＳ 内运行 可被看成是个体 整体或不同群组 但它们都与

时间和空间相关联 如此 它们为我们感兴趣的场所提供了视角 它是一个开放的 可视的 体验

性的空间 使用者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虽然不确定性 含糊性和偶然性一直存在 但都能够被编织

成叙事 来揭示时间和空间与社会互动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这个空间可水平或垂直运动 水平运动

提供我们所说的线性发展的合理论证 而垂直运动提供有深度 质感 张力和共鸣的体验1048759［２８］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概念超越了 ＧＩＳ 的传统用法 指向了一片探索现象学的新领域

mdashmdashmdash情感和体验可在地理空间技术得到展现 空间人文学者努力寻找场所的本质以及人文意义上的

距离 方向和身份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把使用者从 ＧＩＳ 的观察世界带到了居住世界 在那里 我们感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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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对网络 ２1049008 ０ 如何重塑权威的传统观念的另一种解读 参见约翰逊 （参考文献 ［２８］ ） 另请参见沙尔和托赫特曼 （参考文献

［２９］ ） 的更多文章

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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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３ ］ Ｄａｎｉｅｌｓ Ｓ Ｄｅｌｙｓｅｒ Ｄ Ｅｎｔｒｉｋｉｎ Ｊ Ｎ Ｅｎ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Ｍａｋｉｎｇ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ｔｈ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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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３

［６］ Ｃｒｅｓｓｗｅｌｌ Ｔ Ｐｌａｃｅ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Ｍａｌｄｅｎ Ｗｉ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Ｉｎｃ ２００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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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 Ｂｉｅｒｎａｃｋｉ Ｒ Ｊｏｒｄａｎ Ｊ Ｔｈｅ ｐｌａｃ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 Ｊｏｙｃｅ Ｐ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ｉｎ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Ｎｅｗ Ｂｅａｒｉｎｇｓ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１３３１５０

［９］ Ｇｉｄｄｅｎｓ Ａ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ｕｔｌｉ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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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Ｍ Ｔｈｅ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ｏｆ Ｅｖｅｒｙｄａｙ Ｌｉｆｅ ［Ｍ］ Ｂｅｒｋｅｌｅｙ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１１７１１８

［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Ｒｅｄｌａｎｄｓ ＥＳＲＩ ２００８

［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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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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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19_部分2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0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1

性问题 提出空间研究 这与人文学科极其相关 因为人文研究的首要概念和表征是场所 ＧＩＳ 科学

家推动了很多研究领域的新进展 比如空间多媒体 内置 ＧＩＳ 的网络服务 地学可视化 网络地理

学 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以及虚拟现实 这些应用都超越 ＧＩＳ 本身的技术功能 这些技术有潜力彻

底改变人文学科中场所的角色 通过超越二维地图来探索动态表征和交互系统 建立具有体验性和

合理性的知识库

人文研究着重对某时间和地点进行活生生的 ldquo深度描述rdquo 这与更丰富 动态 有体验性的 ＧＩＳ

一样 两者的绘图过程的目标和方法也是一致的 历史学家约翰middot刘易斯middot加迪斯 （Ｊｏｈｎ Ｌｅｗｉｓ Ｇａｄ

ｄｉｓ） 认为 对过去的表征就是一个绘图过程 过去是一道风景 而历史就是我们塑造它的方法 该

比喻与人文学科传统异曲同工 它将 ldquo人类感知历史事实最主要的识别模式和该模式helliphellip操纵下的

历史事实rdquo ［１５］联系了起来 这样 绘图就不仅是绘图 而是一个概念 它允许不同的细节层次 不

仅反映了规模 更反映了当时所感知到的一切 历史像地图一样 我们不停地搜集细节 观察模式

提炼知识 历史就越好越准确

值得注意的是 总的来说 历史学是为 ＧＩＳ 发展和应用提供平台的学科 地理学在科技应用方

面恰好处在人文学者对定量研究方法的顾虑中 从根本上说 核心分歧表现在认识层面 ＧＩＳ 提供了

解世界的新渠道 它注重权威 定义和确定性 相反 人文学科关注的是复杂 模糊 多样和偶然

性 这种内部探讨引发作为地理信息科学的 ＧＩＳ 重新定位 该转变让学者开始努力用理论框架来吸

纳这种技术 同时 也使该技术朝着更适合人文学科的新方向迈进1048759［１６１７］

最终 吸引历史学家和其他人文学者注意力的 是 ＧＩＳ 科学更广泛的本体论和认识论问题 而

不是作为技术或方法的 ＧＩＳ 在学术上 科学与人文关联更有益于空间的概念化和表征化 ＧＩＳ 绝非

仅是空间研究的工具箱 ＧＩＳ 不是人文科学的万能药 有效运用 ＧＩＳ 需要良好的判断力和广泛空间产

生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ｐａｃｅ） 知识 简单的技术运用是不够的 人文学科的 ldquo空间转向rdquo 不只是方法问

题 人们必须理解空间在人类活动中的作用 如此一来 空间人文学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既需要接

纳地理空间技术 也需要空间的地理概念

ＧＩＳ 供应商强调并可提供的现成软件包 此外 很多方法与路径都可用于探索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迄今为止 人文学科的空间转向重新发掘了地图的作用 许多历史学家利用软件预设的 ２Ｄ 板式 知

道用它作图方法 却不知其他用法 因此使人文学者试图理解的世界变得扁平化 更适合人文学科

的是地学可视化 （ｇｅｏｖｉｓｕ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领域的相关技术 动态地图 虚拟现实和网络地理学 都可提供

见解深刻的方法 都可助观察和理解空间的关系 并且 它们还有提供历史学家原始证据的潜力

mdashmdashmdash整合后的质性数据以图像和文本形式的呈现 虚拟 ＧＩＳ 结合了虚拟现实和和游戏的要素 具有

空间分析和数据处理的能力 能够提供历史学家意图描述的 ldquo过去rdquo 体验区 此类创新的地理学可

视化方法以及它们具有的空间分析能力 不仅避免了传统绘图中主客体的范式 而且也提供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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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娜塔莉middot舒尔曼 （ Ｎａｔａｌｉｅ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在舒尔曼一文 （参考文献 ［ １６］ ） 中提及此发展 另请参见谢泼德 （参考文献

［１７］ ）

更强大的框架来运用所有现有证据 这些证据不是简单的定量数据1048759［１８］

在文化遗产界 考古学家用 ＧＩＳ 和电脑动画重塑了罗马古墟 （ｔｈｅ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比如 制造一

个 ３Ｄ 世界让人们可在不复存在的古建内漫步 它们不只是现实中的遗迹而已 我们时时刻刻 春秋

秋来都可感受这些空间 清楚地看到古墟上建筑的内部结构 这些碎片是如何与其他建筑一起形成

历史中的都市空间 在虚拟环境里 我们更贴近历史的厚重 过去的能量带给我们更直观的感受

这种遗失了的空间中重构的记忆帮助我们重新找回 ldquo场所感rdquo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丰富且加深了人们

对古罗马的理解 （数字罗马古墟项目） ［１９］ 类似的 另外更宏大的工程运用激光扫描技术 （光雷达

光探测和测距） 来制造重大遗址上的 ３Ｄ 模型 让学者和其他人都能在该虚拟环境中自由漫步［２０］

同样 历史学家和物质文化学者与考古学家一起建造了虚拟的詹姆斯城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２１］ 该

项目是把科技推向人文学科的完美展现 它将詹姆斯城放置大西洋世界 （美洲及非洲） 的历史上的

黄金时期 目的就是利用过去的可能性重塑一个虚拟世界 保罗middot卡特 （Ｐａｕｌ Ｃａｒｔｅｒ） 称之为 ldquo刻意

的历史rdquo ［２２］ 在空间背景下审视这些行为 包括类文化的出现 不论是土著部落的 西班牙的 非

洲的或是荷兰的 我们都能更好理解 １６０７ 年大英帝国占领的空间 以及当偶然性遭遇现实时 它是

如何消失的

历史学家经常看不到这些方法可以解决学术问题的潜力 而仅仅把它们看作重建或人造的环境

或者是在因果论证的体系下消失了的世界 我们应该意识到 即使简单的虚拟地理环境也可激发做

好学问最重要的想象力 比如 美国内战研究最多的葛底斯堡战役 历史学家用了一系列证据来描

述战争中的每个细节 我们知道 在 １９ 世纪的战争中 视觉意识和视觉侦察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却

没能清楚分析将军们究竟能看到什么 （这与报道中他们所见的可能不一样） ＧＩＳ 帮助重塑的战场场

景 提供了首领才能看到的视野 因此强化而不是颠覆了传统的解读 更重要的是 虚拟环境提出

了很多新问题 从军事决策到战争的情感和心理体验 现在都可在它们发生的地理环境中看到并理

解 虚拟环境是让我们超越传统 ＧＩＳ 常见用法和简单绘图的唯一途径 地理空间网 （Ｇｅｏｓｐａｔｉａｌ Ｗｅｂ）

也有巨大潜能 通过它 空间人文学者可使文本资料自动识别和描绘人 事 地点以及它们的空间

关系 同样 它可为空间人文学工具库做出重大贡献 由于具有挖掘计算机文本和数据的能力 它

可将非结构化文本转化为结构化地图 进行语义合成 地理解析 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数字地方志

进行地名匹配 并对地形图进行纠正 空间化技术 （如自动组织地图和文本云） 能在文档里识别语

义群 它们拥有比喻性的空间特性 而不仅是地理空间 文本转换地图的过程反映了空间的绝对性

和相对性 它提取了文本中的空间关系 利用该关系提供平面地图不具备的信息 如此一来 弥补

了现在人文学者仅利用 ＧＩＳ 严格制图的不足

ＧＩＳ 科学的发展十分重要 因它让我们摆脱了不适合人文研究科技的束缚 而时间就没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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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普利斯诺等 （参考文献 ［１８］ ） 的论文中可以找到各种类型的虚拟地理环境的简介 ３Ｄ 模型 ２1049008 ５Ｄ 拉伸曲面 电脑动画交互模型 虚拟地球 网络虚拟世界 游戏以及半沉浸或完全沉浸的虚拟现实

特点 长久以来 历史学家都是通过时间审视变化 ldquo时空转向rdquo （新历史主义） 同时发展 把时空

分离开或以其中一个为主都是不明智的 ＧＩＳ 努力满足处理时空的复杂关系 结果是这种软件强调空

间 把时间看作绝对的 不连续的 但是 空间人文学需要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 将历史看作时间

地理当作空间的这种划分过于简单 多琳middot梅西 （Ｄｏｒｅｅｎ Ｍａｓｓｅｙ） 认为 探索时空1048759［２３２５］ 多轨道更

适合人文科学的研究 但 ＧＩＳ 仍在努力提供一个时空可有效综合处理的环境 学者们承认 动画地

图的价值在于它可帮助理解人类生存基本特性的过程 但和文本挖掘一样 人文科学为 ＧＩＳ 开发者

提出巨大挑战 ＧＩＳ 需要提供能满足各种研究需要的技术工具

总体而言 对历史学家和人文学者来说 场所比空间更重要 虽然 ldquo地方rdquo 和 ldquo地方建构rdquo

（ｐｌａｃｅｍａｋｉｎｇ） 是所有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探索空间的一部分 但高度结构化的 ＧＩＳ 数据库模式却

不易适应 ldquo地方rdquo 具有张力的动态特征 技术应对不了文化进程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 的偶然性 不能

与变化与转变因素对话 它也不能满足人文学者钟爱将记忆解构 再思考 重新组合的研究方式

ＧＩＳ 处理 ldquo深度偶然rdquo 还是困难重重 ldquo深度偶然rdquo 预设所有社会生活都是复杂 不可预测的 它也

处理不了 ldquo深度描写rdquo （ｔｈｉｃｋ ｄｅ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例如各个层次的民族志 它们代表了研究者意图表征复

杂社会生活的努力 这些方法都深入地将时间和空间结合起来 从不同层面连接了公共 私人 经

济 社会 政治 宗教和民生 并发现在一个层面的结构转变经常导致另一个层面社会历程的突变

这里的重点不是因果关系 而是对结果进行阐释 以及回应在时间 地点 行为交汇处作为证据的

事件 这种深度的 多层次的历史阐释将空间和场所作为理解世界的组织框架 它也挑战了 ＧＩＳ 如

何达到这种效果

三 空间人文学 空间叙事和深度绘图

空间人文学出现的关键是信任历史文化的偶然性 不可预测性和讽刺性可以呈现在叙事文本中

并将时间和空间一体化 对人文学者和受人文科学影响的社会学家来说 总而言之 事件 地点

行为和动机交织在一起 它们将人们的空间体验转入场所 场所是 ldquo深度偶然rdquo 的产物 是人们努

力用语言 艺术 仪式等的方式将经验意义化的产物 是想象和可视和感知的体验构建出来的 希

望空间人文学日渐成熟的人文学者 社会科学家 地理学家都应计划一种更复杂的关于人格 情感

价值和诗学 ldquo地图rdquo （此处为广义） 即场所中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方面 空间研究问题也一样 不论

我们是在考察大陆还是讲堂 地理位置 界限和景观依然很关键 需要加入的是 ldquo空间叙述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承认人类利用想象和记忆建造了空间身份和愿景 这补充了人文学者传统上使用

的口头叙述的不足

本质上 ldquo空间叙事rdquo 主要以空间格局作为理解社会互动的工具 它是结构和过程持续互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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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马西 （参考文献 ［２３２４］ ） 佩吉 （参考文献 ［２５］ ） 中也能找到相关讨论

理学 是社会和个体及 （或） 群体在社会或个体的空间环境中连续的互相作用 空间环境塑造的同

时也改造社会理念 个人和集体的主动性 作为人文科学中的一种构建 这种叙述也必须容纳时间

和偶然性 社会互动与空降表征相互影响 实际上 它代表着选择网 随着时间流逝 叙述成为了

这张网的一条 （或多条） 编织线 但真正的问题不是 ldquo空间叙事rdquo 的定义 因为定义太多 太抽

象 问题是如何利用数字和空间技术 推动叙事超越书面语言和论证的线性约束 使之变成更流动

有弹性的过程 通过它 我们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交互 从而更透彻地理解 ldquo空间叙述rdquo 如果 当前

学术界对 ldquo网络rdquo （ｎｅｔｗｏｒｋ） 的兴趣点被理解为重要互动分析的初步尝试 那么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可以

预想成更丰富和更复杂的 （叙事网） 展示 它适应了庞大数据组分析 利用与时间交互过程中的偶

然 矛盾和不定的证据使体验过程最大化

由此 ldquo深度绘图rdquo （ｄｅｅｐ ｍａｐｐｉｎｇ） 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它是源于法国 １９ 世纪 ５０ 年代总体都市

主义 （Ｕｎｉｔａｒｙ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的情感立场和国际情境主义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ｉｓｔ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的心理地理学 该

方法 ldquo试图通过历史与当下 政治与诗歌 话语与感性的并置和贯通 记录和表征 lsquo场所rsquo 内的方

方面面 ［helliphellip］ rdquo ［２６２７］ 段义孚的 《恋地情结》 中有与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对应的概念 该书中提出了探

索人类情感和景观物质纹理的联系 作为新的创造性空间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一些特性非常适合 ＧＩＳ 的

新理念以及应用于人文学科的其他空间技术 它们都是可视的 基于时间的 结构开放的 并且实

际上是多媒体 多层的 它们并不追求权威和客观 但包括了知情者和未知者 普通人员和专家学

者对于展现什么以及如何展现的协商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是一种对话而不是一个称述 它内部是不稳定

的 是随着新数据 新角度和新见解而不断地展开和变化的

显而易见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和先进的空间技术十分相似 传统地理信息系统是作为一系列的图层运

转的 每个图层都代表一个不同的主题 并与地球上一个具体地点关联 这些图层是透明的 使用

者也可把任何一个或一组图层变得不透明 让其它的仍然可见 遗产和文化的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主要是

围绕记忆和场所展开 与理论上与以上工作原理类似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图层不须限制在一个已知或可

发现的文档记录里 任何人都可用记忆或物品丰富它 就像维基百科一样 不断为之做贡献 不管

如何构建 这些图层都和其他图层在 ＧＩＳ 内运行 可被看成是个体 整体或不同群组 但它们都与

时间和空间相关联 如此 它们为我们感兴趣的场所提供了视角 它是一个开放的 可视的 体验

性的空间 使用者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虽然不确定性 含糊性和偶然性一直存在 但都能够被编织

成叙事 来揭示时间和空间与社会互动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这个空间可水平或垂直运动 水平运动

提供我们所说的线性发展的合理论证 而垂直运动提供有深度 质感 张力和共鸣的体验1048759［２８］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概念超越了 ＧＩＳ 的传统用法 指向了一片探索现象学的新领域

mdashmdashmdash情感和体验可在地理空间技术得到展现 空间人文学者努力寻找场所的本质以及人文意义上的

距离 方向和身份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把使用者从 ＧＩＳ 的观察世界带到了居住世界 在那里 我们感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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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对网络 ２1049008 ０ 如何重塑权威的传统观念的另一种解读 参见约翰逊 （参考文献 ［２８］ ） 另请参见沙尔和托赫特曼 （参考文献

［２９］ ） 的更多文章

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１］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２］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 ３ ］ Ｄａｎｉｅｌｓ Ｓ Ｄｅｌｙｓｅｒ Ｄ Ｅｎｔｒｉｋｉｎ Ｊ Ｎ Ｅｎ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Ｍａｋｉｎｇ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４］ Ｄｏｏｒｎ Ｐ Ａ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ｔｕｒｎ ｉｎ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Ｊ］ ＧＩＭ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２００５ １９ （４）

［５］ Ｋｅｒｎ Ｓ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ｏｆ Ｔｉｍｅ ａｎｄ Ｓｐａｃｅ １８８０１９１８ Ｗｉｔｈ ａ Ｎｅｗ Ｐｒｅｆａｃｅ ［Ｍ］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３

［６］ Ｃｒｅｓｓｗｅｌｌ Ｔ Ｐｌａｃｅ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Ｍａｌｄｅｎ Ｗｉ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Ｉｎｃ ２００４

［７］ Ｈａｌｔｔｕｎｅｎ Ｋ Ｇｒｏｕｎｄｗｏｒｋ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ｉｎ ＰｌａｃｅＰ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Ａｄｄｒｅｓｓ ｔｏ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Ｊ］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 ２００６ ５８ （１） １１５

［８］ Ｂｉｅｒｎａｃｋｉ Ｒ Ｊｏｒｄａｎ Ｊ Ｔｈｅ ｐｌａｃ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 Ｊｏｙｃｅ Ｐ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ｉｎ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Ｎｅｗ Ｂｅａｒｉｎｇｓ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１３３１５０

［９］ Ｇｉｄｄｅｎｓ Ａ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ｕｔｌｉ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３６４

［１０］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Ｍ Ｔｈｅ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ｏｆ Ｅｖｅｒｙｄａｙ Ｌｉｆｅ ［Ｍ］ Ｂｅｒｋｅｌｅｙ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１１７１１８

［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Ｒｅｄｌａｎｄｓ ＥＳＲＩ ２００８

［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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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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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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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强大的框架来运用所有现有证据 这些证据不是简单的定量数据1048759［１８］

在文化遗产界 考古学家用 ＧＩＳ 和电脑动画重塑了罗马古墟 （ｔｈｅ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比如 制造一

个 ３Ｄ 世界让人们可在不复存在的古建内漫步 它们不只是现实中的遗迹而已 我们时时刻刻 春秋

秋来都可感受这些空间 清楚地看到古墟上建筑的内部结构 这些碎片是如何与其他建筑一起形成

历史中的都市空间 在虚拟环境里 我们更贴近历史的厚重 过去的能量带给我们更直观的感受

这种遗失了的空间中重构的记忆帮助我们重新找回 ldquo场所感rdquo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丰富且加深了人们

对古罗马的理解 （数字罗马古墟项目） ［１９］ 类似的 另外更宏大的工程运用激光扫描技术 （光雷达

光探测和测距） 来制造重大遗址上的 ３Ｄ 模型 让学者和其他人都能在该虚拟环境中自由漫步［２０］

同样 历史学家和物质文化学者与考古学家一起建造了虚拟的詹姆斯城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２１］ 该

项目是把科技推向人文学科的完美展现 它将詹姆斯城放置大西洋世界 （美洲及非洲） 的历史上的

黄金时期 目的就是利用过去的可能性重塑一个虚拟世界 保罗middot卡特 （Ｐａｕｌ Ｃａｒｔｅｒ） 称之为 ldquo刻意

的历史rdquo ［２２］ 在空间背景下审视这些行为 包括类文化的出现 不论是土著部落的 西班牙的 非

洲的或是荷兰的 我们都能更好理解 １６０７ 年大英帝国占领的空间 以及当偶然性遭遇现实时 它是

如何消失的

历史学家经常看不到这些方法可以解决学术问题的潜力 而仅仅把它们看作重建或人造的环境

或者是在因果论证的体系下消失了的世界 我们应该意识到 即使简单的虚拟地理环境也可激发做

好学问最重要的想象力 比如 美国内战研究最多的葛底斯堡战役 历史学家用了一系列证据来描

述战争中的每个细节 我们知道 在 １９ 世纪的战争中 视觉意识和视觉侦察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却

没能清楚分析将军们究竟能看到什么 （这与报道中他们所见的可能不一样） ＧＩＳ 帮助重塑的战场场

景 提供了首领才能看到的视野 因此强化而不是颠覆了传统的解读 更重要的是 虚拟环境提出

了很多新问题 从军事决策到战争的情感和心理体验 现在都可在它们发生的地理环境中看到并理

解 虚拟环境是让我们超越传统 ＧＩＳ 常见用法和简单绘图的唯一途径 地理空间网 （Ｇｅｏｓｐａｔｉａｌ Ｗｅｂ）

也有巨大潜能 通过它 空间人文学者可使文本资料自动识别和描绘人 事 地点以及它们的空间

关系 同样 它可为空间人文学工具库做出重大贡献 由于具有挖掘计算机文本和数据的能力 它

可将非结构化文本转化为结构化地图 进行语义合成 地理解析 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和数字地方志

进行地名匹配 并对地形图进行纠正 空间化技术 （如自动组织地图和文本云） 能在文档里识别语

义群 它们拥有比喻性的空间特性 而不仅是地理空间 文本转换地图的过程反映了空间的绝对性

和相对性 它提取了文本中的空间关系 利用该关系提供平面地图不具备的信息 如此一来 弥补

了现在人文学者仅利用 ＧＩＳ 严格制图的不足

ＧＩＳ 科学的发展十分重要 因它让我们摆脱了不适合人文研究科技的束缚 而时间就没有这样的

middot１０１middot

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普利斯诺等 （参考文献 ［１８］ ） 的论文中可以找到各种类型的虚拟地理环境的简介 ３Ｄ 模型 ２1049008 ５Ｄ 拉伸曲面 电脑动画交互模型 虚拟地球 网络虚拟世界 游戏以及半沉浸或完全沉浸的虚拟现实

特点 长久以来 历史学家都是通过时间审视变化 ldquo时空转向rdquo （新历史主义） 同时发展 把时空

分离开或以其中一个为主都是不明智的 ＧＩＳ 努力满足处理时空的复杂关系 结果是这种软件强调空

间 把时间看作绝对的 不连续的 但是 空间人文学需要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 将历史看作时间

地理当作空间的这种划分过于简单 多琳middot梅西 （Ｄｏｒｅｅｎ Ｍａｓｓｅｙ） 认为 探索时空1048759［２３２５］ 多轨道更

适合人文科学的研究 但 ＧＩＳ 仍在努力提供一个时空可有效综合处理的环境 学者们承认 动画地

图的价值在于它可帮助理解人类生存基本特性的过程 但和文本挖掘一样 人文科学为 ＧＩＳ 开发者

提出巨大挑战 ＧＩＳ 需要提供能满足各种研究需要的技术工具

总体而言 对历史学家和人文学者来说 场所比空间更重要 虽然 ldquo地方rdquo 和 ldquo地方建构rdquo

（ｐｌａｃｅｍａｋｉｎｇ） 是所有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探索空间的一部分 但高度结构化的 ＧＩＳ 数据库模式却

不易适应 ldquo地方rdquo 具有张力的动态特征 技术应对不了文化进程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 的偶然性 不能

与变化与转变因素对话 它也不能满足人文学者钟爱将记忆解构 再思考 重新组合的研究方式

ＧＩＳ 处理 ldquo深度偶然rdquo 还是困难重重 ldquo深度偶然rdquo 预设所有社会生活都是复杂 不可预测的 它也

处理不了 ldquo深度描写rdquo （ｔｈｉｃｋ ｄｅ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例如各个层次的民族志 它们代表了研究者意图表征复

杂社会生活的努力 这些方法都深入地将时间和空间结合起来 从不同层面连接了公共 私人 经

济 社会 政治 宗教和民生 并发现在一个层面的结构转变经常导致另一个层面社会历程的突变

这里的重点不是因果关系 而是对结果进行阐释 以及回应在时间 地点 行为交汇处作为证据的

事件 这种深度的 多层次的历史阐释将空间和场所作为理解世界的组织框架 它也挑战了 ＧＩＳ 如

何达到这种效果

三 空间人文学 空间叙事和深度绘图

空间人文学出现的关键是信任历史文化的偶然性 不可预测性和讽刺性可以呈现在叙事文本中

并将时间和空间一体化 对人文学者和受人文科学影响的社会学家来说 总而言之 事件 地点

行为和动机交织在一起 它们将人们的空间体验转入场所 场所是 ldquo深度偶然rdquo 的产物 是人们努

力用语言 艺术 仪式等的方式将经验意义化的产物 是想象和可视和感知的体验构建出来的 希

望空间人文学日渐成熟的人文学者 社会科学家 地理学家都应计划一种更复杂的关于人格 情感

价值和诗学 ldquo地图rdquo （此处为广义） 即场所中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方面 空间研究问题也一样 不论

我们是在考察大陆还是讲堂 地理位置 界限和景观依然很关键 需要加入的是 ldquo空间叙述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承认人类利用想象和记忆建造了空间身份和愿景 这补充了人文学者传统上使用

的口头叙述的不足

本质上 ldquo空间叙事rdquo 主要以空间格局作为理解社会互动的工具 它是结构和过程持续互动的地

middot２０１middot

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马西 （参考文献 ［２３２４］ ） 佩吉 （参考文献 ［２５］ ） 中也能找到相关讨论

理学 是社会和个体及 （或） 群体在社会或个体的空间环境中连续的互相作用 空间环境塑造的同

时也改造社会理念 个人和集体的主动性 作为人文科学中的一种构建 这种叙述也必须容纳时间

和偶然性 社会互动与空降表征相互影响 实际上 它代表着选择网 随着时间流逝 叙述成为了

这张网的一条 （或多条） 编织线 但真正的问题不是 ldquo空间叙事rdquo 的定义 因为定义太多 太抽

象 问题是如何利用数字和空间技术 推动叙事超越书面语言和论证的线性约束 使之变成更流动

有弹性的过程 通过它 我们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交互 从而更透彻地理解 ldquo空间叙述rdquo 如果 当前

学术界对 ldquo网络rdquo （ｎｅｔｗｏｒｋ） 的兴趣点被理解为重要互动分析的初步尝试 那么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可以

预想成更丰富和更复杂的 （叙事网） 展示 它适应了庞大数据组分析 利用与时间交互过程中的偶

然 矛盾和不定的证据使体验过程最大化

由此 ldquo深度绘图rdquo （ｄｅｅｐ ｍａｐｐｉｎｇ） 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它是源于法国 １９ 世纪 ５０ 年代总体都市

主义 （Ｕｎｉｔａｒｙ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的情感立场和国际情境主义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ｉｓｔ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的心理地理学 该

方法 ldquo试图通过历史与当下 政治与诗歌 话语与感性的并置和贯通 记录和表征 lsquo场所rsquo 内的方

方面面 ［helliphellip］ rdquo ［２６２７］ 段义孚的 《恋地情结》 中有与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对应的概念 该书中提出了探

索人类情感和景观物质纹理的联系 作为新的创造性空间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一些特性非常适合 ＧＩＳ 的

新理念以及应用于人文学科的其他空间技术 它们都是可视的 基于时间的 结构开放的 并且实

际上是多媒体 多层的 它们并不追求权威和客观 但包括了知情者和未知者 普通人员和专家学

者对于展现什么以及如何展现的协商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是一种对话而不是一个称述 它内部是不稳定

的 是随着新数据 新角度和新见解而不断地展开和变化的

显而易见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和先进的空间技术十分相似 传统地理信息系统是作为一系列的图层运

转的 每个图层都代表一个不同的主题 并与地球上一个具体地点关联 这些图层是透明的 使用

者也可把任何一个或一组图层变得不透明 让其它的仍然可见 遗产和文化的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主要是

围绕记忆和场所展开 与理论上与以上工作原理类似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图层不须限制在一个已知或可

发现的文档记录里 任何人都可用记忆或物品丰富它 就像维基百科一样 不断为之做贡献 不管

如何构建 这些图层都和其他图层在 ＧＩＳ 内运行 可被看成是个体 整体或不同群组 但它们都与

时间和空间相关联 如此 它们为我们感兴趣的场所提供了视角 它是一个开放的 可视的 体验

性的空间 使用者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虽然不确定性 含糊性和偶然性一直存在 但都能够被编织

成叙事 来揭示时间和空间与社会互动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这个空间可水平或垂直运动 水平运动

提供我们所说的线性发展的合理论证 而垂直运动提供有深度 质感 张力和共鸣的体验1048759［２８］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概念超越了 ＧＩＳ 的传统用法 指向了一片探索现象学的新领域

mdashmdashmdash情感和体验可在地理空间技术得到展现 空间人文学者努力寻找场所的本质以及人文意义上的

距离 方向和身份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把使用者从 ＧＩＳ 的观察世界带到了居住世界 在那里 我们感知这

middot３０１middot

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对网络 ２1049008 ０ 如何重塑权威的传统观念的另一种解读 参见约翰逊 （参考文献 ［２８］ ） 另请参见沙尔和托赫特曼 （参考文献

［２９］ ） 的更多文章

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１］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２］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 ３ ］ Ｄａｎｉｅｌｓ Ｓ Ｄｅｌｙｓｅｒ Ｄ Ｅｎｔｒｉｋｉｎ Ｊ Ｎ Ｅｎ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Ｍａｋｉｎｇ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４］ Ｄｏｏｒｎ Ｐ Ａ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ｔｕｒｎ ｉｎ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Ｊ］ ＧＩＭ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２００５ １９ （４）

［５］ Ｋｅｒｎ Ｓ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ｏｆ Ｔｉｍｅ ａｎｄ Ｓｐａｃｅ １８８０１９１８ Ｗｉｔｈ ａ Ｎｅｗ Ｐｒｅｆａｃｅ ［Ｍ］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３

［６］ Ｃｒｅｓｓｗｅｌｌ Ｔ Ｐｌａｃｅ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Ｍａｌｄｅｎ Ｗｉ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Ｉｎｃ ２００４

［７］ Ｈａｌｔｔｕｎｅｎ Ｋ Ｇｒｏｕｎｄｗｏｒｋ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ｉｎ ＰｌａｃｅＰ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Ａｄｄｒｅｓｓ ｔｏ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Ｊ］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 ２００６ ５８ （１） １１５

［８］ Ｂｉｅｒｎａｃｋｉ Ｒ Ｊｏｒｄａｎ Ｊ Ｔｈｅ ｐｌａｃ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 Ｊｏｙｃｅ Ｐ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ｉｎ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Ｎｅｗ Ｂｅａｒｉｎｇｓ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１３３１５０

［９］ Ｇｉｄｄｅｎｓ Ａ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ｕｔｌｉ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３６４

［１０］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Ｍ Ｔｈｅ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ｏｆ Ｅｖｅｒｙｄａｙ Ｌｉｆｅ ［Ｍ］ Ｂｅｒｋｅｌｅｙ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１１７１１８

［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Ｒｅｄｌａｎｄｓ ＥＳＲＩ ２００８

［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middot４０１middot

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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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19_部分2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0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1

特点 长久以来 历史学家都是通过时间审视变化 ldquo时空转向rdquo （新历史主义） 同时发展 把时空

分离开或以其中一个为主都是不明智的 ＧＩＳ 努力满足处理时空的复杂关系 结果是这种软件强调空

间 把时间看作绝对的 不连续的 但是 空间人文学需要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 将历史看作时间

地理当作空间的这种划分过于简单 多琳middot梅西 （Ｄｏｒｅｅｎ Ｍａｓｓｅｙ） 认为 探索时空1048759［２３２５］ 多轨道更

适合人文科学的研究 但 ＧＩＳ 仍在努力提供一个时空可有效综合处理的环境 学者们承认 动画地

图的价值在于它可帮助理解人类生存基本特性的过程 但和文本挖掘一样 人文科学为 ＧＩＳ 开发者

提出巨大挑战 ＧＩＳ 需要提供能满足各种研究需要的技术工具

总体而言 对历史学家和人文学者来说 场所比空间更重要 虽然 ldquo地方rdquo 和 ldquo地方建构rdquo

（ｐｌａｃｅｍａｋｉｎｇ） 是所有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探索空间的一部分 但高度结构化的 ＧＩＳ 数据库模式却

不易适应 ldquo地方rdquo 具有张力的动态特征 技术应对不了文化进程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 的偶然性 不能

与变化与转变因素对话 它也不能满足人文学者钟爱将记忆解构 再思考 重新组合的研究方式

ＧＩＳ 处理 ldquo深度偶然rdquo 还是困难重重 ldquo深度偶然rdquo 预设所有社会生活都是复杂 不可预测的 它也

处理不了 ldquo深度描写rdquo （ｔｈｉｃｋ ｄｅ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 例如各个层次的民族志 它们代表了研究者意图表征复

杂社会生活的努力 这些方法都深入地将时间和空间结合起来 从不同层面连接了公共 私人 经

济 社会 政治 宗教和民生 并发现在一个层面的结构转变经常导致另一个层面社会历程的突变

这里的重点不是因果关系 而是对结果进行阐释 以及回应在时间 地点 行为交汇处作为证据的

事件 这种深度的 多层次的历史阐释将空间和场所作为理解世界的组织框架 它也挑战了 ＧＩＳ 如

何达到这种效果

三 空间人文学 空间叙事和深度绘图

空间人文学出现的关键是信任历史文化的偶然性 不可预测性和讽刺性可以呈现在叙事文本中

并将时间和空间一体化 对人文学者和受人文科学影响的社会学家来说 总而言之 事件 地点

行为和动机交织在一起 它们将人们的空间体验转入场所 场所是 ldquo深度偶然rdquo 的产物 是人们努

力用语言 艺术 仪式等的方式将经验意义化的产物 是想象和可视和感知的体验构建出来的 希

望空间人文学日渐成熟的人文学者 社会科学家 地理学家都应计划一种更复杂的关于人格 情感

价值和诗学 ldquo地图rdquo （此处为广义） 即场所中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方面 空间研究问题也一样 不论

我们是在考察大陆还是讲堂 地理位置 界限和景观依然很关键 需要加入的是 ldquo空间叙述rdquo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 承认人类利用想象和记忆建造了空间身份和愿景 这补充了人文学者传统上使用

的口头叙述的不足

本质上 ldquo空间叙事rdquo 主要以空间格局作为理解社会互动的工具 它是结构和过程持续互动的地

middot２０１middot

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1048759马西 （参考文献 ［２３２４］ ） 佩吉 （参考文献 ［２５］ ） 中也能找到相关讨论

理学 是社会和个体及 （或） 群体在社会或个体的空间环境中连续的互相作用 空间环境塑造的同

时也改造社会理念 个人和集体的主动性 作为人文科学中的一种构建 这种叙述也必须容纳时间

和偶然性 社会互动与空降表征相互影响 实际上 它代表着选择网 随着时间流逝 叙述成为了

这张网的一条 （或多条） 编织线 但真正的问题不是 ldquo空间叙事rdquo 的定义 因为定义太多 太抽

象 问题是如何利用数字和空间技术 推动叙事超越书面语言和论证的线性约束 使之变成更流动

有弹性的过程 通过它 我们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交互 从而更透彻地理解 ldquo空间叙述rdquo 如果 当前

学术界对 ldquo网络rdquo （ｎｅｔｗｏｒｋ） 的兴趣点被理解为重要互动分析的初步尝试 那么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可以

预想成更丰富和更复杂的 （叙事网） 展示 它适应了庞大数据组分析 利用与时间交互过程中的偶

然 矛盾和不定的证据使体验过程最大化

由此 ldquo深度绘图rdquo （ｄｅｅｐ ｍａｐｐｉｎｇ） 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它是源于法国 １９ 世纪 ５０ 年代总体都市

主义 （Ｕｎｉｔａｒｙ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的情感立场和国际情境主义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ｉｓｔ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的心理地理学 该

方法 ldquo试图通过历史与当下 政治与诗歌 话语与感性的并置和贯通 记录和表征 lsquo场所rsquo 内的方

方面面 ［helliphellip］ rdquo ［２６２７］ 段义孚的 《恋地情结》 中有与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对应的概念 该书中提出了探

索人类情感和景观物质纹理的联系 作为新的创造性空间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一些特性非常适合 ＧＩＳ 的

新理念以及应用于人文学科的其他空间技术 它们都是可视的 基于时间的 结构开放的 并且实

际上是多媒体 多层的 它们并不追求权威和客观 但包括了知情者和未知者 普通人员和专家学

者对于展现什么以及如何展现的协商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是一种对话而不是一个称述 它内部是不稳定

的 是随着新数据 新角度和新见解而不断地展开和变化的

显而易见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和先进的空间技术十分相似 传统地理信息系统是作为一系列的图层运

转的 每个图层都代表一个不同的主题 并与地球上一个具体地点关联 这些图层是透明的 使用

者也可把任何一个或一组图层变得不透明 让其它的仍然可见 遗产和文化的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主要是

围绕记忆和场所展开 与理论上与以上工作原理类似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图层不须限制在一个已知或可

发现的文档记录里 任何人都可用记忆或物品丰富它 就像维基百科一样 不断为之做贡献 不管

如何构建 这些图层都和其他图层在 ＧＩＳ 内运行 可被看成是个体 整体或不同群组 但它们都与

时间和空间相关联 如此 它们为我们感兴趣的场所提供了视角 它是一个开放的 可视的 体验

性的空间 使用者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虽然不确定性 含糊性和偶然性一直存在 但都能够被编织

成叙事 来揭示时间和空间与社会互动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这个空间可水平或垂直运动 水平运动

提供我们所说的线性发展的合理论证 而垂直运动提供有深度 质感 张力和共鸣的体验1048759［２８］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概念超越了 ＧＩＳ 的传统用法 指向了一片探索现象学的新领域

mdashmdashmdash情感和体验可在地理空间技术得到展现 空间人文学者努力寻找场所的本质以及人文意义上的

距离 方向和身份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把使用者从 ＧＩＳ 的观察世界带到了居住世界 在那里 我们感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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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对网络 ２1049008 ０ 如何重塑权威的传统观念的另一种解读 参见约翰逊 （参考文献 ［２８］ ） 另请参见沙尔和托赫特曼 （参考文献

［２９］ ） 的更多文章

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１］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２］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 ３ ］ Ｄａｎｉｅｌｓ Ｓ Ｄｅｌｙｓｅｒ Ｄ Ｅｎｔｒｉｋｉｎ Ｊ Ｎ Ｅｎ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Ｍａｋｉｎｇ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４］ Ｄｏｏｒｎ Ｐ Ａ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ｔｕｒｎ ｉｎ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Ｊ］ ＧＩＭ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２００５ １９ （４）

［５］ Ｋｅｒｎ Ｓ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ｏｆ Ｔｉｍｅ ａｎｄ Ｓｐａｃｅ １８８０１９１８ Ｗｉｔｈ ａ Ｎｅｗ Ｐｒｅｆａｃｅ ［Ｍ］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３

［６］ Ｃｒｅｓｓｗｅｌｌ Ｔ Ｐｌａｃｅ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Ｍａｌｄｅｎ Ｗｉ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Ｉｎｃ ２００４

［７］ Ｈａｌｔｔｕｎｅｎ Ｋ Ｇｒｏｕｎｄｗｏｒｋ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ｉｎ ＰｌａｃｅＰ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Ａｄｄｒｅｓｓ ｔｏ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Ｊ］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 ２００６ ５８ （１） １１５

［８］ Ｂｉｅｒｎａｃｋｉ Ｒ Ｊｏｒｄａｎ Ｊ Ｔｈｅ ｐｌａｃ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 Ｊｏｙｃｅ Ｐ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ｉｎ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Ｎｅｗ Ｂｅａｒｉｎｇｓ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１３３１５０

［９］ Ｇｉｄｄｅｎｓ Ａ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ｕｔｌｉ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３６４

［１０］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Ｍ Ｔｈｅ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ｏｆ Ｅｖｅｒｙｄａｙ Ｌｉｆｅ ［Ｍ］ Ｂｅｒｋｅｌｅｙ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１１７１１８

［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Ｒｅｄｌａｎｄｓ ＥＳＲＩ ２００８

［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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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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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19_部分2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0
• CH199(第2015(1)上辑)（定稿）_部分21

理学 是社会和个体及 （或） 群体在社会或个体的空间环境中连续的互相作用 空间环境塑造的同

时也改造社会理念 个人和集体的主动性 作为人文科学中的一种构建 这种叙述也必须容纳时间

和偶然性 社会互动与空降表征相互影响 实际上 它代表着选择网 随着时间流逝 叙述成为了

这张网的一条 （或多条） 编织线 但真正的问题不是 ldquo空间叙事rdquo 的定义 因为定义太多 太抽

象 问题是如何利用数字和空间技术 推动叙事超越书面语言和论证的线性约束 使之变成更流动

有弹性的过程 通过它 我们可以看到并感受到交互 从而更透彻地理解 ldquo空间叙述rdquo 如果 当前

学术界对 ldquo网络rdquo （ｎｅｔｗｏｒｋ） 的兴趣点被理解为重要互动分析的初步尝试 那么 ldquo空间叙事rdquo 可以

预想成更丰富和更复杂的 （叙事网） 展示 它适应了庞大数据组分析 利用与时间交互过程中的偶

然 矛盾和不定的证据使体验过程最大化

由此 ldquo深度绘图rdquo （ｄｅｅｐ ｍａｐｐｉｎｇ） 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它是源于法国 １９ 世纪 ５０ 年代总体都市

主义 （Ｕｎｉｔａｒｙ Ｕｒｂａｎｉｓｍ） 的情感立场和国际情境主义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ｉｓｔ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的心理地理学 该

方法 ldquo试图通过历史与当下 政治与诗歌 话语与感性的并置和贯通 记录和表征 lsquo场所rsquo 内的方

方面面 ［helliphellip］ rdquo ［２６２７］ 段义孚的 《恋地情结》 中有与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对应的概念 该书中提出了探

索人类情感和景观物质纹理的联系 作为新的创造性空间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一些特性非常适合 ＧＩＳ 的

新理念以及应用于人文学科的其他空间技术 它们都是可视的 基于时间的 结构开放的 并且实

际上是多媒体 多层的 它们并不追求权威和客观 但包括了知情者和未知者 普通人员和专家学

者对于展现什么以及如何展现的协商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是一种对话而不是一个称述 它内部是不稳定

的 是随着新数据 新角度和新见解而不断地展开和变化的

显而易见 ldquo深度绘图rdquo 和先进的空间技术十分相似 传统地理信息系统是作为一系列的图层运

转的 每个图层都代表一个不同的主题 并与地球上一个具体地点关联 这些图层是透明的 使用

者也可把任何一个或一组图层变得不透明 让其它的仍然可见 遗产和文化的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主要是

围绕记忆和场所展开 与理论上与以上工作原理类似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图层不须限制在一个已知或可

发现的文档记录里 任何人都可用记忆或物品丰富它 就像维基百科一样 不断为之做贡献 不管

如何构建 这些图层都和其他图层在 ＧＩＳ 内运行 可被看成是个体 整体或不同群组 但它们都与

时间和空间相关联 如此 它们为我们感兴趣的场所提供了视角 它是一个开放的 可视的 体验

性的空间 使用者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虽然不确定性 含糊性和偶然性一直存在 但都能够被编织

成叙事 来揭示时间和空间与社会互动是如何相互影响的 这个空间可水平或垂直运动 水平运动

提供我们所说的线性发展的合理论证 而垂直运动提供有深度 质感 张力和共鸣的体验1048759［２８］

ldquo深度偶然rdquo 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的概念超越了 ＧＩＳ 的传统用法 指向了一片探索现象学的新领域

mdashmdashmdash情感和体验可在地理空间技术得到展现 空间人文学者努力寻找场所的本质以及人文意义上的

距离 方向和身份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把使用者从 ＧＩＳ 的观察世界带到了居住世界 在那里 我们感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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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1048759对网络 ２1049008 ０ 如何重塑权威的传统观念的另一种解读 参见约翰逊 （参考文献 ［２８］ ） 另请参见沙尔和托赫特曼 （参考文献

［２９］ ） 的更多文章

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１］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２］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 ３ ］ Ｄａｎｉｅｌｓ Ｓ Ｄｅｌｙｓｅｒ Ｄ Ｅｎｔｒｉｋｉｎ Ｊ Ｎ Ｅｎ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Ｍａｋｉｎｇ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４］ Ｄｏｏｒｎ Ｐ Ａ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ｔｕｒｎ ｉｎ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Ｊ］ ＧＩＭ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２００５ １９ （４）

［５］ Ｋｅｒｎ Ｓ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ｏｆ Ｔｉｍｅ ａｎｄ Ｓｐａｃｅ １８８０１９１８ Ｗｉｔｈ ａ Ｎｅｗ Ｐｒｅｆａｃｅ ［Ｍ］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３

［６］ Ｃｒｅｓｓｗｅｌｌ Ｔ Ｐｌａｃｅ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Ｍａｌｄｅｎ Ｗｉ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Ｉｎｃ ２００４

［７］ Ｈａｌｔｔｕｎｅｎ Ｋ Ｇｒｏｕｎｄｗｏｒｋ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ｉｎ ＰｌａｃｅＰ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Ａｄｄｒｅｓｓ ｔｏ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Ｊ］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 ２００６ ５８ （１） １１５

［８］ Ｂｉｅｒｎａｃｋｉ Ｒ Ｊｏｒｄａｎ Ｊ Ｔｈｅ ｐｌａｃ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 Ｊｏｙｃｅ Ｐ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ｉｎ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Ｎｅｗ Ｂｅａｒｉｎｇｓ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１３３１５０

［９］ Ｇｉｄｄｅｎｓ Ａ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ｕｔｌｉ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３６４

［１０］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Ｍ Ｔｈｅ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ｏｆ Ｅｖｅｒｙｄａｙ Ｌｉｆｅ ［Ｍ］ Ｂｅｒｋｅｌｅｙ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１１７１１８

［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Ｒｅｄｌａｎｄｓ ＥＳＲＩ ２００８

［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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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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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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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物质世界 我们身处其中 感到我 ldquo存在这个世界中rdquo ldquo深度偶然rdquo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任务景观

（ｔａｓｋｓｃａｐｅｓ） 自我预示 深度绘描的概念和非表征性理论 让学者进入到了物质世界 而不是仅仅

观察它 它们将实践理论和主体关联起来 使我们得以理解人们如何创造了物质世界 反过来又是

如何被物质世界改变的 批评地理学 后现代人文学和地理信息科学的汇通 创造了一个崭新 概

念化 适合人文科学的地理信息系统

最终 我们不仅仅将 ＧＩＳ 融入空间人文学 也要让地理学及相关概念融入其中 当这个目标实

现时mdashmdashmdash更加丰富的概念框架以及网络 ２1049008 ０ 和 ３1049008 ０ （Ｗｅｂ ２1049008 ０ ３1049008 ０） 表明时间不再遥远 我们履行了

ldquo空间人文学rdquo 的承诺 即在 ＧＩＳ 帮助下 定性和定量数据得以融合 空间和场所都是它的研究重

点 时空的现实得以认知 并且它是多维度的 动态的 使得场所的密集图层和 ldquo深度绘图rdquo 成为

现实 立足于体验和客观的空间 它将以其多样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来表征社会和文化 过去和现在

总之 作为一个概念与科技框架 ldquo深度绘图rdquo 会满足历史学家与人文学者的细微需求

参考文献

［１］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２］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 ３ ］ Ｄａｎｉｅｌｓ Ｓ Ｄｅｌｙｓｅｒ Ｄ Ｅｎｔｒｉｋｉｎ Ｊ Ｎ Ｅｎ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ｓ Ｍａｋｉｎｇ Ｗｏｒｌｄｓ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４］ Ｄｏｏｒｎ Ｐ Ａ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ｔｕｒｎ ｉｎ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Ｊ］ ＧＩＭ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２００５ １９ （４）

［５］ Ｋｅｒｎ Ｓ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ｏｆ Ｔｉｍｅ ａｎｄ Ｓｐａｃｅ １８８０１９１８ Ｗｉｔｈ ａ Ｎｅｗ Ｐｒｅｆａｃｅ ［Ｍ］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Ｈａｒｖａ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３

［６］ Ｃｒｅｓｓｗｅｌｌ Ｔ Ｐｌａｃｅ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Ｍａｌｄｅｎ Ｗｉ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Ｐｕｂｌｉｓｈｉｎｇ Ｉｎｃ ２００４

［７］ Ｈａｌｔｔｕｎｅｎ Ｋ Ｇｒｏｕｎｄｗｏｒｋ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ｉｎ ＰｌａｃｅＰ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ｉａｌ Ａｄｄｒｅｓｓ ｔｏ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Ｊ］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 ２００６ ５８ （１） １１５

［８］ Ｂｉｅｒｎａｃｋｉ Ｒ Ｊｏｒｄａｎ Ｊ Ｔｈｅ ｐｌａｃｅ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 Ｊｏｙｃｅ Ｐ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ｉｎ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Ｎｅｗ Ｂｅａｒｉｎｇｓ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１３３１５０

［９］ Ｇｉｄｄｅｎｓ Ａ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ｕｔｌｉ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３６４

［１０］ Ｍｉｃｈｅｌ ｄｅ Ｃｅｒｔｅａｕ Ｍ Ｔｈｅ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ｏｆ Ｅｖｅｒｙｄａｙ Ｌｉｆｅ ［Ｍ］ Ｂｅｒｋｅｌｅｙ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 Ｐｒｅｓｓ １９８４

１１７１１８

［１１］ Ｋｎｏｗｌｅｓ Ａ Ｋ Ｈｉｌｌｉｅｒ Ａ Ｐｌａｃ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Ｍａｐ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ａｔａ ａｎｄ ＧＩＳ ａｒｅ Ｃｈａｎｇｉｎｇ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Ｓｃｈｏｌ

ａｒｓｈｉｐ ［Ｍ］ Ｒｅｄｌａｎｄｓ ＥＳＲＩ ２００８

［１２］ Ｓｅｗｅｌｌ Ｗ Ｈ Ｊ Ｌｏｇｉｃｓ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 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９ １１０１１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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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市 学 研 究　 ２０１５ 年第 １ 期

［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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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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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 Ａｙｅｒｓ Ｅ Ｌ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ｔｏｗａｒｄ ｓｐａｃｅ ｐｌ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Ｂｏｄｅｎｈａｍｅｒ Ｄ Ｊ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 Ｊ Ｈａｒｒｉｓ Ｔ Ｍ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Ｇ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 ｏｆ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ｈｉｐ 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 Ｉｎｄｉａｎ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７

［１４］ Ｂａｕｅｒｌｅｉｎ Ｍ Ｈｏｗ Ｔｈｅｏｒｙ Ｄａｍａｇｅ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７３１） ［２０１１１０２７］ ｈｔｔｐ ｃｈｒｏｎｉｃｌｅ

ｃｏｍ ｂｌｏｇＰｏｓｔ ｈｏｗｔｈｅｏｒｙｄａｍａｇｅｄｔｈｅ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６１７８

［１５］ Ｇａｄｄｉｓ Ｊ Ｌ Ｔｈｅ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ｏｆ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Ｈｏｗ Ｈｉｓｔｏｒｉａｎｓ Ｍａｐ ｔｈｅ Ｐａｓｔ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３３

［１６］ Ｓｃｈｕｕｒｍａｎ Ｎ ＧＩＳ Ａ Ｓｈｏｒｔ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 Ｏｘｆｏｒｄ 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０４ ２１５２

［１７］ Ｓｈｅｐｐａｒｄ 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ＧＩＳ 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 ［Ｊ］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２００５ ４０

（４） ５２１

［１８］ Ｐｒｉｅｓｔｎａｌｌ Ｇ Ｊａｒｖｉｓ Ｃ Ｂｕｒｔｏｎ Ａ Ｓｍｉｔｈ Ｍ Ｊ Ｍｏｕｎｔ Ｎ Ｊ Ｖｉｒｔｕ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ｓ ［Ｍ］

Ｕｎｗｉｎ Ｄ Ｆｏｏｔｅ Ｋ Ｔａｔｅ 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Ｏｘｆｏｒｄ Ｗｉ

ｌｅｙＢｌａｃｋｗｅｌｌ ２０１１ ２５７２８８

［１９］ ＤＩＧＩＴＡＬ ＲＯＭＡＮ ＦＯＲＵＭ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０１］ ｈｔｔｐ ｄｌｉｂ ｅｔｃ ｕｃｌａ ｅｄｕ ｐｒｏｊｅｃｔｓ Ｆｏｒｕｍ

［２０］ 本middot凯萨拉 ３Ｄ 捕捉古代奇迹 ［ＥＢ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１０３］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ｔｅｄ ｃｏｍ ｔａｌｋｓ ｂｅｎ＿ ｋａｃｙｒａ＿ ａｎｃｉｅｎｔ

＿ ｗｏｎｄｅｒｓ＿ ｃａｐｔｕｒｅｄ＿ ｉｎ＿ ３ｄ ｈｔｍｌ

［２１］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ＥＢ ＯＬ］ ［２００８０８１４］

ｈｔｔｐ ｗｗｗ ｖｉｒｔｕａｌｊａｍｅｓｔｏｗｎ ｏｒｇ

［２２］ Ｃａｒｔｅｒ Ｐ Ｔｈｅ Ｒｏａｄ ｔｏ Ｂｏｔａｎｙ Ｂａｙ Ａｎ 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ａｎｄ Ｈｉｓｔｏｒｙ ［ Ｍ］ Ｌｏｄ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ｎｎｅｓｏｔａ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３

［２３］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Ｆｏｒ Ｓｐａｃｅ ［Ｍ］ Ｌｏｎｄｏｎ ＳＡＧＥ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５ ９１５

［２４］ Ｍａｓｓｅｙ Ｄ ＳｐａｃｅＴｉｍｅ lsquoＳｃｉｅｎｃｅrsquo ａｎｄ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Ｊ］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Ｂｒｉｔｉｓｈ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 １９９９ ２４ （３） ２６１２７６

［２５］ Ｐｅｕｑｕｅｔ Ｄ Ｊ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ｐａｃｅ ａｎｄ Ｔｉｍｅ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Ｇｕｉｌｄｆｏｒ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６］ Ｐｅａｒｓｏｎ Ｍ Ｓｈａｎｋｓ Ｍ Ｔｈｅａｔｒｅ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 ［Ｍ］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１ ６４６５

［２８］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Ｉ Ｓｐａｔｉ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ｗｅｂ ｒｅｓｉｔｕａｔ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 ［Ｍ］ Ｄｅａｒ Ｍ Ｊ Ｇｅｏ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ｅｘｔ ａｔ ｔｈｅ Ｅｄｇｅ ｏｆ Ｐｌａｃ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Ｒｏｕｔｌｅｄｇ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１ ２６７２７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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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４ ldquo城市文化遗产保护问题rdquo 钱学森城市学金奖 西湖城市学金奖征集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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