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討

馬來西亞峇峇娘惹的建築風格

組長：嚴景鴻（馬來西亞）

組員：余美慧（馬來西亞）

黃沂靖（馬來西亞）

陳嘉洛（澳門)

郭止澄（香港）

參展海報

緣起

峇峇娘惹的名詞界定

1. 什麼是Peranakan？

2.峇峇泛指「土生華人」

3.峇峇限定成海峽華人

4.峇峇身份認同的問題

目錄

峇峇娘惹的地理分布

峇峇娘惹的由來

峇峇娘惹混合文化概念圖

林徽因的「建築意」

峇峇娘惹的建築風格和物品

嚴景鴻寫詩

後記：我的心聲

參考文獻

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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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展海報

漢人來台開拓的過程，出現「有唐山公，無唐山嬤」的現象

在馬來西亞，也有類似「唐山公．馬來嬤」的「峇峇娘惹」

峇峇娘惹形成了獨特的文化風格

由於我們特愛中國建築學者兼是詩人的林徽因

因此，我們將嘗試

用林徽因與梁思成提出的「建築意」概念來看峇峇娘惹的建築

我們將先介紹「峇峇娘惹」這個名詞的概念與形成

然後專注於探討峇峇娘惹建築的「建築意」

在此表達我們對前輩先人篳路藍縷拓墾路的尊敬

更希望透過建築的探討，展開向林徽因與梁思成致敬的對話

緣起

名詞界定 1. 什麼是Peranakan？

Peranakan是馬來語

目前仍無人知道這個稱呼何時開始起用

一般此詞是指外國男人與土著女人通婚的後裔

如今是指以馬來語（印尼語）或當地的方言

作為家庭用語的土生土長的華人

馬來人稱呼混血的華人後裔為 Peranakan Cina

後來 Peranakan這詞變成了 Peranakan Cina的簡稱

Peranakan現象只局限在華人族群了

外國男人

土著女人

通婚後裔Peranakan馬來語

中國男人

土著女人

通婚後裔Peranakan Cina

Peranakan

一般義

今義

說明採自：李燕茹、苗延威，2011年臺灣社會學會年會https://2011tsa.files.wordpress.com/2011/11/e69d8ee78795e88cb9e38081e88b97e5bbb6e5

a881.pdf

名詞界定 2. 峇峇泛指東南亞地區的「土生華人」（Peranakan）或僑生

• 此一定義就是將Peranakan專用於東南亞地區的「土生華人」

• 最初的「峇峇」是混血華人：

也就是早期中國男性到東南亞經商落足後，

與當地的土著女子馬來族婦女通婚所生下的後裔。

• 這裡指的馬來族婦女涵蓋所有東南亞地區的南島語系民族，

如馬來人、爪哇人、馬都拉人和峇釐人。

• 其後裔中，男性稱「峇峇」，女性稱「娘惹，Nyonya」。

• 最大的特徵是講峇峇話（閩南方言與馬來文的混雜式語言）

但在文化和宗教信仰的方面卻十分中國化。

中國男人

土著女人

通婚後裔Peranakan土生華人峇峇

男人

峇峇

女人

娘惹說明採自：李燕茹、苗延威，2011年臺灣社會學會年會

https://2011tsa.files.wordpress.com/2011/11/e69d8ee78795e88cb9e38081e88b97e5bbb6e5a881.pdf

名詞界定

• 將峇峇局限成「海峽華人」(Straits Chinese)具有政治性定義

• 專門指在檳城、馬六甲和新加坡等海峽殖民地出生的混血華人

父親是華人血統，母親則是土著血統

• 英國統治馬來亞期間，所有的文獻都把「峇峇」、「海峽華人」

以及「土生華人」，視為海峽殖民地出生的「華裔英國的子民」

這定義說明父親血統雖是華人，但政治上效忠英國。

•「海峽華人」一詞存在於1826年至1957年，在馬來亞獨立後消失

但「峇峇」這一社群則依然存在。

• 不是所有「海峽出生的華人」都是「土生華人」。

在海峽出生的華人中也有「新客」（即移民）華人

3. 將峇峇限定成「海峽華人」(Straits Chinese)

說明採自：李燕茹、苗延威，2011年臺灣社會學會年會

名詞界定 4.峇峇身份認同的問題

直到19世紀，Peranakan這詞有宗教含義

在印尼指的是華族回教徒(Karl, 1984: 87)。

在英屬馬來亞，Peranakan也是含有相似的含義，

指的是印度與馬來混血的回教徒。

在20世紀，Peranakan

Mestizo被認為是菲律賓人，印尼的Peranakan則依舊被視為華人

新加坡、馬來西亞及印尼土生華人在身份認同上仍然是屬於華族。

外國統治者與說馬來語的族群用 Peranakan一詞套用在

荷屬印尼或英屬馬來亞部分被同化的土生華人時，不再有宗教的含義。

後來，華人本身接受這個稱呼。這種字眼是文化而不具有政治概念。

說明採自：李燕茹、苗延威，2011年臺灣社會學會年會

峇峇娘惹的地理分布

以峇峇泛指中國男性與馬來土著婦女通婚後裔的土生華人，

其地理分布包括了

菲律賓賓（Mestizo）、印尼（ Peranakan）如爪哇島，蘇門達臘，

馬來半島與新加坡。

將峇峇局限成「海峽華人」(Straits Chinese)

專門指在檳城、馬六甲和新加坡等（英國）海峽殖民地出生的混血華人

東南亞地圖

採自Goole Map

年 州 檳城 馬六甲 新加坡 合計

1881 10,477 5,264 9,527 25,268

1891 16,981 4,971 12,805 34,757

1901 23,569 4,955 15,498 44,022

1911 35,529 7,366 43,833 86,778

說明採自：李燕茹、苗延威，2011年臺灣社會學會年會

https://2011tsa.files.wordpress.com/2011/11/e69d8ee78795e88cb9e38081e88b97e5bbb6e5a881.pdf

峇峇娘惹的地理分布19世紀 海峽華人可視為土生華人20世紀 新、舊移民的後裔，文化上都接近「新客」

峇峇娘惹的由來，並無確確年代，

一般認為始於鄭和下南洋，也就是大家熟悉的鄭和下西洋，

西元1405年至1433年間，

明成祖曾命鄭和七場大規模的龐大船隊遠洋航海

總計二百四十多艘海船，二萬七千四百名船員

拜訪了三十餘個西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國家和地區。

說明參考：Wiki（鄭和下西洋）https://zh.wikipedia.org/wiki/%E9%83%91%E5%92%8C%E4%B8%8B%E8%A5%BF%E6%B4%8B

峇峇娘惹的由來 由鄭和下南洋拉開序幕

•鄭和下南洋時，至少有五次經過當時的滿剌加， 即今

日「馬六甲」的港口，並曾進行香料交易。

•一般認為

當時跟隨鄭和的泉州與福州華裔商人，有些選擇在東

南亞（例如馬來西亞）落地生根，並與當地馬來婦女

通婚，生下的“混血華人”成爲「峇峇娘惹」。

峇峇娘惹的由來 由鄭和下南洋拉開序幕

•由於海上絲路和鄭和下西洋的影響，

中國華南，尤其閩南一帶的人，經常航行通過馬六甲海峽，

不少口操閩南語的人因此來到了馬來半島，

•當地原住民見／聽到華南來的閩南人

總是稱呼男性為「阿爸， a ba」，女性為「阿娘，a nya」，

久而久之便把華馬通婚（及其後代）的

男性稱做「峇峇， ba ba」

女性稱為「娘惹，nyonya」

•峇峇娘惹也用來識別「峇峇人」與清末民初移入的「新客」

峇峇娘惹的由來 峇峇娘惹源於福建話的發音

阿爸 a ba

阿娘 a nya

峇峇 ba ba

娘惹 nyonya

峇峇娘惹混合文化概念圖

說明採自：李燕茹、苗延威，2011年臺灣社會學會年會

峇峇娘惹

混合文化

通婚華族男性

當地土著婦女

馬來語的應用 巴達維亞、麻六甲與新加坡

服裝華人與土著的混合體

娘惹穿馬來服裝，梳馬來髮式

食物 馬來食品的成分

保留華人慣吃的豬肉建築

林徽因的「建築意」

“建築意”最早出處：1932年11月出版的《中國營造學社彙刊》第三卷四期

梁思成、林徽因合著《平郊建築雜錄》

文章摘要：

北平四郊近二三百年間建築遺物極多，偶爾郊遊，觸目都是饒有趣味的古建。其

中遼金元古物雖然也有，但是大部分還是明清的遺構；有的是顯赫的“名勝”，

有的是消沉的“痕跡”；有的按期受成群的世界遊歷團的讚揚，有的只偶爾受詩

人們的憑弔，或畫家的欣賞。

這些美的所在，在建築審美者的眼裡，都能引起特異的感覺，在“詩意”和“畫

意”之外，還使他感到一種“建築意”的愉快。這也許是個狂妄的說法——

說明與文摘採自：梁思成、林徽因：什麼叫做“建築意”？http://www.sohu.com/a/211925657_410481

林徽因的「建築意」 我們的理解：建築意與建築對話的是獨特的眼光

因為文章開頭便說了「北平四郊近二三百年間建築遺物極多」，

可是這些遺物被人們對待的方式並不一樣：

「有的是顯赫的名勝，有的是消沉的痕跡；

有的按期受成群的世界遊歷團的讚揚，

有的只偶爾受詩人們的憑弔，或畫家的欣賞。」

不管哪一種對待，「這些美的所在，在建築審美者的眼裡，都能引起特異的感

覺」所以，也許大家都能感受的「在“詩意”和“畫意”之外」，

建築審美者對建築還有獨特的「感到一種“建築意”的愉快」。

這也許是個狂妄的說法——

詩人有詩意、畫家有畫意、建築學家有獨特的建築意，皆須學識、才情與慧眼。

頑石會不會點頭，我們不敢有所爭辯，…但經過大匠之手澤，年代之磋磨，有些石

頭的確是會蘊含生氣的。天然的材料經人的聰明建造，再受時間的洗禮，成美術與

歷史地理之和，使它不能不引起賞鑒者一種特殊的性靈的融會，神志的感觸…

無論哪一個巍峨的古城樓，或一角傾頹的殿基的靈魂裡，無形中都在訴說，乃至歌

唱，時間上漫不可信的變遷；由溫雅的兒女佳話，到流血成渠的殺戮。他們所給的

“意”的確是“詩”與“畫”的。但是建築師要鄭重鄭重的聲明，那裡面還有超出

這“詩”、“畫”以外的意存在。

眼睛在接觸人的智力和生活所產生的一個結構，在光影恰恰可人中，和諧的輪廓，

披著風露所賜與的層層生動的色彩；潛意識裡更有“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

憑弔興衰的感慨；偶然更發現一片，只要一片，極精緻的雕紋，一位不知名匠師的

手筆，請問那時銳感，即不叫他做“建築意”，我們也得要臨時給他製造個同樣狂

妄的名詞，是不？

林徽因的「建築意」 文摘細細讀

峇峇娘惹的建築風格和物品 有騎樓的洋樓

我是南洋的混血兒華人的臉孔馬來人的血和淡淡的歐洋風

我穿的未必是漢服但我的服裝上綴有吉祥的鳳凰和象徵幸福的小鴛鴦雖無交領右衽卻通風貼身

我祖上曾經飄洋遠帆來南洋謀生靠著頑強的生命力和精明的商業能力在這片異鄉寸土一枝獨秀落地生根，撫育了一代又一代被稱之為峇峇娘惹的獨特群體

位於檳城喬治市的傳統峇峇娘惹大宅——海記棧如今為僑生博物館

資料來源： https://column.cari.com.my/portal.php?mod=view&aid=88464

峇峇娘惹的建築風格 建築細部特色

葵扇型天窗—

東南亞悶熱的天氣，需要天窗調節室內溫度。在南洋建築中是很普

遍的。葵扇又稱為芭蕉，為東南亞常見的熱帶植物。昔日常用芭蕉

來搧風納涼，引伸為把財氣『扇』進來的意思。

娘惹家族沿用華族建築風格，用瓷雕裝飾屋樑，多數為由吉祥寓意的圖案或飛

禽鳥獸和花草樹木，如：象徵長壽的松鶴、富貴的牡丹、多子多福的番石榴或

八仙的法器圖案等等，是有保佑家宅平安，風調雨順，一切順利的圖騰。

我是南洋的混血兒

華人的臉孔

馬來人的血

和淡淡的歐洋風

建築上的各式窗口

方式樑柱是典型的

中西合併之風格。

馬來西亞受英屬殖

民影響的最好證據

閩南話中，「燈」與「丁」同音，有燈才有丁，子孫綿延、家族興旺，結婚時，「子婿燈」為男方必備的禮器，高懸在大廳上，燈上有大紅字書寫姓氏、堂號，表明自己源流，燈上並有象徵吉祥圖案，極富喜氣。

娘惹家族依然被保留寫對聯的習慣，

擁有好看書法的對聯，

不止能有裝飾門面的效果，

也可起到警惕的效果，

提醒子孫切勿忘本，要時常飲水思源，

對聯也可看出主人家來自何方，

什麼籍貫。

娘惹家族傳統民居住宅

我祖上曾經飄洋遠帆來南洋謀生

這片異鄉寸土一枝獨秀

落地生根，撫育了一代又一代

娘惹傳統家族的祖先畫像，

這個籃子叫謝藍，在華人婚禮中的常見物品。通常是交給女方母親，女方家長和媒人則去女方家廚房，來將謝籃內的的物品收取後，並在空籃內擺放回的禮後，就會將謝籃蓋子翻上蓋回。這些事都是在私下進行的，當討論婚禮相關事情時，女方會將謝籃蓋子反蓋，這種小動作閩南語音叫『忐笑』（笑頭笑臉），表示女方滿意這樁婚事。

大宅內的傳統大廳

我祖上曾經飄洋遠帆來南洋謀生靠著頑強的生命力和精明的商業能力在這片異鄉寸土一枝獨秀落地生根，撫育了一代又一代

娘惹家族的神

壇

泰式佛像

神龕內供奉的道教神明，左為九天玄女，右為媽

祖娘娘。前者為保家宅平安，後者為保討海平安。

娘惹家族大多從事海上生意，如船運等等，供奉

媽祖有保貨運平安到達之意。

道教神像

梳妝台洗漱台

日常用品

新婚夫婦的臥室床下擺放成對的公雞和母雞，就是台灣俗稱的帶路雞

我祖上曾經飄洋遠帆來南洋謀生

在這片異鄉寸土一枝獨秀

落地生根，撫育了一代又一代

被稱之為峇峇娘惹

的獨特群體

娘惹從小便被教育如何當個持家的好女人，

因此他們要學會烹飪，女工，家政，禮儀，三從四德等等，

越有教養的娘惹，越有機會找到好人家嫁出去。

娘惹和中國的大家閨秀一樣，未出嫁前，是不可出戶，

因此被圈在家裡的娘惹只懂得一些字，平時就學刺繡，

因為出嫁時的鳳冠婚服都是要自己縫製。

典型的娘惹服

珠繡鞋

我穿的未必是漢服

但我的服裝上綴有吉祥的鳳凰

和象徵幸福的小鴛鴦

雖無交領右衽

卻通風貼身

我是南洋的混血兒

華人的臉孔

馬來人的血

和淡淡的歐洋風

我穿的未必是漢服

但我的服裝上綴有吉祥的鳳凰

和象徵幸福的小鴛鴦

雖無交領右衽

卻通風貼身

我祖上曾經飄洋遠帆來南洋謀生

靠著頑強的生命力

和精明的商業能力

在這片異鄉寸土一枝獨秀

落地生根，撫育了一代又一代

被稱之為峇峇娘惹

的獨特群體

嚴景鴻 寫詩

後記：我的心聲

林徽因是中國近代史上，少有的集建築師與詩人於一身的奇女子。我會對歷

史建築古蹟感有興趣及珍惜是因她和她先生梁思成曾經說過的一段話，林徽

因與吳晗發生了一次面對面的衝突。她指著吳晗的鼻子大聲譴責：“你們真

把古董給拆了，將來要後悔的！即使再把它恢復起來，充其量也只是假古

董！”。那時候新中國剛剛成立，一切百廢待興，國家經濟急需工業革命的

帶動，毛澤東對於北京的古建築群並沒有保護的餘地，初步是拆城牆，再者

是牌樓，以至於今日聞名世界的北京老胡同也將走入歷史的塵埃。對於一棟

棟城樓的消失殆盡，梁思成曾痛心疾首地說：“拆掉一座城樓，像挖掉我一

塊肉；剝去了外城的城磚，像剝去我一層皮”。我想說的是與其後來才想修

復古建築，倒不如從一開始就著手保護並賦予它新的意義，才是長遠之計。

近年來，文創產業逐步興起，許多老舊建築被翻新成酒店，餐廳，咖啡店，

酒吧等等，但如此反復，久了也就失了味道。別把原本美好的建築改成變了

樣的“阿兜仔”，猜想著回來蓋個“假古董”！

參考文獻 潘翎主編 /崔貴強，《海外華人百科全書》，第172頁，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出版社

張少寬，《南溟座談—檳榔嶼華人史隨筆新集》，第173頁，南洋田野研究室出版

崔貴強主編，2010，《有陽光的地方就有華人》，美都出版社（ Medo

Publishing Pte Ltd）

陳耀威，2013，《甲必丹鄭景貴的慎之家塾與海記棧》，Phoenix PressSdn Bhd出版社

寫實踐，《檳城華人兩百年》

李燕茹、苗延威，「峇峇」與「娘惹」的認同政治：以馬來西亞「峇峇復

興運動」為中心的討論，2011年臺灣社會學會年會

https://column.cari.com.my/portal.php?mod=view&aid=88464

鳴謝

指導老師：江碧貞師，高麗珍師照片提供者：林君磊先生