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庭 幽 默

继续看吧于昌伟 作

我家故事文娱副刊：22926801 AA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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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10月 31日/星期六/责编 王 惠/版式 赵月娇/校对 吕彦彦

亲情无价 父子情深

纸屑轻舞

万光武

在我心中，父亲一直是个典型的严父形象。我小时候和他有很大的距离感，也不记得他怎么和我亲近过。他没有一件事以商量的口吻和我对话过，他的话永远都是用来执行的。这种父子关系贯穿我的求学生涯，在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结婚之后有所缓和，在我有了儿子之后彻底改善。他是个严厉、干板的父亲，他坚持认为自己那么做都是为了孩子好，都是对的，将来孩子都是会理解的，但 他 不 知 道 如 何 表 达 爱 。 很 遗憾，他从我们兄妹几人身上得到的爱的回馈也很少，来得也晚。

儿子出生后，我决心以和父亲相反的方式和儿子相处。儿子小时没和我一起生活，我在市里工作，他和爷爷奶奶及妈妈在县 里 ，我 每 周 回 去 和 他 团 聚 两天。每次回到县城，见了儿子，我都非常兴奋地带他出去玩耍一会儿，他也可以非常温顺地和

我 相 处 一 阵 子 ，但 时 间 总 是 很 短暂，他很快就嫌弃我了。我喜欢牵他的手走路，但走不太远他就开始乱跑了。有时故意不和我走在一起，到路的另一边远远地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到了儿子该上学的年纪，妻子他们也搬到市里了。儿子有学习和生活上的任何问题，都会习惯性问他妈妈。我忽然发现，我爱他，但也和当年的父亲一样不知道如何释放，他有时也想和我亲近，但表达的方式还带着羞涩。我多数时候对他都是呵护有加，偶尔也有暴躁没忍住剋他的时候。每次发过脾气，我想起儿时的自己，就会后悔，随即再想办法弥补和修复。儿子的小学阶段，就是我和他不断认识、逐渐了解，感情持续加深、内心渐生依赖的过程。

转眼间儿子读了初中，很快就又面临中考了。因为中考有体育考试，我就抽节假日的早上带他出来锻炼。我在前面，他跟在后面，我跑步，他就跟着跑；我快走，他也降下速度。过一会儿，我就回头看

看他，如果距离拉开了，就稍微等他一下，而他也会自觉加快一下速度。等他赶过来，我让他走前面，他总是坚决地摇摇头，决计不肯答应的。如此这般过了一段时间。这十多年父子之情，之前很多我没真正搞清楚的问题，似乎豁然开朗了。

父子之情也许就是这样：两个 男 人 在 路 上 走 ，儿 子 小 时 ，老子 牵 着 他 的 手 ，然 而 很 快 ，这 手就分开了。再往后，老子在前面走，儿子在后面跟。老子会忍不住地回首张望，回首寻找的时候甚至并不想被儿子发现，看见儿子身影了就继续往前走，看不见了就驻足等待。儿子跟在身后，幼时是没想着超越，只是习惯性跟随；长大了有能力超越了，却又 不 舍 得 超 越 ，只 愿 默 默 跟 在老子背后。等到老子哪天一个趔趄，走不动了，儿子才会一个大步走上前去，搀扶着老子 ，二人 返 璞 归 真 ，这 才 又 开 始 并 排着牵手前行。

父亲今年 75 岁了，身体还好，就是耳朵越来越聋，和父亲说话，声音要提高八度。几进医院去看，没见效，医生就告之，这是人的自然规律，老了，耳朵功能自然退化。

父亲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听收音机。由于耳朵聋，声音放得很大。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父亲照例早早起床听广播，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收音机。父亲虽老，但放置东西一般都是有规律的，就一个晚上，收音机会跑到哪里去了呢？

我叫醒儿子，只听儿子在被窝里冲我喊：“妈，你能不能跟外公说说，叫他 不 要 放 这 么 大 声 音 ，星 期 天 吵 死了！”儿子的不满显而易见。我知道父亲的耳朵越来越聋，有时提醒他把收音机音量关小点，可他听不见又会不自觉地放大。以前，儿子小，父亲有个伴儿，现在儿子上学了，平时我们也都很忙，没有更多时间陪伴父亲，父亲只好找收音机、电视机做伴，我怎能剥夺父亲的这点爱好呢？

那天打扫卫生，翻出一本家庭相册。打开来，孩子成长的足迹历历在目。有一张照片久久吸引了我的目光：未满周岁的儿子，手里抓着蛋糕，脸 上 挂 满 眼 泪 和 鼻 涕 ，张 开 嘴 在 大哭；父亲一手抱着他，一手开着电动汽车逗乐。电动汽车是他专门买来送给儿子的。

“这张照片怎么样？”我问坐在一旁的儿子，儿子若有所思。

岁月是这样无情，当年精神饱满的父亲，而今已风烛残年，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忘记孩子哭闹时父亲耐心哄孩子的笑脸。

儿子终于把收音机拿出来，走过去给外公，一双小手被外公的大手紧紧温暖着。

父亲的收音机

缪国平

老婆笑起来很豪爽，有女汉子的范儿，这让我不能接受，便提醒她说：“宝贝，咱以后遇到高兴事儿笑得淑女一点儿好吗？露出前面 8 颗牙就可以了，没必要把后槽牙也亮给人看。”

老婆白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我这种笑才诠释了笑的本来含义，也是最具传统意义的笑。”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说：“你到底指的是哪年哪月的传统？我可记得古代女子都是笑不露齿啊。”

老 婆 再 次 哈 哈 大 笑 ：“ 我 先 给 你 讲 一 下 笑 的 来源 。 在 远 古 时 代 ，食 物 匮乏，对于整日饥肠辘辘的原始 人 来 说 ，能 找 到 吃 的 东西，就是最让他们高兴的事儿。想象一下，当他们突然发现了食物时，心里肯定会想，总算找到吃的了！接下来 便 是 咧 开 嘴 、露 出 牙 齿 ，做‘开吃’准备，同时还发出

‘ 哈 哈 哈 ’的 声 音 招 呼 同 伴一起来吃。久而久之，便形成 了 条 件 反 射 。 凡 是 遇 到高 兴 的 事 儿 ，即 便 不 是 食物，也会不由自主做出同样的 动 作 、发 出 同 样 的 声 音 ，以 表 达 内 心 的 喜 悦 。 也 就是 说 ，笑 的 生 物 学 意 义 ，不

过是进食的准备动作而已，如果笑不露齿，闭着嘴怎么吃呢？”

“原来如此！”我作恍然大悟状，“可是你留意一下，我们笑得最开怀、嘴巴咧得最大的情形，却往往跟吃没关系，而是因为听到或看到了一些幽默的事儿，比如别人做出的一些滑稽不合常理的语言或动作……而从生物学意义讲，这又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应该不包括在能让我们高兴的范畴中，为什么还会让我们开怀大笑呢？”

老婆更得意了：“这你就更不懂了吧！比如说当原始人遇到了一个同类，这个同类净说些不靠谱的话、做些不靠谱的事儿，这不明摆着显示自己脑子不好使吗？这种人既然不正常，肯定缺乏有效的战斗力，对于饿得眼睛都绿了的原始人来说，这不等于天上掉的馅饼吗？还等什么呢？遇到这种同类，唯一要做的，肯定是赶紧张大嘴把他吃掉，当然需要嘴巴咧得更大、牙齿露得更多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怕怕地说：“怪不得你见我都是笑得前仰后合的，原来你是想把我吃掉啊！”

笑是为了吃掉你夫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