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地理通論 04 轉軌經濟下的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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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口制度的社會箝制
計畫經濟 vs. 戶口制度
• 政府控制農產價格以抑制物價水準• 維持低勞力成本• 確保國營產業單位獲利
• 依工作地點的區分來運作社會主義經濟• 都市：工人被視為社會主義工業化的先鋒部隊• 農村：農民負責供應低廉的糧食與其他農產品
大躍進 ?
• 管制戶口• 1955 年開始糧食配給制，由各單位分發「糧
票」• 1958 年頒布嚴格的戶口管理制度
• 大躍進的後果• 勞動力的轉移
許多農民移往城市尋求待遇較好的工作• 產業結構畸形，農業生產的嚴重不足
1958-1960 重工業增長 2.3 倍，農業衰退 22.8%
大饑荒 !
• 三年大饑荒： 1959-1961 • 政府持續從農村榨取僅剩的糧食配給
給都市居民• 內地省份糧食嚴重短缺• 1961 年底約有 2,500- 3,000 萬人死於飢荒，
為二十世紀死亡人最慘重的飢荒e.g. 安徽、貴州兩地累計死亡人數達當地人口 6% ，
四川更高達 11%
「戶口」的枷鎖
• 1960s 初期開始嚴密管控城鄉移民• 確保都市糧食供應
控制都市人口擴張• 農村戶口「必須」待在鄉村生產定額食物
禁止前往城市
• 1961-1962 年600 萬來自農村的人口被遣回原居地
• 一個中國，兩個世界！
都市人口• 分屬於各國營企業的「工作單位」
• 為終身職但 1990s 中期開始國營業裁撤，工人「下崗」
• 其福利與權利的享有與各單位所屬的政府部門相關• 工作保障• 醫療保險： 40% 醫院病床分屬國營產業系統• 退休金• 中、小學教育資源： 70% 國營企業有設立學校• 廉價住宅：由單位提供
農村人口
• 分屬「人民公社」整套體系排除在政府組織之外
• 自給自足式的集體農場• 農場間沒有資源分配的機制• 缺乏財政資源以提供農民社會福利
以醫療資源分配為例• 1978 年 20% 醫療資源投注農村
1990s 中期下滑到 4%
• WHO 2000 年報中國醫療資源分配公平性在 191 國家中排名 181
• 中國 9億農民中，不到 1/10 有醫療保險
貧窮線下
1970s 末期 - 1980s 中期農村經濟改革
1978- 1984 年實施家庭承包制
1983- 1985 年人民公社正式廢除
提高農產品收購價格 (av. +22.1%)並實施價格雙軌制
1980s 中期以來城鄉落差加大
農村勞動力中有 1/3 剩餘勞力
農地的資本投入提高
沿海經濟發展迅速，農村經濟相對落後
e.g. 2002 農村 4.8億勞動力中剩餘勞力達 1.6億人 (蔡昉 et al 2003: 181)
• 貧窮線：每日 < $1 USD
• 改革開放後農村貧窮人口比例急速下降
計 1億 1,400 萬人2004 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年收入 9,422元農民卻只有 2,936元
1982
• >45%
1985
• <25%
1996
• <15%
x3.2
• 後社會主義的農村處境• 國家治理的現代性與地方文化之衝突
內地農村
三愛滋
二白一窮
駭人的血漿經濟
血漿經濟
• 透過賣血獲取收益的經濟活動
• 1990s 初期• 為防止愛滋病傳入中國，停止進口血漿• 快速致富，獻血光榮
「鼓勵外資和港澳臺資在我 (河南 ) 省興辦獨資或合資醫療機構，鼓勵擴大醫務勞務輸出，興辦外向型企業，如中成藥、血液及其製品等，把產品賣到國外去…」(劉倩 2007: 503, Note 10)
• 中國血液製產業的銷售總收入2002 年約 26億元2003 年約 32億元
• 農民賣血 100 cc可得到 10元人民幣c.f. 生產大隊工資一天 5 分錢；脫磚工作一塊磚 1釐錢
• 按規定單採每次至少要間隔半個月 「我一年最低 300次，平均是一天一次，實際上一天抽兩、三針是常有的事。」(Source: http://big5.cctv.com/special/289/2/25967.html)
採血 500cc X 2 50元 X 2 = 100元
Source: 劉倩 2007: 481-482
賣血的成本！- 化驗費： 5- 車馬費： 3- 二餐伙食： 2.5 X2
抽到貧血一次只賺 87元
中原農村的血災
• 河南省血站最多曾超過 230家• 血液臨床使用每 100 cc 約 100元人民幣• 單採血漿站 1噸血漿獲利超過 1 萬元
• 「供血 (漿 ) 者為 HIV感染者占全年報告數 44.5%
… 集中河南、河北等內陸省份，以供漿者居多，職業為農民為主」 (劉倩 2007: 505, Note 24)
• 2004河南愛滋病毒感染者有 25,036 例
供漿與愛滋傳染 ?
單採血漿是將所採的血用離心機分層，只留下血漿，其他血液成分回輸賣血者。血漿賣給生物製藥公司，可提煉製球蛋白、干擾素、血小板因子等昂貴藥劑。
中國愛滋病人口
• 1980s 中期發現第一名愛滋病例
• 2001衛生部公開宣佈中國可能有 60 萬名愛滋病毒感染 感染病例正在以每年 30%速度遞增
• 傳染途徑• 施打毒品• 性行為• 輸血
愛滋人群的救助
1996 年關閉河南省所有單採站and then?
醫療資源 ?
• 雞尾酒療法一年花費 1.5- 3 萬美元
愛滋妖魔化！
• 2005 「七一五事件」
污名化：貼標籤與被排擠的他者• Stigma• 原指某種不尋常的身體特徵代表個人的道德瑕疵
辨識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強勢族群把被貼標籤者與既有的負面社會特質連結起來
強勢族群區隔出「我群」與「他者」
「為救助文樓村民，有關部門和當地政府已經花費了 500 萬人民幣… 但村民們還是不滿意…縣裏一共發放了三次救濟，但很多人只拿到一次：50元錢，一個毛毯和一雙鞋，甚至有老實的病人一次都沒得到。儘管政府保證病人的孩子可以免交學費，但這個新學期在文樓的小學校裏並沒有執行… 有些父母患病的兒童被鎖在學校的教室裏不准外出…」
Source: 駭人的血漿經濟—走訪河南「愛滋病村」 http://big5.cctv.com/special/289/2/25967.html
• 污名化是一種社會建構的過程不尋常
偏差
排除
道德化與政治化的霸權論述
其他偏鄉地區的新興採血活動• 全國血漿採供量約 4,000噸• 貴州年供量 > 1,500噸• 廣西年供量 800- 1,000噸
> 50%
流動人口潛藏的隱憂e.g.2008深圳實際人口超過 1,200 萬其中戶籍人口只有 228 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